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距離本場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當中考最後一科歷史的考試提示鈴響起，我心中所有的緊張都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不舍和懷念。我沒想到初中三年竟這麼快就結束了，那些過往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樣浮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禁放下了筆。歷史這種科目，壓根沒有必要再檢查一遍，不如趁這個時間，再眺望一下我們學校的一草一木，以喚起自己在這裡度過的美好回憶。這種惆悵已經持續好多天了，不只是我，我們的四人聊天室都被這種離別的愁緒感染，卻又沒有辦法抵擋即將到來的分別。我和老王、雨潼倒還好，至少未來肯定會考上一中，還有再見面的機會。而曾經我那麼討厭的黃雨綾，我現在居然對她頗是不舍，就連頂撞她命令這種司空見慣的事也不存在了。我的女朋友黃雨潼知道姐姐即將遠赴異國他鄉求學，還會交換來一個日本妞住在自己家裡，心思細膩的她自然是不捨得自己朝夕相處的同胞姐姐，更是對即將面對的生人憂心忡忡。她不止一次將這種憂慮和我訴說，但黃雨綾既然有自己的夢想，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不舍阻攔姐姐的進步。但她還是不知道暑假後即將搬過來的日本妹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生活習俗全然不同的她們是否能友善相處，這些都是未知數。與那些對未來的憂慮不同，在這段臨近考試的衝刺時間，至少我和她共同品嘗到了向同一個目標進發的快樂。雖然整天都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但同行路上有她做伴，倒也不覺得孤單。她似乎總是那麼認真勤懇，踏踏實實地完成每天的複習計劃，在遇到困難時也會向我和她姐姐請教。我十分享受幫她答疑的過程，她總是一臉微笑地凝視著我，漂亮的桃花眼閃爍著溫暖的光，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絲絲的，軟乎乎的小手也會時不時和我的手緊握，讓我持續享有被愛的幸福。「我好愛你…」「我也愛你…」我們一如既往的學到教室里空無一人，關了燈後在大榕樹下擁抱，訴說著對彼此的甜言蜜語。我們沒有越界，繼續遵守著彼此的約定，要等到畢業後才能親吻。但肌膚相親也讓我們之間的愛意越發濃烈。女孩子的身體真軟，渾身也散發著一股迷人的甜香，我常會刻意壓槍，以免讓純潔的她發現我心中的邪念，但如此漂亮的女孩就站在你面前，對於一個青春期的男孩來說，完全不起性慾是根本不可能的。晚上我常常夜不能寐，腦海里翻湧著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頭竟不自覺地湧起想要玷污她的衝動。褲襠里頂起了帳篷，我的手也不自覺地放在肉棒上輕輕摩挲。沒想到臨近中考，我竟意外地迷上了手藝活，還是在我有女友的前提下。指尖的擼動已經讓我心醉神迷，腦海里全是她迷人的倩影，不知真槍實彈又是什麼感覺呢？我常常會陷入不切實際的妄想，但看到她單純而無邪的笑臉，我總會自責自己內心的齷蹉，總想著去玷污單純可愛的黃雨潼，未免有些太過罪惡。當指針歸零，周圍陷入了狂歡的海洋，相識的同學相擁慶祝著中考的結束，而我卻快速地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離開考場，急切地向黃雨潼所在的考場衝過去。那一刻我心中的欲獸再也無法控制，我渴望得到她的親吻，渴望那種耳鬢廝磨的快樂。她不在。也是，她並沒有告訴我她還會留在考場等我，那她肯定是在教室。也不在。當我回到教室，想要尋找黃雨潼時，卻發現她和姐姐的座位早已清空。教室里擠滿了嘰嘰喳喳的人群，而我似乎與他們格格不入，我的心頭空落落的，儘管知道她並不會這麼隨意地丟下我，但還是因為她的不辭而別感到難過。我沉默著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凝視著前座空蕩蕩的位置，眼角的淚便不爭氣地滑落了下來。再看向右座，老王的位置也只剩下一對桌椅，裡面的東西已經完全清空。沒想到，初中的最後一別竟是那麼倉促，連句再見都說不上。我擦拭著眼角的淚，把頭撇向角落，不願讓周圍的同學發現。「咦，你還在等我嗎？」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麼溫柔，似乎撫慰了我受傷的內心。當我看到黃雨潼的那一刻，我不再有熱吻的饑渴，我只想緊緊地抱住她，在她的懷裡嚎啕大哭。她就像天使一樣，總是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好啦好啦…怎麼哭得像小孩子似的？」她眉目含笑，溫柔地捧起我的臉。她居然…主動地親上來了。我的大腦瞬間宕機，但嘴角並沒有柔軟的觸感，也沒有濕濕的感覺，當我伸手去撫摸她滑嫩的小臉時，她卻如同虛擬影像般飄散。「啊！」我猛地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我反覆確認自己的位置，發現這裡竟是我的房間，原來那只是我的夢境。「唉…雨潼…」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這的確是場讓人恍惚的夢，但那份失落我卻切身感受到了。中考結束，當我回到教室的時候，父親母親正在等我，於是我來不及等還沒回到教室的黃雨潼，便被二老拖著去宿舍收拾被褥了。等到回到教室時，我們四人聊天室其他人的座位早就空落落的了。就這樣，我們在初中畢業前的最後一天，就這麼倉促地分別了，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回到家後，由於中考高中並不放假，姐姐不在家，我家電腦這幾天剛好壞了被送去維修了，我也沒有和黃雨潼聯繫的方式。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遺憾和惆悵占據了我一整天的生活底色。一天沒有見到她，總感覺渾身有種不適應的感覺，不知道遠在他方的黃雨潼是否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呢？明明我們約定好在畢業後要獻出彼此的第一吻，卻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彼此。或許只有暑假再找機會和她約會，才有機會跟她接吻吧。直到姐姐回家，已經距離中考過了三天了，三天沒和我的女朋友聯繫，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我沒有及時回復她而生氣。因此我便纏著左佩蘭，讓她借我手機一用，只為能夠快點跟她聯繫上。「你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呢…」左佩蘭從鎖好的柜子里拿出手機，遞給了我，隨後饒有興致地看著著急忙慌的我。「我三天沒跟她聯繫了…她不會不理我了吧？」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亂糟糟的，但左佩蘭回應我的卻是嗤笑。「你想啥呢傻小子，你跟她解釋解釋不就好了嘛…雨潼這麼善解人意。」等到我的手機QQ打開，迎接我的卻是黃雨潼信息框裡六十幾個紅點，最新一條消息是「對不起，你不要生我氣了好嗎？」看到這我倒是愣住了，明明是我不主動聯繫她，結果她倒對不起上了。我繼續往上翻信息記錄，基本上都是黃雨潼道歉的語句，還有她表達想我的語句，一點也沒有因為我沒有及時回復她而生氣的意思。「對不起…我爸爸那天說要帶我們去吃飯…所以走的急…沒有來得及跟你說一聲畢業快樂…」「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跟你親親就不搭理我了…」「我也想和你親親啊…但是我那天走太急了…對不起…」「我好想你啊親愛的…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氣了…回我一下好嗎？」沒想到我對她的歉疚同樣也是她對我的歉疚，何嘗不是一種心有靈犀。跟我的「沉默」相比，她似乎更急切地想要得到我的回覆，來證明我並沒有因為生她的氣而不理她。「寶貝，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剛拿到手機。」「真的？」她秒回，隨後發了個可愛的表情。我被她逗笑了，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因為先前的不辭而別而愧疚，更沒想到她也會因為沒有履行彼此的承諾而對此念念不忘。