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緣起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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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元界到底有多大無人知曉,除卻目前已經探查清楚的東域和中域以外,北域的無盡雪原,南域的十萬大山和西域極西荒漠至今都是未知之地,儘管這三域已探明的區域與東域和中域相差不是特別大,但唯有中域和東域,是修士們已經深度開發完成的膏腴之地。

  傳言中,莫說是化神大能,即便是合道人仙,乃至是渡過了道劫的真神,據說也曾在深入邊域之後再無音訊,類似的傳言不計其數,在解釋了道元界頂尖大神通者缺乏的原因的同時,又為無盡雪域,十萬大山和極西荒漠籠罩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

  但傳言終歸是傳言,想來領悟了天地法則,已經初步完成了以己道合天道的合道大能斷然是不會在此方天地下隕落的,但道元界的界域之廣,也可見一斑了,至少尋常的化神大修乃至返虛人仙,在不藉助金貴異常的傳送法陣的情況下,跨過一個界域耗費的時間,仍然是以天算的,以大能者的飛遁速度而言,這已經是十分遙遠了。

  況且尋常情況下,也沒什麼大宗門會對這三邊苦寒之地有什麼想法,畢竟十萬大山的外層部分是御獸秦家的自留地,深層更是秦家都不敢深入的恐怖地域,據說其中有妖仙級別的存在,而極西荒漠則有著數不盡的荒漠異獸,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能在荒漠裡生存的蟲獸至今仍然是道元界的一大威脅,若不是兵神殿的武仙們世代鎮守此地,恐怕這些在這些資源貧瘠的沙漠之地都能發展的如此不俗的荒漠異獸早就打進中域了。

  至於常年冰封的北域雪原?

  那更是個惡劣的地域,茫茫無盡,一眼望去望不到頭的雪域下潛藏著整個道元界的邪派魔修,什麼旁門左道,惡妖凶邪,凶神惡鬼應有盡有,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邪修大本營,除開寒玉宮鎮守的緊挨著中域的那一片區域,北域剩下的地方可以說都是邪魔的天堂,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邪門歪道匯聚於此,像是養蠱似的斗個不停,最終形成了以淫魔教為首(其對外自稱大道教,於十年前在爭鬥中勝出),十大邪教為輔,攜威勢統領群魔的局面。

  北域雪原向來是是沒什麼人煙的,正常情況下,沒勢力魔修們自會找個犄角旮旯躲著,有勢力的魔修則待在自己的駐地里修法,需要資源了去其他界域搶劫一波,資源足夠了就窩在自己窩裡練法,反正正派修士們向來都懶得不會看這個破地方一眼。

  但今天卻是極不尋常的,東域的紫霄觀和萬佛寺,中域天元閣及其麾下的勢力聯盟,西域的兵神殿,南域的御獸秦家和其統領的丹、器、符、陣、雜五輔道聯盟,北域的寒玉宮,道元界各域界執牛耳的頂級勢力盡皆匯聚於此,匯聚在一望無際的雪域凍土之上,神光匯聚,道法輝明,給這萬古以來銀裝素裹的雪域帶來一絲同的景觀。

  只因,今天是道公子墨玉和天元閣約定的滅魔之日。

  ……

  曾經只有白與寂兩種色調的北方雪域,也在今日染上了幾分不同的色彩,雪林之中,落雪的青松悠然屹立,卻忽的見到遠處深林中飛起一片鳥雀,鷹鷂子、山雀和啄木鳥盡皆起飛,在空寂的山林里叫個不停。

  滿是積雪的小路上,一隻松鼠本來正在積雪覆蓋的道邊扒雪找榛子,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停止了搜尋,豎起耳朵認真聆聽了片刻,再度確認之後,小松鼠便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忙不迭地爬上了一棵高聳的大樹,似乎是察覺到了某種可怕的危險。

  下一刻,一隻只能看到模糊影子的銀背白馬呼嘯而過,將那潔淨無痕的雪地踩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露出了其下的泥土,當那呼嘯的風聲時傳至近前的時候,那趕路的靈馬已經飛奔出去數百米了。

  「呼……呼……呼……呼……」馬背上的騎士急促的喘息氣,蒼白的嘴唇抿的緊緊的,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從臉頰上落下,嚴寒的冷風也無法消解他心中的焦躁,要命的危機感始終縈繞在他心頭,哪怕周身靈甲已經嚴重受損,破碎不堪,甚至都無法抵擋疾行帶來的風壓,哪怕後背的劍傷依舊在持續放血,將他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和體力一點點帶走,可他仍舊不敢分心去將靈甲稍作修繕或是對自己的傷口治療,只是死死的抓著手裡的韁繩御器,拼命的催動著胯下的銀背白馬,將這平日裡視作骨血的契約靈獸不要命的使喚,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好似一回頭功夫就會發生什麼大恐怖一般。

  『快點,快點,再快點!』張猛山的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哪怕心靈相通的三階靈馬在向他發出泣血的哀鳴,他依舊無暇顧及,只想著再跑快一點,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轉過下一個彎,衝進半月峽谷的視野範圍里,就能活下去!

