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
今晚的夜色很不錯，空氣新鮮，溫度適宜，即便已經晚上10點了，街頭還是有著不少的行人。
我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遠遠地看著XX餐廳的入口。
就在大概5分鐘前，我抵達了這裡，只是我不確定妻子是不是已經來了，又或者是不是還在來的路上。
總之，我站的很遠，深怕與她不期而遇，戳穿她的謊言。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偷拍明星桃色新聞的狗仔，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道大門。
坦白說，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近距離看看妻子和那王明父親，會不會發生什麼越軌之事。
如果王明父親只是小打小鬧，那我也隨意看看，但如果是諸如那次輪姦一樣的行為，我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允許。
當然，雖說目的是想近距離偷看他們，但真來了這裡，我心裡還是湧出了無數的顧忌。
畢竟，以我和妻子的熟悉程度，別說我只戴了個帽子。
就算我戴了口罩，她也能一眼就從我的走路姿勢把我認出來。
想在餐廳偷偷接近妻子他們而不被發現，這遠比下午想去停車場偷偷觀察他們更難吧。
由於餐廳是在一幢獨立的建築里。
我一邊盯著大門，一邊思考著接近的辦法，當時間已經過去相當長一段時間後，我稍稍上前幾步，開始沿著餐廳的四周開始轉圈。
我想碰碰運氣，看看妻子他們是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只是可惜，毫無所獲。
幾分鐘後，我又繞回到大門口。
因為不敢走進餐廳，所以我不得不安靜地等待妻子從餐廳里出來的那一刻。
我想了想，如果一個小時內，妻子還沒出來，那我就先行回家，若是她出來了，我就看上一眼，親眼看一次她和別的男人單獨同框的畫面……然後也馬上回家。
於是乎，我坐在餐廳遠處花壇的石階上，看著一對又一對走進餐廳，以及走出餐廳的人兒。
起初還好，有些莫名的刺激。
不過這種刺激，很快就隨著時間的消磨慢慢溜走。
到了最後，我甚至開始打起了哈欠。
大約又等了20分鐘後，老天似乎看不下去了，又或者是我的身體看不下去了……因為等著等著，我這肚子忽然就開始不爭氣，一股疼痛就這麼無法控制地來了……
作為五星好市民，有素質的體面人，我自然是不可能隨地大小便的……所以，我只能找個廁所先解決。
當然，我又怕在我找廁所的這段時間裡，妻子先行離開了，所以我不得不選擇硬憋……只是……有些東西你越想憋，它就越是讓你憋不住……
所以，在跟蹤妻子跑出來的40分鐘後，我最後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然後，轉頭就找起了公共廁所。
我打開地圖軟體，在看到最近的公共廁所距離自己將近2千米的距離時，我果然放棄，選擇了邊上的一家生意特別火爆的中餐廳，然後走了進去。
雖然規模、檔次都遠不及XX餐廳，但他們的生意卻是真的火爆，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店裡的客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當然，我選擇他們，也是因為他們生意火爆，就連門口迎賓的服務員都進了大廳，而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被當成客人而尷尬。
我走進門口，趁著服務員無暇顧我的間隙，直奔他們的衛生間。
衛生間是在1樓的深處。
我順著過道，一路小跑。
不得不說這店家有些不厚道。
為了多賺錢，距離廁所這麼近的地方竟然還擺著幾張餐桌。
雖然餐桌與廁所相鄰的過道都有一道薄薄的門帘隔著，隱私性不錯，明面上也聞不到什麼臭味，但我心裡依舊為他們捏一把冷汗。
進了廁所，找了個隔間，瘋狂地泄了一頓，在終於緩解腹中的疼痛後，我長吐一口氣。其實某種程度上，這個時候，才是一生中最輕鬆的。
拉上褲子，衝掉排泄物，就在我準備走出隔間的時候，那顆原本非常放鬆的內心，卻在這一刻，因一個走進廁所的男人，掀起了驚天波瀾。
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油膩的猥瑣。
他應該正在打電話，聽口吻似乎是在和電話的另一頭閒聊。他淡笑著說，「是的，比我想像的要能裝多了。」
「是挺扭捏的。你如果態度不強硬，不說點威脅的話，她是真一步都不肯隨你的心意的。」
「呵呵。啥都沒幹呢，就一開始搭了搭肩膀，碰了碰小手。後來到飯店了，她就坐在我對面。嗯，酒也不喝，菜也不吃，也不說話，一個人自顧自發呆。我估計應該是在心裡罵我吧。」
聽著外邊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我的心一下就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白天見到的王明父親。
我想不通，也來不及去想，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先慢慢來吧，這才第一天呢。她要是這麼快就主動示好，那才不正常。」
透著門縫，我看到他用頭和肩膀夾著手機，開始自顧自地放尿。
話語間，他應該是絲毫沒注意到廁所里還有別人，笑著說：「不過老弟……她的腳還真是漂亮，又嫩又白，比照片視頻里看上去誘人多了……」
「哎。舔了一小下，就被她一腳踹開了。」
「你得了吧，你舔的時候她和死人有啥區別。我舔的時候，她可是清醒的，能一樣麼。」
「反正不急。最難的是第一步，後面的，慢慢來就行了。」王明父親笑笑說，「褲里絲，其實還蠻有感覺的。」
「呵呵是的。」
「直接一步到位……？」王明父親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專注尿尿。當徹底完事後，他抖了抖，拉上褲鏈，接著說：「算了，沒必要。」
「行行行，你就當我是慫吧。」王明父親轉身離開，隨後響起水龍頭的嘩嘩聲，「好了不說了，我繼續約會去了。」
透過隔間縫隙，我看到王明父親對著鏡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隨後甩甩手，走出了廁所。
看著王明父親離開廁所，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
原因很簡單，第一，我吃不准妻子在哪裡。
萬一她就在門口等王明父親，那我一出門豈不是死翹翹？
第二，我也怕王明父親注意到我，雖然他不一定認識我。
思來想去，出於最保險的方法，我決定一會離開廁所以後就直接衝到門口，然後回家。不過，目前來說，再等等……
我站在鏡子前審視著自己，腦中則開始復盤起了剛才王明父親說的話。
老弟……視頻……腳……
當這幾個字關鍵字湊在一起的時候，我腦海里立刻就閃出了王碩的身影。
我怔怔出神，也許王碩和這王明父親還真的是有關係的，畢竟前者也是個變態腳控……而如果說他們有關係，那這王明父親用來威脅妻子的照片，說不定就是齊蔚給他們的！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齊蔚的手段嗎……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通訊錄，找到了齊蔚。他還是沒有回覆我的信息，最後的信息依舊是先前我對他的提問。
忽地，我又想到。也許齊蔚可以順利找到小傑這麼好的棋子，然後偽裝成他的父親，難道也是通過王明父親介紹的？
如果說是通過王明父親，那王明父親難道是通過王明？
至此，我不由地想，有沒有一種可能，王明和小傑這兩個小崽子，都對妻子有非分的想法……
我深呼一口氣，對這個早熟的世界，感到一絲的恐懼。
胡思亂想了一陣，感覺時間也走的差不多了，於是我重新壓了壓帽檐，手握廁所的門柄。
只是我這剛一推門走出去，轉頭卻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相擁站在隔壁的女廁門口。
女人背對著我，她穿著一件黑色衛衣，緊身的淺藍色牛仔褲，柔順的頭髮盤成一個圓髻。
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視線又掃向了她身前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普通，皮膚有些黝黑，短髮。他比面前的女人約莫高一個頭，此刻正用力地將面前的女人攔在懷裡。
當他感受到我投來的目光時，他這才將視線從面前的女人，緩緩移向了我。只是在與他四目即將相對的瞬間，我立刻一個後撤，退回了廁所……
