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突然，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琦的視線當中……那個身影在一節節的車廂外焦急的尋覓著……琦呆住了！
「想下去找她就快點滾蛋……」姑姑也看見了那個身影。
琦扭過頭看著姑姑：「可是，我們這馬上要出發了？」
「是我打電話告訴她我們要出門旅遊的。你也看見了……她現在來了。」姑姑的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
琦搖了搖頭，說：「來了也沒用了……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的。」
母親詫異的問：「為什麼？這段時間你魂不守舍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小女孩兒嗎？她沒來見你，你一直悶悶不樂的，她來了，你卻說出這種話？」琦看著母親，母親對姑姑指了指，示意是這個女人走漏的風聲，琦又看向姑姑。
姑姑也是很奇怪的問道：「小東西，我給你找女人，也僅僅這一回啊，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仔細考慮清楚下不下車吧。」
「不行的！」琦幾乎是噴怒的低吼道：「北宮的媽媽……是做那個的……我和她在一起，被人知道了，會影響爸爸的！」
姑姑和母親駭然對望一眼，又齊齊的看向13歲的男孩子，姑姑好奇的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琦頹然低頭，幽幽道：「姐姐告訴我的……我們分析了，爸爸以後還會向上走，所以，就不能有把柄落在敵人手裡面……」
姑姑很感興趣的問道：「那你認為，你和我，你和你媽，你和你姐的事情，不算是把柄？」
母親臉上微微一紅，有些生氣的看著姑姑，姑姑卻是毫不介意的看著琦，等待侄兒的回答。
「我們是一家人，當然不會自己說出去，而且一家人親親熱熱在一起，誰也不能說什麼啊？」琦這倒是想得很坦然。
「小毛孩子。」姑姑不屑的道：「你那個姐，也就是個半文盲，加上你一個13歲的孩子……」姑姑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告訴你幾件事情，一，就是幹部提拔與親屬私德無關。二，你的監護權在你媽手上，跟你爸沒什麼直接關係。三，如果真的因為這事你爸掉下來了，那這件事其實就是個幌子，真的原因，就是你爸站錯隊伍了……站錯隊了，有人搞他，就算沒你這事，也能隨便找件事或者乾脆虛構件事，弄他下來……跟你的小女朋友的家庭背景沒多大關係的，你別以為自己很重要，談個小戀愛就影響到了黨中央，你還沒那麼偉大！」
琦紅著臉看著姑姑，姑姑搖了搖頭道：「小玉的媽媽做那個，是因為給她爸爸治病，做的雖然是下賤事，但是，卻是非常高尚的行為，你這麼想她，真的是侮辱了她媽媽！」姑姑說完還瞟了一眼母親，悠悠道：「總比某些人，老公好好的，卻是一頂一頂不要錢的綠帽子帶回家要好得多，連這種事情，你都可以原諒……你居然瞧不起小玉的媽媽……你是吃錯藥了，還是真的是個道德淪喪的人渣？」
母親的臉頓時就羞得緋紅，瞪著姑姑喝斥道：「小靜你說什麼呢？小玉她媽既然做那行的，認識的人多了，風言風語傳到琦他爸耳朵里，他爸還會以為我不會管兒子呢！」
姑姑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你連自己都管不住，你還會管兒子？」
母親怒道：「我就算管不住自己，也沒鬧得人盡皆知吧？」
姑姑冷笑：「不是琦挨了兩刀，你早就人盡皆知了。」
母親氣得渾身哆嗦，卻又無言以對，坐在那裡，無計可施，忍不住哭了起來。
琦無助的看著哭泣的母親和挑釁的姑姑，嘆了口氣道：「別吵了，我不會下去的……」
「你不喜歡北宮陵玉？」姑姑看著煩惱的侄兒問道。
琦沒好氣的道：「我才13歲，喜歡了誰，就非得跟誰在一起嗎？在一起了，就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嗎？姑姑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姑姑悠悠道：「那你才13歲，卻要一直霸占住我和你媽，要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這個區別對待，也太大了吧？」
琦怒道：「我沒霸占你啊，你隨時可以離開的……相你的親，嫁你的人，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看到侄兒真的生氣了，姑姑不敢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幫小玉她爸安排了手術嘛，又在醫院裡給她媽安排了一個管倉庫的活，加上小玉在文化局的兼職，小玉她媽，已經沒幹那一行了……她家本來就沒住在煙廠街，我托人給她們家安排了政府的廉租房，又轉了社區，辦了低保和殘保……這些事，我都懶得跟你們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琦當然知道這些事都是些小事，因為姑姑可是市長的妹妹，但這些小事，對於北宮家裡面，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由得怔怔的看著姑姑。