  又是一片林鳥驚起,若不是親眼見到,誰能想到這看似寂寥的雪林之中竟然還頑強的生活著如此之多的生靈,而當鳥叫傳進張猛山的耳中,正在通過最後一個彎道的他瞳孔猛然睜大,眼中閃過無法言述的驚恐之色!

  「轟!」的一聲炸響,就像是平地上爆出來的一聲悶雷一般,一頭神駿非凡,披寶帶珍的青角玉龍轟然殺出,將素來有著雪地良駒之美稱的銀背白馬硬生生撞出去數丈遠,好似滾石一般打著旋撞在了路旁的山壁上,那相當於道基修士的三階靈獸銀背白馬只來得急發出一聲悽厲的長鳴,便一頭昏死過去,背上背著張猛山也被一道甩出,像是滾地葫蘆一般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最後一聲不吭的趴在了雪地上,似是已經死了。

  神駿玉龍身上的高挑女騎士打了個迴旋,繞著張猛山踏了半圈,然後一揮手中的長槍,將吐露著靈氣槍芒的槍尖點在了張猛山的額頭上,清冷的不含一絲感情的女聲淡淡地說道,「自廢修為,繳械投降,可免一死。」

  聽到女騎的警告,張猛山心知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可他這麼多年來拼命修行,哪怕資質低下也不放棄,拼了命捨棄一切的修散修,乃至來著極北雪域修魔道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這一身道行,為了成道後的逍遙自在,讓他自廢修為那還不如殺了他!

  一念至此,張猛山再無僥倖之心,頓時血氣同靈氣一同爆發,在體內運起自爆秘法,準備拼上性命給對方來上一下狠的,卻不想就在他調動體內靈力的下一秒,閃耀著靈輝的槍芒便捅穿了他的心臟。

  「冥頑不靈!」女騎冷哼一聲,眼中帶著不屑,但並未在張猛山身上過多停留,迅速地拔出槍尖,縱馬遠去,白玉青龍肋生雙翼,如流光般飛遁而去,載著女騎士去繼續追殺下一個魔修。

  被留在原地地張猛山生命氣息快速流失,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嘴巴蠕動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聲息,成為了一具將被深埋在雪地之下的凍屍,成為了雪原生物的口糧。

  相同的一幕,正在這片雪域大地上不斷上演,來自紫霄觀的精銳女武仙玉鸞軍們,自飛舟上魚貫而出,就像是散入草原上的狼群一般,動作迅猛地捕殺拔除著淫魔教的外圍哨探,直指淫魔教的腹地。

  可載一國凡人的靈舟之上,兵神殿的當代殿主駱重雲收回了遠眺的目光,感嘆道:「不愧是戚醉燕手下的玉鸞軍,當真不凡,與血煞軍已然相差不遠了,戚醉燕當真是一代人傑啊,可敬,可畏,只恨她不是我兵神殿的人。」

  「嘁,這有什麼,你瞧瞧她手下那個女將,什麼玉鸞十八軍最年輕,天賦最高的將主,現在不還是被那淫魔教的一個小護法耍弄了半天?以此觀之,那戚醉燕也不過如此。」在駱重雲的身旁觀戰的親女駱映嵐撇了撇嘴,不屑的說。

  駱重雲只覺得好笑,自家這位的兵仙女,自從那日見了墨玉一面後,就徹底動了凡心,言語裡對墨玉的師姐戚醉燕更是瞧不上,覺得她這也是問題,那也是沒毛病,不過爾爾,大有一種彼可取而代之的感覺,其實不過是想要同戚醉燕一般跟在那墨玉身邊,做他的心上人罷了。

