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米歇爾的診所
夜晚,唐雅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直以來,恪守婦道的她從來不會輕易接近自己家人以外的任何男人,就算是熟悉的同事,自己也是儘量地敬而遠之。
可是生活中往往會出現一些意外讓自己始料不及,比如兩次公交上遭遇非禮,比如那個來路蹊蹺的跳蛋,再比如這次……如果真的……可能會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了!
她現在腦子裡靜不下來,她覺得自己沒有錯,自己一直對丈夫、對家庭一心一意,可是如果明天檢查的結果真的……那自己以後將怎麼面對自己的丈夫、兒子?
萬一這件事讓學校里知道了……不過可以瞞著心怡的,就算心怡知道了,也會替我保守秘密的吧……千萬種念頭充斥在自己的腦海中,唐雅婷不敢再去想像,最後只能祈禱:希望明天檢查結果是並沒有懷孕……可是沒懷孕的話這兩天例假應該要來了……啊——「不要再想了!」她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切到明天再看吧……」
這個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在城市的另一側,一個英俊的義大利男人今天晚上忽然特別興奮,興奮得睡不著覺了。
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就在下午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一個曾經被自己俘虜過的女人的電話,不過正真使其興奮的,是這個女人將給他帶來另一個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緩緩地喝下一口紅酒,米歇爾看著手裡偷拍到的絕色麗人的相片,臉上露出篤定的笑容,因為他已經從前妻口中得知重要的信息——「三中的女老師,名字剛巧叫做唐雅婷」,米歇爾已經可以確定,照片上的這個絕色佳人就會到來,而且是主動來找自己,米歇爾現在的感覺十分美妙,腦子裡迅速形成一套完美的計劃。
於是,他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一通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喂,陳峰嗎,到我別墅來一下。」
「啊?現在嗎,可是這麼晚…」
「怎麼?馬上過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米歇爾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必須要在今天安排好一切。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當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唐雅婷的額頭,仿佛上帝用溫柔的手撫慰她的內心,臉上漸漸變得有些堅毅的面容,讓她看起來似乎恢復了些生氣,原來那個溫柔而美麗的人妻教師終於又回來了。
昨夜的思考,她想通了一件事:就是無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它已經發生了,而自己內心並沒有背叛過,自己問心無愧!
給自己鼓了鼓勁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少,暗暗決心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那麼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確認自己有沒有失身、有沒有懷孕。
轉念又想到此次可能要去見李心怡的前夫,覺得不能給閨蜜丟臉,就回房稍稍打扮了一下,還換了套衣服,上身穿了一件典雅氣質的七分袖的淡綠色鑲邊蕾絲襯衫,下面搭配一條米白色裙子,她的腿十分修長,所以原本不短的裙子只能蓋到膝蓋以上,一雙穿著白色的半透明絲襪的漂亮美腿被映襯得性感無比……
當孫小傑從臥房裡伸著懶腰出來的時候,被今天煥然一新的美艷媽媽驚艷了一下,不過還是刻意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周末還要上班嗎?怎麼一大早就穿得那么正式……」
「今天媽媽和李老師有事情出去的,早餐在微波爐里……但是中午你要自己吃飯了。」唐雅婷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一雙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向門外走去。
「哦,不過你要帶好鑰匙,因為我也和陳偉約好了今天去他家一起做作業的……」話說到一半孫小傑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媽媽已經走掉了,「怎麼回事,媽媽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啊,以前可不會這麼對我的……」他心裡暗自嘀咕道。
不過媽媽去了哪裡他並不關心,因為媽媽作風向來那麼保守,又是和李老師在一起,他根本不擔心她的安全。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陳偉今天約定給他看的到底是漫畫呢還是更好看的AV碟片,反正昨天陳偉信誓旦旦地說有好東西要給他看的,看起來不像是吹牛,也許真的會拿出他壓箱底的多年珍藏呢,想到這,孫小傑也不想再在家多耽擱了,簡單洗漱一下,從微波爐里拿了個三明治就沖門外去了。
在城市的西郊,李心怡把小車開進一個四周用鐵柵欄圍住的「大花園」,在一個漂亮的草坪前停了下來。
其實這裡就是李心怡要帶唐雅婷來看病的地方了,之所以說這裡是大花園,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溫暖的陽光下,草坪中間的小路兩旁栽種著各式花卉和名貴樹種,走到小路的盡頭,一座四層樓高的歐式建築巍然聳立,顯得格外高端和顯眼,要不是門口標註了碩大的「Michelle高級私人診所」字樣,唐雅婷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不過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診所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或者說是奇怪於其中一個人——那個長得英俊高大的西方人,因為這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米歇爾!
那個餐廳遇到過的男人。
在儘是東方面孔的中國人中記住一個外國人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正當她疑惑地時候,米歇爾高大挺拔的身體迎了上來,用十分紳士的手勢對著她和李心怡做了個「請」的姿勢,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個身穿白大褂,兩鬢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看到兩位風姿卓越的女子向自己走來,一時間驚為天人,差點看呆了,不過看到米歇爾對兩人如此恭敬,自己更加不敢怠慢,立馬擠出一個笑臉有些獻媚地招呼道:「兩位就是李老師和唐老師吧,久仰,久仰!快,裡面請!」說著,就要把兩人帶向大廳的接待室去。
「No!」米歇爾不滿地喊了一聲,瞪了白大褂男人一眼,似乎嫌他不會做事,說到:「陳峰,這兩位女士都是我的熟人,是貴客!直接去我的會客室!」
說著米歇爾先朝唐雅婷看了一眼,然後伸出手,直接拉住李心怡的手臂。
「請你別這樣!」李心怡立即甩掉了米歇爾抓住自己的手,嗔怒地說道:「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沒有關係了!」本來還想說,可是話到嘴邊一時又不知說什麼了,畢竟今天是有求於他的,所以她也沒多說,一個人先跨出一步直接向一樓大廳的樓梯口走去。
「她的前夫就是米歇爾?!……」唐雅婷站在原地,一臉錯愕。
「心怡……她還是那個脾氣!」米歇爾悻悻地舉著手,一時尷尬不以,不過臉皮一向很厚的他很快就恢復了紳士的姿態,然後舉著手順勢對著正一臉錯愕的唐雅婷,變為友好握手的姿勢,微笑著說:「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唐雅婷老師……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說完轉頭望了一眼李心怡的方向。
唐雅婷注意力也在李心怡身上,根本沒有多想,就像沒有看見米歇爾一樣,快步向李心怡追去。
米歇爾舉著僵硬的手臂,臉色又一次變得尷尬異常……當兩個女人同時到達一樓中心的樓梯口時,兩個穿著雪白護士服裝的漂亮女人一起微微向兩人躬身,並用很職業化的聲音整齊地說道:「歡迎光臨Michelle私人診所!」
「Michelle……米歇爾……」唐雅婷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忽然似乎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米歇爾的診所……米歇爾竟然就是心怡妹妹的前夫——那個有名的婦科大夫和理療專家!」她用玉手掩住張大的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心怡,米歇爾剛才的舉動讓她頓時恍然大悟。
「雅婷姐,你……你們怎麼會認識?」李心怡也一臉疑惑地反問道,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只是偶然在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時還以為他是個餐廳老闆……」唐雅婷擔心李心怡誤會,急忙認真解釋起來。
「不用解釋,我只是好奇,況且我對他除了恨沒有其他的。」李心怡看著一臉緊張的閨蜜,繼續提醒道:「只是,我一定要提醒你,等會兒你只管在這診斷,但是不要在這裡治療,只要有了藥方或者治療方案,你就可以拿著方子到別處治療。」
「可是,為什麼……既然這樣你還非要叫我來……」
「你不明白,他其實是一個衣冠禽獸!要不是因為他的醫術造詣……我之前就一直猶豫該不該帶你來的,不然我們還是走吧!」李心怡邊說邊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怎麼,才來就要走嗎?」米歇爾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心怡,都這麼多年了,就算你我緣分沒了,但上去喝杯茶總是可以的吧?」
唐雅婷並不太清楚李心怡和米歇爾之間的感情糾葛,只知道整個過程中都是米歇爾對不住李心怡,不過把米歇爾說得這麼壞,她覺得應該是誇張了,再說現在就走的話自己還是要去別的醫院檢查,所以沒有再猶豫,她抓住李心怡的手在她耳邊輕輕鼓勵:「不用怕,我有分寸,這裡是正規的診所,難不成他還能吃了咱們?」
「可是……」正當李心怡猶豫不決的時候,米歇爾高大的身影主動走到了兩位美女的前面,說道:「還是隨我來吧!」也不管後面的人,自顧自向樓上走去。
就這樣,唐雅婷和李心怡兩人來到了3樓米歇爾的貴賓接待室,走到被一圈沙發圍著的精緻玻璃茶几前,米歇爾優雅地示意兩位美女坐下,然後向站在門口的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侍從吩咐道:「去沏幾杯茶過來。」隨之又向外招招手,示意早就站在門口的陳峰進屋。
陳峰見狀趕緊趁機溜進屋內,在唐雅婷對面位置的沙發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助手陳醫生,目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高級理療師醫師,也是我診所的主治婦科醫師……」頓了一下,米歇爾又分別向陳峰簡單介紹兩位絕色佳人:「這位是李心怡老師,這一位就是本次預約看診的唐雅婷老師。」說到這,米歇爾發現李心怡臉色很不好看,擔心李心怡忽然發飆然後走人,那麼自己策劃了半天的美好「計劃」就泡湯了,眼珠子一轉,語氣馬上變得和風細雨:「抱歉,我有些私事希望與心怡單獨談談……這樣吧,因為今天診所病人太多,等下怕招呼不周,所以唐老師麻煩你先去內科那邊看一下,看看需不需要驗個血什麼的?陳峰,你親自帶唐老師去吧!」陳峰一聽,心道:「所長這招可真是厲害,表面上似乎想支開別人,對李心怡有所企圖,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果然,唐雅婷現在倒不擔心自己,反而感覺不太放心李心怡一個人,她向心怡擠了個眼神。
李心怡當時糾結了一下,但畢竟對米歇爾還心存情愫,多年未見,也的確有些事情想單獨當面質問他,就對唐雅婷說:「沒事,你去吧,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唐雅婷看了一眼閨蜜,又看了一眼米歇爾,想到自己的問題就夠頭疼的,況且她也希望自己懷孕的事儘量能少些人知道,所以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檢查反而能如她所願,就毫不猶豫地跟著陳峰走了出去。
陳峰把唐雅婷帶到2樓自己的診室,然後親自為她沏了一杯茶,微笑著招呼道:「我這不如所長哪裡,環境粗陋了些,只能委屈你了……這樣吧,你先把病情詳細與我說說,這樣有利於我對症下藥?」唐雅婷看著眼前十分謙和的陳醫生,心裡的防備放下不少,只猶豫了一下就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條件:「陳醫生,其實我有一個請求,如果您能答應我,並立下字據我才會答應在這裡檢查。」
「什麼請求?你請先說說好嗎?」
「就一個請求,我今天的檢查項目和結果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包括米歇爾和李心怡,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唐雅婷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條件。
陳峰心裡有些納悶:「如果她認為自己所謂的敏感體質應該看婦科的話,希望保全個人隱私倒也正常,不過這次不是所長讓他來替她檢查所謂的婦科病麼,況且好像還是李心怡主動找上門的……」陳峰心裡疑惑,但是久經沙場早已經變得老奸巨猾的他肯定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因為他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早就和所長通過氣了,那樣的話就完成不了所長安排的「任務」了,況且看著眼前沉魚落雁般的絕色美人,就算沒有所長的命令,自己也不能輕易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啊。
所以他認真而誠懇地說道:「這個請唐老師儘管放心,別說是你,只要是來這兒的最普通的病人,她的一切看診信息和資料,我們絲毫都不會泄露,至於你提出連所長也不讓知道的要求本身也不過分,我答應你!」
「好,那您能在這個責任協議書上籤個字做個承諾嗎?」唐雅婷從包里取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保證協議,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希望對方能夠信守承諾。
陳峰接過那張保證協議,毫不猶豫就簽下了字,還特意起身把診室的門鎖上,然後再次坐下對她說道:「好了,這下你能跟我說說你的病情了嗎?」
「其實……其實我懷疑我懷孕了,所以此次來只想做個專業的孕檢……」玉齒咬了咬嘴唇,唐雅婷微微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孕檢?」陳峰對這個回答十分意外,心想,就算你真的要做孕檢,隨便找個婦產科看看就行了,有必要跑這個診所來嘛!?
