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察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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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溫姨行走還有點彆扭,不過神色自然,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腦海里浮現出那一夜溫姨緋紅的臉頰,濕漉漉的紅腫陰阜,心裡一盪,身下的陰莖又有抬頭的架勢。

  將雜念拋開,廚房重地,不能分心。

  打開雙開門的冰櫃,既然溫姨已經可以見我,今天的午飯也可以稍微豐盛點。

  過了個時辰,我穿著圍裙將最開始就在熬的湯品端上,四菜一湯規規矩矩地擺在餐桌上,有兩個菜和這個湯我都沒有做過,不過是打開視頻邊學邊做的,味道還不錯。

  將圍裙丟到椅子上,我看向客廳,並沒有發現溫姨的身影,也沒有看見我的手機,難道是拿到臥室去了,心裡琢磨著我走到主臥正準備敲門,家裡大門突然響起鈴聲。

  通過貓眼看向門外,意外是兩個警察,我有些意外,通過傳呼問道:「你好,有什麼事?」

  「你好,這裡是陳樹先生的住所吧?我們是臨海市警察局,珞石路分局的警察,今天過來是關於一起刑事案件的調查,希望能協助我們了解一些情況。」門口的男民警說話十分客氣,明顯是知道這裡是誰的居住地。

  我皺著眉頭打開門,我沒有從父親那裡收到消息,卻突然有警察上門,這有些不合常理。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女人站在一側,男的看著頗為老成,穿著正式的警察制服高大帥氣,方正的臉上滿是和善的笑意,女人卻顯得有些奇特。

  寬大的黑色風衣,衣領敞開露出內搭的低領短袖,精緻的鎖骨一眼便吸走視線,大片雪白如玉的嬌嫩肌膚裸露在外沒有絲毫身材起伏,高腰的長褲筆直修長,遮掩住了雙腿卻讓盈盈一握的柳腰更顯纖細苗條。

  我只是略微一掃便抬起眼帘看向她,精緻的長髮發尾微翹貼在雙肩上,高挺的瓊鼻薄唇粉嫩,清麗冷傲的細長眼線帶著冷漠,氣質高傲沒有將人放在眼裡,包括她面前的我。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曾經學過的詩句突然在腦海浮現,我抿嘴收起眼底的驚艷,轉而看向那個男警官。

  「你說你們是警察,包括她嗎?」我平靜地詢問道。

  這個女人沒有穿警察制服,又帶著審視犯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略微有些不滿,而我有權利將自己的不滿詢問出來,這是權利也是必要流程。

  我還沒有看見他們作為警察的身份證件,沒有搜尋令不能進屋,沒有出示相關工作證件和證明文件他們無權向我問話。

  普通人也是這樣,更何況他們應該清楚這裡是誰的住所。

  男警官似乎沒想到我看著年幼,看見警察上門一點也沒有驚慌顯得有些意外,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你好陳少爺——」

  我搖搖頭,「叫我陳樹就行,我不是什麼少爺。」說完這句,女人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絲難明的詫異,但我沒有察覺只是感覺她突然就沒有那麼氣勢洶洶。

  男警官笑容不減,「好的,陳同學,我是分局警察劉遠,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局在兩天前接到一起報案,涉及一位男子在我們轄區內被殺害的案件,這次上門主要是希望您能協助我們調查一些相關情況。請問您是否方便讓我們進屋詳細交談?在這裡討論具體情況有些不太合適。」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另外,我們也已提前與您父親的秘書進行了溝通,不知道您有沒有收到消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後者沒有搭理他。

  剛才父親的電話里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安排,不過畢竟是人命案我沒有在意這點小事。

  這位劉警官沒有介紹身旁的女人,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件遞給我,看見上面的警號和劉遠的那張大臉我點點頭。

  「方便先告訴我被害人是誰嗎?」我沒有因為被兇殺案牽連的慌亂,反而有些好奇的意味。

  劉遠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身旁傳來的冰冷氣息又讓他開不了口,琢磨半天他勉聲道:「孫浩宇,您認識嗎?」