  「那欲佛好歹是一位元嬰境巔峰的修士,放在宗門裡也是護法級別的人物,怎麼到了映嵐你的嘴裡,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小護法,那人與那位女將的修為相差不大,又修習一專門克制女子的邪魔道法,兼之實戰經驗豐富,能堅持這麼久十分正常。」駱重雲耐心解釋道,「為父知道你惦記那紫霄觀的墨玉,可以無需如此著急啊,不是說了此戰過後為父便為你提親,按照你的意願,哪怕是做妾也把你嫁給他,嵐兒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聽到父親駱重雲提起嫁給墨玉這事兒,方才還顯得十分潑辣挑剔的駱映嵐登時像是變了個人,臉紅的像是靈猴的猴屁股,表情扭捏像是墜入情網的無知少女,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說了句,「爹爹不知羞!」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只剩駱重雲一個人在房間裡長吁短嘆,感慨女人都是賠錢貨,只曉得胳膊肘往外拐。

  來到甲板上,下方的對戰一覽無餘,叛自萬佛寺的欲佛一身寬大僧袍,色彩艷誘人,尋常修士瞧上一眼便會淪入愛欲環境之中,但作為元嬰大修,駱映嵐自是不懼,何況這邊六宗的飛舟群外自有護法大陣,況且她所搭乘的乃是僅此於道寶的神品靈舟,自然帶有相應的防護陣法,只是看上兩眼,即便駱映嵐也是女修,卻不會同那跟欲佛交戰的女將一般受到那麼大影響,唯有那親自跟欲佛交手的拳道修士褚向雁,才會被欲佛的樂欲大逍遙佛法給限制。

  卻見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欲佛突然使出一腳撩陰腿,直奔褚向雁的下體,逼她回防之後腰部一弓,竟然從僧袍下赤裸的醜陋肉屌出噴出一道白色液體,大喝:「降魔佛水!」

  眼看那腌臢污穢的液體就要噴到自己身上,褚向雁面露羞憤之色,但也拿這淫邪可惡的和尚毫無辦法,只得稍稍滯空,以躲開那封鎖她進攻路線污穢汁水,鳳口叱罵道:「該死的賊禿!氣煞我也,你這該死的臭蛆般的污物!」

  欲佛聽到褚向雁氣急敗壞的粗口,反而感覺與有榮焉,得意的哈哈大笑,他的實力與化神初期的褚向雁有著不小的差距,可就是憑藉這一手防不勝防的噁心技法,逼得褚向雁毫無辦法。

  欲佛與褚向雁拉開一段距離後,嬉笑著說道,「女施主何必這麼大氣性,須知氣大傷身,且打打殺殺又犯了嗔戒,加之女施主身材豐饒,蜜乳高聳如香瓜,臀瓣渾圓如滿月,美色誘人,又犯有色戒,如此算來,女施主可當真罪孽不淺啊,不若放下執念,讓在下使一根銷魂肉柱,將女施主渡入空門,在極樂飄飄之時共同參悟我樂欲大逍遙佛法,豈不美哉?」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褚向雁緊咬銀牙,怒氣上涌,揮拳便打,只覺得著惡僧嘴比茅坑還臭,人比蛆蟲更噁心,恨不得在一時半刻就將他給物理超度了。

  可褚向雁心中再急也不頂用,眼看她拳煞流空,正正殺來,欲佛把眼一眯,盯著褚向雁發動了幻欲大法,一瞬間天旋地轉,褚向雁只覺得有無數個公子墨玉出現在自己身邊,風流倜儻的俊朗公子笑吟吟的看著他,衣衫半解,面如醉酒,眼中滿是迷離,好似在邀請她一般,即便是以褚向雁的堅定道心看來,欲佛模擬出的公子墨玉都沒什麼明顯的破綻,雖然墨玉公子是一定不會做這些輕浮的舉動,但僅從外表和聲、味、視來看竟於真人無二!

  這欲佛著實有些道行,換做平日裡四下無人的時候,對墨玉芳心暗許的褚向雁說不定就遂了這幻想,只圖跟道公子春宵一度,也算圓滿,可如今兩軍陣前,道公子墨玉就在紫霄觀觀主墨香璇的飛舟上觀戰,褚向雁豈能不知輕重緩急?

  因是如此,褚向雁心中越是急切,她害怕自己在這欲佛的道法下失態,堂堂紫霄觀的玉鸞軍將主若是因為貪戀少主而在陣前被邪修迷了心神,那傳出去讓人怎麼看?

  軍主,觀主,少主的臉還往哪擱?

