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假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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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在外邊解決完晚飯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天色徹底黑了。

  從婚紗店購買的婚紗包括我們拍的照片都已經被人送到了家門口,媽媽對此似是漠不關心,自己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薄唇輕抿著杯沿,喝了口熱氣騰騰的咖啡,就默默拿起書看了起來。

  當然她是不是真的不甚在意我就不知道了,我倒是樂呵呵的準備開箱,將包裝精美的婚紗盒放在了一邊,拿剪刀先給包著相框的紙殼剪開,將裡面已經被封裝婊好的大大小小的相框一一拿了出來。

  不得不說,攝影師拍的還真不錯,每一張都很滿意,當然這也許跟媽媽太上鏡了有關,實在是難看不了。

  我一份份拿起欣賞著,又一份份的給在旁邊認真看書的媽媽看,當然說是在認真看,但被我樂此不疲的騷擾,她到底還能不能看的進去我就不知道了。

  將所有相框重新收拾好,我才打開最後那副大號的相框,這是自己特意提醒攝影師做的,這份自己可是要掛在床頭之上的,徹底取代那個人的位置。

  我也沒給媽媽打招呼,就抱著相框跑去了她臥室,將上次在遊樂園拍的大合照先取了下來,掛去自己臥室床頭,立馬就跑了回來,將現在這張不能算是婚紗照的婚紗照掛在了原位,掛好,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頭欣賞著相框裡,那穿著雪白婚紗,如同仙女般的媽媽,以及旁邊,被她親密摟住的自己,心中說不出的滿足,腦子裡莫名想起之前自己見到他跟媽媽拍的婚紗照時,說不出羨慕嫉妒,現在來看,他似乎已經沒有地方值得自己嫉妒的了。

  或許唯一有的只是,他跟媽媽的合法身份,然後我就又沒來由的,很神經質的羨慕了,但這似乎,是很沒必要的事情……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媽媽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她一看就是坐不住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她,怎麼可能還耐得住性子在那安靜的看書。

  媽媽走進臥室,清冷的眸光在我臉上停留一瞬,就看向了床頭的婚紗照。

  我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挺合適的誒雪瞳。」

  「只可以掛四天。」

  「啊?」

  我臉上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當然知道為什麼是四天,畢竟答應做七天女朋友,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

  「又不會礙事,而且空著也是空著啊。」

  媽媽不理我,似乎是不容拒絕,但我現在可不吃她這套,我心裡想的是,你拿下來我就繼續掛上去,而且,我隱隱覺得她只是為了面子才說這句話,到了日子,她真不一定會去取下來。

  心裡這麼想著,我卻是趁機藉此提起了條件,「你要取下來也行,但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媽媽問道。

  「咱們也結一次婚。」

  媽媽微怔,似乎這話的信息量太大,她沒能反應過來。

  ……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興奮的起床,打算布置場地,給家裡四處都打掃了一遍,又把買來的大紅喜字貼滿,將她臥室掛上紅綢鍛包括各色氣球裝飾,重新換上了一床乾淨的紅被褥,即便簡陋,卻也突然有種喜氣洋洋的意境。

  我就像是小時候玩過家家一樣,角色的代入讓我樂此不疲,倒是作為新娘子的媽媽,表現得不甚在意,她一點都沒幫忙,一整天都是安靜的坐著喝茶或是看書,也沒關注我在屋裡上上下下,忙個不停。

  直到我忙完,喊她進屋洗澡換婚紗,她這一天才終於有了反應,她清冷的眸光瞧了我一眼,語氣淡淡道:「換什麼?」

  「婚紗啊。」

  「我為什麼要換。」

  「昨天不是說好了,咱們也假結婚一下玩玩。」

  媽媽反問道:「我答應了嗎?」

  我表情微怔,「你沒拒絕啊。」

  「我答應了嗎?」她語氣淡淡的重複道。

  我這下是明白了,她是打算不認帳,瞅著她繼續認真的看起書來,我也不急,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不過她表現得很平靜,有些無視我的意思,我見她居然還不理我,一下子把臉湊了過去,挨近她絕美的臉頰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嬌嫩的肌膚之上,惹得她細長的睫毛兒不由得輕顫,很明顯已經不淡定了,只是長年養成的心理素質,讓她並未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變化。

