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無形風刃一次又一次划過大紀的身體,而同樣被攻擊到的凜緒,她赤裸的嬌軀上卻一處傷痕都沒有,看來是它勢必要把凜緒完整地送回原來的世界。
這種選擇性傷害的攻擊讓大紀飽受煎熬,他連喝好幾瓶恢復藥來治癒傷口。
而一眾精靈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妙,對著他大喊「大紀,放開她!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狂三「主人鬆手啊!算我求你了!」
耶俱矢「沒必要做到這種份上吧,快點躲開啊!」
只有摺紙冷靜地支持他「大紀,去做你相信的事。」
「一個個…都這樣…你們也好煩啊!絕對…不會鬆手的…她還是處女吧…就這樣讓她被帶走……………太浪費了!!!!!!!!至少等我玩過之後…呃啊啊啊啊啊!!!!」
「大、大紀叔叔…鬆手吧…現在把凜緒放開…你的傷口還能馬上癒合…再晚一點就遲了…」
「都說你很煩了…能不能閉嘴,你那張小嘴只要含我的雞巴就夠了!」
「哎…?哎哎?」
吸引力與鋒利的攻擊同時施加在大紀的身上,引起了腎上腺素的狂飆,他嘗試著帶凜緒慢慢挪出去,可是那個裂隙就像裝了輪子一樣,他到哪裡就轉到哪裡。
「才!不!要!老子的雞巴現在特別想干你!而且老子覺得這樣特別帥!怎麼樣!有迷上老子吧!等我把你帶回去後要把你幹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在家裡干你、在馬路上干你、在公園裡干你,把你扔給別人看著其他人輪姦你…就連吃飯的時候也要在你的碗裡射精!」
夕弦「驚嘆。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耶俱矢「哈哈,汝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可是與「正經」這兩個字最不搭的男人啊。」
「大紀…居然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士道不敢相信,大紀會如此奮不顧身的理由只是因為性慾。
其實大紀早已被逼到慌不擇言的地步了,他說的話都是為了讓自己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別把自己當成悲劇里的女主角了…你和狂三撞角色什麼的…誰他媽受得這種角色有兩個啊!」
「可…可是…凜緒已經…」
「士道…摺紙…還有你們幾個…是幫還是不幫啊啊啊啊!!!」
時空裂隙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碰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風刃的進攻變得更加頻繁,在割破他全身上下最後一塊完好的皮膚之後終於把他痛得放開了凜緒。
而凜緒也沒有像預期那樣被吸進去,因為士道已經像接球手那樣接住了凜緒,他張開雙腿如守門員一般重心穩穩地擋在她與裂隙的中間「凜緒…沒事了,我來了!」
「爸爸…」看到士道的臉,凜緒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見,但是大紀為了保護她弄得全身是傷的樣子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她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在下一波風風刃即將打中士道之前,她用力推開這個保護她的少年「不要過來!」
原本就因為強大的吸力讓士道沒能站穩,被身為精靈的凜緒一推,士道整個人摔了出去,而沒有了士道,那張黑暗的大嘴要吞下凜緒這隻小綿羊簡直易如反掌。
士道腳一蹬又立刻跳起來,試圖追上被越帶越遠的凜緒,可是突然,他的腦海里響起了凜緒的聲音「爸爸…不,五河士道。凜緒的爸爸不是你…凜緒的士道早就已經死了,這樣讓凜緒回去,消失在有他的世界…對凜緒來說是一種幸福。五河士道,你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吧,用你的力量保護好你重要的人…所以,不要再過來了!不要再白費力氣來救註定會消失的凜緒了!求你…」
遠處的凜緒看著他,眼中滿是淒涼,她的話語如遺言一般,稚嫩的嗓音化作語言的暴力不斷砸進士道的腦子撼動著士道的心靈。
「(幸福?)」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死局,無論自己做什麼,凜緒都會沒命。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充其量就是拯救被AST追殺的「公主」,給「隱者」去要命的冰風暴中心送手偶,為「狂戰士」姐妹勸架,穿越時空拯救「天使」的家人…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隨處可見的高中生,保護自己的世界已經竭盡全力了,哪裡還能拯救其他世界的人啊!
十香、琴里、四糸乃…還有其他精靈們,五河家的雙親、崇宮士道…小珠老師、亞衣、美衣、麻衣…以及其他同班同學…迄今為止他認識的人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如果自己和凜緒一樣的處境的話,他一定也會做出和凜緒一樣的選擇…
七罪「快做點什麼士道!你在發什麼愣啊!」
更大的絕望接踵而至,時空裂隙已經把士道這個阻礙它的人認定為敵人,在士道已經放開凜緒之後繼續發起攻擊,一片又一片無形的刀刃朝著士道飛來,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壓迫感。
「在腰的方向,士道趴下!」時空裂隙的攻擊力比大紀那時候上升了不少,士道的腹部被砍出了一個大口子,如果澪沒有及時提醒,估計他現在就變成2.5河士道了。
腹部完全被挖掉了一塊,這種痛苦讓他的意識差點飛出腦袋,如果沒有澪,他沒有自信能躲過下一次攻擊。
而這時———傷口燃起通紅的火苗,火苗沿著士道的鮮血向外擴散,所過之處生出了新的皮膚。
「(自愈能力…回來了!?)」
這是士道再熟悉不過的自愈能力,凜緒推開他的那一刻,也解除了鄰界中的能力限制,其他精靈也發現了力量回到了體內,最先行動的是摺紙和十香。
「士道!你沒事吧!」
「十香…凜緒她!」
「我知道!你先治療傷口!」十香將鏖殺公擋在身前,為了士道擋下了一波風刃,摺紙瞬移進裂隙,抓住即將被吸入裂隙的凜緒與她一起瞬移出來,可是又馬上被一起拽了進去。
而在另一邊,七罪將「贗造魔女」轉換成美九的「破軍歌姬」,被歌聲的力量強化過的八舞姐妹也沖入了這引力漩渦之中,和摺紙一同將凜緒壓在身下。
「大家快讓開!你們會受傷的!」因為剛剛切身體會到了裂隙的攻擊,士道趕緊朝著她們三人大喊,沒有像士道這樣的瞬間治癒能力,她們的行為無疑是送死。
凜緒驚慌地看著三個為了保護自己的少女做出了痛苦的表情,不難想像在她看不到的身後正在發生什麼,她抽泣著央求道「摺紙阿姨…耶俱矢阿姨…夕弦阿姨…你們沒聽到爸爸的話嗎…讓凜緒回去…這樣下去你們都會…凜緒不想你們受傷…」
「閉嘴…我還沒到當阿姨的年紀!順便再告訴你,無論大紀多想干你,到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唔…澄清。老實說…你的死活和夕弦無關,可你還沒把門票交出來…就不能讓你這樣一走了之。」
「庫庫庫…這麼難得本宮和汝的意見達成了一致,用汝的話來說就是贊成。汝這臭小鬼只不過是從平行世界來到了這裡,得意忘形什麼啊!」
「你們…」士道呆呆地看著同伴們,卻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他並不怕受傷,也早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心理準備,但他擔心的是就算在這裡阻止了時空裂隙,凜緒也會抱著後悔消失…而他們越是受傷,凜緒越是自責…
那樣的話———拯救她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七罪「都說你在發什麼呆!士道!!」
二亞「少年!振作起來!」
