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公門役貪色觸法 綠林客狠心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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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家村,地處一個偏遠山坳,行人罕至,只有約莫十幾戶人家,大多聚集村東平坦之地,唯有一戶院落孤零零位於村西六七尺高的土崗上,半人高的土坯圍牆,三間黃泥磚房,與尋常農家並無兩樣。

  萬勝刀劉儒初至時只以為尋錯了地方,齊彥名說來也是河北有名大盜,竟然把家小安置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劉頭兒,沒錯,就是這兒,弟兄們費盡心思才打探的地方。」跟隨而來的捕快指天發誓,絕沒帶錯路。

  既然來都來了,怎麼也要過去看看,劉儒領著四個滄州府的捕快上了土崗,隔著院牆竹門喊道:「裡間有人嗎?」

  「誰啊?」屋內走出一個婦人來,看著幾人穿著打扮,各佩兵器,立時生出一臉提防之色,道:「你們是誰?要找哪個?」

  「爺們是滄州府的捕快,」一個捕快撇著嘴大剌剌道:「這可是齊彥名的家嗎?」

  婦人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不是,我家姓龐。」

  捕快嗤的一聲冷笑,「姓龐就對了,齊彥名的婆娘可不就姓龐嘛,哎,你可就是那個齊龐氏?」

  「曉得還問。」婦人並沒否認,哼了一聲,扭身向屋內走去。

  嘿,一個犯人家眷也敢跟爺們使臉子,幾個捕快氣不打一處來,踢門的踢門,翻牆的翻牆,分頭將龐氏兜截在院中。

  「你們要幹什麼?」婦人退了一步,警覺地看著四人。

  「幹什麼?你男人犯了案子,還敢越獄,爺們幾個是來拿他的。」一名捕快扶著腰刀,趾高氣揚。

  「我男人沒回來過。」婦人冷冷道。

  「是沒回來?還是躲著不敢見人?」又一個捕快道。

  「不信拉倒。」婦人惱了一聲,欲從四人身邊穿過。

  一個捕快抬手抓住她一隻手腕,獰笑道:「爺們不會白來一趟,找不到你男人,就抓你回去頂罪。」

  婦人手腕被那捕快捏得咯咯直響,一張臉都已經痛變了形,咬牙苦撐道:「他犯了王法,你們尋他就是,無緣無故,憑甚抓我?」

  「就憑你嫁了個賊漢子,如今也成了賊婆娘。」幾個捕快齊聲鬨笑。

  「你們……」婦人氣苦。

  劉儒輕輕咳了一聲,「冤有頭,債有主,別為難婦道人家。」

  幾人立時止了笑聲,那個捕快也訕訕鬆了手,退開一旁,劉儒不理幾人,提刀進了屋子,屋內是一明兩暗的尋常格局,東西兩面都盤著炕,東間炕上堆著雜物,顯是久沒人住,西面炕道連著灶台,家什簡單,藏不下什麼人物。

  劉儒在屋前屋後轉了一圈,沒見異樣,復又走到龐氏面前,略微打量了她一番,三十餘歲年紀,滿面風塵,青帕包頭,穿著一件圓領土布夾襖,布裙外還圍著一條青布圍裙,一副尋常民家的婦人打扮。

  「齊彥名沒回來過?」劉儒淡淡問道。

  婦人面上淒楚一閃而過,「一年到頭也不著家一次。」

  劉儒有些不信,「他能撇得下家裡?」

  婦人自嘲道:「這山溝里無酒無肉,也沒他那些兄弟朋友,有什麼舍不下的!」

  「也許最近他就會想起你了呢……」劉儒輕笑,這一遭齊彥名犯的事大,柳尚義和寧杲兩個都下了嚴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直隸各府州縣的公門人物都動了起來,齊彥名被逼得走投無路,這個山坷垃還真是藏身的好地方。

