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一看小區名字，碧桂園，心裡就有了概念，這是一個高檔小區啊。
時瑩帶著我來到了她新租的房子，三室一廳一共140來平，裝修很豪華，還真是個小富婆啊，我問她：「你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啊？」
時瑩說：「這裝修我超喜歡呢。主要是什麼都有，我搬著一個行李箱就能住了。」
我在她的房間裡看到了她說的那個行李箱，很小一個，我無語說：「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嘻嘻，是的。」時瑩承認了。
時瑩從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出來，我們坐到了沙發上，我勸她：「我覺得你還是得好好跟你媽媽談一談，如果沒有你媽媽同意的話，你也接手不了那些店吧？」
時瑩說：「要是能談得通，我也不至於跑出來了。不要說我媽了，一說我就不高興。」
那我也不好繼續勸她了，她現在的情況就是她想接手那些店面，但那十六家店分別隸屬於三家餐飲公司，這些公司實際控制人和法人代表都是她叔叔，她叔叔早投身房地產行業去了，也一直想把公司交給時瑩，但時瑩媽媽不同意她叔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時瑩媽媽也沒有把事情做絕，因為時瑩媽媽一度想過把股份賣了然後去西部大山里建希望小學。
這就真的離譜了，我是徹底搞不懂她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我和時瑩的爸爸都去世了，我們有一些心情是互相能體會的，但我們的媽媽是完全不同的風格，我特別的不理解她們這種母女對著幹，提不出任何建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在她家呆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回了家。
因為時瑩現在完全自由了，後面白天我就很少和時瑩再約手遊了，但每天晚上都能約出來一起玩，她現在其實也很迷茫，不知道該幹什麼，她就是在等，等她媽媽服軟。
有時候時瑩會跟我說她遠大的理想，她想把那三家公司整合成一個餐飲集團，未來做到在A股上市。
我一想，如果能和時瑩結婚，那我還考個什麼公務員啊？
就這樣，在每天的約會中，我順理成章地向她表白，然後我們成了戀人。
我沒想到的是，姐姐馬上就知道了。
剛和時瑩正式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三天，姐姐就跑到家裡來蹭飯，促狹地問我：「海海啊，昨天跟你逛街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媽媽正吃著飯，一聽到馬上放下了筷子，兩眼放光，問我：「你談女朋友了啊？」
我下意識說：「哪有什么女孩，別瞎說。」
姐姐拍了拍我的肩：「還想藏著呢，我昨天就在你們後面，本來還想跟你打招呼，但我看那女孩抓著你的手，那親密勁，我哪好意思破壞呢。」說著在那笑意濃濃地看著我。
媽媽說：「有照片嗎，趕緊給媽媽看看，我說為什麼海海每天晚上都不在家呢。」
「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很可愛呢。」姐姐說。
我見藏不住了，只好在手機里翻了一張我們的自拍給媽媽看。
媽媽瞧了一眼，就說：「這個女生媽媽喜歡，一看就是好女孩，媽就想你找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奪回手機，嘟噥一聲：「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
「你這孩子，媽還沒看清楚呢。」媽媽笑著說：「是剛談的嗎？」
「還沒幾天呢。」我老實說。
姐姐打趣說：「你這回來才多久就談女朋友了，老實交代在杭州那邊是不是個花心大蘿蔔。」
我不想理她了。
媽媽又問我：「看她年紀挺小的，工作了嗎？」
「還沒工作，跟我一樣，無業游民。」
媽媽一愣，顯然無業游民不是一個正經的好女孩該有的狀態，問我：「那她爸媽是做什麼。」
我老實交代：「她爸爸去世了，她媽媽在大學裡做教授。」我看著媽媽一想大學裡做教授和媽媽在三甲醫院裡當主任醫師也算是差不多的級別了。
「什麼大學？」姐姐問我。
「好像是武漢大學。」
姐姐和媽媽同時驚呼一聲，媽媽說：「媽媽都這麼厲害，女兒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快把照片拿出來，再讓我好好看看。」
我沒給媽媽看。
「跟藏個寶似的。」媽媽又說：「所以你好好看書，不然未來丈母娘都看不上你。」
「我知道啦。」我隨口應付。
習慣了有時瑩的生活後，我的生活慢慢又變得平淡起來，時瑩為了不打擾我複習，也不再每天都約我出來玩。
我一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看書上，因為實在是差的太多了，我不停地做行測試題，慢慢地，我也越來越有感覺，我自己模擬做了一套真題，對了答案後，有75分，這已經很高了，我的申論短時間很難補起來，考試能考個及格就不錯了，必須靠行測的分數建立一個大優勢。
隨著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國考和時瑩身上，都不再關注身邊的媽媽和姐姐，都沒注意到除了每天的三餐，我都沒怎麼見著媽媽，姐姐更不用說了。
時間來到了十月份，這天晚上，我約了時瑩去玩了一晚密室逃脫，完了我送她回家，順便去她家坐坐。
時瑩今天衣服穿得有點厚，外面溜達一圈後出了不少汗，一回到家就去洗澡了。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會是誰啊？我有些納悶，然後就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和我一樣高，穿著很顏色鮮艷的衣服卻給人一種端莊感，明明臉上面無表情微微透出寒意卻看著格外的嫵媚，她的頭髮像貴婦人一般高高盤起，眉眼間看起來和時瑩有幾分神似，她的眼睛深邃黝黑有著說不盡的睿智，彷佛把我看了個通徹，她的鼻樑很高，像是西方人。
就在我打量她那紅潤誘人的小嘴時，她的雙唇微微張開了，像是帶著厭惡地開了口，冷冷地問我：「你是誰？」
聲音像是從冰窖里傳出來的，我身體不經打了個激靈，連忙自我介紹：「我是寧海。」等等，她又是誰？
不應該我問她嗎？
「誰管你叫什麼。」她直接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給她讓路。
她看了一眼地板，在發現沒有拖鞋後，就鞋也不脫地就走了進來。
我站在後面看著她，在客廳的燈光下，我看得更加真切，這是一個熟透了的美婦人，身材勻稱婀娜，當她側面對著我時，我可以看到她飽滿的胸部，在大衣之下，豐滿的山峰也凸出得格外惹眼，美好的形狀讓人浮想聯翩，她下身穿得是一件素色的裙裝，黃色的厚絲襪緊緊包裹住她修成的美腿，踩在高跟鞋上，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成熟氣質。
她站在原地用目光打量了這個家一圈後，看到衛生間裡亮著燈有水聲，她輕輕地將額前的一縷秀髮捋到耳後，頭也不回地問我：「裡面是瑩瑩嗎？」
「她在洗澡。」
她聽了後點了點頭，把包放了下來，坐到了沙發的正中央，一隻腿翹了起來，然後看向我。
明明她是坐著的，但我卻感覺她在居高臨下的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傻站在原地。
「你是誰？」她又問了我一遍。
我說：「我是瑩瑩男朋友。」
她沒有驚訝，似乎是已經猜到了，她不帶任何語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啊？」我吃了一驚。
她輕輕地重複了一遍：「你可以走了。」說的很自然，不帶任何情緒，好像我走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傻傻地站著，結合她跟時瑩有那麼一點神似的長相，還有她這冷酷的作風，我猜她就是時瑩常掛在嘴邊的媽媽。
這一下搞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這麼不說一聲走了吧，好像對時瑩太不講義氣了。
不走吧，這是時瑩媽媽，這是人家的家事，我聽時瑩說了，她是跑出來的，原來的電話卡都不用了，她媽媽已經兩三個星期找不著她人了，一會這個家裡她們母女會發生什麼樣的爭吵我都不敢想像，我現在的身份不好參合啊。
於是我就這麼愣在那裡，我想至少等到時瑩洗完澡出來再走。
她也沒繼續趕我走，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而她就坐在那，不動如山。
我不敢一直盯著她，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沙發就那一張，我更不敢坐到她旁邊去。
