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郝叔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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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特烈公爵穿了件寬大的長袍,邁著奇怪的外八字走進了小花園,向兩個看門的無舌者點了點頭下了地牢。

  地牢里已經大變樣,多了好幾件奢華的家具,鋪著羊毛毯的橡木床、天鵝絨包面的沙發以及注滿清水的浴桶。

  但奢華的家具並不能掩蓋糟糕的空氣,驅寒的火爐長時間燃燒著,煤炭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和汗味。

  大公捂住了鼻子,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美艷的太后吸引住了。

  安吉麗娜正全神貫注地幫情人擦拭身體,為了行動方便就穿了件單薄的襯裙,巨大的屁股被勾勒得嚴絲合縫。

  隨著動作,豐滿的蜜桃左右扭動,大公就這樣在後面看著忘乎所以。

  可憐的郝連斯基還是被吊在那,一動不動猶如死了一樣,胯下的傷口雖然沒在流血,但紅艷艷、凹凸不平的一片傷疤很是可怖--他的陰莖和陰囊被摘了個乾乾淨淨。

  「郝連,你要振作,主會可憐我們賜下福澤的。」安吉麗娜好久沒做這種粗活了,加上地牢里悶熱的空氣,不一會兒就出了好多汗,不得不解開了胸口的繩結。

  兩坨白色肉峰露出了大半,中間深邃的溝渠里反射著汗水的光澤,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把熟婦的美艷展露得淋漓盡致。

  腓特烈看到母親如此費力地照顧郝連斯基,心裡不舒服起來。

  「母親,他就是個廢人了,連雞巴都沒有了……對他來說死亡也許是最好的解脫!」

  大公惡毒的聲音使郝連斯基突然清醒了,身體劇烈晃動起來,雙眼通紅,沒有舌頭的嘴巴張到最大露出裡面殘缺的舌根,發出啊啊啊的嘶吼聲。

  「住嘴,你這個魔鬼!」安吉麗娜端起水盆就向兒子潑了過來。

  大公來不及躲閃被潑了個正著,他哈哈大笑著脫下長袍擦拭身上的水漬。長袍下面沒有任何衣服,一絲不掛的大公驕傲地站在了太后面前。

  年輕的身體肌肉虬結,寬大的胸肌、塊壘分明的腹肌一下子便吸引了安吉麗娜的視線。隨後視線下移,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她熟悉的那一大坨。

  「這真的有用?它能起來嗎?」太后下意識地問道。

  大公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來找母親幫忙驗證的。」

  大公一步步向太后走去,而安吉麗娜像是魔怔了一樣,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那熟悉的黑黝黝的一條。

  腓特烈走到安吉麗娜面前,後者沒等前者開口手就自然而然地摸了上去……那東西也爭氣,一碰到太后冰涼的手指就快速地勃起了,同時大公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擼了幾擼,安吉麗娜習慣性地跪了下去……這時一陣鐵鏈的晃動聲驚醒了她,安吉麗娜反應過來放下巨根,尷尬地站了起來,把頭髮捋了捋,「郝連,我只是檢查一下移植成不成功……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一根同樣巨大的,幫你補上。」

  鐵鏈還在晃動,安吉麗娜發現了不對,郝連不是憤怒而是在害怕。

  她順著情人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兒子的胸前多了一個黃色的紋身--一個奧克西坦十字。

  「腓特烈,你真的加入了阿爾比派?信奉了撒旦?」

  大公摸了摸胸口的紋身,聳了聳肩旁,「祂給了我需要的,我當然信奉祂。」

  然後大公看著前主教問道,「如果只有加入阿爾比派才能補全你的身體,才能讓你活命?你會如何選擇?」

  主教痛苦不堪地閉上了眼睛,開始沉默不語。

  「腓特烈你幫幫郝連,我會說服他加入阿爾比派的。」安吉麗娜跪下來祈求兒子。

  看著跪在面前的母親,大公哈哈大笑,把黑黝黝的物件頂了過去,「要救郝叔,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母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安吉麗娜瞥了一眼情人,發現他閉著眼睛不言不語,知道了他的心思。

