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婦人之仁
如果我說是塗曉峰逼迫我來的，那明顯是假話，有點虧心，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如果說我是自願來的，那我會讓肖敏瞧不起我。而且我還不能向肖敏吐露實情，說是我是做公安臥底。
「肖姐，我是??怎麼來這裡的，你日後??可能會??清楚，但我現在??不方便說。」我吞吞吐吐道。
「小偉，你在我面前也不能說實話嗎？你說話這樣不痛快，是有難言之隱嗎？」
「肖姐，你別問了，說不定你日後會清楚的。」「好吧，那我不問這個問題，省得讓你為難。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回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好嗎？」肖敏滿臉慍色道。
「你問吧，我不敢確定。」
「你帶著誰來的這裡，是你的同居女友章逸凡嗎？」
「不是她，我怎麼會帶著她來這裡。」
「那你到底帶著誰來的這裡？」
「是??」我一時語噎。
我忽然想到了安然，不知道她現在和那個 36 號男獨處時會遇到什麼情況。先前肖敏和我要包間時，我曾看到安然和那個男子也要了包間。如果她在包間裡的話，那個 36 號男估計不能把她怎麼樣。可能安然現在已經把他搞掂，說不定已經向在外圍布局的郭隊長發出了行動暗號。
想到這裡，我看著肖敏忽然心裡一緊——肖敏也在這裡，那公安採取行動後，也會把她牽扯進去，讓參加極樂大會的她身陷牢籠，身敗名裂。即使我出頭作證她沒有參加淫亂，但在抓捕現場的混亂中，天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而且我覺得以肖敏這種高傲的性情，遭此大劫，一定會讓她一蹶不振，甚至是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肖敏不該待在這裡，心裡很害怕郭隊長他們已經採取了行動，那樣肖敏就走不脫了。我打開門，側耳傾聽大廳里的動靜，除了男女的淫亂之聲，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混亂的聲音有跡可循。
我返身回到屋裡，關上門後，對肖敏急切道：「肖姐，你立刻離開這裡，一分鐘也不能耽擱。聽我的，馬上走。」
肖敏不解地問我道：「小偉，你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趕我走。現在外面是黑乎乎的野山，你讓我一個女人怎麼走的出去。難道你很害怕同我在一起嗎？我是一介女流，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即使塗曉峰他們會胡思亂想，這也是他逼我來的，可不是我自願來的。」
「肖姐，不是那麼回事。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我這麼勸你，只是為你好。」我顧不上再和肖敏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腕就想往外拖。
肖敏極力往回蜷縮身子道：「不行，小偉，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不走！」肖敏還犯起倔脾氣來。我見肖敏這樣堅決，萬般無奈之下，決定和肖敏攤牌，向她說出真相。
「肖姐，這裡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今晚警方的大部隊就要突襲這裡，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脫。趁著警方現在還沒有採取行動，你趕快離開這裡，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偉，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好像和這事很有關係。」
「肖姐，你不是問我怎麼會來這裡嗎？實不相瞞，不是塗曉峰逼迫我來的，是我自願的。只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配合警方剷除這個淫亂窩。我的女伴就是便衣警察，她隨時可能發出行動信號，到時候誰也走不出去這裡。」
「啊！」肖敏一聲驚呼，呆立在原地沒了反應。
「肖姐，快走吧。原諒我不能陪你走，因為我還要待下來配合警方的行動。」
「原來這樣啊！小偉，我果真沒有看錯你，你和塗曉峰、楊元慶不一樣。我這就馬上走，你就待在這裡躲著吧。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安全逃出去的。」肖敏說完話，急沖沖地拉開門走了出去。肖敏走了之後，我心裡才稍微平靜了些。坐在包間的沙發里燃氣一支煙，來平息內心的緊張。我琢磨著安然現在應該取證差不多了，大廳里已經開始聚眾淫亂，那些不知廉恥的傢伙們已經忘乎所以，不顧一切，現在正是他們毫不提防的時刻。不知警方會在什麼時候採取行動，我還要在這裡等待多久。
對於這些我毫無頭緒，不知道確切答案，就決定挨屋去找安然，想聽聽她會如何做安排。
我出門向左走，來到第一個包間，把耳朵貼到門縫上，極力捕捉著屋裡的動靜。從不甚嚴密緊閉的門縫裡，我聽到了令人不忍卒聽的男女交合之聲。看來安然不在這個屋，我如法炮製，順著走廊來到下一個屋門前。
如此這般，我是在第五個屋子門前，聽不到裡面一點動靜。有可能是屋裡人去了大廳，也有可能安然就在裡面。我大著膽子敲門，很快從屋裡傳出來安然的語聲：「誰敲門啊，屋裡有人呢。」
「安然，是我，賀偉。」我對著門縫低聲說道。
門吱扭一聲打開，安然出現在門後。
安然把我讓進屋裡後，關上門問我道：「你怎麼來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的在哪裡？你沒抓住時機，和那個女的翻雲覆雨嗎？」安然說到最後還和我開起來玩笑。
我一進屋就看到 36 號男安靜地躺在沙發里，好像睡著了一般安穩。
