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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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果曾經說過,真愛降臨的一個徵兆,對於男人而言是膽怯,對於女人是膽大。

  至少在今天之前,蔣芸覺得自己很膽大了。

  蔣芸是家中獨女,爸爸是中學老師,媽媽在郵局工作。

  父母穩定的工作帶給蔣芸的是穩定的生活,可以說是從小在蜜罐里泡大的,所以蔣芸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恬靜。

  這種恬靜讓蔣芸收穫了許多男孩子的喜歡,也讓她在各種考試中保持著良好的心態每每都有好成績,這也成了她免於早戀打擾的最好保護傘——不要覺得現實社會裡,打架喝酒紋身墮胎的小太妹真的能欺負成績優異的乖乖女吧?

  小流氓真的有機會去勾搭長相成績家庭都不錯的女孩吧?

  真當法治社會白建設的?

  蔣芸第一次膽大是在高二的時候,偷偷和同學跑到鄰市去看某吐字不清的台灣歌手演出,事先沒有和家裡人說,只說和同學出去玩。

  那次蔣芸難得的開懷大笑,在看台上又蹦又跳。

  還是小孩子的蔣芸以為自己這就是個酷girl了,相對於聽演唱會,她覺得自己瞞著父母偷跑出來的這個行為,更值得興奮——雖然回家的時候,真正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

  但令她驚訝的是,回家後父母並沒有多說她什麼,媽媽明顯有話說但被爸爸攔住了。

  教數學的蔣爸爸只問她,好玩嗎?

  沒受欺負吧?

  得到回答以後,蔣爸爸說以後出去玩可以,但一定要跟家裡說。

  蔣芸被父母的反應所驚到,甚至產生了巨大的負罪感,當天晚上跪在父母床邊一個勁地道歉,嚇得蔣媽媽抱著她睡了一夜。

  蔣芸第一次知道,膽大是有人幫她承擔了風險和擔憂,她害怕看到父母擔心的樣子,所以她不再膽大。

  第二次膽大是高考後填志願的時候。

  蔣芸的老家經濟相對發達,市里也有一所不錯的大學,父母的意思就是憑蔣芸的成績考這所大學是沒有難度的,回家也方便,不如就報本地的大學。

  蔣芸雖然心裡想去外面看看,但最後還是聽從了父母的意思——相比於上什麼大學,蔣芸更想讓爸爸媽媽開心。

  等上交模擬志願的時候,班主任非常驚訝蔣芸為什麼會填本地的大學,在班主任看來蔣芸這麼好的成績,排名前三的那五所大學上不了,省內最好的那幾所肯定可以,為什麼要局限在本地呢?

  班主任找蔣芸溝通,蔣芸把高二那件事說了,也說了她的想法。

  班主任連連搖頭,一個勁兒地說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讓蔣芸好好回家再想想。

  本來蔣芸的意思都淡了,聽班主任這麼一說,壓抑的心思又活泛起來,她鼓足勇氣跟父母說了想去省會念本省最好的大學,希望父母能支持。

  蔣爸爸和蔣媽媽只猶豫了一秒鐘就答應了。

  後來蔣芸在大學裡保送直博的時候,蔣媽媽還一直感慨,多虧囡囡膽子大有主意,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出息。

  可以說,當時的一次大膽抉擇,成就了現在的蔣芸。

  但就在今天,蔣芸覺得自己的膽大在姚菲菲面前一無是處,她最值得驕傲的東西被姚菲菲輕易地踩在腳下。

  昨天蔣芸聽陸重說公公因為最近補到流鼻血,心裡有些著急又有些愧疚,畢竟事情的根源是在她身上。

  蔣芸和往常一樣,早起煲粥,還特意在粥里加了百合和蓮心,希望能幫公公去去火。

  等蔣芸來到醫院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被捷足先登了——隔著房門的玻璃,她看到公公病床四周的圍簾被拉上,隱隱可見裡面有人影在晃動。

  蔣芸本以為是護士在給公公作檢查,還在心裡埋怨本該今天來陪護的姚菲菲為什麼沒有在這裡,但很快一團東西從圍簾里被丟了出來,蔣芸把臉湊在玻璃上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一雙女人的絲襪,還是酒紅色的!

  在蔣芸認識的女人里,會穿也敢穿這種絲襪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弟媳婦姚菲菲!

  蔣芸一瞬間覺得心臟被提到了嗓子眼,「咚咚」的聲音不是來自於胸腔而是口腔,她急忙回顧四周,發現四下無人,這才敢繼續往裡看。

  蔣芸知道姚菲菲和公公之間的特殊關係,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需要說就知道的,就像她本人和公公之間也有特殊關係,只不過她還沒做好準備把這種特殊關係發展到床上……但姚菲菲就這樣當著蔣芸的面上了公公的床,蔣芸看著那個影子躺在病床上,又爬到床尾,兩個人影重疊在一起,床開始搖晃,蔣芸隔著門都能聽到那搖床的「吱嘎吱嘎」聲,一隻手伸了出來拉調整了一些圍簾,指甲油紅得有如蔣芸心口滴下的鮮血,五分鐘,十分鐘?

  蔣芸看得口乾舌燥,而床還在搖著,似乎還能聽到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的喘息聲……他們真就在醫院做了?

  蔣芸用手死死堵住了自己張大的嘴巴,眼淚無聲地落下。

  人影又分開,床尾的那個人影趴到了床中間,一上一下,隱隱可以看出是個腦袋。

  蔣芸就算再單純再保守,也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公公射了嗎?

  這是姚菲菲在幫著清理?

  還是沒射,姚菲菲在繼續助興?

  蔣芸的心理現在很複雜,理智告訴她現在她完全不能走開,但凡有一個人看到病房裡的場景,對她,對公公,對他們全家都是致命的打擊;但情感上,蔣芸是多麼地想一走了之,她根本沒有勇氣去接受公公和弟媳婦當著她的面做愛這個事實,在這種難以接受的背後,更多地是蔣芸對於自己的不甘——為什麼自己總是落後姚菲菲一步?

  現在躺在床上的應該是自己呀?

  明明是自己先來的!

  蔣芸的眼睛模糊了。

  房裡的人影停止了動作,兩個人影重新疊在一起,安靜了好久好久,女人的嬌笑聲又出來,圍簾晃動,蔣芸看到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從圍簾里伸了出來——姚菲菲這個妖精,也就該了條好腿!

  蔣芸心裡恨恨地想著,躲進了側邊的樓梯間。

  樓梯間裡什麼人也沒有,只有風颳過的聲音,呼,呼呼……蔣芸的心情就像是吹進樓道的風一般,時緩時疾,久久不能平息。

  蔣芸突然覺得自己真可笑,被公公親乳房,被公公喝奶水,被公公親嘴,明明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公公,現在她倒像個古時候大戶人家的丫頭一樣,便宜都給老爺占了,老爺偷人的時候她還得在外面站崗放哨。

  明明只要自己再膽大一點,別說現在病床上躺的是誰,當初公公吃奶的時候直接扒了他的褲子硬上,現在早就被公公抱在懷裡親親寶寶亂叫了,哪裡要大早晨起來燒粥外帶看到公公和弟媳婦的活春宮!

  蔣芸啊蔣芸,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呀。蔣芸在心裡喊著。

  樓道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噠,越來越遠,應該是姚菲菲走了……這小騷狐狸,吃干抹淨了跑得是快,公公怎麼辦?

