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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藏外番僧傾巢出

  香!有夠香!哇操!一家烤肉萬家香!

  連昏睡在地上的聞湘也聞香而起了,他起身一見自己躺在一個晦暗的山洞中,不由一怔!

  他聳鼻一聞,立即發現香氣來自洞口,於是,他起立了!

  可是,他立即發現自己的下身怪怪的,他忙朝身上一看!

  這一瞧,他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絲綢藍色儒衫,他不由怔道∶「哇操!是誰和我開玩笑,我怎配穿上這種上等料子呢?」

  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衫前沾了不少的鮮血,他嚇得立即將它脫掉,卻當場發現自己居然沒穿內褲。

  哇操!怪不得方才覺得怪怪的哩!

  他正在暗怔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胯下居然有一根軟綿綿,長乎乎的寶貝,他駭得立即伸手一摸!

  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貨兒沒有如此大呀?

  他連摸帶扯一陣子之後,它居然「起立」「敬禮」了。

  他立即被那「香菇頭」嚇壞了!

  他不敢相信的鬆手盯著它了!

  好半晌之後,它悄悄的泄氣低垂下去了,他正在一怔,卻聽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可醒來了,過來吃烤免肉吧!」

  那嗓音甚為陌生,他立即問道∶「你是誰?」

  「呵呵!百聞不如一見,出來瞧瞧吧!」

  「是不是你取走我的內褲?」

  「是呀!你昨夜尿濕了,我已經將它洗淨烘乾了,接著!」

  「颼!」一聲,一件純白的紗質內褲立即飛了進來,他接住一瞧,立即叫道∶「哇操!它不是我的啦!」

  那聲「哇操!」立即使坐在洞口的米高暗喜道∶「天呀!他終於恢復記憶了,我該小心啦!」

  他立即應道∶「先湊合穿著吧!」

  「這┅┅我不習慣穿別人的內褲啦!」

  「那就免穿啦!」

  他略一猶豫,又道∶「我的上衣及外褲呢?」

  「我不知道呀!湊合穿啦!」

  「這┅┅┅你是誰呀?」

  「你見過的人啦!」

  「可是,我對你的嗓音不熟呀!」

  「你一天到晚駕車,見過那麼多人,怎會全部記住呢?」

  「我就有這個天才哩!咦?你怎知我在駕車呢?」

  「我還坐過你的車子哩!」

  「不可能!」

  「要不要打賭?」

  「好!賭什麼?」

  「你若輸了,一年之內,必須聽我的話,我若輸了,一輩子全聽你!」

  「這┅┅你不會叫我去做壞事吧?」

  「呵呵!你把自己瞧得太高啦!賭不賭?」

  「賭啦!」

  說著,匆匆的一整儒衫,立即走了出來。

  此時的米高正是作自己被聞湘解救時之打扮,他一見聞湘走過來瞧著自己,立即含笑道∶「謝謝你救我一命!」

  「啊!原來是你,好呀!你真不上路,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救回家,你卻把我那一百零一套襖褲穿走了!」

  「呵呵!我事後不是完璧歸趙,而且還贈送你們銀子嗎?」

  「哇操!誰稀罕那種來路不明的錢財,走!你跟我回家,我馬上還你!」

  「慢著!你說認輸了吧?」

  「這┅┅好吧!我輸了!你吩附吧!」

  「呵呵!敢作敢當!有氣魄,很好!我喜歡!來!把它吃了吧!」說著,自行拔下一條免腿啃咬著。

  聞湘先吸口香,再好好的啃咬著。

  沒多久,他手中之免肉便已經清潔溜溜了,立聽他問道∶「此地是何處呀?怎麼挺陌生的呢?」

  「雁盪山,來過嗎?」

  「哇操!是雁盪山呀!我才不來哩!山路陡又彎,不好賺啦!對了,扯了老半天,你叫什麼名字呢?」

  「米高!」

  「什麼?米糕呀!笑死人啦!那有這種名字呢?」

  「純比聞香、聞臭好聽吧?」

  「哇操!你別胡說!我那個湘是代表湖南之湘哩!」

  「好!聞湘,你怎會來到此地呢?」

  「是呀!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哩!你如何發現我的呢?」

  「我抓免要烤肉,卻聞到一股尿騷味,入內一瞧,才發現你呀!」

  「這┅┅我怎會來到此地呢?」

  「你好好的想一想,你最近在幹什麼吧?」

  「好!你別吵!」

  說著,伸手欲抓亂發思考一下。

  卻見自己的頭髮已經梳妥,而且尚插著一物,他拔下來一瞧,赫然是一支名貴的玉釵啦!

  「哇操!我怎會有它呢?」

  「誰知道!」

  他突然發現釵身刻有一個「倩」字,他不由叫道∶「哇操!這是查某的玩意見,是誰在和我開玩笑呢?」

  「誰知道!」

  他搔發苦思了!

  米高暗自緊張了!

  他緩緩的走到遠處一株樹下去納涼了!

  往事如潮,聞湘想得頭昏腦脹了!

  他焦躁的來回徘徊了!

  突聽米高問道∶「你記得你曾載章萬財到開封大相國寺吧?」

  「記得!」

  「就由那兒想起吧!」

  「咦?你怎會知道此事呢?」

  「你別管!快想吧!」

  「好!我送他到大相國寺附近之後,他吩附我在寺中候他便走了,我便趕車入寺,然後┅┅┅然後去猜謎,得了好多的彩品喔!」

  他立即浮現出笑容。

  可是,他馬上又想起那三個流氓及以後之事,他的神色立即一陣驚慌,而且,維持了好一陣子。

  突聽他啊了一聲道∶「哇操!一定是她在戲弄我的?」

  「誰?」

  「是一位查某,她的身子好香喔!」

  「你見過她嗎?」

  「沒有!因為,我昏過去了!」

  「說清楚些!你不是將馬車駕到林中躲著,怎會不見呢?」

  「哇操!你怎會知道呢?」

  「是我替你揍了那三個流氓及他的朋友啦!」

  「啊!原來是你呀!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你可真好奇哩!好吧!我為了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在暗中保護你啦!」

  「原來如此!哇操!不對!你會被人打得半死,怎能保護我呢?」

  「唉!真受不了!神仙也有落難時呀!你瞧!」

  說著,一掌朝六尺外的大樹劈去。

  「嘩啦!」一聲,大樹立即連根拔起。

  聞湘嚇得忙躲入洞中。

  「呵呵!你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咱們是友非敵,則亂來呀!」

  「呵呵!安啦!你再說下去吧!」

  聞湘不再多問的立即敘述自己離開馬車及追蹤大馬車終於昏迷不醒的經過。

  米高忖道∶「他原來是被天狗妃所擒呀!咦?難道百泉莊中那批人會與天狗妃有關連嗎?」

  他立即問道∶「你醒來之後,瞧見什麼啦?」

  「哇操!我的頭怎會痛呢?」

  「咦?難道在新舊記憶交替之際會頭痛嗎?」

  他立即含笑道∶「別想了!」

  聞湘噓口氣,揉揉太陽穴道∶「好多了!」

  「阿湘,咱們先別想那麼多,不過,那名將你弄昏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你說對不對?」

  「對!」

  「你若再遇上她,她還會抓你,對不對?」

  「哇操!很有可能哩!」

  「你該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呀!」

  「你該改變相貌,甚至搬家讓她找不到你,對嗎?」

  「對!可是,我不會改變相貌呀!」

  「很簡單!你瞧!」

  說著,他立即取出一張薄皮面具朝臉上一罩。

  「哇操!年輕好多喔!」

  「借你戴戴如何?」

  「會不會不舒服呀?」

  「一試便知二來吧!」

  說著,立即上前替他戴上。

  聞湘朝臉上一摸,又張望一陣子之後,叫道∶「哇操!很舒服哩!你真的要借我戴嗎?」

  「不錯!」

  說著,他自己也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

  「哇操!你到底有多少張這種玩意兒呀?」

  「多哩!它叫做面具,除了洗臉之外,儘量別卸下,而且在戴的時候要注意它與皮膚貼合的情況。」

  說著,立即仔細的示範著。

  聞湘好奇的學了一陣子,便完全卸戴自如了!

  「恩!很好!走!咱們下山去買些衣衫吧!」

  「好呀!走!」

  米高為了試探他有沒有遺忘武功,立即說道∶「我教你一招功夫,瞧清楚啦!」說完,立即朝前一縱。

  「哇換!你會飛呀!」

  「試試看呀!」

  「我不會啦!別糗我啦!」

  「不一定啦!試試看呀!」

  「好吧!」

  只見他跟著向前一縱,卻立即縱起五丈高,十餘丈遠,嚇得他手忙腳亂的高呼∶「救命呀!」

  「別慌,輕輕躍下吧!」

  遲了,只聽「砰!」一聲,他的臀部結結實實的著地,卻聽他咦了一聲道∶「怪啦!怎麼不會痛呢?」

  他一起身,地上赫然出現一個尺餘深的渾圓臀部,那件儒衫卻完整如初,分明是功力自動護身之故。

  米高欣喜的頷首不語了。

  「哇操!米糕,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那會知道呢?不過,我可以教你免「槓龜」之法,瞧!」說著,他立即邊縱身邊示範躍縱及停身之法。

  聞湘試驗一兩次之後,便熟透了!

