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弟弟想要讓我幸福
抬頭看著天花板，因為漸漸恢復了平靜的日常，心態也漸漸恢復到了曾經那個只需要擔心今天的爐灶會不會熄火的態度。
不再看到那些傷亡和沉重的景象之後，我也感覺這個地方充滿了希望。
「…」
「你又在發呆了哦。姐姐。」
因為之前在魔王城裡的自衛戰中，我保護了很多的平民。
在戰後的重建里，多其又參與其中幫助了不少，最後多其說在這裡乾脆買一個定居點什麼的…
的確，優惠很大。而且重建之後的街道和建築都更加壯觀。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要嘗一嘗新出爐的夾心麵包嗎？燉湯我也做了，但是大概不會有姐姐做的那麼好。指點指點我吧。」
「……嗯。」
被從身後輕輕抱住。額頭被落下了很有力度的親吻。小肚子還趁機被摸了一下。
嗯…最重要的原因…實際上就是…
——我現在處於懷孕的狀態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會是那種很容易有反應的體質…怎麼說呢？
「來，把手給我。」
「唔…」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的生存意義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的家人。我所珍惜的母上…弟弟妹妹。
也不知道為什麼，多其的存在變得特殊之後。
現在懷孕了…一旦視野里沒有了他或者是距離超過十米，我就有一種難以忍耐的嘔吐感和不安感…那種極端不安的感覺，就像是在永恆的午夜裡穿上了裝著無數蜘蛛的靴子一樣？
我已經…完全不能沒有多其，沒有弟弟陪著了。
「嗯。要好好吃飯。」
「……咕。」
一直都很溫柔的雄厚嗓音。
弄得我耳朵有點發麻，偶爾我還是會想起來當初多其也是用這種溫柔的聲音安慰我…同時粗魯的侵犯我，把我綁起來拴在床上的時候。
雖然現在不會那麼做了，可是…
接過刀叉，我小口小口的吃著男人做的糕點。
論味道雖然不輸給我，但是總覺得有一種特殊的口感。
嗯，果然是揉面的時候，因為力氣比我更大所以揉的更軟嘛。
用面包裝滿了奶油芝士的液體。大口的吃下去——
「唔。好吃。」
「姐姐喜歡就好。」
這是一頓安靜的晚餐。
外面的平民比起家裡的那些人類來說，只是多了角和翅膀，或者是長了羽毛而已。
再過幾天，等這條重建的商業街在日夜不停的哥雷姆工程隊的努力下完工之後，這家麵包店…
這家多其用三根金條就買了下來的黃金地段的麵包店，就可以開業了。我也要在這個地方把第一個孩子…生下來什麼的…
雖然說還是很想要繼續自己的魔女試煉，可是之前被破了避孕的小把戲之後，也只能認命了。再怎麼說…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冒險。
「……」
「再過幾個月肚子就會吹的鼓起來哦。」
多其拿著餐具去旁邊的水池清洗。
我突然理解了為什麼當初母上會露出那種表情了。
那張撲克牌一樣的臉在我說出想要成為站在她身後的魔女之後…流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明顯感情。
一種如今我才能理解的感情。正是無比的信任與憐愛，才會感到不安和驕傲，最後選擇了答應我的這個結果。
自己孩子提出的幼稚願望，就算孩子自己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做到。像是母上那樣的人…也無法拒絕吧。
碗碟洗好了之後，夜晚也漸漸籠罩了我所認識的整個世界，但和家裡不一樣。魔王城這裡的夜晚因為有夜行種族，和白天比起來不會冷清多少。
將手貼在玻璃窗台上，人類的國度因為教會的統治，就連像樣的玻璃都做不出來。
而這裡的玻璃…雖說水平達不到母上那種純淨無瑕的質感。
但起碼是透明的。
「拉窗簾咯。」
「等一下，我還想再…看一會外面。」
玻璃外面…現在的溫度很符合秋天的意義呢。想想出來的時候還是春天，氣溫差不了太多，可如今已經是收穫的季節了呢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比起人類，魔族們擁有的種植技術居然如此完善。你聞一聞街道上的味道…」
「在我們那裡的夜市，也有這樣的氣味啊。」
「不…不一樣的。」
同樣是蔬菜瓜果，這裡的更加新鮮。同樣是小攤小販，這裡的種類更多。最重要的是…
「家鄉在這片土地上都已經算得上是領先級的開放了，你想想…還有多少人還沒從溫飽線下爬上來？這裡雖然繁榮，但還有多少人為了一口吃的拋棄自己的良知淪為野獸行列？」
「多娜姐…」
「我想要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一個…不會再讓孩子們哭泣的世界。一個再也不會有那般命運的世界。」
多其的手因為一整天都在摸麵團和果木，所以有一股植物的香味。從身後抱過來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把手搭在上面，捏著那有力的肌肉，安心的感覺包裹住了我。
「…至少，不會再有我們小時候那種情況的世界。」
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那些現在來看已經算是蒙塵的回憶…卻又有了一種別的味道。
無時無刻發生的殘忍，只是因為各種不擇手段的決心和只為消遣而做的興趣碰撞在一起，就讓無數雙眼睛失去光芒。
我已經想不起來和母上相遇前的大多數事情，就連自己親生父母的臉…曾經疼愛的擁有的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也想不起來了。
但對我來說，那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在我失去自由，在其他女孩子成婚的年紀里成為奴隸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轉交給了那時候的家人了吧？
用手指在多其的小臂肌肉上滑動。雖然這一切都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可是…
「過去的事情，那麼遙遠的事情就忘了吧。」
「忘不掉哦…多其。」
「…那就覆蓋掉怎麼樣？」
我的身體比起我的意識更優先的反應過來，臉上發燙的感覺提醒了我之後…我才發覺身上那雙環著我的手臂，已經變成了枷鎖一樣的存在…牢牢的把我扣在懷裡。
誒…誒？雖然說並不反對啦…而且因為我可以用魔力保護寶寶，所以沒有安定期這一說可以隨時做什麼的…但是…但是——！
「等…等等？」
「總是說等一等，可是姐姐連為什麼等一等都說不出來吧？」
「唔！」
本來我就沒有抵抗的打算，不過立刻感覺到身體失去控制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騰空的雙腳下一秒就和身體一起落在了軟軟的床上。
…火急火燎的，一點都不像是對外人那樣子沉穩。
「……啊，啊……呃…」
「沒事的，都交給我就好。我會很小心的。」
比我使用魔法還要有效的語言讓我的的內心立馬安穩下來，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對著自己的家人…越來越複雜的家人，舒展開了身體。
結實的觸感，有力的壓迫力，恰到好處的距離…皮膚只是輕輕碰到一下就會讓全身燃燒起來。
—嘰—
「今天也是從後面來。姐姐…來，放鬆一點。」
「唔♡…」
一點點的引導著我…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最適合用後面來做的姿勢，面對面還能進到後面，就意味著我的小穴完全被多其看著，就像是料理煮熟的貝殼一樣…隨他玩弄了♡…
—咕嘰—
「啊…啊啊…嗯…」
略微有點生澀的插了進來，熟悉的肉棒形狀在後面已經被開發的地方裡面撐開了自己的領地…前面被手掌整個蓋住外面，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想接吻麼？」
「嗯♡……嗯，想要…」
嘴唇微微的漲熱著，牙齒根部都在這句話配上昏暗環境中…這個俊美男人的臉，發起了癢來♡
乳房也貼在一起，距離已經是不能用零形容的程度…仿佛這個時候真的可以忘記一切，只需要體會來自於對方的溫度…
—嘖嘰—
喉嚨里發出的呻吟聲被全部吃掉♡…互相擁抱著對方的身體實在是一種安心的事情…♡
啊…啊～這就是上癮的感覺…
「♡…」
「讓姐姐先去一次吧。」
「♡！」
小穴里的手指突然動了起來，按在外面的手指也完全知曉我的敏感點，一瞬間就讓我的意識壞掉了♡…
啊…呃♡…真的，沒有辦法呢♡…早就已經是多其的形狀了，被這樣子無道理的一下催化到高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
「壓力釋放出來了吧…姐姐。」
濕漉漉的大腿之間完全說明了我現在到底把多少壓力泄了出去♡…現在腦子裡面…嗚，已經空的可以全部拿來放快感了♡