  「你要是不答應昨晚就可以拒絕。」

  媽媽沒回我。

  「但是你沒拒絕,我今天在忙的時候你也沒阻止我。」

  媽媽依舊不回我。

  「木已成舟了雪瞳。」

  我說完,也不管她理不理人,伸手到她腿彎,給她公主抱了起來,身體的猛然騰空,讓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雙手下意識拽住我的衣領,剛剛被她拿在手上的書嘩啦落地。

  媽媽緩過神來,只是還有對我這突然行為的無錯,表情微怔,雙眸盯著我,「你做什麼?」

  懷裡摟著輕盈嬌軟的身子,我笑著看向她,「帶你換婚紗去啊。」

  「我沒答應。」

  「誰讓你也沒拒絕呢。」

  媽媽不做聲了,只是沒什麼表情的臉蛋上似有一絲惱意醞釀著,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怵她。

  一路抱著她來到臥室,給她放在我精心鋪好的婚床之上,身體也順勢壓了上去,感受著她嬌軀的柔軟溫熱,心中似有暖流淌過。

  四目相對著,我呼吸免不得有些熱,而她似也同樣如此,氣息混雜著,說不出的曖昧,「反正是假的,你就當陪我玩過家家?」

  「不玩。」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陪你玩?」媽媽反問。

  我哪裡說得出個所以然,要正兒八經說,是自己吃醋,所以才想這樣?又或者是,想要占你便宜?

  於是我轉移了注意力,故意激道:「雪瞳,你是不是心虛了?」

  媽媽微蹙眉,似是沒明白我想說什麼。

  「你不敢陪我玩,是因為你心虛,你覺得自己會把這件事當真,而不是什麼過家家。」

  見她不回話,我直接語言綁架道:「你不回答,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媽媽眸光淡淡盯著我,回道:「我為什麼會當真?」

  我笑道:「那你為什麼隨便就答應了跟那人假結婚,卻不敢跟我玩一次過家家呢?」

  「不想。」

  「是不敢。」

  媽媽又不吭聲了,似乎是懶得跟我爭辯這些無意義的。

  「真不答應?」

  媽媽還是不回話,但意思似乎很是明顯,我眉頭微擰,又跟她對視了有十幾秒,我還是嘆口氣起身,「不答應算了,我把家裡收拾回來好了。」

  我想要以退為進,就假模假樣的將飄在天花板的氣球扯了一個下來,目光注意著躺床上一動不動的媽媽,發現她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我頓時卸了氣,她好像根本不吃這一套啊。

  於是乎,我下定決心般的又走了回去,她眸光也第一時間轉到了我身上,我站在床邊,瞅著她那張清冷嬌艷的臉,「我覺得,與其再花大半天收拾好屋子,還不如替你換婚紗來的方便。」

  媽媽眉頭微擰,但她似乎是覺得我不敢做出這種事來,所以她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反應。

  我吸了口氣,重新趴在她邊上,近距離看著她這張完美精緻的臉龐,那種悸動感是無法抑制的,目光相接觸著,我伸出手,慢慢放在了她肩上,把上邊的睡裙肩帶往下拽,只是過於光滑的香肩都不需要用力,肩帶就已經順利的往下滑,露出了一絲如雪般細膩白皙的肌膚,緊接著,是性感如玉的鎖骨,細嫩白膩的香肩。

  媽媽沒有反抗的動作,就仿佛是任君採擷的冰仙子,只需破開外層的冰霜,你就能品嘗內里的美好。

  我一點點的將肩帶往下拉,很快,內里的雪白出現了起伏的弧度,白色棉質內衣的一角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下,我心跳變快,手指忍不住輕輕放了上去,摩挲著她凝脂般的肌膚,感受著指尖傳來吹彈可破的柔滑觸感,心中又是一熱。

