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搬家》(2023.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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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

  (2023年10月12日,18點整,百興商場一樓超市)

  「付哥,東西收得怎麼樣?」我問。

  「差不多了,現在出發嗎?」付德南說。

  在超市收拾東西的時候,閒聊中了解到。

  付德南,34歲,大概一米七的樣子,異於其他男性,他的臉異常的乾淨,不胖不瘦,非常勻稱。

  是一個國有銀行的網點負責人,家在老城區的一個大雜院裡面,在這之前,他妻子被一個患有狂犬病毒的人抓了一下,一家人都沒太在意,結果釀成慘禍,一家子二十幾口人,就剩下了現在的他小姨子許安莉,和他兒子付崇新。

  許安莉,女,24歲,扶陽市機關幼兒園的校醫,短髮齊肩,雖然年齡不大,給人一種成熟美。

  因為事發當天,幼兒園通知臨時加班,得以躲過一劫。

  付崇新,8歲,是付德南的兒子,很是可愛、聽話的一個孩子,也很機靈,就是在膽子上還是小了些。

  柯嵐嵐,女,19歲,渝都人,高中畢業後來扶陽市謀生,後認識了現在的男友。長相一般,但是身材極好。

  梁唐,男,21歲,夜郎人,現在扶陽市的一個飲料銷售公司做銷售,收入一般且不穩定。

  長相倒是還很清秀,但是體能這塊比一般同齡的男人要差,從他的體格就可以看得出來。

  「玩具槍,我們一人配一把,小朋友跟緊你爸爸!」我將鄧成組裝好的玩具槍,每個人都拿著一把,子彈更是一人背了一大包。

  「釗哥現在怎麼了?怎麼會有人突然闖到家裡面?」鄧成問。

  「不知道,也許是來占地盤的。」我說。

  「哎,真是人與人的區別啊。」鄧成說,「你看我們遇到的付大哥,還答應幫我們一起回去處理剛剛闖進來的人。」

  「加快腳步吧。」付德南說。

  「具體什麼情況,等要到了再問吧。」我說。

  (2023年10月12日,18點,黃釗家)

  「兄弟,你們到底想幹嘛?」黃釗大聲地對著樓下說。

  「我看你們這個地方還挺舒服,還有幾個妹子,要不叫那幾個妹妹下來玩玩?」說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就準備往樓梯上走。

  「滾!」黃釗看著準備走上來的人,一瞬間將一張凳子丟了出去,「你們他媽有多遠滾多遠。」

  「喲,脾氣不小,你們的凳子,總有扔完的時候吧?」那個滿臉橫肉的人說,說著另一個人跑著衝上樓梯。

  「去死,媽的!」

  黃釗這時候展示出了男人應該有的魅力,他拿起一把菜刀,狠狠的向衝上來那個人揮過去,那個人被嚇得又滾下了樓梯。

  「哈哈哈哈哈,行不行啊!」和這個人一同前來的一行人無一不在嘲笑這個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人。