神志微微從激烈的快感里恢復過來，立馬就意識到後面肉棒的抽插舒服的不行…還有塞在小穴里的手指，還有被親住的嘴巴♡…就連身體還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抱住♡
「♡！」
「真是一副幸福的不得了的表情呢。」
僅僅只是意識到♡…就又要去了…對不起，對不起♡…身體變得這麼敏感什麼的…
—嘰—
「唔。」
「♡！♡……」
胸口被多其的胸肌蹭了一下，敏感的兩個尖端立刻感覺到了失控的流失感♡……啊，不好…被發現了♡
「可不能浪費哦。姐姐…偷偷流出來可不好。」
—吸吸吸吸—
俯下去的動作立刻讓我的腦袋舒服到後仰最厲害的程度，甚至把身體都撐了起來♡…
「犯規♡…犯規♡～一起…啊…♡」
乳房被並在了一起♡兩邊的乳頭貼在一起被多其一口含在嘴裡♡…感覺不只是乳汁，就連心臟和靈魂都要被吸走了♡…
—吸吸吸吸吸咕嚕吸吸—
「啊啊啊啊♡…不要♡…小寶寶才不會用那種唔嗚嗚…嗯♡！」
小穴里的手指又動了起來，同時肉棒在後面射了出來♡…精液在腸道裡面大股大股，用相當有雄性氣魄的量在裡面撐了起來…
肚子裡失神的快感，所有敏感點都被觸碰愛撫…不行了…就算是我…在認同了丈夫這個事實之後…失去了最後的抗拒之後…
會舒服的壞掉的♡……
—吸吸吸咕嚕咕嘰啾啾啾—
「♡…」
意識…在被內射的咕啾聲和被吸乳的吞咽聲。還有我自己的呻吟聲裡面消散…♡
抽搐…痙攣著…♡
要……………
醒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在玩我的頭髮的多其。雖然說是玩，不過也只是放在手指上面輕輕的打卷，或者是拿在鼻子下面聞一聞。
自從確認懷孕之後，每天都是這樣。
「嗚……」
一股反胃的感覺一下子從肚子裡湧現出來，不過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啪—
緊緊的擁抱一下子把我收進了懷裡，多其的體味…男性特有的一股清爽而又帶著薰陶的葡萄酒的類似氣味，讓我那股因為懷孕而出現的異樣感消失了。
「每天都要抱一抱呢。」
「……咕。」
「姐姐的懷孕真是和我所了解的懷孕一點都不一樣。」
嗯…的確是完全不一樣。
我見過的孕婦可不會像是我這樣，會因為自己的另一半的距離而影響負面感受…也不會因為一個緊緊的擁抱，就把孕吐給壓回去。
「…今天你又偷偷聞了我多久？」
抬頭看著多其平靜的低眉表情。像是獅子的氣場裡散發著不爭不奪的隨意感。不過全心全意的注視里，又讓我的心裡感覺有點嫉妒。
「大概一個小時。」
「……奇怪的癖好。」
嘴巴上是這麼說，可我的鼻子這個時候也在不斷的大口呼吸著，補充著因為睡眠而消耗的多其能量…
真是的…為什麼懷孕了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真是沒出息…為了聞到更多的味道。還只能用抱緊來掩飾自己的動作…
嘛…這樣子不就像是妹妹那樣的白狼族才會有的行為了嗎？弄得我像是個一天到晚都在興奮的小動物一樣…
「再抱一會起床了哦。今天可是要讓這家新店開張的。」
「……那你昨天還弄得我那麼沒力氣…」
「多娜姐撒嬌了呢。」
「…才沒有…」
再聞一會…♡不然待會多其去劈柴和搬東西之後，身上就會有汗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只是一小會而已…多其就摸了摸我的頭，幫我穿好了衣服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
等他離開房間之後，我也開始收拾床鋪…
今天不可能很輕鬆的啦，但也比之前那種驚心動魄的日子要好得多？
我不確定…我現在閉上眼睛，都還能想起來…刀尖在眼前以極限距離滑過的閃光。
還有仿佛可以摸到天空的巨人將自己的手掌朝自己揮舞的威脅…
睜開眼睛也會覺得…嗚！
—嘔…—
「……」
臥室里只剩下了我。一口微微發酸的苦水從胃裡涌了出來，不受控制被我吐了出來…還好我反應夠快，用魔法控制了這團液體才沒有弄髒地板。
只是不到半分鐘而已…一種被拋棄的恐懼感就纏繞著我。
而我眼前的一切染上了一層猩紅色的紅光…衣櫃變成了骨骼和血肉拼湊的一團噩夢，床鋪變成了新鮮的皮膚…就叫我自己都在這場朦朧的幻覺里…變成了哭泣的怪物…
我知道這是幻覺。
可我的孩子不知道…在肚子裡不斷的讓我逃跑…來自孩子的愛，讓我唯一在這個情況下無法保存理智的嘔吐反應…不斷的反應又反應…
—嘔…—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將要面對這個骯髒而又充滿了肉慾的世界…那些人性的惡和從不降下慈悲的命運，甚至於我自己的過去會不會纏繞著這個小生命…
—嘔…—
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我能夠…給予這孩子幸福嗎？
他會不會像是那些我沒能拯救的士兵，被災厄傷害？
會不會像是我沒能見到的被瘟疫纏繞的人民，孤獨的在一聲聲咳嗽中掙扎？
—嘔…—
甚至…我都無法陪伴到孩子長大的那一刻，會不會…像是我那已經模糊的親生母親一樣，連一聲道別都做不到，連…
—嘭！—
「……！」
窒息的感覺在一口混雜著熟悉氣味的涼氣里消散。身體也被一下子抱住，視野一瞬間恢復平常。
清晨的陽光又一次透過帶著雜質的玻璃窗，在室內因為昨晚歡愉而有些混濁的空氣里拉出一絲亮光。
「今天怎麼這麼嚴重……？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醫生…」
「……」
我閉上了眼睛。看到的只是因為陽光和我眼皮太薄導致的一片並不純粹的黑暗…我立馬又睜開了眼睛，反抱住了多其的身體。
只要每次都在兩分鐘內回來…只要你每次都能在兩分鐘內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沒關係…我沒事的…」
漂浮在空中的四個水球。透亮的沒有一點雜質，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不過多其和我都知道那是什麼。
「抱緊我就好了…嗯…」
在經歷了那些之後。我很清楚自己已經徹底喪失了安全感，我屢次竭盡全力，卻每每覺得自己過於弱小。
就算知道自己已經相當出色，仍然覺得自己不夠好。如果真正的考驗降臨，我恐怕只會什麼都做不到。
…但……真正的考驗又是什麼呢？現在母上給予我的魔女試煉就已經如此困難…她一天到晚又在和什麼事物博弈呢？
「多其…」
我小聲地嘀咕著。抱著自己此時此刻唯一能表露出破綻和軟弱一面的對象，一起經歷過災難，幻夢，還有深淵的殘忍和美景一起體會過的他…
一定能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有資格…站在母上的身邊，成為她的力量嗎？」
「……」
多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個問題…恐怕他也沒有想過，我會有問出來的一天吧？
「我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多其…我覺得自己嗚！」
還沒等我說完，嘴唇就被吻住，明明還沒來得及擦一下嘴，因為孕吐導致嘴巴里有些酸澀的感覺…卻被多其舔舐了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
—啵…—
「呼……呼呃…」
被鬆開了之後，我側著臉大口的喘著氣…嘴角扯著口水的絲線，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下子親過來…
多其好像是生氣了…這就是他生我的氣的表現。一句話不說就侵犯過來，把我的腦袋裡想的所有東西，搭建起來的所有理智都用他的肉體攪碎…
「咕嚕…」
「母親大人的強大。絕對不是因為她擁有著如今作為魔女全族的大家長的地位，也不是因為她擁有著超位魔法和失傳技藝的力量。」
身體有點用不上力氣…只能靠在多其的懷裡。
「這是她親口說的。姐姐…母親大人也認為自己並不強大，她也無數次失去過，在無盡的絕望中沉浸著…」
「……？」
「雖然我沒能從她那裡得到如何那般強大的答案，但是…我認為母親大人的強大，肯定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理由。」
頭頂被輕輕的撫摸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下來。
「是什麼…？」
「是她那厚重無比的生命長度，給予了她無數種刻骨銘心的體會。」
我突然想起來，在我還小…不，應該說是多其和多莉還小的時候，母上總是會因為多莉去鑽她的被窩，而給她講睡前故事。
小多莉每次第二天早上都會在早餐的時候，把母上說的故事重述出來。嗯，說是睡前故事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真實和細緻了一些。
強大的龍愛上了少女，為了少女的自由和國家而扮演了惡，最後卻在一場混亂里孑然一身的站在屍山血海里。沒了理智。
騎士和公主總是母上故事裡的常客，但最後領走公主的總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王子。
