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旅程終將結束

  人這一生，總要面臨許多選擇。不同的選擇，最後導向的結果也是不盡相同。人要做的，便是極盡全力地去做好每一個選擇，不要在往後的日子裡，感到後悔以及惋惜。高考，其實也就是驗證一個人三年以來所做的選擇。這三年，你是怎樣過去的……是笑、是鬧、還是刻苦又或者是無所謂？老師在前一天晚自習上還在不斷重申考試注意事項，第二天就有人忘了這番話。那天進考場前，媽媽拉住我和姐姐，說了一番話。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麼一句：不管結果如何，現在已經到了終點線前了，堅持一下，將最好的自己寫出來，也算對自己這三年來的時間有個好的交代，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媽媽給了我和姐姐一個擁抱。我則輕聲對姐姐說了句加油。姐姐笑得明媚隨後重重點頭。小姨呢？啊，小姨去監考了……不過那天早上出門前，她拉著我說了一句別緊張。在這六月驕陽下，我和姐姐也開始了高中三年最後的一場戰役。第一天的語文數學……第二天的物理英語……第三天的四科選二……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擺在考場正中央的鐘上，指針也一同一點點地轉動著。端著筆，看著卷子上的題目，我極盡所能地用著自己這三年來學到的知識填補出一個又一個答案。寫著寫著，我恍若再見到了高一時，初見楚清荷的場面。那是一場球賽，她當時是剛剛經過操場附近的，而帶給我的驚鴻一瞥，讓我久久不能忘懷。我試問自己，在我心裏面，楚清荷她真的就是姐姐的替身嗎？不是的，最後一點時間了，其實我也不用再騙自己了。或許就在那場小小的球賽時，我心裏面就記下了楚清荷這個人。寫著寫著，我恍若看見了時光的流逝，從高一到高二，小姨時常陪在我身邊，還有媽媽，也是一有空就帶我們出去玩。若說我對她們兩個的想法，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了的話，那麼這短短兩年裡面，便是我徹底開始將這種想法放出來的時間。我變得好像更加大膽了，時常去蹭小姨，吃她豆腐。對媽媽，雖然不敢隨便接觸，但也是更加頻繁地看向她，幻想著她。寫著寫著，我又仿佛看見了高三前那個暑假髮生的一切……欲淵之鑰，一切就是從得到它開始改變的。和小姨之間的關係突破……後面沒管住褲子和媽媽那個……還有莫名其妙地就和楚清荷成了情侶……接著就是一直到後面被姐姐操控著的局勢……在這過程中，也認識了像顧輕染、林夕水這樣的人……但他們暫且還不是我這一條路上的主角。小姨、媽媽、姐姐……小姨現在裝失憶，還沒有原諒我。媽媽現在已經和好，但更進一步不知又要花上多少時間。姐姐……還是有著偏執，但已經能夠完全聽我的話了，我想的，就是慢慢磨掉她的那種性子，讓她變得正常起來。還有楚清荷的話……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說心底裡面沒有愧疚，也是不可能的，但她的目的此時已經變成了利益，倒是削減了一番我的這種想法。最後再看了一眼試卷，確定無誤後，我淡然地抬頭，看向黑板上的時鐘。嗒……嗒……嗒……時間也快結束了。我還有什麼要緬懷的嗎？我想了想，再次低下頭拿過差不多寫滿的草稿紙，在最後空白的地方，寫上了最後一句話。——再見，三年來沒有放棄過的我，還有……那個名為懦弱的我。也是時候改變了。鈴響，收卷。……差不多快三天的考試時間就在一片恍惚中眨眼即逝，拿著書包走出考場，我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便一眼在人群之中找到了緩緩下樓的姐姐。姐姐也是看到了我的身影，她一下來，便快步往我這邊跑過來。「小淵！考完了！」一走近，姐姐如釋重負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她似乎想要過來把我抱住，但走了幾步之後，就想到什麼，停了下來。我見到她患得患失有些不敢的樣子，無奈一笑，不過似乎也是因為考完試，我今天並不是很想吊著姐姐了，便上前抱了她一下。看著這麼一個動作之後，姐姐十分開心的表情，我不禁也是笑了起來：「走吧，媽媽她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好！對了小淵，考得怎麼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沒事，還是可以的，就只有一兩道題不會，姐姐你呢？」「跟小淵你差不多！嘿嘿，小淵現在已經穩定年級前十，咱們應該也能去同一所大學了。」「希望如此吧。」走著走著，驀地，姐姐抓住了我的手，停了下來：「小淵……等等……姐姐可以求你一件事嗎？」「怎麼了？」我扭頭看過去，只見姐姐臉蛋上多了兩抹紅霞，在長褲下修長的雙腿磋磨起來。霎時間，我明白了姐姐性癮毫無徵兆地犯了。