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二次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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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雪城,又是一天日落月升時。

  無論是普通平民還是商販走卒,無論是地方豪紳還是官宦人家,也都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迎來了他們各自的夜生活。

  普通人有點閒錢的,就去勾欄聽曲,去窯子嫖妓。

  而那些腰包鼓漲頗有家資的,則前往金美樓和麗春院這兩家青樓,繼續去光顧那些令人肉棒充血的嬌柔姑娘。

  可今天卻不一樣了,原本那些經常駛向東門的華貴馬車,今晚卻破天荒的駛向了春雪城的北面,然後借著那還未完全暗淡下的天色,朝著那荒廢破舊的街道而去。

  昨天的營業結束後,在春宵閣住宿的那些人一回去,自然會把他們在那裡的所見所聞拿出來炫耀。

  他們不是某巨商的兒子,就是某大院裡公子,也有不少人出自書香門第,比如那個被玫瑰請上的韓川,他父親就是書畫大家,在春雪城周邊的數座城池裡都頗有名氣。

  這些人不管是交好還是敵對,反正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都是春雪城最上層的那一批人。

  他們聚在一起這麼一聊,原本還算挺神秘的春宵閣瞬間就被證實是真的存在,然後說起裡面的姑娘,一個個讚不絕口。

  雖然很離譜,什麼把姑娘分成了四等,琴心姑娘那種花魁,在春宵閣居然只能是第三等。

  還說春宵閣有一女子撫琴,琴曲造詣甚至遠超琴心姑娘……

  要知道,春雪城四位花魁,以琴心姑娘為最,原因就是她的琴藝高絕,那涓涓琴音宛如天籟,甚至引來了許多其他大城裡的貴人來聽曲。

  結果現在有人說,春宵閣里有個女子,琴曲造詣遠超琴心姑娘……

  而且說這話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那些身份高貴的大公子,大少爺……

  然而這些都還不算,更離譜的是,說有個叫什麼玫瑰的姑娘,說她猶如仙子落凡塵,美的嬌柔令人心醉。

  更誇張的是,還有人說那玫瑰姑娘才情無雙,一手畫藝已經超出了技法的層次,達到了隨手就可入神韻的級別。

  這些話在旁人聽來都是非常離譜的,如果不是說話的人身份不一般,怕只能是又被當做笑話和謠言。

  而那韓川公子,作為唯一一個被玫瑰姑娘請去的人,自然也遭到了許多人的詢問,都羨慕他的際遇,好奇打聽那一夜他對那病弱嬌美的女子做了什麼風流的事情。

  結果這一問卻引的韓川怒目而視,大罵那些人只知淫樂,卻不懂風情,他說自己和玫瑰姑娘是惺惺相惜,互相欣賞對方的才華,而不是為了那點皮肉之歡。

  只是韓川當時說的正氣凌然,但是表情卻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後面被人不斷追問才知道,玫瑰邀請他入房之後,他真的什麼也沒幹。

  玫瑰只是穿著輕紗,一副病弱無力模樣的靠臥在床沿,然後輕聲詢問韓川是如何看出她畫中神韻的。

  而韓川也只能盯著玫瑰,一邊回答一邊不斷咽口水,那位柔弱的病美人看著他心疼無比,仿佛隨時都要倒下,讓他想過去輕輕攙扶,想要用手去觸摸她的肌膚……可韓川沒敢。

  因為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上樓的時候,玫瑰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鐵塔般的漢子,那塊頭大的不像話,韓川感覺他一拳就能把自己打死。

  所以進房間後,雖然房間裡只有玫瑰一人,而且柔弱無力,像是可以任他擺布,可韓川也只敢看著,不敢真的動手。

  但是韓川自然不會對外人這麼說,所以他的說法是,與玫瑰姑娘互相欣賞,然後聊了一夜。

  可實際上,他只是在薰香瀰漫的房間裡,看著玫瑰的美色下酒,一杯杯喝著,時不時和玫瑰聊幾句,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醉倒了。

  只是韓川也不算虧,因為他這一趟沒花錢,一文錢都沒花。

  雖然沒有跟玫瑰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是那樣的美人比酒更醉人,只是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聲音,韓川就已經很滿足了。