無數的掙扎里或許會有一絲轉變的生機，但更多的只是無窮無止的折磨…
加上母上那種講故事永遠有一種琢磨不透的味道，會讓這一切都挺上去那麼朦朧和殘忍…
「…可是母上……」
母上…經歷過無數的痛苦。以至於她已經對自己身上無數的疤痕麻木，甚至因為死亡都無法讓她得到解脫，而…
「你還記得，母親大人的床頭柜上總是放著一個裝了花的水杯嗎？」
「唔。」
那朵花，不存在於世界上任何一本植物圖鑑之中。
而且母上也囑咐過我…不需要花瓶，只需要那個透明到純潔的水杯，加上我一個月換一次水就好。
雖然不知道那朵花的來歷，可每次當我去換水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心境。仿佛一種魔法一樣…
「她除了對我們會練習微笑以外，還會對那朵花練習微笑哦。」
「……嗯？」
「母親大人一定是對那朵花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吧。一段能夠讓她在漫長的生命里，堅持著自己的本心…等待著另一段同樣美好的邂逅。」
我沒有見過，確切來說…我沒有看到過母上對那朵花練習微笑。但…這也足夠讓我驚訝一會了。
身體感覺到溫柔的摩擦，多其的手掌貼在我的臉上。
「我們很幸運。得到了母親大人將我們從命運中拉出的機會。」
「……」
「但…母親大人何嘗又是孤獨而又不幸的呢？至少現在，她有著敬愛她的孩子們，還有一個潛力無限的小魔女大女兒。」
聽著多其對我說這樣的話，反而弄得我有點愧疚。
…嗯。至少…
「姐姐，我相信你有一天能夠做到比母親大人更好的程度。」
「唔……我嗎？」
「你才二十幾歲。不要說那些動輒幾百幾千年的後生代魔女，就連一些獸人族的成年年齡…你都沒達到，怎麼就這麼早斷言自己弱小，不能站在母親大人身邊呢？」
腦袋裡一下子沒了雜音。一切嘈雜都瞬間消失掉了。
雙手貼在多其的胸口上，許多介懷的事物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解脫。
等我再次抬起頭看著自己此時最在乎的人的臉的時候，我心裡浮現出了淡淡的愧疚。
讓多其擔心了啊…明明我是長輩的說，卻讓他來把我重新拼湊回去。
對於我來說，明天還有很多次。對於母上來說也是這樣，雖然對於萬事的壓迫感有了準備，可作為永生種的孤獨感也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如果說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在總是會來到的明天，那還有什麼是值得期待的呢？
「姐姐…我聰明而又固執的姐姐啊。」
「唔。」
「…有時候，我會嫉妒母親大人。」
「嗯？」
身體感受著來自於戀人，家人，親人為一體的多其的溫度。同時還有一種…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感覺。的確就是一種叫做嫉妒的感情…
為什麼呢？
為什麼多其會嫉妒母上？
就因為我要離開家裡，完成自己的魔女試煉？
但是多其已經作為我唯一的夥伴陪我走上了道路，為什麼會有嫉妒的情緒？
擁抱更加緊密，多其的聲音也微微發起了抖。我很少從多其的聲音里聽到過恐懼…
「嫉妒著，或許她能夠永遠與你在一起，演繹著永恆的母女情。」
「……」
「自今天往後的百年，千年，一百個千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們可以永遠相處，還記得那朵放在母上床頭的花嗎？僅僅是看著，就能猜到那段回憶的終結對於母上來說並不愉快。但依舊給了她向前的動力。」
我感覺自己被多其有力的心跳振動的有些迷茫，但絕對不是說明我此時的大腦停止了運轉。
「同樣是一生陪伴的誓言，我相信如今已經擁有獨善其身之力的姐姐。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母親大人的一部分。在她那已經足夠厚重的人生長度里，渲染出一段沒有盡頭的時光。」
擁抱被輕輕的送開。
許多念頭在我的內心裡不斷浮現又被我親自用意識壓抑下去，可此時此刻看到了多其眼睛裡那波動的情緒，名為犧牲和祝福的感情我再也無法壓抑——
「姐姐。我很珍惜與你相處的時間，我也希望自己在未來的幾十年裡，為你提供一段足夠支撐你走過一切黑暗的回憶。相比之下，一年半載的不愉快，只會是你我之間的恍惚雲煙，因為到那時候，姐姐就已經足夠強大。誰都欺負不了你了。」
有時候，我會想的很多，想的很遠。在春天就思考冬天的料理，在秋天思考夏天的準備。但事實證明，我根本沒能想到那麼遠。
我還是總是急於眼前，因為我的人生長度還不足以讓我了解…那些等待的意義。
生命都有輪迴，一切都有定數，這是命運的捏造與安排。
但對於長生種來說，命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複述。
那對於永生種來說呢？對於永生種的的母上，和初為永生種的我來說…又是意味著什麼呢？
所謂的殘忍仁愛，倫理道德，他人所見和口口流傳，到底是比自己的感受重要嗎？
「多其…」
「我在聽。姐姐。」
我現在…想要直面自己的內心。
什麼都不再去思考，他人的命運和擺在面前得難題通通不管，血腥的殺戮和壁爐旁邊的溫存也放在一邊。
就連對我來說一直被奉為生命意義的家人…我也不想去想到。
…我現在只想，伸手去抓到自己現在就能抓到的一切。
「…」
而我抓到的，就是多其的衣服。
還有一份真正熾熱的心。
一個完全符合我審美，既是我愛的人，也是愛我的人。
已經有十年的陪伴，卻在不久之前才展露了真心的戀人。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多其足夠強大。能夠保護我，也能保護我現在所珍惜的一切…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想…明天再開店好不好？」
「哦？為什麼呢。」
「…我想要你…今天抱著我。不要鬆手。」
想要創造更多的回憶。
曾經作為人類的倫理道德，就連還是人類的多其都能看穿只不過是一堆沒用的繁文縟節，那作為永生種的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去循規蹈矩的浪費時間呢？
我…早就已經是非人的存在了。
「唔…」
「那，姐姐要想好哦？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姐姐今天允許我做到盡興呢？畢竟，我可做不到老老實實的抱著…這麼可愛美麗的姐姐。」
口吻還是弟弟，但是語氣已經變成了雄性了♡…唔。不行不行…現在，還必須要保持一點理智，至少要保存能夠記憶這一切的程度。
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弄到失去意識，然後像是個笨蛋一樣醒來，或者是隨隨便便就當作什麼東西忘掉。
「嗯……嗯。」
我抿嘴點了點頭，身體也和多其一起顫抖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其就已經從激動和坦白的顫抖，變成了興奮。
輕輕伸手…我想去脫掉多其的褲子，下一秒卻被抓住了手腕按在了還有一點昨晚粘濕氣氛的床上♡……昨天晚上的記憶全部湧現了出來♡…
「我會用魔法保護好寶寶的…♡所以…♡…怎麼樣…都可以哦？」
………
已經分不清是我的雙腳站著，還是靠雙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或者是我的體重完全就是被多其掌控著♡…
眯著眼睛看著亂成一團的家裡，從早晨縱慾過度到黃昏♡…未免有點太非人類了些♡這個事實我早就該想到了。
多其本質上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類，所以普通的幸福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微量了些。
從床上用面對面的姿勢一邊親熱一邊把對方的體液當做上癮的毒藥吞咽下去♡
到客廳里吃便當的擁抱互相啃咬互相舔舐，明明還沒有到生日就已經把蛋糕吃完了♡
在浴室里為了緩解我單方面的疲憊，熱水和精液互相交替的沖洗我的身體♡
現在，於餐桌上…我作為最美好的食物被多其當做野獸的口糧一樣，從後面輕咬著脖頸而陷入失去理智的高潮♡…啊，啊啊…
「♡…」
對不起…對不起…至今為止所有的矜持和理性，還有肚子裡面的寶寶♡…對不起～♡
我失格了…我是個不合格的媽媽…居然為了貪歡做到了這種地步……嗚♡！
—嘰—
子宮口被肉棒猛地一撞♡身體脫力到就連高潮都只能一抖了事，剩下的快感全部在腦袋裡面炸開…表情無法管理，為了呼吸已經把舌頭都伸了出去♡
「啊♡…啊哈♡……噢噢……」
桌子上放著幾瓶滿滿的乳汁罐♡全部都是在被餐桌上面榨出來了的…現在乳房上面還吸著打算拿來賣給米諾斯族治療乳房膨脹的通乳器…又要裝滿一瓶了♡…
從身後抱緊我的多其用腹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然後…又是一注熟悉的可怕的大量的…哦♡唔唔…