「(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拯救凜緒…如果…如果…)」
「郎君。」六喰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邊,她手持鑰匙模樣錫杖,以尖端對準裂隙「妾身雖不知在她身上發生了何事,可從前的郎君根本不會露出如此表情。」
「我的…表情…?」
「沒錯,郎君的表情如同已經釋懷,難不成郎君只是帶她出來泡個溫泉,便能夠心滿意足地送她離開了嗎?」
「(釋懷…?我嗎?)」
「若這便是郎君想要的結局那也罷,可妾身…」六喰帥氣地揮舞著錫杖,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另一個黑洞「不想讓郎君後悔!區區世界的走狗…看招!「封解主·開」…喝…啊啊啊啊啊!」
金髮少女展開了此刻凜緒最需要的力量,封解主釋放的黑洞將凜緒往六喰的方向吸,在兩股吸引力對沖之下,四個少女如同湖心的小船,無法決定漂泊的方向。
「我也來!」七罪解除「破軍歌姬」,將「贗造魔女」轉換成「封解主」,對著時空裂隙狂妄地比了個中指「老娘最討厭的就是以大欺小了!去吃屎吧!」
「六喰…七罪…」
兩把「封解主」的同時運作,凜緒被逐漸拉回這個世界,可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止裂隙,這樣下去的話,六喰和七罪的靈力一旦全部消耗完,凜緒還是會被帶走。
「大家…凜緒…」
時空裂隙並不是一種生物,而是世間的法則,它遇強則強,永遠處於不敗的微妙平衡之中,如果有一個精靈,它便會拿出兩個精靈的力量與之抗衡,如果面對一億個精靈,它也只會拿出一億零一個精靈的力量,它的力量永遠都只會多出那麼一點點…六喰與七罪逐漸落入了下風,凜緒那小小的身體更進一步地被吸入深淵。
「士道,你還沒明白嗎。」
琴里一瘸一拐走了過來,在剛剛的戰鬥中被打趴下的人看來都已經嗅到了事件的味道,全部集中到了這邊。
「琴里…你的腳?」
「沒什麼,狂三和六喰公報私仇,往我的鞋子裡撒了很多仙人掌刺…言歸正傳,她要真的想要被帶走…」
琴里頓了頓,拿出一根棒棒放進嘴裡,隨後又看向士道的眼睛,琴里那鮮紅的眼睛此刻如同太陽一般明媚「那又為什麼要解除我們能力的限制。」
「………」
「快點察覺到她是在向我們求救啊,笨蛋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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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最初回想起來的是誕生之時,那是兩個月以前,凜緒以圓神凜緒的身份出現在士道的面前,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就是讓自己誕生的男人。
士道接納了她,並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夥伴。
那之後,她每天都和大家在一起,早上送大家出門上學,晚上幫士道準備晚餐,周末的時候她被大家帶著一會兒去這裡一會兒去哪裡,偶爾還會遇到突發事件,但每一天都充滿著快樂。
那段日子是凜緒這一生最寶貴回憶、最幸福的記憶。
後來…士道死了…
一切都變了,精靈們四散天涯,她們互相怪罪,互相攻擊,引發了精靈之間的大戰,很多精靈都死在了昔日同伴的手上———給凜緒洗澡的四糸乃、七罪…凜緒做生日蛋糕的八舞姐妹…為凜緒唱生日歌的美九…
本來很溫柔的她們全都像變了一個人,用各種手段來攻擊其他人。
再後來,精靈「野獸」出現了,她殺死了每一個和士道有關的人,直到沒有人可以殺了,她將失去的士道的怒火轉向其他人類。
凜緒看見的是真正的世界末日,她躲進鄰界,在倖存的澪和狂三的幫助下逃離了「野獸」,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這裡,她見到了她曾經的朋友們…還是那麼善良、溫柔的朋友們…面無表情的摺紙、一股大叔模樣的二亞、嘴硬心軟的狂三、膽小可愛的四糸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生氣的琴里、愛吃醋的六喰、好吃懶做卻像英雄一樣的七罪、說話很有個性的八舞姐妹、最喜歡女孩的美九、以及……還未成為「野獸」的十香。
和她們在一起很開心,雖然無法加入,但只要看著她們吵吵鬧鬧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了…
這一切也要結束了…
「(不要…凜緒不想離開…)」
「(大紀叔叔…求你別放開凜緒…凜緒不想進那個裡面…)」
「(摺紙阿姨…夕弦阿姨…耶俱矢阿姨…一定不要放開凜緒…凜緒不想回去…)」
「(凜緒還想去看美九阿姨的演唱會…和四糸乃的約定也沒有達成…二亞阿姨的漫畫也沒看完…)」
「(凜緒…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摺紙她們三個也已經支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被時空裂隙彈開,保護凜緒的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但,少女還是對著光亮之處伸出她的小手,釋放她的求救信號,哭著喊出了那句話———
「凜緒…凜緒…凜緒不想消失!凜緒還想再和大家一起玩…去外面的世界和大家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想去動物園看小河馬…想看煙火…爸爸…救救凜緒!」
「凜緒!我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士道的聲音更先一步到達凜緒身邊,做出回應的竟是———
四個大紀!
大紀又一次來到了凜緒的身邊。
不,應該說是四個大紀的分身!
他本人還躲澪的身後,他選擇的職業是忍者,會點分身術一點都不奇怪。
可惜他的分身並不像狂三那樣擁有智慧,能做的事充其量只是在放出分身時本體所想做的事。
而當時大紀想的事情就是抓住凜緒!
四個大紀加起來有1000斤的重量掛在凜緒的身上,只是身下掛著四個胖子不太美觀就是了,與此同時,狂三也行動起來了———
「呵呵~這種戰鬥場面可輪不到我出場,對吧,「我」———」
「我還真是乖巧懂事呢~那就交換吧~時間的積蓄也已經完成…」黑狂三從影子裡現身,白狂三沒入影子,兩個狂三完成了交替,黑狂三手持一長一短兩支燧發槍,瞄準大紀的分身「刻刻帝·七之彈(使對象時間靜止)」
四個時間靜止的大紀像四塊船錨一樣固定住了凜緒,時間裂隙又一次釋放攻擊,風刃割開了大紀分身的喉嚨,靜止的鮮血飄浮在空中。
「冰結傀儡!」四糸乃解放了她的天使,將大紀的鮮血凝固起來,做出了四條鮮紅的冰繩「大家請抓住…」
真那、蜜雅、卡蓮抓住一根,八舞姐妹、雛子抓住一根,摺紙、琴里、大紀抓住一根,二亞、萬由里、四糸乃抓住最後的一根,就連艾蓮似乎也在響應凜緒的呼喚,加入了這個「拔河」的隊伍,試圖把凜緒拽回這個世界。
與世界的法則進行拔河,結果可想而知,充其量只是進一步拖慢速度罷了。
「士道,趁現在,用那個。」士道的身邊傳來十香異常冷靜的聲音。
「那個…可是…不…」士道如下定決心般握緊拳頭,堅定的眼神望向時空裂隙「我知道了,謝謝你,十香,還有大家…」
只見士道緩緩閉上眼睛,利用「颶風騎士」的力量浮在了半空中,隨後他右手出現大劍「鏖殺公」,左手出現巨斧「灼爛殲鬼」,頭頂「滅絕天使」,身後浮現「雷霆聖堂」。
———同時運用四種破壞力最強的天使,以最大火力蓋過時空裂隙那作弊般的修正力,將其一舉殲滅———六喰和七罪察覺到了士道的意圖,為他讓開了路,七罪再次運用「破軍歌姬」強化士道的肉體。
意義、理由、結局,這些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要把我們的魔王大人帶到哪去啊混帳!!!!!!!!最後之劍(Halvanhelev)!!!!炮冠(Artelif)!!!!灼爛殲鬼·炮(CamaelMegiddo)!!!!!!煌炎之劍(Lahathelev)!!!!!!」
士道怒吼著揮下四把武器,黑白紅黃…一瞬間,四種天使帶來的最高等級的火力壓制讓周圍的空氣發出了如野獸臨終時的嘶吼,分散出去的攻擊全都由六喰的「封解主」吸收,再度轉向裂隙。