姑姑淡淡的道：「當然，我這麼幫小玉，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她家確實困難，在護貧框架內。二是小玉這丫頭蠻對我胃口。三就是，我們這點破事，人家全知道，不得收買人心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母親不耐煩的對著姑姑喝斥道：「就算這樣，她媽做過這行，認的人也不少吧？」
姑姑冷冷的道：「你認的人也不少啊，你都能改頭換面，憑什麼人家就不能了？而且小玉她媽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中年暗娼而已，誰會沒事去惦記她啊？再說人家成天都窩在醫院裡不出來了……一邊上班一邊照顧老公，你兒子和她女兒談個小戀愛，又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吃什麼飛醋？破你兒子處的我都沒吃醋呢，你有什麼資格？我後面還有他姐呢，輪也輪不到你這個三房啊！」
母親氣得肺都要炸了，看著兒子喝斥道：「琦，你到底要媽媽，還是要姑姑？或者是要姐姐？」
面對這個爭吵了一百回的話題，琦沒好氣的道：「我都要！」
「好啦，吵這些幹嘛？琦都說了，就算他和小玉好上了，能好幾個月還是幾年啊？13歲的小毛孩子，能有什麼長性？我們是血親身份，是分不開的，但兩個小毛孩子……我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啊……丹姐，你挺會原諒自己的，幹嘛不學會原諒別人？琦遲早是要帶女孩子回家的，不然的話，我們的關係就會引人猜疑，既然要帶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誰家女孩回來，不如我們先下手訂下一個不討厭的，也算是眼光長遠，蘿莉養成啊，就當給你兒子找個童養媳好了……反正這段時間你兒子的反應，你也看到了眼裡，他是喜歡人家啊。」姑姑悠然道。
母親不說話了，這時站台上的北宮陵玉大概是找累了，遠遠的站著，孤苦零仃的樣子，畢竟火車是有兩邊的，她只能找一邊啊。
「丹姐，好話歹話我都說遍了，其實這事，你和我說了都不算，關鍵得看你兒子的，琦，你想下去嗎？」姑姑看著琦問道。
琦猶豫了一下，一方面想和母親姑姑出去旅遊，一方面看到北宮陵玉，又忍不住想去問她這段時間怎麼了……兩種複雜的心情讓他難以選擇。
姑姑這時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和我們出去，隨時都可以，但哄住那個小丫頭，可能機會就只有一次哦……去吧。」
琦再看向母親，母親注視著站台上的那個小小身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發覺兒子望向自己後，終於嘆了口氣，朝兒子點了點頭。
琦呆呆的看著母親和姑姑，最後終於下了決心，他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下了車，朝著那個身影跑去。
「這下好了，就剩咱倆老娘們了……」看著開動的火車，母親嘆了一口氣。
「這樣難道不好麼？我們姐妹兩個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出去旅遊過啊，這次一塊出去了，沒準還能碰上幾個小白臉帥哥什麼的！」姑姑瀟灑的回答著。
「別了，還是老老實實遊山玩水散心的好！我可不想做對不起琦的事！」母親恨恨的看著姑姑，「你也是，我可會監視你的！」
「你都做的到，我做不到啊……對了，我們忘記給琦留錢了，他一個人留家裡沒人做飯也沒錢……」姑姑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你放心吧，我剛才看你打電話，我就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了，錢包我塞琦行李里了，還給他留了張卡，一會發個簡訊給他密碼了。所以這趟旅遊，你得出大頭了……喔嚯嚯。」母親捂著嘴發出了女王般的笑聲。
「嫂子……你真黑心啊……不過，琦這么小，你就真的認準小玉那小女孩做兒媳婦了？是不是太早了點啊？」姑姑問。
母親悠悠的說：「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熱情的把自己的小男人推給那個小女孩啊？」
姑姑沉默了一下，才說：「那小丫頭，出身貧寒，懂事，我和琦的事，她知道了也不會多嘴，擋在前面，可以掩人耳目……」
母親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琦長期和我們在一起的話，總會引人猜測的，但是有個同齡的小女孩做他女朋友，不管他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至少，在外人看來，我們這個家，就是正常的……琦也說了，我和他的事，那小女孩也知道。」