「當然啦，你看我什麼時候故意不理你啊。」我把家裡電腦壞了和姐姐不在家的情況給她解釋了一遍，她才明白我確實沒有生她的氣。「擔心死我了，而且我也好想你…」我已經能想像到黃雨潼這幾天或許會和我一樣魂不守舍，她是整天盯著手機屏幕等我回復，我卻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姐姐回來給我用會手機。沒想到我們即使不在身邊，心中卻依舊牢牢掛牽著對方，還時刻擔心我們的不辭而別引致對方的憤懣。「那是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呢，不如我們去約會一次？」我提議道，我已經期待跟她相吻很久了，她想必也是如此。「我生日是幾號你還記得吧？」「啊…六月三十…還有七天。」「到時候我和我爸媽說說，讓幾個玩的要好的同學來我家開個party，你覺得怎麼樣？」「誒，我居然能去你家了！」我的心撲通撲通一陣跳，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來到女友家裡做客，跟未來的「岳父岳母」打個照面，那一定得好好表現了。「對啊…不過我們不要太張揚，被我爸媽發現了肯定就壞事了。」「不會的，我到時候好好表現。」「其實…是我姐姐想到的點子，她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和大家見面了…還是很捨不得大家。」我能讀出手機屏幕對面的黃雨潼有多麼不舍自己的姐姐，原本雀躍的心一些子竟多了一絲失落。以我們的成績，考上一中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我和雨潼在這個暑假並不會有漫長的分別，然而我先前一直厭棄的黃雨綾要遠赴異國他鄉留學，此去一別不知何日再見，我的心中也倒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滋味。也是，我當時的夢中那種孤單無助的感覺此刻再度湧上心頭，想必和姐姐朝夕相伴的黃雨潼心中更是不舍吧。雖然她總是壓著妹妹一頭，但她卻永遠保護著自己的妹妹，失去了她的庇護，不知道上了高中之後，略帶社恐的黃雨潼會不會遇到社交上的困難呢？雖說我現在能夠保護她，但女生之間的關係深不可測，舊日朋友肯定知道她的善良純真，願意與她交往，但新的同學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她的軟弱而讓她倍受欺凌呢？不過既然收到她們的邀請去她們家做客，那我也得好好捯飭捯飭，給未來的岳父岳母留個好印象。為此我央求了我的姐姐好一會，她才願意幫我參謀一下。「這件怎麼樣？」「你是不是校服穿多了啊…衣品這麼差…」姐姐努了努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否決了。「這件呢？」「太花哨了，你第一次見人家家長，要給人家留個乾淨點的好印象啊。」姐姐還是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在她的幫助下，我終於選了一套比較合適的穿搭。其實男生的著裝並不複雜，關鍵是衣服合身，整體風格清爽，就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了。「這身不把你家雨潼拿捏得死死的？」姐姐一臉得意地欣賞著被她收拾好的我，「不愧是我弟弟，還是有點小帥的嘛。」外人眼裡如同高嶺之花的左佩蘭，在私下其實也挺幽默的，甚至還有些逗比。不過啊，只有瀚哥才能看到她最真實的樣子了，不知道如此高傲的她在瀚哥面前會不會也像別的女生一樣小鳥依人呢？但黃雨潼倒是真的有些小鳥依人，而我卻正好偏愛這樣的她。軟萌的她總會激起我的保護欲，當然，還有隻有我可以欺負她的占有欲。這七天過得倒是漫長，姐姐去上學後我便沒手機可用了，家裡的電腦已經送到父母朋友那裡修理去了，應該在生日前能修好。這樣的話也能跟雨潼取得聯繫了。「啊我去…我怎麼忘了問老姐給她們送什麼禮物了。」當她們的生日會臨近，我竟忙中出錯，忘了讓姐姐給我個合理的建議了。像上次那樣，從家裡拿個工藝品海螺雖然浪漫，但我也並沒有特別花心思準備。而且這次也不能像上次那樣，送餅乾這麼隨便的禮物給黃雨綾。一年前的我確實不待見她，但臨近分別，總要為她精心準備一點禮品。但網購的話怕是來不及，於是我在那幾天總是攛掇爸媽帶我去逛下超市。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買他們的，我倒是溜達去了精品店挑了好一會。不知是男生對買禮物是不是有天生的鈍感，挑來挑去也沒想好女生會喜歡什麼禮物。但當我看到貨架上毛茸茸的小豬抱枕時，我便移不開眼了。不得不說精品店的玩偶摸起來軟綿綿滑溜溜的，真叫人愛不釋手。剛好她們倆都屬豬，這不正巧了嗎！一人一個，我真是天才！不過材質這麼好的小豬，價格肯定也不便宜，但是既然要為人家送一個稱心如意的生日禮物，就不得不讓我的小金庫出出血。不知道等到她們收到我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會是什麼心情呢？一想到這，我暗自竊喜。再怎麼說，一個是我的女朋友，一個是曾經暗戀我的女孩，那想必她們會讚美我挑選禮物的眼光吧。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生日會那天。父母知道我要去同學家過生日，倒也沒說什麼。一向溫柔沉默的父親則是開車載我去黃雨潼的家，但沒想到我竟發現了一個讓我不是滋味的秘密。當爸爸把車開進黃雨潼家所在的小區時，知道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的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同學家境很好啊。」但我當我告訴他具體的門牌號時，他臉上的詫異溢於言表，撥動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告訴了我一個讓我接受不能的事實，這正是他老闆的家庭地址。當聽到這個消息時，不安和焦慮瞬間占據了我的內心。我的父親是一家私企的小高管，但沒想到他的頂頭上司竟然正是黃雨潼的父親，聖威集團的大股東。父親顯然看不出我心中的忐忑，還連連感嘆自己和老闆真是有緣分，就連子女都是同學。而我的心似乎被一層灰暗的陰霾籠罩，甚至已經擔心起我和雨潼的未來了。我的確知道她家境優渥，但不曾想我們的父輩竟有如此涇渭分明的上下級關係。我不禁想起迅哥和閏土的故事，只怕我們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會有一層可悲的厚障壁在無形中阻擋著我們奔赴愛河。「跟同學要打好關係。」父親在臨走前不忘叮囑我一句，我竟從他的笑容中讀出了一絲諂媚，也夾雜著一絲酸澀。別墅的大門敞開著，潔淨的大理石地板鋪滿了整個花園，庭前的綠植鬱鬱蔥蔥，花果爭奇鬥豔，簇擁著洋紅色的西式小別墅。走進大門，映入眼帘的是古典的小茶樓，樓前小橋流水，樓影映入池塘，別有一絲風韻。池中錦鯉游弋，綴以奇石，又有水聲潺潺作和。不過茶樓並未開放，但古色古香的設計也不禁讓人感慨主人的情調。沿著大門走入別墅正門，老遠就能聽到同學們的歡聲笑語，想必他們正在別墅的一樓大廳里為姐妹倆慶生。我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黃雨潼，在此刻，在我的心裡竟離我分外遙遠。明明只是幾步路就能進門見到為了生日宴精心打扮的她，可是我卻感覺這幾步路分外漫長。向來樂觀的我心中不由得悲從中來，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不同階級的人之間的差異。如此豪華有情調的別墅，跟我家狹小的商品房簡直就不是一個概念。而且加上父輩之間的關係，我的自卑再度占據了我的內心，也是，我這種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得到她，恐怕要面對很多難以預料的阻力。「嗯？你來啦！」當我感覺世界被蒙上一層陰霾時，那清澈甜美的聲音把我拉回了彩色世界。當我躊躇著要以怎麼樣的方式踏進她家門口時，她卻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露出了最真摯的微笑，原來，她一直在等我。「啊…你你…你今天好漂亮…」我小聲嘀咕著，當我看到她第一眼時，就完全被她迷住了。穿校服，梳著簡單的單扎公主頭的黃雨潼已經是我的白月光了，但今天的她似乎把我對美麗的認知再刷新了一遍。她今天的頭髮明顯出自她媽媽之手，烏黑秀麗的長髮經歷繁瑣的編發，匯成了雙股平行的髮辮，更令我驚喜的是，她的雙股編發公主頭後面正好用我送給她的白色大蝴蝶結點綴著。她今天身著桃粉色針織馬甲，內襯純白色泡泡袖襯衫，下半身著清新的淡藍色半身裙，搭配著白色的棉襪和可愛的粉色毛絨絨棉拖鞋，真是妥妥的森系公主。「我女朋友真是太好看了啊啊啊！」