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紋身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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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越捋動之餘,隔壁褊急的呼叫遁入天靈,那原本諳熟的溫溺聲源窶艱於牆,厚牆使其閡滯,將前奏一段段裊如嬌喘的尾音巧妙地修裁,僅留如同深閨里宛轉悠揚的呻吟,顫中帶晰,柔媚帶糯,一段短促曲落未止便又喚起嶄新的前奏,如泣如悅的錯疊。

  只感覺肉棒上的脈絡在手心延續跳躍,我扈從著牆隔傳來的協曲愈擼愈快,那泌著處子芳芳、冒著浴香蒸熱的白虎屄,畫面仿佛溢出了腦海的畫布框界,愈逼愈近……愈逼愈近,視野思維是一片莽蒼昏蒙的白色,隨後天靈膨漲精關一松,直飛沖頂的陽精灑下,手腕手背乃至腹部儘是些擁有熾人溫度的黏漬。

  「呼~……」

  高潮過後,我吁出本囫圇在喉的濁氣,隨之像被人迎頭潑來一盆冷水,背部冷澈的神經竄動著,電流以不可察微的速率融化了眼眸的冰宕,平凡真實的世界復以原貌,陽台外萬家燈火,與及手中攥著皺巴巴的白絲襪,相符的顏色,淫光閃閃的濃精卻似玷污著上面的純潔,繪摹著雌雄的歧異,而這條白色絲襪的女主人的聲音也逐漸明朗……「弟弟……林林……你快應應姐姐啊……弟弟……嗚~……弟弟……」

  厚牆焦炙的拍打聲由密漸疏,持續一陣後停了下來,姐姐的呼喚亦如聲竭,到後來,便只聽到姐姐衰弱地一遍一遍叫著我的小名,和那能令人心抖的低泣。

  「姐姐……」

  廊子有三台嵌入式的傑克瓊斯洗衣機,另外一台比較小眾的松下坐式,坐式洗衣機日常用來洗一些襪子之類的小件衣物,但我們一家人的習慣都是襪子類穿兩天就扔了,只有媽媽偶爾會買些相對高檔的絲襪內衣會穿久一點,所以我剛進來這裡找絲襪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姐姐的絲襪會出現在坐式洗衣機上。

  也記不得躲在這裡偷姐姐的絲襪尻了多久,我幡然驚醒過來,用手裡的白絲襪當成抹布擦乾淨手和腹部,又手忙腳亂收拾地上的精斑,將皺縱揪翹的絲襪揉成一團藏進褲袋裡,裝作沒事人走到二樓朝南的挑廊,單手扶著欄桿頭伸出去,平緩氣乖張道:「姐姐,我在這呢!」

  放洗衣機的陽台朝北,二樓走道的挑廊方向則朝南,連廊的東面中間有層承重牆將西東兩處分隔開5米左右,不過我扶著圍欄小腦袋往南邊一探,就能繞過隔牆見到「右岸」的姐姐了。

  此時姐姐以蹲姿,美腿併攏身體伏著,玉手環抱著小腿,左手還抓著手機,螓首埋入自己白花花的大腿里,對我的呼喚閉明塞聰。

  我上身壓緊欄杆儘可能的將身體前傾出去,並用左手在空中揮了揮:「姐姐……哈嘍?」

  姐姐匆匆抬頭望了我一下就又埋入那腿勾里,但那噙滿淚花的桃花眼卻是被我瞧得真真切切。

  「姐姐……」

  心裡嘀咕大事不妙,我臉上的嬉皮瞬間僵住,楞在原地很久才有所作為,一邊扶著樓梯一邊看著瑟縮般的姐姐,一路自惱的慢慢步行,終於來到姐姐的跟前,蹲下去踞坐在地,歪著腦袋從裙底仰視去想看看姐姐此時的俏臉,姐姐的反饋很反常,全然不顧正外露在弟弟眼裡的裙底風光,身子發著啜泣,沒表現出其它任何動作。

  自打有記憶以來,姐姐雖談不上是多麼堅強的女人,可待我一直是喜笑盈腮溫柔寵溺的,姐姐從來不會將自己的苦澀或煩惱情緒帶給我,更別說在我面前哭了,我知道那都是姐姐不願意影響我心情的。

  「姐姐……我……對不起……」

  心有愧疚,連已經準備好了的說謊的勇氣也被剝奪了,我將姐姐的素手抽出來,將她的手機放好在地上,像之前那樣拎著姐姐的指尖輕輕搖晃:「我錯了姐姐,你別生氣了,真的錯了……」

