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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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日巳時,川紫風緩緩睜開眸子,覺察著體內氣息蓬勃,精神舒坦,昨晚和洛雅月瑤幾乎交媾雙修了一晚上,醒來卻沒有疲勞之意。

  修仙之人,行男女房事,本質上說不會輕易疲累,特別是雙修,只會令人身心舒暢,享樂肉體之歡,又能提升修為,何樂而不為。

  除非是遇到那種修煉邪法吸陽補陰的魔女,吸取男修的精元修煉,讓其乏力無神,吸乾一身精元為止。

  這種與魔道的男修將女修作為爐鼎玩物洩慾一樣,兩者極為陰邪無度,被正道所不容,遇之必殺。

  洛雅月瑤早已不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估計昨晚交媾雙修太投入,又被進入後庭,想來怕川紫風醒來時,覺得羞恥,才一早偷偷離去。

  川紫風坐在床上,眸子幾分茫然出神,小狐狸才離開的第二天,忽然少了她的嘮叨聲,一時有些不習慣。

  畢竟有了深厚的感情,一下子消失,心裡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十分不適應,坐在床上久久不動。

  「不管她會不會再來虛靈界,等過一段時間,去外域找她。」川紫風穿上玄色道衣,御著青蓮法器飛出窗外,化作一道青芒向女帝宮飛去。

  那天去魔妖界尋找娘親的時候,遇到人族各大宗門的修士討伐血煞宗,最終在一眾修士合力下,將血煞宗的弟子全部斬殺余盡,不留禍根。

  段元騰也在八名長老的圍攻,不敵身死,神魂極速逃跑,假以時日再奪舍他人的身體,卻不料被川紫風半路追上,擒其神魂,強行窺探他的腦海,發現了兩個驚人的秘密。

  川紫風飛到女帝宮大殿前停下,從儲物寶戒取出姑姑的玉簡,接待他的一位青裙女修侍女,看著眼前的少年道士手裡一塊兩指頭大小晶瑩剔透的玉簡,目光露出驚訝之色。

  雖然女帝是川紫風的姑姑,卻少為人知,女帝唯一的一塊貼身玉簡出現在一個少年道士手上,怪不得侍女驚異。

  更含有另一層深意,這塊玉簡代表著女帝,見玉簡如見女帝她本人,就這麼給了一位看著陌生的少年道士。

  侍女心有疑惑,聯想偏偏之餘,卻不敢逾距過問原因,川紫風開聲笑著說想見女帝。

  聞言,侍女頷首回笑,吹了一聲清脆的哨聲,一個白色仙鶴從天而降,馱著川紫風和侍女一路在上方飛行。

  女修侍女告知川紫風,女帝正在和儒教翰風學院的張公逍,以及他的愛徒姬元明,還有佛教,道教的執掌人在大殿內議事。

  川紫風有些驚訝,雖然和儒教不熟,卻知儒教在虛靈界名氣鼎盛,還有其它兩教也不遑多讓,就是佛教,道教,統稱三大教門。

  不過,儒教名氣卻比其它兩教更甚一些,不知儒教中這師徒兩人以及佛教,道教這麼早到女帝殿,所為何事?

  川紫風心有疑惑,不禁多嘴向侍女詢問女帝與三教商議何事,她微微笑了笑,搖頭不知。

  小片刻,仙鶴馱著川紫風與侍女來到女帝正殿前,仙鶴便馱著侍女飛向高空離開。

  川紫風站在大氣磅礴的女帝殿門口,並沒有進去,目光看了看大殿內,姑姑坐在琉璃玉石雕刻而成的鳳椅上,一襲金色長裙,乳胸碩大飽滿,裙遮細腰圓臀,兩條修長的玉腿裹著銀色錦絲襪,美幻絕倫,一對絲足踩著金色鳳凰騰雲高跟,姿容端莊絕美,仙韻若隱若現。