  龐氏微微乾裂的嘴唇蠕動了下,欲言又止,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男童哭聲。

  幾人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胖娃兒哭哭啼啼進了院子。

  男孩兒約莫六七歲大小,頂門處蓄了一撮髫發,生得虎頭虎腦,肥肥胖胖,只是如今灰頭土臉,滿身灰塵,臉上還有幾處淤青,不停地抹著眼淚。

  「虎頭!」方才在幾個捕快面前還強撐鎮定的龐氏面色大變,急慌慌沖了過去,抱著男娃從頭到腳細查了一番,心痛急問道:「發生甚事?你這是怎地了?」

  小胖墩兒支支吾吾抽泣道:「他們……不和我玩,還……打我……用石頭丟我……」

  婦人惱道:「為甚?」

  「他們說……說我沒爹,是個野孩子……」虎頭娃兒吸著鼻子抽泣道。

  「苦命的孩子……」一句話戳中婦人心事,又悲又痛,將兒子抱在懷中,母子倆悲聲大放。

  「劉頭兒,瞧這娘倆的意思,齊彥名估計是真的很少回來,咱們這回是白來啦!」幾個捕快愁眉不展,一臉喪氣,上面催得緊,可偏何處尋人又沒個眉目,如何向上面交待。

  劉儒站在山崗上環望周遭,土崗雖不高,卻能將整個村落俯視眼底,心中頓時有了定計。

  「白來不了,齊彥名早晚回來,咱們等他。」

  「頭兒的意思是守株待兔?這得等到哪年月去!」一個捕快苦著臉搖搖頭,低聲出主意道:「依我看不如鎖了那娘們,先回去應付下……」

  「別說齊彥名犯的還不是株連滿門的罪過,便是真箇如此,拿不到正主兒,回去如何交得了差?」

  「這個……」那捕快也犯了難,「可是上面給了期限,咱們也耽擱不起啊!」

  劉儒默默盤算了下,「等他十天,若十天之後還不見齊彥名,就聽你們的。」

  眼前別無他法,眾捕快只得同意,劉儒道:「此間屋小,太多人安排不下,容易露了行藏,由我守著,你們四個到村東人家借宿,記得平日不要輕易露面,一旦得了我的訊號,立時過來拿人。」

  「劉頭兒,那齊彥名也是積年悍匪,凶名赫赫,就您一個成麼?要不我們再留下倆人幫襯?」

  「不必,」劉儒拍著刀鞘笑道:「他齊彥名奔雷刀的名頭不小,我劉某人的萬勝刀也不是吃素的,正好趁此機會稱稱他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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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一桶冷水如注般傾倒入大木盆中,龐氏放下木桶,擦擦額頭汗水,挽袖坐在盆邊搓洗起衣服來。

  劉儒自她身邊走過,輕輕道了一聲:「柴已劈過了。」

  龐氏洗衣動作不停,只是「嗯」了一聲,仿佛習以為常。

  劉儒徑直來到院中石磨旁坐定,刀置膝前,緊盯著下面村中唯一道路,只消有人進來,定逃不脫他的雙眼。

  「謝啦。」龐氏忽然道。

  「不用謝,再過三天,還見不著齊彥名,我等便會鎖你進衙門,那時不要怪我等就好。」劉儒實話實說,俎上魚肉的母子倆,沒什麼好隱瞞的。

  龐氏動作只稍頓了下,便繼續埋頭洗衣,「你這人也是真怪,哪有官兵抓賊,還給人家裡劈柴挑水的!」

  「你多做了一個人的飯食,幫你劈幾塊柴也是應該,我也好活動下筋骨。」劉儒目不轉睛盯著下面山路。

  龐氏低頭洗著衣服,輕勾嘴角道:「你整日裡說要拿我家男人,還要抓我頂罪,就不怕我在飯里下毒?」

  劉儒不屑一笑,「我自十六歲入公門,這碗飯吃了將近十五年,若是被人飯里下毒都辨不出,那死了也是活該。」

  「看不出,你比我還小著幾歲呢。」龐氏低聲輕笑,笑聲中多了一絲本不該有的輕鬆灑脫。

  劉儒情不自禁轉過目光,望向低頭勞作的婦人,幾日相處下來,竟讓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忍,「你就不擔心被你男人牽連入獄?」

  龐氏停了搓洗,嘆了一聲道:「擔心又如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做了什麼,我也只能認命受著,誰教他是我男人呢,只是……」

  龐氏看向在院中獨個兒奔跑玩耍的兒子,猶疑道:「虎頭將來可怎麼辦,差爺,你們不會把他也抓了吧?」

  劉儒搖搖頭,虎頭這個年歲,便是父母犯了謀逆大罪,也能免卻一死。

  「那就好。」龐氏心中大石落地,頓時輕鬆了不少,不由發自內心地莞爾一笑,低頭繼續洗衣。

  劉儒呆了一呆,龐氏這一笑,眉目含俏,瞬間添了許多動人風韻,不禁細細端詳起她來,這一細觀才驀地發覺,此女雖然韶華已逝,歲月砥礪之下竟掩藏著一副姣好容顏,青年之時必是一娟秀美人。

  龐氏半晌未聽劉儒搭話,有些奇怪,微微揚首,只見劉儒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檢視自身,發現因著勞作領口微敞,露出頸間一截雪白肌膚,不由臉龐微紅,匆忙掩起衣領。

  劉儒自覺失態,忙將身子坐正,目不斜視,繼續監視下面道路,只是心亂如麻,再也無法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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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儒一向能吃能睡,今夜晚飯卻只吃了半碗,在龐氏給他騰出的東間屋裡坐臥不寧,煩躁地來回走個不停。

  年過三十,孑然一身,男人該有的嗜好劉儒一樣不缺,平日自也少不得花街柳巷逢場作戲,怎也想不到突然會因一個中年婦人亂了心思,難道是幾日朝夕相處中情愫暗生,姥姥,劉爺何時成了多情種啦!

