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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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兒替她們梳妝打扮。

  待一切已畢,徐媽媽讓閒雜人等盡皆離去。

  看著兩個畫了全妝的仙子美艷動人更勝往日,不住讚嘆說,定會讓梁王相中留在身旁!

  接著便陪在一旁聊著閒話,等人來接她們。

  「徐嬤嬤,緗綺姑娘雖已贖身,但還要再借住些時日,還望您關照一二。」勝衣說道。

  「哎,仙子說得哪裡話。」鴇母笑著回了,「雖說緗綺如今已不算這樓中人,但光看在叫了這麼多年媽媽的份上,奴家都不會輕怠於她。」

  「如此,那便多謝徐嬤嬤了。」

  此時,侍兒來傳說是有人找徐媽媽,鴇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銑有些緊張叫著勝衣。

  「銑兒,放鬆。」勝衣拉著她的手,「準備已齊,接下來就看時運了!」

  少時,徐媽媽回來,說王府管家請兩位登車過府,接著便把二人送出了樓。

  就見樓外一輛平常無奇的雙轅馬車,一個貌不驚人,但衣著幹練的男子等在一旁。看兩人出來,便迎上前來,說道。

  「兩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禮,說道,「仙子們此番能賞光前去,大王甚為欣喜。已在府中略備薄禮,定能讓您二位滿意。」

  說著,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調,車駕簡陋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無妨。」兩女似眼裡沒他一樣,牽手登上了車。

  管家隱隱一愣,就看兩人身上還帶著木劍,出言說道。

  「兩位,這兵刃還需留下…………」

  就看那嬌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聲音悅耳地說,「姐姐,他管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費勁討了這鎮樓的木劍呢~」就見蜜膚美人解下兩人的木劍丟給他,似有些惱了。「本要演舞獻與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著丟過來的木劍,入手便知不過就是尋常的松木,不願在此糾纏,雙手托著敬回給她們,說道。

  「是在下冒犯,還望兩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臉不高興地拿了丟在一旁,竟沒有再理他。另一個嬌小美人也沒瞧他,只管哄著身旁這氣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討沒趣,自去駕車駛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築。

  出了城,大約行了約莫三四十里,日暮時分,車終於停在了山間一處幽靜之所。

  管家下車引兩人進了大門,穿過碧油屏門,跨過磚砌步道,沒走多遠便進了二門。

  豁然開朗的庭院裡,一條五色鵝卵石路通著正屋。

  東側一泓綠水浸著嶙峋假山,山鋪青影間一處精緻小亭映著綠波。

  院中盡種奇花異草,風景清幽,全無俗韻。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見房中草書板聯一對,寫的是「呼龍耕煙種瑤草,踏天磨刀割紫雲」。勝衣看著這集句,隱隱感覺其中透著一股不臣之心。

  少時過了遊廊,管家推門撩簾,把二人讓進了一間廂房。

  「兩位仙子,請在此小憩,大王稍後便至。」說著,躬身而退帶上了房門。

  阿銑耳尖,隱隱聽到「嗒」的一聲。看著四周。這間屋子不小,陳設華麗,少見的是門窗上皆非尋常窗紙,亦不是昂貴的羅紗,而是一層雲母。

  好奇剛才那聲,阿銑走去門前,輕輕一拉房門,不想卻被鎖上了!

  「姐姐!」阿銑小聲說著,「這門…………」

  勝衣沒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著。「妹妹,過來歇會吧。」

  等坐了過去,就聽勝衣在耳邊壓低了聲音,「別說。」

  手牽在一起,兩女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

  沒一會兒,兩人隱隱感覺眼前好像有一縷菸絲,看得不甚清楚。鼻子裡,也似有似無的有點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漸漸,勝衣像是有些難受,磨蹭著雙腿,悄悄地問著。

  「妹妹,你覺不覺得有點熱啊…………」

  阿銑這邊也夾著下身,似是難忍,膩膩地說著。

  「姐姐,人家,人家有點想要…………」

  少時,兩女好像身上燥熱難耐,摘下木劍,解開外袍。拉開了胸前衣裳,各自忍不住得揉著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沒多久,兩人竟夾緊下體,美乳也被擠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這邊勝衣忽然開始抖著,嘴裡「丟了尿了」地叫個不停,下身隱隱透出濕痕。

  那邊阿銑也似乎忍不住了,紅著小臉抖著抖著,褲裙也漸漸濕了一片。

  兩女不停顫抖,轉眼暈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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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房門大開,那個管家模樣的男子進了門,轉手對著門外說道。

  「大王,都倒了。」

  只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踱步進到房中。看著床上兩人,說道。

  「果真天姿國色,武義,你做得好。」

  「謝大王,」管家說著,「留仙樓的鴇母說二人天仙下凡,收了兩千兩黃金。能讓大王滿意,那便值了。」

  說罷,上前檢視二人,看鼻息輕緩,胸前透著奶漬,下身大片洇濕。欣喜地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說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雙薺峰卻出有蟠桃瓊漿。下身紫芝峰月華充沛,其質透衣,觀之甚清。口中紅蓮峰玉泉,想必亦當是仙品。大王採得這兩仙的三峰大藥,必可返老還童,長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聽了知是恭維,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膚少女似是更淫,便對管家說道,「把這銀髮女子搬去東廂,待老夫先採淨那小的,再細細收用。」

  「明白。」管家低頭應了,行至床前便來搬這女郎。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噗」的一聲,一柄木劍扎透了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著銀髮女子手裡的木劍,腦中只想到「怎麼會真的是兵刃,怎麼會沒中淫香?!」。下一瞬間,木劍抽出,死屍倒地。

  另一個黑髮少女也似根本沒有昏迷,人已擎著木劍,移步到了側方。

  「武義…………」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殺,處變不驚,沉聲說了。「你們是何人,敢來行刺老夫。」

  兩個少女沒有回話,已提劍飛出,直直殺來!