  媽媽察覺著我的小動作,眸光輕低,掃了一眼,烏黑細長的睫毛兒微微蓋著眼眸,輕微抖動間,居然隱隱透出了一絲淒涼柔弱感,仿佛是落難仙子被褻瀆時的無助般,惹人憐惜,又叫人燥熱。

  我手上動作不由得微微停住,對上底下那雙黑亮的瞳孔,只見那兩片誘人心魂的水潤紅唇輕輕開啟,帶出淡淡的香氣撲面,她聲音很輕,宛如平常般清冷的語氣卻有些不同尋常,「你…為什麼想讓我穿婚紗?」

  我呼吸變得急促,緊盯著身下的嬌顏,腦子一熱,直接把心裡的想法給抖了出來,「因為,我羨慕父親娶過穿著婚紗的你,我也想你穿著婚紗嫁給我。」

  媽媽微怔,眸子盯著我,似有詫異,「羨慕…他?」

  「嗯。」

  話都說出來,我也就乾脆誠實承認了,只是臉不由得發燙,對著自己媽媽說自己羨慕父親娶了她,這狼子野心也太明顯了吧。

  媽媽問道:「為什麼?」

  我目光炙熱的跟她對視著,這會大腦發熱,嘴裡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我想你是我的。」

  媽媽細眉微微一顫,她那似從未起過波瀾的眸中,難得泛起了縷縷漣漪,卻是一下子引的人根本分辨不清,裡面藏著什麼意味。

  我心跳很快,覺得自己說的實在太過直白了,忙是想要補救,「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

  結果說著,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做什麼解釋,就在我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媽媽卻是接話了。

  「那你呢?」

  「什麼?」

  我微愣,沒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

  「你是我的嗎?」

  大腦在這一瞬間似有嗡鳴陣陣,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似情人般的告白會從媽媽嘴裡說出來,即便自己一直都覺得媽媽對我的感情有些奇怪,甚至以前也有過懷疑,但有著母子禁忌的關係在,我也一直都覺得她只是,對我有些不同尋常的掌控欲,或是不一般的占有欲,我覺得這是由於她那不同正常母親性子導致的,從來沒敢往倫理之外多想,可現在……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腦子裡莫名的在這一刻回想起不久前她所說的那句,她喜歡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獨屬於她的。

  媽媽難道:喜歡我!?

  這是自己從沒敢去這麼想的,就連舅媽那天明里暗裡的表示過,自己也是不敢多想的,可現在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似乎又是真的,她介意自己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對自己跟舅媽跳舞不滿,復刻陪姑姑看的燈火晚會,就連自己跟她們離得近了些,她都會生氣,這些如果拋開母子的身份不談,那就是很明顯的占有表現。

  雖然有的時候占有欲並不能代表是喜歡一個人,但喜歡一個人一定是會有占有欲的,所以媽媽她,真的喜歡自己,是男女的那種?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種畸形的喜歡,就像自己,一直以來不也是都在貪戀著她嬌艷的容貌,覬覦著她那完美的軀體,所以我也並不想去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心跳跟呼吸同時變得很快很重,渾身都在詭異的發燙,仿佛有種要炸開的錯覺,視線交錯著,我察覺到了媽媽因為半天沒能等到我的回覆,那本來微起波瀾的眸光緩緩沉了下去,忙是咽了咽喉嚨,回答道:「當,當然是。」

  媽媽瞅著我,隨即眸光微移,不冷不熱的應了聲,「嗯。」

  她表情依舊很平靜,仿佛剛剛的反問,只是隨口而談。

  臥室里一下子陷入了莫名的安靜中,我一時間並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大腦不明所以的有些脹,裡面被各種情緒給堵塞著,震驚,茫然,欣喜,亢奮,激動,甚至還有一絲絲的不安。