姑姑笑了起來，伸手和母親握了一下，說：「英雄所見略同啊。」
母親悠悠道：「13歲的男孩子對上一個13歲的女孩子，我估摸著，那場面會慘不忍睹啊……」
「別瞎說了，北宮那丫頭，發育得挺好了……我問過了，她都已經來月經了……」姑姑說。
「那也夠折騰的啊……真是擔心，小妹我們下站下車吧，回去瞧著點，要是萬一琦弄出個什麼，也好補救啊。」母親擔心的說。
姑姑不滿的說：「怎麼的，不想和我旅遊啊？」
「就我們兩個人旅遊有什麼意思，回去幫著琦搞定了小丫頭，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旅遊，那才叫真的旅遊呢，順便還可以教教小丫頭怎麼服侍我兒子……你不覺得那場面，太有意思了麼？」母親捉狹的笑了。
姑姑若有所思的道：「是啊，我們兩個人旅遊有什麼意思？回去帶上兩小傢伙，一路調教一路旅遊，那才有意思呢……那好吧，下一站就下車，然後打車回去……說不定剛好能把他們抓個正著！我們兩個都有把柄在小丫頭手裡，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抓住她的把柄了。」
母親又有些擔心的說：「我們這樣回去，琦不會生氣吧？」
「他生什麼氣啊，你那壞種兒子，高興還來不及呢，一挑三啊，他成天琢磨的就是這些事了，再說了，就小玉能經得起他折騰？趕緊的，回去救命吧。」姑姑呵呵的笑了起來，母親也點了點頭，說：「是啊，那小狼崽子可狠著呢，有時候，我都快被他折騰瘋了呢。」
「13歲的男孩子，知道了肉味，是那個樣子啦。」姑姑理解的道。
站台上，琦站在北宮陵玉的面前。
「你都沒來看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見到你該說什麼……」
「那這事就算了……」
「你還去旅遊麼？」
「看樣子是來不及上車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來送你，結果卻是這樣……」
「所以了，你要補償我，幫我拿行李吧，好重的！」
「你自己拿不動啊？我是女孩子唉，要我拿？」
「你不是魔鬼肌肉女麼？」
「你找死啊……」
「別，這大庭廣眾的……我服了……別打了……北宮大姐！」
湛藍的天空下，一對少年男女手牽手走出了車站……天空中漂浮著白色的雲朵……
而一輛計程車，正在向著這座城市疾馳，兩個美貌艷麗的女人，坐在後排座上，一邊說話一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 完 ——
「想下去找她就快點滾蛋……」姑姑也看見了那個身影。
琦扭過頭看著姑姑：「可是，我們這馬上要出發了？」
「是我打電話告訴她我們要出門旅遊的。你也看見了……她現在來了。」姑姑的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
琦搖了搖頭，說：「來了也沒用了……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的。」
母親詫異的問：「為什麼？這段時間你魂不守舍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小女孩兒嗎？她沒來見你，你一直悶悶不樂的，她來了，你卻說出這種話？」琦看著母親，母親對姑姑指了指，示意是這個女人走漏的風聲，琦又看向姑姑。
姑姑也是很奇怪的問道：「小東西，我給你找女人，也僅僅這一回啊，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仔細考慮清楚下不下車吧。」
「不行的！」琦幾乎是噴怒的低吼道：「北宮的媽媽……是做那個的……我和她在一起，被人知道了，會影響爸爸的！」
姑姑和母親駭然對望一眼，又齊齊的看向13歲的男孩子，姑姑好奇的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琦頹然低頭，幽幽道：「姐姐告訴我的……我們分析了，爸爸以後還會向上走，所以，就不能有把柄落在敵人手裡面……」
姑姑很感興趣的問道：「那你認為，你和我，你和你媽，你和你姐的事情，不算是把柄？」
母親臉上微微一紅，有些生氣的看著姑姑，姑姑卻是毫不介意的看著琦，等待侄兒的回答。
「我們是一家人，當然不會自己說出去，而且一家人親親熱熱在一起，誰也不能說什麼啊？」琦這倒是想得很坦然。
「小毛孩子。」姑姑不屑的道：「你那個姐，也就是個半文盲，加上你一個13歲的孩子……」姑姑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告訴你幾件事情，一，就是幹部提拔與親屬私德無關。二，你的監護權在你媽手上，跟你爸沒什麼直接關係。三，如果真的因為這事你爸掉下來了，那這件事其實就是個幌子，真的原因，就是你爸站錯隊伍了……站錯隊了，有人搞他，就算沒你這事，也能隨便找件事或者乾脆虛構件事，弄他下來……跟你的小女朋友的家庭背景沒多大關係的，你別以為自己很重要，談個小戀愛就影響到了黨中央，你還沒那麼偉大！」
