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宴前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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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隨著一連串馬蹄聲響起,大勝關外的官道上快速奔過三匹駿馬,一前兩後,結伴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後邊兩匹都是深棕色,毛色油亮,膘肥體壯,一看就是精挑細選的良駒。

  前面一匹則更加高大,筋肉條條,脊堅股碩。

  全身毛赤如血,蹄下奔跑生風,仿佛紅色的流星一般沖在最前頭。

  「大武哥哥,那會合的地方在哪啊?」只聽騎在紅馬上的少女大聲問著,撲面的疾風吹著她墨色的髮絲左右搖擺,吹著淡綠的衫子衣角飛揚,也把她口中的話吹給了後面的兩位少年郎。

  其中一個身穿醬紫綢衣,神情穩重的男孩聽她喊得是自己,內心歡喜,微綻笑顏,關心道:「再往前跑一會兒就到了,你慢點,別摔下來!」

  但是聽她喊得不是自己,另外一個穿藍衣的頓時不開心了,在馬屁股上連抽幾鞭,追到前方說道:「芙妹別怕,有我護著你,咱們看誰先到!」

  綠衣少女一聲嬌笑:「這是你說的,小武哥,等我贏了,你可要送我一樣禮物,駕!」

  「好!好!只要芙妹開心,別說一樣,一百樣都行,駕!」藍衣少年大笑著,意氣風發,緊跟其後。

  而紫衣少年看著前面綠藍兩色越跑越遠,不禁皺起眉頭,輕嘆一聲,也夾緊馬肚子,揚鞭追了上去。

  這三人便是郭靖黃蓉的女兒郭芙,以及徒弟武敦儒、武修文。

  因為英雄大宴在即,莊內忙碌,無暇顧及小輩。

  所以一大清早,便指派他們幾個去往關外,接應各路趕來的丐幫弟子。

  由於天下英豪抵達的時間不同,人員又雜,實在無法進行統一的管理。

  而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弟子眾多,因此才會專門在關外匯合之後,整編成隊,一起進入關內。

  郭芙所騎的紅色馬駒,是其父郭靖年少之時,在蒙古草原上馴服的汗血寶馬。

  神勇無比,腳力非凡,不一會兒就把其餘二人甩開一大截路程,當先沖至了會合地點。

  只見道路兩旁,密密麻麻全是乞丐,來得早的都擠在樹蔭之下,躲避炎炎夏日。

  晚到的則或蹲或站,圍坐在路旁,兩兩之間自覺相隔一臂距離,一邊搖著草葉編成的扇子,一邊嘮嗑分散注意。

  郭芙還發現,在官道的不遠處,立著一座已經荒廢的廟宇。

  雖說窗子和門沒了,牆上也破了幾個大窟窿,卻不失為一個遮陽避日的好去處。

  然而乞丐們寧可站在烈日之下,忍受暴曬,也沒有一人進廟乘涼,不禁令她好生奇怪。

  「噠噠噠……」幾下馬蹄聲靠近,武家兄弟隨後趕到,見她坐在馬上發愣,立刻同時開口問道:「芙妹,你怎麼了?」說完,兩人不由互看一眼,微覺不爽。

  郭芙卻沒在意,回答道:「你們看,現在天頭這麼熱,為什麼沒人去那廟裡避暑呢?」

  兩兄弟望了望人群,又望了望破廟,心裡雖感怪異,卻也說不出什麼原因。武敦儒深思熟慮,不敢妄言,武修文則腦筋活絡,口舌麻利,說道:

  「咱們去問問那管事的乞丐不就好了。」

  三人當即下馬,把韁繩栓在路旁的大石頭上,一起走到負責接應的化子身旁。

  此人自稱王十三,是丐幫中的二袋弟子,一看來人是郭大俠的女兒和弟子,忙停下手中工作,說道:「見過郭姑娘,二位武爺,你們來此可是幫主有何吩咐?」

  武敦儒平時便給師父和師母打下手,所以這類幫務上的事,一般還是由他出面相談:「師母說今晚便是大宴之期,事務繁雜,為免耽誤各位兄弟的安置,要你們儘快出發,晌午前必須趕至關內。」

  王十三抬頭望望天,回道:「謹遵幫主法令,現在尚有一些時間,等我清點完這批弟子的人數後,咱們立即啟程。」

  武敦儒點點頭,正要詢問破廟之事,旁邊的武修文卻搶先說道:「這位兄台,你看太陽這麼毒,大家怎麼不去那廟裡避一避呢?」

  想不到王十三一聽此話,臉上霎時現出驚異神色,朝四下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二位有所不知,這座破廟不乾淨,經常夜裡鬧鬼啊。」

  「什麼!」二武還未有所反應,站在一旁的郭芙卻先叫了出來,引得周圍的乞兒直往這邊瞧。她連忙捂住嘴,小聲問著:「鬧鬼,鬧什麼鬼?」

  王十三說道:「聽關里的人說,廟裡原是供著拜神求雨的佛爺,因為打仗,無人再敢出關拜祭,逐漸破敗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本來還可以用作過路歇腳之用,可是不知怎的,近幾年突然出了怪事,一到晚上,裡面便時不時傳出詭異的叫聲。傳說廟裡住著妖魔邪祟,那些怪聲就是他活剝人皮時發出的慘叫,久而久之,便再沒有人敢靠近一步了。」

  這番話雖不詳實,倒也講得似模似樣,把郭芙等人聽得心裡發毛,齊齊瞄了黑洞洞的廟門一眼,生怕裡面的妖怪跑出來吃了自己。

  王十三好意提醒道:「你們三個別貿然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向幫主交代。」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反而激起了幾個少年的英雄豪氣。只聽武敦儒朗聲說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裡會有什麼鬼怪。」

  武修文也說:「咱們都是武林中人,行得正,走得直,才不怕那妖魔邪祟。別人不敢,我們偏要進去看看,芙妹,你說是不是?」

  郭芙剛剛十四,三人中年紀最小,自然不比兩位哥哥有膽量。

  可是她從小受盡大家的寵愛和嬌慣,不懂天高地厚,好奇心又盛,雖然害怕,卻仍是隨聲附和道:

  「對……對,大白天的,我們有三個人,就算真的有鬼,也要和它較較勁呢。」

  他們說著就要提劍進廟,王十三一看勸攔不住,趕緊點了兩名丐幫弟子隨行,保護幾個孩子的安全。

  現在正值夏末時節,早晨與正午的太陽最毒,也最烈。幾人走到廟前,並沒有多少路程,已經熱得頭頂冒汗,一個個連呼帶喘,好不狼狽。

  但是剛一踏進廟門,頓時迎面刮來一陣涼風,又潮又冷,吹得他們全身汗毛直豎,各自先打了一個哆嗦。

  而且風中帶著一股腐敗的酸臭味兒,仿佛裡面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正在張著血盆大口,等待新鮮的活人自投羅網。

  郭芙有點發怵,抖聲問著:「大武哥哥,這廟好邪門,不會真的不乾淨吧?」

  「芙妹,別怕。」兩兄弟一起安慰著,武修文更是趁機握緊她柔膩光滑的小手,說道:「來,握著我的手,我保護你。」

  走在前面的武敦儒瞟見他倆並肩牽手的親昵樣子,心頭一酸,頓覺沒了趣味。

  他邁開大步,也不管裡面到底有沒有邪祟,領著隊伍直接進了廟門。

  雖說之前聽了那麼聳人的傳聞,也已做好了面對妖魔的心理準備,但是當幾人真正來到破廟內部時,卻沒有看到任何令人恐怖的事物。

  只見大堂里空蕩蕩的,靠東牆擺著一座早已破爛、辨不清面目的佛像。

  供桌斷成兩截,倒在正中央的位置,周圍散落著碎木碎草,和一些亂七八糟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廟宇的屋頂同樣破了幾個口子,讓金黃的陽光漏射進來,更加減弱了人們心中的驚悚感。

  武修文大呼上當:「這不就是一間尋常的破廟嘛,哪裡像是有鬼的樣子。」

  郭芙看著那隻剩半張的扭曲佛臉,還是感到些許懼怕,縮著嬌小的身子說道:「小武哥……你輕點聲,萬一……萬一那妖怪在睡覺呢……」

  武敦儒道:「芙妹,你看這佛堂裡面,除了一張壞掉的供桌便再無其他,就算真有鬼怪,八成也不願意留在這裡過苦日子吧。」

  聽他一說,郭芙微覺有理,心想若是自己變成了鬼,打死也不會住在這種寒酸的地方。

  她探出腦袋,朝那兩段桌子看了看,也不知是被什麼給壓壞掉的。

  正思量間,突然瞄到桌子腳下壓著一條紅白相間的東西,嚇得她猛縮回頭,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看,是人……人……人的骨頭!」

  幾人聞聲靠近,武修文抽出長劍,撥開桌板一看,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芙妹,這哪裡是人的骨頭,分明是根雞骨頭嘛。」

  說著便用劍尖挑起,只見是根三寸來長的白骨,一頭還留著紅色的肉筋,果然是條沒吃乾淨的雞大腿。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陰冷的氣氛瞬間消弭,各自在廟裡四處走動起來。

  郭芙雖然不再害怕,卻因當眾出醜,轉羞為怒,嬌哼一聲,甩開武修文的手,獨自走到西南的牆角生悶氣。

  角落裡放著成堆的乾草,又髒又亂,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她全不在乎,直接拿劍在上面連劈帶砍,以致煙塵四起,草屑亂飛,嗆得她連連打起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一陣發泄過後,郭芙擦擦眼角的淚水,總算是冷靜下來。

  突然,亂草縫隙間亮起一抹鮮艷的翠色,閃了一閃,便隱匿在厚厚的草堆之中。

  她怒意剛過,好奇又生,用長劍翻來撥去,終於在最深處找到一樣東西。

  那是一支葉子形狀的耳環掛墜,由整片翠綠的玉石雕琢而成,上端連著一串小小的金珠兒,做工極為精緻。

  不過丟在這髒兮兮的草堆里,表面早已沾滿塵土和污垢,平白損了翠玉的晶亮質地。

  郭芙從小嬌生慣養,家裡有的是錦衣華服,名貴珠寶,才不會對隨便撿來的東西感興趣。

  可是當她看清耳墜的形貌之後,不由感到莫名熟悉,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與此同時,武敦儒又在地上發現一些碗筷的碎片,以及腐爛發霉的飯菜殘渣,心想這裡既然有人喝酒吃肉,那必然不是什麼藏妖納邪之所。

  他朝跟來的兩個乞丐招了招手,說道:「二位仁兄,咱們把這裡打掃一下,給外面的兄弟們騰出個乘涼的地方。」

  武敦儒本是好意,想要收拾乾淨,讓丐幫弟子進來休息一下。

  哪知其中一名守在門口的乞丐聽他喊話,竟是嚇得連連後退,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不不不進去……」

  「兄台,你……」武敦儒還想再勸,結果對方轉身便跑,一溜煙地逃回大隊人馬那邊。

  而另一個乞丐則直接坐在地上,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幾口,打著酒嗝道:「這位爺,您就甭叫了,他是不會進來的。」

  「為什麼?」

  「他小子啊,膽子小得跟芝麻粒兒一樣,之前路過這裡時,正好趕上那勞什子的鬼叫,嚇得他到現在說話都不利索。」

  見他說得輕鬆,武敦儒不禁問道:「那你呢,你怎麼就不害怕?」

  乞丐嘿嘿一樂道:「我嘛,倒是真的希望能再碰上一回。」

  「什麼?」,武家兄弟異口同聲驚訝道,真是見過躲鬼的,沒見過找鬼的。

  站在牆角的郭芙也被他倆的驚呼吸引,一邊拿出手帕,包了那隻耳墜塞進懷裡,一邊留意這邊的動靜。

  只聽武敦儒道:「你說想要再碰一回,難道說你之前撞見過?」

  乞丐喝著酒,一副美滋滋的模樣:「見過,見過,有一天我喝醉了酒,想要來廟裡將就一晚,正好瞧見那妖精在這兒嗷嗷地叫春呢,嘿……」

  武修文少年心性,不懂叫春的含義,反倒是對鬼怪本身更感興趣:「那妖精長什麼樣子,丑不醜,嚇不嚇人?」

  「丑?怎麼會!那可是個盤正條順的大美人兒呢。」乞丐兩眼望天,作回憶狀,輕聲嘆道:「唉,只怪當時光線太暗,我又喝了點小酒,還沒瞧清楚她的容貌便昏睡了過去,可惜,真可惜。」

