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下旬劃線，月末複試，我的三月很是緊湊。國內外今年形勢加劇，戴靜和秦萌萌訂好機票，準備三月底提前出國，避免出現變數。「樺哥你周末就要複試了，還不抓緊回去準備。」戴靜站在行李箱後，看著從車上下來的我吐槽。「你從我的地盤上走，我再忙也得來送你一程呀。」我提著戴靜和秦萌萌的行李放進後備箱，手抓上戴靜圓滾滾的屁股捏了兩把，推她上車，隨即開車前往機場。事發突然，打亂了我原定在複試結束後把戴靜和秦萌萌這對閨蜜一起弄床上的計劃，還沒能從戴靜這裡撈到獎勵，兩女孩就要出國了，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多久。到了地下停車場，戴靜翻出口罩準備下車，我揚手握住戴靜手腕，佯裝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戴靜直眨眼。「哎呀，等樺哥你複試過了，我後面給你補，乖啊，回去好好準備。」戴靜深知我的小心思，輕嘆了口氣，一手勾過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一點。「你說的啊。」我笑嘻嘻的推開車門，下車幫女孩們下行李。「回去安心準備，別東想西想，要是這都沒上，看我不回來抽死你。」戴靜掛上黑色口罩，晃動綁在腦後的高馬尾，眼中掠過一絲笑意，與秦萌萌同我道別，拖著行李箱離開。我開車回到距離堂妹學校最近的小區住處，手機上有幾條秦萌萌發來的消息。秦萌萌接了我的百萬資助，但過去留學以後並沒有穩定的持續收入，身在異國他鄉，坐吃山空乃是大忌。我私下把劉艷和北茜茜的工資卡帳戶綁給了秦萌萌，作為交換，秦萌萌得出力幫我哄好戴靜。臨時改簽，提前出發，我並沒有打算因此責怪秦萌萌辦事不利，簡單祝福了幾句出行順利，我便投身專注準備複試。清明節後，我榜上有名，只待九月份開學。公司的事務由於我前段時間在準備複試，被媽媽卸了下來，如今考上了，媽媽也沒有讓我繼續擔事，只是在公司掛著個名頭，說讓我安心享受重返學生時代。一時間閒下來，我竟感到有幾分不適應，一人一貓住在市區裡的湖畔三層別墅，心中有點空空蕩蕩。「樺哥，恭喜啊，來，我們敬樺哥一杯。」懂老二舉杯吆喝。許久未見的幾位兄弟湊作一桌，慶祝我的升學。「平時就見你老二一直勸樺哥考研，現在樺哥過了，你不給人封個大紅包？」小胖朝懂老二挑眉擠兌。「必須的，我回去就給樺哥封個大紅包，一會兒吃過飯去唱K，我請客。」懂老二一臉樂呵。我撥轉著杯子，抬頭看向懂老二，「其實我挺好奇老二你為什麼一直勸我考？」「唉，是樺哥你媽讓我勸勸你，我選教授的時候承了阿姨個情，第一次見教授吃飯，我不是折返過一趟嘛。」懂老二撓頭解釋，「總得在你面前提兩句吧，反正考了也沒什麼壞處。」「你那是兩句？我看你是巴不得把群暱稱也改了。」小胖邊往碗裡夾肘子，邊調侃。懂老二扭頭掃了小胖一眼，佯裝板著臉教育，「吃你的飯，這一桌子菜塞不住你的嘴啊，過會兒去唱歌唱兩首就歇菜的時候……」「開玩笑，我跟樺哥不是這包間裡的麥霸？倒是怕你沒唱兩首就不行了。」小胖不屑哼聲。在唱歌的事上小胖完全不慫，當年他可是作為校內的美音領唱參加比賽拿過頭獎，功底雄厚。看著一桌多年的兄弟嘻嘻哈哈，我略感空虛的內心得以舒緩。唱完K吃過宵夜，我們各自開車散去，我沒有回家，開車跟在懂老二車後面。「樺哥你真來呀？」懂老二把車停進高望眾溫泉館的中庭，下車抖了抖腿。「不然呢，你當我跟你說著玩呀？」我嘴角含笑，關上車門反問道。