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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六章初敗鐵血

  妙姬逃出生天時,雲飛卻隨著楚江王等渡了河,原來他沿途沒有機會下手,看著他們登上接應的渡船過河,把心一橫,也雇了小艇繼續追縱。

  由於雲飛要僱船,渡河後,已經失去眾人縱影,他也不著忙,問清楚金華城的方向,便獨自上路。

  紅木河北岸地勢平坦,不象南方峰巒起伏,使雲飛大開眼界,走了大半天,才看見山脈,金華城該在山下。

  傍晚時,終於看見金華城了,此時金華城為鐵血大軍占領,雲飛當然不會貿然亂闖,遠遠躲在暗處窺望,發現城門大開,一大隊軍士趾高氣揚地守在門前,檢查著等侯入城的農民獵戶,他們皮黃骨瘦,神色木然,看來吃得不飽,也心懷憤恨。

  雲飛知道不易混進城裡,別說奪回地理圖和虎符了,既然來到,正好一探鐵血大軍的虛實,這時天色已晚,於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吃過乾糧,預備露宿一宵,天明後再行觀察。

  金華城是個土城,大小和紅石城差不多,在蒙的夜色中,雲飛看見有些城牆已經倒塌,可以想見當日鐵血大軍破城時的激烈戰況,從城牆的缺口潛進去可不困難,徜若能夠知道城裡的狀況,倒可以入城的。

  思索之際,忽然發現城牆下人影憧憧,百數十人攀上一個缺口走出城外,夜色中,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大多行動遲緩,毛手毛腳,看來是不懂武功,其中有十多個身手矯捷,他們手執兵器,散布左右,翼衛扶持,出城後,朝著群山急走。

  這些人愈走愈遠,經過雲飛藏匿的地方,快要登山時,城裡傳出了叱喝的聲音,接著一大隊手執火炬的軍士蜂湧出城,當先的數十人,還是騎著駿馬,如飛追來。

  城裡逃出來的眾人頓時驚惶失措,呼爹喚娘,哭聲震天,這時眾人走近了,雲飛發現大多是年青的女孩子,她們雖然沒命狂奔,但是追兵如狼似虎,愈追愈近,護衛的十幾個漢子可不驚慌,繼續隨著眾女急行。

  雲飛暗叫奇怪,數十名騎兵轉瞬便至,眾人怎樣也跑不了,更有數百名軍士銜尾追趕,無論那些漢子如何驍勇,也不是敵手,想是還有接應。

  騎兵追到了,那些漢子夷然不懼,嚴陣以待,其中一個高大的漢子,還挺身而出,舉起長刀,朝著迎臉而來的騎兵喝道∶『敖三虎,可敢和我決一死戰!』

  『又是你嗎?』領頭的騎士是一個大鬍子,手執長矛,訕笑道∶『蔡和,你要是不跑,我一定成全你的!』

  『還不下馬受死!』蔡和怒喝道。

  『對付你這樣的小子,還要下馬麼?』敖三虎獰笑一聲,拍馬提矛,便朝著蔡和急刺。

  蔡和也沒有退避,揮刀迎了上去,乒桌球乓的打起來,雖然他的武藝嫻熟,但是敖三虎身在馬上,自是大占上風了。

  眾漢譁然大叫,怒罵連聲,然而其他的騎兵左右團團圍住,虎視耽耽,卻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徒步趕來的軍士開始接近,他們人多勢眾,縱然蔡和敵得住敖三虎,也是寡不敵眾,必無活路,那些女孩子亦會再陷魔掌,雲飛暗裡著急,卻也不能看著他們戰死,無奈拔出長劍,決心不計成敗,也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就在這時,黑暗裡突然殺聲震天,先是箭下如雨,逕射步軍陣中,接著殺出一隊二、三百人的騎兵,分作兩隊,一隊直衝敵陣,一隊疾奔蔡和等人,最後是六、七百個黑衣漢子,徒步朝著步軍衝殺。

  『敖三虎,你中計了!』蔡和奮力架開敖三虎的鐵矛,翻身跨上手下送來的駿馬道。

  『殘兵敗將,豈足言勇!』敖三虎縱聲狂笑,鐵矛一舉,陣中響起號角,接著城垣兩旁便殺出大隊騎兵。

  蔡和色然而變,知道弄巧反拙,此時後悔已遲,長刀一揮,直撲敖三虎,唯有及早擊敗眼前大敵,才有機會全身而退,其他的漢子也揮舞兵刃,與敖三虎的從人展開混戰。

  這時蔡和的另一隊騎兵和步軍,已經和敖三虎的步軍接戰,他們奮勇殺敵,希望在敵方騎兵殺到之前,重創敵人,然後再決一死戰。

  雲飛暗計雙方軍力,不禁搖頭嘆息,以步軍計算,蔡和是有優勢的,但是敵人的騎兵逾千,步軍實非其敵,待他們殺到時,便是屠殺的開始了。

  『是敖二虎!』忽然有人大叫道。

  『識相的便立即投降,要不然,我家二哥會殺光你們的!』敖三虎獰笑道。

  蔡和也不答話,奮不顧身地進攻,知道手下沒有人是敖二虎的敵手,除非自己擊殺敖三虎,然後及時赴援,才有望纏住這個魔王,讓眾人退走。

  儘管雲飛沒有聽過敖二虎的名字,亦料到他不是易與之輩,再看蔡和著急的樣子,知道所料無差,不再猶疑,從暗處長身而出,揮劍往就近的騎士撲去。

  那個騎士只道是普通兵丁,也不放在心上,挺槍便刺,豈料雲飛不躲不閃,迅快無比地揮劍急刺,騎士慘叫一聲,跌下馬來,登時了帳。

  雲飛隨手奪過長槍,跨上駿馬,左槍右劍,朝著鐵血騎兵趕去,存心搏殺敖二虎,壓下敵人的凶焰。

  這時雙方戰鬥激烈,沒有人留意這個怪客,更沒人追趕。

  雲飛縱馬疾馳,遙望鐵血騎兵已經加入戰團,砍瓜切菜般大肆屠戮,蔡和的軍士以寡敵眾,雖然拼命抵抗,仍然是節節敗退,岌岌可危。

  領頭的五、六十騎,由一個手執雙錘的大漢率領,左衝右突,直奔而來,好象想和敖三虎會合,鐵錘起處,眾軍慌忙走避,無人能敵,雲飛料是敖二虎,於是大吼一聲,催馬殺去。

  雲飛大發神威,槍劍齊施,連劈十三騎,終於與使錘的照面了,馬上人也是個大鬍子,鐵塔似的身裁,樣貌更和敖三虎相似,自是敖二虎無疑。

  敖二虎發現雲飛的來勢洶洶,怪叫一聲,雙錘便朝著雲飛當頭砸下,雲飛有心一試他的氣力,左手槍奮力擋架。

  槍錘相接,「當」的一聲,轟然大響,雖然殺聲震天,卻也使附近的眾人嚇了一跳。

  這時候雲飛卻是左手發軟,半邊身子麻木,再看鐵槍竟然彎如半月,心中一動,好象沒有氣力似的,鬆手讓鐵槍掉在地上。

  『兄弟,小心!』蔡和撥馬避過敖三虎的鐵矛,喝道,暗念自己的手下竟然有人擋得住敖二虎的鐵錘,實在難以置信。

  『小子,納命來吧!』敖二虎喘了一口氣,強忍手上酸軟,舉錘再度砸下,他想不到雲飛能夠接下這雷霆一擊,本來也是大吃一驚,待雲飛丟下鐵槍,才放下心來,決心要一舉斃敵。

  雲飛不再與敖二虎比力,也知道自己的馬上功夫,未必比得上,側身讓開,長劍卻朝著心窩急刺。

  兩人錘來劍往,殺得落花流水,看見有人敵得住敖二虎,眾人士氣大振,繼續拼死作戰,但是敵軍的騎兵勢大,傷亡可真不少。

  雲飛明白要速戰速決,經過數十回合的交鋒,已經摸清敖二虎的錘路,心裡有底,故意賣個破碇,待敖二虎舉起雙錘,迎頭砸下時,長劍倏地反手而出,刺進他的脅下。

  敖二虎慘叫了一聲,翻身裁倒,立即一命歸陰,雲飛氣也沒喘一口,長劍橫揮,劈倒一名上來救援的騎士,撥馬便朝著敖三虎殺去。

  敖三虎瞧見雲飛勇猛如斯,如何敢接戰,擋開蔡和的長刀,長嘯一聲,扭動便走。

  『敖┅┅敖二虎死啦┅┅大家可別放過敖三虎!』蔡和喘著氣叫。

  這一叫可真振頹起傷,眾軍聲勢大振,此消彼長,鐵血軍卻是軍心大亂,再看見敖三虎落荒而逃,雲飛在後追趕,更是鬥志全消,隨著敖三虎敗走。

  雲飛蔡和領著數十騎兵趕了一陣,發覺鐵血軍退入城裡,也不再追擊,遙遙監視,防備敖三虎回師再戰。

  『小兄弟,多謝你仗義,還沒請教高姓大名?』蔡和此時才認得雲飛不是自己人,拱手稱謝道。

  『不用客氣,在下雲飛。』雲飛謙遜地回道∶『這裡不是善地,還是撤退為妙。』

  蔡和知道雲飛說的不錯,趕忙吩咐手下,救死扶傷,收拾戰場,親手割下敖二虎的頭臚,才率眾退入山里。

  雲飛回到蔡和的營地,促膝夜談,才知道他是金華城的大將,數月前,江平遇襲,遣使求援,金華城城主派蔡和領五千軍往救,豈料途中遇襲,損兵折將,回師時,卻發覺地獄軍已經攻破金華城,城主慘死,蔡和唯有率領殘兵,入山暫避,伺機收復城池。

  地獄門入城後,大施殺戮,橫徵暴斂,降卒被逼充當苦役,最近還擄掠年青女子,送往軍營勞軍,蔡和先後兩次率人入城救人,更暗藏埋伏,阻截追兵,豈料這一趟敖氏兄弟反客為主,要不是搏殺了敖二虎,難免要大敗一仗。

  南侵的鐵血軍共五萬人,統帥是鐵血大帝五將之一的土都,手下四員大將是親兄弟,人稱敖氏四虎,個個驍勇善戰,尤其是敖二虎最是殘忍嗜殺,不知斷送了多少性命,終於惡貫滿盈,死在雲飛手裡。

  土都的五萬大軍,於進攻金華城時,損折了萬多人,七天前,留下六七千兵馬守衛金華城,自己和敖大虎敖麼虎帶同三萬兵馬東行,在河岸安營,看來是等侯渡河,進攻紅石。

  雲飛聞訊不禁冷了一截,單是土都的三萬人已是難以力敵,宋帝王還不知有多少兵馬,會從狂風峽夾攻,要是紅石城陷落,可不知如何保得住五石城,至於楚江王等人,定然是前往土都的營寨會合,要奪回地理圖和虎符,更是難上加難了。

