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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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初上,沉睡了一夜的萊麗斯,體內依舊蕩漾著激烈性愛後的餘波。

  那一臉甜蜜幸福的微笑反映著那纏綿繾倦的生死肉搏戰,是怎樣的舒服暢美,是多麼令人留戀。

  「嘶…嗯……舒服……嗯……」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萊麗斯發出一聲甜美的呻吟,依舊沉醉在那瘋狂性愛後的餘韻中。

  「奧……哦……嘶……」正在伸懶腰的萊麗斯禁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四肢和腰背傳來陣陣強烈的酸痛,肛門,陰部,小腹再也萊麗斯徹底清醒後,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針扎炙烤般的痛楚。

  「哦…嘶……畜生……這麼狠…嘶…哦…嘶……」萊麗斯齜牙咧嘴的低聲咒罵著,但是表情里卻充滿苦樂摻半的笑容。

  身體依舊酸痛,疲憊不堪,但是心裡卻不斷的向外冒著滿足和幸福的泡泡。

  「噗嗤……」就在萊麗斯齜牙咧嘴揉搓著小腹時,就聽見一聲女性的嗤笑,嚇得萊麗斯睜開雙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你來幹什麼?」萊麗斯在看到是女兒泰麗雅後,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卻因為羞恥,而升起鮮艷的赤紅。

  本能的板起臉,色厲內荏的擺出長輩嘴臉,訓斥道。

  「啊哈哈哈……老爸說你可能起不來床…就…啊呀呀呀…就…就…啊哈哈哈……讓我啊呀呀呀……」泰麗雅看著母親那充滿不滿,卻難掩羞臊的怪異表情,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打著滾的狂笑。

  「臭丫頭,欠收拾……」心中充滿羞憤的萊麗斯,一把掀開身上的床單,猛的坐了起來,可是在轉身時,來自陰戶和肛門那灼燒般的刺痛,以及腰肢四肢傳來的強烈酸痛感,令萊麗斯又不得不躺回了床上,不斷的發出哎吆哎吆的呻吟聲。

  「啊呀呀呀……腫…腫…腫了…啊哈哈哈…腫…呀呀呀…啊哈哈哈…」剛剛止住笑的泰麗雅,在看到萊麗斯雙腿間被操腫的赤紅色陰戶,禁不住再次捂著肚子倒地狂笑,笑的面容扭曲。

  「笑…笑…笑夠了就滾……」身為長輩,卻被女兒看到了自己最羞恥的一面,那強烈的羞憤令火大的萊麗斯抓起一個枕頭,砸向女兒泰麗雅。

  但是由於四肢酸痛的控制不了力量,萊麗斯手裡的枕頭在向後揮舞時,直接脫手,砸的身後的梳妝檯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

  「滾……快滾……」萊麗斯滿臉尷尬,羞惱的滿面赤紅,指著門口,對泰麗雅怒吼道。

  「嗯……嗯…嘻嘻嘻……嗤嗤嗤……」泰麗雅知道不能再刺激母親,於是連滾帶爬的強忍著笑聲,一路蹣跚著逃出房間。

  「混帳東西……混帳東西……」萊麗斯一邊狠狠的咒罵著,一邊用力的拍打著睡床,宣洩著心中的羞恥和怨憤。

  如此羞恥的畫面被女兒盡收眼底,不知道今後還怎麼面對女兒的萊麗斯在心中升起了對凌少的憤恨。

  兩個乳房上不是咬痕就是青紫色的吻痕,本就肥厚的陰戶和肥碩的大屁股也在昨夜的縱情狂歡中被撞出的紅腫,至今未退,那不斷傳來的灼痛與刺痛令萊麗斯根本無法合隆雙腿。

  四肢和腰背,更是酸痛刺癢的難以忍受,根本無法控制力量,不過好在凌少在離開時更換了床單被單,遮掩起昨夜的淫亂和糜爛,不然的話,真不知道今後要以何種臉面才能訓斥自己的女兒。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的萊麗斯,拖著酸痛的身體來到浴室,齜牙咧嘴的哼哼著,坐進滿是熱水的浴缸里,消除著身體的疲勞。

  「哦……嘶……嘶……呼……」肌肉的酸痛下體的刺痛讓泡在熱水裡的萊麗斯忍不住的呻吟,昨夜的淫亂狂歡被女兒看到最羞恥的一面破壞殆盡,萊麗斯一面在心中怨恨著凌少的多管閒事,一面揉搓著身體的肌肉,緩解著那難忍的酸痛。

  但是當手掌按在小腹慢慢揉搓時,來自小腹的陣陣刺痛又令萊麗斯回想起昨夜那抵死纏綿時,靈肉交融時的迷醉感受,對凌少的怨恨也少了大半。

  「哎……算了……混帳狗東西……」萊麗斯按摩著自己的肌肉,想起凌少的種種好處,禁不住為自己遇上這麼個歡喜冤家長嘆一聲。

  隨後甩了甩腦袋,將所有的思緒甩出腦海,規划起一天的工作。

  就在萊麗斯泡在熱水裡緩解肌肉疲勞時,凌少在他的辦公室里迎來了清晨的第一個訪客。

  「這不是我們偉大的民主黨黨鞭,杜南特大人嗎?什麼事情讓您親自跑到我這小小的辦公室里來?難道你們民主黨已經實現了世界和平的偉大宏願了嗎?」凌少笑嘻嘻的起身伸手,向民主黨黨鞭施禮問好的同時,心裡暗罵這孫子來的不是時候,一門心思的想給這小子碰幾根軟釘子,趕緊打發了走人。

  昨夜狂歡的後遺症不但讓萊麗斯飽受酸痛之苦,也讓凌少的後背多了十幾條爪痕,肩頭多了一圈牙齒咬出來的血痕。

  本打算在辦公室好好捯飭捯飭傷口,結果剛脫下外衣,杜南特就被女秘書席芳婷帶進了辦公室。

  「哈哈哈…羅伯特,你說話總是這麼幽默。真要世界和平,地球上就不能有超過兩個活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杜南特禮貌的與凌少握手後,就坐在凌少對面的椅子上,擺開了打算長談的架勢。

  「嗯……咱倆一路貨,少來拐彎抹角的那一套,有什麼交易儘管說。」凌少看了看杜南特那一臉和善的假笑,就明白了杜南特這次是以說客的身份出現在辦公室里,至於他打算幫誰,凌少心裡沒底,於是直接了當的戳破窗戶紙。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說好了。」杜南特見凌少收了那副春風送暖的微笑假面具,也收起了他那副和善的微笑,換上了一副久經磨練的撲克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回應道。

  「理該如此。」凌少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杜南特直接說明緣由。

  「我們要競選總統。」杜南特開口說著,腦子裡飛速盤算著心裡應該如何說服眼前這個人精:「軟的還是硬的?這傢伙好像軟硬不吃,也不在乎名利,一貫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到底想要什麼?女人?」

