第132章 別吹感冒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房間裡很冷，我一頭的冷汗，希望不要因為我來過而搞出什麼變數。
清理所有能清理的痕跡，離開。
下午天陰了，陽光燦爛的天忽然就黑掉了，就跟有人忽然把房間裡的燈關掉了一樣。
我坐在電腦前一直處在一種壓抑和思索中，王授軍真的是被人殺了嗎？它的硬碟是被誰格掉的？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某種意義上說，這件事的最大收益者其實是我？
但，我去格式化硬碟，最大的目的是為了幫林茜消除證據……所以最大的收益人也同樣是她。
可是，林茜會作這種事情嗎？
要殺一個人，而且作到讓警察無法發現問題，是非常困難的。這不是小說電視劇，警察也不是白痴。
但仔細想的話，如果說是林茜，比如她讓王授軍喝酒，王授軍很可能會喝的。
然後她讓王授喝醉了進浴缸里等死，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說王授軍被自殺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懷疑……
我想王授軍去死是真的，我恨不得它死。但林茜有這種動機嗎？為什麼要殺它？？？
她其實沒有理由的吧。
難道說只是因為我前兩天不回家，她急了，就到了作出這種事的地步嗎？
我不清楚……
下午天空烏雲陣陣，風把窗簾吹得不停起伏，那樣子像極了傳說中的妖怪出場的氣氛。
思想沉重，腦子裡一直胡思亂想。
但逆件事最少王授軍確實完蛋了，硬碟內容也確實被格掉了，也就是說我的目標還是達到了。
某種意義上講，為這種事情煩惱，似乎已經沒有意義……
下班前，我坐那裡無聊的翻著手機上的新聞。
無意間點到了楊桃子的QQ空間，它有兩個新的內容，一個是寫，「老狗才死了。太可怕了，我要馬上離開這裡了。」
另一些則似乎是楊桃子在家拍的，他站的很老式的土牆院子裡的桔子樹下，背後還有那種很老舊的水缸。
其它照片上牆面還貼著那種八九十年代那種老式的塑料明星畫。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已經回老家去了。
下午下班後，去接林茜。
我準備再觀察一下她。
我並不是什么正義人士，也沒有什麼替王授軍主持正義的想法，王授軍死了對我只有好處。
只是有些擔心她而已。
我本能的不希望這件事是她作的……
車開到的時候，她正在公司大樓外台階上送一個搬著電器的客戶出門，遠遠看到我，非常高興的跑到我的車邊，「老公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
她轉身，「我去說一聲，家裡有急事我要先回家。」
我從車窗探身說，「你還沒下班。我在外面等一會兒吧。」
她笑眯的回頭說，「不要。我老公會生氣的，上次就把你氣跑了呀。」
我有點苦笑，我也不是為那種事吧。
傍晚黑得挺早的，身邊的行為熙熙攘攘的，有種生活在繼續的氛圍。
林茜回到車上的時候，把用塑膠袋裝著的她的藍色工裝制服扔到了車后座上。
問我，「在想什麼？下午的葬禮怎麼樣了？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把車發出去一邊跟她聊，「沒怎麼樣，我只是陪領導去了一下就走了。你說那個人不好。我就找藉口先離開了。」
林茜靠在坐椅背上，眯著眼睛微笑說，「老公挺乖的。那是個壞人，不要跟它有什麼關係。晚上想要什麼，老婆滿足你喲。」我不知道她怎麼對這種事，挺介意。
「什麼都可以嗎？」
「什麼都可以喲。」
「這時車前對著高架橋外的天空，我忽然問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在意嗎？」
她眼睛猛的掙開，我看到她的瞳孔縮得很小，「你胡說什麼？！」
「只是忽然忍不住這樣想……」我想弄死王授軍是因為它破壞我的家庭。
但，我想不出林茜要弄死它的理由是什麼？
而且，從王授軍出事後的態度上講，我也覺得她似乎從來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我不是同情王授軍，只是突然對林茜有某種陌生感，也難免想到了我自己身上。
「你瞎說什麼？」
我，「我對你有什麼不同嗎？」
「你是我老公。」她忽然沉默了，「你覺得你對我沒有什麼不同嗎？」
我其實是不該說這些的，只是下午想得太多情緒有點失控了……
林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我不想聽你說這種話，老公。」她嘆氣說，「我不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你對我是不同的，你不知道嗎……」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兩天後的上午。