  「差爺,可睡下了?」

  外間突然響起的龐氏聲音,讓劉儒心底一慌,語無倫次道:「睡……哦不,沒睡!」

  「我可否進來?」

  劉儒定定心神,在屋內僅有的一張硬木椅上端正做好,沉聲道:「進來吧。」

  堂屋與此間只掛了一道氈簾,龐氏用肩挑開帘子,吃力地拎進來一個口袋。

  劉儒見過這個布口袋,曉得裡面裝的是糧食,不解問道:「這是作甚?」

  龐氏不答,將那布袋口朝下,把裡面的糙米盡數傾到地上,只聽嘩啦一聲,混著米糧滾落出一個布包來。

  龐氏丟了袋子,將那布包捧起,放到劉儒手邊桌上,發出答的一聲悶響,足見其中分量不輕。

  龐氏解開布包,劉儒見裡面有四五錠金子及十餘件金翠首飾,皺眉道:「這是作甚?」

  「這是我那當家的幾次回來留下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一樣沒有動過。」龐氏平靜說道。

  瞥了一眼這包東西,劉儒嘴角微微下垂,輕蔑道:「齊彥名犯案累累,所涉之贓財無數,難道你想只憑這點東西便收買劉某不成?」

  「他做過些什麼案子我不知,得了多少錢財我也不曉,這包東西差爺交公也好,私取也罷,我概不過問,只想求您一件事。」

  「何事?」

  「有道夫妻一體,我既嫁了給他,合該陪綁,差爺拿我歸案天經地義,不敢開脫,只是可憐我那孩兒就此孤苦無依,求差爺發發善心,將虎頭送到京城他舅舅處,我夫妻倆縱是做鬼,也在陰間念您的恩情。」龐氏凝望劉儒,滿臉期盼。

  劉儒略一思忖,點了點頭。

  見差官應允,兒子以後終於有了著落,龐氏才算鬆了口氣,展顏道:「如此差爺早些安歇,民婦告退。」

  龐氏才轉身欲走,劉儒猛地伸出手臂,將她攬進了懷裡,龐氏吃了一驚,兩手扯住他小臂便要掙扎而起,只聽劉儒在她耳邊沉聲道:「你不顧兒子性命了?」

  龐氏身軀一震,霎時軟了下來,劉儒感覺臂彎中的身體不停輕抖,他就勢握住女人一隻乳房,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仍能體會到掌心傳來的鬆軟觸感。

  劉儒只覺腹中火苗騰騰燃燒,他貼著龐氏耳畔,用近乎嘶啞的聲音道:「你今夜從了我,保你母子二人平安無事。」

  龐氏猶豫片刻,默默點了下頭,淚水無聲灑落,正滴在男人按著她胸脯的手背上。

  此時莫說眼淚,就是一桶冷水也澆不滅劉儒一身慾火,抄手將龐氏抱起,擺在炕上,幾下將她剝成了一隻白羊。

  婦人衣裙下的肌膚光滑嬌嫩,遠不似手臉那般粗糲,生養過孩子的腰身已不再纖細,卻也整體凹凸有致,肉感十足,劉儒俯下身子,叼住一粒小小的奶頭輕輕吸吮,略帶顫抖的大手貼著女人滑膩膩的大腿內側輕輕摸了上去,觸到那一大片茂盛芳草時,女人不由自主夾緊了腿。

  劉儒松嘴,抬眼冷冷道:「想想自家兒子!」

  龐氏閉緊雙眼,兩條大腿認命地分張開來,劉儒大手在蜷曲的毛髮叢中掏摸了一陣,摸到了一片熱熱軟肉,兩根粗糙手指順著隆起的那道肉縫就探了進去。

  龐氏微微哼了一聲,劉儒感到女人穴中潮濕溫熱,緊緊箍著他的兩根手指,沒料此婦下體還這般緊緻,他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扯了自己衣服,赤條條站在炕沿邊上,拉過龐氏,分開她的雙腿,扶著早已堅硬如鐵的那話兒就往肥厚鼓漲的肉丘里捅入。

  一下盡根,又疾又狠,龐氏荒得久了,被他插得直接悶哼了一聲,劉儒反被女人溫熱穴腔包裹得舒服呻吟,站在地上直接開始快速用力地一通猛聳。

  龐氏默默承受著男人肏弄,心中更是萬分悽苦,本想著對方既是官差,幾日相處下來也算和氣,當是個良善本分之人,這才不惜重金托子,怎想此人竟是個趁人之危的衣冠禽獸,也罷,今番權當是夫家作孽的報應,只盼他早些出貨,好脫此噩夢。