—咕啾嚕嚕嚕嚕嚕♡—
直到射精停下來為止♡高潮都沒有變得弱下來一分一毫…身體裡的填充感♡…腦袋早就昏沉，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可是還是想要♡…
想要更多♡想要創造更多的回憶♡
想要創造更多不可思議的回憶♡！
「姐姐今天真是太棒了呢…♡」
「♡！」
—啵嘰—
通乳器被我突然振作起來的力量甩掉了，吸力導致的吸吮力在扒開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相當大的聲音，不過…都無所謂了♡…
「哦…」
「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哦♡…」
趁著終於露出來的破綻…被弟弟抱在身體下面，射了整整一個白天，到現在才露出了一瞬間的破綻…♡
我調整身體，用了魔力強化力量，保持著插入的姿勢♡反過一下子把多其按在了鋪著新地毯的地面上，轉過身體…感覺著肉棒的旋轉時腦漿又要融化了♡…
雙手貼在多其的胸口上，輕輕挑逗那比起女孩子來說要遲鈍許多的乳頭…用對付我的招數反擊著…
—哧溜—
「等肚子大起來了之後♡或者說…以後等你再鍛鍊鍛鍊的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破綻了吧？」
「……嗯！」
「原來欺負喜歡的人…看到對方難堪又舒服的樣子，居然會這麼有意思嘛♡」
將手掌貼在那和龍心臟一樣有力的震動上之後，我立馬知道了…其實現在，多其就已經從剛剛射精的失力中恢復♡只要一抓住我的手，就能又把我當做玩偶一樣按在身下，但多其並沒有這麼做…
只是饒有興趣的，伸出手像是罩衣一樣抓住了我的胸部♡…
「呃……呃嗯嗯嗯♡…」
「那姐姐想對我做什麼呢…♡？會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事情嗎？♡」
僅僅是乳頭被抓住，瘙癢了幾下…乳汁就順著我的口水一起滴在了多其結實到像是鐵板的身體上…
陣陣的小高潮讓我好不容易出現的力量，頓時變成了脆弱的信念…♡
贏不了！這樣的感覺在身體裡舒服的叫喧著♡…
—啪啪啪—
但意識依舊驅動著我♡用體重的力量去擠壓肉棒的頭部，整根吞進去的用軟肉包裹著…粘粘的♡再扭動腰去用旋轉的辦法攻擊…
「啊…啊♡……嗯…」
主導權，確確實實此時此刻在我的手裡♡但不論是氣勢還是相處時的激烈程度，都不到多其壓在上面時的五分之一♡…可多其就是寵愛的看著生疏而又脆弱的我，用手調整我的節奏，防止我因為生疏不小心傷到自己♡…
不行…果然，這種事情由我來做的話…♡還是…唔！
—嘰—
一隻手突然伸到了我的身後把我死死的扣住，我只能像是被壓住的貓咪一樣趴在多其的胸膛上面…就在這個姿勢的情況下♡突然被帶動身體翻了個身…
「嗚♡…」
太深了，肉棒還在裡面的說♡…啊…之前是我的體重，現在是多其的體重壓在那裡了♡！
放到背後的手往下一摸，兩隻手一起把我的屁股整個抱住♡！身體全部的重量也被支配了…
不行♡不行…現在這個情況的話，我的雙手因為這個緊緊的擁抱被別在了身體兩邊，雙腿也被拆開一樣…抵抗不了♡
「很舒服哦。姐姐♡…所以現在……」
「！……♡……」
貼的緊緊的皮膚，感覺觸電了一樣♡…啊，要是這個時候開始那種超級快超級深的…嗚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能伸出舌頭，感覺著自己的表情一點點失控的笑了起來…
「♡～」
「我要讓姐姐更幸福一點～♡」
在心跳聲被做愛的啪嘰聲覆蓋之後♡…我最終還是…受不了了…♡
要壞掉了嗚♡…
………
最後，還是回到了家裡。坐著出來時的馬車，走過幾乎沒有變化的街道，互相牽著對方的手回到了家裡。
一臉可愛而又無知的多莉妹妹晃著頭上的狼耳朵，聞了聞我之後立馬開心的轉了幾圈…而多其…
自己上前，在我之前和等在門口…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母上…接觸了。
「母親大人。」
［……］
「請聽我說。」
並不是沒有表情…母上的眼神里，流露著一份慶幸和幸運。等多其和母上消失在視野里的時候，我和多莉站在院子裡面…
「姐姐～姐姐你回來啦～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吃你做的飯啦～」
看著開心的妹妹用自己的方式向我表示友好，不過說真的…已經比我還大隻的多莉，抱過來的時候比小時候熱乎太多了…
………
午夜。我沒能睡著。
因為回來了之後，母上和多其說完話了就再也沒有說別的，雖然晚餐也很熱鬧，但是沒有提起一點關於我的試煉中止和別的什麼事情…
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我還記得多莉妹妹抱著我收集的蝴蝶標本集睡著了，我都會覺得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孕吐之類的所有妊娠反應，也在回到了家裡之後，看到了母上之後…全部消失了。如果不是現在肚子已經有些隆起…
—咔噠—
［……］
「嗚！」
拿著一盞燈燭的母上，黑色的長髮綁成了一條很長的馬尾。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歲月痕跡的身材和容貌，美麗的像是玩偶的外表…
身上還有些淡淡的花香…唔！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母…母上？怎麼了嘛？」
［……］
母上沒有說話，只是把燭火放到了我手邊的桌子上。因為有我的魔法，所以她熄滅了自己拿來的蠟燭。
那雙像是北極星一樣的眼睛，在我的房間裡不斷的掃視。唯獨沒有在我的身上滯留過…
「……那個，母上？」
［……］
我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難道…
因為我失敗了…所以…
「……」
［……］
依舊沒有看到我一樣…母上在掃視了一圈之後，直接坐在了我的身邊？……誒？
［過幾天，給你換一張雙人床。］
「誒……？」
［小孩子睡的床。就用你們小時候躺的。］
和室溫一樣不算冰冷也不算溫暖的手，在黑暗裡輕輕牽住了我。
［買新的也可以。］
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而已，母上就站了起來。邁著再平常不過的步伐往門外走去…
「那……那個。母上？您…」
［怎麼了？］
「…不批評我嗎？明明我…沒能完成試煉，還是因為懷孕這件事情…或者是…」
越是說下去越是沒有勇氣…聲音也是越來越小。我…
［咱為什麼要批評你？］
「誒…可是我辜負了您的…」
［辜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冷靜到幾乎有點殘酷的語氣，就是母上最平常的語氣。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嗚……」
［你並沒有辜負咱。你只是沒有到你想要的程度而已。多娜。］
唔！
看著那雙閃閃發亮而又朦朧的碧色眼瞳，我立刻理解了…母上是什麼的感受了。她此時此刻，也是覺得有些迷茫？咦？迷茫？
［但對咱來說，你只要從未變過，你和多其都從未變過，就是最大的好事。］
「……」
［好好休息。咱雖然沒有照顧過嬰兒與孕婦，但應該和病人一樣吧。］
母上沒有回頭，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裡。可是…我能感覺到隔著門板，母上依舊在那裡。
她緊緊的背靠在門板上，一動不動。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我不可能有這樣的察覺能力…
［……］
很久，母上只是靠在門板上，沒有自言自語。但仿佛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沒有任何腳步聲的離開了。
但幾乎是同時，樓下傳來了聲音…是村長阿姨？
｛要當奶奶了慌不慌呀～誒嘿，這是我讓大貓給你們做嗚嗚嗚噗嘰噗——！｝
—咚—
相當清脆的一聲敲頭聲…夜晚也在這一瞬間安靜下去。唔…也不算是？
「姐姐。」
「……唔。」
沒有開門的聲音。似乎是母上離開的時候就沒有關緊門，只是虛掩著而已。
「感覺還好嗎？沒有不舒服吧？」
「嗯…沒有不舒服呢。母上似乎用了魔法，我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看著多其的眼睛。我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牽著他來到了床邊坐下。
拍了拍自己驕傲的弟弟的大腿，並排坐著的時候我經常會有這種衝動…現在也算是小小的任性一下吧。
「雙人床還要過兩天才搬過來。」
「……沒關係哦，多其，我可不踢被子。」
「……」
「還是說，你不想抱著我睡覺？」
看著因為我主動牽住了手，多其的臉上微微泛起了小孩子才會有的粉紅色，真是的…居然總是在這種奇怪的方面害羞和示弱…
「那…」
「嗯～」
「嗯。」