  兩人便朝遠處掠去。

  聞湘越縱越順心應腳,於是越縱越快,沒多久,便快得好似一溜般,不由令米高暗喜不已!

  不久,他疾縱回來道∶「哇操!米糕,你怎麼如此慢呢?」

  「人一老,就不中用啦!你可別迷路啦!」

  「好吧!我跟你跑啦!」

  兩人立即一前一後的掠去。

  黃昏時分,兩人終於抵達清樂縣城郊外,立聽米高道∶「阿湘,你的身上有血,等我去買來衣衫吧!」

  「好呀!快點喔!」

  米高略一頷首,立即快步沿著官道行去。

  聞湘則閃入遠處林中躲在一株樹上。

  半個時辰之後,一部馬車停在林旁,只見米高自車篷中躍下之後,立即朝林中深處行去。

  不久,聞湘發現他了,只聽他道句∶「我在這兒!」立即爬下樹。

  米高低聲道∶「我包了一部馬車,讓你嘗嘗坐別人車的滋味吧!」

  「真的呀!走吧!」

  「別急!先換妥衣衫吧!我在車中候你!」

  說著,立即將包袱遞給他。

  聞湘打開包袱,立即見到兩套嶄新的藍綢衫、內衣褲,甚至連新靴及新襪也包括在內哩!

  他欣喜的立即換上它們。

  「哇操!挺合身哩!這個米糕真有眼光哩!這套舊衫褲及配襪該放在何處呢?」

  他略一張望,便將它們拋在樹上枝椏間。

  他走出樹林,果然看見米高在車中向他招手,於是,他立即拿著包袱進入車廂之中了。

  馬車立即朝前馳去。

  米高將食盒蓋一掀,道∶「趁熱吃吧!」

  「哇操!好香喔!穩好吃!」

  「那就多吃些吧!」

  聞湘果真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著。

  米高欣然慢嚼細咽著。

  終於,聞湘吐口氣,道∶「哇操!蠻過癮!等我返家後,咱們再算帳吧!」

  「免客氣!算我請客,累了吧?睡吧!」

  「怪啦!我跑了老半天,絲毫不累哩!」

  「年輕就是本錢啦!那就聊聊吧!」

  「聊什麼呢?」

  「你想不想跟阿琴成親呢?」

  「怪啦!你好似什麼事情皆知道哩!」

  「我為了要報答你,特別留意些啦!你想不想和阿琴成親呢?」

  「想呀!可是,銀子不肯合作呀!」

  「小事一件,我可以幫忙!」

  「不行!不行!阮阿媽不會同意啦!何況,那太不象話啦!」

  「我先借你,你有錢再還,如何?」

  「這┅┅回家再說吧!何況,我馬上要搬家呀!」

  「兩事可以並成一事辦理呀!你們一成親,就搬新居呀!」

  「這┅┅回家再說吧!」

  「男子漢大丈夫,要果斷呀!」

  「可是,總該讓阮阿媽先知道呀!」

  「瞧不出你挺孝順的哩!」

  「阮阿媽把我從小拉拔大,至今尚在做女紅,我能不孝順嗎?」

  「有理!不過,車的收入微薄,你不妨考慮改行!」

  「我沒有本錢能改什麼行呢?」

  「我出錢,你出面,咱們在京城開一家珠寶玉石店,如何?」

  「哇操!拜託你別把我駭死,好不好?」

  「怎麼會呢?我在揚州城有一家店面租給人家開珠寶古玉店,我瞧他賺了不少錢,打算把他頂下來哩!」

  「愛說笑,賺錢的生意,誰肯頂讓呀?」

  「他就肯,因為,他只有光杆一人,賺太多的錢,有啥路用呢?」

  「可是,那需要不少錢哩?」

  「我一向以錢多為煩惱哩!」

  「真的呀?」

  「不錯!否則,我上回豈會險些送掉老命呢?」

  「是有人劫財害命呀?」

  「就是呀!」

  「那!咱們如何分帳呢?」

  「賺的,歸你,賠的,算我的!唯一之條件是,你們必須給我吃,給我住,如何?

  」

  「哇操!你有沒有發燒呀?那有這種便宜事呢?」

  「你忘了我要報答你的救命大恩嗎?」

  「真的嗎?」

  「真的!」

  「你方才說那家店面在揚州嗎?」

  「不錯!咱們先去瞧瞧,如何?」

  「好呀!反正只要多拖延五、六天的時間而已!」

  米高立即朝車道∶「朋友,改道揚州吧!」

  「這┅┅那要多擔擱七、八天哩!」

  聞湘忙道∶「黑白講!以你這種速度,咱們沿途按三餐休息,至多也不會超過六天,你別唬外行了!」

  米高忙道∶「無所謂,我加你銀子,多少?」

  「這┅┅二兩銀子,如何?」

  聞湘正欲叫,米高已經揚手示意他住口,道∶「好!你再趕點路,我多付你三兩銀子,如何?」

  「沒問題!謝啦!」

  鞭花一晌,馬車已經加速馳去。

  聞湘心疼的低聲道∶「米糕,你太大方啦!」

  「呵呵!莫要緊啦!我反正錢多多啦!」

  「那也不可以如此亂花呀!」

  「呵呵!爽就好啦!歇會吧!」

  說著,將食盆朝車外一拋,立即側身而睡。

  聞湘躺下怔了一陣子之後,才悠悠的睡著。

  黎明時分,車剛將馬車停在一處小鎮客棧前,聞湘及米高立即醒來,立即聽見聞湘叫道∶「哇操!天亮啦!」

  「阿湘,小聲些!」

  「知道啦!」

  立聽車道∶「大爺,小的需要打個盹,你們下去用膳吧!」

  聞湘忙道∶「我來駕車!你這匹馬兒不賴,只要給它進點料,我保證它可以愉快的跑到黃昏。」

  「這位大爺,你挺內行的哩!」

  「馬馬虎虎啦!我┅┅┅」

  米高忙道∶「老弟,算了吧!你又不熟悉此馬性子,咱們去用膳吧!」

  「好!好!」

  二人立即下車進入客棧用膳。

  「米糕!你幹嘛不讓我駕車呢?咱們可以早一天抵達揚州哩!」

  「不來啦!萬一遇上那女人,你該怎麼辦?」

  「哇操!有理!好險喔!」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那就是你以後必須改口稱呼我老哥,我稱呼你為老弟,以免被人聽出疑點。」

  「哇操!有理!」

  「飯菜來了,吃吧!」

  「好!」

  膳後,兩人在鎮中轉了一大圈回來之後,一見車已經坐在車轅上面,兩人立即上車歇息。

  馬車立即再度地行著。

  沿途之中,米高為了避免聞湘聽見武林人物談起聞湘之事,乾脆自行下車去購買食物,而且儘量住在小客棧。

  第五天中午,他們終於進入揚州城了,米高吩附車在一個時辰之後在城門外等侯,便帶著聞湘朝前行去。

  不久,他們在黃金地段找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店面,光看「揚州珠寶店」那個金字招牌,就夠氣派啦!