  她褚向雁到時候別說是想跟軍主戚醉燕成姐妹之實,成共寢只好了,怕是當即就該羞愧自盡了。

  可越是如此,鬥法經驗老道的欲佛便越是難纏,他老早就看出了褚向雁對墨玉心懷愛戀,他的迷魅道法百試百靈就是最好的證明,這要是在滅魔行動之前,欲佛見了墨玉說不得得給他磕上幾個響頭,畢竟因為他魅力太大,道元界的女修們幾乎一大半都把他當做了夢中情人,以墨玉為藍本的迷魅幻術更是好使。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褚向雁作為天才拳修在近身戰之中應當是占據絕對優勢的,可每當欲佛陷入劣勢,便會變作墨玉的容貌,情意深深的喚上一句:「雁兒,你看我是誰?」

  面對多少次午夜夢回里夢到的聲音和稱呼,褚向雁哪裡還下得去手?

  是以堂堂化神境的武仙竟然被一個元嬰的邪道逗耍至今,實在是貽笑大方,甚至一開始褚向雁還被那欲佛占了些便宜,迷迷糊糊的握住了對方挺硬滾燙的肉棒,把這話兒當做了墨玉的陽物一般擼動了幾下,讓那腥臭的雞巴上帶上了幾絲女子的香氣,也讓她這雙玉拳沾上了洗不掉的污穢,氣的褚向雁險些失了智。

  眼看高層戰場陷入了焦灼,甚是欲佛略微占據上風,可他的眼裡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之色,只因自己麾下的哨探在同玉鸞軍捉對廝殺的時候基本沒有一合之將,一觸即潰,僅他所見,便已經有著大半的聖教弟子被拿下了。

  『不能在戀戰了,得要找機會開溜才行,這小娘皮我還能拖上一拖,一旦再來一個,或是有更強的修士出手,貧僧今天可就得交代在這兒了。』欲佛同褚向雁邊打邊退,如今已經里飛舟群相去甚遠,自覺也是時候開溜了。

  一念至此,欲佛也不再猶豫,當即一扯僧袍,將自己雄健的軀體完全展露在褚向雁面前,身體上鐫刻的詭異梵文同時閃爍,直接將褚向雁引入一段沉浸感極強的幻境之中,然後轉身甩出一道寶光,躍上飛梭就準備開溜。

  其上觀戰的墨玉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道公子的那令無數女修瘋狂聲音在整個六宗的靈舟群上迴蕩,下一秒,一道嘹亮的鳳吟響起,一抹無法捕捉的紅影閃過,卻看那躍上飛梭的欲佛身上爆開一團血霧,下一秒,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從天空墜了下來。

  周遭的觀戰的靈舟上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一眾修士紛紛驚嘆恐怖如斯,再沒有人敢說玉鸞軍的不是,只因這齣手的正是是悟道境的武仙、玉鸞軍的軍主戚醉燕,若是妄然置喙,引得此女不快,這一桿鎏金赤炎玉鳳槍他們可接不下來。

  「戚軍主道法大進,值此滅魔除邪之際,當我正道為一大幸事啊!」道門執牛耳的天元閣閣主道元子開口恭賀道。

  「天元閣主所言極是,戚軍主當真前途無量也,這次滅魔還要多多仰仗戚軍主。」萬佛寺的廣賢金佛附和道。

  「兩個老不羞,身為佛道兩家的魁首,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張嘴閉嘴都是想讓別人多出點力,既然這樣,我看你天元閣這位子不如讓給紫霄觀坐坐,你道元子剛好滾去東域跟廣賢羅漢蛇鼠一窩,讓紫霄觀搬到中域平掌天下,那這道元界一定會少許多齟齬。」秦家的太上秦戈雅陰陽怪氣的說道,對於天元閣和萬佛寺的這倆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她是看的夠夠的了。

  一旁的寒玉宮宮主只當沒聽見,不發表任何意見,畢竟她的底氣不如秦家那麼足。

  幾位合道大能說話時也沒避諱,在自家靈舟上的紫霄觀觀主墨香璇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嬌容玉色,站在那裡顯得天地都有些遜色的成熟宮裝美婦微微一笑,並沒有發表意見,烏黑的長髮在她螓首後盤起,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並不緊身的衣裙卻被她胸前高聳的乳峰給撐得鼓鼓囊囊的,有一種似乎雖是都是溢出來的既視感,在那淡紫色的麗裙之下,是一雙被薄如蟬翼的絲綢褲襪,暗色系的絲襪包裹著墨香璇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看上去纖瘦得體,分外誘人。

  雪域上空最為精美,刻有數不盡的繁瑣、精緻的道紋的道寶靈船毋庸置疑屬於最尊貴的人,而在整個道元界又有誰能比娶了寒玉宮和秦家的嫡系仙子,同時出身紫霄觀,有著兩位無限溺愛他的師姐和母親更尊貴的人呢?