  「你這個我們是指誰,總有個候選名單吧?你的還是民主黨的?」凌少也是面無表情的問道,在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仿佛只是一段極為仿真的機械音。

  「嗯…目前還沒確定。」杜南特習慣性的打起了太極。

  「那就等確定了再來。」凌少說著指了指門口。

  「只是臨時擬定的,還做不得數。畢竟是兩年後的事情,爭權奪利這種事變數很大,說都不能預料。」杜南特隨口答道。

  「所以我也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我是商人,最終只會站在勝利者的一邊。對,沒錯,就是牆頭草。」凌少直接表明立場,要麼直接說想要扶持誰,要麼直接走人。

  所謂黨鞭,就是黨主席手裡的鞭子,主管黨內紀律。

  畢竟黨內議員必須對選取內的選民負責,而且還各有各的心思,投票選總統的時候,絕對不會同心同德的按照最高權利者的意願辦事。

  所以就必須有條鞭子懸在那些各懷鬼胎的人精或者狐狸頭上,以保證黨內議員的立場跟政黨保持一致,並確保那些把路走歪了議員要麼回歸正軌,要麼被已決後患。

  凌少很清楚,如果黨主席進入國會,成為眾議長,那麼民主黨就會從新選出一個黨領袖,所以黨鞭也被稱為助理當領袖,是黨內的二把手,可謂大權在握。

  像杜南特這種野心勃勃的老狐狸,絕對不可能讓自己這個二號人物在民主黨競選成功時自己還被隨意拿捏,無法在權利層更上一層樓。

  「我們是想要推舉這三個人上位的。嘉德勒,希摩爾,奈普斯。」杜南特想了想,擠牙膏一樣擠出了點有用的信息,可這信息在不久之後就會公諸於世,說不說只是早晚,不涉及什麼機密紀律。

  所以杜南特這是打算用公開的秘密探探凌少的口風。

  畢竟凌少背後的靠山是民主黨所羅門家族,可是卻總是在關鍵站在民主黨一邊,可謂是哥吃裡扒外的主。

  就這麼號玩意兒,絕對不會因為他說一句:「我只聽從上帝的教會,跟隨他的指引,走在他的道路上的無黨派人士。」這種屁話就肯放任他逍遙自在的活到現在。

  「那…嘿嘿嘿…你選誰?」凌少看著杜南特的眼睛問道:「別跟我說那些場面話,能走到你這一步的,不會沒有後手。他們都許諾你什麼了?執掌A國玉璽的國務卿?還是二號人物副總統?也或是外交部長?別跟我說沒有私底下的交易,你杜南特可沒那麼無私。」

  凌少明確了談話內容,杜南特也明白了凌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於是很大方的承認了私底下的交易:「嘉德勒,他讓我出任國務卿。」

  「沒個拿手?」凌少笑著問道。

  「沒。」杜南特明白的回答道。

  「哦…懂了。」凌少也知道了杜南特的來找自己的目的。

  他凌少背後是所羅門家族,歷史悠久的財閥之一,而這財閥又跟其他財閥關係密切,這不是來拉攏凌少,而是要拉攏財閥,所以凌少想了想,搖著頭說道:「掌握國璽……確實誘人。但沒拿手…實在是…嘖嘖……」

  「所以…」杜南特笑著說。

  「所以我應付完選舉還要應付你上位是吧?我可不想瞎忙活。有沒有計劃?」凌少笑著,向杜南特揚了揚下巴。丟下魚餌,等著杜南特咬鉤。

  雖然政黨上台可以占有資源的優先分配權,也能容易的得到更多更好的資源,但是卻有著樹大招風的弊端,想要在全國兩億人的眼皮子底下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實在不容易。

  再加上那幫子財閥們想要發動戰爭,而戰爭是對整個國家勢力的綜合考驗,尤其是經濟戰和兵械戰同時開始,這將對民生產生巨大的影響,如何鞏固民生,增強國力,是下次競選的重中之重。

  而最擅長鞏固民生的卻是民主黨,這些最擅長掠奪侵略的共和黨為了國家利益,只能暫避鋒芒。

  簡單來說,共和黨負責出門打砸搶,民主黨負責關門搞民生。

  因為明年的競選年,共和黨背後的大財閥們並不打算全力以赴,所以落敗是意料之中,勝選才是出乎意料。

  既然明知道大選的結果是落敗,那幫子財閥們怎麼會束手待斃?

  政治嗎,講的就是良禽擇木而棲,雖不敢明目張胆的直接落在民主黨這棵大樹上,但並不妨礙那些財閥們在民主黨內扶持一個傀儡,為他們的利益衝鋒陷陣,而他凌少就是傀儡中的佼佼者。

  A國政治體系採用三權分立,立法,司法,行政各自獨立,又相互制衡,總統是行政的最高長官,但也不是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絕大部分政策的通過以及頒布必須通過國會,因為國會掌握著立法權。

  國會由上院參議院和下院眾議院組成。

  下議院負責起草和發布政策法規,然後將眾議院通過的法規提交參議院,法規通過參議院審議後,才能完成最後的頒布。

  所以說到底,議案通過與否的決定權在於議員支持率的多寡,與選民多少無關。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A國議會有席位限制,總數不變。

  但是眾議院和參議院的黨派格局經常變化,占據席位多的叫多數黨,每次選舉將重新劃定黨派比例。

  國會眾議員共計435個席位,根據每個洲的人數加權選出。

  簡而言之,人數多的洲,議員就多,話語權更強。

  大概五十萬人對應一個席位,每兩年改選一次。

  參議院按洲分配,無論大小固定兩名參議員,共計一百名,任期為六年。

  一般來說參議員以老牌政客居多,屬於精英階層,想要他們改變立場和初衷,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眾議院身份繁雜,卻比參議員更接地氣,更受人民擁護,最主要的是能夠靠著衝勁和拼勁闖入議院。

  所以眾議員身上都有著較強的江湖氣,屬於最容易被凌少這種被夾在夾縫裡的人拿捏的一類。

  這也是杜南特跑來探凌少口風的原因,為的就是安撫那六張選票,不要在關鍵時刻反戈。

  但既然那關鍵時刻沒到,給出的甜頭自然也不會太大,起碼沒什麼誘惑力。

  比起給的那點寡淡無味的甜水,凌少更在意杜南特能爬上什麼位置,帶給自己什麼好處。

  「哼…國務卿…」杜南特對於凌少說出的職務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好像是在說一件註定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凌少卻從他平靜的表情中看到了巨大的野心,看到了杜南特爬向權利的頂峰。

  「你就沒想過自己坐總統?」凌少突如其來的疑問令杜南特露出了短暫的驚訝。

  「下屆選舉……不是時候…起碼這一屆不是時候…」杜南特恢復一貫的撲克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因為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卻讓杜南特產生了一種自己全身赤裸站在凌少面前,被他雙看似清澈的目光看了個通透一般的錯覺。

  「那就來日方長。」凌少面帶微笑,伸手向辦公室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杜南特也非常有禮貌道別後的走了出去。

  「臭小子果然不好對付。來日方長…呵呵…有意思…」杜南特走出辦公室大門時,心情並不覺得沮喪,反而有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簡單的幾句對話,對方就能明白自己什麼意思,這就說明對方也是同類人,是完全一樣的同類人,雖然目前還達不到心意相通的境界,但也不用費神解釋。

  凌少詢問私下的交易,並不是想要知道杜南特打算扶持誰,而是要看看杜南特識人用人到眼光,這對於今後的發展道路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因為二人都知道政治圈都是講求利益的地方,是一個正義沒用容身之所,仁慈也沒有立錐之地的修羅場,一但踏進這個圈子,就註定只能向上爬。

  沒野心的人註定會被丟棄,善良之人註定像蠟燭那樣,為了照亮別人而燃燒殆盡,成為棄子。

  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向上爬。

  要麼踩著敵人的屍山血海往上爬,要麼讓別人踩著你的屍體往上爬。

  同伴?