  劉儒這回出外差拿賊,東奔西走,也是素了許久,難得可以暢弄一番,尤其這女子一身白肉柔軟如棉,眉眼容貌愈看是愈覺順眼,他一時也發了性,將她那雙足兒搭上肩頭,搓揉著婦人那對雪白奶子,如打夯般沒命地胡搗亂入。

  下身總算分泌出了一些濕滑粘液,龐氏覺輕鬆了幾分,只是胸口被他揉得脹痛,想叫卻又不敢,擔心吵到隔壁兒子,只好用力捂住自己嘴巴,圓潤肩頭隨著男人挺動微微抖聳,早便散開的鬢髮隨著她的頭兒擺來擺去。

  「啪~啪~」男人小腹不斷撞擊著婦人肥臀,發出連綿脆響,連那土炕也在男人撞擊下發出咚咚悶聲。

  龐氏強忍痛楚,眼中含淚,顰眉低聲道:「你輕上些,莫要吵醒了孩子。」

  劉儒停下動作,呼呼喘了幾口粗氣,「我還未痛快。」

  龐氏微窒了下,咬牙道:「那你上來貼著身子弄吧。」

  劉儒立即依言上了炕,爬上龐氏軟綿肥美的身子,把那火燙物事再度插進了婦人體內,方才弄了半晌,那妙處水兒一陣陣流出來,沒甚阻礙就一下捅了個盡,龐氏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濕滑的穴腔水淋淋、熱烘烘,劉儒舒服地直哆嗦,一口氣就連挺了二三百下,龐氏身子顫抖,兩腿微微抬高,方便肉棍進出,任他搗弄,為哄他快些出火,還違心做出媚浪情態,摟著男人,貼著耳邊輕哼些騷言浪語。

  劉儒果然被刺激得意亂魂迷,沒頭沒腦地又胡亂抽插了幾十下,猛地射進了龐氏體內,龐氏抱緊男人,淚水不住自臉頰滑下。

  趴在婦人身上喘息夠了,劉儒身子一歪,翻身躺倒炕上,龐氏吁了口氣,欲待起身,又被男人纏住,拉到懷裡不讓她走。

  龐氏念及兒子,不敢爭論執拗,只得躺在他懷中陪著溫存片刻,沒想摸著女人滑膩肌膚,上下一通摳摸,劉儒興致又起,摁倒龐氏又肏起來,這一夜足弄了三四次,直到將近四更,劉儒腰酸腿軟,幾乎無精可射,才算作罷,本要摟龐氏同眠,龐氏恐兒子醒來無人照看,堅決不允,強打著精神下炕,軟綿綿的雙足一落地,蜜腔內熱流涌動,那滿溢的混濁白漿,順著光滑大腿,直滴到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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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近晌午,劉儒坐在院中石磨盤上,眼睛卻沒如往日般緊盯著村口山路,而是不時向屋內灶台前忙碌的人影瞥去。

  入公門十餘年,他自然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昨夜裡他是實打實地犯了規矩,若傳揚開去,莫說六扇門裡容他不下,便是江湖上也將人人唾棄,成為不齒的武林敗類。

  不過,他並不後悔,或許是前世孽緣,劉儒對齊彥名這個渾家就是難以自拔,便是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

  龐氏蹲下看了下火,起身用木勺輕輕攪動鍋內的粟米粥,她的心境也如眼前這鍋粥一般,亂成一團。

  自家男人為盜作惡,她豈能一點風聲也不知曉,多少次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勸,求他念在自己娘倆的份上,改惡從善,好為兒子積些陰德,卻總是換來男人的不滿呵斥,最後乾脆連家都不願回了,夫妻倆一年到頭聚少離多,她還能如何,唯有日日夜夜吃齋念佛,虔心求禱,指望菩薩賜福消些業障,保佑一家大小平安。

  誰承想,報應來了竟先落到自己身上,回想昨夜那差官在自己身上瘋狂折騰的情景,龐氏羞慚憤惱,愧得先前將他當成好人,還放下戒心與他扯幾句家常,這男人果真一個都不可信……