想到這陳峰不禁苦笑著說道:「唐老師……你該不是尋我開心呢吧!」
「不是的,其實我已經自己用試紙測過……是陽性,只是不太肯定,因為……」她心想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老公沒在家,但是有可能被人下藥強姦了吧,所以改口說道:「再做個B超確認的話就幫我流掉吧!」
「啊?!……也就是說其實你是來做人流的?」陳峰剛喝下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隨即陳峰腦海中飛快得運轉起來:「絕頂漂亮的人妻……老公常駐國外,不確定自己是否懷孕,還要人流……等等,這麼說眼前的這位其實很有可能暗度陳倉?可是看著這麼保守純良……就連所長都對其無可奈何……沒理由啊?」陳峰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不過這看起來似乎也不錯,恰好可以利用她的弱點……」
「嘿嘿」在心裡暗笑了兩聲後,假裝正經的說道:「我基本明白你的意思了,作為一個職業醫生,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所以如果只是孕檢的話,你等下直接去一樓B超室看一下好了,哦,對了,不用掛號了,我直接開個條子給你……」
說著便龍飛鳳舞地寫了張字條遞給了她。
於是,唐雅婷便跑去1樓做檢查去了,因為有了陳峰的便條,檢查室的那個女醫師也沒敢怠慢,很快就做完了B超,然後在B超檢查單上寫了些東西就交給她了,也沒敢多問,作為這裡的老員工,她知道在這個診所想要自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多嘴,畢竟這裡無論從薪資待遇還是設施環境都比一般的醫院好太多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掉了飯碗。
唐雅婷一邊上樓一邊低頭盯著B超單子,雖然有些醫用符號和文字看不太懂,不過單子上陽性和陰性那裡,是在「陽」那裡被打了個勾,看到這個她腳步猛的一滯,心情如墜冰窖,雖說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是心理上始終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在樓梯上呆站了半天后,終於恢復了一些清明,緩慢地邁起腳步向陳峰的診室走去,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把肚子裡的髒東西拿掉!
是的,如果確定已經懷孕,那麼自己已經確定遭人暗算,當務之急先把這個孽種流掉,回去再暗中調查那個惡人!
診室中,陳峰假裝認真的看著B抄單,良久,才抬頭嚴肅得對唐雅婷說道:「不太樂觀啊!懷孕是肯定的了,不過檢查無法確認你懷孕的確切時間,看起來孕期有可能剛滿一個月……而且從檢查單上看,你這個極有可能是一種罕見的宮外孕!」陳峰說了一堆貌似很專業的婦科術語,卻把唐雅婷嚇壞了:「宮外孕?那會怎麼樣?」
「第一,你這個不是普通的宮外孕,不過也不能肯定,畢竟儀器檢查也是有疏漏的,況且你孕期太短,B超根本無法看清楚的,所以我說的只是可能。第二,你知道就算是普通的宮外孕不及時處理好的話,嚴重起來都可能會危及孕婦生命,何況你這個好像是在大動脈處的宮外孕,是相當危險的,必須儘早手術引產,而且手術不當的話很容易造成大動脈破裂……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大出血』……」
看著渾身有些發抖的美人妻,陳峰心裡暗暗得意,於是接著說:「不過這些都是我的假設,因為目前為止,我仍不能確定你是否屬於宮外孕,因為你的情況稍微有些特殊……除非——」陳峰故意拉長聲調,裝作很為難樣子,繼續說:「其實也不難,想要確定你的身體情況,必須找資深的婦科大夫替你做一次更全面的婦科檢查,只不過診所里目前只有我和米歇爾,唯一一個水平好點的女醫師正好回國去了……」陳峰假裝欲言又止地樣子,這把唐雅婷給急壞了:「要再檢查確認?不是說你醫術很高的嗎,全面的婦科檢查要怎麼做?」
「是的,完整的婦科檢查需要觸診和指檢,但是診所為了避嫌,我平時只接女客戶的理療項目和存在生命危險的婦科病人的觸診或指檢,比如宮頸癌等死亡率高的,需要手術治療的時候我才會參與。」陳峰繼續假裝一本正經的說:「常規的婦科觸診一般考慮到女患者的心理,男醫生都是儘量避開的,只是你的這種情況,她們的經驗畢竟還是欠缺了些……唉。」
唐雅婷看著一臉「無奈」的陳醫生,心裡明白了個大概:「看來自己運氣不太好,如果堅持要繼續接受檢查的話,就必須忍受讓男性醫生做婦科檢查,關鍵還不能避免觸診,還有什麼指檢……聽著就覺得恐怖!」可是身體的隱患越是不確定就越是讓人覺得害怕,就像身體裡剛被體檢出腫瘤的人,恨不得馬上就像去確定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
唐雅婷現在就是這樣,內心裡糾結著,不知如何是好,再悄悄望了一眼陳醫生,心裡默默念叨:「看得出來這個陳醫生為人還是正直的,只怪自己太過保守刻板……人家都是知名的婦科大夫了,還有什麼沒見過?估計人家心裡邊都懶得和我這種人解釋吧,感覺他應該是有職業操守的人。」看著陳醫生一臉正氣、目不斜視的樣子,唐雅婷覺得自己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要不就……她在心底焦灼著,猶豫鬥爭了一會兒,終於低聲說道:「陳醫生剛才說不給女患者做檢查的原因主要是考慮到女患者的心理,可是如果女患者心理上接受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同意讓你來做的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知為何,只要想到自己的身體要被一個才認識的男人「檢查」,而且還要「指檢」,她就開始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不知不覺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只是說一般的情況,因為我們診所一直秉承患者至上的原則……如果女患者都如唐老師這般開明,我們醫生當然沒有問題的,我以前在市第一醫院的時候就經常給患者做觸診呢,作為醫生,我心裡只有病患,沒有性別,眼裡只有器官,沒有性徵,只是大部分患者…她們受的封建禮教影響太深,我們醫生也是無奈啊。」老謀深算的陳峰當然明白女人現在的想法,開始道貌岸然地標榜起所謂醫生的職業操守來,然後擺出一臉正氣,繼續說道:「唐老師不用懷疑我的為人,到時候我會讓女醫生一起『陪檢』,就算我有任何想法也不能怎麼樣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媽媽本來還有些扭捏,被陳峰這麼一說,更加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強裝出一副現代文化青年的樣子,端莊而大方地向陳峰微微作揖,感激地說:「那要勞煩陳醫生了,謝謝!」
在一間僻靜診療室里,兩個少年的腦袋從一個掛著窗簾的小窗口邊冒了出來。
「陳偉,你確定肯定會有人來嗎?萬一今天沒有病人來,我們豈不在這浪費時間?」
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用狐疑的眼睛看著另一個少年——陳偉,沒錯,他就是孫小傑的同桌陳偉!
而之前眉目清秀的少年自然就是孫小傑了。
話說孫小傑今天應邀到陳偉家後,陳偉就說今天要帶他去看「現場版」AV,然後兩人轉了幾趟公交才來到郊區的一個私人診所,說是要帶小傑親眼觀摩真實的「女體婦科檢查」,於是孫小傑就跟著陳偉偷偷摸摸從診所後院的一條隱秘小道溜進來,最後爬進這個診療室來了……
「放心,我來過無數回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陳偉露出一臉神秘,道:「其實這個診所是專門看婦科的,我爸爸就是這裡的婦科醫生,而這個診療室就是我老爸的專屬診療室。之所以今天帶你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今天一定能看到精彩節目!」
「你怎麼知道?」
「嘿嘿,因為我了解我老爸!今天是周末,老爸正常是不加班的,但是今天不但來上班了,還起得特別早,那就證明今天會有漂亮的美女要檢查身體了!」
陳偉得意洋洋地說。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咋就這麼肯定?」我表示懷疑道。
「靠,你居然不相信我。告訴你,就因為我經常來掌握了這裡的規律!因為這種事以前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還因為我老爸是個婦科色醫,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一般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你懂不?……今天老爸表現那麼積極,我猜等會一定會有美女出現!」陳偉一邊解釋一邊意淫著。
「哦!我明白了……」孫小傑閉上嘴,隨之拉緊窗簾,環顧了一下這個婦科診療室——房間其實並不是很大,估計也就20多個平方的樣子,進門口放著兩個一人多高的木櫃,木櫃非常的寬,差不多每個木櫃都有兩米左右寬,兩個木櫃合在一起剛好擋住一面牆,里放滿了各種棉簽、酒精等醫用物品;房間另一邊,正對著木櫃並排著擺放了兩個婦科診查專用床,診療床看起來很高端,都是可以用手柄搖動調節控制體位的,其中靠近門口的一張檢查床看起來較硬,現在的形狀確切來說應該叫作「檢查椅」,這種就像av里那種婦科檢查時女人坐上去把腿固定住,然後把椅子搖下來就可以變成仰躺著檢查的那種床,這種檢查床最大的好處是可以任意調節被檢查者的姿勢,可以坐著檢,可以半躺著檢,也可以完全躺下。
「檢查椅」一頭的踏腳裝置也是可以任意「變形」的,坐著檢查時可以放在下面當踏腳,當病人躺著的時候踏腳可以搖上來翻轉一下就變形成兩個半圓形的托架,剛好可以架住病人的兩條腿,兩個托架之間的角度也可以自由變化,方便檢查時醫生分開病人的腿,檢查床上還有另外一些輔助裝置他們也沒有看懂,總之整個器械設計得十分精巧。
另一張靠裡面些的檢查床看起來更像床一些,也更高端些,扶手和枕頭部位都設計了很精緻的厚皮墊子,感覺躺上去應該很舒服的樣子,床邊搖杆還多出一個,估計可調性更好。
兩張床之間用一個一米多高的白色屏風阻擋,估計是為了避免兩個人同時檢查時的尷尬。
兩張床、床邊的兩張凳子還有對面兩個大木櫃,這個房間就再也沒有其他了,倒也符合診療室應有的風格。
唯一就是兩側的牆上各自貼了一塊較大的整容鏡讓人感覺怪怪的,這樣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就能看見自己的整個身子,難道是為了被檢查的女病患監督男醫生的不軌行為?