  「哇嗚——」姐姐忽然揚首,雪頸伸得長長的放聲嚎啕大哭,豆大的淚珠子從那嬌嫩似隨時能刮破的臉頰流下,涕泗交頤,粼粼瞳鏡糊得像一灘混淆的水銀。

  「嗷嗚……你個小畜牲~……你嚇死姐姐了~……啊哇嗷……」

  「我沒事啊姐姐……」

  這音量真的挺駭人,任由姐姐抓著我的衣領前推後拉了好一陣,直到她驚厥一般扎進我胸膛里,那徹扉的哭喊方才減淡:「嗚……你嚇死姐姐了……欣欣手機里說你之前感染過新冠……什麼都不告訴姐姐……叫你那麼久你不應……嗚……姐姐以為你要出事了你個小畜牲……嗚嗚~……」

  原來如此……我撫慰著姐姐綽約線條的後背,嘁嘁嚓嚓間受傷的右手竟感覺不到疼痛:「姐姐,我沒事,在那邊沒聽到你喊我。」

  「我叫那麼多次你聽不見,你耳聾嗎……嗚嗚~……」

  我詼諧的勾起笑弧,卻摸著姐姐的香肩恭肅道:「是,對不起姐姐,是我耳朵背……」

  「嗚……小畜牲……嗚嗚~」

  「是是是……別罵了姐姐……」

  ……

  安慰好姐姐的情緒,好說歹說解釋清楚感染新冠那段時間的經過,又陪姐姐畫完人體器官圖,由於負傷的慣用手,過程中還要講解讓姐姐文字標註,整套圖畫下來花掉了足足兩小時,趁姐姐還照著圖畫寫論文的間隙,我藉故一個人去洗澡,不然按姐姐的路數,大概率會為了我手部受傷而幫我洗洗,到那時閣下我不知如何應對呀。

  只不過這種想法在我進到一層衛浴的時候就被當頭一棒了,包著石膏的右手醫生叮囑過不能沾水,現在脫條褲子都吃力,褲袋裡藏著姐姐的絲襪也不知道怎麼處理,衝進馬桶吧,如果堵塞浮出來明天讓媽媽看見,我定被挫骨揚灰;打開窗扔了吧,衛浴的排氣窗又設計得太高,我夠不著。

  那怎麼辦咧……

  思來想去,右手慣性地摸著口袋,順勢嘗試的動了動,居然不痛不癢的只有筋部少許痹觸,反而是媽媽抽的地方仍留下淡淡淤青,心一橫,麻溜拆了石膏跳進浴缸泡個熱水澡。

  泡完熱水澡出來,座位上零零散散的材料斐然被拾掇過,副廳的吊燈熄去,開著偏黯黃的全局燈,開放式小廚房旁的洗碗機吱吱渣渣工作著,姐姐在牆隅轉角通著電話,想必是在和欣欣姐閒聊。

  昔日洗完澡就精神大振的我罕有在這刻感到疲累,其實姐姐沒杞人憂天,我好像從患過一次新冠康復之後,人就特別容易生病,精力似乎也大不如前了。

  計劃先將姐姐的絲襪藏好美美一覺睡到天亮,然後明天姐姐肯定會喊我去倒垃圾,哪時候再找機會將絲襪扔了,豈不妙哉。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回到臥室做完藏絲襪的第一步,剛蓋好被子閉上眼,臥室外陽台玻璃門就響起「嘶噼嘶噼……」撓玻璃的聲音,這種尖銳刺耳的聲響讓人腦殼犯麻,實難安眠,我躺床上斜目看去,果然是那隻紅尾巴的非洲鸚鵡在搗鬼。

  它不斷敲打著玻璃,說出急需覓食的詞彙:「獎一顆堅果……獎一顆堅果……」

  「……」

  奇怪了,姐姐在家一天沒給它投餵麼?

  我依舊躺在床上不為所動,忽然通曉在衛生間裡我跟姐姐說點外賣不陪她吃飯,為什麼她要說我小氣了,原來是誤會我在吃鸚鵡的醋……「獎一顆堅果……獎一顆堅果……」

  「閉嘴!」我不耐煩的沖它嗥嚎,不自覺用姐姐罵我的話原封不動還給這隻小動物:「你這隻小畜牲。」

  「哞嗚~」

  灰鸚鵡貌似聽懂了我的話,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咽,乖乖飛到木架子上來來回回的踏步,噤聲不語,而我最困的狀態已然被打斷,想再入睡是比登天難,也懶惰的不想起床給它投喂,平躺著手胡亂摸摸床墊,摸著摸著竟將藏好在床褥下的白色絲襪拿出來了。

  窗外夜晚的虹彩照進室內,使手裡蟬翼似的白絲襪編譯著如同束縛在透明水晶里的斑斕,然而缺了女主人凝脂的腿肌,它就一團皺巴巴兼髒兮兮的布料而已,進入賢者模式的我還不至於拿條破布發情。

  「林林……」

  幾道敲門聲之後,姐姐溫柔的聲線傳來,手裡攥著的絲襪女主人冷不丁出現在床側,驚得我在聽到姐姐呼喚之前就將絲襪塞居口袋裡。

  一身荼白色薄紗睡裙,腰姿下一大截清玅的玉柱美腿,我稍稍昂頭瞄上去,絲絲縷縷鍍金色的發梢分散在其簇擁而聳立的兩團柔軟上緣,酥胸以上遍及酮體的晃目白嫩,到了精緻鎖骨被柔和地蜿蜒曲折,將成熟女性理論上本該平坦無奇的前軀撫得輕柔絲柳,每分過渡似由鬼斧雕刻,卻又蘊含著俗世的蠱惑。

