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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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視線掃過廢墟上的焦痕,優雅柔媚到骨子裡的女人也會露出憂傷的神情。

  「麗塔小時候就喜歡歌劇,喜歡看,喜歡演,喜歡唱,奧托大人賞識麗塔,建起了這座劇院,作為麗塔的成年禮物。」

  隱藏在這個姓名下,奧托真正的身份,麗塔很早很早就知道了,但麗塔幾乎將他認作再生父母,尤為尊敬。

  建築只是建築,但作為一份禮物,這裡面是「養父」對於她的尊重和肯定。

  但現在麗塔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針對她身邊失魂落魄的少女,即使是他自己也不過是棋子的一部分,用完就扔,只要達到了效用便足矣。

  這就是他的真名,【傲慢】——除我以外,世間萬物皆是蟲豸。

  比起琪亞娜,她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收拾自己的情感。

  一座歌劇院!整整一座歌劇院!過慣了窮日子的琪亞娜聽到這個甚至連其他的情緒都放下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好……好有錢……」

  可事到如今,輝煌盛景都是空的,只剩一地的破爛。

  「可是……麗塔,你那麼有錢那麼厲害,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呢?」感嘆之後,沉下來的眉宇展示著琪亞娜的不解。

  論錢,她是不會缺的,論男人,容貌與氣質雙雙過人的麗塔自會有數不清的追求者,論權勢,背靠那位「奧托」的她也根本無需自己來操心。

  琪亞娜想不明白,從任何角度來說都不會和他們產生交集的麗塔為什麼非要橫插一腳進來搞事情。

  「……因為這是奧托大人的命令。」

  麗塔的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麗塔要成為對奧托大人有用的女人,奧托大人的要求麗塔也必須做到最好,不論是歌劇的演出還是其他的事情。」

  很簡單很直白的理由,但琪亞娜並不是很能理解。

  她和麗塔之間隔了一道厚厚的障壁,這道障壁的名字叫做絕對服從。

  無言的二人再次安靜下來,當陽光落下,照得雲霞發紅,男人才發出一聲悶咳,示意自己醒了。

  麗塔慢慢將他扶起,琪亞娜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掃地的……」

  當他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那一雙水汪汪的藍色眼睛。

  「……哈哈咳咳……我就說那個傢伙不是你咳咳……tui!」

  咳嗽聲里,男人順勢扭頭吐出幾口污血塊,呼吸才變得通暢,離開麗塔的幫扶,自己坐起來。

  雖然積攢的那些力量又用得差不多了,導致身體有些虛弱,但好歹命保了下來,骨頭折了幾根不要緊,好好養幾天的傷就行了。

  直到一具柔軟芬芳的身體撲入他的懷裡,阻斷了思考。

  「壞蛋……壞蛋……以後不許這樣了……壞蛋……」

  他無話可說,只能回以一個擁抱。

  滿是灰塵的手扶著琪亞娜的腰肢,從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摸去,一遍又一遍,根本就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奶貓。

  夕陽僅剩的暗光把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長,麗塔沒有出聲,只是回過身看著那座再也沒有可能建起的「劇院」。

  建起一座倒塌的劇院,哪怕是再怎麼宏偉挺拔的奇觀,也只需要金錢和時間,但當心中的信仰倒塌,又需要什麼樣的建材來重塑呢?

  耳邊僅剩下傍晚的涼風,還有琪亞娜在男人懷裡發出的低聲啜泣。

  「嘎——」

  直到一聲尖利刺耳的繃斷聲遠遠地傳來,三個人才看向聲音的來源——那個由巨龍重新結繭成的巨大蛋殼。

  一倒裂痕出現在蛋身上,昏暗的光線里,裂痕中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不好!快藏起來!」

  反應最快的麗塔飛撲撲倒了男人和琪亞娜,滾進了堆起的廢墟後。

  「嘎嘎——」

  「轟!!!」

  誇張的爆炸之後,等到震撼過去,三個人才畏首畏尾地從廢墟掩體裡探出頭來。

  四起的煙塵里,散落著那個巨大蛋殼的大塊碎片,甚至有一塊落點離三個人極近。

  男人咽了咽口水。

  「我們……誰過去看看?」

  他詢問身後的兩個姑娘。

  這話讓白髮少女的呆毛一下子彈起,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和麗塔的肩膀,「一起去!」

  琪亞娜拿上騎槍走在最前面,麗塔留在最後,三個人小心翼翼地等待煙塵散盡,慢慢靠近。

  「嗚嗷~嗝~」

  奶聲奶氣的叫喚傳出來,三道視線全部落在了爆炸點中央,一隻和中型犬差不多大的飛龍寶寶留在原地——背後的翅膀已經完全成型,身形也和它長大後沒有區別,就是體型按比例縮小了——正仰著脖子打著飽嗝,翅膀慵懶地一扇一扇,像是在做飯後運動。

  「不要掉以輕心,這傢伙就算是小的時候也一樣危險。」

  心知琪亞娜錯過了這個龍寶寶發育催出的時候,沒見識到這個小傢伙恐怖的成長速度和實力,男人立刻提醒道。

  拿著騎槍地少女點點頭,「嗯。」

  隨後,縮小了自己的武器,塞進耳朵里,徹底空出雙手,慢慢靠近那隻龍寶寶。

  嚇得男人當場就差點心臟病了,然而卻忍住了發出很大聲音的想法,摒氣調整呼吸和情緒,防止出現過激的行為驚嚇到龍寶寶。

  麗塔躲在男人身後,同樣非常小心。

  龍寶寶也許沒有很豐富的經驗,但它的智慧並不低下,直覺更是敏銳,所以它能夠非常清晰地分辨出到底是什麼人對它存有敵意。

  當看到琪亞娜地手伸下來的時候,它乖乖的沒有動彈,任由少女的藕臂從它肚皮下撈過,翻了個身,肚皮朝上被琪亞娜抱在懷裡。

  「嗷~」

  稍稍顯長的脖子把龍寶寶的腦袋送到琪亞娜下巴處,發出軟乎乎的聲音,非常親昵地蹭著少女的脖子。

  「哈哈哈,它好乖啊——」

  一邊撓著龍寶寶的小肚皮,琪亞娜一邊轉過身,笑得燦爛,頭上的呆毛都跟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晃,「根本就不危險嘛。」

  這興許是天賦吧。

  心裡感嘆一聲,男人看著少女懷裡的龍寶寶就沿著她的手臂爬上了肩膀,乖巧地蹲坐著。

  它剛出生的時候渾身的鱗殼都是白色的,大塊大塊的非常規整,現在已經和那個機器人一樣,暗色裡帶著金色的鏤花,非常好看,但領教過那個機器人的本事,男人一眼過去只覺得有些背後發滲。

  「這小傢伙……算了,要是讓別人撿去了還如你養著呢。」稍加思考,男人搖了搖頭,看著琪亞娜光潤光潤的的眼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好耶!」

  得到了首肯的女孩高興得險些跳起來,小跑幾步和男人抱在了一起,龍寶寶也順勢爬到了男人腦袋上,用爪子一踩一踩,像是在做窩。

  些許衝擊讓男人疼得皺了皺眉,嘴角難看,但還是很結實得抱住了琪亞娜。

  「但是,我話說在前面,這個小傢伙的胃口要是太大的話,我可養不起它,你要自己想辦法!」

  在他胸口撒著嬌的女孩一邊蹭蹭,一邊用甜甜的聲音敷衍:「知道啦~」

  剛才還哭的像只花貓,現在又樂得不成樣子,這丫頭的臉比天氣變得還快。

  「好了,我們該回家了。」

  拍拍肩膀,鬆開女孩,男人望了眼天色,「我肚子都餓了。」

  「嗯嗯,但是……」

  同樣鬆開男人,琪亞娜接過跳下來的龍寶寶,讓它躺在臂彎里,「麗塔,你別想逃,今天你和我們一起回去!」

  已經有了後退傾向的女人原地發愣了一下,「欸?」

  「對本姑娘做了那種事,你難道想跑嗎?」

  ……………………

  最後,麗塔開著那輛車把琪亞娜和男人送回了那層不大不小的平房,被琪亞娜拽著進了屋子,在客廳里坐好。

  和她同座的還有那條小小的龍寶寶。

  龍寶寶張開翅膀打了個哈欠,在沙發上蜷了起來,很快就發出了細小的鼾聲。

  麗塔下意識拿過一個方形的枕頭抱在懷裡,靠著沙發的墊背,慢慢放空自己的思維。

  廚房裡響起淘米洗菜的水聲,還有那個白髮女孩兒活蹦的嗓音。

  「掃地的,給你起名字的事,我想好啦!」

  「哦?你想到了啥?」

  「就叫鍾鈴怎麼樣?」

  「哪個中哪個零啊?」

  「時鐘的鐘,風鈴草的鈴。」

  恰逢此時,麗塔聽到了咔嘣咔嘣的聲音,是男人在給爐灶點火,「好聽,但是有點像是給女孩子的名字啊。」

  「你是怎麼想到的?」

  「媽媽託夢給我,告訴我她種下的那些花就叫鍾鈴。」

  「她還說,那種花的花語是溫柔的愛。」

  「嗯……好,那就叫鍾鈴。」

  「好耶!」

  「欸欸欸,別用力,痛痛痛……」

  廚房裡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龍寶寶被吵得抬了抬腦袋,又蜷起來重新睡下。

  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油煙味,還有廚房裡傳出的鍋鏟劃擦聲,喧鬧里反襯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平靜,充滿了人世間的煙火氣息。

  「麗塔。」

  聽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麗塔不緊不慢地起身,放下手裡的抱枕,走到廚房門口。

  「麗塔在。」

  男人正圍著廚房圍巾,一手握著鍋鏟一手抬起炒鍋,翻炒鍋里的蔬菜。

  琪亞娜霸占著水池,正在清洗籃子裡切好的肉塊。

  「以後我就叫鍾鈴,不要喊錯了。」

  「麗塔明白。」

  俯身行禮之後,女僕小姐再慢慢站直,「麗塔也會些廚藝,鍾鈴大人需要幫忙嗎?」

  「……你換身衣服再說吧。」

  殘破的長裙,破了洞的高筒絲襪,還有高跟鞋和披散的長髮,這樣的打扮更適合被人徹底撕爛衣服凌辱強姦,而不是下廚做菜。

  「恕麗塔準備片刻。」

  在鍾鈴不解的疑惑聲里,女僕小姐優雅退下。

  只用了幾分鐘,鍾鈴剛剛才將炒好的蔬菜盛起,麗塔又翩然而至。

  只用了這短短的時間,他就換下了昂貴的禮裙,穿上了樸素的女僕裝——並非是低胸短裙那種勾引男人的組合,而是真正裙擺過膝的女傭衣服,寡淡純粹,雖然按照麗塔個人的喜好,那對奇怪的魅魔角飾依舊掛在頭髮上,領口也繡上了薔薇狀的印花,但確實和之前所見的形象有了極大的差別。

  這種奇怪的能力也許是她的天賦,鍾鈴並不樂意追究。

  而琪亞娜上下打量了一眼麗塔,頗為肯定地點點頭,「這樣穿衣服才像樣嘛!不然我都要以為你是來勾引男人,不是來下廚的了。」

  「琪亞娜大人說笑了。」手放在圍兜前,自然垂下,女僕小姐偏頭一笑,碎發晃動,「鍾鈴大人,麗塔已經準備好了。」

  但既然麗塔真的換好了衣服,鍾鈴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看了眼灶台上已經快燒開的一鍋水,「那行,你來給五花肉過一下開水去腥,琪亞娜,你好好看好好學。」

  「榮幸之至。」

  三個人在狹小的廚房裡忙碌了一個多小時,這才依次將一盤盤的美味佳肴端上。

  整整一大盆的紅燒五花肉是飯桌上的主角,麗塔主廚的菜品,肉塊油亮發晃,色澤極佳,輔以澱粉勾芡的濃稠湯汁,肉塊夾上來自然而然沾滿了湯料,噴香誘人。

  作為輔料的豆腐皮打成的結起到的作用也不知只是讓這道菜變得看起來多一些而已,豆製品絕佳的口感再加上紅燒肉的肉味,讓本身不是非常好吃的豆腐皮也有了非常棒的味道。

  輔菜就沒主菜這麼亮眼了,油燜茭白,炒青菜還有冬瓜湯,鍾鈴已經儘可能地做了兩大管飽地幾樣菜,但無奈時間緊張,等到三個人上桌,天都黑了,讓他難得開燈吃一次飯。

  琪亞娜地吃香毫無疑問是三個人里最不雅觀的,拿著最大的碗盛了最多的飯,吭哧吭哧埋頭猛吃,嘴裡喳喳嗚嗚說不清楚話,乾脆也就閉了嘴,但看她那樣子,相比非常喜歡麗塔的手藝。