  數不清的情緒紛至沓來,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你先出去,我換好婚紗出來。」安靜由媽媽率先開口打破了。

  我恍然,有些欣喜,「你答應了?」

  「只是過家家。」媽媽複述著我剛剛的說辭,但就好像是在給自己說的一般。

  我並不反駁,難掩臉上的喜色從床上起身,「那我在外邊等你。」

  臨出門,又忍不住看了眼已經從床上坐起的冷佳人,「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再喊我。」

  媽媽沒回我,我也不再糾纏,帶上房門,忙去自己房裡換上了平常參加晚宴的華貴禮服,又仔細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梳理髮型,看著鏡中身姿筆挺,滿面春光的俊俏少年,我覺得這樣的自己,是配的上身穿雪白婚紗的媽媽的。

  我捧起早上訂好的艷紅婚花,在門口等待,心跳很快,就仿佛自己真的是要迎娶她一樣,而不是所謂的,過家家。

  時間過得很快,我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又感覺沒等多久,門開,人走了出來,邁著端莊從容的步伐,來到我的跟前。

  透明的頭紗下,一雙美眸與我目光相觸,我清晰的看見了裡面的絕美容顏,媽媽居然出奇的化了妝,黛眉下的雙眸描著眼線,朦朧間,那雙冷艷的桃花眼仿佛生了情,脈脈的望來,兩頰邊難得點著艷麗的胭脂,粉嫩中透著白皙,薄潤的朱唇抹上口紅,青絲盤起,只余縷縷散開,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

  我愣愣看著一身高貴華麗婚紗的她,倉促間,我才將手中捧著的鮮花遞了過去。

  媽媽欠身接過,臉上並無什麼多餘表情,仿佛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陪我玩一次過家家。

  我看著她,緩緩伸手拉起她另一隻手,「我們下樓去。」

  她點頭,並沒吭聲。

  一樓的大廳內,我特意在門口到中間的位置鋪上了紅地毯,我拉著媽媽,站上了紅毯,看著末端被我極為簡易搭建起的平台,卻免不得有些緊張,握著她溫軟的小手微微用力。

  或許是見我許久沒動,媽媽開口詢問了句,「什麼時候開始?」

  「開始了,哦不對,我音樂還沒放。」我腦子裡有些亂,這才反應過來有步驟還沒做,鬆開她的手,跑到台前,打開了音響,隨著舒緩的音樂響起,我回頭望向在原地等著自己的媽媽,看著一襲雪白婚紗,捧著鮮花靜靜而立的她,一瞬間,那種自己在娶她的錯覺更深刻了。

  我走了回去,重新牽起她的手,她視線微移,正視前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很快到了台前,耳邊只有音樂迴蕩著,我跟媽媽四目相對,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咱們沒有司儀,沒人引導,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麼怎麼做也不知道。

  一時有些尷尬,我想了想,鬆開媽媽的手,走上台,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歡迎各位來賓參加白宇先生跟慕雪瞳小姐的婚禮現場,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二位新人。」

  媽媽站著沒動,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我,也許是手中捧著鮮花讓她不是很方便,所以只有我一個人鼓掌。

  我鼓了會悻悻然停下,接著又道:「感謝大家的掌聲,那麼接下來,我宣布,白宇先生跟慕雪瞳的婚禮正式開始。」

  「現在,讓我們問問白宇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的慕雪瞳小姐為妻,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去愛護她嗎?」

