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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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不能告訴你。」

  在性奴面前,和光是絕對的樑柱。

  是她們從來不會感到不可靠的存在。

  但在爸爸媽媽面前,和光只是一個想要依靠的孩子。

  每次私下裡碰到小媽,和光總是不厭其煩的詢問父親的情況,可敏慧口中卻是半個字都露不出來。

  直到考核結束前,東明都不准和光回家,也不准敏慧告訴他任何有關他的情況。

  和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死去,雖終日不安,但不會因心理脆弱而出現精神問題。

  「明有話對你說,這也是他唯一的話了。」

  沒有奇怪小媽對爸爸的稱謂。和光趕緊正身站好,就像子女聆聽父母的教誨。

  「生死有命,離別有期。為父將早亡,而子不應悲。父為遊俠,遊俠有命。少年為父,欣喜若狂。二八光陰,白駒過隙。時至今日,生死將隔。遊俠之難,君見一角。承我眾之志,然不及授藝。莫悲莫喪,當先試核。君得喜報,置我碑前。」

  這是敏慧遞來信紙上的內容,她同時也補充道:「這次考核因為是新的賽制,加上你爆出塵灰的巨大醜聞,不僅輿論壓力大,就連各個學院都是暗流涌動。若心有雜念,縱使天生英才也難以成功。」

  「父親的病真的無力回天嗎?」

  敏慧搖搖頭說道:「沒有辦法,你四小媽就算是從海女畢業的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毒亡不會有痛苦。」

  「想想你的性奴,你是她們的依靠。你這樣魂不守舍的,拿什麼保護她們?」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跪下!」

  小媽脾氣本來不差,但當老師後就被氣出了脾氣。這一聲呵斥讓和光兩腿一軟,加上他從沒被媽媽們呵斥,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第一戒:勿令外子思家父!」

  敏慧不知從哪裡掏出的戒尺,徑直拍在和光的背上。和光大氣一出,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這戒尺打不出外傷打不出內傷,就是一個疼!

  「第二戒:一心不分把事成!」

  和光感覺如同一條鞭子甩在自己身上,背上火辣辣的難以承受。

  力道不大,但足夠讓他失穩踉蹌。

  好在這戒尺就拍兩下。

  敏慧也只是用東明給的最後辦法驅散他的雜念。

  該說的都說完了,該做的都做完了。敏慧沒有留下的必要,徑直離開了。

  回到宿舍,和光看著依偎在他懷裡的四隻美奴。回想起那日父親的話語。他不禁思考起一個問題————性奴,到底是什麼?

  法律規定性奴屬於貨物,是可以被交易和所有的物品。

  但女奴制度在新邦實行千餘年,社會早不能將性奴看成單純的貨品。

  因為沒人想成為單純的物品,但幾乎所有女孩都會選擇在她們人生年滿十六歲那年進入學園,將自己的身份證件丟入焚燒她們身為人之證明的火爐。

  不可否認的是,性奴歷經千年,正逐步填補著社會中缺失的自由女性的位置。

  舊時代那些面向女性的產業店鋪,如今則多數服務於性奴。

  神奇的,本來被消費的商品,此刻成了消費者。

  法律剝奪了她們的人格,社會卻又自發的給了她們相似的東西。

  而新邦遊俠以此為根基,卻並不僅僅是如今這規則的維護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遊俠帶來了這份最適合新邦人與奴的模式。

  父親與無數前輩不惜生命的付出,為的就是保護住這脆弱的美好。

  新邦遊俠對這一現象的解釋,最核心的是因為社會男性不願意與不認同女奴制度的女性生育後代,久而久之,性奴便成為了母親這一身份的默認群體。

  她們與家庭捆綁,與社會捆綁。

  早已不能割捨。

  和光其實不全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他知道的是自己的性奴不是工具,而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