  鍾鈴象徵性吃了一點嘗嘗味道,也不得不承認麗塔的廚藝有獨到的地方。

  反倒是麗塔,她雖然儘可能保持了文雅的動作,但很顯然眼前的食物對她的吸引力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每道菜都吃了幾口,最後又用冬瓜湯伴了飯,勉勉強強吃完了。

  「是胃口不好嗎?」琪亞娜只顧著吃,鍾鈴倒是敏銳地察覺了麗塔的表現有些不自然。「還是我鹽放多了?」

  她搖了搖頭,看著手裡空空如也的小碗,「鍾鈴大人的手藝很好,只是……」

  只是這些食物似乎失去了對她的吸引力。

  不論是葷菜還是素材,不論是米飯還是湯水,她都感覺都不再是過去那種必需品,失誤依舊好吃,但身體卻已經不再迫切地渴望進食。

  鍾鈴也立刻清楚了緣由。

  「你現在算是半怪獸化了,進食也可以補充能量但不是必需品,所以才會覺得沒胃口。」

  這時候,龍寶寶也醒了,從沙發上跳下來,嗷嗚嗷嗚地跑向餐桌。

  琪亞娜咽下飯,握著筷子拍了拍胸,「麗塔這樣不會有事吧……」

  又俯下身,抱著龍寶寶來到了餐桌上。

  「不用擔心,她畢竟不是怪獸,我對自己的力量掌握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幾天會稍微不適應一些,很快你就能恢復食慾了。」

  小傢伙雖然很活蹦,但上了桌以後非常乖,暗金勾勒的深色身體相當驕傲地蹲坐在桌面上,有點像是在宣稱自己的領地。

  好奇心最重地琪亞娜給龍寶寶夾了一塊冬瓜,它吧唧吧唧吃掉了,又夾了塊茭白,也很快消失在那張嘴巴里,不管是青菜,豆腐皮還是紅燒肉,它仿佛來者不拒,但卻沒有對某一樣產生過多的興趣。

  和在劇院裡胡吃海塞的模樣完全不同。

  「鍾鈴,你說你說我們給它起什麼名字比較好!」

  那一大碗飯還沒吃完,琪亞娜的興致又落到了給小傢伙起名上。

  「我怎麼起得來名字嘛,你也不看看誰教的我。」

  鍾鈴眼睛一閉,原地裝死,「而且它現在配色和那個大機器人太像了,我一眼過去都發怵你知道嗎!」

  那東西屬實是心理陰影了,如果不是有琪亞娜的騎槍,光憑當時的幾個人,哪怕個個滿狀態也不一定能夠破了那玩意兒的防。

  「說起這個,琪亞娜,你那杆大槍有名字了嗎?」

  「黑淵百花!我媽媽叫它黑淵百花!」

  掏了掏耳朵,小小的武器在琪亞娜手裡迎風就長,很快就回到了正常大小,被琪亞娜輕輕靠在桌邊。

  招了招手,小傢伙聽話地跑到了琪亞娜手上,讓她抱起來。

  「龍啊,龍啊,該叫你什麼好呢……」

  「啵……啵……啦……」

  「欸?」

  「唄……啦……」

  之前只會嗷嗚嗷嗚叫的龍寶寶,嘴巴里模模糊糊地吐出奇怪的音節,琪亞娜的眼睛跟著睜大了,鍾鈴和麗塔也投來了視線——前者表現得尤為驚奇。

  「唄拉……唄啦!」

  「嗯嗯,以後,就叫你貝拉吧!」

  「貝拉!貝拉!」張著翅膀,龍寶寶歡快地撲騰,從琪亞娜手裡飛出來,滿屋子亂竄。

  就這樣,小傢伙的名字就草率地敲定了下來。

  ……………………

  晚飯之後,麗塔非常主動的擔下了洗碗清潔的工作,清閒下來的鐘鈴和琪亞娜拖著疲憊的身體七歪八扭地躺在了沙發上,龍寶寶貝拉很聰明,沒有鬧騰,一樣只是趴在沙發的軟墊上,蜷著身體發出細微的聲響,無異於貓咪的呼嚕聲。

  廚房裡是嘩嘩的水聲,陶瓷碗輕輕觸碰的脆響,麗塔正在其中做清潔。

  經過了一天的勞累之後,琪亞娜實在是按捺不住困意,眼皮發沉,迷迷糊糊地快要昏睡過去。

  沙沙聲響起,令她安心的溫度靠近過來,將她攬在懷裡。

  傳遞著某種熱切,急迫的心緒。

  「……不行哦。」

  琪亞娜伸出手,按住了鍾鈴面對面湊過來,想要落下親吻的嘴唇,不去直視那滿是溫柔的目光,「只有這個……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考慮。」

  男人沒說話,只有一雙眼睛看著琪亞娜,廚房裡照出的燈光映著他的臉色,從呆愣到不解,直至帶上了一種仿佛被遺棄的悲傷感。

  那種心情被壓下並非他沮喪的原因,而是他終於意識到琪亞娜已經在不知何時擺脫了他的掌控以後,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名為患得患失的情緒。

  這對琪亞娜來說毫無疑問是一件好事,但對於鍾鈴來講,卻像是失去了某種安全感。

  那種可以放心地貢獻出自己的愛,交付完完全全的信任的安全感。

  真的是喜歡她喜歡得太過頭了,居然會生出這種心情來。

  「不會拋下你的啦。」

  短暫升起的陰霾,又被琪亞娜的擁抱化去。

  「但是,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我該怎麼和你相處……我不想因為衝動和意外傷害你,也不希望傷害到我自己。」

  沉默良久,兩具身體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嗯。」他也只能在不安中答應了琪亞娜。

  「麗塔,今晚就交給你嘍。」

  鬆開鍾鈴以後,琪亞娜狡黠的目光落在等候了些許時候的女僕小姐身上。

  而麗塔的臉上也掛著「不出意料果真如此」的苦澀笑容。

  琪亞娜心裡很明白,這樣的話無異於一種疏遠,對於鍾鈴來說,這個甚至將這份情感視作救贖的男人被以這樣的理由拒絕和疏遠,感受到的苦澀只會比琪亞娜自己更加深沉。

  但她寧願在這之後加倍地補償他,也不希望在這個重要時刻因為頭腦發熱走上難以回頭的錯誤道路,造成更加令人悲傷的遺憾事件。

  「嗯,麗塔明白了,鍾鈴大人,還請多多指教……」

  之後,飯桌上氣氛還算融洽的三個人,又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挨個在浴室里洗完澡,麗塔帶著有些出神的鐘鈴回了臥房,琪亞娜換上乾爽整潔的睡衣,獨自躺上那間空出房間的硬板床。

  而在一條走廊之隔的對房。

  「你自己睡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

  看了眼浴巾披身的麗塔,鍾鈴丟了魂的眼睛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神智,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令,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話音落下就一個人坐上了窗台,垂首思慮。

  妖嬈的女體坐落在床沿,浴巾堪堪遮住胸前的挺拔與花房處的隱秘,纖細玲瓏的素指在身體的曲線上遊走,濕漉漉的茶色長髮散下來,落在床單上,儘是誘惑。

  麗塔有些失望,似乎她傲人的女性魅力並不對眼前這個以情慾為食的大人起效。

  她施施然起身,浴巾滑落,伸手一撈熄滅燈火,豐滿的豪乳和抖動的桃臀在黑暗中的微光下展現出別樣的魅力。

  「鍾鈴大人……今晚,麗塔只是您一人的女角,您也只是麗塔唯一的看客……」

  湊到男人的耳畔,沐浴露的淡淡香氣摻雜在男性渾厚的氣息中,令似妖的女人怦然心動。

  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貼上,以細微的磨蹭挑逗,麗塔傾吐心聲,「不論您想要麗塔做什麼,麗塔都能滿足您~」

  「……真的,什麼都能滿足我嗎?」

  當他偏過頭時,深邃的暗光中,那張截然不同的俊朗臉龐直叫女僕小姐的心跳都要漏下半拍,淡淡的邪笑和譏諷不僅沒有讓她生厭,反而令麗塔生出了與之較勁的想法。

  「當然❤……」

  吐著溫燙的呼吸,她的手伸向男人的肉柱。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還沒等麗塔觸摸到那人的雄壯,一本微涼的紙頁書就被塞到了她伸過去的手裡。

  「既然你說什麼都能滿足我,那就去把這本書第114頁上的微積分課後練習做了,我會檢查的。」

  說著,還遞給她一支筆。

  「去吧。」

  ……………………

  哪怕天氣悶熱,對於疲憊不堪的琪亞娜來說,睡意也遠比酷熱襲人,在床上只是躺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她的呼吸就變得平靜,睡過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曖昧的氛圍里,琪亞娜夢見鍾鈴正用異常霸道的姿勢將一個女性按在窗台上,抬起一條修長的美腿,從她的身後肆意侵犯花房蜜穴,粗壯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擠入泛紅的蜜唇口,再利落地抽出,帶出一陣泛混的愛液,直把那女人插得渾身發軟,在他的動作下僅憑本能搖晃蜜臀,迎合他的肉棒的進入,連連的呻吟浪叫里已然失去組織語言的能力。

  當呻吟聲從模糊變得清晰,那個女人的形象也在琪亞娜的意識里變得越來越清晰,茶色的長髮披在潔白的雙肩上,被充滿了荷爾蒙的汗水粘連在一起,曲線柔軟地腰肢落在渾厚的手掌中,隨著男人的心意扭動,手臂撐著陽台台面,纖細如蔥的指尖在連連的呻吟里蜷緊又鬆開,妖嬈的身體在身後男性兇猛的衝刺中驀然一僵,羞恥地痙攣過去,呻吟也隨之一滯,只余淡淡的喘息,已經是高潮得丟了魂。

  鍾鈴扭過那女人的臉,吻上那對艷麗的紅唇,索取著女人失神的香津,那對玫紅色的瞳孔也叫琪亞娜看得清清楚楚。

  是麗塔。

  這讓琪亞娜從淺眠中猛地驚醒。

  神智混沌間,她只覺得耳邊仍響著麗塔的呻吟聲,心底泛酸,眼淚不知怎麼便淌了下來,潤濕了枕頭。

  寬鬆的睡褲下感覺到絲絲涼意,那是她滲出的些許蜜液。

  她明明一手促成了麗塔和鍾鈴的同眠,卻只是夢見了他們歡好的場景就忍不住流下眼淚,就這還考慮什麼彼此的未來!

  倒不如直接闖進去,和他們兩個大被同眠算了!

  賭氣一般地用枕頭把耳朵悶起來,少女和自己較著無用的勁。

  但半夜驚醒之後,人就很難再睡過去,更何況這丫頭還在生悶氣,就只會更加清醒,給自己悶了好一會兒,卻沒再產生一絲睡意的琪亞娜煩躁地拿下了枕頭。

  「……嗯……嗯哦❤……」

  只因為那聽到的隱約呻吟並非是幻覺,而是切切實實從對門的房間裡傳出來的,麗塔的聲音。

  「鍾鈴大人……好深❤……好舒服……請…請溫柔些……啊❤……」

  根本不需要仔細辨認,她就想像得出隔壁房間的兩人正在上演何種淫靡的戲碼,也許是麗塔跪在床上,高高撅起臀部,任由男人把持住那對淫蕩的屁股,將粗壯的肉具兇狠地轟入,再以淫言浪語為彼此的歡好增溫——那個女人天生就極會這些東西,說是無師自通也絕不過分。

  「嗯嗯❤……深處…喜歡❤……啊…麗塔要丟了……鍾鈴大人…鍾鈴大人……」

  深處,他的肉具絕對夠粗夠長,能夠觸摸到女人蜜穴深處那個最敏感的位置,再以他的技巧和力道帶給身下的女人臉意識都到蒸發的快感——她曾經就是這麼沉淪的,甚至不用幾次性愛,就已經完全無法忘記那根肉棒在身體中翻雲覆雨的感覺……

  甚至只是這麼淺淺的想想,琪亞娜就已經更夠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濕潤感在慢慢加重,尚未被深度開發的蜜唇已經有了些許黏滑的感覺。

  「嗚哦❤……請…啊……請不要這樣……麗塔剛剛才……噢❤……」

  顯然是沒等麗塔從高潮中歇息多久,男人就開始了他的下一輪侵犯,直把身下的女人操弄得淫叫連連,不管想說什麼,爭辯什麼,出口的時候都成了不成文的呻吟。

  那個男人本應該是她的戀人,而在他身下飽經征伐和疼愛的人也應該是她,可如今卻被她主動讓給了另外的女人,她自己卻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

