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獨棟別墅可不像買車，輕輕鬆鬆幾十萬就能解決，妹妹就算一哭二鬧，我感覺小阿姨也不會答應。桃江妹不知道具體細況，我閒著沒事，仰在沙發上抱著小狸花給媽媽打去過節問候電話，順帶打探虛實。買房是真，不過並不是小阿姨松的口，以往母女吵架，姨父一直沉默中立，暗地裡向著妹妹，這次事大，姨父主動開口表示女兒想要就買，掙的錢就是用來花的，這兩年生意不景氣，反正也沒有投資擴張的意思。一家三口，以往的一票對一票，小阿姨還能壓著點妹妹，現在姨父明票，即便小阿姨反對，姨父也能自己掏錢給妹妹買，為了家庭和睦，小阿姨只能捏著鼻子認栽。「看哥哥你幹的好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江妹你別瞎說。」「不是你帶念念姐去住別墅壞了別個道心。」桃江妹抬起頭，唇角戲謔地輕揚。「你不也跟我住啦，還自己設計裝修。」我嘖嘴反駁。妹妹此舉雖說可能是有幾分受到我的影響，但要就這麼被堂妹把鍋扣頭上，斷然不可能。「我隨便瞎說的啦，怎麼住幾個月就非買不可，不過姐姐畢業這麼久也該有套房了。」桃江妹嬌面含笑，繼續看向電腦屏幕，寫她的論文。我撥開趴在我腹部的小狸花，抓過一個靠墊抱在胸口刷手機，旁邊的桃江妹不時敲擊鍵盤發出噠噠聲，讓人心安。五天長假，桃江妹大半的時間都去了學校實驗室，若不是我尋過來，堂妹估計連校門也不會出。妹妹一家三口數日實地考察了好些小區，最終也沒能敲定下來。因為二環內超預算，二點五環以外不僅妹妹嫌偏，連贊成女兒買房的姨父也不看好，自己本身就是干地產的，自然不會傻乎乎送錢。經過一番商討，妹妹稍鬆了口，合適的市區大平層也行，但不要小阿姨擅作主張買的那套。我在假期最後一天中午飯後告別堂妹，回到大平層住所。「哥哥和貓貓回來啦。」客廳里，夏晴露與她的女兒在落地窗前的茶座拼圖，小女孩見我開門興奮的起身迎來，嘴上招呼著我，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懷裡的小狸花。我把貓放地上，少婦女兒喵喵的跟在小狸花後面走開。夏晴露帶著女兒入住已經有半個月，鑑於我面相年輕，少婦以表兄的身份向女兒介紹，小女孩也沒有多問，一口一個哥哥的叫，對寬闊的新家和小狸花都很喜歡。夏晴露沒有駕照，搬我這裡之後接送女兒用電瓶車，雖然來回時間不短，但也遠遠好過原先早班公交轉地鐵擠罐頭。懂老二還有個把月畢業，平日和教授混得很熟，業務上也有幫互，一路綠燈，只等著下個月的答辯拿證。非洲的情況很差，懂老二父親也沒有讓自己寶貝兒子過去涉險的打算，懂老二提前進入了他的gap year.「樺哥，下周的珠寶展要不要一塊兒去玩？」「可以。」我單手撫摸著夏晴露柔軟又充滿肉感彈性的黑絲翹屁股，回復懂老二消息。夏晴露搬完家，熟悉了送女兒上學的路線之後也沒有閒著，在各個招聘APP上尋找合適的職位，只是今年的工作似乎特別難找，我耍完假回來，少婦依舊在那幾個找工作的平台徘徊。「下周陪我去個珠寶展，夏姐。」我撩起夏晴露淺粉色的旗袍後擺，啪啪拍打少婦肥軟的黑絲肉臋。「什麼時候，我下午得去接女兒放學。」斜著半邊屁股坐在我大腿上的夏晴露扭過頭。「周末，你可以把你女兒帶著一塊兒去吃飯。」夏晴露想了幾秒，點點頭，撤回視線，繼續下翻電腦網站上的求職頁面。堂妹的手鐲戴了這麼多年都未曾換新，正好我現在閒著，去逛一趟珠寶展，要是有瞧得上的就給妹妹們買些當做禮物。