  武敦儒聽他越說越偏離正題,忍不住嗤鼻道:「剛才說是妖魔鬼怪,現在又說是大美人,我看你不是喝了一點,而是喝酒太多,做大夢吧。」

  乞丐有些不忿道:「二位何等身份,我化子還能編瞎話騙您不成。正所謂左女右夭是為妖,女就是女人,夭則是一個沒了頭臉的夫字。深更半夜,此女子不在家中陪伴夫君,卻跑來如此骯髒的破廟勾搭野漢子,不是妖精又是什麼。」

  說完他走到佛堂南側,伸手向上一指道:「不信你們來看,這就是那妖女的證明!」

  兄弟二人尾隨其後,抬眼望去,果然瞧見頭頂上方,一塊保存還算完整的白色牆面,清楚地印著兩個黑乎乎的手掌痕跡。

  看那圓柔的掌心,纖細的五指,確是出自一位女子無疑。

  「一雙女人的手印又能證明什麼。」武敦儒仍不相信。

  「別急,您繼續往下看。」乞丐說著,手逐漸下移,大小武的目光也隨之細細端詳,果然在不怎麼幹淨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幅仿若水墨的奇異圖景。

  只見手掌之下,臂影如莖藕,肘暗似荷瓣,胸前兩圈黑印又大又圓,好像兩個大蓮蓬,卻各自獨有一顆蓮子。

  接著是一片方中有圓,圓中又帶方的淺墨,如同池塘中的荷葉一般浮在小腹位置。

  下方還有一對珠圓玉潤,若隱若現的大白魚,正在頭並著頭,一起朝池底游落。

  武敦儒和武修文都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孩子,年紀青青,雖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的拓影,卻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瞧著那雙碩大的蓮蓬,以及兩顆清晰入目的黑色蓮子,兄弟二人仍舊不約而同地感到膚熱體燥,心口砰砰亂跳,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這……這是什麼?」

  乞丐斜著眼兒,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說道:「瞧二位的年紀,應該還沒見過白羊開過葷。罷了,今天化子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給你們說道說道。」

  然後他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郭芙,壓低聲音道:「這道痕跡其實是那妖女的裸身。」

  「裸……裸身?」一聽是女人赤裸的身子,二武不由驚呼出聲。

  乞丐連忙按住兩人的口,扭頭查看郭芙動靜,慌張道:「噓!別這麼大聲,想要害死我啊。記住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可讓第四個人知道,尤其不能傳到幫主和郭大俠的耳朵里。」

  雖然不願隱瞞師父和師母,但是男孩子天生對異性的好奇,還是令武家兄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只見乞丐在那幅墨畫上比劃著名,詳細地解釋道:「你們看,這上面的藕莖纖柔嫩軟,正是那妖女的兩條小臂,下面的白魚則是她的大腿,修長豐腴,成雙成對。真是該細的細,該粗的粗,誘人的很吶。」

  他又指向腹部高度的痕跡說道:「這一片不方不圓的荷葉呢,想來是她光潔的肚皮了。你們瞧這顏色多均勻,多細膩,膚滑體潤,就算是皇帝老兒的閨女,每天錦衣玉食的公主千金也不過如此而已。」

  乞丐看了看兩兄弟逐漸轉紅的臉和專注聆聽的眼神,咧嘴一笑,故意略做停頓道:「至於這兩個大蓮蓬……」

  「蓮蓬怎麼樣?」二武著急地問著。

  「蓮蓬嘛,當然就是女人胸前的兩顆肉奶子了。」乞丐伸出雙手,先是擺出抓握狀,說道:「又圓、又大、又軟、又香的奶子,雙手這麼用力一抓,嫩肉就會像水似的從指縫裡流出來。」

  然後他又變做二指掐捏狀,繼續說道:「奶子頂上還有凸起的奶頭,小孩子用作吸奶吃食,大男人則拿來咀嚼享受。硬硬的,彈彈的,可比下酒的花生米還有嚼勁兒呢。」

  武敦儒和武修文從小到大,就只摸過郭芙一個女兒家的小手,哪裡知道女人的身體還有如此奧妙。

  不由聽得口乾舌燥,浮想聯翩,恨不能親手摸摸那對大蓮蓬,看它究竟會彈軟成什麼樣子。

  郭芙站在角落,偷偷聽著他們露骨的談話,早已羞得面紅耳赤,芳心蹦個不停。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暗暗奇道:「男孩子真的會對這裡又抓又咬麼,那得多臊人啊……」

  乞丐自己也覺興奮不已,越說越收不住口:「還沒完呢,二位爺,妖女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在這裡。」他一出手,指向了小腹與大腿的中間位置。

  武家兄弟伸長脖子,在牆上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一丁點痕跡,問道:「這裡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啊?」

  乞丐搖了搖腦袋,說道:「不是沒有,而是因為妖女的姿勢特別,才會在此處空了一塊。你看這臂肘顏色清晰,說明她的雙手用作支撐;胸乳印大形圓,定是上身往前傾斜;至於腹部和大腿的痕跡輕淺,兩位小爺不妨猜一猜是個什麼原由?」

  武修文心思靈活,搶著道:「難道她是在撅屁……」剛一開口,又覺詞字不雅,趕緊閉了嘴。

  乞丐粗鄙慣了,才不避諱這些說法:「沒錯!當我發現妖女時,她就是這樣伸展雙臂,趴在牆上。把光溜溜的屁股撅向身後,扭啊扭的,騷死個人兒啊。」敘述同時,他的手掌左轉右翻,緩緩下落,在空中畫出一道挺胸翹臀的妖嬈弧線。

  大小武看著乞丐的手勢,聽著活色生香的描述,只覺牆上那髒黑的印記好像活過來了。

  化作一位藕荷般嬌艷的赤裸美人,在他們面前扶牆撐身,花枝招展地扭動腰肢,挺臀逢迎。

  兩人的褲襠立刻鼓了起來,胯下有股邪火一竄一竄的,又熱又有勁兒,只想找個軟乎的地方,好好磨一磨,蹭一蹭。

  可是因為年少無知,他們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姿勢,會令自己如此亢奮和衝動。

  哥哥武敦儒不由問道:「她擺出這副姿態,到底是在做什麼?」

  哪知乞丐湊到他們耳旁,故作神秘道:「這是妖女在吃人呢。」

  「吃人?」這一次,兄弟二人的反應並沒有之前那麼激烈,但臉上神情依舊充滿了疑問和困惑。

  乞丐耐心說明道:「女人都有兩張嘴,臉上一張吃飯喝水,胯下一張吞精吸陽。但凡是瞧上了哪個男人,她就會脫光衣服,勾引對方把命根子插進她下面那張嘴裡。一夜春鬧之後,就算你是七尺的漢子,也要被她吸乾了精血,腿酸腳軟如同廢人。」

  武修文更奇怪了:「既然知道兇險,只要不上她的當,牢牢護住自己的命根不就行了?」

  乞丐搖頭,神色無奈道:「二位有所不知,女人下面的小嘴兒本就是男人的風流穴、銷魂窟、溫柔鄉。裡面水又多,肉又嫩,比豆腐還軟,比熱酒還燙。把命根兒放進去磨蹭一番,那感覺,那滋味,可比做神仙還要舒服千百倍。而且這妖女不僅長相美,身姿艷,更是天生一副風騷的媚骨。男人見了她,便會控制不住地熱血沸騰,慾火焚身,一根棒子又脹又硬,哪裡是說守就能守得住的。」

  聽完乞丐的介紹,武家兄弟不由瞪著那截空白之地,腦子裡紛紛開了小差。

  幻想著妖女下面那張小嘴兒會是怎樣的水嫩模樣,把自己的肉根子插進去,又會是怎樣一種舒爽感受。

  乞丐見兩人臉上通紅,胯下起鼓,不禁瞭然一笑,裝模作樣地勸道:「我看二位是郭大俠和黃幫主的徒弟,少年英雄,前途無量,故在此奉勸一句。若是當真遇到這妖女,千萬不要受其媚術所誘,以免被卸去了自己一身的童子功夫啊。」

  說完之後,乞丐拎起破爛的酒葫蘆,滿臉得意地揚長而去。

  只剩武敦儒和武修文呆愣愣地站在當場,稀里糊塗,不知該留下還是該跟上。

  但是牆上妖女裸身的拓影卻像有股魔力一般,引誘著他們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幾十遍也看不夠、看不膩。

  郭芙一直從旁偷聽,雖不知兩人發呆在想什麼,卻也明白定與那妖艷的裸女有關。

  她心中羞澀,實不願現在靠近搭話,便在原處左瞧右看,結果又在附近發現了更多痕跡。

  有的玉背靠牆,有的臀印疊疊,還有的可以明顯看出一個男人的虛影,把妖女抱著、壓著、貼著、按著,姿勢親密且下流,臊得她臉紅心跳,更加不敢妄動半分。

  直到廟門外遠遠傳來王十三的招呼聲:「武爺!時辰不早,咱們該出發了!」沉浸在各自幻想世界的三人才算回過神來。

  轉頭四顧,眼神交接,全都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好各懷心事,一一出了破廟。

  武敦儒走在前面,看見王十三朝他搖手,便加緊幾步趕至身前,問道:「王兄有何事?」

  「報武爺,兄弟們已經到齊,隨時可以啟程,不過有位小兄弟希望能夠覲見幫主,你看能否通融一下。」王十三指著身邊一人,如是說道。

  只見那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叫花,頭髮亂糟糟的,左眼青腫,臉上數道血痕。

  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也不知在哪滾了混身髒泥,一副窮途末路、奄奄欲斃的模樣。

  他牽著一匹生滿癩瘡的丑馬,見武敦儒瞧他,立刻打一個躬,結結巴巴道:「武……武兄請了,別來……別來安好。」

  武敦儒心頭一怔,暗想:「怎麼又是一個結巴。」隨機還了一禮道:「恕小弟眼拙,尊兄是誰?」

  小叫花道:「賤名不足掛齒,小弟……小弟想見黃幫主。」

  武敦儒聽他聲音有些熟悉,不由上下打量,正打算詳細查問幾句。

  忽然身後銀鈴似的聲音叫道:「大武哥哥,我們快走吧,小武哥答應給我買個軟些兒的馬鞭呢!」

  兩人聞聲轉頭看去,只見郭芙穿著淡綠衫子,正從破廟方向快步走來。

  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面如白玉,顏若朝華。

  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原來一段時間過後,郭芙心中的尷尬緩解,被武修文哄了幾句,情緒很快恢復如常。

