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成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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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隸屬高原,群山險峻,道路崎嶇,而唯一連接著與大明疆土的除了那高山與長江,便是蕭逸這輛馬車腳下的雲貴官道了。

  大道之上行人眾多,只因著南疆蠱兵護國有功,當今皇帝特嘉獎其賦稅減免,大肆推行商路,故而便有這許多中原商賈前來,這一來二去,原本貧瘠的南疆倒也慢慢有了生機。

  馬車於官道之時尚有摩尼教二女在外輪番照看,可一旦入了南疆,駛入那山林之後,二女便急不可耐的鑽入那風情旖旎的車轎之中,稍稍掀開轎簾,便能瞧著那位有著當世第一之名的仙子跪扶在主人的下身之處來回起伏,多日車行,這位煙波樓主雖是嘴上仍未鬆口,平日裡飲食作息也還鎮定,可一旦主人有令,將這車馬停下,這清冷高貴的仙子便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不但對那情趣之事全無抗拒,甚至那眉眼之中都已是春情蕩漾,全無那高貴仙子的做派,一身潔白純淨的衣裙穿在身上仍是那麼風姿綽約,可那胸口處露出半隻巨乳的打扮卻又是出賣了她的神聖氣質。

  蕭逸等人一路西行,倒是並未日夜笙歌。

  他知若是將這慕竹逼得太緊反倒不美,便索性按著常人習性,白日裡驅車趕路,只到夜間才將幾女喚回,將車馬停靠在那人煙稀少之地,隨即便是一場春色無邊的盤腸大戰,而白日裡若是閒著無事,便也讓這位仙子跪在地上,為自己含吮一二,自己則一路靜思冥想,除了享受這無邊艷福,更多的時間便是用來思索一些修為之事,畢竟他才得了這一身功力,可自身境界修為遠不如身邊這位仙子,這一聲功力對他而言能用出幾成倒也是個未知之數,此去南疆雖是隱蔽,可他知道,要是讓那位神女娘娘看到了如今的淫靡畫面,只怕少不得與自己要打上一架。

  「也不知此番相遇會是什麼模樣,我倒很是期待,」蕭逸心中如是想到。

  然而他思緒剛剛想起那位南疆神女,心中便已隱隱有了波動,蕭逸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息自西南方向飛來,蕭逸當即右手一提,卻是先將這位煙波仙子帶入懷中,神色略微有些緊張。

  「葉清瀾?」南風呼嘯,草葉紛飛,一道紅衣倩影自天而降,面色本是欣然無比,可當她看見車頭上坐著的兩位女子之時,心中不由生出幾絲疑惑,旋即試探性的朝著轎中問道。

  車轎掀起,一張就算化作灰燼也讓她永生難忘的嘴臉驟然出現在轎簾之後,南宮迷離雙目陡然一瞪,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所察覺出來的慕竹的修為氣息,竟是從這個她最不願意再見的人身上傳出。

  南宮迷離心中一凜,強自鎮定道:「你把她怎麼了?」

  蕭逸自是知道她問的是何人,雙眼一咪,滿臉都是淫邪笑容:「她就在這車裡,迷離可要進來看看?」

  南宮迷離稍稍一頓,雖是心中對蕭逸此刻的修為有所忌憚,但也知道無論她是否登車,這蕭逸也不會與自己善了,索性便如他所願,長裙一擺,便向著那車轎飛去。

  然而便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蕭逸卻是向著身邊二女使了個眼色,二女便毫無畏懼的向著南宮迷離撲了上去,南宮自是早有防備,紅影一閃,整個人消失於空中,而下一瞬,身影卻已至蕭逸身前,雙臂揚起艷紅長袖,卻不知什麼時候已將那兩位摩尼教護法包裹其中,其魅影幻形之術,直看得二女瞠目結舌。

  「想不到才幾日功夫,迷離你的修為已是又有精進。」蕭逸卻是站立車頭怡然不懼,反而還對她這超凡實力點評起來:「只不過迷離可要下手輕些,莫要傷了自家人。」

  「既是邀我入車,卻又為何攔我。」南宮迷離冷聲道,完全不將蕭逸這「自家人」的羞辱之言放在心上。

  蕭逸嘿嘿一笑:「自不敢攔你大駕,只是我這車轎有一規矩,但凡要入車轎的人……」說著眼神卻是忍不住朝著南宮迷離一身姣好身段打量起來:「都得把自己脫個乾淨!」

  「找死!」南宮迷離從他雙眼游離之時便已隱約猜到他將出言不遜,可若是真如他所言慕竹便在車內,她也就稍稍隱忍,然而蕭逸竟是口出如此不遜之言,且不說慕竹是否在此或是此刻他出言不遜,就算是往日仇怨,也足以令南宮迷離憤起而攻,但見一道紅影躍至高空,兩翼紅袖迅速收回,卻是在那高空之上合成一處,南宮迷離雙臂一擲,那對紅袖便是一傾而下,威勢驚人。

  「轟」的一聲,一時間曠野四周大地顫動,山林呼嘯,蕭逸雙臂高抬,運出全身修為才堪堪擋住了這雷霆一擊,陸祁玉與賀若雪競相迎上前來,望著蕭逸的狼狽姿態,著急問道:「主人?」

  蕭逸輕抬右臂,示意著二女自己無事,他上前一步,腦中不斷回憶著適才修為躍動的感受,面上漸漸露出自信之色,有了南宮迷離這一逼迫,他此刻已是將慕竹的功法訣竅熟悉了個大概,若再是遇到這般威勢,倒不必向剛剛一樣狼狽。

  然而南宮迷離卻已是從空中緩緩路落下,一招而定,她雖是看似風光,然而實則勝負已分,她知蕭逸此刻修為驚人,自己只有果斷行那雷霆之擊才有機會取勝,然而蕭逸終究是將她這一擊化解,此刻自己氣力已空,而他,卻隱有越戰越勇之意,南宮迷離哪裡還有不明局勢的道理。

  「數月不見,迷離你還是這般大的火氣,你說咱們何苦在這拼死拼活,非兒以後長大,無論是沒了爹還是沒了娘都不好……」蕭逸見她自空中落下,心中一笑,卻是再次出言相激。

  「呸!」南宮迷離那按捺下來的怒氣剎那間再次燃起,這蕭逸提誰不好偏要提她那視若命根的苦命孩兒,也不顧眼下是否還能再戰,傾著身子便再度向蕭逸撲去,其速之快,竟是完全蓋過了肉眼所能辨別之能,只能隱約望見這密林之中紅影來回,風聲更甚幾許,蕭逸見她動了真火,當即放聲一笑,索性自那車馬躍了下去。

  蕭逸這邊才剛剛落地,一道紅影便已向他迎面撲來,蕭逸驟然驚醒,側身以避,那紅影旋即便擦肩而過,消逝無蹤,便在蕭逸喘息之際,不知何時起身後又是傳來一陣呼嘯,蕭逸本能一躍,這才在那後身紅衣撲來之前躍起避過,這一躍起倒是讓他瞧個明白幾分,他體內混有當日慕竹所習的「六合長春功」總決,繼承了慕竹之力,對這山林元氣亦是有所感應,那南宮迷離輕功無雙,在這山林之中肆意飛舞,然而她輕功再過,也終究是離不開與風打交道,故而蕭逸便嘗試起這「六合長春功」來,便在南宮迷離的倩影再度撲來的一瞬之間長臂一揮,那南宮迷離身前風勢陡轉,竟是將她那必殺一擊吹動幾分,完全繞過了蕭逸身軀,直擊在這山林周邊之地,待得再回頭迎擊之時,蕭逸卻又是一揮,南宮迷離再度向著側邊飛去,已然完全挨不到蕭逸身軀。

  狂風呼嘯之聲越來越大,而南宮迷離的身影亦是越來越快,連帶著的,蕭逸也已不再只是留於原地應對,伴著這輪激動,蕭逸那自慕竹體內繼承而來的輕功漸漸喚醒,一來二去之間,已是從先前的被動禦敵而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南宮迷離心中自也清楚蕭逸這是要拿自己來練功,可事已至此,她已是不能回頭,她若不敵,等待著她的又將是一個暗無天日的三年,亦或許是無數個暗無天日的三年……

