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什麼最後總會躺在姐姐懷裡（9）
「我覺得那個應該是唐老師。」
我端詳著前方的一個背影，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想要看的更仔細。
「我覺得那肯定是文老師。」
姐姐伸手一指，語氣十分篤定。
前方的二人似乎還沒有發現身後的我們，還在開心的有說有笑的往前走著，唐老師推著購物車，文老師像只雀躍的小鳥一樣伴在唐老師的身邊，時不時還調皮的用身子輕輕撞一下唐老師，像個在撒嬌的小孩子。
「文老師！唐老師！你們好啊！也一起來買菜嗎？」
不等我拉住姐姐，她就三兩步竄了出去，由於姐姐比文老師高一些，所以落在後面的我就看到姐姐伏在文老師的耳邊說了一句，把文老師嚇得「啊！」的一聲跳到了另一邊抱住了唐老師的胳膊。
「啊是嚴月同學啊真巧啊你也是來買菜的嗎我和唐老師就是順路碰到了哈哈哈真巧啊你在幹嘛呀？」
文老師還沒站穩，轉頭看到是姐姐，雙手一甩逃離了唐老師的身邊，語無倫次的解釋著，紅撲撲的小臉加上氣喘吁吁又左右飄忽的眼神，像是一個幹壞事被抓住的小偷似的。
「啊，嚴月同學啊。你好，也是來買菜的嗎？嗯？這，應該是宋林天同學吧？你們這是？」
倒是唐老師沒有絲毫的慌亂，微笑著和姐姐打招呼，又順眼看到了從後方走來的我，又看了看姐姐，把話題丟到了我們這邊。
「啊，唐老師好，文老師好。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來買菜的。」
我笑著對老師們打了個招呼，把推著的購物車來回晃了晃。
「哈哈，我第一時間還以為你們已經是一對幸福的新人了呢，不過看這樣子，你們應該真的是姐弟了。啊，這樣就有趣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那老巫婆的臉氣成爆炒豬肝一樣的顏色了。」
唐老師的眼神在我和姐姐的身上來回的飄了飄，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老師你也蠻壞的啊。」
我壞笑著撇了撇這個大不了我們多少歲的年輕人。
「你們，真的是姐弟就好。哈哈。不過，你們的家長什麼時候能來呢，嚴月同學你是高三了，缺課太多也不好，還是儘早解除誤會回來上課比較好啊。」
文老師似乎穩住了自己慌亂的內心，強裝鎮定的上前一步看著姐姐說到。
不過，還是刻意的和唐老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剛才小鳥依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沒事沒事文老師，我在家裡也一直複習著呢，不會落下課程的。而且我爸爸應該是今天回來，明天就能去學校和教導主任說清楚了。謝謝文老師關心。」
「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呢？剛不是還抱著我的胳膊求我去幫你買那個玩具嗎？玩具不要了啊？」
這時候唐老師不合時宜的往文老師身邊跨了一大步，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著。
不過以我對唐老師的了解，他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那這大概，哈哈，我不能笑出來，不能。
「哎呀你死一邊去不要胡說八道了，趕緊走吧。」
文老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漲紅著臉推著唐老師就想開溜，不過也是，畢竟就論在學校的經歷，我也想不到這兩個老師會走在一起。
「啊月月！還有你個小兔崽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本來唐老師都抬起手準備和我們揮一揮說再見了，可惜手剛舉起來還沒有揮，不遠處一個聲音就強行插入了學生和老師們間不算太愉快的對話。
「爸！哈哈哈你回來了！」
姐姐老遠就看到了爸爸，沖了上去撲到了臭老頭的懷裡。
「啊？臭老頭，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如果明天早上再回來就好了，去學校處理完破事再繼續亂跑得了，這樣我還自在點。」
我沒好氣的說著，一點不給面前這個中年人好臉色。
「嘿你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回去看我咋削你，老子回來你也不表示一下開心你，算了。啊，你們二位是？」
臭老頭舉起手就作勢要打，不過看到了邊上的兩個有點傻眼的老師們，興趣一下就被轉移走了。
「爸，這是我的班主任，文倩，文老師。這邊的是弟弟的班主任，唐方，唐老師。老師，這是我們的爸爸，宋梁。」
姐姐拉著爸爸的胳膊把兩位老師介紹了一下。
「哦哦哦你們好你們好，幸會幸會，有勞你們二位照顧我家孩子了。」