  蔣芸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著姚菲菲火辣的背影走遠,心裡才算定下來,眼下的問題是,她不知道要不要去病房看一下公公,她現在對公公的感覺怪怪的,倒不是因為和姚菲菲的不倫讓她覺得下作,而是帶著一種「丈夫出軌」的感覺,讓蔣芸覺得她沒法面對公公。

  思忖了半天,蔣芸還是打定了主意進入看一眼,萬一公公還有……自己也能幫忙的……可沒用過嘴……那地方能……哎……蔣芸腦袋裡亂極了,以至於手上都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了病房,萬幸公公還在睡著。

  房間裡瀰漫著情慾的味道。

  男人的精液味,女人的香水味,還有男女體液交織的味道,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蔣芸幾乎作嘔,心裡對姚菲菲更是怨懟。

  且不說公公身體不好,能不能做這麼大體力的運動,就是你們做完了也把現場收拾收拾,通通風啊,一會兒有人來怎麼辦?

  蔣芸忙去打開窗,回頭看到熟睡的公公,又怕他著涼,只能把窗戶又關小。

  蔣芸的視線重新回到公公身上。

  公公禁閉著眼,胸膛有規律地起伏著,伴隨著胸膛的起伏,蔣芸都能聽到公公的鼾聲,一看就是明顯累到了。

  可就是這樣,還要做那事兒,還是跟自己的兒媳婦,這就是男人!

  蔣芸恨恨地想著,但轉念一想,以公公的為人,怎麼會要求在醫院幹這事兒?

  一看就知道和上次餵湯一樣,是被姚菲菲強迫的!

  這個姚菲菲,一看就是個只知道吸男人陽氣的妖精!

  不像我,我還能……蔣芸在心裡咒罵著姚菲菲,也不知道回家路上的姚菲菲會不會一直打噴嚏。

  蔣芸看到公公的衣服上,紐扣都系錯了,心說爸爸哎,這麼大年紀了還脫了衣服玩女人啊,真不怕身子受涼得毛病啊?

  還有菲菲,你跟爸爸做就做了,也幫他衣服穿好啊,你這換別人一看就穿幫了……還有床上,被子上,那一灘一灘的東西……蔣芸感覺眼前一黑,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視線不由得又掃到了公公臉上,心說爸你是射了多少啊?

  射得時候有沒有戴套啊?

  這麼多量換自己早就懷孕了呀?

  是想給陸重陸程再生個弟弟出來分家產麼?

  看著這些液體的痕跡,蔣芸一時有些犯難,要去清理吧公公還在睡著,別理著理著人醒了,那本來不叫事也成事了;不如清理吧,但凡來個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陸千里突然翻了個身,蔣芸當時嚇得愣在了當場,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還好公公只是身體動,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嘴巴還嘟噥了一句,蔣芸聽得真切,公公說的是「菲菲乖」。

  呵,真是在夢裡都忘不掉啊,蔣芸苦笑。

  這個時候再想著去什麼搏公公喜歡之類的,在蔣芸看來是如此的可笑,聯想到自己過去一段時間裡的表現,蔣芸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大嘴巴,自己什麼時候自甘下賤成了這樣,居然……居然會以為能……眼淚又無聲地掉下,蔣芸覺得鼻子酸酸的,內心也酸酸的,不是姚菲菲永遠比自己先到一步,而是自己從來沒有膽量踏出那關鍵的一步。

  不過,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公和姚菲菲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重要的是蔣芸自己再也不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蔣芸決定回家,好好睡上一覺,睡醒了就跟陸重說,自己帶著寶寶不方便,不會再來醫院陪床了,就多給林芝一些錢吧。

  至於公公……公公……蔣芸一步三回頭,最終在病房門口停下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公,這是她退回兒媳婦這個角色前,最後看公公的一眼……公公安詳地睡著,嘴角還帶著笑……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蔣芸不顧眼淚傾盆而下,猶自咬著牙安慰自己。

  好了,走出這個房間,和那些不該有的綺念說再見吧。

  蔣芸剛想走出病房,眼角卻不經意地掃到了一樣東西——姚菲菲的酒紅色絲襪被扔在了一邊。

  蔣芸嘆了口氣,這個菲菲,總是這麼馬大哈。

  蔣芸打算把絲襪扔掉,這樣就相當於解決了最大的證物,至於床上的痕跡……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公公和姚菲菲都能直接在醫院搞了,編個瞎話還用得著她蔣芸來教?

  蔣芸撿起地上的絲襪,這種款式她是不可能穿的,酒紅色,蕾絲邊,吊帶襪,看上去油亮,摸上去光滑……這是她作為大學老師想都不敢想的裝扮,也就是姚菲菲個小騷狐狸這麼敢穿,有能耐勾引陸程去啊,騙老頭上床算什麼本事?

  蔣芸搖搖頭,隨手想把絲襪扔掉,但她突然覺得這個絲襪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原來絲襪上也沾染了不知是公公還是姚菲菲的體液,有點黏答答的,甚至還有一道拉絲的乳白色沒有變成水痕。

  鬼使神差地,蔣芸怔怔地拿著這條絲襪,慢慢地湊到自己的鼻子下,猛地吸了一下絲襪上的味道……濃烈的精液味直衝蔣芸的腦門,像是一把重錘在狠狠地敲擊在他頭頂之下,錘得她嗡嗡作響,錘得她飄飄欲仙,在瞬間的失神過後,蔣芸一下把臉埋進了帶著公公精液味道的絲襪上,用力地拿絲襪摩挲著自己的臉龐,而那殘存的精液,也被她伸出的舌頭,盡數舔掉了……

  陸重晚上回家的時候,蔣芸已經抱著寶寶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重知道她最近因為又要照顧父親又要照顧寶寶的關係著實累著了,心裡有些捨不得。

  陸重沒有立刻叫醒妻子,而是簡單地吃了一些蔣芸給他留的晚飯,想沖個澡再叫醒蔣芸。

  陸重去陽台拿換洗衣服的時候,發現洗衣機里有衣服,應該是洗好了蔣芸沒有時間晾,於是陸重輕手輕腳地開始晾衣服。

  晾到一半的時候,陸程從洗衣機里摸出了一雙吊帶的絲襪,他本來沒覺得好奇,但一看這個絲襪的顏色有點怪,不像是黑的,倒像是紅色,印象里妻子雖然有絲襪,但很少會穿這種長筒吊帶的,而且顏色也不會選的這麼艷,難道最近芸芸想試試這種調調?

  陸重覺得有些好笑。

  蔣芸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了丈夫回家,本以為他會來叫醒或者抱抱自己,結果這個鋼鐵大直男居然先去吃了獨食,這讓蔣芸有些不爽,但因為今天一天經歷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她沒有什麼力氣去搭理餓了一天的丈夫。

  等了一會兒的蔣芸發現丈夫還沒有來找自己的意思,心情頓時更加差了,她帶著些許的起床氣從沙發上爬起來,四處尋找陸重的蹤跡,正好看到陸重拿著那個酒紅色的絲襪,臉上還露出奇怪的笑容。

  蔣芸頓時慌神,天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這雙絲襪放進洗衣機了,她連忙叫住丈夫:「老公,我來晾……」

  陸重被蔣芸突然的開口嚇了一跳:「睡醒了?嚇我這一跳,沒事兒我晾吧……不過芸芸,你什麼時候買過這樣的襪子啊。」

  蔣芸快步來到陽台,一把從陸重手裡搶過襪子,說道:「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陸重不知道為什麼妻子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是被自己發現了買這種性感的襪子不好意思了?