淡淡的幸福感蔓延在我的心裡。我所珍惜的一切此時此刻，就在我的周圍。
不再看到那些傷亡和沉重的景象之後，我也感覺這個地方充滿了希望。
「…」
「你又在發呆了哦。姐姐。」
因為之前在魔王城裡的自衛戰中，我保護了很多的平民。
在戰後的重建里，多其又參與其中幫助了不少，最後多其說在這裡乾脆買一個定居點什麼的…
的確，優惠很大。而且重建之後的街道和建築都更加壯觀。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要嘗一嘗新出爐的夾心麵包嗎？燉湯我也做了，但是大概不會有姐姐做的那麼好。指點指點我吧。」
「……嗯。」
被從身後輕輕抱住。額頭被落下了很有力度的親吻。小肚子還趁機被摸了一下。
嗯…最重要的原因…實際上就是…
——我現在處於懷孕的狀態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會是那種很容易有反應的體質…怎麼說呢？
「來，把手給我。」
「唔…」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的生存意義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的家人。我所珍惜的母上…弟弟妹妹。
也不知道為什麼，多其的存在變得特殊之後。
現在懷孕了…一旦視野里沒有了他或者是距離超過十米，我就有一種難以忍耐的嘔吐感和不安感…那種極端不安的感覺，就像是在永恆的午夜裡穿上了裝著無數蜘蛛的靴子一樣？
我已經…完全不能沒有多其，沒有弟弟陪著了。
「嗯。要好好吃飯。」
「……咕。」
一直都很溫柔的雄厚嗓音。
弄得我耳朵有點發麻，偶爾我還是會想起來當初多其也是用這種溫柔的聲音安慰我…同時粗魯的侵犯我，把我綁起來拴在床上的時候。
雖然現在不會那麼做了，可是…
接過刀叉，我小口小口的吃著男人做的糕點。
論味道雖然不輸給我，但是總覺得有一種特殊的口感。
嗯，果然是揉面的時候，因為力氣比我更大所以揉的更軟嘛。
用面包裝滿了奶油芝士的液體。大口的吃下去——
「唔。好吃。」
「姐姐喜歡就好。」
這是一頓安靜的晚餐。
外面的平民比起家裡的那些人類來說，只是多了角和翅膀，或者是長了羽毛而已。
再過幾天，等這條重建的商業街在日夜不停的哥雷姆工程隊的努力下完工之後，這家麵包店…
這家多其用三根金條就買了下來的黃金地段的麵包店，就可以開業了。我也要在這個地方把第一個孩子…生下來什麼的…
雖然說還是很想要繼續自己的魔女試煉，可是之前被破了避孕的小把戲之後，也只能認命了。再怎麼說…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冒險。
「……」
「再過幾個月肚子就會吹的鼓起來哦。」
多其拿著餐具去旁邊的水池清洗。
我突然理解了為什麼當初母上會露出那種表情了。
那張撲克牌一樣的臉在我說出想要成為站在她身後的魔女之後…流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明顯感情。
一種如今我才能理解的感情。正是無比的信任與憐愛，才會感到不安和驕傲，最後選擇了答應我的這個結果。
自己孩子提出的幼稚願望，就算孩子自己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做到。像是母上那樣的人…也無法拒絕吧。
碗碟洗好了之後，夜晚也漸漸籠罩了我所認識的整個世界，但和家裡不一樣。魔王城這裡的夜晚因為有夜行種族，和白天比起來不會冷清多少。
將手貼在玻璃窗台上，人類的國度因為教會的統治，就連像樣的玻璃都做不出來。
而這裡的玻璃…雖說水平達不到母上那種純淨無瑕的質感。
但起碼是透明的。
「拉窗簾咯。」
「等一下，我還想再…看一會外面。」
玻璃外面…現在的溫度很符合秋天的意義呢。想想出來的時候還是春天，氣溫差不了太多，可如今已經是收穫的季節了呢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比起人類，魔族們擁有的種植技術居然如此完善。你聞一聞街道上的味道…」
「在我們那裡的夜市，也有這樣的氣味啊。」
「不…不一樣的。」
同樣是蔬菜瓜果，這裡的更加新鮮。同樣是小攤小販，這裡的種類更多。最重要的是…
「家鄉在這片土地上都已經算得上是領先級的開放了，你想想…還有多少人還沒從溫飽線下爬上來？這裡雖然繁榮，但還有多少人為了一口吃的拋棄自己的良知淪為野獸行列？」
「多娜姐…」
「我想要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一個…不會再讓孩子們哭泣的世界。一個再也不會有那般命運的世界。」
多其的手因為一整天都在摸麵團和果木，所以有一股植物的香味。從身後抱過來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把手搭在上面，捏著那有力的肌肉，安心的感覺包裹住了我。
「…至少，不會再有我們小時候那種情況的世界。」
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那些現在來看已經算是蒙塵的回憶…卻又有了一種別的味道。
無時無刻發生的殘忍，只是因為各種不擇手段的決心和只為消遣而做的興趣碰撞在一起，就讓無數雙眼睛失去光芒。
我已經想不起來和母上相遇前的大多數事情，就連自己親生父母的臉…曾經疼愛的擁有的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也想不起來了。
但對我來說，那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在我失去自由，在其他女孩子成婚的年紀里成為奴隸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轉交給了那時候的家人了吧？
用手指在多其的小臂肌肉上滑動。雖然這一切都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可是…
「過去的事情，那麼遙遠的事情就忘了吧。」
「忘不掉哦…多其。」
「…那就覆蓋掉怎麼樣？」
我的身體比起我的意識更優先的反應過來，臉上發燙的感覺提醒了我之後…我才發覺身上那雙環著我的手臂，已經變成了枷鎖一樣的存在…牢牢的把我扣在懷裡。
誒…誒？雖然說並不反對啦…而且因為我可以用魔力保護寶寶，所以沒有安定期這一說可以隨時做什麼的…但是…但是——！
「等…等等？」
「總是說等一等，可是姐姐連為什麼等一等都說不出來吧？」
「唔！」
本來我就沒有抵抗的打算，不過立刻感覺到身體失去控制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騰空的雙腳下一秒就和身體一起落在了軟軟的床上。
…火急火燎的，一點都不像是對外人那樣子沉穩。
「……啊，啊……呃…」
「沒事的，都交給我就好。我會很小心的。」
比我使用魔法還要有效的語言讓我的的內心立馬安穩下來，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對著自己的家人…越來越複雜的家人，舒展開了身體。
結實的觸感，有力的壓迫力，恰到好處的距離…皮膚只是輕輕碰到一下就會讓全身燃燒起來。
—嘰—
「今天也是從後面來。姐姐…來，放鬆一點。」
「唔♡…」
一點點的引導著我…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最適合用後面來做的姿勢，面對面還能進到後面，就意味著我的小穴完全被多其看著，就像是料理煮熟的貝殼一樣…隨他玩弄了♡…
—咕嘰—
「啊…啊啊…嗯…」
略微有點生澀的插了進來，熟悉的肉棒形狀在後面已經被開發的地方裡面撐開了自己的領地…前面被手掌整個蓋住外面，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想接吻麼？」
「嗯♡……嗯，想要…」
嘴唇微微的漲熱著，牙齒根部都在這句話配上昏暗環境中…這個俊美男人的臉，發起了癢來♡
乳房也貼在一起，距離已經是不能用零形容的程度…仿佛這個時候真的可以忘記一切，只需要體會來自於對方的溫度…
—嘖嘰—
喉嚨里發出的呻吟聲被全部吃掉♡…互相擁抱著對方的身體實在是一種安心的事情…♡
啊…啊～這就是上癮的感覺…
「♡…」
「讓姐姐先去一次吧。」
「♡！」
小穴里的手指突然動了起來，按在外面的手指也完全知曉我的敏感點，一瞬間就讓我的意識壞掉了♡…
啊…呃♡…真的，沒有辦法呢♡…早就已經是多其的形狀了，被這樣子無道理的一下催化到高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
「壓力釋放出來了吧…姐姐。」
濕漉漉的大腿之間完全說明了我現在到底把多少壓力泄了出去♡…現在腦子裡面…嗚，已經空的可以全部拿來放快感了♡
神志微微從激烈的快感里恢復過來，立馬就意識到後面肉棒的抽插舒服的不行…還有塞在小穴里的手指，還有被親住的嘴巴♡…就連身體還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抱住♡