  哪怕過去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但一旦享受過那種被人擁抱著入眠的感覺,就再也舍不下了。

  某種酸楚的心緒在胸腔中淤積,那並非是難過,但聽著麗塔一浪蓋過一浪的呻吟,到最後連具體的含義都沒有了,只需下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釋放,這種感覺就在胸腔中止不住地滯留,半點都發散不出去。

  咬著嘴唇,少女逐漸發汗的手掌伸向了自己的私處。

  回想起她看過的青春戀愛小說,這樣的心情理應叫做吃醋——可其中的酸楚卻遠勝過廚房裡的那種調味品。

  「嗯……」

  指尖撥開唇瓣,濕潤的感覺迅速瀰漫到兩指之間,潤濕之後稍稍撥弄粉肉,酥酥痒痒的感覺從心窩裡冒出來,她忍不住捂住嘴唇——琪亞娜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如此謹小慎微,她哪怕是自慰到大聲呻吟也無所謂,可還是不願意讓隔壁的兩人察覺到半分的蹤跡。

  窗外沒有月亮,暗淡的光讓房間內的一切都看不清晰,少女側躺著稍稍蜷起身體,讓指尖慢慢滲入蜜肉內。

  「嗯唔……」

  隔壁房間裡的活色生香仍在繼續,麗塔在一陣尤其激昂的呻吟之後破了聲,只餘下少許呻吟,但仍舊足夠讓琪亞娜聽見。

  想像著他們歡愛的場景,心中情感被扭曲得更加嚴重,甚至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愉悅感,當指肚摸過一層層濡濕的蜜肉,帶來的快感甚至遠勝過以往的自慰。

  「啊……嗯……」

  聽著那隱約可聞的呻吟,少女夾著腿,在自慰中慢慢沉入快感的漩渦,想像中歡愛的麗塔不知何時變成了她自己,艱難地承受著男人肉棒的抽插。

  「嗯嗯——」

  隱約睜開的雙眸之間,已經滿是嫵媚濕潤的目光,分不清到底是被快感蒙蔽了視線,還是被眼淚模糊了眼眶。

  磨弄的動作里,快感的攀升恰在預料之內,驀然而至的高潮里,玲瓏的身體在床上妖嬈地扭動,死死捂住的嘴唇里僅漏出少許的呻吟。

  短暫的滿足之後,隨之而來的確實焦躁得難以忍受得孤寂和饑渴,像毒蛇一般蠶食少女所剩不多的理智。

  從蜜穴中取出的手指上滿是淡腥的蜜液,是獨屬於女性的荷爾蒙氣味,輕輕一拉盪開絲線,其中夾雜著少許渾厚的味道,細微但清晰——是那個男人,是鍾鈴,是她的戀人在她身體中留下的痕跡。

  在少女小腹的位置,溫和的白光散去,媚紅色的愛心圖文又一次從皮膚下顯露出來。

  「啊噢❤……鍾鈴大人…鍾鈴主人……請……請放過麗塔噫啊❤……」

  站在門前,其中靡靡之音已然昭示著又一場淫戲的開始。

  琪亞娜的臉上掛著難以形容的病態笑意,輕輕推開臥房的門。

  ……………………

  麗塔坐在床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眉目上揚,以狡黠愉悅的笑意看著突然闖入的琪亞娜。

  坐在窗台上的男人轉過沉鬱的目光,頗為意外。

  沒有瀰漫的精液氣味,沒有婆薩的精液痕跡,麗塔甚至好好地穿上了內衣,和鍾鈴之間離著相當的距離。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氣勢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她聽到的所有呻吟都不過是那個笑個不停的女僕用騷浪的嗓音偽造出的罷了。

  而她的戀人甚至不為之所動,只是一個人孤零零坐在窗台上,就像是一個等待什麼的海子。

  巨大的荒誕感沖碎了琪亞娜所有的想法,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隨之湧上來的便是兇猛到幾乎要讓她原地挖個洞竄進去的巨大羞恥感。

  「你們……你們……」

  琪亞娜捂著心口,顫抖地指著麗塔,得到的不過是後者用書遮住下半張臉,露出的一個無辜笑容。

  她可是整個城市裡最好的歌劇演員,想要偽裝一些叫床聲,簡直不要太簡單。

  「嗚啊——!!」

  實在是無地自容的琪亞娜終於是摔門而出。

  【鍾鈴大人,交給你了。】

  男人從麗塔的嘴唇中讀出了這樣的意思。

  他反應終於快了一回,衝出臥房,在琪亞娜離家出走之前,把不安的女孩阻擋在走廊,緊緊抱在懷裡。

  玲瓏的雙手落在他腰間,似乎是想要狠狠地擰上兩把,鍾鈴已經做好了未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的準備,只不過女孩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琪亞娜想起來,為了保護她,這個男人獨自留下來牽制敵人,落得渾身是傷。

  看上去雖然皮膚完好,但那不過是表面,在他腰間險些被一刀切斷的地方,依然能夠摸到那裡的組織仍是撕裂未愈的。

  他怎麼可能還有做愛的力氣和餘裕!

  「琪亞娜,我想了很久,也許我確實太過分了,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是我的錯……」

  耳旁感覺到熱風吹過,鍾鈴滿是歉意的聲音的傳到琪亞娜耳朵里。

  雖然他一開始就是抱著不良的目的接近的琪亞娜,但為了讓這份感情延續下去,他不介意留給琪亞娜足夠的空間,甚至是重新開始。

  不安終究只是不安,他應該擯棄屬於【淫慾】的力量,真正打從心底相信懷裡的女孩。

  「我想通了,重新開始……唔…?」

  薄薄的嘴唇擋住了男人的話,溫軟的舌尖相當具有侵略性,在他的口腔中撩撥,像是只精靈,難以捉摸。

  這次最先承受不住的反而是鍾鈴自己,他的心跳很快變得急促,短暫的憋氣就讓他有些辛苦。

  銀髮的少女適時地結束了短促的舌吻,不加清理的舌尖拉出細長的絲線,一直連著男人的嘴唇。

  明媚的眼睛注視著淡灰色的瞳孔,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三分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琪亞娜踮起腳,蜻蜓點水般在他睫毛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通了……一直陪你荒唐下去,也挺好的。」臉頰上飄著紅,琪亞娜小心翼翼地揪住鍾鈴的睡衣,湊近過去,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他一身薄薄的汗水裡飄著讓琪亞娜覺得別樣目眩的氣味,即使剛剛才自慰過,琪亞娜的下面也難抑地流下春情泛濫的淫液。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多一分荒唐變便會覺得不適,但少一分淫亂又顯得過於嚴肅。

  她其實很喜歡這樣的相處。

  「我也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每次聞到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安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動過手腳,但是…但是,我真的想就這樣被你一直抱著……」

  琪亞娜身上現在也很香,那種女性正在發情的香味,對於鍾鈴而言輕易就可以分辨出來。

  和麗塔那種無差別釋放的雌性魅力不同,這是面前女孩僅對著他展露的氣味。

  「我也很喜歡琪亞娜現在的味道……」

  稍稍低下臉,湊到女孩兒的肩膀上,能夠清晰地品味到琪亞娜如今迷濛的體香,鍾鈴摟抱著琪亞娜腰肢的雙手慢慢向下摸索,落在那一對翹挺的美臀上,輕輕一揪,睡衣下凝脂般柔滑的玉肌晃蕩出淫靡的肉浪。

  「呀……」

  女孩的身體敏感異常,被他稍加挑逗就發出了可愛異常的叫聲,總是讓鍾鈴忍不住聯想到稚氣未消的小奶貓。

  作亂的雙手繼續向下伸去,更加親密地把琪亞娜抱在懷裡,在她的幽谷恥丘感受到一抹羞恥的溫熱濕潤。

  「發情的味道那麼重,這是自慰過了?」

  「啪!」

  不輕不重的掌摑落在琪亞娜的柔臀上,比之以往明顯發育之後帶來的手感直叫男人心跳加速。

  被溫柔地按弄撫慰著渴愛的桃花源,琪亞娜已經是呼吸急促,身子發軟,聽著男人露骨的情話羞恥難耐,突如其來的拍打下渾身一顫,喉頭溢出帶顫的甜音,雙眸之中霧靄朦朧。

  「啊……人家忍不住嘛……一想到你對麗塔做那些事,我心裡就酸酸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下面也濕了……」

  「然後呢?」

  牙尖咬住懷中少女的耳珠,將那小小的柔軟放在唇齒間撥弄,男人的語氣忽然變得陰沉起來,「我要你好好講給我聽……」

  心知這個男人又在捉弄調戲自己,但琪亞娜不再有任何的不適,強烈的羞恥中湧出巨大的興奮感,在他撫弄下體的動作里流淌出涓涓愛液。

  「唔嗯……麗塔叫的那麼厲害……我以為,我以為你在肏她,把她按在床上,屁股翹的高高的,再把你的肉棒狠狠的……嗯……插進去,插得她舒服得咬昏過去,流下來好多好多水,再射在裡面,讓她下面全是你精液的味道……」

  原先單純的女孩到底是組織不出麗塔那般騷浪的話來,但色情的話裡帶著只屬於她的羞澀和純情,以及舒服得忍不住的呻吟。

  軟下來的身體依憑在鍾鈴身上,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用身上的柔軟撩撥他滾燙的溫度。

  湛藍色的瞳孔藏在半垂的眼帘後,已經變得亂七八糟了。

  「然後……啊……然後,我的下面就濕了,我有些想要了,就伸手摸下面,越摸越舒服,最後在床上去了……」

  「想要的話,為什麼不找我呢?」

  男人稍稍加重語氣,略顯粗糙的手指在經過充分的潤濕後慢慢鑽進了琪亞娜的小穴里,感受著她發情的溫度和濕滑。

  「哦嗯……那樣感覺好害羞,好沒面子……嗯……」

  渾身都跟著一顫,琪亞娜完全閉上眼睛,更清晰地感受著男人的動作,任由理智慢慢融化,變成快感和愛意。

  「那後來為什麼要闖進來呢?」

  抬起手掌,又是不輕不重的一下落在嫩臀上。

  「咿呀……」

  又酥又麻的感覺逼得琪亞娜睜開眼睛,被迫看著那雙難得展露邪性的灰色瞳孔,並被那其中的魅力深深吸引。

  「人家……人家想殺了麗塔,那樣…那樣鍾鈴就是我一個人的了……誰都搶不走……」

  但琪亞娜沒想到的是,一切都不過是麗塔演出的一場歌劇,並且成功騙到了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

  「嗯……要…要到了……啊……」

  軟綿綿像是抽了骨頭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下很快便抵達了高潮的臨界點,一察覺到琪亞娜有了高潮的跡象,鍾鈴就停下了手上的撫弄,轉而在她身上落下熱吻。

  「邪惡的幹部已經抓住了可憐的魔法少女,沒有幹部的允許,不許高潮……」

  這樣的話,聽的琪亞娜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異樣的興奮和被寸止後更加升騰的欲求令她粉嫩的蛤口難耐地張合,祈求著更多快感地進入。

  「你……你欺負人……」情慾朦朧的瞳孔里,危險的愛心模模糊糊地成型,琪亞娜難受地扭著身體,痴纏得就像一隻小魅魔。

  「哼哼……邪惡的幹部當然要欺負抓到的魔法少女了,只有這樣,才能從她身上吸到足夠的淫慾,受傷的身體才能好起來啊……」

  「可惡……魔法少女Sirin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嗯❤……你,你就在你的妄想里等待正義的制裁吧!」

  當鍾鈴攔腰抱起琪亞娜的時候,薄薄的絲衣已經落在她身上,修飾著完美的腰線,潔白的花苞從髮飾上長出,尚未綻放卻已經美不勝收。

  「你就繼續嘴硬吧,Sirin小姐,我會讓你見識我身為幹部的恐怖的!」

  但狠話到底只是狠話,僅僅只是抱著琪亞娜放到床上,男人就已經氣喘吁吁,臉色發白了。

  他真的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了。

  麗塔坐在床沿,手裡仍拿著那本高數書本,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翹著二郎腿,修長的美腿和玲瓏的足掌翹起,勾人地擺動著,目視男人對床上的琪亞娜上下摸索。

  她以為這樣的動作會招來少女嫌惡的目光,但卻只看到琪亞娜眼中迷醉的興奮和意動,似乎醞釀著某種異常淫亂的想法。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淫慾大人就已經徹底折服了這位強大的魔法少女了嗎?真不愧是他。