  這有啥的,都是老夫老妻了,陸重笑道:「OK,OK,我不管,你喜歡就好。不過……」

  「不過什麼?」蔣芸皺眉。

  「以前我沒見你這樣穿過……這樣的襪子……總感覺是姚菲菲那樣的女的才會穿的。」陸重說道。

  這就是屬於沒事找事了,當然陸重也不知道自己狠狠在妻子心臟上捅了一刀,蔣芸一聽到「姚菲菲」這三個字,身體都有些條件反射般的顫抖了:「你們男人眼裡……是不是只有姚菲菲那樣的才算是女人啊?」

  陸重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啊……我只是想說……這……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蔣芸步步緊逼,「你老婆不配穿這種襪子?」

  「不是……芸芸……你怎麼這麼想?」陸重一時語塞,他很少見到妻子咄咄逼人的樣子,「我覺得……你不會這麼打扮……」

  「你覺得我不配穿,還覺得我不會打扮?」蔣芸逐漸紅溫。

  陸重莫名也有些光火:「什麼跟什麼啊,我說了什麼啊?一會兒姚菲菲,一會兒你不配,她什麼歲數你什麼歲數啊,你跟我瞎扯淡……又沒說你不能打扮……我只是好奇,你平常不這麼穿啊……我還沒問你這麼穿給誰看呢,一天天地,簡直……簡直……」他「簡直」了好幾次,最後才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有病。」

  蔣芸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陸重扔了過去,陸重剛想發火,正熟睡的寶寶在父母的爭執下醒了過來,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父母之間濃烈的火藥味,他從出生一來就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嚇得他哇哇大哭。

  蔣芸狠狠瞪了陸重一眼,抱著寶寶去了臥室。

  陸重也只能壓住了火,衣服也不高興晾了,扯了毛巾就去洗澡。

  陸重洗完澡才覺得火氣平靜了一些,出來本來想跟蔣芸道個歉,沒想到蔣芸的房門關得緊緊的,陸重知道她一定還在生氣,也就不自找沒趣,回房玩手機去了。

  等陸重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抬眼望去,直接叫出了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妻子蔣芸,頭髮濕漉漉,身上僅僅裹著一條浴巾,因為剛剛出浴的緣故,蔣芸臉上紅撲撲的,整個人身上都瀰漫著一種名為欲望的霧氣。

  陸重在一聲驚叫後直接愣住了,他從沒有想過妻子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

  在這之前,陸重一直覺得蔣芸有些保守,無論是私下相處還是在床上的時候,蔣芸有些一板一眼,對於陸重有些稍稍過分的要求就會表示抗拒,這讓剛結婚時的陸重第一覺得這個媳婦兒有些無趣,但又會覺得蔣芸在男女之事上白紙一張非常單純,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可笑情結。

  男人都是這樣,總是喜歡家裡的紅旗清純高雅,能為他們守一輩子的貞節牌坊,但又恨不得外面有個彩旗是個淫蕩的妖艷賤貨,什麼招數使起來都有模有樣。

  陸重也曾幻想過,有那麼一天蔣芸能變得識情知趣一點,在床上的時候搞點花活,但隨著蔣芸的懷孕和寶寶的出生,陸重的心思徹底變淡了,作為丈夫和父親的陸重,無形地給自己套上了一層枷鎖——男人總是在某個時間點突然成熟,然後不可抑制地陷入對於事業或者說金錢的盲目追求,給自己套上一個「為了家庭而努力」的皇帝新衣般的光環後,把自己同老婆孩子徹底地撇開,或是投入到工作的文山會海或是沉浸在酒桌上的觥籌交錯,等哪天老婆說今天該交公糧的時候,一拍堆三層的脂肪的厚肚腩,沖她嘿嘿一笑,說今天真累了,臨睡前打開某音給玩擦邊的小姐姐刷一千塊的火箭。

  陸重的不知所錯讓蔣芸感到一陣心寒。

  剛剛和陸重吵完,抱著孩子回房的蔣芸這邊哄著孩子睡覺,一邊也在自己擦著眼淚,她雖然知道自己是有些無理取鬧沒事找事,可你陸重就不能哄哄自己嗎?

  而且真就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老子兒子好像離了姚菲菲就不會說話了,老的射精都要射在姚菲菲的絲襪上,當兒子的就要拿姚菲菲來跟自己比穿著打扮,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穿紅色絲襪?

  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和公公做愛啊!

  蔣芸憤憤地想著,本身就陷入挫敗情緒中的她因此更加的頹唐,竟然生出了些意興闌珊人間不值得的感覺。

  不過好在熟睡的寶寶發出的哼哼唧唧把蔣芸拉回了現實,就算沒有公公的愛,沒有丈夫的愛,起碼還有兒子對吧,寶寶啊寶寶可不能像你爸爸像你爺爺一樣是個混蛋……蔣芸幽幽地想著,你那個死人頭老爸就不知道來安慰下媽媽的麼?

  對了,他人呢……蔣芸越想越生氣,明明剛剛都聽到了陸重去洗澡的聲音,都這麼好一會兒了都不知道來找自己討個饒的嗎?

  蔣芸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打開門想看看丈夫在幹嘛,別一氧化碳中毒了倒在浴室,沒成想她打開房門,浴室里早沒有沖水聲了,倒是臥室的燈亮了,還有播放小視頻的聲音……

  蔣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真的很想立刻衝進房間跟陸重大吵一架,憑什麼,憑什麼姚菲菲能得到兩個男人的愛……誰知道她外面還有多少個男人,可自己就連自己的老公都不會來安慰自己一下……這日子真的過夠了!

  蔣芸的視線頓時變得模糊起來,她強咬著牙關,才把哭泣聲壓下,獨自走到浴室,看著陸重胡亂丟棄的衣物和毛巾,她再也忍不住,任憑眼淚奪眶而出。

  陸重,公公,姚菲菲……這些面孔在她的眼前走馬燈一樣快速地掠過,又一遍遍循環往復地播放,最後只剩下今天晚上她隔著門帘看到的景象……姚菲菲,姚菲菲,一切都是因為姚菲菲……蔣芸恨恨地用手砸著洗手台,全然不顧小拇指都快被砸到骨折了……憤怒夾雜著悲傷,無助的蔣芸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衝進了淋浴房,任憑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蜿蜒而下的熱水很快遍布了蔣芸的全身,像是無數隻手一樣撫摸她的身體,在熱水的噴涌下,蔣芸也恢復了一點神智,她脫掉了衣服,用手狠狠搓著自己的皮膚,她打算再給陸重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他是男人的機會。

  霧氣氤氳,蔣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嫩,胸部偉岸,身上幾乎看不出生育的痕跡,小肚子上的贅肉也快沒了,按說這樣的身體,穿著衣服都能讓人想入非非……什麼想入菲菲……都能引人遐思,可家裡那一個老的,一個半小不老的為啥就一點想要這副身體的欲望都沒有呢?

  什麼都不說,就憑這對大胸,幾個姚菲菲不都被比下去了?

  尤其是公公,躺懷裡喝奶的時候嘴咂摸地香,真要派上用場的時候被姚菲菲一條絲襪就勾得魂都沒有了……蔣芸搖了搖腦袋,努力讓「姚菲菲」這三個字遠離大腦,她推開浴室的門,像個戰士一樣,踏上最後的戰場——然後陸重的冷漠像是子彈一樣,狠狠地把她射殺。

  蔣芸深吸一口氣,緊咬著嘴唇,在丈夫面前把浴巾扯下,玲瓏有致的軀體瞬間暴露在陸重面前,她來到床上,勾住陸重的脖子,親吻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說:「老公……要要我好嗎……我們好久沒有了……」

  陸重被妻子突如其來的襲擊給震驚了,他像是個處男一樣。

  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應蔣芸,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回應妻子的親吻,他有些躲閃地說:「芸芸……我……我……今天……孩子在呢……」

  陸重越是躲閃,蔣芸的心就越是冰涼,她不知道為什麼丈夫會對自己毫無反應,她強壓住心頭的憤怒和不甘,從鼻子和嘴裡擠出做作的呢喃聲,用赤裸的身體緊緊包裹著陸重的身體,哪怕陸重的睡衣摩擦得她乳頭生疼,她想用這種擺低作小的姿態去換來丈夫的哪怕一絲絲憐憫,哪怕……哪怕讓她作最下賤的女人,哪怕跪下來舔丈夫的腳做丈夫的母狗,她都渴望著丈夫能夠有一點點的反應,她伸手想要去掏丈夫的褲襠,但一入手就失望了——雖然有點硬,但整體還是軟趴趴的。

  蔣芸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自己給公公餵奶的時候,公公的陰莖硬到什麼地步她是知道的,有幾次她壓在公公身上餵奶的時候,公公勃起的陰莖隔著褲子能硌得她下體生疼,可陸重……為什麼……

  「為什麼呀?」蔣芸哭喪著問陸重,「老公為什麼你不碰我啊?你搞我好嗎?我什麼都願意做的,什麼都願意,老公……我求求你……」

  陸重被妻子的步步緊逼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也很想對和妻子做愛的,但他沒法想妻子開口的是,蔣芸生產的時候他作為「新型好男人」是在場的,但是看著寶寶從蔣芸的下體裡出來血呼哧啦的場景,他一下子沒忍不住暈了過去,等他甦醒過來以後,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失去了對妻子身體的渴望,一想到當天的場景,陸重胃裡就有些翻江倒海一陣陣地噁心,他原以為能留這樣混一輩子,誰知道今天妻子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主動求歡!