  兩隻強壯手臂忽然自後摟住了她,龐氏嚇得一抖,那個木勺失手掉進了鍋里,扭頭看,來人正是劉儒。

  「你要幹什麼?」龐氏驚恐問道。

  「我要你……」劉儒喘著粗氣,手已經拉著婦人裙子撩起。

  「不,不是說好了,只有昨夜……」龐氏掙扎。

  「齊彥名那如今可是在錦衣衛里都掛了號的人物,只一夜如何夠!」劉儒呼出的熱氣噴到女人臉上,「再給我一次,我過了明兒就走了。」

  「你……你不能……言而無信……」龐氏扭動身軀,欲要脫出劉儒魔掌。

  劉儒也不管女人,將她的裙子撩到腰際,伸手便將她裡面長褲連同底褲一把擼到膝彎下,扯開自己腰帶,掏出硬邦邦的肉棍就向女人肥大的屁股上貼了過去。

  陽物在婦人兩條光滑的大腿內側蹭了幾下,龐氏感受到那話兒堅挺火熱,身子不覺有些發軟,久曠身軀昨夜裡經了滋潤,變得分外敏感,蜜穴里不爭氣地已經濕了。

  劉儒貼在婦人背後,兩腿微屈,調整好角度,扶著自個兒寶貝探進她的臀縫裡,婦人下身毛髮濃密,長滿胯間,那絲絲縷縷的黑毛隨著她的身子扭動,糾纏裹繞在肉龜上,特殊奇妙的摩擦快感,險些讓劉儒直接丟了精水。

  劉儒急忙深吸口氣,穩定心神,一手摟著婦人腰際,固定住她軟綿綿的身子,另一手幫著話兒找到黑森林中那處柔軟凹陷所在,鬆開手就是狠命一戳,龐氏「啊」的一聲叫,被頂得腳下一個趔趄,雙手急忙撐住了身前灶台,才算沒有跌倒。

  龐氏彎腰支著身子,低頭恰能看見身後男人腿間兩個毛茸茸的卵蛋不停進出拍打著自己肥厚臀肉,不由羞臊萬分。

  「你瘋了……啊……大白天的……萬一讓虎頭……看見……哎呀……輕一些……」

  龐氏腳後跟已被頂得抬了起來,她只能踮著腳尖,死死撐著灶台,咬著牙齒忍受男人攻擊。

  「放心,虎頭去村里玩了,一時半會兒地回不來!」劉儒享受著女人穴腔柔滑濕熱的包裹快感,快速抽送著。

  聽了兒子不在近前,龐氏心下稍安,可是這大白天站著交媾的姿勢,還是讓她臉上發燒。

  「別在這兒弄,進屋裡去。」女人喘息道:「你先拔出來。」

  而今劉儒可捨不得錯過片刻將陽物泡在女人穴腔里的機會,邊挺邊拒絕道:「不行,好不容易才幹進去,你一會兒不願了怎麼辦,就這樣走過去。」

  龐氏無法,只好弓腰撅著屁股,一步步向內屋走去,因著腳下套著裙褲下裳,每次步伐都無法邁開,只得一點點前移,那陽物夾在她陰道中不住摩擦肉壁的感覺更加清晰,待她終於蹭到西間炕邊,已是渾身香汗,哆嗦著丟了一次身子。

  炕上還有些針頭線腦,及為兒子縫製新衣的布料,龐氏把炕上收拾了下,將針線剪刀衣料等歸置到一個竹提籃里,挪到一邊,扭頭對一直只顧埋頭肏穴的劉儒道:「上炕吧,快些弄完,莫要讓人瞧見。」

  只要還能操逼,劉儒一千一萬個都肯答應,立即麻利地將兩人身上衣服全都脫光,抱著龐氏滾到了炕上。

  劉儒慾火如焚,上來就急三火四,著實抽送,龐氏初時還警醒著留心外邊,沒多久便被勾動春情,骨酥氣喘,只剩下感覺到那根肉棍子在她穴里進進出出。

  二人正自魂迷忘我之際,忽聽了一聲喚,「娘,我餓了!」

  彷如晴天霹靂,龐氏驚慌失色,轉頭看去,只見兒子虎頭站在炕下,直勾勾地盯著兩人。

  「娘這就去給你做飯。」龐氏強撐笑意,裝作若無其事拍了下劉儒,示意他從自己身上下來。

  劉儒現在箭在弦上,哪能停下,粗聲粗氣道:「小虎頭,你先出去玩會兒,待飯做好了喚你。」

  虎頭瞧瞧二人,迷茫不解道:「娘,你和大叔在幹什麼?為甚不穿衣服?」

  劉儒來此的緣故龐氏無法對兒子明說,只說這個劉大叔是來借宿的,劉儒也不會沒品到欺負孩子,幾日與這小傢伙相處還算融洽,只是虎頭萬沒想到,進屋來會看見大叔和娘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大叔還抓著娘的奶在吃,真不害臊,虎頭兒都不吃奶了。

  「大叔在教你娘摔跤,怕扯壞了衣裳。」劉儒精蟲上腦,還有幾分急智。

  「大叔壞,娘打不過你,不許欺負娘。」虎頭本能擔心娘親。

  「誒,大叔怎麼會欺負你娘,是在教她本事,虎頭乖,待教會了你娘,大叔再教你,你以後再不怕被人欺負。」

  虎頭一聽,立時滿心歡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問你娘。」說著劉儒聳動了下屁股,又重重頂了一下。