我就去給她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阿姨您喝水。」
「放著吧。」她也沒瞧我一眼。
我問了句：「阿姨，您是時瑩的媽媽嗎？」
她沒回答，我當她默認了，我記得時瑩是跟媽媽姓的，於是我又開口說：「時瑩經常跟我提起時阿姨。」
時阿姨說：「沒說我什麼好話吧？」
我忙說：「她說您對她很好呢。」
時阿姨聽了這話，看了我一眼，她那雙眼睛實在太有殺傷力，眼神像是要看透一個人，我完全不敢跟她對視。
她那雙眼睛像刀子般又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冷冷地問我：「你也住在這？」
她這語氣就算我住在這，我也不敢說，我老實地回答：「我住自己家裡，今天過來玩的。」
「你知不知道她要考研，還耽誤她？」時阿姨質問我：「你在做什麼工作？」
「我剛畢業，在準備考公務員。」
「你爸媽呢？」
這是調查戶口啊，不過也是應該的，家長肯定都關心自己子女對象的家庭情況，我說：「我爸去世了，我媽在三甲醫院當主任醫師，我還有個姐姐在市一中當班主任。」我自己不太行，只能靠牛逼的媽媽充臉面了。
果然聽到我媽媽的介紹後，她格外多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沉默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吃驚地問：「媽，你怎麼找到這的？」
時阿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鬧夠了吧，可以跟我回去了嗎？」她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時瑩，眼神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老鷹死死地用爪子抓住了自己的獵物。
時瑩沒說話，而是走到了我身邊，輕輕地跟我說話，要我先回去，母女倆都要我走，那我也不好堅持了，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跟時阿姨說了一聲「阿姨再見。」我走出門後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貼著大門，聽裡面的動靜。
裡面發生了大聲的爭吵，但這門隔音也有點太好，我聽不真切，但我能感受到裡面現在有多激烈。
聽了一會後，因為聽不到具體的內容，我只好回家了。
回到家，我給時瑩發了條微信，問她：「你媽媽走了嗎？」
但她一直沒回復我，讓我很擔心。
我想起她媽媽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最可怕的在於她沒有表現在表情上，而是全部集中在她的眼睛裡，然後那雙眼睛就算只是簡單地看著你，也會讓你頭皮發麻。
時瑩和她媽媽差別也太大了。
想到差別這裡，我突然一下就想歪了，對比起時瑩和她媽媽的身材來，首先我就想到了時阿姨那飽滿的胸脯，比起來瑩瑩差了至少一半多，我試著去找時瑩有的而她媽媽沒有的優點，還真是一點都想不到，比如時瑩的皮膚非常白，她媽媽也是，時瑩有一雙大長腿，她媽媽也有，又比如時瑩地手指非常漂亮，她媽媽那更不用談了，舉手投足間甚至有一股說不出卻又非常迷人的韻味，那是成熟女人所特有的氣質，是瑩瑩這種小女生完全沒法來比較的。
如果真能娶到時瑩就好了，這麼好看的丈母娘，看著就養眼。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晚，一直到快12點的時候，時瑩終於給我回復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馬上調侃說：「阿姨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時瑩回復了個「滾」。
時瑩繼續打字說：「我媽同意我接手那些店了，但跟我提了點條件，第一我必須搬回家裡去，第二我只能先接手那幾家正在虧損的門店，一年以內必須扭虧為盈。不然老老實實去考研。」
「你媽為什麼執著於讓你考研啊？」我是真的不理解了。
「可能跟我爸有關吧，我爸的死說起來算是累死的，常年應酬喝酒喝壞了身子，所以我媽是打心裡不願意我走我爸的老路。她反正覺得那些產業擺在那裡交給別人打理我們拿分紅就行了，其實我也一開始也不想，我這不是逆反心理麼，就想跟我媽對著來，但走到這一步，我是真的很想繼承我爸的事業，繼續做下去。」
「所以你答應你媽的條件了？」
「我一個都沒答應。」時瑩說，「我才不跟她討價還價呢，我要她無條件投降。」
我突然覺得時瑩跟她媽媽性格上也很像了，「那阿姨能這麼放過你？」
「她嘴上雖然不說，但她這次是真的服軟了，拿我沒辦法，只好自己搬過來跟我住一起了，其實就是監督我，我媽就愛這個，監督我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阿姨這是擔心你。」我說。
「我才不讓她搬過來呢，說好的無條件投降。」
「也不用對你媽媽那麼狠吧？」我小心地說。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要求我都拒絕。」
「你答應了什麼？」
「讓我跟你分手。」
「呃？」我嚇了一跳。
「這個呢，我就沒拒絕那麼快了，看你表現咯，嘻嘻。」
從她的言語間我看得出來，現在的時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開心，我回覆說：「我不信，剛你洗澡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你媽看我那是越看越喜歡，跟我有說有笑，可喜歡我了。」
「騙鬼呢，我媽我還不知道，那雙眼睛嚇人不？我媽的獨門絕技。」
「是真的牛皮。」我回復。
時瑩開心的都睡不著了，我一直陪她聊到半夜兩點才算完。
第二天時瑩心情好的不得了，我陪她玩了一整天，沒有了媽媽給她規定的必須回家時間，時瑩玩起來都不想回家了，但我必須要她早點回去，得在未來丈母娘面前留下好印象啊。
時瑩解決了跟她媽媽的問題後，我也跟著很開心，隨著做題的狀態越來越好，我感覺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在等著我，整個人從來沒感覺到這麼有動力過。
我覺得我行測練得差不多，每天只要繼續保持一定的強度就行，我開始學起申論，但這個完全不知道從何學起，我把公考書翻開，上面寫著頭頭是道，但我對著往屆的題目自己一琢磨，發現完全寫不出來東西。
我就去網上搜一些公開的講申論的視頻，每次看視頻都覺得收益匪淺，但到自己寫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自己的字還丑，我不禁發起愁了，如果行測能考個70分，那麼申論至少要考個50分，120分以上才能穩點，這還只敢報一些不熱門的單位。
好單位起碼130起，我這個水平是不可能的了，除非練個一年。
一下不知道怎麼學申論了，我於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發現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總感覺媽媽最近的夜班有點多啊。
我於是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媽接通了我的電話，那邊鬧哄哄的，還有歌聲，我問：「媽媽，你在ktv嗎？」
「我聽不清。」媽媽說。
過了一會，那邊安靜了下來，媽媽問：「我在跟同事唱歌，海海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還以為你又要通宵值班呢，那媽媽你唱歌，我先掛了。」掛了電話，一個人無聊，就給時瑩打了個電話，時瑩拒接了我的電話，給我回復條簡訊，「在開會。」
自從時瑩接手公司後，就變得越來越忙，我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過了一會時瑩給我打了回來。
「開完會了？」
「嗯嗯。」時瑩說：「明天陪我回學校玩一玩吧。」
「好啊。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小學妹邀請我呢。」
「好啊，幾點見？」
「我媽的車現在歸我用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現在真成了小富婆了啊。」
「我要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我一邊玩手機一邊繼續看電視，一直到了11點多，媽媽才回家，我說：「媽，我現在一想，我都還沒跟你去過ktv呢，都沒聽過你唱歌。」
媽媽臉紅撲撲的，像是喝了點酒，媽媽笑著說：「媽只會唱山歌，跟你們年輕人唱不到一塊。」
我說：「山歌我也會唱啊，哪天叫上姐姐我們一起去一次唄。」
「把你女朋友叫過來我就去。」媽媽還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那你可不准反悔。」我馬上說。
