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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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就是女人,下手沒個輕重,不像溫柔體貼的小婦人,我揉著被掐得生疼的腰,走進電梯。

  早早就將我甩開的殷如寧縮在溫蘭身後,警惕地瞪著我,看我疼得抽氣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心疼內疚的意思。

  只有溫姨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蹙起:「怎麼了?」

  「他剛才出來踢到柱子了。」殷如寧不等我開口,搶先替我回答,語氣淡然。

  我看了她一眼,「是啊,走路不看地踢到柱子了結果撞上鐵鉗把腰扭了。」

  一頓胡謅聽得溫蘭莫名其妙,眼神在我和殷如寧的中間飄忽,沒有多言,似乎並未察覺到我們之間的小動作,殷如寧則抿唇扭過頭,表情淡漠,試圖掩飾方才的慌亂和羞澀,微微發紅的耳尖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電梯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電梯上升的輕響。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我率先走出,故意放慢腳步,等在一旁。溫蘭跟了上來,殷如寧似乎不願意與我並肩而行,便刻意落後半步。

  不過也就幾步路我也沒有打算再做什麼,等溫蘭打開房門,我先一步就走了進去。

  換了鞋,我便開口道:「你們先去洗澡吧,我有點餓了弄點吃的。」目光掃向溫蘭和殷如寧,「你們要不要?」

  兩人都搖了搖頭,溫蘭剛說要減肥,晚上自是滴水不進,殷如寧身為私人教練,對飲食和作息要求更為嚴格,大晚上的更不可能吃東西。

  於是溫蘭便帶著殷如寧一起進了屋內,只留我一個人在廚房準備夜宵,不久,浴室那邊便傳來水聲。

  我看著鍋里起伏的麵條,給自己配好了調料,再打個蛋進去,廚房裡充斥著撲鼻的香氣讓我食指大動。

  「你喜歡的人就是她嗎?你喜歡你的媽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詰問,打斷了我的食慾,我回過頭,先看到一雙併攏修長的美腿,那熟悉的白色絲襪消失不見,白皙的肌膚如同軟玉一般,在廚房的蒼白燈光下泛著輝光,我抬起頭,殷如寧穿著陌生的睡裙,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單手握住另一隻手臂依靠在門廚房外,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看樣子殷如寧沒有在家裡洗澡,在家的時候本就清洗過護膚完就準備睡覺,只是簡單清洗了一下就走出了浴室。

  將她正板著臉雙手抱胸,纖細白嫩的大腿交叉,便於行動的粉白短褲將私密的小腹包裹,沒有那雙熟悉的白色絲襪雙腿依然顯得筆直修長,絲毫不顯得粗圓極為養眼,上身熟悉的居家短袖——怎麼我的短袖穿這女人身上了,我有些愕然,隨即看見她的胸前抵著我的皮卡丘十分合襯,沒有絲毫起伏變形。

  嘶……

  這女人都二十多了,竟然穿得下我的衣服。

  看人先看腿,也不怪我從下看到上,仔細欣賞了一番,直到她眼裡的痛苦不滿變成疑惑羞澀,我才滿意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水開有一陣了,該挑面了。

  關掉灶火,將麵條盛進碗裡,我轉頭看向尷尬的殷如寧,「你不吃吧?」

  她剛邁腿走到我的身邊,聽見我的話微怔片刻,氣急敗壞地瞪我一眼,「誰要吃了,敢不敢回答我。」

  「我剛才不是已經回答了嗎?」我聳聳肩,走到灶台邊隨手拉了個凳子,坐下開始嗦起碗裡的面,熱氣騰騰地撲面而來,香氣縈繞,入口的麵條有種意想不到的彈韌,意外地還挺美味。

  香味似乎也讓殷如寧分了神,她微微皺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嘴上依然不饒人,「你回答了什麼,你這樣是亂倫知不知道。」

  我一邊吃著面,一邊隨意地回道:「溫姨又不是我親媽,近親結婚都算不上,犯不著這麼上綱上線。再說了,溫姨這麼好,我喜歡她有什麼不對?」我挑了挑眉,輕笑著補了一句,「要說除了你,只有她對我最好了。」

  殷如寧本還準備繼續反駁,聽到這句臉色微微一變,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啞口半晌,硬生生咬著牙道:「誰對你好了?你真夠自戀的。」

