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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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流逝的很快,距琴鏡湖離開轉眼過去了一個周,但這對秦越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他跟李冰璇的互動淺嘗輒止,難以突破。李冰璇大概是一個沒有架子,很有禮貌且平易近人的貴妃,她甚至會跟你說謝謝或者辛苦了,堂堂貴妃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禮遇,這難道不值得稱奇嗎,像徐曦那樣對他呼來喝去,稍有不滿就拿腳蹬他的才應該是常理。但她的禮貌與疏離也毫不掩飾,簡直像是一坨硬邦邦的冰塊,除了熟悉的人,任何試圖與她搭話的陌生人都要先掂量掂量突破她淡漠視線的勇氣。秦越記得剛來到後宮裡的時候曾來璇璣殿造訪過,但時間無疑久遠,而且看李冰璇的樣子,也似乎忘記了當時的自己,用這個來套近乎估計是沒戲的。後來詢問元慕青璇璣殿裡的點點滴滴,才知道些外人不了解的隱秘,比如:「其實吧,璇璣殿估計是後宮裡最自由的地方,昭妃娘娘待人寬厚,很多宮裡的條條框框她都不在乎的。這七八年裡,娘娘幾乎從來沒對我們發過脾氣,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還是因為有次我收拾書架時不小心把含有艷俗情節的書放在顯眼的位置,結果被過來借書的小公主給瞅見了。」「還有過年的時候,昭妃娘娘從皇后娘娘那裡回來後,也會給我們這些下人發紅包,不僅如此,如果有誰想送給娘娘禮物,她都會很高興的收下。」「還有呢?」「明面上奴兒是昭妃的侍從,嘶……但實際上,奴兒感覺李冰璇對奴兒的態度以朋友居多,哈嗚……」那時的秦越按著少女的螓首向外推開,讓她把話說完。「反正……反正冰璇娘娘是極好的人了,只不過她好像不習慣使喚我們,一些小事她總喜歡親力親為,而且寢室也都是娘娘自己打掃的,咕……」真是個好女人,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對男人就偏偏冷淡的很呢。少年感到煩惱,不怕艾琳這種有需求的,哪怕經常釋放重力,就怕李冰璇這樣無欲求的,一時間很難下手,而且到目前為止,看在他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情況下,李冰璇也只是默許了自己把藥端到寢室再拿出去。小門打開了,白雪捧著熱氣騰騰的食盒走進來,秦越見此便把思緒從回憶中挪出來,他摘下了墨鳶手裡翻飛的筆,嘆口氣宣布:「不急著往下寫了,先吃餃子吧。」今天正直立冬,宮裡做了餃子,但徐曦早就吃厭宮裡的口味,於是白雪和墨鳶便早早起床去坊里拿了食材,回來開小灶。而趁著白雪去下餃子的功夫,墨鳶便來做秦越的書童,少年口述劇情,而墨鳶謄於紙上,這也是秦越想出的一個辦法,李冰璇藏書不少,詩文小說都有,能推斷出她至少喜歡文字,上次半天憋了一首小詩已經讓他汗流浹背了,這次倒不如從小說入手,用一部足夠新奇的小說來博得她的賞識,畢竟,他當年可是經常看網文小說的……他原本是……反正是一個讀書人,像是在回憶夢裡的事物,突然間,秦越有些記不清自己原來的身份了,那個他似乎原屬於的本位世界……充斥著鋼鐵的森林,是真的存在嗎?支離破碎的記憶變成了混亂的洪流,讓他的頭腦變得無序,夾雜著陌生的,第一人稱的,第三人稱的,流浪的,旖旎的,悲痛的記憶,還有他現在以為錨點的,後宮裡的記憶。秦越撐著桌子,追尋記憶中身份的那一瞬間,他噁心的想要吐出來,頭腦一陣陣暈眩。「哥!」(「喂!小太監!」)柔軟的小手按著秦越的腦袋,還有另一隻手不那麼客氣的拍打著他的面頰。「別打了,我沒事。」秦越皺著眉頭站起來,把那隻作怪的小手撥開,仰著頭放空思維,看來只要不糾結於那個模糊的身份,他就不會感到難受。目光垂下,才發覺墨鳶急切惶惶的看著他,還有悄悄抓住他衣服下擺的手,白雪眼裡似乎只有嫌棄,卻將一杯熱水遞了過來。秦越心中舒暢了不少,喝了點水,他笑了笑:「我們吃餃子。」眾人圍坐在小桌上,筆紙硯都收拾到一邊去了,墨鳶從食盒裡端出餃子,二女之前陪徐曦先行吃過了,這次隨意吃點,就當是陪著秦越。「嘁,小太監還是小太監,寫個小說還能把自己寫昏倒啦,真是雜魚呢。」白雪看著墨鳶往小碟里倒醋,拿著筷子點點秦越手裡的筷子,開始日常的挑釁。瞧見秦越張望過來的眼神,故意翻了個白眼做出輕蔑的表情。「這麼喜歡我發明的詞兒,沒關係,今晚上讓你喊個夠。」秦越不理她,往嘴裡塞餃子。「嗯!好吃呢,墨鳶,你包的餃子真不錯。」咽下嘴裡的食物,少年由心稱讚道。「哥能喜歡最好了,沒想到你和娘娘的口味喜好相近呢,不過這餃子,白雪也功不可沒呀,我主要是調的餡,她包的可多了。」墨鳶又倒了一碟子醋端過去,嘗試打圓場。「她?我沒聽錯吧,她不給你搗亂就不錯了。」少年故意搖搖頭表示不信。「餵小太監……你瞧不起誰呢,這玉香蘭的雜事不都是我和小墨鳶一手操持的,幾個貴妃殿裡就數我們宮雜役女僕最少,娘娘這麼多年也一直很滿意,不像某人,好吃懶做!」「真的嗎,要是真那麼滿意,那娘娘晚上為什麼換我過去服侍,然後天天如此,每天高強度運動都超過半個時辰,損耗身體的精血,我操勞的哪裡比你少了?」秦越真誠的表示疑問,說的兩位少女都紅了臉。「哥……」飯桌上,墨鳶的髮絲都快垂到碗裡了。「呸呸呸,你……還好意思說……」惹出話題的白雪更是臉上發燒,又恥辱又對秦越的坦誠感到無可奈何,她順著少年的目光瞥了眼那看似委屈的眼神,心裡一顫,急急忙忙道,」看什麼看,別老是盯著我,我知道了還不行嘛,你……你對娘娘還是有那麼點用處的,我承認,我承認行了吧。「色鬼,大色鬼,還盯,天天盯著我和墨鳶就不想好事。」白雪從秦越筷子上撥拉下一個餃子,紅暈未消的小臉慌亂又得意的斜睨了他一眼,小口咬著麵皮,「哼,連娘娘都滿足不了你,真是色中餓鬼。」她細細的啃噬完整個餃子皮邊,也不見少年反駁她,於是悄悄看了少年一眼,一邊咀嚼吞咽著肉餡一邊又忍不住小聲嘟噥著:「也就欺負欺負女人在行了,娘娘加油啊,像最開始一樣榨的他嗷嗷叫才行呢。」「回頭我就告訴娘娘,白雪嘲笑你床上不行。」「你,你你你!無恥!咳咳,咕咕咕……」少女被嗆到了,趕忙灌下一杯涼茶。「吃個餃子都能嗆到咳嗽,真是雜魚呢。」少年反唇相譏,然後看著被迴旋鏢擊中的白雪剛想開口辯解,但水還沒完全咽下去,一急下去導致臉漲的跟個紅燈籠一樣,扶著桌子猛猛咳嗽。