臭老頭伸手和兩位老師握了握手，表達了一下對老師的感謝。
「沒有沒有，宋先生，都是嚴月這孩子自己努力，又聰明，我們老師也沒怎麼管，成績都是孩子自己學出來的，還幫了老師不少的忙，哈哈，要不是您一直沒來過家長會，我還找不著機會感謝您呢。」
文老師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爸爸，顯得有些侷促，不過我倒也相信文老師的話，畢竟那可是姐姐啊。
「哈哈月月好就行，就行，感謝什麼的就不用了，還是老師功勞最大。啊，唐老師，我們家這小兔崽子一定給您添麻煩了吧，不用管我，您想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您不想下手就讓我來，我一定幫您把這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臭老頭話說著說著就轉到了我身上，莫名其妙的給唐老師賠不是，還指了指我，多半又想揍我了。
「啊小天爸爸您說笑了，宋林天這孩子也挺好的，都很聽話，腦子也聰明，不讓老師費心的。」
唐老師擺了擺手，也微微鞠躬對臭老頭說到。
「啊對那個事情我都聽月月說了，實在不好意思啊老師們，這倆孩子打小就關係好，這臭小子的姐姐也很寵他，鬧出了這個誤會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實在是抱歉，我明天一定會帶著他倆去解釋清楚的。」
臭老頭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姐姐的頭髮，另一隻手在我的腦袋上胡亂的擰了一把，也算是捎帶上我了。
「沒事沒事，耽誤時間什麼的不至於，老師不止教書授業，學生們的身心健康同樣是很重要的。這波是誤會就好，誤會就好，明天給那破，啊，那個，教導主任老師說清楚就好了，這樣兩個人也都可以複課，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唐老師的表情明顯表示他心情很好，要不是臭老頭在這裡，我估計他又會像剛才一樣笑出聲來了，興趣比剛才還大聲，畢竟這可是師生之間最強筋的紐帶——家長了。
「哈哈哈，那就謝謝兩位老師了。啊這時間也不早了，我看這倆孩子也剛好買了一些東西，要不晚上就去寒舍吃點粗茶淡飯？這倆孩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也算是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付出了。」
臭老頭對兩位老師發出邀請。
「啊這，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感謝什麼的……」
文老師扭扭捏捏的說到，看樣子想要婉拒，但又在斟酌語言的輕重，不愧是語文老師呢。
「不了小天爸爸，我和文老師待會還有點事，暫時不能缺席，要不就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嘗嘗兩個孩子的手藝。那麼，明天見吧，宋先生，還有嚴月，小天。」
唐老師站了出來，拒絕了臭老頭的邀請，然後對我們三人都打了個招呼，領著文老師匆匆離開了。
「唉，破事真多，這一天天的教導主任就愛管這些個可有可無的破事，每次你倆在一個學校就總會整這麼一出，煩死了。」
臭老頭一拳打在購物車的扶手上抱怨到。
「那誰知道呢，反正都要來一遍，習慣了。不過這次那個老巫婆是真的討人厭，我差點就讓她給整退學了。」
我攤了攤手，反正我無所謂，說實話。
「什麼意思？月月？這小兔崽子還犯什麼事了？不要包庇他嗷，都說出來。」
臭老頭斜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我問姐姐。
「哎呀沒有了爸爸，弟弟啥也沒做，他不也說的嗎？差點嘛，差點。」
姐姐抱著爸爸的胳膊往下順了順，似乎是在平息臭老頭的火氣。
「哦，那還行，我還以為他又打人了。還是月月省心啊。」
臭老頭摸了摸姐姐的腦袋，笑著說到。
「確實是這樣，我差點就把那說話不過豬腦子的教導主任打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購物車裡放了有一陣的雪糕又扔回了旁邊的冰櫃裡換了一盒。
「嗯。月月你來講吧。哦給我也拿一盒，草莓味的。」
臭老頭難得動了動腦子，可惜他終究還是那個臭老頭。
「就，反正，那個教導主任，說話，不是很好聽，最後臨出辦公室的時候，說了不好的話，弟弟當時就準備衝進去打人了，還好我攔住了，事情就是這樣。」
姐姐紅著臉，結結巴巴的給爸爸講了個大概。
「嗯。做的好臭小子，我指所有，包括你聽從了你姐姐的勸告。做的好。畢竟有時候動手雖然是最直接的手段，但帶來的後果也是最難以估量的。」
臭老頭點了點頭，罕見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像是一種獎勵。
「切，我又不是不長腦子，要動手也不會在這會兒，這肯定會連累到姐姐的，我自有分寸。給你拿了，少吃點，別又犯胃病。」
