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從天而降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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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陽宗一行人於原地停留了片刻後,為首的少主再次上前,來到了那一處垂直向下的秘境入口,伸出摺扇感受了一番。

  果不其然,一股無形中的陣法將龍脈秘境保護在其內。

  一陽宗少主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蔑意。

  「不愧為龍脈秘境的陣法,尋常金丹修士斷無可能進入其內,若非本少主有先見之明,提前向舅舅討要過來了破陣瞳,想必我們要被拒之門外了。」少主昂起頭,語氣傲然道。

  身後的眾人在聽聞道少主口中的舅舅時,無一例外地面露忌憚與恐懼。

  矮胖修士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頭皮發麻,但還是強忍著恐懼上前諂媚道:「嘿嘿,區區龍脈秘境的陣法罷了,如何能難得住身為氣運之子的少主您?那些所謂的天驕弟子,炎力也好,林曉也罷,怕是連那如日中天的求道宗道子也不過是徒有虛名,遲早會淪為您的手下敗將!」

  一陽宗少主聽聞他的前半段話時面無表情,然在聽聞至後半段時,神色顯得頗為滿意,很是受用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多看了矮胖修士一眼。

  「你形如侏儒,修為不強,倒是挺上道…說的沒錯,再給本少主一些時日,且看本少主如何在仙宗大賽中殺出,腳踩林曉,拳轟道子,本少主更是要當著整個修真界在擂台上好生羞辱那玄玉宮宮主!哈哈哈!」少主啪地一下再次合上摺扇,放聲狂笑。

  矮胖修士見到自己的奉承起了作用,心下欣喜不已,順著少主的話,陰腔怪調地接著說了下去。

  「嘿嘿,屆時我們便靜靜看著,少主您轟碎那聖女的衣服,叫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臉面,屈服於您的淫威之下,展露出放浪形骸,堂堂一宮之主在擂台之上被您爆肏不休,此番冠絕今古的絕景真是叫人想一想就覺得刺激!」

  「屆時,誰還敢對我們一陽宗嚼口舌?少主定然在玄天大陸占有一席之位,誰都得給您面子!」

  言罷,那少主卻突然回過了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矮胖修士一眼。

  「陣法已開,你且先去探探究竟。」

  矮胖修士身形一頓,剎那間臉都成了豬肝色。

  「啊?這…這…少主大人,小人前幾日練功走火入魔,身體尚未痊癒…」少主眸子一冷,冷哼一聲:「叫你去你就去,本少主給你面子,不識抬舉?」矮胖修士臉上露出濃濃的恐懼,眼看著眾人的眼光直直掃視在自己身上,他原地躊躇了許久,最後狠狠一咬牙,露出了豁出去的神色。

  「好…好…小人這就給少主大人開路,嘿嘿。」

  隨著那矮胖修士一步一頓地走向秘境內,少主為首的一行人站在原地感應了一番。

  「留下二人放風,切勿叫他人打擾我們取龍脈,其餘人隨本少主一同進去!」言罷,一行人均眸光一閃,同一時間跟隨者少主一躍而進,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了秘境中。

  龍脈秘境之地,一處深達數十丈的圓形巨坑裡,一位衣著殘破,面容邋遢的男人面容呆滯地仰望著滿天繁星,時而仰天長嘆,時而借著月光數落起少得可憐的家產。

  「高榜三年,卻不得意氣風發,所謂魚躍龍門,原來不過是一個笑話。」他苦澀地低聲呢喃,語氣中透著一股不甘與落魄。

  他披頭散髮,清秀的面容已然被泥土污塵所覆蓋,唯有執筆之手骨節分明,修長無瑕,呵護地皙白如玉。

  腳底下的破布囊里,僅有幾塊皺巴巴的乾糧,三十文錢,還有一套完整的文房四寶,即便這一套文房四寶墨紙已用盡,筆鋒也用得炸開了花,可對於他而言,卻是一個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的狀元夢。

  「也罷…我清某人命如草芥,如今一無所有,葬在這山洞裡,屍骨潤朝露,也算有所價值。」

  倘若有水天州之人在此,定會因此人所言而感到震驚。

  以清某人自稱,偌大的水天州,擁有清字姓氏之人僅有一家,那便是曾經名震整個朝廷的天縱奇才,清歌!

  彼時他滿腹經綸,才高八斗,一卷高榜狀元艷驚四座,就連聖上都傳下詔書邀他進宮,贈他天縱奇才的譽稱,並邀他入文部做三品尚書。

  傳聞清歌只是一介寒門書生身份,北方戰亂,祖父帶著一家人逃荒水天州,居住在貧民窟最邊緣的茅草屋裡,一家皆是苦命人,家父為了給妻兒爭奪一口乾糧被人活活打死,娘親無法承受喪夫之痛一病不起,妹妹乖巧懂事,然而自貧民窟中染上了疫病,身為家中唯一可扛起大梁的男人,清歌忍受著旁人的排擠,四處尋差事養活母親與妹妹,夜晚借著月光苦習研學。

  而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男人,誰又能猜的中僅僅兩年他便在科考中一舉奪魁?

