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他的答案
老爺子起的早，一般都要去附近晨練，從前身體好的時候還能跑跑步，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只能由傭人推著，全當散步。
一大早上，老人家溜達一圈回來，剛進院子，就聽到一陣笑聲，這宅子裡除了老爺子就是些伺候多年的傭人，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活潑的聲音，老爺子一蹙眉，問候在一邊的管家：「怎麼回事兒？」
「是大小姐，抱了個小孩兒過來，在客廳哄著。」
「小孩兒？」老人家眉頭已經皺著，轉了話題：「給占秋去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談。」
「是。」
老爺子一進屋，就見到小小一隻的身影，端正的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小傢伙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隨後小小的身子滑下沙發，朝他鞠躬，說：「您好。」
到底是年紀小，見到不熟悉的人就會緊張，小傢伙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放，手指頭開始繞著頭髮打轉。
老爺子臉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抿緊嘴唇，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一隻火龍果遞給小傢伙，說：「吃嗎？」
小傢伙的手從頭上放下來，雙手老老實實的繞到背後，下意識的點點頭，緊接著想到什麼，搖頭拒絕。
小孩兒總是嘴饞，他又忽然想到，媽媽說過，在外面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食物，於是乾脆的搖頭拒絕。
老爺子悶聲，看了看手上的火龍果，又看了看這小孩兒眼巴巴的眼神，一拍腦袋：「糊塗了，這麼大個東西，給你你也剝不了。」
說著，老爺子就要起身往廚房的方向去，隨身伺候的傭人見狀要接過水果：「老爺我來吧。」
老爺子用手擋住，只是淡淡然說了一句：「不用，我來。」
陶可雙在一邊偷偷瞧見了，露出半分笑意，等老爺子走遠了，才又重新回到客廳，摸了摸阿慕毛絨絨的小腦袋，說：「剛才那個老爺爺是你太爺爺。」
阿慕年紀小，不懂這些，仰著腦袋問：「什麼是太爺爺？」
「太爺爺，就是爸爸的爺爺，你覺得太爺爺好嗎？」陶可雙又問。
阿慕已經被陶可雙抱進懷裡，他點點頭，仰起來，又說：「太爺爺會笑嗎？」
陶可雙笑了笑說：「太爺爺很少笑，姑姑小時候也很少見他笑的。」
阿慕小臉蛋子嫩，每次摸上去，都忍不住要捏一下，她剛上手，就聽見老爺子如洪鐘一般的聲音。
「孩子還小，別這麼捏他臉。」老爺子已經端著切好的水果回來，制止她。
陶可雙悻悻放手，笑著抱怨說：「這小孩兒啊太可愛了，沒忍住。」
老爺子沒接話，只是撿一塊碗裡的水果，遞到小傢伙面前，小傢伙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下意識看了一眼陶可雙，老爺子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個太嚴肅了，嚇到這個小東西。
他手頓了頓，低頭，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微笑，說：「來吃一塊。」
不笑沒事兒，這一笑，也著實讓陶可雙心裡一驚，這還是他們家不苟言笑的老爺子嗎，雖然這個笑看起來，像極了電影裡將要為非作歹的壞人，並不怎麼好看。
「來。」老人家一笑，臉上的褶皺堆在一起，陶可雙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謝謝太爺爺。」阿慕怯生生的接過來，禮貌的致謝。
這聲太爺爺不得了，老爺子一聽，愣了半晌，手撫在阿慕小腦袋上。
「你剛才叫我什麼？」
「太爺爺。」阿慕又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老爺子忽然就變了個人似的，高聲笑起來，轉頭對陶可雙說：「聽見沒，聽見沒，這小傢伙比你和那小子小時候乖巧多了。」
說完老爺子順勢就要把小傢伙抱起來，陶可雙一見急了，趕忙阻止說：「你慢點，別再回頭把自己腰閃了。」
「不礙事。」老爺子擺擺手，把阿諾抱起來，往後花園去了，說是要帶他去瞧個好東西。
剛離開沒多久，陶占秋到了，車停在門口，一進門就往裡望，問：「老爺子呢？」
「抱著你們家那小子去後花園了。」陶可雙笑了笑，撿了一塊老爺子切好的水果往嘴裡塞。
「你剛是沒看見，老爺子什麼時候對我們有過好臉色，對我們笑過，剛對你們家那孩子，真的是讓我吃了一驚。」陶可雙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陶占秋若有所思的點頭，唇向上揚了揚：「我過去找他。」