我扔了一小盒冰淇淋到購物車裡，晃晃悠悠的推起了車子。
「確實，你說得對，至少也得到沒人看到的地方蒙上袋子墊著板子打，不至於傷，也能過過手癮。學到了嗎臭小子？」
臭老頭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看起來十分開心。
「學到了，下次找機會試試。」
我也順著他的話說著，反正這裡也沒別人。
「哎呀爸！你怎麼也沒個正形！弟弟也是！瞎起鬨！」
姐姐跺著腳氣呼呼的看著我們倆說到。
「哈哈哈哈說著玩玩嘛月月太認真了。走吧，早點回去吃飯，我這在外面的時間裡學了一手蛋包飯，我今天回去露一手讓你們也見識見識。」
臭老頭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我有點意外。
「好耶！爸爸要做飯了，我也嘗嘗。」
姐姐非常開心的抱著我跳著。
「啊我先做一次給這臭小子嘗嘗，沒問題月月再嘗。」
臭老頭笑著摸了摸姐姐的腦袋，似乎根本沒把我當人。
「嘖，果然姐姐才是親生的，我終究還是多餘的。」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嘿我這暴脾氣，走！今晚必定給你展示展示。」
臭老頭大手一揮，搶過購物車走的飛快，看樣子迫不及待的拿我當小白鼠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臭老頭和姐姐摻著我就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一切都如唐老師說的那樣，教導主任的臉像是便秘幾個月似的，但又不能說什麼，唐老師的循循善誘下，最後被逼無奈給我們賠了個不是，把原本打好的處分公告丟進了碎紙機。
可惜我和姐姐最終還是沒有複課，老實說，我從昨晚看到臭老頭端盤子時左右亂飄強裝鎮定的眼神就看出了不對勁。
壞就壞在我最終選擇了相信這個男人，這個幾乎不怎麼做飯的男人的手藝，所以我現在躺在姐姐的懷裡輸液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做了有毒蛋包飯的臭老頭，丟下一句「我還有個大單子，你自己一個快成年的小伙子了應該能扛住」就溜之大吉了。
不過轉轉腦袋看著姐姐微笑著的面容，感覺肚子似乎也不是那麼疼了，如果有敷料的話，我覺得姐姐現在揉著我肚子溫暖又柔軟的小手一定是最好的特效藥了。
雖然這個擁擠的醫院輸液室連座位都沒了，不過這走廊的長椅上躺著，倒也不壞。
算了，睡吧，姐姐在呢。
我端詳著前方的一個背影，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想要看的更仔細。
「我覺得那肯定是文老師。」
姐姐伸手一指，語氣十分篤定。
前方的二人似乎還沒有發現身後的我們，還在開心的有說有笑的往前走著，唐老師推著購物車，文老師像只雀躍的小鳥一樣伴在唐老師的身邊，時不時還調皮的用身子輕輕撞一下唐老師，像個在撒嬌的小孩子。
「文老師！唐老師！你們好啊！也一起來買菜嗎？」
不等我拉住姐姐，她就三兩步竄了出去，由於姐姐比文老師高一些，所以落在後面的我就看到姐姐伏在文老師的耳邊說了一句，把文老師嚇得「啊！」的一聲跳到了另一邊抱住了唐老師的胳膊。
「啊是嚴月同學啊真巧啊你也是來買菜的嗎我和唐老師就是順路碰到了哈哈哈真巧啊你在幹嘛呀？」
文老師還沒站穩，轉頭看到是姐姐，雙手一甩逃離了唐老師的身邊，語無倫次的解釋著，紅撲撲的小臉加上氣喘吁吁又左右飄忽的眼神，像是一個幹壞事被抓住的小偷似的。
「啊，嚴月同學啊。你好，也是來買菜的嗎？嗯？這，應該是宋林天同學吧？你們這是？」
倒是唐老師沒有絲毫的慌亂，微笑著和姐姐打招呼，又順眼看到了從後方走來的我，又看了看姐姐，把話題丟到了我們這邊。
「啊，唐老師好，文老師好。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來買菜的。」
我笑著對老師們打了個招呼，把推著的購物車來回晃了晃。
「哈哈，我第一時間還以為你們已經是一對幸福的新人了呢，不過看這樣子，你們應該真的是姐弟了。啊，這樣就有趣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那老巫婆的臉氣成爆炒豬肝一樣的顏色了。」
唐老師的眼神在我和姐姐的身上來回的飄了飄，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老師你也蠻壞的啊。」
我壞笑著撇了撇這個大不了我們多少歲的年輕人。
「你們，真的是姐弟就好。哈哈。不過，你們的家長什麼時候能來呢，嚴月同學你是高三了，缺課太多也不好，還是儘早解除誤會回來上課比較好啊。」
文老師似乎穩住了自己慌亂的內心，強裝鎮定的上前一步看著姐姐說到。
不過，還是刻意的和唐老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剛才小鳥依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沒事沒事文老師，我在家裡也一直複習著呢，不會落下課程的。而且我爸爸應該是今天回來，明天就能去學校和教導主任說清楚了。謝謝文老師關心。」