  聞湘立即低聲問道∶「就是這間呀?」

  「不錯!」

  「哇操!不得了!要花多少的銀子才能頂下它呢?」

  「那是我的事情,進去吧!」

  說著,立即昂首闊步行去。

  聞湘卻東張西望的跟行而入。

  二人一進入廳中,立即有一位清秀少年陪笑上前行禮道∶「歡迎二位大爺光臨,請奉茶!」

  說著,立即帶他們朝廳前椅上行去。

  聞湘一見米高大大方方的入座,他也挺胸入座,立見那少年端來兩杯香茗道∶「二位大爺請奉茶。」

  米高嗯了一聲,道∶「金老闆在嗎?」

  「在!他正陪一位大爺在書房中鑑賞珠寶,請問您尊姓大名?」

  「敝姓高,你一說,他就明白!」

  「是!請稍候!」

  說著,立即快步離去。

  聞湘朝店中望了一陣子之後,低聲道∶「哇操!這兒的寶貝可真不少,人客也不少,看來生意很旺哩!」

  「下午的生意更旺,此地的四位師傅經常招呼不過來哩!」

  「真的呀!」

  「你以後自會明白!」

  「這些寶貝可值不少錢哩!你吃得下嗎?」

  「安啦!瞧我的!」

  他的聲音方落,一位肥頭大耳,笑口常開,一身錦襖的中年人已經快步上前行禮道∶「高兄,勞你久候,罪過!罪過!」

  「金兄,別客氣!生意還好吧?」

  「托你的福!對了,租期只剩二個月餘,咱們是否再續約?」

  「我想收回來自己經營。」

  「這┅┅可否寬限一季,因為,我已經接下一批大買賣,約需三、四個月才可以完成,請多幫忙。」

  「這┅┅┅好吧!不過,你需答應我一件事。」

  「請說!」

  「先讓我及這位老弟在此地見習!」

  「歡迎之至,你我合作十餘年,憑這份交情,我不但會傾囊傳授,而且還會將所有的好客戶介紹給你們。」

  「太好啦!我這位老弟另有家小┅┅┅」

  「沒問題!後面尚有三間客房哩!」

  「此外,我想頂下這些現品,如何?」

  「太好啦!免得我為處理它們傷腦筋,不過,價錢方面,必須密談,可否請你移駕呢?」米高略一頷首,立即跟他離去。

  不久,兩人進入一間書房中,立見金老闆行禮低聲道∶「參見主人!」

  「龍山,別多禮!你聽過聞湘嗎?」

  「聽過!他是當前最熱門人物,有不少人想瞻仰他一面哩!」

  「他就是坐在聽中的那人!」

  「真的呀?瞧不出來哩!」

  「有關他的事,我改天再說,他攸關天下大計,我打算先讓他在此地逗留一段時期,你妥善安排吧!」

  「是!」

  「我馬上要隨他離去,不出一個月,必會返回此地,你多費心啦!」

  「是!」

  兩人立即含笑步回廳中,只聽金龍山含笑道∶「高兄,甚盼你們早日返回小店,俾讓小弟一盡東道之誼!」

  「沒問題!告辭!」

  「小弟恭送!」

  「你很忙,請留步!」

  「好吧!後會有期!」

  二人前行不久,米高便進入一家酒樓包了兩份食物,再與聞湘朝城外行去。

  他們剛出城,便看見車坐在車轅上取用乾糧,他們一上車,車立即揮鞭驅馬,朝前馳去。

  聞湘邊取用食物邊道∶「老哥,那家珠寶店的生意果真不錯,在你和金老闆入內之際,便完成三筆買賣哩!」

  「金老闆一向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生意才會那麼旺哩!」

  「老哥,我方才真想把那支玉釵賣掉哩!」

  「不妥!你何不送給阿琴呢?」

  「可是,那個倩字會令他吃醋哩!」

  「她吃過醋嗎?」

  「沒有!不過,我聽別的車說過,女人最喜歡吃醋啦!」

  「你就說是我買來送給你的吧!」

  「有理喔!老哥,你的點子挺多的哩!」

  「當然啦!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哩!」

  「少臭屁啦!」

  「哈哈!用膳吧!」

  兩人就這樣沿途愉快的交談著,感情不知不覺的增加著。

  這天下午,馬車終於戴著他們來到隆中山下,米高付過車資及賞銀,在車的千謝萬謝之下,朝山上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抵達聞湘的家門附近,立見柴琴疑惑的自小廳中行出,聞湘忙喚道∶「阿琴,是我,阿湘啦!」

  說著,立即卸下面具放入袋中。

  柴琴似遭雷劈,整個的怔住了!

  那對美目迅即充滿淚水。

  卻見老阿媽自小廳中出來道∶「阿琴,我好似聽見阿湘在叫你,是不是我耳鳴,或思念過度啦?」

  聞湘喚聲∶「阿媽!」

  立即上前去下跪著。

  老阿媽淚流滿面,雙手顫抖的一直摸著聞湘的雙頰,咽聲道∶「天呀!阿湘,果真是你!多謝菩薩保佑!」

  說著,立即跪地叩頭。

  聞湘忙扶起她道∶「阿媽,你好嗎?」

  「好┅┅你一回來,我全都好了,阿琴,你過來!」

  柴琴立即羞赦的走了過去。

  「阿湘,在這半年之中,若非阿琴一直在照顧我,我的老骨頭說不定可以打鼓了,你還不快點向她道謝!」

  「是!阿琴,謝謝你!」

  說著,頻頻作揖不已!

  倏聽一聲歡呼∶「阿湘,你回來啦!」

  「大叔,大嬸,你們好!我回來啦!謝謝你們幫我照顧阮阿媽,我向你們叩頭!」

  說著,果真欲下跪叩頭。

  柴榮道句∶「免客氣!」

  立即欲上前架住他。

  那知,他尚未沾到聞湘,便被一股無形氣勁震成四腳朝天,立聽他們發出了一陣驚呼哩!

  「大叔,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不關你的事,我可能踩到石子摔倒了吧?」

  「可能吧!」

  立聽老阿媽道∶「阿湘,他是誰呀?請人家進來坐吧!」

  「是!阿媽!他姓高,是他幫我送回來此地的哩!」

  「真的呀!高大爺,真多謝喔!請進來坐吧!」

  米高含笑道過謝,立即跟他們入內。

  廳中甚窄,聞湘去端來一張長木椅與柴榮及米高坐在一塊,老阿媽三人則分別坐在一張木椅上面。

  立聽老阿媽問道∶「阿湘,你在這半年中,究竟跑到那兒啦?」

  「阿媽,我也不知道呀!我是在開封看熱鬧,一時好奇的爬入一部大馬車下方,那知,卻被一位查某弄昏。

  一直到半個多月之前,才被高大爺自一處荒洞中找到我,我才能回來再見到你們的呀!」

  「真的呀?可憐的阿湘喔!」

  「阿媽,高大爺說那位查某隨時會找上我,所以,我必須一直戴著這付面具哩!」

  說著,立即將它取出遞給她。

  「好逼真喔!高大爺,多謝你啦!」

  「大娘,你太客氣啦!小弟該報答阿湘的救命大恩哩!」說著,立即卸下面具恢復原貌。

  「啊!你就是阿湘上次救回家,卻又中途離去之人,你等一下,我去把那錠銀子拿來還給你。」

  「大嫂,別客氣啦!阿湘,你說吧!」

  「阿媽,高大爺是個大富翁,他要報恩,咱們就收下吧!」

  「這┅┅卻之不恭,謝謝!」

  「別客氣!小弟另有一樣避禍之法,阿湘,你說吧!」

  「阿媽!高大爺在揚州有家店面租給別人經營珠寶店,生意很旺哩!他想把它頂下與咱們合作經營哩!」

  「這┅┅那有此種事呢?」

  米高忙道∶「大嫂,小弟願以這把年紀發誓,小弟純粹是要報恩,絕對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請接受我的誠意吧!」

  「這┅┅我該怎麼說呢?」

  柴榮突然說道∶「阿湘,你跟我出來一下吧!」

  聞湘立即跟他走入院中。

  「阿湘,我已經和你阿媽談妥了,只要一找到你,就讓你和阿琴成親,以便彼此有個照顧。」

  聞湘羞喜交集的低聲道∶「謝謝你!」

  「阿湘,你若搬到揚州,我們該怎麼辦呢?」

  「一起搬去呀!那個店面好大喔!一共有四名師傅及兩名小弟,還照顧不了,你們正好可以幫忙哩!」

  「這┅┅┅」

  「高大爺早已替你們留下房間,他說干車或伐木,既辛苦又收入菲薄,何不早日改行呢?」

  「讓我考慮一下吧!」

  「好吧!」

  「咱們入廳吧!」

  「是!」

  柴榮一入廳,立即招呼柴琴母女到院中低聲商議著,聞湘和老阿媽低聲交談著。

  「阿湘,阿琴的爹和你談過,你們日後必須以一子承續柴家香火之事嗎?」說著,慈祥的望著他。

  「沒有呀!阿媽,你作主吧!」

  「很好!我已經同意啦!阿琴這孩子既賢淑又乖巧,你今後可要好好的待她,聽到沒有?」

  「是!」

  「阿湘,他們如果同意一起搬往揚州,你打算何時動身呢?」

  「越早越好,對了!那部馬車呢?」

  「擺在柴家,不過馬兒換了!」

  「為什麼呢?」

  「我在六月初誤聽傳言,曾經由阿琴的爹駕車到百泉莊去找一位和你同名同姓又相貌相似之人。

  結果,是我認錯人了,馬兒卻沿途一直悲嘶,回來之後,不吃任何食物,整日悲嘶,不出三日就死了!」

  「阿媽,你方才說什麼莊呀?」

  「百泉莊。」

  「百泉莊?我好似聽過哩!喔!我的頭好痛喔!」

  米高忙道∶「阿湘,別多想了,你以前駕車走遍大江南北,可能去過百泉莊,所以才會有些印象。」

  「或許吧!喔!好多了!」

  老阿媽忙關心的問道∶「阿湘,你是否受了風寒啦?」

  「沒有啦!沒事啦!」

  倏聽一陣步聲,只見柴榮三人已經入廳,立見柴榮含笑道∶「高大爺,多謝你的安排,我們一家三口叨擾了!」

  「歡迎之至!歡迎之至!」

  老阿媽欣喜的道∶「親家、親家母,阿湘方才說要趁早出發,咱們就讓他們今晚圓房吧!」

  「好呀!我們先告辭啦!」

  說著,三人立即離去。

  老阿媽忙道∶「阿湘,來!快回房更衣,高大爺,櫃中有紅燭及紅巾,偏勞你幫忙把廳中布置一下啦!」

  「哈哈!樂意之至!」

  盞茶時間之後,廳中已經紅燭高燒,紅彩帶及紅燈高懸,剎那間,便充滿了洋洋喜氣啦!