  蔡和知道雲飛為了紅石奔波,敬佩萬分,福至心靈,邀求雲飛引見,加入對抗鐵血大帝的陣營,由於雲飛年輕,怎樣也想不到這個少年正是領導黃黑白三石城的正主。

  雲飛一口答應,由於蔡和不認得其他人,於是取出金鷹章,用作信物,方便將來通信,豈料蔡和聞得金鷹章的名字,立即追問金鷹公子的來歷,原來雲飛力抗地獄門的英雄故事,已經在附近流傳了。

  雲飛只好靦腆地表明身分,蔡和想不到這個少年便是聲名鵲起的金鷹公子,自然大喜過望,待他道出打擊鐵血軍的方略,更是心悅誠服。

  『這裡的渡口太小,不宜大軍集結,亦容易讓紅石城發覺,所以土都不在這裡上船,河東那裡有渡口嗎?』雲飛問道。

  『沒有渡口,但是那兒水淺,潮退時,勉強可以涉水而過,如果沒有紅石城的河道圖,如何會知道。』蔡和嘆氣道。

  『這可麻煩了。』雲飛著急道。

  『可惜江平已失,要不然,戰船順流而下,待其半渡出擊,必定可以大勝一仗的。』蔡和惋息道。

  『鐵血大帝南侵,多以地獄門作前鋒,卻硬攻實力最強的金華和紅石,真是奇怪。』雲飛不明所以道。

  『不是沒有,但是城主沒有上當,還殺了幾個妖女,紅石城的城主又不好女色,地獄門無從下手吧。』蔡和搖頭道。

  『城主沒有沉迷女色,可真難得。』雲飛由衷道。

  『這倒不奇,奇怪的是谷峰┅┅』蔡和嘆氣道。

  『谷峰是誰?』雲飛好奇地問道。

  『他是江平的大都督,為人忠義正直,不務名利,對城主忠心耿耿,前些時卻罷黜地主,取其位而代之,聽從地獄門指揮,實在莫明其妙。』蔡和大惑不解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不足為奇呀。』雲飛沉吟道,暗念秦廣四婢也好,楚江雙嬌也好,人人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宋帝王利誘不行,便是設下色慾陷井,要不然,定是別有內情。

  『不是的,他是從北方逃難而來,鐵血大帝使他家散人亡,怎樣也不會助紂為虐的。』蔡和道。

  『除非┅┅』雲飛靈光一閃,道∶『除非是別人假冒的!』接著把當日王圖用人皮臉具假扮黃石城城主的故事,告訴了蔡和。

  『他們真狡猾。』蔡和咬牙切齒道∶『這樣說來,谷峰已是凶多吉少了。』

  『地獄門作的孳還少麼?』雲飛長嘆道∶『現在只望能夠保住紅石城吧!』

  『公子有甚麼打算?』蔡和問道。

  『讓我想想吧。』雲飛道∶『這兒安全嗎?敖二虎不會就此罷休的。』

  『公子請放心,山里全是我們的天下,要是他敢來,一定不能討好的。』蔡和滿懷信心道。

  第二天,雲飛本欲偷探土都的營盤,預備動身時,發現敖二虎脅逼著本地人領路,帶兵入山掃蕩,遂留下幫忙,隨著蔡和的部隊轉進。

  山上崎嶇,蔡和又熟悉道路,故意留下痕跡,逗得敖二虎在山裡團團打轉,眾人無驚無險,過了幾天,鐵血軍已是士無鬥志,他卻 機伏擊,殺得敖二虎棄甲曳兵,逃回城裡。

  敖二虎退兵後,雲飛急欲探聽土都的虛實,啟程東行,蔡和堅持親自領路,結果雲飛蔡和,還有幾十個勇悍之士一起上路。

  蔡和輕易地找到了土都的營地,與雲飛躲在高處窺探,只見軍容齊整,人強馬壯,聲勢不同凡響,最使雲飛吃驚的是大部份人馬已經渡河,開始朝著紅石進軍,剩下小部份軍士,手執皮鞭,驅趕金華城的降卒搬運緇重糧草。

  此時河水又漲,不能涉水渡河,搬運的工作暫時停下來,雲飛默計看守降卒的鐵血軍有近千人,降卒雖然沒有武器,但是有三四千之眾,靈機一觸,與蔡和商議後,決定行險。

  雖然雲飛等人少,但是人人勇悍,知道計劃後,立即行動,暗藏兵器,分頭混進降卒群中。

  看守的鐵血軍只是防範降卒逃走,怎會想到有人混進來,亦疏於防範,蔡和的手下四處活動,也沒有人發覺。

  過了不久,有些尚未過河的糧草緇重開始冒煙,接著火頭處處,初時鐵血軍可沒察覺有異,只是大聲叱喝,指揮眾人救火,豈料火頭愈來愈多,開始燎原,眾降卒儘管往河邊取水,運來的水卻不是潑向火頭。

  也在這時,雲飛蔡和等開始發難,帶頭襲擊鐵血軍的隊長軍官,眾降卒早已怨氣衝天,此時有人領頭,恃著人多勢眾,亦一呼百應,有人撿起樹枝木棍,有人徒手搶奪士兵的武器,加入戰圈,轉眼間便混戰起來,斗個你死我活。

  鐵血軍猝不及防,陣腳大亂,雲飛等如虎入羊群,擋者披靡,降卒幾個服侍一個,雖然傷亡不少,但是奪得武器的降卒也愈來愈多,形勢更是急轉直下,對岸的鐵血軍縱然有心救援,卻苦無船舶,眼巴巴的看著留守的同袍大敗輸虧,糧草緇重亦付諸一炬。

  雲飛目的已達,於是與蔡和領著降卒離開,對岸的鐵血大軍無計可施,氣得暴跳如雷,叫罵不絕。

  燒光了糧草,雲飛知道土都無法不退兵,紅石城總算暫時逃過劫難,他可沒有與蔡和一起回去,而是獨自上路,朝著江平的方向而去。

  在途中雲飛寫了一封長信,用烏鵲傳書,縷述此行的發現及蔡和加盟等事,著眾人加緊練兵,慎防鐵血軍入侵,也告訴眾人他打算暗探江平,然後經狂風峽返回黑石城,最後問及秋蓉的消息,想知道甄平的金針刺穴之術,能不能解去那惡毒的春風迷情蠱,深心處,更想知道玉翠的近況。

  第廿七章試解毒蠱

  秋蓉還是困在牢房似的房間裡,但是房間家具齊全,乾淨雅潔,一點也不象牢房,她亦不象囚徒,除了不能踏出房間,沒有披枷戴鎖,也沒有吃過苦頭,倒象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

  文白天天隔著欄柵遊說秋蓉脫離地獄門,她只是木然以對,不聞不問,但是文白不以為忤,仍然是天天來訪,和顏悅色,好言相勸。

  有一趟,不知如何,文白談到北地的風光,秋蓉不禁長噓短嘆,然後緬懷往事般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打開話匣子後,兩人的說話也多了。

  自此以後,文白來得更頻密,話題也更是廣泛,從自己的兒時趣事,說到抱負和理想,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秋蓉歷盡滄桑,發覺文白大有情意,曾經考慮利用美色,以求脫身,但是文白深情款款,體貼溫柔,使她生出異樣的情懷,不知為甚麼,竟然不想逃走,更不願他受到傷害。

  見面愈多,文白對秋蓉認識更多,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本質善良,不幸陷身邪惡的地獄門,才要被逼違背良心,為虎作倀。

  這一天,文白如常出現,發覺秋蓉粉臉煞白,美目通紅,好象才剛剛哭過似的,不禁奇怪地問道∶『秋蓉,你怎麼啦?』

  『公子,你們究竟要怎樣處置我?』秋蓉紅著眼問道。

  『只要你助我們對付地獄門,便隨時可以離開了。』文白答道。

  『公子,我可以告訴你所有地獄門的事,但是你要答應在太陽下山前殺了我才行。』秋蓉下定決心道。

  『你要是脫離地獄門,又怎能殺你?』文白訝然道。

  『沒有人能夠逃出地獄門的,你要不殺我,只會使我生不如死!』秋蓉泫然欲泣道。

  『是不是蠱毒發作了?』文白緊張地問。

  『你┅┅你也知道嗎?』秋蓉粉臉一紅道。

  『不要害怕,我去請師父,他有辦法給你解去蠱毒的。』文白安慰著說。

  秋蓉難以置信地看著文白匆匆而去,隔了一會,便和甄平回來了。

  『姑娘,是哪裡不舒服?』甄平和顏悅色地問道。

  『我┅┅我┅┅』秋蓉吶吶不知如何回答。

  『春風迷情蠱發作時,會渾身發癢,我幾處地方特別癢得利害,不要害羞,告訴我,是不是蠱毒發作了?』甄平耐心地問道。

  『┅┅還沒有,但是┅┅但是明晚該發作了。』秋蓉囁嚅道,偷眼看見文白關切的神情,心裡便生出溫暖的感覺。

  『姑娘,把手給我吧。』甄平柔聲道。

  秋蓉順從地伸出玉手,隔著欄柵,讓甄平給她切脈。

  『脈象急促紊亂,正是毒發之象┅┅』甄平兩指搭著腕脈,沉吟道。

  『師父,那怎麼辦?』文白著急地問道。

  甄平沒有回答,抬頭望著秋蓉說∶『姑娘,要是解去春風迷情蠱,你可願意脫離地獄門嗎?』

  『沒有人解得了的,要是解得了,我們怎會給他做事!』秋蓉悽然道∶『解不了也沒關係,只要你賜我一死,我知道甚麼也會說出來的。』

  『秋蓉,難道試也不試一下嗎?』文白叫道。

  『你要試便試吧。』秋蓉嘆氣道。

  『很好,但是要待毒發時,才能夠動手。』甄平點頭道∶『小白,你告訴秋蓉姑娘如何解毒,讓她準備一下吧。』

  該是蠱毒發作的時間了,際此生死關頭,秋蓉很害怕,她還青春年少,可不想死,然而要是不死,又如何受得了那惡毒的春風迷情蠱。

  唯一的希望,便是文白了,他答應來的,不知為甚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使秋蓉忐忑不安,望穿秋水。

  想起文白,特別是那深情的眼波,和那充滿信心的聲音,秋蓉心裡才感覺踏實了一點,但是想起那恐怖的治療方法,卻又禁不住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準備好了沒有?』文白終於來了,漲紅著臉,說話結結巴巴,也是緊張得很。

  『公子,答應我,要是┅┅要是治不好,你┅┅你要殺了我!』秋蓉顫著聲說。

  『別說這話,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抗聲叫道。

  『公子,要是治不好,我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嗚嗚┅┅求你┅┅求你答應我吧!』秋蓉淚下如雨道。