  「迷離,你出來這麼久,就不怕非兒惦記嗎?」趁著南宮迷離分神遐思之際,蕭逸卻是再次出言相激,南宮迷離這才回過神來,向著適才傳來的背身方向猛然一撲,然而那本應辨別無誤的背身之地卻是剎那之間人影消散,南宮迷離這一猛撲落空,一時間收不住力,身子依舊向前躍動,南宮迷離這才驚醒過來:「不好!」

  似她這等修為之人過招,一個失誤便是滿盤皆輸,既然這一撲不見其人,那他適才出言相激便是故意引誘自己,那接下來她要面對的,便是轉守為攻的蕭逸的反撲。

  「嘿,迷離,我來了!」果不其然,南宮迷離驚醒之際,一道淫邪之聲卻自右側傳來,南宮迷離當即收起心神,雙袖一併,卻是在身前圍城一道大閘,以此來面對著蕭逸這迎面一擊,然而這大閘才豎起為多久,那本應撲至的蕭逸卻是全無動靜,南宮迷離秀眉一簇,當即打開袖閘朝外看去,卻見著右側之地竟是空無一人。

  「呼嚕!」南宮迷離錯愕之際,身後猛地傳來一陣厲風呼喝,南宮迷離即便反應再快也已避無可避,厲風掃過,直將她連人帶袖吹起,直撞在那老樹數根之上,「嗯嗚」一聲,南宮迷離右臂已是撫在胸口,受此一擊,她肺腑已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面色煞白,全無再戰之意,

  「主人威武!」身旁不遠的摩尼教二女見得蕭逸如此神通,當即面露欣喜之色,連忙上前將南宮迷離架了起來:「主人,她要如何處置?」

  「放了她!」回答她們的卻不是正要開口的蕭逸,蕭逸回頭一望,卻見著車簾已被掀開,穿戴整齊的慕竹緩緩走下,面色沉重的向蕭逸走來:「你若為難與她,我必以死謝天下!」

  蕭逸意味深長的朝他望了一眼:「母豬,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慕竹面色微紅,心中自是浮現起了這幾日來肉慾之時她那不堪模樣,可此刻局勢緊張,容不得她有片刻猶豫,朝著南宮迷離望了一眼道:「我也曾說過,你若以修為害人,我便是豁出去性命,也要阻你。」

  「葉清瀾,你糊塗啊!」南宮迷離望著慕竹身影斥道:「你那曠世修為得來不易,怎能交託給這卑劣無恥之人?」

  「好,我不動她,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怎麼捨得對她怎樣,」蕭逸狡諧一笑,卻不知心中如何想的,一邊令著二女放開南宮,一邊上前幾步,至南宮身前緩緩蹲下:「迷離,我自不會與你為難,只不過這父子人倫之道我蕭逸不可不顧,我知你要打理南疆政務頗為辛勞,不如你將孩子抱來,今後便由我撫養,你看如何?」

  南宮迷離倒是未想到這淫邪狗賊竟是提著這等要求,要知道她如今能重新振作,一多半便是這親生骨肉帶來的力量,在她而言,非兒便是她的一切,當即斥道:「你休想!」言罷便復又撐起最後幾絲氣力站起,再度向著蕭逸迎面撲來。

  蕭逸此刻已是將慕竹那一身修為盡數掌握,無論是操控天地元靈之道還是那至上武學輕功,如今在他而言,南宮迷離的奮力一擊也變得有些簡單了,腳步微移,身子稍稍一偏便將南宮迷離這一猛擊輕鬆躲過,右臂一彎,恰是在南宮迷離擦身之際一把摟住那婀娜纖腰,一個收攏,便將這位久違的南疆神女摟入懷中。

  「狗賊,你不得好死!」雖是對這肌體相觸並不陌生,可南宮迷離依舊是羞憤欲絕,三年來的折辱一直是她心中夢魘,哪怕稍有提及便能令她怒不可遏,如今這蕭逸醜態復生,南宮迷離雖是身軀難動,但嘴上卻是不斷聲嘶力吼。

  蕭逸淫笑一聲,雙眼微微眯起,大嘴緩緩向下,卻是正要覆在佳人嬌顏之上,然而身至半空,蕭逸猛然覺著心頭一悶,一股暈厥之感驟然從腦中升起,蕭逸猛地回頭,但見慕竹早已是面色蒼白的跌落在地,當即甩開懷中佳人,朝著慕竹吼道:「你夠了!」

  他剛一扔下南宮,腦中暈眩之感便裊繞無蹤,心間氣力漸漸恢復,而那跌落在地的慕竹面色也漸漸回暖,此刻正輕輕的喘息調養。

  南宮迷離驚愕的朝著慕竹望了一眼,似是在思索著其中緣故,慕竹稍稍調息過後便站起身來,向著蕭逸言道:「我送她一程。」

  蕭逸冷冷的望著她,他雖是修為通天,可卻始終無法參透慕竹此刻這能控制自己生死的法門,但此刻終究是不願意將這到手的修為與艷福捨棄,也只好強忍著心頭怒火,眼睜睜的望著慕竹將南宮扶起,向著山林之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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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錯怪你了……」山林之路倒也平坦,兩位當世之間修為最高的神女並步而行本應是一幅曼妙之景,可此刻二女面色均是沉重,連帶著步子也是走得慢了許多,南宮迷離終是按捺不住此間沉默,率先發聲:「你以命蠱之法將他鎖住,令其歸隱山林,卻是那時最好的選擇了。」

  慕竹緩緩搖頭:「那時其實還有許多辦法的……只不過,只不過時間、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南宮迷離亦是知道她心中牽念著那位少年天子,當下不由伸出手來搭在慕竹的側肩之上:「為了他,為了他的子民,你卻要一生……」南宮迷離實在說不出「受他欺辱」一句,只好收回了嘴,不忿的望著慕竹:「他一路上對你……還好嗎?」

  慕竹腦中卻是漸漸浮現出這些時日的淫靡畫面,若說先前幾日還是自己還是百般不願,可這一路下來,玉體雪肌便也好似習慣了這種感覺,除了心中恥辱羞憤,倒是若是看淡了幾分,那也便熬得過去,慕竹一念至此,自嘲一笑道:「好又如何,壞又如何,人生在世不過數十載,曾經的慕竹早已為了蕭啟為了天下自絕於煙波樓中,而今的我,不過是個空有軀殼的尋常女子。」

  「至少,你還有『命蠱』傍身,能管控得了這隻隱患。」南宮迷離強調道。

  慕竹又是搖頭:「他還未及而立之年,心中野心豈是那般容易消磨,這命蠱一法能控住他一時,又豈能控住他一世,他有我的一身修為,又有逆龍血脈這等奇遇,若真要較勁鑽研,只怕用不到十年,便能想出命蠱法門……」

  「不可能!」南宮迷離當即打斷道:「這『命蠱』是我南疆蠱術根基,即便是蠱神大人再生想來也無法解除,他……」南宮迷離雖是出言強辯,可語氣越說越是低了許多,誠然,在慕竹這等人物面前,又有什麼事物便是絕不可能呢,這幾年來,那從未破解的『子母蠱』竟是乾坤逆轉害了自己,而慕竹最後卻是以一道蕭聲便將它徹底吹散,那傳言之間的上清仙界無人能及,而慕竹,卻是有機能與那上古魔神一戰。

  既然慕竹說它有可能,那便當真不得不防:「那、那要如何是好?」

  慕竹又是輕笑一聲,笑容之中卻是苦澀盡顯:「都說溫柔香是英雄冢,我此刻修為盡失,也只有這個辦法來消磨他的野心,待得他習慣了這山林之樂,或許,十餘年後便是想出了這破解之法,也未必有心出去折騰了罷。」

  「你……」南宮迷離本想說「堂堂慕竹,怎可將世間成敗繫於那魔頭的一念之間」,然而話至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以他此刻修為,當今世上已是無人能敵,若他有朝一日真能參透這「命蠱」法門,除了他自己,還真就沒有人能夠制止得了了。

