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偶戲社團

  在意識的深淵中，林月希經歷著一種超越常人的孤獨與寂靜。周圍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緩緩流動著，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片虛無的空間裡，她仿佛被時間遺忘，日升月落、季節更迭對她而言已無意義。黑暗成為了她唯一的伴侶，也是她最大的敵人。它吞噬著她的理智，試圖將她拉入無盡的瘋狂與絕望之中。但林月希並未放棄，她學會了在這黑暗中沉睡，將意識深埋，以保護自己免受其害。沉睡並非逃避，而是她發現的唯一生存策略。在沉睡中，她可以暫時忘卻自己的困境，讓心靈得到片刻的安寧。同時，林月希也清楚，自己不能永遠被困在這片黑暗中。她必須找到出路，找到擺脫束縛的方法。於是，她開始利用每一次甦醒的機會，探索這片虛無的空間，尋找可能的線索。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周圍的黑暗似乎總是那樣堅不可摧，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漸漸的，從意識擴散而出的焦躁感在告訴她，她的時間不多了。絕望與挫敗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曾無數次地想要放棄，讓自己徹底沉淪於這片無盡的深淵之中。但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當希望之光已近乎熄滅，轉機悄然降臨。那一天，濃郁的黑暗突然翻湧著，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如同遠古的鐘鳴，穿透了厚重的、絕望的黑暗。「從今往後，你將不再是林月希。」「你將不再有獨立的歷史，因為你的過去將在我的故事中重新書寫。你的歷史，你的成就，你的失敗，你的一切都將由我來重新定義。」「你將不再有獨立的未來，因為你的未來將與我的命運交織。你的每一個夢想，每一個希望，每一個計劃，都將由我來塑造。」「你將不再有獨立的存在，因為你的存在將成為我存在的延伸。你的生命，你的靈魂，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你將是我欲望的容器，你將是我靈魂的伴侶。」「所以，我以我的真名，我的意志，我的存在宣布，你將成為我的妻子，我永恆的【墮落人偶林希兒】。」隨著這最後的宣告，四周的黑暗仿佛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猛然間翻滾了起來。在那一刻，林月希的意識，便被潮水般湧來的黑暗所吞噬，驟然中斷了。她原本在黑暗中掙扎、探索的意識，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依託，仿佛被拋入了一個更加深邃、更加未知的領域。與此同時，那數以十萬計的黑暗欲望所形成的黑霧，同林月希的意識一起，融匯成了一個極度扭曲的存在——【墮落人偶林希兒】。經歷不知多久的沉寂後，林月希重新擁有了對肉體的感知，與林希兒共享著同一具身軀的觸覺、溫度、痛楚乃至快感。只不過，林月希清醒的時刻並不長。如果把一天分成八萬六千四百秒，那麼林月希每天大概只能擁有0.8秒的清醒時間。0.8秒能幹什麼呢？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或許只能完成一些非常基礎且快速的動作，比如眨眼、呼吸。林月希，作為林希兒意識中的一個微小存在，她同樣只能以沉睡積蓄力量。就算在清醒的0.8秒內，她通常也無法做出任何改變。唯有兩種情況是特例。一是林希兒發生人格錯亂乃至失憶的情況。由於林希兒虛構的人格是由無數不同的黑暗欲望編織而成，融合得並不穩定，偶爾便會出現衝突。這種情況下，林希兒的意識世界會陷入混亂，原本的秩序被打破。這時，林月希便能趁機獲得更多的意識空間，她的聲音和意識才能會更加清晰和強大。然而，這種機會實在難得。因為那個男人會及時重置林希兒的人格。二則是林希兒抵臨高潮的前後一小段時間裡。在那綿長的高潮中，是林希兒的意識最為薄弱，也是林月希意識最強盛的時刻。無論是林希兒還是林月希，兩者的肉體感知是完全同步的。那龐然的快感與欲望，林月希同樣得以感受。唯一的區別只在於，林月希能發揮出【欲望之源】的特性，不被欲望所控制。林希兒卻受限於被編造的記憶與認知，根本不知肉體所擁有的各類天賦。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強盛時刻，林月希的意識對於林希兒而言，依舊如同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的漣漪，不易察覺。……方才，林月希又感到一股強烈的快感席捲而來。她意識到，這是林希兒正在經歷的高潮。那淫靡的嬌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黏膩的菊穴緊緊吸吮著體內的肉棒。林月希能感受到每一寸肌膚上的戰慄，每一個毛孔中滲出的汗珠，甚至是括約肌的每一次收縮。唯有這種時刻，她意識的影響力才略略增強。集中精神，林月希嘗試著呼喚林希兒。