「♡！」
「真是一副幸福的不得了的表情呢。」
僅僅只是意識到♡…就又要去了…對不起，對不起♡…身體變得這麼敏感什麼的…
—嘰—
「唔。」
「♡！♡……」
胸口被多其的胸肌蹭了一下，敏感的兩個尖端立刻感覺到了失控的流失感♡……啊，不好…被發現了♡
「可不能浪費哦。姐姐…偷偷流出來可不好。」
—吸吸吸吸—
俯下去的動作立刻讓我的腦袋舒服到後仰最厲害的程度，甚至把身體都撐了起來♡…
「犯規♡…犯規♡～一起…啊…♡」
乳房被並在了一起♡兩邊的乳頭貼在一起被多其一口含在嘴裡♡…感覺不只是乳汁，就連心臟和靈魂都要被吸走了♡…
—吸吸吸吸吸咕嚕吸吸—
「啊啊啊啊♡…不要♡…小寶寶才不會用那種唔嗚嗚…嗯♡！」
小穴里的手指又動了起來，同時肉棒在後面射了出來♡…精液在腸道裡面大股大股，用相當有雄性氣魄的量在裡面撐了起來…
肚子裡失神的快感，所有敏感點都被觸碰愛撫…不行了…就算是我…在認同了丈夫這個事實之後…失去了最後的抗拒之後…
會舒服的壞掉的♡……
—吸吸吸咕嚕咕嘰啾啾啾—
「♡…」
意識…在被內射的咕啾聲和被吸乳的吞咽聲。還有我自己的呻吟聲裡面消散…♡
抽搐…痙攣著…♡
要……………
醒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在玩我的頭髮的多其。雖然說是玩，不過也只是放在手指上面輕輕的打卷，或者是拿在鼻子下面聞一聞。
自從確認懷孕之後，每天都是這樣。
「嗚……」
一股反胃的感覺一下子從肚子裡湧現出來，不過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啪—
緊緊的擁抱一下子把我收進了懷裡，多其的體味…男性特有的一股清爽而又帶著薰陶的葡萄酒的類似氣味，讓我那股因為懷孕而出現的異樣感消失了。
「每天都要抱一抱呢。」
「……咕。」
「姐姐的懷孕真是和我所了解的懷孕一點都不一樣。」
嗯…的確是完全不一樣。
我見過的孕婦可不會像是我這樣，會因為自己的另一半的距離而影響負面感受…也不會因為一個緊緊的擁抱，就把孕吐給壓回去。
「…今天你又偷偷聞了我多久？」
抬頭看著多其平靜的低眉表情。像是獅子的氣場裡散發著不爭不奪的隨意感。不過全心全意的注視里，又讓我的心裡感覺有點嫉妒。
「大概一個小時。」
「……奇怪的癖好。」
嘴巴上是這麼說，可我的鼻子這個時候也在不斷的大口呼吸著，補充著因為睡眠而消耗的多其能量…
真是的…為什麼懷孕了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真是沒出息…為了聞到更多的味道。還只能用抱緊來掩飾自己的動作…
嘛…這樣子不就像是妹妹那樣的白狼族才會有的行為了嗎？弄得我像是個一天到晚都在興奮的小動物一樣…
「再抱一會起床了哦。今天可是要讓這家新店開張的。」
「……那你昨天還弄得我那麼沒力氣…」
「多娜姐撒嬌了呢。」
「…才沒有…」
再聞一會…♡不然待會多其去劈柴和搬東西之後，身上就會有汗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只是一小會而已…多其就摸了摸我的頭，幫我穿好了衣服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
等他離開房間之後，我也開始收拾床鋪…
今天不可能很輕鬆的啦，但也比之前那種驚心動魄的日子要好得多？
我不確定…我現在閉上眼睛，都還能想起來…刀尖在眼前以極限距離滑過的閃光。
還有仿佛可以摸到天空的巨人將自己的手掌朝自己揮舞的威脅…
睜開眼睛也會覺得…嗚！
—嘔…—
「……」
臥室里只剩下了我。一口微微發酸的苦水從胃裡涌了出來，不受控制被我吐了出來…還好我反應夠快，用魔法控制了這團液體才沒有弄髒地板。
只是不到半分鐘而已…一種被拋棄的恐懼感就纏繞著我。
而我眼前的一切染上了一層猩紅色的紅光…衣櫃變成了骨骼和血肉拼湊的一團噩夢，床鋪變成了新鮮的皮膚…就叫我自己都在這場朦朧的幻覺里…變成了哭泣的怪物…
我知道這是幻覺。
可我的孩子不知道…在肚子裡不斷的讓我逃跑…來自孩子的愛，讓我唯一在這個情況下無法保存理智的嘔吐反應…不斷的反應又反應…
—嘔…—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將要面對這個骯髒而又充滿了肉慾的世界…那些人性的惡和從不降下慈悲的命運，甚至於我自己的過去會不會纏繞著這個小生命…
—嘔…—
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我能夠…給予這孩子幸福嗎？
他會不會像是那些我沒能拯救的士兵，被災厄傷害？
會不會像是我沒能見到的被瘟疫纏繞的人民，孤獨的在一聲聲咳嗽中掙扎？
—嘔…—
甚至…我都無法陪伴到孩子長大的那一刻，會不會…像是我那已經模糊的親生母親一樣，連一聲道別都做不到，連…
—嘭！—
「……！」
窒息的感覺在一口混雜著熟悉氣味的涼氣里消散。身體也被一下子抱住，視野一瞬間恢復平常。
清晨的陽光又一次透過帶著雜質的玻璃窗，在室內因為昨晚歡愉而有些混濁的空氣里拉出一絲亮光。
「今天怎麼這麼嚴重……？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醫生…」
「……」
我閉上了眼睛。看到的只是因為陽光和我眼皮太薄導致的一片並不純粹的黑暗…我立馬又睜開了眼睛，反抱住了多其的身體。
只要每次都在兩分鐘內回來…只要你每次都能在兩分鐘內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沒關係…我沒事的…」
漂浮在空中的四個水球。透亮的沒有一點雜質，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不過多其和我都知道那是什麼。
「抱緊我就好了…嗯…」
在經歷了那些之後。我很清楚自己已經徹底喪失了安全感，我屢次竭盡全力，卻每每覺得自己過於弱小。
就算知道自己已經相當出色，仍然覺得自己不夠好。如果真正的考驗降臨，我恐怕只會什麼都做不到。
…但……真正的考驗又是什麼呢？現在母上給予我的魔女試煉就已經如此困難…她一天到晚又在和什麼事物博弈呢？
「多其…」
我小聲地嘀咕著。抱著自己此時此刻唯一能表露出破綻和軟弱一面的對象，一起經歷過災難，幻夢，還有深淵的殘忍和美景一起體會過的他…
一定能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有資格…站在母上的身邊，成為她的力量嗎？」
「……」
多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個問題…恐怕他也沒有想過，我會有問出來的一天吧？
「我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多其…我覺得自己嗚！」
還沒等我說完，嘴唇就被吻住，明明還沒來得及擦一下嘴，因為孕吐導致嘴巴里有些酸澀的感覺…卻被多其舔舐了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
—啵…—
「呼……呼呃…」
被鬆開了之後，我側著臉大口的喘著氣…嘴角扯著口水的絲線，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下子親過來…
多其好像是生氣了…這就是他生我的氣的表現。一句話不說就侵犯過來，把我的腦袋裡想的所有東西，搭建起來的所有理智都用他的肉體攪碎…
「咕嚕…」
「母親大人的強大。絕對不是因為她擁有著如今作為魔女全族的大家長的地位，也不是因為她擁有著超位魔法和失傳技藝的力量。」
身體有點用不上力氣…只能靠在多其的懷裡。
「這是她親口說的。姐姐…母親大人也認為自己並不強大，她也無數次失去過，在無盡的絕望中沉浸著…」
「……？」
「雖然我沒能從她那裡得到如何那般強大的答案，但是…我認為母親大人的強大，肯定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理由。」
頭頂被輕輕的撫摸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下來。
「是什麼…？」
「是她那厚重無比的生命長度，給予了她無數種刻骨銘心的體會。」
我突然想起來，在我還小…不，應該說是多其和多莉還小的時候，母上總是會因為多莉去鑽她的被窩，而給她講睡前故事。
小多莉每次第二天早上都會在早餐的時候，把母上說的故事重述出來。嗯，說是睡前故事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真實和細緻了一些。
強大的龍愛上了少女，為了少女的自由和國家而扮演了惡，最後卻在一場混亂里孑然一身的站在屍山血海里。沒了理智。
騎士和公主總是母上故事裡的常客，但最後領走公主的總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王子。
無數的掙扎里或許會有一絲轉變的生機，但更多的只是無窮無止的折磨…
加上母上那種講故事永遠有一種琢磨不透的味道，會讓這一切都挺上去那麼朦朧和殘忍…