  「就送你至此吧,」南宮迷離思索之間,二人已是自山林走出,來到這城外邊郊之地,慕竹當即停下腳步,出聲告辭:「我會帶他尋一幽靜之地隱居,絕不讓他攪動南疆之事。」

  「你……我……」南宮迷離欲言又止,望著慕竹寡淡的面容,心中自是大為動容:「你若是熬不住了,放聲叫喚出來便是,他……他每次一聽到女子叫喚,便會結束得快些……」

  「啊?」慕竹微微一愕,卻是未想到南宮迷離竟是會說出此等話來提醒自己,扭身回望,卻見著伊人已然不見蹤影,想來也是覺著自己言語太過放浪,羞怯逃走罷了,慕竹終是露出一抹笑容,也不知是苦澀,還是這久違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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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光山色,萬里碧霄,南水湖已非昔日那靜謐無人之地,自大明對南疆扶持開始,商賈遊民的大肆湧入,這南水湖自然也變得熱鬧起來。

  可蕭逸既是選擇此地,自是有完全準備,南水湖東側一處高山,沿著山路直至山巔之上卻絕非尋常,恰有一處開闊平地,不但元氣充足,更是能將這南水湖之景盡收眼底,不出幾日,蕭逸便攜著幾女搭建起了一座小樓,雖然比不得太湖煙波樓那般高雅,但也算得上是精緻得體,而最令蕭逸滿意的便是陸祁玉於市集之中買回的一張足以容納十人之大的軟床,橫亘於那預先留好的臥房之中,甚是威武氣派。

  蕭逸此刻便渾身赤裸的悠然躺倒在這大床之上,而在他身側躺著的,卻是三副氣喘吁吁的與他一樣赤裸的胴體,各個面色紅潤,渾身體乏的躺倒在床,連動彈的氣力都無,顯然是剛剛經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慾大戰,只是這三女俱是氣力不繼,而靠倒在中間的蕭逸卻仍是精神煥發,自受慕竹的功法修為以來,他這身體便越是龍精虎猛,一場大戰下來經常肏弄得三女墜入雲端,而自己卻是精神依舊,不過幾息之間,那駭人的龍槍便再度高聳起來,直直豎起,迎風搖擺,好不威武。

  蕭逸輕輕抬起左手,卻是一把將那賀若雪摟入懷中靠近了些,還未開口,那賀若雪便是一臉柔弱道:「主人,你饒了雪兒罷,雪兒實在是受不了了……」

  蕭逸哈哈一笑,右手指著下身大旗笑道:「我也想饒你啊,可是我這寶貝還是這般,你說如何是好嘛……」

  賀若雪滿臉春意,卻是伸出一隻手來在那龍槍之上輕輕撫了撫,眼中露出幾絲貪婪與色慾,然而那腫痛的小穴和幾乎快要散架的身體終究讓她望而卻步:「主人,雪兒真是受不了了,你讓雪兒歇息一下就好,兩個時辰?一個時辰?」

  蕭逸倒也不為難與她,旋即右手一環,卻又將頭轉向右側的陸祁玉來。

  卻不料陸祁玉的模樣更是誇張的瘋狂搖頭:「主人,雪兒才被你折騰了五次,我與慕竹姐姐可都被你折騰了七次呢,呼……我可不來了……」

  蕭逸苦笑一聲,正要將目光望向身下之時,陸祁玉卻又是搶言道:「主人,要不,我去山下給你擄幾個女子來,要不然這一天天的,早晚得被您給肏死了!」

  「不……不要……」身下卻是傳來慕竹的聲音,蕭逸向她看去,卻見著慕竹此刻兩腮通紅,整個身子蜷縮在蕭逸腳邊,渾身仍舊在輕輕顫動,似是還未從那雲端之巔走下,一雙玉腿緊緊夾著,但終究難以掩蓋住腿間玉穴處的一絲白灼,適才蕭逸便是在這裡射完了最後一發,而慕竹比起這兩女來,修為已然完全消散,軀體更是不堪征伐,若不是意志堅強,只怕早已被肏暈過去了,可即便如此,當聽到陸祁玉的薦言,慕竹終究是出聲制止,她強拖起快要散架的軀體,緩緩爬坐起來向著蕭逸言道:「你若……你若要做不法……不法之事……但凡傷及一人……我……我都會與你……與你同歸……同歸於盡!」

  蕭逸自是對陸祁玉的建議提不起興趣,且不說這南疆女子美貌如何,但論及氣質而言,哪裡比得上他身邊這幾位,除非是那南疆神女親至,一念至此,蕭逸倒是想起了昔日南宮迷離在他胯下承歡時的場景,只可惜這慕竹心志倒是堅韌,這般模樣了都還能想起管束於他,要不然,他還真想下山將那南宮迷離捉來肏弄一番。

  話已至此,蕭逸倒也算接受了慕竹的規矩,在他而言,這些事情上既然在她那裡受了憋,那便要在她身上加倍的討教回來,當下猛地彎過身子,雙手一拉,卻是將剛剛盤坐起來的慕竹給拉攏入懷,淫聲笑道:「好,我不做不法之事,只不過我這還未盡興,她們兩個又都不行了,卻不知你這當世第一的仙子,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慕竹本想硬氣的回他自己還能堅持,可是話至嘴邊,那玉穴密道之處傳來的火辣痛感便打破了她的堅持:「我……你……你讓我再歇一會兒……」

  「哈哈,歇一會兒,我可忍不住……」蕭逸一面調笑著,一面卻已開始雙手不斷在她肌膚之上遊走,一手自那胸間雪乳划過,向著玉穴進發,而另一手卻是經脖頸,游粉背,向著那蜜臀後穴之地前行。

  「嘶……啊……啊……」前手剛剛落至小穴唇瓣位置,慕竹便已開始嘶叫起來,旋即整個身子都向上一彈,忍不住的顫慄痙攣,那模樣似醉非醉,似痴非痴,著實令蕭逸捧腹不止,蕭逸放開前手,後手卻輕輕按在慕竹的後穴之上,見慕竹狀態漸漸回暖,當即有了主意:「這幾日忙糊塗了,倒把你這後穴給忘了,今日正好,你也乏了,不如便好好躺著,只需把這臀兒給我高高翹著便好,你看如何?」

  「我……我……」慕竹一邊喘息一邊重複著一個「我」字,卻是不知該如何拒絕予他。

  然而蕭逸自是不會去等他同意,大手一翻,卻已給慕竹翻了個身,一手按在慕竹脖頸之處,一手卻又伸至慕竹前穴位置,只需幾個輕撫,那慕竹便已顫抖的將腿彎起,直背對著蕭逸跪倒,如此一來,那粉嫩的翹臀兒便結結實實的展現在了蕭逸眼前,而由著雙腿彎曲之故,那臀兒倒是翹得老高,還不待蕭逸用手掰動,那菊穴便已是大搖大擺的向著蕭逸敞開。

  「『母豬』仙子,我要來咯……」蕭逸大手扶住粗長龍根,已然躋身於那菊穴洞口,稍稍沿著那蜜菊之地對準則個,身下的慕竹便已是全身緊繃,艱難的別過頭來,滿面的擔憂惶恐:「不……別……我……我……我還沒準備好……我……」蕭逸知道此刻慕竹倒不是真就擔心害怕,只不過是身上氣力乏了,一時之間沒了主見,只得任他作為,如此一來,那心境自然就惶恐不安許多,蕭逸咧嘴一笑,箭在弦上,他哪裡肯聽慕竹的求饒之語,當下便要舉槍深刺,狠狠刺入這仙子的菊穴之中。

  慕竹驟然渾身緊繃,下意識的加緊著肉臀,急聲喚道:「別……別……那裡……那裡不行……」

  蕭逸咧嘴一笑,全然不顧佳人呻吟抗拒,正要挺槍,可忽然一陣強烈的修為氣息卻是湧入蕭逸腦中,蕭逸稍稍一頓,閉眼冥思一番,面上卻已是從容一笑:「玉兒、雪兒,屋外來了客人,你們去招呼一下。」

  陸祁玉與賀若雪聞言一愕,但蕭逸說得鄭重,倒也不便推脫,二女各自從大床之上爬起,迅速穿上衣物便向著小屋門口行去。

  ************

  這南水湖東側高山陡峭,平素人煙稀少,也不像南水湖那般吸引遊客光顧,這青天白日的,還有誰能尋到這兒來呢?

