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魔欲--禁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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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那睜張的水眸荏柔呈現受傷的表情,竟於心不忍,尤其那神情神似飛煙,像女孩般柔弱。

  「我就走…別生氣…」他納納低頭往後退怯,走路還顛顛倒倒,似受很大打擊。

  倒是令閻天摯氣急想攆走他,內心又怪異的想叫住他的衝動。

  他是怎麼了?

  一向最討厭這滿負心機的男孩子,怎對他產生感覺!

  自從一覺醒來以後敏感神經變差了,四周事物變得令他頭緒亂糟糟,自己也怪怪…

  他是不是有病吶!!!

  連續又經過多天,閻天摯龜在這窗閣,觀摩仙人掌生長情形,每天例行公事去探望老婆那之後,均會回到這裡,觀賞種植的仙人掌成長得更茂盛、豐潤。

  基於飛煙噁心病症仍沒好轉,走路還需丫環扶持,甭說他無碰她的興致,連待在她身邊均不想停留太久…

  這會兒矗呆在這裡,他腦中閃現的竟是那個比男人有著纖細線條、身材修長的宮子雨。

  隨時無意抬頭,均會望向院庭,看看是否有那抹躲在樹叢悄悄偷窺他的臉蛋。

  有時僕役進來替他准洗澡水、服侍備用膳食,他亦會在那群奴僕中習慣尋找他的身影是否混在其內。

  就像期盼他會出現般,但自從上次被他斥喝過,那毛小子竟不再出現在他三尺範圍內。

  實在是聽話到…令他有些矛盾…懊惱到…煩燥…

  猛然,他甩甩頭,將奇怪的思緒全甩開腦海。

  意外每天居然期盼那小子跑到身旁偷窺他的情形,他心悸捂著嘴,嘴仍張開不住抽搐…霎感不可思議,按捺住…

  他明明很討厭男人,怎對那小子有如此心海翻騰的感覺,難道他有斷袖之癖?!

  不!不是!……

  他被自己嚇到…

  只因…在他身上好似見到飛煙昔日的性格與特性,令他欲罷不能還想看見他?

  嗯嗯,…一定是這樣,否則他只喜歡女人,怎會對一個男子有反常的思念,他才不會被一個該死的男人吸引住視線。

  抬起視線,他又眼巴巴望著院閣,觀視所在的花園光鮮亮麗、花香洋溢撲鼻、陽光灑照溫煦的美景、蝶舞成群,只數越來越多。

  他知道,只要他前腳出去,那小子好像會趁他不在時,幫他澆灌這片花圃,幫他照顧這裡,令他回顧置身周遭環境均心怡沉醉。

  心思細膩,…令他困頓,忐忑…他又想預謀什麼…

  上次責罵他忘記問他房間在哪裡,又拉不下臉去傭人住的膳德堂查探他住哪裡;閻天摯假裝在澆仙人掌花時用力閃到腰,喚來慌張僕役,在一群奴僕七手八腳將他抬進閣房,吞吞吐吐呼喝。