  而這些自然也是劉孜楚安排的,在名冊上,玫瑰的那一頁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價格等內容,只有一句話【君若懂我,以情侍之】。

  當然,這句話也是玫瑰自己寫。

  劉孜楚的意思很簡單,想嫖玫瑰,想抱著她操?可以。而且不收費,所以玫瑰沒有在名冊上寫自己的價格。

  但是,劉孜楚那個時代,卻有一個很多人都知道的道理。

  有時候,免費的東西,往往才是最貴的。

  劉孜楚對玫瑰的經營策略就是如此。

  就如同玫瑰自己寫的那句話一樣,【君若懂我,以情侍之】。

  只要你能懂她,她就會以情待你,所以那一晚,韓川看出了玫瑰畫像中那種哀愁的神韻,於是她就被玫瑰請上樓了,但是韓川懂的不多,所以那一夜只能閒聊。

  而韓川在玫瑰的房間裡待了許久,直到他離開,也沒付出一分錢,甚至蓉媽也笑眯眯的相送,也沒朝他要錢。

  這是很離譜的。

  因為正常青樓,想見花魁就要花5兩銀子打茶圍,被花魁青睞後進入閨房,又要10兩銀子,如果讓花魁歡心,允許同寢,那更要付出符合花魁身價的銀子。

  比如玫瑰當初在渭青城的時候,雖然因為不是花魁,所以見她不需要什麼打茶圍,但是她的身價依然極高,一晚上的陪睡價格就是120兩。

  而韓川和玫瑰聊到半夜,看著這樣的美人下酒,到頭來居然一分錢沒花,甚至連酒錢都沒收,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而事實上,韓川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沒人信,甚至有人覺得,他剛進屋就被那玫瑰姑娘嫌棄了。

  於是韓川得意的取出了一副畫卷,那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花朵嬌艷,栩栩如生,正是盛開在最為艷麗的季節。

  而這幅畫就是出自玫瑰之手,是在和韓川聊完之後,玫瑰起身提筆,當著韓川的面畫出的。

  然後玫瑰以畫相送,而這幅畫就成為了韓川在外面吹牛逼的最大資本。

  如果玫瑰姑娘不喜歡韓川?又何必獻畫?頓時就引來無數人羨目嫉妒恨的目光,直呼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好運。

  而且從那栩栩如生的玫瑰圖也能看出,那位叫玫瑰的姑娘畫藝確實極高,很難想像擁有這樣畫藝之人,居然是位青樓女子。

  於是,更多的人慕名而去,想要去看看這位叫玫瑰的女子,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

  關於春宵閣的種種,通過第一批客人的嘴傳了出去,讓許多大人物都對那個地方充滿了遐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識一下,哪怕見不到什麼玫瑰,去聽聽那超越琴心姑娘的琴曲也行啊。

  於是今晚這一批客人,身份是真正的非富即貴,都是春雪城最上層的那一批。

  而這就是劉孜楚的目標,也是他真正要宰的肥羊。

  春宵閣的開業時間是酉時正點,也是晚上6點這個時間。

  天色已經暗淡,春宵閣的外牆也早早點上彩燈。

  可現在距離營業時間還有兩刻鐘,但是已經有數量馬車駛進,停在了門口不遠處,然後從馬車裡探出幾個人的腦袋蹙眉的望去。

  這些人有年紀四五十的,也有年紀二三十的,可從神態裝作來看,都是身份高貴之人。

  他們看著那大門緊閉,廖無人煙的大樓,看著樓前牌匾上的【春宵閣】三個字,都忍不住皺眉。

  特別是那些四五十歲的人,自從進了這北路街後,他們的眉頭就沒松過。

  北路街是什麼地方,他們比誰都清楚,當初因為一些規劃的原因,北路街就這樣被廢棄了,連被重新開發的價值都沒有。

  而現在,一家傳言中了不得的青樓卻開在了這裡,而且再看那青樓,地方也不大,門口連個麻雀都沒有,跟金美樓和麗春院比可差遠了。

  而且這家青樓的架子也夠大的,說酉時正點就酉時正點,也沒有提前開門的意思。

  換做其他地方,這個時候早就有人出來請他們進去,可春宵閣倒好,時間沒到,它居然連門都不開。

  他們甚至自己都開始懷疑,怎麼隨便聽了那幾個小輩的話,自己就信了呢?

