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女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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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彩環領著韓立進了廂房後,便匆匆告別,似乎是一分一秒都不願與他同室相處,惹的韓立倒是一陣鬱悶,他本以為對方已經和他熟稔了些,沒想墨彩環依然對他戒備十足。

  但讓韓立未想到是,墨彩環卻是在離開房間不遠處,又停了下來,回望了好一陣,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她也是將縈香丸的小瓶子拿出,放在鼻子下,嗅了又嗅,至與先前說的要拿去給二姐墨鳳舞把關一事,早已被她忘到了爪哇國。

  此時,一個鵝蛋臉的黃衫美女卻從不遠處出現,大概有十八九歲的年紀,身姿婀娜卻又淡雅脫俗,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

  她看見墨彩環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好像是聞到什麼一般,又用力嗅了幾下。

  很快,她便找到香味的來源,居然是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身上發出的,不由的心生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

  誰曾想剛走到身後不遠處,自己這位妹妹居然像是覺察到什麼似的,飛快的將手上的東西塞入了懷中,然後一臉諂笑的轉過了頭。

  「我還以為誰呢,我還沒轉身,就感到了一股特別的氣場,在回頭一看,原來是我美麗的鳳舞姐姐降臨了。」

  墨鳳舞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臉色由晴轉陰,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剛才手裡拿的是什麼?怎沒一見我來了便藏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一些香草丸而已,我在集市上看著挺好玩的,便特意買了幾顆,也不值什麼錢。」墨彩環來到墨鳳舞近前,雙手握住姐姐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嬌滴滴的說道。

  「別騙我,什麼香草丸香氣如此奇特,還能傳的這般遠,還不值幾個錢,趕緊拿出來給我看看,你姐姐我可是從小學醫,對於藥理還是略知一二,你想騙我,還是沒門的。」墨鳳舞的眼神犀利的望著自家三妹,毫不客氣的揭穿道。

  墨鳳舞雖是義女,但為人穩重大方,性格恰與墨彩環跳脫的性子互補,二人雖無血緣,實際上卻比親姐妹還要親。

  墨彩環甚至願意與墨鳳舞共享一切,何況幾顆藥丸。

  於是便從懷裡掏出裝有縈香丸的瓷瓶,遞到了墨鳳舞的掌心,又調皮的補上了一句:

  「這小藥丸可是妹妹做了極大犧牲才得到的,姐姐切莫要珍惜一下!」

  墨鳳舞沒有多加理會,而是拔開瓶塞,細細的聞了起來,但這異香之奇異,她聞了良久都沒有一點頭緒。

  旁邊的墨玉環則是在一旁嘲諷到:

  「怎麼了,我親愛的姐姐,你不醫術高明嗎?怎麼連個小香丸都聞不出來歷!」

  墨鳳舞自是將自家妹妹的閒言碎語都自動過濾掉,而是更為專注的體驗著特殊的香氣。

  這氣味確實和自己先前聞到的氣味差不了多少,但總覺得差點什麼,不過她能確定的是,這絕對是一種極為寶貴的香丸。

  「那裡來的,老實交代,別告訴我你是從坊市中買的!」墨鳳舞合上瓶塞,嚴肅的問道。

  「那我告訴你,你可別泄露出去,爹爹真正的弟子今天來了,二娘、三娘、四娘、五娘都來何他說話了,這幾顆藥丸也是他送我的見面禮,叫什麼縈香丸。」墨彩環立馬裝作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扣著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回應道。

  「縈香丸!」 墨鳳舞一聲驚呼,「他怎麼會送你這麼珍貴的東西?」

  「嘿嘿……」墨彩環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出言搪塞:「也許是看我可愛唄。」看著姐姐臉色一變,她繼續補充道:「唉!他既是爹爹的親傳弟子,自然也繼承了爹爹醫術,在我們看來珍惜無比的藥丸,或許在他那裡並沒有那麼稀奇……不信你看!」