  陸祁玉與賀若雪二人走出屋門便已知曉了答案,要說這南疆地界,除了眼前這位紅衣神女,想也無人能尋至此地了。

  「喲,這不是南宮神女嘛……」陸祁玉高呼一聲,語態卻是極盡調笑之意:「怎麼,是想念我家主人了,特地跑過來看看的?」

  南宮迷離已在這屋外等了許久,自蕭逸一行人入南疆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們的動向,直至確認了他們在這南水湖附近的高山隱居下來,她心底才算稍稍安穩下來。

  她自知論及修為,此刻已是敵不過那魔頭,可她卻不能放任慕竹不管,她苦思幾日都未曾尋得辦法,今日便也索性放開些,就這般攀上山來,卻也只想著能否看看慕竹現今過得如何?

  想來也不會太好吧,南宮迷離心中如是想著,當見到蕭逸那兩位女護法走出之時,她心中一沉,已然有了答案。

  這二女即便此刻穿戴整齊,可眉目間的媚意春情卻是瞞不了她,那是剛剛才被……南宮迷離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該用何種詞彙形容,只覺那事在她而言雖已是看得淡些,可若要在她面前強行提起,她卻又有些羞燥不安,「她們好不知恥,這青天白日的,便也……」南宮迷離心中一邊念叨著,一邊卻又想起了自己那三年間的種種場景,面色「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要知道那三年來蕭逸對她可不止什麼白晝宣淫,南水湖畔,神女殿中,即便是蠱神大人的神像之前,蕭逸都不分白天黑夜的拉著她做些羞辱之事,南宮迷離越想越是不堪,心中憤恨與嬌羞幾乎同時生出,當即搖了搖頭,心中氣力收緊,擺出一副冰冷模樣:「蕭逸與慕竹呢?」

  「喲……」陸祁玉微微扭頭,與身側的賀若雪各自對視一眼,旋即又是一聲嬌笑:「神女娘娘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們剛剛自然是在行那魚水之歡啦,如今只有我們二人出來,那主人跟慕竹小姐,自然是依舊在戰得火熱咯……」

  南宮迷離面色冰冷,望著這二女笑得花枝亂顫的嘴臉,心中怒氣陡升,當下便要抬掌而擊,可她這邊才稍稍運功,那房中卻已傳來慕竹的調笑之語:「迷離息怒,莫要和她們一般見識,慕竹牽念你得緊,你不進來瞧瞧嗎?」南宮迷離這才壓制住心頭怒火,昂首向前,雙眼卻是再未將那二女放在眼裡,便是這般傲然的步入蕭逸的小屋之中。

  「啊……」南宮迷離剛剛步入小屋,正要推開那臥房大門,便聽得一聲尖銳的慘叫傳出,「這是慕竹……」南宮心中一急,猛地抬起雙掌一掌拍出,那房門當即灰飛煙滅,南宮快行幾步,這才算見識了房中的瑰麗景觀。

  那小房大小倒是適中,比起尋常南疆百姓的屋舍倒也差不太遠,可那橫亘在房中的一張大床著實是嚇得南宮迷離捂住了唇,還來不及品茗這大床究竟能容納多少人,南宮迷離卻已將目光死死盯在了床上的一對男女。

  蕭逸赤裸著身子,一身精壯肌肉倒是與昔日宮中那個養尊處優的二皇子全然沒了關係,此刻的他大手正壓在慕竹的背上,讓她無力掙扎抗拒,為的,便是那胯下長龍一次又一次的進出著慕竹的玉穴……「咦,不對,那……那是……」南宮迷離雙眼一蹬,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朝著蕭逸大喊道:「蕭逸,你,你放過她……」

  「放開?」蕭逸到真就如她所言一般抽出那按在慕竹背上的手,一邊將頭扭向南宮,一邊胯下卻是繼續狠狠抽動著:「迷離,想來你也許久不知肉味了,莫不如今日也率性一回,與你這位好姐妹享受一番這人間至樂?」

  「無恥!」南宮迷離勃然大怒,雙拳緊握,然而經歷了先前密林一戰,她倒是並未急於出手,即便是此刻被他激得怒火中燒,可也能強行忍住,雙眼如火的望著蕭逸。

  「不要……迷……迷離,你……你走……」慕竹一面咬著玉齒銀牙忍受著股間那近乎撕裂一般的痛楚,而一面卻是擔心著南宮迷離的安危,既不願在她面前表現出如此不堪畫面,又不願她為了自己而貿然出手。

  「天吶,怎麼這麼脹……」這股間撕裂脹痛之感不知比平日裡的小穴之處勝了幾倍,自臀眼而下,整個下身都是一片憋悶,粗硬火熱的肉棒鑽探而入,每一次進出都好似要將她抽乾一般難受。

  「你……清瀾……」南宮迷離見慕竹如此神情,自是頭一遭受這菊花初綻之苦,可眼下她卻是拿蕭逸毫無辦法,情急之下,只得稍稍蹲下身來,將頭湊至慕竹跟前,柔聲道:「你……你放輕鬆一些,屁……屁股別夾著了……」

  「喲,神女娘娘看來也是精通此道,竟是能做咱們姐妹們的老師了……」恰自進門的陸祁玉聞得此言自是免不了出言譏諷一句,然而南宮迷離卻是渾然不顧,她知道此刻慕竹修為不復,身子自是難以支撐,相當日她那般強盛修為之時也被這後庭之事傷得不輕,心中自是對慕竹放心不下。

  「嗯……」一臉煞白的慕竹輕輕應了一聲,然而雙目卻已是迷亂不堪,稍稍收緊神思,按著南宮迷離所言放鬆自己,輕輕鬆開那因緊張而加緊著的肉臀,這才覺著股間菊道一陣輕鬆,面色漸漸好轉起來。

  然而慕竹菊道還未輕鬆多久,一記勢大力臣的猛衝頃刻間便再度將她肏得大喊起來:「啊……啊啊……」原來蕭逸一直留心著慕竹的動作,見她那股間稍有放鬆之意,自是覺著肉屌那處的緊緻變得鬆弛了許多,當下把心一橫,一鼓作氣,直衝菊蕾,似要把這缸底給肏破一般,洶湧而入,直肏得慕竹雙眼泛出白光,整個人一記高亢呻吟之後便是身子一撇,徑直向著身側倒下。

  「清瀾……清瀾……」南宮迷離趕緊扶住慕竹的頭,才不至於讓她暈厥跌倒,饒是如此,慕竹亦是被那胯下之痛給折磨得氣若遊絲,入得南宮迷離懷中,才稍稍睜目喘息起來。

  可南宮迷離沒想到的是,蕭逸竟還是未打算就此放過,胯下又是一挺,一抽一送,胯下巨龍毫無顧忌的再次狠狠頂了進來。

  「啊……」慕竹那靠倒在南宮懷中的嬌軀猛然向前一衝,豐碩的巨乳亦是隨之顫抖,湧起層層乳浪,慕竹只覺那肉棒已然好似沖入直腸一般,便好似一根燒紅鋼棍自肛門捅入,毫無顧忌的插入她的肺腑一般,痛得她眼淚都止不住的在眼眶之中晃蕩,與那煙波樓里破處之時相比,已不知痛出好幾倍不止。