他是王明父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但此時此刻，我卻感覺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
*** *** ***
「有人麼？」門外，傳出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嗯？沒，可能是風把門吹開了。」
「差不多可以了吧？已經超過5分鐘了。」
「還早，現在才3分多鐘。我看著表呢。」
「行吧。」女人的聲音透著無奈，「你稍微抱輕點，有點喘不上氣。」
「哦哦……不好意思，太激動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副口乾舌燥的模樣，「對了白老師……你有感受到我的激動嗎？嘿嘿，我沒吹牛，很大吧？」
「……閉嘴，你給我後退一些。」
「哎好吧。我閉嘴。」然而話落下沒幾秒，王明父親又開口了，「不過白老師，你自己看，我已經後退很多了，我也不想頂到你的……」
「閉嘴……」
「哎，好的好的。不過白老師，我感覺你心跳的好快呀……是不是……被我抱出感覺來了呀……？哦哦……別走，我錯了，不說了。還2分鐘。」
「哎，其實我就是嘴賤，對不起啊白老師。你別放心上就行了。我沒有惡意的。」
聽著王明父親的聲音，我在門內，漲紅著臉，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白老師……我能叫你寶貝嗎……小傑爸爸干你的時候，是不是也叫你寶貝的……？」
「無語。」妻子淡淡地說：「還一分鐘。」
「刻在男人基因里的，沒辦法啊。」王明父親輕聲道：「就像你抱著小傑爸爸的時候，你下面肯定特別濕，然後特別希望他插進來一樣……哦哦哦，我閉嘴我閉嘴……」
「好了，時間到了。」女人一副終於解脫了的口吻。
「到了嗎？沒有吧……再抱一會……」
「到了，請你遵守承諾。」
「哎，行……那，那讓我最後親一下……」
「啊，滾！」女人用力地掙扎，衣物之間的摩擦聲，隔著門，我都能清晰地聽到。
「那就親臉……就親一下臉……」
「滾……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女人壓低了聲音，語氣卻透著狠意。
「那親腳……我趴下來，你讓我親一下腳……」
「你……你真的是有病……」
「嘿嘿……每個人的癖好不一樣……」
「喂！你起來！那邊有人會看到的……」
男女的聲音都壓的很低，但卻聽上去無比的刺耳。
「你是真的噁心啊……」女人語氣鄙夷，隨後她繼續說：「我答應的，我都做了。現在換你了。那些照片，全部刪掉…」
「好，我回去就刪掉。」
「當我面，現在就刪。」
「哎，好吧」王明父親笑了笑，「人和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沒有了。」
「你這種人，真的好意思提信任。」
「哎，好啦白老師，別再抨擊我的為人了，我現在就刪。」王明父親語氣猥瑣，「你看看是哪張照片？是這張嗎？還是這張？」
「你有病？」
「對不起對不起……平時喜歡自拍……嘿嘿，我這就好好給你找……」說話間，王明父親又來了句，「我真沒說謊，很大吧，比你老公和小姐爸爸的都要大吧？想親眼看看麼？」
「有病。你手機給我。我自己找。」
屋外的男女此時不再說話，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大約2分鐘後，女人開口了，「你故意的吧？」
「怎麼可能，我作為一個單身男性，肯定是需要看一些東西來釋放的呀。你別急，應該就在後面。」王明父親突然笑著說：「哦哦，這部作品很棒的，不穿內褲的人妻絲襪女老師，白老師你要不要看一下？講的是一個女教師欲求不滿，然後喜歡不穿內褲，勾引學生，我覺得你可以學習一下，很刺激的……」
「……」
「啊啊，你幹嘛幫我刪掉啊，我很喜歡這部的。絲襪教師，和你一樣，又性感又漂亮……哎……」
「啊這個別刪……性感女教師用身體來獎勵學生的故事……」
「這個……哎，女教師3P的視頻……別……哎」
「啊，這個就是女教師拿假陽具自慰的小短片而已……裡面的演員和白老師你有幾分相似，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別刪……啊……」
「你就是這類不良的東西看多了，思想才那麼齷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聽著王明父親不斷發出的哀嘆，想來很多東西都被刪掉了。忽地，他長嘆一聲，語氣里的惋惜之感比先前更甚。
「哎，就是這幾個。」王明父親語氣有些惋惜，但隨即一轉，笑道，「呵呵，表情真的不錯，比AV里的棒……白老師，你做深蹲的姿勢看上去好標準……哎勞斯萊斯就是好……後排寬敞……」
「等等……讓我再看一眼再刪……哎，好吧……」
「你也不用刪除得那麼急呀白老師……你自己難道不想再看看回味一下？你這可是車震，刺激的很……哎，白老師和別人車震，嘖嘖，我感覺我要是沒這證據，說出去還真的沒人會信。」
「我們沒車震……算了，我沒必要和你解釋……」女人接著問：「照片就這些了對吧？」
「嗯。」
「好的。」女人的聲音似乎輕鬆了不少，淡淡地說：「王明父親。我承認，我犯了錯，不過我也保證不會再犯。接下來，我會全身心投入工作，好好教導孩子。我希望，你也能這樣。這件事到此為止。」
「證據都被你刪掉了，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王明父親嘆了口氣，淡淡說：「白老師，你應該很厭惡我吧？」
「嗯。以前從來沒想過你是這麼一個……」妻子話到嘴邊還是停了，轉而說：「算了不說了，看在你這次信守承諾的份上。」
「我也沒什麼辦法。主要還是太想得到你。哎，太羨慕小傑爸爸了。白老師，你們下次偷情的時候注意點，車裡其實很容易被拍到的。」
「你現在說話是一點點的尊重都沒有了。」旋即妻子喃喃道，「算了，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尊重。我回家了。再見王明父親。」
「可以讓我最後再抱你一下嗎？」
「不可以。」妻子淡淡道，「再見。」
*** *** ***
我在廁所的門內等了許久，也在內心消化了很久……直到外面徹底沒了動靜，我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在路過櫃檯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兩個服務員在那裡低聲八卦。
其中一個說：「喂喂……你看到剛才我們門外那對男女了麼……」
「哈哈，看到了呀，他們親的也太激烈了，太饑渴了。」
「是呀！我估計現在直接開房去了……」
「那肯定啊，要不是有人，他們直接做起來我都信……你看到了麼，他們舌吻的時候，那個女的，手還摸在男的檔部……真的是有夠騷的……」
聽著兩個服務員的輕聲細語，我心裡猛地燒了起來……
不過我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我想應該不會是妻子他們。
畢竟妻子是不可能大庭廣眾做出這種事的，而且她也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會和王明父親親熱。
隨後我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我打了一輛滴滴，一路都讓司機開快點。因為怕下車的時候碰到妻子，所以我乾脆讓滴滴把車開進了小區，然後在我們附近的一幢樓邊下了車。
我真的很像做賊，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當我回到家後，發現燈依舊沒開的時候，心終於放鬆下來。
我快速地換好睡衣，躺在床上，假裝自己從未離開。
我愜意地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可心情卻從一開始的慶幸，慢慢轉變為了燥熱。
因為明明妻子他們比我早走，她卻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在床上等了5分鐘，10分鐘，20分鐘，半個小時，然而始終未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這種慢慢燃起的燥熱，竟讓我不由得去想，難道先前走之前聽到的八卦真的會是妻子嗎……
我很難受，不過終於，在大概40分鐘後，玄關處傳來了妻子的動靜。
她很安靜，大概是怕吵醒我，甚至進房換睡衣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直到我主動打開燈，才看見她略微緋紅的臉。
我笑著對她說：「回來啦。我還沒睡呢。」
「噢……我還以為你睡了。」