  夫妻?

  戰友?

  人性的一切美好在政治鬥爭中不過是交易的籌碼,相信這些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政治家。

  正義,許諾,不過是驅策傻小子為己所用的釣餌罷了。

  信任?

  在政界誰信誰死。

  杜南特五十歲才徹底學懂的道理,沒想到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崽子居然早已瞭然於胸,沒把柄抓的事情絕對不做。

  這就是杜南特在凌少身上看到的特質,絕對不會費勁心力的把任何人推上自己駕馭不了的高度,除非給他不得不聽命的把柄。

  充分體現出只有我負人,不許人負我的做事理念。

  杜南特坐在汽車裡,嘴角上挑著,仔細回想了一下倆人間的對話,自言自語道:「後會有期…嘿嘿嘿…總統啊…還真是會鞭策人…總統…那麼好當的嗎?哼…羅伯特,肯定會是個不錯的合伙人。」

  杜南特離開不就,萊麗斯的親弟弟凱恩,一個與凌少年齡相同的高大帥小伙春風得意的走進了辦公室。

  剛進門就看見凌少趴在辦公桌上,讓他的女秘書席芳婷給他往後背上塗抹著什麼。

  「羅伯特,你這是怎麼了?」凱恩不顧凌少試圖阻止的手勢和叫喚,大搖大擺的走到凌少身旁,在看到凌少背後那交錯縱橫的十多條抓痕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帶著一臉曖昧說道:「難怪我姐她今天沒上班啊,咦哈哈哈…身體抱恙…啊哈哈…」

  「笑什麼笑?貓抓的……你來幹什麼?」凌少一臉得意自豪的從桌上爬了起來,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自豪驕傲的看著凱恩。

  「這貓爪子不小啊。怎麼不得身高一米七?還有,你兩口子的事情自己辦,我不摻和。」凱恩忍著笑,憋出一臉正經的樣子。

  「什麼意思?」凌少疑惑的問道。

  「我姐說抱恙在床不想動,他那邊的工作本來是應該我做的,可是現在吧……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做去。」凱恩一臉燦爛的笑容,跟身穿職場西裝的席芳婷眉來眼去的指著凌少說道。

  「就這事?」打個電話的事情,沒必要跑親自一趟。

  「這個。」凱恩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U盤交給凌少:「別忘了,去我姐公司一趟,聽她聲音,估計今天去不了了。你幫忙處理一下。」

  「那你呢?凱恩參議員。」凌少不想摻和萊麗斯生意和公司上的事情,所以想要回絕。

  「希望你給點建議。」凱恩說完非常紳士的坐在了凌少對面的椅子上,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聽到二人對話,席芳婷很識趣的走出辦公室,並隨手關上了大門。

  「處理個妓女,軟硬不吃就認錢,不給錢就鬧翻天。」凱恩嬉皮笑臉的看著凌少說道。

  「啥?妓女?咱浪子是不是浪的有個限度啊?」十幾年的交情,再加上還算是自己的小舅子,怎麼說也得幫一把,但要說沒怨言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是我一個同僚,在你地頭惹了一屁股麻煩。約克郡,處理起來太麻煩。你辦正合適。」凱恩攤了攤手說道。

  「誰?」凌少明白,這明顯是個抓黑料的好機會,但礙於凱恩同位參議員的身份,所羅門家族不好親自出馬,只能迂迴,於是問道。

  「安德烈,伍德。平時挺自律,結果著了道,必須幫一把。」凱恩嚴肅的說道。

  「嗯?嘶……一個植樹伐木的狗娘養跑我地頭上幹什麼?」凌少實在想不通,那些財閥們是怎麼跟一個以林業為單一支柱的洲議員產生利益糾葛的。

  「你不種樹呢嗎?還要上儲水灌溉系統?」凱恩說道。

  「是啊?那關他一個參議員屁事?還想把手插我兜里掏錢不成?」凌少皺起眉頭。

  「你們黨鞭杜南特的三個小舅子,一個種樹苗子的環保人士,一個滴水灌溉的權威,還有一個我同僚。」凱恩笑著說道。

  「哦……操…政治現金不是這麼撈的吧?嘖嘖嘖…杜南特夫人…嘖嘖……日子難過啊。」凌少一臉壞笑的說道。

  「嗯…聽說正在裁員,但依舊是入不敷出,你可以利用一下。還有,杜南特簽署在瑞德特郡擴建軍營,放棄了對漁港的政府投入,現在有一萬多靠魚吃飯的市民正在那裡示威遊行。如果你能擺平這事兒的話,就能讓我們的人上位。」凱恩嬉笑著說道。

  「你們的人?你跟誰是你們?」凌少一臉疑惑,不知道凱恩他們為了在競選中勝出,打算扶持那個陣營。

  「肯定是共和黨啊。雖說下次競選我也不看好共和黨,但也不能束手待斃不是?如果不能利益最大化,那就盡力降低損失。」凱恩嬉笑著說道。

  「嗯……立場雖然堅定,但不妨礙你們腳踏兩條船是吧?」凌少想了想,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嘿嘿…腳踏兩條船必死無疑,我們是隨時準備挖牆角。」凱恩壞笑著說道。

  「無間道啊…高……」凌少向凱恩豎起大拇指。

  「師傅教的好…」凱恩向凌少雙手抱拳,以東方禮節向凌少行禮。

  玩笑過後,兩人正打算商量之後的詳細計劃的時候,杜南特的夫人,克萊爾,庫博爾到訪,為了避嫌,凱恩藏到了辦公室的休息室里。

  「庫博爾夫人,請坐。」兩人客套一番,凌少請克萊爾入座詳談。

  「羅伯特先生,這次來…我有一批淨水灌溉設備被扣在海關了,沒法如期交付,所以談談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克萊爾庫博爾夫人帶著歉疚的表情說道。

  「扣海關?」凌少驚訝的重複道,心想著難道杜南特已經被高層拋棄了?

  屹立政圈進三十年不倒的常青樹就這麼被人砍伐了?

