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地猛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時如水逝,這一傳一授,有如白駒過隙。

  講解終於告一段落,武翩躚道:「你自個再細思一遍,如若哪裡不懂,趁現下及時問我。」

  接下兩人一問一答,不知又過去了多久。

  「可都明白了?」武翩躚輕舒口氣。

  「雖未全部明白,但都記下來了。」小玄遲疑應道。

  「那就好,這些要點難關不少,你日後再慢慢琢磨領會,切記須循序漸進,萬萬心急不得。」武翩躚道,「此後要靠你自己了。」

  小玄深吸口氣,抬眼一望,見窗頁微白,漫漫長夜竟然眨眼已過。

  「好啦。」武翩躚道:「今兒就到這裡,你回去吧。」

  小玄心中萬般不舍,憶起兩人在秘境中的種種恩愛與銷魂,再想到分別在即,心中再也按捺不住,忽牽住她的手。

  武翩躚微微一顫,沒有掙開。

  小玄慢慢移近。

  武遍躚沒有動彈,嬌魘漸暈。

  「翩翩。」小玄輕喚一聲,「一會你就走了,我助你療傷。」

  「不用啦,我自個能行的。」武翩躚輕聲道。

  小玄吻她。

  武翩躚微微喘息,慢慢抬起藕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漸吻漸深,纏綿而熾烈。

  小玄百般勾惹,武翩躚竟將香舌送入他口內,交由愛郎纏絆寵憐。

  小玄心猿意馬,手上漸漸不老實起來,一掌慢慢地插入她的腿中間,順著嫩滑的內側摸了上去。

  武翩躚沒怎麼動,只是嬌軀陣陣發酥,喘息漸急,她感觸極敏,身子頓時軟了半邊。

  因所修功法所限,她萬千年來守身如玉,對男女之事防範極嚴,久而久之,竟成了某種不自知的怯畏。

  在那與世隔絕的消業壇上,生死一線間,她心存報恩之念,方才不顧一切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此時回到了塵世之中,心念又是不同,她從來最怕掌控不住自己,見男兒就要更進一步,心底忽怯,兩手輕輕抵住越來越熱烈的男兒,微喘地推開了他。

  小玄怔住。

  武翩躚很快就後悔了,深深望著他,眸中似有千言。

  為了繼續尋找父親的下落,她已決意要往天界走一遭。

  雖然即將邁入太乙之境,可是此行依然全無把握,委實兇險難測,一個不好,彼此便是參商永隔再見無日,心中一酸,眸底悄悄地濕了。

  「翩翩?」小玄望著她訝喚,心中驚疑不定。

  「不要說話。」武翩躚低語,兩臂重新攀上他脖子,心意已決,今日要與他留下份纏綿,終才無憾。

  小玄只覺懷中的嬌軀忽然熱了起來。

  呆坐桌旁的紅葉忽見裡屋一暗,燈火滅了。

  她豎起耳朵悄悄細聽了一陣,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紅葉心中怦怦亂跳,咬了咬唇,終按不住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隔著薄薄的紙扉,將耳朵輕貼其上。

  她終於聽見了聲音,是一種細細的嬌喘,夾帶著顫,武翩躚的。

  「翩翩。」小玄的聲音。

  「翩翩?」紅葉心中一震,他竟然這樣叫她?而且她還好像答應了。

  「嗯?」武翩躚的聲音。

  「我要看。」小玄的聲音。

  「看……看什麼?」

  「這裡。」

  「不要。」

  「就看一下。」

  「不要。」

  「乖。」男兒柔聲哄道。

  他竟敢用這種口氣跟娘娘說話?

  紅葉錯愕。

  房中忽沒了聲息,她心中一陣納悶,暗暗的急。

  「啊!」

  紅葉忽地聽見一聲低呼,是娘娘的。

  「別……別……哪裡……哪裡不能的……」

  「別動。」男兒低喚。

  「他在做什麼?」紅葉一陣疑惑,屏住呼吸貼耳門上,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好難受,別親了~」

  紅葉只聽得似明非明,胡思亂想間,身上一陣陣地熱了起來。

  「腿別夾,抬高點!」

  紅葉猛地明白了過來,心兒似要從胸腔里蹦出去。

  竟然可以這樣子?