哎,戰鬥力又菜又愛玩。秦越看著可憐,過去給白雪怕了拍後背,從上往下捋著,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少女趴在桌子上狠狠瞪著秦越,抿著唇,眼眶通紅,軟眸里不知是氣的,還是剛才生理性的反應沁出了點點小珍珠,又嬌氣又可愛,讓人很想再給她一拳,看她哭唧唧的樣子。算了,晚上又不是見不著。「小太監你……你給我等著……」她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威脅似的看著少年,唇兒張開故意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猛猛合攏,發出清脆的響聲。「好咬,好可怕。」墨鳶托著臉看著兩人鬥嘴,悵惘的感受浮上心頭,要是以前怎會想到,白雪竟然會有一天和哥哥一起坐下來吃飯呢。「以前的白雪呀,可是從來不在背後談論娘娘的呢。」她突然嘆了口氣。「哎哎哎。」白雪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她擒著筷子在桌上畫圈的手僵了僵,然後像掩飾著什麼似的,用力拍在桌上,「這……這都怪小太監啦……跟他在一起,腦子就……就不聽使喚了……」「這能怪我?」「不怪你怪誰!」白雪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吸了吸鼻子,自暴自棄的道:「而且他確實從娘娘那裡回來,還那麼有精神……嗚……怎麼辦……我對不起娘娘……但……但是小太監……強……強迫要我,我有什麼辦法啦……反正我又打不過他,只能……只能全部都給他了啦!嗚……娘娘……」誰問你那麼多了?話題偏得有些奇怪了。「請你組織好邏輯和語言,依據事實說話。」秦越無語了,到底是誰打不過誰,誰幹了壞事又被誰節制了。大抵是自從白雪經常體驗到徐曦每晚都能享受到的快樂後,讓她不自覺的有些飄了,現在自我批判後反倒是自暴自棄,就算被徐曦發現也完全無所謂了。「事實就是,你一到娘娘放你回來的晚上,就趴在我……我和小墨鳶的身上,動……動你那根大棍子!」「反正就是你欺負我和小墨鳶!」白雪抹了把淚珠,底氣不足又不肯落下面子,她一邊胡亂的說著,倒是把自己的臉越說越紅,羞憤如血,大有一種你要是反駁我我就跟你爆了的樣子。好好好,被欺負到口水橫流,雙眸翻白,手臂松不開,肚子一抽一抽的是吧,下次到最後關頭再問你到底是誰欺負誰,秦越在心裡道,反正白雪和墨鳶不比徐曦,最後一泄如注根本剎不住車,這兩隻少女論性事差他的遠。秦越迅速解決戰鬥,兩人均默契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墨鳶去收拾碗筷了,秦越過去低聲囑咐她再下兩盤餃子,裝在食盒裡,回來後又看到白雪在一旁磨磨蹭蹭的,便突然想到自己未完成的小說也沒有這個時代的讀者來發表一下看法,於是就詢問這妮子想不想看他口述的小說。白雪是從小跟徐曦長大的,眼見文化水平都比半路跟來的墨鳶強,她來批判一下正好讓秦越見識一下這裡大秦的文化潮流大致什麼方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距離那段自爆已經有些時間了,少女已經洗過了臉,除了有些心虛,但面色基本如往常,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秦越覺得大概是好幾天晚上的放浪形骸提高了她的麵皮的厚度吧,不然以往她早就逃之夭夭了。白雪強撐著明媚的神情白了秦越一眼,取來墨鳶謄寫的小冊子,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下,「字寫得真好!」她陰陽怪氣的咂咂嘴。「是墨鳶那孩子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越已經熟知了她故意氣自己的秉性,便順遂了她的意接了話茬,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一個嫌棄的眼神。白雪滿足的翻看起來,只是神情漸漸變化的很快,時不時古怪的瞄一眼少年。…………「你,腦子沒壞吧?」白雪的眸子從書冊上方浮現,盯著秦越。「竟然以女人為主角,還將門世家,人脈不興,父親戰死沙場,親人受仇人陷害入獄,大姐又嫁人無能無力,在這種孤苦伶仃的情況下要考自己的力量去查清冤情,還要以將門二小姐的身份繼承家業?」「debuff疊滿了是吧。」「蝶疤服?」「不用在意,你繼續說。」白雪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看上去有好多想吐槽的地方,「先不談這靠自己的頭腦去撼動大勢有何難,唔,你可能不清楚,大秦的爵位女人一般來說是沒法繼承的,沒有嫡子爵位自然沒了,你這書中主角實在是太不合理了,而且看你這鋪墊的朝廷里的局勢,我看到有人上書什麼『狄戎興盛,恐大舉來犯』,後面幾章是不是還要領兵打仗啊。」她一股腦的數落道,「真是見鬼,即使我平時都不愛看這東西,也知道小說最起碼要著重寫一個男的和女的,沒有情情愛愛誰願意看,哼,這次算給你個面子給你瞅瞅,但話說你這也太……」白雪皺著眉頭憋了幾秒鐘,最後蹦出異想天開四個字。異想天開就是秦越想要的,李冰璇看書不少,如果不夠新奇又怎能讓她正視一個小太監的奇思妙想,只有先讓她對自己起興趣,之後一系列才能開展,更何況他肚子裡的故事又不是只有這一篇,大不了再換個新的故事罷了。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一篇鳳傲天的小說,爽點在於復仇和成長,劇情來源於記憶中女頻那出名的噱頭劇情,這就是秦越目前專門為李冰璇準備的,因為琴鏡湖不肯透露她的身世信息,表面上只知道她是隴西一位將軍侯爺的女兒,再加上她對男人的厭惡,所以文中也不會出現男女曖昧的情節,這樣的話,大概……能讓她有些共情吧。「小說中為何要過度追求真實性呢,書中的國度本為虛擬,我稍稍捏造一下,為劇情服務即可。」「呃,我想起來大秦歷史上好像也出過一位厲害的女將軍,以前偶然聽老爺教訓大公子時提到好像性萬,具體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白雪合攏翻過的書頁,「不過這東西你注意點別傳出去了,宮裡還是小心為妙,而且你也太大膽了,竟然以少女為主視角。」「要是放到外面賣,估計沒人買的,識字的士子們怎麼願意花錢看一本少女成長,又沒有愛情的故事。」