我明知故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她身體還好嗎？」
「嗯。」妻子背對著我，褪下乳罩，然後換上睡衣，繫著扣子，「明天應該能正常上班，問題不大吧。」
當她換完衣服後，她又去到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隨後快步走到床邊，鑽進了被窩。
妻子身上很熱，頭緊緊靠在我的肩上，喃喃地說：「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呀，感覺好累……不過好在都解決了。」
我伸過另一隻手，撫了撫妻子的秀髮，眼睛卻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 **** ****
周末的時候，我和妻子都在家裡並沒有出門。
不管是齊蔚，又或者是王明父親都沒來找妻子的麻煩。反倒是王麗教師的處罰卻已經人盡皆知。
周六我和妻子一起出去買菜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住在3樓的鄰居。
那是一個老阿姨，特別喜歡八卦，她的侄女就在妻子的學校讀書。
一看到妻子，她就連忙跑過來問：「白老師，你們學校的王老師真的被開除啦？」
對於這點，妻子也是相當無奈，只能點頭表示肯定。
「真的是相由心生啊。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不安分的狐狸精。」老阿姨很喜歡踩一個捧一個，「還好，我家侄女不是她教的。白老師，馬上要分尖子班了吧？這屆尖子班的班主任如果是你的話，還要麻煩你，幫幫我家侄女……雖然最近幾次考試她的成績有所上升，但進尖子班……」
「其實，進尖子班，也不全看成績的。你家侄女我關注過，平時成績其實還是不錯的，最後分班的時候，我們會考慮進去的。」
「嗯嗯，謝謝白老師啦。哎，比起那個王老師，白老師你真的是好多了。」老阿姨拍著馬屁：「人漂亮，還賢惠。教師世家就是不一樣。呵呵，你老公真是有福……」
……
期間，妻子還接到了年紀主任的電話。妻子的年紀主任是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對妻子一直很關照，就像先前那位李校長一樣。
年紀主任直截了當，對妻子說：「王麗老師使得我們學校名譽嚴重受損，本來獎項評審都已經送到市里了，現在不得不退回來。校委員會的書記可是氣的要死，當真是太丟人了。別說丟老師的臉……連我們女人的臉也丟光了……」
妻子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就坐在她的邊上。
她的臉色很嚴肅，當主任提出讓她獲評，然後準備替換，將她的名字上報市裡的時候，她的臉色就更嚴肅了。
「主任…」妻子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領導們想把這個獎項給我，這是對我的肯定……我很開心……但是，我感覺，我還有很多的不足……或許別的老師更適合……」
「好啦白老師。你也別客氣了。你的能力，還有品德，我們所有老師都看在眼裡。再說了，這幾次公開課，你的評分排名第二，這個獎項你當之無愧。」
話已至此，若是妻子再推脫，反倒顯得很怪。於是，妻子最後只能欣然接受。
對於妻子有些反常的行為，我雖然心知肚明，但我還是裝模做樣地問：
「這個職稱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爭取上嗎？現在送來上門來，你怎麼反倒謙虛起來了。」
「替掉王麗老師得到的，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看著妻子略有發愁的美眸，我心底其實也為妻子感到擔憂。
不過這其中的緣由都是王明父親，以及他背後的齊蔚。
這期間，我給齊蔚發去了很多條信息詢問情況，甚至我都偷偷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但是這個狗逼就是不接，不回，像是人間失蹤了似的。
介於此，我初步判斷，王明父親應該就是齊蔚的人。他的調教還在繼續，只是以一種令人心情複雜的方式進行。
到了周日的時候，妻子偶然間流露的擔憂，就更頻繁了，因為一切流程都已經走了起來。
學校官網更是直接放出了公告，妻子的班級群里也有不少家長開始恭喜妻子，尤其是那王明父親……
到了下午，李校長打來電話，表示學校針對王麗老師的事件，打算在周一開展一個宣誓大會……那種很尷尬的宣誓大會……其核心內容就是，宣誓為學生樹立良好、健康的思想品德，進一步加強思想認識，嚴守師德底線，做新時代好教師……而妻子將作為年輕教師，帶頭宣誓。
*** *** ***
周一。
因為先前收到人事部趙潔的信息，我的心情略有忐忑。
如果單純和工作合同有關，我也不記得我簽過什麼競業協議，簡歷被發現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吧。
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而妻子呢，我知道她此時此刻，大概已經在進行所謂的宣誓大會，然後光榮地接受獎項，成為年輕一代新一任的優秀教師。
說實話，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樹大招風，而妻子此時分明就是被架上了，我實在不敢想像，如果王明父親此時還來威脅妻子，妻子是否還有勇氣，坦白一切。
但若真坦白一切，人生豈不是都毀了，比王麗老師還要社死。
每次想到這裡，我都不免感到頭疼。
最後，我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低調，讓時間沖淡這一切，想辦法讓妻子不再成為他們的目標，想辦法和妻子離開這片區域……不過，若王明父親是齊蔚的人，我只要想辦法讓齊蔚停下來……哎，只不過想到齊蔚我就更氣了，因為他完全不回復我，先前他所保證的一切，就像是放屁……
胡思亂想之際，我的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隨後，是一道溫柔的女聲：「陳經理是我，人事部趙潔。現在方便進來嗎？」
「嗯。請進。」
我收了收思慮，然後看著身段曼妙，踩著黑色高跟的趙潔，優雅地走了進來。
她的腿上裹著透肉的黑絲，小屁股在包臀裙下一扭一扭，屬實惹眼。
隨著她跨步走進來，緊接著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味道很清淡，不招搖，不沖鼻，但又充斥著濃濃的女性魅力。
我不動神色地掃了她全身一眼，隨後視線回到她微笑的臉上。
「陳經理好。」趙潔的聲音溫柔、清甜，但又透著一股淡淡的輕冷。
「嗯。你上周發信息說的事……」
「會議室已經預約好了。」趙潔淡淡一笑，「我們走吧，方總已經在那等了。」
「方總？」我心中頓時一驚，一股不安迅速從心底湧起。往事如煙，一幕一幕在我腦海中播放起來。
我一下有些發懵，完全不清楚他找我的目的。
我呆呆地盯著趙潔，希望從她身上知道些什麼，但她卻壓根不看我，一個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徒留一個嬌媚的背影給我。
……
來到會議室，我深呼一口氣，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會議室很黑，帘子都拉了下來，裡面飄著淡淡的香味。
趙潔站在門口，見我進來以後主動鎖上了門。
方總就坐在會議室的最深處。
他雙手拿著手機，似乎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方總，陳經理來啦。」趙潔淡淡地說。
「嗯。陳經理來啦。」方總放下手機，然後抬起頭，向我投來慈善的目光，「坐，隨便選個位子。」
「好……謝謝」對於方總，我的內心真的是無比複雜的。
這種複雜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就好像一直罩著你的校霸偷偷背刺了你，但明面上，他又向你擺出和善的面容。
並且還有一個很深層的原因，那就是我看著他操我妻子的視頻，擼了不下數次。
此人算是招我入職的伯樂，但同時又是我該厭惡的仇人。
我順勢就坐在面前的辦公椅上，離他有些距離，大概有4……5個身位。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背頭，和視頻里那副猥瑣的摸樣判若兩人。
「小趙，你給陳經理捏捏肩膀。」
「嗯？啊？不用……」我雖然話已出口，但趙潔還是像個聽話的綿羊似的，走到了我的身後，然後用她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肩上。
她貼的我很近，甚至我覺得，如果我站起來，我的頭可能會碰到她的胸部。
