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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是福是禍莫宰羊

  新年在人們的企盼中來臨了,大街小巷中全是人潮,「恭喜」聲及笑聲,喧譁聲此起彼落著。

  哇操!好一副太平盛世,安和樂利景象啊!

  聞湘換上一套嶄新藍襖褲,連帽子、襪子及鞋子也煥然一新,哇操!真是萬象更新人亦新!

  他初次盛裝駕車,加上車中坐著老阿媽及柴琴母女,因此,他小心翼翼的,緩慢的駕車前馳著。

  辰中時分,馬車停在有四、五百年歷史的紫竹寺前,立見柴琴母女輕扶老阿媽自車廂中下來。

  聞湘停妥瘦馬,隨後目睹這幕情景,他的心兒一陣輕顫,立即望著柴琴那無限美好的身影。

  柴琴今日穿著一套合身長襖,不但充滿青春氣息,而且隱含端莊及秀雅,不由令他雙眼一亮。

  他默默的入廟之後,柴琴已經買妥金紙及點妥香,聞湘接過六根香,陪著她們跪拜著哩!

  廟中的善男信女甚多,有人是默禱,有人是低聲祈求,有人則擔心菩薩聽不見,所以放大嗓門「報告」著。

  聞湘受不了那種「嗡┅┅┅」噪音正欲離去之際,卻見阿媽淚流滿面的仰望殿上金像,雙唇偶爾掀動著。

  他好奇的湊耳聆聽不久,終於聽見老阿媽說了一句話∶「保佑┅┅┅阿湘┅┅安穩┅┅過┅┅一生┅┅信女┅┅世世┅┅感恩┅┅┅」

  他感動極了!

  他的雙眼也濕了!

  他不由自主的雙掌合什,仰望那丈八高觀世音菩薩金像默禱道∶「菩薩呀!求你保佑阮阿媽長命百歲喔!」

  說著,他躬敬的膜拜著。

  他一直等到老阿媽拜妥之後,才扶她起身,同時低聲道∶「阿媽,你要不要先擦乾臉上的淚水呢?」

  老阿媽神色一凜,立即自袋中取中拭淚,道∶「阿湘,咱們今午就在此地吃平安齋,咱們去添些油香吧!」

  「好呀!大娘她們也正在添油香哩!」

  說著,立即扶她行向柴琴母女。

  老阿媽平日雖然省吃儉用,可是,對於這種添功德,場福田的事兒卻挺慷慨的,立見她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中年和尚道過謝,問道∶「請問女施主芳名?」

  老阿媽指著聞湘道∶「就寫小孫的名字吧,聞湘!」

  聞湘忙補充道∶「水相湘。」

  中年和尚含笑頷頷首,運筆書妥「聞湘」二字之後,含笑道∶「施主像貌堂皇,必非池中之物,請多珍惜。」

  「哇操!不敢當!」

  「施主是否願意留在敝寺用過平安齋再走?」

  「正有此意哩!」

  「貧僧無相略諳面相,施主可頗讓貧僧進一步瞧瞧?」

  老阿媽忙道∶「很好呀!阿湘,這是你的福份,趕緊道謝呀!」

  「是,謝謝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請先到敝寺各處走走吧!」

  「是!」

  由於大殿中人潮擁擠,他們四人便直接走到寺外,立聽柴琴脆聲道∶「阿湘,看樣子你將必然會飛黃騰達啦!」

  「哇操!少糗我啦!一定是那位大師看阿媽出手大方,所以才美言幾句啦!我天生就是個車啦!」

  「黑白講,城裡的好多家商店皆要雇用你,你是為了要多賺些錢,才不辭辛勞的南北奔波哩!」

  「哇操!這年頭,愛拚才會贏呀!」

  「可是,你沒有覺得駕車很危險嗎?」

  老阿媽點頭道∶「是呀!他昨晚送錢大爺收帳返城之時,就被兩名蒙面人搶劫,好危險喔!」

  「真的呀?阿湘,怎麼回事呢?」

  聞湘扶老阿媽坐在亭中椅上,再敘述昨天之情景。

  老阿媽接道∶「我在想那兩名強盜會突然摔倒在地上,一定是菩薩顯靈保佑,阿琴的娘,你說是不是呀?」

  柴琴之母立即點頭道∶「是呀!阿湘,你大叔的伐木生意越來越好,他已經無法應付商家的須求,你何不改行呢?」

  「這┅┅」

  柴琴忙道∶「阿湘,你有車可以運木柴,正好可以和家父配合,以你的人緣及勤快,生意一定會更旺的!」

  老阿媽點頭道∶「阿湘,這是個好主意吧!免得我一天到晚為你擔心,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好吧!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老阿媽的神色一喜,立即敘述這間紫林寺的歷史及靈驗事跡,聽得聞湘頻頻頷首不已哩!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見無相含笑走了過來,道∶「有勞四位久候了,聞施主,你今年貴庚呀?」

  老阿媽忙含笑道∶「他快十八歲,大師請坐呀!」

  「謝謝,大家一起坐吧!」

  他立即坐在聞湘的對面望著聞湘。

  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雙眼亮如火炬,聞湘被瞧得志忑不安,立即低頭忖道∶「哇操!這個和尚的眼睛好亮喔!」

  無相警覺的輕咳一聲道∶「施主的雙手可否借閱一下?」

  聞湘立即將手心攤放在桌面上。

  無相乍瞧之下,身子不由一震!

  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再度射出神光的盯著聞湘的掌紋。

  好半晌之後,他突然起身面對大殿方向合掌躬身低聲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天下蒼生幸甚矣!」

  聞湘四人瞧得莫明其妙了!

  只見無相回座問道∶「施主練過武嗎?」

  「沒有!」

  「施主可有興趣練武?」

  老阿媽訝然道∶「抱歉,老身不喜歡他玩刀弄劍!」

  「這┅┅練武除了可以強身健體之外,尚可以扶弱鋤強,行俠仗義!這是一件很有意義之事,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無法從命。」

  「敝寺隸屬嵩山少林,寺中每名弟子皆練過正字佛門內外功夫,不但身強體健,而且修養有術!

  令孫不但資質特優,而且註定會降魔除妖,力挽狂瀾,為了天下蒼生,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不懂得那麼多,告辭!」

  說著,立即起身。

  「阿彌陀佛,時已近午,請用過平安齋再走吧!」

  「抱歉,老身尚有急事,阿湘,走吧!」

  「好!」

  無相突然起身朝聞湘合什一揖道∶「阿彌陀佛,貧僧妄泄天機,致擾諸位之清興,委實不該,倘祈見諒!」

  聞湘忙還禮道∶「大師太客氣了!」

  「施主,他日少林有難,尚祈惠施援手!」

  「哇操!大師,你愛說笑矣!」

  無相宣聲佛號,立即低頭離去。

  「阿媽,他走了,咱們去吃個平安齋吧!」

  「不,家中尚有飯菜,咱們走吧!阿琴的娘,阿琴,你們┅┅」

  柴琴含笑道∶「咱們一起走吧!」

  「真抱歉,請吧!」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平穩的離去了,只見香客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他朝馬車望了一下,立即默默的遙跟下去。

  他正是經過易容的米高,他方才聽過無相與聞湘諸人在涼亭中的交談,他險些樂歪了哩!

  他原本是發現聞湘的心性及資質皆不錯,此時聽過他們的交談,他更堅定要培場聞湘的決心了。

  他知道老阿媽反常的反對聞湘練武,必然另有原因,於是,他思忖該如何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當天晚上,他潛進聞湘的房中,他的右掌一拂,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然後,逐一按撫聞湘的骨骼。

  半個時辰之後,他欣喜的點點頭,立即仔細的搜索房間。

  他要找出老阿媽反對聞湘練武的原因呀!

  那知,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半時辰,連老阿媽的房間,廚房及茅房全都找過,卻仍然沒有可疑的物品。

  他悄悄的將三錠銀子塞入老阿媽的錢盒之中之後,再先後解開他們的穴道,然後飄然離去。

  開封大相國寺乃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古剎,平日就香火鼎盛,遊客如織,到了元宵節這天更是萬頭鑽動,水泄不通。

  因為,該寺每年皆在元宵節那天舉辦花燈展覽及民俗燈謎活動,由於彩品豐富,更是吸引了大批的人潮。

  可是,今年卻出奇的冷清,現場居然只有近千人在捧場而已。

  原來,大部份的人群皆擁去瞻仰天狗妃的采了!

  天狗妃在十二月十五日離開寒山寺前曾經宣布要花元宵節當晚在大相國寺南方江邊徹夜候教。

  因此,在元月十五日上午便有各式各樣的人擁向江邊。

  由於小甜事先在江邊以石灰占了一塊空地及以石頭壓著一條香噴噴的紅巾,因此,有心人已經開始占位置了。

  十六名雁盪山的好漢更是面對那塊空地挺立在每個角落,而且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人來換班,看來唐龍又想拔頭籌了。

  向午時分,江邊至少站了三、四千人,聞湘駕著馬車亦趕到了,立見肥胖的章萬財慌張的自車廂出來。

  他站在車轅張望一陣子,便吩咐道∶「阿湘,你先去歇會兒,我事了之後,就到大相國寺前去找你吧!」

  說著,拿著乾糧匆匆的離去了。

  聞湘原本已經在正月初六起就跟著柴琴之父柴榮伐木、運木、及販木,此番是硬被章萬財拜託出門的。

  因為,他的口風緊,挺適合章萬財「打野食」哩!