我心裡的小鹿都快跳出來了，卻只敢慢慢走近她的身邊，而她似乎感覺到我已經被她今天的裝束迷倒了，臉上的喜悅自然是藏不住。「你剛剛說啥，我沒聽清…」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要拿我開心，但我還是很老實地再對她說了句「你好漂亮」之後，她的臉蛋唰的一下就泛起了羞澀的紅暈，把腦袋撇了過去。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什麼似的，湊近我的旁邊小聲提醒我：「你覺得漂亮我當然很開心啦…但是…在爸爸媽媽面前一定不要表現得太明顯…我怕…」「嗯嗯…你相信我就好…」我深知現在如果把我們倆的戀情公開到她的父母面前，那將會是滅頂之災，所以我們約定好在父母面前只能偷偷摸摸地眼神互動，不能做出過分親昵的舉動。我們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客廳，現在來的同學已經不少了，不過多是和我們要好的同班同學。我剛好發現了老王也在其中，於是順理成章地就坐到了他的旁邊。「你靠著我坐幹嘛？不靠你家雨潼坐？」老王冷不丁還小聲調侃我一句，一點也不分場合，幸好他爸媽現在不在客廳。「噓…別那麼明顯…在人家家裡呢。」「你別怕，你老丈人短時間回不來…你丈母娘在樓上備菜呢…說是待會讓我們燒烤…」「害，那也不能…」雖然老王這幾個老丈人丈母娘說得我心花怒放，但我還是謹記跟雨潼的約定，不能在她家胡作非為。「你家三筒今天穿得真好看…你小子真有福氣！」「那是當然…」「你倆在這嘀咕啥呢？」直到黃雨綾此時發話，我才注意到她。她今天也罕見地弄起了公主編發，但凌人的盛氣絲毫不因為她綁了個溫婉的公主頭而衰減，反而在自己家裡這個主場更有那傲嬌味了。不得不說，黃雨綾也真是個美人胚子，她的身材相較自己的妹妹更加骨感，在生日這天也不像妹妹這樣穿一身公主風的穿搭，而是選擇了淡藍色針織衫和米白色牛仔短裙的搭配，顯得格外颯爽。即使她和妹妹是在同一天出生，但她們的性格容貌區別都不算小，這也是各自的特色。像我，就喜歡妹妹這種乖巧型的小甜心，像老王，就喜歡姐姐這種酷颯型的大女主。「綾姐…有些事不宜透露…」「有什麼不能透露的啊？」「再過問就不禮貌啦…」「喂喂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唄…」「害，能說出來就不是不宜透露的事啦…」「你好歹在我家，給東道主一點面子好吧…」「那我說咯？」「趕快趕快！」我和黃雨綾雙口相聲似的的鬥嘴總會讓大家熱衷於吃瓜，黃雨潼也是看著我們津津有味地微笑著，空氣中充滿歡聲笑語。「那就是…」我故作神秘，讓他們湊近在一起聽。「是什麼？」「快說啊…」「等不及了…」一旁的老王一臉壞笑，他知道我絕對不會把跟他的話複述出來，但他也湊了上來，十來號人圍著客廳的桌子弓著腰，期待著我接下來的發言。「別吊著大家啦…」黃雨潼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看得出來她也想知道我和老王交流的「秘密」。「那就是…祝黃雨綾黃雨潼生日快樂！」「切！」「沒意思…」「還以為有瓜吃呢…」眾人顯然被我耍了，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噹噹…生日禮物！」我終於從我提著的袋子裡拿出了兩隻毛絨絨的玩偶豬。送給了姐妹倆。「哇哦…謝謝！」我的小女友就是人美心善，看到禮物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雖然我送給她的東西很簡單很樸素，但對於她而言似乎很珍貴。「呀…這次怎麼送一樣的東西啦？」黃雨綾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下到黃雨綾憋不住，開始講我和黃雨潼的瓜了，眾人也紛紛湊上去聽。「他去年送了我一盒子餅乾…當時我就想為什麼我有餅乾阿三沒有呢…總不會是他在暗戀我吧！」「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暗戀過你？」我還是很自然地懟了回去，感覺懟黃雨綾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結果他給了阿三一個海螺…她就揣書包里時不時拿出來看一下摸一下…我就說你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原來發展得這麼快了…」「哦…」眾人紛紛起鬨，黃雨潼臉蛋緋紅，但無不透露出一絲緊張，小手抓住我的衣袖扯了兩扯。「誒誒誒…這種事以後再說…別被你爸媽發現我們倆了…」我立刻出來打圓場。「沒事的…這裡只有我們…我媽媽還在二樓廚房呢…」黃雨綾還是忍不住給大家分享我和黃雨潼的瓜，身為當事人的我們也只好聽黃雨綾從她的視角講述我們之間的故事。「其實孫老師早就知道你們談了，還拉我過去問…。」「啊？」我和黃雨潼異口同聲地驚嘆道，完全不知黃雨綾還知道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再說再說！」「臥槽孫婆…你居然這麼溫柔我哭死…」周圍的同學紛紛感慨。「孫老師也帶了我和阿三三年了，也算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她就問我說你有沒有發現你妹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就裝傻扮懵說沒有啊，高三這段時間不是很正常嗎？」「她說完全不一樣，她說阿三這種性子的女孩子是絕對不會主動參加各種活動的，但兩次知識競賽她都參與進來了，整個人也變得活潑了不少。」「她這麼多年的老教師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左佩竹，你太不一樣了！」「我去…那她還真是神…」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她說從來沒有一個學生能憑一己之力組織好這種大規模的活動，而且她說你雖然是好學生，但身上有一股叛逆的味道。她估摸著阿三這種好孩子會迷上你的。」「啊…」黃雨潼的臉蛋已經紅透了，她現在急需捂著臉降溫，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班主任孫老師看穿，而且就這樣被姐姐公開出來。「你們之前不是被校警抓過一次嗎，當時你是打電話給你的前班主任救你們吧。其實孫老師也知道這事，但是一直都沒有戳穿你們，也沒有告訴家長。」「她就這麼跟我說，說如果你們因為感情這事鬧掰了搞得不思進取，就找你們談談，但你們感情一直很穩定，所以她也覺得並沒有干涉的必要。」我心頭一酸，孫老師擔任我班主任的一年半來，我都曲解了她對我的愛護。她對我確實比其他孩子嚴厲，但她也在暗中呵護我們純真美好的愛情，而並沒有野蠻地摧毀它。至於黃雨綾，自然是她最信得過的學生，她這三年班主任生涯中兢兢業業的好班長，自然能夠從她口中知悉這些秘密。而她慈母一般的細心呵護卻一直被我們誤解，我們總是抱怨她的管理太嚴厲，卻沒曾想她也把我們當作孩子一般。生日會前的小小吃瓜分享會基本上是由壽星公黃雨綾一個人主持的，她也說了很多很有趣的瓜，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只有孫老師這段。回頭看我們的初中生活的確豐富多彩，只不過我們不常會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坐下來好好嘮嘮嗑。而這也是黃雨綾想要請大家來家裡做客的目的，在她去日本之前能夠和最好的朋友們再見一面。而黃雨潼呢？她的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我。我雖然適應了來她家做客的尷尬，但那種自卑感還是縈繞在我心頭久久揮之不去，因此我不敢過多地把目光投向如此美麗的她。一來是為了避嫌，免得引起懷疑；二來是提醒自己，雖然她的心已經屬於我，但要想跟她永遠在一起，還要經過重重考驗。樓上傳來了「噠噠噠」的拖鞋聲音，黃雨綾眼珠子一轉，為了保護我和三筒的戀情不被發現，她讓湊近吃瓜的大家趕快坐好，因為她們的媽媽就要下來了。大家不自覺被拖鞋聲吸引，目光也朝著樓道看過去，一位面容姣好，丰姿綽約的美婦人正緩緩端著一個鐵盤緩緩走下樓。身後跟著一位衣著樸素的老婦，她跟著美婦人的步子，也提著大袋小袋的蔬果，走到了一樓。「來了這麼多人啊…」美婦人緩緩俯身，把一鐵盤醃好的肉放在樓道口的三腳架上，隨後便朝我們走了過來，滿臉微笑地朝我們打起招呼。由於在黃雨潼參加歌手比賽的時候見過，我也知道她就是她們的母親。她的眉眼真是好看，想必姐妹倆的桃花眼也是遺傳自她，梳著盤發的她仍舊美艷動人，搭配上一襲古典華麗的墨藍色鳳紋旗袍，哪怕明知她將近四十多歲了，卻仍舊覺得她正如三十出頭的少婦一樣風韻猶存。而且她的氣質和黃雨綾截然不同，倒是和我的戀人黃雨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怪不得她身上會有一種讓人自然而然想要接近的親和力。