  鍾鈴打了個響指,房門合攏鎖死。

  「不要覺得…嗯……帶上一個手下就能讓我投降!」

  使不出力氣的女孩乖巧地趴在床上,任憑男人肆意大膽地摸索,那雙靈活熟捻的大手從柔軟的乳球按揉到豐膩濕滑的恥丘,順著她的肌線推拿按摩,時而撩撥敏感的部位,帶來的快感柔和溫暖,令琪亞娜血脈噴張的同時,也漸漸泛起倦意和疲憊。

  「哼哼,嘴那麼硬,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嘛Sirin小姐,你下面已經那麼濕了,早就想要得不得了對吧?」

  抱著枕頭,琪亞娜欲求不滿地扭著身體,甜膩的喘息和呻吟一刻也沒停下過,「開…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我可是……啊❤……」

  麗塔無奈地搖著頭,只當這樣充滿中二幻想的對話是他們二人之間獨特的夫妻情趣。

  聽著銀髮女孩在撫慰下的呻吟一點點變得高亢,最後戛然而止,麗塔臉上悄然掛起些許紅暈。

  「嗯…啊……嗯嗯……唔……」

  又一次在少女高潮前從溫熱的花穴里抽出手指,掛滿了腥甜的淫液,鍾鈴惡趣味地掰起琪亞娜的腦袋,撐開她毫無防備的櫻唇,將沾滿淫液的手指伸進她的唇齒間。

  經歷了第二次寸止調教的琪亞娜早沒了嘴硬的氣力,軟綿綿地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舔著男人的手指,如同品嘗珍饈美味。

  「唔……我是……不會屈服的……」

  含著手指,琪亞娜含糊不清地呢喃,朦朧的瞳孔里僅剩湛藍色的愛心,美麗動人。

  翻過她沒骨頭似的身體,輕薄的白色真絲下,愛心狀的淫紋里已經填得滿滿的,到了可以收穫的時候了。

  「放鬆,Sirin小姐,不必緊張,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你只要乖乖成為食量就可以了。」

  翻身上床,扶起琪亞娜的身體,讓她仰躺在懷裡,鍾鈴相當溫柔地吻上琪亞娜的後頸肉,連吻帶啃地襲擊著她最為可愛的弱點。

  「啊……那裡…怎麼會❤……身體不聽使喚了……」

  清甜的呻吟染上醺醉的意味,和先前明顯的作態不同,這次琪亞娜真的有了些許慌亂,些許的掙扎被男人的雙手壓下,他在親吻的間隙相當邪性地調戲:「不是不聽使喚,而是聽我使喚。」

  粗壯猙獰地肉具從浴巾下竄出,霸道地擠進凝脂般的兩片臀肉中間。

  「那是…什麼,好燙,不要碰我……」感受到肉棒溫度的琪亞娜渾身一顫,似乎是恢復了一些力氣,扭動起身體來。

  女孩不甘認命的掙扎正正好作為情趣的調劑,真絲包臀摩擦肉棒帶來的美妙感覺讓鍾鈴巴不得立刻射在這個純情女孩的屁股上,讓他的精液更深更濃地污染女孩的純潔。

  「好啦好啦,乖,聽話,魔法少女Sirin小姐,讓我看看你的小穴吧。」

  「啊……你這個……呀啊,手腳…動起來了……嗯……」

  雙腿慢慢分開,身上還穿著魔法少女的戰衣,琪亞娜柔白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花穴,撥開那一層早已經被愛液潤濕的絲綢,分開雪白的饅頭外穴,讓難耐張合的蜜肉暴露在外。

  趁這個時候,鍾鈴順利地將他的手指又一次送入了溫暖潮濕的蜜肉包裹中。

  極度渴望高潮的雌肉在手指深入的一瞬間就絞緊糾纏了上來,貪婪地將所有的敏感都送上,以換取一次徹底盡興的歡愛。

  「不要……不要這樣啊❤……會,會變得奇怪的……」

  只不過口頭上雖然這麼說,但琪亞娜卻已經完全放開了自己,享受著後頸按摩的酥麻感也下身潮水般湧來的快感,將自己送上那隻體驗過一次的,異常神奇異常享受的高潮。

  摟抱著腰腹的手臂被她抓住以作為支柱,鍾鈴仔細感受著懷中女孩的狀態,在她穴肉中作亂的手指加快了進出的節奏,在失聲前的最後時刻,女孩除了歡吟浪叫,已然是做不出更多的回應了。

  「嗯…嗯,噫嗯——!!!」

  猝然而至的痙攣之後,是長達數分鐘的舒緩與放鬆。

  櫻紅色的氣息從琪亞娜的全身漫出,又被男人像是喝湯一樣全數吞下,用作恢復自身的營養。

  麗塔轉過臉,異樣的潮紅,挑起的眉眼無不昭示著女僕小姐動情已深。

  魔法少女並未解除變身,但如此強烈的高潮帶來的酥軟無力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緩解的,從男人的懷裡滑了出去,琪亞娜漸漸恢復神智的目光看向女僕小姐情動卻無能為力的神色,滿是驕傲。

  吞下琪亞娜身上的淫慾力量,正在治療身體的男人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琪亞娜轉著眼珠子,咕嚕咕嚕的不知在想什麼壞主意,撐起不怎麼使得上力氣的手臂,慢慢爬向麗塔。

  「琪亞娜大人……」

  女僕小姐想要逃,但逃無可逃,白毛糰子輕輕搭住了她的臂彎,毛茸茸地湊上來,春意蕩漾的碧色瞳孔近在咫尺,白色和茶色的長髮糾纏到一起。

  等到鍾鈴治好了身上的暗傷,活動著筋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麗塔已經被琪亞娜鎖住了手臂,癱跪在床上,渾身赤裸地朝向他。

  在歌劇表演上極具天賦,幾乎不會在任何角色扮演上感到緊張的女僕小姐,此刻卻紅透了臉,渾身都不自在,那根雄壯粗大的陽具直挺挺暴露在視線里,讓這表面上騷媚,骨子裡卻和琪亞娜一樣純情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鍾鈴大人……麗塔,麗塔已經做出那些題目了……」

  她努力想要轉移話題,視線的餘光還是瞟見了男人無奈又縱容的笑意。

  「讓我休息會兒啦,正餐就先從她開始吧。」

  琪亞娜舔了舔麗塔的下巴,女僕小姐的身子跟著一抖,視線越加搖擺不定,等到白髮的女孩鬆開麗塔的手臂,那雙手又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沿著鎖骨繞過豐腴美乳的輪廓,托起肆意豐滿肆意褻玩,讓雪白的饅頭在她手中變化出美妙的形狀。

  「好羨慕啊~要是我也有麗塔你這麼完美的胸部就好了……」

  琪亞娜眼眶中愛心狀的瞳孔已經無需多言,徹底進入了狀態的少女身上時時刻刻散發著朦朧的薄霧,那些是不斷向外散溢出的淫慾力量,對於麗塔這樣初生的淫慾怪獸而言是毫無疑問的大補之物,可首領在前,她半點不敢造次。

  被黑白的乳罩遮起來的胸脯墊在麗塔的背上,推著她向前,撲在了男人身上。

  「鍾鈴大人……」

  近在咫尺的滾燙溫度燙得女僕小姐心神搖曳,粗硬的肉具頂在她小腹上,麗塔有心閃躲,但扭動的身體卻像是在為了鍾鈴調情,她心中被種下的臣服的種子落地生根,茁壯發芽,此時已然得到了最濃厚的養分。

  「知道嗎,麗塔?」

  男人不帶絲毫溫情的聲音飄在女僕耳邊,「你的命是琪亞娜為你求來的,我尊重她,寵愛她,所以不會出爾反爾。」

  麗塔的下巴被勾起,直視那雙深沉的灰色瞳孔,其中帶著絕大的吸力,讓意識不由自主地沉淪,成為任他擺布下令的傀儡。

  「但你記得擺正你的位置,明白嗎?」

  「是……麗塔,明白❤……」

  顫巍巍地出聲,玫紅色的瞳孔里只剩下服從,直到下巴被鬆開,麗塔慢慢移下身體,直到滾燙粗壯的肉具頂到乳溝正中間,她才停下來,把持著自己的乳房,用雪白柔軟的胸部夾住粗壯滾燙的肉棒,櫻桃粉嫩的乳尖慢慢挺立起形狀。

  渾濁的氣味撲面而來,女僕小姐遵循著萌動的想法,吻住發燙的龜頭,用自己淫蕩的豪乳搓揉擺弄,近在咫尺的滾滾溫度在乳溝間進進出出,很快便滲出了黏滑的清液,帶著濃厚的味道。

  「唔……鍾鈴大人的肉棒❤……好喜歡……嗯嗚嗚嗚❤……琪亞娜大人……」

  花穴蜜肉里突然闖入的入侵者讓麗塔的魂都要丟了,纖細柔滑的手指在她媚肉里反覆攪弄,動作粗暴生疏,帶來的快感也格外強烈。

  「你的小穴太幹了,鍾鈴插進去會不舒服的。」

  托起騷媚女人的小肚皮,琪亞娜的愛心眉眼掃過麗塔一絲不掛的身體,手指往她身體裡狠狠一插,揮掌落在那對性感的桃臀上,「不許停,屁股扭得再騷一點,水流得再多一點,用你淫亂的身體好好服侍鍾鈴,他做愛要是做的不舒服,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性奴隸吧!」

  「嗯哦哦——!!麗塔……麗塔明白了……」

  但麗塔的小穴里可一點都不干——正在親自感受的琪亞娜對此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女人除了沒什麼性經驗,其餘的一切都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天生的淫娃蕩婦,只是被手指稍稍抽插幾下,成倍的濕潤黏滑就從溫暖的深處湧出來,匯成涓涓淫水,滴在被子上。

  陰沉黑暗的想法肆無忌憚地再心中生長蔓延,琪亞娜咬著牙,一掌一掌左右落在麗塔身上,騷媚的屁股盪開一陣又一陣晃眼的肉浪。

  「呀啊……唔嗯……琪亞娜大人……啊……」

  輕微的痛感下,卻是連麗塔自己都要感覺恐懼的美妙快感,隨著琪亞娜的掌摑從脊背上不斷蔓延到全身,在丟人的羞恥中醞釀出病態的興奮,眼白幾乎要翻上去,乳交的節奏也有所減緩。

  而鍾鈴雖然一直被麗塔侍奉著,但他確實在場三人里最為清醒的那個,看著從麗塔目光深處瀰漫出的欲望和興奮,以及完全進入到狀態的琪亞娜,他只覺得荒唐又預約。

  這個丫頭,居然真的有一點點魔女的感覺了,看她臉上那興奮的模樣,已經體會到淫虐他人帶來的病態快樂了,離徹徹底底的墮落也行之未遠。

  「去了……要去了……麗塔要噫哦哦哦哦——!!!」

  毋須多久,同時承受著抽插和掌摑的麗塔終於是承受不住,身子一僵,被快感和同感一併送上了高潮,眼白徹底翻起,身後的蜜穴里激射出稠密的愛液,灑在琪亞娜的臉上、頭髮上以及胸前。

  從眼睫毛上抹下淫液,琪亞娜睜著愛心泛濫的雙目湊近麗塔的花穴,伸出軟軟的舌尖,舔下蜜縫周圍的淫水,再慢慢抽出自己的指頭。

  「鍾鈴,琪亞娜已經幫你調理好正餐了喵……」

  手腳並用地爬過麗塔的身體,白髮的女孩迫不及待地湊上前找自己的戀人討要獎賞,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胸口,親昵得像是只貓咪,還特地帶上了喵喵的口癖。

  「做得很好。」伸手撓著琪亞娜的下巴,男人忍耐住立刻將她就地正法的念頭,享受起了白髮少女喉嚨間呼嚕呼嚕的震顫。

  「接下來……」

  翻過麗塔軟爛如泥的身體,琪亞娜抬起這個女人的屁股,讓那濕潤的穴口對準了油亮的肉棒柱首。

  帶著報復一般的心情,琪亞娜狠狠按下麗塔的身體。

  「嗯哦❤……」

  肉柱擠進女僕小姐充分潤滑過的幽谷穴道,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力,便已經深入到了最里處,殷紅的處女鮮血流淌下,散發著腥甜的氣味。

  此時的麗塔已經背對著鍾鈴,和琪亞娜面對面,鑽心的痛感和電擊般的爽利快樂讓她幾乎失去了對外界刺激做出響應的餘裕,而琪亞娜在些許愧疚之後,心中便只剩報復成功的喜悅,以及某種更加墮落,更加陰沉的快樂,仿佛枷鎖被廢除,她從此一身輕鬆。