  不能啊,要砍早砍,要麼過河拆橋,怎麼會在這麼個兩頭不靠的時候砍?

  想歸想,可在大局未定的時候這麼說,於是嬉笑著說道:「誰那麼大膽子敢扣咱黨鞭夫人的設備?」

  「是被扣在非洲國家的一個口岸,所以根本沒法給您……」克萊爾為難的解釋道。

  「哪個口岸?」凌少聽完皺起眉頭,伸手阻止了克萊爾說下去,並示意在自己肯定答案前不要出聲:「先讓我猜猜……」

  凌少的腦袋瓜飛速旋轉,一個個雪米集團常用地貿易港名稱出現在眼前。

  南非德班貨櫃碼頭,是南半球最大的貨櫃碼頭,也是整個非洲的海運樞紐,處理著所有非洲南部港口處理的貨櫃總數的 60% ,而且還連接著遠東、中東、澳大拉西亞、南美、北美和歐洲。

  南非開普敦港,位於全球繁忙的貿易路線上,對南非具有重要的戰略和經濟意義。但該港口是轉運的最終目的地。

  納米比亞沃爾維斯灣港,簡稱鯨灣港,位於納米比亞海岸的中途,是一個重要的國際貿易港口。

  它可以直接進入主要航運路線,是連結世界的海運橋樑,也是離開非洲大陸之前的最後補給站。

  凌少說完拍了拍桌子,看著克萊爾點了點頭,示意被扣押的地點就是鯨灣港。

  「是。」克萊爾點頭道,眼裡閃過一絲喜色,轉瞬恢復平靜無波,風輕雲淡的看著凌少站了起來。

  「嘖…嘶…嗯……」凌少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不斷在辦公室來回踱步,腦子裡不斷計算著自己的計劃的得失,最後選擇了一個代價最大,也是最安全的計劃,然後帶著一臉堅定的表情看著克萊爾說道 :「我來吧。外教途徑走不通,你幫我問問還有誰的船被扣住了,到我這裡……你給我個清單,我給你弄回來。貨物統一離港,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

  「至少嗎?三個月就能到?」克萊爾聽到凌少的話,精神為之一振。

  因為這等於是讓那些被扣住的企業主們都欠他克萊爾夫人一個人情,而她克萊爾只欠他羅伯特一個人情,非常划算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不是。我要先把這裡的一些事情擺平,然後再動身到鯨灣港做工作,然後貨船才能離港,所以我說的是貨船離港的時間,不是到岸的時間。我會儘快,但不保證時間和安全性。懂我意思嗎。」凌少認真的回答道。

  「行。」克萊爾滿口答應。

  「還有,晚上八點,我要去你家拜訪,請務必保證杜南特先生在家。」凌少看著克萊爾的眼睛,一臉嚴肅。

  「時間上…行,我一定轉達,告知您明確的時間。」克萊爾仔細想了想,不敢把話說死。

  「好。還有別的事情嗎?」凌少問道。

  「沒有了。羅伯特先生,非常感激您的幫助,我就不打攪了。」克萊爾說著,站起身來,伸出友誼之手,與凌少相握。

  「我很期待今晚與您先生的暢談,我這裡事情多,就不送了。您慢走。」雙手相握後,凌少禮貌的將克萊爾送出辦公室。

  轉過身時,就看見凱恩皺著眉頭,帶著一臉不悅的表情看著自己,於是問道:「怎麼了?這什麼表情?」

  「這麼大好處為什麼給他?」凱恩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凌少,用眼神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給誰?克萊爾嗎?」凌少坐回辦公桌,看著凱恩的眼睛問道。

  「他倆。名利雙收。」凱恩撇撇嘴說道。

  「那這麼容易啊。鯨灣港,全稱是納米比亞沃爾維斯灣港,知道什麼意思嗎?那是一帶一路上的城市,且配備世界一流的基礎設施和可靠的機械設備。政府斥資上百億,按照納米比亞的財政收入來算,這筆錢他們政府不吃不喝也要還四五十年。而……且…C國占股四成半,國外企業占股三成。換句話說,鯨灣剛得控制權根本就不在納米比亞政府手裡。所以……」凌少面帶微笑,伸出一根手指向凱恩虛點了幾下。

  「嘖……外交層面根本處理不了。」凱恩點點頭,臉上的不悅徹底消失。

  「而且大船不用走那裡,直接在德班港進入國際航道就行,能省下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哼……別指望外交部施壓,那點損失,在國家層面來說,問不足道,讓那些小企業主們扛著就是了。沒必要得罪一頭能割金肉的金豬。」凌少見凱恩接受了他的解釋後,沒再說什麼,後面的話自然不會再說。

  總不能真的告訴凱恩他凌少在今後十年要拉著民主黨幫他制衡共和黨吧?

  畢竟擋人財路與殺人父母無異,不共戴天的仇怨,共和黨那幫子財迷不給他凌少挫骨揚灰,就算積德行善,大慈大悲了。

  凌少看了看凱恩,又想了想自己註定玩火自焚的結局,禁不住苦笑著搖搖頭,自我安慰道:「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原來是還有死路一條…嘿嘿…這感覺…嗯……」

  自我幽默之後,凌少送走了凱恩,一番忙碌過後,隻身來到杜南特夫婦家赴約。

  一番客套後,凌少挑明天窗說亮話:「我幫你,你也得幫我,要不然搞不定。」

  「怎麼幫?」杜南特知道凌少不會為了那麼點破事登門造訪,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於是凌少將他和萊麗斯制定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杜南特夫婦,包括之後十年的整體計劃。

  雖然只是簡要敘述了一下,也令杜南特夫婦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今後十年是要為發動戰爭做準備。

  「細節呢?」杜南特夫人在驚恐平息後,看到了巨大的財富,於是迫不及待的有些失態的問道。

  「哪有細節?這種不可測的事情,怎麼會有細節?最起碼我個人是沒辦法保證細節的。牽扯的財閥,人員,實在太多了,難以預料,只能有個大致方向。」凌少自然不會把計劃全盤托出,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你…你們……你們……還能這麼玩…我他媽簡直就是個慈善家……」杜南特這老狐狸一遍就聽明白了這長遠戰略的意圖,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吃的連渣都不剩嗎?」夫妻倆對視一眼,杜南特夫人直搖頭,面帶憂慮的說道:「羅伯特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弄垮兩個經濟強國,站在國防的立場上考慮,確實沒錯,但是站在經濟的角度看,對本國可沒什麼好處。畢竟C國是世界的加工廠。咱們撇開廉價的勞動力不說,單論工人素質,生產技能,組織速度,可都是世界第一的。如果離開C國的廉價勞動力,必定影響我國民生。畢竟我國基礎民生產品,超過八成來自C國。如果全部轉移到本國,或者遷移出C國的話,代價是不是太大了?」杜南特夫人擔憂的問道。