  想起之前賽馬的約定,便雀躍地招呼著,想要快快返回關內。

  見到心儀的女孩呼喊自己,武敦儒立刻將盤問之事拋到腦後,對王十三說了一句:「你接待這位朋友,招呼他上大勝關去。」便撇下二人,自顧自和郭芙說話去了。

  小叫花站在原處,看著記憶中那個嬌蠻任性的女孩,現在竟出落成如此明媚的可人兒,一時也是看得痴了,青腫的臉上泛起陣陣熱紅。

  再反觀自己滿身髒泥,衣衫破爛的外表,不由感到羞愧和汗顏。

  另一邊,王十三吆喝著丐幫的隊伍整裝出發,小叫花便拽了拽丑馬的韁繩,懷著對未來的忐忑和未知,一同前往大勝關。

  即便周圍人多勢眾,他的內心依舊孤獨,抬頭看了看當空的烈日,低聲嘆道:「姑姑,你在哪裡,你真的不要過兒了嗎……」

  沒錯,這個小叫花正是小龍女跋山涉水,苦苦尋找的徒兒楊過。

  自從兩人分別之後,他等不到姑姑回來,便決定下山去尋。

  他邊找人,邊遊玩,一路上多有奇遇,還因為打抱不平而結識了幾位紅顏知己。

  後來得知郭靖夫婦舉辦英雄大宴,在陸家莊款待天下英豪,楊過便打算混入了丐幫弟子的行列,一起來到大勝關「尋親」。

  ……

  大隊前行,一路奔波,眾乞丐終於趕在正午之前抵達了陸家莊。

  楊過見這莊子甚是氣派,壯丁們來去待客,川流不息,心下暗暗納罕。

  忽聽得「砰砰砰」三聲號銃,幾名鼓樂手走出莊門,列在一旁,齊齊奏起樂來。

  有人說道:「不知是哪一位英雄到了?」

  另一人說道:「走,咱們瞧瞧去。」

  楊過感到好奇,脫離丐幫隊伍,也跟上去湊熱鬧。

  遠遠望見大廳之內,莊丁分列兩旁,指揮人群,清出一條空閒的道路。

  接著從屏風後走出一男一女,並肩而行。

  男的身穿錦袍,氣宇軒昂,頗有威嚴;女的皮膚潔白,斯斯文文,做貴婦人打扮。

  眾賓客越聚越多,悄悄議論:「這是陸莊主和陸夫人親自出外迎接大賓了。」

  兩人之後又是一對夫婦,楊過還沒瞧清面目,就被蜂擁的人群擠到一旁。

  只記得男子高大,神武非凡,女子嬌艷,風華絕代。

  他心想如此英雄人物,自己不見終是不服,隨即左推右搡,費了老大力氣鑽過人牆,正要抬頭,卻聽到身邊賓客興奮不已,全都小聲驚呼著:

  「快看!是郭靖郭大俠!」

  「還有郭夫人,黃幫主!」

  聽得此話,楊過心頭一凜,臉上發紅髮熱,原來此二人正是曾經收留自己的郭黃夫婦。

  只見離別數年,郭靖的氣度越是沉著,猶如泰山一般傲立在群雄面前。

  黃蓉則臉露微笑,眼角雖然略有疲態,卻絲毫未減她的秀美和艷麗,與隨後跟來的郭芙站在一起,兩人相比母女,更似一對年齡相仿的青春姐妹。

  楊過不禁臉上一紅,暗自嘆道:「原來郭伯母竟是這般美貌,小時候我怎不覺得。」

  此時大廳上點起無數紅燭,火光照映之下,男的越是英武,女的越加嬌艷,賓客們指指點點,都不免吐露讚賞欽佩之意。

  楊過不願大庭廣眾與郭靖夫婦會面,轉身欲躲,卻不想眾人爭相一睹英雄風采,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哪裡還有逃走的餘地。

  不得已,他只好站在遠離中心的位置,低垂著頭,儘量不去和人對視。

  就在這時,從大廳外面進來兩個道人。

  其一是個灰白頭髮的老道姑,背後負著一柄長劍,楊過雖不熟識,卻也知道她是全真七子之一的清淨散人孫不二。

  另一個白髮白眉,滿臉紫氣,一派仙風道骨,正是廣寧子郝大通。

  見到此人,他不由想起當年夜闖全真教,孫婆婆被失手打死的全經過,心中怒火頓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其拼命。

  但是想到自己勢單力薄,難以取勝,姑姑又不在身邊,無法為古墓派名正言順地報仇雪恨。

  他也只能緊咬牙關,暫時壓下胸間的憤怒,一雙眼目快要瞪出血來。

  在廳中,郝大通與郭黃等人寒暄幾句便被引入內堂,孫不二則與陸夫人更顯親近,一邊聊天,一邊往裡面走去。

  而郭靖站在門口,舉目遙望,似是在人群中找些什麼。

  楊過見他視線掃向自己,頓覺不妙,當即背過身去。對方卻是一怔,大步走來,輕輕問道:「過兒,是你嗎?」

  楊過暗暗叫苦,此次回來,他打扮落魄,本是想私下相認,徹底看清郭家人對他的態度如何。

  誰知意外頻發,竟會被郭靖當眾抓個現行,聽著身後賓客紛紛議論郭大俠怎會認識一個小叫花時,連他自己也不禁微微臉熱。

  楊過知道再躲也是白費,把心一橫,又轉回身,低頭道:「郭伯伯,你老人家安好。」心裡卻想:「我穿成這樣,倒是看你敢不敢認。」

  但兩人別離數年,再次相見,郭靖滿心都是驚喜,哪裡還會在乎他穿得如何。

  一把抓過他手,歡然道:「好!好!過兒,真的是你。剛才郝道長說你師父臨時有事,我就在想你會不會自個先來,果然被我找到了。」

  楊過微微一愣,頓感安慰,想起郭靖對他的好,對他的善,臉上又覺臊熱羞愧。

  可是一聽到趙志敬隨後也要抵達,他所有的情緒立即化作滿腔怨憤,恨不得將其惡行和心底的委屈全盤托出。

  無奈自己人微言輕,無憑無據,不好在郭靖的面前訴苦告狀,他只好順著話頭說道:「郭伯伯料事如神,我也是聽說丐幫要舉行英雄大宴,便想著來這裡看看熱鬧,敘敘舊識。」

  郭靖上下打量一番,見楊過鼻青目腫,臉帶血痕,衣服破爛,滿身泥污,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心中愛憐至極,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柔聲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也正想找個時間,派人送信到終南山,要你回來一趟。」

  「咦?」楊過不禁起疑:「郭伯伯找我可有事情?」

  郭靖尚未回話,身後卻響起妻子的聲音:「靖哥哥,你怎麼還不進來,客人都等著你呢。」

  他立即招呼道:「蓉兒!你瞧是誰來了!」

  黃蓉見到楊過也是一怔,隨即淡淡地道:「好啊,你也來啦。」

  見到對自己一向冷淡的郭伯母,楊過不由記起童年時的種種不快,即便知道郭靖真心對待自己,卻忍不住掙脫他的懷抱,說道:「我身上髒,莫弄污了你老人家的衣服。」

  這兩句話說得甚是疏遠,語氣中頗含譏諷,但郭靖並不覺意,只想他沒爹沒娘,孤苦無依,心頭更加難過。

  攜著他手便往廳內走,說道:「過兒,你一路辛苦,先到裡面休息一下,等有了空閒,咱們再慢慢聊。」

  然後郭靖又對幾個孩子吩咐道:「楊家哥哥是你們小時同伴,你們好好招呼他。」

  武氏兄弟從前與楊過不睦,此時見他窮困潦倒,自是更加輕視,隨便叫來一名莊丁為他安排住處。

  郭芙卻大感好奇,圍著他問東問西,一起走進莊子內院。

  楊過到了住處,略做休整,洗完臉,整個人也顯得精神許多。

  剛出房門,就見到郭芙朝他招手,武氏兄弟則在一旁探頭探腦。

  他不禁暗暗好笑,問道:「你找我麼?」

  郭芙抿嘴樂道:「是啊,你陪我到外面走走,我要問你這些年在幹些什麼。」

  楊過見她這麼一笑,尤似一朵牡丹花兒忽然開放,明媚嬌艷,不由心中一動,臉上微微泛紅,將頭轉了開去。

  郭芙自來將武氏兄弟擺布得團團亂轉,早已不當一回事,這時忽見楊過轉頭,知他已開始為自己的美貌傾倒,暗自得意。

  二人並肩走出莊門,楊過一側頭,見武氏兄弟遙遙跟在後面,便故意揀些沒要緊的瑣事亂說一通。

  郭芙明知他在胡謅,卻也聽得甚是新鮮有趣,時不時地咯咯嬌笑,直把武敦儒和武修文氣得妒火中燒,心裡好大不舒服,趕緊追上來和他倆一併前行。

  四個人邊走邊說,聊得甚歡,郭芙忽然指著西首,說道:「瞧!我娘又傳棒法去啦。」

  「棒法?」楊過順著方向轉頭,果然看到黃蓉和一個年老乞丐正向遠處的山坳走去,兩人手中都提著一根竹棒。

  郭芙見他不明,遂指著那個老乞丐道:「我娘打算將丐幫幫主的位子傳給魯長老,自然要傳只有幫主才能學的打狗棒法啦。」

  聽到「打狗棒法」四個字,楊過心頭一凜,不由想起到此之前的奇遇。

  那時他為尋找義父歐陽鋒,攀上華山峰頂,機緣巧合下得到九指神丐洪七公老的傳授,學習了打狗棒法的招數。

  卻因為棒法深奧,又無心法口訣,直到現在仍然參悟不透其中精妙。

  楊過在這兒回憶往事,那邊的三個小鬼卻在計劃著潛行過去,看看聞名於世的打狗棒法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只聽郭芙道:「楊大哥,你也跟我們去瞧瞧吧」

  「我?」楊過雖然也想一睹打狗棒法的威力,可是他知道黃蓉不喜傳他武功,若是自己偷看,豈不損了男兒志氣。

  搖頭道:「你們看吧,我不去了。」

  武敦儒和武修文也不想他總是和郭芙那麼親近,一個個接連勸道:

  「芙妹,要他去幹什麼,笨頭笨腦的弄出聲音來,豈不教師母知覺了?」

  「對啊,他又不懂,看了也是白看。」

  郭芙卻是最喜熱鬧:「放心,我照顧著他就是。」

  楊過聽了武氏兄弟的話,也被激起倔強的脾氣,心道:「你們不想我去,我偏要跟著看看。」隨即邁開大步,與郭芙一同跑在前頭。

  山坳內,魯有腳已經擺好架勢,開始練習打狗棒法。

  只見他絆、劈、纏、戳、挑、引、封、轉,每一式都嚴格遵照要旨,卻因資質有限,悟性不高,使出來總是缺少應有的靈巧和機變。

  黃蓉站在旁邊,眼角困頓,一言不發,即便早就看出了魯有腳招式中的不足,也完全沒有心思為其指導改正。

  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幾日來,黃蓉聽從吩咐,每晚都以「安神香」脫身,到關外破廟私會彭長老。

  被他連番不斷的採補姦淫,以致常常處在體力虛綿、氣息不穩的發情狀態。

  而且為了滿足對方極度自私的獨占要求,黃蓉還要絞盡腦汁,想出各種辦法拒絕郭靖的求愛索歡,真可謂是勞形勞力,身心俱疲。

  想到今夜就是英雄大宴,自己這般樣子,如何能夠主持大局,引領各路豪傑為丈夫助力分憂呢。

  黃蓉兀自煩惱,卻沒發現郭靖已經進入山坳,與魯有腳打過招呼後,緩緩向這邊走來。

  未免驚嚇到明顯正在出神的妻子,他特意等了一等,用最輕的語氣道:

  「蓉兒。」

  也許是太過溫柔的關係,這一聲沒有產生任何效果,他前進一步,再問道:「蓉兒,你還好嗎?」

  這次黃蓉總算是反應過來,猛抬起頭,正好對上丈夫那張因接近而無比清晰的臉。

  她突然感到心虛,不自覺地躲過視線,說道:「靖哥哥,你……你怎麼來了?」

  郭靖並未察覺她神態中輕微的異樣,仍舊充滿關切和柔情地說著:「這幾天你總說身體不舒服,我很擔心,便想抽空來看看你。」

  沒錯,這些天黃蓉正是以「不舒服」為藉口,屢次拋開自己的丈夫,反而去和另一個男人通姦偷情,徹夜淫歡。

  事到如今,一句句關懷體貼的話語,聽起來竟像是陳述罪行的證詞一般,不斷加重著她內心的負罪感。

  「今天賓客那麼多,靖哥哥本就辛苦,何必還要為這些小事操心呢。」黃蓉故作輕鬆地說著,試圖轉移話題。

  可郭靖哪裡知道其中的隱情,握住她手道:

  「身體的事怎能說是小事,來,我幫你看看。」說著就要輸送真氣,探息診脈。

  這一舉動嚇得黃蓉急忙縮身,生怕被他發現了什麼,說道:「不用了,我沒事的,興許是最近夏末進秋,天氣轉涼,有點風寒罷了。」

  郭靖仍想堅持,黃蓉卻已經走向遠處,口中還在說著:「靖哥哥你就別擔心了,時辰不早,要是沒其它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還要督促魯長老練功呢。」

  想不到才剛聊幾句,妻子竟然下起了逐客令,郭靖大感失落,只好另起話頭:「蓉兒,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和你談談過兒和芙兒的婚事……」

  而在這時,楊過幾人也已來到此地,不敢靠得太近,便挑了一棵枝繁葉茂的高樹爬了上去。

  郭芙透過樹冠縫隙偷偷觀瞧,卻只見到魯有腳一人練武,不禁悄聲問道:

  「我娘呢?」

  武修文眼尖,伸手朝西指道:「師母在那邊。」

  其餘三人探著小腦袋,順他說的方向一望,果然看見不遠處正在交談的黃蓉和郭靖。

  別看郭芙仗著母親嬌縱,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害怕父親一人。

  現在知道他也來了,心裡不由微微膽怯,低頭看魯有腳舞了幾招,但覺棒法呆滯,不見奧妙,便生了逃走的念頭,說道:「魯長老是不是還沒學會啊,咱們快走,一會被我爹爹抓到就不好了。」

  武氏兄弟對郭芙唯命是從,聽她要走,自然沒有異議。正打算躍下樹來,忽然腳步聲響,郭黃夫婦已經走到大樹附近。

  只聽郭靖說道:「蓉兒,以前孩子年紀小,我不好多說。現在過兒回來,芙兒的終身大事也該有個著落了。」

  黃蓉道:「你顧念郭楊兩家祖上累世的交情,原本是應該的,但是楊過這小子狡獪得緊,我越是瞧他,越覺像他父親,你說我怎能放心將芙兒許他?」

  此言一出,樹上的四個少年無不大為震驚。

  郭芙和武氏兄弟最為關心郭靖口中的婚事,楊過在乎的卻是郭楊兩家竟然淵源極深,不由全都凝神傾聽,四顆心一齊怦怦亂跳。

  郭靖繼續道:「楊康兄弟不幸流落金國王府,誤交匪人,才落得悲慘下場,到頭來竟致屍骨不全。若他從小就由楊鐵心叔父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結局決不至此。」

  黃蓉嘆了口氣,想起當年楊康慘死的經過,心中一寒,低低地道:「說得也是。」

  楊過對自己身世從來不明,只知父親早亡,死於非命,至於怎樣死法,仇人是誰,即是生母穆念慈也不肯明言。

  此時聽郭靖提及亡父,說什麼「流落王府,誤交匪人」,又是什麼「悲慘下場,屍骨不全」,登時如遭雷轟電掣,全身發顫,臉如死灰。

  郭芙斜過眼光,見他如此神色,不由心中害怕,擔心他突然摔下去跌死。

  郭靖護著黃蓉坐在一塊岩石之上,輕撫她的手背,溫言道:「許是忙於宴會,太過勞累,最近你的身子比以前虛弱不少。還是快些將丐幫大小事務交給魯長老,你好騰出空來,靜心修養一陣。」

  丈夫關心妻子原是正常,但黃蓉聽後,臉頰突然一紅,忙將話題引了回來:「丐幫之事我本來就沒多操心,倒是芙兒的終身,好教我放心不下。」

  郭靖道:「過兒是很聰明的,既然回來了,我便把功夫盡數傳他,也不枉我與他爹爹結義一場。」

  卻聽黃蓉嘆道:「我就是怕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因此只教讀書識理,盼他能成為一個深明大義、正正派派的好男兒,縱使不會半點武功,咱們將芙兒許配給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楊過此時才知道郭靖原來與父親是金蘭兄弟,「郭伯伯」三個字實有重大含義,郭伯母雖然不傳武功,卻也是用心良苦。

  他聽著二人言語中的親重情深,內心感動,幾欲流下淚來。

  郭靖又再小聲說了幾句貼心話後,站起身來,朝陸家莊走去。

  黃蓉則臉露疲態,一邊坐在石上調息養神,一邊指導魯有腳試演棒法。

  只見樹下招式變換,棒影叢叢,樹上四個小鬼頭幾次想要溜走,卻又害怕被人發覺,遲遲沒有行動。

  練過一段時間,黃蓉見魯有腳始終沒有提高,只好將打狗棒法的「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訣重申一遍,叫他記熟招式和對應心法,往後勤加研習即可。

  楊過聽著黃蓉的教導,不由與自己所知的棒法相互融匯,也是受益匪淺。

  郭芙等人見練功已畢,頓覺放心,暗想再熬片刻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脫身。

  不料魯有腳走後,黃蓉倚在石上,合眼養了一會神,突然叫道:「芙兒、儒兒、文兒、過兒,一起給我滾下來罷!」

  樹上四人大吃一驚,均想自己藏了半天,原來早就被人發現。

  郭芙笑道:「娘,你真有本事,什麼都瞞不過你。」說著使出一招「乳燕投林」,輕輕躍在母親面前,武氏兄弟和楊過也逐個爬下樹來。

  黃蓉哼了聲道:「若是連你們幾個小賊也察覺不了,行走江湖,只怕過不得半天就中了歹人埋伏。」

  郭芙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自恃母親寬縱,也不怕她責罵,笑道:「娘,我拉了他們三個來,想要瞧瞧威震天下的打狗棒法。」

  「這麼大膽的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不知道按江湖規矩,未經師父同意偷學武功的,一律當場打死麼。」黃蓉的話雖然嚴厲,瞧著女兒的眼神卻充滿愛溺。

  郭芙撒嬌道:「媽,你的功夫我何必偷學,難道你還有不肯教我的麼?」

  黃蓉用竹棒在她臀上輕輕一拍,笑道:「去去去,跟兩位武家哥哥玩去,以後沒有允許,不可再來偷看。」然後又對楊過道:「過兒留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楊過眼看著郭芙等人離開山坳,心口裡咚咚咚地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生怕郭伯母誤認為他在偷學打狗棒法,要施辣手取他性命。

  黃蓉見他神色驚疑不定,便拉著他手,讓他坐在身邊,柔聲道:「過兒,你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若是問你,料你也不肯說。不過這個我也不怪你,我年幼之時,性兒也是極其怪僻,全虧得你郭伯伯處處容讓。」

  說到這裡,黃蓉的嘴角邊現出微笑,想起了自己年少時與郭靖淘氣之事,又道:

  「我不傳你武功,本是想讓你先明白事理大義,莫要與人爭鋒,誤入歧途。你郭伯伯有個極大的心愿,就是望你將來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定當盡力助你學好,以報答他愛我惜我的這份恩情。過兒,你也千萬別讓他灰心,好不好?」

  楊過從未聽黃蓉如此溫柔誠懇的對自己說話,只見她眼中充滿著憐愛之情,不由得又是感動,又是激動,胸口熱血上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黃蓉撫著他的頭髮,繼續說道:「過兒,我什麼也不瞞你,我以前不喜歡你爹爹,因此一直也不喜歡你,但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待你。你郭伯伯說了,等英雄大宴結束,就把你從全真教要回來,到時我們夫婦便把一身武功全都傳授給你。」

  黃蓉說得越是誠懇,楊過更便哭得越是傷心,抽抽噎噎的道:「郭伯母,很多事我瞞著你,我……我……我都跟你說。」

  「過幾天再說也不遲,你只要做個好孩子,我就喜歡啦。」黃蓉邊說,邊為他輕拍後背,平順氣血。

  二人在大樹下這一席話,都是真情流露,將從前相互不滿之情豁然消解。

  說到後來,楊過竟然破涕為笑,想到適才郭靖言語中對自己的期望與厚意,他的內心不由動然,與小龍女分別以來,首次感到這般溫暖。

  黃蓉說了一會話,又覺身體不適,輕聲道:「過兒,我有些倦了,你自己先回去,你郭伯伯有話對你說。」臨了想起丈夫囑託之事,遂多加一句:「芙兒她被寵溺慣了,脾氣驕橫,以後你多多擔待些,不要與她計較。」

  楊過也很懂事,拜完一禮,乖乖答應,然後按照來路返回陸家莊,偌大的山坳中便只剩下黃蓉一人獨處。

  周圍青松綠柏,灌木繁茂,雖是臨近正午,夏日濃烈,卻有樹蔭遮擋,故而並不多麼炎熱難熬。

  黃蓉盤腿坐在大石頭上,默念心法,稍作調息,但覺內力虛綿,手腳微微透著酸軟。

  她不禁看了一眼場地之上魯有腳練功留下的凌亂步伐,暗暗心憂道:

  「黃蓉啊黃蓉,你將幫主之位傳於魯長老,本是想騰出時間,多陪在靖哥哥身邊的。可是彭長老突然回來,還提出那樣的要求,你……我該怎麼辦……」她抬起頭,望了一眼夏末時節清朗的天空,只覺未來數月定會是個多事之秋。

  黃蓉又多休息了片刻,眼見時候不早,便想返回莊內,準備下午丐幫幫主的繼任大典。

  誰知剛一起身,猝然聽到身後的樹林中,傳來枯枝被人踩碎的輕微響動。

  她立即警覺,嬌喝一聲:

  「誰在那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是我!」一個老邁且粗啞的聲音說道。

  黃蓉猛然回首,正對上來人那雙豆粒兒般又小又圓,卻充滿威懾力的眼睛。

  霎時間,她的靈魂仿佛受到重擊,視線一陣迷糊眩暈。

  身體迅速繃緊,又立刻鬆軟,幾乎就要跌倒在地。

  她勉強站穩腳跟,定睛一看,不由驚呼出聲:

  「你!」

  只見那人鬚髮花白,腰寬體胖,從頭到腳破衣爛鞋,正是一身乞丐打扮的彭長老。

  他咧著大嘴角,嘿嘿地淫笑,一雙小眼閃映出亮白色的精光。

  其實在連續數日采陰補陽之後,黃蓉的內力雖然受損,他的邪功卻變得異常充沛盈足。

  即便只用一個眼神,一撇目光,便足以令他掌控多年的小淫奴失魂落魄,身軟心蕩了。

  黃蓉見是這個帶給自己無限煩惱的冤家,柳葉般的眉毛瞬間皺緊起來,又驚又慌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這裡到處都是丐幫弟子,難道你不怕被人識破身份嗎?」

  彭長老挺著大肚子,邁著八字腳,像頭覓食的野豬一般,從林木陰影間緩緩走出,笑道:「怕是怕,可只要能看我的小淫奴一眼,就算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也要闖它一闖。」

  聽得此話,黃蓉的俏臉霎時布滿羞紅,一偏頭,嬌怨道:「誰……誰是你的小淫奴了,呀!」但隨即就被男人的粗臂一把攔進懷中,水似的眸子瞬間籠罩在一片黑紫之中。

  只聽耳邊問道:「那你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望著對方攝心迷情的目光,黃蓉根本無法說謊:「開心……也不開心。」

  「哦?」彭長老微覺奇怪,疑惑道:「為什麼不開心?」

  「我怕……被人發現……」她一邊回頭望向山坳入口處,一邊掙脫懷抱,推著男人求道:「你快走吧,若是被靖哥哥知道我們的事,那就不得了了。」

  其實彭長老也不願這麼快暴露兩人的關係,想那郭靖武藝高絕,愛妻如命,萬一哪天漏了餡,第一個沒命的恐怕非他莫屬。

  但是今日來此,他實乃重任在身,哪是說走就能走的,只好溫言寬慰道:

  「好蓉兒,莫要擔心,現在英雄宴在即,人多事雜,你的靖哥哥怎會有閒工夫到處轉悠呢。而且就算被人看見又如何,你是丐幫幫主,我是乞丐老兒,咱倆站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最正常不過的了。」

  這番話說得尚有幾分道理,黃蓉看了看他身上破爛的衣服,稍覺安心。但為求謹慎,她還是開口詢問:「你是何時來的?」

  「就在你教魯有腳打狗棒法的時候。」彭長老一邊回答,一邊說些稱讚之語討美人歡心:「照我說,他還沒你打得一半好看。」

  黃蓉臉上一羞,微微露出甜笑道:「你還看到什麼了?」

  「看到你在教訓幾個小鬼頭,別說,還真有一副幫主的架勢。」

  聽對方調侃自己,黃蓉嬌嗔道:「死相,沒個正經。」但既然沒有看到靖哥哥,便少了一份被察覺的危險,她暗暗放心,不自覺地長吁一聲。

  彭長老懂她心思,說道:「你就這麼怕嗎,我問你,如果郭靖真的知道我們的事,你會怎麼做?」

  怕?