因為只有真正讓林希兒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她這一隅的微小意識才能逐漸加深與肉體的聯繫。然後，這一次，同樣失敗了。她嘗試著，用盡全力去觸碰那層似乎永遠無法穿透的壁障，卻如同隔世之人，對著茫茫虛空訴說衷腸，得到的，唯有自己靈魂的孤寂與迴響。林月希的心，漸漸沉入了自己編織的愁緒之中，如同老宅深院裡的一口枯井，寂靜無聲。……月光稀薄，星辰隱匿。一位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手持一支奇異的細毛筆，漫步於私立野宮學園各處。隨著他每一次腳掌與地面觸碰，他都會揮舞起細毛筆。筆尖輕觸虛空，隨即勾勒出一道道神秘的紋路。而後，一陣陣細微而詭異的波動便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學園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面牆壁，乃至每一個細微的縫隙之中。學園內的景象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舞台搭建完成。」「布景完成。」「接下來，就是人偶們登台演出的時刻了。」……【日期：4月13日。】【天氣：晴朗。】今天，陽光依舊以它那不變的溫柔姿態，輕撫著校園的每一個角落。老槐樹下，光影斑駁，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我坐在那張熟悉的長椅上，手中緊握著那本陪伴了我無數個日夜的舊書。我本應沉浸在文字的世界裡，卻突然被她打攪了。我抬頭，只見同班的何曉雨踏著春光走來。風輕輕吹過，帶走了書頁，也帶來了我們的故事。【日期：4月15日。】【天氣：微風不燥。】自那日之後，老槐樹下成了我們共同的秘密基地。每天午後，我們都會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裡，分享著彼此的生活點滴和心中的小秘密。今天，何曉雨帶來了一束剛從校園花壇里摘下的野花，她將它們輕輕插在老槐樹的枝頭，說：「希望這些花能見證我們的友誼，讓它像這棵樹一樣，經歷四季更迭，依然堅韌不拔。」 我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是不是有點笨？【日期：4月17日。】【天氣：多雲。】經過兩天的思考，我決定做點什麼來回應何曉雨的這份友誼。午後，我提前來到了老槐樹下，拿著用零花錢買來的一本精美的筆記本和一支筆。我打算把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我想把我們的故事都寫在這裡。」我說。看著她那燦爛的微笑，我想，那大概就是開心吧。【日期：4月20日。】【天氣：晴朗。】這幾天，老槐樹下成了我們創意與靈感的源泉。何曉雨開始在她的筆記本上塗鴉，用色彩描繪出我們共同的回憶和未來的憧憬。而我，則在一旁用文字記錄下她的每一個創意瞬間。今天，她提議一起製作一本屬於我們的「友誼相冊」。我們決定走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用相機捕捉那些有趣的瞬間。【日期：4月21日。】【天氣：陽光明媚。】「友誼相冊」計劃正式啟動了。第一站是圖書館前的廣場，那裡是校園最熱鬧的地方之一。我們捕捉到了學生們匆匆趕往教室的身影，還有幾位同學圍坐在草坪上，手捧書本，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接著，我們來到了操場。陽光下，籃球場上的少年們揮汗如雨。我們站在場邊，記錄下他們矯健的身姿和青春的活力。午後，我們漫步在校園的小道上，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五彩斑斕的花朵。我們不時停下腳步，用相機記錄下這些美麗的景色。她還特意為我拍了一張照片，說：「這張照片裡的你，就像這校園裡的陽光一樣，溫暖而明亮。」嘿，我也這麼覺得。【日期：4月25日。】【天氣：多雲。】午後，我們像往常一樣坐在老槐樹下，繼續為「友誼相冊」增添新的內容。突然，一陣風吹過，將何曉雨的髮絲輕輕吹亂，也吹散了她手中的畫筆。我本能地站起身，幫她整理好頭髮，並撿起掉落的畫筆。「謝謝你，李明軒。」嗯，她的聲音真好聽。「這有什麼，我們是朋友嘛。」我是這樣回答的。「只是朋友嗎？」她突然有些不開心。我是說錯話了嗎？【日期：4月26日。】【天氣：多雲轉晴。】不知不覺，和她已經認識兩周了。今天，我們又像往常一樣坐在老槐樹下，分享著各自生活中的點滴趣事。我越來越發現，她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女孩。【日期：4月28日。】【天氣：晴朗。】今天，她差點兒摔倒。幸好反應極快的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穩穩地將她拉回。她對我說謝謝。那不重要，因為，我們的手，還緊緊地握在一起，沒有立刻鬆開。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微微出汗，而我的心跳也不自覺地加速。我鼓起勇氣，想要打破這份沉默。可抬頭看到她的瞬間，又失去了。不過，我沒有鬆手。她也沒有。【日期：5月1日。】【天氣：晴朗。】因為假期的緣故，她已經好多天沒有來我們的基地了。反正我每天都在。【日期：5月2日。】【天氣：萬里無雲。】