  一時間,草根出身奪得科舉頭魁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水天州,所有貧寒出身的書童都為之振奮!

  科考狀元終於不是那些文部世家包攬了!

  只可惜造化弄人,正當整個朝廷上下都在談論著這位橫空出世的天縱奇才時,將軍府嫡系長女韓如夢卻突然檢舉昭告世人清歌狀元作假,並且人證物證皆全,惹得整個水天州都一片譁然。

  「你聽說了嗎?韓大小姐親自將證據呈給聖上,當天朝中文武皆在,那清歌的科卷分明就是一張白卷,什麼都沒寫!」

  「還有當日的科監大人也親自出面,承認了與清歌私下勾結的事實,當日清歌…確是一字未寫!」

  「簡直是荒唐!傳承千年的科舉高榜豈能容這種偷奸耍滑的小人放肆?」

  「嚴懲!必須嚴懲!」

  「哼!虧老子先前還在鄉親們面前吹捧他,原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對!若非韓大小姐親自檢舉揭發,恐怕我們一輩子都要被這個惡徒蒙在鼓裡!」

  「聽說此人的妹妹生得一副水靈樣貌,只可惜染上了疫病,嗤…惡人終無好報,只能說痛快!」

  一時間,如日中天的清歌成為了眾矢之的,面對千夫所指,他毅然踏進公堂,奮力為自己洗刷冤孽,然人證物證皆在,亦失了民心,他又怎能破鏡重圓?

  他十分清晰地記得…那名為韓如夢的女子嘴角含著戲謔的笑,將他從天堂推到了地獄,聖上大怒,廢除了他所有的功績,並再度將他貶為廢民,當眾杖刑一百,餘生不得入職朝廷。

  萬念俱灰的清歌拖著一身傷回到家中,卻發現門口擁擠著許多面紅耳赤的人,上來又是對他拳打腳踢,待到他強撐著一口氣回到家中之時,發現臥病在床的娘親已然被人活活打死,死時還保留著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他的妹妹…也被那群人抓去了窯子,雖說身患疫病,可容貌卻是上乘,照那家窯子的老鴇所言,價格五文錢,還如此貌美的年輕女子,總有那麼一些玩不起乾淨女子的老頭子喜好這一口味的,疫病對他們來說也無傷大雅,反正都是半步入土的人了,死之前還能享受到如此水靈的姑娘,豈不妙哉?

  他不肯放棄,哪怕兩條腿已經被人打斷,也在大雨滂沱之中爬出了一道猩紅的路跡,用血肉模糊的雙手爬進了官衙門中,請求官差大人救救他的妹妹。

  然而…那些官差卻只向他投來鄙夷的眼神,如同扔垃圾一般…將他拎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向他啐一口唾沫。

  「敢在科考高榜中弄虛作假,誑時惑眾,聖上沒有當場處死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了,趕緊滾吧。」

  回憶至此,清歌長吐一口濁氣,眼眶漸漸泛紅,一道道血絲密布在那雙無神的瞳孔里。

  僅有他自己知曉一切的真相。

  當年科卷他書了滿滿一卷,怎麼可能會是一紙白卷!?

  韓如夢…將軍府嫡系千金,相中了他的一幅好皮囊,對他百般糾纏,還令他入贅將軍府,他清歌雖出身貧寒,卻自認胸懷大志,倘若答應了她,他還有何臉面自稱男人!?

  然而世上總有這麼一些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會想方設法毀掉一切。

  於是她便設了個局,暗中勾結上了當日科監之人,科監官員礙於將軍府的臉面,不敢不答應,僅僅是公堂之上的幾句話,便泯滅了一個書生半生苦讀的夢想。

  後來韓如夢親自帶醫師上門,治好了他的腿,還當著他的面,說出了更為怨毒的話。

  「敢拒絕本小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從今日起…我要每日割下你這張臉上一塊肉,直到你面目全非,再也不會有女人看上你的皮囊!」

  清歌直到現在都記憶深刻,那張較好的面容在他面前扭曲,露出蛇蠍一般惡毒的神色!