「媽媽什麼時候說話沒算數過。」說完媽媽回房間換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本來就是想等媽媽回來才在這看電視，現在困的要死，於是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9點，時瑩就開車來到了我家小區門口，給我打電話，「你快下來，我到你家了。」
我早飯還沒吃完，於是說：「我還在吃早飯，你來我家坐坐唄。」
「不麻煩了，你快點吃啊。」
我說：「我媽上班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快來啊。」
時瑩這才過來，我給她開門發現她今天穿的特別青春，還戴了個鴨舌帽，我取笑說：「你這是要冒充大一新生嗎？」
時瑩探頭探腦地看了一圈，才放心地走了進來，問我：「你早飯吃的什麼？」
我給她指了指桌上地豆漿稀飯油條，「我剛下去了買的，你吃了沒？」
「我吃了。」時瑩進了家裡來，打量了一圈問我：「哪間是你的房間？」
我給他指了指左手邊那間。
她點了點頭，說：「你慢吃，我去你狗窩看看。」
「光看有什麼意思，幫我打掃一下狗窩唄。」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說。
時瑩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忽然問我：「這照片裡是你媽媽嗎？」
我猜她是看到我桌上我媽抱著小時候的我的照片，我說「是啊，我媽好看嗎？」
「好看。」她回了一句。
我怕她亂翻翻到我的黑歷史，趕緊吃完了飯，來到房間我看到她正在翻我的相冊，見我來了，指著相冊里的人問我：「這是你姐姐嗎？」
我一看，是姐姐初中的時候穿著校服的照片，我點了點頭。
時瑩說：「你姐以前在學校肯定是全校的女神。」她又翻了幾頁相冊，然後抽了一張照片出來，笑眯眯地說：「你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
我一看，是我小時候趴在我們大腿上，被我媽打屁股的照片，這照片還把我苦得猙獰的臉都拍進去了。
還沒等我反對，時瑩就把照片藏進了包里，說：「好，你默認了。」
我無奈：「我有一個小要求。」
「什麼？」
我從相冊里翻出一張我高中時帥的掉渣的照片，塞到她包里，「買一送一額外送你一張。」
時瑩從包里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好好一看，「哎喲，這是哪個帥哥，你弟弟嗎？哈哈。」
「好了好了，我們出發吧。」我拉著她往外面走。
「別急嘛，我再看看。」時瑩說著繼續翻，我就去收拾一下桌面凌亂的公考書。
突然聽到她奇怪地問我：「這張照片裡為什麼有周子豪？」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而且是從時瑩嘴裡說出來的，我全身的氣血就像一下子全部湧入了大腦，整個人一下停止了思考，連站立都站不住了。
她拍了拍我的背：「問你呢。」
我艱難地轉過身，一字一字問她：「你認識周子豪？」
她看我怪怪的樣子，很奇怪地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周子豪是國家主席我認識不得嗎？」
我急了，問她：「你為什麼認識他？」
她有點被嚇到了，說：「他是我學弟啊，我之前去學校見過。」
我以為周子豪已經從我的生活完全消失了，現在突然冒出來，我完全無法再淡定，時瑩是武漢大學畢業的，那也就是說周子豪根本沒有離開武漢。
我心亂成一團，我目光回到那張照片，照片裡有媽媽和姐姐還有周子豪，在媽媽的前面還有一塊生日蛋糕，一定是今年媽媽生日的時候拍的。
我瘋狂地回憶起那天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出來他們什麼時候有機會拍下的這張照片，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相冊里？
「你沒事吧？」時瑩關心地問我。
「沒事。」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我姐是周子豪的班主任，以前在家裡給他補課。」
時瑩「哦」了一聲，放下了相冊，我們走吧。
我渾渾噩噩地跟著她出了門，我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時瑩載著我到了武漢大學，一路上我都無精打采的。
原來是時瑩以前參加的棋魂社，今年在高校聯賽在象棋和圍棋兩個項目里都戰勝了武漢最強的對手，奪冠形式一片大好。
她一個叫趙悅的學妹邀請她這個前社長來吃飯。
我好奇地問她：「你怎麼還喜歡下棋啊？」
時瑩說：「以前喜歡看《棋魂》就來了啊，結果畢業了也沒學會下圍棋。」
武漢大學旁邊就有一家在時瑩名下的餐廳，時瑩正好也接手了這家，這次餐廳的經理認識時瑩了，給時瑩安排了一個最好的包廂，請棋魂社的人免費大吃了一頓。
我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下午陪著時瑩參加一下午棋魂社的社團活動，聽一個業餘高段高手講了一下午圍棋，時瑩和她的學妹兼閨蜜趙悅聽得倒很認真，我是根本沒聽進去。
時瑩送我回家的路上，問我：「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一天都不對頭啊。」
我勉強笑了笑，說：「身體有點不舒服。」
時瑩說：「要不現在去醫院看看？」
我說：「不用，我媽就是醫生，我回家找她看看就好了。」
時瑩聽了也沒有繼續問，我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回到家時才下午4點，我發現媽媽不在家。
幾個月前的那些陰影再次籠罩過來，我看著空蕩蕩的家裡透不出氣。
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我自己想多了，周子豪雖然在武漢，但這一個多月來媽媽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前，因為要給我做三餐，所以媽媽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規律，一定不可能還跟周子豪發生什麼，一定不可能。
但這個理由完全沒法說服自己，我突然想到了周子豪給我的那個手機，我馬上回到房間，從我的行李箱最裡面找到了那台手機。
它已經徹底的沒電了，我坐到自己的書桌上，給它充上電，然後焦急地等著，等到它可以開機。
這樣等待的時間太煎熬，我拔下了電源線，突然不想看了，我害怕裡面有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那樣我該怎麼辦啊？
畢業後那段時間的窩囊，心塞，難受，苦悶，頹廢，種種負面情緒一下又涌了過來，自從認識了時瑩之後，我以為我的生活開始好起來了，為什麼現在又要遭受這種煎熬。
但是不看又能怎麼樣呢？不看就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而如果看了，萬一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抱著僥倖心理，我把手機重新充上電，繼續等著，我又看了看時間，現在是4點45分，平常媽媽5點30下班，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
我又等了幾分鐘，見手機還沒法開機，於是我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很快就接通了。
「海海，什麼事啊？」
「媽，你在上班嗎？」我直接就問，剛問我，我看到手機亮起了開機畫面。
「對啊，你是餓了嗎？那你先幫我把飯煮好，我回來直接炒菜。」媽媽說。
我聽不出一點異樣，於是說：「沒有，我不餓，我就是關心你，感覺你最近工作挺忙的。」
媽媽開心地說：「你也知道關心媽媽了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時手機已經開好機，我點開那個監控軟體，但提示要更新，於是我點了更新按鈕，然後對媽媽說：「媽，你這說的，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媽媽說：「你要是等不及了，就找你女朋友去外面吃唄。」
「媽，我不是催你回家做飯呢。」我說，「再說了，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做飯。」
「好好好，媽媽很快就下班了，先掛了啊。」
我忙說，「等等，媽，今天乾脆我來做飯，回來給你個驚喜。」說完，軟體已經更新完了，我跟著點了進去，界面更新後有了點變化，多了一個「雲空間」的界面。
媽媽笑著說：「那我好好期待著呢。」
主界面仍然是監控頁面，主界面上有5個窗口，我馬上對媽媽說：「那我先掛了，你就等著回來嘗我的手藝吧。」