  黃蓉當然怕!

  怕到根本不敢去做這個假設,然而男人的話中蘊含魔力,讓她無法自控地跟隨想像。

  她想到靖哥哥會震驚,震驚她的淫蕩行徑;會憤怒,憤怒她的背棄親情;更會失望,失望她竟是一個如此自甘墮落的女人。

  「不!」一想到郭靖那充滿失望的眼神,黃蓉突然激動起來,掙扎著,叫喊著:「我不能讓他知道!不能!不能!」

  見此狀況,彭長老只能放棄逼問,雙眼再次放出黑紫異色,強行鎮定她的情緒:「好了好了,你放心吧,他沒有知道,也不會知道的。」

  在強大邪功的控制下,黃蓉的心快速平靜下來,身體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癱軟倒下。

  男人順勢接住,坐在大石之上,讓她倚著自己粗肥的肉腿,暫作喘息。

  片刻過後,黃蓉睜開眼,感覺安順平靜,仿佛剛才睡過一覺似的。

  她看看周圍的環境,又看看天上臨近正中的日頭,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大家會著急的。」

  彭長老看著美人兒狀態的迅速轉變,對自己充沛的功力十分滿意,牽著她嬌嫩的小手說道:「哎,別急著走嘛。」

  「還有什麼事?」黃蓉站起身來,心裡只想速速回莊,以免招來不必要的懷疑。

  但男人哪肯輕易放她離開,右手用力,又把她扯進懷裡。

  左手撫摸著她圓滾滾的屁股,臉上滿是淫邪,說道:「我來都來了,你怎麼也要多陪我一會兒啊。」

  黃蓉心頭一跳,驚道:「在這裡?」

  「有何不可……」彭長老擺出一副輕鬆的態度,說道:「人們最早也是住在荒野山林,你沒聽過那句話麼。」

  「什麼話?」她問道。

  只見男人搖起腦袋,振振有詞道:「天作被,地當床,野草堆上鞋兩雙;風兒吹,月兒亮,相公娘子生兒忙。你說咱倆何不為了生兒子忙一忙呢?」

  黃蓉聽他又再胡鬧,不禁心裡有氣,推搡道:「去你的,誰要和你生兒子了。」但是力度和語氣明顯柔和許多,本就粉暈的臉蛋上愈加羞紅。

  彭長老見火候差不多了,立刻將美人摟得更緊,一邊張開大嘴,親吻她的耳珠和臉頰,一邊說著軟人的話:「來吧,這些天廟外總是過人,我都沒辦法盡興。」

  「不……不行呀,會被人撞見的。」黃蓉雖在拒絕,但是耳朵被男人口舌舔得熱熱的,臉蛋被鬍鬚搔得痒痒的,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了。

  想起最近幾日,因為宴會期限臨近,他們常用來私會的破廟也變得不再僻靜安全。

  不僅夜間往來行人增多,甚至還有被借宿旅人撞破的危險,以致兩人行歡之時總是提心弔膽,不能徹底放開手腳。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啊!

  聽著耳邊一聲聲「來吧!做吧!」的求歡,黃蓉心裡想要,嘴上卻只能繼續推辭:「馬上就是中午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他們會急著叫我吃飯的。」

  無奈彭長老臉皮忒厚,自顧自地說著:「管它呢,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你說對不對,美人兒。」然後也不管黃蓉答不答應,雙手已經解開她的腰帶,伸進衣裙內部,在她毫無防備的胴體上撫摸起來。

  彭長老的手掌又大又厚,指短肉肥,油膩且不失靈活。

  每次遊走磨蹭,揉捏刮擦,帶給黃蓉的感覺相比情愛,更多的是淫色,是下流,但也更加讓她難以自持。

  而且男人眼中的黑紫未滅,話音的魔力未消,就算她明知道時機不對,卻依然無法抗拒這份挑逗和勾引。

  不知不覺間,黃蓉衣服還沒脫過一件,胸前的肚兜已被彭長老巧妙卸下,大手直接對著豐滿的乳房抓揉起來。

  而她的嬌軀也隨之舒服得輕輕搖盪、緩緩扭動,如同家養的貓咪一般,享受著主人的玩弄和愛撫。

  俏臉上雖然仍有些許愁容,卻是為執拗不過男人而愁,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愁。

  漸漸的,在彭長老連摸帶吻,半強迫、半引誘的攻勢之下,黃蓉慾令智昏,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訴求,也顧不得暴露的風險。

  終於豁出去似地幽嘆一聲:「冤家,總有一天你會害死我的……嗯……」

  此言方畢,黃蓉便迫不及待地奉上朱唇,與男人擁吻在了一起。

  他們一個口小齒香,一個嘴大舌油,看似極不相配。

  但是這兩張嘴,四片唇,卻又仿佛生來就是一體般,親貼得甚為緊密,吸吮得極是忘情。

  由於時間緊迫,兩人在熱烈交吻的同時,雙手向下移動,不約而同尋向了對方最需要慰藉,也是他們自己最渴望得到的部位。

  只見彭長老的豬掌剝開羅裙,滑進褻褲深處摸索幾下,但覺布料潮潤,指尖濕滑,立即淫笑道:

  「美人兒,你早就濕透了嘛。」

  黃蓉伸著丁香小舌,正沉浸在濕吻的泥濘之中,哪知對方在這緊急的檔口突然撤嘴,竟然只是為了簡單臊她幾句。心裡微微生氣,埋怨道:

  「還不都怪你,說了不行,非要纏著人家,又親又摸的,誰受得了啊。」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男人褲襠里摸索道:「就會笑我,你還不是一樣……咦?」

  黃蓉輕疑一聲,這才發現那根向來好色的淫棍,此刻竟是軟趴趴的,完全沒有進入狀態。她心感意外,抬起頭,滿臉困惑地徵求答案。

  只聽彭長老嘆道:「人老了,身上的傢伙也不中用了,好蓉兒,你就多費費心吧。」

  黃蓉半信半疑,心道:「天天晚上把人家幹得死去活來,怎地現在卻開始倚老賣老,莫非又想拿我窮開心不成?」但是她也明白時辰漸晚,總歸不能一直磨蹭下去,只好蹲下身子,開始貼心地侍奉起來。

  彭長老貪圖享受,好吃懶做,不僅身材發福發胖,雞巴也養得又粗又肥。

  黃蓉將其放在手中,感覺像是攥著一根灌滿肥肉的香腸,沒擼幾下,掌心已經塗了一層豬油般的液體。

  膩膩的、滑滑的,粘在她的手指縫隙間,不斷散發出刺鼻的尿臊味。

  但黃蓉並不在意這些,雙手一上一下,分別握住陽具的棍身和球囊,不疾不徐地撫摸著。

  她的肌膚細膩,觸感柔滑,讓彭長老感到陣陣舒坦。

  他不由豬背後傾,仰靠在大石頭上,一邊透過衣襟空隙,觀賞面前半裸的胴體,一邊享受著女諸葛如同妻子般盡心的愛撫。

  黃蓉也識趣地挺起胸脯,將自己的大奶子欣然奉上,柔聲問道:「這樣子舒服麼,蓉兒服侍的可還滿意?」

  在這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之下,彭長老何止是滿意,簡直是淫慾焦灼,恨不得當即把這美人壓倒在地,肆意地奸操施虐。

  但他並沒有那樣做,而是盡力忍耐著內心的衝動,用精湛的固陽術阻止血液匯流胯下,臉上則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為難表情。

  黃蓉見到他的模樣,又看看手裡仍有三分軟度的陽具,還以為當真是自己功夫不足,無法喚起情郎的慾念。

  她立刻增加了套擼的力道和速度,帶得胸前碩乳跟著上下拋甩起來,樣子更加媚浪勾人。

  可惜彭長老有意刁難,心裡雖然爽快透頂,表情上卻不顯露半分出來。

  反倒是黃蓉自己,在頻繁接觸異性的雄器之後,發乎本能地慾念高漲,不但身體越來越熱,漫出小穴的浪水更是打濕了褻褲的整個襠部。

  她稍稍有些急了,左手握得更緊,擼得也更快,右手卻改換動作,用食指和拇指環扣在肉棒根部,餘下三指略張,在扁圓的睪囊上輕柔地掃來掃去。

  看那手法的姿態優雅閒逸,伸出的三指形似一朵盛開的蘭花,竟然正是桃花島的獨門點穴武功,「蘭花拂穴手」。

  此功是由黃蓉的父親東邪黃藥師所創,講究快、准、奇、清,往往對方尚未察覺,便被拂中穴位,受制於人。

  其中尤以「清」字訣最難修習,需要出手優雅,氣度閒逸,輕緩徐慢,讓人好似被微風吹拂,愜意又毫無察覺。

  黃蓉右手的動作正是凸顯了「清」字之妙,輕描淡寫,行若無事。

  但歷經十餘年的交媾耦合,她早已將這根陽物的敏感部位牢記在心。

  此時三根玉指紛紛舞動,看似毫無規律,實則每一下都精準地搔弄在男人最舒爽、最無法忍耐的癢處。

  加上她兩隻手一快一慢,一重一輕,更是將這份快感從一變作二,仿佛有兩位風格迥異的美人在互相配合,並力侍奉一般。

  與此同時,黃蓉一雙媚眼兒也在誘惑地瞧著男人,紅艷艷的嘴唇撒起嬌來:「今天是怎麼了嘛……難道你不想要蓉兒的身子了麼……」

  感受著雙份兒手淫的快意,聽著美人勾魂兒的話語,彭長老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額角不停冒汗,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控制不住地視奸著大俠之妻跳出衣襟的完美乳球。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老夫若非有重任在身,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彭長老暗暗恨道,只覺胯下之物越來越硬,越來越脹,仿佛再不做些什麼,那根浮腫似的肥屌就要爆炸破裂開來。

  好在他最近採補頻繁,功力充沛,立刻將固陽術提升至了頂峰,強壓下即將焚身的慾火,再次退回衝動行淫的臨界線。

  口中佯裝勸慰道:「兩年了,手上功夫生疏在所難免,蓉兒不要急,慢慢來就好。」

  可彭長老越說不急,黃蓉便越是焦躁如焚。

  不光因為時間有限,欲癢難熬,想要趕快進入正題;還是由於這番話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非要向男人證明自己的本事不可。

