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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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之外幾座峰巒上,各脈長老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看向洛雲峰的方位。

  眾長老抬眼就可看見那漫天匯聚而去的靈力洪流,猶如星辰彩緞飛舞,烏雲翻騰籠罩了洛雲峰大片地界,期間青紫閃爍升騰,悶雷聲響陣陣,聲威赫赫。

  這麼大陣仗,莫不是牧長空那個老傢伙突破紋靈境不成,不乏有紋靈初境的長老對這奇觀嘖嘖稱奇,好奇牧長空又從內門那對父母手裡拿到了什麼好東西。

  感悟著高天之上的煌煌天威,只有洛雲峰眾人茫然無措。

  幾十人的洛雲峰弟子手持兵器站在洛雲峰廣場,面色肅然如臨大敵。

  這磅礴的氣息,皆是以為魔教餘孽打上了山。

  魔教餘孽時常肆掠洛緣府眾多小山峰,自最後一支魔教主脈聖淵覆滅,魔教全脈分崩離析,僅剩下一些小魚小蝦四處肆掠,如同臭蟲令人煩躁。

  其中修士最強不過紋靈境,對大型山脈沒有絲毫影響,這些殘兵敗將也只能肆掠半月峰這種築靈境峰主的小脈。

  幾道氣息從後山飛掠,牧長空築靈圓滿境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座山脈,眾人心神大定,

  隨後師娘江雲雁竟然走出了後山,御劍凌空在廣場之上,其間雲霧繚繞,無人能看清她的真容。

  「各自回房凝神打坐,無長老律令不可隨意行走,此乃天降機緣,切勿錯過。」溫柔似水的聲音流淌眾人心間,所有弟子分分得令回房,僅剩下陳青山站在原地。

  見師娘未走,他心領神會遇劍而上,恭聲行禮道:「師娘,這道氣息的方向……」

  「不用擔心,雖不知憐霜那方出了何事,瞧這靈力並無半分陰穢魔氣,興許是靈寶現世,總歸只會是好事,你且寬心。」

  江雲雁溫聲寬慰道:「而且你師尊已經先一步過去了,有他在,無妨的。」

  陳青山瞧不見師娘相貌,江雲雁對外一向不露容貌,看不見對方表情,他也只能點頭應是,轉身朝自己的別苑走去。

  見師娘御劍回到後山,並沒有前往許師妹住所的意思,陳青山想了想調轉方向前往靈里匯聚之處。

  江雲雁有所感應,回身見陳青山御劍離去,自己夫君一向喜歡這個弟子,她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任他離去。

  可可回房之後突然陷入沉睡,怎麼也無法喚醒,任她如何施法都沒有動靜,她剛告訴給自己夫君,轉而這天地異象便出現了,牧長空只留下一句照顧好門內弟子便匆匆離去。

  雲霧之下,江雲雁那成熟嬌媚的臉蛋滿是對女兒擔憂。

  陳青山剛能看見許師妹所在的山峰,就看見自己師尊牧長空停在前方,那道熟悉的背影此刻正透露出一股陰霾。

  他猶豫著停了下來,恭聲道:「師尊。」

  牧長空面色嚴肅回過頭,臉上一瞬間閃過一抹黑氣,陳青山低著頭並未覺察,見到他牧長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神深處藏著一抹疑慮。

  「你為何會在此處。」他冷聲問道。

  陳青山聽出了牧長空語氣里的不滿急聲道:「弟子只是心憂師妹,斗膽違背了師娘的吩咐,請師尊責罰。」

  聽到江雲雁,牧長空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一聲冷哼,「來之前可被他人看見。」

  陳青山一愣,猶豫道:「未曾。」

  「那好,你隨我來。」說完牧長空便先行離去,陳青山思索片刻咬牙跟上。

  院落之中,兩道神道境女修殘魂正眉頭緊鎖。

  愈發狂暴的靈力奔流此刻已經化作颶風,在院落中肆掠並且愈發壯大,大有暴走之勢。

  「你突破的時候也這麼大陣仗嗎?」林若薇難得好奇道。

  玄娘給了她一個白眼,「瞎說什麼呢,這哪怕鑄造化金丹也沒有這麼大威能啊。」

  這般異象明顯是突破之人被天道鎖定,醍醐灌頂加身,但為什麼是這麼混亂的氣息,兩人俱是不得其解。

  至少在她們修行路上,只有那些遠古仙門聖地的天之驕子才有能力在突破時引來異象,兩人對視一眼,只能暫定那名叫許憐霜的女娃天資已經類比上聖地天驕。

  總不可能是許長生,作為寄宿在他體內的兩道殘魂,兩人比許長生更了解這具軀體的孱弱。

  「這個先不提,來人了,直接殺了?還是如何。」林若薇皺眉道。

  兩人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異象,原本玄娘準備的隱匿法陣已經失效,現在再出手布陣先不說消耗巨大,時間也來不及了。