孫小傑疑惑地看著四周,一直亮著燈,房間裡很明亮,不由想到一個問題。
這時,陳偉笑眯眯地看著他說:「你不用猜了,你一定想知道我以前是躲在哪裡偷看的吧?」然後也不賣關子了,手指對著木柜上方一指:「喏,看到沒有,櫃頂上的東西,那裡面是空的!」
順著陳偉的手指,孫小傑這才注意到柜子頂上各有一個很長的紙箱,由於顏色和木櫃差不多,以至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一體的,他踮著腳用手在箱頂一夠,果然,紙箱子是沒有頂蓋的,這個大小,剛巧能躺下一個人。
「你真是天才啊!」
拍著陳偉的肩膀,孫小傑由衷地恭維道:「這樣絕妙的藏身辦法你都想的到,而且角度還那麼好,剛好能夠毫無遮擋的從櫃頂上俯瞰下面兩張診療床,簡直就是全方位無死角啊!」
陳偉嘿嘿一笑,牛哄哄地說:「那可不是,你看我早料到有今天,所以藏身的紙箱都準備了兩,誰也不吃虧,一邊一個!」正說著,只聽走廊里響起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有人來了!快,快爬上去!」陳偉緊張道。
孫小傑當時也慌了,匆匆忙忙把凳子搬到櫃邊,一隻腳一點就快速翻到木櫃頂上,然後就看見陳偉熟門熟路的把柜子底部的一個抽屜稍稍抽出一點,腳尖踩著抽屜也輕鬆爬了上來,還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對小傑剛才展示的「輕功」很是佩服。
這時,門口的腳步聲更近了,兩人剛躺下藏好,就聽到門「咔」的一聲有人進來了。
「今天還有病人要檢查嗎,還是在這個特殊病患診療室?」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問道。
「嗯,陳主任親自交代的,不該問的你就少打聽明白嗎?你就把這當成一次學習的機會,要知道能觀摩陳主任親自操作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另一個貌似年紀稍長的女人告誡道。
然後屋裡沉默了下來,孫小傑躲在櫃頂上的紙箱裡仰躺著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被下面的女人聽見,更沒敢轉頭偷看,因為光聽著聲音就覺得很刺激了,他想等到他們開始後,注意力都集中在檢查上時再伺機偷看。
不一會,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身穿一件七分袖的淡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和白色的半透明絲襪。
她看見房間裡的兩個身穿護士服的人先是一楞,然後不好意思的微低下了頭,什麼話也沒說。
那個年紀稍大的女醫生見這次來的人似乎很靦腆,但是也不好問什麼,指著靠門口的那張檢查床,招呼道:「您好,您是陳主任的病人吧,請您坐那裡等一下吧!主任隨後就到。」她哪裡猜得到,她眼裡看著像是少女般靦腆的女子,實際年齡已經35歲,並早已為人妻、為人母了,而更讓她猜不到的是,這美女人妻的兒子竟然就躲在這個房間裡!
當然,事實上孫小傑並不知道媽媽進來,直到目前為止他還是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睜,僅憑聽覺分辨出:下面應該有3個人,兩個女醫生和一個女病人。
這時,又一個腳步聲響起,陳主任進來了。
看著坐在床邊,一臉緊張和嬌羞表情的人妻,陳峰心裡一陣激動,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隨後只聽「唰」的一聲,檢查床上方的橫槓上拉起一道白布帘子,正好從床的中間攔腰擋住。
「到帘子後面,把裙子脫了吧。」
陳峰故意平淡地說道,似乎像例行公事。
「……哦」唐雅婷遲疑地站起身走向檢查床另一頭,這樣床上的布帘子多少可以起到一些「遮羞」作用——最起碼自己的臉已經完全遮住,很好地避免了檢查時各種尷尬的目光。
陳峰假裝認真寫著病曆本,眼角的餘光偷偷從牆上的一面鏡子裡看到白布帘子另一邊的「風景」,再次發現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她的每個動作似乎都與眾不同,羞澀而又優雅。
唐雅婷走到床邊,彎下腰,脫下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
陳峰眼前一亮,布簾下露出了一對雪白而漂亮的白襪肉腳。
她踩著小凳,坐到了檢查床上。
因為中間有了白布遮擋,陳峰現在看不見床上女人的臉,不過她的下半身可以一覽無餘,眼睛盯著那雙性感的絲襪美腿,一時忘記了該說什麼:「把你的包給我吧,擱到裡面吧,小心別丟了」。
這可能是陳峰第一次這麼關心病人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這麼細心。
「謝謝。」她把包從布帘子底下遞給陳峰,當陳峰彎下腰去取包時,一對秀美的白襪腳清晰地映入眼帘。
而這時候小傑也因為被那聲「謝謝」驚到,聲音太像媽媽了!
忍不住內心巨大的好奇心,探出頭想要看個究竟,可惜有一道布帘子擋住,沒辦法看到那女人的臉,好在還可以看到下面那雙絲襪美腿,那優美的輪廓幾乎令他窒息。
咦?
那雙鞋好眼熟,他看著脫在地上的一雙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陳峰此時同樣也傻了,唐雅婷伸展開兩條美麗的雙腿,那裸露的白皙的小腿讓陳峰一陣目眩,她把兩隻腳放在了檢查床上,白色的絲襪象天使飄起的裙裾一樣純潔,陳峰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
只見那嬌羞的人妻似乎仍在猶豫著什麼,就那樣呆坐在床邊。陳峰強自鎮定下來,準備好檢查器具,對她說:「把裙子脫一下,躺好了。」
「哦」她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解開米白色裙子的搭扣,慢慢褪了下來,她那雙套著絲襪的腿實在很美,線條很好,令每個男人心動,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堪稱玲瓏剔透的白色絲襪腳,沒有了裙子的掩飾,她的雙腿也顯的更性感了。
一旁的陳峰更是想上去摸一摸,但陳峰知道,他必須控制自己。
接著,一條淡粉色的絲質內褲緩緩從股間滑落!
這個羞澀到極致的動作讓當場的男人都差點噴血,孫小傑發現旁邊的陳偉也正伸直脖子,看得兩眼發直!
還是久經沙場的陳峰沉得住氣,強忍著興奮說道:「請躺下來,把腿分開。」
女人聞言把身體往下挪了挪,但腳似乎不知道放到踏板上面。
陳峰心頭一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白絲襪包裹的玉足,把她的腳按在了踏板上。
那一瞬間好美妙,陳峰覺得的手裡象抓了個燙手的小芋頭,軟軟的,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卻是陳峰從沒有過的銷魂感覺,就像踩在了心窩裡那樣舒服,令人心癢難耐。
感受到溫熱的小腳有些微微出汗,陳峰轉過身去戴手套時偷偷聞了聞自己的雙手,指間還殘留著她的襪香……
陳峰戴好了手套,走到檢查床邊,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反而有些緊張。
他小心翼翼地搖下檢查床,床上的美腿隨著檢查床的變化慢慢抬高、舉起,陳峰把慢慢翹起來的雙腿輕輕擱在從踏腳變成的托架上,趁機用雙手撩過秀腿,將托架慢慢打開,這樣那雙美腿就被迫分開至90度了,於是,人面獸心的男醫生終於得償所願,欣賞到了迄今為止最美的女性器官!
是的,簡直太美、太性感了,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婦科醫生,陳峰此時竟也被驚到了,忍不住坐下來把凳子往前靠近、再靠近,恨不得把臉貼在那叉開的雙腿中間去……深深咽下一口唾液,陳峰緊張得有些無從下手了,手指抖抖地撩過大腿根部,輕輕撫弄,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貴文物,格外的小心細緻,生怕弄疼她,兩邊,兩個美女醫生木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顯然這種場面已經見多不怪了。
唐雅婷忐忑地躺在床上,她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雖然看不見布簾那邊的情景,但是赤裸而敏感的下體感受著空氣的流動,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下身,還要以這種羞人的姿勢向人展示,她就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祈禱這樣的尷尬能夠早些結束。
可是有人心裡卻在祈禱這樣的幸福能夠持續地更久些,這人當然就是陳峰,他悄悄的把臉轉向她的腳貼過去,鼻子幾乎碰到她的白襪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算戴著口罩,他仍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哦,淡淡的宛若少女的體香,這是健康女性身體分泌出來吸引異性的體味,她的白色半透明絲襪薄薄的,透過絲襪,五個可愛的腳趾頭若隱若現,漂亮的趾甲應該是塗了那種透明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隱約泛著白光,圓滑的足跟下白襪依然平整潔淨,紋路一點也沒有變形,一看就知道是愛乾淨注意保養的女人。
「要做指檢了,請放鬆些。」陳峰按捺住內心的興奮,開始用手指在她的陰部輕輕摸索撩撥起來,感受到女體明顯的抖動,他的心情也越發變得激動起來,嘴上卻還假裝鎮定地對那兩個女醫生說道:「看見沒,做指檢之前要先做一些常規的輔助動作,幫助病人潤滑陰道,防止刮傷造成病人痛苦……」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開始在陰唇和陰道口畫起圈來,布帘子另一頭的美少婦立刻渾身抖了一下,小嘴微微噘了起來——她真美,細膩的皮膚光滑而潔白……邪惡的手指慢慢掃向陰核,正準備撩撥,才剛一觸到陰核,只見整個花心都向內猛得收縮起來,只聽見床上傳來「嗯」的一道壓抑的呻吟,大腿間,從那神秘花園內,緩慢流出了甜美的蜜汁。
「竟然會這麼敏感,這要是把我那根大肉棒插進去,還不要爽死?!」陳峰暗自想著,食指在陰道口旋轉著緩緩插進少婦的小穴,「啊!」她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整個床都顫抖了起來,陳峰感到插進去的那根手指像被嬰兒的嘴巴緊緊咬住了,液體從含著手指的「嘴邊」汩汩溢出,布簾後那張傾世的容顏露出苦悶的表情……站在檢查床邊上的那位年紀較大的醫生因為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少婦的臉,見狀,忍不住跨出一步繞到布簾另一側握住唐雅婷的一隻小手,親切地安慰道:「小姐,請儘量放鬆,忍一忍就好。」也不知是叫她忍什麼,忍耐痛苦,還是快樂?
