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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哇操!我是誰呀

  天狗妃會恢復原貌,乃是為了避免被「豬哥」們認出自己,這表示她已經決心要和聞湘終身廝守了。

  她一見他並不貪好美色,心中一陣激動,立即自動的獻上熱吻,雙掌亦開始剝去自己的衣衫了。

  他當然也追不及待的寬衣解帶了。

  沒多久,兩人赤裸裸的在錦榻上面糾纏不清了。

  「湘,你可真行,你瞧見二鳳今日的神情了吧?」

  「她怎樣?」

  「春風滿面,喜不自禁哩!」

  「真的呀?」

  「湘,嘗過她的『摸摸浴』絕活嗎?」

  「嘗過了!咦?你怎會知道呢?」

  「她們每人所練的絕活,我瞭若指掌!」

  「真的呀!」

  「恩!娘為了要復仇,分別傳授她們各種功夫,以便攏絡各方的人才,想不到忙了老半天,居然全部便宜你了!」

  說著,下身一挺,立即將「貴賓」請入洞中。

  他一邊旋轉「香菇頭」,一邊含笑道∶「你不高興我和她們在一起嗎?」

  「黑白講!我若有此意,你休想沾她們一下,我只是覺得你的艷福齊天,居然擁有如此多各具特色的美人兒。」

  「倩,謝謝你的安排!」

  「別客氣!這是你的命好,你好好的享受吧!不過,別把她們弄傷了!」

  「不會呀!她們一舒服,我就」那個「啦!」

  「很好!湘,大侍已經替我把過脈,我可能會有喜,因此,今日無法太瘋,你就多加包函吧!」

  「倩,我要的不多,咱們來日方長,是嗎?」

  「湘,你真好!」

  說著,立即又送上一記香吻。

  好半晌之後,他開始挺頂著!

  不過,他保留實力,以免傷了她。

  她豈有不知他的心意,因此,立即輕柔的迎合著。

  兩人便情話綿綿的忙碌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喘呼呼的一癱四肢道∶「湘,我夠了!」

  他繼續活動片刻之後,方始「交貨」了事。

  兩人便熱情的愛撫著。

  訴不盡的情話再度提及了!

  一直到了向午時分,兩人才赤裸裸的拿著衣衫回到上面房中去沐浴。

  當天晚上,二侍羞赦的到聞湘的房中「報到」了,只見她低著頭兒道∶「湘,大侍姐吩咐我來陪你。」

  「歡迎之至,要不要吃串葡萄?」

  「謝謝!我剛吃過,湘,咱們來聊聊毒術,如何?」

  「好呀!聽說經常有人在食物中下毒哩!」

  「不錯!這正是咱們在雁盪之行中,每逢用膳之際,必先以銀針配合目視身嗅仔細的檢視食物之因。」

  「我明白!不過,是否有銀針查不出來之毒物?」

  「有!而且還不少哩!不過,它們皆是經過有心人所特製,若是不慎中毒,唯有立即抑制毒素蔓延及索取解藥一途。」

  「有沒有萬能解藥呢?」

  「你是指一種藥物可以防止中毒或褪去萬毒吧?」

  「正是!」

  「沒有!據我跟大侍姐研究歧黃之心得,至今尚無此藥,不過,咱們的『回天丸』

  已經足以化解百餘種劇毒矣!」

  「真的呀?太棒啦!」

  「湘,你聽我仔細的解說毒物之通性及少數知名毒物之特性吧!」

  說著,立即自懷中取出一本小冊逐一解說著。

  聞湘邊聽邊瞧,以他的智能,聽過一回之後,便已經有了印象的問道∶「二侍,有現成的毒物嗎?」

  「有呀!在藥房中,明日再去瞧吧!」

  「好呀!多謝你的指點!」

  「你全記下了嗎?」

  「是呀!你聽吧!」

  他立即按著小冊逐一解說著。

  「天呀!湘,你┅┅你真是天才哩!」

  「不敢當!二侍,你方才所提之毒物皆是一服即斷命的劇毒,有沒有慢性毒物,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之中步入死城的?」

  「有呀!甚至也有『雙晌炮』哩!也就是說,它包括兩種毒物,你如果只服下其中之一種,並不會發作,若再服下另外一種,一發而亡。」

  「真的呀!太可怕了!」

  「湘,江湖道中爾虞我詐,在毒物及易容術的配合使用之下,簡直連自己身邊之人也要預防哩!」

  「真的如此恐怖呀!」

  「你再過些時日,就可以體會出這種事了,所以,本庄之人訂了一種暗號,倩姐有沒有和你提過呢?」

  「沒有呀!」

  「這┅┅算啦!」

  「你不方便告訴我嗎?」

  「倩姐一向深思熟慮,她沒將此事告訴你,一定另有用意的!」

  「好吧!反正咱們當前也用不上。」

  二侍朝窗外一瞧,立即過去拉上布簾。

  他會意的開始寬衣解帶了。

  她羞赦的低頭脫去衣衫了,可是,當她瞄見「殺氣騰騰」的「香菇頭」之後,她的呼吸立即急促。

  她不由暗暗擔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啦!

  聞湘一見到她那嬌巧玲瓏的胴體,心兒一盪,立即上前抱起她,同時張口吸吮著她的玉乳。

  她低唔一聲,立即以雙手摟著他的背部,雙腳勾著他的臀部,「桃源洞」口欲進又怕的輕頂著「香菇頭」。

  他明白她的顧忌,反正他也養成了不疾不徐的性子,因此,一邊來回吸吮她的玉乳,一邊在她的胴體撫揉了。

  雙腳亦隨興之所致的在房中來回走動著。

  不到盞茶時間,她已經被逗得全身趐癢難耐,於是,她挺而走險的逐步吞下「香菇頭」了。

  緊!

  好緊喔!

  痛!

  挺痛的哩!

  終於,桃源洞中密不透風了。

  她悄悄的一瞄,立即發現尚有半寸長露在外面,她在暗暗咋舌之餘,嚇得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那「香菇頭」隨著他的走動,不停的在洞內深處廝磨,一陣陣澈骨趐癢使她頻頻移動著。

  終於,她正式開動了!

  她明白以攻止攻的道理了!

  這一動,她覺得並沒有自己想像中之可怕!

  於是,她放心的挺動了!

  他也開始徐旋緩轉了!

  她被逼得越挺越疾了!

  她被逼得越動越激烈了!

  天呀!

  好美喔!

  天呀!

  這是什麼滋味呀!

  她暗暗的呼喚了!

  他見她掀唇欲言,卻又克制的沒有出聲,他的童心一起,立即揮動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刺著!

  她挨了不到一百下,便「啊!」了一聲。

  這聲啊好似黃河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啊」個不停了!

  她「喔!」

  「哎呀!」

  交織叫個不停了!

  而且,叫聲越來越晌亮了!

  他滿意的繼績廝殺了!

  她叫得更疾了!

  胴體也瘋狂的挺動了!

  終於,她的胴體汗下如雨了!

  那烏溜溜的秀髮似被西北雨淋過般束成一串串了!

  她喘呼呼了!

  他愉快的再度「鑽探原油」了。

  趐癢之下,她瘋狂的挺頂不已了!

  房中立即洋溢著「青春進行曲」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她突然顫抖數下,道∶「湘,我┅┅我┅┅」

  「樂吧!」

  「湘┅┅湘┅┅」

  她全力做垂死的掙扎了!

  他亦開始疾挺猛頂了!

  她連挨五、六十下之後,突然「哎唷」一叫,立即劇烈的哆嗦著,汗水、口水及津液不停的滴落了!

  他立即改為徐旋緩轉了!

  她呻吟連連,樂得猛顫抖了!

  終於,她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了!

  他一扣扳機,一排子彈迅即射去。

  「啊┅┅湘┅┅啊┅┅湘┅┅」

  她好似被注射一針「興奮劑」般,突然再度的劇烈哆嗦,口中更是不停的吶喊∶「湘┅┅┅湘┅┅┅」

  可是,好景不常,她旋又交了一批貨,立即軟綿綿的垮了!

  他將她放在椅上,道∶「二侍,舒服嗎?」

  「舒服┅┅┅透了┅┅唔┅┅唔┅┅」

  「你歇會兒再調息,我去淨身吧!廳中好似有人在候我哩!」

  她的神情一悚,問道∶「當真?」

  「不一定!我方才聽見步聲哩!」

  說著,立即匆匆的進入盥洗室。

  二侍打起精神吞了一粒靈藥之後,拿著聞湘的衣物進入盥洗室準備要侍候他穿衣。

  沒多久,聞湘衣衫整齊的先行離房了!