「那謝謝你的評價了。」秦越拿走書冊,走出門外停了一下,回頭道,「我也就自娛自樂,麻煩幫我保密吧,你算是第一個觀眾了。」他走出屋外,迎面走來提著紅木食盒的黑衣少女。「哥?剛才被娘娘叫去耽誤了些時間,現在才把剩下的餃子煮好了,你若是想與別人分享,儘快吧,要不然餃子粘了可就不好了。」她一向聰慧,此時提了出來,自己卻不得不回答。「鳶兒。」秦越沉默了一會兒,心裡愧疚更甚,「我拿你親手做的餃子送予別人,你覺得……」「不會哦,鳶兒做的餃子能被哥哥拿的出手,也證明了哥哥覺得鳶兒調的餡很好吃,不是嗎,這就足夠了。」墨鳶臉上的笑容看不出什麼彆扭,只是正常的幸福。至於送的人是男是女,秦越知道墨鳶心裡都清楚,但他還是長嘆一聲,把少女摟進懷裡,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嗚,哥哥快點走吧,天氣涼了,餃子不宜久放。」墨鳶心滿意足的勾起了嘴角。「嗯。」往左走是璇璣殿的方向,右邊則是鳳陽宮,御花園,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扮演未音了,也自從兩周前贏漱最後一次來玉香蘭詢問未音的下落被墨鳶搪塞過去後,她也沒有再來尋找過了,那塊金貴的牌子被墨鳶轉交給了她,畢竟是麗妃娘娘家裡帶過來的奴僕,哪天看不順眼就遣回去了吧,秦越覺得這大概是公主的想法。皇后也有段時間沒去看了啊,上次留了點印象,這幾天還是要去一趟才行。他將女人們的音容甩出腦海,先前下肚的餃子化為了溫暖的熱量從身體裡湧出,幸福的抵禦著外界的冷意。立冬這一天,宮裡統一做的餃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該去看看艾琳或者找染瀟月的,但最悲慘的是,如果說秦越認識的人里有人可能吃不上餃子,那可能還真有一個人,被他冷落了一段時間的人。他小心的穿過御花園,往記憶中熟悉的西樓區走去,那裡有他從浣衣局裡逃出來時認識的人兒,教過公主畫畫的丹青妙手,那一夜為了恨的放縱,之後又被他時常念懷的女人。沒有名字的小門依舊緊鎖,透過宮牆,裡面的大樹已然枝葉凋零。他不曾常來,這段時間又忙於李冰璇的事,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造訪過了。秦越敲了好久的門,像是在呼喚著不願醒來的人兒,直到突兀間的,門後傳來淡淡而又冷冽的質詢。「是誰。」「小瑤,我啊,秦越,敲了好半天了快開門啊。」秦越覺得詫異,他都沒聽見腳步聲。門後好像傳來轉瞬即逝的低語聲,然後聲音才響亮起來:「你趕緊走吧,現在這裡不安全,別被人盯上了。」「瑤兒啊,這段時間冷落你了是我不好,那你也先放我進去再說吧。」「呸,用詞清楚點,誰是你瑤兒,小小年紀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的出口,趕緊走吧,我好心提醒你的別不聽,以前的糾葛就當場夢行了,等你成年了就明白了。」似乎有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在不遠處的拐角傳來。「等等,快,你先開門,好像有人過來了,不是宮女。」少年故作急切道。「吱呀」一聲,門迅速打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蒼白姣好的面容咬著唇探頭向外望去,卻見四下無人,身體被撞了一下,那少年就這麼趁自己不注意擠了進來。匆匆打量卻發現四下里無人,卓渝瑤只好咬著牙關好門,一聲靜響,宮道上又回復了平靜。幾個呼吸後,悄無聲息的,屋外的拐角處竟然悄悄踱步出一個黃衫女子,她冷笑的看著關嚴實的小門,「沒想到啊卓渝瑤,隨意出來散步還能撞見你的秘密,在我面前清高的跟個姑射仙子一樣,沒想到還找了個小姘頭,真是下賤呢。」「小姐,要不我們去告訴皇后吧。」身後說話的侍女懷中抱著一襲黑色的不明絲織物。「不急,這也只能讓那賤人丟個臉罷了,我看著那少年好像有些面熟,等我下次抓過來把玩把玩再說。」黃衫女子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指甲,上面套了一層甲套。她享受著侍女目光落在上面畏懼的感覺。西樓的小院裡卓渝瑤轉身看著院子裡一臉做懺悔表情的少年怒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心軟打開門,你個小混……」,她愣了一下,後面的話頭像是被掐滅了,最後冷冷道,「不是都跟你說了,往事如煙,早忘掉對你我都好,還來我這裡作甚,趕緊走吧。」秋風拂過,她抱著雙臂,一身素白的貼身衣物,長發漪漪,本該是蕭瑟的意境,但天生的美貌使得嗔怒的眉眼都透露著勾人的薄怨之情。畢竟是見過不少美人了,少年只是微微一愣便回過神來。卓渝瑤的語氣聽不出絲毫幽怨,竟是真的不希望我再來了,秦越感到奇怪,之前他和卓渝瑤之間不能說和艾琳徐曦那般親密,但好歹熟稔,有過一段曖昧的時期,但如今卻被對方嫌棄,只是來的次數少了也不至於這樣啊,卓渝瑤並不是這樣的人。他正欲開口,卻沒想到卓渝瑤提前打斷道:「叫我……本名,不許說那些怪詞。」女人望著少年站挺的身姿,詫異的神情,腦海里突然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和難過,但沒等她多想,那些羞人的過往又浮上心頭,她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把那句姨說出口,要是讓他叫自己姨,那豈不是……那些日子被恨意沖昏了頭,竟能對這少年下了手,所以要克制自己,克制自己啊,況且……豈能一錯再錯下去……「我是說,今天立冬,我帶了些跟宮裡不一樣的餃子,想給你嘗嘗。進都進來了,去屋裡說吧。」秦越揚了揚手裡的盒子,先朝屋裡走去。卓渝瑤也沒想到是這種回復,本來準備了不少駁斥他詢問的話,卻一點也用不上,莫名的心情竟說不上好壞,冷意順著衣襟蔓延到肌膚上,她打了個寒顫,大步跟了上去。屋裡的少年已經把食盒打開,將裡面的盤子端到小桌上,動作無比自然,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我記得西樓里不是有兩個家裡挺有權勢的嬪妃嘛,一個姓陸,另一個好像是姓黃,叫黃嬋,她仗著家裡的權勢和金銀在這清冷的後宮也混的很開,是不是常常以欺負你這個曾經是貴妃的人為樂。」「沒有,你聽錯了,我在這過的好好的!」卓渝瑤皺著眉頭駁斥。「對不起啊,我現在人微言輕也幫不了你多少,只能讓負責與西樓交接的人儘量公平,而且我的身份特殊,平時事情也多,只能抽空來看看你。」