  「停!停!有東西要……要出來了……」武翩躚忽地急喚,聲音慌亂。

  片刻之後。

  「有什麼拿來擦擦。」男兒忽道,聲音中帶著笑意。

  「叫你不要的!」武翩躚的聲音,薄嗔中帶著羞澀,驀地嚶嚀一聲。

  房中環佩丁當,動靜驟增,兩人的喘息聲都急促起來。

  紅葉不覺閉緊了腿,雙頰潮紅地輕輕夾磨。

  「又咬人!」男兒突地輕哼一聲,「你怎這麼愛咬人?」

  「就咬你!」武翩躚嬌喘著應,聲音狠中帶一絲膩。

  娘娘竟然會這麼跟人說話!紅葉一陣面燒心跳。

  房中的各種聲響越發密集與激烈。

  在秘境中也沒見他們怎樣啊,不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怎麼一下子就這麼……紅葉屏息

  思道。

  「我要……我要壞了。」武翩躚的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夾緊!」男兒低喝。

  紅葉夾緊了腿,幾要站立不住,緊接就聽見娘娘發出了一陣奇異地低啼聲,嬌膩入骨,似在死命地壓抑著。

  裡屋終於靜了下來。

  好一會後。

  「我不能了。」

  「我還要。」

  「你快走嘛,過會紅葉就起來了,黎姑姑一早也要過來的。」武翩躚央道。

  「我要你。」

  「天就亮了。」

  「那我們抓緊。」

  「等我回來。」武翩躚柔聲道。

  「就一會。」

  「好不好嘛?」武翩躚軟軟道,竟然一種小兒女的央求語氣。

  「不好。」男兒堅持。

  一聲低呼,然後動靜又大了起來,很快便從和風細風速進至暴風驟雨。

  紅葉無力地倚在門扉上,心中昏昏沉沉的,再度夾緊了腿,咬著水唇胡亂地磨擦著某個令她酸軟的點。

  小玄滿面春風地從裡屋出來,輕輕閉上門。

  紗帳一分,紅葉披衣而起,下了床。

  小玄臉上微微一熱。

  女孩來到他跟前,惺忪地打了個哈欠,似乎猶在半醒半夢間。

  然而小玄卻看見她眸子清亮,面上還有一絲可人的薄薄暈紅。

  「怎麼這時候走?」紅葉輕聲道。

  「娘娘趕的。」小玄有些鬱悶道。

  武翩躚生怕他給一早就要過來的黎姑姑撞見。

  「天都要亮了。」紅葉掩嘴一笑,「不如用了早膳再走。」

  「不用不用。」小玄道。

  「我現在就去弄,很快的。」女孩若無其事道。

  小玄見她這意思是要親自下廚,忙道:「真不用了,你回床上去好好睡覺,還能眯好一會兒呢。」

  「那我送你出去。」紅葉道,逕去取了支燈籠兒,提在手上照著路,親自將他送出閣外,朝宮門走去。

  小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見她乖乖巧巧的異樣貼心,一副把自己當姑爺般侍候的模樣,不由暗暗歡喜,加之武翩躚的原故,更是愛屋及烏。