小龔忽然跑來跟我說，「老大你知不知道——王授軍的兒子想把它生前的畫拍賣出去。網上正在討論著呢。」
它這兒子是趁著它爹還有熱度，想趁熱的意思？
「老大，要不我們幾個集資買下來吧。我對這些真品很感興趣！」
我一邊處理電腦上的事情說，「你隨意，別叫我。」它這些畫的價格原本就是跟拍賣行的人作局炒出來的。
它兒子如果不明白它老爹搞的這些事，直接按炒作的價來賣，是根本賣不出去。
小龔這種工薪階層在想屁吃。
小龔，「你說有沒有可能，它哪裡有那畫上的女人的資料呀？要是有的話，我砸鍋賣鐵也要買下來。我拼了！！！」他說話間身上仿佛有某種仙俠小說中的鬥氣在燃燒。
我，「一邊玩去，這種事別跟我說。」
小龔，「真沒勁，我去找小張。」
拍賣會的事。
下午，公司老總發了兩張門票的二維碼到我的支付寶上。
留言說，「你看看想不想去吧。」
他語氣里透出沒興趣去看的意味。估計對它兒子挺失望吧。我自然是不想去的。
晚上吃完飯後。
我坐沙發上看手機，林茜忽然問我，「你們公司發了兩張藝術拍賣會的門票？」我想起來她的手機帳號跟我的支付寶有綁定。
我抬頭看她，她坐在椅子上，正一臉雲淡風清的看著我。林茜的身材很高挑這時伸著一條長腿黑絲很美。
「不想去。」我是這樣說的，對這個東西我真不想去。
她忽然說，「老公，去看一下嘛。」
我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我很忙！要去你自己去吧。」
她，「好了好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老公不發火啊。」
我嘆氣，她有時候會把我當小孩子哄。但那個王某已經去世了，我真的不想再有任何問題。
「這個拍賣會是王授軍的兒子搞出來的，就是趁它老子出事上新聞的熱度炒作一下。我們老總送的票，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算是個冷場的完全只炒熱度的東西，沒什麼可看的。」
林茜起身去收拾桌上的東西，「行吧，我聽我老公的。」
…………
生活變得安怡起來。王授軍出事後的幾周，一切都在變好。
我和林茜也在開始重新考慮生孩子得問題。
小區業委會在討論公共區域建個什麼樣得業主活動室的議題。
林茜很喜歡孩子，一直在推動建兒童活動室。
周三，有雨。
下午下班後，我在公交站等車。
站台下柏油路上得水窪很亮，所有人都站在站台的擋雨下面。公交車駛來時，所有人都在張望，有近視得人冒雨跨一步到台階下看車牌。
有輛白色得寶馬突然停在了站台旁邊，「要不要我送你？」
我看到艾沫沫從降下得車窗後露出得眼睛。能感覺到周圍所有人在盯著我。
我上車後，她說，「我順路先去一趟我家拿點材料。就幾分鐘。行嗎？」
「行，這有什麼問題嗎？」感覺她是個忙的天天腳根打屁股得人。
「你今天怎麼沒開車呢？」她問。
「我媽托跑客運的親戚送了一些她收的小孩的衣服和包被一類的東西來了，說我將來有小孩，穿舊衣服好養活。我讓林茜開車去接那些東西了。」有點無語。
車衝上了高架橋，她盯著前方的路，「那恭喜你們了。要有寶寶了呀。」
我有點苦笑。「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呢。家裡老人著急而已。」
車進她家別墅後停在外面的綠化帶旁邊。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嘩嘩的，她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車門，「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把資料傳過來。」
然後收了手機跑出去，又折回過來跟我說，「要不，你先到我家坐一會兒吧。可能得幾分鐘，那邊催得挺急的，我先直接發資料給他們吧，也不會太久的。」她有些抱歉。
srng「別客氣。其實我坐公交繞路會走得更慢的，無所謂的。」
艾沫沫的家很大，獨幢的別墅，空曠的客廳里有巨大的長沙發。
我跟她一起進來，她自己在自己的客廳里，望著我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侷促。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會這麼緊張。
這使我差點跟她說，你隨便，當自己家一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說，「我很少在家住，家裡有點亂……你先坐一下。」
我身上有水，不太適合坐在沙發，但是又不好拂她的意，就點了個頭說，「好。」
她看我沒動愣了幾秒，轉身說，「我去給你拿毛巾。」
她大廳側邊有電腦和辦公桌，不知道她平時是不是就直接在大廳工作的。跟一般人家裡安排的不太一樣。似乎一切都只是在追求效率。
她離開後，我無聊的走那桌子邊上看。上面有一些製藥公司的報表和投資意向書，我想，她常常在這裡工作吧。
那桌子一邊有本白色的信紙，上面用黑色水芯筆寫著：