  鈴蘭活潑,翠靈文靜,宣欣和音舒則有些含蓄。

  她們繽紛多彩,讓他悅目賞心。

  或許這些論文式的觀點,其實就是一個個簡單的守護欲望吧。

  「父親,我……會贏的。」

  「我還能活到這個時候,還真是驚喜啊。」

  東明摸著自己跳動放緩了許多的心臟,有些無奈又釋然道。

  生命的最後幾日,東明選擇縱慾度過。

  他抱起伊娃,摟著她的嬌軀維持著激烈的交合。

  饒是九階性奴,也扛不住如此嫻熟的攻擊,很快就大開宮門敗下陣來。

  伊娃一邊迷迷糊糊的浪叫,一邊像往常那樣在求饒聲中華麗的高潮。

  濃精從馬眼噴出,被盡數攔截在套子裡。

  拔出套子打好結,東明把它扔到垃圾桶。這也是今日用光的第二盒套子。垃圾桶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用過的小氣球。

  「滿足了。」

  東明仰靠在沙發上,身前坐著的伊娃摟住他的脖子。

  敏慧和悅心則一邊一個貼住他的手臂,鳶清則用雙奶,從後貼上他的後腦。

  若不是生死離別在即,怎麼看都是一家人溫馨快樂的甜膩情節。

  「怎麼都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都開心一下嗎?至少你們的主人到死也風流嘛。」

  東明送走兒子後,解去了最後的心結。他天生樂觀,至少老天還給了他一點日子,讓他玩玩樂樂,他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你們要好好活著,我不知道你們是否信服我最後的安排。但……對不起,主人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這個選擇是很優的。」

  「不要哭啦,都是我調教出來的。只准你們被操哭,不准你們就這麼滴水。」

  東明抹去她們眼角的淚水,也暗暗不舍的摸了把她們的秀髮。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在一次任務時,一位新邦遊俠歷經多年與苦惡的戰鬥,留下了這樣的詢問:

  「神拋棄了我們,因為我們惡行多端。神留下我們,因為我們尚有良知。因狂傲而被吞沒,因善良而得留一隅。人性成就了人類,而又毀滅了人類。一隅之地誕生了新邦,神啊,告訴我,人類會不會重蹈舊時代的覆轍?」