  沒有別人,唯有道公子墨玉。

  此刻,道寶赤霄寶舟的甲板之上,一道紅光閃過,鎏金赤炎玉鳳槍悄然回到了戚醉燕手中,化作一隻銀釵插在了她的高馬尾上,墨香璇微微側身,有些好奇的問道,「夢兒這次怎麼忍了這麼久?按照你那性子,若是碰到了這種把玉兒的樣子做成幻術的人,不是第一時間就會直接打殺了嗎?」

  墨香璇好奇讓戚醉燕有些尷尬,一朵羞美的紅暈浮上她的臉頰,站在她和墨香璇之間的墨玉露出壞壞的笑容,墨香璇隔著墨玉看不見,可她卻是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體會的清清楚楚。

  「好師姐,可要維持好道法領域哦,不能被母親大人發現了,況且這裡可是甲板,若是道法領域出現了疏漏,那邊的道元子和廣賢羅漢還有其他大能都是會看到的哦,堂堂玉鸞軍主,竟然在靈舟的甲板上,當著自己的師尊面前被師弟玩弄乳頭和騷屄呢,而且已經十分不知羞的高潮了好幾次呢。」

  墨香璇看到墨玉張嘴說話,卻沒有聲音發出,立刻就知道了自己兒子又在脅迫著寵溺他的師姐在玩一些閨房之樂,當下也是十分無奈且寵溺翻了個白眼,又為靈舟又多附加了一層隔絕禁止,以防止自己的愛徒春光泄露。

  這倒不是墨玉性淫,喜歡作弄自己的女人,他其實性格蠻溫和的,只是當初他的幾位紅顏為了助他修成混元一氣體,主動服下了南域情醫嘔心瀝血精製出的情毒,在自己體內孕育了情種,以致於在面對墨玉的時候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時刻處在情動的狀態下,並且藉由各人性格不同,還衍生出了獨特的閨房情趣,而英姿颯爽的玉鸞軍軍主的性癖就是露出,尤其是在這種重要的公開場合,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不為人知反差淫戲是戚醉燕最迷戀的,甚至這種情趣還有助於調動她的鬥志,促使她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迸發出更加強大的實力。

  隨著幾大魁首勢力大人物閒聊,戚醉燕和墨玉的這邊暴露隱奸也逐漸走向了尾聲,靈力演化的手忽輕忽重地在戚醉燕的乳尖和陰蒂上轉圜摸捏,其上的觸感與墨玉的手完全無二,可以看做是墨玉之手的複製品,是他花了大心思專門創造出來的一道法門,專門用來捉弄自己平日裡高冷強大的師姐,行一些反差之事。

  靈手並無其他效能,就只是模擬了一隻普通的肉手,但他撩撥的技法甚是巧妙,總是在戚醉燕意料不到之事奇襲她敏感的蓓蕾,在她情動意漲之時抽身而去,又在她猝不及防之時捲土重來,讓戚醉燕的神識一直保持在高度集中的敏感態,就憑藉這種高超的調情手法,硬生生讓名震道元界的第一武仙嬌喘吁吁,呻吟連連。

  加上戚醉燕一早就對自己的師弟情根深種,對別的男人毫無興趣的同時,在面對墨玉的時候就像是開了情感的最高加權一般,格外的敏感,似乎是將那壓制的欲望和歡樂都留給墨玉,交由他主宰了,是以墨玉輕而易舉的拿捏著戚醉燕的觸感,在六宗的數十萬修士面前堂而皇之的帶著這位女武神在快感的過山車上起起伏伏。

  只一隻手,就讓戚醉燕情迷意亂地不知所以,擁有無垢之體的悟道境武仙竟然被墨玉用一根手指給玩弄的香汗淋漓!