「孤獨有一個筆直的影子，像一條無盡頭的路，」
艾沫沫寫的詩嗎？畢業這麼多年了，還有這種心思……
她去了有一會了，卻一直沒有出來。
下雨天黑的早。
那走廊上的燈無人自動的熄了，看上去幽長昏暗的仿佛墓室的甬道一樣，讓人有種未知的恐懼感。
我不知道一個單身的女人為什麼要給自己買這麼大的房子。是我的話，再有錢我肯定也會買個合適面積的住處的，會舒服安心一點。
那桌子的右手邊還放著幾本食譜跟桌上的其它東西顯得有點不合群，理論上她這種條件的人，不想吃快餐也完全可以選幾個附近餐廳讓他們作家常菜直接送過來的……
走廊的燈重新亮了，她拿著毛巾過來。
頭髮可能擦過了，批散了在肩上，新換的棉質白T恤上有白色的蝴蝶節，這衣服顯得她整體比平時更像個小女孩。
把毛巾遞給我，「等急了吧？」問我要不要喝些什麼。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換了個話題，「你在學作菜嗎？」
她點頭說，「最近想自己作一下試試。一直是請人幫我作飯，家裡也很少有客人。」
回家到小區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有個帶著狗的中年人在小區前的過道上跑步。
進家門後，林茜正在上次給舅媽她們睡的房間裡，整理媽媽送的小衣服一類的。
「暖，老公回來挺早的。我煮了飯，還沒作菜呢。」
「我搭艾沫沫的車回來的。」
她對我的話倒完全沒放在心上，「我去作飯。老公要吃什麼？」
我問，「你不擔心我跟你們老總有什麼嗎？」
她眯著眼睛笑，然後起身伸懶腰，她纖細的腰腹和肚臍在下衣下露出來，總有種驚心的美。
「我老公不會的。」
我，「你怎麼知道？」
她噗哧的笑，「你是我老公，我當然知道呀。」
她往出走，一邊扯住了打算看看她擺在地上的衣服的我，「別動，我還沒整好。弄亂了就不好收了。對了，小區幼兒園的說要招生了。想在園區開放日讓我幫著接待一下學生家長。我想請個假去幫忙，就一個下午，行嗎？」
「為什麼？」我跟在她後面出來，按了大廳的頂燈開關。
她手在空中劃了個神秘的符號說，「可能，她們覺得你老婆看起來，更容易讓家長放心吧。」
她可能是那種，站在哪裡就會讓人覺得公司產品有檔次的人吧。
「你自己看吧。」
她齜著白牙說，「我去幫忙吧。將來我們小孩也放在哪裡讀書，誰敢欺負我兒子，老媽我收拾他。」
………
林茜變得越來越喜歡孩子。
有時候，幼兒園放學後她帶同小區的小朋友在小區的沙堆玩沙子。
我覺得她是不是有點幫忙過頭了。畢競下班後也挺累的。不過她喜歡，我也沒多說什麼。
smy每天晚上作愛比較頻繁。
她需求變得十分巨大。
我買了驗孕棒，經常在測試一下有沒有懷上。
我跟她作過婚檢，兩個人都很健康，應該是能懷上的。
林茜每一次都會跟我說，老公，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我也覺得我的性能力變得厲害起來了。
只是懷孕這種事有時候就像是抽卡遊戲，涉及到臉黑臉白的機率問題。但我想只要時間夠長，就肯定是會有的。
生活變得幸福起來，一切回到了曾經的軌道之上。
兩周後的星期二。
林茜這天有假，在家。
公司有領導下午來開會。這是件大事，我提前了好幾天去準備開會涉及的新產品需要的資料。
但早上走得急，居然臨上車的時候忘了放到車上。
上午十點，我打電話給她，「幫我看一下樓下的車庫裡有沒有我拉下的檔案袋。下午開會要用，要是沒有就在家裡找一下放到車庫裡。一定要找到。我中午趁吃飯的時間回來拿，拿了就走。」
因為下午領導會不會提前來，不好說。我必須儘可能早在公司候命。
林茜知道這次會議的影響，「好，我去看一下。」
十分鈉後，她打話過來，「在車庫的舊椅子上。」
我鬆了口氣。
她可能是跑下去的，有點喘氣說，「老公，別太著急，中午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會亂開的。」
中午回來的路上居然堵了一小會兒車，回來的略晚了半個小時零五分鐘。
我從車庫拿到檔案袋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還算夠，略鬆了口氣。跑回到車旁邊，我覺得有人的目光，就抬頭，林茜正在陽台上看著我。
我把手裡的檔案夾子舉起來說，「已經拿到了。」
美麗的向天使，臉對著我，她漂亮的大眼睛望著我微笑點了點頭。我看到她臉上有種少女一樣羞澀的笑，有點感嘆時間沒給她留下什麼痕跡。
只是樓上風挺大，她的頭髮在風中輕拂，有一絲古怪的憂鬱感。
我沖她喊，「進去吧。別吹感冒了。」
她點了下頭，「嗯，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進去。」
我急著要走，開車門，這時忽然有電話鈴聲響了，有手機打進來。
是老總的電話，接通了，「總會司的人說時間改在明天上午，下午不來了。你通知一下你們組的人，還是按以前的工作安排作事。」
「好的，我知道了。」