少年像是沒聽見她的否認一樣,如同念叨著家常,又從門口的燒炭上取下水壺,倒入杯中,「今天立冬,趕上有空,而且我在的殿裡又開了小灶,比宮裡做的好吃多了,我覺得象徵團圓意義的餃子,你一個……唔,吃餃子總要找個伴嘛,所以我想到了你。」「嗯?你還愣著幹嘛,坐下來嘗嘗啊。」卓渝瑤愣愣的看著他一舉一動,餃子的香味像貓兒的爪子抓撓著她的眉頭,讓她剛準備好的氣勢有些鬆懈,屋裡的炭火之前還覺得要添些碳,現在卻又覺得燒的太熱了,讓她硬起的心兒變得不踏實。「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她脫口而出。「你確定?」秦越看了看堆放在房間角落的食盒,卓渝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嘴角顫了顫,猶自強硬。「吃了!」「那就賞我個臉,再陪我吃點唄,立冬的餃子,我想找你陪我一起吃。」少年請求的目光倒讓人難以拒絕,他是來求她的,卓渝瑤心裡這麼想的,她並沒有輸。鮮美的餡料融化在唇齒間,勾動了肚中的飢餓,不吃還好,一吃腸胃便渴求般的痙攣起來,迫切的想要進食,她克制著本能緩慢的咀嚼著,她不消任何人的憐憫,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就不需要多餘的情感。是的,她的午餐被黃嬋買通的宮女下了手腳,餃子被戳的稀巴爛,她受不了這氣,乾脆將食盒放到角落裡眼不見為淨。想斷了小太監的聯繫也是如此,黃嬋這段時日犯病犯的厲害,之前贏漱時不時來她這裡學畫,那人尚且能收斂些,可現在冷了,贏漱來的也少了,黃嬋沒有了衝撞公主的顧慮,倒是越來越過分了,若是小太監被她牽扯進來,可就麻煩大了。卓渝瑤進宮前還是了解朝廷的勛貴的,從黃嬋不斷冒犯自己的底氣就能看出來,她的家族作為皇帝老頭提攜的新貴依然在朝廷長青,怕是皇后來了面前她都能頂上兩嘴,小太監被她抓住了定然吃不了兜著走。坐在對面的少年吃的抽動著嘴巴喊著好燙,熱氣從他的嘴邊冒出,又滑稽又可笑,卓渝瑤看著看著,突然就想起少女時參加的家宴,她的小弟就經常被饞蟲勾著,不顧燙往嘴裡塞餃子,臉上的表情無比古怪,一邊嘟噥著真好吃一邊往灌涼水,往往這時候大家會笑成一片,連平日裡最嚴肅的大哥都會難耐不住笑意訓斥他有個男人的樣子。「是餃子不和胃口嗎?」對面的少年突然發問了。「不,挺好吃的。」卓渝瑤喃喃著,她一下子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盯了人家好久。有人陪著一起吃東西,連氣氛都變得溫馨了起來,可是卓渝瑤心裡有了念想,竟然連先前覺得美味的餃子都食之無味了起來。「壞了,我好像沒帶醋。」秦越說,「你吃餃子喜歡蘸醋嗎?」「不,吃食材本味就行。」卓渝瑤看著餃子上咬開的缺口,突然意識到本來想著劃清界限,為什麼氣氛又變得熟悉起來。她打定主意閉口不言。…………可是……這是最後一次和他相處了,所以稍微相處的久一些也沒問題吧,她不由得放緩了咀嚼的速度。…………接下來無視了少年拋過來的話題,卓渝瑤冷著臉不做任何應對,看著秦越鬱悶的樣子,她稍稍鬆了口氣,這樣就好,小太監看到這樣應該會知難而退了,以後又是自己一個人了,他不會再來了。春夏秋冬,又是自己一個人了,這不正好嗎,她又不需要別人可憐她而過來陪陪她,這樣會一直陷在患得患失的境地,不,是會讓人變得軟弱,在絕境中接受一點好意,就會渴求更多,會讓自己變成可恥的模樣,她說服著自己。況且,她一個人不能再拖累別人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騙人,這餃子裡不明明有醋嗎,酸意從鼻尖湧出,連帶著嘴中的餃子都變得苦澀起來,卓渝瑤瞬間明白過來,在最後的關頭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猛的站起來回頭。「太熱了我去脫件衣服。」再脫衣服不就只剩貼身的小衣了吧,秦越摸了摸腦袋看著卓渝瑤離去的背影,有些苦惱她的油鹽不進。「你都在幹些什麼。」寢室里,卓渝瑤望著銅鏡里的自己無聲的做著口型,淚珠從她白皙不見絲毫毛孔的嫩膚上滑落,如同清澈的露珠。她小聲的啜泣著,無比痛恨著現在的自己,為何習慣了這麼多年的孤單,卻在此刻不能堅強起來,僅僅是聽到幾句話就讓自己變得軟弱,醜陋的如同泥濘,明明和自己說好了結束這段孽緣,又說不出傷人的重話。僅僅是貪戀著作為人的溫暖,還是仍在期待世界中仍有人在乎自己的呼救,不!她沒向任何人求救,她一直在孤獨的堅守,那為何他還要過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她冷酷的外表,沒有人陪著說話又能怎樣,被人欺負又能怎樣,沒有人溫暖的擁抱自己又能怎樣。能比的上自己的親人受的苦嗎?大哥和小弟都已付黃泉,那些她愛,和愛她的人都含冤而死了,她仍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要把狗皇帝暴斃的消息帶給他們,有什麼資格讓自己過的好一些,有什麼資格有新的牽掛。背叛,那是赤裸裸的背叛!「篤篤篤」「別進來!!!」小小的寢室里,只餘下卓渝瑤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一時間,冷汗遍布全身,她癱軟在地上。「那個,我覺得你很努力了,已經很努力了,不是嗎?」秦越面對著透露這一絲門縫的小門,下定決心就此攤牌:「在後宮裡驟然聽聞家人被誣告拿下的噩耗,竭儘自己全力卻在皇帝的判決下如杯水車薪,所有人都知道,金口玉言的詔書象徵著皇帝的威嚴,從古至今沒有更改過,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觸怒皇帝,本來此事對你波及不大,但你仍然不顧自己的去想辦法挽回親人的性命。」房間裡靜的可怕,像是之前若有若無的泣聲從未有過。但秦越仍然說了下去,「你已經做的夠好了,真的,連性命都置之度外了,你還有什麼要譴責自己的呢,為什麼要虐待竭盡全力的自己,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善意呢。」「閉嘴……」「哎,你還是太頑固了。」秦越溫和的聲音如同春風,「就因為自己無能為力讓仇者血債血償,所以要把恨意用在自己身上嗎,你讓自己每天痛苦的活著,以為這樣就能贖罪嗎?卓明超將軍看了你現在這幅模樣,不會心疼嗎?」「我讓你閉嘴!」