  「是誰動了我的花園在園圃地上弄大灘水,害孤王澆花不小心…滑倒閃到腰…」

  太監總管面有難色,「是是…」曾是皇親國威,不敢得罪,但眼見新主人甚怒…

  「還不叫他出來!」

  眾人眼睛一望,只見染飛煙被人從百哩外的傭人房給拉了進來。

  這下總算他揪出來,親王眼見平時討他厭的少年身影,一頭沒綁長發披瀉瓜子臉顯得蒼白秀氣,弱弱無依,心底熱衷湧上,一急,原本沒閃到腰就這麼扭扯動轉到。

  「嗒嗒…腰…腰閃…到了…」他俊臉一凜,咧嘴繃疼、潮紅起來,假戲真做,身旁僕役反而手足無措。

  想不到只想為他好、只想為他做點事,反而害到他。染飛煙急切,「夫…」忙煞住差點脫口稱呼,撲倒他座前跪地,按住他腰腹。

  纖瘦手腕柔柔的運轉,令他怔恍。

  「哎呀…罪魁禍首已出現…讓他來……你們全退下。」僅管疼到說不出話,閻天摯也揮開一干閒雜人等,看這小子想做什麼。

  「王爺只要喝點酒,暖和暖和傷口就不疼羅!」忙不迭,染飛煙瞥見旁方有酒?,呈上碗烈酒讓親王喝下。

  「你怎會知道…」揚起一邊眉,燙熱果然令腹邊的筋骨舒暖;他實困擾,宮子雨化身成秦揚時怎與他的服侍天差地別。

  「因為以前和王爺逃命時,是王爺教我的,」染飛煙邊倒新酒邊說明。

  「逃命…」親王臉綠了一半。

  「不是…是拓跋弩齋傷到我那時…」她說出一脫拉庫,猛然覺得不對。

  「拓跋…」親王驚動的抽動一邊眉毛。

  「我說是唾沫…用唾沫加酒就可以令傷口不疼…」將倒著酒抹在那表皮上,她伸舌作狀。

  逼得親王趕緊縮肚皮、躲開,免被噁心男性的舌沾到。

  可是他明明聽她說拓跋…

  伏兵、荒漠馬背後的追擊、月下魔欲的歡愛,令他想起與飛煙初識那場月夜縱慾。

  「你!…你怎知這些事!……」

  「這比藥膏好用,是不是舒服很多。」她左顧言它,心知情急說溜嘴,絕口不提這事。

  眯視的眼睛盯著宮子雨,閻天摯端視他到底想做什麼。

  故意身一低,裝腔作勢,屁股滑下椅蹭蹭幾聲,「哎呦喂喔…」魁梧身形移動隨衣服翻開的地方滑落,露出小麥色健美肌膚。

  用美男計色誘…

  「我…我的腳筋扭到了…」

  是說,老男人了,還要用這種計倆去色誘一名男子…真令他臉紅…

  「呃,王爺…」染飛煙卻正襟危坐,縮回扶住他的手,忙關上房門免被人看見那赤身裸露的軀體,「被看到不好……」睇著他在躺椅上只穿條長褲、長衣敞開袒胸露肚的健碩體魄,有些靦腆……

  「我…去叫婢女進來服侍您…」心想很愛美女的他較適合美女侍候,也能讓他享受優越感,扭捏想退離。

  教親王窘成一張呆爪臉,乍見自己秀色可餐,他居然沒反應,臉部肌肉傻到不知是僵硬還是抽動。

  這要是換成以前,有機可趁,這小子不是早就將他壓倒,盡情吃他豆腐嗎?

  明明愛慕他卻一直壓抑…明明為他付出卻不承認,這反而令他覺得顏面盡失,好像他被他愛慕的魅力已無。

  奇怪,難道是自己看來不夠令人垂涎欲滴,他抬頭用雙掌復住胸膛的兩邊圓點,盯著那裡邊拉扯撫摸,一面裝腔…

  「嘖…我…這裡…好癢…快…」學著叫春。

  「啊…王爺…」嚇得染飛煙捂住眼睛,直揮手叫他不要「我先出去…」奪門而出不敢再回…

  心態正常…怎那麼奇怪!閻天摯盯著被撞開的房門,一時無法回應,呆怔一張莫名其妙的俊臉。

  腦門炸開的是剛才他和他說明藥酒的話,…以及那雙手仍似停留在肚腹搓揉的熱力感…

  為何他會知悉他與飛煙逃難那段往事?

  聰明如他…開始組裝一連串的情節假想…各種不同情形的假設…

  可是又不太可能…他迷迷糊糊…心海翻湧,在現日的老婆身上找不到昔日愛她的特性,卻在宮子雨身上撞見,所以才會有這種…從厭煩轉為喜歡的心海悸動。

  原來…

  定是這樣,所以他才有寄情效果…而不是對男人有興趣……他才不會愛上男人累…

  他驚魂甫定…拍胸一直安慰自己;覺得事有蹊蹺,但覺得荒謬,直望著門外那抹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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