好吧，搞得虛驚一場。我有點苦笑，把手機收起來。抬頭的時候，林茜還等在陽台上，微笑著看著我。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子，似乎很喜歡看著我，就向吃飯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子的很喜歡看著我吃飯。
我向她擺了一下手，她說，「老公，你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我苦笑的跟她說，「不過，老總剛剛電話通知說下午不用這些資料了。這趟路算白跑了。」
她跟我緩緩的點了點頭，「老公辛苦了……」可能風有點冷，我覺得她的臉有些發紅。
我，「我走了。早點進去吧。別弄感冒了。」
「老公，別給自己太多壓力。路上小心點。」她微笑著舉起手，向我緩緩的揮了揮。
「嗯，知道了。」我揮了下手。
…………
周五，回家的時候，聽小區門衛說小區四號樓，下午有狗撞倒了老人了，摔骨折了在扯皮。
這本來是個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事情。
傍晚回來的時候，過小區門欄，門衛老頭忽然問我，「你們家牆外的監控攝像頭在正常起作用嗎？」
我挺莫名的，「有什麼事嗎？」
跟我說，「那兩家扯皮的人，正在找證據。你們家在陽台外有攝像頭，所以他們有人正在找警察想讓你們拿資料出來，還在申請在。」
「還有這種事？」
門衛，「唉，都一個小區的，鬧到這個地步真是……」
這件事讓我有點警覺起來。我家的監控是我裝的，存儲內容都是放在雲盤上的，只是跟之前王授軍的那些視頻是放在同一個帳號下的。
警察如果來拿證據，我肯定不能拒絕的。但有些東西我肯定不能讓他們看到了。
林茜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在公司加班在。我進家門的時候有里沒人，立即去開電腦。
王授軍的視頻內容包括我製作的那些東西，都被我迅速的轉移到了另一個雲盤上。
到這裡，我鬆了口氣。
當初裝監控的時候，確實是對著下面我最初停車的那片區域也裝了個攝像頭，後來沒停那裡了。
一直沒什麼用。
監控是AI智能的，家裡有人活動的時候，才會進行記錄。否則光是存放空間就要浪費不少。視頻比較大設定只會存一個月內的內容。
基本都是樓下停車處有人停車上車下車的視頻……
除了拍外面的那些。雲盤上的其它內容，就都是我家裡的視頻內容了，這些私人內容。
警察應該不會要，但理論上還是注意一下好。
翻看了一下，大部分是家裡的生活內容。基本都是早上起床，晚上回家吃飯和林茜的這些內容。
十分規律，每天如此。看了也有點感嘆。
唯一有點奇怪是，有一天的下午多了一個視頻。我有點意外。
打開看一下，那天的視頻文件跟平時也沒有太多區別。
早上，我跟林茜在家吃飯，沒什麼特別的，一個很普通的早飯。她給我盛飯。然後，給自己。其實已經是很多年的習慣了。
視頻里，她黑亮的頭髮簡單的扎著馬尾，旁邊的窗外陽光很溫暖。
這也是人生的紀念一一我在想，要不要把這些視頻，每個月都保存一兩個，當作我們老了以後的記憶。
畢竟總有一天我們要老去的。
把我們從年青到年老的過程記錄一些切面。
到時候也給她看一下，估計她會很驚喜的吧……我們現在還沒有孩子，不知道將來孩子出生了會是怎麼樣的，這也是整個家庭的記憶吧。
我想這些的時候，屏幕突然黑了。這是監控沒有感受到沒人的狀態下，自動作的停止記錄。
我伸手打算關掉的時候，發現播放進度條後面還有挺長的內容，這時咔咔幾聲後，忽然聽到了視頻有一個男人說話聲音。
離得似乎挺遠，「進去吧。別吹感冒了。」
我想了一下，想起來這是那天中午回家來拿會議資料的時候的。當時是白跑了一趟路，居然也錄下來了。
只是這種聲音有點奇怪，畫面抖動了幾下，估計是監控在調整角度。也可能是機器反應慢，錄音比畫面要更快一些。
然後畫面變化到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狀態上。
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開始清晰後，是一個雪白的大屁股，它穿著粉色T恤和碎花圍裙，因為系在腰上的原因，能看到腰很細。
如果從前面看，會覺得很賢惠的樣子，但此時是從後面拍的，就只有光溜溜的大屁股，反差極大。
她在家沒穿褲子？！
我回想起那天看到她在陽台上的樣子，因為陽台下部分有遮擋加上圍裙，我看不到她的腿，只看到上身，似乎跟平時沒有區別！
我頭上有冷汗，因為陽光問題攝像頭似乎在判斷應該怎麼打光，所以畫面在不斷的對焦有些部分顆粒感非常重看不表具體……
她的聲音，「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進去……」帶著絲撒嬌任性的感覺。與此同時屏幕上的一切變得更清晰。
我赫然看到一根黑色的長長的青筋勃起的肉棍子，正連在那個雪白的大屁股後面像條尾巴一樣，在慢慢的無聲的非常小心的插進去再抽出來，在插到最後的停住，不與她雪白的屁股撞擊，再抽出來。