  只見黃蓉右腕一翻,蘭花拂穴的手勢立刻三指變為五指,又戳又打,全方位地按摩男人肥大的睪囊。

  握持的左手也不再只是單調的上下套擼,而是增加了左右扭旋、鬆緊揉捏的動作,節奏忽快忽慢,令人難以捉摸。

  如此一來,彭長老的爽快更上一層樓,胯下肉蟲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一個勁兒地活蹦亂跳。

  卵袋裡的睪丸也在玉指的戳刺之下,向著上方越收越緊,感覺像是要從精管中擠出來似的。

  遇此危局,彭長老只好股間用力,試圖再一次強運淫功,穩住即將脫離控制的快感。

  哪知黃蓉見他雞巴彈起,當即用左手掌心封在激動開合的馬眼前,其餘四指彎曲聚攏,勾住腫大的龜頭,引著整根肉棒大範圍地轉動起來。

  右手拇指則按在精管下端,如同刮痧一般,把兩粒繃緊的卵蛋硬生生地壓退回去。

  這般剛剛升至快樂的頂峰,又被強制著沉入低谷的經歷,實在讓彭長老承受不住。

  頭上汗水淋漓,嘴裡大氣直喘,一身久不鍛鍊的橫肉也因刺激而擰在一起,情不自禁地要求暫停:「唔!蓉兒……等……等一下……」

  但黃蓉卻像壓根沒聽見一般,紅唇緊抿,雙眸凝聚,通紅的臉上顯出極度認真的神情。

  她一會兒只攻棍身區域,一會兒集火軟綿的子孫袋,一會兒又連擼帶擰,將男人的肉棒從頭至尾徹底照顧一遍。

  兩隻手靈巧多變,招式百出,仿佛永遠不會重樣兒。

  彭長老久在花叢,常入柳巷,見識過不少妓女侍奉男客的手段,卻從未領教過如此神妙的手淫技巧。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股間的激爽,定睛看向那雙舞動的雙葇,只覺每招每式都有跡可循,微微透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就在這時,彭長老瞧見黃蓉伸出唯一空閒的小指,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粗大棒頭往下壓去。

  他的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恍然大悟,暗自驚嘆道:「打狗棒法!竟然是打狗棒法!」

  原來二十年前君山大會,黃蓉正是以洪七公親傳的打狗棒法,一舉挫敗了淨衣派聯合金人、篡位丐幫的陰謀。

  彭長老清楚記得,當時她揮舞翠玉竹棒,使出一招「壓肩狗背」,與適才尾指壓棍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而且她之前兩手分工,或轉或戳,或纏或引,皆與打狗棒法的八字口訣相互應合。

  想到自己調教的小淫奴如此了得,竟可將這種頂級武功融會貫通,舉一反三,運用在行淫取樂的事情上。

  彭長老不禁又驚又喜,暗暗打算將她徹底霸占之後,定要每日享受她的手淫侍奉。

  但是射意越來越濃的下體卻在提醒著他,若再不有所行動,此次來訪的目標還未完成,自己便要率先精泄力怠,又一次敗在「打狗棒法」之下了。

  只見彭長老小眼滴溜溜地打轉,立時想出一條奸計,咳嗽兩下,從牙縫中勉強擠出幾聲笑:「哈哈哈,黃幫主真不愧為東邪之女,北丐傳人,武功的造詣天下無人能比。不過若是黃藥師和老幫主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弟子將本門絕學用在這種地方,將會作何感想呢?」

  此言一出,黃蓉登時愣在當場,雙手像被封住了穴道一般,懸停半空,一動不動。

  因為她剛才情急欲急,心急性急,才會想出以「蘭花拂穴手」和「打狗棒法」套弄陽具的主意。

  此刻被男人一語直戳要害,隨即醒悟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不知羞恥,多麼不尊重父親和師傅。

  而彭長老奸計得逞,馬上利用這段時間穩固精血,重整旗鼓,再次立於不敗之地。

  調勻氣息後,他睜開豆粒小眼,看到膝前的美人兒緊咬嘴唇,仿佛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不禁微微感到心厭,暗道:「多少年過去了,通姦野合什麼沒做過,怎地還會在意這種事情,女人真是麻煩,唉……」

  但是彭長老也明白,若非黃蓉尚有禮義廉恥留存,他的操控便不會像現在這般得心應手。

  暗想難關已過,任務還待完成,他立刻嘆息一聲,開口勸慰道:「蓉兒,別傷心嘛,算我說錯了話成不成?」

  彭長老難得服軟,臉上也裝出幾分歉意,可呆怔的美人兒卻是眼睛紅紅,沉默不語,仍舊深陷在自己的愧疚當中。

  他只好將黃蓉扶起,並坐在大石頭上,一邊拍背安撫,一邊緩緩說道:「好蓉兒,是我錯了,原諒本長老好不好?」

  聽著男人連連認錯,黃蓉心裡越來越覺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攥緊粉拳,低頭抽泣道:「你……你毀了人家清白,還總是說這種話來……來羞辱人家,你到底把人當做什麼了?」

  「當做什麼……」彭長老不禁一愣,仔細想來,自己還從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最初控制黃蓉,不過是絕境之下的保命之舉;後來奸她淫她,則是貪圖女諸葛天下第一的美色和肉體;再往後便複雜許多,有報仇,有發泄,有嫉妒,有享受,但最重要的,還是用於修煉那采陰補陽的邪道功法。

  其實彭長老也覺奇怪,以他現今的能力,就連黃蓉這樣的奇女子都要屈服胯下,試問天下間還有幾個女人是他得不到、搞不定的。

  如今自己勞心費力,尋找情花秘術,難道只是為了淫盡天下美人?

  或是想在權貴路上爭得一席之地?

  又或是真的如他哄騙黃蓉那般,打算帶她遠走高飛,做一對雙宿雙棲的鴛鴦愛侶?

  彭長老突然暗暗冷笑,只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麼荒誕不經。

  他從出師江湖到成名丐幫,從瞎眼落魄到東山再起,一生中從未愛過一個女子,更沒在乎過自己外的任何一個人。

  對他來說,女人不過是發泄性慾的美肉,修煉邪術的爐鼎,以及爭權奪利的工具罷了。

  確定了心中所想後,彭長老立即催動攝心迷情大法,貼在黃蓉的耳邊哄道:「我自然把你當做好寶貝兒,好美人兒,看成是我最親最愛的好蓉兒了。」

  黃蓉羞愧交集,傷心也極,本不會輕易平穩情緒。

  但是彭長老的話中充滿愛意,眼中蘊著邪術,將一句句甜言蜜語化作滲入心防的毒藥,令她不願跟他置氣,更不能與他繼續作對。

  只見黃蓉的臉上淚跡未乾,卻已經沒了適才的激烈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是嬌羞,還有逞強似的聲聲埋怨:「成天被人擠兌弄哭的好寶貝,我才不要當呢。」

  「好好好,不當寶貝,那就做一個每天讓人疼,讓人愛的好蓉兒。」彭長老一邊說,一邊把左手滑進裙內,在她軟嫩敏感的小腰肉上摸來摸去,時不時地還會向下試探,撩撥那已然濕透的緊緻褻褲。

  黃蓉感覺著腰間好色的撫摸,當然明白疼愛是假,索歡是真。

  她內心略有怨懟,但終究敵不過那雙黑紫眼瞳的凝視,也抵不過男人大手的挑逗。

  體內本就沒有褪去的欲潮再次席捲而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扭動嬌軀,股間的穴門又濕又癢。

  只聽她嚶嚶不依道:「別動呀,剛才幫你弄了半天也不給人家,現在又來幹什麼。」

  彭長老卻厚著臉皮,附在黃蓉的耳邊道:「誰說不給了,我現在就給,你要不要?」說著,左手直接游到褻褲裡面,用中指輕輕刮弄她深邃且滑膩的臀溝子。

  面對男人言行並施的挑逗,以及重新癢起的騷浪穴兒,黃蓉怎會不想要呢;但是剛才被人那般欺負,以她小妖女的脾性,就算無法正面拒絕,卻也拉不下臉去說「要」這個字。

  彭長老最懂女兒家的心思,見黃蓉低著頭,紅著臉,不吭一聲的倔強模樣,當即右手拖起她的下巴,一臉慈愛地柔聲道:「好蓉兒,別生氣了,算作賠罪,這次換我來幫你弄,如何?」他嘴裡說,左手則更加深入褻褲,越過鮮嫩的菊穴,直接且毫不客氣地叩開了美人濕滑的肉玉門扉。

  「啊!」黃蓉嬌呼一聲,嗔道:「你這無賴……嗯……總是喜歡擅自做主……」

  彭長老嘿嘿壞笑,得意道:「你不就是喜歡我的擅自做主麼。」

  面對男人的自吹自擂,黃蓉雖不服氣,但又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因為在性愛方面,相較於身壯力強卻有些溫柔過頭的丈夫郭靖,年邁體胖的彭長老反而更加主動,更加強硬。

  令她這位統領千萬弟子、向來說一不二的俠女幫主,品嘗到了平日裡根本不曾有過的被人征服的快感,也令她在兩人不倫的肉體關係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怎樣?你……」彭長老又想逼問,但見懷中的美人兒俏臉紅紅,滿眼春色,一副任君採摘的淫蕩樣兒。

  身體也在微微前傾,翹起屁股,已經開始享受被他手指姦淫的快樂。

  他索性不再言語,低下頭,用自己的大嘴和指頭,同時滿足起大俠嬌妻那兩張欲求不滿的小嘴兒來。

  與此同時,楊過離開山坳,開開心心回到陸家莊。剛一跨進莊門,就被等候多時的郭芙拽到一旁,挑了個無人的僻靜處,一臉乖巧道:

  「楊大哥,你回來啦!」

  楊過不知她要搞什麼鬼,附和道:「嗯……」

  郭芙又問道:「耽擱這麼久,我娘都和你說什麼了?」

  楊過微微察覺她的意圖,卻還是故意道:「郭伯母講了什麼,讓我想想啊,好像有些不記得了。」

  郭芙也不是傻子,見他故弄玄虛,立刻明白是在敷衍自己,脾氣一下子沖了上來,質問道:「你少裝蒜,娘親她是不是說要把我許……許配給你?」

  原來適才樹上偷看,她聽到父母有意讓自己嫁給這個沒爹沒娘的小乞丐,心裡自然不會樂意,所以才會守在此處,打算將話問個明白。

  而楊過也不贊成這樁婚事,一是因為郭芙蠻橫,與他生來互不對付;二是想到姑姑曾說要做他的妻子,現在人還沒找到,自己怎可輕意娶別的女子過門。

  但是看著郭芙臉頰紅紅,小嘴兒微撅的嬌俏模樣,楊過怦然心動,忍不住想要再逗她一逗,說道:「伯母沒說什麼嫁啊娶的,只是要我離開那滿是臭道士的全真教,回來親自教我武功。」

  這些雖是黃蓉原話,外人聽見也不會聯想到婚娶的事情上。

  可是郭芙作為當事人,先已知道爹娘有嫁女之意,後又聽說要將楊過接回,親授武功,豈不擺明了是在培養自己的准女婿。

  她越想越氣,連連搖頭道:「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嫁的是像爹爹那樣的大英雄,才不是你這個沒名沒姓的小叫花!我不要!」

  此言一出,楊過也動了火氣,心道:「你瞧不起我,不想嫁我,難道我還會稀罕你不成!」嘴上立即反唇道:「想不到你的脾氣這般蠻橫無理,天下間哪個男人受得了,怪不得郭伯母讓我多多擔待,不要計較,看來她確實有意……」

  哪知話沒說完,郭芙尖叫著:「你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轉身就跑出莊外。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越來越遠,楊過在報仇解氣之餘,同樣感到些許愧疚和不妥。