  由於他一再的婉拒,章萬財到了最後,忍痛付出五兩銀子,才說動聞湘再度披掛上陣出遠門哩!

  聞湘將車子停在大相國寺預先指定的停車場之後,便喜孜孜的走向猜謎場所準備大撈一票。

  寬敞的寺前廣場井然有序的擺著一排木架,架上釘著木板,板上各貼著一張張長紙條,紙上分別寫著謎語。

  聞湘走到架前,一見紙上寫著「半推半就射一字」他立即朝站在架旁的中年人道∶「掠,對嗎?」

  中年人哈哈一笑,掀開浮貼,果然是「掠」字。

  聞湘便得到一份紀念品了!

  「半真半假射一字。」

  聞湘立即含笑道∶「值,對嗎?」

  「哈哈!標準答案,請繼續吧!」

  哇操!有求必應,繼續就繼續吧!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聞湘便把架上的十道謎題全部解決了,樂得那中年人自動幫他將彩品放在一個木箱中。

  「少年仔,你真聰明,你是何方人氏呀?」

  「襄陽!」

  「好地方,怪不得會有你這種奇才,你收下這些彩品吧!」

  聞湘道過謝,立即抱著木箱上車。

  由於車廂的容量有限,他必須精挑細選彩品了,他在現場繞了一大圈之後,專挑艱澀謎題下手了。

  不久,他順利的答對三題,他抱著彩品到一旁解開一瞧,立見它們分別是精細的女人綢緞布料,他滿意的點頭了。

  他將彩品放到車上,繼續獵取目標,不到一個時辰,他的車廂中已經堆滿半車的彩品,他只好暫停了。

  因為,他該留下章萬財歇息的地方呀!

  不久,他發現一處木架附近有人以現烤食物充當彩品了,於是,他不客氣的上前連破三道謎題了。

  不久,他拿著一串烤香腸,香趐雞及炸排骨坐在車轅上面悠悠哉哉的邊享受邊哼著歌兒了。

  哇操!這一趟沒有白來哩!

  突見三名青年斜肩塌眉的自遠處行來,聞湘直覺的暗道不妙,立即停止哼歌進食望著那三人。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三人走到車前之後,一人站在馬首咐近,另外二人則分別停在車轅的兩側。

  聞湘立即起身拱手道∶「三位大哥有何指教?」

  「指教?小子你撈過界了吧?」

  「這位大哥所指何意?」

  「小子,你敢裝蒜!」

  「小弟迷糊,請大哥明示!」

  「迷糊?你若迷糊怎能撈那麼多的彩品呢?」

  「喔!小弟明白了,三位大哥若想要彩品,小弟可以略效薄勞,請三位大哥移駕猜謎現場吧!」

  說著,就欲下車帶路。

  那位青年抓住他的右腕,向外一甩,聞湘哎唷一聲,立即踉蹌落地,所幸他急忙拿樁穩住身子,否則,非當場狗吃屎不可。

  他一回頭,立即看見那兩名青年正欲進入車廂,他急得忙喚聲∶「請稍侯!」立即欲上前阻止那二人。

  站在馬首旁的那位青年冷哼一聲,立即奔來拉住他。

  聞湘情急之下,右肘向後一撞,那人的胸口結結實實的被撞了一下,立即「哎唷」

  一叫,撫胸踉蹌退去。

  另外二人怒喝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惶然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哎唷┅┅」

  「砰!」一聲,他約有大腿被踹了一下,痛得他忙向後躍去。

  那三人獰笑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一見無法干休,他立即奮起身子迎擊。

  別看對方計有三人,而且皆是一副窮兇惡極模樣,可是,聞湘一發狠之後,不到盞茶時間,情勢便逆轉了!

  只見聞湘使出砍木及劈木架式猛揮猛砸,那三人只要被他揮砸到,不是呼爹就是喊娘,而且還連喊多聲哩!

  聞湘越打越有信心,身上挨揍之處不但不覺痛,而且力氣源源不絕,動作也更加的乾淨俐落了!

  終於,一名青年滿地找牙了!

  終於,一名青年頻頻以袖擦鼻血了。

  終於,一名青年捂腹「哎唷!」連叫的。

  他們的災情雖然不一樣,可是,那害怕的神色即是一模一樣,因此,沒多久,便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聞湘吁了一口氣,取出毛巾輕拭傷口。

  方才在緊張及忙碌中並不覺得疼痛,此時心情一松,立即覺得全身疼痛,他不由低喔連連。

  儘管如此,他仍然輕緩的擦拭著傷口。

  不久,一位小沙彌走到近前合什道∶「阿彌陀佛,敝寺方丈著小僧送來一瓶藥膏,請施主笑納!」

  「哇操!真不好意思,謝謝!」

  「施主若不見外,小僧願意代為拭藥。」

  「謝謝!有勞小師父了。」

  那藥膏可真管用,一擦上去之後,立覺清涼舒適,聞湘不由感激的道∶「小師父,你這藥可真有效哩!」

  「施主繆贊矣,施主,方才那三人乃是本城之小混混,他們此番負傷離去,可能會找人來尋仇,你還是趁早離去吧!」

  「這┅┅我約人在此會面呀!」

  「施主最好儘速連絡那人提早離去。」

  「這┅┅當前恐怕不便找到他哩!」

  「施主不妨先行離去,小僧在此等侯那人,見面之後,再通知他去和你會合,你以為妥當否?」

  「小師父,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在此地等侯吧!」

  「可是,那批人全是不講理之輩,而且人多勢眾,心狠手辣,你單槍匹馬,可能無法抵擋哩!」

  「這┅┅讓我想一想吧!」

  「施主,敝寺後面有一片密林,你不妨先把馬車藏妥,再趁著天尚未暗,儘早去找令友吧!」

  「好吧!小師父,謝謝你的指點。」

  「不敢當,祝施主平安。」

  「謝謝,告辭!」

  說著,他立即忍痛駕車離去。

  他在街上繞了一大圈,果然遙見一大片密林,他略一探視,便駕著馬車穿林而入,不久,即已消失不見。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他彎腰倒走而出,雙手揮動之下,手中之樹枝迅速的將車印及馬蹄印掃平。

  他有條不紊的掃倒而去,沒多久便已消失於遠處。

  倏見灰影一閃,米高已經閃出,只見他含笑忖道∶「好小子,挺靈俐的,老夫決定收你為徒啦!」

  他立即朝林中深處掠去。

  我們且說聞湘「掃地」好一陣子之後,將樹枝一拋,立即繞道行去。

  沿途之中,他低頭疾行,雙眼隨時打量四周,暗中祈禱道∶「哇操!眾神呀!幫幫忙,別讓我遇上那三個老包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平安的抵達江邊了,他暗吁一口氣道∶「哇操!總算沒被那些傢伙遇上了。」

  可是,問題接著來了,面對汪洋大海般的人潮,他該如何尋找章萬財呢?

  他思忖片刻之後,乾脆向後轉,快步走了。

  不久,他走出里餘遠,而且爬上路旁一株大樹了。

  他朝四周張望了一陣子之後,忖道∶「哇操!這條官道是唯一通往江邊的陽關大道,我不相信那部大馬車不會經由此地。」

  他便躲入剛吐出嫩芽之枝椏間歇息著。

  心情一松,他立即覺得傷口又隱隱作痛,他警覺的朝四周張望一陣子,確定沒有那三個老包的影子,才閉目養神。

  由於疲累,他在不久之後,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直到夕陽即將西沉,遠處傳來「轟隆」聲響,他被警醒之後,探頭一瞧,果然發現那部超級馬車平穩的馳來了。