  他尚未入廳,果然看見八釵羞赦的道∶「湘,方才在後院逮了一位中年人,他指明要見你,當前正由倩姐在前廳問話。」

  「走!去瞧瞧吧!」

  「是!」

  不久,聞湘已經來到前院大廳中,只見天狗妃端坐在副位,大鳳、大侍及大釵則陪坐在右側,另有一位陌生中年人則默然坐在左側椅上。

  那人一聽見步聲,立即抬頭望向聞湘。

  聞湘一見對方甚為陌生,放在瞧了一眼之後,立即坐入主位。

  八釵略一行禮,立即退去。

  立聽天狗妃道∶「湘,此人方才闖入後院被七釵及八釵擒住,他的武功路子很怪,個性更怪,只說句要見你,至今未多言半句話。」

  「喂!朋友,你是誰?」

  那人盯了聞湘一陣子之後,問道∶「你當真是聞湘嗎?」

  「是的!」

  「你是襄陽人嗎?」

  聞湘服下「失心丸」甚久,原有的記憶已經遺忘得一乾二淨,因此,他立即搖頭道∶「不是!」

  「咦?我明明在襄陽隆中山下見過你呀!」

  天狗妃心中暗急,立即沉聲道∶「你先說出來歷吧!」

  「無名氏。」

  「哼!你莫非要我卸下你的面具,才肯招出實話嗎?」

  對方的身子一震,旋又冷冰冰的問道∶「聞湘,你會駕車嗎?」

  「沒試過。」

  「胡說,你以前分明是個車,怎麼沒試過駕車呢?」

  「抱歉!本少爺是何身分,豈會當車呢?」

  「哼!你一定是貪慕美色及財富,才狠心否定自己的過去,不過,你知道令祖母多麼的為你操心嗎?」

  「抱歉!我沒有祖母,你一定認錯人啦!」

  對方喝聲∶「你!」

  立即緊盯著聞湘的雙眼。

  聞湘坦然的面對著他。

  好半晌之後,那人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呀!相貌輪廓很相似呀!名字也一樣呀!這┅┅這┅┅」

  天狗妃冷冷的道∶「朋友,那位名叫聞湘的車諳武嗎?」

  對方立即搖搖頭。

  天狗妃又追問道∶「對方是否失蹤了?」

  「是的!大約失蹤將近半年了。」

  「朋友,你的武功造諳不淺,你不妨想想,敝莊主若是那位車,他可能在半年中有此種武功造諳嗎?」

  「這┅┅」

  「朋友,念在你急於尋人,本庄不追究你今日闖莊之過,夜已深,請回吧!」

  說著,右手一抬,五縷指風激射而出。

  對方的身子一震,真氣霍然貫通。

  「你┅┅你是何指力呢?」

  「你自己去推敲吧!大侍,送客!」

  大侍立郎應是起身。

  對方倏地朝聞湘劈出一掌,一陣勁風立郎捲去。

  聞湘的右掌食指一豎,好似一把利刃將紙削破般,那股勁風立即變成微風輕柔的拂向遠處。

  那人神色大變,道句∶「告辭!」

  立即轉身離去。

  天狗妃不由暗暗的噓了一口氣。

  聞湘惑然道∶「為何會有兩起人詢問我是否車呢?」

  天狗妃含笑道∶「湘,天下容貌相肖的人不少,他們看錯了,何況,方才這人已經默認他自己看錯人了!」

  「可是,我的武功及功力的確是最近才練成的呀!」

  「不是!我們在遇見你之時,你就有了不俗的功力!」

  「原來如此呀!」

  「湘,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好吧!」

  筆者趁著聞湘他們休息之際,略述方才那位中年人的來歷吧!

  他正是米高呀!

  他將「坎離真玉」及「龍虎和合丸」混合煉成一粒足以增進功力,解除萬毒的傲世靈藥之後,便帶著它去找聞湘。

  那知,他卻只有找到那位思念聞湘成疾,病得奄奄一息,隨時準備要「蒙主寵召」

  的老阿媽。

  於是,他趁著深夜悄悄的以靈藥及疏淤導氣大法將她的一條老命自鬼門關前面拉了回來。

  不但如此,他還為她治妥了多年的勞疾哩!

  他悄悄的自責了!

  因為,他當日自開封追回來之時,為了看顧煉藥倩形,便直接趕返巫山,以致於讓聞湘一去無影蹤。

  他經過一番的暗訪,終於確定聞湘失蹤了。

  於是,他去找章萬財了!

  以他的武功,稍露幾手,便嚇得章萬財一百一十的招了出來,而且還把那些私自吞下的彩品折合現金賠了出來。

  米高經過一番思考之後,令章萬財將那筆現金送給老阿媽,然後,他自己再度趕往開封了。

  他一抵達開封,那些欺侮聞湘的小混混全部遭殃了,米高不但一一拜訪他們,而且還以「逆血搜魂」法逼供。

  他足足的忙了一個星期仍無結論,由於已經傳來紅相番僧即將進入中原的消息,他只好去探聽個究竟。

  因為,他當年曾經傷在這位番僧的手中呀!

  聞湘諸人此番雁盪之行,立即使聞湘二字晌遍天下,可惜,他在途中一直跟不上他們的馬車,只好在今晚闖莊了。

  那知,他甫踏入後院,立即陷入陣中,他正欲破陣之際,便已經被八釵及七釵占著地利擒住了。

  此時,他被大侍送出莊門之後,越想越難過。

  他恨不得將那粒靈丹服下,以便恢復全部的功力再進去算帳。

  可是,他旋又記起聞湘方才那一指,他頹然打消念頭了。

  他決心要找到聞湘,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招式傳授給服下竅藥的聞湘,不出三年,聞湘必然可以出人頭地。

  他的嘴角立即浮現出笑意。

  倏見兩道黑影自前面路中閃出米高剎住身子一瞧,立即發現是兩位中年道士,他認出對方是武當派之人。

  他的心中一寬,默默的盯著他們。

  只見右側那名道士單掌問訊道∶「貧道武當天星子,可否請問施主姓名?」

  「恕難奉告。」

  「施主可否敘述入莊所見之一切?」

  「耳聞不如眼見,二位自行入內一瞧吧!」

  說著,逕自朝前行去。

  二道怔了一下,自動的閃身讓道。

  他們目送米高離去之後,默然退回林中了。

  日子在平靜之中,又過了十天,聞湘白天練武,晚上分別有燕瘦環肥的美女相陪,真是享盡了人間的艷福。

  人逢喜事渾身爽,他的內功更精湛了,招式更出神入化了。

  這天一大早,他正欲去練武,卻被天狗妃喚住,他一見到她那羞赦且歡愉的神情,心中不由暗暗一怔!

  只聽天狗妃低聲道∶「湘,大侍方才確定我有喜了!」

  「真的呀?太好啦!」

  他欣喜的欲上前摟住她,可是,立即又「立正」不敢亂來。

  她卻溫柔的靠入他的懷中道∶「湘,我今後可能無法陪你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倩,你別多心!」

  「湘,根據六鳳她們下山採購探聽之結果,濟世會自從被你教訓之後,就一直銷聲匿跡,咱們可要多加小心哩!」

  「恩!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對嗎?」

  「是的!我待會就要和大侍、大鳳及大釵研究重新布陣,可能就在今晚著手,你是否要參加呢?」

  「我行嗎?」

  「可以啦!她們已經在書房中等侯,走吧!」

  「好呀!」

  二人一踏入書房,立見大侍三人齊聲道∶「湘,倩姐,恭喜你們!」

  天狗妃羞喜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聞湘含笑道∶「彼此!彼此!大侍,你該加油啦!」

  立見大侍羞赦的低下頭。

  大釵更是迫不及待的道∶「大侍姐亦有喜啦!」

  「什麼?是真的呀!太好了!」

  天狗妃忙道∶「大侍,你的口風真緊呀!」

  大侍羞赦得滿臉通紅,一時無言以對。

  聞湘樂得雙眼發亮,一直笑嘻嘻的來回望著四女。

  立見天狗妃自抽屜中取出一張紙,道∶「我已經規劃出一座連環七星陣,每陣小陣分別有不同的變化,瞧!」

  她逐一的解說了。

  大侍三人專心聆聽著!

  聞湘對於這玩意兒所學不深,不過,卻也津津有味的瞧著。

  不久,大侍先提出修正意見,大鳳及大釵亦先後作了補充。

  天狗妃逐一的思考及更改著!

  四女便全心研究著。

  她們一直忙到向午時分,才聽天狗妃噓了一口氣道∶「下午再研究吧!不知怎麼搞的,我老是覺得有些不妥哩!」

  倏聽聞湘問道∶「這些陣式是否經得起炸呢?」

  「啊!承受不住!對了!我怎麼忘了此點呢?」

  立聽大侍含笑道∶「倩姐,咱們啟用地下密室吧!只要咱們在密室入口添加警鈴,上面若有動靜,可以隨時支持。」

  「好主意!今晚就吩咐她們把榻搬下去吧!二人睡一榻,不會太擠吧?」

  「不會呀!」

  「好!咱們今晚就開始行動,準備用膳吧!」

  眾人立即朝前廳行去。

  當他們抵達前廳之際,正好遇上五侍自院中步入,天狗妃立即問道∶「五侍,是不是又有人要來找湘了?」

  「是的!來人計有四位,他們自稱是聞湘的祖母及鄰居。」

  天狗妃的心中有數,立即望向聞湘問道∶「湘,你要不要見她們?」

  「見!她們不辭老遠的來此地,別拒絕她們,我出去見見她們吧!」

  「我陪你吧!走!」

  說著,立即跟著五侍出廳。

  他們一走出大門,果然看見一位清麗少女攙著一位老嫗站在車旁,另有一對中年夫婦站在她們的左側。

  在他們身後則停著一部高篷舊馬車及一匹瘦馬,那匹瘦馬乍見到聞湘,雙眼連眨數下,立即一陣歡嘶。

  天狗妃暗叫不妙了!