  牽起麗塔的雙手,拉近彼此的距離,毫無疑問已經墮落的魔法少女妖媚地親吻著同為女性的麗塔,在她眼角、嘴唇、鼻尖落下濕潤的吻痕。

  男人扭動著腰腹,壯碩的肉具帶著血,在麗塔的雌穴中抽動、翻攪。

  這樣的動作反而舒緩了麗塔的失神,她的瞳孔漸漸落下,悲傷淒婉,歌唱般的呻吟千迴百轉,如訴哀歌,卻在下身雄壯的一次又一次抽動中慢慢泛起愉悅和快樂。

  直到近在咫尺的玫紅色瞳孔中泛起與她一般無二的悅動愛心,琪亞娜才喘出悅耳的呼吸聲,嗓音脆如山泉銀鈴,「麗塔,還喜歡嗎……」

  「嗯啊……喜歡…麗塔喜歡……喜歡鍾鈴大人的肉棒……麗塔…麗塔已經離不開鍾鈴大人了……唔唔……」

  此時的房間裡早已經瀰漫了曖昧的氛圍,麗塔淫媚的浪叫里探出的舌頭被琪亞娜銜住,納入自己的口腔中把玩,情至深處,猶如深吻。

  女性間的淫戲徹底激起了鍾鈴的好勝欲,他托起麗塔一邊的大腿,令她的雌穴擴張得更開,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用自己的肉具狠狠地搗杵,每一下的拔出都帶出濕滑的愛液,每一下的插入都讓女人的呻吟變得更加高亢,淫蕩的豪乳在此刻展露出了絕佳美妙的彈性,在男人反覆抽插的動作下盪出一陣又一陣的肉浪。

  抬升的高度讓琪亞娜不再能繼續牽著麗塔的手深吻,反而讓媾和的私處暴露在女孩面前,濃烈的雄性味道和麗塔的雌香熏得琪亞娜迷醉不已,白髮的少女雙目迷離,俯下身體舔弄不斷拔插的肉柱,飲下麗塔的愛液。

  琪亞娜聽到,鍾鈴的呼吸在她的舔弄下變得急促了,這樣的挑逗似乎很是能刺激到他的好球區,意識到這點的女孩變本加厲,用潔白的素掌握住他的卵袋,刮擦磨弄。

  「嗯噫噫噫——!!!」

  陡然加劇的性愛動作徹底蒸發了麗塔的理性,她的表情扭曲成病態的歡愉,眼白上翻,渾身痙攣,淫水從媾和的縫隙中流淌出,鎖骨下的淫紋生長出更加繁瑣的紋路。

  意猶未盡的鐘鈴一口氣從女人絞纏的穴肉里抽出肉具,將她撥弄到一邊,絲毫不去理會哪項是脫水游魚一樣挺腰掙扎的動作,捧著琪亞娜的臉蛋,插入到她的喉管里。

  她已經不再有被插入深喉之後的反胃感覺,只嗅到那沾滿了淫水的肉棒插入到口腔深處,濃烈的雄臭刷洗意識,愛心眉眼裡蕩漾著心滿意足,舌根撥弄舔舐,盡力吞咽蠕動。

  「嘶,琪亞娜,要射了……」

  「唔唔……」

  手指迷失在魔法少女柔滑的髮絲中,十數輪的抽插後射精的快感令男人腰眼發麻,狠狠的向女孩的深處挺去,可琪亞娜卻一反常態地掙開了男人的手,讓那肉具在射精之前從口中拔出,低伏著身體,像一條發情的母狗,任憑滾燙渾濁地液體澆灌在臉蛋上,髮絲上,向下慢慢滑落。

  濃厚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射出,最初短暫的失神後,鍾鈴迅速恢復了視線,看著自己的精液灑在琪亞娜的全身——尤其是那一頭披散的柔長銀白髮絲上,她過去寶貝疼愛得不行的頭髮,現在也徹底染上了獨屬於他一人的渾濁。

  髮飾上的花朵在精液的澆灌中盛放,花瓣頂著精塊展開,拉出絲線,讓腥臭的子種玷污純潔的花蕊,但那一朵朵盛開的不再是純白的丁香,花心散發著男性精液的腥臭,五瓣的白色花朵僅憑藉其氣味便已然昭示出其淫亂和墮落的——石楠。

  濃腥的氣味熏得少女神志不清,但她依然乖巧地張開唇,舔舐清潔男人滾燙的肉棒,稍稍消減的性慾再度燃起,鍾鈴異常粗暴地抱起琪亞娜,讓她背過身,直挺挺插入魔法少女發情的雌穴里。

  「啊……好棒……」

  蕩漾的呻吟里,白髮披散的魔法少女順從地聳動自己的臀股,迎合男人的動作,情趣服飾般的戰衣如今絲毫察覺不出違和,仿佛天生便是為了淫戲被編織而成的,從高潮中恢復過來的麗塔慢吞吞爬起,學著琪亞娜那樣牽起手,迷離地舔去她身上的濃精。

  與餐桌上的食物不同,麗塔意識到了這些白灼濃腥的液體毫無疑問正是她如今急需的營養。

  「噫啊……好棒,好厲害……鍾鈴…我要丟了……快一些,深一些……」

  再沒了身份帶來的枷鎖和束縛,女孩歡愉地扭動著身子,追逐著她的幸福和快樂。

  「噫啊——!!!!」

  奮力的抽插中,那一下滾燙直達花心,天旋地轉……昏沉的感覺退卻,意識漸漸上浮,琪亞娜慢慢睜開眼睛,鼻息間儘是芬芳。

  身旁的感覺很溫暖,她下意識翻了個身,抱住睡在身邊的人。

  但是觸碰到對方腰肉的時候,琪亞娜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太細了,太軟了,不像是男人。

  她嚇得翻身而起,發出了無比驚訝的尖叫聲:「咿呀呀呀——!!」

  茶色長髮的女人掩嘴微笑,玫紅色的眸子戲謔地打量過琪亞娜的全身——這傻姑娘正靠在牆邊,羞赧不堪地遮住自己的雙乳和私處,臉色緋紅異常,別過腦袋閉著眼,白髮散亂,活像是被像是被變態強姦犯侵犯過的花季少女。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猛地推開門,鍾鈴闖入房間,此時的他一身居家打扮,手裡拿著拖把,腰上別著空氣清新劑,帶著兩隻袖套,外貌年齡一下子被加大了十歲以上。

  「無事發生,鍾鈴大人。」

  掀開被子,麗塔赤裸身體,面帶微笑欠身行禮,如霜的白皙皮膚上還殘留著少許的精液痕跡,蜜唇略有紅腫,稀疏的淺色陰毛覆蓋在她的私處。

  胸前兩團玉肉隨著她行禮的動作晃動,捉人目光,唯獨嗓音沙啞,有些叫人遺憾。

  她眼光向後一偏,又恢復如常。

  「琪亞娜小姐只是有一些不太習慣。」

  一夜過後,女僕小姐身上的氣質變得越發幽媚成熟,舉手投足間習慣性的晃弄都讓她充滿女人味的身體展現出風姿,哪怕赤身裸體在鍾鈴面前也沒有任何的羞澀,俏立待命的姿勢也沒有變形——除了因為完全赤裸導致的肉花花一片,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直到這時候,琪亞娜漿糊一樣的思緒才慢慢回憶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和麗塔被恢復了狀態的鐘鈴按在床上輪番中出,一遍遍地承受著快感和高潮,甚至互相親吻舔去彼此臉上的精液,以這樣的行為索求男人更加兇猛的動作,直到筋疲力竭意識朦朧。

  之後發生了什麼也毋須多言,三人大被同床到天亮,然後便是琪亞娜現在這樣稍顯滑稽的情況。

  「沒事了沒事了!我要穿衣服了你快出去!」反應過來之後琪亞娜的臉色更紅了,掩著身體絲毫也不敢動,害羞得好像要冒出氣來。

  回想起女孩昨晚的模樣,鍾鈴也只是淡然一笑,「沒事就好,麗塔你接著休息,等感覺下去了再幹活吧。」

  臨走他前往房間裡噴了兩下空氣清新劑,扛著拖把離開了。

  等到男人離開,赤身的女僕似乎是略感疲憊,又坐回床上,眉宇低沉,喘息不止。

  白髮女孩柳眉倒豎,滿肚子牢騷卻又不知道從哪裡撒,不管是麗塔還是男人還是她自己,似乎誰都不能為昨晚上的一夜荒唐負起全部責任。

  等琪亞娜放下手,看向自己的下身,乾淨白皙的小腹上,微紅的淫紋隱約可見——在以往總是會主動隱藏起來的墮落圖案,現在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身上了。

  體內的魔力不僅沒有漸少,甚至變得更加濃稠,能讓她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琪亞娜大人,真是羨慕你啊……」

  慢慢躺回床上,妖嬈的女僕終於徹底暴露出疲憊的模樣來,酥軟的身軀壓在皺巴巴的被子上,側翻身體,玫紅色的眸子看向不再遮住身體的琪亞娜,儘是羨艷。

  「哼,你也好意思說……」

  撩過鬢前碎發,精液乾燥結塊之後把好多髮絲都黏在了一起,手感特別不舒服,琪亞娜稍稍打量自己,又是羞澀又是無奈。

  「鍾鈴大人的索求和贈予並非所有的女人都能承受,麗塔昨晚受了太多恩澤,已經有些承不住了,琪亞娜大人您卻還能如此精力充沛……」

  雖然疲憊,但這女人骨子裡的妖媚卻是半分不少,雙臂放鬆地癱在床上,刻意扭動身子說話,加上病弱的語氣,換做是別的男人來怕是很難忍得住邪火,恨不得當場再將她侵犯得起不來床。

  但畢竟這間房裡的是琪亞娜,如今性慾消退的她還不至於被麗塔勾引得丟了魂。

  「哼,你知道就好!」

  嘴唇嘟著,白髮少女終於是覺得渾身黏嗒嗒得不怎麼好受,光著腳丫子在地板上踏踏踏,琪亞娜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小心地將玲瓏玉足伸進去,步子靈快地進了浴室。

  ……………………

  「啊——」

  筷子夾著紅燒肉湊到龍寶寶嘴邊,小小的腦袋動了動,張開了下巴。

  昨天晚飯過後,這小傢伙一直很安靜地躺在沙發上,不叫也不鬧,比起貓貓狗狗什麼的,作為寵物而言可以說是非常省心優秀了,鍾鈴對此相當有好感,一清早起來打掃完房間便想起這個小傢伙,決定餵它一些吃食增進好感。

  咬著紅燒肉嚼了嚼,小傢伙歡快地把肉咽了下去,咂了咂嘴,伸長脖子到鍾鈴手邊,親昵地蹭了蹭。

  龍寶寶的世界還很簡單,誰餵它吃食,它就信任誰。

  「你這小傢伙倒是單純,那些個對你長篇大論的人反倒是落了下乘。」他想起昨天一個兩個全都敗下陣來的貪婪和嫉妒,啞然失笑。

  這麼想著,他又去夾了一塊肉,看著被琪亞娜起名為貝拉的小龍津津有味地吃下。

  「鍾鈴,你今天不去上班嘛?」

  洗好澡,換好衣服,琪亞娜一邊用毛巾揉搓頭髮,一邊懶洋洋打著哈欠走出來,頭上的呆毛左晃右晃,不怎麼有精神。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軟乎乎的屁股肉擠得那層薄薄的安全褲向外撐起,泛出淡淡的肉色,潔白短衫下有形的雙乳晃蕩出醉人的肉浪。

  琪亞娜打開電視,一眼就看見今早的新聞在播報市中心最大的歌劇院突然間起火焚毀倒塌的重大事故和現場的慘狀。

  「環衛所的人全去那座劇院清理現場了,領導聽說我在劇院倒塌的時候受了傷,給我批了半個月的假讓我好好養著——你看,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我們清潔所所長。」

  從電視裡再回顧那座劇院的慘狀,自然遠沒有當時身臨其境來的震撼,鍾鈴稍稍打量幾眼,視線就從電視機屏幕轉移到了龍寶寶身上。

  「……據現場群眾透露,當天下午曾出現巨大的白色雙翼飛龍和漆黑的巨大人形機械,但記者表示,現場除了大量的廢墟殘骸之外並未有佐證以上兩個異常事物的證據出現——讓我們的導播把鏡頭給到本台記者小菊……」

  電視機一開,琪亞娜也懶得換台,放下遙控器身體往後一靠,銀白色的長髮還濕漉漉的沒擦乾,上下眼皮就又開始打架了。

  「早飯都準備好了,不吃嗎?」

  不著痕跡的靠近琪亞娜,鍾鈴攬過女孩的肩膀,讓她自然而然地倒了下來,枕著他的大腿。

  拿過毛巾,他仔仔細細地替琪亞娜擦乾頭髮。

  「呵啊啊啊——感覺還是好睏,沒睡夠,但又睡不著……」

  又打了個哈欠,無比睏倦的魔法少女說話都昏昏沉沉的,順手捏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而且你肯定打算在我的早飯里加點奇奇怪怪的東西對吧!再這樣,再這樣……我會生氣的……」