「沒，只是有點震驚，樺哥你個乖娃娃怎麼會有包情人的想法。」懂老二揚手帶路。「自己去談多累啊。」我輕聲呼出兩道鼻息，跟在懂老二身側聳了聳肩。懂老二認可的輕點頭，「確實，哥們兒就是懶得伺候才在龍媽媽這裡找了個少婦，年紀小的破事一堆，哪裡有少婦懂事，活還好。」與人一起住慣了，忽然的獨居令我無法適從，前有堂妹的警告，後則是我也懶得再去結識新人，索性效仿懂老二花錢買個省心。高望眾的溫泉館受異情影響，正門緊閉，接待姑娘比起我上回來時數量減少過半。我和懂老二凌晨才到，唱歌后吃了燒烤，現在哈欠連天，眼皮略感沉重，回到懂老二長包的套房，我洗過澡悶頭就睡。第二天，刺眼的陽光普照臥室，我眯眼卷著被子翻過個身，背朝窗戶。昨晚睡得太遲，我沒拉窗簾，住的這間屋向陽，一大清早就被太陽曬得個滿屋。在床上又躺過一陣，我翻身下床，隔壁的懂老二早醒了，在床上側身窩著玩手機。差不多快到十二點，我和懂老二打過幾局遊戲出門去前院餐廳，龍媽媽已經在餐廳進門的第一桌候著，半開襟的黑色蘭花刺繡旗袍，萬年不變的蠍尾辮，見了我們，龍媽媽笑著起身，將我們迎進雅間。「給我們樺哥安排個最好的。」懂老二拉開椅子坐下，食指梆梆敲擊桌沿吩咐。「一定，樺總喜歡什麼類型？」龍媽媽笑著把點菜平板遞給我。「不知道。」我低頭划動菜單，「要不龍媽媽你先拿出來給我看看。」話剛出口，我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這又不是逛街買衣服，哪裡有先上身照鏡子比劃的說法。「也可以。」龍媽媽笑容不減，竟點頭應下，稍微停頓三五秒鐘，「上個月有好幾場選美決賽剛結束，我可以聯繫人過來，樺總你看著挑，只是可能要破點費，也不能平白無故叫人來吧。」我點點頭，把平板推給懂老二，視線移到笑態可掬的龍媽媽臉上，「你打算怎麼安排？」「叫來聚個餐，也不需要樺總你出面，在樓上相中哪個就拍一張，我回頭給你引薦。」龍媽媽似乎對此輕車熟路，流暢的回答。「她們剛比賽完有時間嗎？」我不禁問道。「樺哥，選美又不包分配工作，走完秀亮了相，冠亞軍一發，各自回去該幹嘛就幹嘛。」懂老二聽出我的疑惑，插嘴解釋。「這兩年經濟不太行，區縣選美比賽比之前少了好多。」龍媽媽在一旁補充。我掏出手機，用餘光瞥了眼龍媽媽，「你看著安排吧，我先給你轉點定金。」「給樺總辦事，哪裡用得著定金，就在我們這裡辦，請姑娘些吃兩頓花不了多少。」龍媽媽擺出一副和我很熟絡的模樣，婉拒定金。「隨你，安排好了聯繫。」我心情不錯，微翹起唇角。龍媽媽滿口答應，表示近幾日就能安排上。周五天黑，我把路虎停在溫泉館對面的停車場步行入內，中庭設有四名保安憑邀請函進場，我跟隨抽身出來接我的龍媽媽進了樓里她的辦公室。簡潔的小間後窗掩著一層半透的白紗，窗戶正對中庭的晚宴所在，我進屋就看見窗前杵著個黑皮碎發漢子在向下張望。「你怎麼在這兒？」我走到懂老二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懂老二看得太專注，被我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樺哥你怎麼才來，你選妃，兄弟來沾光看看美女。」懂老二笑著側步往邊上一挪，騰出個身位，我往前一步透過窗戶向中庭里望去。來參加晚宴的女生不少，出現在我視野中的粗略一計也有三四十位，入口走廊還在往裡進人。「怎麼這麼多？」我一邊看著下面髮型穿著各異的長腿美女，開口問道。「這只是異情往後幾屆，之前的在明後天。」懂老二單手趴著窗戶，專業的給我介紹。「有今年的嗎？」