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砸在了門上,夾雜著滿是恨意的聲音。「恰恰相反,你只是在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的親人不會因為你折磨自己而好過,皇帝也不會因為你折磨自己而同樣感同身受,你只是在發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將過錯歸咎於竭盡全力的自己身上,用來減輕良心上的譴責。」「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嗎!」卓渝瑤怒喝道,木梳子打中了門被打開後的秦越身上,看見來人走進來,她慌忙將失態的臉頰埋進曲起的膝蓋和臂彎里。「嫡親盡皆離自己而去之痛在其他沒有體會過的人眼裡看來,是十分遙遠的,從未想過的痛苦,但這份責難具體到一個倖存者身上,那就是無法承受之重。」秦越拉住了卓渝瑤的左手,輕聲道,「你曾跟我說過,你的肌膚因為泡過藥浴,雖嬌嫩無比,但恢復力卻十分強悍,在以前難熬的夜裡,自責和懊悔湧上心頭時,你就像這樣虐待過這身皮肉吧。」他用力握住了嬌嫩無力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扭曲著,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痛感,卓渝瑤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然後又被少年輕柔的撫摸著,按摩著變青的肌膚。「如果這能讓你心中的痛苦稍微緩解,但我想稱它為逃避現實。」「你這個人到底要什麼啊!」卓渝瑤忍不住抬起蒼白的面頰,對著少年怒吼出聲,「這麼做有意思嗎!你根本不懂這種痛苦!」「但我想懂你的痛苦,想要你不再內耗自己,你應該努力認真的,帶著卓明超將軍的期盼活下去,皇帝不想讓你好過,那你就證明給他看,他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不能如願,如果你堅信他不得好報,到那時候應該盡情的去嘲笑他,而不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以他得償所願的樣子出現在他眼前。」「我保證,會有那麼一天,他將得到他應有的下場。」秦越堅定的說道,一邊握住卓渝瑤的手,他的身影背著光,讓人看不清容貌,像是一個存在於模糊中的影子。蓄積的晶瑩在女人的眼眶中打轉,她將下唇都咬出了鮮血。「好了卓渝瑤,心中的痛苦為什麼不現在發泄出來呢,淚水是人類寶貴的東西,它本就是讓人忘記煩惱,發泄情緒而存在的。」「畢竟是承受著這麼多人的苦難,你一定壓抑了很久了吧,哭吧,哭吧,這裡有我陪著你。」秦越溫柔的凝視著卓渝瑤帶著恨意的目光,用手撫摸著女人的肩膀,脖頸,那頭柔順的黑髮。「以前從沒有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安慰過你,也沒有人開導你陪伴你,但我現在就跟你說,你已經足夠好了,沒有人在那種情況下做比你更好,不要自責,不要傷害自己,快點哭吧。」「嗚……」「我不會哭的。」她的聲音在顫抖,「你休想……你休想……」「與無解的命運做鬥爭是困難的,但能至生死於度外,不惜一切的努力去完成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已經很值得稱讚了,雖然結果是失敗的,但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真的很了不起,你對家人的愛,不輸於世間任何相親相愛的人們。」秦越加大了撫摸的力度,混亂的身體在他的手掌下瑟縮悸動。「而且我想,你的至親們也不願意看到你再折磨自己了,用盡全力的活下去吧,活到曙光來臨的那一天,帶著他們的那一份活下去,你的生命,不止於此。」一滴,兩滴……卓渝瑤大口喘著氣,通紅的眼眶緊緊盯著少年,「你有什麼資格……」,她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句帶著哭腔的喃喃。下一刻,淚水匯成小溪,突然從她的眼眶中湧出,洶湧不止。她低下頭,渾身顫抖著發出努力壓抑著的,難聽的嗚咽,直到某一秒後,腦後溫柔的撫摸讓她再也遏制不住藏起來的辛酸和苦楚,她一把狠狠揪住秦越的衣襟,頭頂在他的胸膛上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嗚……啊嗚……嗚……」秦越用力把卓渝瑤抱在懷裡,溫熱的液體浸濕了他的胸膛,止也止不住。這個冷秋的下午,少年第一次被女人靠在懷裡哭泣,淚水泅濕了他的肌膚,那悲痛的溫度終於轉化成了他對皇帝的恨意,染瀟月在他面前只是寥寥幾句表達了她的仇恨就不再多言,給他了靜好歲月,所以秦越難以產生共情,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嗅著卓渝瑤清新雅淡的發香,用力的去抱著她敏感又堅強的自尊心。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個打開她心扉的時機了,秦越想到,以前因為卓渝瑤的事去請教過染瀟月,幾番揶揄後算是從她那得到了當年發生的故事,便有了如今的猜想,看來他解構的八九不離十,剛才在試探中這女人突然說去換衣服,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那匆忙的腳步,凌亂的心情,連門都忘了鎖住。終於又解決了一個難題,不管怎麼樣,至少自己下次來找她的時候,應該不會被拒之門外了。「喂,怎麼不動了,不會沒力氣了吧!雜魚~~」即使兩條手臂都被自己擒住,少女仍然嘲諷著支在她身上的自己,秦越從白天的事情里回過神,狠狠一挺腰將剩下的半截肉棒又塞進少許。「就這就……咕嗚?!齁哦哦哦!」小腹上凸起的圓柱又向著肚臍移動了,白雪扣緊了少年的手臂,上一秒還斜起的嘴角立馬圓張,頭向後仰,雙腿夾在少年的腰上向下蹬來蹬去。「可以了可以了嗚嗚嗚??……再裡面不准了不准了??!」「求饒應該有個樣子,你該叫什麼?」「小太監。」秦越控制腰部的肌肉,肉棒向上頂起,白雪瞬間被迫弓起了小腰。「嘶嘶……墨鳶你看他!救我啊嗚嗚嗚……」「白雪要是受不了的話,哥哥還是讓她到隔間休息好了,我來代替白雪。」墨鳶「關心」的話讓白雪啞口無言。「嗚嗚嗚主人……主人行了吧……」她忍不住哭出來,早知道在床上就不該逞強,還沒享受一會兒就讓小太監得了意。