  畢竟這種地方,怎麼看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玄乎。

  而春宵閣里,劉孜楚的房間,他現在就扒在窗口,偷偷看著下面的許多車馬,靈兒帶著鶯兒和瑤瑤站他身後,憋著笑看著劉孜楚在窗戶口撅著屁股偷看的畫面。

  「咳咳,差不多了。」

  劉孜楚站起身,發現三個姑娘的眼神之後,他假裝咳嗽了一下,然後才看過去,說道:「我說的你們都記好了嗎?」

  三個姑娘都點點頭,鶯兒和瑤瑤也握著小拳頭,紛紛表示自己會努力的。

  只有靈兒的表情有點落寞,欲言又止,望著劉孜楚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神情。

  今天她也要開始去接客了……可以預見的,今晚她不會睡在劉孜楚的床上,而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男人床上,插在她嘴裡和小穴里的肉棒也不會是劉孜楚的……

  自己終究是妓女,終究是要去接客……

  靈兒的異常表情被劉孜楚注意到,讓劉孜楚的心裡一個咯噔。

  而靈兒也很懂事,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妓女就是妓女,說的再好聽,那也只是賣淫賣笑的下賤女人而已。

  於是劉孜楚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靈兒的臉蛋,說道:「靈兒,今天就拜託你了。」

  靈兒臉頰微紅,眼眸望著劉孜楚點點頭:「公子放心,靈兒會安排好的~~~」

  等靈兒帶著鶯兒和瑤瑤出門,劉孜楚暗暗呼出一口氣。

  雖然靈兒什麼都沒說,但是從面板里好感評價的那句【含情脈脈】就能看出靈兒的許多想法。

  而劉孜楚也承認,這麼多妓女里,他對靈兒的感覺確實不一樣的。

  可是沒辦法,總不能因為和靈兒接觸的多,就捨不得她去接客挨操吧,如果這樣操過誰,就捨不得誰去接客的話,那自己這家青樓也就不用開了。

  只能說,以長遠的角度來看,讓靈兒去接客,去被人姦淫是好事,甚至讓靈兒被越多的人操才越好,靈兒小穴里被射進去的精液越多,就代表著修煉的速度越快,這對那些妓女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吧。

  只是鶯兒和瑤瑤怎麼辦,這一點劉孜楚暫時還沒有頭緒。

  因為如果鶯兒和瑤瑤不接客的話,她們等於斷掉了修仙的途徑,那她們一輩子都只能是平凡女子。

  現在還好,還有自己可以操她們,但是以後呢,自己再猛也只是一個人,以後身邊如果有很多女人的話,不可能每個都照顧的來啊。

  「嘖……」

  劉孜楚甩甩頭,這些麻煩的事情先不管了,先把今晚度過去再說。

  今晚對他,以及對春宵閣的其他姑娘來說,都非常重要!

  距離開門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外面已經開始有人在拍門叫喊了,讓這破店趕緊開門。

  那些護衛一個個脾氣也大,仗著自家老爺的身份高貴,把春宵閣大門拍的哐哐響,大喊再不開門就踹了。

  而春宵閣里,蓉媽豐腴的身姿站在假山屏風後面,她原本雙手掐腰,捏住帕巾的那隻手一揮,說道:「給老娘上。」

  在她邊上,三個2米高的魁梧大漢嘴角一咧,扭著脖子,活動著拳頭就走了過去。

  門外的那些護衛還在拼命拍門,結果大門嘎吱一聲向外打開,剛打開一條縫的時候,正好一個人抬起腿,然後通過門縫就踹了進去。

  那人頓時大驚,驚呼一聲以為自己這一下要摔慘了,結果從門裡抬出一條腿,那腿粗如石柱,硬如精鐵,被人一踹上去,居然紋絲不動,反而震的門外那護衛的腳底一麻。

  接著只見門裡那隻粗腿只是邁步一頂,本來看起來還挺強壯的護衛直接被彈飛了出去,一下從台階滾落,在那齜牙咧嘴的嗷嗷慘叫。

  這一下瞬間把周圍的其他幾個護衛給驚住了,他們瞪大眼睛,抬頭看著那三個虎背熊腰的兇悍打手,一個個都顯的有些驚恐,嚇的再也不敢吱聲。

  這他娘的什麼情況,這是三個跟狗熊似的傢伙從哪冒出來的,還是個人嗎?