  此時天已朦朦白亮,草尖葉角懸掛著晶瑩的露珠,涼風習習。

  兩人默默地走著。

  「過會,我就隨娘娘走了。」紅葉道。

  「嗯,聽娘娘說了。」小玄應。

  「哎喲!」紅葉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小玄問。

  「那件袍子,忘記還你了!」紅葉道,「你等著,我這就去取。」

  「不用了,你留著吧。」小玄忙道。

  紅葉望了望他,甜甜一笑。

  「聽娘娘說,這一趟,可能要去很久。」紅葉道。

  小玄輕嘆了下,滿懷惆悵。

  「我們走了,到時你會不會……」紅葉欲言又止。

  「嗯?」小玄目含詢色。

  女孩玉靨薄暈。

  「你會不會忘了……忘了……」紅葉吞吞吐吐,只覺耳根燙得利害。

  小玄瞧著她。

  「娘娘待你如此,你會不會把她忘了?」話到嘴邊,紅葉終還改了口,沒敢說出原本想問的話。

  「怎麼可能。」小玄柔聲道,「我會掛記著她……」

  紅葉暗自懊喪。

  「和你。」小玄道。

  紅葉身子一震,胸口猛地劇跳起來。

  小玄含笑望著她。

  紅葉滿面紅暈,慌亂道:「到門口了,我要回去了!」

  小玄點頭,道:「你和娘娘路上小心。」

  紅葉輕嗯一聲,轉過身快步朝閣中走去,緊繃的俏靨忽地如花盛開,綻放出一朵動人無比的笑。

  武翩躚與紅葉走後,不到兩日,小玄便有些失魂落魄起來,不知不覺來到儀真宮中,見見黎姑姑與阿痴,漫無邊際地東拉西扯,聊解思念。

  小玄在阿痴的工匠坊里泡著,見他埋頭擺布著那顆大小如同間小屋子的巨首,忽地心中一動,當即將阿痴拉到旁邊的空曠處,笑道:「痴叔,我與你個奇物瞧瞧。」

  「你能有什麼奇物,神神秘秘。」阿痴嗤了一聲。

  小玄笑笑不語,默頌真言,打開了如意囊。

  坊中驀地光線一暗,一尊奇異的巨像悄無聲息地出現空地之上,左右兩邊各有八臂,條條如同樑柱,一十六隻大手上寒光閃耀,分持刀槍劍戟等凶厲兵器,頭頂幾乎抵到了工坊的棚頂。

  阿痴心中乍跳,只一眼,便知面前的巨物絕非尋常。

  「瞧瞧這是什麼。」小玄含笑道。

  阿痴走上前去,神情凝重地仔細觀察。

  「怎麼樣,厲害吧?」小玄有些得色道。

  待察看到巨像身上的某個斷裂處,阿痴終於動容,低低念道:「雷池玉、蠱螺殼、旋龜甲、金罡髓、金精石、昆吾石髓……這鑄造工藝極其久遠,是機關『形、意、械、自然』四大脈系中的『意』之一系,怕是太古之物。」

  「識貨,痴叔

  果然是機關大家!」小玄豎起大拇指。

  「從哪搞來的?」阿痴深吸了口道。

  「就那裡。」小玄道,「我與娘娘前陣子去的地方。」

  阿痴沒再言語,畢竟那個地方連名字都是說不得的禁忌。

  小玄天生便對機關術有著某種近乎執念的痴迷,此後每日都擠出時間,除了去棲霞宮與雪妃相會,便到儀真宮跟阿痴泡在一起,將在花湖底下的秘殿中收集到了二十一尊太古機關盡數取出,同他一道剖解研究,接又開始嘗試修復,不覺間,機關術的造詣又大有進境,愈發精湛。

  「我要將它們打造成一尊尊無敵大將軍二世!」小玄心忖:「如能修復,在來日的大戰上,一定用著它們!」

  這期間,他還擠出時間,以少國師的身份,回了幾趟枕水閣,同暫寄那裡的眾散仙飲酒歡聚,問些山海異事化外奇聞。

  夜寂如水。

  鸞鳳金霞帳忽爾分開,一雙略嫌豐腴的美腿前後鑽出,兩隻白得耀目的雪足落到地面,踩在繡鞋上。

  皇后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勾好鞋,攏上羅衣,眼角掠了下帳中酣睡的小玄,也不取燈,便自悄悄出了內閣,幽靈似地穿過數屋,來到一間靜僻的偏室。

