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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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是這麼自私的動物。

  比如沒有絕對的忠誠,只是看背叛的籌碼夠不夠大,夠不夠誘惑。

  再比如說,也沒有絕對的慷慨,只是看付出的比例夠不夠高。

  阿正反悔了,總之就是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當然,女人也是半斤八兩,貪婪沒底線,說到底就是欲望和利益的碰撞,但很顯然,牽扯到房產,如此巨大的額度,且不說玲兒父母那邊沒法交代,就算自己也過不去那個坎。

  但他忘記了,女人是沒底線的,好不容易釣到的魚,肯定不會放手的,就算得不到,那也不會讓你痛快。

  反正就是一路膽戰心驚的回了家,人都不是傻子,阿正有理由相信自己把女人惹火了,更有理由相信,惹火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很不明智的理由,但是……

  說到底還不是怪自己耐不住寂寞嗎,但怎麼也沒想到,女人的行為,有點玉石俱焚的衝動了,更有點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別好過的可惡姿態在裡面。

  其實上次就該意識到這一點的,推開門的時候,客廳里又是靜悄悄的,燈沒開,但還是一樣就看到了,沙發里的玲兒的身影,很壓抑,又是第六感,猛然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玲兒平時在家的狀態絕對不是這樣的,伸手摸開燈,嘴角囁嚅了一下,卻沒發出聲音,因為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玲兒的背影,是那麼的單薄又冷漠。

  「玲,玲兒?」還是開口了,低低的叫了一聲,沒有反應,於是又叫了一聲,依舊如此。走過去了,伸手朝玲兒的肩膀拍了過去。

  「別碰我!」

  陡然一聲尖銳的叫聲,嚇了阿正一跳,手還沒觸碰到身體的時候,玲兒已經轉身觸電般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立即感覺到了什麼,但人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喜歡自欺欺人,阿正咧了咧嘴,有點尷尬的擠出笑容:「怎麼了?玲兒?」

  玲兒的眼眶又紅了,從過年來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兩三個月的時間,相處了五年都沒紅過臉急過眼的玲兒,哭了兩次。

  「你怎麼了?玲兒?哭什麼呀,你說話啊?怎麼了?」

  阿正心虛得已經笑不出來了,多希望是場夢啊。

  玲兒那張臉,洋溢著的,是五年來從未見過的表情,幽怨,悲傷,還有憤恨!

  沒說話,一直死死捏在手裡的手機遞了過來:「你自己看吧。」

  伸手去接過手機的時候眼皮子重重跳了一下,怕什麼來什麼,舉起手機的時候,阿正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屏幕里,是一張照片,自己赤裸著身體被綁在床上的照片,女人就踩著皮靴坐在自己的臉上,就連胯間那隻貞操鎖都被拍的清清楚楚,向下滑動著,還有很多,好幾張,自己的臉都被拍了下來,清清楚楚。

  攝像頭?隱形攝像頭是嗎!女人早就算計到了!或者說,其實早就準備要拍這些照片了,作為要挾自己的證據!

  「咣當」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這些照片,還有任何解釋的餘地嗎?

  或者說在玲兒面前一直辛苦隱藏著的那一面,被鮮血淋漓的扒光,玲兒喘息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繼而咬著牙悲憤著:「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那麼噁心!會喜歡那麼噁心的東西!阿正!你……你!」

  原本應該是惡毒的話,亦或者是辱罵出來的話吧,但這個向來溫柔似水的女友,最終還是沒有惡語相向,而阿正,只覺得此時,比剛從女人的胯下爬出來那會兒還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防盜門「砰」得一聲,渾身一震,嘶吼著也跟了出去。

  「玲兒!玲兒!你去哪!」

  ……

  凌晨兩點了,失魂落魄的阿正回到家裡,里里外外的又找了一遍,發現玲兒還是沒有回來後,最後的那一點希望也陡然消失了。

  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沙發上,天崩地裂,沒找到玲兒,也沒回家,去哪裡了?