  男人笑而不語,直到毛巾沿著女孩的髮根擦到發梢,擦去濕潤的感覺,待到盛夏清晨的燥熱烘乾髮絲,銀白色的頭髮便像是流水般從手上滑落。

  琪亞娜的發質真的很好,柔順光滑得渾然天成,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想讓眼前得少女變身成魔法少女之後用這一頭天使般的白髮幫他發交,那必然是世間罕有的美妙絕倫。

  捏住三兩搓發梢,鍾鈴搞怪地撓了撓琪亞的玲瓏瓊鼻。

  「啊……啊嚏……唔,你幹什麼啊,討厭啦……」

  突如其來的瘙癢讓睏倦的女孩打了個噴嚏,落在男人腿上的手立刻就不客氣地動了起來,直把那塊皮肉擰的發紅。

  只有琪亞娜自己知道,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反抗的力氣了。

  經過昨天荒唐的一晚,作為魔法少女的魔力不僅沒有衰退,就連身體的感知也變得更加敏銳,輕易就能分辨出房間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和殘留的精液腥味,洗澡的時候她不停地洗頭髮,但被男人的精液玷污了整整一晚的銀白長發已經徹底洗不掉那股氣味,少女的體香里混著精液乾涸之後的醇厚味道,不僅沒有了濃烈到讓人反感的腥味,甚至讓她覺得有些好聞。

  如今躺在男人腿上,他的氣息也時時刻刻侵擾著女孩睏倦的意識,讓她提不起反抗的力氣來——完全被吃得死死的,比那些色情話本里被調教墮落的魔法少女都要更加墮落。

  「喜歡我在你頭髮上留下的味道嗎?」

  溫柔隨和的聲音里夾帶著故作姿態的邪性,琪亞娜感覺到她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像逗貓一樣撓了撓,那聲音聽得她耳根子都麻了,臉上通紅一片。

  「不喜歡的話,我這就幫你清理掉。」

  鍾鈴很確定很肯定,琪亞娜必然不會討厭他的氣味,畢竟這具身體已經被他調教開發得差不多了,除了真的讓她精神都墮落之外,其餘可謂是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但他偏偏喜歡讓這個生性有些小傲嬌的女孩繼續在她無比誠實的身體裡耍著那恰到好處的小性子,這樣的調教進能夠充分品嘗到琪亞娜身為魔法少女的過人美麗和滋味,又不至於讓她被打磨得太過圓滑導致失去征服褻玩的樂趣。

  「不喜歡,才不喜歡呢!你壞死了!壞死了!」

  羞恥到了極點的少女終於是按捺不住脾氣,撒潑一樣地鬧騰,兩隻手擺來擺去,將要落到鍾鈴身上的時候卻又刻意放慢了速度,只是不輕不重地拍下。

  龍寶寶歪頭看了一眼,並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的互動,便蜷起身體,用翅膀把自己包起來睡著了。

  忍著她的鬧騰,手上卷一圈頭髮,鍾鈴溫柔地蒙住了琪亞娜的嘴和鼻子。

  「唔唔唔!!唔——唔❤……」

  撒潑的傲嬌少女根本想不到他會來這麼一出,沒什麼防備就中了招,男人留下的氣味並不濃郁,但她卻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慌慌張張扒拉兩下鍾鈴的手腕,但到底還是沒有掙扎出來,雄渾醇厚的味道在幾個呼吸里瀰漫了胸膛,品嘗過箇中滋味的琪亞娜只覺得頭暈目眩,靈動的碧色瞳孔蕩漾秋波,不再掙扎,放緩呼吸享受近在咫尺的氣息。

  「你這不是很喜歡嘛。」

  白裡透紅的臉蛋惹人意動,鍾鈴俯身一吻,吸了吸果凍般柔軟的皮膚,看著琪亞娜頗為迷醉的模樣,使壞地鬆開了手上的髮絲,任由細膩絲滑的感覺從指尖流走。

  「❤……唔……壞。」

  頭暈目眩的醉意隨著氣味的消失慢慢褪去,琪亞娜臉蛋紅得要命,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只是別過腦袋小聲嘟囔。

  「色。」

  鍾鈴開心得不行,眼角和嘴角一塊揚起,兩指在琪亞娜鼻尖上一捏,回以調笑。

  「哼,不理你了……」

  小手賭氣地牽著,琪亞娜櫻嘴一嘟,秀眉微蹙,閉著眼睛不想看人。

  鍾鈴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又幫她理順,這才讓琪亞娜躺到沙發上,自己一個人進了廚房。

  「哼唔……」

  修長的雙腿屈起,女孩躺在披散的銀白長發上,仰面看向天花板,少許髮絲從沙發邊滑落,一直垂到地上。

  晨光從陽台上照來,穿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照在絲縷長發上,拖曳出明媚的影子。

  上身的短衫不知不覺間已經撩起,雖然被乳球擋著,但也已經能夠瞄見小腹上淡淡的淫紋,雖然被安全褲掩去少許顏色,但這黑暗墮落的東西卻反而不畏懼陽光,甚至被映照得美輪美奐。

  男人為她買的都是包臀的安全褲,但琪亞娜一點都感覺不到安全,太過貼身輕薄的衣服根本起不到遮擋的功能,琪亞娜伸手一捏大腿,衣服和腿肉都在一起蕩漾。

  而且因為太輕薄了,所以她下面的形狀被完美勾勒了出來,和裸著簡直沒什麼兩樣,甚至因為是淡色的衣服,所以當她因為動情而變得濕潤的時候,痕跡會非常明顯地暴露出來——正如現在兩瓣唇肉之間細長的水漬。

  咬住嘴唇沉吟少許時候,琪亞娜自暴自棄地側過身體面對沙發靠背,伸手摸向濕潤的幽谷花園。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回到從前……】

  她亂七八糟地想著,酥麻的快感被纖纖細指勾引出,自花心流遍全身。

  「嗯嗯……」

  當鍾鈴端著粥走出廚房的時候,遠遠看見了琪亞娜在沙發上自瀆的模樣——這樣的她依舊美麗萬分,卻不同於平常,那朵在常陽光下燦爛綻放的潔白花朵竟也會在靜默無人的時刻擁有如此叫人心醉神迷的魅力,幽柔的呻吟和喘息在她的唇齒間靜靜流淌,骨肉勻婷的修長軀幹在原始的快感中難耐地扭動,追求著那個動人的時刻。

  男人靜靜地看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欣賞琪亞娜自瀆的淫戲仿佛在欣賞一出絕無僅有的歌劇,電視機里新聞的聲音在世界中遠去,遠觀和褻玩的欲望在他淡灰色的瞳孔里交織,直到女孩咬著手指,腰腹輕輕弓起,甜美的歌喉聲里全身痙攣地引來了屬於她的綻放。

  他這才走近,坐到了沉浸在餘韻中的琪亞娜的身邊。

  「哼嗯……」

  女孩睜開眼,眉目里春情流轉,媚得仿佛能拉出絲來,「一言不發地看我自慰的樣子,也是調教的一部分?」

  聽上去還有些生氣。

  用勺子盛起一勺瘦肉粥,鍾鈴稍稍吹涼,送到女孩嘴邊,「才不是,剛剛被你的美麗迷住了,所以沒回過神來。」

  「啊唔……咕,你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他的面容露出無奈和寵溺,取回勺子放在碗裡,一手扶起懶洋洋的女孩。

  「不騙你,真的很美。」

  琪亞娜的安全褲已經濕了一片,白皙的膚色在濕痕中越加顯現,離開私處的手指上粘連著淫濕的愛液,被她擦在衣服上。

  正巧新聞切了個鏡頭,出現在熒幕上的人讓鍾鈴渾身一緊。

  「奧托先生,作為劇場的所有人,請問您是如何看待這次的事故的呢?」

  電視裡,金髮翠眼的男人身穿昂貴的禮服,憂傷的看著化成廢墟的歌劇院,淡淡開口。

  「我並不在意財產的損失,但這座劇院是我贈送給一位孩子的成年禮物——她於我而言無異子女,踐踏我的心意我絕不接受,因此我不會原諒罪魁禍首。」

  看著昔日同僚如今已經家財萬貫,光鮮亮麗地上電視演講,鍾鈴的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切到了電影頻道,正好在放經典老片《變形金剛》,就乾脆看下去了。

  「啊——」

  又吹涼了一勺粥,男人送到琪亞娜嘴邊。

  「你當我是小孩嘛!嗷嗚——咕~」

  「小孩子可不會一大早上的就躺在沙發上自慰——你就是只欲求不滿的色貓貓,就該被我用大肉棒操得喵喵亂叫。」

  「哼,我生氣了!嗷嗚!」

  女孩扭過臉,一口咬在男人臂膀上,儘是喜悅和羞惱。

  鍾鈴實在是喜歡極了這樣的日子,空蕩蕩的屋子有了人氣,心裡也滿足得緊。

  麗塔貼著門,聽著客廳里的聲音。

  ……………………

  「……放鬆,很好,就這樣,聽我的聲音,3,2,1,睡!」

  琪亞娜迷迷糊糊地聽著鍾鈴輕緩的聲音,不知不覺就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周圍黑黑的看不見光,只剩溫和的柔風和熟悉的聲音舔著她的耳朵,慢慢拉著意識下沉,像是被溫涼的泉水漸漸淹沒。

  她起了些許反抗的心思,想要從這樣臨近催眠的狀態里掙扎出來,但只聽見一聲彈指的脆響,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識,沉淪到了鍾鈴塑造出的溫柔鄉里安眠。

  女孩柔軟的身體傾倒在懷裡,男人將她輕輕放到在沙發上,替她理好頭髮,摘下毯子蓋在豐腴有致的身體上,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坐下休息。

  一勺一勺給琪亞娜餵完了早餐,鍾鈴便順著琪亞娜的意思幫她催眠以補充疲憊的精神,到了如今,女孩接受暗示已經相當順利,稍加引導便進入了淺度催眠,在男人更深的誘導下過渡到了相當深沉的暗示接受狀態,配合他恢復的一些力量,已經可以對琪亞娜下達能夠長久留存的指令暗示了,但鍾鈴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只是像哄孩子一樣讓她平穩睡下。

  加深暗示的過程中琪亞娜無意間抵抗過不止一次,隨著表意識的慢慢休眠,她潛意識裡的抵抗意識甚至一度變得很棘手,但最終還是安撫了下來,讓她睡著了。

  如果想要下達一些別的命令——比如和她做愛的之類的——反而會讓她一下子警覺起來,觸發本能的思考,判斷眼前的人是不是鍾鈴,這樣也就等同於催眠失敗了。

  總的來說,催眠這個性格有些小傲嬌的女孩非常有趣。

  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檔口,鍾鈴聽見了房門被擰開的聲音,麗塔的腳步聲踏在走廊上和琪亞娜截然不同,白髮少女的腳步非常靈快,而麗塔的則更溫柔更安靜一些。

  在擺放著洗衣機的小房間裡,鍾鈴看見一身樸素女僕裝的麗塔正呆愣愣地看著平鋪在地板上的禮裙——那是她昨晚換下的衣服,絲織的裙擺外黑內紅,紋樣繁雜精美,顯然是名貴的底子,但早已經撕開了難看了缺口,完全到了修復不了的程度,看麗塔如今的樣子,多少也對這件裙子有些上心,捨不得看著衣服就這麼毀了。

  「鍾鈴大人貴安,麗塔無能,承不了您的恩惠,起得晚了。」

  仍舊疲憊的茶發女人轉身面對男人,恭敬行禮,笑容有些勉強。

  「……」下意識覺得這個女人在陰陽怪氣,但男人也沒那麼生氣,只嘆了一口氣便作罷,蹲下來捻著長裙裙角。「捨不得這件衣服?」

  麗塔閉著眼,點頭承認。

  「我試試,但別抱太大的期望。」

  指甲在掌心上一划,殷紅的鮮血流下來,落到平鋪的禮裙上,沿著撕裂的斷口蔓延,將難看的毛刺撫平,重新將裙擺連接到一起。

  當鍾鈴捏著長裙的衣領站起,麗塔望見暗色的裙擺上沿著斷裂的口子生長出了血紅色的荊棘和玫瑰圖案,原先難看的裂口全部消失,這身禮裙又回到了它最美麗最完好的模樣。

  「血薔薇,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鍾鈴大人起的名字,那自然是極好的。」

  眼見著衣服重新變得完好,那張疲憊的嫵媚臉蛋上流露出欣喜,從鍾鈴手上接過禮裙,麗塔愛惜地護在懷裡。

  「試試把它收進身體裡,這樣的話,你也能像魔法少女一樣隨地換裝了。」

  拍拍手,捏了捏拳頭,手心的劃傷在片刻之間恢復如初,鍾鈴只留下一句話,擦過麗塔的肩膀離開了洗衣間,回了客廳。

  既然留下麗塔是琪亞娜決定下的事情,那他也不會太為難女僕,稍加拂照一些也無妨。

  更何況,那身衣服實在是貴得驚天地泣鬼神,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對那個價格有過驚鴻一瞥,八開頭的六位數字加上美元的後綴,就算他把褲子都當了也買不起那麼一件——這女人身家之豐厚也許超乎想像。

