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半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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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接手紅房子,家裡的女士們是有點看法的,倒不是鄙視什麼的,而是擔心壞了趙淳的名聲,比如以後被叫「妓女騎士」之類的。

  於是一個家庭會議召開了,艾伯特和盧西亞也被叫了過來,集思廣益嘛。

  「很抱歉,我沒想那麼多。當時只是覺得那些女人挺可憐的,而且也不能遣散她們,除了少部分被騙來的,大部分人離開紅房子結局會更慘。」艾伯特鄭重地致歉。

  「其實也不難解決,只要再弄個主業就行,只要主業的聲勢夠大,人們就會忽略大蛇經營紅房子的事。也就是說只要不是以妓女的皮肉錢為主要經濟來源的話,貴族們是不會在意的。」第一次參加家庭會議的盧西亞發言很是積極。

  說明下,趙淳一家是不缺錢的,他們有花剌子模的寶藏,實在缺錢賣一把大馬士革武器就行。

  再加上趙淳和滿枝還有兩份不錯的薪金,日常開銷是完全夠的。

  討論下來,最後決定開家成衣店,只對貴族開放的精品成衣店,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場在霍夫堡宮召開的「雙龍時裝發布會」。

  王后艾格尼絲既是位虔誠的天主教徒,也是位很有追求的文藝女青年,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提高貴族們的素質使他們擺脫低級的欲望、提高格調,把維也納建造成一個不亞於巴黎的文藝之都。

  所以她沒事就舉辦各種沙龍,文學、繪畫、雕塑、音樂、歌劇等等,後世維也納能成為著名的音樂之都有她很大的功勞。

  所以當盧西亞、娜仁和娜塔莎拿著方案來找她時,艾格尼絲欣然同意了,不僅提供地方還承諾由她來說服貴族小姐、女官們來擔任模特。

  趙淳當然給了很多建議,如T台的運用、背景音樂的選擇、服裝的款式等等。

  別人都震撼於他的新穎想法,只有娜塔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看趙淳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欲言又止。

  發布會就略過不表了,反正很成功,這次的主題是「繁花」--類似於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蓬蓬裙、蕾絲邊、繁複的帽子以及好看的小陽傘,還有新穎的女士手提包。

  娜仁一下子接到了很多訂單,都是不講價的,同時成為了社交圈的新貴。

  ……

  雖然精彩的發布會使艾格尼絲很是高興,但她更關心另一件事,這不發布會一結束,她就找到了盧西亞。

  「盧西亞,莎士比亞大師那邊有回音沒?」

  盧西亞鞠了一躬,「很抱歉,大師再三考慮還是回絕了和你見面的請求。」

  艾格尼絲滿臉失望,「大師是不是還是擔心通緝令?等過段日子,我就會叫大法官閣下把它撤銷的。」

  盧西亞沒有回答,但是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本冊子。

  「大人為表示對王后殿下的感謝,特意讓我給殿下轉交一份新劇本。」

  艾格尼絲激動地站了起來,急切地接過了劇本,上面正是大師獨特的字體……第一頁寫著劇名《羅密歐與朱麗葉》。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王宮這邊在喜氣洋洋地舉辦著發布會,另一處地方卻瀰漫著憤怒和悲傷。

  在王宮某一個秘密地牢里,太后安吉麗娜正跪在地上抱著腓特烈大公的腿哀求:「腓特烈你就放過他吧,我和郝連一起回希臘永遠不出現在奧地利。」

  她這句話反而氣得腓特烈渾身發抖:「母親,我是你的兒子,我們是世上最親的人……你現在為了一個野男人竟然決定拋棄我!」

  邊說著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大公回頭吼道:「繼續給我打!」

  地牢的中央鑲嵌著一個恆定的禁魔法陣,郝連斯基被吊在法陣上方,身上已經不見一塊好肉。

  就在兩個行刑的御林鐵衛打算繼續揮舞皮鞭時,主教大人突然狂笑起來。

  癲狂的樣子使地牢中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要知道從被捕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求饒,現在怎麼這麼張狂?

  難道是瘋了?

  不想活了?