  陸重抱住在懷裡不斷扭動的妻子:「芸芸……我……」

  蔣芸最後一次祈求:「別說了,老公……快一點……我幫你脫……」伸手就要入脫陸重的衣服。

  陸重進退兩難,最終還是心裡的不適感占據上風,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芸芸……今天不行……我累了。」

  蔣芸猛地從陸重懷裡坐了起來,之前的欲望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冰冷:「什麼叫今天不行?你什麼時候行過?一年多了你碰都不碰我,怎麼?你就這麼看不上我?還是說在你眼裡我根本不是女人?只有姚菲菲那樣的騷貨才是女人?」

  陸重有苦難言,而且奇怪為什麼妻子要提姚菲菲:「沒有……芸芸,我真的就是累了……還有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老提別人?」

  蔣芸生氣道:「我樂意,我想說誰就說誰!你天天說你累了,來今天我在上面,我來弄你,你保證不累。」

  說完蔣芸強勢地把陸重壓在身下,已經濕熱的下體不斷地摩擦著陸重的陰莖。

  陸重被她撩撥得心癢難耐,可越是這樣,那天的場景就越清晰,在妻子的進攻下,陸重愈發得煩躁,他猛地一把掀開妻子,任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跟你說了今天不行,」陸重也生氣了,「我一天多累你不知道啊,像你似的天天在家裡?一天天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都當媽的人了不想怎麼帶孩子只想男人,你怎麼想的?」

  徹底被傷透的蔣芸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丈夫現在說什麼她已經無所謂了,只是眼眶裡的淚水她怎麼也控制不住,她赤裸著身體,淚水無聲而下。

  有好一陣,蔣芸才緩過來,嘴角甚至帶著笑,她盯著天花板說:「陸重……我今天才知道你根本不算男人……也對,連自己老婆都不碰的,算什麼男人?」

  陸重被她這麼一刺,原本的煩躁就瞬間成了羞恥,看著妻子的胴體在檯燈的映射下,居然反射除了油亮的光,聯繫到妻子的反常表現和那雙絲襪,陸重覺得自己被妻子羞辱了,身為男人的尊嚴讓他一瞬間暴怒,他飛快地壓在了蔣芸身體上,左右開弓給了蔣芸兩記耳光,一邊拖下褲子,分開蔣芸的大腿,努力地想要把雞巴頂進去:「賤貨……我讓你看我是不是男人……我讓你看……」

  一下,兩下,三下……陸重努力了十好幾下,但不只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什麼原因,雞巴就是不能硬起來,甚至連勉強頂開妻子的陰唇都做不到,陸重越試越急,越急就越想證明自己是男人,到後來他像是一隻泰迪一樣趴在蔣芸的身上,使勁地聳動著下體,卻依然沒能破開蔣芸一點點的身體,只得頹然地癱倒在蔣芸身旁,大口地喘著粗氣。

  蔣芸笑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原來也很疼。

  陸千里當然不知道大兒子夫妻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陸重告訴他蔣芸感冒生病了,要休息一陣,醫院暫時來不了。

  陸千里還在感慨,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兒媳婦受了累,於是他讓陸重晚上也不用來了,多回家陪陪蔣芸,卻全然沒有看清兒子複雜的眼神。

  其實現在陸千里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等醫生把傷腿里加了固定的那些東西拿掉,基本就能下床了。

  也正是因為身體自由度變高了,陸千里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說實在前一陣臥床也就姚菲菲給他釋放那次讓他開心了一下,那天他姚菲菲講等他好了公媳二人去外地happy一次並非虛言,臥床的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好在還有姚菲菲。

  自從那天在醫院裡給公媳二人大戰三場以後,輪到姚菲菲陪護的時候,姚菲菲腿上的絲襪就沒有重過樣,小護士們見姚菲菲一次就要夸一句好時髦,年輕醫生帶著口罩看不到表情,但明顯姚菲菲來的時候他們的話就會多起來。

  姚菲菲當然樂在其中,不過她最在意的或者說最熱衷的還是和公公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不管是她用嘴幫公公清理身體積累的廢料,還是公公用手指幫她排遣性慾,更不用說幾乎每次必來的舔絲襪腳環節,姚菲菲每每被公公弄到神魂顛倒的時候,對公公的大雞巴也就愈發得渴望。

  這天姚菲菲早上去了雜誌社交班,看看沒啥事就又偷偷跑出來到醫院看公公,沒成想卻撲了個空,病房裡空無一人。

  姚菲菲趕忙去找小護士,小護士說早晨給陸教授拆了固定,已經能下床了,這會估計拄著拐到哪裡去復健呢。

  姚菲菲這才定了定心神,再回去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公公架著一個人,手扶著拐杖正走回去呢。

  姚菲菲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林芝。

  陸千里身材比較高,架在林芝身上顯得有些滑稽,而林芝好像也比較吃力,胸前的衣服都能看見有汗珠了。

  姚菲菲趕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公公。

  陸千里一見是姚菲菲,又驚又喜,說道:「菲菲,你怎麼來了?」

  姚菲菲看著公公額頭髮汗,臉色發紅,再看林芝也是一模一樣,不像是護工帶著病人做復健,倒像是兩人剛剛乾完了某些事情一樣,尤其是公公的那隻胳膊,好像都要被林芝的乳溝夾住了似的,心裡存稿有點吃味,她忙把公公的另一隻胳膊往自己胸前靠了靠,哼了聲道:「我不來怎麼知道爸你去哪兒了?」

  這話在林芝聽起來沒有邏輯,在陸千里聽來卻是知道這小兒媳吃醋了,連忙解釋道:「早上醫生給我拆了固定,說是可以下床走走了,這不彤彤媽媽來了就……請她攙著我走走……」

  姚菲菲看公公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又生不忍,說道:「行了行了,折騰自己不夠還要麻煩別人……你叫我不就好了?」說完把公公的胳膊從林芝懷裡抽了出來,對於這個大胸中年婦女,姚菲菲一直比較抗拒,她熟練地讓公公的架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當作拐棍,攙著公公回到了病房。

  林芝擦了擦汗,看著走在身前的公媳二人,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段時間解除下來,她總覺得這個二兒媳婦對公爹也太上心了吧,就算是親女兒也沒有這麼對親爹的,該迴避也也得迴避,可這個年輕的兒媳婦好像在公公面前什麼事都能做什麼話都敢說,而當公公的總是好像在哄兒媳婦,躲著她讓著她,就是父親對女兒都沒有這樣寵溺的,以至於林芝心裡有時會暗戳戳地想這對公媳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但每每想到此處,林芝都會打住,因為在她的認知里,陸千里本人是大學教授,兒子兒媳婦都是有正經體面工作的人,哪裡會是搞扒灰這種破爛事的家庭?