她今天來了。我們像往常一樣聊天。直到最後……我試探著去牽了她的手。她沒有拒絕。她的手真軟啊。【日期：5月3日。】【天氣：晴朗。】牽手一天。【日期：5月4日。】【天氣：多雲。】牽手兩天，她叫我呆子。【日期：5月5日。】【天氣：晴朗。】我提前來到老槐樹下，布置了一個小驚喜。當她如約而至時，果然被感動到了。我可真是個天才。不過，我們的友誼看樣子真的變質了。因為，我表白了，而她願意。【日期：5月6日。】【天氣：晴朗。】成為戀人之後，該做些什麼呢？我們之間似乎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又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是什麼呢？【日期：5月7日。】【天氣：晴朗。】假期的最後，我們瘋玩了一天。黃昏，我想送她回家。她害羞地拒絕了。算了，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呢。……【各位貴客，請靜候佳音，一場關於青春、愛情與背叛的偶戲即將拉開帷幕。】【讓這鑼聲喚醒沉睡的舞台，引領大家進入我們的世界。】「咚咚咚！」「咚咚咚！」那鑼鼓聲，穿越了清晨的寧靜，自遠方悠悠傳來，節奏分明。晨光剛剛揭開夜色的帷幕，空氣中還殘留著夜露的清新，恰似青春里那份未經雕琢的純真。李明軒立於校門口，一襲簡單的校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衣袂翻飛間，似乎連風都帶上了幾分期待。他的目光穿越稀疏的行人，掠過漸漸甦醒的校園，最終定格在那緩緩駛來的婚禮車隊上。思念如潮水般湧來，關於何曉雨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僅僅一夜未見，卻仿佛隔世之遙，那些他們共同度過的甜蜜時光，在腦海中盤旋，清晰而又遙遠，宛如夢境一般美好而不真實。而就在李明軒目不可視的婚禮車隊中。「咕嘰滋❤呲溜～啾噗❤。」林希兒的口中發出淫靡的水聲，唾液和前列腺液混合在一起，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客人粗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迴蕩，他毫不憐惜地挺動腰胯，龜頭一次次頂入林希兒的喉嚨深處。林希兒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努力吮吸著口中的巨物。她感覺肉棒在口中跳動，似乎隨時都會噴發。「不愧是最高級人偶，」客人讚嘆道，「百玩不膩啊。」「嗚嗚…不要…不要射在嘴裡…」「要射了！全都給我吞下去！」「嗯啊…啊～～～…嗯咕…咕咚、咕咚、咕咚…」林希兒被迫大口吞咽著噴涌而出的精液，濃郁的咸腥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她想要吐出來，但身體卻違背意志地咽了下去。作為絕對服從指令的【墮落人偶林希兒】，她無法違背主人的命令。滾燙的精液順著食道滑入胃裡，林希兒的大腦仿佛被雷擊中一般，一片空白。「咿咿咿咿噫噫♥♥？？？！！！！」林希兒不受控制地發出呻吟，小穴猛地收縮，竟然僅僅因為吞下精液就達到了高潮。客人滿意地抽出半軟的肉棒，在林希兒精緻的臉蛋上蹭了蹭。「到你入場了。」林希兒踉蹌著站起身，雙腿因長時間的跪姿而有些發麻。她低頭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裙，手指微微顫抖。隨後，她拿出手袋中的鏡子，鏡中的倒影讓她猛地一怔——那張精緻的臉蛋上，星星點點的白濁還未乾涸，在晨光下泛著淫靡的光澤。不行，這樣子怎麼能見人？林希兒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擦拭臉上的污濁，卻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這是主人的賞賜，不能擅自抹去。她咬緊下唇，強迫自己接受這種恥辱。車門緩緩打開，涼爽的晨風裹挾著露水的清香撲面而來，驅散了車廂內濃郁的情慾氣息。林希兒放緩呼吸，挺直腰背，自車中輕盈而出，朝既定的舞台走去。遠處，校園的輪廓在晨光中漸漸清晰，那現代化的校門，不僅框定了校園的一方天地，更是她的「出將門」。於林希兒而言，入得此門，她便不再是【墮落人偶林希兒】，而是化身為【牽絲傀儡何曉雨】。當她踏過校門的那一刻，她的思緒開始變得混沌，關於【墮落人偶林希兒】的記憶，如同被厚重的雲層遮掩的星辰，逐漸在她心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畫面。畫面緩緩展開，晨光透過古老的窗欞，灑在一位年幼的女孩身上。那是何曉雨，她穿著特製的練功服，站在空曠的練功房裡，四周是各式各樣的木偶與複雜的機關。一位眼神嚴厲的老藝人，正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操控那些看似無生命的木偶，讓它們隨著她的指尖跳躍、旋轉，仿佛擁有了靈魂。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城市的霓虹燈逐漸取代了鄉村的篝火，快節奏的生活讓人們無暇顧及那些需要靜下心來品味的傳統藝術。偶戲演出從曾經的座無虛席，變得門可羅雀。老一輩的觀眾逐漸老去，而新一代的孩子們則更熱衷於電子遊戲和社交媒體上的快餐文化。