不過這似乎並不重要,因為唐雅婷現在只覺得羞愧欲死,被一個男醫生插入下體同時又被兩個陌生女人看著自己的窘態,強烈的羞恥感衝擊著矜持的內心,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讓女醫生陪檢,有一種被圍觀的強烈恥辱感,不過正是這種羞恥感讓下體本能的快樂感覺變得更加刺激與強烈……
面對如此嬌羞的性感肉體,陳峰很想繼續發掘出更多的性感,不過眼見這女人不同尋常的敏感身體,他知道自己必須見好就收了,萬一沒弄幾下就泄了身……觸及到對方的羞恥底線,那下次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因此,檢查並沒有像想像的那樣持續很久,不一會兒,陳峰就抽出手指,並為她仔細地刮取了分泌物留做檢查,然後就聽男醫生告訴她可以起來了,孫小傑和陳偉見狀趕緊把腦袋鑽回紙箱藏好。
然後就聽見下面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接著是檢查床被重新搖上來的聲音。
「你們倆先去忙吧。」陳峰對那兩個人女醫生說道。「好的。」兩個女人應聲道,緊接著是開門聲和走廊里的一串腳步聲。
估計兩個女醫生應該走遠了,陳峰這才看著俏臉仍然有些潮紅的唐雅婷,和藹的說道:「怎麼樣……檢查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吧……」轉念又一想,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耳光,問的這算是什麼問題啊?
讓人怎麼回答啊!
於是趕忙尷尬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弄疼你。」
「沒……還好……」唐雅婷羞澀地含糊其詞,問題問得愚蠢,讓人覺得好笑,不過診室里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檢查都完了,情況很好!只是普通的宮外孕,等最終的化驗單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就可以手術了!」陳峰笑著對她說。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你,陳醫生……」又聽到今天的女「主角」開口了,孫小傑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又是一驚——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怎麼會有聲音那麼相像的兩人。
當然,那是因為他絕對想不到媽媽會到這裡來。
「那……今天就可以手術了嗎?」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溫柔,她真心感激眼前這個「體貼入微」的醫生。
「今天肯定不行的,因為通過我剛才的檢查,我推測你的孕期才剛滿30天,而引產手術最好要在35天至90天之間進行才會比較安全,況且你還有一項化驗結果沒出來……所以,正常的話也要再過一周才能做手術的。」陳峰看了看一直低頭不語的絕美少婦,繼續說道:「最快的話也要到下個星期天才行了,這樣吧,把你家裡的電話號碼寫在這裡,一個星期之內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說著,他從病歷卡後撕下一頁紙連同筆一起遞給唐雅婷,看著她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收回那張紙小心地藏在自己的衣兜里。
「好了,別擔心,應該沒問題了,這樣我們可以走了,我還預約了其他病人……」
「好的,那拜託你了,謝謝!」唐雅婷終於抬起美麗的大眼睛,擠出一絲微笑向他道別。
聽到下面說完這兩句話,櫃頂上的孫小傑意識到兩人就要離開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他很想知道這個擁有著美麗下體的女主人究竟長什麼模樣,會不會和美麗的媽媽一樣漂亮呢?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有著幾乎和媽媽一模一樣的嗓音!
就在腳步聲剛響起的一瞬間,他實在忍不住探出頭來,想要一睹「佳人」的容顏。
可惜,當他探出頭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僅一秒鐘,然後房門就被關上了。
可就是這驚鴻的一瞥,讓他震驚地幾乎靈魂出竅——那個熟悉的背影,淡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那分明是媽媽的背影!
天哪,那個人是?!
難道是眼花了嗎?他瞪大眼睛,呆坐在紙箱裡,一時間變成了一個雕塑。
「喂!還發什麼愣,演出已經結束了!快準備撤吧!」陳偉起來拍了他一掌,這才讓他意識到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於是也顧不得多想,迅速翻身下去與陳偉一起從原路溜了出去……
診所所長米歇爾的辦公室門前,一個絕色女子站在那裡,看著裡面抱在一起的兩人的背影。
顯然,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唐雅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們了,再說她原本就頭疼等會兒該怎麼應付李心怡,心怡妹妹一定會問及她的治療情況,想到如此尷尬的場景,她還是決定一個人先回去了。
另一邊,孫小傑和陳偉才剛剛溜到診所外面,「終於安全了!」陳偉長噓一口氣,懊惱地說道:「今天虧大了,沒有欣賞到現場AV秀,他娘的,連那個女人的臉都沒見著,也不知是美是丑……哎,哥們,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對了,很像咱們班唐老師的聲音耶!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怎樣,漂亮不?」
「哪…哪裡像了?!……我也沒看見……」孫小傑心裡一驚,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操,也不知道老爺子今天是不是陽痿了,居然什麼也沒幹就結束了!以前都有好戲看的啊……」陳偉繼續嘟囔道。
「老爺子?」孫小傑抬頭疑惑地看著陳偉。
陳偉嘿嘿一笑,說:「你不知道了吧,剛才那個所謂的陳主任就是我老爸!」
「啊?!」小傑把嘴張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偉,「可是……我剛才看那個人似乎年紀有些大啊……」
「那是他風流成性!他到將近四十歲時才和第二個小老婆結婚才生下的我。」
陳偉一臉無所謂地解釋道。
「哦……」嘴上應付著回答,孫小傑心裡卻一直在糾纏之前的問題:那個背影,到底是不是媽媽呢?
如果真是媽媽……那她怎麼會到這個診所來作檢查呢?
按照媽媽的個性,她不可能會找一個男婦科醫生做這種檢查啊。
難道媽媽早就認識陳偉的老爸?
……不可能,除了爸爸,媽媽是不可能會與其他男人走那麼近的,媽媽那麼賢淑,那麼純潔……可是……一時間,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疑問,心裡有一個念頭十分迫切,就是想搞清楚今天媽媽去哪裡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媽媽,於是他匆匆和陳偉道了別,快速往家裡趕去,因為,他覺得如果剛才那個人是媽媽的話,那麼這時候,她也應該差不多正好在路上,得快點回去候著,看看能不能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為了趕在媽媽前面,孫小傑中午飯也沒顧得上吃,一路轉過幾趟公交,一路小跑回到家裡,媽媽果然還沒有到家,看見牆上的時鐘此時已經指在12:30分上,他估計媽媽應該會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一時間沒來由地一陣煩躁,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
他心裡冒出一個想法,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啟電腦,在淘寶網站上搜起了「間諜監聽裝置」,果然有這種東西賣,於是搜了下發貨地,想找一個近點的店鋪買,這樣快遞應該會快些,偶然看見有一個發貨地就在本市,而且店鋪陳列的東西看起來還挺多,不但有各種竊聽器,還有各種偷拍攝像裝置。
於是他打開旺旺,與店主交流起來,慌稱是「懷疑妻子出軌,像買兩個間諜裝置監視一下」,那個店主也懶得仔細問,介紹了好幾種偽裝攝像頭和很小巧的微型竊聽器。
因為孫小傑發現有兩種偽裝成塑料插座的攝像頭和家裡牆上的插座看起來一模一樣,於是他就選擇了那兩個偽裝成塑料插座的攝像頭,另外還買了一個很小的微型竊聽器。
然後問了下店主,他們在哪個區,發快遞到本市最快需要多長時間,結果無巧不巧的是,店主報出的地址竟然是A市鼓樓區萊茵花園16幢xx號,居然就和他在一個小區,還就在邊上一棟房子裡!
孫小傑心裡大喜,這樣就省去了郵寄的麻煩,然後和店主確定了一下「有現貨」後就直接付了款,然後謊稱「我侄子正好就住那附近,讓他準備好貨,十分鐘後就有人親自去取。」打完字,他就迫不及待出門了,來到16幢樓底下向左右張望一下,就按給的門牌號找去……
說是個淘寶店鋪,其實就是個小區的普通住戶,只不過房子應該是租的,也沒去注意那個遞「貨」給他的人長什麼模樣,拿了東西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一到家趕緊拆開,照著說明書分別把媽媽房間和浴室牆上的兩個插座都換成了「特製插座」,除了其中的插孔里藏著攝像頭,其他都和原先的插座一模一樣,天衣無縫。
最後他再用螺絲刀擰開媽媽房間的電話機,朝裡面按上一個微型竊聽器。
全部裝好後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用那個淘寶店主發給他的監控軟體開啟了浴室和媽媽房間的監控畫面,角度不錯,還是高清攝像頭,應該能夠輕鬆監視媽媽的一舉一動了,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孫小傑才舒了口氣,仿佛打了次勝仗,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想像著媽媽光著身子在浴室的情景,心裡不禁有些憧憬起來……
「咔嚓」,時間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外面的開門聲,猜想是媽媽回來了,趕緊躺到床上假裝睡午覺。
果然,外面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傑,你在嗎,飯吃了沒?」估計是媽媽在門口看到了他換下的鞋子。
媽媽鞋子也沒換,只聽「噠噠噠」的腳步聲朝他房間走來,他趕緊閉上眼睛,沒有吭聲。
唐雅婷把門推開一條縫,從門外向里看了一眼,看到他在睡覺,就又關上了房門,可能是怕吵醒兒子吧。
門一關上,孫小傑騰地一下就爬了起來,馬上打開電腦,並點開了之前安裝好的監控畫面。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媽媽就出現在了浴室的畫面中——絕色的女人對著浴室的鏡子正在發呆,典雅的淺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下,一雙漂亮的絲襪美腿顯得格外性感。
因為浴室插座的位置比較靠下,所以從監控畫面中恰好能夠清楚地欣賞到媽媽的美腿,包括媽媽的性感玉足……
咦?!
當他的視線定格在媽媽的絲襪美腳上時,一雙折射著炫光的漂亮銀色鑲邊透明高跟鞋映入眼帘——沒錯,就是上午在檢查床下看到的那一雙!
淺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熟悉的背影……
絕對沒錯,那個人真的就是媽媽!原來自己膽戰心驚地偷窺了半天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媽媽啊……
一瞬間,孫小傑又回想起診療室里那個完美的女性下體,難怪和那天在辦公室看到的媽媽的下面一樣漂亮,原來那根本就是媽媽啊!
當真相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反而變得釋然了,也許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診療室那個就是媽媽吧。
這時,畫面中的媽媽開始脫衣服了,卸下那雙透明高跟鞋,一雙絲襪美腳踩在地板上,一條米白色裙子緩緩從膝蓋滑落,露出裡面那性感的淡粉色絲質內褲,隨著媽媽一顆顆解開襯衣的動作,他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一股熱量慢慢從丹田升起,小弟弟變得不安分起來……
最後,當美麗的胴體猶如精靈般全部展現在畫面里,那完美的身材,優美的曲線,凹凸有致得宛若一件絕世工藝品,而他坐在屏幕前睜大雙眼,手開始在下面拼命地摩擦,不一會兒,在心裡大喊一聲:「媽媽,我要你!」隨即一腔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
可是生活中往往會出現一些意外讓自己始料不及,比如兩次公交上遭遇非禮,比如那個來路蹊蹺的跳蛋,再比如這次……如果真的……可能會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了!