「呵呵。別客氣陳經理。小趙的按摩手法很好的，你體驗體驗。」方總笑著看了眼趙潔，隨後視線回到我的身上，淡淡地說：「陳經理，你來我們公司，也好幾年了吧……我記得當時，還是我面試的你。」
「對。大學畢業……就來這裡工作了。」我才回應到一半，心頭卻猛的一顫。
因為在我說話間，趙潔的兩隻白嫩的手，竟然順著我的肩膀，滑向了我的胸口。
她的手很漂亮，本身就很纖細的手指還塗上了黑色指甲油，感覺有種別樣的性感。
「這……」面對突然襲來的溫柔，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能地想拒絕，但卻又實在抵不過趙潔身上散出的香味，以及她手上那枚婚戒所帶給我的衝擊。
我整個人就像石化似的，漲紅著臉，呆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輕輕地撫摸我的胸口。
我在心理給自己安慰，這種尺度的按摩算不上什麼，若是我一驚一乍，反倒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吧……
「呵呵，陳經理你放鬆放鬆。別緊張。按摩胸口，可以讓氣更順。」方總笑著說，「對了，你對這次出差，還順利嗎？客戶那邊有沒有為難你？」
「還行…並沒有為難吧…」我說著看了一眼趙潔，卻見到她甜甜一笑，然後雙手繼續在我胸口撫摸。
舉止投足間，她顯得是那般的隨意，輕鬆，就好像感到緊張的，只有我。
「呵呵，那就好。如果他為難你的話，我幫你找他算帳……」
「我們這個項目其實挺不好做的……」
「你這次出去也不容易……」
我雙手握拳，心情複雜地聽著面前這個男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慰問」。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他是方總，是前不久迷奸我妻子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趙潔那不斷在我胸口畫圈的蔥蔥玉指。
它讓我燥熱，讓我口乾舌燥。
「小趙呀。」方總輕輕一笑，微微抬眸，把視線看向我身後站著的趙潔，「你回頭，幫陳經理調個職級。從B升到A吧。」
趙潔莞爾一笑，手指依舊在我的胸口畫著圈，「嗯好。」
「對了小趙，你來我們公司也有些年數了吧？」
「嗯，差不多四年了。」
「你說實話哦，我這一直讓你幫一些男同事、男領導什麼的按摩，你會不會心裡不舒服呀？」
「不會呀。」說話間，趙潔的身體壓得更低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從背後抱住了我，將頭輕輕搭在我的肩上，如瀑的長髮散在我的身上，飄著陣陣的香味。
「呵呵，那就好。我就怕讓你做一些其實你心裡不願意做的事。」
「沒有啦，我很樂意呢……」趙潔聲音剛落，我忽地感到渾身一激靈。
伴隨著耳邊傳來的女性低吟以及誘人的呼吸聲，我知道這個女人把嘴貼近了我的耳朵……並且，她的手竟在不知不覺間，摸向了我的襠部……
她在幹嘛？她想幹嘛？這個女人瘋了嗎？這是在會議室啊？！
隱約察覺到她即將要做的事，我的大腦一下有些過度加載…僅僅數秒間，我思考了無數的內容。
首先，我從基因里，從生理上感覺到一種酥麻和期待，但我又覺得她應該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啊。
因為這太誇張，太瘋狂了。
別說這是在會議室，而且這方總還在前面呢。
其次，我又覺得，如果這是方總的陷阱，那我就應該立刻起身，然後離開，不然這會是一個巨大的把柄。
最後，我又回到自己，我在想，以我的道德底線，我是不是應該就是立刻起身，立刻推開她，然後離開……
我漲紅著臉，瞪大雙眼，大腦飛速思考……
我真的是在瘋狂思考，瘋狂猜測事情發生的事由，瘋狂判斷行為動機，瘋狂回想一切可能促成這次行為的事件……
只是恍惚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趙潔的手竟然已經伸進了我的褲襠……
是的，她真的伸進去了……觸碰到了我最敏感的一部分。那種瞬間湧起的酥麻感，讓我渾身一抖，簡直恨不得哼唧一聲。
我瞪大眼睛，看看面前的方總，又看看兩條露在褲襠外的嫩白手臂……毫秒間，我的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我就感覺有東西握住了我……對，握住了我……然後我就看到自己襠部竟然高高低低地開始起伏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大腦被重重地一錘。
我覺得她簡直是瘋了……這真的太誇張了……什麼樣的女人，會幹出這種事啊……AV里的人才會幹這種事吧……？
缺錢的小姐才會幹這種事吧……？
我很不解，真的很不解。
我又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方總。
由於下半身被桌子擋住，我不知道他看到了沒……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趙潔把手伸到我內褲里……？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幹嘛，是他讓趙潔這樣乾的嗎……這樣算什麼名堂……？
恍惚間，我開始掙扎，我把手也放在我的襠部，隔著內褲，我感受到了那雙伸進我內褲的小手。
我想讓它停下來，因為它帶給我的感覺太誘惑，太致命了……但我，好像又不捨得它離開……
「陳經理…放鬆…」
輕柔的女聲在我耳畔響起，隨後，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含住了我的耳朵。
然後，我只覺得讓我存於世間的聽感，儘是女人誘人至極的魅惑低吟，以及舌頭滑動舔弄聲。
恍惚間，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圓潤的男人。
他笑得很油膩，仿佛變得和視頻里幾乎一摸一樣。
他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我卻一個字都無暇去聽了。
不斷從下體傳來的快感讓我瘋狂，讓我大腦越發空白。
當然，我還是有殘存的理智的，我知道，我肯定會反抗的，只是我想先想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隨著耳朵被含住的空洞感消失，我視線里那兩條如白蛇般的手臂迅速後退，緊接著，我看到一雙女人的手從我褲襠里抽了出來。
我鬆了口氣，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抬頭看著面前的方總。我真的希望他沒注意到剛才趙潔做的事，雖然這不可能……
我不得不承認，趙潔這個女人，果然是夠瘋的，果然是夠騷的……她真的就像曾經齊蔚給我看過的視頻里一樣，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做出這種事情……
「我先去上個廁所，小趙，你好好招待一下陳經理。」
「嗯。」
我舔了舔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是嗓子卻乾的厲害。我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在不解的目光里，看著方總離開了會議室。
「陳經理，放鬆點啦～」
「嗯？」
話音剛落的僅僅數秒，甚至還沒等我思考，一道伴隨著清香的身影赫然擋在了我的視線之前，它讓我的視線里只剩白色的襯衣，以及其中隱約可見的春色。
那是趙潔……她一個輕跨，竟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
「趙…趙經理…？」我從乾燥的嗓子裡硬擠出了幾個字。
當下，我的心怦怦狂跳。
一直以來，我都自認為是一個忠貞的男人。
即便我有淫妻癖這樣的變態癖好，但我還是覺得，至少我對妻子的忠貞是不容置疑的。
換句話我，我願意讓妻子出軌，但我覺得自己是不可能出軌的。
可眼下，我卻像是個木頭人，全程只是漲紅著臉，然後看著趙潔一點一點解開我的皮帶……看著她一點一點扯破絲襪，翻開內褲……
我不清楚她到底想幹嘛……又或者我知道她想幹嘛……但我始終覺得，這不可能吧……這太誇張了啊？
「趙經理……」
我從嗓子裡最後又擠出了幾個字，聲音輕到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嗯？」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反手握住了我的肉棒，「怎麼啦？」
「我們這……」
還沒等我說完，伴隨著女人的一聲輕哼，我感受到一股濕潤、溫暖的觸感。