士道最強的攻擊剎那間爆裂,無法承受這種力量的時空裂縫就像一面鏡子一般碎裂,釋放了被它囚禁的魔王,抓著凜緒的四個大紀分身也徹底支撐不住,變得四分五裂。
銀色的碎片和結冰的屍體碎塊伴隨著少女一同下落,士道降落到凜緒的身邊,溫柔地將她抱住「我來接你了,凜緒。」
「爸…爸…爸爸…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凜緒縮在士道的懷裡,盡情釋放她的情感。
隨著時空裂隙的消失,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在那之後,凜緒哭了好久,一直哭到沒有眼淚,兩隻眼睛腫得像被蜜蜂蜇了,喉嚨也因為哭得太久,連向大家道謝的話都不出。
而其他人都因為四糸乃的能力雙手不同程度地被凍傷,就算溫泉近在眼前,她們也不敢進去,凜緒正在給她們一一治療雙手。
澪「這一次算是撐過去了,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士道「你是說還會有下一次嗎?」
「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世界的法則就不會停止驅趕她。」澪的眼神中流露出悲哀「不過在這之前,可能會是她先一步消息…她的身體已經堅持不到日出了。」
士道又一次追問「怎麼會…澪,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對不起,士道,我的回答不會變。」澪緩緩合上眼睛,對著士道低下了頭「對於精靈,我和你有著一樣的情感,我也不希望凜緒消失…可是這次真的沒辦法,就算是全盛期的我也不行…對不起…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澪一定也在士道看不到的地方為凜緒努力過吧,她的言下之意是在另一個世界有能幫她的人…而那個人肯定是另一個澪。
「……」凜緒默默地在一旁聽著,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凜緒…沒關係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士道摸著凜緒的頭,安撫她仍在發抖的身軀「對了!你不是想看星空嗎,現在的話天宮星象館應該還開著,再堅持一下的話說不定能等到動物園開門!」
「爸爸…凜緒走不出鄰界…」
「既然這樣,我就陪你一起玩遊戲玩到天亮吧,你想玩什麼?大家都會陪你的!」
「啊啊,當然。」
「嘛~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事做~」
「通宵我可是最拿手了。」
「…爸爸…大家…」
突然,一道疲憊的哈欠聲打破了這感人的氛圍「哈唔~嘖嘖…我才不要呢,你們這群人真的一個比一個煩人,特別是崇宮澪,你的話最讓人火大!」
大家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前輩,麻煩看一下現在的氣氛啊…」
「哈?關我什麼事?再說我們可是敵人,為什麼要顧及敵人那邊的情況?」出聲的人正是DEM社的二把手兼戰敗的世界第一巫師———艾蓮·M·馬瑟斯。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幾個精靈用不滿的眼神盯著她,而她卻毫不在意,大搖大擺走到士道和凜緒的面前「這麼一看,這個精靈的靈力和源初精靈還挺像的,一樣讓人火大就是了。」
士道一下站起來,像護仔的狼狗一樣張開雙臂擋在凜緒的身前,死死盯著面前的艾蓮「艾蓮小姐,你要做什麼。」
「哼…」艾蓮撩了撩她那淡金色的長髮,紺紫色的美眸冷冷掃視灰頭土臉的士道,接著用手指著澪,憤憤地說道「你們精靈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我們純血巫師做不到,所以別說什麼這個「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幫她」這樣的話,老實說,讓人非常!特別!十分不爽!給我收回剛才句話!」
面對艾蓮無緣無故地發火,士道睜大眼睛愣愣地發問「呃…艾蓮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源初精靈說話讓人很不爽,收回剛才的話,怎麼了?五河士道你耳朵聾了嗎?」
「不,是上一句!」
艾蓮傻傻地眨了眨眼「你們精靈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們巫師做不到?那又怎麼了?事實上就是這樣啊。」
「你真的有辦法嗎!?救凜緒!」只見士道抓住艾蓮的手指,整個身體朝著她逼近。
士道的臉一下來到自己的面前,艾蓮嚇得後退了一步「有…有啊…只是…那個…呃…我們是敵人…」
十香「拜託你了…救救凜緒…」
真那「如果你肯幫小凜緒,那你在咱身上做的事可以一筆勾銷,咱也不計較你刷我卡網購的事了。」
蜜雅「前輩,幫幫她吧,你欠我的33塊5角我也不要你還了…」
四糸乃「艾蓮小姐…拜託…」
士道「真的求你了!艾蓮小姐!」
被那麼多雙期待的眼神盯著,艾蓮也發覺了自己已經騎虎難下「真…真拿你們沒辦法呢~看在你們誠心誠意求我的分上,我就勉為其難稍微用一點點我真正的力量吧~」
艾蓮剛說完,人群里便傳來一句幽幽的聲音「教科書式傲嬌,辛苦了。」
「誰啊!剛才說我傲嬌的傢伙!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人群的後方傳來了大紀的慘叫「哎喲!對不起!我錯了!摺紙你別打了!」艾蓮嘆了口氣「算了…說回正事,要讓這個亞種精靈留在這個世界的方法其實和讓源初精靈誕生的方式大相逕庭。」
「亞種精靈」,這似乎是DEM對凜緒這種情況的精靈的分類,不過實際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由一個精靈消亡前彌留下來的力量化成的有自我意識的精靈,「亞種精靈」這個稱呼再適合不過了。
源初精靈——澪沒有出聲,而是冷冷地看著她,巫師在她出生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僅剩四人,她不理解巫師的能力也是理所當然。
艾蓮則回應澪冷淡的目光,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指著澪,說道「我和艾克、艾略特曾經在靈脈的交匯處布下魔法陣,召喚出了這個女人,讓她實體化。」
澪白了她一眼「一切的始作俑者,還真敢說。」
艾蓮沒有理她,繼續說道「所以只要像當時那樣重新凝練這個「亞種精靈」的靈力,就能讓她擁有屬於自己的實體,幸好,這裡有兩個純血巫師和三個人造巫師,呵~」
艾蓮環顧四周,她和卡蓮是純血巫師,而人造巫師指的便是摺紙、真那、蜜雅這三個人。
琴里「哦哦!純血巫師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棒讀)」
士道「哇…是純血巫師啊,我居然有幸能見到真正的巫師,一定為我們展現神跡吧(棒讀)」
被士道和琴里一陣吹捧,艾蓮的臉上馬上就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嗯哼~就交給我吧,靈力煉成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只有卡蓮在為她擔憂「艾蓮·M·馬瑟斯…你不要得意忘形就好…」狂三默不作聲,她把艾蓮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腦子裡,因為無論怎麼想,這都和她復活自己的親友有關。
士道「艾蓮小姐,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請你快點。」
「不過老實說,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卡蓮是純血巫師中的吊車尾,當時的魔法陣又是由三名天才純血巫師完成的…萬一失敗了…」
卡蓮冷冷吐槽「艾蓮·M·馬瑟斯,能別在貶低我的同時抬高你自己好嗎?」士道則再一次催促「現在才說已經晚了,艾蓮小姐,快動手吧!」