她現在腦子裡靜不下來,她覺得自己沒有錯,自己一直對丈夫、對家庭一心一意,可是如果明天檢查的結果真的……那自己以後將怎麼面對自己的丈夫、兒子?
萬一這件事讓學校里知道了……不過可以瞞著心怡的,就算心怡知道了,也會替我保守秘密的吧……千萬種念頭充斥在自己的腦海中,唐雅婷不敢再去想像,最後只能祈禱:希望明天檢查結果是並沒有懷孕……可是沒懷孕的話這兩天例假應該要來了……啊——「不要再想了!」她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切到明天再看吧……」
這個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在城市的另一側,一個英俊的義大利男人今天晚上忽然特別興奮,興奮得睡不著覺了。
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就在下午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一個曾經被自己俘虜過的女人的電話,不過正真使其興奮的,是這個女人將給他帶來另一個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緩緩地喝下一口紅酒,米歇爾看著手裡偷拍到的絕色麗人的相片,臉上露出篤定的笑容,因為他已經從前妻口中得知重要的信息——「三中的女老師,名字剛巧叫做唐雅婷」,米歇爾已經可以確定,照片上的這個絕色佳人就會到來,而且是主動來找自己,米歇爾現在的感覺十分美妙,腦子裡迅速形成一套完美的計劃。
於是,他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一通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喂,陳峰嗎,到我別墅來一下。」
「啊?現在嗎,可是這麼晚…」
「怎麼?馬上過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米歇爾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必須要在今天安排好一切。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當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唐雅婷的額頭,仿佛上帝用溫柔的手撫慰她的內心,臉上漸漸變得有些堅毅的面容,讓她看起來似乎恢復了些生氣,原來那個溫柔而美麗的人妻教師終於又回來了。
昨夜的思考,她想通了一件事:就是無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它已經發生了,而自己內心並沒有背叛過,自己問心無愧!
給自己鼓了鼓勁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少,暗暗決心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那麼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確認自己有沒有失身、有沒有懷孕。
轉念又想到此次可能要去見李心怡的前夫,覺得不能給閨蜜丟臉,就回房稍稍打扮了一下,還換了套衣服,上身穿了一件典雅氣質的七分袖的淡綠色鑲邊蕾絲襯衫,下面搭配一條米白色裙子,她的腿十分修長,所以原本不短的裙子只能蓋到膝蓋以上,一雙穿著白色的半透明絲襪的漂亮美腿被映襯得性感無比……
當孫小傑從臥房裡伸著懶腰出來的時候,被今天煥然一新的美艷媽媽驚艷了一下,不過還是刻意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周末還要上班嗎?怎麼一大早就穿得那么正式……」
「今天媽媽和李老師有事情出去的,早餐在微波爐里……但是中午你要自己吃飯了。」唐雅婷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一雙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向門外走去。
「哦,不過你要帶好鑰匙,因為我也和陳偉約好了今天去他家一起做作業的……」話說到一半孫小傑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媽媽已經走掉了,「怎麼回事,媽媽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啊,以前可不會這麼對我的……」他心裡暗自嘀咕道。
不過媽媽去了哪裡他並不關心,因為媽媽作風向來那麼保守,又是和李老師在一起,他根本不擔心她的安全。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陳偉今天約定給他看的到底是漫畫呢還是更好看的AV碟片,反正昨天陳偉信誓旦旦地說有好東西要給他看的,看起來不像是吹牛,也許真的會拿出他壓箱底的多年珍藏呢,想到這,孫小傑也不想再在家多耽擱了,簡單洗漱一下,從微波爐里拿了個三明治就沖門外去了。
在城市的西郊,李心怡把小車開進一個四周用鐵柵欄圍住的「大花園」,在一個漂亮的草坪前停了下來。
其實這裡就是李心怡要帶唐雅婷來看病的地方了,之所以說這裡是大花園,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溫暖的陽光下,草坪中間的小路兩旁栽種著各式花卉和名貴樹種,走到小路的盡頭,一座四層樓高的歐式建築巍然聳立,顯得格外高端和顯眼,要不是門口標註了碩大的「Michelle高級私人診所」字樣,唐雅婷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不過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診所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或者說是奇怪於其中一個人——那個長得英俊高大的西方人,因為這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米歇爾!
那個餐廳遇到過的男人。
在儘是東方面孔的中國人中記住一個外國人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正當她疑惑地時候,米歇爾高大挺拔的身體迎了上來,用十分紳士的手勢對著她和李心怡做了個「請」的姿勢,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個身穿白大褂,兩鬢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看到兩位風姿卓越的女子向自己走來,一時間驚為天人,差點看呆了,不過看到米歇爾對兩人如此恭敬,自己更加不敢怠慢,立馬擠出一個笑臉有些獻媚地招呼道:「兩位就是李老師和唐老師吧,久仰,久仰!快,裡面請!」說著,就要把兩人帶向大廳的接待室去。
「No!」米歇爾不滿地喊了一聲,瞪了白大褂男人一眼,似乎嫌他不會做事,說到:「陳峰,這兩位女士都是我的熟人,是貴客!直接去我的會客室!」
說著米歇爾先朝唐雅婷看了一眼,然後伸出手,直接拉住李心怡的手臂。
「請你別這樣!」李心怡立即甩掉了米歇爾抓住自己的手,嗔怒地說道:「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沒有關係了!」本來還想說,可是話到嘴邊一時又不知說什麼了,畢竟今天是有求於他的,所以她也沒多說,一個人先跨出一步直接向一樓大廳的樓梯口走去。
「她的前夫就是米歇爾?!……」唐雅婷站在原地,一臉錯愕。
「心怡……她還是那個脾氣!」米歇爾悻悻地舉著手,一時尷尬不以,不過臉皮一向很厚的他很快就恢復了紳士的姿態,然後舉著手順勢對著正一臉錯愕的唐雅婷,變為友好握手的姿勢,微笑著說:「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唐雅婷老師……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說完轉頭望了一眼李心怡的方向。
唐雅婷注意力也在李心怡身上,根本沒有多想,就像沒有看見米歇爾一樣,快步向李心怡追去。
米歇爾舉著僵硬的手臂,臉色又一次變得尷尬異常……當兩個女人同時到達一樓中心的樓梯口時,兩個穿著雪白護士服裝的漂亮女人一起微微向兩人躬身,並用很職業化的聲音整齊地說道:「歡迎光臨Michelle私人診所!」
「Michelle……米歇爾……」唐雅婷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忽然似乎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米歇爾的診所……米歇爾竟然就是心怡妹妹的前夫——那個有名的婦科大夫和理療專家!」她用玉手掩住張大的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心怡,米歇爾剛才的舉動讓她頓時恍然大悟。
「雅婷姐,你……你們怎麼會認識?」李心怡也一臉疑惑地反問道,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只是偶然在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時還以為他是個餐廳老闆……」唐雅婷擔心李心怡誤會,急忙認真解釋起來。
「不用解釋,我只是好奇,況且我對他除了恨沒有其他的。」李心怡看著一臉緊張的閨蜜,繼續提醒道:「只是,我一定要提醒你,等會兒你只管在這診斷,但是不要在這裡治療,只要有了藥方或者治療方案,你就可以拿著方子到別處治療。」
「可是,為什麼……既然這樣你還非要叫我來……」
「你不明白,他其實是一個衣冠禽獸!要不是因為他的醫術造詣……我之前就一直猶豫該不該帶你來的,不然我們還是走吧!」李心怡邊說邊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怎麼,才來就要走嗎?」米歇爾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心怡,都這麼多年了,就算你我緣分沒了,但上去喝杯茶總是可以的吧?」
唐雅婷並不太清楚李心怡和米歇爾之間的感情糾葛,只知道整個過程中都是米歇爾對不住李心怡,不過把米歇爾說得這麼壞,她覺得應該是誇張了,再說現在就走的話自己還是要去別的醫院檢查,所以沒有再猶豫,她抓住李心怡的手在她耳邊輕輕鼓勵:「不用怕,我有分寸,這裡是正規的診所,難不成他還能吃了咱們?」
「可是……」正當李心怡猶豫不決的時候,米歇爾高大的身影主動走到了兩位美女的前面,說道:「還是隨我來吧!」也不管後面的人,自顧自向樓上走去。
就這樣,唐雅婷和李心怡兩人來到了3樓米歇爾的貴賓接待室,走到被一圈沙發圍著的精緻玻璃茶几前,米歇爾優雅地示意兩位美女坐下,然後向站在門口的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侍從吩咐道:「去沏幾杯茶過來。」隨之又向外招招手,示意早就站在門口的陳峰進屋。
陳峰見狀趕緊趁機溜進屋內,在唐雅婷對面位置的沙發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助手陳醫生,目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高級理療師醫師,也是我診所的主治婦科醫師……」頓了一下,米歇爾又分別向陳峰簡單介紹兩位絕色佳人:「這位是李心怡老師,這一位就是本次預約看診的唐雅婷老師。」說到這,米歇爾發現李心怡臉色很不好看,擔心李心怡忽然發飆然後走人,那麼自己策劃了半天的美好「計劃」就泡湯了,眼珠子一轉,語氣馬上變得和風細雨:「抱歉,我有些私事希望與心怡單獨談談……這樣吧,因為今天診所病人太多,等下怕招呼不周,所以唐老師麻煩你先去內科那邊看一下,看看需不需要驗個血什麼的?陳峰,你親自帶唐老師去吧!」陳峰一聽,心道:「所長這招可真是厲害,表面上似乎想支開別人,對李心怡有所企圖,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果然,唐雅婷現在倒不擔心自己,反而感覺不太放心李心怡一個人,她向心怡擠了個眼神。
李心怡當時糾結了一下,但畢竟對米歇爾還心存情愫,多年未見,也的確有些事情想單獨當面質問他,就對唐雅婷說:「沒事,你去吧,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唐雅婷看了一眼閨蜜,又看了一眼米歇爾,想到自己的問題就夠頭疼的,況且她也希望自己懷孕的事儘量能少些人知道,所以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檢查反而能如她所願,就毫不猶豫地跟著陳峰走了出去。
陳峰把唐雅婷帶到2樓自己的診室,然後親自為她沏了一杯茶,微笑著招呼道:「我這不如所長哪裡,環境粗陋了些,只能委屈你了……這樣吧,你先把病情詳細與我說說,這樣有利於我對症下藥?」唐雅婷看著眼前十分謙和的陳醫生,心裡的防備放下不少,只猶豫了一下就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條件:「陳醫生,其實我有一個請求,如果您能答應我,並立下字據我才會答應在這裡檢查。」
「什麼請求?你請先說說好嗎?」
「就一個請求,我今天的檢查項目和結果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包括米歇爾和李心怡,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唐雅婷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條件。
陳峰心裡有些納悶:「如果她認為自己所謂的敏感體質應該看婦科的話,希望保全個人隱私倒也正常,不過這次不是所長讓他來替她檢查所謂的婦科病麼,況且好像還是李心怡主動找上門的……」陳峰心裡疑惑,但是久經沙場早已經變得老奸巨猾的他肯定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因為他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早就和所長通過氣了,那樣的話就完成不了所長安排的「任務」了,況且看著眼前沉魚落雁般的絕色美人,就算沒有所長的命令,自己也不能輕易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啊。
所以他認真而誠懇地說道:「這個請唐老師儘管放心,別說是你,只要是來這兒的最普通的病人,她的一切看診信息和資料,我們絲毫都不會泄露,至於你提出連所長也不讓知道的要求本身也不過分,我答應你!」
「好,那您能在這個責任協議書上籤個字做個承諾嗎?」唐雅婷從包里取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保證協議,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希望對方能夠信守承諾。
陳峰接過那張保證協議,毫不猶豫就簽下了字,還特意起身把診室的門鎖上,然後再次坐下對她說道:「好了,這下你能跟我說說你的病情了嗎?」
「其實……其實我懷疑我懷孕了,所以此次來只想做個專業的孕檢……」玉齒咬了咬嘴唇,唐雅婷微微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孕檢?」陳峰對這個回答十分意外,心想,就算你真的要做孕檢,隨便找個婦產科看看就行了,有必要跑這個診所來嘛!?