  儒教的張公逍,道教的道教呂松伯,佛教的玄雲心以及大弟子姬元明坐在下方椅子。

  如剛才侍女所說,姑姑的確在和三教的執掌者在議事,不知要多久,但此時也不好進入殿內,免得唐突,等等再進去也不遲。

  川紫風便依著檀紅色的門木處,抱著雙臂,目光悠哉看著碧藍雲舒的天空,眸子若有所思。

  儒教的執掌人張公逍,川紫風並不認識,只是在上次捉拿散修來領賞賜的時候,見過一次面,不知為人如何。

  但張公逍這個老人儒氣十足,畢竟是大儒,修文觀氣,言出法隨,墨畫成像,術法傷敵,與仙秘道術有所不同;修儒術就比較文雅多了,一身儒氣日積月累,如同日月星辰,就是姬元明這個大弟子看起來也是文雅翩翩的。

  畢竟是儒教的大儒,張公逍的修為在返虛境巔峰,若成功渡天劫後,便進入元仙境。還有其他佛道兩教也是如此,也是差一步踏入元仙境。

  川紫風背依著大殿門口檀紅色側邊的門木不動,半眯著雙眸,在凌宴街溜達,偶然一次聽到散修談論虛靈界的宗門修派,數儒教實力最強。

  在這個人族虛界,各大宗門鮮有仙人之境,儒教的張公逍雖然是反虛境巔峰,但儒教內有不少資質上好的弟子,適合修儒術,且修為都不低,勝過佛道兩教,也怪不得姑姑看重儒教了。

  大殿內,傳來張公逍沉厚的聲音:「啟稟女帝,還有一事,請女帝答應。」川紫風豎起耳朵,聽著殿內的聲音,看來姑姑和三教商議事情快要結束了。

  女帝坐在鳳椅上,瞥了大殿門口一眼,淡笑道:「何事?」沒等張公逍回答,姬元明從椅子上站起來,正了正神色,躬身拱手,恭敬道:

  「回女帝,事情是這樣的,我與月瑤師妹相識良久,情投意合,想和她結為道侶,後日便下婚帖,擇吉日成婚,到時大婚之日,懇請女帝為我們親證這門婚事。」「如此甚好。」玄雲心身穿袈裟,坐在椅子上,一手持禪杖,一手拿著一串黑色菩提子,含笑道:「儒教與月仙宮並親,乃是喜事。」「恭喜賀喜。」坐在旁邊玄雲心身邊的呂松伯,灰色道衣胸襟有兩個八卦圖,撫著下顎一輟銀須色鬍鬚,手拿著一根拂塵別在手臂彎上。

  呂松伯也附和笑道:「老道早就看出姬賢侄與月仙宮少主是一對仙侶良人,若能成婚,必是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

  女帝坐在鳳椅上,美眸半眯,若有所思看著還立站在下方的姬元明,目光環視在大殿內,含笑道:「你們三教平時你爭我斗,怎麼今日這麼齊口一心,是事先商量過了?」

  未了,女帝收起笑意,淡聲道:「你們問過月瑤了沒有,若是她不知今天這件事,本宮也做不了主。」

  三教執掌人老臉微窘,一時啞然,像是被當場揭穿什麼秘密似的,只有姬元明淡若自然。

  「回女帝,是姬元明自作主張懇請三位長輩來牽線的,其實月瑤師妹並不知我後日要給她下婚帖,到時候想給她一個驚喜,我與月瑤師妹的婚事,屆時懇請女帝親證。」姬元明兩腿一跪,腦袋也隨之一低。

  看他這情形,女帝若不答應就不起來。

  張公逍坐在椅子上,看了愛徒一眼,也行到大殿中,躬身拱手道:「懇請女帝答應。」

  玄雲心與呂松伯相視一眼,也緩緩從椅子站起來,行到大殿中,只是還沒開口,後方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我不答應這門婚事。」

  川紫風逕自進入大殿之中,神色平靜看了跪在大殿內的姬元明一眼,隨後目光掠過三教的執掌人。

  「叩見女帝。」川紫風嘴角輕笑,對姑姑眨了眨眼,恭敬行禮,在幾人身邊靜靜站立著。

  女帝嘴角微抿,含笑看著這個年少俊氣的侄子,她知道川紫風早就在大殿外等著,此時談到洛雅月瑤的事情,終於等不及闖進來。

  玄雲心與呂松面面相覷,一副饒有意味的表情,回到了座位。

  張公逍眸看向川紫風,眸子半眯著,跪著的姬元明驚愕了半會,站了起來。

  姬元明袖袍口內大手微攥,隨即又鬆開,目光抹過一絲不著痕跡的冷意,拱手溫雅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川師弟啊,我與月瑤師妹情投意合,後日下婚帖,到時候大婚之日,你也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共飲兩杯。」連續說了三個後日向月瑤姐姐下婚帖,好像別人沒聽到似的,記得比熱鍋螞蟻還竄得快。