  「你,住手!」南宮迷離猛地回頭,朝著蕭逸怒吼道:「你瘋了嗎,她會死的……」

  「嘿,迷離莫非忘了,這不過是頭一遭罷了,待她適應了些,自然也就好了,不但不痛了,恐怕還會美得沒了邊兒呢,哈哈!」蕭逸抬首大笑,言笑間右臂一揮,卻是自那山泉元靈之間引來一股純淨氣息,便這樣當著南宮的面注入慕竹體內,這便是昔日摩尼教的「六合長春」功法,自那天地元靈之間汲取仙靈氣息,不但能療養傷勢,更能增強體魄,自那氣息注入之刻,慕竹便漸漸覺著胯下撕裂之感漸漸消散,那依舊抽插不止的刺痛之感也漸漸適應下來,呻吟之聲愈發迷茫,猙獰吃痛的面容稍稍平展,下身竟是不由自主的隨著蕭逸的抽插而緩緩扭動。

  「你看你看,咱們的慕竹仙子扭屁股了。」蕭逸一邊繼續挺動,一邊卻是指著胯下扭動的肉臀向著南宮迷離喚道:「迷離也是過來人,這其中滋味,你還不知嗎?」

  「呸!」南宮迷離暗呸一聲,自是知道蕭逸用了功法讓慕竹痛感消散,此刻若是只剩下情慾,那身體有些本能的反應也是自然,要知道那三年裡自己每日都恨不得將這魔頭剝皮抽筋,可卻依然被他肏得淫聲浪語不止,便可想而知這肉慾之時的生理反應了,南宮迷離暗自唏噓,心道慕竹無事便好。

  南宮迷離輕輕揉了揉腦袋,不知怎的,自步入房間開始,便覺著胸口一陣沉悶,先前怒火中燒還能壓製得住,如今見了慕竹這般順從景象,她心下稍寬,可那沉悶之意便已完全按捺不住,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著那三年間的種種畫面,即便是心中知曉不該多看慕竹那菊穴之地,可不知怎麼的,雙眼卻是根本無法從那裡抽離,見著蕭逸一次又一次勢大力沉的狠狠抽插,只覺除了慕竹肌體顫動之外,連帶著自己也跟著晃蕩不止。

  「啊啊啊……啊……啊……」一陣急促的呻吟再次揚起,比起先前的痛苦嘶喊,這一次的呻吟倒是清脆婉轉許多,有著南宮迷離在旁觀摩,蕭逸自覺心中刺激,肏弄了數百下之餘已是慾火高燃,終是按捺不住,使出全身氣力蹲起身子壓在慕竹的肉臀之上,一坐便是一插,如此這般深插再數百下,卻已肏得慕竹浪吟不止,隨著最後一記虎吼鳳鳴,蕭逸直直頂入那菊穴最深之處,龍精噴射,肆無忌憚。

  激射之餘的蕭逸慵懶的靠倒在慕竹背後,徒留著慕竹被壓在大床之上不斷喘著粗氣,陸祁玉與賀若雪二女各自識趣的靠了過來,一人一面為蕭逸的脖頸腰臀揉捏按壓,蕭逸一陣愜意,抬起腦袋扭了一圈便已恢復精神,自那已紅腫不堪的菊穴之中將龍根拔出,卻是帶出一陣龍精四溢。

  南宮迷離趕緊用手捂住鼻唇,這股味道既是陌生又是熟悉,心頭慾火更甚,然而她畢竟是南宮迷離,見蕭逸已然完事,當下強行按捺心頭種種,直言來意道:「我想與慕竹單獨談談。」

  「哦?」蕭逸倒是有些好奇道:「迷離要與她說什麼悄悄話,可否先說來聽聽?」

  「哼,」南宮迷離冷哼一聲,卻是不屑於理睬這荒淫無度的魔頭。

  蕭逸哈哈一笑:「按理說迷離所請我不該拒絕,但你若把慕竹帶走片刻,我就得少了片刻的快活,你看,這可怎生是好?」蕭逸說到「你看」之時,卻是一手向著下身指著,南宮迷離順眼一望,心中又是一盪,這魔頭比起那幾年來又厲害許多了,這才多久,他那處活兒又已硬得不行了,南宮迷離瞧得面色通紅,羞怯不已,雖是心中鞭策自己要將目光移開,可不知怎的,那雙眼已然不聽使喚,只是一個勁兒的向著蕭逸的下身猛瞧,全然失了方寸。

  蕭逸見她眼色迷離,亦是有些驚異,稍稍一想,這才笑出聲來:「哈哈,原是如此,實在不巧,今日大戰之初讓玉兒在這房中點了根燃情助興的香料,不過是想讓慕竹更投入些,卻未想到害迷離吸了進去,迷離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卑鄙!」南宮迷離暗罵一聲,雙目好不容易移開,朝著身側的慕竹瞧去,心頭一硬,咬牙道:「你讓慕竹歇息一陣,我……我陪你。」

  「哦?迷離此言當真?」蕭逸當即來了興致,胯下長龍似是有所覺悟一般又是向上沖了半分,猙獰怒目的朝著南宮迷離搖擺示威。

  「你得答應,讓我和她單獨……啊……」南宮迷離話猶未了,身子已是被蕭逸一股腦兒的抱入懷中,蕭逸此刻力大無窮,一記虎吼抱摔便將這神女娘娘整個抱上床來,將臉貼在神女嬌顏之側,口耳相觸,淫聲道:「迷離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嘿嘿。」

  「嗯,」南宮迷離輕嗯一聲,心中雖是有些猶豫,可那受著情慾香料而影響變化的肌體已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迎合著蕭逸的動作,蕭逸大手所過,紅衣長裙輕輕滑過,所露出的便是那嫩紅鮮艷的雪肌柔脂,蕭逸輕輕捧起南宮迷離的玉首,難得露出一抹溫情之色:「迷離,你依舊是這般動人!」

  山下南水靜靜流淌,山上蜜液卻是飛濺不止,日頭升起落下便是一輪晝夜,蕭逸一進一出便是幾番呻吟,隨著那房中瀰漫著的情慾飄散,南宮迷離叫得越發用力了些,便好似回到了那三年來被子母蠱控制的時光,忘卻了深仇大恨,忘卻了世俗繁瑣,也許只這一刻,南宮迷離才算徹底體會到那三年來從未體會過的酣暢淋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宮迷離已然叫得連聲音都有些嘶啞,雖是迫於無奈再度失身於蕭逸,可不知為何,今日的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也不知是受那情慾香料所致還是因著慕竹在旁之故,此刻的南宮迷離已是變得風情萬種,自蕭逸的肉棒長槍挺入她那早已泛濫成災的蜜穴之時起,南宮迷離的呻吟之聲便幾乎沒有斷過,即便是見慣了風月之事的陸祁玉都瞧得咂舌不已。

  此間天色已是暗淡下來,不知不覺間這二人已是忘我交合了整個白日,無論是陸祁玉或是賀若雪,甚至是那精神渙散的慕竹葉清瀾,此刻也已漸漸恢復氣力,然而蕭逸與她仍然在做著源源不絕的深抽猛插,一個似是永遠不知疲憊,而另一個卻又似無底洞一般,即便是再多的白灼濃精也無法將其灌滿。

  「嗯……呼……」慾火激燃,蕭逸習慣性的一聲虎吼,精關大開,黑鐵長槍再一次在南宮迷離那早已精盆缽滿的蜜穴中激射開來,南宮迷離亦是同時步入巔峰之態,二人幾乎同步的抱在一起,雙手緊緊環住彼此,一齊感受著胯下的最後律動。

  「神女娘娘不愧是神女娘娘,這份耐力便是令人大開眼界。」賀若雪見那南宮迷離依舊是面若桃李,雖是已顯疲態,但自那喘息之聲便能覺察著她此刻氣息尚穩,只需稍稍歇息還能再戰,不由在一旁小聲嘀咕。

  「哼,依我看,定是主人那三年來調教得好,這神女雖是清高,可也不過是被主人肏了三年的精盆罷了。」陸祁玉倒是吃起味來,在一旁冷嘲起來。

  「你,夠了嗎?」南宮迷離喘息一陣,漸漸恢復了幾分神志,自她第一輪承歡之後,她便會以此相問,然而換來的答案終究是蕭逸的哈哈大笑:「迷離,你看,他又來了。」

  這次依舊未曾例外,蕭逸將目光再度湊向下身,那剛剛才從南宮迷離蜜穴之中抽出的軟棍兒此刻又一次的傲挺怒張,便好似永遠不會低頭一般,迎風飄搖。

  「那,再來!」南宮迷離咬了咬牙,雖是不滿於蕭逸此刻的刁難,可一向心氣甚高的她自然不願說出認輸之言,當即咬了咬牙,緩緩抬起下身,尋著蕭逸那怒挺昂揚的長槍,稍稍蹲定對準,輕輕一坐,便再度將那長龍給「咬」了進去。