  『行,我答應你便是!』文白無奈說道∶『蠱毒發作了沒有?』

  『我┅┅我不知道。』秋蓉楚楚可憐地說。

  『那麼┅┅你┅┅你先把衣服脫下來,躺在床上吧。』文白吸了一口氣,囁嚅道。

  儘管秋蓉早知如此,聞言也禁不住芳心劇震,奇怪地一股羞意湧上心頭,更生出異樣的感覺,無奈咬著朱唇,寬衣解帶。

  文白從來沒有碰過女孩子,甄平命他給秋蓉解毒,已經使他好幾天晚上不能合眼,此際看著如花似玉的秋蓉在身前輕解羅襦,脆弱的心房更是卜卜狂跳,好象快要從口腔里跳出來了。

  『┅┅還┅┅還要脫下去嗎?』秋蓉已經脫掉了外衣,害羞似的雙手抱在胸前,低聲問道。

  『不┅┅不用了!』文白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動手開啟關閉了許多天的牢門,可是心神不屬,怎樣也不能把鑰匙插進匙孔里,腦海中淨是現出秋蓉那刀削似的香肩粉臂,還有香艷的天青色抹胸。

  『讓我來吧。』不知甚麼時候,秋蓉走到門前,從文白手裡取過鑰匙,指掌碰觸,兩人觸電似的渾身一顫。

  『無論怎樣,我也要治好你的!』文白情不自禁,探手握著纖纖玉手道。

  『公子┅┅!』秋蓉感激莫名,伏在欄柵上哀哀痛哭。

  『莫哭了,打開門吧。』文白輕撫著柔滑的香肩說。

  『┅┅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秋蓉含著淚,開啟欄柵道。

  『你放心,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柔聲道∶『躺上床吧。』

  秋蓉抹去淚水,馴若羔羊地走到床前,和身躺下。

  文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無奈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他做夢也沒有想過女孩子的身體可以這樣漂亮的,冰肌玉骨,纖合度,添一分嫌肥,減一分卻瘦,漲卜卜的肉球,隨著呼吸在單薄的抹胸下輕輕抖顫,更瞧得他目定口呆。

  『公子┅┅』秋蓉羞叫一聲,別過俏臉,她本來已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露體,何況此時身上還有褻衣,然而不知為甚麼,那熾熱的眼神,卻像烈焰似的直透心窩,使她不知是羞是喜。

  『對不起┅┅!』文白難為情地咕嚕著說,勉力移開了貪婪的目光。

  『公子┅┅!』秋蓉徨恐地拉著文白的手,道∶『┅┅我┅┅我只是個比婊子也不如的殘花敗柳,你愛怎樣便怎樣吧!』

  『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只是地獄門作孳吧!』文白憐憫地說道。

  『公子,你要看便看吧!』秋蓉悽然一笑,掀開了抹胸,接著還扯下腹下的騎馬汗巾道。

  『讓我┅┅讓我檢驗一下吧┅┅』文白眼前一亮,再也移不開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

  『公子┅┅你┅┅你喜歡碰哪裡也行的。』秋蓉努力裝作若無其事,拉著文白的手掌,放在胸前說。

  文白呻吟一聲,腦海里昏昏沉沉,指掌完全不受控制,握著那軟綿綿的肉球輕搓慢拈。

  秋蓉可數不清曾經讓多少個男人碰觸狎玩自己的身體,本道已經沒有感覺,豈料文白的手掌火辣辣的,好象帶著電流,指掌過處,煞是甜美,冰冷的芳心,也生出暖和的感覺,使她情思仿佛,春心蕩漾,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在赤條條的胴體上,遊山玩水。

  文白自小習醫,書本里盡多文本和圖形,描述人體的結構,此際卻發覺沒有任何文本,能夠形容秋蓉的身體,是如何美麗和迷人。

  『公子┅┅你┅┅你也瞧一瞧這裡吧!』秋蓉引著文白往腹下移去道,她的牝戶,綠草如茵,玉雪可愛。

  『真美┅┅真是可愛!』文白由衷地讚不絕口,撫玩著那迷人的方寸之地,記憶中,沒有東西是如此幼嫩柔滑的,忽然心念一動,用指頭撥弄著粉紅色的肉唇,在肉溝上來回巡梭,顫聲問道∶『我┅┅我想┅┅瞧瞧裡邊┅┅成嗎?』

  『你愛怎樣也成┅┅』秋蓉發出蚊衲似的聲音道。

  文白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掌探出,扶著秋蓉的腿根,輕抹著嬌柔的桃唇,接著便小心奕奕地張開了肉洞。

  『公子┅┅張開一點也行┅┅我受得了的┅┅』秋蓉喃喃自語道。

  『是了┅┅!』文白歡呼一聲,指頭在靠近洞口的肉粒撥弄著問道∶『這裡癢嗎?』

  『癢┅┅癢呀!』秋蓉嬌軀急顫,弓起纖腰,迎向文白的指頭,暗道∶『那裡是人家的陰核,不癢才怪!』

  『告訴我,哪裡比較癢一點?』文白的指頭圍繞著肉粒撩撥著說。

  『差不多吧┅┅喔┅┅不好┅┅癢┅┅這裡癢呀┅┅!』秋蓉忽地使勁按著文白的怪手,叫道。

  『你┅┅你怎麼啦?』文白吃驚地抽出指頭,問道。

  『發作了┅┅哎喲┅┅癢┅┅發作了┅┅救我┅┅!』秋蓉害怕地叫,左手大力在胸脯揉捏,右手卻捏指成劍,忘形地在肉洞裡掏挖著。

  『別害怕,讓我瞧瞧!』文白心中一緊,定睛細看,只見本來是粉紅色的奶頭,已經變成紫紅色,還漲卜卜的好象熟透了的棗子。

  『快點┅┅快點救我┅┅哎喲┅┅好癢┅┅我受不了了!』秋蓉的玉手發狠地在身上亂扭亂捏道。

  『讓我再瞧瞧這裡!』文白拉著秋蓉腹下的玉手說。

  『不┅┅不成┅┅癢死人了┅┅!』秋蓉掙扎著叫,身體沒命地扭動,玉手深藏在肉洞裡扣挖。

  文白暗暗吃驚,想不到這春風迷情蠱果然如此利害,要是解不了,秋蓉可真生不如死,怪不得要三番四次求死了。

  儘管無法察看秋蓉的陰核,文白相信蠱毒正在湧向那敏感的肉粒,使秋蓉苦不堪言,幸好甄平早已面授機宜,才沒有手忙腳亂,於是拿來事先準備的布索,張開秋蓉的粉腿,左右縛緊。

  『為┅┅為甚麼縛我?』秋蓉呻吟著叫,兩根指頭卻在肉洞裡抽插著。

  『是給你治病呀,不用怕,一會兒便成了。』文白綁了腳,便動手把秋蓉的粉臂縛在頭上。

  『不┅┅不要縛我┅┅嗚嗚┅┅癢死我了┅┅求求你┅┅住手!』秋蓉奮力抗拒著叫,要不是蠱毒發作,文白未必能把她制住,但是在蠱毒的肆虐下,她的力氣全消,卻敵不過文白了。

  文白弄得滿頭大汗,終於把秋蓉的四肢縛起,雖然不是縛得結實,卻也使她不能用手煞癢了。

  『放開我┅┅嗚嗚┅┅苦死我呀┅┅嗚嗚┅┅天呀┅┅嗚嗚┅┅為甚麼這樣折磨我┅┅!』秋蓉呼天搶地地叫,香汗淋漓的嬌軀起勁地扭動,纖腰還不住弓起,展示著那迷人的洞穴。

  『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便行了!』文白喘著氣說,雖然他想給秋蓉解除痛苦,但是時間未到,而且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唯有硬起心腸了。

  『給我┅┅給我挖一下┅┅啊┅┅裡邊癢死了!』秋蓉哀求道。

  這時文白也難受得很,便背轉身子,在隆起的褲襠揉弄幾下,再拿了兩個瓷瓶,坐在床沿,發覺秋蓉的牝戶已是涕淚漣漣,趕忙把一個瓶子放在洞口,盛載著流下來的水點。

  『你┅┅你幹甚麼┅┅給我┅┅給我煞癢吧!』秋蓉叫喚著說。

  『是┅┅是用來配製解藥的!』文白含糊道,同時伸出指頭,小心地探進秋蓉的陰戶,發覺陰核漲大了許多,阻住洞口,只好輕輕地掏挖著。

  『一根不成┅┅再給我一根吧┅┅呀┅┅大力一點┅┅進去┅┅再進去┅┅噢┅┅捏一捏我的奶頭吧┅┅那裡┅┅那裡也癢死了!』秋蓉喘著氣叫。

  文白一手扶著瓶子,盛載涓涓而下的淫水,一手忙碌地捏乳挖陰,紓緩秋蓉的苦難,煞是狼狽,猶幸秋蓉的淫水很多,不用多少功夫,總算盛滿了瓶子。

  『行了,現在┅┅現在讓你尿出來,便好過一點了。』文白舒了一口氣道。

  『快點┅┅我┅┅我耐不住了┅┅ 我吧┅┅ 死我也沒關係!』秋蓉嘶叫著說。

  『用這個好嗎?』文白尷尬地從懷裡取出一根偽具說。

  『成┅┅甚麼也成┅┅天呀┅┅癢死我了!』秋蓉竭斯底里地尖叫著。

  文白不再遲疑,偽具送進了肉洞,慢慢地抽插起來。

  『快點┅┅進去┅┅全弄進去吧┅┅呀┅┅美┅┅美呀┅┅再大力一點┅┅我┅┅我要來了┅┅!』秋蓉忘形地浪叫著,柳腰波浪似的上下起伏,迎合著文白的抽送。

  抽插了數十下,秋蓉突然尖叫起來,身體失控地彈跳幾下,然後長噓一聲,便脫力似的癱瘓床上急喘。

  當文白抽出偽具時,肉洞裡也湧出一股白雪雪膠綢綢的液體,他知道秋蓉已經尿了身子,於是取過空瓶,把陰精收集起來。

  『┅┅公子,你┅┅你┅┅是不是┅┅嫌我的身子骯髒,所以┅┅所以用這東西┅┅?』秋蓉還沒有喘過氣來,便急不及待地問道。

  『不是!』文白難為情揚起手中的瓶子,道∶『我是為了要這些東西吧。』

  『這┅┅也是┅┅用來制煉┅┅解藥的嗎?』秋蓉喘著氣說。

  『不錯,師父希望能夠從你的淫水陰精,找出春風迷情蠱的毒質,然後提煉解藥。』文白解釋道。

  『┅┅要多少時間?』秋蓉著急地問。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說不上。』文白嘆氣道。