  「等等?」

  「什麼聲音?」

  「啊!!!!!!!」

  「你們在幹嘛?」滿臉橫肉的人跑了出去,看向二樓。

  「你們別叫了!!!」滿臉橫肉的人怕了。

  「啊!!!!」

  「芊芊,繼續!大聲喊!把行屍們喊過來!」林萌在芊芊的一旁,芊芊則在窗戶邊上大喊著。

  「別喊了!!!」滿臉橫肉的人非常生氣,並將院壩裡面水缸的水瓢丟向了芊芊所在的二樓。

  「老子爬上來,臭婊子!」說著那個就要從房樑上爬上來。

  這時,老爹突然出現,用毛線綁好的菜刀,突然甩到那人的面前,又用毛線給慢慢拉回來。

  「你要是敢爬上來,你試試。」老爹用低沉的聲音說,這差不多還是芊芊第一次看到老爹如此生氣。

  那個人不敢動了,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下。

  「你們!我們住不到!你們也別想住!給我砸!!!」滿臉橫肉的人大聲地說著。

  隨即,電視機、電腦、冰箱等一樓的許多電器,都被那一群人砸壞了。

  「你們是不是人?」黃釗問。

  「釗哥,請你把第一個『是』字去掉好嗎?」柳玉墨說。

  「傲…」

  「傲…」

  「傲…」

  「瘋子來了!瘋子來了!」

  只聽見樓下大喊了幾聲。

  狂犬病人們尋著芊芊的喊叫,陸陸續續的來了二十多個,來來回回的在黃釗家周圍遊蕩。

  「芊芊,再叫幾聲!」黃釗喊著對面房間的芊芊。

  「好!」

  「啊!!!!!!!!!」芊芊又開始大喊。

  芊芊的聲音,迴蕩在黃釗別墅周圍的樹林裡面。

  慢慢地,遊蕩的行屍尋到了聲音,都來到了黃釗家周邊,因為被那一行不懷好意的人破壞了籬笆,行屍們直接陸陸續續地進入了黃釗的家裡面,有四五個在黃釗家一樓遊蕩。

  有十幾個在黃釗家外圍遊蕩,還有三四個在尋到芊芊的聲音,準備沿著剛剛的房梁爬上去。

  老爹死死地守著芊芊房間的窗戶,柳玉墨守著芊芊房間門,黃釗和他父母在對面房間,黃釗的房間離樓梯最近,所以一直能守得住樓梯。

  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餵?胖哥。快到了嗎?你們小心一些,我家附近有許多行屍。」黃釗來電說。

  我們這個時候才剛剛到通向黃釗別墅的小路口,我們一行人從商場走過來,已經是慎之又慎了,一路上放倒了十幾具行屍,都是將其推倒然後迅速離開現場,想直接破壞這些行屍的大腦,還是太難。

  「我們馬上到,報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他們幾個人都在什麼地方?」我問,「我們現在一共四個男人,兩個小年輕,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加上我和柳玉墨,應該剛好夠對付。」黃釗說,「他們目測有四個人,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剩下的看起來比較瘦弱,現在躲在一樓的廁所和廚房裡面。目前房間裡面的情況不知曉。」

  「鄧成,你打個電話問問朱立和林棱他們。」我說。

  「我已經叫林萌聯繫他哥哥了,他們正在趕回來,林棱擔心是『湘西派』的人,如果是,單憑我們,處理不了。」黃釗說。

  「但是能被這十幾具行屍就嚇到房間裡面躲起來,應該不是『湘西派』的人。」我說。

  「行屍?」付德南問,「剛剛就沒聽明白,原來你們管狂犬病人叫行屍啊。」

  「這是我們的叫法,每個人的叫法都不一樣。」我說。

  「現在,要我們怎麼做?」那個小年輕梁唐問。

  「等我想想。」

  我們一邊謹慎地走著林間小道,一邊小聲地討論著對策。

  「胖哥,我們在樓上引起聲音,將行屍都引進來。你們在外邊隨時注意觀察一樓情況。」黃釗電話裡面說。

  「好,先按照你的這個來,我們在房子周邊先進行觀察。」我說,這時我們已經到達了房子的周邊,只見行屍們一個個都尋著聲音慢慢地進了房子裡面去了。

  「喂喂喂!!!」芊芊又開始發送她的尖叫聲。

  一樓的行屍和剛剛進門的行屍一頭扎到前往二樓的樓梯口去,你擁我擠得都想往樓梯上爬。

  黃釗和柳玉墨在樓梯頂上防守得死死的,來一個行屍便一腳或者拿著板凳給推下樓去。

  行屍們慢慢地都匯聚到了樓梯口處,其他地方的行屍也就少了下來,給了我們一群人進到屋子從後方一個個解決這些行屍的機會。

  我、鄧成、付德南、梁唐、柯嵐嵐我們五個人,慢慢地走進了黃釗家裡面。

  「鄧成,拿好你的玩具,盯死廚房的門,有人出來馬上打過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守好。」我說。