  「安吉麗娜,不要再求他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早就想除掉我了……為什麼?你兒子就是個變態、亂倫者,他想肏你啊。」郝連斯基語出驚人。

  「你胡說!」腓特烈臉漲的通紅,勃然大怒。

  「我胡說?你當我沒發現,在安吉麗娜臥室里有一個窺視孔,每次我們做愛,你就偷看我們,一邊偷看一邊自慰。」

  腓特烈臉蒼白起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主教。

  「腓特烈,這是真的?」安吉麗娜雙手遮住胸前深深的乳溝,忸怩著往後退去,神情很是古怪。

  看到安吉麗娜這副忸怩的樣子,郝連斯基又哈哈大笑起來:「你母親是我調教的最好的,一個超出你想像的蕩婦,一個沒有雞巴就活不下的女人……對了你應該看過她那副淫蕩的樣子了。」

  「郝連,你不要再說了,羞死了!」安吉麗娜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

  由於坐在地上挪動,裙子縮了上去,黑黝黝的腿心若隱若現。

  腓特烈看得鼻息粗重起來。

  「知道嘛,你掌權後,為了和你搞好關係,我曾經想讓你加入我們的……你在窺視間也看到了,你母親是很喜歡母子亂倫的,每次我假扮你時,她的高潮來得可是又快又急。哈哈!」

  腓特烈恨得牙齒吱吱發響。

  「郝連,那是假的。」安吉麗娜大叫起來。

  「我向基督發誓,我真的告訴了安吉這個想法,可是……哈哈哈,她竟然告訴我,你是個天閹,雞巴還沒小拇指大!」

  「郝連!」安吉麗娜驚恐尖叫。

  大公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猙獰而絕望,「母親,你說過,你絕不會對第三個人說這件事的……你發過誓!」

  「哈哈哈。」郝連斯基癲狂大笑,「別人都不明白你脾氣為什麼這麼火爆,動不動就殺人、發動戰爭……只有我明白你就是為了掩蓋天閹這個事實!」

  腓特烈絕望地看著母親,後者爬了過來又抱住了他的腿,「腓特烈,我是口誤,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你媽只要被我的大雞巴肏幾下,就百依百順,什麼都肯做了……你的事,是她為了取悅我自己和我說的。」

  「郝連,你瘋了,你不想活了嗎?」安吉麗娜憤怒地對著情人大叫。

  「呵呵,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不會讓我走出去的……與其受盡折磨,不如來個乾脆的。」

  安吉麗娜也是急了,竟然伸手去扒兒子的褲子,「腓特烈,我不嫌你小的,只要你放過郝連,我讓你肏,你想怎麼樣肏我都行。」

  「住嘴,你們給我住嘴。」腓特烈一腳踢開安吉麗娜,氣喘如牛,眼珠通紅,「安德烈,給我把他的舌頭割了。」大公大叫起來,聲音尖銳,甚至出現了破音。

  御林鐵衛團長安德烈男爵拔出匕首大步向郝連斯基走去。

  已經豁出去的前主教飛快地說道:「你這個天閹,就算你插進去你媽也沒感覺的,她需要的是我這樣的大雞巴……嗚嗚!」

  安德烈加快腳步走過去,在兩個御林鐵衛的幫助下,拉出郝連斯基的舌頭幹勁利落地一刀割掉了,由于禁魔法陣的存在,只能給郝連灌了瓶聖水來阻止傷口流血。

  隨著郝連斯基的舌頭被割,地牢里安靜下來,只有安吉麗娜的慘叫聲。

  平靜下來的大公拉了拉領口,眼睛裡露出殘暴的目光,他叫過安德烈,低聲道:「你把那兩個鐵衛處理下,明白?」

  男爵鞠躬行了個撫胸禮,「陛下,請放心,這兩人都是我的心腹,都是'無舌者',是不會泄密的……你們兩個過來,給陛下看下。」

  兩個鐵衛走過來張開了嘴,果然舌頭都給割掉了。

  不等腓特烈狼一樣的眼睛看向自己,安德烈男爵就搶先開了口。

  「至於我,陛下,您更不用擔心了,我也可以告訴陛下我的一個秘密。」

  在兩個手下的幫助下,男爵開始卸甲,頭盔、手套、鎖甲、武裝衣一一解下,不一會兒安德烈的上身就袒露在了大公的面前。

  安德烈是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渾身肌肉虬結滿是刀疤,一看就是個老戰士。

  但更誇張的是他的左手臂,不見皮膚只見血紅的肌肉纖維,巨大的手掌以及五隻猶如鋒利匕首的手指。

  腓特烈眼睛眯了起來,他注意到了安德烈胸口上紋著一個黃色十字符文--四臂等長,每個末端三顆共有十二顆寶珠圍繞在十字架外圍。

  十字符文擴散出無數條不明顯的細紋蔓延到了安德烈的全身。

  「奧克西坦十字!你是阿爾比派異端?等等,你的左臂……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阿爾比派的宗主皮埃爾。你的左臂是在刺殺教皇格列高利九世的時候失去的。」