他正要過去，陶可雙伸手攔了他一下，提醒他：「老爺子既然找你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趁著孩子在，老爺子開心，你也服個軟。」
陶可雙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眼瞧著他一言不發的往後花園去了。
兩人談話的內容，陶可雙無從得知，她曾經旁敲側擊的大廳，陶占秋一個字也沒說，只知道老爺子和陶占秋談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離開。
阿慕是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了，陶可雙三番五次的提醒要送他回去了，老爺子才肯放任，臨了還說：「怎麼這麼早就回家呢？」
「爺爺，您看看時間，八點多了，不早了，她媽媽下班過來接，人已經在附近等著了。」
陶可雙對於孩子過來的說辭是，沒人照顧，她幫忙臨時照顧一天。
精明如陶老爺子，怎麼能不明白其中的意圖，只是看見孩子喜歡，不點破罷了。
老爺子抿了一口茶，忽然說：「來都來了，怎麼不請人進來坐坐。」
陶可雙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緩緩說：「您能樂意嗎？」
只見老爺子放下茶杯，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叫過來，喝杯茶吧。」
陶可雙抿唇輕輕一笑，給段嘉林打了個電話，段嘉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附近的咖啡廳準備明天開會的文件，和陶可雙約好了時間地點，過來接阿慕回家，這一天下來，她不是不忐忑的。
「什麼？！」段嘉林剛含進嘴裡的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老爺子讓你過來一趟，估計要跟你談一談。」陶可雙打電話的時候，繞到一邊，悄悄地說。
「什麼情況？」段嘉林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電腦，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頭和耳朵之間。
「來了再說，但老爺子聽喜歡這小孩兒的。」
等陶可雙掛完電話，她剛好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她怕遲了，出了咖啡廳，伸手招了輛車，其實就在附近，她生怕晚了，趕緊過去。
將走進院子，就看見阿慕牽著陶可雙的手站在門口，等她，阿慕看清楚來人之後，飛也似的撲過去，抱了段嘉林一個滿懷。
「進去吧，老爺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坐著。」陶可雙說完，沖她一笑。
「謝謝。」段嘉林回以一笑，說著，這聲謝謝是對陶可雙說的，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她今天照看了阿慕一天，還是為別的。
「快去吧。」說完，陶可雙牽起阿慕的手，哄道：「阿慕，跟姑姑去那邊兒玩，媽媽有點事，馬上就回來。」
段嘉林往後花園走過去，老實說她是害怕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老爺子，但是老人家對她的牴觸情緒有多深，她是知道的。
他老人家不惜給自己親孫子設下一計，就是不讓她光明正大的踏進陶家的門。
「您好。」段嘉林輕輕鞠了一躬。
「來了？」老爺子背對著她，沒有轉過身。
旁邊的傭人識相的離開了，這偌大的院子就剩下兩個人，天晚了，風大，容易受涼，於是段嘉林說：「外邊天冷，您身體不好，我扶您進去吧。」
「不礙事。」
「找你過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吧。」老爺子開門見山。
「知道。」段嘉林突然就不怕了，來的是風雨，她也要抗住。
「無非是為了我和陶占秋的事兒，您一直勸我放手，可是相愛的兩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分開。」
「你應該清楚，我沒辦法接受你進我們家的門。」老爺子擲地有聲，看起來還是十分堅持。
「您可以繼續堅持您的看法，我們也有權堅持心中的愛。」段嘉林不怕，陶占秋在堅持，那麼她也應該如此。
「他爸媽的事，陶家不可能忘，也忘不了，這你應該知道。」
老爺子每每提起這事，都是心中一道無法逾越的坎，這件事是他這麼多年的日夜裡的噩夢，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朝被毀，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心頭痛。
「我沒辦法原諒你的母親，也沒辦法接受你。」老爺子聲音很沉。
「今天上午，我說了同樣的話，不意外的是，他跟你一樣態度很堅定。」
老爺子繼續說：「我給他兩條路選擇，第一，放棄你，從今往後不再往來，這陶家該歸他的一分也不會少，第二，放棄陶氏繼承權，淨身出戶，那麼你們之間的事，我一概不管。」
「你想知道他怎麼選的嗎？」老爺子盯著她，似乎很有自信。
「不用您說，我知道他會選擇什麼。」