  「付哥,你和我一起,對付一下我們屋子裡面的行屍,記住對準眼眶。」隨後我遞給他客廳門口煤框裡面的火鉗,「眼眶是對我們來說最容易破壞大腦的地方。你照著頭打下去,打不碎頭骨。」

  「你們小情侶,男的拿槍對準廁所門,女的放哨,許安莉看好那個小崽崽。」

  我拿出藍牙耳機,對著黃釗說。

  「老黃,注意我和這個大哥的位置,隨著觀察。」雖說我和老黃答應帶他們回來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對這個付大哥留了一手。

  「這些人的位置在樓上幫我看一下。」我對著手機說。

  隨後,客廳里就多出了我和付大哥的身影。

  其中一個行屍發現了我,在我身後,向我撲過來。

  「胖哥,小心!那個大哥向你跑來了!」黃釗著急地說。

  我回頭一看,付大哥一腳將剛剛那個向我撲來的行屍踢開,我看了看付大哥,相互點了一下頭。

  付大哥便一把將那個行屍控制住,我從背後的書包下摸出在林萌家順過來的那把名叫「正」的劍。

  摸出來後,緩緩地將劍從那個行屍的眼眶插進去,直到行屍沒了動靜,我才將劍緩緩抽出來。

  付大哥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隨後又悄悄地接近另一個行屍。

  「老黃,怎麼樣,這個付大哥還可靠吧?」我問黃釗。

  「可以可以,注意一下廚房和廁所的,那群人應該都躲在裡面。」黃釗說。

  「我已經叫人看好了,你就隨時給我報告那個付大哥的位置和這幾具行屍的位置就行了。」我說。

  隨後,我向付大哥比了比手勢,示意他配合我趕緊解決完剩下的行屍。

  一個。

  兩個。

  三個。

  客廳裡面零零散散的行屍都被我們一個個的解決掉了,不同於回來的時候是控制住行屍的行動,我們現在做的其實和殺人無異,直接將行屍給解決了。

  不出十分鐘,我和付大哥配合幾乎將客廳里的行屍都解決完了。

  「滋~~」忽然,客廳便是廚房的門響了,慢慢地打開,弄出滋滋的響聲。

  「啵。」一個塑料子彈的聲音,打在了廚房門上面,是鄧成。

  隨後,廚房門迅速關上,我和付大哥慢慢接近廚房門。準備將門打開,進去一探究竟。

  付大哥拿著我的那根撬棍,我一隻手死死地握住劍,另一隻手緊緊地把住廚房門,汗水已經不自覺地流到了我的鼻子。

  這個時候,我對付人,竟然比對付行屍還緊張。

  隨著我的一地汗水從鼻峰滑落,我的手一抬,廚房的門迅速打開。

  首先進入我眼帘的,是兩男一女,那個女赤裸全身,躺在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兩個男的都是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坐在一旁卻無所事事地抽著煙。

  「啊!艹尼瑪!」其中一個男人迅速地沖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將劍筆直地對著那個衝過來的人,那人自顧自地衝上來,垂直地將劍,插入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沖得太快沒來得及反應,還是我將劍調到垂直位置上的速度太快。

  總之,那人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後,用一雙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加上他的滿臉橫肉,那種畫面恐怕要成為我的夢魘。