  說著墨彩環又從懷裡掏出另外兩個瓷瓶遞給墨鳳舞,墨飛舞沒好氣的接過,只是在鼻下稍嗅,便臉色大變。

  「黃……龍丹,金……髓丸!他居然連這兩味修煉聖藥都送給你了。」

  看著姐姐因為震驚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模樣,墨彩環不由的在心裡暗自發笑。

  「姐姐若是喜歡,我分你一半便是。」

  而墨鳳舞則是連連擺手。

  「此藥如此珍貴,你自己留下幾顆,剩下的還是交給四娘保管為好!」

  墨彩環從未見過自己這位二姐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覺得頗為有趣,於是決定再添一把火,於是便附在墨鳳舞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的假的, 該不會是你編造出來騙我的吧!」

  看著墨鳳舞越發凌亂的神情,墨彩環則是得意洋洋的補充道:「我偷看了幾句他給娘的密信,這還能有假……若是這個黑小子看中了姐姐你,姐姐是嫁還是不嫁。」

  「嫁……當然嫁!」墨鳳舞忽然平靜了下來,微笑且堅定的說道。

  這下墨彩環則是傻眼了,她愣在原地,隨後有些尷尬的笑道:「姐姐你是沒見那人,長的又黑又丑,完全就是一個鄉下土包子的模樣……可別後悔呦!」

  「那我也嫁!」說著墨鳳舞探頭向墨彩環靠近,與她面對面直視,看著墨彩環因心虛而轉到一邊,逃避著自己的視線,便接著說道:「倒是我們的墨彩環大小姐,對這位韓師兄,一會夸,一會貶,我看你是不是與那位師兄有什麼姦情不是。」

  墨彩環緊張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剛要反駁,卻見墨風舞居然伸出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了一下,便如同受驚的小貓般,向後猛的退了一步,誰知這輕輕一退,居然移出丈許之地。

  「你變態啊!」墨彩環滿臉羞紅的怒斥道。

  畢竟她可是將韓立的白濁塗抹到了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異味,對方也不可能察覺這個事實,但仍免不了心虛,於是話音剛落,她便飛快地閃身逃離。

  只剩下墨鳳舞留在原地,還在咂摸唇舌之間的餘味。

  剛才她貼近墨彩環之時,居然聞到了那股自己苦尋的異香,不知怎的,便鬼使神差地在對方臉上舔了一下。

  她敏銳的覺察到,自家小妹塗抹在臉上的,應是比黃龍丹,金髓丸之流更神秒的奇藥,而這種奇藥,也只可能來自她所提到的韓師兄了。

  不過想到韓師兄,墨鳳舞不禁臉色有些微微發燙,方才為了在氣勢上壓倒墨彩環,她便大膽揚言願意嫁給此人,雖是情急,但自己也太過失態。

  但能毫無負擔的說出此話,她覺著自己心中也是對這位韓師兄頗有好感,醫術高超自然是一個原因,但聽墨彩環說他又黑又丑時,像個鄉下人之時,她心中更是沒有起多少厭惡,反倒是覺著這樣才好,更令人心安,自己的義父雖然各方面都極為出色,但性情不定,幾位義母,雖然個個出色,但只剩獨守空閨的下場,更是令人唏噓。

  「想的如此多,難不成你真想嫁給此人不成!」墨鳳舞拍拍通紅的臉蛋,自顧自的說道。

  話雖如此,她卻已經對這個未曾謀面的韓師兄,生出了幾分好感。

  ……

  韓立總算在墨府後宅的廂房內安歇了下來,墨府之人雖然看似都對自己態度不錯,但韓立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他一晚上都沒有真正入睡,只是在床上稍打了個小盹。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便有人匆匆敲門,韓立稍一梳洗,便打開了房門。外面站著一位濃眉大眼的二十來歲青年。