琦紅著臉看著姑姑，姑姑搖了搖頭道：「小玉的媽媽做那個，是因為給她爸爸治病，做的雖然是下賤事，但是，卻是非常高尚的行為，你這麼想她，真的是侮辱了她媽媽！」姑姑說完還瞟了一眼母親，悠悠道：「總比某些人，老公好好的，卻是一頂一頂不要錢的綠帽子帶回家要好得多，連這種事情，你都可以原諒……你居然瞧不起小玉的媽媽……你是吃錯藥了，還是真的是個道德淪喪的人渣？」
母親的臉頓時就羞得緋紅，瞪著姑姑喝斥道：「小靜你說什麼呢？小玉她媽既然做那行的，認識的人多了，風言風語傳到琦他爸耳朵里，他爸還會以為我不會管兒子呢！」
姑姑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你連自己都管不住，你還會管兒子？」
母親怒道：「我就算管不住自己，也沒鬧得人盡皆知吧？」
姑姑冷笑：「不是琦挨了兩刀，你早就人盡皆知了。」
母親氣得渾身哆嗦，卻又無言以對，坐在那裡，無計可施，忍不住哭了起來。
琦無助的看著哭泣的母親和挑釁的姑姑，嘆了口氣道：「別吵了，我不會下去的……」
「你不喜歡北宮陵玉？」姑姑看著煩惱的侄兒問道。
琦沒好氣的道：「我才13歲，喜歡了誰，就非得跟誰在一起嗎？在一起了，就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嗎？姑姑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姑姑悠悠道：「那你才13歲，卻要一直霸占住我和你媽，要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這個區別對待，也太大了吧？」
琦怒道：「我沒霸占你啊，你隨時可以離開的……相你的親，嫁你的人，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看到侄兒真的生氣了，姑姑不敢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幫小玉她爸安排了手術嘛，又在醫院裡給她媽安排了一個管倉庫的活，加上小玉在文化局的兼職，小玉她媽，已經沒幹那一行了……她家本來就沒住在煙廠街，我托人給她們家安排了政府的廉租房，又轉了社區，辦了低保和殘保……這些事，我都懶得跟你們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琦當然知道這些事都是些小事，因為姑姑可是市長的妹妹，但這些小事，對於北宮家裡面，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由得怔怔的看著姑姑。
姑姑淡淡的道：「當然，我這麼幫小玉，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她家確實困難，在護貧框架內。二是小玉這丫頭蠻對我胃口。三就是，我們這點破事，人家全知道，不得收買人心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母親不耐煩的對著姑姑喝斥道：「就算這樣，她媽做過這行，認的人也不少吧？」
姑姑冷冷的道：「你認的人也不少啊，你都能改頭換面，憑什麼人家就不能了？而且小玉她媽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中年暗娼而已，誰會沒事去惦記她啊？再說人家成天都窩在醫院裡不出來了……一邊上班一邊照顧老公，你兒子和她女兒談個小戀愛，又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吃什麼飛醋？破你兒子處的我都沒吃醋呢，你有什麼資格？我後面還有他姐呢，輪也輪不到你這個三房啊！」
母親氣得肺都要炸了，看著兒子喝斥道：「琦，你到底要媽媽，還是要姑姑？或者是要姐姐？」
面對這個爭吵了一百回的話題，琦沒好氣的道：「我都要！」
「好啦，吵這些幹嘛？琦都說了，就算他和小玉好上了，能好幾個月還是幾年啊？13歲的小毛孩子，能有什麼長性？我們是血親身份，是分不開的，但兩個小毛孩子……我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啊……丹姐，你挺會原諒自己的，幹嘛不學會原諒別人？琦遲早是要帶女孩子回家的，不然的話，我們的關係就會引人猜疑，既然要帶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誰家女孩回來，不如我們先下手訂下一個不討厭的，也算是眼光長遠，蘿莉養成啊，就當給你兒子找個童養媳好了……反正這段時間你兒子的反應，你也看到了眼裡，他是喜歡人家啊。」姑姑悠然道。
母親不說話了，這時站台上的北宮陵玉大概是找累了，遠遠的站著，孤苦零仃的樣子，畢竟火車是有兩邊的，她只能找一邊啊。
「丹姐，好話歹話我都說遍了，其實這事，你和我說了都不算，關鍵得看你兒子的，琦，你想下去嗎？」姑姑看著琦問道。
琦猶豫了一下，一方面想和母親姑姑出去旅遊，一方面看到北宮陵玉，又忍不住想去問她這段時間怎麼了……兩種複雜的心情讓他難以選擇。