  心想自己比她年長几歲,總歸是個大哥哥,怎可這般欺負不懂事的妹子。

  而且先前已經答應郭伯母不去斤斤計較,如今一時衝動,只顧著吵架鬥嘴,反把做過的承諾拋在腦後,實在是不太應該。

  矛盾一陣,正欲追去,突然被從大廳中走出的郭靖叫住,問道:「過兒,我剛見你和芙兒在一起,她去哪了?」

  楊過心虛,不敢講明實情:「我……我不知道,她好像跑出莊去了。」

  「唉……」郭靖輕嘆一聲,對這個頑皮的女兒,他也覺得微微頭痛。

  楊過見狀,歉意更濃,忙說道:「郭伯伯別急,我現在就去找她回來。」

  郭靖又說:「找到芙兒後順便去看看你郭伯母,告訴她該吃午飯了。」

  楊過一併應下,走出大門,在附近的人群中尋找郭芙的身影。

  陸家莊外,各路英豪盡皆趕到,熙熙攘攘,一片鼎沸熱鬧之景。

  卻沒人知道就在旁邊的山坳里,身為一幫之主、大俠之妻的黃蓉女俠,此時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正與一位年紀足以做她父親的老漢相互依偎,進行著見不得人的偷情遊戲。

  相比之前,兩人已經換了一副姿態:男的仰面朝天,平躺在大石頭的中央位置;女的頭尾調轉,四肢著地,像頭野獸一般跪趴其上。

  如此特殊的體位之下,他們雖不能繼續接吻親熱,卻能更加方便的服務彼此。

  只見彭長老伸出手,掀起黃蓉鬆散垂下的後裙擺,卷了幾卷,緊緊系在她的腰部,將大俠嬌妻最私密的部位完全展露出來。

  雙腿白皙,渾圓有勁兒,飽滿的屁股又粉又嫩,像顆巨大的水蜜桃般,充滿壓迫力地懸在眼前。

  由於事先已經脫下褻褲,兩片桃瓣兒中間毫無遮攔,可以清楚看到濕淋淋、紅艷艷的穴口正在抖動翕合,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美麗肉花,殷切期盼著男人的寵愛和呵護。

  而在黃蓉面前,彭長老的陽具直楞楞地豎著,差一點就要杵進她的小嘴兒里。

  因為距離實在太近,腫脹龜頭的根根血絲,肥厚包皮的條條褶子全都清晰可辨。

  濃重的腥臭和尿臊味更是直衝鼻端,雖然難聞,卻能誘發她體內的雌性本能,令起癢的小穴和陰唇越加頻繁地蠕動起來。

  見狀,彭長老立刻伸出右手二指,撥開濕軟的唇瓣,順著花露泌流處插了進去。

  他的手指短而粗,繭子和指甲既硬且糙,僅僅是插入這一個動作,就引得黃蓉桃臀枝顫,花穴盛開,柔嫩的唇瓣像是自動讓路一般,抖動著分向兩側。

  但是洞口內部,層層紅肉卻在興奮地收縮夾緊,如同一張饑渴的嘴兒,貪婪地吸食這來之不易的「美味」。

  「蓉兒,你嘴上說不要,可下面這張小嘴兒卻吸得甚緊吶!」

  彭長老調侃似地發出感嘆,雙手則更加肆無忌憚,拖起黃蓉的圓臀,對準小穴就是一頓狠扣猛挖。

  刺激得她柳腰風擺,舒爽難定,喉嚨里連連發出浪音道:

  「還……還不都是你……啊!」

  黃蓉還想反駁,可當男人的指尖觸到蜜穴內敏感的嫩肉時,她立刻翹起屁股,迫不及待想要體驗被人深入的快樂。

  口中的倔強之言也變為索歡的浪語,像只求偶的山雀般啼鳴起來:「對……就是那兒……嗯……再深點兒……進去再深一點兒啊……」

  但別有所圖的彭長老怎會輕易如人所願。

  只見他運動右手,在小穴深處用力攪拌,等周圍的肉壁收緊,美人兒的臀股發顫,他又陡然撤指,返回洞口,悠然地畫起圓圈。

  這樣一來,黃蓉每每達到興奮的頂峰時,都會被舒緩的指法強行安撫下來,一次兩次尚能忍受,可次數多了誰也支撐不住。

  只見她滿面春紅,眼帶淚光,再次像條母狗般晃動臀部,搖尾乞憐道:

  「給人家啊……嗯……求你了……快……快給蓉兒嘛……」

  面對美人兒的浪聲求叫,彭長老卻故意裝出一副聽不見的樣子,繼續保持著輕重交替、進退有度的指奸節奏,壓根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打算。

  黃蓉以為男人還在為了手淫時,自己無視他的叫停而生氣,連忙抱緊了懷中的肥雞巴,又擼又擰,盡心伺候,同時軟軟地認錯道:「對……對不起嘛……剛才我也是一時心急……並沒有不聽你的意思……嗯啊……你……你就行行好……饒了蓉兒吧……」

  然而無論黃蓉如何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彭長老一概不予理睬,鐵了心要她上不去,下不來,永遠處在無法高潮的難堪境地。

  或許在他眼中,貴為一幫之主,被天下英豪所憧憬的美女諸葛,被大俠郭靖所珍愛的結髮妻子,也不過是一件隨他利用的工具,任他擺弄的玩物罷了。

  只見彭長老淫邪地笑著,一邊怒挺陽具,心安理得地享受人妻女俠的手淫服務,一邊勾撓雙指,興致勃勃地挑逗她早已火熱難熬的性感嬌軀。

  正玩得不亦樂乎,誰知下體忽然一涼,本來為他套弄的雙握不知去了哪裡。但緊接著,一圈溫暖濕潤的物體由上至下,將他的分身重新包裹。

  彭長老雖看不見,但憑著豐富的性經驗,和那熟悉的柔軟觸感,他還是立即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黃蓉久盼高潮而不得,乞求解脫而無助,被逼得欲急攻心,心熱上腦,竟然不顧身份,不嫌髒淨,直接用嘴含住了男人的胯下之物。

  其實在兩人十餘年的通姦史中,黃蓉已不止一次進行過口交侍奉,最初她還會由於矜持、自尊,或是覺得噁心等原因嚴詞拒絕。

  後來時間一長,架不住彭長老的軟磨硬泡,邪術迷心,她也逐步從堅決抗拒變成勉強接受,從被動參與變成主動迎合,有時更會沉迷其中。

  不過,像今日這般沒有要求、沒有命令便自願獻身的情況卻是少之又少,足以證明黃蓉的情慾已經高漲到了極點。

  彭長老知道這是自己故意拖延產生的效果,內心甚是滿意,可他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反而變本加厲地挑逗引誘,試圖讓美人兒的慾火越燒越旺。

  只見他的豬手在小穴口連連攛掇著,每次進出,粗肥的指頭都會帶出不少清澈的浪水,淅淅瀝瀝,濺得他滿臉滿嘴都是。

  黃蓉的屁股也在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不停,時而高高翹起,像是快要泄身般緊繃如簧,時而驟然下落,仿佛沒有得到獎勵的狗兒般耷拉起了「尾巴」。

  為了緩解欲渴,黃蓉唯有更加賣力地吸吮男根,同時無望地盼著對方可以大發慈悲,恩賞快樂。

  只見她的兩腮深深凹陷著,下巴誇張地撐開,像是一個飢不擇食的餓女,急切地吞吐那根肥腫如腸的灰黑色肉棒。

  口內的小舌也在繼續跟進,如同尋找依附的藤蔓般攀在男人的龜頭上,又是舔,又是纏,簡直比真正的小穴還要貪吃貪食。

  由於頻繁地活動腦袋,黃蓉的秀髮變得凌亂不堪,額前的髮絲散開、垂下,與一股股冒出嘴角的噁心液體粘在一起,顯得既放蕩,又下賤,哪裡還有半分身為女俠的高貴和威儀。

  若是彭長老看到這副尊容,八成忍不住刻薄本性,多多少少都要調侃幾句。

  好在兩人姿勢相反,面不著面,黃蓉一張小嘴又吸得甚是舒服刺激,令他頻頻難忍欲射,自顧尚且不暇,怎還有富餘的心思去出言譏諷呢。

  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彭長老極盡挑逗之能事,雖把黃蓉弄得小穴瘙癢,慾火焚身,不得不以口交手淫緩解體內的躁動,卻也將他自己置於陽精射泄的危險境地。

  但是他又不能任由對方就此高潮,壞了大事,只好以固陽術勉強支撐,同時加強指上技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如此你追我趕,互不退讓,結果就是二人的情慾越來越高,逐漸達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只差一個契機便要徹底爆發。

  就在這時,山坳的入口外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叫喊,說話之人顯然離得尚遠,以致根本聽不清喊得什麼,但還是被彭長老敏銳地捕捉住了。

  他看準時機,撤下固陽淫術,一挺老腰,將憋了許久的濃灼射意一股腦地釋放而出。

  頃刻間,大量的陽精充滿了黃蓉的口腔,弄得她牙齦、齒縫、舌底、喉嚨里到處都是。

  更多的甚至被呼吸帶進了鼻腔,稀稀黃黃,像是兩條噁心的鼻涕般流了出來。

  而且這些精水除了模樣難看,味道也很難聞,腥、臭、酸、澀,比腐爛的柿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娘……」那聲音近了許多,也清楚了許多,竟然是郭芙去而復返,又來這裡尋找自己的母親。

  但是黃蓉被淫慾沖昏了頭腦,完全沉浸在吸吮陽具的激情當中,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渾然不覺。

  只見她秀目緊閉,俏面朝下,一邊用力地蠕動喉嚨,將噴了滿口的稀精倒吞入腹;一邊焦躁地晃動臀部,暗示已經盡興的男人也讓她嘗一嘗高潮的快樂。

  面對這種情況,就連一向不安好心的彭長老也有些看不下去。

  雖說他比誰都想破壞黃蓉的家庭,趁機將她占為己有,但是在英雄大宴期間,在正道俠士面前,尤其是在郭靖的勢力範圍內暴露姦情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

  所以他立刻開口說道:「蓉兒,有人來了。」

  經此提醒,黃蓉總算恢復了一些理智,聽那一聲聲逐漸靠近的呼喊,她不由疑惑道:「是……是芙兒?」但隨即就被莫大的驚恐占據了內心,呆愣當場,難以置信地重複著:「不!不!怎麼會,芙兒怎會來這裡……不……」

  彭長老已經從石頭上爬了下來,提著褲子說著:「還不收拾一下,難道你要這副樣子見女兒嗎?」

  黃蓉這才想起自己衣裙不整,滿面髒污的現狀,若是被芙兒看到,以後哪還有臉繼續做個母親。

  她趕忙爬起身,躍下大石,一邊用袖角抹去口鼻間殘留的精液,一邊開始整理自己的髮型和衣物。

  由於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穿好內衣小件兒,黃蓉只好把它們全都丟進草叢,暫且不理。

  然後她對齊衣襟,紮緊腰綢,將碩大的乳房和濕淋淋的下體藏進長裙之內。

  可是等到最後檢查儀表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後裙擺竟然不知何時被彭長老系在腰間,至今仍未鬆開,以致整個屁股和大腿全部暴露在外。

  黃蓉急急伸手去解,不料女兒就在此刻進入山坳,一邊奔跑,一邊委屈地哭道:「娘!我不嫁,我不嫁那髒小子!」

  原來剛才和楊過爭吵一架之後,郭芙心知父親最重情義,絕不會輕易取消婚約,便想來找一貫寵愛自己的母親求情。

  但是現在的黃蓉哪有心思管這些,見女兒不由分說就朝自己跑來,生怕被其聞到身上的精臭味兒,更害怕被發現了裙後的不堪。

  她立即大聲制止道:「站住!」

  郭芙從沒被母親如此吼過,驚得微微一愣,腳步也跟著暫緩下來。但是她平時被寵慣了,沒過片刻功夫,便又一臉哭腔地繼續靠近。

  這下倒把黃蓉急壞了,也氣壞了,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用從未有過的嚴厲態度喝斥道:「郭芙!我叫你站住,沒聽見嗎!」