「今晚來我房間。」「知道，和平時一樣，我要先輔導女兒功課。」夏晴露輕呼出口氣。得益於去年推行的雙輕，小學三年級以下完全沒了書面作業，校外大班補習銷聲匿跡，不過最後兩考升學拼的還是成績，各家娃娃發展全憑各人本事。夏晴露的女兒算是省心，最起碼我沒見過少婦教娃教得發火。小女孩飯後在書房裡學習一節課的時間，由少婦帶領下樓，在小區里跑跑跳跳，回來再逗逗貓，玩些動腦遊戲，九點前便會被夏晴露安排去睡覺。待女兒回房睡下半個小時過後，白日間若我提了要求，夏晴露就會拿上絲襪輕手輕腳摸進我房裡，開上一盞近窗側中位的暖黃色壁燈任我索取擺弄，不過一個星期我頂多也就兩天會叫夏晴露過來伺候，泄泄火。五月中旬，氣溫飆升，我開車載著夏晴露和她的女兒在展會停車場與懂老二會合。夏晴露穿著條右側單開叉的墨綠色紋花旗袍，黑色細跟高跟鞋，烏黑的長髮在出門之前被小少婦用捲髮棒弄成了螺旋卷，戴著個黑色口罩，玲瓏浮凸的火辣身材勾人心魄。「樺哥，這裡。」懂老二帶著他包養的少婦遠遠招呼我。「喲，還有個小妹妹。」「哥哥好。」夏晴露女兒很禮貌的主動問好。「你好你好，這孩子真有禮貌。」懂老二和善的回應。進入展會，懂老二便成了我們一行的嚮導，我最少有十幾年沒來過珠寶展，以前還是小時候被奶奶帶著去過，後來年紀大了，對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不感興趣，就沒再接觸。小牌小店，懂老二一眼不看，帶我直奔名牌專櫃。「我陪我女兒慢慢逛，有事電話聯繫。」夏晴露指指湊在玻璃櫃前好奇觀望的女兒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留下她們母女沿路慢行細觀。懂老二母親是寶格麗忠粉，晚上還有一場晚宴，懂老二深受其母影響，這次來是想給自家妹妹買條項鍊做生日禮物，順便買點小飾品新包泡妞用。我從新品專櫃挨個看去，很快發現了心動目標，Serpenti系列的綠寶白金蛇鏈，鏈身食指粗細，靈蛇以口銜尾，拿在手裡有些重量，雖然不知道堂妹會不會戴，但我覺得很炫酷，親自上脖試了試。「樺哥你怎麼還自己戴上了，蛇鏈確實不錯，準備送誰呀？」懂老二轉頭瞧見我在鏡前試裝。「送朋友。」我取下頸上蛇鏈讓櫃姐裝盒。櫃員小姐見遇到話不多的真賣家，打包的同時向我熱情推薦櫃檯其餘蛇型飾品。「要不是我妹妹怕蛇，我都想買一條送她，蛇型鏈的氣質太贊。」我聽了微微一笑，看著櫃姐取出搭配的蛇鐲，蛇戒，向我介紹工藝材質。幸好我妹妹膽大，不怕這些。在給桃江妹挑好蛇型飾品四件套之後，我又添了個綠盤蛇表，這才開始挑選要贈與妹妹和小侄女的禮物。櫃姐見我意猶未盡，滿臉堆笑，稍作詢問之後，將我引到其他系列的展櫃。最後，我給妹妹選了套前幾年新出的Fiorever四瓣花，小侄女一套經典的扇形DIVAS' DREAM，在一家能買齊也好，省得我跑下家。「嘖，樺哥你買這麼多，哪家姑娘命這麼好？」董老二看著我手裡的幾袋晃頭嘖嘴。我輕笑不答，拿出手機給夏晴露打去電話。「哥哥你們看，這裡的石頭真漂亮。」小女孩站在歐泊石展櫃前，指著玻璃櫃裡炫彩斑斕的各式歐泊石向我和懂老二講著石上形態。夏晴露站在女兒身後時而左顧右盼，神色不太自然，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懂老二指著櫃中石頭逗小女孩，我走近夏晴露，「怎麼啦，陪女兒逛展都心不在焉。」「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人挺多。」