  我話說完,屁顛顛的就跑下台,重新牽起媽媽的小手,在她眸光追隨而來後,一臉鄭重的點頭道:「我願意。」

  媽媽瞅著我,沒什麼表情。

  我輕輕捏著她的小手,繼續說道:「那麼,請問慕雪瞳小姐,你願意嫁給白宇先生,成為他的新娘,譜寫你們之間未來的故事嗎?」

  「你為什麼不上去問了?」媽媽語氣很正常,只是這話說出來卻是有股揶揄的意味。

  我有些臉熱,只能裝著嚴肅道:「雪瞳小姐,請回答願不願意,不要岔開話題。」

  「願意。」她紅潤的唇瓣輕吐出這兩個字來。

  我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胸口跳動的頻率仿佛有種跟不上呼吸的節奏,四目依舊相視著,媽媽表現得很平靜,仿佛真的是陪我過家家一樣,我壓抑著躁動的情緒,從兜里掏出買來的婚戒打開,牽起手中纖纖玉手,將婚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媽媽微低著眸,看著我給她戴上,隨著我視線再次投來,她又微微移開了些許,而我順勢拉近了與她之間的距離,緊盯著眼前這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輕輕撩開她透明的輕紗,看著那兩片輕輕抿著的薄潤朱唇,喉嚨滾動了下,我喘著熱氣,開口道:「接下來,請新郎新娘接吻。」

  媽媽沒有回話,只是見我越離越近的臉,呼出的氣息明顯加重了些,但一直到她唇被我輕輕的吻住,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冰涼柔軟香甜片刻傳遞入口中,我鼻尖喘出的呼吸急促著,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的軟唇,呵護般的吮著,就仿佛在珍愛著完美精緻的瓷器,生怕稍稍用些力就會將其碰壞。

  我並沒有親多久,就緩緩退開,看著她紅唇上染上了由我帶來的晶瑩濕液後,心中卻是忍不住一陣滿足。

  媽媽輕輕喘著氣,紅唇重新抿著,她抬眸看向我,卻是不說話。

  於是我拉著她又來到酒櫃邊,倒上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又自己端起一杯,「咱們該喝交杯酒了雪瞳。」

  「嗯。」

  她應了聲,舉著酒杯,雙手交叉,隨著猩紅的酒液入喉,媽媽染著淡淡胭脂的臉頰微微泛起了一抹暈色,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接下來是不是要,入洞房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她沒回答,而是淡淡的把眸光投去了別處,一時間,兩人都保持了短暫的沉默。

  我覺得她是在裝傻,所以我主動的拉起了她的手,我很明顯的看見媽媽睫毛兒顫了下,她眸子半閉著,表現著與平常時一般無二的平靜,可很顯然的是,她似乎也在緊張,然後我就發覺,自己反倒是平復了些心底的躁動不定。

  我拉著她朝著樓梯口走,她步子一頓,但被我輕輕一拽,還是給拉著一步步上樓,進屋,關門。

  被裝飾成婚房的臥室里保留著原有的模樣,本來被弄皺的被褥還被她重新整理好,此刻外邊天色已暗,室內的昏暗讓現在很有曖昧的氛圍。

  我隱隱覺得自己想做些什麼,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我很興奮,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有種在沸騰的錯覺,滾燙髮熱,欲望開始在身體裡躁動,那是原始的衝動,壓制不住的本能,可心底又有在緊張著,害怕著,遲疑著,倫理禁忌,秩序道德,我又覺得自己不該去想,不能去做,我不知道如果真那麼去做了,之後該如何跟媽媽相處,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生氣,從此不理我,但心中卻隱隱有著別樣的衝動,教唆著我去占有她,擁有她,讓她徹底成為自己的。

  許多種情緒交織著,讓我盯著眼前婚床,一時呆呆的看著沒有動作。

  「還沒吃晚飯,我去做。」依舊是媽媽的話打破了這曖昧的安靜,她想要掙開我的手,只是我卻一下子握的更緊了。

  她微微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卻不太敢去看她,心中的邪念讓我有些壓制不住了,攥著她小手的手掌甚至都有些發熱沁汗,我喘了口氣,「我,我去吧。」

  我逃跑似的離開了臥室,微微拂面的涼風使得我大腦稍稍清醒了些,只是思緒依舊紛雜,很亂,我又在廚房傻站著了一會,扶著灶台沉思,沒一會又在廚房裡走來走去,心裡就仿佛有團濁氣吐不出一樣,又癢又悶,並不難受,可就是覺得堵得慌。