  更何況,那個大兒媳婦對陸教授也很好,那就只能說明,人家家庭和睦,子女孝順。

  跟陸家比起來,林芝想想自己的生活,真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姚菲菲把陸千里重新扶到了床上,很自然地倒了杯水自己先喝一口,再遞給公公,陸千里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直接拿過來就喝了,這一幕正巧讓進門的林芝看到,她內心震驚之餘眼角飛快地看了一眼陸千里和姚菲菲,陸千里自顧喝水不說,姚菲菲看向陸千里的眼神哪裡是兒媳婦看公公,分明是老婆看老公嘛,那眼神熾熱的看得林芝小腿肚子都抽筋。

  難道,他們真的……林芝不敢往下想了。

  陸千里和姚菲菲當然不知道林芝心裡在翻江倒海,尤其姚菲菲,當她和陸千裡面對面的時候,除了床之外她很少會想到別的東西,所以在她的眼裡林芝壓根兒不存在,她問道:「剛卸了固定就走動啊?要緊嗎?」

  陸千里擺擺手:「還好……好久沒動了,感覺肌肉都有些萎縮……菲菲你別擔心了。」

  姚菲菲白他一眼,嗔道:「哼,我不擔心誰擔心啊,小程嗎?死人腦袋又出差了,只留我一個……」她突然意識到病房裡還有別人,改口道,「反正爸你悠著點,就算好了也不能多走動的。」

  陸千里連連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正好我還想和你還有你大哥大嫂商量呢。」

  姚菲菲挑了挑眉毛:「商量什麼?」

  林芝突然說道:「陸教授,我去倒杯水。」又離開了房間。

  姚菲菲看了看林芝的背影,又看了看公公,狐疑道:「幹嘛你一說話她就要走啊,你們是不是……」她說著說著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氣地說,「你……和她?!」

  陸千里知道兒媳婦誤會了,連連擺手道:「菲菲……公主……你想什麼呢?我是說等我出院了,彤彤媽媽就又回她以前的醫院了,我問了下,路上還挺趕的……還要給他們護工公司交人頭錢……我的意思,我的腿好是好了,就可能還要康復一陣,我打算請彤彤媽媽給我當一陣的保姆……你看……你……嘶……」話音未落,姚菲菲已經伸手一把抓住了公公的胯下的肉丸,只微微用力已經讓公公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冷笑道:「老頭你可以啊……都學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了,我說呢左一個彤彤媽媽右一個彤彤媽媽,你想幹嘛?家裡有一個大奶牛等著你上還不行,就非得再要一個唄?」

  陸千里在兒媳婦的摧殘下,嘴巴都張成了O形,身上冷汗直冒,哆嗦道:「公主……不是……就是單純,幫忙……幫幫……啊……人家孤兒寡母……我……沒有……我只要你……只要你……啊……啊!」

  姚菲菲犀利的眼神在陸千里身上看了又看,心裡也在暗中盤算,拋開有色眼鏡不談,這個林芝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其實人很好,護工工作得很專業,人也非常細心,當然主要是跟她姚菲菲相比。

  除此之外,林芝給姚菲菲的感覺是挺懂分寸感的,和公公能說上話,但是只要他們做兒女的來,林芝總是選擇閉嘴或者就默默走開,絕對不多說什麼。

  誠如公公所言,公公腿傷好了是一回事,回家調養是另一回事,真要他們白天全天來照顧公公,說實在除了大奶牛有時間,其他人還真不幫不上忙,但大奶牛和公公之間那些破事……姚菲菲想著想著不禁莞爾一笑,手裡的力道小了些,說道:「先信了你……回頭我問問大哥大嫂,還有小程。你呢,色老頭,我勸你安分一點,下回再讓我見著你對她動手動腳,我給你帶貞操鎖你信不信?」

  陸千里喘著粗氣說:「信信信……說什麼我都信……我要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讓我……」話沒說完,嘴唇已經被姚菲菲的手指堵住了:「少給我賭咒發誓,不如想著好了以後怎麼補償我。」

  公媳之間這段插曲當然無從為外人所知,等林芝回來了,陸千里乾脆當著她的面再和姚菲菲說了一次讓林芝到家當保姆的事情,姚菲菲除了內心對於林芝本能的防備之外,也算是答應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姚菲菲特意給蔣芸打了電話,打半天沒人接,又只好打給陸重,把事情跟陸重說了,陸重當然是一萬個答應。

  至於陸程?

  姚菲菲都懶得搭理他,洗完澡往床上一躺,沒一會兒就覺得下面有些瘙癢,原來今天光顧著和公公說話,林芝又在場,小穴沒讓公公用手指插兩下,姚菲菲一時輾轉反側,修長的手指在陰道里進進出出,卻怎麼也不如公公那粗大指節帶來的摩擦感強烈,她做起來翻箱倒櫃地找以前買的跳蛋萬幸還有電,放進陰道以後在陣陣的酥麻刺激下,姚菲菲這才沉沉誰去。

  恍惚間,姚菲菲覺得身旁有人躺著,回過頭去是公公,她激動地想要和公公抱在一起,沒成想公公招了招手,一起不掛的林芝爬上了床,滿臉紅暈的趴在了公公懷裡,沉甸甸的乳房把公公的頭都包在了乳溝里……姚菲菲猛地驚醒,卻發現是南柯一夢,跳蛋早就停止了震動,房間裡靜悄悄的,只剩她自己。

  天不怕地不怕的姚菲菲害怕得一整晚沒睡著。

  陸千里聽姚菲菲跟他講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禮拜,吃著姚菲菲餵給他的水果,陸千里笑道:「菲菲,你知道有句話怎麼說嗎?」

  姚菲菲幫公公擦了擦嘴角的痕跡:「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陸千里眼搖了搖頭:「疑心生暗鬼。」

  「呸,」姚菲菲啐了他一口,「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你。」

  陸千里拍拍她的手:「我知道……菲菲對我好,關心我,愛護我,我都知道……但菲菲,你也不能是個女的,你就覺得我會……」

  姚菲菲撓他的手心:「那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咯,你什麼樣的貨色我能不知道?」

  陸千里有心逗兒媳婦,也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什麼樣的貨色?」

  姚菲菲看著公公的眼睛緊盯著自己,一時有些頭暈目眩,她最吃公公這套了,這個老男人的眼睛裡總是帶著一絲憂鬱,看得讓人心疼,但偏偏同樣是這雙眼睛裡,有愛意,有溫柔,有關懷,有寵溺,也有徹底征服她的野性和癲狂,有時候她和公公兩個人光是互相看著什麼話都不說,她都能在公公的眼神里被看濕了。

  姚菲菲有些扭捏地說:「你……你……是個偷兒媳婦的大壞蛋。」

  陸千里伸手拉住了兒媳婦的手腕,壓低了聲音說道:「那這樣的大壞蛋你喜不喜歡?」

  姚菲菲本來就被公公看得心猿意馬,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撩撥,一下子撲倒在公公懷裡,聞著公公身上特有的男人味,含糊說道:「誰……喜歡你了……」身體卻誠實得很,一個勁兒地往公公身上貼,小手已經鑽進了公公的褲襠里,把自己一身的情慾用來揉搓那個讓自己愛不釋手的大寶貝。

  陸千里本就有心寬慰兒媳婦,更何況最近何芝經常在,他和姚菲菲難得有獨處的時間,他也好久沒有釋放一次了,他嗅著兒媳婦的發香,感受著自己的雞巴在兒媳婦柔嫩的掌心裡變大,他太享受這種時光了,姚菲菲就是他最好的安慰,也是對他最有效的春藥。