  只見老阿媽已經換上一件新袍,發間更插著一朵紅花,笑嘻嘻的和一身長袍馬掛,胸系大紅球的聞湘走了出來。

  米高忙上前道賀。

  「高大爺,偏勞你再客串一下唱生吧!」

  「樂意之至!小弟不妨再客串現成的紅娘及證婚人。」

  「好呀!有你的福證,他們足以百年好合了,謝謝!」

  「別客氣,去迎親吧!」

  「好呀!走!」

  三人立即含笑朝廳外行去。

  他們甫出院,附近之住家立即紛紛道賀。

  老阿媽樂得合不攏嘴的頻頻道謝。

  他們一走入柴家院子,立見柴家的璃中也掛妥彩帶、喜幛及燃起紅燭,當下立即祭拜祖先,然後迎出廳。

  他們進入聞家廳中之後,柴榮夫婦和老阿媽端坐在椅上,米高朗聲呼唱之下,行禮如儀的送入洞房了。

  老阿媽欣喜的端出一大盤冬瓜喜糖,遍請前來道賀的大人小孩,現場立即一片熱鬧紛紛。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米高將柴榮請到一旁道∶「煩你遍告這些鄰居,請他們代為保密。」

  「我知道!我這就去辦此事!」

  說著,立即和柴氏上前與大人們低語著。

  米高向老阿媽打過招呼,立即入城去僱車及購物。

  且說聞湘和柴琴進入洞房之後,他欣喜的掀開披在鳳冠下方的紅紗巾,偏頭瞧道∶「阿琴,你真『水(美)』!」

  柴琴羞赦的立即卸下那頂鳳冠放在桌上,道∶「阿湘,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哩!」

  「我也一樣呀!我不敢相信會如此順利的娶到你哩!」

  「阿湘,阿媽在這半年來一直為你流淚,你可要多孝順她些!」

  「我會的!阿琴,謝謝你!」

  「阿湘,這些枕被皆是阿媽、娘和我一針一線所縫成,這其中包含多少的思念及期待,你懂嗎?」

  「我懂!阿琴,我會善待你一生的!」

  「不止此生,往後的生生世世皆讓咱們在一起,好嗎?」

  「好!」

  「打勾勾!」

  「來!」

  兩人的右手無名指、姆指及食指相繼勾粘住了。

  身子亦不由自主的粘住了!

  她羞赦的閉上雙眼了!

  他自然而然的吻上她的櫻唇了!

  她的身子一顫,心兒狂跳了!

  他急促的褪開她身上的霞披及衣衫,立見它們似蝴蝶般飛落在地上,沒多久,她只剩下一件紅色龍鳳肚兜及褻褲了。

  他正欲解開肚兜,她已經羞赦的躲入被中了。

  他立即迅速的自我解除裝備。

  「香菇頭」終於神龍活現的現身了,她偷瞧一眼,立即全身一顫,一顆心兒緊張得猛跳不已!

  他終於躲入被中了。

  她似落入虎掌的綿羊般全身連顫著。

  他再度吻上了櫻唇了!

  雙手在她的胴體大肆活動了!

  那件肚兜終於被「三振出局」了。

  那條褻褲亦陷入「兩好球」「三壞球」的「滿球數」,他正欲褪去它,卻被她羞赦的按住左掌。

  於是,他開始吸吮她的雙乳了!

  「天呀!真要命!他怎會這些玩意見呢?」

  她緊張得直發抖了!

  她興奮得口乾舌燥了!

  她趐酸得全身輕扭了!

  終於,她自動將褻褲「三振出局」了。

  她悄悄的取出一條小紗巾墊在臀下,同時仰身「備戰」了。

  他翻身上馬之後,立即「一炮而紅」。

  劇痛之下,她輕喔一聲道∶「慢┅┅慢些┅┅┅」

  他自然而然的繼續撫揉及吸吮玉乳了。

  這些動作好似「錄影帶」般在他的腦海中「重播」著,因為,他在百泉莊實在是身經百戰,熟透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禁不住全身的趐酸麻癢,自動的張腿扭臀,立即將「香菇頭」請進去「參觀指教」了。

  在他的徐旋緩轉之下,「香菇頭」在洞中深處「東張西張」一陣子之後,她樂淘淘的胡頂亂扭了!

  這些動作是她在半夜中收聽鄰房「實況轉播」之心得,此時一施展出來,果然覺得很舒暢!

  她頂得更劇烈了!

  她搖得更起勁了!

  一分努力、一分收穫,她「大豐收」了!

  她嘗到美妙的滋味了!

  她不由自主的出聲歌頌了!

  她渾然不知,越唱越起勁了!

  終於,她喘呼呼,氣促促的呼喚了!

  聞湘全力衝刺了!

  那密集的戰鼓聲音,居然傳入柴榮夫婦的耳中,立聽他低聲道∶「他可真強哩!」

  「恩!大約已過了一個時辰吧?」

  「真的呀!瞧不出他比我行哩!」

  「琴兒不知是否受得了呢?」

  「安啦!你們女人一向能伸能縮,我那一次不是敗在你的身上呢?」

  「討厭!老不正經!」

  「誰說我老啦!要不要試試呢?」

  「不行啦!明早還要一大早起來整理行李哩!」

  「算啦!高大爺不是吩咐咱們只準備必要的換洗衣衫嗎?到了揚州之後,再全部買新的吧!」

  「世上真有此種好人嗎?」

  「有啦!你忘了你會偷偷的把阿湘的八字拿去給吳戡『批字』,他不是說阿湘命中注定有貴人嗎?」

  「是呀!不過,卻是陰貴人,是女人哩!」

  「那就是咱們的阿琴了!」

  「他說有好幾位哩!」

  「那一定包含親家母和你啦!」

  「是嗎?」

  「錯不了啦!」

  倏聽柴琴尖叫一聲∶「阿┅┅湘┅┅┅」立即未再叫出聲來,害得柴氏忙道∶「老爺,出事了,去瞧瞧吧!」

  「不會啦!你聽,那聲音還存在著哩!」

  「可是,琴兒怎麼沒動靜呢?」

  「咦?沒聲音了,這┅┅┅」

  「老爺,過去瞧瞧吧!」

  「好吧!」

  倏聽柴琴叫聲∶「喔┅┅啊┅┅」

  立即「嗚┅┅」連哭。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

  卻聽聞湘道∶「阿琴,對不起!我┅┅我┅┅」

  「阿┅┅┅湘┅┅┅我┅┅我好┅┅好┅┅┅高┅┅┅┅高興┅┅┅喔┅┅┅」

  柴榮夫婦相視傻眼了!

  聞湘卻欣喜的撫揉柴琴的胴體了!

  老阿媽噓了一口氣,忖道∶「還是咱家阿湘行!」

  她欣然含笑入眠了!

  屋中重又恢復寂靜了!

  ◎第十二章隻身赴會無懼怕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又來臨了,月圓人團圓,在揚州城,揚州珠寶店的後院中,此時正洋溢著歡笑。

  老阿媽、聞湘、柴琴、柴榮夫婦、米高及金龍山圍坐在院中那張石桌旁,一邊品茗一邊歡敘著。

  聞湘他們抵達此地已經八天了,在金龍山的全心指點之下,聞湘及柴琴對於珠寶、古玩、玉飾等物終於有了概念。

  她們方才參加金龍山宴請員工之宴,此時,員工已去,他們便邊品茗邊歡敘,同時欣賞天上的明月。

  金龍山滔滔不絕的敘述明月與珠寶有關之典故,不由令聞湘聽得悠然神往,頻頻請教不已!