  下身的蜜穴之中更是不知泄出了多少甘美的蜜汁,盡皆流到了戚醉燕的大腿上,濕噠噠的黏糊糊的觸感給她帶去了更多的刺激,無時無刻不在清晰的提醒著她她的身體狀態,提醒著她這位被無數武仙奉為女神瘋狂追捧的強者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著一些堪稱魔道的荒唐背德事兒。

  儘管她並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即便別人當她是蕩婦她也無所謂,可這種在萬眾矚目之下同自己深愛的師弟做一些閨房情趣,帶著受人追捧的光環將自己無下限的奉獻給自己的愛郎的感覺讓戚醉燕的自我滿足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她因為這個身份價值帶給墨玉的樂趣也讓她自己甘之如飴,戚醉燕就是這種完全以墨玉為中心的女人,她是夫奴,像是貓奴一般,夫奴是丈夫的奴隸,為愛人做奴隸都心甘情願的女人。

  就在甲板上的戚醉燕和墨玉玩的正歡的時候,靈船內部的情景也相當香艷,得益於道公子墨玉的魅力,他後宮裡的絕色們可謂是十分和諧,但是性格上依舊保有各自的特點,譬如刁蠻貪歡的秦家大小姐秦流伊。

  身為御獸秦家的當代獨女,秦流伊可謂是受盡了榮寵,像是個被嬌慣壞了的孩子一般,天真浪漫的同時最許多事情缺乏敬畏感,缺乏分寸,就像現在,秦流伊就將寒玉宮的當代玉女柳語如壁咚到了牆壁上,用她比柳語如還矮几分的身姿,演繹出了一副極具侵略性的架勢,而這只是來源於墨玉昨晚同她的一句戲言。

  當時的秦流伊正撅著自己的香尻趴在大床同身邊的柳語如一同承受著來自身後的撞擊,墨玉粗長的令人肝兒顫的陽物一下下舀搗進秦流伊緊實的蜜穴,秦流伊的小臀兒被肏的「啪啪」作響,雙臂伏在床單上,小臉崩壞似的側仰著,像是個被凌辱的人偶似的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

  「呀!~~~又進來了~夫君的大肉棒子!啊啊~!!塞的流伊好漲,慢點!慢點!呀!!!!」

  「小流伊,舒服嗎?快把你的小穴穴再夾緊點兒,為夫肏美了你,還要去和語如姐姐再站一場呢,別讓語如姐姐等急了。」

  柳語如聽到這調侃的話,忍不住紅了臉,卻也說不出什麼否認的話,全身赤裸的,袒露著美乳蜜臀的她即便是否認也沒什麼說服力,她就是在排著隊等著墨玉的臨幸,等著英俊挺拔的愛郎將他那磨人的大陽具塞進自己的水屄好好疼愛歡好一番。

  反倒是秦流伊不樂意了,「不行!嗯~玉哥哥也太花心了,天天享受齊人之福,嗯~不能這樣……太不公平了,流伊要跟玉哥哥換換,流伊也要享受齊人之福!啊~~」腦袋渾渾噩噩的秦流伊胡攪蠻纏般說道,柳語如聽了感覺哭笑不得,只覺得她是爽昏了頭,秦流伊一個女孩子有沒有那話兒怎得能享女人的福?

  卻不想墨玉反倒開口了,一邊持續的夯打著秦流伊嬌嫩緊窄的粉穴,一邊笑吟吟的說道,「流伊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行,等會你跟語如姐姐比一比,我同時肏你倆,若是你堅持的久一些,我就把語如姐姐許給你,然你做她一日的夫君,怎麼樣?」

  柳語如本想拒絕,感覺這是在胡鬧,卻不想墨玉直接將她抱起放在了秦流伊的身上,不問她的意見就開始了比試。

  「嗯~夫君……啊~……不行……慢點……才剛開始…太快了啊……哦—哦~~~……語如不比…呀~~~」柳語如每說一句,墨玉就用肉棒頂她一下,讓她說不出來完整的話,強行開始了比試。

  反倒是秦流伊,聽了墨玉說的比試後抖擻精神,堅持到了最後,收穫了柳語如的一日夫君權,只因她的性癖為探索,敢於嘗試各種花樣,虛龍假鳳的嬉戲對她來說別有一番誘惑力,與之相對的,柳語如雖是實力更加強勁的大姐姐,卻在私房之中覺醒了逆來順受的弱受癖好,越是受辱被褻玩,便越是喜悅快樂。

  秦流伊的身體不如柳語如高挑也不如她豐滿,柳語如胸部乃是可以跟肥尻細腰爆乳的戚醉燕掰一掰手腕的,是那種只手遠遠難以籠罩的大小,但在氣勢方面,嫻靜清冷的寒玉宮聖女卻是被無法無天的小魔女給壓了一籌,畢竟是不可言說的閨房樂趣,柳語如總不能動武,是以在空間有限的船艙內只能任由秦流伊施為。