想到這陳峰不禁苦笑著說道:「唐老師……你該不是尋我開心呢吧!」
「不是的,其實我已經自己用試紙測過……是陽性,只是不太肯定,因為……」她心想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老公沒在家,但是有可能被人下藥強姦了吧,所以改口說道:「再做個B超確認的話就幫我流掉吧!」
「啊?!……也就是說其實你是來做人流的?」陳峰剛喝下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隨即陳峰腦海中飛快得運轉起來:「絕頂漂亮的人妻……老公常駐國外,不確定自己是否懷孕,還要人流……等等,這麼說眼前的這位其實很有可能暗度陳倉?可是看著這麼保守純良……就連所長都對其無可奈何……沒理由啊?」陳峰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不過這看起來似乎也不錯,恰好可以利用她的弱點……」
「嘿嘿」在心裡暗笑了兩聲後,假裝正經的說道:「我基本明白你的意思了,作為一個職業醫生,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所以如果只是孕檢的話,你等下直接去一樓B超室看一下好了,哦,對了,不用掛號了,我直接開個條子給你……」
說著便龍飛鳳舞地寫了張字條遞給了她。
於是,唐雅婷便跑去1樓做檢查去了,因為有了陳峰的便條,檢查室的那個女醫師也沒敢怠慢,很快就做完了B超,然後在B超檢查單上寫了些東西就交給她了,也沒敢多問,作為這裡的老員工,她知道在這個診所想要自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多嘴,畢竟這裡無論從薪資待遇還是設施環境都比一般的醫院好太多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掉了飯碗。
唐雅婷一邊上樓一邊低頭盯著B超單子,雖然有些醫用符號和文字看不太懂,不過單子上陽性和陰性那裡,是在「陽」那裡被打了個勾,看到這個她腳步猛的一滯,心情如墜冰窖,雖說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是心理上始終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在樓梯上呆站了半天后,終於恢復了一些清明,緩慢地邁起腳步向陳峰的診室走去,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把肚子裡的髒東西拿掉!
是的,如果確定已經懷孕,那麼自己已經確定遭人暗算,當務之急先把這個孽種流掉,回去再暗中調查那個惡人!
診室中,陳峰假裝認真的看著B抄單,良久,才抬頭嚴肅得對唐雅婷說道:「不太樂觀啊!懷孕是肯定的了,不過檢查無法確認你懷孕的確切時間,看起來孕期有可能剛滿一個月……而且從檢查單上看,你這個極有可能是一種罕見的宮外孕!」陳峰說了一堆貌似很專業的婦科術語,卻把唐雅婷嚇壞了:「宮外孕?那會怎麼樣?」
「第一,你這個不是普通的宮外孕,不過也不能肯定,畢竟儀器檢查也是有疏漏的,況且你孕期太短,B超根本無法看清楚的,所以我說的只是可能。第二,你知道就算是普通的宮外孕不及時處理好的話,嚴重起來都可能會危及孕婦生命,何況你這個好像是在大動脈處的宮外孕,是相當危險的,必須儘早手術引產,而且手術不當的話很容易造成大動脈破裂……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大出血』……」
看著渾身有些發抖的美人妻,陳峰心裡暗暗得意,於是接著說:「不過這些都是我的假設,因為目前為止,我仍不能確定你是否屬於宮外孕,因為你的情況稍微有些特殊……除非——」陳峰故意拉長聲調,裝作很為難樣子,繼續說:「其實也不難,想要確定你的身體情況,必須找資深的婦科大夫替你做一次更全面的婦科檢查,只不過診所里目前只有我和米歇爾,唯一一個水平好點的女醫師正好回國去了……」陳峰假裝欲言又止地樣子,這把唐雅婷給急壞了:「要再檢查確認?不是說你醫術很高的嗎,全面的婦科檢查要怎麼做?」
「是的,完整的婦科檢查需要觸診和指檢,但是診所為了避嫌,我平時只接女客戶的理療項目和存在生命危險的婦科病人的觸診或指檢,比如宮頸癌等死亡率高的,需要手術治療的時候我才會參與。」陳峰繼續假裝一本正經的說:「常規的婦科觸診一般考慮到女患者的心理,男醫生都是儘量避開的,只是你的這種情況,她們的經驗畢竟還是欠缺了些……唉。」
唐雅婷看著一臉「無奈」的陳醫生,心裡明白了個大概:「看來自己運氣不太好,如果堅持要繼續接受檢查的話,就必須忍受讓男性醫生做婦科檢查,關鍵還不能避免觸診,還有什麼指檢……聽著就覺得恐怖!」可是身體的隱患越是不確定就越是讓人覺得害怕,就像身體裡剛被體檢出腫瘤的人,恨不得馬上就像去確定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
唐雅婷現在就是這樣,內心裡糾結著,不知如何是好,再悄悄望了一眼陳醫生,心裡默默念叨:「看得出來這個陳醫生為人還是正直的,只怪自己太過保守刻板……人家都是知名的婦科大夫了,還有什麼沒見過?估計人家心裡邊都懶得和我這種人解釋吧,感覺他應該是有職業操守的人。」看著陳醫生一臉正氣、目不斜視的樣子,唐雅婷覺得自己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要不就……她在心底焦灼著,猶豫鬥爭了一會兒,終於低聲說道:「陳醫生剛才說不給女患者做檢查的原因主要是考慮到女患者的心理,可是如果女患者心理上接受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同意讓你來做的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知為何,只要想到自己的身體要被一個才認識的男人「檢查」,而且還要「指檢」,她就開始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不知不覺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只是說一般的情況,因為我們診所一直秉承患者至上的原則……如果女患者都如唐老師這般開明,我們醫生當然沒有問題的,我以前在市第一醫院的時候就經常給患者做觸診呢,作為醫生,我心裡只有病患,沒有性別,眼裡只有器官,沒有性徵,只是大部分患者…她們受的封建禮教影響太深,我們醫生也是無奈啊。」老謀深算的陳峰當然明白女人現在的想法,開始道貌岸然地標榜起所謂醫生的職業操守來,然後擺出一臉正氣,繼續說道:「唐老師不用懷疑我的為人,到時候我會讓女醫生一起『陪檢』,就算我有任何想法也不能怎麼樣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媽媽本來還有些扭捏,被陳峰這麼一說,更加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強裝出一副現代文化青年的樣子,端莊而大方地向陳峰微微作揖,感激地說:「那要勞煩陳醫生了,謝謝!」
在一間僻靜診療室里,兩個少年的腦袋從一個掛著窗簾的小窗口邊冒了出來。
「陳偉,你確定肯定會有人來嗎?萬一今天沒有病人來,我們豈不在這浪費時間?」
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用狐疑的眼睛看著另一個少年——陳偉,沒錯,他就是孫小傑的同桌陳偉!
而之前眉目清秀的少年自然就是孫小傑了。
話說孫小傑今天應邀到陳偉家後,陳偉就說今天要帶他去看「現場版」AV,然後兩人轉了幾趟公交才來到郊區的一個私人診所,說是要帶小傑親眼觀摩真實的「女體婦科檢查」,於是孫小傑就跟著陳偉偷偷摸摸從診所後院的一條隱秘小道溜進來,最後爬進這個診療室來了……
「放心,我來過無數回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陳偉露出一臉神秘,道:「其實這個診所是專門看婦科的,我爸爸就是這裡的婦科醫生,而這個診療室就是我老爸的專屬診療室。之所以今天帶你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今天一定能看到精彩節目!」
「你怎麼知道?」
「嘿嘿,因為我了解我老爸!今天是周末,老爸正常是不加班的,但是今天不但來上班了,還起得特別早,那就證明今天會有漂亮的美女要檢查身體了!」
陳偉得意洋洋地說。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咋就這麼肯定?」我表示懷疑道。
「靠,你居然不相信我。告訴你,就因為我經常來掌握了這裡的規律!因為這種事以前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還因為我老爸是個婦科色醫,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一般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你懂不?……今天老爸表現那麼積極,我猜等會一定會有美女出現!」陳偉一邊解釋一邊意淫著。
「哦!我明白了……」孫小傑閉上嘴,隨之拉緊窗簾,環顧了一下這個婦科診療室——房間其實並不是很大,估計也就20多個平方的樣子,進門口放著兩個一人多高的木櫃,木櫃非常的寬,差不多每個木櫃都有兩米左右寬,兩個木櫃合在一起剛好擋住一面牆,里放滿了各種棉簽、酒精等醫用物品;房間另一邊,正對著木櫃並排著擺放了兩個婦科診查專用床,診療床看起來很高端,都是可以用手柄搖動調節控制體位的,其中靠近門口的一張檢查床看起來較硬,現在的形狀確切來說應該叫作「檢查椅」,這種就像av里那種婦科檢查時女人坐上去把腿固定住,然後把椅子搖下來就可以變成仰躺著檢查的那種床,這種檢查床最大的好處是可以任意調節被檢查者的姿勢,可以坐著檢,可以半躺著檢,也可以完全躺下。
「檢查椅」一頭的踏腳裝置也是可以任意「變形」的,坐著檢查時可以放在下面當踏腳,當病人躺著的時候踏腳可以搖上來翻轉一下就變形成兩個半圓形的托架,剛好可以架住病人的兩條腿,兩個托架之間的角度也可以自由變化,方便檢查時醫生分開病人的腿,檢查床上還有另外一些輔助裝置他們也沒有看懂,總之整個器械設計得十分精巧。
另一張靠裡面些的檢查床看起來更像床一些,也更高端些,扶手和枕頭部位都設計了很精緻的厚皮墊子,感覺躺上去應該很舒服的樣子,床邊搖杆還多出一個,估計可調性更好。
兩張床之間用一個一米多高的白色屏風阻擋,估計是為了避免兩個人同時檢查時的尷尬。
兩張床、床邊的兩張凳子還有對面兩個大木櫃,這個房間就再也沒有其他了,倒也符合診療室應有的風格。
唯一就是兩側的牆上各自貼了一塊較大的整容鏡讓人感覺怪怪的,這樣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就能看見自己的整個身子,難道是為了被檢查的女病患監督男醫生的不軌行為?