  『那┅┅那┅┅我┅┅我不是要苦死我嗎?!』秋蓉恐怖地說。

  『你是趕不及用解藥了,所以還是要用金針刺穴。』文白同情地說。

  『那┅┅那快點刺吧。』秋蓉顫聲叫道。

  『又癢了麼?』文白奇怪地問。

  『還沒有,但是不用多久又會發作了。』秋蓉害怕地說∶『要連續受苦三日三夜,才會暫時停下來,三天後,又再發作,至死方休!』

  『你┅┅你剛才┅┅尿出來後,不是好一點了嗎?』文白囁嚅問道,暗念就算解不了蠱毒,也可以讓她少吃點苦頭了。

  『這不行的,不斷的丟精泄身,已經夠苦了,說不定還會脫陰,縱然不死,以後受的罪卻更多!』秋蓉臉露懼色道。

  『不用害怕,一定能治得好的。』文白安慰道,他實在無法理解為甚麼丟精會讓她難受,更不明白脫陰後如何受罪,卻也不想追問下去。

  『公子,你┅┅你會讓┅┅我侍候你嗎?』秋蓉忽地問道。

  『為甚麼要你侍候?』文白莫明其妙道。

  『原來你還是嫌我骯髒的!』秋蓉悲哀地說。

  『沒有呀!』文白搔著頭說∶『你要怎樣侍候我?』

  『只要能讓你快活,怎樣也可以。』秋蓉紅著臉說。

  『但是┅┅我┅┅我還沒有試過,甚麼也不懂┅┅』文白恍然大悟,手足無措道。

  『只要你不嫌我髒,我會教你的。』秋蓉垂首低眉道。

  『好極了!』文白心中一盪,忍不住在秋蓉的裸體上摸索起來。

  『公子,你現在要嗎?』秋蓉柔聲問道。

  『現在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蠱毒。』文白正色道,手掌卻在秋蓉身上流連不去。

  『那便治吧!』秋蓉呻吟著說。

  『有一點兒痛的,你別害怕。』文白說。

  『我不怕┅┅呀┅┅不┅┅又癢了┅┅快點動手吧!』秋蓉急叫道。

  文白趕忙取出金針,駕輕就熟地張開了肉洞,發現秋蓉的陰核,已經變成紫紅色,漲卜卜的好象鳥蛋大小,煞是恐怖。

  『你忍一下,我要刺了!』文白取了一個瓦碗,放在秋蓉身下,指頭點撥著神秘的肉粒說。

  『快點┅┅癢死人了┅┅!』秋蓉咬牙切齒叫道。

  文白舐一下乾涸的嘴唇,壓下心裡的緊張,然後依著甄平的指示,金針朝著秋蓉的陰核刺下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秋蓉厲叫一聲,眼前金星亂冒,渾身抖顫。

  雖然文白心有不忍,卻沒有理會,指頭按著金針的尾端,一收一放,紅得發紫的毒血,便從金針的尾端汨汨而下,流入碗裡,原來金針中空,方便把毒血放出來。

  劇痛過後,秋蓉好象叫也叫不出來,只是張開嘴巴,「荷荷」哀叫,流出了十多滴毒血後,肉粒明顯地縮小了許多,毒血的顏色亦回復鮮紅,文白知道差不多了,才拔出金針。

  『好一點了麼?』文白撫慰著問道。

  秋蓉沒有回答,只是軟弱地點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還癢嗎?』文白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秋蓉呻吟著說。

  『已經放去毒血,該沒事了。』文白柔聲道。

  『┅┅不┅┅癢呀┅┅呀┅┅不成┅┅!』秋蓉突然叫起來。

  『甚麼?』文白驚叫道。

  『刺我┅┅再刺吧┅┅癢死人了┅┅!』秋蓉尖叫道。

  文白慌忙張開肉洞,看見肉粒還是嬌艷如故,沒甚麼異樣,心裡奇怪,不敢再度用針,伸出指頭輕輕搓揉,嘗試把毒血擠出來。

  『不┅┅不是那裡┅┅!』秋蓉哀叫道∶『是┅┅是上邊┅┅奶頭┅┅奶頭癢死了!』

  文白暗叫慚愧,早知蠱毒積聚在幾點敏感的部位,雖然放出陰核里的毒血,卻忘記乳頭還有許多,趕忙撿起金針,伏在秋蓉身旁,看見她起勁地扭動上身,胸前波濤起伏,使人眼花了亂,但是嶺上雙梅已經變了顏色,還漲卜卜的好象兩顆大黑棗,完全破壞那動人的美態,於是扶著粉乳,金針便往峰巒刺下,放出毒血。

  擾攘了一陣子,文白終於放去兩顆肉粒的毒血,奶頭亦回復了原來嬌艷的顏色,只是秋蓉已是臉如金紙,渾身香汗淋漓。

  文白取過素帕,溫柔地抹去秋蓉臉上汗水,也給她的胸前腹下揩抹乾淨,然後假公濟私的檢查了一遍,看來已經沒有大礙,才解開縛著四肢的布索,牽過錦被,蓋在那誘惑動人的胴體上面。

  『現在還癢嗎?』文白關懷地問道。

  『┅┅不┅┅不癢了┅┅』秋蓉喘著氣說。

  『該沒事了,你好好歇一下,明天吃點補血清毒的藥物便行了。』文白收拾器具和儲起來的淫水陰精毒血等,預備離去。

  『不┅┅不要走!』秋蓉低聲道。

  『還有哪裡作癢?』文白愕然道。

  『不是,公子┅┅你┅┅你陪我躺一會,成嗎?』秋蓉忸怩道。

  『真是苦了你了,現在身上還痛麼?』文白坐在床沿,憐惜地輕撫著蒼白的俏臉說。

  『不大痛了。』秋蓉掙扎著爬起來,錦被便掉下來,展現了那迷人的裸體,她不獨沒有理會,還大膽地抱著文白的脖子,說∶『公子,你累了半天,躺下來歇一會吧。』

  『我不累┅┅』文白呻吟似的說,原來剛才他忙於給秋蓉放毒,雖然大快手足之欲,卻沒有得到真正的發泄,這時香噴噴的嬌軀靠入懷裡,還沒有平熄的慾火,立即一發不可收拾,腹下更是漲得難受。

  『公子,真是難為你了。』秋蓉好象明白他的窘境,纖纖玉手往隆起的褲襠握下去,搓揉著說∶『我給你弄出來好嗎?』

  『這┅┅這不行的!』文白顫聲說道,雙手卻不聽使喚似的在秋蓉的粉背上下遊走。

  『有甚麼不行?』秋蓉輕笑一聲,動手脫掉文白的衣服,道∶『你還沒有碰過女孩子麼?』

  『沒有┅┅!』文白慚愧地說,感覺渾身燠熱,腦海昏昏沉沉,很想涼快一下,迷糊之間,衣服也一件一件地離開了身體。

  『讓我教你吧!』秋蓉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拉著文白躺下。

  文白衝動地緊抱著秋蓉,頭臉埋在羊脂白玉似的雙乳中間,貪婪地嗅索著,芬芳馥郁的肌膚,使他如飲醇醪,心神皆醉。

  『公子┅┅你用這根大傢伙搗進去吧!』秋蓉握著肉棒,在暖洋洋的牝戶磨弄著說。

  『不┅┅不能這樣的!』不知為甚麼,文白竟然臨崖勒馬,掙脫了秋蓉的糾纏,翻身伏在床上急喘道。

  『為甚麼?』秋蓉不明所以,接著眼圈一紅,自傷自憐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會要我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文白急叫道。

  『那你為甚麼┅┅?』秋蓉趴在文白身上泣叫道。

  『傻孩子,我剛剛給你放了血,怎能不歇一下?』文白嘆氣道。

  『但是你這樣會憋壞身子的┅┅!』秋蓉著急地說。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解決的。』文白喘著氣說。

  『讓我侍候你吧!』秋蓉也不待文白答應,爬到他的身下,軟綿綿的小手便在那勃起的雞巴套弄起來。

  文白怎會拒絕,舒了一口氣,閉目享受那種銷魂的感覺,可是過不了多久,卻低噫一聲,雙手按著秋蓉的頭臚,顫聲道∶『你不用這樣的!』

  『我吃得不好嗎?』秋蓉舐一下朱唇,低聲問道。

  『不是的┅┅噢┅┅!』文白哼唧著叫,原來秋蓉捧著他的雞巴,濕潤的紅唇,纏綿地在肉棒輕吻淺吮,還吐出丁香小舌,溫柔細心地舐掃揩抹,吃得他通體趐麻,失魂落魄。

  『美嗎?』秋蓉喘了一口氣,問道。

  『美┅┅美極了┅┅你真好!』文白呻吟似的說。

  秋蓉心裡高興,更是用心盡力,舐遍了文白腹下的地方後,便檀口輕舒,把躍躍跳動的雞巴含入口裡,津津有味地吮吸起來。

  『喔┅┅好舒服┅┅呀┅┅美┅┅呀┅┅不行了┅┅呀┅┅我要射了┅┅』

  文白怪叫連聲,接著便如山洪暴發,一泄如注。

  儘管秋蓉讓火燙的洪流嗆得透不過氣來,卻仍然不顧醃瓚,努力地吮吸著,待文白髮泄殆盡後,還把雞巴舐吮乾淨,才喘著氣躺在他的身旁。

  『秋蓉,真是難為你了。』文白不安地說。

  『不,我喜歡!』秋蓉伏在文白胸前說,她雖然吃過許多男人的雞巴,但是只有這一次完全沒有羞辱委屈的感覺,還出奇地滿心歡喜。

  『快點睡吧,你也累得很了。』文白憐惜地說。

  文白一覺醒來,發覺秋蓉早已醒來了,可是她沒有起床,還是小貓似的 伏在自己懷裡,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心中一盪,低頭輕吻著粉臉,說∶『睡得不好麼?』

  『不,我┅┅我也是醒過來不久吧。』秋蓉粉臉一紅,靦腆地避開文白的目光說。

  『蠱毒還有發作嗎?』文白關懷地問道。

  『沒有,或許┅┅或許已經解去了。』秋蓉好象還是不敢相信地說。

  『放心吧,只要不癢便行了,讓我和師父商量一下,擬一張藥方,給你補身清毒,便不怕留有後患了。』文白開心道。

  『公子,謝謝你!』秋蓉熱淚盈眸,感激地擁抱著文白說。

  這時文白才發覺兩人還是赤條條的沒有穿上衣服,晨早的衝動,使他失控地勃然而起,不禁有點難為情,趕忙挪開身子。

  『公子,你要嗎?』秋蓉卻沒有介意,還主動地投懷送抱,問道。

  『我┅┅不┅┅我該起床了。』文白悄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說。

  『公子,你的再造之恩,秋蓉無以為報,橫豎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徜若你不嫌棄,儘管發泄好了,讓我給你做點事,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吧。』秋蓉悽然道。