「我…我知道啦!但是失敗了千萬別怪我啊,是你們求我做的!」被趕鴨子上架的艾蓮只好在地上畫起了魔法陣,邊畫還邊說「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她原本的靈力屬於另一條時間線,就算凝鍊了也依舊不會被當成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需要將這個世界的靈力填充進她的身體裡,這個過程需要三個小時不間斷的靈力輸送,你應該能做到吧,五河士道。」
「哎?」士道看向澪,而澪點了點頭,士道早就有這種預感了,既然他可以封印精靈們的靈力,那應該也可以進行反向操作,將靈力給出去「雖然沒做過,但我可以試試。」
在這之前,他需要重新對剛才釋放力量的精靈進行封印…他走到眾人的面前,看向已經疲憊不堪的少女們,對著她們說道「大家…雖然我知道你們已經很累了…可是…求你們再幫我一次…」
少女們露出欣慰的微笑。
「呵呵~士道終於吾等求助了呢~本宮等汝這句話很久了!」
「回應。士道終於變回了夕弦認識的那個士道。」
「士道…從我開始可以嗎」第一個走上前來的是十香,她羞澀地扭動著身體。
「嗯,十香,拜託你了。」說完,他們的嘴唇疊在了一起,為了獲得更多的靈力,士道這次用了不常用的他們的舌頭纏在一起,一退一進,如靈活的泥鰍一般進行淫靡的攻防,互相吸食著對方的口水。
這激情的場面看得四糸乃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隨著十香的靈力被封印進士道的體內,她身上的靈裝也化為了光之粒子,露出她完美的裸體。
「姆…」過了好久,十香才滿足地和士道分開。
蜜雅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十香披上,把她送到一邊休息,接下來是六喰、琴里、四糸乃、夕弦、耶俱矢、二亞、七罪、狂三,最後是摺紙…
「……摺紙…那個…」士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現在摺紙可是別人的戀人。
「沒關係,大紀剛才還說了很多花心的發言,我和你接吻只是對他的報復而已。」
「啊…嗯…」士道點點頭,接著他和摺紙的嘴唇重疊在了一起…濃厚的舌吻讓摺紙眯起了眼睛,當面給大紀戴了綠帽…
「(果然…接吻還是士道更熟練…)」
整個接吻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少小時,所有的精靈都在和士道接吻之後變成了全裸,這倒是讓大紀大飽眼福,這麼多雪白的屁股排在一起,有大有小有平有翹…
與此同時,艾蓮也準備好了魔法陣,士道帶著凜緒走到魔法陣的中間。
「凜緒…接下來我要和你接吻」士道用抱小孩子的姿勢用一隻手托起凜緒那小小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後背上。
「嗯…我知道…爸爸…」說完,凜緒閉上了眼睛,士道見狀,熟練地吻上了她的小嘴,使她發出了嬌羞一吟。
隨著士道的靈力不斷灌進了凜緒的身體,他們腳下的魔法陣也發出淡淡白光。
但是在人群中,似乎也傳出不協調的呻吟…原來是大紀借著士道和凜緒的接吻的機會,把六喰和耶俱矢拉進了附近的草叢,肏了她們兩三個小時。
可是當他提著褲子出來,卻發現士道還在凜緒舌吻。
終於等魔法陣被完全點亮,澪說道「凜緒體內的靈力差不多了,你可以動手了。」
「啊啊,我等得花兒都快謝了…在我凝練她的靈力的時候,五河士道你可不要和她分開哦。」艾蓮向周圍揮了揮手「小的們,動手。」
「我不是你的手下,真的再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了。」全身赤裸的摺紙站到巨大魔法陣的東角、蜜雅和真那站在南角、艾蓮和卡蓮則分別站在西北角。
真那「老妖婆,要我們做什麼?」
艾蓮「真那…你這小鬼真的欠揍…你們像平時那樣操作隨意領域覆蓋住這個魔法陣。」
真那「那你幹什麼?看戲?」
艾蓮「我?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我是司機,你們是乘客,我要在開車送豆腐漂移的同時保證水杯里的不漏出來,然後在水杯與水之間建立起一個完整隨意領域,保持第一層隨意領域穩定的同時將後備箱的豆腐用隨意領域切成99份相同的量,大概這樣的感覺,所以你們站在那裡別出聲影響我!怎麼你們拉塔托斯客的人一個比一個讓人火大。」
這操作,光是想像就已經讓摺紙等人頭皮發麻了,說罷,五人一起集中精神,魔法陣的白光逐漸轉變成粉色,每個精靈的靈力都有其特定的顏色,十香是黑色,摺紙和士道都是白色,這個顏色的轉變便是說明艾蓮在把士道給她的靈力完全變成凜緒自己的東西,粉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變得更加明亮。
而從開戰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感到了疲憊,更不用說高度集中精神的艾蓮。
「明明還差…一點…噗哇…」
在粉光即將完成轉變之時,艾蓮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更多血液從肩膀上滲出來「可惡…之前受的傷…裂開了…呃…」
看到這一幕,精靈們心情複雜,畢竟她曾經對精靈們做過不少過分的事,尤其是七罪和二亞,都因為她差點送命,她受傷也是她咎由自取,可現在她是在救凜緒…再說,她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椎崎,你去。」琴里用下巴指了指。
「是,司令官。」得到了琴里的命令,雛子小跑到她艾蓮的身邊「艾蓮小姐,我來給你包紮傷口!」
艾蓮「喂喂…這個時候不應該說讓我休息一下嗎?」
雛子不留情面地回道「請別說笑了,您要是停下,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艾蓮流下了冷汗,她的精神早已到達了極限,現在才覺得僅憑這幾個人挑戰這樣複雜的術式實在太勉強了,如果再多一個人造巫師就好了,她就能專心去操作術式凝固凜緒的靈力…可是…哪裡還有巫師讓她挑啊。
「您稍等一下,我要先把您的外套剪開。」就在雛子碰到艾蓮身體的那一刻,站在魔法陣里所有人都感覺到又一股力量湧入了魔法陣…
「(哎?純血巫師不應該滅絕了嗎?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不管了,現在重要的是這邊…)」
(艾蓮外表年齡20,實際年齡50+)
「你把手放在我身上,千萬不要鬆開。」
「噫?哦…」雖然不明所以,但雛子還是怪怪照做。
用了雛子的幫助,艾蓮終於可以放開手去凝練靈力了,又過了一會兒,魔法陣的光芒全部進入了凜緒的身體,凜緒也因此失去了意識。
澪走上前來看著嘴角流出口水的凜緒,那可愛的睡相不禁讓人心生疼愛「完成了嗎…不愧是世界最強的巫師…那個陣法里的靈力流動簡直是巧奪天工。」
被澪這樣一夸,艾蓮不禁臉蛋一紅,本來就有著北歐人那般白色的皮膚,抹上一點緋紅就更顯眼了「啊…嗯…我想是的…應該挺順利,不信等她起來你們再給檢查一下。」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士道更是疲軟地坐到地上「太好了…這下凜緒終於能…」但她那近似心虛的表情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只見艾蓮戳了戳琴里的肩膀,對她說道「還有一件事…」
而琴里沒好氣地回應「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快點消失吧。」
「呃…就是那個…我剛才在凝練的時候不是不小心吐了口血嗎。」
「啊,哦,辛苦了,回去給你熬碗豬血湯補補。」
「………那個血好像被當成媒介,一起凝練到了那個小傢伙的體內,從血緣上來說她變成了我的女兒……」
「………真的假的?」
「大概有九分半是真的…」
就算是向來冷靜的澪聽了她這番話也不禁發火「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都要怪把我砍傷的你們這些精靈吧!」艾蓮做出了和七罪被欺負時一樣縮肩膀的反應,顯得有些可憐。
「和凜緒能活下去,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再說艾蓮小姐的確是凜緒的再生父母,也沒什麼不對。」只有士道幫著她說話,總之凜緒活了下來,也算是他對平行世界的自己有了個交代。