  凌少聽到杜南特夫人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後向杜南特夫人豎起大拇指晃了晃,看著杜南特夫人,認真的解釋道:「企業自己承擔,畢竟那些財閥們吃的多,吐的也多,只是需要在稅收上放一放就行。只要那些大財閥們帶頭,只要一句話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而且以C國的政治體質來說,權利大於法制,更大於經濟。你只要記住一點。在C國所有一切都為政治,準確的說,是為政權服務,與資本主義的一切為經濟服務正好相反。所以,一但進入戰備狀態,誰都不能獨善其身。要擔心,不如擔心一下那些更C國高層牽扯過甚的歐洲企業,比如飛機和汽車。」

  杜南特夫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凌少所指,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這個交往過甚是怎麼定義的?」

  「政府採購。數額比你想像的大好幾倍。你去看他們財報,有多少來自團體採購。」龍少說著伸出六根手指頭在杜南特夫人面前晃了晃。

  「好的,我會注意的。」杜南特夫人點頭道。

  「到時候那些大企業財閥,金融財閥,以及媒體財閥,現在已經有了撤離計劃,到時候多管齊下,一起撤離,而且還要逼著C國本土企業一起撤離。具體事例你們可以參考一下當年韓國和朝鮮。」凌少接著解釋道。

  「這些我們會注意。」杜南特聞歌旋,知雅意馬上明白了凌少話里的意思,於是打斷道:「為什麼告訴我?你要是什麼也不說,這麼大一塊蛋糕,那些財閥們一定獨吞,這對你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可也也沒壞處,不是嗎?比較起來,我更願意看到你們兩黨狗咬狗,我好從中漁利。這麼大的蛋糕,一個黨的力量絕對拿不下,你們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對我來說你們的應對策略對我肯定產生很大的影響。就像你夫人說的,雖然國家和財閥賺的盆滿缽滿,但是對民生可沒有任何好處。而我的財富來源於公民的生活水準,公民的生活水平越高,我賺的才能越多。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要的是別那麼激進的應對措施,起碼給我的緩衝期能長一些。」凌少認真的解釋道。

  杜南特環抱雙臂,皺著眉頭眼望天花板,仔細思索一番後,沉聲說道:「這道理沒錯,可對你羅伯特沒好處。該來的遲早要來,對你的影響只是早晚,根本少不了多少。這可不是你支持我上位的理由。」

  「媽的,真是頭老狐狸,矇混不過去。」凌少心中暗罵一聲,但臉上的嚴肅表情依舊,看著杜南特的雙眼,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牽制一下。我只想看到一個虛弱的專職國家,但絕對不想看到專治獨裁的消失。能明白嗎?」

  「你是說意識形態?讓獨裁持續下去?」杜南特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陰惻惻的笑容。

  「對。讓獨裁者們聯合起來,民主聯合起來。讓A國引領世界,讓白宮成為世界的中心。這才是我想對你說的。」凌少敲了敲桌子,看著杜南特的目光中充滿興奮的熾熱火焰。

  聽到凌少的話杜南特夫婦帶著一臉震驚的對視一眼,隨後看著凌少笑了起來,三人大笑過後,杜南特對凌少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羅伯特先生,你給我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我的目光狹隘了,視野太小了,太短淺了。」

  「你現在已經進白宮了,你距離那個中心還有多遠?」凌少拿到了談話的主動權,開始步步緊逼。

  「近在咫尺。」杜南特說道。

  「揮的動那指揮棒嗎?」凌少接著問道。

  「羅伯特先生,你什麼意思?」

  「你手下那些人聽召聽宣嗎?在此之前,我可不覺得你應該坐在那個中心,連想都別想。起碼在處理完這些渣渣們之前別想。」凌少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放在了杜南特的桌子上,這些是讓你看的,可不是讓你做的。

  「裡面是什麼?」杜南特問道。

  「諜報人員,還有政府密令,外加他們的資金流。」凌少回答。

  「你想要我幫你幹什麼?」杜南特滿臉困惑。

  「我們負責運用那些錢搞研發,增強國力。你們想辦法讓經濟政策寬鬆一些,但是不允許泄露分毫。舉個例子,金融公司,利用金融公司匯總獨裁者的財富,然後用那些財富發展科技,最後用我們的科技震懾獨裁者。嘿嘿嘿…這樣循環往復。」凌少笑的邪惡。

  「嘿嘿嘿……明白了。要打散獨裁,但是別讓他們毀滅是吧?哼哼…明白了……」杜南特笑的燦爛。

  「是,養幾頭狼放歸山林也沒什麼不好,對吧?」凌少邪笑著說道。

  「對。」凌少點點頭,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凌少低聲對杜南特說道:「給你的那些文件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還不到面世的時候。」

  「嗯…我會在適當的時候以保障國家安全為由推動立法。」杜南特笑著點點頭。

  三人好似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親熱的互道晚安後,杜南特夫婦目送著凌少消失在夜幕後,進入杜南特的書房開始了夫妻間的商議。

  「那小子什麼意思?這是賭你能當下屆總統?」克萊爾摸不清凌少的路數,疑惑的問道。

  「他是讓我積蓄力量緩步往上爬,往後十年競爭一定很激烈,不要急在一時。」杜南特打開電腦,插入u盤笑著說道。

  「他的話可信嗎?不會只是安撫你的說辭吧?」克萊爾皺著眉頭說道。

  「可信。那小子的處事作風是拉一個必定踩一個,他一直是這麼做的。就說他幫你把那批淨水設備弄回來的事情,你也沒必要對他感恩戴德的。他有他的算計。」杜南特隨手點開了標註著名單的文件,漫不經意的掃視著。

  「算計什麼?政治現金?拉攏關係?」克萊爾說完,搖頭自我否定道。

  「哼…他才不看重這個。被扣在鯨灣港倆月了,你以為那小子會不知道這事?說不定被扣的貨物清單都在他手裡攥著。他要的是拖時間,一直拖到有了定案以後,才出手。貨物被他國扣押,這不是最好的藉口嗎?」杜南特笑著解釋道。

  「什麼意思?對他有什麼好處?」克萊爾一頭霧水。

  「所謂踩一個,拉一個,是指參議員和眾議員之中幫一個,坑一個。比如說我簽署的在瑞德特郡擴編駐紮軍隊的事情。要麼擴編,要麼繼續修建漁港,二者只能選其一。如果我選擇完善漁港設施,那小子就不會出手。但是我選了擴軍,這就會導致大量的遠洋漁船必須往別的港口停靠,這對船主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所以船主們一定會動用漁業工會對政府和議員施壓,但是已成定案的政府和議員又改變不了結果。在這時候,那小子一定會跑去接收這爛攤子。至於他會用什麼辦法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接。這樣做就等於幫政府官員和議員解圍,能藉此向政府要好處。當地的漁業工會頭頭也會因為他保住了當地就業崗位,還他個人情。當地漁民也會因為有了生計對他感恩戴德。嘿嘿嘿…這小子是三頭吃。雖然一口吃不多,但是這三口吃的加一起,可就不少了。而且只要政府,漁業,軍隊的矛盾一天不解決,他可以一直在這些矛盾里一直漁利。手段高明的很。」杜南特越說越明晰了凌少的規劃,臉上露出又敬佩又警惕的神色。