  是個陌生的名字,我搖搖頭,讓開身位讓劉遠走進了家門。

  女人正邁腿想要跟進來,我攔下了她,「劉警官出示了證明可以進來,你如果沒有干係,就站外面等吧。」

  正一臉笑容糾結是換拖鞋還是穿鞋套的劉遠臉色一僵,拿起鞋套就忙活起來,根本不敢回頭看向我們兩人。

  女人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攔下她,那冷傲的眼眸毫不掩飾地露出驚訝,薄唇微抿站在原地與我對視,像是要通過眼神逼我退讓。

  見她不說話,我直接轉身關上房門。

  「嘭。」

  房門閉合,悶響打在了兩個客人的身上,門內的劉警官滿臉煞白,嘴皮子哆嗦看著我,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額,呵呵,我就隨便問幾句,很快,很快。」劉遠尷尬地說道,這番話也不知是說給我聽,還是給他自己的心理安慰。

  我沒有說什麼,領著他來到客廳,餐桌飄來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劉遠臉上的尷尬愈發明顯。

  劉遠坐下沙發就開始客氣道:「沒想到陳同學家里這麼早就開始吃晚飯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如果不介意,等會劉警官留下來一起吃也行,反正是我自己做的飯,不過眼下還是先談正事吧。」我坐在客廳長沙發上看著另一側的劉遠,一股從小耳濡目染的正經氣質顯露出來,「劉警官先給我說一下那位孫浩宇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牽扯到我吧,我對此還一頭霧水。」

  劉遠吸了口氣,很快就恢復了身位警察的氣度,先從隨身攜帶的牛皮紙袋取出文件遞給了我,「陳同學不認識被害人我也有些意外,不過你確實有在他出事前與被害人見過面,我們也是一路追查過來,實在是想儘可能多的得到資料證據,臨海市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這麼囂張的兇殺案,我們領導也是十分重視。」

  聽著他的碎碎念念,我接過資料。

  孫浩宇,臨海人,三十四歲,匯聚酒店集團的職業經理人……看著那張照片我思索一陣,才回憶起這張臉出自何處。

  那個糾纏殷如寧的男人,死了?死這麼快?我露出思索的表情,很輕易就被劉遠捕捉到,但他沒有開口質問,而是等我看完所有資料。

  我也沒有讓他久等,將散亂的資料合攏回遞給了他,冷靜地開口道:「這個人我確實認識,在前幾日的一場宴會上,我與他有過一場小誤會。」

  很難想像一個在臨海市中上層廝混的人,跟一個還沒有高中畢業的學生產生誤會,劉遠看著我,理解地點點頭。

  他誠懇地說道:「這一點我們也是收到了相關的情報所以才上門叨擾,想向陳同學詢問一下相關的細節。」

  警察局的人不是傻子,不可能把犯罪嫌疑人的頭銜掛在我的頭上,所以劉遠一直十分客氣,我也沒有道理不配合他們工作,只是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擔心父親那邊會有異議,畢竟作為他的兒子竟然會牽扯上一場人命官司,即便只是作為普通訊問,也難免被人上綱上線。

  見我不說話,劉遠露出一絲緊張,他知道讓我開口是很難的事情,幾句話談下來,以他的職業經驗完全不相信他在面對一個普通的高中學生,不管行為處事還是談吐都滴水不漏,很自然地就占據了主動權。

  而且警察局這麼幹完全是逆著那位臨海市頂層人的心思,自己那位胖嘟嘟的局長大人也不想派人前來,只是門外的姑奶奶讓局長只能諾諾連聲,把皮球一腳踢到了他的臉上。

  我不知道劉遠此刻已經汗流浹背,還在心裡計較得失。

  「喀嚓。」

  沙發上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正好撞上從臥室走出來的溫蘭,劉遠眼裡閃過一絲驚艷連忙低下了頭,而我還在肆意欣賞溫姨的身段。