我知道現在說話方便，就把我和肖敏的巧遇，一股腦地告訴了安然：「別提了，這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那個女 25 號我居然認識，她是我的合伙人塗曉峰的妻子，是個很不錯的人，曾經冒著生命危險和得罪自己丈夫的風險，搭救我於危難中。」
「那你們彼此認出來之後，你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現在在哪裡？」
「我還能和她做什麼，還不夠她盤問我的呢。她是被他丈夫強迫而來，還是第一次來。我覺得她不該待在這裡被你們警方捉拿出醜，所以我就勸她儘快離開這裡。她聽了我的話，現在大概已經不在這裡了。」
「賀總，你告訴她全部真相了？」
「也沒有全部說出去，只是勸她趕快離開，我沒有說其他的。」為了不讓我自己背責任，我違心地撒謊道。「賀總，你好糊塗，真是婦人之仁。現在我們的行動可能暴露了，你的那個熟人會出賣我們的。」安然突然向我柳眉倒豎、立眼圓睜，語調嚴厲地訓斥我道。
「不會吧，她不是??這種人，她不會向別人??出賣我們的吧。」我立刻意識到安然的話很有道理，今晚自己一時糊塗，可能會捅了簍子。
「她即使不會向極樂大會的主辦方出賣我們，但她有可能會將真相告訴她的丈夫或者朋友，那樣一樣會打草驚蛇。你趕快和我去大廳，看看那裡現在怎樣了。我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向郭隊示警。」
安然帶著我急匆匆地去了大廳。現在再看大廳，帶著面具、赤身裸體的男女肉軀白花花一片，他們幾乎都在大廳做著男女間的那種淫蕩齷齪之事。各種姿勢幾乎都有，一時讓人有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感。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稍微安穩些，知道肖敏沒有給我們搗亂，警方現在還來得及控制極樂大會的局勢。
忽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大聲喊著：「曉峰，元慶，你們四個人要去哪裡？」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莊雲升的嗓音。我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男子裸著粗黑的笨身子，在衝著大廳門口招呼道。
我再往大廳門口看，就見兩對男女在和守在大廳門口的工作人員解釋著什麼。我快步往大廳門口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就從那幾人的身形判斷出，他們正是塗曉峰、楊元慶兩家人。但我沒有完全靠近他們，只是在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駐足不前。
我看到大會工作人員嘟囔著嘴，給他們打開了大廳的門，這四人就迅速走了出去。其中一個瘦高男子在出門後停下腳步，還專門扭身看了我一眼，隨後就急匆匆地和另外三人一道離去。
大會工作人員也隨即把門關嚴並鎖上，看來他們很重視這裡的安全保衛工作。
「肖姐，我是??怎麼來這裡的，你日後??可能會??清楚，但我現在??不方便說。」我吞吞吐吐道。
「小偉，你在我面前也不能說實話嗎？你說話這樣不痛快，是有難言之隱嗎？」
「肖姐，你別問了，說不定你日後會清楚的。」「好吧，那我不問這個問題，省得讓你為難。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回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好嗎？」肖敏滿臉慍色道。
「你問吧，我不敢確定。」
「你帶著誰來的這裡，是你的同居女友章逸凡嗎？」
「不是她，我怎麼會帶著她來這裡。」
「那你到底帶著誰來的這裡？」
「是??」我一時語噎。
我忽然想到了安然，不知道她現在和那個 36 號男獨處時會遇到什麼情況。先前肖敏和我要包間時，我曾看到安然和那個男子也要了包間。如果她在包間裡的話，那個 36 號男估計不能把她怎麼樣。可能安然現在已經把他搞掂，說不定已經向在外圍布局的郭隊長發出了行動暗號。
想到這裡，我看著肖敏忽然心裡一緊——肖敏也在這裡，那公安採取行動後，也會把她牽扯進去，讓參加極樂大會的她身陷牢籠，身敗名裂。即使我出頭作證她沒有參加淫亂，但在抓捕現場的混亂中，天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而且我覺得以肖敏這種高傲的性情，遭此大劫，一定會讓她一蹶不振，甚至是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肖敏不該待在這裡，心裡很害怕郭隊長他們已經採取了行動，那樣肖敏就走不脫了。我打開門，側耳傾聽大廳里的動靜，除了男女的淫亂之聲，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混亂的聲音有跡可循。
我返身回到屋裡，關上門後，對肖敏急切道：「肖姐，你立刻離開這裡，一分鐘也不能耽擱。聽我的，馬上走。」
肖敏不解地問我道：「小偉，你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趕我走。現在外面是黑乎乎的野山，你讓我一個女人怎麼走的出去。難道你很害怕同我在一起嗎？我是一介女流，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即使塗曉峰他們會胡思亂想，這也是他逼我來的，可不是我自願來的。」
「肖姐，不是那麼回事。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我這麼勸你，只是為你好。」我顧不上再和肖敏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腕就想往外拖。