隨後，這種觸感像個崩潰的山洞，瞬間坍塌而下，包裹住了我所有的罪惡。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我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遠遠地看著XX餐廳的入口。
就在大概5分鐘前，我抵達了這裡，只是我不確定妻子是不是已經來了，又或者是不是還在來的路上。
總之，我站的很遠，深怕與她不期而遇，戳穿她的謊言。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偷拍明星桃色新聞的狗仔，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道大門。
坦白說，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近距離看看妻子和那王明父親，會不會發生什麼越軌之事。
如果王明父親只是小打小鬧，那我也隨意看看，但如果是諸如那次輪姦一樣的行為，我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允許。
當然，雖說目的是想近距離偷看他們，但真來了這裡，我心裡還是湧出了無數的顧忌。
畢竟，以我和妻子的熟悉程度，別說我只戴了個帽子。
就算我戴了口罩，她也能一眼就從我的走路姿勢把我認出來。
想在餐廳偷偷接近妻子他們而不被發現，這遠比下午想去停車場偷偷觀察他們更難吧。
由於餐廳是在一幢獨立的建築里。
我一邊盯著大門，一邊思考著接近的辦法，當時間已經過去相當長一段時間後，我稍稍上前幾步，開始沿著餐廳的四周開始轉圈。
我想碰碰運氣，看看妻子他們是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只是可惜，毫無所獲。
幾分鐘後，我又繞回到大門口。
因為不敢走進餐廳，所以我不得不安靜地等待妻子從餐廳里出來的那一刻。
我想了想，如果一個小時內，妻子還沒出來，那我就先行回家，若是她出來了，我就看上一眼，親眼看一次她和別的男人單獨同框的畫面……然後也馬上回家。
於是乎，我坐在餐廳遠處花壇的石階上，看著一對又一對走進餐廳，以及走出餐廳的人兒。
起初還好，有些莫名的刺激。
不過這種刺激，很快就隨著時間的消磨慢慢溜走。
到了最後，我甚至開始打起了哈欠。
大約又等了20分鐘後，老天似乎看不下去了，又或者是我的身體看不下去了……因為等著等著，我這肚子忽然就開始不爭氣，一股疼痛就這麼無法控制地來了……
作為五星好市民，有素質的體面人，我自然是不可能隨地大小便的……所以，我只能找個廁所先解決。
當然，我又怕在我找廁所的這段時間裡，妻子先行離開了，所以我不得不選擇硬憋……只是……有些東西你越想憋，它就越是讓你憋不住……
所以，在跟蹤妻子跑出來的40分鐘後，我最後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然後，轉頭就找起了公共廁所。
我打開地圖軟體，在看到最近的公共廁所距離自己將近2千米的距離時，我果然放棄，選擇了邊上的一家生意特別火爆的中餐廳，然後走了進去。
雖然規模、檔次都遠不及XX餐廳，但他們的生意卻是真的火爆，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店裡的客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當然，我選擇他們，也是因為他們生意火爆，就連門口迎賓的服務員都進了大廳，而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被當成客人而尷尬。
我走進門口，趁著服務員無暇顧我的間隙，直奔他們的衛生間。
衛生間是在1樓的深處。
我順著過道，一路小跑。
不得不說這店家有些不厚道。
為了多賺錢，距離廁所這麼近的地方竟然還擺著幾張餐桌。
雖然餐桌與廁所相鄰的過道都有一道薄薄的門帘隔著，隱私性不錯，明面上也聞不到什麼臭味，但我心裡依舊為他們捏一把冷汗。
進了廁所，找了個隔間，瘋狂地泄了一頓，在終於緩解腹中的疼痛後，我長吐一口氣。其實某種程度上，這個時候，才是一生中最輕鬆的。
拉上褲子，衝掉排泄物，就在我準備走出隔間的時候，那顆原本非常放鬆的內心，卻在這一刻，因一個走進廁所的男人，掀起了驚天波瀾。
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油膩的猥瑣。
他應該正在打電話，聽口吻似乎是在和電話的另一頭閒聊。他淡笑著說，「是的，比我想像的要能裝多了。」
「是挺扭捏的。你如果態度不強硬，不說點威脅的話，她是真一步都不肯隨你的心意的。」
「呵呵。啥都沒幹呢，就一開始搭了搭肩膀，碰了碰小手。後來到飯店了，她就坐在我對面。嗯，酒也不喝，菜也不吃，也不說話，一個人自顧自發呆。我估計應該是在心裡罵我吧。」
聽著外邊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我的心一下就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白天見到的王明父親。
我想不通，也來不及去想，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先慢慢來吧，這才第一天呢。她要是這麼快就主動示好，那才不正常。」
透著門縫，我看到他用頭和肩膀夾著手機，開始自顧自地放尿。
話語間，他應該是絲毫沒注意到廁所里還有別人，笑著說：「不過老弟……她的腳還真是漂亮，又嫩又白，比照片視頻里看上去誘人多了……」
「哎。舔了一小下，就被她一腳踹開了。」
「你得了吧，你舔的時候她和死人有啥區別。我舔的時候，她可是清醒的，能一樣麼。」
「反正不急。最難的是第一步，後面的，慢慢來就行了。」王明父親笑笑說，「褲里絲，其實還蠻有感覺的。」
「呵呵是的。」
「直接一步到位……？」王明父親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專注尿尿。當徹底完事後，他抖了抖，拉上褲鏈，接著說：「算了，沒必要。」
「行行行，你就當我是慫吧。」王明父親轉身離開，隨後響起水龍頭的嘩嘩聲，「好了不說了，我繼續約會去了。」
透過隔間縫隙，我看到王明父親對著鏡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隨後甩甩手，走出了廁所。
看著王明父親離開廁所，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
原因很簡單，第一，我吃不准妻子在哪裡。
萬一她就在門口等王明父親，那我一出門豈不是死翹翹？
第二，我也怕王明父親注意到我，雖然他不一定認識我。
思來想去，出於最保險的方法，我決定一會離開廁所以後就直接衝到門口，然後回家。不過，目前來說，再等等……
我站在鏡子前審視著自己，腦中則開始復盤起了剛才王明父親說的話。
老弟……視頻……腳……
當這幾個字關鍵字湊在一起的時候，我腦海里立刻就閃出了王碩的身影。
我怔怔出神，也許王碩和這王明父親還真的是有關係的，畢竟前者也是個變態腳控……而如果說他們有關係，那這王明父親用來威脅妻子的照片，說不定就是齊蔚給他們的！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齊蔚的手段嗎……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通訊錄，找到了齊蔚。他還是沒有回覆我的信息，最後的信息依舊是先前我對他的提問。
忽地，我又想到。也許齊蔚可以順利找到小傑這麼好的棋子，然後偽裝成他的父親，難道也是通過王明父親介紹的？
如果說是通過王明父親，那王明父親難道是通過王明？
至此，我不由地想，有沒有一種可能，王明和小傑這兩個小崽子，都對妻子有非分的想法……
我深呼一口氣，對這個早熟的世界，感到一絲的恐懼。
胡思亂想了一陣，感覺時間也走的差不多了，於是我重新壓了壓帽檐，手握廁所的門柄。
只是我這剛一推門走出去，轉頭卻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相擁站在隔壁的女廁門口。
女人背對著我，她穿著一件黑色衛衣，緊身的淺藍色牛仔褲，柔順的頭髮盤成一個圓髻。
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視線又掃向了她身前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普通，皮膚有些黝黑，短髮。他比面前的女人約莫高一個頭，此刻正用力地將面前的女人攔在懷裡。
當他感受到我投來的目光時，他這才將視線從面前的女人，緩緩移向了我。只是在與他四目即將相對的瞬間，我立刻一個後撤，退回了廁所……