「…可是母上……」
母上…經歷過無數的痛苦。以至於她已經對自己身上無數的疤痕麻木，甚至因為死亡都無法讓她得到解脫，而…
「你還記得，母親大人的床頭柜上總是放著一個裝了花的水杯嗎？」
「唔。」
那朵花，不存在於世界上任何一本植物圖鑑之中。
而且母上也囑咐過我…不需要花瓶，只需要那個透明到純潔的水杯，加上我一個月換一次水就好。
雖然不知道那朵花的來歷，可每次當我去換水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心境。仿佛一種魔法一樣…
「她除了對我們會練習微笑以外，還會對那朵花練習微笑哦。」
「……嗯？」
「母親大人一定是對那朵花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吧。一段能夠讓她在漫長的生命里，堅持著自己的本心…等待著另一段同樣美好的邂逅。」
我沒有見過，確切來說…我沒有看到過母上對那朵花練習微笑。但…這也足夠讓我驚訝一會了。
身體感覺到溫柔的摩擦，多其的手掌貼在我的臉上。
「我們很幸運。得到了母親大人將我們從命運中拉出的機會。」
「……」
「但…母親大人何嘗又是孤獨而又不幸的呢？至少現在，她有著敬愛她的孩子們，還有一個潛力無限的小魔女大女兒。」
聽著多其對我說這樣的話，反而弄得我有點愧疚。
…嗯。至少…
「姐姐，我相信你有一天能夠做到比母親大人更好的程度。」
「唔……我嗎？」
「你才二十幾歲。不要說那些動輒幾百幾千年的後生代魔女，就連一些獸人族的成年年齡…你都沒達到，怎麼就這麼早斷言自己弱小，不能站在母親大人身邊呢？」
腦袋裡一下子沒了雜音。一切嘈雜都瞬間消失掉了。
雙手貼在多其的胸口上，許多介懷的事物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解脫。
等我再次抬起頭看著自己此時最在乎的人的臉的時候，我心裡浮現出了淡淡的愧疚。
讓多其擔心了啊…明明我是長輩的說，卻讓他來把我重新拼湊回去。
對於我來說，明天還有很多次。對於母上來說也是這樣，雖然對於萬事的壓迫感有了準備，可作為永生種的孤獨感也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如果說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在總是會來到的明天，那還有什麼是值得期待的呢？
「姐姐…我聰明而又固執的姐姐啊。」
「唔。」
「…有時候，我會嫉妒母親大人。」
「嗯？」
身體感受著來自於戀人，家人，親人為一體的多其的溫度。同時還有一種…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感覺。的確就是一種叫做嫉妒的感情…
為什麼呢？
為什麼多其會嫉妒母上？
就因為我要離開家裡，完成自己的魔女試煉？
但是多其已經作為我唯一的夥伴陪我走上了道路，為什麼會有嫉妒的情緒？
擁抱更加緊密，多其的聲音也微微發起了抖。我很少從多其的聲音里聽到過恐懼…
「嫉妒著，或許她能夠永遠與你在一起，演繹著永恆的母女情。」
「……」
「自今天往後的百年，千年，一百個千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們可以永遠相處，還記得那朵放在母上床頭的花嗎？僅僅是看著，就能猜到那段回憶的終結對於母上來說並不愉快。但依舊給了她向前的動力。」
我感覺自己被多其有力的心跳振動的有些迷茫，但絕對不是說明我此時的大腦停止了運轉。
「同樣是一生陪伴的誓言，我相信如今已經擁有獨善其身之力的姐姐。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母親大人的一部分。在她那已經足夠厚重的人生長度里，渲染出一段沒有盡頭的時光。」
擁抱被輕輕的送開。
許多念頭在我的內心裡不斷浮現又被我親自用意識壓抑下去，可此時此刻看到了多其眼睛裡那波動的情緒，名為犧牲和祝福的感情我再也無法壓抑——
「姐姐。我很珍惜與你相處的時間，我也希望自己在未來的幾十年裡，為你提供一段足夠支撐你走過一切黑暗的回憶。相比之下，一年半載的不愉快，只會是你我之間的恍惚雲煙，因為到那時候，姐姐就已經足夠強大。誰都欺負不了你了。」
有時候，我會想的很多，想的很遠。在春天就思考冬天的料理，在秋天思考夏天的準備。但事實證明，我根本沒能想到那麼遠。
我還是總是急於眼前，因為我的人生長度還不足以讓我了解…那些等待的意義。
生命都有輪迴，一切都有定數，這是命運的捏造與安排。
但對於長生種來說，命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複述。
那對於永生種來說呢？對於永生種的的母上，和初為永生種的我來說…又是意味著什麼呢？
所謂的殘忍仁愛，倫理道德，他人所見和口口流傳，到底是比自己的感受重要嗎？
「多其…」
「我在聽。姐姐。」
我現在…想要直面自己的內心。
什麼都不再去思考，他人的命運和擺在面前得難題通通不管，血腥的殺戮和壁爐旁邊的溫存也放在一邊。
就連對我來說一直被奉為生命意義的家人…我也不想去想到。
…我現在只想，伸手去抓到自己現在就能抓到的一切。
「…」
而我抓到的，就是多其的衣服。
還有一份真正熾熱的心。
一個完全符合我審美，既是我愛的人，也是愛我的人。
已經有十年的陪伴，卻在不久之前才展露了真心的戀人。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多其足夠強大。能夠保護我，也能保護我現在所珍惜的一切…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想…明天再開店好不好？」
「哦？為什麼呢。」
「…我想要你…今天抱著我。不要鬆手。」
想要創造更多的回憶。
曾經作為人類的倫理道德，就連還是人類的多其都能看穿只不過是一堆沒用的繁文縟節，那作為永生種的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去循規蹈矩的浪費時間呢？
我…早就已經是非人的存在了。
「唔…」
「那，姐姐要想好哦？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姐姐今天允許我做到盡興呢？畢竟，我可做不到老老實實的抱著…這麼可愛美麗的姐姐。」
口吻還是弟弟，但是語氣已經變成了雄性了♡…唔。不行不行…現在，還必須要保持一點理智，至少要保存能夠記憶這一切的程度。
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弄到失去意識，然後像是個笨蛋一樣醒來，或者是隨隨便便就當作什麼東西忘掉。
「嗯……嗯。」
我抿嘴點了點頭，身體也和多其一起顫抖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其就已經從激動和坦白的顫抖，變成了興奮。
輕輕伸手…我想去脫掉多其的褲子，下一秒卻被抓住了手腕按在了還有一點昨晚粘濕氣氛的床上♡……昨天晚上的記憶全部湧現了出來♡…
「我會用魔法保護好寶寶的…♡所以…♡…怎麼樣…都可以哦？」
………
已經分不清是我的雙腳站著，還是靠雙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或者是我的體重完全就是被多其掌控著♡…
眯著眼睛看著亂成一團的家裡，從早晨縱慾過度到黃昏♡…未免有點太非人類了些♡這個事實我早就該想到了。
多其本質上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類，所以普通的幸福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微量了些。
從床上用面對面的姿勢一邊親熱一邊把對方的體液當做上癮的毒藥吞咽下去♡
到客廳里吃便當的擁抱互相啃咬互相舔舐，明明還沒有到生日就已經把蛋糕吃完了♡
在浴室里為了緩解我單方面的疲憊，熱水和精液互相交替的沖洗我的身體♡
現在，於餐桌上…我作為最美好的食物被多其當做野獸的口糧一樣，從後面輕咬著脖頸而陷入失去理智的高潮♡…啊，啊啊…
「♡…」
對不起…對不起…至今為止所有的矜持和理性，還有肚子裡面的寶寶♡…對不起～♡
我失格了…我是個不合格的媽媽…居然為了貪歡做到了這種地步……嗚♡！
—嘰—
子宮口被肉棒猛地一撞♡身體脫力到就連高潮都只能一抖了事，剩下的快感全部在腦袋裡面炸開…表情無法管理，為了呼吸已經把舌頭都伸了出去♡
「啊♡…啊哈♡……噢噢……」
桌子上放著幾瓶滿滿的乳汁罐♡全部都是在被餐桌上面榨出來了的…現在乳房上面還吸著打算拿來賣給米諾斯族治療乳房膨脹的通乳器…又要裝滿一瓶了♡…
從身後抱緊我的多其用腹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然後…又是一注熟悉的可怕的大量的…哦♡唔唔…
—咕啾嚕嚕嚕嚕嚕♡—
直到射精停下來為止♡高潮都沒有變得弱下來一分一毫…身體裡的填充感♡…腦袋早就昏沉，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可是還是想要♡…