  她輕輕閉上門,取出了道符,開始默默禱頌,不過須臾,腳下忽地生出光亮,如水似焰般柔柔升起,當中滾涌著無數符文,由低至高徐徐裹住了她的全身。

  光芒很快便到達了至亮,然後迅速轉淡,緊接著朝四下散化,直至完全消逝,皇后的窈窕身影重新顯露出來,但周遭已換了個景象,置身於一間寬敞的廳堂之中,擺設古雅而珍罕,燈火明亮而柔和。

  她瞥了眼長案前的一隻空蒲團,轉身信步走開,來到一圍雕刻著奇獸的碧色欄杆前,眺目望外。

  這是一個離地數十丈高的所在,下方是片倚河而建的街市,高地錯落櫛比鱗次,街道鋪著青石板,河道夾著綠垂柳,無不瀰漫著淡淡的薄霧,世俗又仙氣。

  此時尚未天明,四下一片靜謐,皇后俯瞰著空無一人的街市,心潮起伏。

  廳堂中的光亮似乎微晃了一下,皇后徐徐身。

  此時的她眉目依然,面目如故,麗色卻陡增了千百倍,平日裡那無所顧忌的驕蠻情神全然不見,整個人沉靜如水。

  堂中的燈火前多了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

  皇后走到案前,襝衽跪下,對著身影俯首叩拜,口中呼道:「徒兒叩見師尊。」

  「起來。」身影在蒲團上慢慢坐下,不慌不忙道:「何事?」

  燈火照亮了坐下的人,是個不知年歲的老者,頸上生著顆圓滾滾的大腦袋瓜,頹著光溜溜的頂殼,四圍披著飄雪似的白髮,幾綹長長白須深垂胸前,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身著一領寬大的白紗袍,入眼便知是那化外仙聖。

  「邪宗的人懷疑他了。」皇后起身道,「前兩日竟然偷襲到徒兒那裡去了。」

  「此事,吾已知曉。」老者慢悠悠道,聲音柔和而沉厚,悅耳而清晰。

  雖然早就知道面前的存在無所不能,皇后依舊微吃一驚,遲疑道:「眼前該當如何,既已威脅到玄狐,我們是否先下手為強?」

  「局面尚無大礙,一切猶在掌控之中,你不必驚慌,自亂陣腳。」老者從容道,「吾都會看著的。」

  皇后心中一松,雖仍迷惑不解,但她素來無比欽敬眼前之人,對他的一切決定從來都是堅信不疑,道:「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咦,為師在你身上施下的守護禁制怎麼鬆動了?」老者道。

  皇后滿面暈紅,低聲道:「就他害的。」

  老者一陣沉默,片刻方道:「你是萬萬不可暴露原本的。」

  「徒兒明白,只是……只是閃失了一瞬。」皇后道,「那狐狸,似乎新學了什麼妙法秘術,徒兒卻不敢隨意施為,一時抵擋不住,險些壞事,還望師尊指點。」

  「來,吾為你修復一下。」老者抬手掐印,從指尖放出一道銀色的光亮,飛向皇后。

  皇后額心現出一道由光亮寫就的符文,由明轉暗,漸漸消逝。

  「為師再贈你一寶,即便群狼環伺,亦自可保無虞。」老者手上一晃,已多了個環狀的奇異物事,展掌放開,便即徐徐飛向皇后。

  皇后趕忙接住,卻是個生著十七首的丑怖怪物,首首攢結,每首皆生著一張幾乎占據了整張面龐的巨大魔口,口中利齒森森,鋒銳如刃,令人不寒而慄。

  「噬天輪!」皇后聲音微顫,心中森寒,滿面驚喜。

  老者授了祭寶禁咒。

  「恭喜師尊又破解了一樣至寶!」皇后歡喜道。

  原來這噬天輪正是邪皇淵乙當年橫行天地時所倚仗的奇寶之一,乃太古一十七魔神屍首煉就,至惡至,所至之處無物不解,當日在晁紫閣被誅殺之際,隨同煉魂幢、萬劫白骨塔一起落入皇后之手,又輾轉至老者的手上。

  「同那煉魂幢、萬劫白骨塔一般,耗費了為師不少時日。」老者淡淡道。

  破解寶物原主設定的禁咒,已是難於登天,更何況這三寶的原主是那令天地變色的邪皇,破解可謂幾無可能。

  但老者的語氣,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似乎只是做了件不算太容易的小事。

  「徒兒叩謝師尊!」皇后小心翼翼地將噬天輪收好,再次盈盈下拜,心中忽然對身處的這座高塔的名字有了更多的理解。

  天地無寶——天地之中的寶物,對於眼前的存在,也許全都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寶物!