  「菲菲……」陸千里喊兒媳婦。

  「怎麼了?」姚菲菲抬頭看公公,她的嘴唇濕濕的,剛剛舔過公公的乳頭。

  「我……我想要……」

  姚菲菲壞笑道:「這次想要哪兒?用嘴?用手?還是用我的腳?」

  陸千里喘著粗氣說:「嘴……菲菲……我想你的嘴了……」

  姚菲菲一邊笑著,一邊把頭挪到公公的下身,隔著褲子湊上嘴巴:「想要我的嘴啊……千里是不是想射在我嘴裡啊……菲菲最喜歡千里的精液了……還有大雞巴……唔……嗯……每次都要頂到菲菲的喉嚨里哦。」

  陸千里哪裡還忍得住,抬起腰把褲子一把扯下,粗大的雞巴直接甩在了姚菲菲的臉上,姚菲菲近乎崇拜得看著這根讓自己日夜牽掛的寶貝,只覺得喉嚨里似乎長出了一個小穴一樣,一看到這東西就忍不住地流水……她張大了嘴巴,用整張嘴包裹住了公公的雞巴,用力地吞下,知道直到公公的龜頭重重地頂在自己喉頭。

  陸千里被姚菲菲這一下弄得直接爽出了聲,但又有些擔心地看著姚菲菲,因為以往姚菲菲幫他口交的時候很少會一步到位,他也知道自己的陰莖相對兒媳婦的嘴巴來說太大了一點,一下子頂進喉頭會讓兒媳婦有強烈的窒息感。

  讓姚菲菲不舒服,這顯然是陸千里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陸千里想要抽回自己的陰莖,誰知道姚菲菲卻抱住了他的大腿,一邊含糊地說著什麼,一邊慢慢把他的陰莖吐出來,在嘖嘖的水聲中,重新用喉頭的軟肉迎接公公龜頭的再次衝撞……如此往復,陸千里心疼地看著姚菲菲一下一下幫自己深喉,一邊是口水從下巴上止不住地流出來,一邊是姚菲兩邊的眼角都因為受不了這種窒息而流出了淚水,可姚菲菲就是不願意放讓公公的雞巴從自己嘴裡抽走,仍舊保持一定的頻率,把公公原本就已經充血的雞巴吞下又吐出,吐出又吞下……

  陸千里覺得自己徹徹底底站上了人生最巔峰,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能享受兒媳婦這樣的口腔體操?

  在姚菲菲的吮吸和深喉下,他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也就在這個時候,公媳二人同時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夭壽了!

  陸千里差點尖叫出聲,可這個時候偏偏是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陰莖好像卡在了姚菲菲的喉嚨里,一下子難以抽回,還是姚菲菲腦子快,直接往公公腿間一趴,迅速地蓋上了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掩耳盜鈴,本來就是騙自己的不是?

  陸千里只覺得天要塌下來了,怎麼辦?

  這時候要是還能想到怎麼辦他就在院裡當院長書記了學校里當副校長了,哪裡會躺在病床上?

  陸千里知道,自己離身敗名裂,其實就差一步了。

  推開門進來的是蔣芸。

  陸千里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在陸千里震驚的眼神里,蔣芸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徑直走到了陸千里的床前,坐下。

  這是幾個禮拜以來,陸千里第一次看見蔣芸。

  陸重只說蔣芸有些感冒發燒,不方便到醫院來,陸千里有好幾次想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問候一下,卻終究沒有按下按鍵,其實心裡多少有點逃避的意味在,他覺得只要不去主動搭理蔣芸,蔣芸終究會把自己……重新當成公公的——蔣芸從做自己的學生起就是個明白孩子,她會懂的,難道不是嗎?

  可真看到了蔣芸,陸千里卻有些震驚,除了現在襠下趴著姚菲菲之外,蔣芸明顯得瘦了一大圈,之前圓潤的下巴也變尖了,原本紅潤的臉龐現在煞白,就愈發凸顯她紅腫的眼眶和深深發黑的眼袋。

  「芸……芸芸……你……」陸千里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是自己那個像雛菊一樣的女學生,顫聲問道。

  蔣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開口問道「爸……菲菲沒來啊。」聲音也是出奇的沙啞。

  陸千里感覺到姚菲菲的嘴巴猛地一收縮,他自己也差點喊出來,但是對於大兒媳的心疼超過了自己的不適,忙問道:「芸芸……是不是陸重那個混小子欺負你了?你跟爸說,我打不死他!」

  蔣芸沖公公笑了笑,左邊的眼眶裡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痛得陸千里心臟生疼。

  蔣芸開口道:「不是的,爸,陸重怎麼會欺負我呢?他已經一年多沒碰我了……爸,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這麼長時間不被男人碰是什麼感覺啊?啊,對,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有菲菲嘛。」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陸千里一動都不敢動,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原本勃起的雞巴隨著蔣芸的話語一點點變軟,甚至除了他的心跳聲之外,他連姚菲菲的心跳聲都聽得見,而姚菲菲的像是僵直了一般,陸千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震驚姚菲菲直接昏過去了。

  「芸……芸……我……不……我……菲……」陸千里機械地開口說道。

  蔣芸卻好像絲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嘛,當公公的和兒媳婦好又怎麼樣?就算真做了又怎麼樣?這個社會還有誰沒點陰私的,爸你跟胡教授比起來簡直就是聖人,我懷孕在學工處一年,知道光被胡教授弄大肚子的學生就兩個……爸,你什麼條件都比老胡好,菲菲看上你,很正常。」

  陸千里越發不敢說話,只聽蔣芸自顧自地說著:「但,爸……你們不能太欺負人……我也是你兒媳婦,我自認不比姚菲菲差在哪裡……為什麼無論是你,還是陸重,你們怎麼就不會多看我一眼呢?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愛……我也要需要做愛的。爸,你能跟姚菲菲做愛,為什麼不能跟我做愛,我生過孩子下面沒那麼緊可我也在康復呀,是我胸沒姚菲菲大?還是姚菲菲腿比我長,你能射在襪子上就不能射在我胸上?你吃我奶的時候不也挺快樂的,可你為什麼不碰我呢?爸。」說完,蔣芸的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下。

  陸千里一開始只是震驚於蔣芸知道自己和姚菲菲的關係,他萬沒想到蔣芸和陸重的關係會是這樣,而蔣芸又羨慕嫉妒姚菲菲到了這種程度,其實正如蔣芸所說的,從蔣芸第一天給他餵奶起,他們的關係就不純粹了,只是他還想著能夠遠離蔣芸,這就是純粹自欺欺人了,連被子裡的姚菲菲都通過掐他大腿的方式表達不滿。

  陸千里只是自私地想著,破壞一個兒子的婚姻已經是要下地獄了,他不忍心或者說不願意再背負起破壞另一個兒子婚姻的罵名,可這種事情,是他一個人不想就能不想的嗎?