  「腓特烈,我們到沙發那去,好不好?」太后祈求兒子,眼睛裡露出絲絲媚意。

  腓特烈端坐在天鵝絨沙發上,緊盯著面前站立的女人。

  安吉麗娜則不敢看兒子的眼睛,低著頭說道:「你答應我,這件事過後必須放了郝連。」

  這個母狗到現在還想著那個沒屌的男人,腓特烈上身向後靠在沙發上,雙腿打開黑屌袒露著,冷冷說道:「看你表現了。」

  安吉麗娜不再說話,雙手把頭髮盤了盤,然後就跪了下去,一隻手擼起黑屌,另一隻手輕撫巨大的陰囊。

  腓特烈深吸一口氣,憋住了呻吟,但當黑屌被吞進一個溫暖的口器裡面時,他忍不住了。不行不能這麼快地發射,必須做點其他事。

  他的雙手扯住安吉麗娜的領子用力一撕,亞麻布的襯裙直接被撕裂了如破布般地掛在了安吉麗娜的腰上。太后肥膩白嫩的上身就這麼赤裸了。

  安吉麗娜抬起身,擦了擦嘴上的口水,自信地挺起前胸,巨大的肉峰微微下垂,棕色的乳頭完全勃起如同兩顆甜美的葡萄。

  菲特烈的雙手第一時間摸了上去,又揉又搓。

  「輕點。」安吉麗娜嬌嗔道,得意地看著兒子痴迷的樣子,「我的乳房好還是艾格尼絲的好?」

  腓特烈一愣,抬頭看向母親驕傲的雙眼,雙手放開肉球,「你的雖然大一點,但都下垂了,乳頭這麼黑有點噁心。艾格尼絲的可是又嫩又粉。」

  「是嘛。」安吉麗娜雖然知道兒子口是心非,但還是生氣了。

  她向前挪了一步,分開雙乳把黑屌夾了進去,開始上下擼動,「還是她的好?」

  腓特烈倒吸一口氣,嘴硬道:「是的,是艾格尼絲的好。」

  安吉麗娜蠕動嘴巴,一大口口水滴落,落在了黑紫色的龜頭上,然後順干而下流進了乳溝里。

  安吉麗娜大眼睛嫵媚地盯著兒子,用力擠壓自己的肥乳,青色的血管分外明顯起來。

  兩坨白肉又夾又磨,在口水的潤滑下發出淫蕩的噗嘰噗嘰的聲音。

  大公忍不住低哼起來,一把用力抓住了安吉麗娜金色的頭髮,雞巴更加巨大,長長的一節突破了乳肉的包圍直抵太后下顎。

  安吉麗娜微微一笑,低下頭把碩大的龜頭含進了嘴裡用力吮吸起來。

  菜鳥腓特烈哪裡經得起這般花樣,很快就忍不住了,身體繃緊,雙手抓著太后的腦袋,嘴裡叫著上帝,一股股白濁衝進了她的嘴裡。

  安吉麗娜得意地看了兒子一眼,用手指抹掉嘴邊外溢的白沫,然後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她聽郝連斯基說過男人的精液對女人來說是大補之物不能浪費。

  「舒服嗎?比艾格尼絲又如何?」

  腓特烈躺在沙發上,喘息著神色複雜地看著母親,「其實我沒和艾格尼絲上過床,我就沒上過女人。」

  安吉麗娜的神情端莊起來,可憐地看著兒子,「腓特烈,苦了你了。」她一把抱住大公,母子倆擁抱在一起,就像當年老國王離世,留下孤兒寡母互相扶持一樣。

  但畢竟不同了,母親成為了一個美艷的蕩婦,而兒子則變成了一個變態的奸母者。

  時間不長安吉麗娜敏感地感到了異樣,伸手摸了下,痴笑起來,「腓特烈,你還沒過癮?」

  大公放下了對母親的仇恨,語氣調侃道:「別欺負我不懂,剛才那樣可不是真正的性愛。怎麼,你不敢繼續了?」

  安吉麗娜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緩緩地把腰間的破裙子拉了下去,一具豐腴的成熟的充滿誘惑力的裸體出現在大公面前。

