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姜詩詩說完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把姐姐拉到自己的房間裡，留著我一臉懵的呆站在原地。等我反應過來，我走到走廊敲響了姜詩詩的房門，不一會兒蘇小瑤便給我開了門。我進了門就明白了是這麼回事，原來等下要去酒吧，姜詩詩她們這幾個女孩子在打扮自己，現在在擼妝。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姐姐被舍友拉去化妝的事情，那張照片和視頻我手機還有保存。等姜詩詩她們畫好妝換好衣服都已經九點多了，姜詩詩換了身黑色半身裙，裙擺下的雙腿白皙修長，身材凹凸有致。姐姐沒有換衣服還是下午爬山時候的那套衣物，白色運動褲，白色寬鬆T恤。班長換了身比較熱辣的打扮，黑色露腰緊身上衣，黑色牛仔褲。蘇小瑤換了身白色jk裙裝。我望著姐姐那畫了妝更加動人的容貌，想著等下去了酒吧肯定會有人來搭訕。不由的心底有些發酸了。而事實和我想的一樣，到了酒吧里，找到姜詩詩開好的卡座。還沒來得及喝酒，就幾個有打扮的十分新潮男生上來搭訕問我們要不要一起玩，還不等我和陳威開口這幾個男生就被班長給有禮貌的請走了。在酒吧里玩了會兒我們一行人就撤了出來，出去找夜宵吃，酒都沒喝幾口，酒吧里的音樂太吵的同時那些上來搭訕的人也很煩。晚上吃夜宵的時候，姜詩詩喝了很多，吃飯的時候我們幾個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蘇小瑤抽了我問我喜歡的人在不在這個桌上。望著一旁的姐姐，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酒店的路上班長叫住了我，顧為，你把詩詩扶回去，我有些累了。班長說完把靠在她身上的姜詩詩推到了我身上。回到酒店裡，姜詩詩又去衛生間吐了會。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在計程車上她已經把宵夜都吐了出來，現在吐的全是水。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她一看是我，又推了一下我的手。走開……顧為，你去拿水。姐姐從包里拿出解酒片。我起身去房間裡拿了瓶礦泉水，剛進衛生間，姜詩詩又撲了上來，她那麼高的個子撲上來，我沒抓得穩礦泉水瓶，掉在了地上。顧為……你別走……姜詩詩呢喃著，喉嚨還帶著點哭腔。她近一米七的身高，掛在我身上撒嬌，我只好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著她。姐姐彎腰撿起地上礦泉水，面無表情的望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等姜詩詩穩定了下來，我朝著姐姐使眼色讓她給把解酒藥給姜詩詩餵下。做好這一切，我把姜詩詩交給了姐姐，讓姐姐給姜詩詩換衣服，姜詩詩那身精緻的黑色裙子上沾滿她的嘔吐物。我則是來到房間門口，看著自己白色上衣沾著穢物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從褲子裡掏出煙來點了起來。煙抽到一半，班長也回來了，回來時姜詩詩吐計程車上面了，司機要價太高，班上讓我們先扶著姜詩詩上來，她留下來和司機掰扯。班長看見我問我姜詩詩現在什麼情況。我指了指房門說道。吃了解酒藥了，我姐在給她換衣服。班長點點頭，隨後把手伸到我面前說道。來根。啊！我楞了下但很快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煙來，把煙盒和打火機都遞給班長。看著班長吞雲吐霧的模樣，有些驚訝。班長轉頭看著我問道。怎麼？我收回目光說道。沒。班長抽了幾口就把煙掐滅丟在地上。詩詩，還鬧騰嗎？吃了藥，安靜了。行。……姜詩詩換衣服的時候挺安靜的，等我從隔壁房間換好衣服過來見到我，又不安靜了。姜詩詩眼神迷離的看著我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等我真要走了，姜詩詩又揪著我的衣服窩在床上，委屈地眨著眼睛。我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姐姐和班長，尋求幫助。班長見狀捂著額頭無奈說著，顧為，你先陪她。說完班長又附在我的耳邊。等她睡著了，你再走。我先去小瑤那呆會兒！顧為，你老實點。別趁詩詩酒醉，對她動手動腳。班長走的時候還不忘小聲警告我。我無辜地舉著手。班長，現在是她，對我動手動腳。班長笑了一聲，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受著。等班長去了隔壁房間，姜詩詩又貼了過來。她把頭枕到了我大腿上，雙手摟著我的腰身。顧為，你別走喔。溫香軟玉在懷，可我動都不敢動一下，更沒什麼旖旎心思，我把目光投向坐在床對面的姐姐。班長一走，現在房間就剩下我和姐姐還有姜詩詩三個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你一走，我就睡不好了。姜詩詩說話還有些迷糊。姐姐桃花眼平靜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切，看了會兒姐姐拿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遞給我。示意我給姜詩詩餵點水。給姜詩詩餵水的時候，這個姑奶奶很不配合，等我餵完水剛剛換好的衣服也濕了大半。姜詩詩喝完水後終於是安靜了下來也不纏著我了，躺在床上腦袋枕著手掌著斷斷續續地和我說著話。