  玄娘撇過頭去,「你打的過嗎?」

  「呵,兩築靈螻蟻。不過百年道行如何不能一劍滅之。」林若薇語氣不屑,微微仰頭面色高傲至極。

  玄娘雙手懷抱點頭,胸前巨峰顫動嬌媚道:「是哦是哦,那你燃燒神魂上吧,反正娘娘我是不會出手的。」

  見她這副模樣林若薇一愣,語氣疑惑道:「你不是一向在乎這個小…小東西,眼下怎麼又換了脾氣,如無你我二人攔截,他今日只怕會交代在這裡。」

  「你呀,一天就只會打打殺殺,真不知道怎麼痴長的歲月,小主人雖然突破在即,但不過是步入歸靈,失敗了也沒什麼,來人是此地峰主,也算是小主人姐姐的半個師傅,又不會對她做什麼。」玄娘沒好氣道。

  林若薇皺著眉頭似懂非懂,「你確定?其中一道氣息應是那個要與其結為道侶的男修,我們放他們進來,他們看到屋內狀況能夠安生?」

  玄娘擺擺手,「屋內我自設有幻陣,他們瞧不出什麼,你以為娘娘我跟你一樣胸大無腦——不對,娘娘我說錯話了。」說到最後玄娘神色促狹,惹得林若薇又是震怒,終歸外敵當前,她忍著沒有出手。

  看見那紅裙之下素手輕顫,玄娘吐了吐香舌,模樣舉止嬌媚可人,也沒有再多刺激林若薇。

  牧長空兩人落入小院,劇烈的靈力奔流讓他們只覺得通體舒泰,體內功法運轉都舒暢許多,陳青山幾個呼吸間更是目閃精光,明顯體內靈力有所精進。

  感受到身旁弟子氣機提升,牧長空陰翳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貪婪,沒有開口徑直朝屋內走去。

  「這是她的閨房?」看著矮小的偏房,牧長空詢問道。

  陳青山面色尷尬,「這,徒兒還從未來過此處,並不知曉師妹住所。」

  對此牧長空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不知,此刻半空之上,正有兩道身影監視著他們。

  林若薇秀眉緊皺,思索片刻在身前劃出幾道劍氣,卻沒有打出想要的效果,她詢問向身旁的玄娘,「你屏蔽了神識?」

  「娘娘我哪有那等靈力修為。」玄娘搖頭道:她也在同一時間察覺到感知的減弱。

  林若薇朝院落另一處一指,「那那兩個也是你計劃中的客人?」

  順著林若薇的手指看去,一個男修頂著一張隱匿符籙和神行符趕來,而另一個手持巨劍的黑衣少年,則是當日被林若薇甩手抽出重傷的蕭煥。

  「娘娘我沒事請這麼多客人來做什麼。」

  玄娘沒好氣道:「不過今日還真是熱鬧,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出意外了。」

  林若薇眼神帶著一絲厭惡,那頂著符籙的身影如今氣息起伏不定,隱約間竟有魔氣纏繞。

  千年之前天元界也曾發生仙魔大戰,不過兩方各有勝負,直到玄娘,林若薇一眾才華橫溢的後起之秀出世,天元界眾仙門互相攻訐,連魔門都被捲入這場亂世之爭不分彼此。

  也正因為此,兩人對魔氣十分熟悉,卻又沒洛川界修行人那般厭惡。

  坐臥雲端的修行人和嗜血成性的魔教徒,終歸是誰拳頭大誰有理。

  此刻比起熱鬧的屋外,房間內正春情湧現,或者說悲情更合適。

  「啊啊!疼!長生好疼啊長生!輕點!嗚!啊啊啊!」許憐霜此刻心中只剩下後悔,以往聽說後庭能勾起男人興趣,卻沒想到如此徹骨之痛。

  僅僅倚靠著花穴淫液,許長生便挺身捅進了後庭花開,隨即絲毫不顧許憐霜滿臉煞白開始大力抽插,每當許憐霜想要朝前躲避,許長生就會狠狠地抽打在那挺翹的玉臀上,如今上面紅艷遍布,滿是掌痕。