「誰是雜魚?」「我……我是雜魚……」白雪嗚嗚的把頭撇向一邊,不敢看秦越的眼睛。圓了白天的話,少年這才退去肉棒的兇猛,在她最舒服的陰道前端慢慢抽送起來,很快,忍不住的輕哼聲便夾雜了嬌媚的喘息,少女纖細的小腿也隨著他的節奏迎合起來。肩上垂下一縷黑髮,香熱的小舌仍孜孜不舍的舔舐著他的耳廓,「哥……之前是有心事嗎?」「沒關係的,應該算是解開了一樁心事。」「嗯呢。」墨鳶黏膩的回應著,她繼續用胸口擠壓著少年的後背,小手搓揉著他的胸腹,痴迷的發出了嬌哼聲,「趕緊把雜魚白雪解決了吧,鳶兒也想要了呢~」「她已經差不多了。」秦越看著白雪失神的樣子,緩緩抽出了肉棒,一大灘液體沒有了瓶塞的擁堵,開始向外溢出。墨鳶聞言,熟練的繞到他身前,壓在白雪身上高高翹起了臀瓣……白雪的膣道相對短淺,對秦越來說還是有些脆弱,或許她天生不適合與天賦異稟的人結合,每次捅到深處看到她痛的淚眼汪汪的樣子,少年都有種肉棒即將要壓爆子宮的錯覺。而墨鳶比她能強不少,但對她來說交合似乎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表情,這根本不正常,因為強如徐曦有時候也會皺眉,更何況還被他抓住過破綻狠狠的後入過。直到墨鳶有次竟硬生生的帶著甜美的笑容昏厥了過去,秦越心中的預感才得到證實,她壓根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只要讓我滿足就好。兩條交疊的人魚在狂風暴雨中顛簸飄搖,發出甜美誘人的喘息,白雪剛剛清醒,就看見同伴迷離酣醉的面頰,隨著後面劇烈的衝刺,一下又一下的貼上來。「白……白雪……」「你……你怎麼又趴我身上了……哎呀你就自甘墮落吧……順遂小太監的意……遲早被他吃干抹淨。」墨鳶已經聽不清楚白雪在嘀咕什麼了,她的心神都被身體裡夾緊的那根龐然大物所占據,勾人的肉棱一遍又一遍的刮過陰道里敏感的褶皺,海浪般湧來的快感讓她頭暈目眩,她只知道如果當年沒有那麼多事發生的話,哥哥將會是獨屬於她的,他們會每天晚上幸福的結合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用力的占有她。「啊……」意亂情迷的少女哀叫了一聲,身體抽搐了一下,攀上第二次極樂之巔,大腦的空白讓她忘記了身下的是誰,只是情不自禁的抱著她的腦袋,伸出小舌舔舐著對方的紅唇。「唔……墨鳶……嗚……」濕淋淋的肉棒上下滑動著,猙獰的龜頭在少女們的細膩肌膚上流連忘返,幾番徘徊後又插入了白雪的後庭,猝不及防的飽脹感隨著腸壁的擴張讓她驚慌的呻吟一聲,張開的小嘴瞬間被來客吻住,少女們的唇舌就這樣糾纏到了一起。在每人身上都泄了一次後,秦越不理會兩朵泡芙,移動到少女們親吻的唇邊,帶著三個人體液的肉棒插進了兩張小嘴的交接處,慢慢的抽插著,兩條粉嫩的小舌被火熱的巨物所阻擋,只好舔舐著肉棒上的淋灕水跡,清理乾淨。撩開墨鳶的黑髮,露出白雪盯過來的憤恨嫌棄的目光,但又能怎樣呢,被墨鳶壓制住了,還不是得乖乖的服侍著肉棒。少女們的舌頭又軟又濕,一條還能夠應付,兩條對於現在的少年來說,刺激還是有些強了,更何況她們舔了一會兒後,又相互用嘴唇努力包住肉棒的莖幹,想水蛭一樣吮吸著,墨鳶含的範圍大一些,一邊吸著一邊用舌頭上下挑逗,白雪含的範圍小一些,對準肉莖上幾條密集凸起的血管用力嘬著,這些快感促使精囊又汞動起來,準備射精。「呼……」秦越忍不住扶著墨鳶的腦袋來忍住快速抽插的欲望,可這妮子似乎會錯了意,檀口一包,將龜頭吸入口腔,側著腦袋舌尖抵著馬眼下的系帶,用力吮吸著馬眼,在少年的吸氣聲里,先前殘留的體液和新冒出的前列腺液都被她吞入腹中,直到龜頭被確認清理的乾乾淨淨才將它吐了出來。漲大的龜頭相較之前又大了幾分,頂到少女們的鼻尖,白雪露出了點遲疑和害怕,秦越出於調教的心態,肉棒頂開她抗拒而抿起的唇瓣。「不想吃嗎?」秦越故意道。「當然不……嗚嗚嗚!!」肉棒順勢沒入白雪的嘴中,因為姿勢的原因,單單是膨脹的龜頭就讓她張開的口腔肌肉感到酸痛,看著她懊惱悔恨的表情,秦越只感覺好笑。「快要射精了,那就拜託嘍。」白雪氣急的錘了幾下秦越,最後還是屈服了。不知覺中,少年在三人的關係中已經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已經意識到,只要給了甜棗,白雪的底線就會一步步被他壓低,甚至跟墨鳶一樣,這也得益於玉香蘭的人員架構,有點地位但不多的人就三個,日常相處間誰有隔閡誰難受,更何況青春的少女貪歡。墨鳶已經自覺的挪移身體到秦越的胯下,小手按著他的大腿,嘴唇親吻上了飽脹的陰囊,發出啾啾的水聲,白雪無奈的合攏嘴唇,讓龜頭在她溫熱的口腔內壁上蹭來蹭去的同時用舌頭不斷撩撥著冠狀溝。龜頭在少女的口中戳來戳去,白雪的臉蛋上也時不時的凸起一塊,配合上她羞憤的表情,顯得滑稽可憐又可愛,給人滿滿的征服感,墨鳶也努力張開小嘴,開始將一顆精囊含入口中輕輕舔弄,將細唾愛憐的塗上去,鼓勵著精子的孕育。一來二去,刺激終於到了少年的極限,他隨著習慣在射精時一挺腰,本來應該戳入子宮的龜頭重重點在少女的臉頰軟肉的內側上,只聽嗚的一聲疼痛呻吟,龜頭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精流在下一刻噴薄而出,席捲少女的口腔。白雪委屈又疼痛,膽怯又羞怒的表情飛速變換,喉嚨鼓起的大包一個又一個平息下去,但還是有不少從鼻孔里溢了出來。待到秦越把肉棒拔出來,白雪咳咳的翻過身,抓著床頭的手帕用力擤著鼻子裡的精液,眼眶紅紅的瞪著秦越委屈道:「你戳那麼用力幹嘛,痛死了我了!嗚……我當時忍不住了才輕輕咬了一下,你感覺沒事吧。」墨鳶聞言立刻起身,抓著少年萎靡的肉棒仔細察看,直到秦越受不了她的擺弄把她推開,她才下床收拾散落的衣物。「喂,小墨鳶,我,還有我呢,我的臉也好痛啊。」白雪可憐兮兮的看著少女。「白雪練過武,這種程度是玩不壞的。」「啊啊啊太過分了你,有了小太監就把我忘了是不是,我們明明一起服侍娘娘好幾年了,姐妹之情去哪了,氣死我啦。」白雪終於把臉氣歪了,一瘸一拐的跳下床,追著墨鳶去了。過了幾天照例去璇璣殿,秦越把書冊帶上了,劇情經過他的簡化後,經由墨鳶的手寫完第一個篇章了,大體是大周開國將勛,如今沒落的郭家二小姐郭玫破冤案,救家人於牢獄之中的故事。他努力塑造了一個雖然是女兒身但是不畏世俗偏見,人格魅力強,冷靜博弈的形象,以女人的角度來面對社會上的各種掣肘,然後用頭腦和借勢解決。這是少年第一次構思小說,難免有欠佳的地方,但是他只求能讓李冰璇提起興趣,不至於用冷冰冰的禮貌和疏離在與他之間豎起高牆。