  另一個人看見自己的兄弟,身上插著劍倒在地上,反應過來後提起廚房裡面的菜刀也是向我沖了過來。

  我當時已經懵在原地,手中的劍已經隨倒地的人遠離了我的手。黃釗不停的在耳機裡面提醒我,芊芊也尋著聲音跑了出來。

  「嘭。」一個塑料子彈又打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那個人的眼睛裡面。

  「嘭。」又是一個玩具槍子彈的聲音,這一聲是從廁所那邊發出來的。

  我慢慢回過神,才發現,廁所裡面躲著的兩個人,也沖了出來,一個拿著廁所裡面女生用的梳子,一個拿著剛剛拆下來的鐵花灑向我衝來。

  付大哥迅速地拿起撬棍,朝剛剛眼部中彈的人砸去。

  黃釗也才樓上跑下來,一腳踢在了廁所裡面衝出來的其中一個人身上。

  「嘭。」

  「嘭。」

  兩個不同地方傳出聲音的子彈,同時打向了廁所衝來的另一個人臉上。

  「他媽的。」黃釗說著,迅速起身,又是一腳踢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芊芊、林萌,快去把繩子拿下來。」黃釗說。

  付大哥迅速從廚房走出來,一個撬棍就把剩下的兩個人給敲暈了。

  「快綁。」黃釗說。

  「胖哥?沒事吧?」鄧成和那個小情侶梁唐走了進來。

  「沒事,沒事。」我逐漸回過神,看到客廳已經被綁好的三個男人,和另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

  「那個人,死了嗎?」我問黃釗。

  「額…」黃釗避而不答。

  「還有一個女生呢?」我問。

  「那個女生已經被芊芊和林萌帶上樓去了。」黃釗說,「芊芊檢查那個女生的時候,就和我說了一句。」

  「說了什麼?」我問。

  「她說,這個那個女生,經歷了她本不該經歷的事。」黃釗咬牙切齒地說,「應該知道什麼事吧?」

  「他媽的!」付大哥站起來狠狠地踢了其中一個人一腳,看起來這一腳是下了死手的。

  「簡直禽獸不如。」梁唐說。

  「那個小孩和來的兩個女生都上樓去了。」黃釗說,「胖哥,想想這群禽獸對那個女孩做的事!這群人!死不足惜!!!老子才想和你一樣,親手手刃了他們!」

  「別。」我說,「雖然話是怎麼說,但是我感覺我現在很不好。」

  「別太在意了胖哥,你不殺死他,他就會殺死我們,甚至對我們的家裡面的女生做那些事情!」鄧成說。

  「不行,我得看看。」我站起來,走向廚房,用腳將那個倒地不起的人翻到了另一面。

  那個人在翻過來的同時,鮮血也在不斷的往外冒,我順手將劍拔了出來,挪步到了洗手池,準備把劍上的血漬洗乾淨。

  「咚咚。」

  我抬頭看了看,廚房之前被我們封死的小窗戶,被鑿開了。

  「黃釗!」

  我大聲叫著。

  「他們還有人!!!」

  「快去檢查一下樓上!」

  「高胖,樓上沒事,不用擔心。」老爹站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都暈了,等他們醒了再問吧。」黃釗說,「現在只得都去樓上了,這一樓客廳已經不能用了,再怎麼修復,都不能和之前一樣了。胖哥,我現在知道你為啥做那個夢了。」

  隨後,我們將死透了的那個人丟了出去,用一床被子給他蓋住,其他被我們敲暈的人帶到了二樓,我的房間。

  在我和黃釗的努力下,他們三個全身都被綁死了,只留了一個嘴巴和鼻子。

  那個女生在芊芊他們四個女生的照顧下,慢慢恢復了神志,但還是會很怕其他人接近她。

  「滴滴滴。」鄧成的手機在我們安置好所有人後響了。

  「爸?你居然會打我電話?」鄧成不可思議地接到了他爸爸鄧強的電話。

  「兒子,通知一下你媽,叫你媽來疾控中心,我們家一家三口有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名額了。」鄧強說。