  『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為勢所逼,現在解去蠱毒,你也可以重新開始的。』

  文白抗聲道。

  『能夠解開春風迷情蠱,不用再受地獄門那些魔鬼控制,已經是邀天之倖,哪裡還可以重新開始。』秋蓉泫然欲泣道。

  『事在人為,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行的。』文白正色道。

  『徜若你不要我,重新開始有甚麼意思?』秋蓉哽咽道。

  『誰說我不要你?但是你還沒有復原,要好好休息呀。』文白愛憐道。

  『公子,你答應收留我了!』秋蓉破涕為笑,撲入文白懷裡道。

  『只要你喜歡,我是求之不得的。』文白笑道。

  『我喜歡┅┅我喜歡的!』秋蓉喜極而泣道。

  『好了,你再睡一會,我要去看師父了。』文白起身下床道。

  『公子,你不是要知道地獄門的秘密嗎?』秋蓉也隨著下床說。

  『不用忙,我和師父給你處方後,再來看你,那時再說吧。』文白點頭道。

  第廿八章霹靂情天

  秋蓉大難不死,盡訴秦廣王等人的動向,文白聽聞玉翠和艷娘的消息,不禁搖頭嘆息,於是使用烏鵲傳書,向雲飛報告一切。

  這時雲飛已經抵達江平城了。江平是個大城,南望紅木河,可是沒有渡口,原來紅木河有一道支流穿城而過,渡口卻是在城裡。

  雲飛在城外的農戶借宿,探問消息,知道自去年大都督谷峰逼城主遜位後,便沒有甚麼大事發生,但是近日整軍經武,揚言應黑石城城主之邀,預備領軍渡河,掃蕩狂風峽的盜賊,看來不久便要發兵了。

  表面上,江平太平無事,人民生活如常,更沒有感受戰火的威脅,雲飛卻暗叫利害,這個地獄門的宋帝王,看來比秦廣王更是狡猾,利用谷峰安定民心,也沒有騷擾百姓,待攻下五石城,眾人要反抗也來不及了。

  經過考慮後,雲飛相信進城該沒有問題,遂於翌日入城,寓居一間不大起眼的客棧。

  客棧的生意不好,店主說住店的大多是跑單幫的小商人,然而由於狂風峽的山賊肆虐,從黃石黑石來的商旅人客大減,猶幸金華城失陷,近日多了點紅石的商人,客棧才有點生意,所以谷峰出兵狂風峽,大多人是支持的。

  談到谷峰自任城主,店主竟然認為是理所當然,原來前城主老邁多病,谷峰處理城中事務多年,深為居民讚許,取而代之,卻是眾望所歸。

  雲飛暗暗稱奇,如果谷峰深為人民愛戴,該不會與地獄門同流合污,看來不是受到脅逼,便是為人假冒了。

  以後的幾天,雲飛四出打探,發覺谷峰果如蔡和及店主所言,英明正直,亦為人民信服,但是幾番有心窺探,也無法看到他的廬山真貌。

  雲飛也曾入內河,發現戰船逾百,軍士正忙碌地裝載緇重糧草,要是全數渡河,當有六、七千軍士,四方堡的童剛等人不易抵敵,更是著急。

  這一天,雲飛收到甄平文白的飛鵲傳書,知道秋蓉獲救和玉翠的近況等事,卻沒有提及秋瑤,心裡牽掛,但可不甘心就此離開,猶豫不決之際,竟然碰上一個人。

  那人正是秦廣王的判官詹成,雲飛在黃石城曾經見到他與姚康王圖在一起,當時雲飛掛著臉具,詹成自然不會認得這個小伙子,便是擊退姚康,活捉王圖的金臉人。儘管詹成穿著常人服飾,卻有幾個軍士左右追隨,使人側目,雲飛不禁大喜,趕忙尾隨追縱。

  望著詹成等走進城主府,雲飛便暗叫不妙,他多次嘗試入查探,窺探谷峰的動靜,但是那裡門禁森嚴,曾經待了一個晚上,仍是無功而還,本來已經放棄了,然而詹成的出現,使他知道事不尋常,決定再試一趟。

  入黑後,雲飛藏身府後的隱蔽地方等待機會,雖然這裡有軍士巡邏,但是只要能掌握他們出現的規律,或許有機會潛進去的。

  出乎意料,這天晚上卻和前幾天不同,府後的守衛鬆懈,也沒有軍士巡邏,唯其如此,雲飛可不敢魯葬亂闖,待了一會,後門出來兩個神秘人,頭臉身體完全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高的腳步虛浮,一手執刀,一手搭在矮的肩上,好象是受了傷,兩人前贍後望,急步而行,啟人疑竇。

  城主府進去不易,逃跑更難,這兩人如此順利,看來決不會是幸運,雲飛雖然有心查探,卻沒有輕舉妄動,果然過了不久,便有一隊黑衣漢子追出來,領頭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英武不凡的中年漢子,身畔赫然便是詹成,他們不象有心拿人,只是在後跟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雲飛尾隨著眾漢,追到內城河畔,看見兩人走進一臨河而建的房屋,詹成指揮眾漢包圍後,便與那中年漢掩至屋旁窺探。

  雲飛亦想一窺究竟,為免詹成等發現,可不能走近房子,靈機一觸,悄悄潛入水中,沿河而下,藏身河岸,往屋裡窺望。

  屋裡只有一男一女,旁邊放著脫下來的黑色斗篷,女的一身藍色勁服,眉目如畫,清麗秀美,正侍候那男的在在床上躺下。

  男的衣服破爛污穢,渾身儘是鞭傷火烙,看來受過很多酷刑,大多傷痕已經生痂結焦,然而走了這些路,有些傷口又再爆裂,看見他的臉孔時,雲飛暗叫奇怪,原來男的除了形容憔瘁,滿臉鬚根,相貌竟然和詹成走在一起的中年漢完全一樣。

  『大哥,傷口又爆裂了,這裡有傷藥嗎?讓我給你裹傷吧。』女的滿臉關切地說。

  『秋月,謝謝你了。』男的靠在床上,喘著氣說∶『傷藥在柜子里。』

  除了傷藥,柜子里還有點衣服,秋月把一些乾淨的衣服撕成布條,溫柔細心地給男的上藥裹傷,道∶『他們可真心狠手辣,傷得你這樣利害。』

  『幸好只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及筋骨,休養一下便沒事了。』男的說。

  『大哥,霹靂火的配方是藏在這裡嗎?』秋月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你想看嗎?』男的說。

  『不是┅┅但是霹靂火太利害了,還是快點毀去配方,以免落入地獄門手裡吧。』秋月囁嚅道。

  『他們拿不到的。』男的沉聲道。

  『為甚麼?』秋月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逃出了生天,還會放過地獄門那些狗賊嗎?要不殺盡他們,我還算是人嗎?』男的咬牙切齒道。

  『你孤身一人,如何是他們的敵手?』秋月著急道。

  『明天待我通知幾個忠心的舊部,調動軍隊,便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全城軍民還是對我效忠的,要不然,宋帝王也不用掛著人皮臉具,冒充是我了。』男人滿懷信心道。

  雲飛恍然大悟,知道這個男的是江平城的谷峰,那個與詹成在一起的,必定是宋帝王了。

  『但是他們武功高強┅┅』秋月憂形於色道。

  『你不是說判官試造霹靂火,自己送命不算,還害死你幾個姊妹,也炸斷了牛頭的一條手臂,地獄門只有宋帝王,馬臉和那幾百個鬼卒,武功再高,亦敵不過我的八千兵馬!』谷峰滿懷信心道。

  雲飛聽得有點糊塗,這個秋月看來的地獄門的人,照理不會背叛的,難道她沒有受制於春風迷情蠱嗎?

  『我只是害怕他們找到配方吧。』秋月著急道。

  『他們找不到的。』谷峰撫慰道。

  『翻轉這裡還會找不到嗎?』宋帝王突然現身,臉上還是掛著谷峰的人皮臉具,兩個谷峰同時出現,說不出的詭異。

  谷峰的反應很快,才看見宋帝王的身影,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揮拳相向,可是他的傷太重,宋帝王的武功也高,三招兩式,便給宋帝王制住,接著進來的詹成及時用木枷鎖上,谷峰亦再次成為階下囚了。

  『狗賊,有種便殺了我,別以為找到這裡,便會得到配方。』谷峰冷哼道。

  『是嗎?』宋帝王眼珠一轉,道∶『待我處置了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便輪到你了。』

  『千歲┅┅』秋月害怕地拜倒地上,泣叫道∶『全是婢子不好,要打要殺隨你,求你放過谷大哥吧!』

  『我命你勸他交出霹靂火的配方,你不獨沒有完成任務,更助他逃走,殺了兩個鬼卒不算,還要慫恿他毀去配方,可真百死莫贖呀!』宋帝王寒聲道。

  『狗賊,要甚麼衝著我好了,欺負婦道人家,還是人麼?』谷峰破口大罵。

  『行呀,你交出配方,我便放你們兩人走路。』宋帝王寒聲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谷峰哈哈大笑,道∶『徜若你拿到配方,不殺我才怪,不過,不要白費白機了,除了我,沒有人拿得到配方,但是我怎樣也不會讓你得到霹靂火的配方的。』

  『走著瞧吧。』宋帝王冷笑道∶『詹成,外邊有多少兄弟?』

  『十八個。』詹成答道。

  『先叫三個進來,輪著來干,看看要多少個男人才能弄死她!』宋帝王殘忍地說。

  『不┅┅!』秋月驚叫一聲,撲在宋帝王腳下,抱著他的腿叫道∶『千歲,饒了婢子吧┅┅嗚嗚┅┅婢子┅┅婢子以後也不敢了!』

  『狗賊,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你還是人嗎?!』谷峰憤怒地叫,掙扎著爬起來,可是才站起身子,便給詹成一腳 翻了。

  『她長得倒是不錯┅┅』宋帝王扯著秋月的秀 ,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在身前,道∶『你要是交出配方,便可以和她雙宿雙棲了。』

  『你┅┅你放她走路再說。』谷峰咬牙道。

  『大哥,要走我們一起走┅┅是死是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秋月哭叫道。

  『好一對同命鴛鴦!』宋帝王獰笑了一聲,雙掌復在秋月胸前,搓揉著說∶『胸脯豐滿結實,握在手裡真是舒服呀!』

  『放開她┅┅你放開她!』谷峰大叫道,奮力跳起來,卻又給詹成 倒。

  『別再打他┅┅嗚嗚┅┅千歲,讓婢子再勸一下,讓他把配方交出來吧。』

  秋月哀叫道。

  『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孩子可真少見┅┅』宋帝王雙手一分,撕開了秋月的衣襟,從淡黃色的抹胸里掏出奶子,道∶『┅┅還有一雙大奶子呢!』