  面對這充滿憤怒的質問,郭芙雖不知原由,卻很明白母親是真的生氣了。

  她立刻停在原處,雙臂下垂,小手攥拳,哭唧唧地道:「娘親……嗚……我聽……聽到了……你別罵我了……」

  郭芙不願嫁給楊過,本就滿腹委屈,被母親一罵,更是忍不住地抽泣起來。

  黃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怒氣一下就消了三分。

  但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醜事,她也只有硬下心腸,準備把女兒狠狠斥離。

  誰知話未出口,山坳外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眾人聞聲看去,卻發現是楊過走了進來。

  郭芙一見是他,厭惡之情頓起,忍不住向母親哭訴道:「娘!剛才就是他欺負我,我才不要嫁給這個小叫花!」

  楊過接受郭靖囑託,到處尋找郭芙,不料才進山坳就被她劈頭蓋臉地告了一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解釋。

  好在黃蓉聰慧過人,想起之前幾個小鬼的偷聽之舉,立即明白事情始末,說道:「芙兒休要胡鬧,娘親還有重要事情商談,你們先回去,這樁婚事以後再說!」

  但郭芙哪會如此聽話,見母親不答應,她便哼哼唧唧地撒起嬌來,弄得黃蓉和楊過都覺為難,卻又無計可施。

  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彭長老突然走近,對著郭芙那已經開始發育的身體上下打量一番,盡力做出慈祥的口吻道:「黃幫主,原來這就是你的寶貝女兒啊,真是個和母親一樣水靈的小美人,多大啦?」然後他又轉動眼珠,饒有興趣掃了一眼旁邊的楊過,神情甚是古怪。

  郭楊二人本沒在意乞丐打扮的彭長老,只當是個尋常辦事的丐幫弟子,可是見到這個又丑又胖的老頭兒一臉壞笑地向自己靠近,他倆不由產生一種厭惡和害怕的感覺。

  郭芙更是被嚇得後退一步,怯懦地說:「我十……十……」

  她支支吾吾還沒說完,黃蓉卻搶先一步厲聲打斷道:「芙兒,別在這打擾我們談話,快回去找你爹爹。」

  楊過也反應過來,說道:「郭伯母,芙妹,是郭伯伯拜託我來找你們回去參加午宴的。」

  一提到父親郭靖,原本賴著不走的郭芙立馬慫了,看看前面的母親,又看看身後的楊大哥,想要聽話卻始終拉不下臉面。

  黃蓉見狀,轉而吩咐楊過道:「過兒,你是哥哥,快帶芙兒走!」

  最後一個「走」字她說得格外用力,楊過立刻會意,拉起郭芙的小手,勸道:「芙妹,剛才是我不對,咱們走吧,別吵了郭伯母。」

  郭芙有了台階,立刻耍起大小姐脾氣,一甩手,說道:「走就走,不用你好心!」說完便獨自跑了。

  楊過向黃蓉行禮告別,臨走時瞧了彭長老一眼,只覺此人雖是初見,卻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特別是他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泛著詭異的精光,令人不寒而慄。

  彭長老也注意到了楊過的視線,等兩個孩子走後,他望著山坳的入口處,說道:「那就是楊康的兒子嗎?」

  哪知黃蓉沒有回答,反而沖他質問道:「你剛才在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男人一臉不解。

  黃蓉也不繞彎子:「你不是答應過我,絕不會傷害芙兒的嗎!」

  彭長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蓉兒,你太多慮了,她畢竟是你的女兒,我第一次見,怎能不搞好關係。而且……」他頓了一頓,忽然裂開嘴角壞笑道:「而且芙兒很可能是我的種,我這個做爹的親近親近也是應該嘛。」

  剛聽到前半句時,黃蓉還略微感到安心,可是這後半句越講越是過分,讓她又是氣憤,又緊張,又是內疚,又是激動,臉一下子就脹紅了起來。

  「休要胡言,芙兒是靖哥哥的骨肉!」黃蓉大聲地反駁著,仿佛在向誰證明一般。

  可是她心裡明白,當年懷孕之前,正是彭長老剛剛將她占有,淫慾最為旺盛的時期。

  不僅常常要她藉故離家,私會偷情,交合時更是毫不惜精,每次都要射滿她的小穴才肯罷休。

  以致孩子出生後,根本無法靠時間推算父親是誰。

  雖說長大後的郭芙沒有半點彭長老的容貌特徵,但是對丈夫的愧疚和自責,以及那份無法確定的心虛害怕,依舊令黃蓉對「孩子父親」的話題格外敏感。

  她曾經暗暗發誓,就算拼得身敗名裂,也絕不會讓女兒與這個毀了自己清白的男人再有任何牽連。

  只聽黃蓉厲聲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芙兒,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美人兒少有的強勢,彭長老不由一愣,心知觸了她的底線,立刻表情認真地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你想想,當初在藥廬,你求我放掉那些村婦,我沒放嗎?後來你生下女兒,求我寬限幾月陪家裡人,我可有打擾過你?」

  黃蓉回想這些往事,只覺男人雖然淫,雖然壞,卻也真的是說到做到,從不食言。她的內心漸漸安定,臉上的神情也就不再那麼劍拔弩張了。

  藉此機會,彭長老將她輕輕摟入懷中,溫柔且親昵地說道:「你放寬心,我就算再壞,也只會壞到你一個人身上,而且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難道還要吃自己女兒的飛醋不成?」

  「去你的,就會胡說八道!」黃蓉嬌咤一聲,想要逃開,卻被男人的手臂攔住,扭動一會便沒了力氣。

  她靠在對方肥厚的胸膛上,不服氣地嗔道:「我算是看透了,你今天來就是專門欺負人家的,真是如你所說,壞!壞到骨子裡去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緩和,責罵聲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彭長老更是越摟越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我不只壞到骨子裡,還要壞到你的小騷屄里呢。」

  想起剛才黃蓉就覺生氣,立刻掙扎幾下表達不滿:「還不都怨你磨磨蹭蹭的,自己倒是開心快活了,也不管人家是死是活。」

  「還有啊……」黃蓉一側身,露出完全沒有遮擋的裙後風景,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把裙子系那麼緊,差點就被孩子們看見了,還不快給我解開!」

  聽著美人兒的一聲聲埋怨,看著自己犯下的一條條「罪行」,彭長老的心中不僅沒有一絲自責,反而滿滿都是奸計得逞的成就感。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又在那性感的肉臀上摸索揉捏,一臉淫念地說道:「這麼美,這麼騷的屁股,藏起來多可惜啊,讓我再好好享受一會兒。」

  「不行呀,這次我真的該走了。」黃蓉被剛才的驚險嚇怕了,實在不敢繼續耽擱。

  彭長老卻攔住她說:「等等啊。」

  「你還有什麼事啊?」黃蓉有些急了。

  但聽對方不緊不慢,故弄玄虛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

  男人的話確實引起了黃蓉的注意,心想現在正是大宴之期,他喬裝改扮,冒險前來,應該不會只是為了戲弄自己這麼簡單吧。

  所以她沒有急於離開,而是撥開屁股上遊走的淫手,認真道:「有事就快說,別又藉機使壞,做些有的沒的。」

  「其實我今天就是單純想來看看你……」彭長老開玩笑似地說著,卻見美人兒伸手要打,馬上一縮脖,加快語速道:「順便!給你帶來一件禮物。」

  「禮物?」黃蓉有些疑惑。

  「對!」彭長老笑著點頭,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從懷中掏出之前霍都相贈的黑玉扇墜,用手拖著送到她的面前。

  只見那是一塊小巧的玉石,通體呈晶亮的黑色,大概有兩段指節那麼長,粗細也差不了多少。

  中間圓圓,兩頭尖尖,若是單看輪廓,還以為是根袖珍的織布梭子。

  表面疙疙瘩瘩,凹凸不平,玉質卻是晶瑩剔透,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昆蟲甲殼般的詭異光彩。

  由於彭長老事先取下了懸掛用的細繩,黃蓉瞧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僅憑質地和色澤便知道此玉一定價值不菲。

  她看看男人,又看看男人手中的黑玉,不知一向小氣的他今日怎會如此慷慨,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送我這樣稀罕的寶物?」

  其實彭長老也知此物珍貴無比,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件值錢的寶玉和權利的得失比起來,那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何況黃蓉已是他的女人,就算現在送了,將來想要收回也是小菜一碟而已。

  所以彭長老為了自己的大業,決定暫時忍痛割愛,表面上還要強裝大方道:「這算得了什麼,我們多年未見,送你件禮物也是應該。正所謂利劍贈英雄,寶玉配美人,像這般世間罕有的奇珍,也只有身為天下第一美人的蓉兒你才配擁有啊。」

  「休要胡說,什麼天下第一……」黃蓉嬌嗔一聲,俏臉霎時紅了半邊。

  她雖不在乎這些外人封的浮誇名頭,可是來自心上人的讚美,還是令她胸口砰砰直跳,甜蜜的感覺悄然漫上,將心裡的怨氣衝散大半。

  只見黃蓉伸出二指,將黑玉捏在手中,仔細端詳一番。

  這才發現表面那些疙瘩並非天然,而是被人有意雕琢成一顆顆鱗片似的扇形小凸起,加上刻在兩頭的弧狀紋路,看起來竟像是魚的造型。

  「此物名為小黑魚,又叫活泥鰍,出自著名匠人之手,是一百多年前的古物了。」彭長老從旁解釋著,令黃蓉更加好奇,一邊在手心把玩觀賞,一邊輕聲說道:

  「黑魚無尾,的確有點泥鰍的模樣,魚鱗刻畫還算精緻,手感也不錯,可是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不會就是個搓弄的玩物吧?」

  「做什麼用的?嘿嘿……」男人慾言又止,一臉壞笑。

  黃蓉頓覺不妙,想要張嘴說不問了,卻被彭長老先一步搶過「活泥鰍」,直接塞進她裙擺高掛、毫無防備的下體裡。

  由於之前被人好好褻玩了一番,小穴洞口掛滿水漬,尖細的魚頭「滋溜」一下便遊了進去,順滑得沒有半分阻滯。

  「哎!你……你幹嘛!」那玉石又涼又硬,黃蓉幾乎是瞬間驚叫起來,一邊擋住裙後,一邊逃離男人的掌控。

  彭長老則像看好戲一般,瞧著她夾緊雙膝,手捂屁股的窘態,說道:「我在教你怎麼用啊,你不是很想知道嘛。」他咧嘴笑著,根本不掩飾自己的壞心眼。

  黃蓉乾脆不去理他,忙伸手去夾。

  可是那玉石兩頭錐形,穴內又濕滑無比,她夾一次,「活泥鰍」就縮進兩分,再夾一次,又縮一分,不到一會功夫便進到了手指夠不到的地方。

  黃蓉立刻改變策略,叉開雙腿,做半蹲姿勢,想要將深入的小魚兒用力「尿」出來。

  誰知那玉器雕得極為巧妙,表面的凸起不僅狀似魚鱗,遇水之後更是神奇般,擁有著逆流而上的功用。

  她使了半天勁,非但沒能排掉石頭,反而差點真的尿了出來。

  見各種方法都行不通,黃蓉又是氣,又是怨,不得不向男人求助:「快給我……告訴我怎麼拿出來啊。」

  可彭長老怎會管她,笑著打趣道:「拿出來幹嘛,你就安心戴著,戴久了便知道它的妙處所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等到晚上咱倆再慢慢談。」說完便挺著大肚皮,左搖右晃地走進密林。

  黃蓉被獨自晾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內心更覺怨憤。

  她又嘗試幾次,依舊取不出那滑溜溜的小石子,最後只能暫且不理。

  她把藏在草叢裡的褻衣拿起、穿好,又花了一些時間解開裙擺,確認過儀容儀表沒有問題後,強忍著體內的異物感,匆匆離開了山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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