  川紫風忽然一笑:「請我喝婚酒就不必了,我說過不同意,難道姬師兄你是耳聾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

  之前接觸過幾次姬元明,川紫風完全對他沒有好感,因為感覺姬元明城府極深,每次和洛雅月瑤一起遇到他時,都會察覺到被一股微妙的氣機鎖定。

  「你……」姬元明臉色一黑,沒想在女帝以及師尊面前,被一個靈境修為出言羞辱,心頭蒙上一層陰雲。

  他盯著川紫風,長這麼大以來,何時被羞辱過,而且還是在女帝面前,心中醞釀著一抹凌厲的殺意,想著一有機會就殺掉川紫風。

  「這位小友,說話請放尊重,免得閃了舌頭。」張公逍沉著臉,目光幾分冷冽,眼前這個少年道士,如此說愛徒,是在打儒教以及抽他的臉。

  張公逍老臉的確有些放不下,川紫風的話雖然在說他的愛徒,卻像是利刃的刮著他的臉皮,何況旁邊還有玄雲心與呂松伯看著。

  他多少落了面子。

  平時三教明爭暗鬥,儒教一直壓著其它兩教,只是今日藉助商議之事,一早給了玄雲心與呂松伯不少好處,叫兩人順便在女帝面前撮合一番,到時讓女帝親證姬元明與洛雅月瑤的大婚喜宴。

  張公逍看了姬元明一眼,愛徒一直對月仙宮少主洛雅月瑤暗生情愫,只是多年沒有表露揭開。

  就在大前天,姬元明忽然說了要和洛雅月結為道侶,叫他這個師尊做主,迫不及待明日下婚帖,感嘆徒弟腦子終於開竅了。

  總言而之,張公逍也覺得儒教與月仙宮連姻,並非壞事,所以就爽快答應下來,想著幫愛徒成了這個樁大婚。

  川紫風對張公逍拱了拱手,語氣不卑不亢:「小道自然不是說老仙師您,無需多往心裏面去,更不必對號入座。」

  面對三教之一最強的儒教,川紫風並不是頭鐵衝撞,他和洛雅月瑤早行了道侶之事,豈能讓他人覬覦。

  張公逍目光如電,要不是在女帝面,定要教訓一下川紫風。

  佛教執掌人玄雲心,身著金邊紅袈裟,一手持禪杖,一手拿著一串,目光烔烔有神,笑聲道:「小道士,後生可畏啊,可知眼前這位是誰嗎?」道教呂松伯坐在一旁,白眉白須,手執拂塵,微笑不言,看出川紫風不簡單,也記起是捉拿失蹤散修兇手的那個少年。

  怪不得一眼看去,這般面熟,原來是上次在女帝頒發獎賞已經見過一次面。

  呂松伯心思細膩,看出川紫風與女帝很熟似的,隱隱約約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所以也不摻和,坐在一旁觀望著,不想逞一時口舌之快。

  「儒教執掌人,張公逍,逍雲子,張仙師。」川紫風回道。

  「還有您,道教的呂天師,道號太清道人,另外一個是南天寺的玄雲心法師,法號菩慧。」

  川紫風在大殿內來回渡步,嘴角噙笑,少年臉上輕風雲淡,談而得體,又繼續陸陸續續道出其他兩教的名諱以及道號。

  三教執掌人眸子泛著精光,道號法號在虛靈界被人記住,是很正常不過,只是覺得這小道士修為在靈境,卻是淡若自如,像是有底蘊在身,剛才在女帝面前打斷他們談話,絲毫不懼他們三教。