  「噢噢,停一下……嗚嗚啊啊啊,長生,我,受不了了……」許憐霜臉上再無之前那般清冷高貴,涕泗橫流之際臉蛋出現不正常的潮紅。

  嘴上她在瘋狂求饒,嬌軀卻在用力挺立,好讓許長生進出得更暢快些,她也好不疼得那般厲害。

  「好痛……嗚……喔,輕點……姐姐,不躲了,別打……啊!」

  「啪!啪啪!」

  臀肉波動,許長生一邊用力挺入肉棒感受直腸的奇妙緊緻,一邊習慣性地抽打在嬌臀之上,兩道聲響合為一處如同交響一般。

  粉嫩的菊肉被粗大肉棒撐圓擴張,活塞一般來回抽插不斷帶出粘稠,

  許憐霜埋著頭大聲呻吟,痛苦聲不絕於耳,「啊不對……太粗了,好疼……不應該這樣……不!」

  許憐霜略一仰頭,卻突然發現窗門大開,牧長空和陳青山一左一右正看向屋內。

  此刻房間內淫糜至極,臀部拍打聲不絕於耳。

  感受到身下嬌軀突然更加縮緊,一股溫熱液體流到兩人下身,許長生狠狠地頂上許憐霜的後庭,肉棒漲大鼓動,精液如柱,一股股射進了身下姐姐、窗後入的未來道侶體內,劇烈的快感讓兩人再度一顫。

  「呃,好緊,好爽,我要射了——唔!」

  「啊啊啊啊!——不要!」

  被人注視許憐霜渾身巨顫,下身竟響起水聲擊打在床榻上,人再度抵達高潮摔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轟!」

  場間混濁至極的靈力突然暴走,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波動,猶如天崩將整座偏房炸成碎片,煙塵漫天密布整座小院。

  碎石猶如細雨砸落,乒桌球乓作響,稍有不慎便會擦出血來,院內更是一片狼藉,樹木均攔腰折斷,池水翻騰散落一地。

  玄娘與林若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玄娘更是喃喃自語,「房子怎麼炸了?」

  林若薇深吸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雙修滋味,但——兩人這未免也——

  還未等兩人喘口氣——

  牧長空兩人遭重倒飛砸進院牆,陳青山更是面若金紙氣息虛浮顯然受傷不輕。

  他不明白,許師妹在屋內打坐為何靈力會突然暴走。

  難道是衝擊築靈失敗了?

  煙塵一時難以消退,陳青山勉力想要坐起來。

  他剛撐起地面,濃稠煙霧中一道黑光閃爍,突然,直奔他面門襲來。

  「青山小心!」

  「嗤!」

  還未等陳青山反應過來,牧長空突然來到他的身前,一柄長劍貫穿胸膛。

  長劍黑氣繚繞猶如活物,迅速爬進傷口,很快浮現在牧長空周身,附骨之蛆如同詛咒一般,牧長空更是仰頭長嘯神情痛苦至極。

  陳青山面色驚懼,驚怒吼道:「師尊!」

  「何方宵小敢出手偷襲!」陳青山躺倒在地上大聲怒吼道。

  煙塵飄散,一道人影緩緩走出,面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瞳孔深凹似人非鬼,來者手掌一招,那柄黑氣長劍直接從牧長空胸膛抽身,隨著駭人的悶響,重新回到他的掌中。

  牧長空徑直摔倒在地,就這樣輕易地生死不知。

  陳青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袁弘量你!你怎麼,你為什麼會……」

  此刻袁弘量身上氣機起伏不定,竟然展露出如同紋靈境的修為威壓,陳青山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現實,對方明明幾月前還是個在歸靈境蹉跎半載的廢物!

  這樣的廢物怎麼可能將師尊一劍梟首!?

  此刻,袁弘量看向昔日這位高高在上的師兄,僅僅只是看見自己便一副肝膽欲裂的模樣,令人發笑。

  他對陳青山現在的表情滿意至極。

  只是這樣的男人就敢與自己爭奪許師妹?如今其師尊被他一劍斃命,他還拿什麼與自己爭?

  無趣,無趣啊。

  身上黑氣繚繞,袁弘量盯著他,毫不掩飾地展露出自己的修行威壓,白紙般的臉上勾起如邪祟般扭曲的笑意,那乾癟沙啞的嗓音說道:

  「在下袁弘量,陳師兄,別來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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