「秀姨，把葡萄和車厘子洗一洗，給孩子們吃吧。」她溫柔地招呼身後看起來像保姆的老婦，一點也沒有女主人居高臨下的架子，這倒是讓我覺得我未來的「丈母娘」應該是挺好說話的。「阿姨好！」「阿姨好！」我們紛紛也向她問好，她也禮貌地向我們致意，隨後便坐在女兒們的旁邊，饒有興致地問起我們的情況。「你們是不是以後都會去一中啊？」我們都是尖子班的孩子，大都對自己有一定的自信，所以基本的回答都是「是」。「那你們還能繼續和潼妹做同學，這都是很好的緣分啊，要互幫互助啊…」身為家長的她也非常客氣，不過雖然是套話，但也不難看出她家的家庭氛圍也是蠻融洽的。作為母親的她沒有架子，想必和子女的關係也不會太差。保姆把洗好的香印葡萄和車厘子擺到了桌子上，她也招呼著大家不要客氣，放開了吃，還說接下來會準備燒烤。說完客氣話，她似乎對我們每個人的身份也有些感興趣。姐妹倆像是會跟媽媽講學校生活的孩子，所以她便悄聲問女兒們誰是誰，不知道在她們口中話題度最高的是誰？「你就是左佩竹啊？」她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讓正在品嘗美味車厘子的我驚出一身冷汗。臥槽！怎麼閻王點卯第一個就點到我了啊？我的話題度這麼高嗎？「是啊…阿姨我這麼出名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張皇失措地望向姐妹倆，卻不敢阿姨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黃雨綾不懷好意的壞笑和黃雨潼小鹿般驚慌的眼睛。「聽說是你辦的知識競賽是吧…咱們家綾妹說你真是有能力呢…上次看她帶著個金杯回家我還問了問她是什麼活動…她說是學生自辦得到老師支持的活動…就跟我說了你…」她的笑容真是慈祥，漂亮的桃花眼像會說話一般注視著我，真真是雨潼的母親，舉手投足都一模一樣。「哎呀，這沒什麼的啦，也不是什麼大才。」我被她誇得有些飄飄然，但卻還是謙虛地回答道。「長的還這麼帥，有沒有女同學悄悄喜歡你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和我戀愛了，就像普通的家長調侃年輕人一樣稀鬆平常地問道。爆！爆！我有些尷尬了，眾人也竊竊私語了起來，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母親身旁的黃雨潼，她嬌羞地撇過頭去，也不敢暴露我們的秘密。「不知道啊哈哈哈…」我尷尬地掩飾著，腳趾都快要摳地了，阿姨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敏感的問題啊…萬一知道我還沒上高中就談戀愛了，對象還是你女兒，那您對我的態度可不能太好吧。「媽…你別為難人家了…」還得是黃雨綾替我解圍，我才逃過這劫，不然我和黃雨潼這倆當事人要被拷打了。「也確實，現在你們還小，也不是談戀愛的時候呢。將來上了大學出了社會還有很多機會的嘛…」阿姨若有所思地說，我才長吁一口氣。等到她和其他同學閒聊的時候，我便沒有那麼緊張了。但是黃雨潼還是怯生生的，生怕被母親看出她有什麼談戀愛的跡象。她這種心思單純的女孩可經不起追問，估計很快就露餡了。好在後續阿姨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她告訴我們她先去做燒烤的前置工作，讓我們先去地下室k歌，或者打打桌球，等到她弄好了再上來吃點燒烤，便離開了。「不是，你家還有地下室啊？」等到阿姨一走，我立刻湊到黃雨潼身旁，眾人也一副姨母笑般看著我倆，誰叫黏在一起的我倆最好嗑呢？剛才還差點繃不住露餡了呢。「唔…我媽媽也很喜歡唱歌嘛…」她解釋道，眾人跟著黃雨綾下樓了，卻唯獨我倆磨磨蹭蹭地在後面膩歪。在下樓梯的樓梯間，我情不自禁地牽起了她的手，她也嬌羞地攥著我的手，迷離的眼睛深情的跟我對視，那一瞬間感覺就快要摟住彼此，獻出我們彼此的初吻了。「雨潼呢？餵你倆啊…」樓下的黃雨綾把她們帶進ktv房後，竟發現少了我倆，於是返身尋找，卻在樓梯間見到正貼近著的我倆。霎時間，曖昧的氣氛被不速之客打攪得煙消雲散，她也只好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放棄了擁吻彼此。「我說你們要親要抱的得去個私密點的地方啊…若不是我發現了而是被媽媽發現了呢？」黃雨綾理直氣壯地勸誡我們，但她說的的確有道理。她們的媽媽看似開明，但實際上也不希望女兒過早談戀愛，特別是女孩子的家長，對自己女兒的保護分外敏感。「倒也是哈…」我打著哈哈，跟著黃雨潼一前一後地穿過桌球檯，走進了地下室的ktv。「三筒不先唱一首歌？還擱這跟猴子膩歪呢？」我倆一進門，好基友老王便調侃道，還順手拍了拍我的屁股。誠然黃雨潼是我們班唯一一位校園十大歌手，還是亞軍，加上這還是她家，所以大家等她先點歌也是正常的。「你少管…」黃雨潼臉蛋氣鼓鼓的，佯裝對老王生氣，其實她的脾氣好得很，這也是好朋友之間的玩笑罷了。「哎呀…你還挺維護你家大聖的嘛…」她的好閨蜜吳欣妍也湊了上來，「快點歌吧，都等著聽你們合唱呢…」顯然，大家都抱著吃瓜的心態期待著我們的合唱。黃雨潼羞得臉蛋通紅，猶豫地看向我，很顯然，她並不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雖然每每有人嗑我倆的糖時，她總會心中竊喜，但在公眾面前秀恩愛對她來說還是太羞恥了。「那唱一首？」我一臉溺愛地看著害羞的她。「唱什麼？我沒想好…你決定吧…」她這種靦腆的性格就註定會讓我出面做決策，她的內斂和我的外向不得不說是一種合理的互補。「只對你有感覺？怎麼樣？」「嗯，好啊…」她鬆開緊緊攥著我衣袖的手，讓我去點一首歌，自己則接過姐姐遞過來的麥克風。她一直在我的背後深情地注視著我，問我是怎麼發現的？沒辦法，誰叫我也一刻不停地回頭看呢…當音樂響起，我們似乎回到了體育中考前她和我在操場上並肩坐著，分享耳機的時刻。那時的我們也會輕聲哼唱作和，可沒想到今天竟是我們第一次在同學面前合唱。「無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針，光是猜測我食欲不振，有點煩人又有點迷人。」當我的聲音響起，如此讓人錯愕的歌詞讓大家情不自禁地打量起我倆，不知我的心裡是否也這樣形容黃雨潼。「不像你…」我之前跟她坦白過。但她只是莞爾一笑，攥著我的手輕輕說道：「傻瓜，女孩子的心思哪有這麼好猜…」但熱戀期的我們並沒有很尖銳的矛盾，因此她也並沒有為難我去做過多的猜測，因此她那句話我也只是一笑置之罷了。「浪漫沒天分反應夠遲鈍，不夠謹慎花挑錯顏色，但很矛盾喜歡你的笨…」她的聲音甜美而溫柔，但唱這首歌時卻像是在對我撒嬌一般，讓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發出了「喲」的一聲驚嘆，大家的起鬨都把她弄的不好意思了。「我笨嗎？哈哈哈哈…」還記得我當時拿著歌詞調侃她，沒想到她居然點了點頭。「笨啊…你看我當時喜歡你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都還發現不了…」「你不也發現不了我喜歡你嗎？」「笨蛋…我發現了好吧…」「那你為啥不說？」「因為我能憋…」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倆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懷念初中那段單純而美好的時光，我享受著跟她打情罵俏的每一分每一秒。「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眼淚再苦再咸有你安慰又是晴天」「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全世界只對你有感覺…」唱到合唱的片段，我倆總會默契地對視一眼，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撒糖，哪怕是我都會覺得尷尬，更不必說她了。她壓根就不好意思看一眼嗑我倆糖的同學，但跟我坐的距離卻越來越近，甚至都快貼到一起了。「玩的再瘋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斂」「馬路再寬再遠只要你牽就很安全」「我會又乖又黏溫柔體貼絕不敷衍」「我只對你有感覺…」一曲唱畢，ktv房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簇擁著視線中心的我倆。看到黃雨潼的小臉蛋徹底紅透，我也趕緊替她解圍：「好啦好啦…大家快點歌吧…」「沒聽夠，再唱一首！」「對啊，再唱一首…」雖然黃雨潼很尷尬，緊貼著我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握著我手的手心也全是汗水，但她似乎並不介意和我再唱一首。「怎麼樣？」