  「即便有了噬天輪,你也不可輕舉妄動。」老者忽道,「獨憑此寶,就想去尋那些至尊上聖報仇雪恨,無異於痴心妄想!」

  皇后心中悄跳,怨毒之色於眼底一閃而沒,半晌不語。

  「你同玄狐一般,都是天地忌棄之靈。」老者繼道,「倘若你若急於尋仇,擅自攪事,不單壞了大局,還會暴露本來面目,待到那時,天地注目,莫說雪恨,就連你自個的性命,為師亦難以保全。」

  皇后眸中忽地模糊,眸底淚光點點。

  「當日你遭天誅地滅,就連支使你顛倒天下的那位至尊,亦棄如草芥,吾念你冤深似海魂魄無依,方才收歸門中,讓你今世投寄此軀,你倘想如願以償,只有忍辱負重,萬事仔細。」老者道。

  皇后點頭,渾身輕顫。

  老者深深地望著她,身子稍稍前傾,一字一句道:「惟有瞞過所有人,亂了這天地,或許還有一絲指望。」

  「徒兒明白。」皇后哽聲應。

  老者重新坐直,微微嘆了口氣。

  皇后忽道:「我爹爹說回京前拜見過師尊,言語之中似乎又知道了不少。如今這個局,他已知曉多少?知不知道當今天子已經換人了?」

  「扈鑒堂剛正不阿,然行事不善變通。畢竟是三朝舊人,如非到了非不得已之時,不必讓他知道太多。」老者停頓了下道,「吾當初將他收歸門下,亦只是為了方便你行事。」

  皇后靜靜地聽著。

  「關於眼前之局及你的來歷,為師至今都未透露與他。」老者接道,「你今世投寄在他家,雖成父女,然所謂親恩,於漫漫歲月中不過是白駒過隙,你元身殊異,切切不可與塵世牽扯太多,以免走漏消息陡增變數。」

  皇后點了點頭,黯然不語。

  「你放心,扈鑒堂既已入吾之門中,將來會盡力給他留個好結局的,其雖無緣仙道,享得人間富貴卻是不難。」老者道。

  「徒兒拜謝師尊。」皇后感激道。

  「現今階段,為師最擔心的其實是燭鼎玄,此子野心之大城府之深,實屬罕見,乃這天地棋局中的一大變數,你須想方設法盯緊他,弄明白這玄龍後人除了覬覦不周山,還有什麼暗藏的謀劃。」老者道。

  「徒兒全力以赴!」皇后應。

  「總之,你的真正來歷切切不可泄與他知,否則後患無窮。」老者道。

  「徒兒牢記師尊囑咐。」皇后應。

  「往後非不得以,你儘量少來這裡。」老者道,「除了有被燭鼎玄發現的風險,玄狐亦在日漸覺醒,你與之近在咫尺,難保不會驚動他。」

  皇后點點頭。

  「依吾瞧,玄狐將來的格局,要比燭鼎玄更加廣遠,你命格太過凶厲,好生侍之,日後或許可保無虞,甚至雪恨有望。」老者眯著眼道。

  皇后心中一陣輕輕地跳,忽低聲道:「師父為何要助玄狐?可是……要為故人討個公道麼?」

  老者一陣沉默,良久方道:「天地久滯,氣運不暢,委實令人氣悶,已到該變一變的時候了。」

  皇后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玄狐,或許就是一劑活血去瘀的猛藥。」老者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