  「謝謝你,安娜塔莎·韋德。」

  這是東明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便安靜的睡著了。

  下車後,和光踏上了一座古代競技場一樣的場館。

  今日是是比賽的開幕日,六大學園的所有新生都要聚集在中心館內。一來是促進學院之間的交流,二來是為了提高比賽的熱度。

  開幕式很簡短,更多的時間還是讓選手們私下認識的。

  和光坐在一處按摩上休息,手裡把玩著宣欣的奶子。

  宣欣躺在他懷裡,對他的把玩很受用。

  畢竟相比把玩,更多的還是按摩。

  其他性奴坐在旁邊,享受著舟車勞頓後難能的休息時間。

  忽然,人群中走出來一隊飼奴人。

  這本身沒什麼顯眼的,但隊伍側邊跟著一輛拖車,拖著一個個狗籠跟著他們前進,每個狗籠里都蜷縮著一個狀態不怎麼好的性奴。

  鈴蘭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陣仗?」

  翠靈的回答是:「不用想,這肯定是塵灰的隊伍。畢竟能用狗籠子拉性奴的,全天下也就此一家。」

  「這家的性奴也太悽慘了吧,可為什麼他們的表情……」

  按理說被爆出這麼大的醜聞,是不可能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人前走過的。

  畢竟就算是樹也是要樹皮的。

  可這一行人,不僅調教師沒有任何畏縮,就連籠子裡的性奴都是一如既往的麻木。

  仿佛醜聞根本不存在一樣。

  對此和光的解釋是:「儘管塵灰的多數飼奴人都是黑產的參與者,但校方大概率隱瞞了遊俠出沒的事。至於性奴,她們可能連信息渠道都沒有,更容易被蒙在鼓裡。」

  其實每年考核,塵灰是最顯眼的那個。

  不僅因為他們唯一一個排隊入場的,還因為他們那如同小火車一樣運輸性奴的手段。

  但顯眼不一定是好事,比如繁星就會因為性奴太顯眼而被重點照顧。

  更何況塵灰根本不能與繁星相提並論,最後只在灰溜溜退場時被調侃一句:「來時火車箱,走後貨拉拉。」

  塵灰的隊伍走後,來了幾個個子比較高的飼奴人,更讓人關注的是旁邊跟著的女奴,她們和其他性奴不一樣,其他性奴穿的基本是情趣制服或者乾脆只穿個絲襪。

  但這幾個性奴都是盤起頭髮,精緻的臉蛋上也沒有任何妝造。

  身上圍著護甲,下身也不是性奴常見的絲襪,而是貨真價實的輕質鎧甲。

  和光解釋道:「這是赤紅的性奴,都是按照戰士的標準培養調教的。」

  「可這身鎧甲……真的能?」

  宣欣指了指那性奴的胸部,那身護甲與正常護甲的區別就是它的胸部是鏤空的,而襠部則完全沒有防護。這要打起架來,不就暴露出來了嗎?

  「哦?這位小奴似乎有疑惑啊。就讓我的奴隸給你解答吧。」

  那邊有人聽到了對話,徑直過來。走到和光面前時,二人握手交換了名字。

  「你好,赤紅的風廉。」

  「你好,春雨的和光。」

  另一邊,熱情的赤紅性奴自來熟的把宣欣拉在旁邊坐下。讓她摸摸自己的護甲,宣欣驚奇的發現,這居然是鋁的!

  「這只是觀賞性的穿著,露出奶子和逼方便主人干,也能方便隨時欣賞。」

  「實戰的那套衣服是很硬的鐵,哪裡都露不出來。其實我們也不太喜歡,畢竟穿的嚴嚴實實的,也看不見我們的美了。」

  大手摸在她胳膊上,划過皮膚的感覺有點粗糙。估計是常常握劍的緣故,有點繭子。但這依舊不影響她是個很有潛力的性奴。

  「大……姐姐,我聽說赤紅的性奴天天都要訓練,是不是很辛苦?」

  那性奴笑著搖頭:「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太陽下的汗水和床上的汗水都是一樣的。其實有時候挺羨慕你們的,我們經常訓練,沒有足夠的時間接受更專業的調教。雖然日後能賣給需要戰鬥崗的人,但也很難衝擊高階了。」

  「不用喪氣,就算不是戰鬥奴。姐姐也是個很漂亮的性奴。我之前一直以為赤紅學園出產的女奴都是魁梧的那種。」

  那性奴被宣欣的話逗的暗暗發笑,然後解釋道:「誤解啦,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們也是很愛美的。」

  時間又過了會兒,閒聊結束。和光和風廉打招呼說拜拜後,便各自領著女奴離開了。

  儘管學期開始時沒幾星期就傳達過賽制,但賽事方還是用廣播宣了一遍。而且又做了幾點特別說明。

  一:競技原野的正式名字是無盡之地,因此飼奴人通過地圖獲取信息時,只會顯示無盡之地。

  二:無盡之地是一片用神遺留的魔法構築的空間,它不同於現實,可以記錄其中人的一切行為。任何犯規都不能隱藏的住。

  三:每天兩輪,每輪八小時。輪間休息不會回到現實,而是去無盡之地附屬的酒店。休息結束傳送回原本在無盡之地的點位。

  「請各位飼奴人按照各自學園,有序領取考核使用手槍,子彈會在明日開始前發放。」

  安頓好眾奴,和光去現場排隊。

  手槍型號從一到三,口徑逐步增大。

  和光選擇的是二號,這種手槍內徑九毫米,正好是他慣用的制式左輪的口徑,但它沒有一號槍的多容量(一號可裝十發子彈),也沒有三號槍的遠射程大威力。

  因此選擇它的人是最少的。

  和光拿著手槍和皮套回到座位,在性奴面前瀟灑的甩出轉輪並撥動,隨後抖槍歸位,玩了幾個花招。

  瞬間收穫幾個「小迷奴」。

  隨著手槍發放完畢,中心館的大門也正式封鎖。

  直到考核結束也不准外人進入,也不准裡面人出去。

  學校方面除專人外都必須留在外館,外觀里的觀眾也同樣限制進出。

  時間來到晚上,和光將最後的精液宣洩給翠靈後就安靜的躺在了床上,他拿著父親給他的書信。心裡五味雜陳。

  『父親說他的生命支撐不到考核開始,因此我在那之前總抱著他還活著的念想。可現在,父親確定離開了。我反倒沒那麼多雜念了,總說男人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也希望能有個依靠。父親,可以保佑我嗎?』