  就連馬車上那些等的不耐煩的大人物也紛紛看去,不少人眼中閃著精光,神色陰晴不定。

  他們帶來的那些手下護衛,站在那三個兇悍男人面前,一個個弱的就跟雞崽似的。

  看那三人的打扮,明顯就是打手一類的角色,然後往這裡一站,就有種無形的氣場,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凌家從渭青城派出車隊,裡面20個姑娘,這些姑娘各個身價不菲,別人不說,光是一個玫瑰,她的價值就不低於十萬兩白銀。

  而這樣一個都是女人的車隊,除了那個管事的和那些車夫之外,唯一的安保力量就是這三個打手,可見凌家對這三個人的信心。

  所以,僅從這一幕就能看出,那三個打手不光是體型魁梧這麼簡單,他們的身手必然也是很厲害的。

  而春宵閣,開門就亮出這三個打手,明顯是給外人一個下馬威啊。

  這種下馬威也是一種警告,表明他們春宵閣不是好欺負的。

  不過這種下馬威也同時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不滿,在春雪城這個地界,哪有人敢對他們這麼不敬的。

  可結果還沒等他們生氣,一聲悠揚的琴音響起,接著又是幾聲琴音,斷斷續續像是撫琴之人在試音,可就簡單的幾個試音,頓時讓人安靜了下來。

  然後琴音繼續響起,這次的琴音連綿,悠揚不絕,聲聲音符柔和詳靜,組成的樂曲像是瞬間就能將人拉入無比美妙的幻境。

  「嗯?什麼人在撫琴?」

  「對,就是這琴聲,我都說了,你們還不信!」

  「此樂柔和,似流泉漱石,幽韻天成。又若清風拂林,雅意縱橫,妙,果真是妙!」

  「那幾個臭小子還真沒誆我,晏老弟,你的音律遠勝與我,覺的這曲比琴心姑娘如何?」

  「這……恕在下直言,這等琴藝,已不是我能評價的了。」

  「嗯???怎麼會?」

  小柔的琴曲一出,幽幽琴音傳過,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天來的人和昨天不一樣,昨天雖然來的也是一些公子少爺,可他們更多是來探明虛實的。

  他們回去之後,消息一擴散,吸引來的就不是同一級別的人了。

  而且這些來的人還不全是為了嫖妓。

  比如那姓晏之人,年歲三十有餘,會琴懂琴,與金美樓的琴心姑娘交情甚好,常去打茶圍的人時不時就能見到他,而且一見到他就知道,今天去琴心姑娘閨房的人又是這個姓晏的了。

  他今天來春宵閣,就是聽說這裡有個姑娘的琴曲超絕,遠勝琴心姑娘,心中一時不忿,然後才跟來的。

  其中還有幾位丹青大師,就因為韓川把那張玫瑰圖拿出來炫耀,瞬間就吸引許多人的注意,包括韓川那擅長畫美人圖的父親。

  不過韓父沒來,因為他覺得,那是自己兒子去嫖妓的地方,自己也去算怎麼回事。

  可那些和韓父同一個級別的大師卻沒有這種顧慮,也紛紛前來想要看看那所謂的玫瑰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其他來的人身份也都不凡,有春雪城裡的幾個大商人,還有幾個士紳豪族裡的大人物。

  之前他們都還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來到北路街這破地方,然後還見那春宵閣大門緊閉,又接著被三個打手來了個下馬威,本來心裡就有許多怨氣。