  『畜牲!』谷峰怒不可竭道。

  『畜牲嗎?』宋帝王哈哈大笑,手不停揮,撕扯著秋月的衣服說∶『詹成,去挑幾頭強壯的畜牲進來吧!』

  『不要┅┅嗚嗚┅┅』秋月嚎啕大哭,叫道∶『千歲,求你饒了我吧!』

  『住手,我給你便是!』谷峰急叫道。

  『在哪裡?』宋帝王喜上眉梢,問道。

  『這裡。』谷峰艱難地爬到床畔,在床腳邊弄了兩下,不知如何便揭起了地板,原來床下還有暗格,雖然他的雙手扣著枷 ,還是勉力從暗格取出一個黑色圓球,托在掌中,冷笑道∶『你要這個嗎?』

  『這是甚麼?』宋帝王戒備地說。

  『這叫做雷霆子,是我花了很多時間製造的,裡邊全盛滿了霹靂火,只要擲在地上,便立即爆炸,不獨這間房子會灰飛煙滅,所有人也同歸於盡了!』谷峰豹眼圓睜道。

  『胡說,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宋帝王把差不多赤裸的秋月移到身前,厲叫道。

  『我能夠造出霹靂火,為甚麼不能造出雷霆子?』谷峰吃吃笑道。

  『這可要見識一下了。』宋帝王不以為意似的舉步道。

  『不要動!』谷峰暴喝一聲,舉手欲擲道。

  『幹甚麼?』宋帝王急忙止步,喝道。

  『你不是想要配方嗎?』谷峰瘋狂似的笑道∶『配方就在雷霆子裡,正好與你陪葬呀!』

  『別胡來!』宋帝王色然而變,悄悄在秋月的小蠻腰捏了一下,叫道∶『你要怎樣?』

  『放她過來。』谷峰喝道。

  『好,給你!』宋帝王當機立斷,鬆開秋月道。

  『秋月,給我解開枷鎖吧。』谷峰喘了一口氣說。

  這時秋月身上僅餘腹下的騎馬汗巾,而且一走動便鬆脫了,她沒有急著穿上衣服,只是結好汗巾,便走到谷峰的身旁。

  『過兩天便是月圓了。』宋帝王自言自語道。

  不知為甚麼,秋月聞言身子一震,走動的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

  『秋月,快點動手吧。』谷峰有點著急道。

  秋月咬一咬牙,好象有了主意,動手解開谷峰的枷鎖。

  谷峰緊張地監視著宋帝王和詹成兩人,提防發生變故,只是身旁的秋月肉香撲鼻,給他解下枷鎖時,更難免肌膚相接,使他心猿意馬,神不守舍。

  『大哥,你走得動嗎?』秋月把解下來的枷鎖放在地上說。

  『行的。』谷峰點頭答道,不知如何,臉頰碰著一團軟綿綿的嫩肉,頓覺神魂顛倒,迷糊之間,手中的雷霆子竟然給秋月奪去。

  『幹得好!』宋帝王拍掌大笑,道。

  『秋月,你幹甚麼?』谷峰愕然而叫。

  『她是本門中人,自然是給本門辦事了。』詹成笑道。

  『胡說!』谷峰怒吼一聲,望著秋月說道∶『秋月,把雷霆子還我,我們一起走吧。』

  『大哥,對不起。』秋月悽然道∶『我不能走。』

  『沒有人會背叛地獄門的,不是我的命令,她如何敢帶你逃走,我們又哪裡得到配方呀?』宋帝王哈哈大笑,道∶『秋月,把雷霆子給我吧!』

  『不要動!』秋月厲叫道。

  『你怎麼啦?』宋帝王臉色一沉,道。

  『我是不會跑的!』秋月流著淚說∶『大哥,你走吧,不要理我了!』

  『賤人,你不要命嗎?』詹成罵道。

  『不錯,我早已沒打算活下去了!』秋月咬牙切齒道。

  『不要命也不行,你忘了老祖的勾魂懾魄神功麼?你是不是想去十八層地獄逛一趟呀?』宋帝王森然道。

  『有了這個,我甚麼也不怕!』秋月舉起手裡的雷霆子,尖叫道∶『只要我擲下去,還不是要下地獄嗎?』

  『秋月,我們一起走!』谷峰著急地說。

  『大哥,我是跑不了的,你走吧。』秋月淚下如雨道。

  『我可以放你走,再用解藥換你的雷霆子如何?』宋帝王皺眉道。

  『有解藥又如何?難道我還能活下去麼?』秋月冷冷的說∶『別多話了,快點讓開道路!』

  『秋月,要走一起走!』谷峰急叫道。

  『大哥,你要不走,便一起死在這裡吧!』秋月悲叫道。

  谷峰臉色數變,毅然長身而起,道∶『好,我走┅┅秋月,留得青山在,不要衝動,等我回來。』

  『甚麼人也跑不了,要死便死在一塊!』宋帝王瘋狂怪叫,三拳兩腳便把谷峰打倒地上。

  『住手┅┅你不要命了!』秋月尖叫道。

  『千歲┅┅!』那邊詹成也恐怖地叫。

  『這個賤人瘋了,她想和我們同歸於盡。』宋帝王攔阻著谷峰說。

  『不錯,要死便死在一塊吧!』秋月知道圖謀已被識破,谷峰再無活路,也懼宋帝王動粗搶奪,那時要死更難,於不沒有猶疑,奮力把雷霆子擲下!

  『不!』谷峰大吼道,可是太遲了,雷霆子已經掉在地上。

  秋月擲下雷霆子時,宋帝王怒叫一聲,一個倒翻,往門外撲去,詹成卻是嚇得目定口呆,根本跑不了。

  窗外的雲飛雖有救助之心,卻是愛莫能助,無奈暗嘆一聲,急忙潛入水裡,希望不致殃及池魚。

  雷霆子沒有爆,「骨碌」「骨碌」地滾到詹成腳下,詹成呆了一呆,看見谷峰掙扎著撲來,腳尖一挑,便把雷霆子接在手裡。

  『千歲,雷霆子沒有爆!』詹成驚魂甫定,高聲往門外叫道。

  秋月沒有死,卻好象死了似的,不言不動,只比死人多一口氣,因為她知道活下去一定比死還可怕。

  『詹成,把這東西放在外邊,著人小心看守,晚一點再處置。』宋帝王懷著戒心道∶『回來時,招幾個人進來。』

  『雷霆子隨時爆炸,大家同歸於盡好了。』谷峰強作鎮靜道。

  『臭賤人,你想怎樣死呀?』宋帝王沒有理會,望著秋月森然道。

  『┅┅千歲,求你給我痛快吧!』秋月撲倒地上失聲痛哭道。

  『一定會的,地獄十八刑,哪一種不讓你痛快?』宋帝王桀桀怪笑道。

  『不┅┅嗚嗚┅┅不要┅┅!』秋月渾身發抖地叫。

  『狗賊,你要是碰了她,便別想得到霹靂火的配方!』谷峰顫聲叫道,雖然他受傷甚重,還是蹣跚地擋在秋月身前。

  『我不碰她,』宋帝王獰笑道,看見詹成已經領著幾個鬼卒回來,繼續說∶『你們輪著幹這賤人,看看要多少個人才能弄死她!』

  『千歲,你不是說要她游一趟十八層地獄嗎?』詹成笑道。

  『只要不弄壞肉身,要她死多少趟也成!』宋帝王殘忍地說。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饒了我吧!』秋月駭得如墮冰窟,跪倒宋帝王身前,叩頭如蒜道。

  『求饒嗎?太遲了!』宋帝王冷哼道∶『先把男的縛起來,讓他在旁慢慢欣賞!』

  幾個鬼卒呼嘯一聲,撲了過去,谷峰雖然拼命扭打,但是身上帶傷,更寡不敵眾,轉眼間,便給吊在樑上。

  『賤人,該你了!』宋帝王拉著秋月的秀 ,拉到谷峰身前,撕掉她身上最後一片屏障,桀桀怪笑道∶『雖然這個婊子已經侍候過許多男人,騷 還是蠻緊湊的,可惜你沒機會嘗一下了!』

  『放開她┅┅你放開她!』谷峰心如刀割道。

  『我要的只是配方,這個婊子給你們了,大家賣力一點。』宋帝王把秋月推向那些鬼卒道。

  『慢著!你放了她,我┅┅我給你配方便是。』谷峰急叫道。

  『配方不是在這裡嗎?』宋帝王哈哈大笑,走到床邊,在暗格里找出一疊紙片。

  『這些只是試驗的紀錄,只有我懂得製造霹靂火!』谷峰色厲內荏道。

  『有了這個還用你嗎?』宋帝王冷哼一聲,扭頭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那些鬼卒早已躍躍欲試,此際更是急不及待,如狼似虎地把秋月按倒,手口頻施,肆意姦淫。

  秋月沒有反抗,也不再討饒,知道怎樣亦不能改變悲慘的命運,但是當粉腿給人張開,火棒似的肉棒,粗暴地硬闖肉洞時,淒涼的珠淚卻是缺堤似的汨汨而下。

  谷峰痛苦地看著秋月任人摧殘,氣得雙目噴火,不忍卒睹。窗外的雲飛也是怒火如焚,豈會袖手旁觀,拔出長劍,悄悄掩了過去。

  第廿九章宋帝授首

  已經有兩個鬼卒得到發泄了,剩下的一個伏在秋月身上,怒目猙獰的肉棒,橫衝直撞,鍥而不捨地抽插著。

  秋月閉著眼,咬著牙,默默地忍受著那沒完沒了的摧殘,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上是青瘀片片,那些毫無人性的野獸口咬手捏,好象要把她撕碎似的,痛得她哀叫連連,悲鳴不絕。

  身上的痛楚固然難受,然而子宮裡的趐麻,更使她受不了,置身地獄門這個淫邪的組織,秋月也懂得利用叫床催發男人的情慾,讓他們儘快發泄,要是平常侍候宋帝王等人,她早已叫出來了,此刻卻是咬牙苦忍,除了存心不讓他們的獸慾得到滿足,也不願在谷峰身前露出醜態。

  花芯里傳來的酸麻感愈來愈難受了,秋月使勁地抓著地上,嘴唇也差點咬破了,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忽然身上的鬼卒瘋狂地抽插起來,接著在一記狂野的衝刺里,火燙的洪流便如山洪暴發,灼得秋月身趐氣軟,洞穴深處好象給洞穿了,喉頭禁不住「荷荷」

  亂叫,終於尿了身子。

  『真是沒用,幾個大男人還不能讓一個婊子叫出來!』宋帝王罵道∶『出去叫幾個有用的進來。』

  『畜牲,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人性嗎?』看見宋帝王還不罷休,谷峰悲憤填胸地叫。

  『欺負?你可知道這個小婊子很快活麼?!』宋帝王撿起一柄長刀,在谷峰的胯下點撥著,吃吃笑道∶『要是你有興趣,我可以把你的雞巴割下來,塞入這個婊子的騷穴里,讓你也樂一下的!』