師傅的嘆息聲更加沉重了，他常常在夜深人靜時，獨自坐在練功房的角落，撫摸著那些陪伴了他一生的木偶。何曉雨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她望著師傅那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和那雙充滿無奈與不舍的眼睛，心裡像被針扎了一般疼。作為偶戲世家的唯一傳人，她感到肩上的擔子重得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可是，她無能為力。直到……一位自稱偶師的異人出現，他與師傅暢談一夜後，最後詢問了尚且年幼的何曉雨幾個問題。「你可願發揚偶戲，奉獻此身？」「我願意！」「新的時代來臨，傳統偶戲或許已難以滿足人們的口味，你可願嘗試我新創的偶戲——真人偶戲。」「我願意！」「好！那你可願為我的【牽絲傀儡】之一，接受最為艱苦的訓練？」「我願意！」這些記憶如同一塊塊拼圖，在她的腦海中逐漸組合，構築出一個全新的身份——【牽絲傀儡何曉雨】。……當李明軒還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時，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進入他的視線。她的身姿曼妙，挺拔的胸脯在晨光下更顯豐盈。李明軒的目光不自覺地在那飽滿圓潤的曲線上稍作停留，隨即又慌忙收回，臉頰微紅。「呆子，你今天怎麼了？」少女的聲音如同天籟，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波如秋水般蕩漾，讓李明軒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神魂為之顛倒。「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李明軒猛地回過神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何曉雨見狀，忍不住噗嗤一笑。「開玩笑的啦，」她輕盈地走到李明軒身邊，兩人的影子在晨光中漸漸重疊。「不過嘛…」何曉雨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哦。」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李明軒的腦海中爆炸開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何曉雨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轉身繼續向教室走去。「快點啦，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哦。」少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一絲調皮的意味。李明軒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當兩人並肩走進教室時，李明軒還沉浸在剛才那短暫而又令人心跳加速的對話中。他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何曉雨，發現她正若無其事地整理著書包。那張清純的俏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哎，你臉上怎麼有幾個白點？」「啊？有嗎？」何曉雨抬手輕拂，又將手指伸向嘴裡嘗了嘗，展顏笑道：「應該是早上的白粥吧，鹹鹹的。」「哦，對了，今天社團招新，你有沒有想好要參加哪個啊？」李明軒也不多想，隨口問道。「這個嘛，」少女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笑道：「我嘛，想試試偶戲社團。」「偶戲社團？挺特別的嘛！」李明軒一聽，來了興趣，他知道何曉雨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想法，「那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好。」……午後，陽光斜灑在校園的小徑上，李明軒與何曉雨踏著光影，走向偶戲社團活動室。「你知道嗎？我覺得人偶和人類其實很像。」何曉雨突然停下腳步，望向活動室的方向，輕聲說道。李明軒被她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問道：「哦？怎麼說？」少女微微一笑。「你看啊，人偶雖然看起來美麗精緻，但它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是按照製作者的意願來設定的。它們無法自主思考，無法做出自己的選擇，只能被動地接受一切。而我們人類呢，雖然看似自由，但有時候也會被欲望、被社會、被各種各樣的東西所束縛，仿佛也在被某種力量操控著。」「但是呢，人偶和我們還是有區別的。人偶永遠只能按照別人的意願行動，而我們可是擁有選擇的權利。」「在下茅塞頓開，受益匪淺。」李明軒看向她，眼中充滿了敬佩。「哼！少見多怪。」兩人噗嗤一笑，繼續向偶戲社團活動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