  後者咽了口口水,黑屌又一次勃起了。

  「我是不是太胖了?腰太粗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了。」

  「不,我就喜歡這樣的肥嘟嘟的小肚腩,有種母性美。」大公拉過母親,分開她的雙手,親吻她渾圓的小肚腩、圓溜溜的肚臍。

  大公溫柔的動作、甜蜜的話語打動了安吉麗娜,她動情了一把把兒子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跨了上去。

  在腓特烈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把長長的黑屌緩緩地塞進了水淋淋的蜜壺裡。

  「上帝啊!」母子兩人一起叫了起來。

  對腓特烈來說當然是因為第一次性交的快感,而對安吉麗娜來說,亂倫給她帶來了一種強烈的、罪惡的、新奇的刺激感,在這一刻她完全忘了身後不遠處的郝連斯基。

  母子兩人像兩條肉蟲一樣纏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連從沙發上轉移到床上的時間也沒有。

  黑黝黝的雞巴基本上一直處於勃起狀態,不是在安吉麗娜的這個洞裡就是在那個洞裡進出。

  是的,在母親的指引下,大公第一次就經歷了三通的洗禮。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一起高呼著、抽搐著又迎來了一次高潮,終於癱在那不動了。

  四肢纏在一起,身上濕漉漉的滿是汗水和體液。

  沙發完全報廢了,一個腳斷掉了,天鵝絨破了多處,裡面的填充物被扯了出來擦拭身上的液體。

  「母親,怎麼樣?」

  「你真的很棒,我好久沒這樣爽快了。」安吉麗娜費力地抬起頭,吻了吻兒子的臉頰。

  「那比他如何?」趙淳指了指吊在那一聲不吭的前主教。

  安吉麗娜忸怩著,在腓特烈的催促下低聲說道:「你畢竟年輕,比他耐久,比他好看,身上的味道也比他好聞。」

  大公滿意地坐了起來,看著母親認真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和他生活在這裡,只要他改信阿爾比派,我幫他補全身體;另一個,忘了這個人,和我上去,當我的情人和我一起生活。」

  「不能放了他嗎?他舌頭都沒有了。」安吉麗娜祈求兒子。

  「不能。」大公冷酷地拒絕了,「我們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世人知道,我不能冒這個風險。他舌頭沒了,可是會寫字啊。」

  郝連斯基跪在地上拼命給大公磕頭。

  大公推開太后站了起來,撿起長袍穿好,向外面慢慢走去。

  「腓特烈,你真是鐵石心腸……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安吉麗娜終於做出了選擇。

  在鐵鏈的激盪聲中,大公給母親穿好衣服,兩人拉著手離開了地牢。

  「把這裡封了吧,砌上石塊,埋上泥土,不要讓人看出這裡有個地牢。」大公對兩個無舌者吩咐道。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早晨起來,整個維也納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骯髒都被大雪覆蓋了,街上也不見乞丐,整座城市看起來分外美麗乾淨,像童話故事中的國度。

  嘀嗒嘀嗒的馬蹄聲響起,高大的阿蟒踏著厚厚的積雪緩緩走來。

  馬上的趙淳又披上了狼王斗篷,為了掩蓋蛇發而開始留長的銀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加上陰柔的相貌、修長的身材,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精靈王子。