「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呢？剛不是還抱著我的胳膊求我去幫你買那個玩具嗎？玩具不要了啊？」
這時候唐老師不合時宜的往文老師身邊跨了一大步，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著。
不過以我對唐老師的了解，他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那這大概，哈哈，我不能笑出來，不能。
「哎呀你死一邊去不要胡說八道了，趕緊走吧。」
文老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漲紅著臉推著唐老師就想開溜，不過也是，畢竟就論在學校的經歷，我也想不到這兩個老師會走在一起。
「啊月月！還有你個小兔崽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本來唐老師都抬起手準備和我們揮一揮說再見了，可惜手剛舉起來還沒有揮，不遠處一個聲音就強行插入了學生和老師們間不算太愉快的對話。
「爸！哈哈哈你回來了！」
姐姐老遠就看到了爸爸，沖了上去撲到了臭老頭的懷裡。
「啊？臭老頭，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如果明天早上再回來就好了，去學校處理完破事再繼續亂跑得了，這樣我還自在點。」
我沒好氣的說著，一點不給面前這個中年人好臉色。
「嘿你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回去看我咋削你，老子回來你也不表示一下開心你，算了。啊，你們二位是？」
臭老頭舉起手就作勢要打，不過看到了邊上的兩個有點傻眼的老師們，興趣一下就被轉移走了。
「爸，這是我的班主任，文倩，文老師。這邊的是弟弟的班主任，唐方，唐老師。老師，這是我們的爸爸，宋梁。」
姐姐拉著爸爸的胳膊把兩位老師介紹了一下。
「哦哦哦你們好你們好，幸會幸會，有勞你們二位照顧我家孩子了。」
臭老頭伸手和兩位老師握了握手，表達了一下對老師的感謝。
「沒有沒有，宋先生，都是嚴月這孩子自己努力，又聰明，我們老師也沒怎麼管，成績都是孩子自己學出來的，還幫了老師不少的忙，哈哈，要不是您一直沒來過家長會，我還找不著機會感謝您呢。」
文老師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爸爸，顯得有些侷促，不過我倒也相信文老師的話，畢竟那可是姐姐啊。
「哈哈月月好就行，就行，感謝什麼的就不用了，還是老師功勞最大。啊，唐老師，我們家這小兔崽子一定給您添麻煩了吧，不用管我，您想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您不想下手就讓我來，我一定幫您把這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臭老頭話說著說著就轉到了我身上，莫名其妙的給唐老師賠不是，還指了指我，多半又想揍我了。
「啊小天爸爸您說笑了，宋林天這孩子也挺好的，都很聽話，腦子也聰明，不讓老師費心的。」
唐老師擺了擺手，也微微鞠躬對臭老頭說到。
「啊對那個事情我都聽月月說了，實在不好意思啊老師們，這倆孩子打小就關係好，這臭小子的姐姐也很寵他，鬧出了這個誤會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實在是抱歉，我明天一定會帶著他倆去解釋清楚的。」
臭老頭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姐姐的頭髮，另一隻手在我的腦袋上胡亂的擰了一把，也算是捎帶上我了。
「沒事沒事，耽誤時間什麼的不至於，老師不止教書授業，學生們的身心健康同樣是很重要的。這波是誤會就好，誤會就好，明天給那破，啊，那個，教導主任老師說清楚就好了，這樣兩個人也都可以複課，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唐老師的表情明顯表示他心情很好，要不是臭老頭在這裡，我估計他又會像剛才一樣笑出聲來了，興趣比剛才還大聲，畢竟這可是師生之間最強筋的紐帶——家長了。
「哈哈哈，那就謝謝兩位老師了。啊這時間也不早了，我看這倆孩子也剛好買了一些東西，要不晚上就去寒舍吃點粗茶淡飯？這倆孩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也算是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付出了。」
臭老頭對兩位老師發出邀請。