  一身清爽的鐘鈴回到沙發上,舒坦地躺下,眼睛眯起,決定開始自己難得的擺爛一天。

  這幾天的生活太刺激了,總得有個緩衝。

  琪亞娜安睡的呼吸聲近在咫尺,電視機里的擎天柱站在丘陵上,沐浴在夕陽里看著遠方群山,向全宇宙流亡的汽車人散播宣講。

  洗衣間裡響起熱水器工作的咕嚕咕嚕聲,麗塔邁步從走廊來到客廳的茶几,她拿上遙控器,把頻道調到音樂節目——悠揚輕快的歐洲小調正適合如今恬淡的晨間氛圍。

  雖然尚有距離,但已經能夠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和以往騷媚至極的味道相比含蓄收斂了許多,更加成熟雅致,以及藏在這份表象下一絲致命的幽柔——帶著血一般的玫瑰花香。

  鍾鈴睜開眼,女僕小姐不出意料正穿著那件修復完整的血薔薇禮裙,滿心歡喜地擺弄著玻璃茶几下面不知幾年沒用過的茶具。

  眨眨眼睛,鍾鈴又倦怠地重新躺回沙發上。

  「咚咚咚……」

  「讓麗塔去吧。」

  毋須男人開口,盡職的女僕主動承擔下來了這一樁小事。

  大門打開的聲音跟著女僕小姐驚訝的呼聲,「呀,是布洛尼亞小姐。」

  「嗨!我剛才感覺到這裡出現了一股很邪惡的力量,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灰藍雙色的兜帽遮住兩側的天然卷,個子矮矮的女孩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毫不客氣地穿著運動鞋走進屋子裡。

  ……………………

  「實不相瞞,我這次是來懇求幫助的。」

  摘下了兜帽的少女露出了鑽頭似的兩根髮辮,說話雖然奶聲奶氣的,但意外地有著超過她這個年齡的成熟,開門見山的講出了自己的目的。

  鍾鈴覺得再癱著就有些不禮貌了,拍拍衣服站起來,但還是顯得有些邋遢。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布洛尼亞,是可可利亞孤兒院的一名孩子,謝謝你昨天的幫忙。」

  「不用謝,自保罷了,我叫鍾鈴,掃地工。」

  兩人互相握了手,布洛尼亞在沙發上落座,算是認識了。

  麗塔端莊地走出來,雙手托舉著茶盤,將泡好的廉價紅茶分到鍾鈴和布洛尼亞手中,面帶微笑靜靜站在一旁。

  鍾鈴是這麼想的,不管這個小姑娘要他幫什麼忙,他只管拒絕就完事了,反正吃瓜吃不到自己頭上,不管怎麼樣今天先擺一天再說。

  「我給你看兩張照片。」

  矮矮的女孩在手臂上一拉,幾張圖片依次投影在牆壁上。

  新聞主持人在鏡頭裡神色如常地解說,她背後小屏幕上,男人抱著女人瘋狂做愛,場面荒淫且荒誕,背景則是燈火通明的地鐵站。

  「我在地鐵站的方向感覺到了和你非常相似的力量,覺得也許你身上會有什麼線索。」

  布洛尼亞把手上的投影儀一收,瘦瘦小小的雙腿有些拘謹地併攏,雙手落在腿上,短襪和熱褲之間暴露著雪白美好的嬌嫩皮膚。

  鍾鈴覺得要遭重,這下吃瓜真吃到自己頭上了。

  「你就不怕我是罪魁禍首?」

  手抱著胸,男人挑了挑眉。

  「你要真是,這房子裡的女人起碼也要再多幾個。」甩著灰色鑽頭辮,布洛尼亞無情揭穿了鍾鈴的紙老虎行為。

  一個魔法少女在沙發上睡覺,一個女僕身上帶著濃郁的怪獸氣息,最後這個男人本身是個邪惡力量純淨的幹部級角色——成分挺複雜的,但這間屋子的風格非常乾淨,布洛尼亞沒看見隨地亂射的精液或者躺在地上呻吟的少女,碼放整齊的家具和一塵不染的地面都讓人非常舒心。

  至少他不是一個濫性的人,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

  「哈,行了,別挖苦我了,地鐵站的事不是我乾的,我昨晚上肯定沒這個功夫。」

  玩笑開不下去的鐘鈴自己也覺得害臊,抿了一口女僕小姐送來的茶水,「這忙我幫了,我得去地鐵站看看,看看到底是誰拿著我的力量亂來。」

  「還有一個小事情。」布洛尼亞見鍾鈴答應下來,忍不住喜笑顏開,「我想問問,這個女孩你們見過嗎?她叫希兒。」

  她從衣服里取出一張大頭照,海藍色短髮的少女穿著裙裝,在其中笑得溫柔可人。

  鍾鈴接過照片,端詳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麗塔你呢?」

  女僕小姐湊近過來,髮絲間飄著淡雅的香。

  「麗塔也沒有見過呢,不過在下小有人脈,不知布洛尼亞小姐可否割愛,讓麗塔帶著照片去打探些消息?」

  優雅的女僕撫過耳鬢散亂的髮絲,濕潤動人的目光裡帶著詢問。

  布洛尼亞倒是比鍾鈴更了解這個女僕的底細,捏著下巴沉吟少許時候,她嘆著氣拿出幾張照片的複印件,「照片還我,你拿這些。」

  「定不會讓您失望。」

  交換過資料,這個小姑娘撐起貧瘠的胸,底氣十足,「作為報酬,五百萬以下的事我幫你們擺平,如果能找到希兒的話,我再追加一千萬。」

  「成交,合作愉快。」

  ……………………

  「雖然說反派幹部這樣的人設有些自信是很正常的,但我還是要問一下,讓那個女僕照顧你的魔法少女小女友真的沒問題嗎?她不是你的人吧。」

  布洛尼亞騎在摩托車上慢吞吞地開,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機車,看上去相當違和,安全頭盔下的視線時不時看向身邊開著三輪車的鐘鈴。

  「她們兩個都中了我的催眠,麗塔身上的還是強控,她掙脫不開的,更何況她身上怪獸的部分以淫慾力量為主,也反抗不了我的命令。」

  鍾鈴倒是自信且耐心地解釋,也沒太看重彼此的身份。

  「哦吼,聽到了很糟糕的東西呢。」

  那語氣倒沒有威脅的意思在,反而是調笑居多。

  「那麼我們親愛的淫慾大人,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遺失的力量嗎?」

  「……」

  面對賽博魔法少女無意間的詢問,鍾鈴沉默了。

  「實話實說,我不記得了。」

  眼睛看著路,酷熱的太陽照得男人大汗淋漓,「自從我戰敗給琪亞娜的父親母親,再復活以來,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我只依稀有印象肯定失去了什麼記憶,但怎麼回想也想不起來這段失去的記憶到底是什麼時候的。」

  「那麼你可要小心嘍,說不定哪一天你失去的記憶突然趁著你不在發動襲擊,把你的後宮佳麗全部抓住,變成它自己的玩物。」

  布洛尼亞只是沒心沒肺地調戲嘲諷身旁的男人,鍾鈴的內心卻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冰冷惶恐。

  如果真的有人靠某些方法得到了他遺失的力量,反過來對琪亞娜下手是完全有可能的,並且輕而易舉——但鍾鈴可不敢去賭對方是什么正人君子。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那個隱藏的傢伙,把他揪出來,拿回原本就屬於鍾鈴的力量。

  「……你說得對,我確實太散漫了。」男人點頭承認,「加速吧,地鐵站的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一路無言地開到地鐵站入口,布洛尼亞跳下摩托,鍾鈴則找了個陰涼地把自己的小三輪停下來,這才追上布洛尼亞,搭住了小姑娘的肩膀。

  少女此時已經站在了入口前,再有一步就要踏入地鐵站。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苦香味,她不是很以為然,打算直接闖進去。

  直到被鍾鈴搭住肩膀才疑惑地回頭,卻看見男人異常嚴肅地捏住了鼻子。

  「注意防毒。」

  僅僅只是如今的地鐵站入口就能夠感覺到相當濃郁的淫毒,地鐵站內部的情況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麼一副樣子,不論是男人女人,不做好防護就貿然闖入的話,很容易就被淫毒侵蝕理智,在其中淫亂氛圍的裹挾下沉淪進去。

  鍾鈴自己不受什麼影響,但布洛尼亞可就未必了。

  恰好此時從地鐵站內部出來一批人,有男有女,都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領,大約十幾個不算很多——畢竟這裡只是一個小出口,沒什麼人流——但每一個男人都精神萎靡,褲子也沒拉上,硬不起來的陽具從褲縫裡漏出來,無力地搭著,女人則是衣衫不整,身上掛滿了精液痴痴地笑著,一邊走一邊用手揉著飽脹的乳房和下體,搖搖晃晃呻吟不止,甚至高潮在半途,挺著身子軟倒在樓梯上,沉迷在醉人的高潮餘韻里。

  看得布洛尼亞臉色泛起不正常的酡紅。

  那幾個女人的樣子看上去好奇怪,很不雅很色情,但又像是很舒服的樣子,如果中了毒的話,她會不會也變成……

  「集中精力別走神,別讓皮膚暴露在外,做好防護措施,尤其是別讓淫毒進入你的呼吸道。」

  沉穩的聲音打斷了布洛尼亞不知從何起的古怪想法,她立刻回過神來,淺藍色的全身裝甲覆蓋住身體,機械感十足的面罩和透明護目鏡遮住顯幼的臉蛋。

  「真是可怕……」躲在戰衣里,布洛尼亞的聲音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味道,

  由於天氣炎熱,路上的行人不多,他們大多撐著傘,只是面色古怪地看著那些從地鐵站里走出的人,卻毫無詢問或者關心的想法,只是冷漠地路過。

  結伴而行的兩個學生妹明顯對地鐵站里的情況一無所知,忽略了那些走出來的人的異狀,匆匆進入地鐵,布洛尼亞和鍾鈴對視一眼,跟在她們身後。

  「地鐵站里被下了淫毒,不知道手法如何,但避免接觸是第一要務——我不怕,你不得不防。」嗅著空氣里的味道往下走,鍾鈴能感覺到淫毒的濃度正在緩慢升高,憑著經驗給布洛尼亞解釋,「身體沒出現異狀吧?」

  在隔絕了淫毒之後,最開始吸入的那零星半點就已經讓布洛尼亞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一些異狀。

  「有些頭暈,沒事,謝謝你的提醒,我欠你一個人情。」

  面罩下奶聲奶氣的嗓音染著金屬迴響,鍾鈴是聽不出來什麼,只希望這個險些就翻了車的魔法少女對自己的狀況真的有數。

  布洛尼亞很清楚不只是頭暈這麼簡單,身體有些發熱發燙,剛才那些自慰和高潮的女人的樣子也在她心裡揮之不去,甚至已經產生了和她們一樣自慰的想法。

  這也許涉及到某種能夠影響精神的手段。

  還好想法終究只是想法,中毒相當淺的布洛尼亞憑著變身後的魔力流轉可以消解掉,壓制叢生的慾念保持清醒也並非難事。

  可惜布洛尼亞是布洛尼亞,其他人是其他人,尤其是對於走在前方的兩位女性來說,淫毒對身體的侵蝕就非常快速且嚴重,走在後方的時候觀察不到她們的神色,但還沒等漫長的樓梯走完,兩個衣著清涼的小姑娘就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姿變形,下樓梯的腳步異常遲緩。

  鍾鈴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們粗重的喘息,身體較弱的女孩腳下一軟,跪倒在了樓梯的盡頭。