  這青年一見韓立出來,上下瞅了韓立一通後,就一抱拳非常熱情的招呼道:「是韓師弟吧!在下燕歌,算起來也是閣下的大師兄!」

  「燕歌!」韓立腦中想起了此人的信息,這人是墨大夫的大弟子。

  兩人寒暄了幾句,燕歌便說出此行的目的,原是幾位師母請他過去。

  韓立聽後便與其同行,說著閒話,行到後花園處,誰想卻遇到了一對看起來郎情妾意的男女——正是墨玉珠與吳劍鳴。

  韓立雖然感覺不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嫉妒感,但此時卻是氣血平穩,沒有任何失控的跡象,於是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魔是情慾,而不在墨玉珠。

  對面二人發現韓立等人之後,便也主動迎了上來。墨玉珠對不起眼的韓立只是一掃而過,到是吳劍鳴,倒是疑惑的打量起韓立來。

  「燕師兄早啊!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眼生,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吳劍鳴笑著問道。

  韓立等著燕歌為自己打圓場,便沒有多嘴,但他一回頭,便見這位燕師兄,竟然痴迷地盯著墨玉珠,一副忘我的模樣,那裡還有多餘的心思。

  「小弟是三夫人的遠房堂侄,奉父母之命來看望三夫人的,順便想求夫人給謀個差事!」韓立無奈之迎了上來。

  等到雙方接近時,墨玉珠對貌不起眼韓立只是一掃而過,並未說什麼。

  而那個吳公子卻疑惑的打量起韓立來。

  「燕師兄早啊!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眼生,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吳劍鳴笑著問道。

  「……」

  韓立本以為身邊的燕大師兄會主動替自己打掩護,接過對方的話頭。

  誰知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身旁之人的聲音,這讓韓立愕然起來,他不禁扭頭看了燕歌一眼。

  結果,韓立給氣的無語了。

  此時的燕師兄,竟然一臉的痴迷,正呆呆的望著墨玉珠墨大小姐出神,完全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如何還能對吳劍鳴的話做出反應!

  「小弟是三夫人的遠房堂侄,奉父母之命來看望三夫人的,順便想求夫人給謀個差事!」韓立無奈之下,只好轉過頭自己硬著頭皮上陣,他故意裝出了一副害羞模樣,有些怯懦的說道。

  吳劍鳴程式化的回應了一下,便失去了興趣,畢竟韓立不但外表平平,身上也沒有練武之人的痕跡。

  接著他望向燕歌,臉上不禁變了顏色,對燕歌這種對墨玉珠的痴痴表情大為不高興,畢竟身邊的美人可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而墨玉珠也是有些尷尬,一直躲避著燕歌的眼神,她顯然也是對這位大師兄明目張胆的示愛頗為不耐。

  「燕師兄,若沒有什麼事,小妹和吳公子就先告辭了。」墨玉珠杏唇微張,冷冷的向燕歌微施一禮,就移動嬌軀離開了此地,而那吳劍鳴沖燕歌哼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追了下去。

  韓立瞅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然後他回過頭來看了下那位燕師兄,結果發現對方仍直直的望著人家遠去的方向呆立著。

  韓立也是嘆了口氣,感嘆這位燕歌,倒是心思太直,顯然與自己見到的墨府諸人不同。

  韓立使勁在燕歌的肩頭拍了一掌,讓他身子一振,臉上的茫然之色頓時消失,總算從痴呆中清醒了過來。

  「不好意思,讓韓師弟看笑話了!」恢復了理智的燕歌,滿臉通紅,對自己的出醜大為羞愧。

  「沒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男人的本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韓立微笑著開解道。

  燕歌聽了韓立的話,反而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不瞞韓師弟,從小我就和玉珠一塊長大,這期間雖然說不上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也有了不錯的感情。但可惜的是,長大後的玉珠似乎對我只有兄妹之情,而無其他的意思,因此在被她幾度拒絕之後,我就再無他想了,只是希望她找個好夫君,能讓她一輩子幸福!可如今一見到玉珠,我還是無法自拔,不知不覺就會像這樣出醜!」燕歌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有了幾分自嘲的味道。

  韓立則是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向燕歌,這般舔狗他只從書上看過,沒想到今日居然碰見了一個。

  倘若燕歌說的是真,當他看見自己迎娶墨玉珠的那一天,又該是怎樣的表情呢!