我發現有些女生面相過於年輕，微蹙眉頭。「應該沒有，縣城還好說，區上剛選完的一般心高氣傲，去找也是碰一鼻子灰，晾個一年半載她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懂老二伸著食指對中庭的女生們做著點評，我安靜的掃視下方每一位姑娘，選擇困難症越加嚴重。懂老二目標明確，挑選包養對象時並不像這般大張旗鼓，由龍媽媽牽線，私下裡吃過幾頓飯就相中一個，簽下合同。龍媽媽在自家擺宴搖人有點圈我錢的意思，可畢竟我找她介紹連個燕瘦環肥的喜好都沒給，龍媽媽多找些姑娘來也沒什麼大毛病，連續包場三日尋到個能讓我滿意的還是挺好。直到正式表演開席，中庭里入座長桌的姑娘人數就算沒有過百，也有七八十，沒多久，龍媽媽拿著一疊紙和香檳敲門進來，「樺總有沒有瞧上眼的？」我仰坐在龍媽媽的辦公椅上搖頭，「人太多，眼睛都看花了，我想找個會疼人的。」「後兩天全是，今天來的年紀可能要比樺總小一些，樺總有興趣也可以看兩眼。」龍媽媽把手上的一疊紙放到我面前的辦公桌上，我一眼瞄過去，竟然是個人簡歷。「這么正規？」我拿起厚厚的一沓簡歷隨意往後翻看，懂老二也來了興趣，伸手要過一半。「推銷自己嘛，在省會光憑一張臉哪裡夠，這邊漂亮姑娘遍地，肯定得做個簡歷方便直接呀。」龍媽媽笑著開了香檳。溫泉館連續舉辦了三日晚宴，除去頭一天是小年輕以外，後兩日皆是豐滿性感的漂亮少婦，我甚至在人群里瞄見懂老二包養的少婦的那個做美甲的閨蜜。美俏少婦們也是給龍媽媽遞交了簡歷，我大致翻完發現一件好玩的事情，少婦們的學歷竟大多是研究生，還有不少博士，雖然有些學校我聞所未聞，但學歷上實打實的壓過近幾年本專的小年輕一頭。連那個做美甲，給佳妹餵過牌的也是個研究生畢業。「這下面的學歷好多居然都比我高。」我甩晃著手中的簡歷感慨。「被包了得找點事干呀，考個在職研究生又費不了多大勁，還能提高個人含金量，說出去也比專本有面子。」懂老二又是一副很在行的模樣。的確，養貓養狗，賽級的可遠比普通貨色要值錢拉風得多。「十八年年有，她被包養又不是一勞永逸，不進步被一腳踢飛就知道了，她們圈內很卷的。」懂老二看著我上下輕晃腦袋。三趟下來，經過我手裡的簡歷超過三百份，可我心裡仍舊沒有個主意，在周日晚上給龍媽媽結完帳，我把推薦權又交到龍媽媽手裡。「樺總真不考慮近兩三年的？」龍媽媽竭力向我推薦近幾年的年輕人選。我搖搖頭，和懂老二走小門離開溫泉館。「看得出來，龍媽媽很努力的想搞錢。」懂老二走著走著就笑了起來。「怎麼說？」我餘光瞥到懂老二臉上。「龍媽媽一直都在給樺哥你推薦新人呀，第一次經手抽成多，聽我包的那個講現在資金斷了的小老闆特別多，那些二奶卡刷不動都在另謀生路，價都被人數衝下來了。」我挑了挑眉，沒有開口，與懂老二在停車場告別。龍媽媽辦事效率很高，隔一天就告訴我尋到了合適人選，發來一張現拍的照片以及個人簡歷約我晚上飯點碰頭。照片中的少婦皓齒紅唇，黑色的露額偏分長捲髮，上身一件深灰色印著字母的短袖，下面是條卡其色休閒褲，微笑起來飽滿光澤的蘋果肌輪廓清晰，讓少婦整個人顯得光芒四射。我當即預約了家私廚，把用餐的時間地址發給龍媽媽。隨接待女生進到後院雅間，捲髮少婦已經坐在裡面，表情略顯緊張，龍媽媽不知去向，我關上門，拉開少婦對面的椅子坐下。大概是我鬍子颳得太乾淨，面相又顯嫩，少婦竟在偷瞄我一番後主動開口，「你是龍姐的兒子還是侄子？」噗，我猛地偏頭，差點把剛入口的茶噴出來。「你又是誰？」我擦擦嘴，故作不知的問道。「龍姐老鄉。」捲髮少婦可能誤把我當作龍媽媽的後輩，神情稍稍舒展，不似我剛進門時那般拘謹。