  龐氏如今撞牆的心都有,強忍羞恥點頭道:「你劉大叔說的是真的,虎頭聽話,先出去玩,娘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虎頭雀躍著奔了出去,龐氏急推了男人一把道:「好了,你快下去,我要穿衣服。」

  「穿什麼衣服,我正在褃節兒上,趕快給我弄出來,要不然這股勁兒一過,可要折騰到下半晌了,別給孩子餓壞了。」劉儒屁股向下一壓,按著龐氏又插了起來。

  龐氏掙扎不過,只好閉著眼睛由他胡亂折騰,心中想的卻是這羞人一幕適才被兒子撞見,雖然一時遮掩過去,待孩兒稍長明白男女之事,終究會記起今日來,到時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兒子,想至此不禁悲從中來,淚珠不斷。

  劉儒只是挺著腰急抽猛送一通亂攪,吭哧吭哧幹個不停,哪裡理會婦人心思。

  時間一點點流逝,灶上那鍋粟米粥已然散發出一股焦糊味道,劉儒終於一聲大喝,將一股熱精噴到了婦人體內。

  劉儒翻過身子,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喘氣,龐氏坐起匆理鬢髮,乜著男人道:「今兒是最後一次了,過了明日後你我各走各路,再無瓜葛。」

  劉儒呵呵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有說斷就斷的道理。」

  婦人心中一緊,「你不守信用?還是想拿我交差?」

  劉儒看著龐氏赤裸豐腴的嬌軀,搖頭笑道:「我可捨不得把你交出去,只想和你做一對長久夫妻。」

  龐氏心中稍安,輕嘆口氣,帶著些許嘲意道:「可惜我有男人和孩子了,咱們要是有緣,等下輩子吧!」

  「有沒有下輩子天知道,我可等不及。」劉儒支起身子,摟著龐氏,動情道:「大姐,我是真愛你得緊,這些年當差也攢了些銀子,你跟了我不會吃苦,虎頭我也會把他當成親兒子待!」

  聽他說得真摯,龐氏五味雜陳,不知該感動還是怨恨,輕舒口氣,苦笑道:「只要你能守諾,放了我們娘倆,就感你的恩情了,至於其他的算了吧,我們當家的脾氣,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我的。」

  「不放過我?老子也不會放過他!」劉儒咬著後槽牙,冷笑幾聲,「原打算等夠十天,他不來我便走,而今劉爺和他死磕了,不弄死齊彥名,這事沒完!」

  「你要殺了他?!」龐氏愕然,起先不是只說公差拿人麼。

  「不然你我沒有踏實日子過,為了咱們將來,齊彥名他非死不可。」

  龐氏心弦劇震,如此說來,豈不是因為自己緣故才害得男人性命,雖說他早知丈夫為非作歹,早晚要得惡果,可要是這般因由,那不成了姦夫淫婦謀害親夫啦,日後就是做鬼也抬不起頭來!

  眼前這個男人,身為公差,非但霸占自己身子,還要為私慾殺了自己漢子,心腸如此毒辣,天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忽然對虎頭再起了歹心……

  劉儒沒察覺龐氏神情變化,只顧道出自己盤算:「本還想和齊彥名好好較量一番,而今也顧不了許多了,只要他回來,我在暗他在明,有心算無心,直接一刀,了卻後患,你我今後可以高枕無憂地過神仙日子……」

  龐氏忽然媚笑了一聲,「可是天天在床上過的神仙日子?」

  劉儒一愣,轉眼看去龐氏媚眼如絲,不由心中狂喜,就料到此女和齊彥名不是一心,不想這般上路,淫笑著在她懷中掏摸了一把,「那還用說!」

  「我卻不信,」龐氏玉手下探,捻了劉儒胯間那物一把,「這軟耷耷的,能頂甚用處?」

  劉儒窘道:「你昨夜不已試過了,待我緩過氣來,定教你識得厲害!」

  龐氏吃吃笑道:「我來幫你。」遂將劉儒推倒,跨坐在他腰際,俯身吐出舌頭,在他堅實胸膛上親吻舔舐起來。

  劉儒只覺濕漉漉的香舌在他胸肌上輕輕滑動,痒痒酥酥,甚是快活,更莫說婦人那對鬆軟豐滿的奶子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廝磨快感,更要命的是龐氏舔吮不住往下,順著胸膛、小腹、直到了黑幽幽的毛髮間。

  「啊~」當陽物被小嘴包裹起來時,劉儒舒服地四肢打顫,閉上眼睛默默享受婦人的口舌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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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虎頭蹲在崗角一棵大槐樹下玩螞蟻,忽然天空一暗,以為天上飄來雲彩,他抬頭看去,卻原來是一個高大身影擋住了日頭。