  金龍山一見聞湘不但記憶力超強,悟性更佳,當下順著他的話意,將自己腹中之經驗全部道出。

  一個半時辰之後,若阿媽及柴榮夫婦先後回房歇息了,聞湘卻仍然專心的思索及發問著。

  柴琴聽得連連打瞌睡,只好告退回房了。

  米高含笑道∶「老弟,你準備掏空金兄之底嗎?」

  「這┅┅抱歉!我情難自禁呀!」

  金龍山含笑道∶「老弟,我那兒有數本冊子,其中記載大內宮廷放天下奇珍異寶,你若有興趣,不妨瞧瞧!」

  「好呀!我可以現在就見識一番嗎?」

  「可以!請稍候!」

  說著,立即朝前行去。

  米高忙低聲問道∶「老弟,你要開夜車閱讀嗎?」

  「是呀!想不到珠寶這門行業還有如此深的學問哩!」

  「老弟,你好好的閱讀吧!我去歇息了,不過,別太擔擱金老闆的時間,因為,他明天尚要做生意哩!」

  「我會得!晚安!」

  「晚安!」

  米高剛離去不久,金龍山已經抱著三本冊子行來,他一打開首冊,立見裡面圖文並茂,清淅悅目。

  「哇操!好一手丹青工夫,是出自誰的手筆呢?」

  「大內禮部白大人,他已經作古,其子孫不肖,致令它流落坊間,被我在偶然之中所購回,你好好的瞧吧!」

  「是!金老闆,你明天尚要作生意,先去歇息吧!」

  「好吧!失陪了!」

  「晚安!」

  金龍山一去,聞湘便專心的藉著月色閱讀著那三本冊子。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天上的明月突然被一大片濃厚的黑雲所遮掩,大地立即一片黝暗,聞湘卻渾若未覺的繼續閱讀著。

  那雲層越積越多,而且賴著不走,因此,大地持續的黝暗著,聞湘仍然津津有味的閱讀著。

  突見一道瘦削的黑影自後方遠處檐頂掠來,不久,便停在十五丈外的牆上向四周張望著。

  黝暗之中,只見那人的雙眼似炬閃閃生光,他突然瞧見坐在院中翻閱冊子的聞湘,他在好奇之下,悄悄的掠入院中。

  此時的聞湘明明聽見異晌,他以為是夜貓在追逐,加上捨不得冊中之精彩內容,因此,他繼續的翻閱著。

  那人隱在一株桂樹旁瞧了片刻之後,忖道∶「此人好精湛的目力呀!怪啦!瞧他挺陌生的,他是誰呢?」

  倏聽遠方傳來「咕!咕咕!」的夜鳥叫聲,那人倏地朝外一彈,迅速的彈出牆外疾掠而出。

  立見米高悄然自窗外探頭張望一陣子,然後,匆匆的關窗離房。

  不久,他在金龍山的房外輕輕的敲了「一長兩短」,立見金龍衫披衫啟門,低聲道∶「主人,有何吩附?」

  「方才漠北五邪中的三邪悄然掩入後院,他已經對阿湘起疑,你今後可要多加小心應對!」

  「是!他的人呢?」

  「已被夜鳥聲引走。」

  「主人,屬下何時離開此地呢?」

  「別急!先讓阿湘弄清楚店中的業務吧!」

  「是!」

  日子在米高及金龍山的暗中擔心之下又過了一個月,不但漠北五邪未見人影,亦無人登門找喳。

  相反的,由於逐漸接近年底,男女文定及嫁娶喜事日益增多,店中的生意更加興旺了。

  聞湘終於正式的坐上櫃抬擔任師傅工作了。

  他的熱心及暢談天下奇珍異寶,迅速的獲得客人的好奇及喜好,於是,日益有人找他作交易了。

  他忙得連尿尿的時間險些抽不出來,午餐皆是「戰鬥式」的迅速解決,然後繼續的作生意。

  向師傅向文宗六字逐漸的打出知名度了。

  怪的是,他白天如此忙,夜晚上榻之後,只要柴琴稍一暗示,他總是包卿滿意的將她服侍得飄飄欲仙。

  而他的精神反而更充沛哩!

  米高知道其中的內幕,因此,他只是不時的將靈藥交給柴氏,由她交給老阿媽及柴琴逐日服用。

  因此,老阿媽日益耳聰目明,身手俐落了!

  柴琴更是成熟,艷麗得似朵牡丹。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事情終於發生了。

  這一天是農曆九月十九日,亦見大慈大悲尋聲感應觀世音菩薩的「出家紀念日」,老阿媽要去還願了。

  她曾經在襄陽紫竹寺許過願,如今聞湘安然回來了,她雖然不能赴紫竹寺還願,卻要去觀音山還願。

  因為,兩處皆供奉觀世音菩薩呀!

  十九日一大早,天氣甚為寒冷,聞湘已經陪著老阿媽、柴琴母女坐著馬車來到瘦西湖盡頭的觀音山。

  他們一下車,便發現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的進出古剎中,香菸媳媳飄揚,倍添莊嚴肅穆之氣氛。

  老阿媽將一盤水莫捧在胸前肅然而行。

  柴琴母女各持一對鮮花隨侍在她的左右。

  聞湘則提著金紙香在前開路。

  他們終於來到寺前天公爐了,只見老阿媽雙膝一屈,頭頂著那盤水莫,沉穩的,肅容的向前跪行而去。

  聞湘三人亦將手中之物高舉過頂跪行而去。

  這是她們出自至誠的方式,完全沒有合乎正統的膜拜獻禮方式,不過,卻被一名知客僧發現了!

  他立即肅容在前替她們清道。

  此事立即引起在場善男信女的注目,其中赫然有五位一身灰袍,身材瘦削,神色陰騖的老者在內。

  他們正是曾經在開封登上「超級馬車」快活一次的漠北五邪,立聽三邪低聲道∶「老大,我上回說的那人就是他。」

  「唔!挺陌生的哩!」

  倏聽二邪低聲道∶「老大,他似乎戴著面具哩!」

  「恩!不錯!他正是戴著面具,老三,你在何處發現他的?」

  「不大清楚哩!我當時被老四喚走,並沒瞧仔細,不過,只要我再去轉一下,自然可以找到。」

  「你待會跟他們下去吧!」

  「老大,他會與天狗妃有關嗎?」

  「只要可疑都要追查,咱們非人財兩得不可!」

  「是!」

  「老三,今午仍在老地方會面,別誤了時間!」

  「是!」

  另外四位老者立即離去。

  聞湘四人也在此時抵達神案前,只見他們將手中物品朝案上一放,立即恭躬敬敬的膜拜著。

  好半晌之後,她們才起身,立見知客僧雙掌合什行禮道∶「阿彌陀佛,四位施主赤忱感人,願菩薩保佑你們。」

  老阿媽忙道∶「謝謝!區區油香,請代為布施!」

  說著,立即自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呈送過去。

  「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謝謝!告辭!」

  說著,又合掌躬身一拜,才轉身欲出殿!

  立聽人群中傳出∶「咦?他不是揚州珠寶店的向師傅嗎?」

  「是呀!想不到他毫無銅臭味,還如此虔誠禮佛哩!」

  「你那句銅臭味說左了,向師傅才高八斗,常識豐富,待人親切,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風,那有銅臭味呢?」

  立聽另外一人問道∶「真的呀?我那丫頭下月就要出閣,我今天就去向師傅那兒瞧瞧,你可要叫他算便宜些喔!」

  「沒必要啦!揚州珠寶店一向童叟無欺,價格公道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猛替向師傅拉生意哩!

  聞湘含笑朝他們頷首致意後,便帶著那盤水莫離開了。

  三邪欣然先行離去了。

  果然不錯,聞湘一回到店中不久,立即有六人跟進來找他,他就展開愉快又忙碌的一日生涯了!

  入夜之後,他略舒筋骨,立即進入盥洗室欲沐浴。

  卻見柴琴拿著聞湘的衣衫進來低聲道∶「湘,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說著,臉上立即一片酡紅!

  「哇操!是喜事,對嗎?」

  「恩!娘下午帶我去池大夫那兒,我┅┅有喜了!」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我┅┅我有喜了!」

  「天呀!真的嗎?」

  「恩!」

  他欣喜若狂的摟著她吻個不停了。

  「湘┅┅別┅┅這樣┅┅小┅┅小心呀!」

  「是!阿琴,我┅┅我會瘋掉!」

  「討厭!黑白講!」

  「真的啦!我好高興喔!」

  「阿媽叫我吩咐你快點洗完澡,然後去見她!」

  「是!遵命!」

  她啐句∶「討厭!」立即欣喜的離去。

  聞湘卸下面具,欣喜的匆匆洗過身子,便穿衣離去。

  那張面具就被冷落在一旁了。

  聞湘甫踏入後院,隱在桂樹後面的三邪乍見到他的容貌,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立即帶動枝葉。

  沉迷于欣喜的聞湘卻毫無所覺的朝前行去。

  不久,房中立即傳出老阿媽的聲音道∶「阿湘,你知道阿琴有喜了吧?」

  「是的!她方才告訴我啦!真是太好啦!」

  「阿湘,你今後最好別碰阿琴,尤其在這個月內,絕對不準碰她,以免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是!」

  「你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阿媽,晚安!」

  「晚安!」

  聞湘哼著歌兒回房了!

  三邪含著微笑離開了!

  翌日上午辰末時分,聞湘正在前廳接待客人,柴琴和老阿媽欣喜的在房中裁製童衣,柴氏則在廚房燉雞。

  突見房門悄然一開,三邪和四邪已經閃入房中,柴琴剛抬頭,三邪便揮掌制住她的「啞穴」及「麻穴」。

  四邪亦同時制暈了老阿媽。

  只見三邪將一個麻袋朝柴琴一套及一綁,便挾著她自窗口掠去,四邪則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好半晌之後,只聽柴氏歡聲道句∶「雞汁來了,燙喔!」立即端著一碗雞汁進入房中啦!