和照片相比，捲髮少婦本人更為明艷，薄淡的一字眉下是一雙富含神韻的杏核眼，笑起來卻似月牙彎彎，讓人倍感溫柔親切。我和少婦閒談沒幾句，雅間的門被龍媽媽推開。「樺總什麼時候到的？」「剛來。」我笑著轉頭回應。捲髮少婦神色一怔，盯著我眨眼，龍媽媽坐到少婦身旁的位置上，揚手介紹，「這位就是樺總。」「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我見少婦一臉愕然，摸著下巴拿起手機。「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樺總這麼年輕。」少婦連連擺手，換上一副不太自然的討好笑臉。少婦叫夏晴露，老家和龍媽媽在隔壁市的同一個縣城，先前在這邊一家央企做招投標，去年年底離婚之後，夏晴露辭去工作，目前在一處志願者公司任職。龍媽媽與夏晴露家裡人有過交集，夏晴露從別人那裡想要往上聯繫龍媽媽，被認了出來。「樺總你放心，她老家跟我同一個縣，門清得很。」龍媽媽一手搭著夏晴露肩膀，撥弄少婦捲髮。夏晴露既不是模特，也沒有參加過選美，虛歲三十有四，雪白的玉臂看起來比龍媽媽略粗上一圈，深灰色體恤被少婦豐滿堅挺的乳房頂得撐起，雖然我還未縱觀整體，但能讓龍媽媽推薦，想來也不會差。吃過晚飯，我故意慢上半步，在龍媽媽與夏晴露起身之後才離座跟在她們後面，夏晴露個子比一米六五上下的龍媽媽高出不少，雙腿修長，渾圓的屁股向上翹著，把卡其色休閒褲繃出一道誘人的弧線。「樺總如何，晴露的屁股夠不夠翹？」龍媽媽笑著扭頭，抬手一巴掌扇在夏晴露屁股上，「啪」的一聲拍得少婦臋肉亂顫。夏晴露嚶嚀一聲，捂住圓翹的屁股跳開幾步，回頭害羞的看了我一眼。我朝少婦和善的笑了笑，開上路虎送龍媽媽回去。到了溫泉館，龍媽媽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夏晴露也抓上挎包跟著動了起來。「你跟著我幹嘛？」龍媽媽扶著車門，轉頭看向挪動屁股的夏晴露問道。夏晴露微張開嘴，還沒說話便被龍媽媽搶了先，「跟樺總回去慢慢聊，你吃完飯就要走呀，我看你是老鄉才給你介紹的，想爬樺總路虎的人多了去。」我安靜的從後視鏡看著龍媽媽對夏晴露嚴肅說教，提醒夏晴露是來幹嘛的。夏晴露抿了抿唇坐回我後面，龍媽媽這才笑著與我告別。「樺總有事電話聯繫。」我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開車載著初次見面的夏晴露回到市裡的平層。小少婦一路上話很少，進了電梯站在我身側略有點拘謹，微低腦袋看著電梯門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直到我開門亮燈，夏晴露才發出一聲驚嘆，「你家這麼大呀？」「還好啦。」我一邊說著，換鞋帶上門，往前跨出幾步貼上夏晴露渾圓的翹屁股，手還沒扶上少婦纖細的腰，夏晴露像是觸電一般躲開，扭身一臉慍怒的看著我，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見我眉頭微蹙，神色驚愕，夏晴露似乎才憶起自己不是到我家中做客，尷尬地眨巴眼睛笑了笑。我撇嘴輕呼出口氣，上前一把握住少婦半邊屁股，邊捏邊攬著她向主臥走。夏晴露渾身上下繃得很緊，步履僵硬，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才跟著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