我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回著她的話，目光一直停留在坐在床另一邊的姐姐身上。姐姐拿起放在包包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把手機摁滅屏幕朝下的放回床頭柜上，把手伸到腦後把綁起的頭髮放了下來，把黑色的發繩戴在帶在銀色手鍊的右手上，姐姐晃動了下腦袋雙手撥動著墨發，把頭髮捋順。我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佳人，柳眉，桃花眼，紅唇薄嫩……我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姐姐了，面前這個少女，她從懵懂無知陪我到現在的青蔥歲月。姐姐說我陪伴了她的前半生，她又何不是貫徹了我的前半生啊。還記得小時候姐姐品學兼優，這樣的小孩逢年過節走親戚時姐姐都是被那些長輩誇獎表揚的人。而我呢成績不好又調皮搗蛋則和姐姐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這些場合我都會是被冷落的那個，每次我都會一個跑到無人的角落裡暗自傷心，姐姐都能準確的找到我，鼓勵陪伴我說我是這個世界是最優秀弟弟，讓我不要在意……正是這些關心這些溫柔陪伴，在我心裡埋下了種子，這個顆種子在往後的歲月里慢慢生根發芽最後讓我產生了這不該有的情感。……醉酒的人睡的很快，沒一會兒姜詩詩就沉沉睡去了，不時發出陣陣細微的鼾聲。望著姜詩詩不太雅觀的睡顏我不由得長舒了口氣，這個祖宗終於睡著了。躡手躡腳的退出房間，我讓姐姐先回房我去隔壁叫下班長，敲開隔壁的房門。班長他們三個人此刻正在打鬥地主，給班長知會了聲後，回到房間裡，磨砂玻璃圍成的衛生間亮著燈光，伴隨著窸窸窣窣的水聲，是姐姐在洗澡。聽著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我一時有些想入非非，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氤氳熱氣伴著濃郁的香氣布滿整個房間。姐姐穿著白色真絲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脖子上雪白的肌膚粘附著淡淡水汽，嬌嫩臉頰上泛著淡淡紅暈。姐姐拿著白色的毛巾擦拭著秀髮，那雙漂亮桃花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我。小笨蛋，你不換件衣服嗎？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等你出來，我洗了澡在換。……洗完澡出來，姐姐正坐在鏡子面前拿著吹風機吹頭髮。我朝著姐姐走了過去，望著姐姐絕美的背影我隨手把拿在手上毛巾丟在沙發上。姐，我來幫你。我來到姐姐旁邊拿過姐姐手上的吹風機。姐姐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在大腿上。我抓起面前柔順秀髮，細細吹弄著。姐，你說詩詩姐今天晚上為什么喝那麼多啊！姐姐此刻拿著手機和媽媽聊天，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我，沒說話。……半響，姐姐才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呢？肯定跟某人沒關係？聽了姐姐的話，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算在遲鈍我或多或少也能察覺到姜詩詩今天喝這麼多酒應該是有我的原因。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只有吹風機呼呼運轉的聲音，給姐姐把頭髮吹的干，我把吹風機放到桌面上。我把玩著姐姐柔順秀髮。姐姐。姐姐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小聲應著。嗯？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望著鏡子裡姐姐那熟悉的容顏。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一個那麼優秀女孩的垂青，她在我心裡一直都如天上月。說實話在聽到她的告白時，心裡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遠遠大於心裡的喜悅。少年的喜歡總是直白和莽撞，沒那麼多的顧慮不懂的思考只明白喜歡就喜歡，這幾天我也在想要如何處理這段關係，你也知道我比較笨不然也不會被你小笨蛋小笨蛋的叫了十幾年，我根本想不出什麼十全十美的答案？頓了頓，我又接著說道。接下來的話可能很無賴，但是這也是我內心想對你說的話。老爸和媽媽那邊，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我們就瞞這樣瞞著他們吧……因為我不想看見你談戀愛我在心裡試想過你談戀愛的場景。怎麼說呢？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很心痛。顧牧之，我喜歡你，不是姐弟之間的喜歡，是為這世俗所不接受的那個喜歡。我抬手揉了揉姐姐的後腦勺，姐姐抬起頭，桃花眼淚光閃閃地看著我。我喉嚨一哽，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見姐姐這樣看著我了，眼中帶著無限的柔情。姐姐哽咽道。小笨蛋，你耍賴。我沒有言語只是緩緩低下頭，慢慢地吻住了姐姐薄嫩的紅唇。