肖敏極力往回蜷縮身子道：「不行，小偉，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不走！」肖敏還犯起倔脾氣來。我見肖敏這樣堅決，萬般無奈之下，決定和肖敏攤牌，向她說出真相。
「肖姐，這裡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今晚警方的大部隊就要突襲這裡，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脫。趁著警方現在還沒有採取行動，你趕快離開這裡，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偉，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好像和這事很有關係。」
「肖姐，你不是問我怎麼會來這裡嗎？實不相瞞，不是塗曉峰逼迫我來的，是我自願的。只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配合警方剷除這個淫亂窩。我的女伴就是便衣警察，她隨時可能發出行動信號，到時候誰也走不出去這裡。」
「啊！」肖敏一聲驚呼，呆立在原地沒了反應。
「肖姐，快走吧。原諒我不能陪你走，因為我還要待下來配合警方的行動。」
「原來這樣啊！小偉，我果真沒有看錯你，你和塗曉峰、楊元慶不一樣。我這就馬上走，你就待在這裡躲著吧。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安全逃出去的。」肖敏說完話，急沖沖地拉開門走了出去。肖敏走了之後，我心裡才稍微平靜了些。坐在包間的沙發里燃氣一支煙，來平息內心的緊張。我琢磨著安然現在應該取證差不多了，大廳里已經開始聚眾淫亂，那些不知廉恥的傢伙們已經忘乎所以，不顧一切，現在正是他們毫不提防的時刻。不知警方會在什麼時候採取行動，我還要在這裡等待多久。
對於這些我毫無頭緒，不知道確切答案，就決定挨屋去找安然，想聽聽她會如何做安排。
我出門向左走，來到第一個包間，把耳朵貼到門縫上，極力捕捉著屋裡的動靜。從不甚嚴密緊閉的門縫裡，我聽到了令人不忍卒聽的男女交合之聲。看來安然不在這個屋，我如法炮製，順著走廊來到下一個屋門前。
如此這般，我是在第五個屋子門前，聽不到裡面一點動靜。有可能是屋裡人去了大廳，也有可能安然就在裡面。我大著膽子敲門，很快從屋裡傳出來安然的語聲：「誰敲門啊，屋裡有人呢。」
「安然，是我，賀偉。」我對著門縫低聲說道。
門吱扭一聲打開，安然出現在門後。
安然把我讓進屋裡後，關上門問我道：「你怎麼來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的在哪裡？你沒抓住時機，和那個女的翻雲覆雨嗎？」安然說到最後還和我開起來玩笑。
我一進屋就看到 36 號男安靜地躺在沙發里，好像睡著了一般安穩。
我知道現在說話方便，就把我和肖敏的巧遇，一股腦地告訴了安然：「別提了，這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那個女 25 號我居然認識，她是我的合伙人塗曉峰的妻子，是個很不錯的人，曾經冒著生命危險和得罪自己丈夫的風險，搭救我於危難中。」
「那你們彼此認出來之後，你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現在在哪裡？」
「我還能和她做什麼，還不夠她盤問我的呢。她是被他丈夫強迫而來，還是第一次來。我覺得她不該待在這裡被你們警方捉拿出醜，所以我就勸她儘快離開這裡。她聽了我的話，現在大概已經不在這裡了。」
「賀總，你告訴她全部真相了？」
「也沒有全部說出去，只是勸她趕快離開，我沒有說其他的。」為了不讓我自己背責任，我違心地撒謊道。「賀總，你好糊塗，真是婦人之仁。現在我們的行動可能暴露了，你的那個熟人會出賣我們的。」安然突然向我柳眉倒豎、立眼圓睜，語調嚴厲地訓斥我道。
「不會吧，她不是??這種人，她不會向別人??出賣我們的吧。」我立刻意識到安然的話很有道理，今晚自己一時糊塗，可能會捅了簍子。
「她即使不會向極樂大會的主辦方出賣我們，但她有可能會將真相告訴她的丈夫或者朋友，那樣一樣會打草驚蛇。你趕快和我去大廳，看看那裡現在怎樣了。我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向郭隊示警。」
安然帶著我急匆匆地去了大廳。現在再看大廳，帶著面具、赤身裸體的男女肉軀白花花一片，他們幾乎都在大廳做著男女間的那種淫蕩齷齪之事。各種姿勢幾乎都有，一時讓人有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感。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稍微安穩些，知道肖敏沒有給我們搗亂，警方現在還來得及控制極樂大會的局勢。
忽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大聲喊著：「曉峰，元慶，你們四個人要去哪裡？」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莊雲升的嗓音。我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男子裸著粗黑的笨身子，在衝著大廳門口招呼道。
我再往大廳門口看，就見兩對男女在和守在大廳門口的工作人員解釋著什麼。我快步往大廳門口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就從那幾人的身形判斷出，他們正是塗曉峰、楊元慶兩家人。但我沒有完全靠近他們，只是在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駐足不前。
我看到大會工作人員嘟囔著嘴，給他們打開了大廳的門，這四人就迅速走了出去。其中一個瘦高男子在出門後停下腳步，還專門扭身看了我一眼，隨後就急匆匆地和另外三人一道離去。
大會工作人員也隨即把門關嚴並鎖上，看來他們很重視這裡的安全保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