我掛了電話後，點開了第一個監控窗口，攝像頭很清晰，畫面里媽媽穿著上班的白大褂，跪在地上，把剛打完電話的手機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雙手扶著前面大男孩的兩條大腿，低頭把中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大肉棒含入了小嘴裡去。
我被震驚得呆住了，這個監控居然是媽媽的辦公室。
周子豪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現在就坐在本應是我媽媽辦公的那張椅子上，兩腿大大的張開，褲子脫到了一半。
而我媽媽則雙膝跪在她前面，埋頭用小嘴不停地吮吸他黝黑的大肉棒。
周子豪伸出一隻手像撫摸寵物一樣，輕輕地揉著媽媽的頭髮，說：「孫阿姨，你兒子還會做飯呢，我都還不會，你什麼時候教教我？」
媽媽吐出大肉棒，臉紅紅地說：「你還有臉說。」
周子豪像是想起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每次一到廚房就光想著干你了，下次一定。」
媽媽沒有理會她，而是低頭繼續一口含住了周子豪碩大的龜頭。
看著自己的老二一寸寸隱沒在媽媽的小嘴裡，周子豪得意地說：「話說我覺得我最近在長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孫阿姨，你說我雞巴長更大了沒有？」
媽媽舔著周子豪的大肉棒，舌頭快速地打著轉，一邊擡頭看著周子豪，小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情慾。
只見媽媽搖了搖頭，表示了否認。
「沒有嗎？」周子豪有些失望，「下次我拿尺子量一下記下來。」
「變態。」媽媽罵了一聲。
「敢說我變態。」周子豪狠狠地按住媽媽地後腦，往裡用力一按，他粗長地大肉棒直接插進去半截。
「唔……」媽媽的小嘴本來就小，根本無法承受，才一會就使力拍著周子豪的大腿求饒。
周子豪手隨之一松，媽媽馬上把頭擡了起來，大肉棒從小嘴裡抽了出來帶出一大片口水一半落到了地上，一半流到了媽媽的下巴。
媽媽喘著氣咳嗽了幾聲後，周子豪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又把媽媽的頭按了下去，用大肉棒狠狠插入了媽媽小嘴。
周子豪的表情看得出來非常的爽快，在醫院的辦公室里享受一個平時被稱讚為賢妻良母的美婦醫師的口交，周子豪精神上的快感遠大於身體的快感，他用力挺動著小腹，把媽媽的小嘴當小穴抽插。
「唔唔唔……」媽媽閉著眼睛承受著嘴裡大肉棒粗暴的操干，不停地有口水從她的嘴巴往外流，最後滴在她工作的白大褂上。
周子豪猛地把大肉棒抽了出來，媽媽如釋重負般大口地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
那邊周子豪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放過媽媽，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著大肉棒照著媽媽的臉像抽巴掌一樣抽了一記，「啪」的一聲，打的媽媽有些懵了。
「我的大肉棒好吃嗎？」周子豪問。
媽媽別過頭去不肯回答。
周子豪見媽媽不回答，有點惱火，強行又把大肉棒插進了媽媽嘴裡，媽媽都還來不及反抗，大肉棒就突破了她的雙唇，直接插到了小嘴深處。
周子豪就這樣站著繼續插媽媽的小嘴，「唔……唔……唔……」媽媽的嘴還是太小了，根本受不了這根大肉棒這麼粗暴的抽插，不停地發出難受的聲音。
周子豪一邊插著一邊說：「孫阿姨你可是真犟，別的女的被我操一個月就『爸爸』、『爸爸』的亂叫了，就你嘴巴最硬，我非得把你操服了。」
說著，周子豪的大肉棒越插越深，直到有一大半都插進了媽媽的小嘴裡。
媽媽連忙向周子豪求饒，但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子豪。
周子豪便把大肉棒抽了出來，放在媽媽的臉上，又問了一遍：「孫阿姨，我的大肉棒好吃嗎？」
媽媽眼神躲閃著，屈服於他的淫威說了聲，「好吃。」
周子豪又問：「和你兒子做的菜哪個好吃？」
媽媽顫抖了一下，不肯回答，周子豪的大肉棒就在媽媽的臉上游曳，大肉棒的氣味從鼻子鑽進了媽媽的大腦，上面口水和淫液的混合物也抹了媽媽一臉。
媽媽的眼睛不停地躲閃著，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屈辱地輕輕回答：「你的……大肉棒好吃。」
周子豪得到滿意的回答，拍了拍媽媽的頭，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媽媽的辦公桌上，「過來繼續親我的小兄弟。」
媽媽紅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跪的久了，腳都麻了，差點站不穩。
媽媽扶著桌子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往周子豪的方向挪了挪椅子以更靠近一點。
然後張口將周子豪的大肉棒含了進去。
本來應該是媽媽埋頭辦公的地方，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媽媽現在坐在椅子上沒有在寫材料，也沒有在看病歷，而是埋著頭在親一個比自兒子還小的大男孩的大肉棒。
周子豪爽的不得了，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不停地在媽媽後腦撫摸，把媽媽的頭髮弄得已經凌亂不堪。
但很明顯，媽媽現在已經沒工夫在意這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口交的技巧已經這麼的熟練，她吞吐了一會後，將周子豪的大肉棒吐了出來，毫不停歇的用舌頭不停地舔著龜頭，真的是非常的嫻熟了。
而周子豪這回就很安靜地享受媽媽的服務，畢竟，光是看著平常在醫院裡受人尊敬的美婦醫師在賣力的替自己口交，含住那又粗又大的傢伙上下套動，就比神仙還快活了。
媽媽舔了一會龜頭後，歪著頭伸出舌頭從側面舔棒身，上上下下舔了一個遍，然後回到正面，稍作停留後，張開了小嘴，再次把大肉棒含進了嘴裡。
「唔……」大肉棒過於粗長，媽媽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吞吐了一會後，媽媽突然停了下來，小嘴含著周子豪的大肉棒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周子豪見媽媽還沒動靜，不禁問了聲：「怎麼不動了？」
媽媽聽了這才又套弄了兩下，吸了兩口，發出淫靡的聲音。
但很快又不動了，把大肉棒吐了出來，劇烈地喘著氣，說：「我做不動了……」
「原來是嘴巴都酸了啊。」周子豪摸著媽媽的頭，問：「騷阿姨，想不想我干你一回。」
媽媽聽了沒說話，只是在那喘氣。
「就喜歡裝矜持。」周子豪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媽媽一把拉了起來，繞到了媽媽背後，手掀起媽媽的白大褂，手伸進了媽媽的西褲裡面。
媽媽一隻手捂住嘴巴，一隻手撐在了桌子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微微翹起了臀部。
媽媽的表情很害怕，畢竟這是在辦公室，但眼睛裡又閃著光，那是在期待什麼嗎？
周子豪的手並沒有在裡面停留很久，而是摸了一把就抽回來了，但就只是摸了一把，他的手掌已經全濕了，周子豪把手伸到媽媽面前，說：「看來這段時間真的是把孫阿姨憋壞了呢。」
媽媽被羞辱的臉紅透了，閉上眼睛不敢看周子豪的手，但雙腿卻往後挪了挪，屁股翹得越來越高了。
周子豪意外的放開了媽媽，把自己的褲子穿了上來，說：「孫阿姨你再忍忍吧，看你忍著的樣子好有意思，搞得我都不想操你了，就想看你嘴裡說著不要，然後下面的小嘴嘩嘩流水的樣子。我先走了，我學姐都在外面等我好久了。」
媽媽恍然若失地看著周子豪離開了辦公室，回過神來後連忙抽了幾張紙把嘴角擦乾淨，然後又擦了擦胸前沾上口水的地方，但打濕痕跡是擦不掉的。
媽媽做完這一切，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怔怔地發呆，但雙腿卻在不自覺的輕微摩擦。
屏幕前的我突然反應過來，周子豪剛提到了學姐，我現在就像驚弓之鳥，馬上給時瑩發了個視頻請求。
時瑩拒絕了我的請求，我馬上又發了一個。
這次接通了，畫面里時瑩繫著安全帶，正在開車，看了看我說：「我在開車呢，有什麼事嗎？」
「你離家還有多遠？」
「還有2公里就到了，但是……」時瑩把手機從支架上取了下來，給我拍了一下路況，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車，看樣子晚高峰提前到來了，路上的車都只能龜速行駛。
不是在醫院，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綠燈了，不跟你說了。」時瑩匆匆掛掉了視頻。
確認周子豪嘴裡的學姐不是時瑩後，我鬆了一口氣，再從今天上午時瑩跟我談起周子豪的表情來看，也很正常，一定沒什麼關係的，只是普通的認識而已。