  被我肆意打量溫蘭沒有理會,只是冷漠地掃了一眼就看向沙發上的警察,身姿窈窕地走了過來。

  「是珞石路警察局的警官是吧,我是陳樹的媽媽,剛才丈夫已經給我通過電話了。」溫蘭冷淡開口道,「你們警察局搜查不到證據是怎麼回事,臨海市大街小巷不是都有監控嗎?為什麼還要上門來審訊,陳樹只是一個高中生,跟兇殺案能有什麼牽扯,你的直系領導是誰?他為什麼會——」

  劉遠剛被溫蘭喊到的欣喜迅速變成尷尬,勉強維持著臉色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惜那個姑奶奶被我攔在了門外只剩下他一個接受高官夫人的狂轟濫炸。

  「這個,我們也是希望陳同學提供一些線索,並不是想——」

  「但你們應該清楚我們家的特殊性,我們又不是什麼——」

  「行了。」兩人的對話被我打斷,我不理會溫蘭的冷臉,「這件事跟我有關係,我來回答就是,你自己吃飯去。」

  「呵。」溫蘭蹙著眉,冷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再度掃了我一眼轉而走向廚房。

  我露出歉意的笑容,看著尷尬的劉遠溫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媽媽她最近心情不太好。」說完餐桌傳來刺啦的聲響,溫蘭故意大聲拉動餐桌的座椅,讓我露出無奈的表情。

  劉遠理解地點點頭說道:「沒有沒有,看得出來陳同學家里關係很好,呵呵。」

  我沒有接這話,「至於你們想要調查線索,這樣吧,你留下一個聯繫方式,我會將當日的情況一字不漏地描述清楚,包括時間,對話的細節,畢竟事關重大我擔心只用嘴說會有遺漏。」

  一般來說都會讓證人留下書面文件並且簽字,但由於我的特殊性,加上案件本身對我的懷疑幾乎為零,劉遠思索片刻猶豫說道:「這樣的話就沒辦法將陳同學你提供的消息作為證據提交上去,實在是……」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我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案件等抓到了嫌疑人開始進入審訊程序的時候,我再提供一份手寫的證詞不就好了,現在連嫌疑人都沒有抓到,我提供手寫證詞也沒有意義,這已經是我最大程度的配合了,反正我就在這裡也不會出現人去樓空的情況不是嗎?」

  劉遠想了想確實如此,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仔細追問了當晚的細節,而我也很配合地給予了回答,並且將當晚的事情完全地口述了一遍。

  很快劉遠得到了我提供的線索,其中多少有價值就不是他負責的事情了。

  劉遠起身告辭,我還真的挽留了他在家吃個便飯,他當即婉拒了下來,一去一來都是固定的套路,誰當真誰傻逼。

  我將人送到門口,那個冷臉女人竟然還真的就站在門外等著劉遠,見我兩人出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凝視起劉遠,見人點了幾個頭不再多說,跟劉遠一起離開了我家。

  而我目送兩人走進電梯離開,眼神還停留在那個女人的背影上,能架著一個警察來我家,對方的身份明顯不簡單。

  「怎麼,被警察嚇到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漠的質問。

  我將門關上,回身冷淡地看向面容嬌紅的溫蘭突然嘴角微勾,「我有什麼好被嚇到的。」

  「強姦犯不應該害怕嗎?那個人的兒子是會強姦繼母的禽獸畜生,想必很多人會感興趣吧。」溫蘭冷聲道。

  我點點頭,「對啊對啊,而且這個禽獸畜生現在正在鎖上房門。」

  「咔嚓。」溫蘭臉色微變,警惕地看向我。

  我笑容滿面,「所以你不應該挑釁我,不是嗎?」

  「哼!陳樹你別以為我就真拿你沒辦法!」溫蘭聲厲色荏地怒道。

  對於溫蘭強撐的兇惡臉我沒有絲毫興趣,隨手再將房門的門鎖打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走向餐桌。

  一下兩下就急,這種人就是欠收拾,不過天大地大,吃飽再說。

  隨即我就看見自己精心準備的每道菜都只剩下了一小份,無語地回頭看向那個厚臉皮的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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