  怪的是,車後居然未見那批好奇的「跟屁蟲」,聞湘心中暗喜道∶「哇操!有夠讚,我就潛入車下吧!」

  原來,他打算由樹上躍到車頂,再沿途尋找章萬財,此時,一見車後無人,他使決定先潛入車下混入現場再說。

  因為,他由上回的經驗知道馬車停妥之後,現場之人自然會排成一條長龍,屆時,他就方便尋找章萬財了。

  超級馬車平穩的過去了,他正欲爬下樹,卻見三名黑衣大漢邊走邊揮掌示意遠處之人迴避,他忙剎住身子。

  所幸,半晌之後,那三人便分開身子攔截隨意跟來之人,聞湘不由暗喜道∶「哇操!天公伯仔,你真上路呀!」

  他悄然下樹之後,立即沿著樹林奔去。

  沒多久,他便已經追到車後,只見他矯捷的朝車身下沿一抓,腰一扭,便迅速的翻到車下。

  他的腳尖削勾上車下的橫木條,雙掌立即向右側一抓,身子便迅速的鑽入車廂下方。

  車朝前移去。

  他的頭部剛橫挪到前方,倏覺後腦一痛,眼前立即一暗。

  他剛迷迷糊糊的暈去,左肩已經被一隻娥掌抓中。

  他就昏迷不醒的被抓向前去了。

  只見車廂下方凸出一個長方形鐵盒,此時正由那位艷麗婦人將聞湘迅速的抓入那個長方形鐵盒中。

  「卡!」一聲輕響,鐵盒缺口自動的合上,那婦人側躺在聞湘的對面,臉部正好對準他的腳部。

  他那濃列的腳臭立即逼她將身子移成與他面對面。

  她乍見他那鼻青臉腫的臉部,不由一怔道∶「怪啦!瞧他的動作如此俐落,怎會傷成這模樣呢?」

  她好奇的伸手撫摸他的臉部了。

  她撫摸一陣子之後,已經確定他的傷勢不假,正在納悶之際,突聞一陣清香的藥味,她立即吸口氣。

  「咦!生肌膏,他原來是少林禿驢派來的呀!哼!老娘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誓不為人。」

  她立即飛快的制住他的「麻穴」,然後欲褪下他的褲子。

  她倏覺不對勁的住手忖道∶「不對呀!此子好似沒有練過武功哩!」她立即仔細的檢視他的穴道。

  不久,她確定聞湘果然不諳武,她納悶的思考了。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已經停在江邊劃妥之位置,小甜依照慣例的開始維持秩序及作開場白了。

  倏見鐵盒上方突現一缺口,只見天狗妃已經移開探頭低聲道∶「師父,咦?」

  婦人淡然道∶「這小子方才悄悄的摸入車底,他分明未諳武,卻以少林生肌膏抹過傷口,你待會仔細的查一查吧!」

  她應聲是,道∶「是,師父,馬車已經停妥,今晚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請師父待會多加留神。」

  「我知道,若遇急事,我會通知你應變,上去吧!」

  「是!」

  錦榻悄悄的合上缺口了!

  婦人又仔細的查過聞湘的穴道之後,忖道∶「好一塊古璞良玉,少林既肯賜藥,為何不收他歸依少林呢?」

  她思忖一陣子之,凝神靜慮的調息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只見天狗妃披著紅色透明紗縷蹲在一旁,那婦人將衣衫一褪,立即赤裸裸的躍上錦榻。

  天狗妃身子一晃,立即側躺在聞湘的對面。

  婦人的右掌一按,錦榻迅速的蓋住缺口,她戴上面具又將四肢朝榻上一趴,準備開始進行一月一度的撈銀盜元工作了。

  不久,雁盪山主唐龍一馬當先的進來了,他一見那被小珠照射之迷人桃源洞口,立即猴急的褪下褲子了。

  一聲脆響,他順利的闖入桃源洞中了。

  他正欲以上回般連轟十來下,卻覺自己的「話兒」被緊緊的挾住,她的圓臀同時疾速的轉了三圈。

  那「話兒」的「小腦袋瓜仔」立即一陣趐酸。

  他在哆嗦三下之後,便「棄械投降」了。

  哇操!太爽了!

  他不由自主的喔了一聲!

  她將圓臀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搖,然後就是向後一頓,他就如此「希里嘩啦」的被「三振出局」了。

  「姑娘┅┅我以┅┅雁盪山的全部基業┅┅娶你┅┅如何┅┅」

  「謝謝!先找回那三隻小玉狗吧!」

  「是!我會傾力辦妥的。」

  他愉快的離去了!

  婦人更愉快了!

  因為,她上回被唐龍糾纏好一陣子才使他「交貨」,此番卻輕而易舉的盜取他的功力,可見她的功力突飛猛進了。

  這一切完全是米高之賜哩!

  聽說今天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她若能一一盜取他們的功力,說不定可以提早練成「天魔陰功」哩!

  於是,她愉快的扭臀痛宰「豬哥」了。

  來匆匆,去也匆匆,一個個豬哥欣喜的上車,愉快的下車,逗得那些尚在排隊的豬哥們磨拳擦掌準備上陣了。

  此時的天狗妃卻神色複雜的望著昏迷不醒的聞湘,因為,她由他那粗糙的手腳,知道他是一位長期靠苦力維生之人。

  偏偏他卻有一副絕佳的練武資質,她不由自主的輕撫他那結實的胸脯,開始天南地北的胡思亂想了。

  可惜,暈迷不醒的聞湘卻不知道自己有此艷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突聽車轅外傳來一聲冷哼,婦人的心中一凜,忖道∶「好凝實的內力呀!此人是誰呢?」

  她立即將陰功疾催,同時扭臀及頂臀。

  一陣「哎唔」之後,一位肥胖中年人居然仰摔在車廂上,窘得他滿臉通紅的拉起褲子爬了出去。

  立見一位瘦削青年色迷迷的掀簾而入。

  婦人在布簾一掀之際,已經欣現一位俊逸青年冷傲的盯著小甜,她立即疾思狀況及研擬對策。

  那青年卻色急的褪褲拉腰,頂槍入門真是一氣呵成。

  婦人將陰功一催,一挾、一吸、一搖再一頂,那青年「喔啊!」急忙的捂著尚在「交貨」的「話兒」踉蹌敗退了。

  他剛轉身拉褲離去,婦人已經飄到布簾後面。

  那位俊逸青年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銘,他方才一直觀察小甜,終於由她的眼神及雪白貝齒確定她就是上月十五日戲弄自己之人。

  因此,他隨著隊伍默默的前進著。

  終於,輪到他站在排首了,他一見她伸手欲收銀,立即冷哼一聲,然後,雙眼神光的盯著她。

  小甜早就發現他了,她的心中雖然暗自發毛,可是,卻有恃無恐的處變不驚,繼續迎送每位豬哥了。

  此時一被他盯住,她立即含笑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若有興趣一親芳澤,請速繳一百兩銀子吧!」

  孔一銘冷冷的道∶「你真沉得住氣呀!」

  「公子,小甜不知你的話意,請你速作決定,以免影響成千上萬的大爺們之興致,拜託!」

  立見附近的一名豬哥叫道∶「朋友,你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呀!」

  孔一銘回頭冷冷的道∶「住口,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你即使是皇帝老子,來到此地也一樣的,快作決定啦!」

  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不平之鳴。

  孔一銘冷哼一聲,倏地一掌抓向小甜。

  小甜本欲還手,婦人已經迅速的伸出纖掌屈指彈出一縷指風,疾射向孔一銘那抓向小甜的右掌掌心。

  孔一銘頗識貨,立即收掌退身。

  婦人冷冷的道∶「天大的事留待明晨客人散後再解決吧!」

  「不行,孔某人無此耐性!」

  「哼!區區神算公子算啥玩意?」

  孔一銘氣得全身一抖,立即抽出摺扇。

  婦人立即脆聲道∶「唐山主在嗎?」

  立聽首鷹在遠處應道∶「敝山主暫行離去,姓孔的你是否曾在襄陽附近毀了本山十六名弟兄。」

  「不錯,誰叫他們敢惹我?」

  「很好,四鷹在東南方兩里外林中侯教,敢來否?」

  「哼!孔某人就先超渡你們再回來算帳吧!」

  說著,一式「旱地拔蔥」疾射起五、六丈高,然後再翻身踏著樹梢疾射而去,迅即消失不見。

  婦人脆聲道句∶「開始吧!」立即又回到榻上備戰。

  豬哥們前仆後繼的上戰場了。

  隱在錦榻下方的天狗妃卻在思忖這段離奇事兒。

  婦人都幹得起勁了!

  因為,在半個時辰之後,依序上來五位陰里邪氣的瘦削老者,她知道他們乃是「漠北五邪」,便刻意的侍侯。

  她在旋臀扭腰之際,陰功疾催,不到盞茶時間不但帶給「漠北五邪」至爽,而且也盜取了不少的功力。

  在五邪退去之後,她吩咐暫停,立即催功煉化功力。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她便發現全身的氣機如珠,洶湧澎湃了,於是,她驚喜萬分的繼續幹活了。

  由於先後擔擱兩次,加上今晚來了甚多的「豬哥」,因此,她一直忙到翌日向午時分才由小甜送走了最後一位豬哥。

  她吐了一口氣,立即飄到一旁調息。

  小甜揉揉惺松雙眼,吞下三粒靈藥,坐在一旁整理那堆銀子。

  天狗妃則移開錦榻悄然現身。

  她一見到婦人赤裸的胴體媳媳飄出自煙,驚喜之下,立即在布簾後面默默的注視四周的動態。

  倏見唐龍率領二十餘名黑衣大漢自遠處掠來,她未待他們落身,便脆聲道∶「有勞山主護衛,愧不敢當!」

  唐龍受寵若驚的道∶「榮幸之至,孔小子已經負傷離去了,請姑娘安心的在此地歇息吧!」

  「謝謝!四鷹呢?」

  「首鷹負傷,其餘三鷹及二十三名弟兄殉難了。」

  「啊!賤妾真該死!」

  「姑娘言重矣,孔小子此番逃逸,至少在三日之內無法動手,在下已撒下追緝天羅地網,相信必可在近日內繳呈他的首級。」

  「有勞山主及諸位大哥了!」

  「榮幸之至,在下急於追緝孔小子,就此告辭!」

  「恕賤妾疲乏無法遠送。」

  「姑娘請留步,這幾名弟兄會在此地四周守護,請安心歇息吧!」

  「感激不盡,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唐龍離去之後,那些黑衣大漢果真立即散布在馬車四周二十餘丈外,天狗妃含笑坐回婦人身邊了!