「啊這，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感謝什麼的……」
文老師扭扭捏捏的說到，看樣子想要婉拒，但又在斟酌語言的輕重，不愧是語文老師呢。
「不了小天爸爸，我和文老師待會還有點事，暫時不能缺席，要不就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嘗嘗兩個孩子的手藝。那麼，明天見吧，宋先生，還有嚴月，小天。」
唐老師站了出來，拒絕了臭老頭的邀請，然後對我們三人都打了個招呼，領著文老師匆匆離開了。
「唉，破事真多，這一天天的教導主任就愛管這些個可有可無的破事，每次你倆在一個學校就總會整這麼一出，煩死了。」
臭老頭一拳打在購物車的扶手上抱怨到。
「那誰知道呢，反正都要來一遍，習慣了。不過這次那個老巫婆是真的討人厭，我差點就讓她給整退學了。」
我攤了攤手，反正我無所謂，說實話。
「什麼意思？月月？這小兔崽子還犯什麼事了？不要包庇他嗷，都說出來。」
臭老頭斜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我問姐姐。
「哎呀沒有了爸爸，弟弟啥也沒做，他不也說的嗎？差點嘛，差點。」
姐姐抱著爸爸的胳膊往下順了順，似乎是在平息臭老頭的火氣。
「哦，那還行，我還以為他又打人了。還是月月省心啊。」
臭老頭摸了摸姐姐的腦袋，笑著說到。
「確實是這樣，我差點就把那說話不過豬腦子的教導主任打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購物車裡放了有一陣的雪糕又扔回了旁邊的冰櫃裡換了一盒。
「嗯。月月你來講吧。哦給我也拿一盒，草莓味的。」
臭老頭難得動了動腦子，可惜他終究還是那個臭老頭。
「就，反正，那個教導主任，說話，不是很好聽，最後臨出辦公室的時候，說了不好的話，弟弟當時就準備衝進去打人了，還好我攔住了，事情就是這樣。」
姐姐紅著臉，結結巴巴的給爸爸講了個大概。
「嗯。做的好臭小子，我指所有，包括你聽從了你姐姐的勸告。做的好。畢竟有時候動手雖然是最直接的手段，但帶來的後果也是最難以估量的。」
臭老頭點了點頭，罕見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像是一種獎勵。
「切，我又不是不長腦子，要動手也不會在這會兒，這肯定會連累到姐姐的，我自有分寸。給你拿了，少吃點，別又犯胃病。」
我扔了一小盒冰淇淋到購物車裡，晃晃悠悠的推起了車子。
「確實，你說得對，至少也得到沒人看到的地方蒙上袋子墊著板子打，不至於傷，也能過過手癮。學到了嗎臭小子？」
臭老頭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看起來十分開心。
「學到了，下次找機會試試。」
我也順著他的話說著，反正這裡也沒別人。
「哎呀爸！你怎麼也沒個正形！弟弟也是！瞎起鬨！」
姐姐跺著腳氣呼呼的看著我們倆說到。
「哈哈哈哈說著玩玩嘛月月太認真了。走吧，早點回去吃飯，我這在外面的時間裡學了一手蛋包飯，我今天回去露一手讓你們也見識見識。」
臭老頭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我有點意外。
「好耶！爸爸要做飯了，我也嘗嘗。」
姐姐非常開心的抱著我跳著。
「啊我先做一次給這臭小子嘗嘗，沒問題月月再嘗。」
臭老頭笑著摸了摸姐姐的腦袋，似乎根本沒把我當人。
「嘖，果然姐姐才是親生的，我終究還是多餘的。」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嘿我這暴脾氣，走！今晚必定給你展示展示。」
臭老頭大手一揮，搶過購物車走的飛快，看樣子迫不及待的拿我當小白鼠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臭老頭和姐姐摻著我就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一切都如唐老師說的那樣，教導主任的臉像是便秘幾個月似的，但又不能說什麼，唐老師的循循善誘下，最後被逼無奈給我們賠了個不是，把原本打好的處分公告丟進了碎紙機。
可惜我和姐姐最終還是沒有複課，老實說，我從昨晚看到臭老頭端盤子時左右亂飄強裝鎮定的眼神就看出了不對勁。
壞就壞在我最終選擇了相信這個男人，這個幾乎不怎麼做飯的男人的手藝，所以我現在躺在姐姐的懷裡輸液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做了有毒蛋包飯的臭老頭，丟下一句「我還有個大單子，你自己一個快成年的小伙子了應該能扛住」就溜之大吉了。
不過轉轉腦袋看著姐姐微笑著的面容，感覺肚子似乎也不是那麼疼了，如果有敷料的話，我覺得姐姐現在揉著我肚子溫暖又柔軟的小手一定是最好的特效藥了。
雖然這個擁擠的醫院輸液室連座位都沒了，不過這走廊的長椅上躺著，倒也不壞。
算了，睡吧，姐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