  陸千里怔怔地看著蔣芸,蔣芸只是淺淺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前幾天我沒來,陸重一定說我病了吧?爸,我告訴你,我沒有病,我求陸重干我,他卻連硬都硬不起來,他說我下賤,成天只想著做愛——爸,你告訴我,我一年多沒做,想要和自己老公做愛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陸千里哪裡能回答上來,蔣芸也不顧他有沒有反應,說道:「我想應該是沒有錯的……爸,你知道,我成績一直很好,你的課我都能拿高分……我很少出錯……那天我光著身子,跪在陸重面前,求他——他就是不肯,還讓我滾……爸,你兒子,還真是個男人呢。那天起我想通了,爸,我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我想要有人愛,丈夫不愛我,我就想我公公愛我,公公不愛我,我就外面找男人愛我……我不信我就憑我蔣芸,找不到一個男人肯為了我跟我做愛,為了我愛我!」

  蔣芸的語氣突然一轉:「但,爸……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會看不起我對不對,你會覺得我和姚菲菲這種主動送上門給公公操的爛貨是一樣的對不對?爸,我不知道你和姚菲菲之間那些細節,但我想說,姚菲菲肯為你做的,我都願意做,姚菲菲不肯為你做的,我也願意做,只要是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做。爸——」

  蔣芸滿是哭腔的說:「別讓我變成那樣的女人——你說,你說,你說你會像對姚菲菲那樣對我的好嗎?我……我不貪心的,一天……一周只要能陪我做一次……爸,就好了,一次好嗎?」

  隨著蔣芸的問題問完,原本是冰點的房間,徹底陷入了凝固,不只是蔣芸,就連姚菲菲好像都在等陸千里的答案,因為陸千里感覺她的嘴很久沒動了。

  冤孽……陸千里心裡長嘆一聲,他突然想起初次見到蔣芸的時候,陽光明媚的下午,空氣里有橘子的香氣,他走進教室,一個個頭不高的女生站在桌子上踩著椅子換燈泡,底下一對男生看著,嘰嘰喳喳,他嚇得連忙喊住那個女生,讓女生下來,女生回頭,是一雙明亮的清澈的眼睛……只是現在這雙眼睛的主人,成了他的兒媳婦,現在坐在床頭問他,能不能操她。

  陸千里深吸了一口氣,衝著蔣芸說:「芸芸,你來。」

  蔣芸的臉頓時變得更加白了,陸千里能清楚得看到她的瞳孔變大,顫抖著把臉貼到他面前。

  陸千里伸手,捧住了蔣芸的臉,一點一點舔舐掉她臉上的淚珠和殘留的淚痕,入口的苦澀讓陸千里緊繃的心更加難受,他又何嘗沒有過這種體驗呢?

  不該讓女人受苦啊,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苦的東西。

  清理完最後一處淚痕,陸千里才在蔣芸唇上輕輕一吻,在蔣芸不可置信的眼光里,陸千里說:「芸芸……之前是我太自私太混蛋了……芸芸害你受這麼多苦……你的心意,我一直都……都明白……只要你不嫌棄我年紀大,我來替陸重疼你,好嗎?」

  蔣芸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摟住了陸千里的脖子就是不鬆手,陸千里連忙調整姿勢,生怕蔣芸不小心碰到姚菲菲,雖然說都不是什麼外人,但要是在眼下這個檔口兩個兒媳見上一面,真不知要弄出怎樣火星撞地球的局面,更何況姚菲菲嘴裡還含著他的雞巴呢。

  陸千里輕輕拍著蔣芸的背,輕聲安慰著,有好一會兒蔣芸才停止了哭泣,變成了在陸千里懷裡抽泣,陸千里心裡暗暗叫苦,要是蔣芸在這裡趴一天,姚菲菲估計之間就窒息了,陸千里正要開口說什麼,沒成想是懷裡的蔣芸突然有了反應,她猛地從陸千里懷裡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公公:「爸……我……我剛剛……我……你……我……」

  陸千里柔聲道:「不要緊,慢慢說。」

  因為幸福來得太過突然,本來是做好被公公拒絕準備的蔣芸一時間其實沒有什麼想說的,在家的日子裡她盤算過無數次可能上演的結局和對白,可她做了真麼多充足的準備,居然被公公幾個吻就……她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爸……你剛剛說什麼?」

  陸千里伸手颳了刮蔣芸因為哭泣而發紅的鼻子:「我的研究生怎麼變得笨笨的了……芸芸,我說我會像對菲菲一樣對你,我會比陸重更疼你。」

  蔣芸的臉騰得一下變得鮮紅,好像公公的一番話直接讓她重新容光煥發,她「啊」地叫了一聲,手足無措地站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爸……我……我……太好了……我……菲菲……孩子……我先回家…我把孩子送我大姨……我……我明天……陪……我們……我們……」她「我們」了好久,卻連句整話都沒有。

  陸千里覺得好笑,又朝她揮了揮手,蔣芸再次湊上臉,這次陸千里卻沒有親吻她的嘴唇,而是在她額頭和左右兩頰各親了一口,說道:「先回家好好休息,帶好我的孫子……咱們有的是時間。」

  蔣芸害羞地低下了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目標順利達成,蔣芸也不是姚菲菲那種能在醫院裡就和公公亂來的性子,尤其剛剛借著發作的一番表白,其實蔣芸心裡也打著鼓呢,雖然有了公公的點頭,此時的她卻愈發得嬌羞起來,真是如芒在背,只寒暄了幾句就匆匆地告辭,偏偏人剛出了門又調轉身子回來,在陸千里嘴唇上留下深深一吻,然後紅著臉跑了。

  驚悚劇整成無厘頭了屬於是。

  等蔣芸「噔噔噔噔」的腳步聲徹底遠去,陸千里這才長出一口氣,搞定了一個兒媳婦又想起腿中間還夾著一個呢,哪裡還有半分的得意,立馬掀開了被子,姚菲菲明顯憋壞了,小臉扯得通紅,嘴倒是沒放鬆,還堅持含著公公已經軟掉的雞巴。

  「菲菲……你沒事吧?」陸千里關切地問道。

  姚菲菲這才吐出公公的雞巴大口地喘著氣:「臥槽……差點……被這大奶牛……搞死……一大早……整這齣……」她緩了一下,胸脯一鼓一鼓的,有些玩味地看著公公:「人家主動上門,你還扭捏個啥?怎麼說,兩個兒媳婦都要睡你,你就一個雞巴,跟誰睡不跟誰睡你怎麼想?」

  陸千里尷尬地說:「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菲菲哼了聲道:「這個大奶牛,居然還敢在背後罵我,說我是爛貨,臭老頭,你操她的時候一定喊上我,我弄死她。」

  陸千里見她當真,也是怕了她這種說到做到的性格,忙說:「姑奶奶……你可別……都是自己人。」

  「呸,」姚菲菲伸手抓住了公公的睪丸,「你翻臉倒快,我算知道什麼叫新人勝舊人了,她還沒和你睡一張床呢你就維護她?她上了你的床也得喊我大姐,你知道嗎?」

  陸千里連連討饒:「是是是,喊你親媽都行……菲菲快撒手,被芸芸這一通,嚇得我尿都出來了。」

  姚菲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樂道:「不會吧,這大奶牛本事這麼大?」

  陸千里表情痛苦地說:「我能騙你嗎?快攙我去廁所。」

  姚菲菲當下扶著陸千里去病房內的衛生間,陸千里解開褲子,露出了因為憋尿而腫脹的雞巴,上面還有姚菲菲殘留的口水呢,剛要放水,卻發現姚菲菲還沒走。

  「菲菲,」陸千里聲音都發顫了,「能迴避下嗎?」

  姚菲菲壞笑道:「幹嘛?我在你撒不出尿啊。」

  陸千里點點頭,姚菲菲眼波流轉,咬了咬嘴唇,陸千里一看她這副表情就知道她沒安什麼好心。

  忙說道:「菲菲……你……別看……我真憋不住了……」

  姚菲菲不理公公,轉身把衛生間的門關好,稍顯狹小的空間裡,姚菲菲的形象似乎變得更加高挑起來。

  在公公的驚呼聲中,姚菲菲脫了個精光,也不顧地上髒不髒,公公的雞巴前,衝著公公說:「那大奶牛不是說我為你做的她都會為你做嗎?老頭,你撒我嘴裡,我看她以後敢不敢喝你的尿。」

  陸千里一聽這話差點把尿憋回膀胱,強烈的酸脹感讓他忍無可忍,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姚菲菲要出來爭個高低,大不了以後只操她,只吃蔣芸的奶就是了,他有些痛苦地說:「菲菲……別鬧……太髒了……別作踐自己。」

  姚菲菲卻絲毫不在意:「切,連你的尿都不敢喝我還怎麼跟你搞破鞋啊?快點吧,別憋壞了自己,這邊有沖涼,你撒完了我們直接沖涼,快點,不然我咬了啊。」

  陸千里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但眼前跪著的是他最愛的姚菲菲啊,放心尖疼都來不及,要在她嘴裡撒尿?陸千里想都不敢想。