  她的同伴想要關心安慰,卻在蹲下來的時候被鎖住了腰肢,迎面送來一吻。

  彼此的臉上儘是春情潮紅,彼此的目光中只余秋波春情。

  她們旁若無人地吻著,撫慰著彼此的身體,乃至於將手伸進對方的私處,撫摸逗弄,給予快感。

  「管不了,也別管,淫慾系的力量雖然很不雅,但對身體的危害不算大,儘快解決問題根源才能讓這裡恢復正常。」

  鍾鈴壓住布洛尼亞抬起的手,卻只得到對方護目鏡下的一對白眼。

  小小矛盾之後,兩個人腳步加快,繼續深入。

  而在地鐵站的深處,正如鍾鈴心中的預料,正舉辦著一場規模浩大前所未有的淫亂聚會。

  無數的男男女女們正在其中縱情交合,在牆壁旁,在寬闊冰涼的地面上,在檢票口,在安檢機器上,不知百千的白色肉蟲蠕動在一起,滿地散亂黏濕的衣服,場面甚至可以稱得上壯觀,嬌艷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更有多個男人圍攻一個女人的情況發生,粗而壯的陽根頂在射滿精液的滑膩皮膚上,留下更多淫穢骯髒的痕跡。

  濃烈的精液腥臭,淫毒的苦香,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淫慾力量互相交織,唯獨遺憾的是鍾鈴依舊無法吸收這些淫慾力量,只能眼瞧著被其他東西擄走——在這壯觀的群交中,肉紅色的觸手異常顯眼,在地上蔓延,挑選出精力耗盡的男人女人,將他們連著衣服一併送到出站口。

  剛才在地鐵門口忍不住欲望就地熱吻的兩個少女此時也痴迷地走進來,越過鍾鈴和布洛尼亞,一邊自慰呻吟,一邊向其中一根豎起搖擺的肉紅色觸手。

  那根觸手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但是布洛尼亞卻覺得它異常吸引眼球,搖擺的動作很有節奏,甚至顯得非常可愛,視線不知不覺被吸引住,思維變得遲鈍,慢慢也走了過去。

  直到一隻手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別去看,是催眠。」

  再度響起地聲音又讓布洛尼亞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立刻用魔力構造出一門火炮,開火炸斷了搖搖擺擺的觸手。

  霎時間,整個地鐵站里的淫亂盛會都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聳動交合的男人們站起來,無神的目光看向布洛尼亞和鍾鈴的位置。

  緊接著,就像是一群行屍走肉,原本還在性交的男人統統走向了這兩個人,速度緩慢卻異常嚇人,口中發出無意義的沙啞吼聲。

  「接下來我不一定照顧得到你,你可別中招了。」

  鍾鈴目視前方,擺出王八拳的架勢。

  「……欠你兩個人情,不過可不會欠第三個了!」

  全身裝甲覆蓋的賽博魔法少女腳下長出機械飛輪,帶著她沖入人群。

  在對付成群的人這件事上,鍾鈴遠不如布洛尼亞,他優勢在體力充沛且恢復極快,但實實在在的身體素質比之一些怪獸還稍有不如。

  應付眼下的狀況倒是足夠,他輕易便可放倒聚攏過來的男性,布洛尼亞負責擊毀伸來的觸手,而他則給少女打掩護,不讓她受到干擾。

  那些觸手見勢不妙,很快放棄了和兩人的糾纏,主幹快速遁逃,留下滿地斷裂扭曲的分支,肉蟲版的斷裂觸手接二連三地炸開,爆出紫紅色的煙霧。

  隨著觸手遁逃,地鐵站的上層的人們擺脫了出售的控制,迷茫地倒在地上。

  防護齊全的布洛尼亞已經不怕這些煙霧,但中過兩次陷阱地她不再貿然行動,等到鍾鈴從人堆里脫身,腳踩滑輪飄到他身旁。

  「繼續往下追?」

  「那是當然。」擰了擰手腕,男人顯然是沒怎麼打過癮,灰色的瞳孔里戰役盎然。

  「說起來,這些煙霧是什麼效果?」打開裝甲上的採集裝置,布洛尼亞捕獲了一些煙霧,在高壓環境下凝華成了一管紫色的液體。

  「強力媚藥,不管是普通女性還是魔法少女,不管是黏膜接觸還是皮膚接觸,都能夠讓目標陷入難以自制的情慾陷阱里,比淫毒的效果更強力更迅猛一些,但時間稍短,你弄一些研究沒問題,注意防護,別自己中招了。」

  聞了聞,鍾鈴給出了肯定的答覆,繞開地上的人群,穿過尚未散去的媚藥濃霧,身後跟著警惕的賽博魔法少女,走向更深層的地鐵站區域。

  「噢,真的嗎?」

  聽得男人眉毛直跳——怎麼,你還來勁了?

  「你要試試也不是不行,自己找個地方去,不管是琪亞娜還是麗塔都吃過這東西的虧,我覺得你也沒啥特別的,別上癮就成。」

  鍾鈴捫心自問管不了別人幹啥,最多只能做些防呆不防傻的提示。

  「這東西大概是專門針對魔法少女弄出來的,對付普通人可不需要這麼……嘶,我的天哪……」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樓梯口,向下望去看見了即使是他也畢生難忘的畫面。

  布洛尼塔跟著鍾鈴的視線,入目的景象只叫她胃裡翻漿倒海。

  肉紅色的觸手像是海浪一般在地鐵站的下層區里扭動,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在其中沉淪翻卷,不知生死,粘液和腥臭是那裡的主旋律,淫穢色情用來形容這景象都顯得蒼白無力,比起淫慾,那更像是——色孽。

  「雖然現在說好像有點晚,但是還是得提一句,不要去管誤傷的事情了,自保要緊。」

  男人怔怔地說,順手拆下了鐵欄杆扶手,拿在手裡當作武器。

  他現在後悔沒帶上師傅那柄鬼頭大砍刀了。

  ……………………

  戰鬥的過程有驚無險,觸手群只是看著唬人,配合層出不窮淫毒媚藥催眠之類的陷阱相當麻煩,但鍾鈴已經幫布洛尼亞避開了這幾個麻煩,剩下的觸手群不足為懼,全副武裝的賽博魔法少女火力全開,彈幕淹沒了觸手的海洋,炸開一片又一片的媚藥濃霧。

  清理了外在的觸手群,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寄生在通風系統上的觸手怪本體——那是一個宛如肉瘤一樣的東西,體型龐大,源源不斷地生成觸手,向通風系統中注入淫毒,這才能夠擴散影響到整個地鐵站,發育了一個不知多少時間讓這傢伙異常壯實,但面對壓倒性的火力,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裹纏的肉條中間,觀察力敏銳的布洛尼亞發現了一些反常的金色頭髮,最終處決開火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的從觸手怪的本體裡炸出來了別的東西——一個金髮碧眼,身材高挑俊瘦的美麗女性,也許是被觸手怪控制得太久,她的子宮位置已經不正常地隆起,小腹上長出淫粉色的愛心圖紋,雙眼翻白吐著舌頭,也許英氣逼人的瓜子臉蛋此刻只剩下崩潰的高潮表情,大口地喘息著滿是淫毒和媚藥濃霧的空氣。

  鍾鈴將這女人從火力密集區拽了出來,布洛尼亞當場火力全開,弄死了盤踞在通風系統上的觸手怪本體。

  「她的情況怎麼樣?」回過頭,面具下的金屬音里能夠聽出明顯的關切。

  鍾鈴感應過金髮女人的腹部,神色不善,「不是很好,她中淫毒和媚藥太深了,還有個東西長在子宮裡,先把這東西取出來再說。」

  瞪著眼,灰色瞳孔里泛出光,女人小腹上的淫紋光華流傳,她失聲地呻吟,像垂死掙扎的魚兒一樣挺腰抵達了高潮,子宮迎來一輪強過一輪的抽搐緊縮——直到大團肉紅色的蠕動物從陰道里排泄出來,女人帶著高潮崩潰顏徹底昏死過去。

  「媽媽……媽媽……」

  寄生在女人身體中的小怪物尚未長成,但已經能夠口吐人言,短短的觸手帶著它滿地爬行,張開的嘴巴里宛如七鰓鰻一樣密密排布著一圈圈的牙齒。

  它想爬回金髮女人的身體裡,但被鍾鈴一腳踢開。

  小怪物在地上滾了幾圈,嚶嚶哭泣,「爸爸……爸爸……不要我了……」

  「轟!」

  布洛尼亞一炮給這東西炸得粉碎,「它是在喊你爸爸?」

  「也許是。」鍾鈴不是很確定,「但那隻觸手怪陣仗這麼大,肯定不只是為了培育這玩意兒,我懷疑我們來得可能有些晚。」

  「先不說這些,我們趕緊把她帶出去,我查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了。」身上裝甲增值的武裝模塊咔咔收回,布洛尼亞瞅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鍾鈴看見她的護目鏡上跳過幾行文字,然後她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這能力也未免太過方便了一些。

  「嗯?」

  「前劍術冠軍比安卡·阿塔吉娜,在她十八歲,也就是兩年前拿到冠軍那年就退役了,我大概知道她為什麼退役了。」

  「她身上有過很明顯的魔力痕跡,應該也是一位魔法少女——至少曾經是。」

  掃過金髮女性赤裸的全身,布洛尼亞如此斷言。

  在今天之前,她成為魔法少女的兩年之後,這極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讓她從一位魔法少女變成了觸手怪繁殖後代的苗床。

  「那我們把她帶去哪兒?」

  鍾鈴發出靈魂一問。

  「我在附近定到了一間賓館,跟我來。」

  姑且不論賓館招待員怪異的目光,布洛尼亞和鍾鈴至少成功把比安卡轉移到了房間的床上。

  白花花的女體橫躺在軟乎乎的被子上,比安卡痛苦地呼吸著,侵蝕極深的淫毒讓她的臉色不自然地紅,作為劍術冠軍,她的身材比琪亞娜更加高挑堅實,肚皮上能夠看見隱約的肌肉線條,腰身更粗,但在豐滿胸脯的襯托下仍不失女性的美感,雪白有力宛如駿馬的雙腿上能夠看見肌肉的輪廓,比起琪亞娜軟乎乎的大腿結實不少,一頭金髮顏色裡帶著貴氣,配合相對瘦長的臉型讓她看上去非常成熟,自然波浪卷的長髮末端隱約向著金紅漸變——這是魔力留下的痕跡,也是布洛尼亞判斷她曾經身為魔法少女的重要依據。

  鍾鈴用手指分開比安卡的眼皮,貼近觀察,看到一雙明亮的碧藍色眼睛,儘管因為意識的渙散導致瞳孔沒有焦距,但看得出來和琪亞娜非常相像,如果不是這一頭金髮,將她們誤認為姐妹也有可能。

  「她現在依舊是昏迷,我試試把她喚醒。」

  脫下一身鎧裝的布洛尼亞站在床邊,無聲點頭,護目鏡上一串串信息飛速掠過。

  男人先是掐了掐比安卡的人中,但收效不甚明顯——也許她的身體在被俘虜的過程受到了改造,以至於一般的疼痛刺激不太管用。

  短暫沉吟之後,他閉上眼,手指落在比安卡的眉心。

  輕微的光芒閃過,金髮美人倏地睜眼,大口開始喘息,恢復了神采的碧藍色瞳孔里卻只有懼怕和惶恐,眼窩裡積蓄著淚水,已經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嘻嘻嗚嗚……不要了,比安卡不能再要了……啊……好漲,下面好癢,好舒服……別,別過來哈哈哈哈噫噫噫……」

  發癲一樣的胡言亂語伴隨著身體的劇烈掙扎,不得已,鍾鈴只能和布洛尼亞聯手摁住她的雙手雙腳,試圖讓她停下。

  「冷靜,比安卡小姐!冷靜,現在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比安卡姐姐,你好好看看這裡是哪裡!怪獸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嘻嘻嘻,比安卡姐姐……希兒,希兒你一定在對吧,希兒,比安卡姐姐好難過,好舒服啊,希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嗚嗚嗚哈哈哈……」

  不再是魔法少女的劍術冠軍在力量上已經比不過身邊的男人和少女,她手腳被制後總算是不再掙扎,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在聽到布洛尼亞地稱呼之後,反覆念叨著一個名字——希兒。

  布洛尼亞已經抑制不住目光中驚訝驚喜的神色。

  這時的鐘鈴有了動作,少女見他又一次湊到劍術冠軍面前,灰色的瞳孔中散發出詭異的邪惡力量,施展出以眼神為媒介的催眠術,「看著我的眼睛。」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帶著莫大的號召力,布洛尼亞無意間撇到那對灰色眼眸里涌動的毫光,甚至不是直視,瞬間便覺得思維一陣難言的混沌,失去了幾乎全部的思考能力,只聽得到男人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

  「平靜下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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