  「啊……」南宮迷離眉心一皺,胯下玉穴雖是早已適應了他的尺寸,可那肉棒實在太過粗長,她下坐之力稍稍不慎便會刺入穴頂之處,頂得她芳心狂顫。

  蕭逸露出一絲淫笑,正要開始新一輪的征伐抽插,可他視線游離之時卻是瞥到另一側的慕竹正滿臉擔憂之色的望著他懷中的南宮,蕭逸不由心中一動,旖念突生,忽然言道:「迷離,如此折騰下去我想就算你不吃不喝陪我肏上三天三夜也難以將我餵飽?」

  「你……你待如何?」南宮迷離一手捂住鼻唇,強自收攏起那正在呻吟的鼻唇,顫聲言語道。

  「不如這樣,你看慕竹也已歇息得差不多了,你二人一同服侍於我,便只一次,我盡興之後便放過你們。」

  「我……」南宮迷離當即便要拒絕,可話至嘴邊卻又止住,她二人此刻俱是赤裸相對,在這魔頭面前要有和尊卑廉恥可言,與其這般無止境的等他盡興,倒不如遂了他的意。

  一念至此,南宮迷離卻是將目光投嚮慕竹,慕竹那稍稍回暖的面色之上剎那間已是揚起一抹暈紅,然而她終究沒有出口反對,她雖不知南宮究竟有何事需要單獨喚她,可也如南宮所想一般,已是如此局面,又還在乎什麼不堪之景,更何況,她二人對視之際,已然能隱隱覺察出對方眼神之中的絲絲春情,那是這兩位仙子平日裡從未出現的眼神,或許是受著催情香料所致,又或許是當真被這魔頭給肏得芳心動搖了些罷。

  蕭逸見她二人對視便已隱約猜到大事已定,要說曾經,他對這天下兩大神女的共同服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沒想到的是,此刻竟是沒用著什麼手段便已能令這兩大神女俯首,一時間豪氣頓生,當下放聲一呼:「來,今日定要將你們兩個肏得服服帖帖。」

  二女面色更是嬌羞,雖是默許了蕭逸的意見,但終究誰也沒能邁進一步,蕭逸自是不會久等,索性身子一傾,稍稍向後退了幾分,將上半身靠在床頭牆上,順手一拉,雙手各自拉起二女,將她二人一左一右摟入懷中,放聲笑道:「來來來,先給我好好吹吹。」話音稍落,雙手已是向著下身一推,二人玉首「砰」的一聲輕輕撞在一起,二女各自伸手捂了捂頭,然而玉首嬌顏已是靠近了那滿是淫慾氣息的熾熱長槍,若是她二人不在一處,此刻受蕭逸所制,倒也不會顧及太多的將那物事含入口中吞吐起來,可如今最好的姐妹便在身旁,實在是有些不忍下嘴。

  「凡事都有個第一次的,若不嘗試一番,又怎知這一齊歡愛的滋味比起獨自享受倒更有意思一些?」蕭逸靠坐於床頭小心蠱惑著二女,甚至乎出聲威脅道:「若是你們實在不願,那我收回先前話語,讓她們兩代勞了。」

  南宮迷離扭過身來見著陸祁玉與賀若雪二女早已是一副淫蕩諂媚的表情,尤其是那陸祁玉更是伸出香舌在自己柔唇之上轉了一圈,雙目之中所流出的饑渴之意便是身為女子的她瞧見了也有些咂舌,當下回過身來向著慕竹輕聲喚道:「清瀾,我……」

  「嗯……」慕竹輕輕「嗯」了一聲,卻是先南宮一步的俯下身來,伸出那有些顫抖的蓮舌,頗為生疏的靠近著蕭逸的龍根,比起她第一次含蕭吹屌之時還要青澀幾分,南宮迷離見她已是這般,當下也強自打氣,同樣的低下頭去,閉上雙眼,將蓮舌伸出,柔順的貼近著蕭逸的肉屌之上。

  「呀!」二女雖是各自觸及肉屌一邊,可那肉屌雖粗,卻也經不起她二人同時滑動,二人只覺滾燙的舌尖突然間被一陣冰涼所替,觸目望去,卻是發現自己的香舌竟是與對方貼在了一起,二女趕緊輕吟一聲,分散開來,只是那通紅的面色與急速加劇的心跳提醒著二女,那觸感似乎並不差,的確,比起舔弄那憎惡之人的肉屌,自然是姐妹之間的唇舌更為令人舒適,只是,只是這樣看起來又顯得更為放蕩,更為淫靡。

  「別停,我看你們吻得這麼舒服,不如繼續。」蕭逸還從未見過二女如此魅惑之景,當即也不再要她二女含蕭,雙手一搭,各自搭在二女背後,出聲鼓勵著。

  既是蕭逸開口,二女自是再無推脫,各自緩緩靠近,再一次的伸出蓮舌,輕輕貼在一處,剎那間便如乾柴烈火一般,初時還有幾分青澀,可不出片刻,那俱是師從蕭逸學來的口吻之法便派上了用場,二女本就情慾高漲,此刻吻得又是自己多年來最為知心的姐妹,一時間似是要將這煩惱與苦痛忘卻,四目緊閉,雙舌糾纏不休,仿佛各自將自己置身世外,全然忘卻了還有一道淫慾目光正狠狠盯視著她們。

  「嗚……」二女吻得興起之時,忽然同時輕吟一聲,可因著二女唇舌相交之故,這聲音倒是不甚明顯,原來蕭逸已將雙手移至二女下身,趁著二女毫無防備,雙手各自伸入二女雙腿之間的縫隙,借著手上力道,各自伸出兩根手指,熟練的在二女玉女蜜穴之中摸索起來。

  摸索、輕入,按壓乃至抽插摳挖,蕭逸的動作一步一步越發加據,直搗弄得二女已然完全失去方寸,那摟抱在一處的身子不斷搖晃,又想伸手制止,可玉首卻是被蕭逸牢牢架住,根本不給二女雙唇離開的機會,二女口吻之餘那情慾本就越陷越深,而那胯下酸楚酥麻的味道更令二女情動不已,這一來二去,二女擁吻的幅度便更為誇張,甚至乎各自撇開對方唇舌,轉而向著各自的脖頸、臉頰,乃至那胸乳之地舔吻而去。

  「嗯……啊……」二女各自在對方身上舔吻一陣,又覺著無論是玉顏雪乳還是鎖骨香肩都已無法滿足二人越發高漲的情慾,二女對視一眼,索性如先前一般再度向著蕭逸那昂揚招展的怒龍俯首而去,這一次卻是不同先前一般青澀,二女各自執掌半壁江山,仿佛約定好了一般舔吻得極有規律,一個在那怒龍馬眼之上輕輕吸吮,另一個便圍繞著龍根整圈盤旋環繞,一個將那怒龍頂端含入口中來回吞吐,另一個便是俯下身去將頭扭個身位舔弄起蕭逸的柔軟精袋,這一來二去,比起一人服侍更是叫人銷魂,蕭逸那久經戰陣的臉色亦是被侍候得容光煥發,直憋著一口精氣才不至於被這二女的合力舔弄而繳械投降。

  「呼」的一聲,蕭逸猛地吐出一氣,雙手一拉,再度將二女抱起,左臂一推,卻已將慕竹按壓在身下,只需在慕竹的柔臀之上輕輕拍打三下,慕竹便已順從的撅起蜜臀,等候著他的長槍挺入,蕭逸一個抖擻,還殘留著二女香津的粗硬巨龍「啵」的一聲便已刺入慕竹的幽穴深處,一個猛插,「啪」的一聲便已是扣關直入,直墜花芯。