「這麼有自信？」
「不是，您叫我來，叫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
一大早上，老人家溜達一圈回來，剛進院子，就聽到一陣笑聲，這宅子裡除了老爺子就是些伺候多年的傭人，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活潑的聲音，老爺子一蹙眉，問候在一邊的管家：「怎麼回事兒？」
「是大小姐，抱了個小孩兒過來，在客廳哄著。」
「小孩兒？」老人家眉頭已經皺著，轉了話題：「給占秋去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談。」
「是。」
老爺子一進屋，就見到小小一隻的身影，端正的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小傢伙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隨後小小的身子滑下沙發，朝他鞠躬，說：「您好。」
到底是年紀小，見到不熟悉的人就會緊張，小傢伙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放，手指頭開始繞著頭髮打轉。
老爺子臉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抿緊嘴唇，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一隻火龍果遞給小傢伙，說：「吃嗎？」
小傢伙的手從頭上放下來，雙手老老實實的繞到背後，下意識的點點頭，緊接著想到什麼，搖頭拒絕。
小孩兒總是嘴饞，他又忽然想到，媽媽說過，在外面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食物，於是乾脆的搖頭拒絕。
老爺子悶聲，看了看手上的火龍果，又看了看這小孩兒眼巴巴的眼神，一拍腦袋：「糊塗了，這麼大個東西，給你你也剝不了。」
說著，老爺子就要起身往廚房的方向去，隨身伺候的傭人見狀要接過水果：「老爺我來吧。」
老爺子用手擋住，只是淡淡然說了一句：「不用，我來。」
陶可雙在一邊偷偷瞧見了，露出半分笑意，等老爺子走遠了，才又重新回到客廳，摸了摸阿慕毛絨絨的小腦袋，說：「剛才那個老爺爺是你太爺爺。」
阿慕年紀小，不懂這些，仰著腦袋問：「什麼是太爺爺？」
「太爺爺，就是爸爸的爺爺，你覺得太爺爺好嗎？」陶可雙又問。
阿慕已經被陶可雙抱進懷裡，他點點頭，仰起來，又說：「太爺爺會笑嗎？」
陶可雙笑了笑說：「太爺爺很少笑，姑姑小時候也很少見他笑的。」
阿慕小臉蛋子嫩，每次摸上去，都忍不住要捏一下，她剛上手，就聽見老爺子如洪鐘一般的聲音。
「孩子還小，別這麼捏他臉。」老爺子已經端著切好的水果回來，制止她。
陶可雙悻悻放手，笑著抱怨說：「這小孩兒啊太可愛了，沒忍住。」
老爺子沒接話，只是撿一塊碗裡的水果，遞到小傢伙面前，小傢伙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下意識看了一眼陶可雙，老爺子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個太嚴肅了，嚇到這個小東西。
他手頓了頓，低頭，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微笑，說：「來吃一塊。」
不笑沒事兒，這一笑，也著實讓陶可雙心裡一驚，這還是他們家不苟言笑的老爺子嗎，雖然這個笑看起來，像極了電影裡將要為非作歹的壞人，並不怎麼好看。
「來。」老人家一笑，臉上的褶皺堆在一起，陶可雙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謝謝太爺爺。」阿慕怯生生的接過來，禮貌的致謝。
這聲太爺爺不得了，老爺子一聽，愣了半晌，手撫在阿慕小腦袋上。
「你剛才叫我什麼？」
「太爺爺。」阿慕又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老爺子忽然就變了個人似的，高聲笑起來，轉頭對陶可雙說：「聽見沒，聽見沒，這小傢伙比你和那小子小時候乖巧多了。」
說完老爺子順勢就要把小傢伙抱起來，陶可雙一見急了，趕忙阻止說：「你慢點，別再回頭把自己腰閃了。」
「不礙事。」老爺子擺擺手，把阿諾抱起來，往後花園去了，說是要帶他去瞧個好東西。
剛離開沒多久，陶占秋到了，車停在門口，一進門就往裡望，問：「老爺子呢？」
「抱著你們家那小子去後花園了。」陶可雙笑了笑，撿了一塊老爺子切好的水果往嘴裡塞。
「你剛是沒看見，老爺子什麼時候對我們有過好臉色，對我們笑過，剛對你們家那孩子，真的是讓我吃了一驚。」陶可雙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陶占秋若有所思的點頭，唇向上揚了揚：「我過去找他。」
他正要過去，陶可雙伸手攔了他一下，提醒他：「老爺子既然找你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趁著孩子在，老爺子開心，你也服個軟。」