  我看到她嘴上帶著的倔強,心頭一動,伸手一牽將她直接扯了過來,趁她沒有反應過來,對著那微撅的粉嫩唇肉輕輕親了下去,溫熱柔軟的觸感帶著些驚慌失措,殷如寧陷入了短暫的失措和斷線狀態。

  她愣了幾秒,隨即一把將我推開,臉頰瞬間通紅,語氣急促:「你……你瘋了嗎?在這兒胡鬧!」

  我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回道:「我不就是想試試你對我有多好?現在看來,試驗結果還不錯嘛。要是旁人早挨你一腳了,哪輪得到我占便宜?」

  說著我回到桌前,繼續嗦完剩下的面。

  殷如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著我:「你是想挨揍吧?我只是沒反應過來而已!再說,你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幹嘛還——」她頓了一下,臉色不由得微微漲紅,似是想到昨晚氣得拿包砸我的模樣,乾脆閉了嘴。

  我嘴角一勾,悠然道:「還真以為你是想好了來給我做小老婆,才跨進我陳家門呢。」隨手將碗筷放進清洗區簡單搓洗,丟進消毒櫃裡。

  殷如寧臉色更紅微微咬唇,也不知是羞是氣,狠狠瞥了我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整理完廚房,我轉身看向她,「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陪我媽健身,她頭一次起了這心思,你可要好好照顧著點。」

  「哼!」她一甩頭髮,鼻子裡輕哼一聲,「不用你提醒。」

  看著她的背影,我笑著補充道:「睡得死的話,記得鎖門哦,免得我夜裡不小心走錯。」

  殷如寧的步伐明顯一頓,隨後頭也不回地快步上樓,只留下一陣微微凌亂的腳步聲,我目送她離開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關了燈走出廚房,浴室還有水聲,溫姨還在裡面洗浴,想了我還是停下了跟溫姨一起洗澡的心思,先回房間等著。

  在房間無所事事地躺著,沒過一會兒,溫姨敲響我的房門,沒有進來,聲音隔著門傳來,「浴室空了,小樹趕緊洗洗睡覺。」簡單說完,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走出臥室周圍一片漆黑,主臥和客房的房門都已關上。

  來到浴室,我下意識瞥到角落的髒衣簍,裡頭空空如也,看來溫姨留了心對我開始有了防備,我無奈笑了笑,脫下衣服丟進去,打開熱水清洗起來。

  今天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總感覺她有點兒不對勁。

  洗完澡後還是去看看她,免得又是生病了,畢竟上次她一病就是幾天,腦中這樣想著,小小樹顯然有不同的意見,我也只能暫時壓下心裡的旖旎,等清洗完畢走出浴室。

  時間已經不早,估摸著她大概已經睡著。

  這次我穿好睡衣,輕聲來到主臥門口,心裡想著我也只是想確認一下她的情況,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推開房門。

  借著微弱的夜色,我走到床邊,看到溫蘭睡得很安穩,床頭柜上放著幾片藥,我眉頭一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意外地有些冰涼,正當我微微低頭靠近時,她突然醒來,眼中滿是驚訝與防備。

  「大半夜的,小樹你來做什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眼神警覺地看著我。

  我早有準備,坦然解釋道:「我看到藥,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溫蘭的臉微微一紅,別過臉,不自在地道:「沒什麼,你操什麼心,趕緊回去睡覺。」

  我看著她眉頭微皺,說起來兩人的第一次也過了有半個多月了,心頭一震,面色驚喜地看著溫蘭,難道是懷孕了?

  昏暗的光線我看不清藥物的名字,但看溫蘭紅潤的臉和慌亂的語氣,我心裡旖旎再起,猜測是否屬實不重要,但我眼下肯定是不想離開臥室了。

  此刻的溫蘭剛洗過澡,散發著淡淡清香,漆黑如綢的黑髮被她扎在頭上,如玉凝脂的雙肩露出兩節黑色的肩帶,是我有所記憶的黑紫色睡裙,白皙嬌嫩的肌膚裸露在外能看見纖細玉頸和精緻性感的鎖骨,再往下大半都被她好好遮在了被褥下面。

  見我站著不動,溫蘭皺起眉頭,輕斥道:「你笑什麼,趕緊回房去睡。」

  那水霧眼眸里裡帶著些許倦意,摻著不自覺的防備,溫姨緊張又故作鎮定地瞪著我。

  我挑了挑眉假意轉身離開,然而就在她剛鬆了口氣的瞬間,我繞到床的另一側,直接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床頭櫃一如既往地整潔乾淨,仿佛從沒人用過。