我湊近她的耳朵和她低語，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曾經暗戀階段我和她做夢都想和對方合唱一曲，如今機會就在眼前，雖說實在大家的注視下完成，但對於我倆而言，都是享受而滿足的。「《驚鴻一面》吧？」「嗯…」我們又點了一首男女對唱的歌，這是我們都很喜歡的一首歌，但原曲歌手的風格和我倆卻大相逕庭。許嵩如書生般溫潤如玉，黃齡如狐仙般攝人心魄，和我倆的演唱風格完全就不適配，但我們竟把這首歌演繹得幾近完美。我刻意壓低聲線，模擬書生的質樸；黃雨潼則充分運用氣音和轉音，模擬狐仙的魅惑。原本我倆在台階上對唱時，我倆還不知道彼此都能模擬原唱的味道，如今對唱，我倆頻繁對視，似乎置身歌聲之中，完全融入彼此的角色。「我今生何求唯你…」最後一句，我的轉音有她的氣音作和，仿佛真的營造了這麼一個琴瑟和鳴的場景，翩若驚鴻的狐仙依偎在手持詩文的書生懷裡，兩人飲茶作賦，賞花焚香。眾人在歌聲中流連，迷失在那荒無人煙的草堂，走進古色古香的書齋，似乎等到一曲唱畢才回過神來。「臥槽…你倆真的太配了…」就連黃雨綾都忍不住誇讚道，她似乎也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妹妹以這麼魅惑的聲線唱歌，剛回過神來時眼神還是呆呆的，仿佛和眾人一樣置身其中。「才子佳人啊…」老王也鼓掌作和，「你倆以後不結婚都對不起在座的各位。」我倆相視一笑，似乎更加篤定彼此是不可撼動的絕配。得到大家的祝福，我不知道雨潼心裡怎麼想，但至少我的心真是無與倫比的激動，當然，如果能夠得到家人的祝福就更好了，但至少現在還不具備這個條件。「那個，廁所在哪啊？」唱完兩首歌后，我便拉著黃雨潼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心撲通撲通直跳。「啊…哦…我帶你去…」她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拉著我的手便往外走。她的臉蛋泛起嬌羞的紅暈，但並沒有把我帶到廁所里，而是帶著我上樓，把我帶到她的房間門口。「你怎麼知道我想和你獨處？」「誰叫你一直偷瞄我…」她幽怨地說道，牽起我的手，推開了她的房門。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除姐姐外的少女的閨房，跟姐姐素雅的白色設計風格不同，進入黃雨潼的房間就像進入了粉色的童話世界，壁紙，衣櫃，蚊帳都是夢幻的少女粉色，空氣中也沁透了少女閨房的甜香。她拉著我的手，帶著我進入了她的房間，而我第一次進入自己女朋友的閨房，心中的激動自然是萬分澎湃。「我房間好亂的…」她讓我坐在她平時學習的粉色椅子上，自己隨手簡單整理了一下房間裡的東西。「沒有啊…比我的房間斯文多了。」我的確看到她床上凌亂的被子，但看到她既緊張得手足無措的呆萌表情，我只覺得她可愛。她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沉默不語，眼睛時不時地望向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一直在咽口水，多情的眼睛都快拉出絲來了，很顯然，她知道是時候該履行我們當初的諾言了。我慢慢地離開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心裡的小鹿橫衝直撞，兩人就這麼沉默不語地緊貼著彼此，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我們隨後便會向對方獻上自己最真摯的初吻。「你準備好了嗎？」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會不會有口臭啊…」我也時刻擔心著這事，生怕留給對方不好的體驗，但我沒有說出來，只是心裡默默緊張著。「應該吧…」我故作不經意地向她看去，她卻羞澀地再次把頭扭了過去，張皇失措的樣子就好像柔弱的小兔遇見了大灰狼。「果然…還是很難為情啊…尤其是這種約定好的情況下…」現在的她還是很矜持，但全身都在發抖。我已經能想像到她昨晚因為跟我約定獻吻而激動到一晚都難以入睡了，畢竟我也是如此。「雨潼…」我溫柔地呼喚她。「嗯？嗯！」看到她這麼緊張，我心想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能再扭扭捏捏下去了。人家拉我進了自己的閨房，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那自然就應該讓我主動出擊了。「這是什麼，好軟…」軟軟濕濕的觸感，就如同棉花糖一樣，還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她眼睛緊閉，長而翹的睫毛微微翳動，就緊緊地貼著我的臉。她害羞得全身發抖，把眼睛閉了上來，而我只是跟她嘴唇相貼，眼睛半閉著，看著眼前可愛的她正在被我親吻的表情，心中對她的寵溺更是高漲。「啾啾…」我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著她緊閉的嘴唇，她真的好緊張，幾乎全身發抖，但她真的好可愛，無與倫比的可愛。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刻，儘管我們並不擅長親吻，但僅僅是第一次嘴唇相碰，就足以讓我心潮澎湃。我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她也吻著我，我們緊緊地貼近彼此，那一瞬間，我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當她睜開眼睛時，立刻害羞得捂住了臉蛋。我溫柔地愛撫著她的秀髮，輕聲問道：「感覺怎麼樣？」「唔…我想過會很舒服啦…但是沒想過這麼舒服…」她的鼻音很重，如蘭的喘息似乎挑起了我的情慾。「那你還想再舒服一點嗎？」「唔…好…」「就是…我姐告訴我的…內個…好像伸舌頭會更舒服一點…」「誒？要伸舌頭嗎？」她完全沒有戀愛的經驗，和我完全就是摸著石頭過河。「我也不清楚…要不再試試？」「好…」她乖巧地閉上眼睛，而我順勢再度吻了上去。我笨拙地吐出舌頭，剛好撞上她柔軟的小舌怯生生地探出。我們的舌尖對碰那一剎那，我全身幾乎都麻痹了，腦子一片空白。好甜，好香，好軟…我難以形容跟她嘗試舌吻的那一瞬，只記得她的發抖更加厲害了，恍惚中她緊閉著的眼睛半睜開來，那昏惑的眼神似乎已經證明她完全淪陷在舌吻的快樂中了。我們的舌頭開始攪動，貪婪地品嘗著對方嘴裡甜蜜的津液。雖然我們的舌頭都不靈活，但隨著無序地翻攪，我能感覺到體內的熱血在翻湧，胯下的二弟硬梆梆的，手也不受控制地下滑…「唔唔唔…」她發出了嬌羞的哼鳴，但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舌頭，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豐滿的胸部。「不可以啦…色色的事還是長大後再做吧…」她抿著嘴，眼睛迷迷糊糊的，但卻守住了自己身為處女的貞潔。「對不起…內個…我的手剛剛不受控制了…」我有些懊悔自己做了越界的事。但她並沒有指責我，而是溫柔地拉著我的手，淡淡微笑著，那一瞬間，她真像一個聖潔不可玷污的天使。「不怪你…但是除了親親以外…那些都是大人做的事…」她低絮道，隨後又好像覺得自己過于敏感會讓我失落，又像蜻蜓點水般親了親我的嘴唇。「對不起…」我為自己小頭控制大頭的行為而抱歉，黃雨潼家教這麼好的姑娘，是絕對會恪守父母交待過的禁令的。「不過話說…親親還蠻舒服的嘛…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舒服…」她一臉陶醉地回味道，迷人又單純的微笑讓我心醉神迷。「對啊…感覺自己都快上癮了…」「對吧…如果中考前我們破戒了…那不得每天晚上都親啊…」她挽了挽頭髮，打趣般地開起了玩笑。「哈哈…好像是這樣…」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想要主動吻她，而她一直迴避，知道今天才讓我實現這個願望。但事實上，我倆都對彼此的第一次獻吻非常滿意。我們有說有笑了聊了一小會，沒想到眼睛再次對上了，這一次的親吻可算是直接。而且彼此也更加熟悉舌吻了，那癢絲絲的快感真是撩人心弦。「潼妹，你在裡面嗎？」「啊…遭了…是秀姨…你快躲起來！」她示意我趕快躲去衛生間，自己則留在房間裡應付剛上樓的保姆。臥槽！去女朋友家房偷歡的感覺真是刺激，那種緊張感讓人心跳不止，心裡卻又一陣暗爽。我背對著廁所門大口喘著粗氣，悄聲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生怕被保姆發現報告給她的父母，那我在二老面前的形象可就蕩然無存了，純純就是勾引他們乖巧小女兒的黃毛了。但我好像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胯下的二弟還沒從初吻中緩過神來，卻又因為我的新發現而再次挺立，而且似乎更加威猛剛勁。