  側坐在前面的滿枝仰著頭痴迷地看著哥哥。

  「你脖子一直這麼仰著不累啊?」趙淳無奈地看著他。

  「嘻嘻,這麼帥的哥哥百看不厭。」滿枝伸長脖子吻了下趙淳的下巴,滿足地躲進了他的懷抱里。

  「哥哥,開春你就要去黑森林了?」

  「嗯,聽說黑森林裡魔獸最多,我打算去那裡抓一頭光系魔獸幫娜塔莎重建身體。」

  「那帶我一起去嘛!」滿枝撒著嬌。

  「不是說好了嘛,你們都留在維也納,我一個人快去快回……現在盧西亞懷孕了,法蒂瑪也準備受孕,你留下來幫我照顧她們。乖!」

  滿枝不高興了,嘟起小嘴,「哥,過陣子就是我16歲的生日了……」

  「我當然記著,你的生日禮物都準備好了。」趙淳的衣袖裡鑽出一個蛇頭,張口吐出一把奇怪的劍,「你不是嫌棄你的斧子不夠好看、不能破甲嘛,你看看這把劍。」

  「這是什麼劍?這麼奇怪,沒有刃?」

  這是把長約九十公分的單手劍,劍體由淡藍色的合金構成,一指寬的圓柱體劍身,沒有劍刃,前端尖銳且開了三條凹槽。

  銀色的劍柄,獨特的半球型護手被做成了幾條纏繞在一起的枝條,其中還點綴著幾朵紅色的石榴花,異常精美猶如藝術品。

  「真漂亮,它只能刺吧?」

  「嗯,我叫它刺劍,靈感來自於迅捷劍,很適合你現在的身法,刺穿普通鎖甲輕而易舉。」其實這把劍就是把西班牙刺劍和三棱軍刺的特點結合在了一起。

  「我很喜歡,有名字嗎?」滿枝在空中亂點著刺劍,形成一朵朵美麗的劍花。

  「護手我加上了你最喜歡的石榴花,要不就叫'石榴'?」

  「不好聽,不好聽……石榴有辟邪趨吉之意,要不叫'辟邪'?」

  「辟邪劍?」趙淳胯下微寒,「你喜歡就行。」

  滿枝玩了會兒辟邪劍想起正事,小臉一板,「哥,你不要岔開話題。我馬上就十六歲了,你答應我的!」

  趙淳有點無奈,「滿枝,你可想好了,也許以後會有很多人背後說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如果這樣,那我就走,一個人去流浪。」滿枝哽咽地說道,作勢就要下馬。

  趙淳趕緊摟住了她小巧的身子,「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這樣,今年春節我們就辦婚禮,結完婚我再去黑森林。」

  滿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趙淳才發現她在逗自己。

  兄妹兩人打鬧了一陣子,滿枝幸福地靠著趙淳,「哥,我想過了,我不想嫁給你了。」

  「怎麼了?」這下輪到趙淳緊張了。

  「就像你說的,被別人說閒話總是不好。再說,你已經有了娜仁、法蒂瑪,以後還會有其他妻子……我的意思是你的妻子會有很多,但妹妹永遠只有我一個,我要保留住這個獨一無二的身份。」

  說完,踮起身吻了吻趙淳,「我就當你的情人,你的妹妹,好不好?」

  趙淳被這個精靈一樣的女人感動了,低頭想回吻滿枝。後者嘻嘻一笑,靈活地一扭身就下了馬背。

  「到了,到了……歌利亞,你又來的這麼早啊!」

  趙淳抬頭一看,原來已經來到了法庭附近,門前一個高大的身影揮著掃把正在掃雪,正是永遠穿著重甲的歌利亞。

  趙淳下了馬打算進門,耳聽得滿枝說道:「歌利亞大冷天你就穿了件鎖甲,不冷嗎?」

  趙淳停步向女巨人看去,果然從鎖甲的縫隙里可以看出她裡面沒有任何布料,他不禁想起了當初和歌利亞搏鬥時尷尬的一幕。

  「不冷,習慣了。」歌利亞抿了抿厚嘴唇憨厚地回答。

  「可是應該不舒服吧,雪水都流到你的脖子裡了。你的鎖甲也要保養下了,這裡都生鏽了,你沒有其他衣服可以換一下?」滿枝注意到了幾個細節。

  歌利亞這下不知如何回答了,看到組長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慌了這才說了實話,「我父親不許我穿其他衣服,說會養成我懶惰的習性,戰士只能佩戴鋼鐵。」