想要更多♡想要創造更多的回憶♡
想要創造更多不可思議的回憶♡！
「姐姐今天真是太棒了呢…♡」
「♡！」
—啵嘰—
通乳器被我突然振作起來的力量甩掉了，吸力導致的吸吮力在扒開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相當大的聲音，不過…都無所謂了♡…
「哦…」
「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哦♡…」
趁著終於露出來的破綻…被弟弟抱在身體下面，射了整整一個白天，到現在才露出了一瞬間的破綻…♡
我調整身體，用了魔力強化力量，保持著插入的姿勢♡反過一下子把多其按在了鋪著新地毯的地面上，轉過身體…感覺著肉棒的旋轉時腦漿又要融化了♡…
雙手貼在多其的胸口上，輕輕挑逗那比起女孩子來說要遲鈍許多的乳頭…用對付我的招數反擊著…
—哧溜—
「等肚子大起來了之後♡或者說…以後等你再鍛鍊鍛鍊的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破綻了吧？」
「……嗯！」
「原來欺負喜歡的人…看到對方難堪又舒服的樣子，居然會這麼有意思嘛♡」
將手掌貼在那和龍心臟一樣有力的震動上之後，我立馬知道了…其實現在，多其就已經從剛剛射精的失力中恢復♡只要一抓住我的手，就能又把我當做玩偶一樣按在身下，但多其並沒有這麼做…
只是饒有興趣的，伸出手像是罩衣一樣抓住了我的胸部♡…
「呃……呃嗯嗯嗯♡…」
「那姐姐想對我做什麼呢…♡？會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事情嗎？♡」
僅僅是乳頭被抓住，瘙癢了幾下…乳汁就順著我的口水一起滴在了多其結實到像是鐵板的身體上…
陣陣的小高潮讓我好不容易出現的力量，頓時變成了脆弱的信念…♡
贏不了！這樣的感覺在身體裡舒服的叫喧著♡…
—啪啪啪—
但意識依舊驅動著我♡用體重的力量去擠壓肉棒的頭部，整根吞進去的用軟肉包裹著…粘粘的♡再扭動腰去用旋轉的辦法攻擊…
「啊…啊♡……嗯…」
主導權，確確實實此時此刻在我的手裡♡但不論是氣勢還是相處時的激烈程度，都不到多其壓在上面時的五分之一♡…可多其就是寵愛的看著生疏而又脆弱的我，用手調整我的節奏，防止我因為生疏不小心傷到自己♡…
不行…果然，這種事情由我來做的話…♡還是…唔！
—嘰—
一隻手突然伸到了我的身後把我死死的扣住，我只能像是被壓住的貓咪一樣趴在多其的胸膛上面…就在這個姿勢的情況下♡突然被帶動身體翻了個身…
「嗚♡…」
太深了，肉棒還在裡面的說♡…啊…之前是我的體重，現在是多其的體重壓在那裡了♡！
放到背後的手往下一摸，兩隻手一起把我的屁股整個抱住♡！身體全部的重量也被支配了…
不行♡不行…現在這個情況的話，我的雙手因為這個緊緊的擁抱被別在了身體兩邊，雙腿也被拆開一樣…抵抗不了♡
「很舒服哦。姐姐♡…所以現在……」
「！……♡……」
貼的緊緊的皮膚，感覺觸電了一樣♡…啊，要是這個時候開始那種超級快超級深的…嗚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能伸出舌頭，感覺著自己的表情一點點失控的笑了起來…
「♡～」
「我要讓姐姐更幸福一點～♡」
在心跳聲被做愛的啪嘰聲覆蓋之後♡…我最終還是…受不了了…♡
要壞掉了嗚♡…
………
最後，還是回到了家裡。坐著出來時的馬車，走過幾乎沒有變化的街道，互相牽著對方的手回到了家裡。
一臉可愛而又無知的多莉妹妹晃著頭上的狼耳朵，聞了聞我之後立馬開心的轉了幾圈…而多其…
自己上前，在我之前和等在門口…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母上…接觸了。
「母親大人。」
［……］
「請聽我說。」
並不是沒有表情…母上的眼神里，流露著一份慶幸和幸運。等多其和母上消失在視野里的時候，我和多莉站在院子裡面…
「姐姐～姐姐你回來啦～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吃你做的飯啦～」
看著開心的妹妹用自己的方式向我表示友好，不過說真的…已經比我還大隻的多莉，抱過來的時候比小時候熱乎太多了…
………
午夜。我沒能睡著。
因為回來了之後，母上和多其說完話了就再也沒有說別的，雖然晚餐也很熱鬧，但是沒有提起一點關於我的試煉中止和別的什麼事情…
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我還記得多莉妹妹抱著我收集的蝴蝶標本集睡著了，我都會覺得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孕吐之類的所有妊娠反應，也在回到了家裡之後，看到了母上之後…全部消失了。如果不是現在肚子已經有些隆起…
—咔噠—
［……］
「嗚！」
拿著一盞燈燭的母上，黑色的長髮綁成了一條很長的馬尾。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歲月痕跡的身材和容貌，美麗的像是玩偶的外表…
身上還有些淡淡的花香…唔！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母…母上？怎麼了嘛？」
［……］
母上沒有說話，只是把燭火放到了我手邊的桌子上。因為有我的魔法，所以她熄滅了自己拿來的蠟燭。
那雙像是北極星一樣的眼睛，在我的房間裡不斷的掃視。唯獨沒有在我的身上滯留過…
「……那個，母上？」
［……］
我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難道…
因為我失敗了…所以…
「……」
［……］
依舊沒有看到我一樣…母上在掃視了一圈之後，直接坐在了我的身邊？……誒？
［過幾天，給你換一張雙人床。］
「誒……？」
［小孩子睡的床。就用你們小時候躺的。］
和室溫一樣不算冰冷也不算溫暖的手，在黑暗裡輕輕牽住了我。
［買新的也可以。］
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而已，母上就站了起來。邁著再平常不過的步伐往門外走去…
「那……那個。母上？您…」
［怎麼了？］
「…不批評我嗎？明明我…沒能完成試煉，還是因為懷孕這件事情…或者是…」
越是說下去越是沒有勇氣…聲音也是越來越小。我…
［咱為什麼要批評你？］
「誒…可是我辜負了您的…」
［辜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冷靜到幾乎有點殘酷的語氣，就是母上最平常的語氣。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嗚……」
［你並沒有辜負咱。你只是沒有到你想要的程度而已。多娜。］
唔！
看著那雙閃閃發亮而又朦朧的碧色眼瞳，我立刻理解了…母上是什麼的感受了。她此時此刻，也是覺得有些迷茫？咦？迷茫？
［但對咱來說，你只要從未變過，你和多其都從未變過，就是最大的好事。］
「……」
［好好休息。咱雖然沒有照顧過嬰兒與孕婦，但應該和病人一樣吧。］
母上沒有回頭，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裡。可是…我能感覺到隔著門板，母上依舊在那裡。
她緊緊的背靠在門板上，一動不動。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我不可能有這樣的察覺能力…
［……］
很久，母上只是靠在門板上，沒有自言自語。但仿佛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沒有任何腳步聲的離開了。
但幾乎是同時，樓下傳來了聲音…是村長阿姨？
｛要當奶奶了慌不慌呀～誒嘿，這是我讓大貓給你們做嗚嗚嗚噗嘰噗——！｝
—咚—
相當清脆的一聲敲頭聲…夜晚也在這一瞬間安靜下去。唔…也不算是？
「姐姐。」
「……唔。」
沒有開門的聲音。似乎是母上離開的時候就沒有關緊門，只是虛掩著而已。
「感覺還好嗎？沒有不舒服吧？」
「嗯…沒有不舒服呢。母上似乎用了魔法，我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看著多其的眼睛。我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牽著他來到了床邊坐下。
拍了拍自己驕傲的弟弟的大腿，並排坐著的時候我經常會有這種衝動…現在也算是小小的任性一下吧。
「雙人床還要過兩天才搬過來。」
「……沒關係哦，多其，我可不踢被子。」
「……」
「還是說，你不想抱著我睡覺？」
看著因為我主動牽住了手，多其的臉上微微泛起了小孩子才會有的粉紅色，真是的…居然總是在這種奇怪的方面害羞和示弱…
「那…」
「嗯～」
「嗯。」
淡淡的幸福感蔓延在我的心裡。我所珍惜的一切此時此刻，就在我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