  可小柔的琴音一出,仿佛能洗滌人們的內心,讓他們不知覺的就沉浸了進去,連心中的怨氣都開始消散。

  有這種級別的琴聲打底,讓他們莫名就對春宵閣有信心了起來。

  而這時候,蓉媽邁著雙腿,手捏帕巾,一步一扭的走出,那三個魁梧打手也急忙站到兩邊,把蓉媽給顯了出來。

  「哎喲,各位爺,春宵閣還沒到營業時間,何必催的那麼急呢。」

  蓉媽帶著笑,聲音諂媚,明明是一副在討好人的語氣,可是卻說的大聲,而且氣場也強,絲毫不覺的那之前安排下馬威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有些事情劉孜楚的經驗還淺,但是蓉媽卻很清楚。

  春宵閣作為一個外來的青樓,它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會影響本地的另外兩家青樓。

  可青樓這種東西,不是你有錢就能開的,你必須得有背景,也就是說,金美樓和麗春院的後台,說不定就是前面馬車上的某個大人物。

  春雪城長期只有兩家青樓,互為競爭關係,現在莫名其妙多出了第三家,很容易就會遭受到那兩家青樓被後靠山的打壓。

  蓉媽就是要做出一種氣勢,春宵閣的背景也不弱的氣勢。

  而實際上,春宵閣的背景還真的不弱。

  劉孜楚是渭青城最大家族,劉家的大少爺。

  她蓉媽和手下帶著的那些姑娘,都是渭青城凌家的人,凌家本就是當地的大世家,又和劉家有姻親,家裡更是出了個金丹級的仙人,而她們就是凌二小姐這位金丹仙人特意吩咐凌家送來的。

  然後采家也是個大世家,甚至采家還有人在朝廷為官,而采家的四小姐現在就在春宵閣里做廚娘。

  這種背景,拉出來都能嚇死個人,放在渭青城都沒幾個人敢惹,更何況區區一個春雪城。

  所以蓉媽很有底氣,做青樓這種皮肉生意,該諂媚還是要諂媚的,該尊敬客人也同樣是要尊敬的,可蓉媽也得把春宵閣的底氣展示出來,免得到時候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敢打這裡的主意。

  蓉媽這樣做的效果也很好,雖然那些人不清楚春宵閣的後台是誰,但是他們能有現在的身份地位,眼睛那都不是瞎的,如果只是一般人物,怎麼可能弄出春宵閣這樣的陣勢。

  再加上小柔那可以洗滌人心,拂去戾氣的琴聲,在場那些身份高貴人的竟然沒一個出聲,而且大部分人都在細細打量著。

  當然,展示了自家的底氣後,生意還是要做的。

  蓉媽也是風韻迷人,如果不是刻意畫了誇張的濃妝扮丑,以防自己被客人看上,那她也是個豐腴美艷的極品少婦。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蓉媽把自己身上的氣場一收,扭頭對著大門裡喊道:「人都死哪去了,還不出來帶各位爺進門!」

  她這一喊,那些龜奴紛紛跑出來,各個都是點頭哈腰的朝著那些馬車跑去。

  在來之前,這些人就聽說了春宵閣的規矩,什麼門口不能停馬車,什麼下人隨從不得入內,當時在這些人看來,春宵閣這些規矩簡直可笑,居然還用什麼人上人的說辭來忽悠那些小輩。

  可是經過蓉媽剛剛那一鬧,讓這些人摸不清春宵閣的底細。

  現在龜奴們跑上前,一個個卑躬屈膝的模樣,請車上的主人下車入院,而且帶著諂笑說著那些不近人情的規矩。

  因為早就知道了有這些規矩,雖然心裡很不滿意,但是面上也沒說什麼,他們還是想著,先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再說。

  在青樓門口等到開門,然後扎堆一起進去,這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也真是新鮮的第一次。

  劉孜楚這次沒有下樓,而是靠在走廊的內牆上俯視著下方,這個角度他看不全下面的情況,但是下面的人只要不上樓,那也看不見他。

  他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昨天那只是小打小鬧,算是開業之前的試營業,而今天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只要今天能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那春宵閣未來一段時間的營業情況就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所以他把妓女們都派了出去,甚至連鶯兒和瑤瑤都派出去了,當然,這兩個小丫頭不是派出去陪坐,而是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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