  場上一時安靜下來,能言會道的滿枝也不知說什麼了,只覺得這個傻大個可憐的。

  「你回去和貝拉陛下說,重案組為了辦案方便,必須穿便衣……滿枝你帶歌利亞回去,找娜仁給她做幾件衣服,我記得剛到了一批蛛絲粗布。」

  歌利亞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只覺心頭一股熱流,眼睛發澀。還好滿枝興高采烈地把她拉走了,避免了歌利亞的窘態。

  「也是個可憐人。」趙淳搖了搖頭撿起掃把繼續掃雪。

  沒掃兩下,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蕾拉。

  畢竟是草原兒女,騎術可以的,沒等馬停,蕾拉一個跨步就下了馬,來到趙淳面前壓低聲急報:「老闆,紅房子裡出現了惡魔,快跟我去看下。」

  兩人急速來到紅房子,一上三樓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硫磺的臭味。

  「幸好,你讓碎顱守在這,否則這次麻煩了。」

  「其他人呢?」

  「我讓姑娘們暫時去了後院,下了封口令。」

  說話間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房,裡面一塌糊塗,很多地方都有燒焦的痕跡,一具碎屍亂七八糟被扔在地板上,是這裡接客的妓女。

  紅袍兜帽的碎顱一動不動地在站在那,雙手牢牢地抓著一坨肉。

  這坨肉是活的,有兩隻外凸的眼睛和一張大嘴,正在拼命撕咬碎顱,更致命的是這噁心的東西外表燃燒著熊熊烈焰。

  但它碰到了碎顱就像碰到了天敵,不管是撕咬還是火焰都不能傷他半分,僅僅是把碎顱的兩隻衣袖燒沒了。

  「這是什麼東西?」趙淳皺著眉頭問蕾拉。

  「我也不清楚,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碎顱趕到,紅房子都要燒沒了。」蕾拉很是生氣,她可是才當上老闆。

  「這是劣魔,最低等的惡魔。」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趙淳從氣息上就知道了來者是誰,假裝回頭看了看果然是海倫娜。

  「不好意思,剛才在路上看到組長急沖沖的樣子,我就跟了過來。」身背長劍的海倫娜開口解釋了下,然後走了上來,「劣魔並不厲害,戰鬥力是惡魔中最弱的,眷者就能對付。但也因為它的弱小,常常會通過空間裂隙出現在人間,很容易引發火災,所以也被稱作'火災之源魔'。」

  海倫娜臉色嚴肅地蹲了下來仔細查看地板上的女屍,「但這頭劣魔不是自己出現的,是被人召喚出來的……這是阿爾比派的血祭法陣!」

  她的聲音有幾分激動,終於找到你了。

  蕾拉很氣憤,「阿爾比派,我們沒得罪他啊,這是想燒了紅房子?」

  趙淳沒說話走到大開的窗戶那向外看去,外面雪地上有一串帶血的腳印。

  「碎顱,你把劣魔處理了。」

  「是主人。」一層雞蛋殼樣的火焰光膜籠罩住了劣魔,它拼命掙扎、吱吱慘叫,身上的火焰被吸收乾淨,然後一層更加兇猛的火焰包裹住了它。

  劣魔在碎顱的場中很快化為了灰燼。

  「場?」海倫娜驚訝地叫了起來,這個低調的紅袍男竟然是位大賢者。

  另一邊,趙淳激活輕羽護符跳出了窗戶,在牆壁上借力了幾下就安全落到了地上。

  砰,海倫娜同時落在了他旁邊,「阿爾比派不好對付,請允許我一起去。」

  趙淳看了看她的靴子,上面還殘留著風元素,這位背景不錯啊,竟然穿的是附魔靴子。

  兩人沒說話,沿著地上的腳印快速向前追蹤而去。

  但是現在天已大亮,主路上行人越來越多,兇手的腳印已然被掩蓋了。

  「組長,現在怎麼辦?」海倫娜焦急地問道。

  「他的味道還沒散,硫磺味很特別。」這時阿蟒跑了過來,趙淳翻身而上繼續向前尋找。

  海倫娜咬了咬牙,一個縱身也上了馬背。

  阿蟒嘶叫一聲,速度提了上來,靈活地避開路人向城外跑去。

  趙淳循著空氣中的硫磺味一路追蹤最後出了城門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下。此山並不陡峭,山上樹木也不多,遠遠看去山頂似乎有座古堡。