  就這麼不知不覺間,等我反應過來要做飯的時候,才發現居然都過去了個把小時,結果自己卻是還什麼都沒做……

  最後我只能煮了兩碗面端了上去,打開臥室門,就見媽媽就坐在小沙發上等著,居然並沒換下一身的雪白婚紗,只是摘下了頭飾,滿頭青絲散在腰後。

  我端著兩碗過去放在小桌上,臉上忍不住有些尷尬,畢竟自己下去了這麼久,結果就端兩碗面上來。

  「那個,咳…等久了吧,可以吃了。」

  我也不知道該做何解釋,好在媽媽也沒多問,讓我能厚著臉皮招呼著她吃飯。

  「嗯。」

  媽媽嗯了聲,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起了熱氣騰騰的麵條,我坐在她邊上,也吃了起來。

  一碗麵吃的很慢,也很安靜。

  媽媽是本身就吃的慢,細嚼慢咽,而我卻是心思根本沒在吃飯上,腦子裡全是接下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特別是,媽媽會怎麼做,剛剛她用吃飯的理由打斷了本有的曖昧,那麼等吃完,她又會做什麼,我似有那麼一絲期待,又免不了緊張。

  一碗麵條並不能讓媽媽吃多久,她放下了筷子,我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等待著。

  身側炙熱的視線媽媽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稍稍安靜了會,才看向我,問道:「過家家結束了嗎?」

  「不是,還沒有洞房嗎?」

  媽媽不作聲了,自己走去了床邊,身著這華麗婚紗的她,背影都充滿著聖潔的美好。

  我緩步靠近,激盪著的情緒引的我視線沒一刻從她身上移開,絕美的容顏越離越近,可那清冷孤高的美,卻又給人一種凌然不可犯的疏離感,然而越是高貴的,神聖的,更能激起心底深處的邪惡,讓人想去破壞,褻瀆,我覺得自己不該把心中的邪念用在媽媽身上,可自己卻無法,壓抑內心那已經長成蒼天大樹的惡,我覺得自己已經沉醉在了其中。

  我不知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第一次對她起的那一絲歪心思開始的,還是更早之前的失去母愛到渴望,或許那時候的自己,對自己美得宛如天仙的媽媽,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否則,自己又怎麼會在後來產生那絲邪念,它不是突然出現的,它本身就是存在著的,只是自己並沒意識到,那藏在心底的,名為惡的種子,早就在悄無聲息的萌芽,只在某一瞬破土生根,在無法祛除。

  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絕美的側臉,現在一身雪白婚紗的她,已經是自己的新娘。

  鬼使神差的,或許是早就渴望的,我伸出了罪惡的手,放上了她被束縛著的細腰,她似是有了反應,可又仿佛沒什麼反應,但隨著我將她摟入懷裡,撲倒在身下的紅色婚床之上,她那古井無波的臉色終於是浮現了一絲從未見過的慌亂,即便那並不明顯,但,它真的出現了。

  雙眸對視間,我緩緩低頭,再次吻住了那兩片塗抹著鮮艷口紅的薄唇,我依舊親的很小心,只是沒再像剛剛那樣淺嘗即止,我輕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分開了微微抿著的紅唇,闖入了她濕潤的口腔之中,觸碰著似要躲閃,可卻痴痴沒動的滑嫩香舌,她就如同在迎合我的踏足,沒有生起反抗的意思。

  她那雙清冷的雙眸也並未閉上,只是那一排細長整齊的漆黑睫毛兒在有節奏的煽動,微微遮擋著裡面略顯濕潤的瞳孔,眸光在這樣的情況下輕觸,不易察覺的波動轉瞬消失,她很平靜般的,任由著我舌頭纏卷著她口中軟舌,攪動著濕潤的天地,貪婪索取裡面數不盡的誘人甘甜。