  如果說柳語如的美,美在她嫻雅的氣質美在她那遠超黃金比例的修長玉腿和豐乳肥臀,那麼秦流伊的美,就美在她少女一般的熱情活力,她雖是何不食肉糜的大小姐,身上卻也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算是無法無天,也可說是赤子之心。

  若是兩人角色互換,柳語如是斷然無法對秦流伊做出什麼過分之事的,不像秦流伊,她已經摟著柳語如,兩人的身子抱在一起齊齊滾上了床,還是柳語如在上,秦流伊在下的模樣,臉對臉,眸望眸,唇貼唇,彼此呼出的吐息清楚的落在對方的臉上,痒痒的,像是有隻貓在用小爪子撓一般。

  柳語如豐滿的雙乳壓在秦流伊身上,一對葡萄四的粉嫩肉點兒輕輕晃動,像是飽滿的果子一般誘人,讓秦流伊生出一股股想把那對兒的栗子含到嘴裡品嘗的衝動。

  她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幹了,身子一矮,便滑落了幾分,將嘴巴覆蓋在了柳語如的乳峰上,學著平日裡侍弄陽根龍頭的手段,照貓畫虎的吮吸起了柳語如的乳頭。

  「啊~~」一聲帶著壓抑和羞澀的嬌吟不受控制的從柳語如口飄出,聽得秦流伊十分激動,她甚至主動弓起身子,將自己的筍尖兒貼在柳語如的小腹上摩擦,尋求著美人兒之間的禁忌快感,無師自通的用姐妹的身軀取悅著自己。

  「頭一回覺得,除開玉哥哥的龍根,語如姐姐的奶子,也是香甜可口,好吃的緊。」秦流伊感慨道。

  聽到秦流伊稱自己胸為奶子,柳語如登時紅了臉,有些羞憤的問道,「你個死妮子,怎麼能說我的…我的那兒是奶子呢?」

  「玉哥哥不就是這麼說的嗎?」秦流伊眨了眨眼睛,小舌頭舔了兩下柳語如的葡萄粒子,無辜的說道。

  「那……那是……玉哥兒他是夫君,才可以這麼說。」柳語如一時語塞,彆扭的解釋道。

  「是呀,可今天我也是語如姐姐的夫君啊,玉哥哥答應我的。」秦流伊理所當然說道,見柳語如撇過頭去不理她,秦流伊嬉鬧著又湊了上去,小聲說道,「姐姐騷屄里的淫水兒可是都滴到我的腿上了,這說明姐姐的身體已經情動了呢,就別再裝了,快快喊一句親親夫君,讓夫君上樂一樂。」

  其實柳語如早就感受到了快感,一同接受墨玉褻玩的幾個姐妹誰沒有被墨玉調教著一起玩過?

  彼此之間或多或少早就產生了些許羈絆,斷然不是那種對同性無感的女人,況且又是在這私密的閨房,心裡的欲望早就被釋放了出來,她就是抹不開那個面子,咬著牙強撐著不讓自己發出令人遐想的媚叫,實際上早就水流如溪了。

  柳語如的反應反倒激起了秦流伊的征服欲,她開始使盡渾身解數撩撥柳語如,一邊用舌頭細細的舔舐她敏感的乳頭和乳暈,一邊用手在她敏感的大腿上緩慢摩挲,電流般的快感讓柳語如雙腿發抖,可她就是強忍著不出聲,見到柳語如如此倔強,秦流伊不由地出聲勸解,「語如姐姐,強忍可是傷身哦,不好好做人家的夫人,等到玉哥哥回來了,我就告你一狀,讓你好幾天嘗不到那大棒的滋味。」

  說完,秦流伊也不待柳語如回復,便再度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的乳頭上,但這次她改變了目標,並沒有直擊乳首,而是在乳暈之外不停的畫著圈,似入非入,將進將出的挑逗著柳語如,在來回挑逗幾圈之後,再用她濕熱的舌頭碰一下柳語如的乳尖,然後在迅速收回,直玩的柳語如頭冒香汗。