  只見婦人吁口氣道∶「這位姓唐的挺死心塌地的哩!」

  「這全賴師父神功無敵呀!」

  婦人卸下面具含笑道∶「那小子呢?」

  「方才醒來一次,又被徒兒制住昏穴了。」

  「你瞧過他了嗎?」

  「是的!」

  「資質不錯吧?」

  「良璞美玉,稍待琢磨,必成大器!」

  「你有否想過少林為何會捨得放棄此等奇才呢?」

  「那批禿驢自認為名門正派之老大,豈肯求人,他們分明在等侯此人自動登門開口求藝!」

  「恩!有理,你看咱們可以收他嗎?」

  「這┅┅徒兒由他的粗糙手腳看來,他一定是個單純的勞動者,師父不妨以攝魂大法探查他的來歷。」

  「好吧!把他帶來吧!」

  「是!」

  片刻之後,聞湘已經被放在婦人的身旁了,只見她的右掌拂了三下,聞湘立即雙眼一睜。

  「哇操!怎會黑漆漆的呢?」

  聞湘剛叫出聲,立即爬起身子。

  不久,他立即發現兩道亮光,他剛一怔,立覺腦門一顫,神智一片空白,便茫然的望著那兩道亮光。

  婦人見狀,立即沉聲道∶「坐下!」

  聞湘溫馴的坐在原地,雙眼仍然盯著那兩道亮光。

  「你叫什麼名字?」

  「聞湘┅┅」

  「你是那裡人?」

  「襄┅┅陽┅┅」

  「家中另有何人?」

  「阿媽。」

  「阿媽?」

  天狗妃立即傳音道∶「師父,阿媽就是祖母。」

  「你家中另有一位祖母嗎?」

  「是┅┅的┅┅」

  「你以何維生?」

  「車、伐木、販木。」

  「你練過武嗎?」

  「沒有,阿媽不讓我練。」

  「你今日為何來開封呢?」

  「送章大爺來此的。」

  「你方才為何要潛入馬車下方呢?」

  「我要找章大爺!」

  「他在車上嗎?」

  「不是,他在人群中,我擠不進來,打算跟著馬車到現場,再等他們排妥隊之後,逐一尋找章大爺。」

  「你為何要找他?」

  「我在大相國寺和三位流氓打架,要請章大爺早些返鄉。」

  「你為何和三位流氓打架?」

  「我猜中不少的燈謎,他們要來搶彩品,我便和他們打了起來,後來,他們逃走了,一位小和尚替我擦藥並勸我儘早離去。」

  「那小和尚是大相國寺的和尚嗎?」

  「是的!」

  「他為何要替你擦藥?」

  「我不知道!」

  她想了一陣子之後,沉聲問道∶「你有何願望?」

  「賺錢孝順阿媽!」

  「你的父母呢?」

  「死了!」

  婦人沉思片刻,便輕輕的收功頷首。

  天狗妃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扶他睡在一旁,道∶「師父,他的家世挺單純的哩!」

  「不錯!你瞧,他破身了沒有?」

  「徒兒方才瞧過了,他尚是童身。」

  「很好,先餵他一粒失心丸吧!」

  「師父,你要施展『九陰蓮品大法』嗎?」

  「正是,你願意嗎?」

  她的雙頰一紅,匆匆的瞄了聞湘一眼,立即點頭道∶「多謝師父的成全。」

  「倩兒,這是千載難逢之良機,你看開些!」

  「徒兒明白。」

  「小甜,你累否?」

  「稟主人,小甜不累!」

  「很好,等聞湘神功大成之後,准有你的好處,留神戒備吧!」

  「是,多謝主人的恩賜。」

  說著,立即自靴中取出一支黝黑的小圓管隱在布簾後面。

  天狗妃自櫃中取出一個小褐瓶,倒出一粒花生米大的灰色藥丸之後,扳開聞湘的下顎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她朝他的喉結一撫,藥液順喉而下。

  她合上他的下顎,便抱他上榻。

  婦人走到榻旁沉聲道∶「寬衣吧!」

  天狗妃立即匆匆的除去聞湘的綿襖褲。

  那縫補多處,斑黃髮出汗臭的內衣褲,更使她們二人相信聞湘乃是一個單純的車及柴。

  婦人端坐在他的身側,沉聲道句∶「固關!」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腦門「百匯穴」

  及胸口「擅中穴」。

  天狗妃的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臍中央「神闕穴」及下方「氣海穴」。

  不久,她發現兩股氣勁由上緩緩的流下,她立即將真氣徐徐的自掌心吐出,固守住聞湘的下腹一帶。

  不久,氣勁越涌越多,鼓盪越劇。

  半個時辰之後,聞湘的那話兒高高的鼓起來了,只見它似經「打氣筒」打氣般,越脹越長而且越粗!

  婦人的額上青筋迸現而且顫動不已了。

  半個時辰之後,婦人的周身已經被白霧所籠罩,聞湘的那「話兒」又紅又腫,嬌艷欲滴了。

  突聽婦人低嗯一聲,天狗妃仍將雙掌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雙腿卻張開緩緩的坐在他的腿上。

  終於,她瞄準那「話兒」的「頭頂」徐徐的吐納了。

  那殷紅、窄緊的「桃源洞口」緩緩的撐開了。

  一絲絲處女落紅自洞中滴落了!

  每滴鮮血奇准無比的滴入那「話兒」的「小嘴巴」中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那話兒紅得發紫了!

  它無風自搖了。

  它越搖越劇烈了!

  天狗妃那嫣紅的臉頰卻逐漸的蒼白了,婦人見狀之後,狂喜的忖道∶「好傢夥,比我估計的還要強哩!」

  她將功力一催,沉聲道∶「小甜,準備!」

  「是!」

  小甜將小圓管朝旁一放,匆匆的寬衣解帶了。

  沒多久,一具健美的胴體出現在榻旁了!

  只見她連吸數口長氣,雙掌立即移往聞湘的腹部,天狗妃立即收掌緩緩的倒向一旁去了。

  小甜一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立即覺得兩股澎游真氣透掌而入,她急忙催功逼去。

  「快套入,快!」

  她一點頭,顧不得下身之裂痛,對準那個「香菇頭」沉腰下坐,一聲悶響之後,立即直達終點站。

  她正在覺得火辣辣疼痛之際,卻覺「終點站」好似有一塊磁石在吸吮般,她立即打了一個哆嗦及悶哼一聲。

  天狗妃見狀,立即將右掌按在小甜的背後「命門穴」。

  她正欲催功助小甜,倏覺功力不由自主的自掌心疾泄而去,嚇得她急忙欲收功及撤去手掌。

  遲了,她好似被「瞬間接著劑」粘住般,根本拿不開手掌,而且根本無法剎住外泄的功力。

  「師┅┅父┅┅」

  婦人倏地一揚右掌朝天狗妃的左肩一按。

  「拍!」一聲,天狗妃當場被震倒在一旁。

  婦人慌忙又按回聞湘的「百會穴」。

  「主┅┅人┅┅饒┅┅饒命┅┅」

  婦人瞪了小甜一眼,催功更疾!

  小甜全身劇顫了!

  她的額上現出冷汗了!

  天狗妃駭然相視,卻不敢吭聲。

  不久,小甜厲喝道∶「主┅┅」

  天狗妃忙揮手制住小甜的「啞穴」。

  她的那對鳳眼卻已蓄滿了淚珠。

  不到盞茶時間,小甜全身發青的趴在聞湘的身上了,婦人低哼一聲,倏地將小甜劈開,然後,張腿坐了下去。

  天狗妃見狀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她知道師父已是強矢上弩,不發射不行了。

  婦人將聞湘那「話兒」吞入之後,沉聲道∶「速按他的「百匯穴」及「擅中穴」,依照『九陰蓮品大法』催功。」

  「可是┅┅」

  「快!」

  天狗妃一咬牙,迅速的按在聞湘的「百匯穴」及「擅中穴」催功了。

  婦人全身哆嗦了!

  汗水溢出來了!

  不到盞茶時間之後,她已經全身發青的道∶「倩兒┅┅復仇雪恥┅┅全靠他了┅┅┅盯緊他┅┅知道嗎?」

  天狗妃含淚點頭咽道∶「徒兒誓死完成此事。」

  婦人含笑道句∶「很好!」雙掌倏朝腹部一按!