像作賊一樣的，不發出聲音。
清理所有能清理的痕跡，離開。
下午天陰了，陽光燦爛的天忽然就黑掉了，就跟有人忽然把房間裡的燈關掉了一樣。
我坐在電腦前一直處在一種壓抑和思索中，王授軍真的是被人殺了嗎？它的硬碟是被誰格掉的？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某種意義上說，這件事的最大收益者其實是我？
但，我去格式化硬碟，最大的目的是為了幫林茜消除證據……所以最大的收益人也同樣是她。
可是，林茜會作這種事情嗎？
要殺一個人，而且作到讓警察無法發現問題，是非常困難的。這不是小說電視劇，警察也不是白痴。
但仔細想的話，如果說是林茜，比如她讓王授軍喝酒，王授軍很可能會喝的。
然後她讓王授喝醉了進浴缸里等死，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說王授軍被自殺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懷疑……
我想王授軍去死是真的，我恨不得它死。但林茜有這種動機嗎？為什麼要殺它？？？
她其實沒有理由的吧。
難道說只是因為我前兩天不回家，她急了，就到了作出這種事的地步嗎？
我不清楚……
下午天空烏雲陣陣，風把窗簾吹得不停起伏，那樣子像極了傳說中的妖怪出場的氣氛。
思想沉重，腦子裡一直胡思亂想。
但逆件事最少王授軍確實完蛋了，硬碟內容也確實被格掉了，也就是說我的目標還是達到了。
某種意義上講，為這種事情煩惱，似乎已經沒有意義……
下班前，我坐那裡無聊的翻著手機上的新聞。
無意間點到了楊桃子的QQ空間，它有兩個新的內容，一個是寫，「老狗才死了。太可怕了，我要馬上離開這裡了。」
另一些則似乎是楊桃子在家拍的，他站的很老式的土牆院子裡的桔子樹下，背後還有那種很老舊的水缸。
其它照片上牆面還貼著那種八九十年代那種老式的塑料明星畫。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已經回老家去了。
下午下班後，去接林茜。
我準備再觀察一下她。
我並不是什么正義人士，也沒有什麼替王授軍主持正義的想法，王授軍死了對我只有好處。
只是有些擔心她而已。
我本能的不希望這件事是她作的……
車開到的時候，她正在公司大樓外台階上送一個搬著電器的客戶出門，遠遠看到我，非常高興的跑到我的車邊，「老公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
她轉身，「我去說一聲，家裡有急事我要先回家。」
我從車窗探身說，「你還沒下班。我在外面等一會兒吧。」
她笑眯的回頭說，「不要。我老公會生氣的，上次就把你氣跑了呀。」
我有點苦笑，我也不是為那種事吧。
傍晚黑得挺早的，身邊的行為熙熙攘攘的，有種生活在繼續的氛圍。
林茜回到車上的時候，把用塑膠袋裝著的她的藍色工裝制服扔到了車后座上。
問我，「在想什麼？下午的葬禮怎麼樣了？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把車發出去一邊跟她聊，「沒怎麼樣，我只是陪領導去了一下就走了。你說那個人不好。我就找藉口先離開了。」
林茜靠在坐椅背上，眯著眼睛微笑說，「老公挺乖的。那是個壞人，不要跟它有什麼關係。晚上想要什麼，老婆滿足你喲。」我不知道她怎麼對這種事，挺介意。
「什麼都可以嗎？」
「什麼都可以喲。」
「這時車前對著高架橋外的天空，我忽然問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在意嗎？」
她眼睛猛的掙開，我看到她的瞳孔縮得很小，「你胡說什麼？！」
「只是忽然忍不住這樣想……」我想弄死王授軍是因為它破壞我的家庭。
但，我想不出林茜要弄死它的理由是什麼？
而且，從王授軍出事後的態度上講，我也覺得她似乎從來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我不是同情王授軍，只是突然對林茜有某種陌生感，也難免想到了我自己身上。
「你瞎說什麼？」
我，「我對你有什麼不同嗎？」
「你是我老公。」她忽然沉默了，「你覺得你對我沒有什麼不同嗎？」
我其實是不該說這些的，只是下午想得太多情緒有點失控了……
林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我不想聽你說這種話，老公。」她嘆氣說，「我不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你對我是不同的，你不知道嗎……」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兩天後的上午。
小龔忽然跑來跟我說，「老大你知不知道——王授軍的兒子想把它生前的畫拍賣出去。網上正在討論著呢。」
它這兒子是趁著它爹還有熱度，想趁熱的意思？