  熟悉的處子鮮紅自蜜穴之中漸漸湧出,南宮迷離望得一驚,用手捂住芳唇才避免發出驚異的叫聲,蕭逸一邊緩緩抽動著胯下長龍,一邊將她摟得近了幾分,小聲道:「迷離有所不知,咱們這位『母豬』仙子卻是受我那『逆龍血脈』所累,這稍稍歇息之後便能自己將那處子嫩膜給修復完好,我這每一次想肏她都得給她開個苞,嘿嘿,過癮得很吶。」

  南宮迷離這才明白其中緣故,可一想起那處子破瓜之時的疼痛即便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此刻修為全失的慕竹。

  想到此處,南宮迷離稍稍貼近蕭逸幾分,柔聲道:「你,你作弄我吧,她身子弱,經不起你……啊……」

  南宮迷離還待替慕竹說話,自己身子卻已是被蕭逸整個抱起,正摟入那身前之地,因著慕竹此刻正半跪之姿,蕭逸將南宮迷離玉腿一掰,卻是自慕竹身前跨過,整個人正站在慕竹的肉臀之上,而蕭逸此刻也是跪在床上著肏弄著慕竹的玉穴花徑,故意將南宮迷離擺弄成這般姿態,除了能一覽神女的那雙曼妙玉腿之外,便是能正好將嘴湊至神女巨乳之前,淫首晃動,恰好能隨意夠到神女胸前妙乳,無論是舔吻吮吸或是肆意把玩,都可算是手到擒來,而與此同時,胯下巨龍絲毫未曾受到影響,挺入抽插之速依舊是迅捷輕快,直肏得慕竹將頭埋在床檐被單之中,除了呻吟嬌呼,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女呻吟此刻已是交匯在了一處,一個清脆迅捷,一個婉轉悠揚,仿佛那捧著『拾月』『焦尾』名琴的素月,在這僻靜之所演奏者動人篇章,此聲消弭,彼聲又起,雙美齊呼,艷絕天下。

  南宮迷離踮著腳尖輕坐於慕竹蜜臀之上,一面忘情呻吟,一面卻又有所顧忌,她知慕竹此刻身子虛弱,若是自己一個不慎,力道沒控制好倒是有可能壓著她,於是乎雙腳如履薄冰的站定,雙手繞過蕭逸的脖頸箍住,這才算站得穩妥,可蕭逸久肏之下卻也受著脖頸之故未能完全一展拳腳,初時還覺南宮迷離這姿勢頗為有趣,可肏弄久了,慾火暗升,哪裡還顧得其他,當下一聲虎吼,卻是一把摟住身前的南宮神女,就著右側一撲,卻是自慕竹的身上滑落,直撲倒在另一側的床頭。

  「啊……」二女俱是一陣嬌呼,南宮迷離渾身情慾綻放,仿佛一朵迎風綻放的鮮紅玫瑰,熱情奔放的摟著蕭逸的虎軀,雙目含情,小嘴微抿,似是在鼓勵著蕭逸的進入,而另一側的慕竹,卻是經歷了一番雲端體驗,忽然間穴間空虛,竟是情不自已的將玉手伸至蜜穴附近緩緩撫慰,也不知是否該伸入進去,心裡總是沒個著落。

  「慕竹,替我插進去。」南宮迷離早已張開雙腿,等待著蕭逸的長槍挺入,可蕭逸倒是別出心裁,竟是一把拉起慕竹的手,見著手上還隱有水漬斑駁,故意逗笑起來:「來,你來把它弄進去。」

  慕竹輕輕「嗯」了一聲,素手熟練的握住蕭逸的粗碩龍根,就著南宮迷離的敞開之姿,將那龍根引至南宮的玉穴之前,可活至門口,慕竹卻是稍稍恢復了點滴理智,不由得有些愧疚的向著南宮望去,卻見南宮迷離早已不是那個自己所熟知的南疆神女了,也不知為何,她竟是變得比自己,比自己還要那個一些……

  「清瀾,來吧……」南宮迷離見她有些猶豫,亦是恢復了些許清明,可此刻箭在弦上,身體肌膚無一處不敏感異常,哪裡能容她久想,當下便出言鼓勵道:「我,我沒事的……」

  慕竹聽她此言稍稍點頭,索性放下心中包袱,將那粗長硬挺的活兒向著南宮迷離的玉穴一送,蕭逸同時順勢一挺,那粗長肉棍兒便一往無前的直入玉穴,頂上花芯。

  「喔……」南宮迷離英眉蹙起,隨著胯下的抽插節奏再一次開始了那無休止的呻吟之聲,而她身側慕竹,自將那龍根送入之後,便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靠倒在旁,一邊撫弄著自己的玉穴,一邊卻是痴痴的望著蕭逸與南宮迷離的交合之姿,不由得雙目閃爍,隱隱有著幾分艷羨之意。

  蕭逸一邊肏弄著南宮,一面卻又將目光瞟嚮慕竹,見她如此模樣不由心中好笑,當下空出一隻手來將慕竹自床側摟入懷中,大嘴朝著慕竹玉顏之上一掃,便朝著那嬌艷欲滴的柔唇吻了上去。

  「嗚……嗚嗚嗚……」深情蜜吻慕竹倒是有些習慣,可吻著吻著卻是突然胯下一激,慕竹急聲呼喚幾聲卻依舊睜不開蕭逸的懷抱,卻也只能在他唇邊嗚嗚叫喚起來,原來蕭逸摟在她粉背的手漸漸下滑,竟是一路朝著她那小穴殺了過去,至那穴口,竟是猝不及防的用手指深深插了進去,一面是巨棒深入,一面是巧手情挑,蕭逸幾乎同時而行,兩頭都是極有規律的伸縮自如。

  「啊……」慕竹率先按捺不住,強行掙脫了蕭逸的痛吻,芳唇滑下,卻是滑至蕭逸的胸膛位置,正巧湊在蕭逸的胸前紅點,早已意亂情迷的慕竹心中一動,試探性伸出蓮舌,學著蕭逸舔舐她乳首模樣,輕輕在那蕭逸的乳尖一掃……

  「嘶……」蕭逸驟然一聲嘶吼,胸前傳來的敏感更是讓他精神百倍,連帶著胯下衝擊與那手上速度都是快了幾倍不止,二女呻吟更是透徹清晰,而慕竹卻依舊未曾放棄嘴上的律動,似乎是要與蕭逸賭氣一般,繼續舔舐著那敏感之地,蕭逸抽插得越緊,她便越是吸吮得厲害,直至那嬌軀搖曳近乎暈厥,慕竹才終是悶哼嬌吟一聲,停下了吸吮的腳步。

  「啊!」便在她停下腳步的一瞬之間,南宮迷離最先登臨高峰,玉腿一夾,雙手大力的將蕭逸的身子搶了過來,整個人貼在蕭逸懷裡,任由著蜜穴淫液流淌而出,而自那溪水涓流劃出的那一剎那,蕭逸亦是到達頂峰,長槍精關開啟,逆著那淫液方向回射而出。

  「啊……」又是一聲絕頂呻吟迴蕩,慕竹渾身化作軟泥一般靠倒,源源不斷的淫水自蜜穴湧出,頃刻間便沾滿了蕭逸那還插在她小穴里的兩根長指。

  一場酣暢大戰終是落下帷幕,即便是修為驚人的蕭逸南宮之流此刻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三人相互錯雜靠倒,喘息之聲交相呼應,到成了這高山之上旋律動人的樂章。

  ************

  「燕京城傳來的消息,下個月初十,天子大婚,迎娶的是工部那位李侍郎的女兒,說是才貌俱佳,端莊守禮。」高山之上,清冷的夜風拂過二女那仍有些炙熱的嬌顏,南宮迷離幫著慕竹合了合衣襟,悠然嘆道:「他在那邊風流快活,可你……哎……」