  她那七孔立即噴出鮮血了。

  聞湘的身子連顫兩下,雙眼立睜。

  黝暗的車廂中,立即出現兩盞炬光,天狗妃含悲收回雙掌,然後一掌將那婦人的屍體震落榻前。

  「聞湘!」

  聞湘身子一震,立即望著天狗妃。

  天狗妃起身坐在遠處桌椅上,一見聞湘一直望著自己而且跟行而來,她立即沉聲道∶「聞湘,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是,主人!」

  她指著他的衣物,道∶「穿上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已經過去穿衣,她立即忍住下身之裂痛,自櫃中拿出一副面具戴上,赫然是活生生的小甜。

  這是她為了與小甜輪流駕車所製造之面具,只見她整理妥秀髮之後,便穿上小甜那套衣衫。

  她穿妥衣衫之後,一見聞湘已經穿妥衣靴跟在自己的身後,她便將那兩具屍體及衣物塞入榻下。

  她將那些銀票放入櫃中一個箱中之後,沉聲道∶「聞湘,睡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溫馴的躺在榻上,便服下六粒靈藥在椅上調息。

  真氣一涌,她立即發現至少耗損了四成功力,她不由想起師父及小甜的耗功力盡慘死情形。

  小甜含恨而死的情形使她愧煞。

  師父壯烈催盡最後一絲功力的情形更使她感動至極。

  她的淚水簌簌直滴了!

  好半晌之後,她才定下心神開始調息。

  ◎第四章艷福卻享用不盡

  聞湘糊裡糊塗的在香車錦榻上面睡覺,米高卻急得滿頭大汗了!

  原來,他一見聞湘毀去車跡離去之後,便掠上他的馬車內,準備等侯那批流氓們來自投羅網。

  他打開那些彩品瞧了一陣子之後,含笑忖道∶「這小子挺聰明的哩!」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突聽∶「吳師父,馬車在那兒,那人一定躲在車內,你可要替我們三人出口氣呀!」

  「哈哈!易如反掌,小事一件,帶路。」

  米高自簾縫一瞧,立即發現一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在八位青年的簇擁之下,昂首闊步行來。

  那三位老包則恨恨的在前帶路。

  他微微一笑,立即端坐不動,右手卻自懷中掏出數塊碎銀,悄悄的捏成了二十餘粒小銀珠。

  那匹瘦馬被綁在車旁樹幹,它一見到那批人,立即低嘶不已。

  一個老包走到近前,罵聲∶「畜牲!」

  立即揚腳踹向馬臀。

  瘦馬驚嘶一聲,身子一蹦,馬蹄一踹。

  「砰!」一聲,那人的右腳被踹個正著,立即慘叫倒地。

  另外兩人齊聲大罵,卻不敢上前。

  立聽吳姓中年人沉聲道∶「先瞧瞧秦帆的傷勢吧!」

  那兩人應聲是,立即上前欲扶。

  米高疾彈出兩粒銀珠,「叭!叭!」二聲,正中那二人的右腰眼,立聽他們「哎唷!」一叫,摔倒在地上。

  吳姓中年人立即盯著車廂沉聲道∶「尊駕何人?既敢暗算他人,為何不敢現身與吳某一晤呢?」

  米高冷哼一聲,掀簾而出。

  他那森冷的眼神朝吳姓中年人一盯,只見對方低頭後退一步,他不屑的道∶「鼠輩,算你們倒楣!」

  身子一彈,雙手立即連揮!

  銀珠一陣激射之下,那人人先後中珠倒地。

  吳姓中年人疾揮猛閃,總算沒有中珠,他正在暗自慶幸之際,卻見米高盯著他逼過去了,而他嚇得立即向後轉及跑步走。

  米高冷哼一聲,雙掌一揮,剩下的銀珠傾巢而出。

  吳姓中年人「哎唷」一叫,立即栽倒在地上。

  由於角度不湊巧,他當場摔破鼻樑,立即鼻血急流,可是,為了顏面,他當場不敢再吭出半聲了。

  米高冷哼一聲,道∶「你們之中,誰敢再吭半聲,老子便宰誰!」

  說完,大搖大擺的回車上去睡覺了。

  那十二人可真識相,雖然凍得疼痛不堪,卻不敢吭出半聲哩!

  天色漸暗,林中的蚊子出洞了,它們找到這十二具一動也不動的大「貨源」之後,立即大加菜了!

  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它們吸飽喝足後又去呼朋引友了,沒多久,那十二人被叮得鼻青臉腫了。

  所幸,當時尚未流行「登革熱」,否則,那十二人非「嗝屁」不可。

  儘管如此,他們可真受足了罪,因為,被蚊子叮過之處又痛又癢,偏偏他們又無法抓癢,真是有夠戚慘!

  終於,有人呻吟出聲了。

  米高冷哼一聲,立即剝光他的身子及制住他的「啞穴」,這下子,那位老包真是「悶聲享受」了。

  其餘之人嚇得不敢再吭聲了。

  米高一直等到子夜時分,一見聞湘尚未回來,才思考一陣子之後,便麼直趕往江邊了哩!

  他尚未抵達江邊,立即發現唐龍率眾在圍攻「神算公子」孔一銘,他冷眼旁觀一陣子,便逕自趕往江邊。

  當時,現場尚有一大群「豬哥」在排隊,他默默的移動身子尋找好一陣子之後,失望的離去了。

  他在城中走了一大圈,一見商店已打烊,他便進入一家酒樓喚來酒菜默默的取用著了哩!

  半個時辰之後,他重回江邊尋找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失望的掠向馬車停放處。

  他尚未抵達該處,立見那十二人已經消失不見,另有五名老人坐在車旁地面上用著酒菜。

  他一見那五人是「漠北五邪」時,立即悄然離去了。

  他的功力如果沒有流失,他根本不把「漠北五邪」放在眼中,此時,卻必須識時務的暫時迴避。

  不過,他為了避免聞湘冒冒失失的闖回來,他只好隱在遠處林中仔細的打量偶爾經過之路人。

  漫漫長夜枯等一人,這滋味挺不好受哩!

  所幸沒隔多久,漠北五邪已經離去,米高暗暗鬆口氣之餘,仍然隱在原地,以免被那五邪回來「臨檢」逮到。

  朝陽終於再現,他苦笑一聲,立即又掠向江邊。

  只見江邊仍有不少的「豬哥」在等侯上陣,他遍尋不著聞湘之後,只好再回到車廂中等侯了。

  那知,他調息一個多時辰,又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仍然不見聞湘的人影,他暗感不妙了!

  他換了一副面具再度入城尋找了!

  找呀找,他找到江邊了,此時,江邊已經曲終人散,聞湘正在酣睡,天狗妃正在調息,只有那些雁盪山高手在四周站衛兵。

  米高做夢也想不到聞湘會有如此離奇的遭遇,他暗罵一聲∶「免崽子!」

  立即又到酒樓去解悶了!

  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低頭喝悶酒了。

  此時,聞湘那部馬車卻正由章萬財駕離林中馳向襄陽哩!

  原來,竟萬財在經過一番擁擠之後,終於在黎明時升上車「交貨」,愉快的步向大相國寺哩!

  他在寺前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看見半部馬車,他在火大之下,由於熬夜又「交貨」

  ,疲累之下,就找家客棧休息了。

  等他醒來之時,已近向午時分,他不甘心的再到寺前一瞧。

  這回,那位小沙彌來了,他終於明白聞湘躲在林中避禍了,於是,他匆匆的往林中趕去。

  當他來到林中,只見到馬車及那匹餓得低嘶不已的瘦馬,他立即大大的叫道∶「臭小子,你可真會享受呀!」

  那知,他掀開車簾,卻只看見那批彩品,他怔了一下,便朝四周邊喊邊瞧,如此一來,他瞧見地上的血跡及混亂痕跡了。

  他直覺的以為聞湘被那批流氓找到了,而且由那些血跡,他以為聞湘被宰了,甚至被埋了,他越想越害怕了!