  他反抗過,努力過,瘋狂過,然而在權勢的面前,他只不過是路邊隨處可見的螞蟻,不必出動內府之人,僅僅是一個將軍府的侍衛就能把他捏死。

  他已萬念俱灰,自家中簡單收拾了一番,帶著僅存的這些東西踏上了逃亡的路。

  他不知該去何處,要去何處,只覺得自己不該停下腳步,將軍府的人會追來。

  尚在淫窯里的妹妹…不知受了多少苦難,他寧願世間所有的黑暗都由自己來背負,哪怕是歷經千刀萬剮,他也不願妹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還有個姐姐,當年剛嫁出去就突遭逃難,生死未卜。

  一家人,苦命至此。

  可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每當想到這裡,他便心如刀割,痛苦地喘不過氣。

  直到…踏進了一座大山,為了喝一口泉水卻不慎跌下峭壁,掉在了這個深不見底的坑裡,再也出不去。

  他本能地舔舐了一番乾裂的嘴唇,苦澀一笑。

  「爹…娘…孩兒不孝,也沒本事,倘若有來世,清歌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孝敬您二位。」

  「孩兒盡力了,這些年來處處碰壁,無一人知心,爹曾說過,生為男兒不懼失意落拓,哪怕是走也要走得坦蕩磊落,可孩兒如今卻連為自己刨個墳都做不到,還背負一身罵名,無處可去,談何磊落…」

  「妹妹…是哥哥沒用,無法保護你…」

  他低聲呢喃,自言自語著掏心窩子的話,說著說著…便哽咽了起來。

  他想到娘親臨終前常與他念叨著一件事,便是想在閉眼之前看到他娶妻生子,為清家開枝散葉…

  想到這裡,他又是一陣慘笑。

  「娘…孩兒如今名聲盡毀,我們清家已如過街老鼠,可還有誰家姑娘願意污了自己的名聲嫁進來受罪?孩兒倒想完成您的夙願,哪怕咬牙忍辱娶個紅倌兒也可…然而孩兒現在連這個坑都出不去!總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個姑娘吧…」

  嘭!

  話音剛落,清歌只聽到一聲重物掉落的聲音,頓時整個土坑都被灰塵所瀰漫。

  濃濁的灰塵嗆得清歌一時間咳嗽不止,眼睛乾澀刺痛,想必是進了不少灰塵。

  他連忙拿起袖子捂住口鼻,另一隻手不斷地揉搓雙眼,直到半晌過後,他才費勁地睜開了眼。

  剛剛似乎是什麼東西掉進來了。

  這荒山野嶺的,一路上他可是注意過,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倘若不是人的話,那麼落進來的便很好猜了。

  要麼是嗅著血腥味掉進來的野狼,要麼是像他一樣想要喝水卻不慎從峭壁上滑下來的野豬,老虎等猛獸。

  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就算是來一隻老鼠,他也沒力氣將其捏死了…想到這裡,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眼底露出一絲解脫。

  不管是掉進來什麼都行…他只求快些將他啃咬致死,雖有些難以啟齒,他還是有些怕疼的。

  回憶起這一生雖短,可自懂事起便走在了逃荒路上,娘親只道他日後會有出息,一家人將他當成了堅持下去的希望,才不至於死在逃荒路上。

  如今他正值男兒氣盛年華,可過的生活…卻還不如逃荒路上。

  他想當官差,逃荒路上那些騎著駿馬揚塵奔馳之人何等風光?旁人都向他們投去敬畏的目光,他打從心底感到羨慕。

  他想吃飽飯,不想再啃那些又哭又澀的野草,也不願再啃這些難以下咽的土餅,帶著一家人過著平凡幸福的小生活。

  他不過是想要一家人好好活下去,他只要旁人投來的目光是尊重而非唾棄,他到底有什麼錯?

  現在他明白了。

  不是他不認命就可以不信命。

  在權勢面前,他的才華…一文不值!

  「平生五千卷……一字不救飢!」

  「先生…是我辜負了您…」

  他認命地閉上了眼,靜待著掉進坑裡的『猛獸』爬過來吃他的血肉。然而等了半晌,那掉進坑裡的『猛獸』卻絲毫沒有動靜。

  他頓感奇怪地睜開了眼。

  雖然土坑裡仍然瀰漫著如同霧氣一般的灰塵,卻已不似方才那般伸手不見五指。他的呼吸猛地一頓!