  「你是誰?」來人壯得像座小山,樣貌依稀還有些熟悉,虎頭歪著腦袋,向來人問道。

  「小兔崽子,連你爹我都不認識了!」齊彥名在虎頭圓咕隆咚的腦袋上使勁揉了揉,朝身後同樣風塵僕僕的兩個人笑道:「這傻小子教二位兄弟見笑了。」

  李升和王擊兩個哈哈一笑,李升道:「齊大哥久不著家,孩子生疏些也是難免,只要大嫂還能認得你,其他都是小事。」

  「借她個膽子,也不敢認錯了自家爺們。」齊彥名仰頭大笑,又覷著二人道:「不過我那婆娘碎嘴得很,一會兒要是嘮叨起來,委屈二位兄弟多擔待。」

  李、王二人都是借地棲身,怎會在意這個,都道不敢。

  齊彥名將奔雷刀刀纂往地上一插,蹲下身子,兩手托起虎頭腦袋,湊近自己道:「兒子,仔細看看,能認出你爹不?」

  「爹!」虎頭終於把眼前人和記憶里的老子形象重合了起來。

  齊彥名咧嘴大笑,「哈哈哈,乖兒子,你娘呢?」

  「娘在和劉大叔練摔跤。」

  齊彥名懵然道:「什麼劉大叔?好端端練甚的跤,她人在哪裡?」

  「就在家裡炕上,都光著屁股,劉大叔還搶娘的奶吃哩!」

  齊彥名聽得臉都黑了,拔起奔雷刀,扯去包裹刀鋒的布套,雪亮刀光映著他那一雙通紅眼珠,望著自家房子,恨聲道:「他媽的臭娘們,敢背著老子偷漢子,我劈了你!」

  齊彥名飛奔上崗,王擊才要跟上,被李升一把拉住,提醒道:「這種事我們還是離遠些。」

  王擊恍然點頭。

  齊彥名健步如飛,才到自家院門前,忽聽屋內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叫聲悽厲,響徹山坳,他不由一愣,隨即見一個渾身赤裸的漢子跌跌撞撞奔了出來,鮮血不住從他緊捂著胯下的雙手指縫中溢出,由內到外灑了一路。

  「齊彥名!」那漢子一見便叫出了他的名字,立即朝院中的磨盤踉蹌奔去。

  雖不知眼前人是誰,又為何認得自己,但從這王八蛋赤身露體從自家屋裡出來,齊彥名就可斷定:這就是那個姦夫。

  齊彥名一個墊步,飛身向前,奔雷大刀運轉如飛,一式「黑雲壓頂」,兜頭劈下。

  劉儒如今行路都覺困難,更莫說臨敵應變,才把磨盤上的腰刀摸到手裡,齊彥名刀光已至,他躲避不及,慘叫一聲,斜肩帶背被齊彥名一刀劈成了兩段。

  齊彥名也不愧奔雷刀之名,刀法又猛又快,劉儒下半截身子倒在磨盤旁,上半截身子直接被刀風帶出了院外,正落到追著自己爹爹回家的虎頭面前。

  劉儒一時未死,口中泛著血沫,一隻手還向虎頭伸去,可憐齊虎頭見到這可怖一幕,兩眼一翻,直接嚇昏了過去。

  齊彥名向那半截殘屍狠啐了一口,踏步進了屋子,西間裡龐氏正扶著牆緩慢站起,地上還有把帶血剪刀及一團血糊糊的爛肉。

  「賤人,你他娘幹的好事!」齊彥名挑簾而入,見面便厲聲怒叱。

  「當家的?你回來啦!?你無恙吧?」龐氏方才被劉儒就勢蹬到在地上,摔得不輕,暈暈乎乎還未清楚方才狀況。

  「你他娘怕是恨不得老子死在外邊吧?好和你的姘頭雙宿雙飛!」齊彥名扽著龐氏頭髮將她拉起。

  龐氏髮根劇痛,人也清醒了些,急忙分辯道:「不,當家的,你誤會了,是他迫的我……」

  「他迫著你跟他在炕上學摔跤啦?還是迫著你讓兒子給你們的好事放風?」齊彥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不要臉的賤婆娘!」

  龐氏被這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耳朵更是嗡嗡直響,只見齊彥名又戟指朝她說了幾句,都未聽得太清,隨後便見齊彥名手中刀高高舉起,作勢欲劈,嚇得她驚聲尖叫。

  大刀舉在半空,卻沒落下,齊彥名略一猶豫,嘿了一聲,刀纂杵地發出一聲巨響,「姓齊的恩怨分明,你弟弟救了我一命,我不殺你,從今以後,你我夫妻情絕,再無關係。」

  最後這幾句龐氏卻聽在耳里,頓時花容失色,見齊彥名扭身要走,她陡然升起一股大力,衝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嘶喊道:「當家的你聽我說,我都是為了你啊,那人他是……」