  「那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呢?」鄧成問。

  「沒辦法,這是我能爭取到的最好辦法了。」鄧強說。

  「我放棄,爸爸。」鄧成說。

  「你在說什麼呢?」鄧強說,「你什麼都不懂!」

  「你什麼都不給我說,我怎麼能懂?」鄧成說著開了免提,並且示意叫我們過去。

  「這兩個星期,我接觸的文件都是國家級機密,就是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也是災委會特批的。」鄧強說,「沒辦法呀,我的兒子!」

  「老媽那裡的電話,你自己打去吧。」鄧成說。

  「對了,之前你的那個朋友朱立,來找過我。」鄧強說。

  「他來找你幹嘛?」鄧成問。

  「他問了一下關於這個新型狂犬病毒的事情,電話裡面我不能說,你直接問他就行了。」鄧強說,「那兒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不需要那個疫苗,要打你自己去打,這場疫情發生了這麼久,不打疫苗不是都過來了?」鄧成問。

  「這次不一樣。」鄧強說。

  「有什麼不一樣?」鄧成問。

  「鄧成!想知道什麼你問朱立!」鄧強說,「我打電話的時間到了,記得通知你媽,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刻!」

  鄧成的爸爸掛了電話後,我們便開始一同討論。

  「朱立和林棱到哪了?」我問。

  「應該快到了。」鄧成說。

  「鄧成,你爸爸也是災委會名單里的人,那他應該能知道很多機密的事情吧?」我問。

  「剛剛都免提了,你也看到了,什麼都不說。」鄧成說。

  「他說的這次不一樣,值得我們好好地品一下。」黃釗說,「我聽到說,最近在阿拉伯地區,都開始下黑雨了,皮膚接觸到都會感染狂犬病毒。」

  「阿拉伯?」我問。

  「是的,因為這個疫情,很多跨國貿易被暫停了,但是阿拉伯地區的訂單依舊很多,現在在穗城的港口堆了我幾千萬的貨,媽的。」黃釗說。

  「你的廠現在都停工的?」我問。

  「沒辦法啊,就等著這批貨撈回來呢。」黃釗說。

  「朱立和林棱回來了。」林萌從他們房間出來說,「他們說已經把家周圍的行屍都解決了。」

  說著,我看著大門口,靜靜地等著朱立和林棱回來。

  「鄧成?」

  「朱立?」

  那倆高中生互叫了名字,我便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還沒等我開口問問他們的近況,他們卻先開口說話。

  「林萌沒事吧?」林棱問,「要是林萌出點什麼事,我拿你是問。之前叫我們回來,因為什麼事?都解決了沒?」

  「胖哥胖哥。快把大家叫在一起,我和林大哥發現了大事!」朱立說。

  (2023年10月12日,23點,黃釗家二樓小客廳)