陶可雙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眼瞧著他一言不發的往後花園去了。
兩人談話的內容，陶可雙無從得知，她曾經旁敲側擊的大廳，陶占秋一個字也沒說，只知道老爺子和陶占秋談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離開。
阿慕是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了，陶可雙三番五次的提醒要送他回去了，老爺子才肯放任，臨了還說：「怎麼這麼早就回家呢？」
「爺爺，您看看時間，八點多了，不早了，她媽媽下班過來接，人已經在附近等著了。」
陶可雙對於孩子過來的說辭是，沒人照顧，她幫忙臨時照顧一天。
精明如陶老爺子，怎麼能不明白其中的意圖，只是看見孩子喜歡，不點破罷了。
老爺子抿了一口茶，忽然說：「來都來了，怎麼不請人進來坐坐。」
陶可雙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緩緩說：「您能樂意嗎？」
只見老爺子放下茶杯，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叫過來，喝杯茶吧。」
陶可雙抿唇輕輕一笑，給段嘉林打了個電話，段嘉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附近的咖啡廳準備明天開會的文件，和陶可雙約好了時間地點，過來接阿慕回家，這一天下來，她不是不忐忑的。
「什麼？！」段嘉林剛含進嘴裡的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老爺子讓你過來一趟，估計要跟你談一談。」陶可雙打電話的時候，繞到一邊，悄悄地說。
「什麼情況？」段嘉林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電腦，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頭和耳朵之間。
「來了再說，但老爺子聽喜歡這小孩兒的。」
等陶可雙掛完電話，她剛好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她怕遲了，出了咖啡廳，伸手招了輛車，其實就在附近，她生怕晚了，趕緊過去。
將走進院子，就看見阿慕牽著陶可雙的手站在門口，等她，阿慕看清楚來人之後，飛也似的撲過去，抱了段嘉林一個滿懷。
「進去吧，老爺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坐著。」陶可雙說完，沖她一笑。
「謝謝。」段嘉林回以一笑，說著，這聲謝謝是對陶可雙說的，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她今天照看了阿慕一天，還是為別的。
「快去吧。」說完，陶可雙牽起阿慕的手，哄道：「阿慕，跟姑姑去那邊兒玩，媽媽有點事，馬上就回來。」
段嘉林往後花園走過去，老實說她是害怕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老爺子，但是老人家對她的牴觸情緒有多深，她是知道的。
他老人家不惜給自己親孫子設下一計，就是不讓她光明正大的踏進陶家的門。
「您好。」段嘉林輕輕鞠了一躬。
「來了？」老爺子背對著她，沒有轉過身。
旁邊的傭人識相的離開了，這偌大的院子就剩下兩個人，天晚了，風大，容易受涼，於是段嘉林說：「外邊天冷，您身體不好，我扶您進去吧。」
「不礙事。」
「找你過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吧。」老爺子開門見山。
「知道。」段嘉林突然就不怕了，來的是風雨，她也要抗住。
「無非是為了我和陶占秋的事兒，您一直勸我放手，可是相愛的兩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分開。」
「你應該清楚，我沒辦法接受你進我們家的門。」老爺子擲地有聲，看起來還是十分堅持。
「您可以繼續堅持您的看法，我們也有權堅持心中的愛。」段嘉林不怕，陶占秋在堅持，那麼她也應該如此。
「他爸媽的事，陶家不可能忘，也忘不了，這你應該知道。」
老爺子每每提起這事，都是心中一道無法逾越的坎，這件事是他這麼多年的日夜裡的噩夢，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朝被毀，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心頭痛。
「我沒辦法原諒你的母親，也沒辦法接受你。」老爺子聲音很沉。
「今天上午，我說了同樣的話，不意外的是，他跟你一樣態度很堅定。」
老爺子繼續說：「我給他兩條路選擇，第一，放棄你，從今往後不再往來，這陶家該歸他的一分也不會少，第二，放棄陶氏繼承權，淨身出戶，那麼你們之間的事，我一概不管。」
「你想知道他怎麼選的嗎？」老爺子盯著她，似乎很有自信。
「不用您說，我知道他會選擇什麼。」
「這麼有自信？」
「不是，您叫我來，叫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