從擔憂的心情里緩過來後，媽媽被周子豪羞辱的畫面再次充斥著我的大腦。
時瑩帶著我來到了她新租的房子，三室一廳一共140來平，裝修很豪華，還真是個小富婆啊，我問她：「你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啊？」
時瑩說：「這裝修我超喜歡呢。主要是什麼都有，我搬著一個行李箱就能住了。」
我在她的房間裡看到了她說的那個行李箱，很小一個，我無語說：「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嘻嘻，是的。」時瑩承認了。
時瑩從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出來，我們坐到了沙發上，我勸她：「我覺得你還是得好好跟你媽媽談一談，如果沒有你媽媽同意的話，你也接手不了那些店吧？」
時瑩說：「要是能談得通，我也不至於跑出來了。不要說我媽了，一說我就不高興。」
那我也不好繼續勸她了，她現在的情況就是她想接手那些店面，但那十六家店分別隸屬於三家餐飲公司，這些公司實際控制人和法人代表都是她叔叔，她叔叔早投身房地產行業去了，也一直想把公司交給時瑩，但時瑩媽媽不同意她叔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時瑩媽媽也沒有把事情做絕，因為時瑩媽媽一度想過把股份賣了然後去西部大山里建希望小學。
這就真的離譜了，我是徹底搞不懂她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我和時瑩的爸爸都去世了，我們有一些心情是互相能體會的，但我們的媽媽是完全不同的風格，我特別的不理解她們這種母女對著幹，提不出任何建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在她家呆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回了家。
因為時瑩現在完全自由了，後面白天我就很少和時瑩再約手遊了，但每天晚上都能約出來一起玩，她現在其實也很迷茫，不知道該幹什麼，她就是在等，等她媽媽服軟。
有時候時瑩會跟我說她遠大的理想，她想把那三家公司整合成一個餐飲集團，未來做到在A股上市。
我一想，如果能和時瑩結婚，那我還考個什麼公務員啊？
就這樣，在每天的約會中，我順理成章地向她表白，然後我們成了戀人。
我沒想到的是，姐姐馬上就知道了。
剛和時瑩正式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三天，姐姐就跑到家裡來蹭飯，促狹地問我：「海海啊，昨天跟你逛街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媽媽正吃著飯，一聽到馬上放下了筷子，兩眼放光，問我：「你談女朋友了啊？」
我下意識說：「哪有什么女孩，別瞎說。」
姐姐拍了拍我的肩：「還想藏著呢，我昨天就在你們後面，本來還想跟你打招呼，但我看那女孩抓著你的手，那親密勁，我哪好意思破壞呢。」說著在那笑意濃濃地看著我。
媽媽說：「有照片嗎，趕緊給媽媽看看，我說為什麼海海每天晚上都不在家呢。」
「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很可愛呢。」姐姐說。
我見藏不住了，只好在手機里翻了一張我們的自拍給媽媽看。
媽媽瞧了一眼，就說：「這個女生媽媽喜歡，一看就是好女孩，媽就想你找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奪回手機，嘟噥一聲：「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
「你這孩子，媽還沒看清楚呢。」媽媽笑著說：「是剛談的嗎？」
「還沒幾天呢。」我老實說。
姐姐打趣說：「你這回來才多久就談女朋友了，老實交代在杭州那邊是不是個花心大蘿蔔。」
我不想理她了。
媽媽又問我：「看她年紀挺小的，工作了嗎？」
「還沒工作，跟我一樣，無業游民。」
媽媽一愣，顯然無業游民不是一個正經的好女孩該有的狀態，問我：「那她爸媽是做什麼。」
我老實交代：「她爸爸去世了，她媽媽在大學裡做教授。」我看著媽媽一想大學裡做教授和媽媽在三甲醫院裡當主任醫師也算是差不多的級別了。
「什麼大學？」姐姐問我。
「好像是武漢大學。」
姐姐和媽媽同時驚呼一聲，媽媽說：「媽媽都這麼厲害，女兒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快把照片拿出來，再讓我好好看看。」
我沒給媽媽看。
「跟藏個寶似的。」媽媽又說：「所以你好好看書，不然未來丈母娘都看不上你。」
「我知道啦。」我隨口應付。
習慣了有時瑩的生活後，我的生活慢慢又變得平淡起來，時瑩為了不打擾我複習，也不再每天都約我出來玩。
我一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看書上，因為實在是差的太多了，我不停地做行測試題，慢慢地，我也越來越有感覺，我自己模擬做了一套真題，對了答案後，有75分，這已經很高了，我的申論短時間很難補起來，考試能考個及格就不錯了，必須靠行測的分數建立一個大優勢。
隨著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國考和時瑩身上，都不再關注身邊的媽媽和姐姐，都沒注意到除了每天的三餐，我都沒怎麼見著媽媽，姐姐更不用說了。
時間來到了十月份，這天晚上，我約了時瑩去玩了一晚密室逃脫，完了我送她回家，順便去她家坐坐。
時瑩今天衣服穿得有點厚，外面溜達一圈後出了不少汗，一回到家就去洗澡了。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會是誰啊？我有些納悶，然後就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和我一樣高，穿著很顏色鮮艷的衣服卻給人一種端莊感，明明臉上面無表情微微透出寒意卻看著格外的嫵媚，她的頭髮像貴婦人一般高高盤起，眉眼間看起來和時瑩有幾分神似，她的眼睛深邃黝黑有著說不盡的睿智，彷佛把我看了個通徹，她的鼻樑很高，像是西方人。
就在我打量她那紅潤誘人的小嘴時，她的雙唇微微張開了，像是帶著厭惡地開了口，冷冷地問我：「你是誰？」
聲音像是從冰窖里傳出來的，我身體不經打了個激靈，連忙自我介紹：「我是寧海。」等等，她又是誰？
不應該我問她嗎？
「誰管你叫什麼。」她直接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給她讓路。
她看了一眼地板，在發現沒有拖鞋後，就鞋也不脫地就走了進來。
我站在後面看著她，在客廳的燈光下，我看得更加真切，這是一個熟透了的美婦人，身材勻稱婀娜，當她側面對著我時，我可以看到她飽滿的胸部，在大衣之下，豐滿的山峰也凸出得格外惹眼，美好的形狀讓人浮想聯翩，她下身穿得是一件素色的裙裝，黃色的厚絲襪緊緊包裹住她修成的美腿，踩在高跟鞋上，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成熟氣質。
她站在原地用目光打量了這個家一圈後，看到衛生間裡亮著燈有水聲，她輕輕地將額前的一縷秀髮捋到耳後，頭也不回地問我：「裡面是瑩瑩嗎？」
「她在洗澡。」
她聽了後點了點頭，把包放了下來，坐到了沙發的正中央，一隻腿翹了起來，然後看向我。
明明她是坐著的，但我卻感覺她在居高臨下的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傻站在原地。
「你是誰？」她又問了我一遍。
我說：「我是瑩瑩男朋友。」
她沒有驚訝，似乎是已經猜到了，她不帶任何語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啊？」我吃了一驚。
她輕輕地重複了一遍：「你可以走了。」說的很自然，不帶任何情緒，好像我走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傻傻地站著，結合她跟時瑩有那麼一點神似的長相，還有她這冷酷的作風，我猜她就是時瑩常掛在嘴邊的媽媽。
這一下搞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這麼不說一聲走了吧，好像對時瑩太不講義氣了。
不走吧，這是時瑩媽媽，這是人家的家事，我聽時瑩說了，她是跑出來的，原來的電話卡都不用了，她媽媽已經兩三個星期找不著她人了，一會這個家裡她們母女會發生什麼樣的爭吵我都不敢想像，我現在的身份不好參合啊。
於是我就這麼愣在那裡，我想至少等到時瑩洗完澡出來再走。
她也沒繼續趕我走，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而她就坐在那，不動如山。
我不敢一直盯著她，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沙發就那一張，我更不敢坐到她旁邊去。
我就去給她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阿姨您喝水。」