  『有種便殺了我!』谷峰怒吼道。

  『弄死了她,便輪到你了!』宋帝王撇下谷峰,走到秋月身前,長刀點撥著那穢漬斑斑的牝戶說∶『臭婊子,過癮嗎?』

  『┅┅嗚嗚┅┅求你給我一刀吧!』秋月泣叫道。

  『想死嗎?行呀。』宋帝王大笑道∶『放心去死吧,你死後,我會收起你的魂魄,然後把肉身送回去,待老祖讓你活過來,再游十八層地獄的。』

  『不┅┅嗚嗚┅┅不要┅┅!』秋月恐怖地叫。

  『害怕了麼?剛才為甚麼這樣大膽呀!』宋帝王冷笑道。

  『我┅┅婢子不敢了!』秋月爬起來,跪在宋帝王身前痛哭道∶『千歲,饒了婢子吧!』

  『饒你嗎?那要看你是不是聽話了。』宋帝王抬腿 開秋月,指著谷峰說∶『剝下他的褲子,把雞巴咬下來!』

  『不┅┅!』秋月失聲叫道。

  『不是我不饒你,是你自己犯賤吧!』宋帝王訕笑道∶『還是讓那些鬼卒侍候你吧。』

  『宋帝王,可有膽子和我決一死戰嗎?』忽然有人在門外大喝道,說話的是雲飛,他不動聲色地解決了守在外邊的鬼卒,才出言搦戰。

  『甚麼人?』詹成人隨聲走,衝出門外,看見一個俊朗的後生,手執長劍,殺氣騰騰,那幾個得償獸慾的鬼卒倒在地上,其他的卻是縱影全無,不禁大驚,喝道∶『你是誰?』

  雲飛有心速戰速決,也不打話,提劍便刺,希望儘快解決詹成,才全力對付不知深淺的宋帝王,可惜只是攻了兩招,宋帝王便現身了。

  『何方狂徒,斗膽行刺本城主!』宋帝王裝腔作勢道。

  『宋帝王,地獄門的陰謀已經敗露了,江平大軍即將趕到,識相的便俯首就擒吧!』雲飛強作鎮靜道。

  『胡說,讓本城主手刃你這個狂徒!』宋帝王冷哼一聲,便揮刀攻去。

  雖然雲飛努力鑽研劍術,自念武功大進,但是宋帝王是地獄門的高手,豈敢輕敵,趕忙守緊門戶,挺劍相迎。

  詹成喘了一口氣,撿了一根鐵棍,在旁壓陣,只道宋帝王三招兩式便可以解決這毛頭小子,可沒有上前夾攻,也沒有招人相助。

  屋外傳來刀劍的聲音,給谷峰帶來新希望,看見秋月呆坐地上流淚,急忙叫道∶『秋月,快點解開我。』

  秋月定一定神,爬起來解開谷峰的繩索後,才胡亂抹去身上的穢潰,穿上破碎的衣服,看見谷峰已經找到了一柄長刀,蹣跚地朝著大門走去,也趕了上前,伸手相扶,谷峰沒有拒絕,還順勢擁抱著她的香肩,摟摟抱抱地躲在門旁,窺望戰況。

  谷峰想不到與宋帝王對壘的竟然是一個英俊少年,更想不到他的劍術不凡,此刻守多攻少,一支長劍潑水不漏,宋帝王的刀招雖然迅快、刁鑽,卻是屢攻不下。

  宋帝王忽地嘿嘿冷笑,長刀一擺,刀招更是詭異多變,圍著雲飛上下翻飛,使他左支右絀,險象橫生。

  看見宋帝王使出這套刀法,谷峰不禁搖頭暗嘆,身畔的秋月也緊張地捉著他的臂彎,靜待這個少年慘遭殺戳。

  原來這套刀法是地獄門的秘藝之一,名喚「火魎十三刀」,據說從來沒有人獨力接得下這十三刀,罕逢敵手,當日谷峰遇襲,便是敗在這套詭異刀法之下,那時宋帝王只是使了三招,長刀便抵著喉頭,使他束手就擒。

  刀光如雪,奇招百出,宋帝王的長刀,一刀快似一刀,直襲雲飛的要害,有幾趟差點便一舉斃敵,豈料總是讓他間不容 地迥劍架開。

  兩人刀來劍往,殺得難分難解,此時谷峰才發覺這個少年的劍術不同凡響,長劍出神入化,力拒宋帝王的一輪急攻後,還開始反擊。

  初時詹成不以為意,只顧尋找守衛的鬼卒,當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後,勃然大怒,再看雲飛竟然愈戰愈勇,有攻有守,暗叫不妙,提棍入戰團,與宋帝王前後夾攻。

  谷峰怒吼一聲,提刀便欲上前助拳,可是他受傷甚重,舉步維艱,別說是動手,只能急得如熱窩裡的螞蟻,叫罵不絕。

  雲飛可沒有著忙,他已經摸清了宋帝王的刀路,只是等待機會下手,詹成的鐵棍大開大闔,固然增添了許多威脅,更使宋帝王氣焰大張,但是他只顧搶攻,終於露出破碇。

  那是宋帝王揮刀急劈雲飛右脅,詹成看見雲飛往左閃躲,只道撿了便直,鐵棍橫砸,豈料雲飛的長劍電閃,壓著鐵棍順勢削下,詹成使足了勁,無法收招,要不鬆手,指頭難保,無奈放手後縱,豈料雲飛倏地蹲下,長劍反手疾刺,隨後趕上的宋帝王閃避不及,長劍洞穿胸膛,一命歸陰。

  雲飛抽出長劍,回身追殺詹成,豈料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少俠,多謝你的救命大恩!』谷峰在秋月的攙扶下,走出屋外,拜倒雲飛身前說。

  『不要客氣。』雲飛趕忙扶起谷峰道∶『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徜若詹成召來援兵,那可不妙了。』

  『躲到哪裡?』秋月著急地叫。

  『我們不躲!』谷峰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往空拋去,夜空中頓時閃出陣陣強光,歷久不散。

  『這是甚麼?』雲飛訝然問道。

  『這是我發明的小玩意,叫做「火流星」,是練兵時,用來召喚軍隊的。』

  谷峰答道。

  『甚麼?』雲飛大吃一驚,接著釋然而篌,原來他想到宋帝王已死,城裡的軍隊,都是向谷峰效忠,召來軍隊,可不懼詹成的黨羽了。

  『不用多久,軍隊便會趕來了。』谷峰說。

  『大哥,求你┅┅求你現在給我一刀,早點讓我死了吧。』秋月忽然奇怪地說。

  『宋帝王已死,地獄門在城裡沒多少人,他們一定跑不了,你為甚麼還死尋死?』谷峰愕然道。

  『你不懂的,沒有人能夠逃出地獄門,要是你不殺我,只會害了我!』秋月流著淚說。

  雲飛心念一動,在宋帝王的屍身上搜出幾個小瓷瓶,送到秋月身前,問道∶『姑娘,哪些是解藥?』

  『是這個!』秋月嘆息一聲,指著其中一個瓷瓶,悽然道∶『沒有用的,這裡只有幾次的分量,徜若你不殺我,再落在他們手裡時,恐怕比死還要可怕。』

  『你中了甚麼毒?難道解不了麼?』谷峰急叫道。

  『解得了的。春風迷情蠱沒甚麼了不起,你不用擔心。』雲飛微笑道。

  『你怎麼知道?你┅┅你解得了麼?』秋月吃驚道。

  『姑娘,你認得秦廣王的秋蓉姑娘嗎?』雲飛不答反問道。

  『認得!你識得她麼?』秋月詫然道。

  『我不識她,但是有人認得她,還解開春風迷情蠱。』雲飛道。

  『真的嗎?她在哪裡?』秋月難以置信道。

  『她在黑石城,待這裡事了,你可以隨我回去看她,便知道我沒騙你了。』

  雲飛道。

  『謝謝你┅┅謝謝你!』秋月喜極而泣道。

  就在這時,遠處人聲鼎沸,漫山遍野全是火把,好象有千軍萬馬殺奔而來,三人再無退路,唯有強作鎮靜,等待變故。

  最先殺到的兵馬,是詹成和一個壯漢領頭,秋月害怕地告訴兩人,壯漢正是宋帝殿的馬臉,人馬該是留在城裡的鬼卒。

  雲飛心中一緊,暗念難逃惡戰,接著其他的兵馬相繼殺到,谷峰揚聲招呼,直指詹成馬臉等領兵叛亂,頓時反客為主,效忠谷峰的人馬群起攻擊,殺得地獄門等人血流成河,馬臉當場送命,詹成狡猾如狐,隻身潛逃,才僅以身免。

  一夜之間,地獄門在江平的勢力,便連根拔起,宋帝殿自宋帝王以下,灰飛煙滅,城中百姓只道有人做反,為城主蕩平,直至谷峰發出公布,才知道地獄門的陰謀,江平城差點便落入鐵血大帝的魔掌。

  谷峰雖然為雲飛所救,暫時保住江平,卻也知道烽煙未息,更明白單憑江平之力,無法和鐵血大帝地獄門等對抗,遂要求歸附雲飛,共同抗暴。

  雲飛大喜過望,自然答應,探問之下,知道霹靂火是谷峰發明的,用硝石琉璜和一些奇怪的礦石製成,遇火即燃,有時還會爆炸,雷霆子和火流星,便是利用這個道理製造,火流星沒有甚麼殺傷力,只能用作發放訊號,雷霆子尚未研製成功,然而那時為宋帝王所逼,事急勢危,不得已設下空城計,豈料不獨騙倒宋帝王,秋月也為他所愚。

  在江平留了半月,與谷峰議定抗敵大計後,雲飛終於起程回去了,同行的還有秋月,谷峰本來也想一起前去的,但是事務繁忙,分身不暇,只能執手相送,行前還悄悄囑託,請雲飛代為照顧秋月。

  第三十章難忘舊愛

  雲飛取道狂風峽,在四方堡與童剛等會面,報告此行的收穫,著他們與江平的谷峰,和金華的蔡和亘通消息,才帶著秋月返回黑石城。

  秋月終於與秋蓉碰頭了,證實蠱毒真的已經解去,才放下心頭大石,但是解毒的方法,卻使她忐忑不安,幸好還有幾份解藥,可以拖延數月,等待甄平等研製真正的解藥,而地獄門的解藥,對甄平等更是大有幫助。

  知道文白和秋蓉結成一對,雲飛亦替他們高興,可惜秋蓉沒有秋瑤的消息,而玉翠淫賤無恥的行徑,卻使他沮喪。

  儘管此行收穫不少,但是目睹土都大軍的實力後,雲飛也是憂心忡忡,縱然沒有宋帝王夾攻,土都的三萬大軍不難攻下紅石,那時白石危殆,黑石黃石亦會朝不保夕。

  默計可以動用的兵力,別說擊退土都,能夠守得住白石已是上上大吉,一個不好,還會玉石俱焚。

  再三考慮後,雲飛決定先回白石城,視察防務,同時著白鳳再修書紅石城城主示警,然後帶領黃石城的駐軍解放綠石城,儘快逐走秦廣王等人,消除後顧之憂,才可以動員所有力量,堅守白石城。