  慕竹那恬靜的面容之上倒是並未揚起異樣情緒:「他是天子,便有著天子的責任,延續宗族,穩固民心,亦是他的責任。」

  「哼,這世上男子便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慕竹朝著南宮迷離勸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是我自願的。」許是才經歷過歡愛滋潤,此刻的南宮迷離倒是開朗許多:「你說的對,他如今有了這通天之能,若是真有心作亂,無論是這同生共死之法還是你這『命蠱』都攔不住他幾年,若要將他穩住,或許還真只有如你所言,只是,你如今這身子可受不太住了,索性我也來陪著你罷。」

  「什麼?」慕竹聞聲一愕,卻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你……你,那非兒怎麼辦?」

  「嘿嘿,我又不天天來陪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便來看看你,順便嘛,也來看看非兒的爹爹。」南宮迷離嬌笑出聲,面上洋溢著的神采卻是有些複雜,有那媚眼如絲的情慾,亦有著溫馴和睦的親和。

  見慕竹仍舊有些沉重,南宮迷離稍稍眨了眨眼,故作俏皮道:「那魔頭倒真是好運,這今後的日子,有咱們兩個大美人兒一起陪著,哎……連我自己都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也罷,你我宿命如此,也怨不得別人,好在如今天下已然清平,社稷蒸蒸日上,他,想必也過得很好,如此,吾願足矣。」

  ************

  清啟五年,冬,燕京大雪。

  皇城之中人馬攢動,無數近侍護衛向著一處高樓涌動,原因無他,只因在那高樓之上,一身龍袍的蕭啟獨自靜坐在房檐之上,也不知從哪裡尋來的一壺清酒,獨自斟飲,滿目滄桑,哪裡還有半分君王之意。

  「陛下,上面危險,您下來吧!」周遭近侍紛紛在下勸諫,可沒有蕭啟旨意,確是無人膽敢上前,眾所皆知,這位少年天子平日裡溫馴和善,向以仁政治國,然而每至此時,卻喜歡獨自一人靜坐於這紫禁之巔,緬懷故人,除了那位念公主殿下,即便是東宮皇后親至,也終究是於事無補。

  「你們退下吧!」眾人焦急之時,一道溫柔清音卻是自遠處傳來,眾人紛紛側目,不由得心中一振:「這便好了,有念公主在這,老奴們便可放心了!」

  蕭念一襲素袍白襖,與幾年前的光鮮亮麗渾然不同,此刻的她也算是享譽天下,人人敬仰,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世人皆知燕京皇城「念庵」之中住著的這位謫仙一般的人物,不但容貌秀麗,精通琴藝,而且修為驚人,有著一顆濟世之心,世人皆稱其得了當年那位煙波樓主的真傳,與煙波樓曾經的幾位神女交往甚密,脫離於朝堂與武林,到算得上是一位隱士高人般的人物。

  見得眾人緩緩散去,蕭念輕輕撣起素袍衣擺,雙腿一躍,便自那原地躍起,好似飛升一般直朝著蕭啟所坐的屋檐之上飛落,蕭啟倒是不敢無視這位皇姐,即便心中再是愁苦,也終究是站起身來朝她行了一禮:「皇姐!」

  蕭念行至蕭啟身側,見他神情落寞,不由得有些心酸道:「又想你慕竹老師了?」

  蕭啟苦笑一聲,卻是將目光投向那屋檐之下遠處的一方高台:「皇姐可曾記得,你與素月老師的那次比琴?」

  「自是記得,」蕭念緩緩點頭:「那還是我與素月姐姐第一次相識,那時年少無知,若不是素月姐姐教導,恐怕此刻還是井底之蛙,那時,兩位皇兄也還……」

  「那時,老師便在這裡看著我。」蕭啟打斷了蕭念的思緒,痴痴的回憶著:「我也站在那裡看著老師,只覺著這屋檐之上站著的究竟是哪裡來的仙女……」

  「啟兒……」

  「皇姐莫要擔心,只不過一時觸景生情罷了,我這便下去,終究還是有許多國事要處理的。」蕭啟話雖清減,但語中落寞卻又叫蕭念如何聽不出來。

  「對了,李皇后那邊如何了?」

  蕭啟搖了搖頭:「非心之所屬,叫朕……哎……算是朕負了她吧……」蕭啟提起那位久居深宮的皇后,心中一嘆,連帶著自稱都從「我」變成了「朕」。

  「啟兒,素月姐姐前幾日來信說,她這幾日便要回來了。」蕭念提起素月,卻有轉移話題之意。

  「哦?是有很久沒有見過幾位老師了。」

  「素月姐姐這些年出海遠行,也算是為我大明開拓海域,這次回來,你得好好謝她。」蕭念雖知素月對這酬謝之事不甚在意,然而卻也藉故向著蕭啟打趣:「還有驚雪姐姐,聽說她去年帶兵滅了一個叫什麼『波斯』的大國,擒了一眾番邦人回來,可真是神氣得緊。」

  「難怪前幾日驚雪老師也向我告假回朝,想來她們幾位姐妹要一起聚聚吧。」

  「五年了……」蕭念悠然一嘆,清麗的容顏之上也如蕭啟一般多了幾分落寞。

  「是啊,五年了……」

  ************

  津口重港船帆搖曳,自大明遷都以來,上頭便一直重視這開港貿易,位居這燕京以東的津口港便迅速擴建,幾年時間,已然有了天下第一港的趨勢。

  「呀」的一聲驚呼自港口傳出,一道清脆童聲的哇哇大叫卻是引起旁人注目:「妖……妖怪!」

  眾人順目望去,卻見那海浪之上緩緩冒出一隻龐然大物,港岸之上一時間人潮湧動,商販、督監,甚至於水師將領也都聞訊趕來,朝著那龐然大物仔細打量。

  「那是……那是『月字號』!」也不知是何人瞧出端倪,一言驚醒眾人,原來那所謂的龐然大物不過是一艘大船,只是那貨船大小實在太過駭人,比起那尋常商販船隻足足大出了幾十倍不止,大船之上船員齊整,各式前所未見的裝束應接不暇,看得沿岸百姓紛紛注目,若不是船帆之上赫然飄揚著一桿「月」字大旗,水師們怕是已然全神戒備起來,饒是如此,港口水師也是紛紛出動,小心翼翼的望著這艘大船駛入。

  「砰」的一聲,大船靠向港岸,自甲板之上走出一位番邦模樣的老者,見著一眾圍觀的百姓,到時淡定自如,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喊道:「敢問哪位是王提督?」

  自水師兵卒之中走出一位滿身甲冑的將官:「我乃津口水師王帆,你是何人?」

  「小人名喚『喬四』,如今乃是這『月字號』的管家,奉素月小姐之命,與王大人交接。」

  「哦?」這王帆事先倒已接到素月歸返的音訊,卻不知為何素月派了這位洋人前來接洽,不有問道:「素月小姐何在?」

  那喬四輕輕一笑:「素月小姐幾日前已離船,;小人也不知去了哪裡。」

  ************

  「駕!」燕京道上駿馬奔騰,一路煙塵四起,奔馳之快,已然讓路上行人望不清蹤影,只能依稀辨別出四道疾影閃過,厲風呼嘯。

  「駕,駕……」駿馬之上語聲清揚,卻不是那急於趕路的斥候或是驛兵,聽那聲音,到似是幾名年輕女子。

  「楓兒,你說有人曾在南疆見得九天神雷?」

  「不錯,是丐幫的兄弟在南疆所見,聽他描述,卻有幾分和小姐相似。」

  「這幾年來,南疆雖是名面上還是南宮主事,可幾次接洽,卻都是派的神祭司的諸位長老,就連與我邊軍接洽,也再未見過南宮一面。」

  「會不會是南宮姐姐閉關所致?」

  「無論如何,小姐之事疑點甚多,南疆之行非去不可,即便是一無所獲,五年不見,去探望一番也是好的。更何況,我依舊覺著,小姐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我也相信,小姐還活著……」

  夕陽餘暉映照,晚霞柔光之下的四道窈窕倩影漸漸消失,只留下了幾道深邃急促的馬蹄印記,微風吹過,印記也變得模糊起來,與之一起消散的,還有那段世人心中屬於煙波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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