這種選擇性傷害的攻擊讓大紀飽受煎熬,他連喝好幾瓶恢復藥來治癒傷口。
而一眾精靈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妙,對著他大喊「大紀,放開她!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狂三「主人鬆手啊!算我求你了!」
耶俱矢「沒必要做到這種份上吧,快點躲開啊!」
只有摺紙冷靜地支持他「大紀,去做你相信的事。」
「一個個…都這樣…你們也好煩啊!絕對…不會鬆手的…她還是處女吧…就這樣讓她被帶走……………太浪費了!!!!!!!!至少等我玩過之後…呃啊啊啊啊啊!!!!」
「大、大紀叔叔…鬆手吧…現在把凜緒放開…你的傷口還能馬上癒合…再晚一點就遲了…」
「都說你很煩了…能不能閉嘴,你那張小嘴只要含我的雞巴就夠了!」
「哎…?哎哎?」
吸引力與鋒利的攻擊同時施加在大紀的身上,引起了腎上腺素的狂飆,他嘗試著帶凜緒慢慢挪出去,可是那個裂隙就像裝了輪子一樣,他到哪裡就轉到哪裡。
「才!不!要!老子的雞巴現在特別想干你!而且老子覺得這樣特別帥!怎麼樣!有迷上老子吧!等我把你帶回去後要把你幹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在家裡干你、在馬路上干你、在公園裡干你,把你扔給別人看著其他人輪姦你…就連吃飯的時候也要在你的碗裡射精!」
夕弦「驚嘆。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耶俱矢「哈哈,汝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可是與「正經」這兩個字最不搭的男人啊。」
「大紀…居然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士道不敢相信,大紀會如此奮不顧身的理由只是因為性慾。
其實大紀早已被逼到慌不擇言的地步了,他說的話都是為了讓自己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別把自己當成悲劇里的女主角了…你和狂三撞角色什麼的…誰他媽受得這種角色有兩個啊!」
「可…可是…凜緒已經…」
「士道…摺紙…還有你們幾個…是幫還是不幫啊啊啊啊!!!」
時空裂隙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碰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風刃的進攻變得更加頻繁,在割破他全身上下最後一塊完好的皮膚之後終於把他痛得放開了凜緒。
而凜緒也沒有像預期那樣被吸進去,因為士道已經像接球手那樣接住了凜緒,他張開雙腿如守門員一般重心穩穩地擋在她與裂隙的中間「凜緒…沒事了,我來了!」
「爸爸…」看到士道的臉,凜緒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見,但是大紀為了保護她弄得全身是傷的樣子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她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在下一波風風刃即將打中士道之前,她用力推開這個保護她的少年「不要過來!」
原本就因為強大的吸力讓士道沒能站穩,被身為精靈的凜緒一推,士道整個人摔了出去,而沒有了士道,那張黑暗的大嘴要吞下凜緒這隻小綿羊簡直易如反掌。
士道腳一蹬又立刻跳起來,試圖追上被越帶越遠的凜緒,可是突然,他的腦海里響起了凜緒的聲音「爸爸…不,五河士道。凜緒的爸爸不是你…凜緒的士道早就已經死了,這樣讓凜緒回去,消失在有他的世界…對凜緒來說是一種幸福。五河士道,你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吧,用你的力量保護好你重要的人…所以,不要再過來了!不要再白費力氣來救註定會消失的凜緒了!求你…」
遠處的凜緒看著他,眼中滿是淒涼,她的話語如遺言一般,稚嫩的嗓音化作語言的暴力不斷砸進士道的腦子撼動著士道的心靈。
「(幸福?)」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死局,無論自己做什麼,凜緒都會沒命。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充其量就是拯救被AST追殺的「公主」,給「隱者」去要命的冰風暴中心送手偶,為「狂戰士」姐妹勸架,穿越時空拯救「天使」的家人…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隨處可見的高中生,保護自己的世界已經竭盡全力了,哪裡還能拯救其他世界的人啊!
十香、琴里、四糸乃…還有其他精靈們,五河家的雙親、崇宮士道…小珠老師、亞衣、美衣、麻衣…以及其他同班同學…迄今為止他認識的人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如果自己和凜緒一樣的處境的話,他一定也會做出和凜緒一樣的選擇…
七罪「快做點什麼士道!你在發什麼愣啊!」
更大的絕望接踵而至,時空裂隙已經把士道這個阻礙它的人認定為敵人,在士道已經放開凜緒之後繼續發起攻擊,一片又一片無形的刀刃朝著士道飛來,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壓迫感。
「在腰的方向,士道趴下!」時空裂隙的攻擊力比大紀那時候上升了不少,士道的腹部被砍出了一個大口子,如果澪沒有及時提醒,估計他現在就變成2.5河士道了。
腹部完全被挖掉了一塊,這種痛苦讓他的意識差點飛出腦袋,如果沒有澪,他沒有自信能躲過下一次攻擊。
而這時———傷口燃起通紅的火苗,火苗沿著士道的鮮血向外擴散,所過之處生出了新的皮膚。
「(自愈能力…回來了!?)」
這是士道再熟悉不過的自愈能力,凜緒推開他的那一刻,也解除了鄰界中的能力限制,其他精靈也發現了力量回到了體內,最先行動的是摺紙和十香。
「士道!你沒事吧!」
「十香…凜緒她!」
「我知道!你先治療傷口!」十香將鏖殺公擋在身前,為了士道擋下了一波風刃,摺紙瞬移進裂隙,抓住即將被吸入裂隙的凜緒與她一起瞬移出來,可是又馬上被一起拽了進去。
而在另一邊,七罪將「贗造魔女」轉換成美九的「破軍歌姬」,被歌聲的力量強化過的八舞姐妹也沖入了這引力漩渦之中,和摺紙一同將凜緒壓在身下。
「大家快讓開!你們會受傷的!」因為剛剛切身體會到了裂隙的攻擊,士道趕緊朝著她們三人大喊,沒有像士道這樣的瞬間治癒能力,她們的行為無疑是送死。
凜緒驚慌地看著三個為了保護自己的少女做出了痛苦的表情,不難想像在她看不到的身後正在發生什麼,她抽泣著央求道「摺紙阿姨…耶俱矢阿姨…夕弦阿姨…你們沒聽到爸爸的話嗎…讓凜緒回去…這樣下去你們都會…凜緒不想你們受傷…」
「閉嘴…我還沒到當阿姨的年紀!順便再告訴你,無論大紀多想干你,到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唔…澄清。老實說…你的死活和夕弦無關,可你還沒把門票交出來…就不能讓你這樣一走了之。」
「庫庫庫…這麼難得本宮和汝的意見達成了一致,用汝的話來說就是贊成。汝這臭小鬼只不過是從平行世界來到了這裡,得意忘形什麼啊!」
「你們…」士道呆呆地看著同伴們,卻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他並不怕受傷,也早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心理準備,但他擔心的是就算在這裡阻止了時空裂隙,凜緒也會抱著後悔消失…而他們越是受傷,凜緒越是自責…
那樣的話———拯救她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七罪「都說你在發什麼呆!士道!!」
二亞「少年!振作起來!」
「(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拯救凜緒…如果…如果…)」