  老嫗卻雙眼一濕,顫聲喚道∶「阿┅┅湘┅┅┅」

  聞湘惑然道∶「老夫人,您在喚我嗎?」

  「你!你不認識我嗎?」

  「是的!」

  老嫗的身子一晃,立即淚下如雨。

  扶住老嫗的清麗少女正是柴琴,立聽她咽聲道∶「阿湘,你可知道阿媽有多思念你嗎?你快跟我們回襄陽吧!」

  「姑娘,你認錯人啦!」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如此說呢?」

  立聽柴氏咽聲道∶「阿湘,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什麼?你居然不認識我?」

  立聽柴榮喝道∶「聞湘,你的心是不是被她們及這身錦綢衣衫迷住了,否則,你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柴琴接道∶「阿湘,人不能忘本呀!你該想想阿媽是如何辛苦的把你撫養長大的?

  你忍心傷害她嗎?」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老嫗的身子一軟,立即暈倒。

  柴琴及柴氏忙上前扶住她及連喚「阿媽」不已!

  不久,老嫗悠悠的醒來,她望了聞湘一眼,立即放聲大哭!

  天狗妃聽得心兒一酸,真想道出真相,可是,她一想起自己的血仇,立即狠下心的將臉兒望向他處。

  聞湘歉然道∶「老夫人,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呀!你別傷心了!」

  柴琴忙叱道∶「住口!天底下那有容貌相同,名字也相同之人呢?聞湘,我┅┅我實在對你失望透了!」

  柴氏柔聲道∶「阿湘,不管你為什麼不肯認阿媽,你該想想他以風燭殘年,仍長途跋涉的來見你,你該認她呀!」

  「可是,我真的不認得她呀!」

  「你┅┅你┅┅太過分了!」

  突見老嫗拭去淚水道∶「你肯脫下右靴,將腳心讓我瞧瞧嗎?」

  「這┅┅為何要如此呢?」

  「我曾在聞湘的腳心以利刀劃了一個姆指大小的圓圈,你的右腳心如果沒有該圓圈,就證明我認錯人了!」

  天狗妃暗怔了,因為,她雖然沒注意到聞湘的右腳心是否有一個圓圈,可是,她由老嫗的肯定神情獲悉一定錯不了!

  她該怎麼辦呢?

  她尚未拿定主意,聞湘卻已經「金雞獨立」的抬起右腳,同時撩開儒衫下擺,打算要脫靴一瞧了!

  她暗暗一嘆,立即思忖如何善後。

  那知,聞湘將右靴及襪子一脫,腳心居然連個小孔也沒有,他立即寬心的將腳心呈現給老嫗瞧個過癮了!

  老嫗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再瞪眼一瞧!

  不久,她乾脆伸手撫摸著他的腳底。

  終於,她失望的道∶「小哥兒,我看錯人了,對不起!」

  「沒關係!老夫人,時已近午,敝莊備有粗菜淡飯,一塊兒用膳吧!」

  「我不餓,謝謝你!小哥兒,我可否托你一件事?」

  「請吩咐!」

  「你如果遇上一位和你同名同姓,相貌又相似的人,請轉告他返襄陽一趟,我會一直等他,雖死亦不瞑!」

  說著,立即捂臉步向馬車。

  不久,柴榮駕著馬車要離去了!

  那匹瘦馬卻搖頭頓蹄,嘶叫不已的不肯離去。

  柴榮狠狠的抽了一鞭,它才悲嘶奔去。

  天狗妃暗噓一口氣道∶「湘,入廳用膳吧!」

  「好吧!她們好可憐喔!對嗎?」

  「恩!亂世之中,經常有此種悲劇!」

  他們入門之後,突見米高自遠處一株樹後閃出,只見他默默的望著大門忖道∶「人會看走眼,馬兒絕對不會認錯主。他一定就是那小子,只是,他為何會不認得親人呢?

  我非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思忖之中,他又閃回樹後了。

  原來,他是在途中遇上趕車的柴榮才跟著來到此地,他方才暗中觀察聞湘,確定他沒有作假,因此才會有滿腦子的問號。

  入夜之後,他剛掠上後院遠處的一株古松,便發現有六名少女出現在後院,而且開始在挖掘及移場花樹。

  他好奇的瞧了一陣子之後,恍然大悟道∶「她們在更換陣式呀!嗯!這下子更可以證明聞湘被她們隱瞞了!」

  可是,沒多久,聞湘和天狗妃及大侍十天鳳、大釵來到現場監工及小心翼翼的指正偏移的花樹,不由令米高一怔!

  他陷入沉思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道∶「失心丸!對了!他一定誤服失心丸了!」

  他欣喜的抬頭一望,卻已經不見聞湘五人,只剩下那六名少女仍然在忙碌著,他的心中略一失望,立即又想起一事。

  聞湘如何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由一個平凡的車脫胎換骨般的躍登為頂尖一高手中的頂尖高手呢?

  他曾想過以藥物助長功力之事,可是,他不相信再有藥物此他懷中之靈藥高明,他更不相信半年內會有此突變。

  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一直到那六位少女布妥陣式離去之後,米高仍然在沉思,直到深濃的露水自他的發間聚成露珠滴下,才令他悚然一醒。

  他朝後院一瞧,立見一片迷濛,他暗暗一嘆,立即飄然離去。

  農曆七月十五日,家家戶戶正在慶贊中元及善渡孤魂野鬼之際,武林中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嵩山少林寺被焚去大半部!

  全寺近千名僧人至少有五百人慘死,另有三百餘人分別負傷,少林掌門無凡大師竟被人押走了!

  下手之人正是濟世會。

  帶頭之人除了紅相及他那五位手下之外,另有他的三位師兄紅虎及紅龍、紅豹,以及三十六名番僧。

  此外,他們亦動員了二十餘名黑道高手助陣,難道少林的羅漢陣及達摩劍陣會無法罩得住呀!

  各派的高手多已聚集在五老峰附近,突聽此訊,欲趕來救援,根本已經來不及,只能亡羊捕牢了。

  沿途之中,雖有丐幫及各派高手攔截濟世會諸人,可是,在那批番僧的屠殺之下,他們紛紛壯烈的成仁了!

  沒多久,便沒人敢去送死了!

  於是,濟世會的人得意的回到雁盪山了!

  不過,他們卻留下一句話∶「欲救無凡,叫聞湘來。」

  於是,百泉莊前又熱鬧了!

  事實上,聞湘諸人早在十六日上午由入城採購的五侍及大侍口中知道此事,他們也正在矛盾哩!

  因為,無凡大師畢竟是天狗妃之生父呀!

  她可以找他算帳,可是,卻不希望他死在那批番僧的手中呀!

  可是,聞湘能夠對付那四十餘名番僧嗎?

  就在他們矛盾七天之後,以丐幫幫主歐濟誠為首的各派掌門人和少林暫代掌門人無思大師聯袂來訪了!

  隨行之人及湊熱閘之人至少超過三百人哩!

  六鳳一見到他們抵達,立即現身,她尚未啟齒,歐濟誠已經沉聲道∶「老化子歐濟誠和七位掌門人拜訪貴莊聞莊主。」

  千里丐立即將八份拜帖送上前去。

  六鳳接過拜帖,道句∶「稍候!」

  立即返身入內。

  聞湘正和諸女在練功,他乍見天狗妃和六鳳行來,立即收招問道∶「倩、六鳳,是不是又有人來訪啦?」

  天狗妃點頭道∶「不錯!八大門派掌門人全到啦!」

  「果然不出咱們之所料,倩,我去不去呢?」

  「我好矛盾喔!你做主吧!」

  「我該去,不過,我會小心應付的!」

  「好吧!需要二侍她們隨行呢?」

  「不必吧?反正各派高手會接應的,何況,萬一我離開此地,他們趁隙來襲,咱們必須有人防守呀!」

  「好吧!你多珍重啦!二侍,煩你去替湘準備行李吧!」

  二侍立即快步離去。

  聞湘便和天狗妃跟著六鳳走向大門。

  他們再出大門,八位掌門人先望了他一眼,再聯袂行禮,聞湘忙拱手道∶「不敢當!請恕敝莊不願外人打擾,害各位在此罰站!」

  歐濟誠忙道∶「莊主太客氣了,老化子諸人冒昧來此地打擾,甚為徨恐,倘祈莊主多加海函,毋加見罪!」

  說著,一一介紹各派掌門人。

  各派掌門人客氣的一一向聞湘招呼著。

  聞湘一一還禮之後,指著天狗妃道∶「她是內人莊倩。」

  天狗妃落落大方的朝他們行個禮。

  歐濟誠諸人聯袂還禮之後,只聽他正色問道∶「莊主可知少林之劫?」

  「略知一二,諸位是要聞某走趟雁盪嗎?」

  「莊主快人快語,佩服!番僧人多勢眾,欲讓莊主獨闖虎穴,實系不該,不知可有需要各大門派效勞之處?」

  「沒有!何時啟程?」

  他的乾脆立即使現場諸人怔住了!