孫小傑疑惑地看著四周,一直亮著燈,房間裡很明亮,不由想到一個問題。
這時,陳偉笑眯眯地看著他說:「你不用猜了,你一定想知道我以前是躲在哪裡偷看的吧?」然後也不賣關子了,手指對著木柜上方一指:「喏,看到沒有,櫃頂上的東西,那裡面是空的!」
順著陳偉的手指,孫小傑這才注意到柜子頂上各有一個很長的紙箱,由於顏色和木櫃差不多,以至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一體的,他踮著腳用手在箱頂一夠,果然,紙箱子是沒有頂蓋的,這個大小,剛巧能躺下一個人。
「你真是天才啊!」
拍著陳偉的肩膀,孫小傑由衷地恭維道:「這樣絕妙的藏身辦法你都想的到,而且角度還那麼好,剛好能夠毫無遮擋的從櫃頂上俯瞰下面兩張診療床,簡直就是全方位無死角啊!」
陳偉嘿嘿一笑,牛哄哄地說:「那可不是,你看我早料到有今天,所以藏身的紙箱都準備了兩,誰也不吃虧,一邊一個!」正說著,只聽走廊里響起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有人來了!快,快爬上去!」陳偉緊張道。
孫小傑當時也慌了,匆匆忙忙把凳子搬到櫃邊,一隻腳一點就快速翻到木櫃頂上,然後就看見陳偉熟門熟路的把柜子底部的一個抽屜稍稍抽出一點,腳尖踩著抽屜也輕鬆爬了上來,還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對小傑剛才展示的「輕功」很是佩服。
這時,門口的腳步聲更近了,兩人剛躺下藏好,就聽到門「咔」的一聲有人進來了。
「今天還有病人要檢查嗎,還是在這個特殊病患診療室?」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問道。
「嗯,陳主任親自交代的,不該問的你就少打聽明白嗎?你就把這當成一次學習的機會,要知道能觀摩陳主任親自操作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另一個貌似年紀稍長的女人告誡道。
然後屋裡沉默了下來,孫小傑躲在櫃頂上的紙箱裡仰躺著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被下面的女人聽見,更沒敢轉頭偷看,因為光聽著聲音就覺得很刺激了,他想等到他們開始後,注意力都集中在檢查上時再伺機偷看。
不一會,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身穿一件七分袖的淡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和白色的半透明絲襪。
她看見房間裡的兩個身穿護士服的人先是一楞,然後不好意思的微低下了頭,什麼話也沒說。
那個年紀稍大的女醫生見這次來的人似乎很靦腆,但是也不好問什麼,指著靠門口的那張檢查床,招呼道:「您好,您是陳主任的病人吧,請您坐那裡等一下吧!主任隨後就到。」她哪裡猜得到,她眼裡看著像是少女般靦腆的女子,實際年齡已經35歲,並早已為人妻、為人母了,而更讓她猜不到的是,這美女人妻的兒子竟然就躲在這個房間裡!
當然,事實上孫小傑並不知道媽媽進來,直到目前為止他還是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睜,僅憑聽覺分辨出:下面應該有3個人,兩個女醫生和一個女病人。
這時,又一個腳步聲響起,陳主任進來了。
看著坐在床邊,一臉緊張和嬌羞表情的人妻,陳峰心裡一陣激動,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隨後只聽「唰」的一聲,檢查床上方的橫槓上拉起一道白布帘子,正好從床的中間攔腰擋住。
「到帘子後面,把裙子脫了吧。」
陳峰故意平淡地說道,似乎像例行公事。
「……哦」唐雅婷遲疑地站起身走向檢查床另一頭,這樣床上的布帘子多少可以起到一些「遮羞」作用——最起碼自己的臉已經完全遮住,很好地避免了檢查時各種尷尬的目光。
陳峰假裝認真寫著病曆本,眼角的餘光偷偷從牆上的一面鏡子裡看到白布帘子另一邊的「風景」,再次發現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她的每個動作似乎都與眾不同,羞澀而又優雅。
唐雅婷走到床邊,彎下腰,脫下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
陳峰眼前一亮,布簾下露出了一對雪白而漂亮的白襪肉腳。
她踩著小凳,坐到了檢查床上。
因為中間有了白布遮擋,陳峰現在看不見床上女人的臉,不過她的下半身可以一覽無餘,眼睛盯著那雙性感的絲襪美腿,一時忘記了該說什麼:「把你的包給我吧,擱到裡面吧,小心別丟了」。
這可能是陳峰第一次這麼關心病人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這麼細心。
「謝謝。」她把包從布帘子底下遞給陳峰,當陳峰彎下腰去取包時,一對秀美的白襪腳清晰地映入眼帘。
而這時候小傑也因為被那聲「謝謝」驚到,聲音太像媽媽了!
忍不住內心巨大的好奇心,探出頭想要看個究竟,可惜有一道布帘子擋住,沒辦法看到那女人的臉,好在還可以看到下面那雙絲襪美腿,那優美的輪廓幾乎令他窒息。
咦?
那雙鞋好眼熟,他看著脫在地上的一雙銀色鑲邊的透明高跟鞋,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陳峰此時同樣也傻了,唐雅婷伸展開兩條美麗的雙腿,那裸露的白皙的小腿讓陳峰一陣目眩,她把兩隻腳放在了檢查床上,白色的絲襪象天使飄起的裙裾一樣純潔,陳峰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
只見那嬌羞的人妻似乎仍在猶豫著什麼,就那樣呆坐在床邊。陳峰強自鎮定下來,準備好檢查器具,對她說:「把裙子脫一下,躺好了。」
「哦」她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解開米白色裙子的搭扣,慢慢褪了下來,她那雙套著絲襪的腿實在很美,線條很好,令每個男人心動,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堪稱玲瓏剔透的白色絲襪腳,沒有了裙子的掩飾,她的雙腿也顯的更性感了。
一旁的陳峰更是想上去摸一摸,但陳峰知道,他必須控制自己。
接著,一條淡粉色的絲質內褲緩緩從股間滑落!
這個羞澀到極致的動作讓當場的男人都差點噴血,孫小傑發現旁邊的陳偉也正伸直脖子,看得兩眼發直!
還是久經沙場的陳峰沉得住氣,強忍著興奮說道:「請躺下來,把腿分開。」
女人聞言把身體往下挪了挪,但腳似乎不知道放到踏板上面。
陳峰心頭一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白絲襪包裹的玉足,把她的腳按在了踏板上。
那一瞬間好美妙,陳峰覺得的手裡象抓了個燙手的小芋頭,軟軟的,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卻是陳峰從沒有過的銷魂感覺,就像踩在了心窩裡那樣舒服,令人心癢難耐。
感受到溫熱的小腳有些微微出汗,陳峰轉過身去戴手套時偷偷聞了聞自己的雙手,指間還殘留著她的襪香……
陳峰戴好了手套,走到檢查床邊,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反而有些緊張。
他小心翼翼地搖下檢查床,床上的美腿隨著檢查床的變化慢慢抬高、舉起,陳峰把慢慢翹起來的雙腿輕輕擱在從踏腳變成的托架上,趁機用雙手撩過秀腿,將托架慢慢打開,這樣那雙美腿就被迫分開至90度了,於是,人面獸心的男醫生終於得償所願,欣賞到了迄今為止最美的女性器官!
是的,簡直太美、太性感了,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婦科醫生,陳峰此時竟也被驚到了,忍不住坐下來把凳子往前靠近、再靠近,恨不得把臉貼在那叉開的雙腿中間去……深深咽下一口唾液,陳峰緊張得有些無從下手了,手指抖抖地撩過大腿根部,輕輕撫弄,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貴文物,格外的小心細緻,生怕弄疼她,兩邊,兩個美女醫生木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顯然這種場面已經見多不怪了。
唐雅婷忐忑地躺在床上,她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雖然看不見布簾那邊的情景,但是赤裸而敏感的下體感受著空氣的流動,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下身,還要以這種羞人的姿勢向人展示,她就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祈禱這樣的尷尬能夠早些結束。
可是有人心裡卻在祈禱這樣的幸福能夠持續地更久些,這人當然就是陳峰,他悄悄的把臉轉向她的腳貼過去,鼻子幾乎碰到她的白襪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算戴著口罩,他仍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哦,淡淡的宛若少女的體香,這是健康女性身體分泌出來吸引異性的體味,她的白色半透明絲襪薄薄的,透過絲襪,五個可愛的腳趾頭若隱若現,漂亮的趾甲應該是塗了那種透明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隱約泛著白光,圓滑的足跟下白襪依然平整潔淨,紋路一點也沒有變形,一看就知道是愛乾淨注意保養的女人。
「要做指檢了,請放鬆些。」陳峰按捺住內心的興奮,開始用手指在她的陰部輕輕摸索撩撥起來,感受到女體明顯的抖動,他的心情也越發變得激動起來,嘴上卻還假裝鎮定地對那兩個女醫生說道:「看見沒,做指檢之前要先做一些常規的輔助動作,幫助病人潤滑陰道,防止刮傷造成病人痛苦……」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開始在陰唇和陰道口畫起圈來,布帘子另一頭的美少婦立刻渾身抖了一下,小嘴微微噘了起來——她真美,細膩的皮膚光滑而潔白……邪惡的手指慢慢掃向陰核,正準備撩撥,才剛一觸到陰核,只見整個花心都向內猛得收縮起來,只聽見床上傳來「嗯」的一道壓抑的呻吟,大腿間,從那神秘花園內,緩慢流出了甜美的蜜汁。
「竟然會這麼敏感,這要是把我那根大肉棒插進去,還不要爽死?!」陳峰暗自想著,食指在陰道口旋轉著緩緩插進少婦的小穴,「啊!」她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整個床都顫抖了起來,陳峰感到插進去的那根手指像被嬰兒的嘴巴緊緊咬住了,液體從含著手指的「嘴邊」汩汩溢出,布簾後那張傾世的容顏露出苦悶的表情……站在檢查床邊上的那位年紀較大的醫生因為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少婦的臉,見狀,忍不住跨出一步繞到布簾另一側握住唐雅婷的一隻小手,親切地安慰道:「小姐,請儘量放鬆,忍一忍就好。」也不知是叫她忍什麼,忍耐痛苦,還是快樂?