  於是,他套上馬車,匆匆的離去了。

  沿途之中,他除了歇息及為瘦馬加料之外,一直匆匆的趕向襄陽,如此一來,米高豈能找到他了。

  當米高在申酉之交,醉薰薰的來到林中,一見馬車已經不在,他頓足暗罵一陣子之後,便赴客棧休息了。

  因為,他認定聞湘一定趕回襄陽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當然先回客棧好好的睡一覺了。

  黑夜再度籠罩大地了,天狗妃駕著馬車離去了。

  出城五里餘遠之後,只見她由布簾後取出一隻信鴿擲向半空中,立見它繞飛一圈,朝前飛去。

  她默默的馳車,暗中卻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卯初時分,正是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分,卻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她立即放緩馬速。

  不久,八位以黑巾蒙面的勁裝女子各跨一匹健騎自遠處疾馳而來,天狗妃立即勒住那八匹白馬。

  一陣馬嘶之後,那八位女子已經停在車前,立見她們整齊劃一的拱手行禮,脆聲道∶「八鳳恭迎主人!」

  天狗妃立即沉聲道∶「搜!」

  八女齊聲應是,立即疾射向馬背上凝坐著。

  天狗妃立即沉聲道∶「大鳳,二鳳,上車接人,餘六鳳設法毀去此車。」

  立即轉身進入車廂。

  她一入車廂,一見聞湘睜眼躺在榻上,她立即上前制住他的「黑甜穴」,然後取出一張面具為他戴上。

  此時,二位蒙面女子已經掠入車廂,天狗妃沉聲道∶「剝下他的衣衫。」

  三女立即迅速的卸下聞湘的襖褲。

  天狗妃自櫃中取出一套儒衫放在榻旁,道∶「替他穿妥之後,你們抱著主人及小甜的屍體逕自返莊。」

  三女應聲是,立即替聞湘穿上儒衫。

  天狗妃替他戴上一頂皮帽又穿上稍嫌窄緊的錦靴,一見二女已經抱著屍體離去,她便又打開木櫃。

  她將小木箱以巾包妥,再系在聞湘的胸前,然後挾他掠出車廂,立見其餘的六女已在車前恭候。

  她掠上一匹健騎,道句∶「事成之後,即刻返莊!」

  六女立即疾馳而去。

  在中國藥史上,河南輝縣西北方的馬家橋乃是藥商雲集之所,因為相傳神農氏曾在該地以百泉之水調配草藥。

  該地有座藥王廟,不但規模宏大,殿閣十餘檻,而且因為藥商每逢會集時都前往膜拜,因此,香火一直鼎盛。

  藥王廟建在半山腰,在它的右下方靠近山下之處有一處占地五十餘畝的豪華莊院,名曰∶「百泉莊」。

  該莊不但紅牆綠瓦樓閣林立,而且泉水蜿艇繞過每棟樓閣間,界橋、湖亭、水閣、涼亭、鵲橋、蘇門處處可見。

  可惜,大門口釘著一塊金字銅牌道∶「謝絕參觀!」

  致令多少人士悵然而歸,只能隱在遠處山上乾瞪眼。

  經過有心人的觀察,住在莊中的人雖然年紀不一,卻是溫文儒雅書生之打扮者,久而久之,敬而不便上前打擾。

  當然也有武林人物好奇的在夜晚潛入莊中欲瞧究竟,可是,他們剛踏入莊中,便覺眼前一片迷濛!

  伸手不見五指!

  東奔西跑老半天,結果卻在原地打轉。

  最後,莫明其妙的被人「三振出局」了。

  久而久之,沒人敢來瞧熱鬧了。

  這天晚上,星光滿天空,殘月高懸,卻有一匹健騎打破山林的寂靜來到莊前,她正是天狗妃。

  她剛下馬,便有兩名書生啟門相迎,她輕嗯一聲,立即挾著聞湘入門,只見她東飄西閃一陣子,便來到大廳前面。

  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率領十八名少女站在廳口相迎,天狗妃乍見老嫗,立即雙目一濕,咽聲道∶「姥姥!」

  「唉!孩子,究竟出了何事,入廳再聊吧!」

  廳中壁前擺著小桌,桌上擺著一對白燭,一對白花,壁上掛著那婦人的畫像,天狗妃見狀,立即放下聞湘,跪地嚎道∶「師┅┅父┅┅」

  她邊哭邊爬行到靈前才放聲大哭。

  老嫗示意一位少女挾起聞湘,再上前扶起天狗妃,問道∶「孩子,人死不能復生,究竟出了何事呢?」

  天狗妃拭去涕淚,咽聲敘述事情的經過。

  老嫗聽得悚容上前探視聞湘的脈象。

  不久,她突然「呵呵┅┅」連笑,諸女不由一怔!

  「值得,主人的犧牲太值得了,此子不但已經貫通生死玄關,而且以他的根骨,正可以修練『破天指』!」

  天狗妃失聲道∶「真的嗎?」

  「不錯,不過,從現在起,六侍、八鳳及十二金釵必須每隔六個時辰以處子純陰先凝鍊他的功力及經脈。」

  天狗妃芳容失色道∶「她們二十六人全都要犧牲呀?」

  「不錯,由於主人所吸收的功力太雜,必須以她們的處子純陰來煉化它們,否則,他遲早會有內功自攻之厄。」

  天狗妃會意的點了點頭。

  老嫗一望天色,道∶「大鳳、二鳳,你們先跟我來吧!」

  二女立即低頭跟她離去。

  天狗妃朝諸女道∶「各位姐妹,咱們已經相處十餘年,你們雖是在不同的情況下來到此地,不過,先師沒有虧待過你們吧?」

  諸女立即點點頭。

  其中一女更啟唇道∶「姑娘,你和主人不但教養小婢,而且也改善小婢親人的生活,我們該為你效命。」

  「唉!先師和我原本打算在復仇之後,讓你們返鄉嫁人,可是,經此一來,你們的清白必毀,我┅┅太對不起你們了!」

  「姑娘,你別如此說,小婢誓必終身追隨。」

  說著,立即盈盈下跪。

  其餘諸女亦下跪作同樣的表示。

  天狗妃含淚咽聲道∶「謝謝┅┅謝謝,快請起,快請起!」

  諸女齊聲應是,立即起身。

  天狗妃道∶「大釵、二釵,你們替他淨身及修剪顏面吧!」

  兩位少女齊聲應是,立即抬著聞湘離去。

  天狗妃嘆了一口氣,立即低頭回房沐浴。

  亥中時分,天狗妃換上一身白色宮妝,頭插一朵白花進入一間豪麗的套房,立見老嫗和大鳳、二鳳起身相迎。

  她道句∶「請坐!」

  立即坐上首座。

  老嫗欣然指著在榻上酣睡的聞湘道∶「他的情況比我估計得還要理想,明早即可授他內功心法了。」

  「他已被師父施過功,真氣已可自行運轉,何需再授心法呢?」

  「不錯,他的真氣已可自行運轉,不過,若能由他駕御運轉,不但可以早日凝流,更有助練習破天指。」

  「原來如此,大鳳,你準備妥了吧?」

  「準備妥了,多謝姑娘的關心。」

  老嫗接道∶「孩子,你放心,我只是要他吸收她們的純陰之氣,並不會對功力有多大的影響。」

  大鳳含笑道∶「姥姥她方才已經恩賜一粒回天丸了!」

  天狗妃點頭道∶「他已服下失心丸,往事正在逐漸的消失,我會讓他記住你們每個人的!」

  「謝謝姑娘的厚愛。」

  「唉!太委屈你們了!」

  老嫗朝窗外一望,道∶「時辰差不多了,準備吧!」

  二鳳立即上前掀開聞湘的錦被及褪開他身上的睡袍,立見他渾身赤裸的昏睡著。

  天狗妃道∶「姥姥,若不制住他的『黑甜穴』,效果是否更佳?」

  「沒多大的影響!」

  「姥姥,施功約需多久呢?」

  「盞茶時間吧!」

  「姥姥,我想讓他記住大鳳她們每個人,好嗎?」

  「孩子,你真善良,好吧!」

  二鳳立即上前替他穿妥睡袍及解開他的穴道。

  聞湘睜眼一望見天狗妃,立即起身躬身道∶「主人。」

  天狗妃指著老嫗,道∶「她是姥姥。」

  「是,姥姥!」

  「她是大鳳。」

  「是,大鳳。」

  「她是二鳳。」

  「是二鳳。」

  天狗妃指著老嫗問道∶「她是誰?」

  「姥姥!」

  「很好,她是誰?」

  「大鳳!」

  「很好,大鳳是你的人了,她要陪你練功。」

  聞湘的神色一片惑然。

  老與含笑向大鳳一頷首,大鳳立即羞赦的寬衣解帶。

  「聞湘,讓二鳳幫你寬衣吧!」

  「是!」

  不久,兩人已經裸埕相對了。

  大鳳羞赦的摟著他朝榻上一躺,天狗妃及二鳳立即羞赦的低下頭坐回遠處的椅子上去了。

  大鳳將身子一翻,立即貼在他的身上,老嫗含笑道∶「聞湘,只有你的人才會對你這樣子,懂嗎?」

  「懂!」

  大鳳立即羞赦的分腿坐在他的大腿上。

  老嫗含笑道∶「聞湘,你別亂動。」

  「是!」

  老嫗立即欣然的將雙掌分別按在他的「百匯穴」及「擅中穴」,真氣一催,他那話兒自動的「立正致敬」了。

  剎那間,它使脹得又粗長又抖動不已!

  老嫗含笑一頷首,大鳳立即吸氣跪坐雙膝。

  只見她將桃源洞口對準「香菇頭」緩緩的坐了下去,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使她的柳眉一皺。

  不久,她終於沉坐到底部了,老嫗一使眼色之後,正欲催功之際,卻見大鳳已經自動的哆嗦起來。

  老嫗怔了一下,忙探視聞湘的脈象。

  片刻之後,她欣然催促道∶「二鳳,快寬衣。」

  說著,立即朝榻前的那條細繩連拉三下。

  二鳳立即開始脫去衣衫。

  天狗妃驚喜的道∶「姥姥,他怎麼啦?」

  「他┅┅他可能是九龍元陽體,大鳳下,二鳳上!」

  大鳳苦笑道∶「小婢起不來了!」

  老嫗神色一怔,立即上前朝她的雙腋一叉,便拉起來。

  「叭!」一聲,一股處子鮮血立即在那話兒頭部灑了下去,二鳳立即咬緊牙根迅速的沉腰坐了下去。

  老嫗將大鳳扶在椅上問道∶「大鳳,你不要緊吧?」

  「還好!」

  就在此時,只見一陣白影閃動,房中迅即站滿了白衣少女,老嫗忙道∶「大釵、二釵┅┅乾脆全部寬衣啦!」

  諸女怔了!