  只見少林暫代掌門無思大師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聞莊主此舉功德無量,少林上下皆會牢記此恩!」

  聞湘淡然還禮道∶「大師言重矣!世事變幻無常,聞某人說不定會在某一天得罪貴派或任何幫派哩!」

  「施主說笑矣!」

  只見天狗妃自二侍的手中接過包袱,上前低聲道∶「湘,沿途珍重,能敵則敵,不能敵則退,沒人會怪你的!」

  「我明白!你多珍重!」

  說著,將包袱朝右肩一掛,立即轉身行去。

  只見在半里遠處停著六部馬車及百餘匹健騎,只聽歐濟誠道聲∶「請!」

  聞湘大大方方的上了一部馬車。

  其餘的各派掌門則坐上另外五部馬車。

  沒多久,六部馬車在百餘名高手前護後衛之下,浩浩蕩蕩的朝前馳去,一時引起路人之側目。

  聞湘管不了那麼多,因為,他一打開包袱,立即發現裡面擺著兩支「閻王針」,他立即開始把玩它們了。

  天狗妃曾大略跟他提過使用「閻王針」之法,可是,他並沒有實際使用過,因此,他一直把玩甚久,才將它們系在只腕袖中。

  他開始翻腕試驗了。

  不久,他體會出以腕上肌肉觸動「按簧」發射毒針之法了,他欣喜之下,便將它們收回包袱之中。

  他知道二時替他準備這兩支「閻王針」,乃是要避免他耗力過鉅或者是便於退身,因此,他感激的「思想起」諸女了。

  尤其,天狗妃方才臨別時之言語及神情,更是令他刻骨難忘,想著,想著,他痴痴的靠坐在車轅旁了。

  一直到馬車由山道轉入官道震盪數下之後,他才悚然醒來,他朝外一瞧,立即開始運功調息。

  沿途之中,由於綿密的通信及完善的服務,三餐皆在「五星級觀光飯店」中舉行,聞湘的風頭更健了!

  因為,從來沒有一位少年家能夠讓八大門派掌門人一致的盛禮招待,更無法引來如此多的好奇客呀!

  那批人雖然在「戒嚴」之下,無法接近聞湘他們,可是,他們在遠處遙觀,便已經將臨中的情景瞭若指掌了。

  於是,聞湘之大名更晌遍每個角落了!

  更有人將「聞湘」二字戲改為專門對付蚊蟲的「蚊香」,只要有他在,該處絕對沒有一隻的蚊蟲哩!

  這下子,大家對聞湘二字更印象深刻了!

  因此,只要他在酒樓或客棧一出現,四周便圍個水泄不通,人人爭睹聞湘的風采及向他喝采。

  聞湘在上下馬車之時,一直含著微笑朝那些人揮手,這分親切,更加的博取眾人的好感,於是,恭迎及恭送的人群越來越多了。

  這天向午時分,聞湘諸人用過午膳,終於來到目的地了,聞湘一下車,立即發現有六名陌生番僧傲立在山道入口。

  立見一名中年叫化匆匆的上前向歐濟誠低語著。

  片刻之後,歐濟誠上前朝七位掌門人及聞湘道∶「濟世會已自昨日起封山,當前無法得知山上的部署,請莊主妥加應變吧!」

  聞湘含笑道∶「我知道!」

  「莊主,你若是需要援助,請出嘯示警,各派高手從此刻起,會往山下附近待命,隨時上山接應你!」

  「我知道!我走啦!這個包袱托給你啦!」

  說著,將包袱交給他,再穩步行向山道入口。

  立見那六名神色獰惡的番僧狠狠的盯著他。

  他含笑照行不誤,甚至到了入口之處,他根本毫無停止之意,立見右側首位番僧喝道∶「你是聞湘嗎?」

  聞湘的右手倏抬,立聽「叭!」一聲。

  那名番僧慘叫一聲,眉心立即射出血箭。

  另外五名番僧驚怒之下,立即揚杖欲砸。

  聞湘飛快的出指,當場又點中了三名番僧的眉心,嚇得另外兩名番僧沒命的朝山上疾逃而去。

  站在山道入口兩側的黑衣大漢們嚇得紛紛後退著。

  遠處群豪立即轟然叫好!

  聞湘回頭一笑,立即大步朝山上行去。

  沿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人人兵刃出鞘,不過,皆躲得遠遠的,不由令聞湘得意的朝前行進著。

  他故意平穩的前行著,以便讓那些番僧多受些活罪,因此,一直過了一個半時辰,他才抵達大門口。

  該處原本是唐龍的地盤,唐龍一向騷包及愛現,因此,將大門及高牆建得甚為氣派時,卻多了一分恐怖氣氛。

  因為,大門上方的橫排樓上面以一百多個首級排出「濟世會」三字,那些首級的表情不一,所製造的恐怖氣氛都是一致。

  因此,不由令聞湘瞧得怒火萬丈。

  紅色的鐵門深鎖,別無一人上前接待,分明是故意瞧不起他,或者是故意要將他激怒哩!

  聞湘暗自冷笑,便睜眼凝立,暗中卻開始運功調息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裡面之人沉不住氣了,立聽一聲沉喝道∶「聞小於,你不敢進來嗎?」

  聞湘暗笑道∶「媽的!你罵我為聞小子,我偏不理你!」

  他將儒衫的下擺一掀,內褲一撩,當場「繳納水費」,這記怪招,立即使躲在遠處監視的人怔了一下!

  不久,立即有人翻牆入內稟報了!

  沒多久,門內傳來暴吼道∶「臭小於,你居然如此無禮,哼!開門!」

  厚重的大鐵門冉冉的開啟了!

  立見信道兩側各凝立著十位身披紅色袈裟的魁悟番僧,他們各距丈餘而立,卻咬牙切齒的盯著聞湘。

  在遠處大廳台階下方擺著四張太師椅,椅上各坐一位身披紅黃相間袈裟之老和尚,在椅後,各有一名少女在替他們槌肩哩!

  那四名老和尚長得相貌威猛,雙眼張合之間,褶褶生光,分明有不俗的功力,聞湘立即知道他們必是紅相及他的三位師兄。

  他故意凝立在原處不動。

  片刻之後,立聽站在信道右側第一位番僧喝道∶「小子,你不敢進來嗎?那就趕快滾下山吧!」

  聞湘淡然一笑,道∶「會咬人的狗,一向不叫,你懂嗎?」

  那名番僧怎麼可能懂得中原的俚語呢?

  不過,他知道「狗」字不雅,因此,氣得立即喝道∶「上!」

  說著,先行撲了過來。

  可是,他一聽沒人跟來,立即猶豫的回頭一瞧。

  立聽有人喝道∶「快閃開!」

  遲了!

  聞湘的指風已經貫穿他的頭項了,立聽他「呃!」

  了數聲之後,當場摔地氣絕啦!

  群情大嘩!

  十九名番僧疾掠而起!

  倏聽一聲沉喝∶「站住!」

  那十九人嘎然剎身,齊聲應是之後,立即退回原位。

  只見坐在第二張太師椅上面的老僧宏聲道∶「你就是膽大包天,專門與本會為敵的聞湘嗎?」

  「不錯!我就是聞湘,不過,我不敢包天,更沒有與貴會為敵之意,我只是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而已!」

  「當真如此?」

  「信不信由你!」

  「好!你今天為何來此地?」

  「聽說你們以少林掌門為餌,邀我為此地,對嗎?」

  「嘿嘿!你太自抬身價了吧?」

  「好!別逞此種口舌之快,我已經來了,天色也快暗了,辦正事吧!」

  「好!快人快語!佛爺替你介紹三位師兄吧!」

  說著,一一介紹坐在他兩側的紅龍、紅虎及紅約三位番僧。

  「龍、虎、豹、象,四獸俱全了!」

  「住口!佛爺是互相的相。」

  「龍虎豹相,思,你們的長相挺象的!」

  「嘿嘿!聞湘,你為何不敢入門?」

  「你們有出聲邀請嗎?」

  「好!請進來吧!」

  「有這種待客之道嗎?你起碼該到門口來迎接我呀!」

  立聽紅龍喝道∶「小子,你神氣什麼?你朝右院瞧瞧吧!」

  聞湘道句好,立即踏前三步,同時朝右院行去。

  只見院中擺著一個丈餘高,丈餘長的圓木十字架,一名神色灰敗的和尚,雙臂平張,雙腿併攏的被綁在架上。

  頸上更有一條鐵線束在架上,由於昏眩歪頭,已有多處淤痕出現在頸上,看來他已經被綁多日了。

  那身代表少林掌門的聖潔袈裝,此時已經被灰塵及紫黑血跡泄得污穢不堪,真是慘不忍睹。

  聞湘由那名和尚的高隆鼻子及濃眉,依稀看到莊倩的人影,他在愛屋及鳥之下,立即現出憤怒之色。

  紅相四人嘿嘿連笑了!

  十九名番僧附和的嘿嘿連笑了。

  聞湘吸口氣,緩緩的步入院中了。

  番僧們的笑聲停止了!

  大門被兩名大漢迅速的關上了!

  聞湘凝立在階前盯著紅相四人了!