「郎君。」六喰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邊,她手持鑰匙模樣錫杖,以尖端對準裂隙「妾身雖不知在她身上發生了何事,可從前的郎君根本不會露出如此表情。」
「我的…表情…?」
「沒錯,郎君的表情如同已經釋懷,難不成郎君只是帶她出來泡個溫泉,便能夠心滿意足地送她離開了嗎?」
「(釋懷…?我嗎?)」
「若這便是郎君想要的結局那也罷,可妾身…」六喰帥氣地揮舞著錫杖,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另一個黑洞「不想讓郎君後悔!區區世界的走狗…看招!「封解主·開」…喝…啊啊啊啊啊!」
金髮少女展開了此刻凜緒最需要的力量,封解主釋放的黑洞將凜緒往六喰的方向吸,在兩股吸引力對沖之下,四個少女如同湖心的小船,無法決定漂泊的方向。
「我也來!」七罪解除「破軍歌姬」,將「贗造魔女」轉換成「封解主」,對著時空裂隙狂妄地比了個中指「老娘最討厭的就是以大欺小了!去吃屎吧!」
「六喰…七罪…」
兩把「封解主」的同時運作,凜緒被逐漸拉回這個世界,可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止裂隙,這樣下去的話,六喰和七罪的靈力一旦全部消耗完,凜緒還是會被帶走。
「大家…凜緒…」
時空裂隙並不是一種生物,而是世間的法則,它遇強則強,永遠處於不敗的微妙平衡之中,如果有一個精靈,它便會拿出兩個精靈的力量與之抗衡,如果面對一億個精靈,它也只會拿出一億零一個精靈的力量,它的力量永遠都只會多出那麼一點點…六喰與七罪逐漸落入了下風,凜緒那小小的身體更進一步地被吸入深淵。
「士道,你還沒明白嗎。」
琴里一瘸一拐走了過來,在剛剛的戰鬥中被打趴下的人看來都已經嗅到了事件的味道,全部集中到了這邊。
「琴里…你的腳?」
「沒什麼,狂三和六喰公報私仇,往我的鞋子裡撒了很多仙人掌刺…言歸正傳,她要真的想要被帶走…」
琴里頓了頓,拿出一根棒棒放進嘴裡,隨後又看向士道的眼睛,琴里那鮮紅的眼睛此刻如同太陽一般明媚「那又為什麼要解除我們能力的限制。」
「………」
「快點察覺到她是在向我們求救啊,笨蛋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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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最初回想起來的是誕生之時,那是兩個月以前,凜緒以圓神凜緒的身份出現在士道的面前,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就是讓自己誕生的男人。
士道接納了她,並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夥伴。
那之後,她每天都和大家在一起,早上送大家出門上學,晚上幫士道準備晚餐,周末的時候她被大家帶著一會兒去這裡一會兒去哪裡,偶爾還會遇到突發事件,但每一天都充滿著快樂。
那段日子是凜緒這一生最寶貴回憶、最幸福的記憶。
後來…士道死了…
一切都變了,精靈們四散天涯,她們互相怪罪,互相攻擊,引發了精靈之間的大戰,很多精靈都死在了昔日同伴的手上———給凜緒洗澡的四糸乃、七罪…凜緒做生日蛋糕的八舞姐妹…為凜緒唱生日歌的美九…
本來很溫柔的她們全都像變了一個人,用各種手段來攻擊其他人。
再後來,精靈「野獸」出現了,她殺死了每一個和士道有關的人,直到沒有人可以殺了,她將失去的士道的怒火轉向其他人類。
凜緒看見的是真正的世界末日,她躲進鄰界,在倖存的澪和狂三的幫助下逃離了「野獸」,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這裡,她見到了她曾經的朋友們…還是那麼善良、溫柔的朋友們…面無表情的摺紙、一股大叔模樣的二亞、嘴硬心軟的狂三、膽小可愛的四糸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生氣的琴里、愛吃醋的六喰、好吃懶做卻像英雄一樣的七罪、說話很有個性的八舞姐妹、最喜歡女孩的美九、以及……還未成為「野獸」的十香。
和她們在一起很開心,雖然無法加入,但只要看著她們吵吵鬧鬧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了…
這一切也要結束了…
「(不要…凜緒不想離開…)」
「(大紀叔叔…求你別放開凜緒…凜緒不想進那個裡面…)」
「(摺紙阿姨…夕弦阿姨…耶俱矢阿姨…一定不要放開凜緒…凜緒不想回去…)」
「(凜緒還想去看美九阿姨的演唱會…和四糸乃的約定也沒有達成…二亞阿姨的漫畫也沒看完…)」
「(凜緒…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摺紙她們三個也已經支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被時空裂隙彈開,保護凜緒的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但,少女還是對著光亮之處伸出她的小手,釋放她的求救信號,哭著喊出了那句話———
「凜緒…凜緒…凜緒不想消失!凜緒還想再和大家一起玩…去外面的世界和大家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想去動物園看小河馬…想看煙火…爸爸…救救凜緒!」
「凜緒!我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士道的聲音更先一步到達凜緒身邊,做出回應的竟是———
四個大紀!
大紀又一次來到了凜緒的身邊。
不,應該說是四個大紀的分身!
他本人還躲澪的身後,他選擇的職業是忍者,會點分身術一點都不奇怪。
可惜他的分身並不像狂三那樣擁有智慧,能做的事充其量只是在放出分身時本體所想做的事。
而當時大紀想的事情就是抓住凜緒!
四個大紀加起來有1000斤的重量掛在凜緒的身上,只是身下掛著四個胖子不太美觀就是了,與此同時,狂三也行動起來了———
「呵呵~這種戰鬥場面可輪不到我出場,對吧,「我」———」
「我還真是乖巧懂事呢~那就交換吧~時間的積蓄也已經完成…」黑狂三從影子裡現身,白狂三沒入影子,兩個狂三完成了交替,黑狂三手持一長一短兩支燧發槍,瞄準大紀的分身「刻刻帝·七之彈(使對象時間靜止)」
四個時間靜止的大紀像四塊船錨一樣固定住了凜緒,時間裂隙又一次釋放攻擊,風刃割開了大紀分身的喉嚨,靜止的鮮血飄浮在空中。
「冰結傀儡!」四糸乃解放了她的天使,將大紀的鮮血凝固起來,做出了四條鮮紅的冰繩「大家請抓住…」
真那、蜜雅、卡蓮抓住一根,八舞姐妹、雛子抓住一根,摺紙、琴里、大紀抓住一根,二亞、萬由里、四糸乃抓住最後的一根,就連艾蓮似乎也在響應凜緒的呼喚,加入了這個「拔河」的隊伍,試圖把凜緒拽回這個世界。
與世界的法則進行拔河,結果可想而知,充其量只是進一步拖慢速度罷了。
「士道,趁現在,用那個。」士道的身邊傳來十香異常冷靜的聲音。
「那個…可是…不…」士道如下定決心般握緊拳頭,堅定的眼神望向時空裂隙「我知道了,謝謝你,十香,還有大家…」
只見士道緩緩閉上眼睛,利用「颶風騎士」的力量浮在了半空中,隨後他右手出現大劍「鏖殺公」,左手出現巨斧「灼爛殲鬼」,頭頂「滅絕天使」,身後浮現「雷霆聖堂」。
———同時運用四種破壞力最強的天使,以最大火力蓋過時空裂隙那作弊般的修正力,將其一舉殲滅———六喰和七罪察覺到了士道的意圖,為他讓開了路,七罪再次運用「破軍歌姬」強化士道的肉體。
意義、理由、結局,這些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要把我們的魔王大人帶到哪去啊混帳!!!!!!!!最後之劍(Halvanhelev)!!!!炮冠(Artelif)!!!!灼爛殲鬼·炮(CamaelMegiddo)!!!!!!煌炎之劍(Lahathelev)!!!!!!」
士道怒吼著揮下四把武器,黑白紅黃…一瞬間,四種天使帶來的最高等級的火力壓制讓周圍的空氣發出了如野獸臨終時的嘶吼,分散出去的攻擊全都由六喰的「封解主」吸收,再度轉向裂隙。
士道最強的攻擊剎那間爆裂,無法承受這種力量的時空裂縫就像一面鏡子一般碎裂,釋放了被它囚禁的魔王,抓著凜緒的四個大紀分身也徹底支撐不住,變得四分五裂。