  可是,當她們看見大鳳及二鳳的模樣之後,會意的自動寬衣解帶,一時白影紛飛,香風陣陣!

  沒多久,房中已站滿了燕瘦環肥。

  老嫗將一粒回天丸塞入大釵的口中,道∶「你快上來吧!」

  說著,立即上前「拔出」二鳳。

  大釵見義勇為的立即上榻「接棒」!

  天狗妃將一粒回天丸交給二釵服下,然後脆聲道∶「他可能是九龍元陽體,因此,今晚要偏勞各位了。」

  諸女立即一一上前服下「回天丸」。

  不久,老嫗又「拔出」大釵,二釵立即「上陣」。

  沒多久,諸女便在榻前列隊等侯「點召」了,大鳳及二鳳穿上衣衫,上前協助一一「拔出」諸女。

  老嫗仔細的探視著聞湘的脈象及膚色反應一陣子之後,欣然道∶「奇才,他果真是千萬之中難以尋一的九龍元陽體,行了。」

  這時,天狗妃朝三鳳問道∶「馬車處理妥了吧?」

  「是的,連同馬屍一併以化屍粉蝕化並加以埋妥了。」

  「沒人追蹤吧?」

  「沒有,當時分別由五鳳她們四人在四周監視著。」

  「很好,辛苦你們啦!」

  「姑娘太客氣啦!」

  「你們六人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吧?」

  「知道了,小婢很高興有此動勞良機。」

  「委屈你們了!」

  「姑娘太客氣了。」

  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有八名少女接受「點名」,立見聞湘的膚色逐漸轉紅,老嫗樂得連叫∶「太好啦!」

  諸女更欣然接受「點召」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居然又有六名少女接受「點召」了,聞湘的全身全部被紅煙所籠罩住了!

  老嫗欣然道∶「孩子們,快上,記住,當體內深處欲顫抖之前,必須立即出聲,大鳳、二鳳,你們可要立即救出她們。」

  「是!」

  老嫗果真老謀深算,不到半個時辰,其餘的十二名少女居然全部被「點召」完畢,聞湘的遍身紅霧亦轉成白霧。

  老嫗嘆道∶「可惜,倘差半分火候。」

  大鳳立即問道∶「小婢是否可以┅┅」

  「沒辦法,你的元陰已破了,除非┅┅除非┅┅」

  天狗妃忙道∶「姥姥,你別做傻事。」

  「孩子,老身當年早該隨令師祖別世了,你們出去吧!」

  「不,姥姥,你別傻!」

  「孩子,主人皆犧牲了,老身已經活了七十五年,夠啦!」

  說著,倏地朝前襟一抓,立即撕開衣衫。

  天狗妃咽聲喚句∶「姥姥!」

  立即下跪。

  諸女亦泫然下跪。

  老嫗含淚道∶「傻孩子,凡事必須一鼓作氣,若錯失這分良機,他日定必要多付出數十倍的代價,出去吧!」

  天狗妃叩了三個響頭,立即離去。

  諸女亦相繼的叩頭離去。

  老嫗拭去淚水,分開破衫,上榻沉腰下坐。

  只見她將雙掌朝腹部一按,全身的功力立即疾泄向聞湘的體中,立見那些白霧帶著耀眼白光逝去。

  老嫗的七孔溢血。

  她那嘴角即浮現出笑容。

  聞湘只覺腦門一震,立即暈去。

  不久,天狗妃率領諸女行入房中,只聽她悲嚎一聲∶「姥姥┅┅」

  立即率領諸女跪地放聲大哭。

  聞湘立即被吵醒了,他一見到天狗妃跪地大哭,他立即也跪在她的右側默默的低頭不語。

  不久,天狗妃拭淚起身道∶「大侍、二侍,重殮姥姥吧!」

  二女應聲是,立即抬著屍體離去。

  「聞湘,和大鳳、二鳳去淨身吧!」

  「是!」

  他們離去之後,天狗妃咽聲道∶「十一釵,十二釵,你們把此地整理一下,其餘的姐妹跟我去擇墳地。」

  「是!」

  殘月,稀星在空中高掛著,百泉莊蘇門旁花木間卻多了三個小墳,諸女跪在墳旁含淚以掌擁土堆墳。

  好半晌之後,天狗妃起身道∶「姐妹們,咱們必須化悲傷為力量,先回房休息,明日開始練武吧!」

  諸女齊聲應是,立即離去,不久,現場只剩下天狗妃及聞湘二人,天狗妃指著老嫗的墓碑道∶「姥姥死了!」

  「是,姥姥死了!」

  「姥姥是為了助你練功而死的!」

  「是!」

  「你要好好的練功,以報答姥姥的大恩。」

  「是!」

  「走吧!」

  她立即率著他通過陣式回到房中。

  她盤坐在榻上,指著身前空位道∶「學我的模樣坐好。」

  「是!」

  她一見他已經盤膝坐妥,便指著他的「氣海穴」道∶「想一下,此地是不是有一股暖暖的東西浮湧出來。」

  「有!」

  她暗一欣喜,立即指著他臍中央「神闕穴」道∶「那東西是不是跑過來了?」

  「是的!」

  「它們是不是正要跑向他處?」

  「是的!」

  「好,閉上雙眼,看它們跑到何處吧!」

  「是!」

  他一閉上雙眼,她立即看見他的額頭一亮,她驚喜若狂的忖道∶「天呀!他的武功究竟到達何種境界了呢?」

  她立即默默的打量著。

  只見他的臉部瑩亮剔透,那些摔傷及毆打傷痕早已消失無影,她不由得瞧痴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他道∶「主人,我要尿尿!」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帶他進入盥洗室。

  她剛掀開馬桶蓋,他已經「掏槍射擊」了。

  「叭┅┅」

  聲中,馬桶底下的木板居然應聲而被貫穿,她又驚又喜,立即悄悄的打量他那「話兒」。

  它那「碩偉」的模樣立即使她的春心一陣蕩漾!

  她只覺身子一軟,慌忙自池中汲出泉水衝掉地上的尿液,不久,它們便沿著竹孔泄出室外了。

  不久,他收槍拉褲站在一旁了。

  她帶他回到榻上盤坐妥道∶「你方才的動作就是調息,你從現在開始調息,未經我的吩咐不准停止。」

  「是!」

  他立即閉眼開始調息。

  她的心中一動,道∶「等一下,睜開雙眼調息吧!」

  「是!」

  她一見他雖然望著自己,額上卻立即泛出瑩光,她在驚喜之餘,立即吞下三粒藥丸閉眼調息。

  一直過了一個半時辰,她才睜眼醒轉,她一見他的臉部,白裡透紅,雙眼澄徹,心中不由一盪。

  她朝窗外一望,一見天色未亮,便下去拉上窗簾,然後脫去衣衫,不久,一具傲世胴體出現在房中了。

  「聞湘,醒來吧!」

  「是!」

  「脫衣吧!」

  「是!」

  他的衣衫一脫,原本略帶古銅色的肌膚已經變成白裡透紅,胯下那「話兒」則軟綿綿的低垂著。

  她吸了一口氣,自動摟著他。

  哇操!

  似這種「免費大贈送」的情景,若讓那些豬哥聽見或者看見了,不把他們氣得吐血才怪哩!

  「聞湘,摟我,象我這樣的摟著,會嗎?」

  「會!」

  兩人立即緊摟著。

  她在他的雙唇一吻,道∶「這叫做吻,會嗎?」

  他道句∶「會!」

  立即吻了一下。

  「很好,吻久些,吻用力些!」

  兩人立即熱辣辣的吻著。

  沒多久,她已經雙頰酡紅,嬌喘吁吁了,只見她的娥指朝那話兒輕捏數下,卻見它仍然軟綿綿的。

  「讓它站起來吧!」

  「是!」

  「拍!」一聲,那「話兒」倏地在她的腹部「打了」一下,她好似被當胸拍了一掌,立即呻吟出聲。

  片刻之後,她摟著他倒入榻上,立即翻身坐在他的腿間,然後,門戶大開的將「貴賓」帶入洞中。

  客滿,大客滿!

  燙,火辣辣的痛燙。

  酸,沒來由的酸。

  趐,徹骨的趐。

  她開始輕扭緩搖了!