「放著吧。」她也沒瞧我一眼。
我問了句：「阿姨，您是時瑩的媽媽嗎？」
她沒回答，我當她默認了，我記得時瑩是跟媽媽姓的，於是我又開口說：「時瑩經常跟我提起時阿姨。」
時阿姨說：「沒說我什麼好話吧？」
我忙說：「她說您對她很好呢。」
時阿姨聽了這話，看了我一眼，她那雙眼睛實在太有殺傷力，眼神像是要看透一個人，我完全不敢跟她對視。
她那雙眼睛像刀子般又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冷冷地問我：「你也住在這？」
她這語氣就算我住在這，我也不敢說，我老實地回答：「我住自己家裡，今天過來玩的。」
「你知不知道她要考研，還耽誤她？」時阿姨質問我：「你在做什麼工作？」
「我剛畢業，在準備考公務員。」
「你爸媽呢？」
這是調查戶口啊，不過也是應該的，家長肯定都關心自己子女對象的家庭情況，我說：「我爸去世了，我媽在三甲醫院當主任醫師，我還有個姐姐在市一中當班主任。」我自己不太行，只能靠牛逼的媽媽充臉面了。
果然聽到我媽媽的介紹後，她格外多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沉默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吃驚地問：「媽，你怎麼找到這的？」
時阿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鬧夠了吧，可以跟我回去了嗎？」她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時瑩，眼神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老鷹死死地用爪子抓住了自己的獵物。
時瑩沒說話，而是走到了我身邊，輕輕地跟我說話，要我先回去，母女倆都要我走，那我也不好堅持了，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跟時阿姨說了一聲「阿姨再見。」我走出門後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貼著大門，聽裡面的動靜。
裡面發生了大聲的爭吵，但這門隔音也有點太好，我聽不真切，但我能感受到裡面現在有多激烈。
聽了一會後，因為聽不到具體的內容，我只好回家了。
回到家，我給時瑩發了條微信，問她：「你媽媽走了嗎？」
但她一直沒回復我，讓我很擔心。
我想起她媽媽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最可怕的在於她沒有表現在表情上，而是全部集中在她的眼睛裡，然後那雙眼睛就算只是簡單地看著你，也會讓你頭皮發麻。
時瑩和她媽媽差別也太大了。
想到差別這裡，我突然一下就想歪了，對比起時瑩和她媽媽的身材來，首先我就想到了時阿姨那飽滿的胸脯，比起來瑩瑩差了至少一半多，我試著去找時瑩有的而她媽媽沒有的優點，還真是一點都想不到，比如時瑩的皮膚非常白，她媽媽也是，時瑩有一雙大長腿，她媽媽也有，又比如時瑩地手指非常漂亮，她媽媽那更不用談了，舉手投足間甚至有一股說不出卻又非常迷人的韻味，那是成熟女人所特有的氣質，是瑩瑩這種小女生完全沒法來比較的。
如果真能娶到時瑩就好了，這麼好看的丈母娘，看著就養眼。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晚，一直到快12點的時候，時瑩終於給我回復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馬上調侃說：「阿姨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時瑩回復了個「滾」。
時瑩繼續打字說：「我媽同意我接手那些店了，但跟我提了點條件，第一我必須搬回家裡去，第二我只能先接手那幾家正在虧損的門店，一年以內必須扭虧為盈。不然老老實實去考研。」
「你媽為什麼執著於讓你考研啊？」我是真的不理解了。
「可能跟我爸有關吧，我爸的死說起來算是累死的，常年應酬喝酒喝壞了身子，所以我媽是打心裡不願意我走我爸的老路。她反正覺得那些產業擺在那裡交給別人打理我們拿分紅就行了，其實我也一開始也不想，我這不是逆反心理麼，就想跟我媽對著來，但走到這一步，我是真的很想繼承我爸的事業，繼續做下去。」
「所以你答應你媽的條件了？」
「我一個都沒答應。」時瑩說，「我才不跟她討價還價呢，我要她無條件投降。」
我突然覺得時瑩跟她媽媽性格上也很像了，「那阿姨能這麼放過你？」
「她嘴上雖然不說，但她這次是真的服軟了，拿我沒辦法，只好自己搬過來跟我住一起了，其實就是監督我，我媽就愛這個，監督我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阿姨這是擔心你。」我說。
「我才不讓她搬過來呢，說好的無條件投降。」
「也不用對你媽媽那麼狠吧？」我小心地說。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要求我都拒絕。」
「你答應了什麼？」
「讓我跟你分手。」
「呃？」我嚇了一跳。
「這個呢，我就沒拒絕那麼快了，看你表現咯，嘻嘻。」
從她的言語間我看得出來，現在的時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開心，我回覆說：「我不信，剛你洗澡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你媽看我那是越看越喜歡，跟我有說有笑，可喜歡我了。」
「騙鬼呢，我媽我還不知道，那雙眼睛嚇人不？我媽的獨門絕技。」
「是真的牛皮。」我回復。
時瑩開心的都睡不著了，我一直陪她聊到半夜兩點才算完。
第二天時瑩心情好的不得了，我陪她玩了一整天，沒有了媽媽給她規定的必須回家時間，時瑩玩起來都不想回家了，但我必須要她早點回去，得在未來丈母娘面前留下好印象啊。
時瑩解決了跟她媽媽的問題後，我也跟著很開心，隨著做題的狀態越來越好，我感覺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在等著我，整個人從來沒感覺到這麼有動力過。
我覺得我行測練得差不多，每天只要繼續保持一定的強度就行，我開始學起申論，但這個完全不知道從何學起，我把公考書翻開，上面寫著頭頭是道，但我對著往屆的題目自己一琢磨，發現完全寫不出來東西。
我就去網上搜一些公開的講申論的視頻，每次看視頻都覺得收益匪淺，但到自己寫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自己的字還丑，我不禁發起愁了，如果行測能考個70分，那麼申論至少要考個50分，120分以上才能穩點，這還只敢報一些不熱門的單位。
好單位起碼130起，我這個水平是不可能的了，除非練個一年。
一下不知道怎麼學申論了，我於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發現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總感覺媽媽最近的夜班有點多啊。
我於是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媽接通了我的電話，那邊鬧哄哄的，還有歌聲，我問：「媽媽，你在ktv嗎？」
「我聽不清。」媽媽說。
過了一會，那邊安靜了下來，媽媽問：「我在跟同事唱歌，海海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還以為你又要通宵值班呢，那媽媽你唱歌，我先掛了。」掛了電話，一個人無聊，就給時瑩打了個電話，時瑩拒接了我的電話，給我回復條簡訊，「在開會。」
自從時瑩接手公司後，就變得越來越忙，我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過了一會時瑩給我打了回來。
「開完會了？」
「嗯嗯。」時瑩說：「明天陪我回學校玩一玩吧。」
「好啊。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小學妹邀請我呢。」
「好啊，幾點見？」
「我媽的車現在歸我用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現在真成了小富婆了啊。」
「我要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我一邊玩手機一邊繼續看電視，一直到了11點多，媽媽才回家，我說：「媽，我現在一想，我都還沒跟你去過ktv呢，都沒聽過你唱歌。」
媽媽臉紅撲撲的，像是喝了點酒，媽媽笑著說：「媽只會唱山歌，跟你們年輕人唱不到一塊。」
我說：「山歌我也會唱啊，哪天叫上姐姐我們一起去一次唄。」
「把你女朋友叫過來我就去。」媽媽還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那你可不准反悔。」我馬上說。