  「鏜!」雙手兩指竟夾住了刺來的木劍!

  梁王只覺指中觸之不對,施力一擰,木劍並未折斷。兩女踢腿旋起,劍已從老人指間脫出!

  「看似木劍,觸之卻如金鐵…………」梁王想著,沉吟道。「準備得如此縝密,連老夫都未看出,武義死得不冤。」

  兩女似也驚訝老人武功,眼神暗遞,黑髮少女腳下挪移,像是要截斷往房門的退路。

  「笑話!」老人看著她們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們豈能留住!」

  說罷,腳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個翻滾,已落在房外院子裡。

  「不好!」銀髮女子出聲說著,兩人一前一後追出院子。

  卻看老人並未脫逃,只是拉開距離,暗自運功。

  「老夫對那屋中陳設甚是喜愛,毀了豈不可惜。」說罷,周身衣發飄揚,似是運功已畢。

  「殺了倒可惜你們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讓老夫斷了你二人手足,煉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現在說說你們是誰,到時也好讓老夫給淫器取個名字。」

  這梁王乃沙場宿將,一生征戰無數,武功亦是高強,遠在尋常高手之上!

  看刺客竟是兩個絕色女子,準備如此周密,功夫卻在自己之下,想來必有幕後之人。

  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便不立即遁走。

  說著污言穢語,只欲以身為餌,套出她們背後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誰的手裡!」那銀髮女子說著。「竹勝衣!」

  「岳銑!」黑髮少女喊道。

  「什麼?!」老人大吃一驚,這不是自己密令追殺的那倆少年的名字?怎麼會從兩個女子口中說出。

  「你們是從哪得知!」老人暗運神功,套出主使後,必不能留兩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勝衣怒視仇敵,一把拉開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驚訝地看著女子身下的陽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如此想來,另一個也真的是那岳銑了。

  「好好好!」老人擊掌稱快!「岳非群的兒子和愛徒,為殺老夫竟甘願養了奶去當婊子!」

  「你!」阿銑怒目而視。

  「他若肯聽老夫之勸,你們何至於此!哈哈哈哈!!!」想到這二人竟自己送上門來,梁王更是放聲大笑!

  「老夫的兒子在做皇帝,他的兒子在當婊子!」老人看著她們,「岳非群若是在此,不知還有何面目譏諷老夫!」

  「什麼?!」聽著這驚天之密,阿銑心神大震。

  「銑兒!」勝衣喊著她,伸手過來。

  阿銑凝神回握,雙劍合一攻向梁王!

  只見老人長嘯一聲,如龍雙掌搶上身前,劍鋒正釘在掌背,卻再進不得一寸!

  猛一喝,劍勢被雙掌應聲震碎!兩人瞬間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鐘罩!」阿銑詫異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雙掌一合一推,一股勁風劈出!

  剎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鐵砧一樣撞來。兩人不敢托大,分開閃避。

  阿銑亦沒見此等招式,卻聽老人替她喊了出來。

  「老夫這套達摩經,滋味如何!」老人下盤未動,雙掌化拳接連擊出。一下下拳風襲來,內中儘是殺意!

  「你這老賊!」勝衣被這套連拳迫得無法近身,回罵道。「髒心爛肺卻練一身佛門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鏡!」就見梁王足下重踏,如閃電劃空,人未到,勁風卻已撲面!

  「皆為吾兒皇路!」眨眼,人已至勝衣面前!運起十成功力,右掌帶著烈火,劈向她胸腹,誓要一擊斃命!

  勝衣看眼前仇敵瞬至,躲閃已來不及,唯有封擋。下一瞬,掌與劍相交,竟擊出金鐵之聲!

  這老人的一雙手掌,已然練到了堅硬如鐵的地步!

  此時梁王大喝一聲,掌中火焰驟起!頃刻,劍應聲而碎,這掌足足劈到了少女左肋上!

  「唔!」勝衣悶哼一聲,人已被劈飛三丈,撞斷了池邊一棵樹幹,才止住了身形,單膝跪在地上,氣血翻湧無法站立,肋骨似是斷了幾根!

  「什麼!」老人詫異地看著,以他的功力這掌本該把少女攔腰劈成兩半,怎麼會?

  「師哥!」阿銑驚恐地狂喊出聲,劍隨人起,劍意似驚虹!

  卻不知這一劍在梁王眼中看著不過如兒戲一般,幾十年的功夫豈是輕易可越?

  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運起十二層達摩經,內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時凌空一轉,左掌帶著雄渾巨力,劈去阿銑劍鋒只一擰,就把她帶倒在地!

  掌下不停,喝叱連聲,右掌亦出擊,雙掌帶著烈焰翻飛,剎那間連劈二十七掌!

  便要在另一人恢復前,把這岳家的獨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這短短一瞬之間,老人越打越覺得不對。身下被擊之人,怎麼可能面上全無表情,周身上下連一點傷都沒有!!!

  轉眼便要退走,卻被一雙小手抓住了兩腳,竟無法挪動一絲一毫!

  老人年輕時出入死地無數,瞬間便感寒意罩身!驚駭下暴怒不已,兩掌如星河倒瀉般擊打著身下之人!

  阿銑攥著梁王雙腳,看著老人瘋魔一般掌擊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現在還算是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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