「老大，要不我們幾個集資買下來吧。我對這些真品很感興趣！」
我一邊處理電腦上的事情說，「你隨意，別叫我。」它這些畫的價格原本就是跟拍賣行的人作局炒出來的。
它兒子如果不明白它老爹搞的這些事，直接按炒作的價來賣，是根本賣不出去。
小龔這種工薪階層在想屁吃。
小龔，「你說有沒有可能，它哪裡有那畫上的女人的資料呀？要是有的話，我砸鍋賣鐵也要買下來。我拼了！！！」他說話間身上仿佛有某種仙俠小說中的鬥氣在燃燒。
我，「一邊玩去，這種事別跟我說。」
小龔，「真沒勁，我去找小張。」
拍賣會的事。
下午，公司老總發了兩張門票的二維碼到我的支付寶上。
留言說，「你看看想不想去吧。」
他語氣里透出沒興趣去看的意味。估計對它兒子挺失望吧。我自然是不想去的。
晚上吃完飯後。
我坐沙發上看手機，林茜忽然問我，「你們公司發了兩張藝術拍賣會的門票？」我想起來她的手機帳號跟我的支付寶有綁定。
我抬頭看她，她坐在椅子上，正一臉雲淡風清的看著我。林茜的身材很高挑這時伸著一條長腿黑絲很美。
「不想去。」我是這樣說的，對這個東西我真不想去。
她忽然說，「老公，去看一下嘛。」
我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我很忙！要去你自己去吧。」
她，「好了好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老公不發火啊。」
我嘆氣，她有時候會把我當小孩子哄。但那個王某已經去世了，我真的不想再有任何問題。
「這個拍賣會是王授軍的兒子搞出來的，就是趁它老子出事上新聞的熱度炒作一下。我們老總送的票，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算是個冷場的完全只炒熱度的東西，沒什麼可看的。」
林茜起身去收拾桌上的東西，「行吧，我聽我老公的。」
…………
生活變得安怡起來。王授軍出事後的幾周，一切都在變好。
我和林茜也在開始重新考慮生孩子得問題。
小區業委會在討論公共區域建個什麼樣得業主活動室的議題。
林茜很喜歡孩子，一直在推動建兒童活動室。
周三，有雨。
下午下班後，我在公交站等車。
站台下柏油路上得水窪很亮，所有人都站在站台的擋雨下面。公交車駛來時，所有人都在張望，有近視得人冒雨跨一步到台階下看車牌。
有輛白色得寶馬突然停在了站台旁邊，「要不要我送你？」
我看到艾沫沫從降下得車窗後露出得眼睛。能感覺到周圍所有人在盯著我。
我上車後，她說，「我順路先去一趟我家拿點材料。就幾分鐘。行嗎？」
「行，這有什麼問題嗎？」感覺她是個忙的天天腳根打屁股得人。
「你今天怎麼沒開車呢？」她問。
「我媽托跑客運的親戚送了一些她收的小孩的衣服和包被一類的東西來了，說我將來有小孩，穿舊衣服好養活。我讓林茜開車去接那些東西了。」有點無語。
車衝上了高架橋，她盯著前方的路，「那恭喜你們了。要有寶寶了呀。」
我有點苦笑。「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呢。家裡老人著急而已。」
車進她家別墅後停在外面的綠化帶旁邊。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嘩嘩的，她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車門，「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把資料傳過來。」
然後收了手機跑出去，又折回過來跟我說，「要不，你先到我家坐一會兒吧。可能得幾分鐘，那邊催得挺急的，我先直接發資料給他們吧，也不會太久的。」她有些抱歉。
srng「別客氣。其實我坐公交繞路會走得更慢的，無所謂的。」
艾沫沫的家很大，獨幢的別墅，空曠的客廳里有巨大的長沙發。
我跟她一起進來，她自己在自己的客廳里，望著我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侷促。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會這麼緊張。
這使我差點跟她說，你隨便，當自己家一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說，「我很少在家住，家裡有點亂……你先坐一下。」
我身上有水，不太適合坐在沙發，但是又不好拂她的意，就點了個頭說，「好。」
她看我沒動愣了幾秒，轉身說，「我去給你拿毛巾。」
她大廳側邊有電腦和辦公桌，不知道她平時是不是就直接在大廳工作的。跟一般人家裡安排的不太一樣。似乎一切都只是在追求效率。
她離開後，我無聊的走那桌子邊上看。上面有一些製藥公司的報表和投資意向書，我想，她常常在這裡工作吧。
那桌子一邊有本白色的信紙，上面用黑色水芯筆寫著：
「孤獨有一個筆直的影子，像一條無盡頭的路，」
艾沫沫寫的詩嗎？畢業這麼多年了，還有這種心思……
她去了有一會了，卻一直沒有出來。