  「親家母,阿琴呢?咦?」

  她將碗朝桌上一放,立即連搖老阿媽。

  可是,老阿媽仍然閉眼垂頭僵坐著,柴氏以為她已經死了,嚇得尖叫一聲,立即奪門叫道∶「老爺,不好啦!」

  柴榮尚未行出,米高已經疾掠而出問道∶「出了何事?」

  「阿┅┅阿琴不見了,親家母?死了!」

  米高失聲道句∶「什麼?」立即掠入房中。

  他上前一查老阿媽的脈象,心中一寬,立即在她的身上連拍兩下,立聽她咳了一聲,醒了過來。

  「高┅┅高大爺┅┅不好了!」

  「別慌!慢慢說!」

  「方才我和阿琴在裁製童衣,突然有兩個老人進房,他們一揮手,阿琴便不能動,我也昏去了。—

  「他們是何長相?」

  「我┅┅瞧不清楚!」

  米高突見桌上有一封信,立即欲取來拆封。

  倏見警剔心一坐,他忙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撮藥紛在紙上四周,立見它們夷然不變。

  他寬心的拆開瞧了起來!

  「聞湘∶

  恭喜你即將為人之父,你若打算讓美夢成真,一個時辰之內將一萬兩銀票送到五亭橋畔那株楓樹旁吧!

  記住!只准你獨自前來,否則,你將會美夢成空。

  漠北五邪」

  米高氣得青筋連跳不已!

  片刻之後,他吸口氣,道∶「大嫂,此包在我的身上,別慌!」

  說著,立即朝房外行去。

  不久,他吩咐一名小弟將金龍山找來書房中。

  金龍山瞧過那封信道∶「好可惡的傢伙,怎麼辦?」

  「你談談五亭橋的環境吧!」

  「是!五亭橋位於瘦西湖畔,居中一亭,另有四亭自其隅旁出,亭四遇有不少的酒肆,甚利於對方監視哩!」

  「亭旁有楓樹嗎?」

  「是的!聽說是前朝太子游湖所場,乃是遊人必欣賞之處。」

  他思忖一陣子之後,沉聲道∶「你先去開張假銀票及找聞湘來吧!」

  金龍山立即點頭離去。

  不久,聞湘進來了,米高將信遞給他之後,沉聲道∶「別慌!」

  聞湘一見愛妻被劫,不由失聲道∶「真的嗎?」

  「不錯!你別慌!我已經托金老闆先開一張銀票,你待會就持票去換人,不過,必須注意幾點。」

  「請講!」

  「首先,你沒見阿琴,就別交出銀票,其次,要保持冷靜放注意安全,以你的智能,一定辦得到!」

  「是!」

  「另外,你還記得我上回在荒山中劈倒大樹之事嗎?」

  「記得!你願意幫忙嗎?」

  「我會在暗中幫你忙,不過,必須靠你自己的努力,來!我教你如何用那招劈退他們。」

  「我┅┅我行嗎?」

  「一試便知,走吧!」

  不久,兩人已經走入柴房,只見米高抱起一捆柴步入院中,放在聞湘身前六尺處,道∶「來!朝它們揮掌吧!」

  「我┅┅我行嗎?」

  「你只要想劈到它,你就一定劈得到,劈!」

  聞湘立即用力的一揮右掌!

  靜悄悄!連絲風也沒有!

  聞湘紅著臉,道∶「我┅┅我真差勁!」

  那知,他的話聲甫落,突然「嘩!」一聲,那個柴火居然好似被蛀蟲咬爛般化成一堆細木屑了!

  米高驚喜得雙眼含淚了!

  聞湘則瞧傻眼了。

  自遠處行來的金龍山也駭喜交集了。

  片刻之後,金龍山將銀票送給聞湘了,米高立即吩咐道∶「阿湘,那五人年逾六十,一向喜歡穿灰袍,長得又瘦又高。

  對了!他們的臉色一向陰霾,你在接回阿琴之後,一定要將他們全部劈死,以絕後患!」

  「什麼?要我殺人呀?會犯罪哩!」

  「別緊張!他們一定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中和你交換人質,你只要去殺人之後,迅速離開現場,沒人會發現的。」

  「這┅┅」

  「阿湘,你若不殺死他們,他們會隨時再來勒索呀!」

  「這┅┅」

  「阿湘,你一定要聽我的吩咐,否則,你會後悔!」

  「這┅┅好吧!」

  立聽金龍山道∶「我已經叫來一頂轎子,你快去吧!」

  「謝謝!我走了!」

  米高立即回房更衣及另戴面具匆匆離去。

  聞湘乘轎抵達五亭橋之後,只見湖中及亭中,甚至湖畔皆有不少的遊客,他立即匆匆的站在那株楓樹旁。

  什麼崇脊飛檐,雕樑畫棟之美在他的焦急心情之下,已經完全失去意義,他只是焦急的向四周張望著。

  不久,突見一位七、八歲稚童自一家酒肆中跑到聞湘的面前,只見他將右手一伸,道∶「快給我一兩銀子。」

  「哇操!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呀!快走開!」

  「你若想見阿琴,就給我一兩銀子!」

  「什麼?你知道阿琴的下落,快說!」

  焦急之中,他的雙手立即抓住對方雙肩。

  「卡!卡!」兩聲,稚童的雙肩皆碎,立即慘叫暈去。

  群情大嘩,立即圍了過來。

  聞湘急得頭上急冒冷汗,粘得面具甚為難受,他卻無暇擦拭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立聽一名大漢喝道∶「媽的!大人欺負小孩,而且把人家傷成這樣子,你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賠償!」

  「賠償?你們這些人以為有些臭錢,就可以隨便傷人嗎?老子今天非把你抓去送官究辦不可!」

  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別對這種人太客氣!」

  現場立即晌起一片誅伐聲浪,人群也越逼越近了。

  米高混在人群中忖道∶「媽的!漠北五邪,你們再不出來,銀子可就要飛啦!咱們耗下去吧!」

  果然不錯!就在人群沸騰之際,突見一位婦人自酒肆中悲嚎而來道∶「小虎子!娘的小虎子呀!」

  人群立即自動讓開道路。

  「天呀!小虎子!你怎麼啦?」

  說著,立即抱著稚童跪地痛哭了。

  不久,只見一名灰袍中年人上前道∶「這位姑娘,先救孩子要緊,反正這人要付錢嘛!」

  立即有人叫道∶「不行!太便宜他了!」

  「對!揪他上街!」

  婦人尖叫一聲∶「不要!」四周立即一靜。

  婦人含淚望著聞湘道∶「你當真願意賠錢嗎?」

  「是的!我可以發誓!」

  「好!你帶我去找大夫吧!」

  「可是,我必須在此地等人呀!」

  「等人?此事比我孩子的性命要緊嗎?」

  「這┅┅好吧!走!」

  說著,立即快步行去。

  「你等等我呀!」

  「讓我抱孩子吧!」

  婦人略一搖頭,立即快步而行。

  人群議論紛紛的逐漸散去了。

  米高冷眼旁觀之下,立即發現有兩撥人員遙遙跟蹤聞湘,其中一撥是一名年青叫化,另外一撥則是一對年青書生。

  他耐心的等到聞湘二人走到轉角處,一見尚無漠北五邪的人影,他只好沿著湖畔低頭快行了。

  且說聞湘與那婦人剛走過轉角處,立見那婦人掏出一封信恨恨的道句∶「拿去死!

  」立即拋給他。

  聞湘剛一怔,那婦人已經快步跑開了。

  他打開那封信一瞧,立見∶「將銀票交給小金山金爐旁婦人!」他恍然大悟的立即快步行去。

  小金山乃是一座位於瘦西湖畔的巨剎,它與五亭橋隔湖遙遙相對,甚利於五邪查看聞湘約了幫手。

  米高一見聞湘走向小金山,那兩撥人也跟了過去,他研判聞湘必然又會撲空,於是,他湖旁冷眼旁觀了。

  果然不錯!聞湘趕到金爐旁,只見到一張字條書道∶「速支退那三人,再趕返楓樹旁。

  聞湘怔了一下,立即回頭張望。

  好半晌之後,他毫無所見的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趕返五亭橋了。

  那兩撥人員分別望了那字條一眼之後,那化子自動的坐在湖畔遙望五亭橋,那兩位書生則繼續跟去。

  米高這下子終於瞧出端倪了!

  因為,在聞湘尚未抵達小金山之時,便遙遙看見一位婦人自手中匆匆行出,而且直接登上一艘艙船。

  那艙船立即朝五亭橋去。

  不久,那婦人上岸站在楓樹旁了。

  米高思忖片刻,便向一位年青船包一條快舟吩附他駛向五亭橋附近準備監視那艘艙船。

  未申之交,聞湘匆匆的趕到楓樹旁了,立見那婦人將手中木琴一揚,道∶「大爺,你要不要聽段「琴」?」

  她故意加重「琴」音,聞湘的心中一動,忙問道∶「到何處聽?」

  「船上,偌!就是那艘艙船!」

  「走吧!」

  「請!」

  聞湘跟著婦人上船入艙之後,那婦人立即坐下來奏琴,想不到居然還奏得有板有眼,中規中矩哩!