  什麼都被玲兒知道了,自己那副最醜陋貪婪的嘴臉,都被知道了,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感情,苦心經營的生活,都要煙消雲散了嗎。

  就在沙發上一直坐到了天亮,其實人在最失魂落魄的時候,想不到太多東西,整片腦袋都是空白的,甚至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

  第二天快上班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迷迷糊糊中睡過去的阿正被驚醒,睜開紅腫的雙眼,是母親打過來的電話,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問自己做了對玲兒做了什麼事,把玲兒委屈成那樣,還在家裡過了一夜,唯唯諾諾中阿正打個哈哈應付了過去,一拍腦門,心裡懸著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下來,玲兒到了父母那裡,還沒把事情說出來,那就證明了一切都有轉機。

  去父母那裡而不是去岳父母那裡,那就代表著不想把事情鬧大。

  而最終又什麼都不說,只是說吵了架,其實就是讓父母逼著自己承認錯誤,或者說,哪怕玲兒鐵了心要分手,也沒有破罐子破摔讓自己身敗名裂,那些事情,萬一讓父母知道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說到底,這個傻姑娘即便在這種時候還在遷就自己……

  陡然醒悟了一般。

  阿正請了假,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女人那裡,這次是帶著決心去的,甚至還把女人住所的備用鑰匙也找了出來。

  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女人的胡攪蠻纏了,但意外又來了,沒有想像中聲嘶力竭的吵鬧,也沒有那些狗血煩躁的劇情。

  女人像是預料到了一樣,安靜的在家裡等著自己,見到自己來之後,還委屈得撅了撅嘴,一臉怨婦的表情。

  阿正苦笑一聲,搞得好像是自己對女人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情一樣。

  其實早就該明白了,這樣的女人,沒有底線沒有原則,貪婪物質,卻又心思隱藏的很深,其實這些日子在她身上花的錢,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本職工作」的標準,那絕對已經超額付出且不是一點兩點的,她得到的足夠多了,人都是這樣的,即便再沉淪再墮落的時候,牽扯到根本利益的時候還是會換上另一幅嘴臉。

  開玩笑,為了下半身不過日子了?

  永遠不要考驗人性。

  這種時候,借著對玲兒的愧疚,借著對女人激進做法的怨恨,阿正做了一個應該是正確的決定,和女人徹底一刀兩斷,這次不管什麼誘惑,什麼條件,都不會再理睬了。

  而機靈聰明如女人,也看出了阿正眼裡的決絕,於是,女人乖乖的交出了貞操鎖的鑰匙,也答應了不再糾纏下去,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可以把剩下的租期住滿,阿正冷笑著看向女人,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有臉皮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女人也不吵鬧也不賣弄風騷,又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毫無退縮的對視著阿正的眼。

  阿正猛得一陣發毛。

  不知為什麼,第六感吧,又覺得那個眼神總蘊藏著什麼一樣。

  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吃定自己了?或者說,背後又醞釀著更可怕的後手?阿正不清楚,也懶得過問,忽然就又慫了。

  住就住吧,住到年底就讓她滾蛋,那時候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和玲兒訂婚了。

  忽然覺得,原本那樣平淡的生活也挺好的。

  接過女人手裡的鑰匙,阿正離開了,奇怪,沒有失落感,也沒有遺憾和不舍,反而像是解脫了一樣,也許心底自己還是保存著一份底線吧,女人推了自己一把,到底做出了抉擇。

  又或者,哪是什麼底線,人永遠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下樓回到車上的時候,阿正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隻貞操鎖,忽然就發了狂一般,心裡掠起一股強烈的快意,包括胯間那陡然輕鬆得快要飛起來的感覺……

  下了車,狠狠的把那隻硬塑料的貞操鎖,一腳一腳踩到變形,最後踩爛,踩碎,坐回車上的時候,忽然失心瘋發作一樣,拍打著鍵盤怪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像是解脫了一樣……

  接下來,和想像中的一樣,晚上的時候,去把玲兒接了回來。

  也許她也一樣放不下這段感情,也放不下苦心經營了五年的生活,苦心維持了五年的兩個家庭之間的聯繫吧。

  總之,玲兒還是回來了。

  但是,沒有失而復得的那種快樂在裡面,還是就像小說里說的那樣,原本熱戀的激情,男女之間的互相吸引已經變成了親情,變成了像家人一樣習慣但又總是容易忽略的感情了嗎?