他是王明父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但此時此刻，我卻感覺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
*** *** ***
「有人麼？」門外，傳出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嗯？沒，可能是風把門吹開了。」
「差不多可以了吧？已經超過5分鐘了。」
「還早，現在才3分多鐘。我看著表呢。」
「行吧。」女人的聲音透著無奈，「你稍微抱輕點，有點喘不上氣。」
「哦哦……不好意思，太激動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副口乾舌燥的模樣，「對了白老師……你有感受到我的激動嗎？嘿嘿，我沒吹牛，很大吧？」
「……閉嘴，你給我後退一些。」
「哎好吧。我閉嘴。」然而話落下沒幾秒，王明父親又開口了，「不過白老師，你自己看，我已經後退很多了，我也不想頂到你的……」
「閉嘴……」
「哎，好的好的。不過白老師，我感覺你心跳的好快呀……是不是……被我抱出感覺來了呀……？哦哦……別走，我錯了，不說了。還2分鐘。」
「哎，其實我就是嘴賤，對不起啊白老師。你別放心上就行了。我沒有惡意的。」
聽著王明父親的聲音，我在門內，漲紅著臉，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白老師……我能叫你寶貝嗎……小傑爸爸干你的時候，是不是也叫你寶貝的……？」
「無語。」妻子淡淡地說：「還一分鐘。」
「刻在男人基因里的，沒辦法啊。」王明父親輕聲道：「就像你抱著小傑爸爸的時候，你下面肯定特別濕，然後特別希望他插進來一樣……哦哦哦，我閉嘴我閉嘴……」
「好了，時間到了。」女人一副終於解脫了的口吻。
「到了嗎？沒有吧……再抱一會……」
「到了，請你遵守承諾。」
「哎，行……那，那讓我最後親一下……」
「啊，滾！」女人用力地掙扎，衣物之間的摩擦聲，隔著門，我都能清晰地聽到。
「那就親臉……就親一下臉……」
「滾……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女人壓低了聲音，語氣卻透著狠意。
「那親腳……我趴下來，你讓我親一下腳……」
「你……你真的是有病……」
「嘿嘿……每個人的癖好不一樣……」
「喂！你起來！那邊有人會看到的……」
男女的聲音都壓的很低，但卻聽上去無比的刺耳。
「你是真的噁心啊……」女人語氣鄙夷，隨後她繼續說：「我答應的，我都做了。現在換你了。那些照片，全部刪掉…」
「好，我回去就刪掉。」
「當我面，現在就刪。」
「哎，好吧」王明父親笑了笑，「人和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沒有了。」
「你這種人，真的好意思提信任。」
「哎，好啦白老師，別再抨擊我的為人了，我現在就刪。」王明父親語氣猥瑣，「你看看是哪張照片？是這張嗎？還是這張？」
「你有病？」
「對不起對不起……平時喜歡自拍……嘿嘿，我這就好好給你找……」說話間，王明父親又來了句，「我真沒說謊，很大吧，比你老公和小姐爸爸的都要大吧？想親眼看看麼？」
「有病。你手機給我。我自己找。」
屋外的男女此時不再說話，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大約2分鐘後，女人開口了，「你故意的吧？」
「怎麼可能，我作為一個單身男性，肯定是需要看一些東西來釋放的呀。你別急，應該就在後面。」王明父親突然笑著說：「哦哦，這部作品很棒的，不穿內褲的人妻絲襪女老師，白老師你要不要看一下？講的是一個女教師欲求不滿，然後喜歡不穿內褲，勾引學生，我覺得你可以學習一下，很刺激的……」
「……」
「啊啊，你幹嘛幫我刪掉啊，我很喜歡這部的。絲襪教師，和你一樣，又性感又漂亮……哎……」
「啊這個別刪……性感女教師用身體來獎勵學生的故事……」
「這個……哎，女教師3P的視頻……別……哎」
「啊，這個就是女教師拿假陽具自慰的小短片而已……裡面的演員和白老師你有幾分相似，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別刪……啊……」
「你就是這類不良的東西看多了，思想才那麼齷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聽著王明父親不斷發出的哀嘆，想來很多東西都被刪掉了。忽地，他長嘆一聲，語氣里的惋惜之感比先前更甚。
「哎，就是這幾個。」王明父親語氣有些惋惜，但隨即一轉，笑道，「呵呵，表情真的不錯，比AV里的棒……白老師，你做深蹲的姿勢看上去好標準……哎勞斯萊斯就是好……後排寬敞……」
「等等……讓我再看一眼再刪……哎，好吧……」
「你也不用刪除得那麼急呀白老師……你自己難道不想再看看回味一下？你這可是車震，刺激的很……哎，白老師和別人車震，嘖嘖，我感覺我要是沒這證據，說出去還真的沒人會信。」
「我們沒車震……算了，我沒必要和你解釋……」女人接著問：「照片就這些了對吧？」
「嗯。」
「好的。」女人的聲音似乎輕鬆了不少，淡淡地說：「王明父親。我承認，我犯了錯，不過我也保證不會再犯。接下來，我會全身心投入工作，好好教導孩子。我希望，你也能這樣。這件事到此為止。」
「證據都被你刪掉了，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王明父親嘆了口氣，淡淡說：「白老師，你應該很厭惡我吧？」
「嗯。以前從來沒想過你是這麼一個……」妻子話到嘴邊還是停了，轉而說：「算了不說了，看在你這次信守承諾的份上。」
「我也沒什麼辦法。主要還是太想得到你。哎，太羨慕小傑爸爸了。白老師，你們下次偷情的時候注意點，車裡其實很容易被拍到的。」
「你現在說話是一點點的尊重都沒有了。」旋即妻子喃喃道，「算了，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尊重。我回家了。再見王明父親。」
「可以讓我最後再抱你一下嗎？」
「不可以。」妻子淡淡道，「再見。」
*** *** ***
我在廁所的門內等了許久，也在內心消化了很久……直到外面徹底沒了動靜，我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在路過櫃檯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兩個服務員在那裡低聲八卦。
其中一個說：「喂喂……你看到剛才我們門外那對男女了麼……」
「哈哈，看到了呀，他們親的也太激烈了，太饑渴了。」
「是呀！我估計現在直接開房去了……」
「那肯定啊，要不是有人，他們直接做起來我都信……你看到了麼，他們舌吻的時候，那個女的，手還摸在男的檔部……真的是有夠騷的……」
聽著兩個服務員的輕聲細語，我心裡猛地燒了起來……
不過我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我想應該不會是妻子他們。
畢竟妻子是不可能大庭廣眾做出這種事的，而且她也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會和王明父親親熱。
隨後我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我打了一輛滴滴，一路都讓司機開快點。因為怕下車的時候碰到妻子，所以我乾脆讓滴滴把車開進了小區，然後在我們附近的一幢樓邊下了車。
我真的很像做賊，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當我回到家後，發現燈依舊沒開的時候，心終於放鬆下來。
我快速地換好睡衣，躺在床上，假裝自己從未離開。
我愜意地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可心情卻從一開始的慶幸，慢慢轉變為了燥熱。
因為明明妻子他們比我早走，她卻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在床上等了5分鐘，10分鐘，20分鐘，半個小時，然而始終未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這種慢慢燃起的燥熱，竟讓我不由得去想，難道先前走之前聽到的八卦真的會是妻子嗎……
我很難受，不過終於，在大概40分鐘後，玄關處傳來了妻子的動靜。
她很安靜，大概是怕吵醒我，甚至進房換睡衣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直到我主動打開燈，才看見她略微緋紅的臉。
我笑著對她說：「回來啦。我還沒睡呢。」
「噢……我還以為你睡了。」
我明知故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她身體還好嗎？」