  他似乎看到了一雙似是女子所穿的繡鞋。

  一個近乎於荒謬的念頭在他的內心中開始發芽。

  「莫非真是上天有眼,給我扔進來了一位姑娘?」

  清歌深呼吸了一口氣,卻還是無法按捺住躁動的心,尤其是眼角瞥到那雙小巧秀美的繡鞋往上,露出的一抹雪白春色…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的了,明知自己的舉止對姑娘家來說是極為冒犯的,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沿著那一抹雪白繼續向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素雅乾淨的雪色裙擺,輕盈地蓋住了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卻又無意間勾勒出這雙玉腿的勻稱與無瑕,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裙擺與繡鞋交界處,細膩的白絲長襪包裹著她的玲瓏玉足,聖潔又高貴,即便是掉進了土坑裡,也不曾染上一絲灰塵。

  視線再向上,便是那盈盈一握的纖腰,繫著水藍色的絲帶,襯得自腰部往下的身材更為曼妙,將女子的柔美與端雅襯托地淋漓盡致。

  清歌忍不住喉部涌動,本就口乾舌燥的他…連吞咽都顯得極為困難。

  視線越過平坦的小腹,接下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對極具規模的隆起,豐滿挺拔的雪峰將衣領高高撐起,袒露出幾乎半邊雪膩誘人的春色,一道幽深的溝壑散發著魅惑人心的力量,透著宮裙隱隱可見兩顆粉紅色的凸起。

  清歌頓時如遭雷擊,仿佛有一記重錘砸進了他的心坎里,就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眼前,這對傲然怒挺的巨乳隨著主人平靜的呼吸而上下搖晃,軟彈盈圓,映著月光搖曳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波濤漣漪,宛如天上的仙女用曼妙仙琴彈奏出的光耀水波。

  清歌再度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擦拭去鼻血,心下已然有了退意,書生的矜持不允許他繼續冒犯下去了。

  眼前這姑娘的身姿…比之他在朝廷中見過的任何一位宮女公主都要曼妙性感,不…那些百姓眼裡高攀不起的女神在眼前的女子面前根本就是歪瓜裂棗!

  宛如造物主的傑作一般,只一眼看去,升不起一絲褻瀆的念頭。

  可轉念一想,他即將要葬身於這土坑裡,待到被人發現後怕是也只剩一具屍骨,索性心一橫,決定繼續看下去…

  他有些好奇,擁有這般傾世身姿的姑娘,該是擁有何等國色玉容。

  挺拔渾圓的玉乳之上,坦露著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下頜宛如雪月光華一般柔美。

  映入眼帘的玉顏,令他倏然間腦海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雖仍有塵霧遮擋著她的玉顏,可已經能夠隱約看得出…這是一張足以傾國城,覆家國的臉!

  她閉合著美眸,一襲墨色長髮慵懶地披散直下,黛眉似遠山,肌如白雪,未施粉黛,櫻桃小嘴不點而赤,腮邊兩縷髮絲略顯凌亂卻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那雙美眸雖是閉合,卻散發著淡淡的冰冷,不難想像若是睜開了雙眼,那該是何等燦然的星光水眸。

  無需任何華美的妝飾點綴,無需任何雍貴的衣物襯托。

  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尊貴脫俗。

  僅僅是身著素雅簡單的宮裙,面前的女子已然美得令人心神震撼。清歌呆呆地注視著。

  他從未見過如謫仙般風姿綽約的女子,眼下感到有些不真實,好似眼前的女子並非凡人,而是端坐於九天之上的仙女誤落凡塵,沾染上了絲絲塵緣,令他遽然失了魂魄。

  他一動也不敢動。

  害怕眼前的女子只是他的一場夢,讓他只感屏息凝望,唯恐驚起漣漪,惹得這夢碎了。

  長久的失神過後,他才終於回歸清醒。

  一股哀慟倏然湧上心頭。

  他不但沒有感到一絲喜悅,反而令眼前的女子感到惋惜。

  「如此國色的姑娘…卻要和我一樣葬身在這土坑裡。」

  他清歌一條爛命,死了便死了,除了他的妹妹不會有人再牽掛。

  可眼前的女子正值妙齡,芳華最為明艷的時候,卻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山坑裡成為一具枯骨,簡直…

  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咬著牙強撐起一股力氣,向著不遠處的女子爬去,將手指湊進她的俏鼻底下,感應了片刻,頓時心底一沉。

  沒有鼻息,甚至她的軀體還散發著徹骨的寒冷。

  死了?

  還未等清歌感到痛心疾首,轉念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眼前這名比謫仙神女還要美的姑娘,那雪白傲挺的胸脯正以平緩的力度上下起伏著,這分明就是還有呼吸的模樣,可為什麼卻無法感應到鼻息呢?

  他有些疑惑,可為了這名姑娘的安危,他狠狠咬了咬牙,決意捏上她的手腕,感應一番脈搏。

  「你若敢動,本聖女便殺了你。」

  霎時間,一陣絲竹魔音般曼妙動聽的嗓音響起在耳邊,如此美妙的仙音聽在清歌的耳里,卻令他感到四肢冰冷,牙齒止不住地打著顫。

  他艱難地抬起頭,正巧對上了一雙燦若繁星的美眸。

  這雙眼睛似乎有著勾魂攝魄的力量,卻又無輕浮之意,深而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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