  「那跟他拖時間有什麼關係嗎?」克萊爾問道。

  「海流啊。遠洋漁民出海要算海流的,順著海流跑,一樣的燃油和時間至少能對跑四五倍的路程。所以遠洋才分淡季和旺季,都要算洋流的。現在的洋流是回流,那小子是要等瑞德特郡的漁民都回來鬧事才出手,要不然效果就大打折扣,不划算。」杜南特笑著看向三十多年的髮妻,示意她學著剛從凌少那裡開闊的眼界,站在凌少的角度上,著眼於整個洲的規劃,往深里想。

  「整合漁業工會…整合產業…漁業…林業…順勢把手伸到州政府…整個洲讓他占了快一半了呀。」克萊爾絕對眼前全是霧氣,在朦朧中,只看到遠處的幾點燈光,而且是越看越模糊,越看越覺得矛盾。

  「他具體要怎麼做,咱們確實猜不到,但目的和方向應該差不多。」杜南特也搖著頭,直皺眉。

  「按理說,知道計劃的人肯定會往權利中心鑽,但是羅伯特怎麼會往那麼偏僻的地方紮根?說不過去啊?是打算積攢實力,用幾代人的努力慢慢靠近華府呢?還是說想要迴避十年後的亂局,避開風眼,獨善其身?說不過去啊。明知道這場風暴誰都避不開,為什麼還要選擇避開權利的庇護?」克萊爾越想凌少那充滿矛盾的做法,就覺得越迷糊。

  「……」杜南特也是越想越感到凌少的矛盾之處,一直沉默不語。總有一種自己這個收音機明明接收到信號,卻總聽不清楚的感覺。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先看看羅伯特給了咱們什麼禮物好了。」克萊爾說著,讓杜南特讓出電腦前的座位,仔細閱讀起那一連串的名單。

  「杜南特先生,你最好來看看……」克萊爾眼睛盯著屏幕,混雜驚恐與興奮的語調令杜南特從沉思中回到現實,順著克萊爾的手指,看向屏幕里顯示出來的連串注釋。

  「這……這是…核彈級別的…嘶…倆萬三千億…兩萬三千億……嘶…難怪……」杜南特夫婦看完名單文件,相互對視著,額頭後背滿是冷汗,但是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卻閃耀著亢奮的光彩。

  兩萬三千億的總額令杜南特夫婦每到深夜,便縮在書房內,不眠不休的誕下一個又一個計劃。

  魚餌已經放出,凌少也不在杜南特家裡多耽誤,於是駕車飛奔向華府內最著名的富貴海灣別墅區 ——女王灣。

  這裡既是華人占比最多的別墅區,也是金屋藏嬌的聖地。

  是華人圈內最頂流名媛們的聚集地,也是每一個了解其本質的女孩們追夢的終極目標。

  在這藏污納垢的富麗街區,凌少那不起眼的小跑車,卻變成了最扎眼的存在,引來過往青年們強烈的鄙夷和嘲笑。

  即便是坐在超跑豪車后座上的風塵女孩們,也對其進行了激烈的冷嘲熱諷,尤其是凌少開將這輛十萬不到的小跑車停進林家皇宮時,頓時引來一大群青年男女們的挖苦和嘲諷,更有甚者依仗著自己成為大佬的寵妾,不但帶頭大放厥詞,更指示一眾小跟班驅趕凌少。

  「美女,我來這裡找人的。」凌少帶著一臉不以為然的笑容,看著面前囂張跋扈的,衣裝暴露,身材火辣性感的小辣妹樂呵呵的說道。

  「我們這裡哪有你這檔次的渣子?也不看看我們都開的什麼車,這是你這種渣渣該來的地方嗎?一把年紀了,都沒混出個人樣來。趕緊滾吧你。」小辣妹身後的打扮艷俗的小女跟班,指著凌少的小跑車,不斷的嘲諷著,說著還往凌少的跑車上踹了兩腳。

  「美女,請幫我轉告大斌哥,就說大表哥來了。謝謝。」凌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站在周圍等著霸凌自己的小年輕們。

  「我大斌哥是你……啊!?大表哥……這…您…您…」小辣妹聽到大表哥三個字宛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剛認凌文斌當大哥,想要囂張一下,就一腳踹凌文斌的靠山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美女…請你叫一下我表弟過來好嗎?」凌少看了看周圍小年輕們那色彩繽紛的臉色和反應,心裡樂開了花。

  「華哥,華哥,你可來了,小弟等你一晚上了,你可算來了。我這就下去接你……」站在二樓陽台上與一眾美顏裸體女孩享樂的林佳仁在得知是凌夢雅來了,馬上站到欄杆邊親熱的揮手叫喊。

  雖然周圍有很多從來沒聽過華哥是何許人的小年輕,在看到林佳仁的親熱勁後,也知道華哥不是他們這些小跟班兒招惹的起的人物。

  「夢夢,你把我大表哥帶上來。」凌問斌的聲音也隨後在二樓陽台響起。

  剛想回應林佳仁熱情招呼的凌少,在聽到表弟的話後,臉色瞬間陰變的陰雲密布,壓著火將手聚過肩膀,翹起兩根手指,不耐煩的揮了揮。

  「散了吧,都散了吧…哥…你等上來再罵,在我小弟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凌問斌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他這個大表哥。

  在看到大表哥皺眉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衣冠不整,左擁右抱而起,於是管不顧的代替家主林佳仁發號施令,宣布散場:「夢夢,給我大表哥帶上來以後,你也走吧。」

  聽到凌問斌又說一遍,凌少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男人嗎,貪花好色,淫亂齷齪,這是骨子與生俱來的天性,只要條件允許,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熊樣,好不到哪裡去。

  他凌問斌要護著自己的新歡,也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好火的。

  可走在前面引路的小辣妹,除了胸脯晃的波瀾壯闊,屁股扭得跌宕起伏,算得上微胖界的天花板之外,一無是處。

  就連接人這點破事都能辦砸的沒腦子廢物,不說趕緊處理掉,怎麼還敢留在身邊,繼續讓她壞事?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凌少,在見到凌問斌後,瞪了他一眼,壓著火氣帶上了親熱的假面具,伸出雙臂,滿嘴噴射著令人愉悅的客套話,迎著林佳仁快步走了過去。

  林佳仁對凌少那冷漠的回應,以及凌問斌喧賓奪主的做法非常不滿,但是礙於凌大少爺身後撐腰的是同為共主,也是關係更加密切的秦家,再加上他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身份,在兩個凌家嫡子面前根本不敢發作,也只能強顏歡笑著面對著凌家二位少爺的失禮。