  「怎麼回事呢?」我問。

  「昨天,我們去了一趟疾控中心。」朱立說。

  「鄧成他爸鄧強,也就是疾控中心的主任,告訴我們,現在的狂犬病毒變異得太快了。」

  「在非洲已經開始通過各種途徑傳播了。因為之前的殭屍肉,非洲疾控中心雖然有大量的人才,但是已經無法正常運行了。」

  「現在的新型狂犬病毒,分為了侵入感染型、吸入感染型,以及接觸感染型。目前的新型狂犬病毒的流行毒株,和一開始的那種毒株,已經完全不是一種病毒了。」

  「目前該毒株的命名方案正在實施,大概率被叫做X病毒。」

  「所謂的疫苗,這個可能要林大哥說一下了。」朱立說完,喝了一口水。

  「額,我們回去後,發現了我爸媽的去向。」林棱開始說。

  「發現我爸媽的確是被『湘西派』擄走,但是去製造疫苗的。」

  「但是這種病毒雖和之前的『藥人方子』同源,但是已經變異得不成樣子了。」

  「所以,這次製造的疫苗,只能抵禦吸入型、接觸型毒株的攻擊,無法抵禦侵入型的毒株。」

  「簡而言之就是通過吸入空氣,或者接觸黑雨的這種行為,可以被這種疫苗抵禦,但是通過被這些『藥人』啃咬、抓傷,是無法抵禦的。」

  「怪不得剛剛鄧成他爸會說這次不一樣。」我說。

  「還有一個消息,本次從中央下發的疫苗會空運到夜郎城,再從夜郎城空運到扶陽市。整個赤水市的疫苗將在扶陽機場進行再次下發。」林棱說。

  「第一批次疫苗將在明天下發,總共三批次,分三天下發完畢。」

  「最後,這是我爸媽的消息,這種疫苗不是百分之百的免疫率,並且沒有時間與人員進行臨床試驗。所以都是試驗品。」

  「災委會組建的所有專業人員都是兩個人以上,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那朱立,你找到你老爸沒?」鄧成問。

  「完全沒頭緒,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朱立說。

  「對了,既然你現在爸媽你都知道下落了,那應該你和你妹疫苗的名額那是肯定有的是吧?」我問林棱。

  「我們的名額是中央直接下來的,不占用扶陽市的名額。」林棱說。

  「哎,真好。那既然這樣,你和林萌應該可以留下來了吧?不用到處跑了?」我問,我也是想林棱留下來,比較現在的留下的人女性太多了,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應該可以留下來一段時間了。」林棱說。

  「朱立,我爸這些事,基本上都不和我們說的,為什麼給你們倆說了啊。」鄧成問。

  「一般情況下肯定不會說。」朱立說,「你爸也想給你說,但是他的那個職位上不方便,只能借我們之口給你們說,又正好我們去找到了他。」

  「應你老爸的要求,我把我的刀架在脖子上,讓身邊一個武警官兵錄著像,才把這些事給我們說的,那個武警官兵也沒多想,也許是他也想救他的家人吧。」林棱對著鄧成說。

  「這樣啊。唉,但是現在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啊。」鄧成說。

  「災委會一共多少人?」我問朱立。

  「鄧成他爸說,現目前扶陽市災委會人員150人,加上其親屬共計450多人。」朱立說。

  「那下發的疫苗有多少?」我問。

  「按照人口比例,扶陽市可以分配到9000隻左右。」朱立說。

  「那就是說,如果一個人需要兩隻,那疫苗都還剩下8000多隻?」我說。

  「理論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已經有開始高價購買疫苗名額的了。」林棱說,「但是,沒有用。」

  「為什麼沒用?」我問。

  「因為省會夜郎城那邊,遲遲沒有下發文件,夜郎城市委可能隨時阻斷下發到我們的疫苗。所以扶陽市委、災委會,也不敢通知其他人員登記疫苗名額。」林棱說。

  「也就是說,之前我們的猜測成真了?」我對著柳玉墨說。

  「可以這樣講。」柳玉墨說,「還有一個事,這個可能需要警惕一下,就是15日,美國星鏈計劃的第二批報廢衛星,將墜毀在扶陽市附近,具體位置無法估計。」

  「現在不是天災就是人禍的,真不太平。」我說。

  「那現在怎麼辦?」黃釗問,「一夜之間多了這麼多張嘴巴。又得知必須要注射疫苗,現在家周圍防行屍的籬笆還被這群傻逼弄破了。」

  「只得搬離了。」我說。

  「去哪?」黃釗問。

  「不知道,也許,現在只能往機場走吧。」我說。

  「走路去機場??」鄧成驚訝地看著我。

  「高速路早就被堵死,就算有車也過不去。正好我們可以沿著高速路走過去。」我說。

  「主要是,過去幹嘛?」朱立問。

  「去那裡等著疫苗,總比在這裡等死好。」我說,「要是我們能去,疫苗也能到,災委會名額注射完畢後,我們就在一邊,還怕排隊排不了我們嗎?」

  「倒也是一個辦法。」林棱說,「我們的名額雖然是中央下發的,但是沒有疫苗要這個名額也沒用啊。要是災委會裡面的人,帶著其他親戚前去守著,直接把屬於我和我妹的名額都給占了,可就說什麼都沒用了。」