少婦搖搖頭。「口才真不錯，挑一顆自己喜歡的，哥哥送你。」懂老二和小女孩講得起勁，一時高興，揚言要送少婦女兒個小禮物。「選好了，我來結帳。」我掃了裝傻充愣的夏晴露一眼，摸出手機上前。夏晴露是我包下的，哪裡能讓懂老二出這種風頭，突然冒起的強烈勝負欲讓我搶著付錢。「聽見沒，那個哥哥也要送你一顆。」懂老二笑著抬手指向我。「真的嗎？」小女孩欣喜的迅速轉過身，我見阻止不了懂老二送禮物，微笑著點頭。「別選太大塊的，小點的就行。」夏晴露走過來彎腰叮囑女兒。我往後瞄過一眼，見沒有人注意我們這邊，抬手握住夏晴露圓滾滾的屁股捏了捏，「選你喜歡的，別理你媽，哥哥們給你買單。」夏晴露被我抓了一把屁股，不動聲色的直起身，目光斜斜瞪著我。我裝作無辜的攤攤手，對一臉嬌嗔不滿的小少婦回以淺笑。店家認出懂老二腕上的勞力士DD36，對我的話大力贊同，嘴裡念著千金難買今兒高興，把鎮店的歐泊石取了出來。可惜石塊略大，雖說色澤好看，但並不符合夏晴露女兒小乖小乖的審美需求，小女孩最終只挑出兩顆過萬沒多少的歐泊石。「媽媽，我們走那邊，我要把漂亮石頭給……」小女孩拎著手提袋，轉向一指。「差不多要吃飯了，別亂跑。」夏晴露匆忙打斷女兒，朝我笑笑。「那邊是有誰嗎？」我向小女孩指的方向望去，所有人皆帶著口罩，我看不出什麼蹊蹺。「剛才在會場裡遇到了熟人。」夏晴露牽著小女孩的手，搶在女兒說話前開口。小女孩抬頭看了自己媽媽一眼，朝我點點頭。難怪夏晴露顯得有點慌張，原來是遇見熟人。「中午吃了飯你們先打車回去，我下午還有事。」我邊跟著懂老二往出口走，邊做著後續安排。吃完午飯我們就與夏晴露母女分開，懂老二帶我驅車前往高老闆閉門的溫泉館聽曲。還真別說，龍媽媽現在的藝術班子挺有幾把刷子，可能是從業人員的無奈下沉，吹拉彈唱都能叫出專業人士。六月，又是一年畢業季，我跟著懂老二成了溫泉館的常客，上午健身房健身，下午泡泡澡，打幾杆桌球，與溫泉館的妹妹們撥弄一番樂器，為此我連不知道丟角落吃灰多久的古箏都再度上手。「江妹，等你放假了要不要一起去避暑？」「我這個暑假要留校肝論文，哥哥你可以問下月瓏去不去。」我無奈的撇撇嘴，本想藉此機會把選購的蛇鏈送出去，可桃江妹忙於學業，禮物的事情只能往後拖延。妹妹那邊也指望不上，因為明年妹妹法碩畢業，即將步入工作，暑假要去教授的事務所提前適應工作崗位，同時還要準備明年的法考。「抱歉呀，小舅，我暑假排了幾個畫展，現在每天都在趕作品。」牟月瓏今年下半年就是研二，暑假蹭老師的名頭，跟著出畫展作品，露臉結識書畫界人士，無暇抽身回來。「沒事兒，你忙你的，成了大畫家可記得要給我簽名。」「我才到哪兒呢，初窺門徑都勉強，不過小舅你要是願意，過年回來我可以給你和姨畫一幅。」牟月瓏笑嘻嘻的調侃。和小侄女聊了好久，牟月瓏忽然哎呀一聲想起自己還欠著幾幅畫，隔著屏幕給我發來兩個飛吻，道別之後結束視頻通話。我放下手機，轉頭看向窗外的城市夜色，不禁嘆了口氣。隨著年歲增長，妹妹們似乎已經不能像當初那般說走就走，各自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忙著自己的事。過了三兩分鐘，我重新拿起手機，點開與令登登的聊天框。「行，還是去年的老地方，沒問題吧。」我剛發出消息，聊天框上方立馬出現正在輸入的字樣，令登登秒回了個OK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