  腓特烈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他感到了危險。阿爾比派可不像韋爾多派那麼溫和,他們是最激烈、最不肯妥協的異端。

  首先阿爾比派的教義和天主教就有很大區別,阿爾比派既信仰上帝又崇拜撒旦,認為靈魂屬於上帝而肉體屬於撒旦。

  其次,阿爾比派可不像其他異端教派只是展開辯論、遊行示威什麼的,他們直接在法國南部發動了聲勢浩大的革命,雖然最後失敗了但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阿爾比派有點像中國白蓮教的做派。

  「你來奧地利想做什麼?你怎麼成為安德烈男爵的?」

  安德烈或者皮埃爾跪了下來,「陛下,我就是安德烈,皮埃爾是我在法國遊學時的化名……刺殺教皇失敗後我回了奧地利,從父親那裡繼承了爵位……我回來當然是想發展阿爾比派,奧地利實行的是'宗教信仰自由',陛下也不是天主教徒,請陛下准許我們在奧地利傳教布道。」

  安德烈和兩名無舌者恭敬地低頭向腓特烈行禮。

  「我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想像雷蒙伯爵一樣被十字軍盯著打。」雷蒙伯爵是阿爾比派的後台,阿爾比地區的大貴族,最後投降了教會和法皇背叛了阿爾比派。

  「陛下我們願意成為你的利劍和忠犬……陛下請看我的手臂,這是條利爪魔的手臂。我們教派精通肢體移植,身上有任何缺陷我們都可以給你更換。」安德烈說著眼睛撇了眼腓特烈的褲襠,暗示很明確。

  就是因為知道了大公的缺陷,他才決定選擇這個時間開誠布公的。

  一聽安德烈的話,腓特烈果然意動,滿臉驚喜,「真的?」看了眼太后和主教,站起來說道,「男爵,我們出去談。」

  地牢的上面是一個偏僻的小花園,一出了地牢安德烈就趕緊發誓,「陛下,我向上帝和撒旦發誓,惡魔的軀體我都可以移植,別說小小的凡體了。」

  腓特烈沉吟了一會兒,一咬牙,開口說道:「我也不用換什麼惡魔的軀體,我只想把我那玩意和郝連斯基的換一下……可以嗎?」腓特烈緊張地盯著男爵。

  阿爾比教宗暗自鬆了口氣,「完全沒問題,只是……」

  「說!」

  「只是需要大公改信阿爾比,紋上奧克西坦十字符文,只有這樣才能慢慢改善陛下的身體,進行異體移植。」

  大公久久沒有開口,「我可以暗自信仰阿爾比派,但暫時不能公開,你也知道公開的後果。奧地利可頂不住整個歐羅巴的聯軍。」

  「理解,一言為定。」

  此時,在聖彌格教堂廣場的一間酒館裡,聖墓騎士團的三人見面了。

  「大家說下這幾天的經歷,有沒有查到皮埃爾的蹤跡?」大師丹尼爾首先開口,「我以巡歷的名義在聖彌格教堂掛單,但幾天下來沒有什麼消息……那個新任的總主教除了禮拜天的彌撒,基本一直待在王室法庭那……據說為了對付東正教,他承認了幾個異端教派在奧地利的傳教權。他的對與錯不由我們來裁定,我們只管完成我們的任務。」

  海倫娜看到大師把目光看向自己,「我按大師的吩咐以韋爾多派的名義加入了法庭重案組,碰到了幾個異端教派……我覺得他們都有嫌疑,但到現在還無法確定,還要觀察。」

  保羅緊了下身上的二手皮甲,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在傭兵公會也沒打聽到什麼……大師,你確定皮埃爾躲在維也納?」

  「是教皇冕下給的消息,不會錯。」最後大師對兩個手下鼓勵道:「再堅持下,裁判所已經派出守夜人來支援我們了,找人方面他們是專家。」

  趙淳向工作室走去,最近他對製作魔法道具產生了興趣,手上也因此多了幾隻樸素的戒指。這時天台上傳來一陣琴聲,有人在用俄語唱歌。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趙淳愣住了,這是《喀秋莎》?!他慢慢推開了虛掩著的門,是穿著白衣的娜塔莎抱著新做的吉他在唱歌。