  紅相四人也雙眼神光褶褶的盯著他了!

  四周的氣氛立即緊張了!

  ◎第十章為何有人錯認我

  他們五人大眼瞪小眼一陣子之後,突見紅相連拍雙掌三下,立聽廳中傳來一陣絲弦琴笛悠揚樂聲。

  只見兩排少女踏著碎步魚貫自廳門兩側行出,聞湘望了她們一眼,那對劍眉立郎一皺啦!

  原來,那些少女身披薄如蟬翼的紅色紗縷,紗縷內毫無片縷,走動之際,雙乳不停的抖動著。

  胯下那片「黑森林」及「桃源勝地」,只要一不小心,就可以瞧得一清二楚,果然不出天狗妃當初之所料。

  他立即繼續盯著紅相四人。

  那知,那三十餘名少女走出大廳之後,居然在聞湘的四周圍成一個圓圈,掛著媚笑,隨著樂聲曼舞著。

  聞湘為了表示豪氣,便一一瞧著她們。

  只見她們雖然長得不賴,可是,卻無法和大侍她們二十六人相比,更是遠遠不及風華絕代的天狗妃。

  因此,他坦然欣賞青春艷舞了。

  樂聲越來越急,那些少女故意聳動上身,將尺寸不一的乳房橫抖不已,存心要將抖成「心臟病」。

  聞湘卻仍然坦然欣賞著。

  不久,樂聲突轉低沉緩慢,諸女突然神色哀怨的望著聞湘,同時將雙掌按著自己的雙乳撫揉著。

  雙唇亦翁合不已的呻吟著!

  那份饑渴的神情真的會使人心臟復發哩!

  可惜,聞湘已經嘗過上好貨品,豈會將這些「次級品」放在眼中呢?

  相反的,他頗為同情這些被逼迫的少女哩!

  因此,他的神色中毫無一絲的豬哥模樣。

  不久,那些少女先後褪去紗縷,而且故意扭腰、擺臀、揚腿、揉乳、撫捏下身,極盡挑逗之能事。

  聞湘沒啥激情反應,遠處的十九名番僧,卻有人呼吸急促,雙目暴瞪,額上的青筋猛然連跳了!

  紅相四人訝異的互視一眼之後,紅相突然將雙掌互拍三下,樂聲倏然而逝,那些少女拾起紗縷快步返廳了。

  只聽紅虎喝道∶「小子,你不能人道!」

  「愛說笑!可惜,你沒有女兒,否則,我可以當眾表演給你看!」

  「當真?」

  「不錯!」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好!你稍候!」

  說著,他逕自掠入廳中。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抓著一名神色略慌的冷艷紅衣少女右腕快步行出,一對俊逸中年夫婦和一位俊逸青年焦急的快步跟來。

  他們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銘及他的父母孔天榮夫婦,那位冷艷少女則是孔一銘之妹孔怡芳。

  他們當初一時憤怒,引入番僧除去唐龍諸人,想不到「請神容易,送神難」,不但送不掉他們,還被逼做了不少的錯事。

  尤其在紅龍諸僧到達之後,他們的兇殘及淫亂更甚於紅相,有好幾次皆打算毀掉孔怡芳這個「最後的處女」哩!

  於是,孔天榮找個機會以重禮讓孔怡芳拜四名番僧為義父,打算藉助「父女關係」

  保住她的清白。

  那知,紅虎方才沖入房中道句∶「走!」之後,抓起孔怡芳掉頭就走,孔天榮忙追上前問道∶「佛爺,你是何意?」

  「聞小子已經來啦!他居然不沉迷於群芳陣,佛爺必須以芳兒耗損他的功力,再予以收拾!」

  「這┅┅芳兒怎是他的敵手呢?」

  「嘿嘿!你想左了,芳兒的女性本能足以使他飄飄欲仙哩!」

  「這┅┅┅」

  紅虎說至此,已經抵達廳前,立見他指著她道∶「她名叫孔怡芳,是佛爺的義女,芳兒,喚一聲吧!」

  「義┅┅父┅┅┅」

  「嘿嘿!很好!聞小子,聽見了吧!」

  說著,左掌突然捂住她的櫻唇。

  一粒催情媚藥立即送入她的口中了。

  孔怡芳正欲吐出,卻被他在粉頸一拂,藥丸迅即入腹,她在情急之下,立即不停的用力掙扎著。

  孔天榮駭然道∶「佛爺,你┅┅」

  「嘿嘿!沒事!活爺只是替他們增點情趣而已!」

  一頓,又道∶「聞小子,你的支票該兌現了吧,她乃是名門閨秀,當前尚是處子之身哩,你瞧!」

  「裂!」一聲,她的右袖齊肩而裂!

  一粒殷紅的「守宮砂」立即被夕陽餘暉照耀生輝。

  聞湘怔住了!

  這招實在太陰損了!

  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倏聽紅虎陰陰一笑,道∶「小子,你若能兌現諾言,佛爺可以作主,任你將芳兒及那位少林禿頓帶走,夠優待了吧!」

  立聽孔氏跪地求道∶「佛爺,你饒了芳兒吧!」

  紅虎指著已經雙眼轉赤,嬌喘噓噓的孔怡芳道∶「夫人,媚藥已經開始發作了,你難道要佛爺父女亂倫嗎?」

  「這┅┅┅」

  立聽孔一銘沉聲道∶「爹、娘,咱們隨便找會中一位男人解決此事吧!」

  言下之意,他已經後悔,不願意再拖累聞湘了。

  紅虎嘿嘿一笑,道∶「銘兒,你錯了,聞莊主已經和我約妥,他即將成為你的妹婿了,恭喜你呀!嘿嘿┅┅┅」

  孔一銘的臉色一陣青白,立即低下頭。

  聞湘沉聲道∶「好吧!聞某依約行事,不過,此事出於無奈,聞某可不敢高攀這門親事!」

  孔天榮夫婦立即低下頭。

  紅虎嘿嘿一笑,道∶「那是你們之事,開始吧!」

  說著,立即將孔怡芳拋向聞湘。

  聞湘伸手接住她,立見她緊摟著聞湘。

  聞湘忙出指點了她的麻穴道∶「借個房間吧!」

  「嘿嘿!大地為床,皇天為媒,多美呀!就地解決吧!」

  孔天榮神色大變,道∶「佛爺,請為芳兒的顏面著想吧!」

  孔氏忙道∶「佛爺,可否令人抬張榻來此?」

  「好吧!」

  孔一銘立即快步離去。

  番僧們得意的笑個不停了!

  孔天榮夫婦望著氣喘如牛,汗下如雨,兩眼皆赤的愛女,心中好似遭刀割,更加的後悔自己引狼入室了。

  因為,他們由愛女的情景知道那種媚藥必然甚烈,即使兩個男人聯袂上陣,恐怕也無法替她解毒。

  聞湘在他們的心目中,乃是外和內剛,殺人不眨眼之輩,因此,他們認為愛女的命運註定很悲慘了!

  他如果無法替她解毒,為了大局,他必須自保,因此,愛女只有死路一條。

  他如果是個超人替愛女解了毒,屆時元氣勢必大傷,豈能再對付這群番僧呢?

  因此,愛女非守寡不可!

  兩人越想越難過,頭兒不由自主的垂下了!

  聞湘卻胸有成竹的忖道∶「媽的!樂吧!你們這些番僧儘量的樂吧!我等一下再看你們如何哭吧!」

  他立即默默的盯著四僧及調息著。

  不久,四名大漢抬來一張豪華錦榻,孔天榮立即吩附他們擺在遠處,卻聽紅虎陰聲道∶「就擺在他們的身邊吧!」

  四位大漢立即將錦榻放在聞湘的身後。

  孔氏忙放下榻前的錦幔朝聞湘道∶「可否容我替小女寬衣?」

  聞湘立即將孔怡芳交給她。

  她鑽入榻上之後,果然傳來一陣悉索聲音。

  紅豹陰笑道∶「這就是中原人的虛偽之處,辦這種事乃是天經地義,為何要搞成見不得人的模樣呢?」

  紅虎陰笑道∶「師弟,你忘了中原人喜歡暗算別人嗎?這就是他們的最佳寫照呀!

  」

  說著,得意的大笑出聲。

  其餘三僧亦哈哈大笑的。

  另外的十九名番僧附和的大笑不已了!

  聞湘神色不變的凝立著。

  不久,孔夫人已經下榻,只見她朝聞湘望了一眼,雙目一濕,立即低頭匆匆的朝大廳中疾掠而去。

  聞湘為了應戰,連靴也未脫就直接上榻。

  卻見榻上仰躺著全身濕透的孔怡芳,另有兩樣東西使聞湘怔了一下,險些就當場「哎唷」叫出聲來。

  只見孔怡芳那對潔白高聳的乳房上放著一條紗巾,巾上以血書道∶「山頂防守較松」六個娟秀的字樣。

  這分明是孔氏之傑作,怪不得她要匆匆的離開現場。

  第二件怪事就是孔怡芳的臍下至桃源洞上方到處是又黑又密的芳草,這種「超級違建」有夠嚇人!

  他好奇的伸手朝它們摸去!

  天呀!

  完全是真品哩!