「嗯。」妻子背對著我，褪下乳罩，然後換上睡衣，繫著扣子，「明天應該能正常上班，問題不大吧。」
當她換完衣服後，她又去到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隨後快步走到床邊，鑽進了被窩。
妻子身上很熱，頭緊緊靠在我的肩上，喃喃地說：「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呀，感覺好累……不過好在都解決了。」
我伸過另一隻手，撫了撫妻子的秀髮，眼睛卻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 **** ****
周末的時候，我和妻子都在家裡並沒有出門。
不管是齊蔚，又或者是王明父親都沒來找妻子的麻煩。反倒是王麗教師的處罰卻已經人盡皆知。
周六我和妻子一起出去買菜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住在3樓的鄰居。
那是一個老阿姨，特別喜歡八卦，她的侄女就在妻子的學校讀書。
一看到妻子，她就連忙跑過來問：「白老師，你們學校的王老師真的被開除啦？」
對於這點，妻子也是相當無奈，只能點頭表示肯定。
「真的是相由心生啊。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不安分的狐狸精。」老阿姨很喜歡踩一個捧一個，「還好，我家侄女不是她教的。白老師，馬上要分尖子班了吧？這屆尖子班的班主任如果是你的話，還要麻煩你，幫幫我家侄女……雖然最近幾次考試她的成績有所上升，但進尖子班……」
「其實，進尖子班，也不全看成績的。你家侄女我關注過，平時成績其實還是不錯的，最後分班的時候，我們會考慮進去的。」
「嗯嗯，謝謝白老師啦。哎，比起那個王老師，白老師你真的是好多了。」老阿姨拍著馬屁：「人漂亮，還賢惠。教師世家就是不一樣。呵呵，你老公真是有福……」
……
期間，妻子還接到了年紀主任的電話。妻子的年紀主任是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對妻子一直很關照，就像先前那位李校長一樣。
年紀主任直截了當，對妻子說：「王麗老師使得我們學校名譽嚴重受損，本來獎項評審都已經送到市里了，現在不得不退回來。校委員會的書記可是氣的要死，當真是太丟人了。別說丟老師的臉……連我們女人的臉也丟光了……」
妻子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就坐在她的邊上。
她的臉色很嚴肅，當主任提出讓她獲評，然後準備替換，將她的名字上報市裡的時候，她的臉色就更嚴肅了。
「主任…」妻子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領導們想把這個獎項給我，這是對我的肯定……我很開心……但是，我感覺，我還有很多的不足……或許別的老師更適合……」
「好啦白老師。你也別客氣了。你的能力，還有品德，我們所有老師都看在眼裡。再說了，這幾次公開課，你的評分排名第二，這個獎項你當之無愧。」
話已至此，若是妻子再推脫，反倒顯得很怪。於是，妻子最後只能欣然接受。
對於妻子有些反常的行為，我雖然心知肚明，但我還是裝模做樣地問：
「這個職稱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爭取上嗎？現在送來上門來，你怎麼反倒謙虛起來了。」
「替掉王麗老師得到的，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看著妻子略有發愁的美眸，我心底其實也為妻子感到擔憂。
不過這其中的緣由都是王明父親，以及他背後的齊蔚。
這期間，我給齊蔚發去了很多條信息詢問情況，甚至我都偷偷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但是這個狗逼就是不接，不回，像是人間失蹤了似的。
介於此，我初步判斷，王明父親應該就是齊蔚的人。他的調教還在繼續，只是以一種令人心情複雜的方式進行。
到了周日的時候，妻子偶然間流露的擔憂，就更頻繁了，因為一切流程都已經走了起來。
學校官網更是直接放出了公告，妻子的班級群里也有不少家長開始恭喜妻子，尤其是那王明父親……
到了下午，李校長打來電話，表示學校針對王麗老師的事件，打算在周一開展一個宣誓大會……那種很尷尬的宣誓大會……其核心內容就是，宣誓為學生樹立良好、健康的思想品德，進一步加強思想認識，嚴守師德底線，做新時代好教師……而妻子將作為年輕教師，帶頭宣誓。
*** *** ***
周一。
因為先前收到人事部趙潔的信息，我的心情略有忐忑。
如果單純和工作合同有關，我也不記得我簽過什麼競業協議，簡歷被發現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吧。
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而妻子呢，我知道她此時此刻，大概已經在進行所謂的宣誓大會，然後光榮地接受獎項，成為年輕一代新一任的優秀教師。
說實話，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樹大招風，而妻子此時分明就是被架上了，我實在不敢想像，如果王明父親此時還來威脅妻子，妻子是否還有勇氣，坦白一切。
但若真坦白一切，人生豈不是都毀了，比王麗老師還要社死。
每次想到這裡，我都不免感到頭疼。
最後，我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低調，讓時間沖淡這一切，想辦法讓妻子不再成為他們的目標，想辦法和妻子離開這片區域……不過，若王明父親是齊蔚的人，我只要想辦法讓齊蔚停下來……哎，只不過想到齊蔚我就更氣了，因為他完全不回復我，先前他所保證的一切，就像是放屁……
胡思亂想之際，我的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隨後，是一道溫柔的女聲：「陳經理是我，人事部趙潔。現在方便進來嗎？」
「嗯。請進。」
我收了收思慮，然後看著身段曼妙，踩著黑色高跟的趙潔，優雅地走了進來。
她的腿上裹著透肉的黑絲，小屁股在包臀裙下一扭一扭，屬實惹眼。
隨著她跨步走進來，緊接著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味道很清淡，不招搖，不沖鼻，但又充斥著濃濃的女性魅力。
我不動神色地掃了她全身一眼，隨後視線回到她微笑的臉上。
「陳經理好。」趙潔的聲音溫柔、清甜，但又透著一股淡淡的輕冷。
「嗯。你上周發信息說的事……」
「會議室已經預約好了。」趙潔淡淡一笑，「我們走吧，方總已經在那等了。」
「方總？」我心中頓時一驚，一股不安迅速從心底湧起。往事如煙，一幕一幕在我腦海中播放起來。
我一下有些發懵，完全不清楚他找我的目的。
我呆呆地盯著趙潔，希望從她身上知道些什麼，但她卻壓根不看我，一個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徒留一個嬌媚的背影給我。
……
來到會議室，我深呼一口氣，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會議室很黑，帘子都拉了下來，裡面飄著淡淡的香味。
趙潔站在門口，見我進來以後主動鎖上了門。
方總就坐在會議室的最深處。
他雙手拿著手機，似乎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方總，陳經理來啦。」趙潔淡淡地說。
「嗯。陳經理來啦。」方總放下手機，然後抬起頭，向我投來慈善的目光，「坐，隨便選個位子。」
「好……謝謝」對於方總，我的內心真的是無比複雜的。
這種複雜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就好像一直罩著你的校霸偷偷背刺了你，但明面上，他又向你擺出和善的面容。
並且還有一個很深層的原因，那就是我看著他操我妻子的視頻，擼了不下數次。
此人算是招我入職的伯樂，但同時又是我該厭惡的仇人。
我順勢就坐在面前的辦公椅上，離他有些距離，大概有4……5個身位。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背頭，和視頻里那副猥瑣的摸樣判若兩人。
「小趙，你給陳經理捏捏肩膀。」
「嗯？啊？不用……」我雖然話已出口，但趙潔還是像個聽話的綿羊似的，走到了我的身後，然後用她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肩上。
她貼的我很近，甚至我覺得，如果我站起來，我的頭可能會碰到她的胸部。
「呵呵。別客氣陳經理。小趙的按摩手法很好的，你體驗體驗。」方總笑著看了眼趙潔，隨後視線回到我的身上，淡淡地說：「陳經理，你來我們公司，也好幾年了吧……我記得當時，還是我面試的你。」