我的心也狂跳不止，默默地走到洗衣盆旁，蹲下來一探究竟。粉色的短袖睡衣睡裙雜亂地疊放在洗衣盆上，而大的洗衣盆旁邊還有一個小的洗衣盆，我的右手顫抖著拾起上面的白色布料，定睛一看時竟是一條純白色的棉質三角褲。布料倒是輕盈柔軟，我顫抖的手緊緊捏著小內褲的邊邊，觀察起內褲的全貌。非常樸素的款式，但頂端米白色的小蝴蝶結實在是吸睛。小內褲十分乾淨，看得出來我的女朋友平時非常注意衛生。內褲下面放著她的胸罩，剛剛因為她的矜持沒能摸到她的胸，但包裹著她胸部的貼身衣物卻能出現在我的手裡。她讓人垂涎的大胸，真叫人浮想聯翩，可惜我不能親手撫摸那柔軟的肉球，但翻看她與內褲同款的白色棉質胸罩的標籤，便能知悉她的尺碼。明明只是一個準高中生，卻已經來到了驚人的C，真不敢想再發育一會會有多誇張。不用想，這就是黃雨潼上午洗漱剛換下來的內衣褲，為了今天的生日聚會，她早上肯定洗乾淨了身子，換上了最漂亮的新衣服，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只為我能一睹她最美的芳容。然而她估計是沒想到，正是因為保姆突然上來這次意外，讓我誤打誤撞進了她房間裡的廁所，發現了她的貼身衣物。在此之前，我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她走光，哪怕她是我的女朋友。而現在，她軟綿綿的小內褲就握在我的手心，任我隨意把玩。我心中色慾的惡魔似乎在低語著，敦促我玷污那個純潔如天使般的女孩。「哈啊…就聞一下…你是我女朋友…應該沒問題吧…」我把內褲放在鼻子前狠狠地吮吸著它上面的味道。她身上獨特的柑橘香味似乎在內褲上更加濃烈了，尤其是襠部那酸甜的香氣，真叫人頭昏腦脹。我把褲子脫了下來，假裝要通過小便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我胯下的二弟完全能夠理解我當時內心的激動，它驕傲地挺起，仿佛在催促我把柔軟的小內褲放在肉棒上摩擦。「絕對不行！左佩竹你是不是人啊？」我心裡的天使直接咒罵了起來，「她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對她啊？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人家嗎？人家還只是單純的小女孩啊？」「滾一邊去！聖母與狗不得入內！」我內心的惡魔一腳踹飛了天使，進讒言蠱惑已經色慾薰心的我，「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女朋友嘛…反正遲早的事…」「到底什麼變態會對著人家的內褲做那種事啊！你不會真要把精液射到人家內褲上吧？」天使據理力爭，反覆拷打我的良知。「切，她又不會知道…甚至你把內褲拿走她都不知道。雨潼這麼好說話，甚至都不會生氣就原諒你了呢。」惡魔繼續壞笑著蠱惑我。我的頭腦一片混沌，門外傳來了她清澈甜美的聲音，她已經竭盡所能來掩飾我在她房間的事實了。但我非但不感恩她，反而還想盜走人家的小內褲，我真是個畜牲啊！但我的手不受使喚地順從了我內心裡的惡魔，把軟綿綿的布料放在我的莖部摩擦。「啊…啊…」我忍住了激動的嘆叫，但高漲的欲望卻讓我情不自禁地用雨潼的小內褲自慰，可天真純潔的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我究竟在衛生間裡做著什麼。「秀姨，你先下去吧…我收拾完東西你再上來吧…」門外，黃雨潼清甜溫軟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她為了我們的地下戀情，甘願說謊欺騙保姆，也要為了保護衛生間裡的我。「啊嗯…雨潼…唔唔…」我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手卻擼動得越發起勁。那個單純又善良，天真而呆萌的女孩仍舊恪守著嚴格的家訓，除了親吻之外不與我做其他越界的事，但我卻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她今早剛脫下的內褲自慰，純白色的綿軟布料被馬眼的走汁打濕，就仿似她的身體正在被我無情玷污，而我沉淪在著背德的快感中無法自拔。我的腦海里不斷湧現著和她在一起的甜蜜回憶，卻沒想到自己狂野的欲望會通過這樣的形式釋放出來。內褲被前列腺液完全浸濕，我頓感不妙，但手卻完全停不下來。那個令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她的貼身衣物就這麼出現在我的面前，綿綿的軟軟的香香的，簡直就是頂級的配菜。然而不安和愧疚始終籠罩在我的心頭，她那麼信任我，我卻對她做出這麼褻瀆的事。「親愛的…你可以出來了…」她輕輕叩門，卻嚇得緊貼著門縫聽她聲音自慰的我虎軀一震。我悄聲溜到馬桶上，尷尬地對她撒了個謊。「呃…我在上廁所…」「嗯…那你先上完吧…」她的嗓音還是那麼清澈甜美，她也處處體恤著我，但我卻躲在她房間裡的衛生間裡，用她今早剛脫下來的貼身衣物自慰。綿軟的白色布料在我的龜頭上摩擦著，讓我無法思考。肉棒腫脹到了極點，似乎下一秒就要射出來了。我強壓著欲望，迅速把內褲換作紙巾，只為不弄髒她的內褲同時，又能發泄肉棒高漲的慾火。「哈啊啊…」我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精液噴涌而出，狠狠地打在紙巾上。她香噴噴的小內褲也被我放在鼻尖上，在射精的前一刻還充當著氣味催情劑。「我他媽在幹什麼？」等我進入了賢者時間，自責和不安便湧入了我的心頭。她家裡人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她自己還跟我對唱情歌，剛剛還嬌羞地獻出了自己的初吻，我卻因為偶然占有人家的內褲，卻想要骯髒地玷污純潔的她。我坐在馬桶上發呆，但很快我回過神來，把裝滿精液的紙巾丟入馬桶里。我不敢想像我齷蹉的行為被她發現後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我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清除著自己用她小內褲打飛機的痕跡。把紙巾衝掉，現在麻煩的是她內褲上已經浸透了馬眼的走汁，我擔心她會發現內褲上有髒髒的東西而懷疑我，心裡卻頓時萌生了一個邪惡而大膽的念頭。「要不要把她的內褲帶走？」這實在太過邪惡，去自己最愛的女孩子家裡做客，在明知道她純潔保守的情況下盜走她的貼身衣物。但我現在心裡卻夾雜著興奮和內疚，天使和惡魔對沖。我確實不願意辜負她對我的信任，但我更害怕我的本性就這麼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她的面前，不僅如此，我更希望自己能夠收藏這一條小小的內褲，在我情慾高漲難以排解的時候，我就能隨時聞到它的氣味，想像她就在我的身邊。「你終於上完廁所了啊…」她純潔得像天使一樣，眯著眼睛微笑著，她顯然不會責備我在她房間的廁所里待了這麼久，而是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讓我繼續坐在她的床上。「嗯…」反倒是我現在冷汗直冒，在我一番激烈的思想爭鬥之後，現在我的左褲兜里多了一條綿綿軟軟的白色內褲，但她卻絲毫沒有發覺。「我也想上廁所了…」她輕輕地吻了我一下，然後起身上廁所。我緊張得渾身發抖，若是我的偷竊被她發現，她絕對會對我完全改觀的。沒有人會想到人前正直又幽默的左佩竹會幹這麼齷蹉的事情的，哪怕是跟我最為親密的她，也不會想到我有這麼變態的私心。但現在的我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急得像熱鍋的螞蟻一樣坐立難安，祈禱她不要發現異常了。很快，廁所里就傳出了沖水聲。她走出來時表情沒有任何異樣，但看到我站了起來，在門口我像侍衛一樣等候著她，頓時便捂著嘴笑了起來。「哎呀…你咋站起來了呢？」她人畜無害的笑容直擊我的靈魂，讓我內心備受譴責。「額內個…」我不知道說什麼，但看到她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直勾勾地看著我，便主動親了上去。「嗯…嗯唔…」她很自然地迎接了我的熱吻，我捧著她肉乎乎的小臉蛋，閉上了眼睛，在貪婪地和她舌吻的同時，又想掩飾自己對她幹過的齷齪事。我們吻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讓舌頭離開了彼此的口腔，她柔軟的小舌和我的舌頭之間拉扯出一條晶瑩的水線。我們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彼此的眼睛，但我卻努力在克制我內心中的慌張，因為我對她就在剛剛做了那麼變態的事，而她卻渾然不覺。天色漸暗，下午的時光美好而短暫，在樓上的窗口處，便能看到黃雨潼媽媽已經把燒烤架弄好了。她正準備往屋子裡走去，招呼小客人們吃點燒烤填填肚子。