  趙淳沒有發出動靜,直到娜塔莎唱完歌,抬起頭看了過來,綠色的眼睛裡滿含熱忱的笑意。

  「這歌熟悉嗎?」

  「喀秋莎,我媽最喜歡的一首歌……你,也來自地球?」

  「嗯,原來我一直不敢確定,直到今天看見滿枝在練習《五十年以後》,那歌我在中國的時候聽到過。」雖然娜塔莎知道趙淳穿越前是中國人,但她還是說著俄語,假裝自己來自俄羅斯,似乎羞於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趙淳被這意外的消息驚呆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娜塔莎,「老鄉,你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娜塔莎靠在趙淳懷裡,眼淚無意識地流了下來,「我真的真的很高興,你明白?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也是。」趙淳低下頭兩人激吻起來。

  「我們怎麼樣才能回去?」

  「回去,為什麼要回去?我在那邊沒什麼牽掛,父母離婚了,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就是個多餘的。相反這兒有很多愛我,關心我的人。」

  娜塔莎緊張起來,祈求地看著趙淳,「可是我,我必須要回去,我還有個女兒,她太小了,她離不開我啊!你幫幫我吧。」

  「你丈夫呢?」

  「我丈夫替俄羅斯黑手黨洗錢的,結果出了事……他被滅口了,我被賣到了東歐……我女兒不知被送到了哪裡……為了逃出去我放了把火,可是門打不開,我本來應該被燒死了,醒來卻發現到了這裡。」娜塔莎終於說出了實情。

  娜塔莎哀求趙淳,「求你了,幫我想個回去的辦法,我女兒還等著我去救她。」像極了丁家宜的臉上滿是哀傷,趙淳看不得這副表情。

  趙淳安撫她,「我不知你怎麼過來的,我是被女神召喚過來的。所以要找到辦法,還得問女神。」

  「那趕緊去問啊!」

  「只能等她召喚我……等我找到龍珠,或者做了其他什麼取悅女神的事,她就會召喚我了。總之,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發展歸一教,完成她交待的任務。」

  過了幾天,趙淳家裡又開了個擴大會議,這次的主題是如何快速壯大歸一教。資深神棍法蒂瑪親自出席並給了很多建議。

  趙淳得到的任務是設計女神的神像,他又不好說女媧上次是以丁家宜的面貌出現的。他犯難了,不得不虔誠祈禱祈求女媧娘娘降下神示。

  ……

  晚上,趙淳從睡夢中突然驚醒,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山路上,全身只穿了條大褲衩。這是怎麼回事?做夢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山上響起,「呵呵,不是你想看到我的真身為我塑像嗎?所以我把你召喚到了我的神殿,異鄉人。」

  「娘娘?」這種俏皮而又祥和的聲音,獨一無二。

  「是我,你沿著山路上來吧,我在上面等你。嘻嘻,快來……」

  沿著山路,趙淳快步而上,晚風拂面而過、樹林搖曳,明晃晃的圓月高掛夜空。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山頂,一座白牆黑瓦的東方建築出現在趙淳的眼前,他好久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建築物了,親切感油然而生。

  厚重的木門無風自開,歡迎異鄉人的到來。

  門後面竟然是一畝荷花池,荷花開的正艷,白色的、粉色的荷花散發著柔和的光線,恰到好處地照亮了池面的九曲橋……荷塘月色寧靜而美麗,一幅仙境美景。

  「別傻站著了,快進來吧。」荷塘中央是一間亭台水榭,木門緩緩打開,裡面傳出女媧的聲音。

  趙淳從美景中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走上了九曲橋。

  水榭里竟然有一眼溫泉,瀰漫著濃厚的水霧,僅僅能照清腳下的路。一陣打水聲從霧氣中傳來,有人在泉水裡。

  「快下來吧,異鄉人。」像是女妖在撒嬌。

  趙淳走到泉水邊,猶豫著要不要脫褲衩……霧氣里嘻嘻一笑,頓時只覺身上一空,好吧一絲不掛了。

  感覺可能會發生點什麼,黑蟒早就矗立在那裡進入狀態了。

  有點尷尬,趙淳趕緊跳下水,但好像踩到了什麼圓滾滾的東西差點滑倒……一隻豐腴的手臂從水霧裡伸出來扶住了他,兩團柔軟的豐滿貼在了他背上,而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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