  「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們輪流站崗,看好那三個禽獸玩意,注意還有一個跑掉的人。明天看看時間,一早出發,扶陽機場到這裡有50多公里,我們起碼得走一天。」我說。

  「開始安排吧!小聲一些,樓下興許還有一些我們沒解決的行屍。」林棱說。

  (2023年10月13日,凌晨3點,隴西省,肅州衛星發射場)

  「三!」

  「二!」

  「一!」

  「點火!!!」

  「發射!!!」

  「發射成功!」

  「遙測信號正常。」

  「USB雷達跟蹤正常。」

  「光學雷達跟蹤正常。」

  「一切正常!」

  「開始發射!」

  「三!!!」

  「二!!!」

  「一!!!」

  又是一個反反覆覆的流程,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這個發射場,已經發射了十幾枚火箭上去了。

  「總工,瓊海省的紫貝市發射中心也發射成功。」

  「很好。」

  「這批次發射的,可是我們共和國的未來太空話語權的重中之重。捕星計劃已經圓滿結束,這次的『紅腳隼』計劃請確保萬無一失。」

  「紅腳隼?」

  「說出來不怕笑話,我們已經得知了美國在月球建有基地,雖說五年之內我們是可以超趕,但是這場狂犬病毒來勢洶洶,不得不做一些非常時期的決定了。」

  「鳩占鵲巢?」

  「正是。」

  「多方面的研究表明,這場疫情就是美國主導的生化戰爭,所以他們早早地就將月球基地給造好了,以此來躲避,等到地球上的人口重新洗牌,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做這世界的老大了。」

  「所以我們得建立第一支共和國太空軍,在我們的空間站進行集結,最終占領美國的月球基地,如果無法占領,也需要儘可能的摧毀,所以說這次差不多都是單程票。」

  「但還是有人義無反顧地站出來。」

  「捕星計劃,是對全世界負責,擦美國留下的爛攤子,同時也保護了自己的空間站。但是總有漏網之魚,第二批漏網之魚,將在15日墜落到我國的赤水市附近。」

  「確保當地人員的疏散。」

  「那個地方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子?」

  「目前在國外最流行的新型狂犬病毒毒株,在那個地方流行得很廣。」

  「就是可以製造暴亂的那種毒株嗎?」(通過啃咬傳播)

  「是的,但是現在在慢慢地轉變了,現在非洲流行的毒株是通過吸入、接觸就可以直接製造暴亂的。」

  「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太空線留坑,嘿嘿嘿)

  (2023年10月13日,蜀川省天府市,市府大樓)

  「小俊,我們在這裡面是安全的。」秦俊的老爸秦家強說。

  「我知道,也不知道要在這裡面待多久。」秦俊說。

  「起碼我們是等活,市府外邊的人,可都是在等死呀。」秦俊的媽媽毛國紅說。

  「今天開始全國下發疫苗,天府是蜀川的省會,首先供應的。我們不愁疫苗,現在就是時間問題了。」秦家強說。

  「冉穎,你的家人還沒聯繫上嗎?」秦俊問冉穎。

  「沒有,電話一直關機著。」冉穎說。

  「沒事,應該不會有事的。」秦俊說。

  「不用安慰我的,這個我倒是懂的,若我沒跟著你們走,我或許連疫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能接種。」冉穎說,「或許我的家人,早就死在了這場災難裡面了。」

  「別這樣,冉穎。」秦俊安慰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冉穎看著市府大樓的窗外。

  「直升機!」

  「直升機!」

  蜀川省按照人口比例,中央下發了100萬隻疫苗到天府機場,機場開始用各路交通工具進行轉運,而天府市區,就分到了25萬劑疫苗。

  市府大樓裡面,是第一批的疫苗接種者,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秦俊家掏出了500萬和三個廠房產權證作為抵押,從災委會獲得了四個疫苗注射的名額。

  抵押出去的廠房有可能被天府災委會用作生產基地,而天府災委會將秦俊一家列為重要人員,入住了市府大樓。

  此時,市府大樓被武警官兵們把守得戒備森嚴,一個普通的狂犬病人是不可能突破市府大樓的防線的,但是一群呢?