「咱們是不是要下去了…不然你媽媽看到你和我不在，會起疑心的吧…」我有些遲疑地望向黃雨潼，而她正笑眯眯地凝視著我，怎麼看都看不夠。「沒事…再坐一會…我給姐姐發信息了讓她幫我打會掩護…」她倒是不慌不忙，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的身旁，主動地貼在我的胸前，依偎在我的懷裡，淡淡地說道，「比起你的玩偶豬…我還是更喜歡你送給我的另一個生日禮物…」我一下子就能猜到她說的禮物便是我們彼此的初吻。她似乎已經迷上了親吻的感覺，小臉紅撲撲的，明明心情很激動，卻又故作嬌羞地用頭髮蹭著我的胸膛，像粘人的小貓咪一樣乖巧可愛。「我好愛你…」她悄咪咪的向我表白，但我不由得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搞得驚慌失措，更是擔心自己隱瞞她的秘密被她發現之後，她會對我徹底改觀。當她發現自己的男朋友非但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而是個躲在她房間廁所里用她的內褲自慰，而且為了銷毀證據還把她內褲盜走的流氓，她會不會對我徹底改觀呢？懦弱的我絕對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的秘密，因為我害怕我在她的心裡的形象完全崩塌，更害怕她會因此厭惡我。我輕柔地撫摸著窩在我懷裡喃喃自語的黃雨潼的腦袋，卻心不在焉地想著如何隱瞞她。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至今都還記憶猶新。「笨蛋…沒聽到嗎？」她罕見地撒起嬌來，在人前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在我面前卻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出來了。當然，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她，但我不敢篤定她一定會喜歡真實的我。我沒有回應她，只是俯下身再次親吻她的朱唇，時間仿佛靜止，世界似乎只容得下我們彼此的心跳。我用熱吻回應了對她深沉的愛，而她也很積極地回應了我的深吻。「我愛你我愛你…」吻別之餘，她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眼神迷離的樣子真是勾魂奪魄。「我也愛你雨潼…」我念著她的名字，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快被戀愛的快感吞噬了。我們膩歪了好久才準備下樓，好在過程中沒有任何人闖入。我們以防被發現，還是一前一後下的樓，好在有些同學還在客廳里，我們便可以巧妙地混入其中。「去燒烤吧…我媽媽買了很多食材…肯定有你喜歡吃的…」黃雨潼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但她看我的眼神已經完全跟我剛來時不同了，似乎已經完全把我當作她的丈夫一般了。「唔還有…在媽媽面前就不要太過分了…可以和我說話…但是不要多說…」「好…」我點點頭，悄咪咪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隨後便走出別墅來到庭院，加入燒烤大軍。同學們都圍著燒烤架燒著自己喜歡的食材，而黃雨潼的媽媽正坐在他們中間，跟他們隨便聊著天。我倒是沒有怎麼和她搭話，不過阿姨面相非常和善，倒也不愧是黃雨潼的媽媽，言行舉止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燒烤吃了一會，她的父親便開著一輛豪車回來了。西裝挺拔的中年男子看起來英俊魁梧，容貌也英氣逼人，看得出來年輕時絕對是個帥哥。阿姨起身就要迎接他，但他似乎並沒有很主動地和她互動，而是和她低語幾句便把她打發走了。他的表情甚是嚴肅，是中年男子特有的不苟言笑。見到自己的妻子表情稍微緩和了些，見到我們這些同學，只是禮貌地點點頭致意，卻不露一絲笑意。但令人訝異的是，當他見到自己的雙胞胎女兒的時候，就變了張臉，她笑眯眯地摸著女兒們的頭，那份嚴肅蕩然無存，有的只有對女兒們無限的寵溺。擅長察言觀色的我不難發現姐妹倆的父親是絕對的一家之主，毫無疑問的話事權人。要想得到黃雨潼，那她爸爸這一關必須得過。但他可是我父親的上司，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慈祥的家長，反倒是更像是為了兒女不惜一切的狠角色，讓我不禁汗毛聳立。若是讓他知道我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兒的男朋友，估計我今晚絕對走不出他家家門了。若是知道我還是偷他女兒內褲的變態，估計更是高低得折磨我一頓。看到他的臉，不禁讓我感到些許駭人。燒烤吃完便是正餐，他家的食譜可算是豐富，各種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今日宴請賓客，上的菜全都是拿得出手的硬菜。跟阿姨在一起時大家都有說有笑的，但跟叔叔坐一桌，似乎所有人都被低氣壓包圍，壓根就不敢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夾著菜，迴避他的目光。我和黃雨潼只能時不時地隔桌對視，但出於對叔叔的敬畏，我總是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的女兒。而黃雨潼在父親面前似乎也是畏手畏腳的，生怕父親銳利的鷹眼能夠捕捉到我倆已經戀愛的蛛絲馬跡。「你們之中成績最好是哪個？」他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見我們沒有人敢說話，他便主動發問，問的都是大家最不好回答的問題，氣氛簡直尷尬到冰點。「雨綾吧。」大家只有在群口時才敢小聲回答。他問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學習上的，看得出來大家都對叔叔心生敬畏，回答地也支支吾吾的。而阿姨也只是在一旁打著圓場緩和著氣氛，怪不得她受孩子們喜歡。不過看得出來他似乎在兩姐妹中更偏愛雨潼，他的性子挺剛硬的，估計還是性子溫和的黃雨潼更會討爸爸歡心。這又給我和她的未來蒙上了一層陰影，萬一她爸要是對我印象不好，那他的掌上明珠絕對不是我能碰的，若是發現，那絕對是棒打鴛鴦了。吃完晚飯，再把生日蛋糕一吃，大家便可以各回各家了。叔叔在場的時候氛圍都非常壓抑，直到散場後，大家才三三兩兩地開始聊天。姐妹倆就在家門口等候著我們的父母過來接送，而我終於能跟黃雨潼說上話了。「你爸爸好像有點可怕…」「哎呀…他的確是古板一點…沒我媽媽好說話…不過人還是很好的…」「真的嗎？要是他發現我倆談戀愛，絕對會把我殺了…」「那保不准…」她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我爸爸是堅決不讓我談戀愛的，他就怕我被別的男生騙了…唔你應該不會騙我吧…」拜託，黃雨潼啊黃雨潼，你為什麼就這麼無條件信任我啊？我的內心備受煎熬，一方面是辜負了黃雨潼對我的無條件信任，一方面是擔心她老父親對我的看法。直到我父親的車開來，我才跟黃雨潼戀戀不捨地道別。她看起來也很失落，在臨走前偷偷拉了拉我的手，才捨得跟我揮手道別。而我，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小笨蛋…為什麼這麼香啊…」我那晚徹夜難眠，脫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躺在床上，鼻子上放著偷來的白色小內褲，肉棒驕傲地挺立起來，好像自己正在和黃雨潼親密地交合。雖然我知道這是件非常背德的事，但我就是抑制不住內心狂野的欲望，晚上再次用她的內褲作為配菜來上一發。為了保險起見，我用一個密櫃裝好了這件來之不易的藏品，以便隨時性慾爆發時使用。一想到她天真純潔的表情和誘人犯罪的身材，我就忍不住在腦海里肆意蹂躪她嬌嫩的肉體。她時不時會發QQ語音過來，我便拿著她甜美的聲音和芳香綿軟的小內褲想著她自慰，而她卻絲毫不知道我對她有著這麼齷蹉的想法。可惜她嚴格的家教不能再讓我進一步探索她的身體，但我似乎找到了可以滿足我狂野獸慾的替代方案，也正是那時，我手淫的頻率相當之高。我完全認可性愛分離的觀念，我對她的身體有著近乎痴迷的渴望，但並不代表我對她的愛不用心。只不過暑假期間我們不能天天相見，只能線上寄託想念，但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泡好幾個小時在電腦前，跟她分享日常，跟她在各自的家裡，一起聽音樂看電影，好像我們就同居一室一般。但也許是我對她做的虧心事太過背德，我的中考成績似乎被老天爺玩弄，比平時低了不少，壓根就進不了一中最好的班級了。而黃雨潼這次考得倒還不錯，這也算是她近年來考過偏好的成績了。不過由於硬實力的差距，估計她的分數和我應該都能進一中的二類班。