下雨天黑的早。
那走廊上的燈無人自動的熄了，看上去幽長昏暗的仿佛墓室的甬道一樣，讓人有種未知的恐懼感。
我不知道一個單身的女人為什麼要給自己買這麼大的房子。是我的話，再有錢我肯定也會買個合適面積的住處的，會舒服安心一點。
那桌子的右手邊還放著幾本食譜跟桌上的其它東西顯得有點不合群，理論上她這種條件的人，不想吃快餐也完全可以選幾個附近餐廳讓他們作家常菜直接送過來的……
走廊的燈重新亮了，她拿著毛巾過來。
頭髮可能擦過了，批散了在肩上，新換的棉質白T恤上有白色的蝴蝶節，這衣服顯得她整體比平時更像個小女孩。
把毛巾遞給我，「等急了吧？」問我要不要喝些什麼。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換了個話題，「你在學作菜嗎？」
她點頭說，「最近想自己作一下試試。一直是請人幫我作飯，家裡也很少有客人。」
回家到小區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有個帶著狗的中年人在小區前的過道上跑步。
進家門後，林茜正在上次給舅媽她們睡的房間裡，整理媽媽送的小衣服一類的。
「暖，老公回來挺早的。我煮了飯，還沒作菜呢。」
「我搭艾沫沫的車回來的。」
她對我的話倒完全沒放在心上，「我去作飯。老公要吃什麼？」
我問，「你不擔心我跟你們老總有什麼嗎？」
她眯著眼睛笑，然後起身伸懶腰，她纖細的腰腹和肚臍在下衣下露出來，總有種驚心的美。
「我老公不會的。」
我，「你怎麼知道？」
她噗哧的笑，「你是我老公，我當然知道呀。」
她往出走，一邊扯住了打算看看她擺在地上的衣服的我，「別動，我還沒整好。弄亂了就不好收了。對了，小區幼兒園的說要招生了。想在園區開放日讓我幫著接待一下學生家長。我想請個假去幫忙，就一個下午，行嗎？」
「為什麼？」我跟在她後面出來，按了大廳的頂燈開關。
她手在空中劃了個神秘的符號說，「可能，她們覺得你老婆看起來，更容易讓家長放心吧。」
她可能是那種，站在哪裡就會讓人覺得公司產品有檔次的人吧。
「你自己看吧。」
她齜著白牙說，「我去幫忙吧。將來我們小孩也放在哪裡讀書，誰敢欺負我兒子，老媽我收拾他。」
………
林茜變得越來越喜歡孩子。
有時候，幼兒園放學後她帶同小區的小朋友在小區的沙堆玩沙子。
我覺得她是不是有點幫忙過頭了。畢競下班後也挺累的。不過她喜歡，我也沒多說什麼。
smy每天晚上作愛比較頻繁。
她需求變得十分巨大。
我買了驗孕棒，經常在測試一下有沒有懷上。
我跟她作過婚檢，兩個人都很健康，應該是能懷上的。
林茜每一次都會跟我說，老公，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我也覺得我的性能力變得厲害起來了。
只是懷孕這種事有時候就像是抽卡遊戲，涉及到臉黑臉白的機率問題。但我想只要時間夠長，就肯定是會有的。
生活變得幸福起來，一切回到了曾經的軌道之上。
兩周後的星期二。
林茜這天有假，在家。
公司有領導下午來開會。這是件大事，我提前了好幾天去準備開會涉及的新產品需要的資料。
但早上走得急，居然臨上車的時候忘了放到車上。
上午十點，我打電話給她，「幫我看一下樓下的車庫裡有沒有我拉下的檔案袋。下午開會要用，要是沒有就在家裡找一下放到車庫裡。一定要找到。我中午趁吃飯的時間回來拿，拿了就走。」
因為下午領導會不會提前來，不好說。我必須儘可能早在公司候命。
林茜知道這次會議的影響，「好，我去看一下。」
十分鈉後，她打話過來，「在車庫的舊椅子上。」
我鬆了口氣。
她可能是跑下去的，有點喘氣說，「老公，別太著急，中午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會亂開的。」
中午回來的路上居然堵了一小會兒車，回來的略晚了半個小時零五分鐘。
我從車庫拿到檔案袋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還算夠，略鬆了口氣。跑回到車旁邊，我覺得有人的目光，就抬頭，林茜正在陽台上看著我。
我把手裡的檔案夾子舉起來說，「已經拿到了。」
美麗的向天使，臉對著我，她漂亮的大眼睛望著我微笑點了點頭。我看到她臉上有種少女一樣羞澀的笑，有點感嘆時間沒給她留下什麼痕跡。
只是樓上風挺大，她的頭髮在風中輕拂，有一絲古怪的憂鬱感。
我沖她喊，「進去吧。別吹感冒了。」
她點了下頭，「嗯，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進去。」
我急著要走，開車門，這時忽然有電話鈴聲響了，有手機打進來。
是老總的電話，接通了，「總會司的人說時間改在明天上午，下午不來了。你通知一下你們組的人，還是按以前的工作安排作事。」
「好的，我知道了。」
好吧，搞得虛驚一場。我有點苦笑，把手機收起來。抬頭的時候，林茜還等在陽台上，微笑著看著我。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子，似乎很喜歡看著我，就向吃飯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子的很喜歡看著我吃飯。