  在後面的路上,韓立故意用其它話題引開了對方的思緒,讓燕歌的心情恢復了正常。

  他們很快便來到昨夜的那棟小樓前,而墨大夫的幾位夫人,正換了一身裝扮,靜靜等待韓立的到來。

  到了地方,對方卻只允許韓立進入,打發走了燕歌。

  韓立習慣性的先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屋內很安靜,人數也不多,只有嚴氏等寥寥數人的呼吸和心跳聲,看來並沒有不應該出的人在裡面,這就讓韓立放心了許多。

  他輕敲了兩下門,推看門只是望了一眼,便臉色大變,屋內的場景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以致他邁出的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屋內的布局、陳設大體一樣,不同的是,幾位美婦的穿著打扮,還有當中那張墨大夫的靈位。

  嚴氏等幾位美婦人此時全都穿白掛素,一身的縞素孝服,端坐在幾張椅子上,正冷眼直盯著他不放。

  韓立不禁一聲嘆息,顯然他又是給墨居仁那個老狐狸給擺了一道,那封書信看來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裡面另有玄機,這些俏寡婦已經知道他的死訊,正等著自己這個兇手上門呢!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就恢復了正常,接著大步走進屋內毫不客氣的找了一張單椅,大模大樣的坐在了婦人們的對面,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們,看看這些女人到到底打算拿自己怎麼辦。

  顯然韓立的這種肆無忌憚,準備扯破臉皮的做法,大出乎了嚴氏等人意料之外,讓她們亂了陣腳,各自的表情各不相同。

  二夫人李氏臉色發青,顯然是被韓立這個昨日還一口一個「師母」,今天就敢明目張胆直視自己等人的晚輩給氣的,要知道她出身書香門第,最講究長幼輩分之分,可如今碰到韓立這個不尊師重道的傢伙,怎能不氣的發抖。

  三夫人劉氏則與李氏大不相同,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頗有興趣的打量起韓立來,此時的韓立,經過昨夜的釋放,不僅實力大增,也沒有了那種真氣不穩的狀態,自是無所顧忌的回視了過去,眉目傳情之餘,更是細細品味著婦人曼妙的身材。

  嚴氏倒和冷艷的王氏表現的差不多,她不動聲色的冷冷盯著韓立,目光中充滿了寒意。

  「你膽子很大啊,我夫君的孝順弟子!」在雙方對視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嚴氏終於開了口,只是她話里的譏諷之意,每個人都能聽的明明白白。

  「幾位師母,你們想知道些什麼或想說些什麼,就直接說吧,我不想聽廢話,也不想說廢話!」韓立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立很清楚,一個婦人頂得上兩隻鴨子,而對面四個,足足抵得上一群鴨子,與一群鴨子吵,韓立實在不想費那個口舌,倒還不如開門見山,直奔問題的核心。

  這四人既然沒布下什麼埋伏,估計還想和自己談談的,既然這樣,就更不用跟自己客氣,畢竟自己和墨大夫,可沒什麼師徒之情可談的。

  「你……」即使是嚴氏這樣見識過各種陣仗的人,也被韓立這句硬梆梆的語氣給嗝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好,我來問你!我夫君是不是死在了你這逆徒手上!」二夫人再忍不住,秀美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身上的書卷之氣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臉的怨恨之意。

  看著婦人胸前的軟肉隨著劇烈的呼吸不停顫抖著,韓立倒是覺得異常的賞心悅目,於是不緊不滿的說道:「是我殺的,又不是我殺的,甚至可以說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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