  卻見二位灰袍中年人盤坐在艙中旁,立聽右側那人沉聲道∶「朋友,銀票帶來了沒有?」

  聞湘朝袋中一拍,道∶「在此,內人呢?」

  「先驗貨再放人!」

  「不行!我必須先看到人!」

  「由不得你,快交出銀票!」

  「不行!我必須先見到人!」

  「你不怕我們撕票嗎?」

  「你們敢!」

  「嘿嘿!我們若是不敢,豈會做這筆買賣呢?」

  聞湘猶豫不決了!

  「嘿嘿!快快決定!老夫無暇和你再耗下去了!」

  「你們總該讓我聽聽內人的聲音吧?」

  「不行!」

  倏聽一縷聲音飄入聞湘的耳中道∶「阿湘,是我,我在你的左側三丈外,你把銀票交給他們吧!」

  聞湘心中一安,立即掏出銀票拋在上。

  右側那人慌忙拿起銀票打量著,那一萬兩銀子五個字立即樂得他的雙眼發眯,嘿嘿連笑了。

  「人呢?」

  「你們昨天去那兒拜拜的?」

  「啊!在觀音山呀?」

  「不錯!你很聰明!她安然無恙的在最後一間禪房熟睡,你快去吧!」艙船立即迅速的向湖畔馳去。

  聞湘一上岸,立即匆匆的離去。

  不久,那兩人跟著上岸,只見他們進入一家酒肆之後,立即自那家酒肆的後門掠出,同時疾掠向林中。

  米高暗一冷笑,悄然跟了下去。

  那兩人沿途抄捷徑疾掠不已,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抵達觀音山的寺後,立見右側那人「咕!咕咕!」一叫。

  左側林中立即也「咕!咕咕!」一叫!

  那兩人疾掠過去了。

  米高放緩步子及鼻息追過去了。

  不久,他立即發現那兩人已經和三位灰袍老者在一起,他當場認出那三人乃是大邪、三邪及五邪。

  他隱在原地竊聽了!

  「老大,那小子並不似傳說中那麼可怕呀!」

  「是呀!他被咱們二人搞得團團轉,乖乖的交出銀票哩!」

  「嘿嘿!這張銀票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啦!反正人尚在船上,銀票若有問題,咱們就切下她的右耳,逼他交出五萬兩現銀。」

  「恩!那不壓死你才怪!」

  眾人得意的嘿嘿連笑了!

  米高欣喜若狂的悄然離去了。

  他在暮色之中回到五亭橋旁,一看見那艘艙船尚在,他的心中一安,立即悠悠哉哉的走了過去。

  他悄然一打量,便看見兩名船和那婦人正坐在艙中用膳,他稍一思忖,便步向遠處暫時「借」走一條快舟。

  他以掌力悄然推舟來到艙船附近,稍一提氣,便悄悄的藉著黑夜上了船尾,然後趴伏在船面上。

  他立即聽見船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音,他的心中一寬,立即取出三塊碎銀疾彈而出。

  「啊┅┅」叫聲中,那三人全被擊中「麻穴」了。

  他的右掌連揮,那三人立即仆靠在艙壁旁。

  他上前略一尋找,便發現一塊木板,他將木板一拉,果然發現柴琴被藏在夾層中,他當場將她拉了出來。

  「阿琴,是我,高大爺,別聲張!」

  說著,立即解開她的「麻穴」及「啞穴」。

  「高大爺,謝謝你!」

  「別客氣,你能自行回店嗎?」

  「可以!」

  「好!你先上岸回店吧!」

  柴琴道過謝,立即踉蹌的登岸而去。

  米高一見四周無人,立即將那三人硬塞入夾層中,然後,取出一個褐瓶從艙首沿著艙中倒到艙尾。

  他掠上快舟之後,忖道∶「漠北五邪,是你們作惡多端,別怪我米高以『七步斷魂散』來對付你們!」

  他催舟泊回原處,立即進入五亭橋附近一家酒肆點來酒菜,一邊享用,一邊靜待好戲上場。

  咱們再來提心急如焚的聞湘吧!

  他在獲悉柴琴的下落之後,原本要縱躍奔去,可是路上的行人甚多,他遵照米高的吩咐,只好快步急行了。

  等他抵達寺中之時,天色已近黃昏,偕侶們正在作晚課,他急得只好繞過外圍打算直接去最後一間禪房。

  倏見那名知客偕自拱門中迎上來道∶「向施主,是你呀!有何指教?」

  「大師,我可否進入貴寺最後一間禪房呢」

  「可以呀!你想借宿嗎?」

  「不是!實不相瞞,內人遭劫,我方才付過贖銀,歹徒指示內人被關在貴寺的最後一間禪房,因此特來打擾!」

  「會有此事?請隨小僧來吧!」

  「謝謝!」

  那知,二人一進入禪房中,只見雲床上面躺著一人,怪的是,那人卻以棉被由頭蒙到腳。

  「好可惡的漠北五邪,分明想把人悶死嘛!」

  他匆匆的上前掀開棉被。

  卻見一位渾身赤裸的婦人及一位稚童躺在雲床上面,聞湘嚇得「啊!」了一聲,連連後退著。

  知客僧宣句佛號,立即匆匆的出去急敲雲板。

  隱在寺後的漠北五邪得意的聯袂離去了。

  不久,一位清瞿老和尚率領六名中年和尚疾步而來,知客僧上前行禮之後,立即低聲敘述著。

  老和尚立即皺眉步入禪房。

  聞湘忙搖手道∶「不是我乾的!」

  「阿彌陀佛!施主別慌,老衲相信你,且先讓老衲瞧瞧屍體吧!」說著,立即上前探視。

  那婦人的下身尚有穢物汩出,分明生前曾遭污辱,瞧她咬牙切齒瞪著,雙眼之神情,分明甚不甘心!

  老和尚仔細一察,便發現她們二人皆被點中「死穴」而亡,他低聲宣句佛號,立即蓋上棉被。

  「施主,你說是漠北五邪劫走尊夫人及勒索詐財嗎?」

  「是的!」

  「老衲相信你非殺死這兩人之兇手,老衲自會進一步印證,甚盼近日施主別外出,俾隨時連絡!」

  「是!」

  「施主必然急於尋找尊夫人,請吧!」

  「謝謝!告辭!」

  「知心,送客!」

  知客僧應聲是,立即肅身送客!

  聞湘心有餘悸的離開古剎之後,邊走邊低頭思忖著。

  他前行半里餘之後,突決前方有異,一抬頭,立即發現一位藍袍書生和一位青袍書生站在前面五丈遠處。

  他駭得立即後退一大步。

  右側那位藍袍書生立即拱手道∶「在下游傳明,他是敝友辛仁勇,冒昧請教閣下,倘祈原諒!」

  「有何指教?」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敝姓向,名叫文宗,文章的文,宗教的宗。」

  「向文宗?」

  「是的!」

  「向兄是揚州人嗎?」

  「不是!」

  「向兄可否賜告祖籍?」

  「抱歉!內人遭劫,至今行蹤不明,二位請直言吧!」

  「好!我覺得你很似在下的一位朋友,他名叫聞湘,你聽過嗎?」

  「啊!哈哈哈┅┅聞香,那有這種怪名字呢?」

  他那不自然的語調及嗓音,立即使那二人互視一眼,立聽游傳明又問道∶「你當真沒聽過此種姓名嗎?」

  「不錯!二位若是別無他事,恕在下告辭!」

  「打擾了,請!」

  聞湘略一拱手,立即匆匆的離去。

  立聽游傳明低聲道∶「六釵,你覺得如何?」

  「神態相似,嗓音差不多,加上方才那不自然的神態,疑處甚多,咱們有必要繼續證實!」

  「我有同感,要不要告訴倩姐呢?」

  「要!就托丐幫弟子轉呈信函吧!」

  「好吧!」

  二人立即朝遠處掠去。

  他們正是經過易容的五釵及六釵。

  原來天狗妃她們在獲悉聞湘負傷離開雁盪山之後,便一直期待他的歸來或者八大門派傳來他的行蹤。

  那知,一連數月,仍無音訊,於是,天狗妃派二十位少女出來尋訪聞湘,終於讓五釵及六釵找到線索了。

  且說漠北五邪得意洋洋的掠回五亭橋附近之後,立即先進入一家酒肆痛快的喝了一陣子酒。

  當他們來到湖畔,一見艙中並無一人,五邪立即嘀咕道∶「媽的!該死的傢伙,死去那兒去啦?」

  三邪忙道∶「老大,那小妞不會跑了吧?」

  「嘿嘿!會有此事嗎?過去瞧瞧吧!」

  五道人影立即朝艙船掠去。

  很棒!五人先後的上船了!