仔細算算……這自從小姨出事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做過，也有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這個過程中，無論她怎麼央求誘惑勾引我，我都不為所動。這就使得她每次只能拿著東西去自慰，在宿舍裡面，她從一開始的還會回房間自慰，到最後直接在我面前拿著震動棒放在自己下面那裡開始自慰。這一結果，就是使得她的性慾無法釋放，以及越來越嚴重。姐姐她到現在，可以說是徹底被性慾俘獲了，心裏面，我是第一位的，我說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詔令，必定要遵守。所以姐姐她這次又是想要我給她嗎？人潮從我們兩人身邊分開，一點點往校門外走去。而我和姐姐站著原地，互相看著彼此。哽咽了一下，姐姐有些乏力地抓住我，整個人靠在我的身上。我看著周圍的人群，沒有推開她，而是護著她不被別人撞到，但我聲音還是因為她沒說出口的要求而有些不耐煩和冰冷：「你要說什麼，快點說吧……又是讓我和你那個是吧？你……」「不……不是的……」靠在我身上的姐姐雙手抱住我的胳膊，搖了搖頭。我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她。因為我們選的科目是今天四科裡面第一門考和最後一門考的，所以現在考完試的時間是傍晚六點多了。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走著的走廊上，直接打在了姐姐的臉頰上。她恰好此時抬起頭，縱使身體開始顫抖，但眼中仿佛有了光。一縷微風吹過，姐姐的幾縷髮絲輕輕飄動，給她平添了幾分柔美和可憐。可她的眼中神情不是如此。她輕聲道：「姐姐想求你的事情……好像已經達成了，姐姐就是希望小淵能扶一下我……嘿嘿，謝謝小淵啦，姐姐好像能走了。」少女嬌喘著，但的確放開我，徑直站好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片刻，硬下心來開口：「那走吧……」「好！」姐姐笑著點點頭，那臉上在夕陽的照耀下的紅霞更是無比顯眼。我們姐弟倆繼續並排走著。但夕陽照過，從而留下的一雙人影靠得近了一些…………看見我和姐姐從校門走出，媽媽忙的走過來，也不問我們考得怎麼樣，而是有些關心地詢問我們在裡面這麼晚出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此時神色正常起來的姐姐，對媽媽笑道：「沒事，媽，都考完啦，順利畢業！」媽媽聽見我說沒事後，心裏面的大石也是落下，不過聽見我後面那麼一句話，瞪了我一眼：「畢業證都還沒拿呢，再過一兩周就要回來一遍，那時候才是真的畢業了知道嗎？」「知道啦～」我笑著攬過媽媽的肩膀。媽媽也不反抗，而是任由著我的舉動，不過她看了一眼眼睛直直望向我們這邊的姐姐，拉過她的手：「雪兒，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啊？」有些羨慕媽媽能和我隨意接觸的姐姐聽見這話，連忙收斂自己的情緒，搖頭：「媽，沒事，就是有些感慨……」明白姐姐為何如此的我見媽媽若有所思，連忙轉換話題：「媽，那咱們現在去吃飯？」媽媽抬頭白了我一眼：「你沒發現少了一個人嗎？」我後知後覺地眨眨眼，輕聲道：「小姨？」「不然呢？」媽媽拍開我的手，然後往一旁的車走去：「來，你們兩個上車吧，等一下你們小姨，我們一家人再好好去外面吃一頓飯。」我和姐姐對視一眼，一同上了車。我原本又是想直接坐副駕的，但見到姐姐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心軟，還是坐在了她的旁邊。不過幸好，她也是知道尺寸，媽媽在這裡，也沒敢對我做什麼或者說什麼。雖然她現在沒我的命令，也是不敢做什麼就是了。沒過多久，小姨也和一群老師從校門口出來，她見到我們的車，跟身邊的女老師們道了別後，快步走過來。開門上車，小姨第一反應就是問我們考得好不好，我和姐姐正想回答的時候，媽媽就徑直打斷了小姨的話，說了一句考完試還管那麼幹嘛。小姨一聽，頓時還想說，但就被媽媽給了個腦瓜崩。我和姐姐看到隨後小姨抱頭氣鼓鼓的模樣，都不禁笑了起來。小姨一聽見我們的笑聲，正要反駁之時，她一扭頭，看著我們好一會兒，片刻又是悻悻的不再言語。我和姐姐神情一黯，倒是媽媽沒有察覺我們的尷尬情況，就直接發動車子往城內一家有名火鍋店開去。車上的氣氛尷尬了一會兒，但很快也是被小姨轉移的話題給帶熱了氣氛。聽著姐姐也時不時和媽媽搭話的聲音，我倒是沉默下來，聽著她們三女的說話聲。鼻間傳來車前座小姨傳過來的梔子花香，我鼻翼動了動，接著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高考是結束了，但小姨這邊，我要怎麼和她和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