銀色的碎片和結冰的屍體碎塊伴隨著少女一同下落,士道降落到凜緒的身邊,溫柔地將她抱住「我來接你了,凜緒。」
「爸…爸…爸爸…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凜緒縮在士道的懷裡,盡情釋放她的情感。
隨著時空裂隙的消失,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在那之後,凜緒哭了好久,一直哭到沒有眼淚,兩隻眼睛腫得像被蜜蜂蜇了,喉嚨也因為哭得太久,連向大家道謝的話都不出。
而其他人都因為四糸乃的能力雙手不同程度地被凍傷,就算溫泉近在眼前,她們也不敢進去,凜緒正在給她們一一治療雙手。
澪「這一次算是撐過去了,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士道「你是說還會有下一次嗎?」
「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世界的法則就不會停止驅趕她。」澪的眼神中流露出悲哀「不過在這之前,可能會是她先一步消息…她的身體已經堅持不到日出了。」
士道又一次追問「怎麼會…澪,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對不起,士道,我的回答不會變。」澪緩緩合上眼睛,對著士道低下了頭「對於精靈,我和你有著一樣的情感,我也不希望凜緒消失…可是這次真的沒辦法,就算是全盛期的我也不行…對不起…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澪一定也在士道看不到的地方為凜緒努力過吧,她的言下之意是在另一個世界有能幫她的人…而那個人肯定是另一個澪。
「……」凜緒默默地在一旁聽著,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凜緒…沒關係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士道摸著凜緒的頭,安撫她仍在發抖的身軀「對了!你不是想看星空嗎,現在的話天宮星象館應該還開著,再堅持一下的話說不定能等到動物園開門!」
「爸爸…凜緒走不出鄰界…」
「既然這樣,我就陪你一起玩遊戲玩到天亮吧,你想玩什麼?大家都會陪你的!」
「啊啊,當然。」
「嘛~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事做~」
「通宵我可是最拿手了。」
「…爸爸…大家…」
突然,一道疲憊的哈欠聲打破了這感人的氛圍「哈唔~嘖嘖…我才不要呢,你們這群人真的一個比一個煩人,特別是崇宮澪,你的話最讓人火大!」
大家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前輩,麻煩看一下現在的氣氛啊…」
「哈?關我什麼事?再說我們可是敵人,為什麼要顧及敵人那邊的情況?」出聲的人正是DEM社的二把手兼戰敗的世界第一巫師———艾蓮·M·馬瑟斯。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幾個精靈用不滿的眼神盯著她,而她卻毫不在意,大搖大擺走到士道和凜緒的面前「這麼一看,這個精靈的靈力和源初精靈還挺像的,一樣讓人火大就是了。」
士道一下站起來,像護仔的狼狗一樣張開雙臂擋在凜緒的身前,死死盯著面前的艾蓮「艾蓮小姐,你要做什麼。」
「哼…」艾蓮撩了撩她那淡金色的長髮,紺紫色的美眸冷冷掃視灰頭土臉的士道,接著用手指著澪,憤憤地說道「你們精靈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我們純血巫師做不到,所以別說什麼這個「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幫她」這樣的話,老實說,讓人非常!特別!十分不爽!給我收回剛才句話!」
面對艾蓮無緣無故地發火,士道睜大眼睛愣愣地發問「呃…艾蓮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源初精靈說話讓人很不爽,收回剛才的話,怎麼了?五河士道你耳朵聾了嗎?」
「不,是上一句!」
艾蓮傻傻地眨了眨眼「你們精靈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們巫師做不到?那又怎麼了?事實上就是這樣啊。」
「你真的有辦法嗎!?救凜緒!」只見士道抓住艾蓮的手指,整個身體朝著她逼近。
士道的臉一下來到自己的面前,艾蓮嚇得後退了一步「有…有啊…只是…那個…呃…我們是敵人…」
十香「拜託你了…救救凜緒…」
真那「如果你肯幫小凜緒,那你在咱身上做的事可以一筆勾銷,咱也不計較你刷我卡網購的事了。」
蜜雅「前輩,幫幫她吧,你欠我的33塊5角我也不要你還了…」
四糸乃「艾蓮小姐…拜託…」
士道「真的求你了!艾蓮小姐!」
被那麼多雙期待的眼神盯著,艾蓮也發覺了自己已經騎虎難下「真…真拿你們沒辦法呢~看在你們誠心誠意求我的分上,我就勉為其難稍微用一點點我真正的力量吧~」
艾蓮剛說完,人群里便傳來一句幽幽的聲音「教科書式傲嬌,辛苦了。」
「誰啊!剛才說我傲嬌的傢伙!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人群的後方傳來了大紀的慘叫「哎喲!對不起!我錯了!摺紙你別打了!」艾蓮嘆了口氣「算了…說回正事,要讓這個亞種精靈留在這個世界的方法其實和讓源初精靈誕生的方式大相逕庭。」
「亞種精靈」,這似乎是DEM對凜緒這種情況的精靈的分類,不過實際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由一個精靈消亡前彌留下來的力量化成的有自我意識的精靈,「亞種精靈」這個稱呼再適合不過了。
源初精靈——澪沒有出聲,而是冷冷地看著她,巫師在她出生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僅剩四人,她不理解巫師的能力也是理所當然。
艾蓮則回應澪冷淡的目光,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指著澪,說道「我和艾克、艾略特曾經在靈脈的交匯處布下魔法陣,召喚出了這個女人,讓她實體化。」
澪白了她一眼「一切的始作俑者,還真敢說。」
艾蓮沒有理她,繼續說道「所以只要像當時那樣重新凝練這個「亞種精靈」的靈力,就能讓她擁有屬於自己的實體,幸好,這裡有兩個純血巫師和三個人造巫師,呵~」
艾蓮環顧四周,她和卡蓮是純血巫師,而人造巫師指的便是摺紙、真那、蜜雅這三個人。
琴里「哦哦!純血巫師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棒讀)」
士道「哇…是純血巫師啊,我居然有幸能見到真正的巫師,一定為我們展現神跡吧(棒讀)」
被士道和琴里一陣吹捧,艾蓮的臉上馬上就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嗯哼~就交給我吧,靈力煉成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只有卡蓮在為她擔憂「艾蓮·M·馬瑟斯…你不要得意忘形就好…」狂三默不作聲,她把艾蓮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腦子裡,因為無論怎麼想,這都和她復活自己的親友有關。
士道「艾蓮小姐,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請你快點。」
「不過老實說,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卡蓮是純血巫師中的吊車尾,當時的魔法陣又是由三名天才純血巫師完成的…萬一失敗了…」
卡蓮冷冷吐槽「艾蓮·M·馬瑟斯,能別在貶低我的同時抬高你自己好嗎?」士道則再一次催促「現在才說已經晚了,艾蓮小姐,快動手吧!」
「我…我知道啦!但是失敗了千萬別怪我啊,是你們求我做的!」被趕鴨子上架的艾蓮只好在地上畫起了魔法陣,邊畫還邊說「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她原本的靈力屬於另一條時間線,就算凝鍊了也依舊不會被當成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需要將這個世界的靈力填充進她的身體裡,這個過程需要三個小時不間斷的靈力輸送,你應該能做到吧,五河士道。」