  溫蘭神情一震,猛地坐了起來,半帶震驚地看著我。

  隨著她的動作,柔滑的肩膀與大片雪白肌膚從被褥里徹底裸露出來,豐滿的乳峰曲線被深紫色的睡裙緊緊包裹著,胸前的鏤空花邊貼合著乳肉起伏,顯出幾分優雅的性感。

  「你幹什麼!趕緊回去睡!」她壓低聲音,眼神又慌又怒。

  我一邊往被窩裡鑽,一邊輕笑道:「看你心情不好,今晚就讓我來陪陪你。」

  蘭皺眉,看著我越發靠近的臉,抬手推了推我,語氣愈發嚴肅,「陪什麼陪,回去睡覺!」

  我卻不為所動,只是定定地望著她,溫柔卻帶著幾分挑釁。

  她見我沒反應,臉色漸漸染上了一絲薄紅,似是惱羞成怒,又帶點慌亂,顯得意外地可愛。

  「別鬧了,真的是……你這樣,像什麼話。」她輕輕嘟囔著,眼神開始游移,卻始終不願放下那份端莊的姿態。

  「溫姨,有心事?。」我低聲道,話語中帶了幾分柔和,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你大晚上還不讓我睡個安生。」溫姨語氣不虞卻沒有再趕我出去,側躺下來背對著我,「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要睡就睡,敢做出不規矩的事情,我就揍你,哼,反正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

  我聽得莫名其妙,「是他又說了什麼?」

  溫蘭一言不發,毫無動靜地躺著,我心知跟父親多半沒什麼關係,能讓溫姨說出這種話,難道是母親?她背著我跟溫姨聯繫了?聊了什麼?

  心裡想著,房間裡始終一片沉寂,溫姨沒有絲毫動作,我知道她沒有睡著,慢慢靠了過去,剛動了一點,溫姨立馬轉頭瞪向我,「你要做什麼。」語氣冰冷。

  「冷。」我厚著臉皮又鑽過去一些。

  溫姨斜篾地看著我,「冷就滾回自己房間睡去。」

  從剛才開始溫姨就沒有拒絕我的親近,我心知肚明,很快就貼近了溫姨的位置,兩人相隔不過一掌的距離,她平躺地睡過來,目光看著上方,直到被我看得面色紅潤,她扭過了頭,「趕緊睡覺!」

  我嘿嘿一笑,伸手牽住了冷阿姨被窩下的手,她想掙扎結果被我牢牢扣住,只能羞惱地瞪了我一眼,剛想開口責難,我反而先一步開口道:「是不是在我媽媽那受委屈了?」

  溫蘭神色微怔,隨即更加氣惱,「還不是你這臭小子故意當你媽面做那種事,人都跑我面前興師問罪了,多親近啊,我這麼多年細心照顧卻被你這樣對待,她什麼都沒做你卻敬她畏她。」

  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受到的委屈連珠炮似的竄出了嘴,她本就只是個柔弱不善爭強好勝的小婦人,不然也不會在父親一應的追求者中——嘶,有什麼不對勁?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但卻模模糊糊想不真切,仿佛許久以來的謎團突然被揭開面紗又狠狠給我蓋了回去,氣得我胸悶。

  溫蘭卻見我發愣,神色更加難過,抿著唇就要扭過臉去,我也清醒了過來,撫摸著她的手,溫聲安慰道:「我敬她畏她因為她生了我,生養都有恩情,但我對她的感情只有敬畏沒有親近,難道溫姨也希望我這麼對待你嗎?我可是半顆心都掛在你身上了。」

  半顆?

  溫蘭沒有深思這個問題,扭過臉故意不看我,片刻回應道:「誰稀罕,我倒是想你真像你喊的那樣,真真切切的把我當成你的媽媽,而不是這樣得寸進尺。」

  「因為溫姨在乎我,我才有機會得寸進尺啊,而且我也很尊敬你的。」我笑道。

  溫蘭氣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悶聲道:「臭小子,哪天就讓你父親狠狠修理你。」

  「好。」

  話音剛落,被褥拉扯,溫蘭只覺得脖頸間傳來冰冷,隨即瞪著眼回過頭,剛想責罵我幾句,我直接俯身再度親上那爆滿卻略顯蒼白的嘴唇。

  溫蘭睜著水潤的眼睛,咬緊牙關,死死地怒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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