「是不是我影響你了…對不起…」在我告訴她中考成績之後，她第一反應便是自責，自己明明被我幫助很多，而幫助她的我卻考砸了，沒有獲得理想的成績，或許都是因為分散了我的學習精力幫助她使然吧。「倒也沒什麼啦…考差就考差了…後面還有機會考上去的嘛。」現在反倒是需要我去安慰她了。不過我還是要承受父母和姐姐的壓力，畢竟他們都知道我平時的成績，考不上最好的班級絕對會讓他們失望，他們也在飯桌上經常壓力我，搞得我有些不厭其煩了。在高中生活開始之前，黃雨潼告訴我他們一家準備去日本旅遊，順便參觀一下黃雨綾未來的學校。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再沒什麼機會經常見到跟自己鬥嘴的歡喜冤家了，於是索性找了個機會把她倆和老王約了出去，就算是給我們的四人小茶話的謝幕畫上一個句號。我們像往常一樣暢聊著，但與昔日初中畢業時的惆悵不同，我們這次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展望，所以就顯得不那麼惆悵。「綾姐，你為啥高中非要去日本讀呢…」老王把我心裡想問的問題問出來了，面對他心裡的女神，他也一直把這個問題埋在心中，直到今天才肯吐露心聲。「是我姨夫建議的，他是做律師的，我也想當律師，他說日本那邊的法學建設非常好，剛好又有這個交換生的機會，所以就去日本讀了…」她一改往日潑辣傲嬌的形象，或許是被臨走之前的氛圍感染，十分正經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她的確是一個獨立又自主，目標遠大的女孩子，這也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而她的家庭又恰巧可以為她鋪設這麼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所以她毅然決然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你別以後嫁給日本人了吧？」我還是改不了嘴臭她的毛病，哪怕是在即將分別的時分，還是忍不住調侃她。「你管那麼多幹嘛？你有我們家雨潼還不夠啊？」她也很硬氣地懟了回來。「沒有，我是說要是老王知道你嫁給日本人了…還起個什麼日本名，搞個什麼松下雨綾，龜田雨綾，老王會破防吧。」「死猴子，沒事幹就嘴臭老子是吧…」老王還是被我的調侃整破防了，直接踹了我一腳。「餵…管管你家潑猴…」黃雨綾也臉色一沉，拉了拉妹妹的衣袖。而黃雨潼呢？此刻正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她還是喜歡在一旁聆聽我們三個活寶的互相攻擊，而她只顧著在一旁被我們的幽默對話逗笑即可。除了像現在這樣被姐姐突然cue到，她才說上兩句。「哈哈哈…龜田雨綾…哈哈哈哈嗝…」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而黃雨綾卻佯裝生氣地捏她的後頸讓她住嘴，一邊罵罵咧咧道：「好啊你…有了男人忘了姐是吧…」「三筒你真被這猴子同化了啊…」老王也無奈地搖搖頭，突然矛頭一轉，又對我辯解道，「你倒是說如果她叫龜田雨綾…我為什麼會破防？」「你…你也龜田是吧…好啊你們三個…沆瀣一氣搞我是吧…」黃雨綾柳眉微蹙，小嘴一撇，又開始裝傲嬌了。不過看得出來她也並不生氣，畢竟最後一次茶話會當然要以愉快的氛圍度過啦。「喲老王…你猜猜為什麼你會呢？」我賤賤地笑了起來，暗諷他和黃雨綾的前塵往事。「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不談…不談。」他顯然是知道我的暗指，多年好基友還真的默契。很少有人能像老王和黃雨綾這樣，哪怕表白失敗也能繼續成為朋友，或許是因為我和黃雨潼的帶動，或許是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往事，也慢慢沒有了當時的尷尬，反而成為了彼此調侃的笑談，這才是四人組的含金量。「誒…聽說那個換來我們家住的日本妹妹也很漂亮啊…老王你會不會喜歡？」黃雨綾倒是不反感我們開她和老王的玩笑，而是很真誠地給老王推妹子。「好像是挺漂亮的誒…我和姐姐都看過她的照片。」黃雨潼補了一嘴。「有多漂亮讓我看看？」我一臉好奇的湊過去，結果卻招致姐妹倆的一致白眼。「不是…你都有雨潼了…日本妹妹長得多好看關你什麼事嘛？」「負心漢…」黃雨潼也幽幽地補了一刀。「不是…我是在給老王做參考…」我辯解道，雖然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姐妹倆還是竊竊私語，哪怕我想去拉黃雨潼的手討好她，她也賭氣甩開了。「你看…你看…男人不專一的下場…」老王諷刺起我來還是毫不吝惜，但他卻比我先湊過去看到了日本妹的照片，一聲「哇」讓我更加好奇了。「不是…我就是想看看…沒別的意思…」「哦？真沒別的意思？」黃雨潼試探性地看了我一眼，我倒是一點也不心虛，反倒直視著她的眼睛，來減少她對我的懷疑。說實話，上次偷她內褲可比這個玩笑讓我覺得虧心多了，可她上次就發現不出來我有多不對勁了。而這次我可真沒有非分之想，她這個人型測謊儀自然也看不出什麼貓膩，於是輕輕「哼」了一聲，隨後淡淡說道：「算了，原諒你了。」，便把手機遞了過來。照片裡的日本妹妹確實長得不錯，但比起姐妹花，在我心中還是相差遠矣。尤其是對比我的女朋友雨潼，那更是不值一提。雖然是四人聊天室，但我和黃雨潼也一直在神交。好不容易叫她出來一趟，她今天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扎了可愛的公主頭，穿上了自己喜歡的泡泡袖連衣裙，就真如同童話里的公主一般。自然我們約會的必備項目也是絕不可少。「咕啾咕啾…」我凝視著眼前可愛的她，而她在我的懷裡跟我舌吻起來，舌頭糾纏不休，如膠似漆地纏繞著，分享著彼此口腔里甜蜜的津液。而我和她再度沉醉在愛河之中無法自拔，久久不能從對方深邃的眼眸中掙脫。我和她心領神會，趁著一起上廁所的藉口偷偷溜出來二人世界了一會，找了個僻靜的小角落擁抱著彼此就是一頓熱吻。我們似乎忘記了時間，直到被那倆找過來的傢伙發現，我們才害羞地分開。「嘖嘖嘖…綾姐…我說的沒錯吧…哪有上廁所上這麼久的啊？」老王指著我倆，嬉笑怒罵。「好啊你們倆…騙我們去上廁所…結果在偷偷這吃嘴子是吧？」「害…也不能當你們面吃啊…」我再度爆典，嚇得黃雨潼趕快捂住我的嘴。「哎呀二人世界…你倆迴避一下好吧…」看得出來黃雨潼還是跟我統一戰線的，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最好的朋友看到和我接吻的場景，但她還是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猴子給你下藥啦？你就這麼護著他…」「他是我男人…我為啥不能護著他？」說完這句話，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回應她的是老王和黃雨綾一臉的壞笑和「喲」的一聲。請走這兩尊大神之後，我湊近她的臉蛋，剮蹭了一下她飽滿的蘋果肌，繼續調戲自己可愛的女朋友：「你剛剛是不是說我是你男人？」「唔…嗯…」她害羞地看著我，踮著腳又親了親我的臉。「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說你是我女人了呢？」「不可以！也太羞恥了吧！」她臉蛋通紅地反駁道。「那你可以我為啥不行…這不是雙標嗎？」「哎呀你別管！」她撒起嬌來，又跟我膩歪了一會，才肯出去。回到奶茶店，黃雨綾看到我倆這麼甜蜜，又忍不住嘆息了起來：「唉…你倆越來越恩愛了…可惜以後不能天天見到你倆撒糖咯。」「沒事開個視頻看看嘛…總之現在又不是沒機會聯繫…」老王見到黃雨綾又提起傷感的話題，立刻提出了解決方案。反正現在視頻通話這麼方便，哪怕天涯海角，都能聯繫到彼此。「沒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在日本一切順利！」我帶了個頭，舉起了奶茶杯，他們也紛紛響應。「乾杯！」不久後，她們一家人就要飛往日本，而黃雨綾要開始自己全新的求學之旅。昔日的歡喜冤家，如今早已一笑泯恩仇，成為了彼此的摯友。昔日明戀而不得的男女，也可將那份深沉的愛意轉化為最真摯的友情。昔日因靦腆不敢對話的男女，也可成為情比金堅的伴侶。那年夏天的奶茶店，兩男兩女共同舉起手中的奶茶杯，為已經逝去的初中生涯乾杯。那些美好而值得懷念的瞬間，將永遠銘刻在我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總言「相見時難別亦難」，但每一次離別都是新的開始。她遠赴異國他鄉，開啟了全新的生活；我們一同升上高中，也將共同譜寫青春的新篇章。至於那份恆久的愛意，不知是否會在新環境中遇到全新的挑戰呢？而我們又將以什麼姿態去面對呢？我篤定望向黃雨潼含笑的眼睛，或許這個問題在我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