  而且他朝汩汩溢出津液的桃源洞口一瞧,立即發現居然另有一片「黑森林」由洞口下方蔓延到雙臀之間。

  天呀!

  她莫非是猿猴轉生的?

  可是,她的胴體其他部位卻是白淅光滑,只有疏細的體毛,面對這種怪事,聞湘當場怔住了。

  倏聽紅虎陰聲道∶「小子,被迷住了吧?聽清楚啦!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屆時,佛爺可要出手啦!」

  立聽孔天榮道∶「佛爺!請寬延時間,那媚藥太烈啦!」

  「嘿嘿!你別急!那小子挺罩的哩!」

  「可是┅┅┅」

  「嘿嘿!別急,過來聊聊吧!看座!」

  二聲脆喝之後,兩位少女已經入廳搬太師椅了。

  不久,孔天榮父子乖乖的坐在紅豹身邊了。

  此時的聞湘已經將儒衫下擺系在腰旁且褪下內褲,只見他稍一吸氣,「香菇頭」立即「立正敬禮」了。

  他貼上她的下身,瞄準目標緩緩的前進!

  緊!

  果真很緊!

  不過,由於洞中春潮洶湧,他稍挺動數下之後,便順利的全根而入,怪的是,他卻頂不到一團細軟之物體。

  面對這種前所未有的怪事,他好奇的抽出「香菇頭」,立即看見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他伸指入洞一挖,仍是泛無邊際,他暗詫之下,再度將「香菇頭」朝洞中一頂,同時開始施功調息。

  這是天狗妃慣用的「舒爽速成法」,他辜且一試。

  因為,三侍曾經向他提過破解女子誤中媚毒之法,那就是先令她泄身,再由陽精中和毒素。

  於是,他打算綜合天狗妃及三侍的法子試一下啦!

  他的功力甫催動,她的肌肉立即一顫!

  他樂了!

  行啦!

  他繼續徐徐施助,以免一下子吸乾她的功力害她一命嗚呼哀哉!

  片刻之後,她的胴體哆嗦了!

  卻聽紅虎陰聲道∶「小子,你在搞什麼鬼呀?」

  「本庄主在玩令義女啦!」

  「怎麼未聞聲晌呢?」

  「咱們中原文化一向溫柔悠細,那似你們這些化外之民好似禽獸般,硬要搞得山崩地裂,吵死人啦!」

  「住口!你┅┅」

  立聽紅龍道∶「師弟,省點力氣吧!」

  「是!小子,你最好把握半個時辰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刻,你還是拼全力的侍候芳兒吧!」

  「放心!咱們很快就會再見啦!」

  他的話並沒有說錯,因為,他的「香菇頭」正在接受「森林浴」了,一股股的清涼貨兒紛紛沖入它的小嘴了。

  她也哆嗦更劇了!

  若非「麻穴」及「啞穴」皆受制,她非亂扭亂吼不可啦!

  他悄悄一探她的脈象之後,倏地拍扳機疾射子彈。

  沒多久,她突然睜開雙眼,由於四周黝暗,榻中更暗,甫喪失大量功力的她根本瞧不出是怎麼回事。

  可是,沒多久,她由下身的將近「客滿」,稍一回想,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她直覺的以為對方乃是紅虎番僧。

  她氣得欲和他拼命了!

  可是,麻穴受制,她動不了呀!

  她欲罵他幾句,以便出出氣,可是,她出不了聲呀!

  她淚下如雨了!

  聞湘卻瞧得一清二楚,他立即傳音道∶「姑娘,我是聞湘,請恕我被逼毀了你的清白及功力。」

  說著,立即緩緩起身。

  他以那條紗中試淨「香菇頭」之後,立即穿上內褲及放下儒衫。

  接著,他解開她的「麻穴」及「啞穴」,然後下榻。

  孔怡芳立即神色複雜的起身穿上衣物。

  聞湘落地之後,含笑問道∶「半個時辰到了嗎?」

  四名番僧面面相覷,全部怔住了。

  孔天榮驚喜的問道∶「芳兒,你醒了嗎?」

  「恩!」

  這聲輕嗯當場使四僧傻眼了。

  聞湘早已料到會有此種現象,因此,他的雙掌疾速的一揚,兩縷指風疾射向紅相及紅龍的心口。

  二僧欲閃已經來不及,當場就聽到「叭!叭!」

  兩聲,二僧不由自主的慘叫出聲。

  兩道血箭當場疾噴而出。

  紅虎及紅豹厲吼一聲,揚掌削來。

  立聽兩道銳嘶聲音,聞湘立覺身前的空氣轉熱,壓力倏地增高,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哩!

  他正欲追加預算的毀了紅相及紅龍,見狀之後,立即掉轉方向,朝那兩道銳嘶疾彈而去。

  「波!波!」

  兩聲,銳嘶嘎然中斷,不過,兩股潛勁卻仍然逼得聞湘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晃。

  紅虎及紅豹卻連人帶椅的退出尺餘遠才穩下身子。

  聞湘一見那四位少女分別扶著紅相及紅龍欲入廳,他立即喝聲∶「那裡逃!」

  說著,立即疾射而去。

  倏聽右側院中傳來暴吼道∶「站住!」

  聞湘一回頭,立即看見一位番僧已經將金杖放在無凡大師的頭頂,他的心中一凜,立即將身子朝右一飄。

  紅虎及紅豹立即聯袂攻來。

  他們的動作可真快哩!

  聞湘落地之後,先朝他們二人各彈出五道指風,然後,彈身疾朝無凡大師被綁之處射去。

  立聽那名番僧喝道∶「小子,你不要他的命啦?」

  其餘的番僧紛紛捻杖疾奔而至。

  聞湘剎身落地之後,立即有八位番僧捻杖攻來,他剛雙掌一陣疾拍之後,立即將他們震退開去。

  可是,八面金缽即疾飛向他的全身大穴哩!

  他喝聲∶「來得好!」

  雙掌立即疾拍。

  「鏘┅┅」

  聲中,那些金缽紛紛被震碎。

  昏迷中的無凡大師立即被這些噪音吵醒,他的雙眼一睜,立即看見八名番僧捻杖疾攻向聞湘。

  他並不認識聞湘,因此不由大駭!

  因為他自己和二位師弟就是敗在這種杖陣的呀!

  卻見聞湘足下飄閃,雙掌疾揮,那些杖風如山的金杖,不但近不了他的身子,而且還不時的被逼退哩!

  聞湘邊戰邊觀察,心中不由暗暗的傷腦筋。

  因為,除了另有八名番僧持杖隨時欲遞補之外,紅虎及紅豹更是含著獰笑在階前督陣哩!

  此外,四周正有一批批的黑衣人手持火把圍在遠處,看來存心要活活的將聞湘纍垮,再好好的招待他哩!

  不過,令他安心的那批人既然敢持火把,表示就沒有準備炸藥,以他的功力,他已經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了。

  最傷腦筋的是,那位番僧的金杖一直放在無凡大師的頭頂,他根本不可能救出無凡大師呀!

  失神之下,他險些挨了一杖,慌忙連彈數指。

  立聽一聲慘叫,那位欲加襲擊的番僧已經心口噴血,踉蹌而退,立見另位一位番僧疾掠而至。

  他因一步之差,未能破陣,不由暗叫「莫彩(可惜)」!

  八位番僧在免死狐悲之下,全力撲擊,現場立即只見到杖影如山,杖風如雷,根本瞧不見聞湘的影子。

  無凡大師悚然默禱了!

  聞湘只覺壓力如山,自己所劈出去的掌勁好似遇上漩渦般迅即消散,他不由暗駭!

  於是,他拼著消耗功力,閃身使出「破天指」了。

  那銳利的指力好似利錐般迅即穿過杖風擊中一僧的右臂,痛得他悶哼一聲,踉蹌而退啦!

  聞湘這回可不傻,他立即快馬加鞭的疾彈出「破天指」,不到十下,便又有一僧的眉心開花而死了。

  現場立即稍顯混亂!

  紅虎疾撲過去,只見他連劈出兩記「火焰刀」擋住聞湘的指力之後,其餘諸僧迅速的又補妥陣。

  他再攻出兩記「火焰刀」方始抽身離陣。

  聞湘未容對方再度施展開陣式,立即閃身避開那兩記「火焰刀」,然後,飛快的以腕肉連貼「閻王針」的按簧。

  「咻┅┅┅」

  連晌之中,當場有六僧慘叫倒地。

  其餘的二僧嚇得急忙逃向遠處。

  立聽無凡大師身旁的番僧吼道∶「住手!」

  聞湘剎住身子,冷冷的望著對方一眼,再轉身朝紅虎喝道∶「無恥番僧,你究竟守不守諾言?」

  紅虎乍見他一下子擺平六僧,正在暗駭之際,突聽他質問,立即陰聲道∶「小子,你若想要他活命,就交出暗器。」

  「哼!休想!反正他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我就多宰幾人替他報仇吧!」

  說著,身子一彈,立即射向遠處。

  這記怪招立即使眾人一怔!