  林佳仁滿心的怨憤,被凌大少爺那熱情似火的握手,親昵的拍肩,以及真摯的道歉下,灰飛煙滅。

  凌大少爺一通不著痕跡的彩虹馬屁拍下來,林佳仁頓覺飄飄欲仙,神清氣爽,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在心中為凌大少爺的失禮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尤其是當凌少提出與林佳仁一見如故,並表示可以幫著他溫佳仁壓制其他私生子,奪得嫡子寶座,掌控溫家後,林佳仁更是對凌大少爺感激涕零,非要拉著凌大少爺擺個把子,並一再表示會儘快安排凌大少爺與生母的第一次會面。

  好不容易掙脫了林佳仁的糾纏,凌少便帶著凌問斌起身告辭。

  當汽車的引擎消失在遠方後,林佳仁來別墅的三樓,走進別墅的監控室。

  「媽,你覺得凌少這人怎麼樣?能合作嗎?」林佳仁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坐在母親林鳳仙身旁問道。

  「他…能成大事,可不能公事。咱們占了便宜就得把他甩開,不然的話禍患太大。咱娘倆拿捏不住他。」林鳳仙眯著眼,盯著電腦屏幕里的監控回放,頭也不回的說道。

  「為什麼?憑你的才智和姿色也拉攏不住他?」林佳仁不解的問道。

  「不能。那這傢伙……就是個變色龍。你看看,面對這麼多美女俊男,絲毫不動心,面對冷嘲熱諷,也沒見他動怒。一直是笑嘻嘻的,這種城府,哼……可不是一般人有的。你看他跟說話時的表情和動作,一點破綻都找不到。雖然知道他滿嘴沒一句實話,可就是找不到破綻。」林鳳仙嘆了口氣,牽著兒子走向自己的臥室。

  「媽,咱們怎麼辦?斗不贏嗎?他國內可沒什麼資產了,對於秦家來說,他們凌家的利用價值也就結束了。就算是這樣,也不行嗎?」林佳仁思索片刻問道。

  「哼……」林鳳仙搖了搖頭,否定道:「就憑那娘倆能在異國他鄉白手創出這麼大產業,咱娘倆能是對手?咱娘倆只會靠背景撈錢,可沒那娘倆打江山的能耐。那小子找上門來,肯定沒好事。」

  「可我聽說秦家想要對付他凌家,實在不行,咱們利用著那小子,等到秦家給他弄趴下……」林佳仁思索片刻,臉上露出興奮之色說道。

  「哼……那是他秦家整倒得?根本就是那小子放棄的。在這裡有那麼大產業,怎麼會看上國內那點破爛?秦家真要能收拾掉凌小子,早就收拾了,還等現在?上千億的資產那幫子吸血蟲不動心?還不是拿著那小子沒辦法。」林鳳仙給兒子澆了一盆冷水,但是卻沒有明確拒絕凌大少爺援手的意思,畢竟庶子變嫡子的誘惑實在太大。

  凌少那句從幕後走到台上指點江山的話語,宛如天籟般動聽,勾的林鳳仙塵封在心裡十幾年的野心蠢蠢欲動。

  財富,權利,她林鳳仙都想要:「我林鳳仙比你們那些權貴們那點差了?我林鳳仙有四個博士學位,你們有什麼?沒了背景你們都是廢物。我林鳳仙不但長得比你們好,身材比你們好,保養的比你們好,氣質比你們好,學歷還比你們高,除了出身不好,那點比你們差了?老娘憑什麼要忍你們?我要把我失去的尊嚴和青春成倍的拿回來。」

  林鳳仙的野心,不斷的在心裡怒吼,在腦海里迴蕩,明知凌夢雅絕對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人,但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兒子的未來,林鳳仙在考慮了整個晚上後,做好賭上自己的一切,成為正妻的覺悟。

  第二天凌少來到約克郡,本以為只要用錢堵住妓女的嘴巴就算完事,順便看看林業進展,可沒想到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凱恩那同僚不但嫖妓,還他媽酒駕,被抓了現行的時候,在測到酒淨含量嚴重超標的同時,芬太尼居然也超標,並且在車裡發現了不少毒品,氣的凌大少爺當場發飆,對著電話那頭的凱恩破口大罵。

  不過好在警察局長和參議員看在凌少又出錢,又答應在選票方面鼎力協助後,終於給了凌少些許薄面,不但不起訴,還暗地裡銷毀了證據,讓凌少可以回去給共和黨領袖交差。

  本以為兩天就能完事的凌少,東奔西跑折騰了四天,才終於擺平了整件事。

  凌少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林佳仁的電話,邀請凌少晚上八點到林家別墅,與家母會面,討論一下扶持林鳳仙成為正妻的具體細節。

  沒想到卻被凌少以避嫌為由拒絕了。即使是林鳳仙親自暗示可以為了上位而現身,依舊得到了拒絕的回覆。

  最高明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深諳此道的凌少更是玩的出神入化。

  由於凌少報案及時,幫助警方及時發現了溫佳怡母女的屍體,但依舊無法避免母女倆被海洋生物啃的面目全非的結果,通過幾天的努力終於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由於凌少是第一見證人,探員們自然會上門詢問,而這例行公事的詢問卻被某些不良媒體渲染成凌少就是殺人犯的定論。

  即使是面對官方闢謠的解釋依舊無動於衷,並找出許多疑點正名母女倆並非思域意外而是謀殺,將冒頭直指雪米集團創始人羅伯特,劉先生。

  C國外交部也在溫家家主,溫保國到達A國認領妻子碧鴻彤和女兒溫佳怡的屍體時,力挺溫家和碧家,要求A國將罪犯繩之以法。

  就在事情鬧騰的沸沸揚揚時,媒體突然爆出大梁猛料,溫佳怡和碧鴻彤的淫亂視頻照片在網絡上瘋傳,母女倆各種淫賤浪蕩的傳言也都得到證實。

  一時間所有人,大眾的討論題目從案件性質被轉移到了母女倆是否死有餘辜。

  就這樣,本想著在母女意外事故中沾點便宜的溫家家主莫名其妙的成了整個事件的中心,A國大小媒體,聲援溫家的權貴階層,以及C國外交部在此時全都偃旗息鼓,似乎都在等著看溫家家主的笑話。

  倍感壓力的溫家家主感受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巨大的壓力逼迫的他喘不過氣,就在溫保國感到眾叛親離,無助和絕望時,妾室林鳳仙攜其子林佳仁的出現瞬間照亮了溫保國那黑暗的世界帶來耀眼的曙光。

  隨後林鳳仙為了力挺姦夫~額~不是~,是為了力挺自己丈夫而頻頻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為媒體大眾講述著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是如何忠貞不二的守護期盼心愛男人的心路歷程。

  並且通過她的努力,堅韌與智慧,在A國白手起家,營造出只屬於倆人的愛巢。

  通過林鳳仙的操作,大眾的視野從溫家母女的淫亂八卦被帶到了女人的艱苦創業上,借著輿論的東風,林鳳仙依仗著自己十年攻讀出的四個經濟管理學的博士學位,成功的在華爾街開辦了最大的金融投行,仙鳳投行。