  姬元明一身溫雅,丟了臉面,英俊的臉孔以肉眼的窘迫,心頭痛恨川紫風,曾經和月瑤師妹有說有笑,談論修道之秘,好不快哉,在他人眼裡,是一對羨煞旁人的良侶。

  自從川紫風的出現,月瑤師妹對他漸離漸遠,有時叫她出去賞花景,卻紛紛找藉口有事拒絕,姬元明好生憋屈。

  姬元明心有殺意,如果不是在女帝殿內,恐怕已經動手,將川紫風的神魂煉化,直讓他身死道消。

  此時,居坐在上方鳳椅的女帝,螓首輕點開口:「紫風,你為何反對姬元明與月瑤的婚事?」

  川紫風拱手行禮,含笑道:「月瑤姐姐從沒有答應過他人婚約,其他人也沒當面問過她本人,強行合婚,有損天道人德,此舉不合適。」他話裡有話,正是衝著三教的執掌人。

  姬元明恢復風度翩翩,嗤笑道:「我與月瑤師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他人遑論,何況我們相識多年,心之所向,早有默契,天道允許。」未了,姬元明繼續笑道:「我和月瑤師妹的婚事,已擇好日期,就定在下個月末。」

  川紫風笑道:「恐怕不會如你所願。」

  「放肆。」

  張公逍被拂了臉面,目光幾許冷然,音而雷鍾,一股強勁無形的氣機卷向川紫風。即便是在女帝面前,觸怒女帝,張公逍都要教訓川紫風。

  川紫風眸子金芒閃爍,袖袍內的大手動了動,正想動用仙秘反擊,卻是空中波紋微顫,將張公逍沉厚的氣機化解。

  女帝眸子微冷,淡淡道:「怎麼,張院長想在本宮面前動手不成?」覺察到女帝的威嚴,張公逍並沒知曉川紫風是女帝侄子,因此才動怒。

  「老朽不敢。」張公逍神色微變,急忙拱手。

  「好了,你們都先行回去,此事問過月瑤本人再談。」女帝眸子半眯,身子仙韻湧現,溫婉端莊,神色平靜從姬元明身上掃過。

  姬元明閉口不言,向女帝恭敬拱手,心頭說不出的憋屈。

  等三教的執掌人以及姬元明離開後,女帝盯著川紫風,似笑非笑,若有所指,讓川自能哭笑不得。

  川紫風摸了摸鼻子,剛想開口,姑姑卻從鳳椅站起來,叫他去後殿院處談話。

  穿過殿庭後方的石橋,來到清靜的庭院,巨大的銀杏樹散著金色花瓣,似無數金蝶飛舞,無比綺麗。

  川紫風飢腸轆轆,想起沒有吃過東西,笑著叫姑姑差侍女準備一些吃的。

  「紫風,看你樣子有話要說,等你先說完,姑姑再問你話。」女帝瞥了川紫風一眼,順坐在琉璃石凳上。

  嬌軀透著沁人心脾的幽香,青絲玉釵半盤起,裙胸露出小片嫩白的肌膚,脖頸白皙細膩,飽滿碩大的乳房欲欲搖墜,如凝脂玉白的乳肉若隱,懸在胸前沉甸甸如水球,裙領間凝出一條深邃白澤的溝隧。

  往下看,女帝的腰肢窈窕盈握,兩瓣豐滿的臀部在金色長裙內擠出渾圓的臀肉,極為誘人,金色長裙之下,兩條修長的玉腿裹著銀色錦色襪,均勻妙曼曲垂著,一對玉絲足踩著金色鳳凰騰雲高跟,透著金色的光暈。

  川紫風坐在姑姑身邊,聞著她身子傳來的清香以及陣陣淡淡如花瓣般的發香,心神有些恍惚,怕淫念再起,急忙壓制下來。

  「姑姑,是這樣的,我想說的是,姬元明和鎮龍山一事,以及與血煞宗有牽連……」川紫風考慮小片刻,一一道出。

  從段元騰的神魂窺探出一段驚人的秘密,姬元明和魔族聯手,在暗中破壞某些久遠封印古獸的法陣,而卻和血煞宗有關係。

  不過段元騰自毀神魂太快,還來不及多窺探一些秘密,實屬是可惜。「還有此事?」

  女帝雙眸微蹙,神情驚疑不定,眸子半眯,饒有深意道:「紫風,你是不是對姬元明和月瑤的婚事有異議,才嫁禍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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