  那名番偕忙問道∶「師伯,要不要┅┅」

  「別動!」

  聞湘聞言,心中稍定,立即全速前進。

  那些大漢一見煞星撲向自己,大駭之下,立即先將所有的暗器,以吃奶的力氣朝對方射去。

  聞湘倏然沉氣降落在地上,然後,疾掠而去。

  那些暗器不但當場撲個空,而且疾射向木架,逼得那名番僧捻杖疾揮,忙得不可開交哩!

  因為,他除了要保護自己,尚需保護無凡大師呀!

  那些暗器既多又雜,他在失閃之中,立即被一粒「磷光彈」射中袈裟,逼得他急忙撕去袈裟。

  就這剎那間,他的右臂及右腹各中一記匕首,痛得他當場倒地。

  所幸紅虎及紅豹已經率領三位番僧上前揮開暗器了。

  「師┅┅父┅┅暗器┅┅有┅┅有毒┅┅」

  紅虎忙吼道∶「這兩支匕首是誰發射的?快送解藥來!」

  此時,那批人正在圍攻聞湘,加上沒人敢承認,因此,急得紅虎諸人連連大吼,卻是沒人出來。

  倏聽一聲慘叫,那名番僧居然已經毒發而亡了,紅虎上前一拔出匕首,立即吼道∶「好呀!雙煞門幹的好事呀!」

  立見百餘名黑衣大漢朝遠處牆角逃去。

  紅虎吼聲∶「那裡逃!」

  立即率眾追去。

  聞湘見狀,心中狂喜,立即接連發射「閻王針」,四周立即傳來一陣慘叫,人群紛紛後退不已!

  聞湘正欲撲過去救無凡大師,卻見紅相及紅龍聯袂疾射而來,他急得立即疾射出「閻王針」。

  「卡!卡!」

  兩聲,他發出「空包彈」了!

  毒針已經耗光了!

  紅相及紅龍神色轉喜,再度疾撲而來。

  其餘的大漢趁隙擲出手中之兵刃,當場攔住了聞湘,急得他連吼「王八蛋!」

  連劈掃不已!

  紅相及紅龍欣喜的掠過去了。

  倏見一道黑影自窗內一閃,兩道潛勁立即疾射向二僧,逼得他們出掌掠身向左側射去了。

  那道黑影卻毫不停頓的以閃電般射到木架前。

  立聽紅相喝道∶「天狗吠,你瘋啦!」

  不錯!

  來人正是那位身穿虎皮、虎褲滿頭亂髮的天狗吠,他聞聲之後,身子已經疾撲而去。

  只見他在半空中之時,雙掌一陣胡揮,一波波的掌勁便已經朝紅相及紅龍捲去。

  紅相二人深為明白天狗吠的功力,他們的內傷末愈,根本無法施展「火焰刀」,於是,立即向後退返。

  倒榻的是地面那些土地及花樹,在一陣「轟隆」爆晌及震頭之後,地上至少多出現了十個深坑。

  天狗吠立即倒射向無凡大師。

  卻見紅虎及紅豹已經怒吼撲來,天狗吠低吠一聲之後,四肢朝地上一趴,然後突現將雙掌向上一揚。

  兩蓬潛勁立即射向紅虎及紅豹。

  「該死!」

  紅虎及紅豹立即各劈出一記火焰刀。

  「嘶!」

  「嘶!」

  聲中,天狗吠的身子倏地向後連翻三記斜斗,一蓬鮮血亦順勢疾射而出。

  紅虎及紅豹卻各退三大步,胸脯急遽起伏著。

  倏聽一聲暴吼,接著便是一陣慘叫及人影翻飛,聞湘已經帶著暴吼疾撲向紅龍及紅相了。

  原來,二僧正準備打落水狗似的對付天狗吠哩,他們乍見聞湘撲來,大駭之下,立即向左側射去。

  紅虎及紅豹亦迅速的前後會合。

  突聽一陣震天殺聲,數百名黑衣人已經疾撲向無凡大師,聞湘正在為難之際,天狗吠已經彈身撲去。

  只見他在半空中疾揮雙掌,奔在前面的六名大漢立即被震飛出去,不過,其餘之人卻奮不顧身的撲來。

  因為,正有四名番僧捻杖在後面殺人,逼得他們只好似「過河卒子」般勇往直前,現場立即殺聲震天。

  聞湘一見機不可失,立即掠到無凡大師的身邊替他扯去鐵線。

  無凡大師立即弱聲道∶「謝┅┅謝┅┅小┅┅心┅┅┅」

  條見四股掌力自遠處捲來,聞湘回頭一瞧,立節看見紅相四人已經出掌,而且疾撲而來了。

  他原本可以閃身施展「破天指」,可是,為了顧及無凡大師,他硬生生的運聚「破天指」疾射向那四道掌力。

  那四道掌力之中,包括兩記「火焰刀」,聞湘在匆促之中運聚掌力,又必須分散對付那四掌,這下子可吃虧了。

  「波┅┅┅」

  聲中,那四記掌力當場被點散,不過,他卻被震得心口一悶,氣血疾速的翻滾著。

  聞湘有了上回的經驗,立即暗道不妙。

  可是,四僧在閃開身子之後,再度疾撲而至,他不但不能歇口氣,而且,立即再度施展出「破天指」力。

  「波!」一聲,紅相的右肩又挨了一指,可是,他只悶哼一聲,踉蹌退返,根本沒有出現鮮血。

  聞湘匆匆一見他的心口及肩上指洞之處有澄澄亮光,他的心中一動,忖道∶「媽的!他們一定穿著護身軟甲啦!」

  他剛思忖至此,紅龍三人已經疾撲而來,逼得他再度運聚「破天指」力,朝他們疾射出十餘指。

  「波!」一聲,紅龍閃得稍慢,整個的鼻翼完全被指力射爛,當場慘叫一聲,望後疾倒而去。

  聞湘卻覺嘴中一甜,他心知差不多了,立即拼盡餘力的朝紅虎及紅豹接連彈出了二十指。

  「波!」一聲,紅豹的眉心開花,慘叫而亡。

  「波!」一聲,紅豹的喉間血光一閃,呃了一聲之後,立即氣絕。

  紅相大駭之下,就欲後退。

  卻見聞湘接連吐出三口鮮血,身子亦搖搖欲墜,紅相大喜之下,立即大吼道∶「臭小子快垮啦!殺!」

  大漢們立即疾撲而到。

  天狗吠厲吠連連,鮮血猛噴,不過,卻仍然攔在木架後面瘋狂般的揮掌摧毀著近前大漢的性命。

  聞湘吐出淤血之後,胸口稍為舒暢,他回頭一見天狗吠邊吐血邊拼命阻擋來敵,立即上前拉斷綁在無凡大師的繩索。

  他正欲挾起無凡大師,卻已有三十餘名大漢疾沖而來,他怒吼一聲,雙掌不客氣的疾使出「破天指」力。

  一陣慘叫聲中,當場有十餘人栽倒,不過,在紅相的叱責之下,更多的黑衣人拼命的上前攻擊了。

  尤其,更有不少人專朝趴在地上的無凡大師下手,逼得聞湘拼命的施展「破天指」

  力,鮮血也越噴越多了。

  紅相的臉上浮現出獰笑了!

  倏聽遠處山道傳來一陣陣長嘯及慘叫聲音,紅相的神色大變,立即吼道∶「諸位副會主火速集合!」

  一陣黑影異動之後,四十餘名身手矯健的中年人及老者聯袂而出,立見他們朝紅相行禮道∶「參見會主!」

  「免禮!遠處有變,可能是八大門派前來接應,爾等速率眾跟隨護法們前往攔截!

  」

  「是!」

  留在現場的番僧們立即和那四十餘人疾馳而去。

  另有二十餘人亦自右側牆角疾掠而去。

  紅相陰陰一笑,道∶「小子,你死定了!」

  聞湘厲吼一聲,道∶「天狗吠,帶人走!」

  天狗吠突然閃到聞湘的身邊,邊吠邊指催他離去。

  聞湘雙掌疾彈猛射出「破天指」力,同時喝道∶「你快走!朝東走!殺!殺!殺┅┅┅┅┅」

  他開始猛吼了!

  鮮血衝口猛噴了!

  他的指力卻更兇猛了!

  大漢們駭得紛紛閃避著。

  天狗吠嚇得乖乖的挾起無凡大師踉蹌掠去。

  聞湘邊替他開道邊吼道∶「朝東奔,殺┅┅」

  他瘋狂的出指大屠殺了!

  大漢們雖有三百餘人,卻仍然嚇得紛紛閃躲著!

  連紅相也嚇得心兒狂跳,悄悄後退哩!