「對。大學畢業……就來這裡工作了。」我才回應到一半，心頭卻猛的一顫。
因為在我說話間，趙潔的兩隻白嫩的手，竟然順著我的肩膀，滑向了我的胸口。
她的手很漂亮，本身就很纖細的手指還塗上了黑色指甲油，感覺有種別樣的性感。
「這……」面對突然襲來的溫柔，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能地想拒絕，但卻又實在抵不過趙潔身上散出的香味，以及她手上那枚婚戒所帶給我的衝擊。
我整個人就像石化似的，漲紅著臉，呆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輕輕地撫摸我的胸口。
我在心理給自己安慰，這種尺度的按摩算不上什麼，若是我一驚一乍，反倒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吧……
「呵呵，陳經理你放鬆放鬆。別緊張。按摩胸口，可以讓氣更順。」方總笑著說，「對了，你對這次出差，還順利嗎？客戶那邊有沒有為難你？」
「還行…並沒有為難吧…」我說著看了一眼趙潔，卻見到她甜甜一笑，然後雙手繼續在我胸口撫摸。
舉止投足間，她顯得是那般的隨意，輕鬆，就好像感到緊張的，只有我。
「呵呵，那就好。如果他為難你的話，我幫你找他算帳……」
「我們這個項目其實挺不好做的……」
「你這次出去也不容易……」
我雙手握拳，心情複雜地聽著面前這個男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慰問」。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他是方總，是前不久迷奸我妻子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趙潔那不斷在我胸口畫圈的蔥蔥玉指。
它讓我燥熱，讓我口乾舌燥。
「小趙呀。」方總輕輕一笑，微微抬眸，把視線看向我身後站著的趙潔，「你回頭，幫陳經理調個職級。從B升到A吧。」
趙潔莞爾一笑，手指依舊在我的胸口畫著圈，「嗯好。」
「對了小趙，你來我們公司也有些年數了吧？」
「嗯，差不多四年了。」
「你說實話哦，我這一直讓你幫一些男同事、男領導什麼的按摩，你會不會心裡不舒服呀？」
「不會呀。」說話間，趙潔的身體壓得更低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從背後抱住了我，將頭輕輕搭在我的肩上，如瀑的長髮散在我的身上，飄著陣陣的香味。
「呵呵，那就好。我就怕讓你做一些其實你心裡不願意做的事。」
「沒有啦，我很樂意呢……」趙潔聲音剛落，我忽地感到渾身一激靈。
伴隨著耳邊傳來的女性低吟以及誘人的呼吸聲，我知道這個女人把嘴貼近了我的耳朵……並且，她的手竟在不知不覺間，摸向了我的襠部……
她在幹嘛？她想幹嘛？這個女人瘋了嗎？這是在會議室啊？！
隱約察覺到她即將要做的事，我的大腦一下有些過度加載…僅僅數秒間，我思考了無數的內容。
首先，我從基因里，從生理上感覺到一種酥麻和期待，但我又覺得她應該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啊。
因為這太誇張，太瘋狂了。
別說這是在會議室，而且這方總還在前面呢。
其次，我又覺得，如果這是方總的陷阱，那我就應該立刻起身，然後離開，不然這會是一個巨大的把柄。
最後，我又回到自己，我在想，以我的道德底線，我是不是應該就是立刻起身，立刻推開她，然後離開……
我漲紅著臉，瞪大雙眼，大腦飛速思考……
我真的是在瘋狂思考，瘋狂猜測事情發生的事由，瘋狂判斷行為動機，瘋狂回想一切可能促成這次行為的事件……
只是恍惚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趙潔的手竟然已經伸進了我的褲襠……
是的，她真的伸進去了……觸碰到了我最敏感的一部分。那種瞬間湧起的酥麻感，讓我渾身一抖，簡直恨不得哼唧一聲。
我瞪大眼睛，看看面前的方總，又看看兩條露在褲襠外的嫩白手臂……毫秒間，我的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我就感覺有東西握住了我……對，握住了我……然後我就看到自己襠部竟然高高低低地開始起伏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大腦被重重地一錘。
我覺得她簡直是瘋了……這真的太誇張了……什麼樣的女人，會幹出這種事啊……AV里的人才會幹這種事吧……？
缺錢的小姐才會幹這種事吧……？
我很不解，真的很不解。
我又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方總。
由於下半身被桌子擋住，我不知道他看到了沒……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趙潔把手伸到我內褲里……？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幹嘛，是他讓趙潔這樣乾的嗎……這樣算什麼名堂……？
恍惚間，我開始掙扎，我把手也放在我的襠部，隔著內褲，我感受到了那雙伸進我內褲的小手。
我想讓它停下來，因為它帶給我的感覺太誘惑，太致命了……但我，好像又不捨得它離開……
「陳經理…放鬆…」
輕柔的女聲在我耳畔響起，隨後，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含住了我的耳朵。
然後，我只覺得讓我存於世間的聽感，儘是女人誘人至極的魅惑低吟，以及舌頭滑動舔弄聲。
恍惚間，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圓潤的男人。
他笑得很油膩，仿佛變得和視頻里幾乎一摸一樣。
他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我卻一個字都無暇去聽了。
不斷從下體傳來的快感讓我瘋狂，讓我大腦越發空白。
當然，我還是有殘存的理智的，我知道，我肯定會反抗的，只是我想先想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隨著耳朵被含住的空洞感消失，我視線里那兩條如白蛇般的手臂迅速後退，緊接著，我看到一雙女人的手從我褲襠里抽了出來。
我鬆了口氣，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抬頭看著面前的方總。我真的希望他沒注意到剛才趙潔做的事，雖然這不可能……
我不得不承認，趙潔這個女人，果然是夠瘋的，果然是夠騷的……她真的就像曾經齊蔚給我看過的視頻里一樣，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做出這種事情……
「我先去上個廁所，小趙，你好好招待一下陳經理。」
「嗯。」
我舔了舔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是嗓子卻乾的厲害。我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在不解的目光里，看著方總離開了會議室。
「陳經理，放鬆點啦～」
「嗯？」
話音剛落的僅僅數秒，甚至還沒等我思考，一道伴隨著清香的身影赫然擋在了我的視線之前，它讓我的視線里只剩白色的襯衣，以及其中隱約可見的春色。
那是趙潔……她一個輕跨，竟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
「趙…趙經理…？」我從乾燥的嗓子裡硬擠出了幾個字。
當下，我的心怦怦狂跳。
一直以來，我都自認為是一個忠貞的男人。
即便我有淫妻癖這樣的變態癖好，但我還是覺得，至少我對妻子的忠貞是不容置疑的。
換句話我，我願意讓妻子出軌，但我覺得自己是不可能出軌的。
可眼下，我卻像是個木頭人，全程只是漲紅著臉，然後看著趙潔一點一點解開我的皮帶……看著她一點一點扯破絲襪，翻開內褲……
我不清楚她到底想幹嘛……又或者我知道她想幹嘛……但我始終覺得，這不可能吧……這太誇張了啊？
「趙經理……」
我從嗓子裡最後又擠出了幾個字，聲音輕到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嗯？」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反手握住了我的肉棒，「怎麼啦？」
「我們這……」
還沒等我說完，伴隨著女人的一聲輕哼，我感受到一股濕潤、溫暖的觸感。
隨後，這種觸感像個崩潰的山洞，瞬間坍塌而下，包裹住了我所有的罪惡。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