「媽媽什麼時候說話沒算數過。」說完媽媽回房間換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本來就是想等媽媽回來才在這看電視，現在困的要死，於是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9點，時瑩就開車來到了我家小區門口，給我打電話，「你快下來，我到你家了。」
我早飯還沒吃完，於是說：「我還在吃早飯，你來我家坐坐唄。」
「不麻煩了，你快點吃啊。」
我說：「我媽上班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快來啊。」
時瑩這才過來，我給她開門發現她今天穿的特別青春，還戴了個鴨舌帽，我取笑說：「你這是要冒充大一新生嗎？」
時瑩探頭探腦地看了一圈，才放心地走了進來，問我：「你早飯吃的什麼？」
我給她指了指桌上地豆漿稀飯油條，「我剛下去了買的，你吃了沒？」
「我吃了。」時瑩進了家裡來，打量了一圈問我：「哪間是你的房間？」
我給他指了指左手邊那間。
她點了點頭，說：「你慢吃，我去你狗窩看看。」
「光看有什麼意思，幫我打掃一下狗窩唄。」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說。
時瑩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忽然問我：「這照片裡是你媽媽嗎？」
我猜她是看到我桌上我媽抱著小時候的我的照片，我說「是啊，我媽好看嗎？」
「好看。」她回了一句。
我怕她亂翻翻到我的黑歷史，趕緊吃完了飯，來到房間我看到她正在翻我的相冊，見我來了，指著相冊里的人問我：「這是你姐姐嗎？」
我一看，是姐姐初中的時候穿著校服的照片，我點了點頭。
時瑩說：「你姐以前在學校肯定是全校的女神。」她又翻了幾頁相冊，然後抽了一張照片出來，笑眯眯地說：「你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
我一看，是我小時候趴在我們大腿上，被我媽打屁股的照片，這照片還把我苦得猙獰的臉都拍進去了。
還沒等我反對，時瑩就把照片藏進了包里，說：「好，你默認了。」
我無奈：「我有一個小要求。」
「什麼？」
我從相冊里翻出一張我高中時帥的掉渣的照片，塞到她包里，「買一送一額外送你一張。」
時瑩從包里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好好一看，「哎喲，這是哪個帥哥，你弟弟嗎？哈哈。」
「好了好了，我們出發吧。」我拉著她往外面走。
「別急嘛，我再看看。」時瑩說著繼續翻，我就去收拾一下桌面凌亂的公考書。
突然聽到她奇怪地問我：「這張照片裡為什麼有周子豪？」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而且是從時瑩嘴裡說出來的，我全身的氣血就像一下子全部湧入了大腦，整個人一下停止了思考，連站立都站不住了。
她拍了拍我的背：「問你呢。」
我艱難地轉過身，一字一字問她：「你認識周子豪？」
她看我怪怪的樣子，很奇怪地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周子豪是國家主席我認識不得嗎？」
我急了，問她：「你為什麼認識他？」
她有點被嚇到了，說：「他是我學弟啊，我之前去學校見過。」
我以為周子豪已經從我的生活完全消失了，現在突然冒出來，我完全無法再淡定，時瑩是武漢大學畢業的，那也就是說周子豪根本沒有離開武漢。
我心亂成一團，我目光回到那張照片，照片裡有媽媽和姐姐還有周子豪，在媽媽的前面還有一塊生日蛋糕，一定是今年媽媽生日的時候拍的。
我瘋狂地回憶起那天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出來他們什麼時候有機會拍下的這張照片，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相冊里？
「你沒事吧？」時瑩關心地問我。
「沒事。」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我姐是周子豪的班主任，以前在家裡給他補課。」
時瑩「哦」了一聲，放下了相冊，我們走吧。
我渾渾噩噩地跟著她出了門，我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時瑩載著我到了武漢大學，一路上我都無精打采的。
原來是時瑩以前參加的棋魂社，今年在高校聯賽在象棋和圍棋兩個項目里都戰勝了武漢最強的對手，奪冠形式一片大好。
她一個叫趙悅的學妹邀請她這個前社長來吃飯。
我好奇地問她：「你怎麼還喜歡下棋啊？」
時瑩說：「以前喜歡看《棋魂》就來了啊，結果畢業了也沒學會下圍棋。」
武漢大學旁邊就有一家在時瑩名下的餐廳，時瑩正好也接手了這家，這次餐廳的經理認識時瑩了，給時瑩安排了一個最好的包廂，請棋魂社的人免費大吃了一頓。
我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下午陪著時瑩參加一下午棋魂社的社團活動，聽一個業餘高段高手講了一下午圍棋，時瑩和她的學妹兼閨蜜趙悅聽得倒很認真，我是根本沒聽進去。
時瑩送我回家的路上，問我：「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一天都不對頭啊。」
我勉強笑了笑，說：「身體有點不舒服。」
時瑩說：「要不現在去醫院看看？」
我說：「不用，我媽就是醫生，我回家找她看看就好了。」
時瑩聽了也沒有繼續問，我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回到家時才下午4點，我發現媽媽不在家。
幾個月前的那些陰影再次籠罩過來，我看著空蕩蕩的家裡透不出氣。
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我自己想多了，周子豪雖然在武漢，但這一個多月來媽媽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前，因為要給我做三餐，所以媽媽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規律，一定不可能還跟周子豪發生什麼，一定不可能。
但這個理由完全沒法說服自己，我突然想到了周子豪給我的那個手機，我馬上回到房間，從我的行李箱最裡面找到了那台手機。
它已經徹底的沒電了，我坐到自己的書桌上，給它充上電，然後焦急地等著，等到它可以開機。
這樣等待的時間太煎熬，我拔下了電源線，突然不想看了，我害怕裡面有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那樣我該怎麼辦啊？
畢業後那段時間的窩囊，心塞，難受，苦悶，頹廢，種種負面情緒一下又涌了過來，自從認識了時瑩之後，我以為我的生活開始好起來了，為什麼現在又要遭受這種煎熬。
但是不看又能怎麼樣呢？不看就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而如果看了，萬一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抱著僥倖心理，我把手機重新充上電，繼續等著，我又看了看時間，現在是4點45分，平常媽媽5點30下班，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
我又等了幾分鐘，見手機還沒法開機，於是我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很快就接通了。
「海海，什麼事啊？」
「媽，你在上班嗎？」我直接就問，剛問我，我看到手機亮起了開機畫面。
「對啊，你是餓了嗎？那你先幫我把飯煮好，我回來直接炒菜。」媽媽說。
我聽不出一點異樣，於是說：「沒有，我不餓，我就是關心你，感覺你最近工作挺忙的。」
媽媽開心地說：「你也知道關心媽媽了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時手機已經開好機，我點開那個監控軟體，但提示要更新，於是我點了更新按鈕，然後對媽媽說：「媽，你這說的，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媽媽說：「你要是等不及了，就找你女朋友去外面吃唄。」
「媽，我不是催你回家做飯呢。」我說，「再說了，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做飯。」
「好好好，媽媽很快就下班了，先掛了啊。」
我忙說，「等等，媽，今天乾脆我來做飯，回來給你個驚喜。」說完，軟體已經更新完了，我跟著點了進去，界面更新後有了點變化，多了一個「雲空間」的界面。
媽媽笑著說：「那我好好期待著呢。」
主界面仍然是監控頁面，主界面上有5個窗口，我馬上對媽媽說：「那我先掛了，你就等著回來嘗我的手藝吧。」
我掛了電話後，點開了第一個監控窗口，攝像頭很清晰，畫面里媽媽穿著上班的白大褂，跪在地上，把剛打完電話的手機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雙手扶著前面大男孩的兩條大腿，低頭把中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大肉棒含入了小嘴裡去。