  她氣息在發燙,在急促,甚至斷斷續續,失去了以往的平穩,我身體在躁動著,慾火徹底點燃了心中的邪惡,促使著雙手,開始在她溫軟的嬌軀遊動,摩挲她盈盈如無骨的纖腰,婚紗並不影響我感受她底下的柔滑,反而在刺激著我,慾火更甚。

  我逐漸控制不住身體的躁動,緩緩離開她的唇,可卻又不捨得離開她喘氣的範圍,我發現自己喜歡她在身下傳來的溫熱氣息,那紊亂的呼吸,都夾雜著絲絲成熟誘人的氣味,讓我無法拒絕。

  我眸光緊盯著她,踢掉腳上的鞋,摟著她腰的手發力,給她徹底抱上了婚床,鮮紅的被單染上了她身上的雪白,那月宮的清冷仙終於是墜入了凡塵,那凜然的氣息消退著,我覺得自己可以褻瀆她,可以侵犯她,而她也沒有要阻止我的意思,躺在身下,半閉著眸,只余那仍明亮的瞳孔看向我。

  「好了嗎?」她聲音很輕。

  我都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一問,自己現在想做什麼她難不成不知道嗎?

  「沒,沒好吧。」

  我心跳有些快,輕輕把手放在了她肩上,將肩帶往下拉,雪白褪下露出的卻是更白膩光滑的肌膚,我愣愣看著,手邊脫著,臉緩緩的往下,埋入了她脖頸間,沿著她修長皓頸一路朝著鎖骨,香肩吻著,一直吻到胸口上方的雪白,我已經能感受到她起伏的心跳,並不如她臉色般自若,快速的跳動出賣了她,她同樣的不平靜。

  雙肩上的婚紗已經被我脫下,柔荑掛著剛被脫下的肩帶,冰肌玉骨已然半露,纖嫩的香肩微縮著,瘦削中透露著女性的柔弱可欺,可下方弧度的隆起,卻又展現著她作為成熟女性的美好。

  我一路吻,一路脫,柔荑的肩帶已經被我拽下,胸口的婚紗也隨著手指一扯而滑下,素白的文胸暴露了出來,我初次近距離目睹了她胸口的高聳挺拔,那雪白聚攏形成的誘人溝壑,似乎都能透出布料看到裡面的粉嫩,整個人在這一刻仿佛窒息,我無法想像,自己真的脫下了媽媽身上的婚紗,而她卻沒有阻攔。

  心中的躁動讓我抬眸重新看向了她那張清冷嬌艷的臉,喉嚨滾動著,我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你現在是我的了嗎?」

  媽媽沒有回我,反而是主動的別開了臉,我微微愣住,心底的衝動消退了些,「你…是不是討厭我這樣?」

  「你想聽到我什麼回答?」

  「……」

  我被她的反問給問住了,是的,自己這麼問,是想聽到討厭還是喜歡,喜歡的話,好像不是她會說的出口的話。

  所以她討厭嗎?討厭的話,不該早就阻止了嗎?

  也就是說,她並不討厭,而自己似乎不該多嘴去問,現在,是不是保持安靜最好。

  我心底的燥熱又涌了出來,閉上了嘴,只用自己粗重火熱的呼吸表達自己內心的欲望,只是就在我準備進行下一步大膽的動作時,清冷的聲音再次送入耳中。

  「我要休息了。」

  「休息?」

  我表情愣著,這是她表達拒絕的意思嗎?

  媽媽扭頭再次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關燈。」

  我這下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忙一伸手,摁下床頭的開關,房間昏暗的燈光隨著啪的聲響應聲消失,歸於黑暗。

  眼前一片漆黑,直到適應失去燈光之後,我才重新看清了身下的臉,她並沒閉眼,瞳孔還閃著黑亮的光,我覺得她這是沒意義的,但又覺得,這樣反而會更好一些,至少,心理上會讓人覺得,看不見,就少了一絲芥蒂。