  一步!兩步!立聽先行上船的大邪悶哼一聲,道∶「不對!老二,你的腳會不會麻呀?」

  「啊!會哩!糟糕!船上有毒,快走!」

  五人立即欲射起身子。

  那知,功力一催,毒素運行更疾,立聽他們慘叫數聲,「砰┅┅」的全部摔倒在船上了!

  這下子又沾了不少的毒素啦!

  一陣慘叫聲音之後,五人通體發黑的氣絕在船上,立即有二十餘名店家主人及三十餘名酒客奔過來瞧熱鬧了。

  米高在眾人紛紛議論之中,含笑離去了。

  他剛走到轉角處,便看見聞湘急奔而來,他立即傳音道∶「阿湘,解除警報,天下太平了,回家吧!」

  「真┅┅真的嗎?」

  「回去一瞧,自會明了!」

  「太好啦!走!」

  他們二人一回到後院,立即看見金龍山含笑道∶「向師傅,尊夫人已經安然脫險,恭喜你!」

  「謝謝你!謝謝你!」

  他剛走到走廊,便看見柴琴喚聲∶「阿湘!」奔來。

  「哇操!阿琴,則亂跑,小心摔跤呀!」

  柴琴撲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摟著他道∶「阿湘,我險些嚇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哇操!黑白講!你福大命大啦!誰救你的?」

  「高大爺呀!」

  「太好啦!你到底被藏在何處呢?」

  「就在那艘艙船的夾層中啦!」

  「哇操!有夠老奸!」

  「是呀!我明明聽見你的話聲,可是,卻說不出話來,我當時急得滿頭大汗,淚水也流出來了!」

  「阿琴,是我不好,真抱歉!」

  「是我自己太不小心啦!」

  突聽老阿媽呵呵一笑道∶「你們小倆口別再自怨自責啦!只要平安回來,一切就會變成好的啦!」

  柴氏接道∶「是呀!快進來吃豬腳面線,壓壓驚吧!」

  聞湘立即牽著柴琴入房。

  房中含笑坐著老阿媽及柴榮夫婦,聞湘朝他們行禮之後,道∶「好香喔!餓煞我了!」說著,立即入座大口大口的吃著。

  老阿媽呵呵笑道∶「小心!別噎著啦!」

  「阿媽,我急得一直到現在才喝到汁,吃到東西,你就讓我好好的祭一祭我的五臟吧!」

  「呵呵!好!好!儘量的吃吧!鍋中還有哩!」

  「阿媽!我是騙你的啦!我一高興就飽啦!」

  「不行!多吃些,別餓壞身子!」

  「好吧!」

  他連吃三碗之後,才起身道∶「飽啦!」

  「夜已深,趁早歇息吧!」

  「是!」

  二老離去之後,柴琴突然吹熄蠟燭!

  「阿琴,你┅┅嗯!」

  她未待他再言,櫻唇立即封住他的雙唇。

  不久,他卸下他的面具道∶「冷冰冰的,討厭!」

  說著,立即熱吻起起來。

  不久,她突然開始替他寬衣解帶了!

  他忙制止道∶「阿琴,別開玩笑!」

  「人家不管啦!」

  「不行啦!阿媽會罵哩!」

  「人家不管啦!人家被擒走之後,一直好想念你喔!人家已經決定再見到你之時,一定要好好的樂一次!」

  「可是┅┅」

  「你來不來嘛?」

  「可是,萬一被阿媽知道了┅┅┅」

  「不會啦!你用那招旋轉的嘛!咱們再以棉被一蓋,門窗再鎖緊一些,阿媽就聽不見啦!」

  「可是,你┅┅」

  「怎麼樣嘛!婆婆媽媽的,真受不了!」

  「可是,你的喊叫聲音!」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掏出紗巾朝口中一塞,然後瞪著他。

  他輕輕的拉出紗巾,道∶「好吧!」

  「阿湘,你真好!快關妥門窗!」

  說著,立即去關上房門。

  聞湘苦笑一聲,只好上前關妥木窗和放下窗簾。

  他回頭一瞧,立即發現柴琴已經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褲,那對雪白的玉乳,立即使他一陣心猿意馬。

  她嫵媚的一笑,倏地褪下褻褲朝他一拋,然後躲入被中。

  他隨手一接,故意將它湊近鼻端,暗中卻摒息皺眉低聲道∶「阿琴,你這招是不是在驅邪逐妖呀?」

  「是啦!」

  「可是,有怪味道哩!」

  「黑白講!人家才洗澡換上去的!」

  「你若不信,自己聞看看!」

  「人家才不要哩!」

  「不行!非聞不可,否則┅┅」

  說著,伸指做出搔癢狀!

  她忙求饒道∶「好嘛!人家聞啦!」

  聞湘卻將褻褲朝椅上一放,然後開始脫去衣物。

  不久,他悄悄的一使勁,那個「香菇頭」立即脹得又粗又長,而且「橫眉豎眼」,既威武又恐怖!

  她的神色立即一變!

  他正欲使她知難而退,因此,稍一用力,它使一直點頭不已,瞧得她的心兒又驚又喜,複雜萬分!

  倏見她的美目一轉,低聲叫道∶「少耍寶啦!進來呀!」

  「哇操!你還要┅┅呀?」

  「當然啦!不然何必在這種天氣剝去衣衫呢?」

  「你不怕嗎?」

  「有啥可怕的?我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它今晚很特殊哩!」

  「少唬人!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啦!」

  「哇操!你罵我是狗?」

  「黑白講!你若是狗,我不是變成母狗嗎?」

  「哇操!我越來越扯不過你哩!」

  「討厭!你到底上不上嗎?」

  「上!上!我的好太座,在下正式上馬啦!」

  說著,立即翻身上馬。

  她將粉腿大張,略帶緊張的望著「香菇頭」,他瞧得心中暗樂,故意讓那個腦袋瓜仔頂在「洞口」。

  她的身子一顫,急吸一口氣。

  顆然,她已經準備「挨宰」了。

  那知,她等了好一陣子,它仍然按兵不動,她抬頭一瞧,立即由他的微笑,明白他的心中主意!

  她立即將雪臀向右一扭,叫道∶「不來啦!」

  他哈哈一笑,略一鬆氣,「香菇頭」不但縮小規模,而且迅速的鑽入「洞中」,窘得她粉拳連揮了!

  口中更是撒嬌的頻叫「討厭!」

  「噓!」小聲些!

  他倏地吻住香唇,同時疾旋下身。

  她原本撒嬌的輕捶他的背部,可是經過他疾旋二十餘圈之後,不但緊摟著他,而且下身猛挺著。

  「哇操!小心!小心!」

  「人家不管啦!再轉快些!」

  「好!好!我轉快些!不過,你別亂動!」

  「好嘛!不過,人家如果叫你如何做,你可不許唱反調!」

  「遵命!」

  「轉快些!」

  他果真加速旋轉著!

  她眯眼含笑的享受著!

  不久,她果真開始要求變換「口味」了!

  他一見並無安全顧慮,立即包她爽的遵辦!

  她越來越樂了!

  她更換越頻繁了!

  她的那張櫻桃小口在出聲之際,開始帶出顫音了。

  他知道她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他暗暗的放心了!

  倏見她將粉腿放在他的雙肩,叫道∶「用力!快些!」

  「這┅┅很┅┅┅」

  「快點嘛!」

  說著,她突然不停的挺動下身。

  他急忙摟著她的雪臀,然後,加重力道及加快速度挺頂著,房中立即傳出密集的「交響曲」了。

  柴琴樂得開始「哼歌」了!

  她那胴體亦開始哆嗦了!

  聞湘快刀新亂麻的加速衝刺了!

  突聽遠處傳來三聲老阿媽的咳杖聲音,聞湘忙剎住身子,低聲道∶「老阿媽在抗議了,聽見沒有?」

  「轉┅┅快轉呀!」

  「你尚未過癮呀?」

  「快了啦!轉呀!」

  他果真摟著她的雪臀疾轉起來了。

  「喔!好湘哥┅┅好┅┅好美!」

  「噓┅┅小聲些啦!」

  「知┅┅知道啦!」

  可是,她挨不到三十個便又大叫特叫了!

  胴體亦瘋狂的扭動了!

  聞湘擔心阿媽又抗議,額上立即急出汗珠來。

  她越叫越凶,扭動更凶了!

  怪啦!老阿媽不吭聲了哩!難道她已經明白剎不住車了,便乾脆讓他們去瘋個過癮,天曉得!

  終於,她由「女高音」轉成「女低音」了。

  她呻吟連連了!

  她汗下如雨了!

  她頻頻求饒了!

  他見狀之後,存心好好的修理她一頓,因此,一直不停的旋轉下身,轉得她暈頭轉向,淚下如雨了!

  聞湘終於滿意的將她「槍斃」了!

  她低喔一陣子之後,悠悠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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