  房中立即傳出一陣陣「低八度交響曲」。

  不到盞茶時間,她低聲道∶「聞湘,你會如此扭搖嗎?」

  「會!」

  「好,再記住這招!」

  她立即開始前挺後頓著。

  沒多久,她邊挺邊問道∶「會這招了嗎?」

  「會!」

  她道聲∶「好!」

  立即摟著他向內側一滾,他當場貼在她的身上,立聽她道∶「先扭搖一下吧!」

  「是!」

  他立即輕扭緩搖著。

  她只覺又趐又癢,忙道∶「用力些,快些!」

  他立即猛扭狠搖。

  「對,再用力些,再快!喔!很好!」

  她閉眼享受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突然問道∶「聞湘,你記得那招挺頓嗎?」

  「記得!」

  「開始吧!」

  「是!」

  他剛用力一頂,她立即打個哆嗦!

  他剛抽槍一頓,她立即喔了一聲。

  「好,就是這樣子,繼續吧!」

  「是!」

  他不停的疾挺猛頓了。

  她邊迎合邊低聲叫好。

  不久,她忘形的高聲喝采了!

  他對她最「死忠」了,一見她如此的高興,當然更賣力了,房中立即迴蕩著「青春交響曲」。

  她那喝采聲音更是不停的伴奏著。

  香汗亦汩汩外流著。

  終於,她的喘息聲使她的喝采聲忽斷忽續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喝采聲音越來越低了。

  終於,她只有呻吟的份兒了。

  終於,她哆嗦連連的「交貨」了。

  「聞┅┅湘┅┅尿┅┅尿┅┅」

  他應聲是,身子倏地一顫,一股「激流」立即疾射而出。

  酸痛之下,她忙叫道∶「停┅┅停┅┅」

  「是┅┅」

  「激流」果真應聲而停了!

  她只覺全身舒暢萬分,便摟著他道∶「聞湘,我是你的人了!」

  「是!」

  「聞湘,我是你的妻子,你懂嗎?」

  「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對,對,睡吧!」

  她略一擰腰,他便自動側躺在一旁,她捨不得讓那寶貝離開,便將下身一站,緊摟著他了。

  不久,她累乏的入睡了。

  他將雙眼一閉,沒多久,便也入睡了。

  黃昏時分,她睜開雙眼,立即看見他在望著自己,而自己仍然緊貼著他,她不由全身一熱。

  她正欲退身,卻覺洞中仍然「客滿」,她的心兒一陣蕩漾,當場就想再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她立即又擔心他和自己的功力是否會有所耗損,於是,她立即道∶「聞湘,起來調息吧!」

  「是!」

  她盤膝一運真氣,頓覺功力似有增加,她在驚喜之下,急忙收功睜眼打量著他。

  卻見他雖然睜眼望著自己,全身的肌膚卻白裡透紅,一片瑩亮,她驚喜的險些叫出聲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由他所泄出之「補品」中得到好處了,她立即連吸數口氣,定下心神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她欣喜的醒轉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功力居然又收回一部份啦!

  「聞湘,起來淨身吧!」

  「是!」

  二人進入盥洗室之後,她略一運功驅寒,然後開始掬水淋身,他卻抓起木杓,一陣子急沖猛淋。

  她心知他已經寒暑不侵,立即全心抹皂沐浴。

  他跟著抹皂,然後開始搓洗身子。

  好半晌之後,兩人才擦乾身子回房著衣。

  她發現他的那件藍衫頗為合身,略一思忖,便知道一定是十一釵平時易容外出之服裝,因為她與他的身材相去不遠。

  她越瞧他越順眼,好半晌之後,才和他離房。

  二人甫入廳,立即看見桌上擺著熱騰騰的四菜一湯及一小鍋飯,她的雙頰不由自主的一陣酡紅。

  顯然,其餘諸女皆很關心他們二人哩!

  「聞湘,用膳吧!」

  「是!」

  入桌之後,她剛吃三、四口飯,他已經吃完一碗飯,正在添飯,她立即含笑道∶「別急,多吃些菜吧!」

  「是!」

  這回,他斯文多了,不過,飯量並無稍減,一直將那些飯、菜、湯全部掃光了,他才停下筷子。

  她以紗巾輕拭嘴角之後,再將紗巾遞給他。

  他果真也斯文的輕拭嘴角。

  她知道他一來連餓多餐,二來,他的食量一向甚大,所以沒有被他的「海量」嚇住,不過,她卻一直含笑望著他。

  不久,她取回紗巾,道∶「聞湘,出去走走吧!」

  「是!」

  她出廳之後,指著一株梅樹解說通行之法,同時牽著他朝前行去,不久,便已經抵達前面一棟精舍。

  立見大鳳含笑上前行禮道∶「姑娘,你好!」

  「你好,聞湘,她是誰?」

  「大鳳!」

  大鳳樂得眉開眼笑了!

  「大鳳,姐妹們歇息了嗎?」

  「沒有,正在練武哩!」

  「唉!她們剛破身,行動不便,該早點歇息哩!」

  「無妨,大家只是在研究陰陽劍陣而已。」

  「真的呀?有結論了嗎?」

  「頗有進展哩!」

  「太好啦!讓我瞧瞧吧!」

  「好的,請跟小婢來吧!」

  說著,立即朝前行去。

  當他們穿過精舍大廳進入前院之際,天狗妃剛一示意,聞湘立即沿著那株梅樹右側逕自行去。

  她跟在他的身後,一見他順利的穿行過陣式,不由暗喜他的記憶力之強及反應之佳了哩!

  大鳳回頭一瞧聞湘單獨跟來,不由一怔!

  天狗妃嫣然一笑,立即先行入廳。

  立見諸女收招行禮道∶「姑娘好!」

  天狗妃含笑道∶「每位辛苦了,我方才聽大鳳說你們演練陰陽劍法頗有進展,特來瞧瞧!」

  大侍含笑道∶「姑娘請上座,讓小婢與二侍獻獻醜吧!」

  天狗妃立即朝椅上一坐,同時指著左側那張太師椅道∶「聞湘,坐!」

  聞湘道句∶「是!」

  立即入座。

  大侍及二侍並肩上前行禮,然後,拔劍一捏劍訣施展起來。

  天狗妃對這套劍法甚為熟稔,俟她們使完之後,含笑道∶「果然甚具火候,不過,另有部份缺失。」

  說著,立即上前解說演練著。

  二女心悅誠服的道過謝,立即重又演練起來。

  天狗妃的心情特佳,不厭其煩的指點六遍之後,含笑道∶「大家辛苦啦!下去休息吧!」

  諸女立即行禮離去。

  「聞湘,好不好玩?」

  「好玩!」

  「想不想學。」

  「想!」

  「好,我從頭教你吧!」

  「是!」

  她立即走到塊六尺高、三尺寬,一尺厚的生鐵五尺前面,道句∶「你瞧清楚啦!」

  「立即揚掌劈去。」

  「砰!一聲,生鐵晃了一晃,立即出現一個淺掌印,她一瞧掌印,立即知道自己的功力至少消退三成。聞湘跟著揚掌一揮,生鐵不但未晃一下,更未發出半聲,她立即含笑道∶「別急,先聽我解說嘛!」

  那知,「嘛」字方落,生鐵上面突然傳來一陣「沙┅┅」聲音,立見鐵屑沿著鐵板向下滑,赫然出現一個清淅掌印。

  她瞧得目定口呆了。

  片刻之後,她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撫摸,立即發現那塊利刃無法一戮而透的生鐵已被貫穿了。

  她在驚喜之下,全身不由一顫!

  哇操!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突覺一陣冷風撲面,她略一張望,立即發現距離那塊生鐵三尺遠之木牆,也出現一個掌印,她整個的怔住了!

  聞湘卻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哩!

  不久,一陣冷風又將她吹醒,她略一思忖,立即道句∶「聞湘,你等一下!」

  然後匆匆的朝門口掠去。

  沒多久,她拿著一本紙張泛黃,字跡模糊的小冊疾掠到聞湘的身前,立即翻閱著。

  她找到那頁記載「破天指」口訣之後,立即思索著。

  小冊中完全是蠅頭小字,聞湘望了一眼,根本就是有看沒有懂,他不願多看,便打量著壁前兵器架上的兵刃。

  天狗妃曾由其師的口中獲悉「破天指」之心法,可是,由於她倆限於功力,無法演練,便只略涉皮毛。

  那情形就好似咱們念到「生理衛生第八章」時,只是片言雙語帶過,根本沒有深入研究。

  她此番研讀一陣子之後,便陷入沉思。

  右掌五指不由自主的忽彈忽縮不已。

  聞湘閒得無聊,一見她的五指忽彈忽縮,立即也跟著彈縮著。

  好半晌之後,她一見到他的學動,心中一顫,忖道∶「他方才跟隨著我一劈便有駭人之威,我何不試試看。」

  主意一決,她立即脆聲道∶「聞湘,瞧清楚啦!」

  說著,右掌疾抬,翻腕疾彈出五指。

  她立覺功力抵達指瑞之後,便無法透出。

  聞湘跟著抬掌翻腕疾彈,可是這回卻不靈了,她上前撫摸生鐵,立即發現它仍然好端端的。

  她苦笑一聲,道∶「明天再說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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