  我再次將臉埋在她脖頸下方,嘴唇沿著她滑膩的肌膚繼續往下吻,手上也依舊沒有停下動作,一手環著她纖細若無骨的腰肢,一手放在了她的圓潤的臀間,婚裙被繃緊著,臀部的曲線輪廓被完全的勾勒著,手心摩挲著她曼妙的弧度,心中熱意也隨著嘴唇吻到她飽滿的胸脯而達到了頂點。

  整個人都仿佛被點燃了般,渾身發燙,我喘著粗熱的呼吸,環著她腰的手忍不住一緊,將她牢牢摟在懷中,嘴唇緩緩的,輕柔的,隔著最後一層內衣,吻著她柔軟香甜的乳房,嗅著那一絲絲濃郁體香中混雜的乳香味,內心的躁動感更甚。

  我無法控制自己還能保持著理智,嘴唇一下下吻著,吮著,臉在兩團柔軟之上蹭著,揉著,肆意感受著,自己母親雙乳的美好,一雙手也根本不老實的在她嬌軀亂摸,手掌摩挲著她側臀,輕輕拽著裙擺,意圖將婚紗下擺就扒拉上來,只是這樣的行為似乎是終於觸及到了她的某種底線,她雙腿輕壓著,不讓我往上拉。

  我並不敢急著闖入那禁忌的區域,只用手掌撫摸著她修長細直的美腿,嘴唇緩緩離開了她胸前的飽滿,環住她腰的手發力,給她翻過了身,曼妙性感的嬌軀被迫趴在了婚床之上,黑暗中,我欣賞著她那被婚紗包裹著極為纖細的腰,往下是那隨著曲線勾勒而猛然翹起的臀,圓潤的臀型仿若蜜桃般,將下方的長腿襯著細長有致。

  內心無法控制的一熱,手掌輕輕放上了她的臀,感受著底下說不出的彈軟,想要狠狠的捏上一把,可一時半會又不敢這麼隨意褻玩,只是放上面小心的揉搓,摩挲著臀瓣的豐腴柔軟,呼吸粗重且火熱著,手指輕輕沿著腰臀的誇張曲線,一點點上移,找到了藏在腰後,固定著婚紗的拉鏈,細微的撕拉聲在黑夜中顯得刺耳而曖昧。

  拉鏈一點點的被拉開,纖柔的腰背也隨之露了出來,凹凸纖細的曲線輪廓無一不展現著她嬌軀的美好,我撩開她柔順的長髮,手指摩挲著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臉又沒忍住埋了下去,輕嗅著肌膚的芳香,嘴唇親上她的柳背,吻著她柔滑香甜的肌膚,我有些貪婪,又很是克制,只是隨著嘴唇吻到她背部,束縛著酥胸的勾扣時,還是沒能忍住,用牙齒輕輕咬開,似乎有啪的一聲輕響,扣帶彈開。

  我知道她胸前現在已經不可能再有阻礙,自己能再一次目睹她乳房的雪白,飽滿,喉嚨不自覺分泌起了唾液,我伸出手,拉住文胸的後肩帶,輕輕的往外拽,有著兩團柔軟壓著,我甚至能感受到有一絲絲的阻力,只是這並不能阻止我將她文胸徹底脫離身體。

  手中攥著殘留餘熱的布料,我咽了咽口中的分泌物,吻著她性感的背溝,將婚裙一路拉落到了臀上,飽滿的翹臀與纖纖一握的腰肢勾勒著誘人曲線,我忍不住伸出手掌,放在她腰上,摩挲著溫潤的肌膚,扶住腰間,想要將她重新轉過來,只是出乎我預料的,媽媽居然,有了細微的反抗,她並沒像剛剛那般,死魚般的由我擺弄。

  我似乎清楚她這是為什麼,她這是,也在緊張嗎?

  有些難以想像,平日裡清清冷冷,仿佛對任何事都不動聲色的她,居然也有著小女人的一面。

  我心熱更甚,俯下身,胸膛壓上她柔弱的背部,手臂順勢環住她纖細的腰,粗熱的鼻息片刻在她耳邊響起,

  「雪瞳,你睡著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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