姐姐的吻有些生澀，當她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我含住了她的舌尖，姐姐閉上了眼睛，抱住了我的脖頸。良久，唇分。姐姐喘著氣，水潤的桃花眼注視著我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我伸手碰了碰剛剛接吻時被姐姐牙齒磕破的嘴唇，打趣道。顧牧之你是小狗嗎？咬我做什麼？我和姐姐的吻技都很生疏剛才又太過情動，姐姐無意識間把我嘴唇咬破了。姐姐聞言俏臉一紅起身在我肩膀又咬了一口。閉嘴。我伸手環住面前溫軟的細腰往身上一帶，姐姐柔軟的嬌軀緊緊靠在我身上。姐姐靠在我肩膀上，濕熱的呼吸打在我脖子敏感的肌膚。小笨蛋，這樣真的好嗎？我撫摸著姐姐柔順的長髮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抱了好一會兒，我和姐姐才分開，各自回到自己床上睡覺，把房間的燈摁滅，昏暗的房間裡，姐姐和我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我們從小時候說到現在，又說到了以後。後面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姐姐後又說空調冷，叫我陪她睡覺。我說要不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吧，姐姐不肯。我無奈鑽進被窩，剛上去她就靠了上來。她的手鑽進了我的衣擺。姐姐的手腳有些冷。她把手貼在我肚皮上。我把她的手拿下去，她又鑽了進來。顧為，你身上好暖和。你抱我，我就不冷了。姐姐絮絮叨叨的。她又說著以往的事情，小時候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事情。我迷迷糊糊和她說著話，連後面怎麼睡著的我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姐姐正趴在我的身上，眨巴著靈動的桃花眼注視著我。小笨蛋。啊？剛醒過來，我腦袋還有點懵。你身上好軟。姐姐低下頭，在我脖子上啃了口。我望著壓在身上的姐姐開口道。你下來，我手麻了。姐姐聞言俏臉一紅從我身上翻了下來。我起身看著身旁蜷著身子側躺在一旁的姐姐，不禁笑出了聲，剛想逗弄下姐姐。牧之，顧為，你們醒了沒有？班長來敲門了。等下要去海邊呢。好的，快了。我朝外面喊道。我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下時間九點了，昨天和姐姐鬧的太晚了睡過頭了。我和姐姐從床上爬起等我們洗漱好來到酒店三樓的餐廳，姜詩詩她們一行人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們。吃飯時，我望著坐在面前玩著手機的姜詩詩，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吃完飯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商討好行程，打了兩輛車朝著海邊出發。在車上的時候姐姐從包里拿出防曬霜拉過我的手臂替塗抹著，坐在副駕駛上的班長見狀轉過頭來。你們姐弟倆關係真好啊！不像我和我弟弟那簡直就是生死仇人！姐姐看著班長笑道。啊！沒有呀，顧為有時候也會讓我很生氣！班長嘆了口氣。那也比我家那個祖宗好啊！……到了海邊，蔚藍色海面一望無際，徐徐海風吹動姐姐她們的髮絲，沙灘上聚著許多人。我們一行人先在公園廣場上脫了鞋子，把鞋子用袋子裝好放好，赤腳踩在鬆軟沙灘上。蘇小瑤跟陳威這對小情侶有說有笑的蹲在一旁用手指在沙灘上畫了個愛心，蹲一旁的陳威伸手把愛心弄亂，蘇小瑤見狀轉頭瞪著哈哈大笑的陳威抓起一把沙子朝他丟去。我和姐姐還有姜詩詩她們三個人沿著海浪線走著，班長站在不遠處拿著相機給我們拍著照片……姜詩詩小步小步朝著前方走著驀然，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張開雙手面朝大海，海風鼓動著她白裙的裙擺，凌亂地秀髮下是那張靚麗的俏臉。我們一行人在海邊玩到中午才才從海邊離開，在附近找了家商場吃了頓海鮮自助，在商場二樓那邊玩了會兒刮刮樂，姐姐和姜詩詩沒有玩，除了班長賺回了飯錢，我和陳威他們都虧了十塊錢。從商場出來班長她們打的車也到。照片等我修好，在寄給你們……班長走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送完班長她們，我和姐姐還有姜詩詩走進一旁的星巴克裡面等著林姨來接我們。姐姐在前台點單，我和姜詩詩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姜詩詩坐在沙發上，腿搭著腿，玩了會兒手機她就把手機放下手撐著腦袋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玩著手機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她，說實話經歷昨天晚上的事後，現在面對姜詩詩我還有些小尷尬，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林姨的車上，坐在副駕駛上的姜詩詩身體縮進柔軟柔軟的軟墊熟睡著。我和姐姐坐在後排安靜地玩著手機。林姨瞄了一眼一旁熟睡中的女兒，問道。你們這兩天都玩了什麼？現在網絡上不都說你們大學生跟特種兵一樣？有這麼累嗎？我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姐姐放下手機說道。詩詩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