不過這似乎並不重要,因為唐雅婷現在只覺得羞愧欲死,被一個男醫生插入下體同時又被兩個陌生女人看著自己的窘態,強烈的羞恥感衝擊著矜持的內心,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讓女醫生陪檢,有一種被圍觀的強烈恥辱感,不過正是這種羞恥感讓下體本能的快樂感覺變得更加刺激與強烈……
面對如此嬌羞的性感肉體,陳峰很想繼續發掘出更多的性感,不過眼見這女人不同尋常的敏感身體,他知道自己必須見好就收了,萬一沒弄幾下就泄了身……觸及到對方的羞恥底線,那下次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因此,檢查並沒有像想像的那樣持續很久,不一會兒,陳峰就抽出手指,並為她仔細地刮取了分泌物留做檢查,然後就聽男醫生告訴她可以起來了,孫小傑和陳偉見狀趕緊把腦袋鑽回紙箱藏好。
然後就聽見下面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接著是檢查床被重新搖上來的聲音。
「你們倆先去忙吧。」陳峰對那兩個人女醫生說道。「好的。」兩個女人應聲道,緊接著是開門聲和走廊里的一串腳步聲。
估計兩個女醫生應該走遠了,陳峰這才看著俏臉仍然有些潮紅的唐雅婷,和藹的說道:「怎麼樣……檢查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吧……」轉念又一想,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耳光,問的這算是什麼問題啊?
讓人怎麼回答啊!
於是趕忙尷尬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弄疼你。」
「沒……還好……」唐雅婷羞澀地含糊其詞,問題問得愚蠢,讓人覺得好笑,不過診室里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檢查都完了,情況很好!只是普通的宮外孕,等最終的化驗單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就可以手術了!」陳峰笑著對她說。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你,陳醫生……」又聽到今天的女「主角」開口了,孫小傑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又是一驚——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怎麼會有聲音那麼相像的兩人。
當然,那是因為他絕對想不到媽媽會到這裡來。
「那……今天就可以手術了嗎?」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溫柔,她真心感激眼前這個「體貼入微」的醫生。
「今天肯定不行的,因為通過我剛才的檢查,我推測你的孕期才剛滿30天,而引產手術最好要在35天至90天之間進行才會比較安全,況且你還有一項化驗結果沒出來……所以,正常的話也要再過一周才能做手術的。」陳峰看了看一直低頭不語的絕美少婦,繼續說道:「最快的話也要到下個星期天才行了,這樣吧,把你家裡的電話號碼寫在這裡,一個星期之內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說著,他從病歷卡後撕下一頁紙連同筆一起遞給唐雅婷,看著她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收回那張紙小心地藏在自己的衣兜里。
「好了,別擔心,應該沒問題了,這樣我們可以走了,我還預約了其他病人……」
「好的,那拜託你了,謝謝!」唐雅婷終於抬起美麗的大眼睛,擠出一絲微笑向他道別。
聽到下面說完這兩句話,櫃頂上的孫小傑意識到兩人就要離開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他很想知道這個擁有著美麗下體的女主人究竟長什麼模樣,會不會和美麗的媽媽一樣漂亮呢?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有著幾乎和媽媽一模一樣的嗓音!
就在腳步聲剛響起的一瞬間,他實在忍不住探出頭來,想要一睹「佳人」的容顏。
可惜,當他探出頭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僅一秒鐘,然後房門就被關上了。
可就是這驚鴻的一瞥,讓他震驚地幾乎靈魂出竅——那個熟悉的背影,淡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那分明是媽媽的背影!
天哪,那個人是?!
難道是眼花了嗎?他瞪大眼睛,呆坐在紙箱裡,一時間變成了一個雕塑。
「喂!還發什麼愣,演出已經結束了!快準備撤吧!」陳偉起來拍了他一掌,這才讓他意識到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於是也顧不得多想,迅速翻身下去與陳偉一起從原路溜了出去……
診所所長米歇爾的辦公室門前,一個絕色女子站在那裡,看著裡面抱在一起的兩人的背影。
顯然,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唐雅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們了,再說她原本就頭疼等會兒該怎麼應付李心怡,心怡妹妹一定會問及她的治療情況,想到如此尷尬的場景,她還是決定一個人先回去了。
另一邊,孫小傑和陳偉才剛剛溜到診所外面,「終於安全了!」陳偉長噓一口氣,懊惱地說道:「今天虧大了,沒有欣賞到現場AV秀,他娘的,連那個女人的臉都沒見著,也不知是美是丑……哎,哥們,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對了,很像咱們班唐老師的聲音耶!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怎樣,漂亮不?」
「哪…哪裡像了?!……我也沒看見……」孫小傑心裡一驚,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操,也不知道老爺子今天是不是陽痿了,居然什麼也沒幹就結束了!以前都有好戲看的啊……」陳偉繼續嘟囔道。
「老爺子?」孫小傑抬頭疑惑地看著陳偉。
陳偉嘿嘿一笑,說:「你不知道了吧,剛才那個所謂的陳主任就是我老爸!」
「啊?!」小傑把嘴張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偉,「可是……我剛才看那個人似乎年紀有些大啊……」
「那是他風流成性!他到將近四十歲時才和第二個小老婆結婚才生下的我。」
陳偉一臉無所謂地解釋道。
「哦……」嘴上應付著回答,孫小傑心裡卻一直在糾纏之前的問題:那個背影,到底是不是媽媽呢?
如果真是媽媽……那她怎麼會到這個診所來作檢查呢?
按照媽媽的個性,她不可能會找一個男婦科醫生做這種檢查啊。
難道媽媽早就認識陳偉的老爸?
……不可能,除了爸爸,媽媽是不可能會與其他男人走那麼近的,媽媽那麼賢淑,那麼純潔……可是……一時間,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疑問,心裡有一個念頭十分迫切,就是想搞清楚今天媽媽去哪裡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媽媽,於是他匆匆和陳偉道了別,快速往家裡趕去,因為,他覺得如果剛才那個人是媽媽的話,那麼這時候,她也應該差不多正好在路上,得快點回去候著,看看能不能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為了趕在媽媽前面,孫小傑中午飯也沒顧得上吃,一路轉過幾趟公交,一路小跑回到家裡,媽媽果然還沒有到家,看見牆上的時鐘此時已經指在12:30分上,他估計媽媽應該會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一時間沒來由地一陣煩躁,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
他心裡冒出一個想法,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啟電腦,在淘寶網站上搜起了「間諜監聽裝置」,果然有這種東西賣,於是搜了下發貨地,想找一個近點的店鋪買,這樣快遞應該會快些,偶然看見有一個發貨地就在本市,而且店鋪陳列的東西看起來還挺多,不但有各種竊聽器,還有各種偷拍攝像裝置。
於是他打開旺旺,與店主交流起來,慌稱是「懷疑妻子出軌,像買兩個間諜裝置監視一下」,那個店主也懶得仔細問,介紹了好幾種偽裝攝像頭和很小巧的微型竊聽器。
因為孫小傑發現有兩種偽裝成塑料插座的攝像頭和家裡牆上的插座看起來一模一樣,於是他就選擇了那兩個偽裝成塑料插座的攝像頭,另外還買了一個很小的微型竊聽器。
然後問了下店主,他們在哪個區,發快遞到本市最快需要多長時間,結果無巧不巧的是,店主報出的地址竟然是A市鼓樓區萊茵花園16幢xx號,居然就和他在一個小區,還就在邊上一棟房子裡!
孫小傑心裡大喜,這樣就省去了郵寄的麻煩,然後和店主確定了一下「有現貨」後就直接付了款,然後謊稱「我侄子正好就住那附近,讓他準備好貨,十分鐘後就有人親自去取。」打完字,他就迫不及待出門了,來到16幢樓底下向左右張望一下,就按給的門牌號找去……
說是個淘寶店鋪,其實就是個小區的普通住戶,只不過房子應該是租的,也沒去注意那個遞「貨」給他的人長什麼模樣,拿了東西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一到家趕緊拆開,照著說明書分別把媽媽房間和浴室牆上的兩個插座都換成了「特製插座」,除了其中的插孔里藏著攝像頭,其他都和原先的插座一模一樣,天衣無縫。
最後他再用螺絲刀擰開媽媽房間的電話機,朝裡面按上一個微型竊聽器。
全部裝好後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用那個淘寶店主發給他的監控軟體開啟了浴室和媽媽房間的監控畫面,角度不錯,還是高清攝像頭,應該能夠輕鬆監視媽媽的一舉一動了,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孫小傑才舒了口氣,仿佛打了次勝仗,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想像著媽媽光著身子在浴室的情景,心裡不禁有些憧憬起來……
「咔嚓」,時間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外面的開門聲,猜想是媽媽回來了,趕緊躺到床上假裝睡午覺。
果然,外面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傑,你在嗎,飯吃了沒?」估計是媽媽在門口看到了他換下的鞋子。
媽媽鞋子也沒換,只聽「噠噠噠」的腳步聲朝他房間走來,他趕緊閉上眼睛,沒有吭聲。
唐雅婷把門推開一條縫,從門外向里看了一眼,看到他在睡覺,就又關上了房門,可能是怕吵醒兒子吧。
門一關上,孫小傑騰地一下就爬了起來,馬上打開電腦,並點開了之前安裝好的監控畫面。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媽媽就出現在了浴室的畫面中——絕色的女人對著浴室的鏡子正在發呆,典雅的淺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下,一雙漂亮的絲襪美腿顯得格外性感。
因為浴室插座的位置比較靠下,所以從監控畫面中恰好能夠清楚地欣賞到媽媽的美腿,包括媽媽的性感玉足……
咦?!
當他的視線定格在媽媽的絲襪美腳上時,一雙折射著炫光的漂亮銀色鑲邊透明高跟鞋映入眼帘——沒錯,就是上午在檢查床下看到的那一雙!
淺綠色蕾絲鑲邊襯衫,米白色裙子,熟悉的背影……
絕對沒錯,那個人真的就是媽媽!原來自己膽戰心驚地偷窺了半天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媽媽啊……
一瞬間,孫小傑又回想起診療室里那個完美的女性下體,難怪和那天在辦公室看到的媽媽的下面一樣漂亮,原來那根本就是媽媽啊!
當真相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反而變得釋然了,也許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診療室那個就是媽媽吧。
這時,畫面中的媽媽開始脫衣服了,卸下那雙透明高跟鞋,一雙絲襪美腳踩在地板上,一條米白色裙子緩緩從膝蓋滑落,露出裡面那性感的淡粉色絲質內褲,隨著媽媽一顆顆解開襯衣的動作,他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一股熱量慢慢從丹田升起,小弟弟變得不安分起來……
最後,當美麗的胴體猶如精靈般全部展現在畫面里,那完美的身材,優美的曲線,凹凸有致得宛若一件絕世工藝品,而他坐在屏幕前睜大雙眼,手開始在下面拼命地摩擦,不一會兒,在心裡大喊一聲:「媽媽,我要你!」隨即一腔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