  倏聽廳中傳來一聲脆喝∶「會主小心!」

  紅相一回頭,立即看見孔天榮及孔一銘疾撲向自己,孔氏和孔怡芳則悄悄的落後在其後。

  他厲吼一聲∶「該死!」

  立即向右閃去。

  孔家四口一見濟世會的氣數將盡,立即打算將功贖罪,經過一番商議之後,便打算擒賊先擒王。

  那知卻會被一名婢女破壞計劃,孔天榮及孔一銘只好使出全力的聯袂攻向紅相,三人立即戰成一團當場有十餘名大漢疾圍而上。

  孔家父子的招式凌厲,可是,紅相身穿護甲,根本奈何不了他,若非他已經負傷,早就以「火焰刀」修理他們了。

  那些大漢們很聰明,他們專挑軟的吃,不但立即攻向孔家四口,而且集中力量對付功力較弱的孔氏及孔怡芳。

  沒多久,她們二人便先後負傷。

  孔天榮父子見狀,心情一亂,立即也先後負傷。

  聞湘怒吼一聲,立即撲向圍困二女之那批人,在他的聲威及指力攻擊之下,那批人迅速的被擊散。

  聞湘吼句∶「快走!」

  立即瘋狂的出擊。

  鮮血再度自他的口中疾噴而出了。

  孔怡芳心中一痛,就欲撲去。

  孔氏卻拉著她疾掠而去。

  聞湘目睹她們掠出牆外,正在寬心之際,倏聽一聲慘叫,他一回頭,立即看見紅相正好劈碎孔一銘的臉部。

  這是孔一銘愛漂亮、孤傲、隨意殺人及引狼入室的報應。

  孔天榮厲吼一聲∶「番僧,我和你拼了!」

  立即撲去。

  十餘名大漢立即全力攔阻他。

  聞湘吼聲∶「王八蛋!」

  就欲撲去。

  倏覺心口一痛,四肢一軟,他立即又吐出一口血,他暗道一聲不妙,立即向後轉疾掠而去。

  紅相一見他虛晃一招,立即吼聲∶「追!」

  朝前撲去。

  當場便有百餘人隨後撲去。

  其餘的數百人重重圍住孔天榮,激戰半個時辰之後,孔天榮在力乏之下,終於被亂劍分屍了!

  這也是報應呀!

  且說聞湘掠出牆外落地之後,只覺雙腳一軟,雙眼一花,他暗道不妙,立即長吸一口氣,朝東方疾奔而去。

  紅相率眾剛追出十餘丈,倏見牆角方向拋出一大包物品,那物品不但火焰連噴,而且嘶嘶作晌,分明是炸藥。

  紅相嚇得連吼都來不及的立即向後掠去。

  「轟┅┅」聲中,牆倒石飛,聲勢嚇人!

  十餘位動作較慢者當場被炸飛出去。

  聞湘乍聽爆炸聲音,大駭及焦急之下,不但又噴出一口鮮血,而且身子亦無力的朝前栽去。

  「砰!」一聲,他當場摔暈了!

  不久,只見黑影一閃,一位中年人已經疾掠到聞湘的身邊,只見他朝四周一瞥,立即挾著聞湘朝右側林中射去。

  他接連奔過三個山頭之後,才躲入一個山洞中。

  他朝聞湘一瞧,立即皺眉道∶「好小子,傷得挺重哩!瞧你的造化啦!」

  說著,立郎自懷中取出一粒姆指粗的蠟丸。

  他朝蠟丸一捏,立即聞到一陣清香,只見他扳開聞湘的下顎,先將藥丸朝聞湘的口中一放,再輕撫他的頸項。

  藥丸緩緩的溶化了。

  終於,它沿喉流入他的腹中了。

  黑衣人匆匆的服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在聞湘的身上大穴推拿著,沒多久,黑衣人已是氣喘如牛了。

  不過,他仍然咬牙推拿著。

  終於,聞湘再溢出二口鮮血之後,鼻息勻稱的睡著了。

  黑衣人朝下顎一摸,立即取下一張薄皮面具,立見他赫然就是那位昔年以難纏著名的米高。

  他以衣袖拭去臉上的汗水之後,立即服下三粒靈藥。

  接著,他默默的調息了。

  原來,他在獲悉無凡大師遭擒之後,研判聞湘遲早會再來雁盪山,於是,他設法混入濟世會。

  方才那番激戰,他瞧得替聞湘暗暗喝采不已!

  不過,當他瞧見聞湘及天狗吠負傷之後,他開始絞腦汁了,終於,他悄悄的帶著這一大包炸藥來替聞湘斷後了。

  他的功力原本損耗不少,方才又經過疾馳及替聞湘推拿,因此,他一直調息一個多時辰才醒轉。

  他一見聞湘尚在酣睡,立即悄然探視他的脈象。

  只見他的脈象雖然較為平順,不過,仍然欠稱,他不由暗嘆道∶「唉!若非我的力有不逮,應該可以助他及早恢復助力。」

  他便封住聞湘的「黑甜穴」讓他自行吸收靈藥。

  他外出喝些山泉水之後,便立即回到山洞服藥調息。

  此時的正邪之戰已經逐漸的分出高低,八大門派的精銳之師已經逐漸的占上優勢,正在全力衝刺著。

  原來,八大門派掌門在聽見聞湘的厲吼聲音之後,心知不妙,立即全部總動員的攻上山來。

  站在山道迎接聞湘之黑衣大漢們乃是只配跑龍套之角色,因此,八大門派勢如破竹的攻上山了。

  可是,不久,立即又被那四、五十名「角頭老大」、番僧及千餘名好手攔阻在半路,叟方立即展開殘酷的拼鬥。

  此時,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這些出家人已經無法再仁慈,他們使出全力的痛宰那批黑衣人。

  可是,那些人占了地利之便及人多的便宜,加上一股彪悍的狠勁,因此,起初,八大門派那二百餘名精英頓居下風。

  可是,精湛的招數及頑強的鬥志使他們逐漸的扳成平手了。

  然而,在紅相的驅策之下,近千名好手再度投入戰場,於是,八大門派的傷亡人數迅速的增加著。

  半個時辰之後,百餘名丐幫弟子及時馳援,經過他們以死拼的精神廝拼盞茶時間之後,八大門派終於穩住陣腳了。

  又激戰一陣子之後,八大門派向前挺進五十餘丈,同時逐漸的取得傷勢,群豪士氣大振,全力撲擊。

  可是,紅相又發動最後一撥八百餘人前來支持,群豪只好咬牙苦撐了。

  濟世會諸人正欲殲滅群豪之際,卻被二十餘名孔家莊好手跑來攪局,立聽他們喊道∶「不好啦!會主死啦!」

  「不好啦!會主被聞湘殺死啦!」

  「不好啦!大勢已去了,快逃呀!」

  一名番僧忙吼道∶「胡說!快抓住他!」

  「各位!你們想想,會主為何沒來此地呢?」

  「是呀!我親眼瞧見他被聞湘點破眉心死啦!」

  「是呀!無凡大師也被聞湘救走啦!」

  「快呀!快逃呀!否則,聞湘一來,你們就死定啦!」

  三名番僧怒吼連連的上前追殺那二十餘人了!

  那二十餘人朝其他的三個方向一散,僅有六人死亡,其餘的人早已逃之夭夭,暗自冷笑不已!

  這招心戰果然管用,沒多久,便有人開溜了!

  見賢思齊,不溜是傻鳥!

  剎那間,便走了百餘人。

  番僧及角頭老大們怒吼連連的制止逃亡了!

  群豪的壓力一消,立即全力反攻!

  倏聽遠處的山道傳來二聲慘叫,接著是∶「聞大俠饒命!啊!┅┅」

  現場的老包們神色大變,當場有一人沖向山下,接著又有一批人衝去,接著,一批批的人群似潮水般逃去。

  甚至也有十餘名「角頭老大」混水摸魚的逃去了!

  局勢一逆轉,群豪馬上取回優勢了!

  他們不客氣的猛攻痛宰了!

  又經過半個時辰之後,突見那九名番僧朝山上疾掠而去,角頭老大們當然也拼命的逃上山了。

  其餘的蝦兵蟹將,立即一鬨而散。

  立聽歐濟誠喝道∶「追上山去!」

  群豪立即疾追而去。

  那些角頭老大被逼得向兩側逃去了!

  九名番僧拼命的逃入大門內,卻見火苗大盛,那些精舍已經陷入大海之中,他們只好向東方逃去了。

  群豪掠入院中,只見十八名黑衣大漢挾著一具屍體及提著一個大袋默然行來,遠處已經一片火海了。

  那十八人走到群豪之前,立見為首的中年人道∶「在下孔家莊倪忠,代表先莊主及先少莊主向諸位前輩請罪!」

  說著,十八人立即低頭長跪在地上。

  歐濟誠沉聲道∶「孔莊主及少莊主已死了嗎?」

  「是的!他們是死於紅相番僧率眾圍攻之下。」

  「無凡大師呢?」

  「被天狗吠救走了!」

  「天狗吠不是已經投靠濟世會了嗎?」

  「他是在紅相及紅龍欲傷無凡大師之時,現身協助聞莊主,而且在危急之際,負傷救走無凡大師。」

  「聞莊主呢?」

  「身負重傷逃向東方,不知去向。」

  「方才是你們在現場附近造謠的嗎?」

  「是的!我們是看見紅相率領一批女子帶著財物離去,才去造謠的。」

  「很好!你們今後有何打算?」

  「先將先莊主及少莊主埋在莊中,再找夫人及姑娘。」

  「她們沒在此地嗎?」

  「有!她們是被聞莊主協助突圍而走的。」

  「好一位仁義青年,你們去吧!」

  「是!」

  群豪在現場瞧了一陣子之後,立即被凌亂的現場及堆積如山的屍體所懾,好半晌之後才默默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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