  「去你娘的!」齊彥名平素暴躁衝動,哪有心思聽她囉唣,抬腿將她踢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卻沒發現他這一腳,龐氏摔出,後腦正磕在了屋內炕沿上……

  齊彥名走出屋子,只覺胸中憋悶異常,不知怎生紓解,正自煩躁,猛聽得崗下傳來一陣爭鬥廝殺聲。

  那四名捕快聽到劉儒慘叫聲,便立即操刀沖了過來,正遇見土崗下的李升、王擊二人,這兩人也在逃犯之列,畫影圖形都印在了四人腦子裡,當下也不廢話,直接便動上了手。

  李、王二人打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兩位也非善男信女,你來打我,那我便殺你,思路簡單清晰,只是一交上手才發現,這四人都不是善茬,自己二人還真不是人家對手,只好且戰且退,來尋齊彥名幫忙。

  齊彥名飛奔而下,見了二人正受圍攻,也不問緣故,掄刀便上。

  一見齊彥名,二人膽氣大振,李升喊道:「齊大哥,這四人不知是哪裡的硬點子,扎手得很,你小心了。」

  「齊彥名?!」一見來人手中那柄大刀,四名捕快便知來人是誰,只是為何只見齊彥名一人,難道劉頭兒已經遭了不測?

  一念至此,這四人不由心中打鼓,劉儒的本事他四人是曉得的,若是連他都不是齊彥名對手,自己四人豈不更是要凶多吉少!

  他們胡思亂想,齊彥名可是正在氣頭上,一心只想殺人,奔雷刀舞如光輪,出手毫不容情,第六招間便將一個捕快砍成兩段,反手揮刀,又砍向另一名捕快,那捕快閃躲不及,只好舉刀相迎,奔雷刀勢沉力重,豈是手刀能抗,這捕快被震得口吐鮮血,倒飛而出,李升、王擊兩個窺得便宜,上前將之結果。

  另外兩個捕快見齊彥名恍如殺神降世,心膽俱裂,其中一個舍了同伴,掉頭就跑,被丟下那人心頭慌亂,刀法更是凌亂無章,不三合便被齊彥名斬於刀下。

  連殺兩人,齊彥名心頭微暢,健步如飛,朝餘下那人追了過去。

  僅存的那名捕快奪路狂奔,才到村東,還沒等他跑出這片山坳,便聽一聲霹靂大喝,頭上勁風壓頂,他張皇回頭,只見一道匹練刀光自上而下,劈面而來,可憐一聲慘叫他都未及叫出,便被從頭到腳一分為二。

  齊彥名扶刀佇立,配上被濺的滿身鮮血,好似天外凶神,殺氣凜凜,村民見有人爭鬥,早就紛紛躲回自家屋裡,只有幾個膽大的趴著門縫窗口偷眼張望,被他覷見,二目圓睜喝道:「看你娘個毬,沒見過殺人啊!!」

  「蓬、蓬……」,一眾村民嚇得紛紛關門閉戶,上閂落鎖,又尋了重物將門窗抵上,生怕這凶神殺紅了眼,再來找自家麻煩。

  「齊大哥!」李升、王擊二人快步趕了過來,王擊舉著從幾名捕快身上搜出的捕字腰牌,張皇道:「大事不妙,這幾人是六扇門的!」

  「六扇門多個鳥,老子殺他不得嘛!!」齊彥名火氣正沖,逮誰噴誰。

  王擊被他喝得一愣,李升道:「我們兄弟的意思是,此地已經被官府知曉了,既然有第一批官差來,保不齊何時就趕來第二批,不宜久留啊!」

  齊彥名呼出一口悶氣,臂膀一揮,「走!」

  王擊道:「大哥……不和家裡打個招呼再走?」

  齊彥名嗔目冷笑,「家?哪兒他娘的還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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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虎頭悠悠醒轉,睜眼又見劉儒死不瞑目的半截屍身,嚇得連滾帶爬,向自家屋裡逃去。

  「娘,娘,劉大叔他……」虎頭衝進屋子,只見母親頭枕著炕沿坐在地上,見了他還強擠出一絲笑容,氣息奄奄道:「虎頭……」

  「娘,爹把劉大叔砍成兩半了……」虎頭衝過去扶起娘親,想拉她過去看看,只是母親身子好重,他一把沒有拉起,反摸到了一把溫熱黏滑的液體。

  虎頭仔細看了看手中,「血!」他這才發現,炕沿上好大一攤血跡,「娘,你流血了?!」

  「娘……沒事別……怕……」龐氏一句話未說完,頭一歪,倒了下去。

  「娘——」虎頭撕心裂肺地喊著,哭聲響徹了整個龐家村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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