「哎?」士道看向澪,而澪點了點頭,士道早就有這種預感了,既然他可以封印精靈們的靈力,那應該也可以進行反向操作,將靈力給出去「雖然沒做過,但我可以試試。」
在這之前,他需要重新對剛才釋放力量的精靈進行封印…他走到眾人的面前,看向已經疲憊不堪的少女們,對著她們說道「大家…雖然我知道你們已經很累了…可是…求你們再幫我一次…」
少女們露出欣慰的微笑。
「呵呵~士道終於吾等求助了呢~本宮等汝這句話很久了!」
「回應。士道終於變回了夕弦認識的那個士道。」
「士道…從我開始可以嗎」第一個走上前來的是十香,她羞澀地扭動著身體。
「嗯,十香,拜託你了。」說完,他們的嘴唇疊在了一起,為了獲得更多的靈力,士道這次用了不常用的他們的舌頭纏在一起,一退一進,如靈活的泥鰍一般進行淫靡的攻防,互相吸食著對方的口水。
這激情的場面看得四糸乃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隨著十香的靈力被封印進士道的體內,她身上的靈裝也化為了光之粒子,露出她完美的裸體。
「姆…」過了好久,十香才滿足地和士道分開。
蜜雅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十香披上,把她送到一邊休息,接下來是六喰、琴里、四糸乃、夕弦、耶俱矢、二亞、七罪、狂三,最後是摺紙…
「……摺紙…那個…」士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現在摺紙可是別人的戀人。
「沒關係,大紀剛才還說了很多花心的發言,我和你接吻只是對他的報復而已。」
「啊…嗯…」士道點點頭,接著他和摺紙的嘴唇重疊在了一起…濃厚的舌吻讓摺紙眯起了眼睛,當面給大紀戴了綠帽…
「(果然…接吻還是士道更熟練…)」
整個接吻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少小時,所有的精靈都在和士道接吻之後變成了全裸,這倒是讓大紀大飽眼福,這麼多雪白的屁股排在一起,有大有小有平有翹…
與此同時,艾蓮也準備好了魔法陣,士道帶著凜緒走到魔法陣的中間。
「凜緒…接下來我要和你接吻」士道用抱小孩子的姿勢用一隻手托起凜緒那小小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後背上。
「嗯…我知道…爸爸…」說完,凜緒閉上了眼睛,士道見狀,熟練地吻上了她的小嘴,使她發出了嬌羞一吟。
隨著士道的靈力不斷灌進了凜緒的身體,他們腳下的魔法陣也發出淡淡白光。
但是在人群中,似乎也傳出不協調的呻吟…原來是大紀借著士道和凜緒的接吻的機會,把六喰和耶俱矢拉進了附近的草叢,肏了她們兩三個小時。
可是當他提著褲子出來,卻發現士道還在凜緒舌吻。
終於等魔法陣被完全點亮,澪說道「凜緒體內的靈力差不多了,你可以動手了。」
「啊啊,我等得花兒都快謝了…在我凝練她的靈力的時候,五河士道你可不要和她分開哦。」艾蓮向周圍揮了揮手「小的們,動手。」
「我不是你的手下,真的再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了。」全身赤裸的摺紙站到巨大魔法陣的東角、蜜雅和真那站在南角、艾蓮和卡蓮則分別站在西北角。
真那「老妖婆,要我們做什麼?」
艾蓮「真那…你這小鬼真的欠揍…你們像平時那樣操作隨意領域覆蓋住這個魔法陣。」
真那「那你幹什麼?看戲?」
艾蓮「我?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我是司機,你們是乘客,我要在開車送豆腐漂移的同時保證水杯里的不漏出來,然後在水杯與水之間建立起一個完整隨意領域,保持第一層隨意領域穩定的同時將後備箱的豆腐用隨意領域切成99份相同的量,大概這樣的感覺,所以你們站在那裡別出聲影響我!怎麼你們拉塔托斯客的人一個比一個讓人火大。」
這操作,光是想像就已經讓摺紙等人頭皮發麻了,說罷,五人一起集中精神,魔法陣的白光逐漸轉變成粉色,每個精靈的靈力都有其特定的顏色,十香是黑色,摺紙和士道都是白色,這個顏色的轉變便是說明艾蓮在把士道給她的靈力完全變成凜緒自己的東西,粉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變得更加明亮。
而從開戰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感到了疲憊,更不用說高度集中精神的艾蓮。
「明明還差…一點…噗哇…」
在粉光即將完成轉變之時,艾蓮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更多血液從肩膀上滲出來「可惡…之前受的傷…裂開了…呃…」
看到這一幕,精靈們心情複雜,畢竟她曾經對精靈們做過不少過分的事,尤其是七罪和二亞,都因為她差點送命,她受傷也是她咎由自取,可現在她是在救凜緒…再說,她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椎崎,你去。」琴里用下巴指了指。
「是,司令官。」得到了琴里的命令,雛子小跑到她艾蓮的身邊「艾蓮小姐,我來給你包紮傷口!」
艾蓮「喂喂…這個時候不應該說讓我休息一下嗎?」
雛子不留情面地回道「請別說笑了,您要是停下,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艾蓮流下了冷汗,她的精神早已到達了極限,現在才覺得僅憑這幾個人挑戰這樣複雜的術式實在太勉強了,如果再多一個人造巫師就好了,她就能專心去操作術式凝固凜緒的靈力…可是…哪裡還有巫師讓她挑啊。
「您稍等一下,我要先把您的外套剪開。」就在雛子碰到艾蓮身體的那一刻,站在魔法陣里所有人都感覺到又一股力量湧入了魔法陣…
「(哎?純血巫師不應該滅絕了嗎?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不管了,現在重要的是這邊…)」
(艾蓮外表年齡20,實際年齡50+)
「你把手放在我身上,千萬不要鬆開。」
「噫?哦…」雖然不明所以,但雛子還是怪怪照做。
用了雛子的幫助,艾蓮終於可以放開手去凝練靈力了,又過了一會兒,魔法陣的光芒全部進入了凜緒的身體,凜緒也因此失去了意識。
澪走上前來看著嘴角流出口水的凜緒,那可愛的睡相不禁讓人心生疼愛「完成了嗎…不愧是世界最強的巫師…那個陣法里的靈力流動簡直是巧奪天工。」
被澪這樣一夸,艾蓮不禁臉蛋一紅,本來就有著北歐人那般白色的皮膚,抹上一點緋紅就更顯眼了「啊…嗯…我想是的…應該挺順利,不信等她起來你們再給檢查一下。」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士道更是疲軟地坐到地上「太好了…這下凜緒終於能…」但她那近似心虛的表情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只見艾蓮戳了戳琴里的肩膀,對她說道「還有一件事…」
而琴里沒好氣地回應「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快點消失吧。」
「呃…就是那個…我剛才在凝練的時候不是不小心吐了口血嗎。」
「啊,哦,辛苦了,回去給你熬碗豬血湯補補。」
「………那個血好像被當成媒介,一起凝練到了那個小傢伙的體內,從血緣上來說她變成了我的女兒……」
「………真的假的?」
「大概有九分半是真的…」
就算是向來冷靜的澪聽了她這番話也不禁發火「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都要怪把我砍傷的你們這些精靈吧!」艾蓮做出了和七罪被欺負時一樣縮肩膀的反應,顯得有些可憐。
「和凜緒能活下去,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再說艾蓮小姐的確是凜緒的再生父母,也沒什麼不對。」只有士道幫著她說話,總之凜緒活了下來,也算是他對平行世界的自己有了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