  雲飛先取綠石城,是有一點私心的,希望把艷娘和玉翠救出地獄門的魔掌,至於救出來後,如何安置她們,卻是不敢多想了。

  徜若玉翠知道雲飛有這點心,或許會感激的,自從當了城主夫人,以美色迷惑湯仁,雖然深受愛寵,享盡榮華富貴,但是風光背後,付出的代價可真不少。

  湯仁性慾特強,晝夜宣淫,樂此不疲,或許是知道沒有多少女孩子受得了他的龐然大物,湯仁愛用淫邪的春藥,把女人弄得春情勃發,才盡情姦淫。

  不知道是不是春藥吃多了,玉翠變得更是淫蕩無恥,縱然沒有吃藥,也會春心蕩漾,最奇怪的是她愈來愈難堪風浪,動輒高潮迭起,常常使她分不清是苦是樂。

  每隔一段日子,玉翠便要歸寧,名是回家探母,實際上是回去報告湯仁的動態,聽取秦廣王的命令。

  回到家裡,玉翠也要供秦廣王丁同等人洩慾,所以除了幾天不方便的日子,玉翠便如婊子似的,夜夜春宵,完全陷溺慾海之中。

  這一天,玉翠又歸寧了,她滿頭珠翠,香氣襲人,一身繡著金線的紫紅色羅裙,雍容華貴,使艷娘艷羨不已。

  『女兒,這套衣服真是漂亮呀。』艷娘讚不絕口說。

  『你要是喜歡,我便著人給你裁幾套吧。』玉翠開心地說。

  『你真乖,幸好有你,我們才有這樣的好日子。』艷娘感慨地說。

  『丁同還有和你睡嗎?』不知為甚麼,玉翠突然想知道。

  『少了許多了,前幾天蘇漢又送了許多粉頭進來,他們幾個還不嘗鮮嗎!』

  艷娘哂道。

  『真是豈有此理!』玉翠嫉妒似的說。

  『小心別惹惱他們呀,昨天有一個粉頭,不知如何惱了千歲,便給他們整得半死不活,現在還下不了床哩。』艷娘正色道。

  『知道了。』玉翠嘆了一口氣,問道∶『千歲在哪裡?』

  『他們幾個在密室說話。』艷娘答道。

  『我去看他們了。』玉翠點頭道。

  秦廣王等人正在密室議事,奇怪宋帝王的大軍為甚麼全沒消息,也為土都的糧草被燒,延誤進攻紅石而煩惱。

  『你回來了,好象又漂亮了!』秦廣王看見玉翠進來,笑嘻嘻道。

  『千歲,你真懂逗人家開心。』玉翠媚笑一聲,主動送入秦廣王懷裡說。

  『誰敢不逗城主夫人開心呀?』丁同笑道,好象說的不是自己的老婆。

  『你呀!人家天天受罪,你卻躲在這裡風流快活!』玉翠嗔叫道。

  『當城主夫人還會受罪嗎?』丁同吃吃笑道∶『要說風流快活,哪裡有人及得你!』

  『對呀,湯仁湯義兩兄弟都是天生異稟,怎不讓你痛快?!』蘇漢訕笑道,雖然他還沒有和玉翠有一手,但是毛手毛腳,口沒遮攔,已是習以為常了。

  『改天我可要想個法子,讓你嘗一下他的雞巴!』玉翠罵道。

  『別胡吹了,他有多利害呀,比得上我麼?』秦廣王抱著玉翠的纖腰,吃吃笑道。

  『人家天天吃苦受罪,好象受刑似的,你們好話也不說一句,還在笑人,是不是要待他弄死人家才相信!』玉翠憤憤不平道。

  『他有多大呀?』秦廣王好奇地問道。

  『他發惡時,總有尺多長,好象巨人似的,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簡直是收買人命!』玉翠不知羞恥地比畫著說。

  『死不了的,女人的話兒,就象太上老君的如意袋,見風即長,再大一點也容得下的。』姚康笑道。

  『對呀,孩子也是從那裡出來的,怎會容不下!』丁同諂笑道。

  『哪有浪蹄子不喜歡大雞巴的!』秦廣王吃吃怪笑道∶『但是你不喜歡,宰了他便是。』

  玉翠芳心劇震,知道秦廣王不是說笑,他殺人不眨眼,這時地獄門完住控制綠石城,湯仁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眾人七嘴八舌,胡言亂語時,艷娘卻領著詹成匆匆走進來。

  詹成頭青臉腫,衣服破爛,狼狽極了,還沒有坐下,便急不及待地訴說秋月叛變,宋帝王被殺,江平失陷等事,聽得秦廣王等人驚怒交雜,咒罵不絕。

  『壞我們大事的龜兒子是甚麼人?』姚廣皺著眉問道。

  『他沒有留下姓名,縱然他化了灰,我也認得的。』詹成悻聲道。

  『秋月那賤人死了沒有?』秦廣王問道。

  『該和他們在一起,用完了解藥後,她還能活下去麼?!』詹成惱道。

  『怎能讓她死!』秦廣王咬牙切齒道∶『凡是背叛本門的,必定要下地獄,縱是死了,也要召回魂魄,嘗盡十八種毒刑!』

  『千歲,現在怎麼辦?』蘇漢手足無措地問道。

  『立即向老祖詳細報告,副本送交金華的土都大將,聽候他老人家指示。』

  秦廣王沉吟道∶『還有,秋蓉秋瑤有消息嗎?剛才信鴿送來的信是誰的?』

  『秋蓉還沒有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信是秋瑤的,證實┅┅』姚廣奇怪地看了艷娘和玉翠一眼道∶『他們在陰山,自稱神風幫做案,要求派人協助。』

  『神風幫?』秦廣王勃然而起道∶『你和丁同走一趟,去信楚江,著他遣返秋茹和秋怡,繼續追查金鷹公子的底細,順道打探秋蓉的生死。』

  『我們本來是要計劃派出綠狐軍接應宋帝王,順道攻打黑石城的,現在怎麼辦?』蘇漢問道。

  『還可以怎麼辦?甚麼也辦不了,只有等待老祖的指示吧。』秦廣王嘆著氣道。

  『那麼還要留下湯仁嗎?』蘇漢問道。

  『讓他多活一陣子吧,要是有事,還有點用處的。』秦廣王思索了一會,怪笑道∶『也可以讓玉翠樂多幾趟,你說好嗎?!』

  『憎死你了!』玉翠豈敢置喙,嗔叫一聲,算是回答。

  這時雲飛已經回到白石城了,看見城裡事務井井有條,侯榮等也勤練兵馬,很是滿意。

  眾人聞得雲飛結交蔡和,燒去土都糧草,間接給紅石城解圍,還使宋帝王一敗塗地,江平谷峰歸順,不禁雀躍萬方,對抗鐵血大帝的信心大增。

  『土都實力強橫,千萬不能輕敵。』雲飛告誡道∶『可嘆的是芙蓉不相信我的話,紅石城危在旦夕,要是紅石陷落,白石便危險了,所以要儘快加強防務,力拒土都入侵。』

  『公子,她自幼嬌縱,任性妄為,請你別生氣。』白鳳帶著歉咎地說∶『幸好城主明白事理,知道地獄門的陰謀後,已經加強防範,也曾擒下妙姬,只是後來給她跑了,前兩天,他還有信給我,請你有空時,再去一趟,讓他當面道謝,順道共商如何對抗鐵血大帝。』

  『好極了,待我收復綠石城後,便再走一趟吧。』雲飛如釋重負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加強守備,不能掉以輕心,還要與紅石城和蔡和保持聯絡,亘相照應才是。』

  『少主,百獸陣已經略具雛形,可以和你一起去的。』宓姑說。

  『不,還是留在這裡以備不時之需吧。』雲飛搖頭道∶『綠石的軍力平平,該不難攻下的。』

  『那麼你不是沒有座騎嗎?』銀娃著急地說。

  『甚麼座騎?』雲飛訝然問道。

  『銀娃花了許多功夫把大白訓練成為你的座騎,衝鋒陷陣,利害無比的。』

  宓姑解釋道。

  『謝謝你了。』雲飛感激地看了銀娃一眼,想到她調教大白時,不知讓它吃了多少淫水,不由心中一盪道。

  『給你做點事還用謝麼?!』銀娃喜上眉梢道。

  『小飛,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可要回去了。』侯榮道。

  『方岩鄧朴正從黑石城領兵趕來幫忙,暫時可要辛苦你了。』雲飛道。

  『怎會辛苦。』侯榮笑道。

  『老奴也該告退了。』宓姑轉頭望著兩女說∶『公子辛苦了許多天,你們要好好侍候他休息呀。』

  兩女明白宓姑的意思,齊齊臉泛紅霞,白鳳垂下頭來,不敢仰視,銀娃卻笑嘻嘻地大聲答應。

  侯榮宓姑去後,白鳳突然記起一件事,怯生生地說∶『公子,你走後,曾經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你,可是她沒有說出姓名,也不肯留下待候,不知找你甚麼事。』

  『她一定是秋瑤了!』雲飛頓足道。

  『秋瑤是誰?』銀娃問道。

  雲飛簡單地講述了秋瑤的故事,兩女深表同情,白鳳曾經身受其害,卻是自責不已。

  『公子,我沒有把她留下來,真是壞事,徜若她有甚麼不測┅┅!』白鳳泫然欲泣道。

  『這與你何干,也許她劫數未完吧。』雲飛柔聲道。

  『她吉人天相,該沒有事的。』銀娃慰解道。

  『別說這些了。』雲飛含笑把白鳳抱入懷裡,說∶『可有惦著我嗎?』

  白鳳含羞點頭,還沒有說話,銀娃卻搶著說∶『怎麼沒有吶,她天天和我說話,說的都是你!』

  『你┅┅你不也是一樣嗎?』白鳳漲紅著臉道。

  『你呢?』銀娃熱情地抱著雲飛的臂彎,問道∶『你可有惦著我們嗎?』

  『我只是惦著兩頭母老虎!』雲飛笑道。

  『母老虎?小白不錯是母的,但是大白是公的,你不要弄錯了。』銀娃莫明其妙道。

  『公子是說你呀!』白鳳甜在心頭道。

  『還有你呢!』白鳳恍然大悟道。

  『我不是老虎,能夠當公子腳下一頭小貓咪便不枉此生了。』白鳳伏在雲飛胸膛上說。

  『我也是!』銀娃嚷道。

  『母老虎也好,小貓咪也好,今晚也要給我騎的!』雲飛格格大笑,左擁右抱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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