  或許因為姐姐敷著面膜不宜表情,那俏臉斂著婦人才有的婉約從容,雙手端著一熱騰騰的湯碗,不發出一點聲音輕放在床頭柜上,面膜孔洞裡婆娑的墨瞳瞜我一眼,罷了寥寥然走出房間,不半響端著化妝品盒子折回,見我全程沒個反應,道:「喝湯啊。」

  姐姐說話語氣淡淡的不像平時那麼溺愛,可能也是因為敷著面膜的原因,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姐姐是來秋後算帳的,怪我將姐姐招惹哭了。

  我驚魂未定手撐著床爬起來,一下滿口灌了熱湯,之後那陣肉蓯蓉甘鹹的味道差點沒讓我噴出來。

  憋住幾秒鐘,將湯渣吐進碗裡,我皺著眉頭對姐姐訴苦:「這什麼呀?太難喝了吧。」

  「手沒事了?」

  姐姐先注意到我端著湯碗的右手,邊扶著邊接過碗放好:「給你補身體的,你最近身體太弱了。」

  「額……」家裡有很多補陰食品我知道,但不知道適不適合男性服用,我隨口道:「家裡那來這些補品?男孩子可以喝嗎?」

  「當然可以,都是老爸補腎用的。」

  「嚇!?」

  我一屁股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姐姐,姐姐容顏上不以為然,換種說法我也看不出敷著面膜的她想什麼,只見她拭了拭我身前,我會意騰出一些位置,姐姐將帶來的化妝盒子往床上一扔,交叉大腿坐了上來。

  默契的將頭枕在姐姐大腿上,我才緩道:「姐姐要幹嘛?」

  姐姐不吭聲取來帶有消毒水的棉簽,小心抹塗著我鼻翼縫處的痘痘,做完這些,撕開面膜給我敷好。

  我有點受寵若驚了,閉著眼享受忍不住問:「這麼好啊姐,是有事相求嗎?」

  「今晚姐姐跟你一塊睡。」

  寡淡的回覆,卻如驚雷。以前對姐姐沒什麼想法一起睡還好,現在男色女熟,睡一起這不純折磨我嗎??

  我跳下床磕巴大叫:「跟跟跟……跟我睡?家裡這麼多房間你跟我睡啥,不行!」

  「你別這麼大動靜……面膜要皺了。」

  「姐姐睡客房啊,實在不行睡媽媽的房間。」

  「老爸鎖門了,客房太久沒打掃……你嫌棄姐姐?」

  「不是!」

  轉念一想,上次不見東西老父親鎖門也正常,姐姐應該沒騙我。

  就在半籌莫展的時候,陽台的鸚鵡又開始敲打著玻璃門,我不勝其煩,想著起都起來了,就先走去給它投喂,完了用遙控器關上窗簾關上燈,而等我回到房間想再和姐姐商量她睡那裡時,姐姐已經平躺在床中央了……「哎……」

  我無奈嘆了一口氣,走近了卻被映入眼帘的玉體誘得挪不開眼睛。

  被褥只蓋到姐姐的腰際,領口大敞,因平躺著的睡姿,胸部規模浩瀚的肉球雀躍地脫離開去,那種半黏住單薄布料的掙脫力,就像彈簧一樣即急似緩的向兩側曼延擴大,最終幽深的天塹線自中下硬生生分割,自那細膩而又飽滿的表面閃灼著水銀皙白,呈八字笠立。

  我計數著那兩團肥美的呼吸,每次起撥與滑落都昭示著那乳廓的立體,起撥到最高聳時,肉球中間的蓓蕾會悄悄頂撐紗裙束胸布料上點綴的紅玫瑰,而那點略略浮起的銳棱又會被乳沿的弧度所撫圓,使其翩逸間保持著最完美的形狀。

  但最讓我心神不安的,依然是那鑲嵌在白膩乳肉溝半露出來的一畫——姐姐的百合花紋身。

  「上來啊。」

  姐姐從不對我設防,柔聲催著我上床。

  我躺在床上擰轉身背對著她,心理上有些惆悵,而生理上有些躁動,便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去壓抑。

  姐姐拉來被子替我蓋好:「想問什麼就問吧。」

  「姐姐……你為什麼要紋身?紋就紋了,幹嘛要騙我……」

  沉默良久,被子裡一雙暖融融的玉手扣緊了我的腰,背部感覺到先前只能遠觀的酥胸貼著,那閃爍的金髮也少許遮住了視野,姐姐糯糯的聲線在耳邊縈繞。

  「傻瓜~……哪不是紋身,哪是演出要用的,是貼紙貼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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