我被震驚得呆住了，這個監控居然是媽媽的辦公室。
周子豪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現在就坐在本應是我媽媽辦公的那張椅子上，兩腿大大的張開，褲子脫到了一半。
而我媽媽則雙膝跪在她前面，埋頭用小嘴不停地吮吸他黝黑的大肉棒。
周子豪伸出一隻手像撫摸寵物一樣，輕輕地揉著媽媽的頭髮，說：「孫阿姨，你兒子還會做飯呢，我都還不會，你什麼時候教教我？」
媽媽吐出大肉棒，臉紅紅地說：「你還有臉說。」
周子豪像是想起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每次一到廚房就光想著干你了，下次一定。」
媽媽沒有理會她，而是低頭繼續一口含住了周子豪碩大的龜頭。
看著自己的老二一寸寸隱沒在媽媽的小嘴裡，周子豪得意地說：「話說我覺得我最近在長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孫阿姨，你說我雞巴長更大了沒有？」
媽媽舔著周子豪的大肉棒，舌頭快速地打著轉，一邊擡頭看著周子豪，小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情慾。
只見媽媽搖了搖頭，表示了否認。
「沒有嗎？」周子豪有些失望，「下次我拿尺子量一下記下來。」
「變態。」媽媽罵了一聲。
「敢說我變態。」周子豪狠狠地按住媽媽地後腦，往裡用力一按，他粗長地大肉棒直接插進去半截。
「唔……」媽媽的小嘴本來就小，根本無法承受，才一會就使力拍著周子豪的大腿求饒。
周子豪手隨之一松，媽媽馬上把頭擡了起來，大肉棒從小嘴裡抽了出來帶出一大片口水一半落到了地上，一半流到了媽媽的下巴。
媽媽喘著氣咳嗽了幾聲後，周子豪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又把媽媽的頭按了下去，用大肉棒狠狠插入了媽媽小嘴。
周子豪的表情看得出來非常的爽快，在醫院的辦公室里享受一個平時被稱讚為賢妻良母的美婦醫師的口交，周子豪精神上的快感遠大於身體的快感，他用力挺動著小腹，把媽媽的小嘴當小穴抽插。
「唔唔唔……」媽媽閉著眼睛承受著嘴裡大肉棒粗暴的操干，不停地有口水從她的嘴巴往外流，最後滴在她工作的白大褂上。
周子豪猛地把大肉棒抽了出來，媽媽如釋重負般大口地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
那邊周子豪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放過媽媽，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著大肉棒照著媽媽的臉像抽巴掌一樣抽了一記，「啪」的一聲，打的媽媽有些懵了。
「我的大肉棒好吃嗎？」周子豪問。
媽媽別過頭去不肯回答。
周子豪見媽媽不回答，有點惱火，強行又把大肉棒插進了媽媽嘴裡，媽媽都還來不及反抗，大肉棒就突破了她的雙唇，直接插到了小嘴深處。
周子豪就這樣站著繼續插媽媽的小嘴，「唔……唔……唔……」媽媽的嘴還是太小了，根本受不了這根大肉棒這麼粗暴的抽插，不停地發出難受的聲音。
周子豪一邊插著一邊說：「孫阿姨你可是真犟，別的女的被我操一個月就『爸爸』、『爸爸』的亂叫了，就你嘴巴最硬，我非得把你操服了。」
說著，周子豪的大肉棒越插越深，直到有一大半都插進了媽媽的小嘴裡。
媽媽連忙向周子豪求饒，但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子豪。
周子豪便把大肉棒抽了出來，放在媽媽的臉上，又問了一遍：「孫阿姨，我的大肉棒好吃嗎？」
媽媽眼神躲閃著，屈服於他的淫威說了聲，「好吃。」
周子豪又問：「和你兒子做的菜哪個好吃？」
媽媽顫抖了一下，不肯回答，周子豪的大肉棒就在媽媽的臉上游曳，大肉棒的氣味從鼻子鑽進了媽媽的大腦，上面口水和淫液的混合物也抹了媽媽一臉。
媽媽的眼睛不停地躲閃著，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屈辱地輕輕回答：「你的……大肉棒好吃。」
周子豪得到滿意的回答，拍了拍媽媽的頭，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媽媽的辦公桌上，「過來繼續親我的小兄弟。」
媽媽紅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跪的久了，腳都麻了，差點站不穩。
媽媽扶著桌子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往周子豪的方向挪了挪椅子以更靠近一點。
然後張口將周子豪的大肉棒含了進去。
本來應該是媽媽埋頭辦公的地方，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媽媽現在坐在椅子上沒有在寫材料，也沒有在看病歷，而是埋著頭在親一個比自兒子還小的大男孩的大肉棒。
周子豪爽的不得了，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不停地在媽媽後腦撫摸，把媽媽的頭髮弄得已經凌亂不堪。
但很明顯，媽媽現在已經沒工夫在意這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口交的技巧已經這麼的熟練，她吞吐了一會後，將周子豪的大肉棒吐了出來，毫不停歇的用舌頭不停地舔著龜頭，真的是非常的嫻熟了。
而周子豪這回就很安靜地享受媽媽的服務，畢竟，光是看著平常在醫院裡受人尊敬的美婦醫師在賣力的替自己口交，含住那又粗又大的傢伙上下套動，就比神仙還快活了。
媽媽舔了一會龜頭後，歪著頭伸出舌頭從側面舔棒身，上上下下舔了一個遍，然後回到正面，稍作停留後，張開了小嘴，再次把大肉棒含進了嘴裡。
「唔……」大肉棒過於粗長，媽媽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吞吐了一會後，媽媽突然停了下來，小嘴含著周子豪的大肉棒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周子豪見媽媽還沒動靜，不禁問了聲：「怎麼不動了？」
媽媽聽了這才又套弄了兩下，吸了兩口，發出淫靡的聲音。
但很快又不動了，把大肉棒吐了出來，劇烈地喘著氣，說：「我做不動了……」
「原來是嘴巴都酸了啊。」周子豪摸著媽媽的頭，問：「騷阿姨，想不想我干你一回。」
媽媽聽了沒說話，只是在那喘氣。
「就喜歡裝矜持。」周子豪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媽媽一把拉了起來，繞到了媽媽背後，手掀起媽媽的白大褂，手伸進了媽媽的西褲裡面。
媽媽一隻手捂住嘴巴，一隻手撐在了桌子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微微翹起了臀部。
媽媽的表情很害怕，畢竟這是在辦公室，但眼睛裡又閃著光，那是在期待什麼嗎？
周子豪的手並沒有在裡面停留很久，而是摸了一把就抽回來了，但就只是摸了一把，他的手掌已經全濕了，周子豪把手伸到媽媽面前，說：「看來這段時間真的是把孫阿姨憋壞了呢。」
媽媽被羞辱的臉紅透了，閉上眼睛不敢看周子豪的手，但雙腿卻往後挪了挪，屁股翹得越來越高了。
周子豪意外的放開了媽媽，把自己的褲子穿了上來，說：「孫阿姨你再忍忍吧，看你忍著的樣子好有意思，搞得我都不想操你了，就想看你嘴裡說著不要，然後下面的小嘴嘩嘩流水的樣子。我先走了，我學姐都在外面等我好久了。」
媽媽恍然若失地看著周子豪離開了辦公室，回過神來後連忙抽了幾張紙把嘴角擦乾淨，然後又擦了擦胸前沾上口水的地方，但打濕痕跡是擦不掉的。
媽媽做完這一切，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怔怔地發呆，但雙腿卻在不自覺的輕微摩擦。
屏幕前的我突然反應過來，周子豪剛提到了學姐，我現在就像驚弓之鳥，馬上給時瑩發了個視頻請求。
時瑩拒絕了我的請求，我馬上又發了一個。
這次接通了，畫面里時瑩繫著安全帶，正在開車，看了看我說：「我在開車呢，有什麼事嗎？」
「你離家還有多遠？」
「還有2公里就到了，但是……」時瑩把手機從支架上取了下來，給我拍了一下路況，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車，看樣子晚高峰提前到來了，路上的車都只能龜速行駛。
不是在醫院，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綠燈了，不跟你說了。」時瑩匆匆掛掉了視頻。
確認周子豪嘴裡的學姐不是時瑩後，我鬆了一口氣，再從今天上午時瑩跟我談起周子豪的表情來看，也很正常，一定沒什麼關係的，只是普通的認識而已。
從擔憂的心情里緩過來後，媽媽被周子豪羞辱的畫面再次充斥著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