  和光放下書信,難得的安穩的睡著了。

  次日,和光將他的性奴們圍在一起,挨個送出吻與親昵。

  他曾無數次說過自己會很強大,不讓她們被從自己身邊搶走。

  性奴們也都相信他,畢竟她們知道,滿是愛與溫柔的主人,是不會輸的。

  隨著中心館的法陣亮起,在場的所有性奴都被傳送走了。

  性奴沒有攜帶任何裝備,她們在競技原野是行走的獵物與戰利品。

  而獵人——或者說真正的獵物此刻正筆直的站在中心館內,等待十五分鐘的傳送倒計時。

  和光在等待時不免有些緊張,同時也在規划行動方針。

  傳送是隨機的,但有一條規則:無盡之地劃分了性奴傳送區和飼奴人傳送區。

  它們像芝麻一樣鋪散在這片空間,在地圖上都有標記。

  十五分鐘後,魔法啟動。看著眼前的光暈亮起又消散,和光進入了一片從沒來過的地方。

  他的手環被切斷了信號,不能與外界聯繫。隨身只有一個紙質地圖,標註了他傳送後的初始位置。

  和光環顧四周,附近是有一個小鎮的。

  小鎮雖然不大,但道路曲折,搜索和排查都很困難。

  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但和光思索良久沒有向小鎮進發。

  這裡處於東西向要道,連接著兩處飼奴人區,無數帶著傢伙事的人必經之路。

  大概率會在此發生襲擊與火併。

  從地圖上看,北部是一處性奴的傳送區,應該會有大量的獵人沿著數條南北向小道來獵奴,他當即起身,避開這些可能存在的對手,沿著一條山谷道向荒蕪的山谷進發。

  按照和光設想,穿過山谷後他可能會碰上逃離傳送地的性奴。

  如果足夠幸運,他可能碰到鈴蘭或是其他屬於他的性奴。

  如果能儘早找到自己的性奴,自己也就能提早申請脫離戰場完成測試。

  少女不怕冷,屋子裡與屋子外對她來說沒有區別。

  公司的私兵再也沒有來過,少女打掃戰場時找到了一部尚且完好的終端。

  根據終端地圖,她找到了一處後勤木屋。

  「在這裡嗎?也好,記下了。」

  清點好那木屋裡的物資後,少女便把它鎖上。

  她坐在雪地上,隨後起身遁入森林。

  她害怕人跡,看到人的痕跡,她總會想起那暗無天際的日子,藥物的疼痛讓她抓心撓肝,基因的篡改讓她痛苦不堪。

  實驗室里的科學怪人前臉還和藹愛笑,後臉就陰森森的拿著藥劑與注射針。

  只有她活下來了,只有她逃出來了。只有她無助的待在這雪原里,安靜的等待著腐朽與死亡。

  連綿的雪山沒有城市,只有偶爾翻越它去遠方繁衍的群狼。她曾站在最高的山上俯視整齊前進的它們,那懵懂的生靈似乎將她看成了神的化身。

  少女除去此間的風聲,唯有狼鳴提醒她,又是一年的春天。但現在不是春天,她只能聽著風。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荒原之上。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和光靠著山谷的背角,聆聽著不知道多少次代表襲擊的槍聲。

  多數飼奴人選擇的一號左輪槍聲其實傳不遠,這也代表著他剛剛與一群人擦肩而過,距離不會低於250米。

  通過地圖判斷,他們確實是向北進發,自己不在這條線路上。

  第一批淘汰者已經出現,他們被傳送到休戰酒店,在今日結束後統一送回中心館。她們的性奴手環變成綠色,已經成了可以捕獲並掠奪的對象。

  「這裡是非多,趕緊撤為妙。」

  鍾銘手裡的槍槍聲很大,他不到必要情況絕不會開槍射擊。現在從山谷撤離的路線依舊是安全的,他很果斷的開溜。

  可就在繞行一座小鎮時,一顆子彈卻擦著他的頭髮飛過,隨後伴著劇烈的槍響飛入他的耳膜。鍾銘本能的採用魚躍,防備了二次攻擊的到來。

  「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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