秦越從綠竹手裡接過湯蠱,放在托盤上,緩緩走入璇璣殿的寢室里。李冰璇出乎意料的沒在看書,她衣冠整齊的靠在床榻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面色比以往還要蒼白些,但這似乎又是他的錯覺,對於昭妃來說,蒼白的肌膚似乎更能讓她的美有種凌駕於凡俗之上的神聖,難不成是她又變的更美了?李冰璇似乎只是午後貪睡小憩一會兒,於是秦越將托盤放在桌上,本想開口叫醒這位睡美人,忽又瞥見她手邊放著本倒扣的書,名字為桃花扇,倒是有點眼熟的樣子。秦越暗暗記下,坐在一旁欣賞著李冰璇的睡顏,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不知道是他的視線太過集中還是怎地,眼前人悄悄醒轉了,她空洞的眼神在帷帳上停留了幾秒鐘,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書本。「……」「嗯。」李冰璇看見了旁邊的少年,像是才反應過來,輕輕頷首。「昭妃娘娘,這是今天的藥,您趁熱喝了吧。」「謝謝。」李冰璇從秦越端過來的托盤上拿起湯蠱,勺子舀起泛褐色的湯藥,幾口咽下,腥味照例使她皺起眉頭,但又看見少年一直恭敬的站在這裡,她索性托起湯蠱,咕咚咕咚全咽了下去。秦越一直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要變得奇怪,天知道一個時辰前這碗湯藥最重要的引子還在他的精囊里呢。「好了,下去吧。」「等等昭妃娘娘,在下還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個忙。」「……怎麼了?」李冰璇淡淡的問道,手裡已經翻開了《桃花扇》的書頁,眸子裡似乎在追尋昨夜停滯的段落。「小的進宮前就喜歡小說,在宮裡安逸後為打發時間,便寫了些段落文字,算是聊以寄慰,但這幾天侍奉娘娘的過程中發現,您有那麼多藏書,一定對小說頗有研究,於是斗膽,想請您過目一下拙作,賜下卓見,畢竟宮裡未曾發現有相同愛好的同僚,沒有交流,實在苦悶。」秦越努力回想著徐厲教他說話的方式,表達一個小太監應該有的恭敬。李冰璇從書里詫異的抬起眼瞼,「你……寫了篇小說?」「是的。」女人把書放下了,揉了揉太陽穴,末了上下打量了秦越幾遍,有些疑惑道:「好像幾個月前你還來過一次,那時鏡湖還沒走,是你嗎。」「娘娘慧眼如炬。」李冰璇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想那時的情景,然後她輕輕道,「把你寫的小說拿過來吧。」於是少年從衣服的夾層里掏出帶著體溫的書冊,他想了想,又用桌上的桌布包裹著擦拭了幾下,最後捏著兩邊遞了上去。李冰璇看著他的動作,也沒說什麼,抿著唇兒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然後從床上走到桌邊,翻起書頁。她看的很認真,明顯沒有白雪翻的那麼快,淡粉色的指尖倒扣在書的背頁上,像是初綻的薄櫻。說來奇怪,她起身時,秦越在她面前還感到那種拘束,有種想逃離的窒息感,但等她打開書後,一切仿佛又雪融春來,氣氛回歸了正常,他好奇的看了眼李冰璇,那副清冷精緻的容顏也在打開的書本後也柔和了不少,眉眼低垂,嘴角微微傾斜,僅僅是幾點變化,但少年卻感覺和之前跟他說話的人簡直天壤地別。似乎是在筆墨構成的文字面前,李冰璇才能顯出最真實的模樣,就連有時細柔的髮絲調皮的垂下來,沉浸在書中的她也會十分自然的將其綰到腦後,露出恬靜的側顏。秦越繼續打量著後宮裡的病美人,說實話,本以為綠竹只是誇大了李冰璇平日的散漫,但現在看來她好像是真的不拘一格。部分銀白色的髮絲在腦後攏起一個結,用了根玉簪子橫著插固定,剩下的髮絲自然的披下。沒有耳墜,沒有項鍊,沒有手飾,孑孓一身卻別有神韻,有種出塵的美。好吧,但其實這在宮裡是十分失禮的,畢竟貴妃註定了身份的尊貴,怎能如鄉野百姓一樣隨意一根釵子糊弄,就連貴族小姐們都免不了增添些金玉飾物以求靚麗,而自己玉香蘭那位更是,每天從頭到腳都要保持美麗精緻,言語態勢無不透露著貴胄的氣質,那才是一位貴妃該有的品行。卓渝瑤雖然也是這幅簡單打扮,但畢竟已經失勢,如果李冰璇以這幅樣子在後宮裡行走,秦越不敢保證所有路過的宮人能第一眼認出這是四位貴妃中的昭妃娘娘。「秦……越是吧……」少年從思索中回神,卻看見李冰璇不知何時從書中抬起眸子,正皺著眉頭望著自己,「你的眼神,我不喜歡一直被人盯著。」「唔,冒犯了娘娘實在不好意思,只是偶然感覺到看書的娘娘和平日裡很不一樣,不知不覺就看久了點。」李冰璇沒說什麼,只是扭轉小腰背過身去,淺藍色的宮裝襯著銀色的髮絲朝他輕揚。正好床上的那本《桃花扇》並未完全合攏,正攤開著呢,而李冰璇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秦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悄悄幾步挪上前,瞅瞅著上面的內容,一看才發現好傢夥,可能正是到精彩的地方,書中一位名叫侯方域的公子正給一個名叫香君的美人寫著書信呢,言辭真切動人,從初識的情景又到如今的分離,傾訴了許久的綿綿情意,末了又表達想再見一面重續前緣的意思。李冰璇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兒私下裡竟然對這種書籍愛不釋手?都放在床邊了,秦越的臉無聲的皺成一團,然後悄不做聲的離開作案現場,他一時並不理解,不是說李冰璇討厭男人嗎,竟然會看這種男女情愛的小說?雖然白雪說過現在的小說主體都是以這種為主,畢竟受眾多好賺錢,但少年還是不信身為貴妃的權利,找不著不著重描寫男女愛情的類型。秦越想不明白,只好暫且放下,去倒了些茶水在桌上。約摸一個時辰過去了,李冰璇輕輕合攏書本,喝了口茶,轉身看到依然站著的少年,愣了一下,「找個凳子坐下吧,又不是罰站。」「謝娘娘。」秦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當然不可能傻到一直站著,要不然之後等李冰璇問詢的時候,他這沒吃過苦的半路宮人或多或少都會露出馬腳,他期間一直靠著門框休息呢。「閱歷不大,想像力挺豐富。」李冰璇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端詳著少年的臉頰。「你的思路倒是清奇,一上來就是高門貴府,不僅如此,主角還是一位少女,我看了不少的小說,但你寫的這種,卻是頭一會兒見到。」