  一大群呢?

  幾群呢?

  目前還不得而知。

  隨後,天府按照中央下發的文件,又將疫苗按照人口比例下發到了天府市的各個市區、縣市、街道。

  平均下來,每個街道都還有100人至500人,每個社區就可以作為據點,便有足夠的人員對後疫情時代進行復興。

  但是,危險從來都不只是病毒那樣簡單。

  (2023年10月13日,中午1點,黔州省夜郎市,省府大樓)

  「決定好了嗎?」一個人問省委書記。

  「這可是千古罪人!」省委書記回答道。

  「決定好了嗎?」那個人再次問。

  「不能這樣做。」省委書記回答。

  「真的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按照文件下發,保留夜郎市按照人口比例應有疫苗,其餘的按照人口比例下發到各個地級市!!」省委書記站起來說。

  「好的。」突然那人叫進來一個武警官兵,朝著省委書記的頭,開了一槍。

  「現在可以不用下發了。」那個人說,「告訴兄弟們,50萬劑疫苗,我們都有份!」

  「收到!謝廳!」武警官兵緩緩地退出省委辦公廳。

  只留下這個姓謝的黔州省公安廳副廳長、夜郎市災委會主席,他是整個黔州省一大半黑社會性質組織的最大的保護傘,同時也是謝浩的小叔(爸爸的兄弟)。

  他已經用這種辦法,剷除了三四個這樣的異己。

  現在,他是整個黔州省權力最大的人了。

  (2023年10月13日,薊京市某地)

  「主席,讓渡這麼多權力給災委會,真的可以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目前,我們中央的任務,就是保護住我們這個還剩下的人。防止美俄的核打擊、謹防周邊國家轉移矛盾式的入侵。」

  「所以,只讓渡了武警部隊的權力,中央軍委還在我們手中。」

  「我們老了,只負責戰略層面的部署了,應對已經發生的疫情,戰術方面的指揮,交給年輕一輩的災委會就行了。」

  「好的,三峽大壩的特權部隊做好了部署沒有?」

  「做好了。」

  「這一定要看好,三峽大壩若是出現什麼事,下游可是毀滅性的災害!」

  「第一批太空軍組建如何?」

  「人員已經組建好,還有一半的人員等待載具發射,空間站已經做好對接準備,捕星計劃已經開始清理軌道上的星鏈衛星。」

  「各縣市級別的災委會已經組建好了吧?他們現在已經算是我們的基層單位了。」

  「這個,除開邊界地區的縣市進行了撤離與其他縣市進行合組外,還有黔州省還未組建完畢。」

  「黔州省是什麼情況?」

  「尚未有縣市進行上報情況。」

  「他們上報需要經過省裡面嗎?」

  「需要。」

  「馬上命人,重點監督黔州省!派出指導組!」

  「好的。」

  「他們怕是想獨吞國家下發的疫苗!獨攬生死大權!還得了了!」

  「馬上安排!」

  「還有啊,目前與日本戰況如何?」

  「目前日本的主力部隊基本被摧毀了,有了81192在廣島、長崎放出了幾顆中子彈,小日本似乎老實了很多。」

  「琉球的組織已經簡歷好了吧?」

  「連疫苗分配都做好了。」

  「效率還挺高。」主席看了看,「美國那邊還是一點表態都沒有嗎?」

  「目前還是沒有。」

  「通過聯合國表態的呢?」

  「同樣沒有。」

  「這美國的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啊。」

  「會不會他們的避難所已經可以入住了,都進去進行避難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的,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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