姑姑這時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和我們出去，隨時都可以，但哄住那個小丫頭，可能機會就只有一次哦……去吧。」
琦再看向母親，母親注視著站台上的那個小小身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發覺兒子望向自己後，終於嘆了口氣，朝兒子點了點頭。
琦呆呆的看著母親和姑姑，最後終於下了決心，他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下了車，朝著那個身影跑去。
「這下好了，就剩咱倆老娘們了……」看著開動的火車，母親嘆了一口氣。
「這樣難道不好麼？我們姐妹兩個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出去旅遊過啊，這次一塊出去了，沒準還能碰上幾個小白臉帥哥什麼的！」姑姑瀟灑的回答著。
「別了，還是老老實實遊山玩水散心的好！我可不想做對不起琦的事！」母親恨恨的看著姑姑，「你也是，我可會監視你的！」
「你都做的到，我做不到啊……對了，我們忘記給琦留錢了，他一個人留家裡沒人做飯也沒錢……」姑姑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你放心吧，我剛才看你打電話，我就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了，錢包我塞琦行李里了，還給他留了張卡，一會發個簡訊給他密碼了。所以這趟旅遊，你得出大頭了……喔嚯嚯。」母親捂著嘴發出了女王般的笑聲。
「嫂子……你真黑心啊……不過，琦這么小，你就真的認準小玉那小女孩做兒媳婦了？是不是太早了點啊？」姑姑問。
母親悠悠的說：「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熱情的把自己的小男人推給那個小女孩啊？」
姑姑沉默了一下，才說：「那小丫頭，出身貧寒，懂事，我和琦的事，她知道了也不會多嘴，擋在前面，可以掩人耳目……」
母親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琦長期和我們在一起的話，總會引人猜測的，但是有個同齡的小女孩做他女朋友，不管他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至少，在外人看來，我們這個家，就是正常的……琦也說了，我和他的事，那小女孩也知道。」
姑姑笑了起來，伸手和母親握了一下，說：「英雄所見略同啊。」
母親悠悠道：「13歲的男孩子對上一個13歲的女孩子，我估摸著，那場面會慘不忍睹啊……」
「別瞎說了，北宮那丫頭，發育得挺好了……我問過了，她都已經來月經了……」姑姑說。
「那也夠折騰的啊……真是擔心，小妹我們下站下車吧，回去瞧著點，要是萬一琦弄出個什麼，也好補救啊。」母親擔心的說。
姑姑不滿的說：「怎麼的，不想和我旅遊啊？」
「就我們兩個人旅遊有什麼意思，回去幫著琦搞定了小丫頭，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旅遊，那才叫真的旅遊呢，順便還可以教教小丫頭怎麼服侍我兒子……你不覺得那場面，太有意思了麼？」母親捉狹的笑了。
姑姑若有所思的道：「是啊，我們兩個人旅遊有什麼意思？回去帶上兩小傢伙，一路調教一路旅遊，那才有意思呢……那好吧，下一站就下車，然後打車回去……說不定剛好能把他們抓個正著！我們兩個都有把柄在小丫頭手裡，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抓住她的把柄了。」
母親又有些擔心的說：「我們這樣回去，琦不會生氣吧？」
「他生什麼氣啊，你那壞種兒子，高興還來不及呢，一挑三啊，他成天琢磨的就是這些事了，再說了，就小玉能經得起他折騰？趕緊的，回去救命吧。」姑姑呵呵的笑了起來，母親也點了點頭，說：「是啊，那小狼崽子可狠著呢，有時候，我都快被他折騰瘋了呢。」
「13歲的男孩子，知道了肉味，是那個樣子啦。」姑姑理解的道。
站台上，琦站在北宮陵玉的面前。
「你都沒來看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見到你該說什麼……」
「那這事就算了……」
「你還去旅遊麼？」
「看樣子是來不及上車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來送你，結果卻是這樣……」
「所以了，你要補償我，幫我拿行李吧，好重的！」
「你自己拿不動啊？我是女孩子唉，要我拿？」
「你不是魔鬼肌肉女麼？」
「你找死啊……」
「別，這大庭廣眾的……我服了……別打了……北宮大姐！」
湛藍的天空下，一對少年男女手牽手走出了車站……天空中漂浮著白色的雲朵……
而一輛計程車，正在向著這座城市疾馳，兩個美貌艷麗的女人，坐在後排座上，一邊說話一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