我向她擺了一下手，她說，「老公，你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我苦笑的跟她說，「不過，老總剛剛電話通知說下午不用這些資料了。這趟路算白跑了。」
她跟我緩緩的點了點頭，「老公辛苦了……」可能風有點冷，我覺得她的臉有些發紅。
我，「我走了。早點進去吧。別弄感冒了。」
「老公，別給自己太多壓力。路上小心點。」她微笑著舉起手，向我緩緩的揮了揮。
「嗯，知道了。」我揮了下手。
…………
周五，回家的時候，聽小區門衛說小區四號樓，下午有狗撞倒了老人了，摔骨折了在扯皮。
這本來是個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事情。
傍晚回來的時候，過小區門欄，門衛老頭忽然問我，「你們家牆外的監控攝像頭在正常起作用嗎？」
我挺莫名的，「有什麼事嗎？」
跟我說，「那兩家扯皮的人，正在找證據。你們家在陽台外有攝像頭，所以他們有人正在找警察想讓你們拿資料出來，還在申請在。」
「還有這種事？」
門衛，「唉，都一個小區的，鬧到這個地步真是……」
這件事讓我有點警覺起來。我家的監控是我裝的，存儲內容都是放在雲盤上的，只是跟之前王授軍的那些視頻是放在同一個帳號下的。
警察如果來拿證據，我肯定不能拒絕的。但有些東西我肯定不能讓他們看到了。
林茜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在公司加班在。我進家門的時候有里沒人，立即去開電腦。
王授軍的視頻內容包括我製作的那些東西，都被我迅速的轉移到了另一個雲盤上。
到這裡，我鬆了口氣。
當初裝監控的時候，確實是對著下面我最初停車的那片區域也裝了個攝像頭，後來沒停那裡了。
一直沒什麼用。
監控是AI智能的，家裡有人活動的時候，才會進行記錄。否則光是存放空間就要浪費不少。視頻比較大設定只會存一個月內的內容。
基本都是樓下停車處有人停車上車下車的視頻……
除了拍外面的那些。雲盤上的其它內容，就都是我家裡的視頻內容了，這些私人內容。
警察應該不會要，但理論上還是注意一下好。
翻看了一下，大部分是家裡的生活內容。基本都是早上起床，晚上回家吃飯和林茜的這些內容。
十分規律，每天如此。看了也有點感嘆。
唯一有點奇怪是，有一天的下午多了一個視頻。我有點意外。
打開看一下，那天的視頻文件跟平時也沒有太多區別。
早上，我跟林茜在家吃飯，沒什麼特別的，一個很普通的早飯。她給我盛飯。然後，給自己。其實已經是很多年的習慣了。
視頻里，她黑亮的頭髮簡單的扎著馬尾，旁邊的窗外陽光很溫暖。
這也是人生的紀念一一我在想，要不要把這些視頻，每個月都保存一兩個，當作我們老了以後的記憶。
畢竟總有一天我們要老去的。
把我們從年青到年老的過程記錄一些切面。
到時候也給她看一下，估計她會很驚喜的吧……我們現在還沒有孩子，不知道將來孩子出生了會是怎麼樣的，這也是整個家庭的記憶吧。
我想這些的時候，屏幕突然黑了。這是監控沒有感受到沒人的狀態下，自動作的停止記錄。
我伸手打算關掉的時候，發現播放進度條後面還有挺長的內容，這時咔咔幾聲後，忽然聽到了視頻有一個男人說話聲音。
離得似乎挺遠，「進去吧。別吹感冒了。」
我想了一下，想起來這是那天中午回家來拿會議資料的時候的。當時是白跑了一趟路，居然也錄下來了。
只是這種聲音有點奇怪，畫面抖動了幾下，估計是監控在調整角度。也可能是機器反應慢，錄音比畫面要更快一些。
然後畫面變化到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狀態上。
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開始清晰後，是一個雪白的大屁股，它穿著粉色T恤和碎花圍裙，因為系在腰上的原因，能看到腰很細。
如果從前面看，會覺得很賢惠的樣子，但此時是從後面拍的，就只有光溜溜的大屁股，反差極大。
她在家沒穿褲子？！
我回想起那天看到她在陽台上的樣子，因為陽台下部分有遮擋加上圍裙，我看不到她的腿，只看到上身，似乎跟平時沒有區別！
我頭上有冷汗，因為陽光問題攝像頭似乎在判斷應該怎麼打光，所以畫面在不斷的對焦有些部分顆粒感非常重看不表具體……
她的聲音，「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進去……」帶著絲撒嬌任性的感覺。與此同時屏幕上的一切變得更清晰。
我赫然看到一根黑色的長長的青筋勃起的肉棍子，正連在那個雪白的大屁股後面像條尾巴一樣，在慢慢的無聲的非常小心的插進去再抽出來，在插到最後的停住，不與她雪白的屁股撞擊，再抽出來。
像作賊一樣的，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