  並且在開業當天,A國財政部代表,以及A國銀行業代表,打著被林鳳仙感動地旗號,紛紛到場並進行了深入友好的交流。

  「我尼瑪…這…這怎麼回事?不就是個破投行嗎?至於嗎?骨頭還沒丟下來,你們就準備開咬了?」凌少斜坐在萊麗斯的辦公桌上,看著占據了某小報頭版頭條的仙鳳投行的開業照片,不屑的撇嘴說道。

  「少來……你個王八蛋倒打一耙的帳還沒跟你算呢。民主黨那邊是怎麼知道這些秘密的?」萊麗斯眼神不善的盯著凌少問道。

  「你不讓我在內部找個代言人嗎?我找到了,就杜南特了。」凌少嘴裡說著硬氣的話,但臉上滿是委屈的看著萊麗斯。

  「你不說他是頭白眼狼嗎?」萊麗斯步步緊逼,盛氣凌人的追問道。

  「可就他能入住白宮啊。」凌少攤攤手。

  「別人不行?」萊麗斯面色更加冷峻。

  「你自己想想你給我的那幾個,都什麼歪瓜裂棗。要麼跟個娘炮一樣的牆頭草。要麼老的神志不清,淨出昏招。要麼火爆脾氣一點就炸,剛猛是剛猛了,可也得帶著腦子猛啊。這麼一比較不選杜南特我選誰?」凌少被萊麗斯逼的整個後背都貼在了牆壁上。

  「你就不知道在名單以外選一個?」萊麗斯用手指戳了戳凌少的心口。

  「你跟我說這話了?另選一個?我敢嗎我?」凌少伸手推了萊麗斯一把,氣呼呼的說道。

  「你就說你吃裡扒外就對了。」萊麗斯覺得自家財路被擋,越說越生氣。

  「屁吧。你說話講理好不好?你所羅門家搞得是金融,不是企業。你們是靠資金流動賺錢的,真正的大頭來自財富的二次分配。不從事生產的你們,怎麼可能在軍工攬活大頭?你是不是傻了?」凌少說著,一指頭戳在萊麗斯腦門上,回敬一下。

  「哎?!也是哈……」萊麗斯揉了揉了腦門,冷靜下來。

  「你真要是想賺大的,不如投資未來高科技,比如……」凌少看到萊麗斯暫時消火了,於是趕緊湊上去說道。

  「網絡?什么元宇宙,三位一體?狗屁的話,老娘問了不少專家,都說對方說的對,然後又掏出他自己的一套說辭。這明顯是還沒打成共識前的摸索,連個概念都沒法賣,你覺得老娘敢在那裡投資嗎?」萊麗斯斜著眼對凌少展開了慘無人道的猛烈鄙視。

  「我說的是晶片製造,你個豬腦袋。」凌少捏著萊麗斯的下巴,扳正了萊麗斯臉:「你自己看看財報,整個晶片製造領域有四千億的市場,你個傻娘們怎麼就看知道看錢,不知道找水源呢?」

  「嗯?電腦嗎?四千億?!沒多少賺頭啊,而且涉及那麼多零部件廠商…」萊麗斯一巴掌打掉凌少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更加不屑的說道。

  「放屁吧。我說的是晶片製造。晶片懂嗎?電腦用的心臟,整個現代化的大腦。誰說電腦了?你知道電腦里有多少晶片嗎?」凌少蔑視著萊麗斯說道。

  「不就一個?」萊麗斯疑惑的反問道。

  「你說的那是cpu,中央控制單元。家用機確實就一個。但我說的是晶片,一個高檔電腦里起碼要十幾個,高檔電腦,伺服器要成百上千個。懂嗎?」凌少又在萊麗斯腦門上戳了一下。

  「不用你說,早就投了。沒有房地產又賺頭。那行業投入大,產出小,更房地產一比,利潤小的可憐。什麼行業能一年賺一半?切……」萊麗斯明顯不信。

  「你把錢投哪裡去了?你個傻貨。房地產也沒幾年好賺了。目前能生產高端晶片的就四家,掌握最先進封裝技術,良品率最高的就兩家。你個傻貨…好好研究研究再說話。」凌少說著,將凌家準備好的一打市場分析報告丟在萊麗斯辦公桌上。

  萊麗斯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決策失誤,馬上翻看起報告,大致瀏覽一遍後,將凌少一腳踹出自己的辦公室,並下令個部門頭頭進入會議室開會。

  並且揚言定要凌少為小看她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經過兩個星期的市場調查,保守計算下來,整個晶片行業市場每年的銷售數額雖然確實只有幾千億,但是卻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速度不斷增長著,其中高端晶片的製造數額占比更加驚人。

  最後經過公司股東大會決議,大家一直通過撤回房地產投資,轉投晶片領域。

  完成任務的凌少快馬加鞭的找到凌廣君進行秘密談話,對計劃的進展情況進行了詳細匯報。

  聽了凌少的匯報,凌廣君不住點頭稱讚,於是說出了目前最棘手的問題,整個晶片行業的研發資金依舊不夠。

  必須要在他國尋找可靠的資金來源,最主要的資金爭奪戰場仍舊被訂立在A國。

  這對於凌少這頭孤狼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於是凌廣君讓凌少在他的桃園私人島嶼上,以凌家家族的名義,廣撒英雄貼。

  看著停靠在小島沙灘上的直升機,以及停泊在碼頭裡的私人遊艇,凌少的心裡不住地讚嘆台商的團結和富有。

  「你在想什麼,羅伯特。」坐在海邊偷懶的凌少身旁傳來周梅的話語聲。

  「羨慕,都好有錢。」凌少收起心中的感慨和失落,笑著回答道。

  「是嗎?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身價嗎?」周梅從凌少的表情看出他在撒謊,於是問道。

  「啊?啊……」凌少愣了一下。

  「連自己多少身價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會在意別人是否有錢?你剛才的表情可不是為錢沮喪吧?」周梅戳破了凌少的謊言。

  「哼……你想說什麼…?挑撥離間的話最好一個字也別說。」凌少看著周梅的眼睛說道。

  「那倒不是…不過…聽起來像是。」周梅本想著用凌家帶著一群台商大佬們在會議室里開會,卻拒絕凌少母子進入為由,試探一下開會內容,卻被凌少一句話堵了回來。

  連續三天的會議,凌少只能以安保身份在小島上巡邏,以保證會議的順利進行。

  這對會議的發起人和小島的主人來說,無疑是莫大的羞辱。

  但是從凌少的行為和言辭判斷,凌少對此並不介意,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這就讓周梅摸不透凌少看著那一排直升機時,那滿臉百味雜陳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為了保命,周梅只好選擇了默不作聲。

  五天過去,眼看著台商們有秩序的撤離小島,後走進他們曾經居住過的臥室後,周梅也明白了凌少在感慨什麼。

  居住了五天的房間,在沒有僕人打掃的情況下,一如來時那般整潔,再聯想到商人們離去時的有序,也不禁感嘆台商們的自律和組織能力:「難怪一個彈丸小國能發展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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