  姚菲菲等得不耐煩,直接像是小狗一樣,伸出了舌頭猛攻公公的馬眼。

  陸千里本來就憋尿憋的難受,哪裡還能首這樣的刺激,只覺得腰眼一松,溫熱的黃色液體瞬間噴涌而出,劈頭蓋臉澆了姚菲菲一臉。

  姚菲菲被公公的熱尿噴得睜不開眼睛,但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強忍著尿液的腥臊,姚菲菲張發了嘴巴,用嘴當容器去接受公公更多的尿液,公公的這泡尿來得又多又急,姚菲菲根本來不及喝,更多的尿液就順著喉嚨鑽進了他她肚子裡,把她嗆得連連咳嗽,饒是如此,姚菲菲還是堅持著等公公撒完嘴後一滴,這才咽下嘴裡剩餘的尿液,又伸出舌頭,把公公馬眼上的尿液殘留都舔掉。

  陸千里沒想到姚菲菲會為自己做到這程度,固然有調情的成分,但其實也是一種主權的宣誓,他是個極聰明的人,又哪裡會不知道?

  於是也不顧自的腿還不能怎麼彎,也不顧四周全是尿液,他坐在馬桶上,緊緊摟住了姚菲菲:「菲菲……菲菲……我最愛的菲菲……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姚菲菲抽來紙巾擦了擦臉,公公的尿液有些刺眼睛,她有些睜不開眼,一邊擦一遍說:「想要給你生個兒子……你肯定不肯……我只希望,有了大奶牛,心裡也別忘了我,別把力氣都花在大奶牛身上——想想我為你做了什麼,好嗎?」

  陸千里感動得都快哭了,只能一個勁地點頭。姚菲菲擦乾了臉,從地上站起來,說:「脫吧。」

  陸千里一愣:「脫?」

  姚菲菲柳眉一挑:「怎麼?身上弄的這麼髒,你不要洗啊?」

  日本的成人電影裡,有很多場景會發生在衛生間,一般是「母親」跟「兒子」,「叔母」跟「侄子」,「公公」和「兒媳」也很常見,但很難想像真在衛生間裡做愛是什麼感覺。

  眼下某大學附屬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裡,春意正濃。

  陸千里坐在馬桶上,手受傷的腿還只能僵直地挺著,另一條好腿支撐著他的身體,也給了他向上挺動腰身的動力,美艷的兒媳婦姚菲菲啪在洗手台前,自顧自地刷著牙,一邊款動腰肢,配合著公公的腰身動作吞吐著公公的那根大寶貝,也得虧是公媳二人身材都是修長形的,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也能找到合適的點位和合適的體位。

  陸千里一隻手伸到姚菲菲的腋下揉捏著她的乳房,一隻手扶著姚菲菲的腰杆保持平衡,長久的臥床後這種高難度的姿勢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挑戰,就像現在這樣射精的欲望不是很強烈,但陸千里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姚菲菲當然能夠感受到公公體能的下降,但時隔多日陰道再次被極致擴張的快感讓她在公公進入她身體的第一瞬間就爆發出了尖叫聲,也就是單人病區平時基本住不滿,陸千里的病房又相對偏僻,否則當值的小護士小醫生們都要過來看熱鬧了。

  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裡噴出,平均地噴灑在公媳惡二人的身上,沖刷著他們身上或是因為排泄或是因為做愛產生的污穢。

  水珠順著姚菲菲的脊骨,在她的腰窩匯集,很快就成了小小的水潭,陸千里瞧得真切,幾次想伸舌頭舔掉那些水潭,但因為姿勢的緣故,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

  姚菲菲在鏡子裡看得真切,吐出了嘴裡的泡沫說:「臭爸……還幹得動嗎?」

  陸千里並沒有直接回應她,而是奮力挺動了幾下腰,好讓自己的雞巴往兒媳婦陰道更深處探索,果然這幾下頂到了姚菲菲的花心。

  姚菲菲吃痛,卻痛病快樂著,整個人身體向後靠,不讓公公繼續抽插,而是在儘可能深的位置,姚菲菲扭動屁股,使勁研磨公公的陰莖,享受陰道近乎被撕裂的快感的同時,也讓公公射精的欲望更加強烈。

  陸千里咬著姚菲菲的耳垂說道:「菲菲……轉過身來……我看著你……射進去,好嗎?」

  姚菲菲在公公的後入式的操弄下實際已經泄的一次身,在狹小空間做愛帶給她的感官刺激其實更強,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公公要頂到她的胃了,可見老頭是憋了多久。

  不過這段時間恐怕也是老頭最後的安穩時候了,出院了家裡還有一頭大奶牛要餵呢,那自己以後還能分到多少精液啊?

  姚菲菲想著,抱著能多被內射一次就內射一次的想法,她轉過身子,一隻手攬著公公的脖子,一隻手扶好公公的雞巴,慢慢地向下坐。

  女上的感覺和後入又不一樣,姚菲菲喜歡女上是因為她喜歡在性愛里掌握主導權,看著公公由溫文爾雅變得野性十足,從開始的春風化雨到衝刺時的一馬當先,再到射精以後的安定自若,是她最享受的事情。

  後入的時候,她則什麼都不用考慮,當一隻放蕩的小母狗就行了。

  姚菲菲一邊配合著公公的抽插,一邊和公公熱吻,親了一會兒問陸千里說:「嘴裡還有味兒嗎?」

  陸千里舔了舔舌頭,咂咂嘴道:「沒味道了,都是牙膏的味兒。」

  姚菲菲嗯了一聲,把公公的頭塞進自己的乳溝里,讓公公的嘴唇,牙齒,舌頭和自己乳房每一寸皮膚親密接觸,直到公公叼著她的奶頭時,姚菲菲咯咯笑道:「怎麼……嗯……啊……想吃奶……我可沒有……唔……找你的芸芸去……」

  陸千里吐出嘴裡的奶頭,順勢去叼另一個,含糊著說:「我就要吃菲菲媽媽的……菲菲……媽媽的……奶頭最好吃了。」

  「唔……媽媽的奶頭……媽媽的乳房……媽媽的身體都是……千里的啊……啊……千里能把精液給媽媽嗎?」

  「嗯……精液……都給菲菲……公主……寶貝……」陸千里一連十幾下快速地撞擊,直撞得姚菲菲花心深處酥麻的感覺一陣勝過一陣。

  姚菲菲張大了嘴巴,無意識地發出了一陣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嗯嗯啊啊聲,美麗的腳趾猛地向上勾起,身體頓時緊繃,隨之而來的是陰道深處一波接著一波的痙攣。

  女人高潮的蜜汁澆灌在男人的馬眼上,男人沒有絲毫地猶豫,馬眼大開的瞬間,睪丸極致地收縮,一股又一股的乳白色濃漿,瞬間灌滿了女人整個陰道。

  林芝走進病房的時候,陸千里已經靠在床上睡著了。

  林芝小心地關上門,怕打擾到他,她看了看熟睡的陸千里,這個男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模樣還是挺周正的嘛。

  聯想到陸重和陸程哥倆,林芝大概能想到陸千里年輕時肯定也是個美男子,天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林芝不敢再想了,再想就要越過界了。

  林芝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因為病房打擾基本是她在做,而陸千里又不需要再換藥什麼的,照理來說,應該沒什麼異味……更何況這個異味,怎麼像……尿騷味?

  林芝順著味道的來源找到了衛生間。

  打開衛生間的門,地上被人收拾過,但明顯全是水漬。

  幾塊用過的毛巾被胡亂地掛在了架子上。

  浴缸的拐角,有一團紅色的東西。

  林芝向前兩步,看了個真切。

  是一條女人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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