  「且慢,組長你看那邊。」海倫娜突然拍了下趙淳的肩膀,隨後指了指路邊。

  一具乾屍被掛在一棵大樹上,沒有眼珠的眼眶死死地盯著兩人。頭上的兩隻烏鴉呱呱地發出警告聲,這是它們的食物。

  「這是幫派的警告標誌,說明山上有一個匪幫。」

  趙淳看了看滿臉認真的海倫娜,在她面前不能露底,憑著光系技能硬闖風險不小。

  「這個兇手應該是上了山,我們先回去打聽一下再做打算。」

  兩人回了城,海倫娜藉口有急事匆匆離去,趙淳則回了法庭找到了艾伯特。

  「你說的是這座山?」艾伯特指著牆上的地圖問道。

  「是這裡,就在西門外不遠處,邊上是多瑙河。」

  「這是卡倫山,是斯拉夫熊幫的地盤,老大謝苗諾夫。」艾伯特從架子上取出卷宗,打開第一頁就是謝苗諾夫的肖像畫。

  「熊幫是我要清剿的目標之一,我發現很多流浪漢失蹤都與熊幫有關,三色堇的女人也都是熊幫提供的,涉及人口買賣。但因為熊幫在城外所以我放在了後面處理……現在聽你說熊幫與阿爾比派有關,我有了個猜測。」

  「你是懷疑流浪漢都被熊幫血祭了?」趙淳也想到了。

  「還有,你覺得卡倫山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小山。」

  「城裡太擁擠了,沒有合適的地方做歸一教的聖廟。而卡倫山就不錯,離城近,山也不高,多瑙河就在邊上,出行、防禦都不錯……我查了下卡倫山的所屬,竟然是教會的產業,所以我用了些手段已經把它轉移到了盧西亞的名下。」

  「那還猶豫什麼,直接干唄。」趙淳一錘定音,「這次我們重案組打頭陣。」

  兩天後,王室法庭重案組出動圍了卡倫山,帶隊人趙淳。

  滿枝和歌利亞負責在山下封路。歌利亞還是那身重甲,但重甲下面多了層青色的內襯。

  「怎麼樣?蛛絲粗布穿著還舒服嗎?」滿枝問道。

  「挺好的,既暖和又耐磨損,主要不怕被我撐寶。」歌利亞憨憨一笑,但似乎情緒不高。

  滿枝多聰明一下就察覺到了,「你怎麼有點不高興?」

  見歌利亞還在猶豫,滿枝又說道,「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否則就不要說了。」還假裝生氣起來。

  歌利亞急了,放下塔盾,蹲下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樣拉住了滿枝,「滿枝姐,不要生氣,我就是有點失落。我以前一直是當先鋒的,但這次組長帶上了莉莉絲他們,卻讓我守外圍,是不是因為我不是掌控者啊?」

  神情更加低落了,「我也知道自己沒用,光有一身蠻力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但我也沒辦法啊,我試過好幾個教派,甚至伊斯蘭教都偷偷信奉了下,但都不能激發元素力。」

  輪到滿枝安慰女巨人了,她把歌利亞的光頭抱在懷裡,「可能是你的血脈壓制了元素力,或者那幾個教派不適合你。」說話間她靈機一動,掏出一本《起源》,「你要不試試我們歸一教?一神可是掌握了好幾種元素力。」

  歌利亞半疑半信地接過了《起源》,滿枝立刻化身為傳教士給她講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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