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習慣一次性吐露這麼多話語。「你倒好,在後宮裡還敢寫朝廷的事,雖然是虛構的,但你竟敢讓一位貴妃來評判。」李冰璇唇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快又掩去了,「怎能在明面上批判朝廷呢,更何況你這寫的在京城,書里出現的豪門貴族幾乎都是幹壞事的,不妥,容易被人扣上含沙射影的帽子。」終於打開她的金口了,秦越如釋重負。「謝謝娘娘提醒,不過我相信,您一定會幫我保密的。」李冰璇皺起眉頭看著少年。「你哪來的自信我不會把你的小說呈上給最守規矩的皇后娘娘?」她討厭盲目自信的人,本來還有點欣賞的情緒又落了下來,女人抿了口茶,回味著該怎樣回敬對方的這份篤定,「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你直白的目光里沒有對一位貴妃的尊重。」「不不不!不一樣的,雖然都說後宮裡收錄了人間絕色,但實話實說,當您拿起書本的那一刻,即使有幸見識過其他幾位娘娘的在下……都覺得六宮粉黛皆無顏色,」少年實時的表現出有些羞赧的純情樣子,「嚮往美好是人的天性,而一時痴態則是男兒本色,不可避免,還望您諒解。」看著少年手足無措的樣子,李冰璇微微出神,這好像是第一次有異性真正面對面稱讚她的美麗,年少從侯府出走時,她就像一朵曇花,在隴西的雪中綻放,將人們眼裡的難以置信化作驚鴻,永遠的留在了當時圍觀人群的夢裡,魂牽夢繞,這還是後來與付姑娘書信來往所知。但不知道是對皇帝旨意的畏懼,還是太過自慚形穢,當時沒有人敢向前與她搭話。女人眼眸低垂,她看見了少年臉上像是激動的紅暈,從書中見慣了被人誇獎天姿國色的女主角,但現在被人在面前誇獎貌美耀眼,心中卻莫名起了微瀾。什麼六宮粉黛皆無顏色,年紀不大,雖然長的還不錯,但言語倒是輕浮……還嚮往美好……他這算不算是冒犯,小說里是有不少這樣隱晦的表達的,被攪亂的心緒開始糅雜,讓她感到一陣煩惱的窩火,李冰璇輕輕咬住了貝齒。「我覺得娘娘是位愛書之人,如果按愛屋及烏來說,應該不會把一個有心寫作的人扼殺在苗頭裡,在呈現給您之前我就已經想過這些問題了,要不要把這些觸了規矩的心血付之東流。」秦越觀察著李冰璇的神色,又道,「但我又覺得,在這偌大空寂的後宮裡,唯有我與娘娘同是喜愛小說之人,瞻前顧後又未免太不真誠,而且,僅從這點來看,在下斗膽,用民間的術語來說,我與娘娘算是書友才對,所以昭妃娘娘,為您留一個能隨時解悶閒聊小說的人有何不可呢。」「油嘴滑舌。」「啊?」秦越聽著話音剛落女人的嘟囔,忍不住委屈了一聲。李冰璇撐起額頭,壓下胡亂的思緒,半晌放下嘆了口氣,「原諒你了。」「嗯嗯。」「棋有棋友,樂有知音,若論上同為愛書之人,一聲書友不足為過。」「是這樣的。」興許是從未見過像秦越這樣放肆扯皮的人,幾句話下來,李冰璇竟感覺有些暢快。「你這膽大之人,之前怎麼不曾聽聞你這號人物?」女人忍不住問道,她本以為少年拿琴鏡湖當幌子,但他用愛書來為自己辯解,是她沒想到的,「宮裡這麼多年,竟沒見過比你會說的,鏡湖倒真找了個妙人。」「我侍奉其他娘娘的時候是不敢這樣說話的,從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秦越不繼續捧哏了,他繼續說,「在您這裡我感覺很祥和,而在面對其他幾位大人時卻要十分謹慎,在她們無聊的時候要想盡辦法討她們開心,而且在下只是一介宮人,在那幾位大人眼裡只是滿足她們需求而存在的,有什麼尊嚴可言呢。」「但是在您這裡,我只是盡了鏡湖大人的囑託,卻得到了您的尊重,這是自進宮以來都沒有過的,所以才敢跟您聊聊愛好。」李冰璇沉默聽完,看著秦越的面色都柔和了許多,幾番欲言又止,最後輕嘆:「說回你的小說吧,文筆還行,但整體劇情架構差的遠,於我個人的意見,你文章中的人物階級差太大,且作為日常行文,容易出現紕漏,簡而言之,言多必失,不少地方人物塑造的有割裂感。」女人清澈的眸子望來,淡淡的話語徐徐如冰泉流響。「如果你只是在需要的地方提幾嘴,那便相安無事,但你書的主旨看來就是與人智斗,而且都是朝廷要員,那些大人物的刻畫難度與描寫路邊一屠戶不可同年而語矣。」「謝謝娘娘指點。」秦越感覺李冰璇的態度終於軟化了些,心生喜悅,不妄之前的賣慘。她把書推到身前,指尖點了點,「值得一說,你的小說也算為我提供了新的切入點,看久了男人的視角,驟然以女性的身份去面對原本給男性主角設下的困擾,屬實耳目一新,讓我有點想起了以前流傳的歌謠木蘭。」「可是替父從軍的那個。」「嗯……你竟然聽說過,這首歌謠是前朝流行的事了,大秦並未流傳下來,只有部分書籍記載過。」李冰璇笑了笑,清雪上開出了淡淡紅梅,「你這人還有點本事。」窗外的鳥雀撲棱撲棱翅膀,發出窸窣聲響,天色柔和如水,透過窗欞灑落進來。那色澤橘艷,鋪在她如雪的髮絲上,粲然生金。「那你接下來怎麼辦,繼續把小說寫完嗎?」「不了,娘娘言之有理,這種水平的書現在的我確實寫不來,不過我倒是有其它類型的稿子,待我回去潤色潤色再來與娘娘分享。」秦越很喜歡李冰璇的平易近人,他是不敢這麼跟徐曦面前這麼隨意的。「行啊,不管體裁新老,只要寫的用心,都能讓人讀出新鮮感,讀出與眾不同的……咳咳……」李冰璇說著說著面色微變,她明亮的眼神黯淡下來,扶著桌子起身朝裡面走去,一邊從袖中掏出手帕遮住咳嗽。她皺著眉頭的樣子更顯纖弱,玲瓏身軀在修身的宮裝下顯得形影單只,少年本想去拍拍她的背讓她喘氣舒服些,但又想到現在的關係只是剛有進展,只好坐下,眼睜睜看著她收拾好自己,回來時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娘娘您的身體……」「無妨,一點沉疴痼疾罷了。」李冰璇擺擺手,將手帕緊緊握在掌心,殊不知這樣更惹人心憐。稍稍沉默了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少年覺得初次試探到這個結果已經殊為不易,於是準備告退。「等等,下次別騙我這是很久以前就寫的書了,墨跡還是新鮮的呢。」李冰璇輕笑了聲,卻是言語溫潤。哎呀,這算是百密一疏了,這個迴旋鏢打的少年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被您看出來了啊,希望下次再拿出的作品,一定能讓您刮目相看。」秦越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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