  不知道,玲兒選擇了沉默,不再對那件事提及半句,甚至連阿正那說出去會讓人覺得羞恥的愛好也隻字不提。

  就是回來了,回歸正常生活。

  回歸了,有玲兒的三點一線的平凡生活。

  阿正以為結束了。

  可是,有些事情,來得毫無預兆,來得悄無聲息……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有些「後遺症」忽然就來了,像暴雨來臨前的寧靜一樣,毫無預兆。

  忽然又開始失眠焦慮了,也許是愧疚,也許到底還是有了隔閡,已經太久沒給玲兒「交公糧」了,哪怕又睡到一起了,哪怕半推半就之下玲兒還是讓自己得逞了,床事陡然更加枯燥無味起來,腦子迷迷糊糊的,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忽然從抽屜里,摸出了一把閃亮亮的東西。

  亮銀色的金屬光澤,那是一把鑰匙。

  被踩爛的貞操鎖的鑰匙……

  也許是那天太激動了,總之那把鑰匙就莫名其妙的被揣在兜里,忘記了,後來換衣服的時候掏口袋才發現,一陣心悸之後,鬼使神差的就留了下來。

  盯著那把鑰匙,夜色下,阿正的臉漸漸扭曲了起來。

  那天晚上,做夢了。一灘濕漉漉黑乎乎的東西,滴著汁液對著自己的臉壓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火急火燎的觸碰玲兒的身體的時候,忽然感覺硬不起來了,被壓在身下的玲兒喘息著,臉色漸漸難看失落起來,抱著玲兒的腿腦袋慢慢的遊走著滑了下去,但幾乎是瞬間,玲兒忽然觸電般的一腳蹬開了自己:「不要這個!」

  失魂落魄的阿正抬起頭,一臉窘迫的看著玲兒同樣糾結起來的臉,忽然沒了半點興致……

  大半夜的時候,又一次醒來。

  自己居然意外的勃起了,是因為,睡覺之前又忍不住想起了一些,荒唐又淫靡的畫面了嗎?

  硬的下半身難受,根本難以入睡,這種事情居然會出現在一個有伴侶的成年人身上,而且,女友就睡在自己的身旁,到底怎麼了……

  又摸著那把鑰匙怔怔發呆了……

  感覺快要抑鬱了,上班的時候,終於被領導批評了,當著一眾同事的面,而被訓的時候,按照一般情況早就面紅耳赤的阿正,偷偷的盯著不遠處一個女同事腳上的長靴出神……

  日子過得不再平淡了,而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索然無味起來……

  兩家父母見過面了,訂婚的日子正式提上了日程,那天,玲兒的笑容很敷衍,而阿正,全程心不在焉……

  ……

  一個月後。

  「玲兒,晚上有場聚會,和同事。」

  「哦。」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再溫柔了。

  掛斷電話後,並沒有因為女友的冷漠而失落,相反的是,阿正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熱血沸騰,氣血翻湧。

  亢奮的手腳顫抖。

  就站在樓下,女人的樓下……

  「怎麼了?阿正?」

  「……噗通」

  「哎呦,怎麼跪下了,你快起來啊。」

  「……」

  「這是什麼?」

  「……房產證。」

  不遠處的沙發上,在曖昧紅光的映照下被勾勒出極為銷魂的身影的女人,翹起的靴腿開始輕輕晃動起來。

  精緻慵懶的面容上,悄悄的勾起一道勝利而邪惡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遲早的,呵呵,狗東西!」

  「那……你什麼意思啊現在?」

  「哦,是嗎,沒有我活不下去了是不是?呵呵呵!」

  「爬過來!」

  「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才剛剛接過客哦,是個老熟人,沒戴套,還沒洗呢……」

  「啊?不介意啊?味很大的!」

  「哦哦,我知道你喜歡……呵呵!」

  「那,姐姐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那……開始?」

  「躺好,來了。」

  性感的靴腿跨過腦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讓阿正瞳孔暴漲,氣血上涌著,看著那性感的內褲,被慢慢的拉扯開來……

  那處夢裡已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熟悉又陌生,淫蕩又陰毛濃密的淫穴,終於又出現在眼前。

  「啊啊,呃呃呃!」激動到低低嘶吼起來。

  在女人性感妖嬈的扭動翹臀的姿勢中,那片淫靡,終於對著自己的臉壓了下來。

  熟悉的溫熱,熟悉的腥臊氣味,像是腐敗海鮮一樣的氣味。

  那一刻,終於又活過來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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