  眼看柳語如依舊在硬挺,雖然時不時會發出一聲聲嬌軟的哼唧,但還是沒有完全投降,秦流伊便再度換了陣法,開始由輕到重慢慢舔吮柳語如的乳首位置,就像是在舔吃糖葫蘆一般,像是微風撫弄般的輕舔,然後一點點增加力氣,之後的每一下都舔吮都舔的得更深更用力,就這樣一步步加大刺激,抬升快感,一點點瓦解柳語如的防線,終於,在兩個輪迴之後,柳如是終於破防,甩動著冰藍色長髮,發出了嬌喘,「嗯~~太刺激了……不行……流伊夫君……敗給你了……語如敗給你了……完了……哈啊~啊啊~~~今天…今天語如是流伊夫君的女人了。」

  隨著柳語如敗北,她也徹底放棄了抵抗,滿心歡喜的騎在了秦流伊的身上,享受著秦流伊舔乳調教的同時不停的用秦流伊的玉腿摩擦著自己的陰戶,乃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在同行的綿軟摩擦中尋求著更深的禁忌快感,玉腰交纏,美腿糾葛,兩副各有千秋的絕美胴體在仙氣飄逸的典雅閨房中碰撞出別樣的火花,同靈舟夾板上享受情趣的兩人一樣的激情蕩漾。

  看到兒子和愛徒結束了嬉鬧,兩個皆是鍾靈秀慧的人兒擁在一起輕輕的喘著蘭氣,墨香璇心中欣慰的同時,沒由來的湧出一股孤獨之感,這是喪夫多年的她第一次感到這令人心慌的孤獨,就好似自己被這片天地排斥在外,像是一個在宇宙中孤零零地飄蕩的幽魂,有人親,無人愛。

  「小姐。」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墨香璇的思緒,美婦抬眼望去,看到了自己的管家老僕,打扮的一絲不苟,做事考究細緻的鐘書濤,鍾書濤雖滿頭白髮,可實際上容貌卻同數十年前一模一樣,從他踏入仙路之時,就是這個模樣了。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墨香璇的眼神有些恍惚,那時候,墨香璇記得自己還是個富貴人家的少女,鍾叔就已經年齡頗大了,但依舊精神矍鑠,侍奉了自己墨家的三代家主,在年老後退居二線,本想著做個閒散人養老,卻沒想到被十分信任他的墨家家主派去了向來男女分隔的後院。

  於墨香璇而言,鍾叔不僅是家中老僕,更在父親忙於家族事物的時扮演著父親的角色,是以在道仙子登上仙路之後,不惜付出大代價,強行以珍貴的靈資把鍾叔堆成了仙道高手。

  回憶的過程是很快的,幾乎就是片刻,墨香璇就回過神來了,對她生命中唯二重要的男人露出了外人絕難見到的笑顏,「怎麼了,鍾叔?」

  鍾書濤顯然對於墨玉和戚醉燕的嬉玩也是習以為常,他和藹地笑了笑,說道「並沒有什麼事,老奴只是見小姐站在甲板上吹風,便覺得小姐會冷,所以為小姐送上外衣。」

  說著,鍾書濤把手裡的衣服遞了過來,那是一件大衣,她記得很清楚,那是自己離家的時候鍾叔給自己挑的,現在不常穿了,雖是凡間俗物,但到了她這個境界,材質已經無關緊要了,凡她所披,便是無上道袍。

  墨香璇展顏一笑,接過鍾書濤手中大衣,仔細的蓋在了身上,「確實如此,我感覺有些冷呢,還是鍾叔體貼我,記得為我送衣。」

  鍾書濤笑著沒說話,躬身一禮,便悄然退去。

  到了墨香璇這個境界還會感覺到冷嗎?

  自然是不會的,溫度與她而言基本沒有意義,合道合道,顧名思義,就是以身合天道,以己道合天道,她已是天地的一部分,又怎會為天地溫度所擾?

  但她說自己冷了,因為合道道仙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旦夕禍福,道無情,人有情,是不能完全摒棄情感需求的,也會傷心快樂,也會感覺形單影隻。

  「鍾叔,一如既往的那麼敏銳呢。」墨香璇伸手扶著披肩的大衣,輕輕呢喃道,眼裡再無孤獨,滿是幸福靈光。

  ————

  道寶混元舟的膳食房內,一個身材嬌小的身影正在忙活,將一盤盤來自道元界各界域的山珍海味下鍋,然後調和營養和味道,將他們烹製成頂級的珍饈,這正是儀秋最擅長的,我指的是煉藥。

  但既然愛上了墨玉,那麼為自己愛的人做飯,那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儀秋小姐,少爺說他有些餓,還有些想你了,特遣老奴前來告知」一位精神矍鑠的白髮老叟推開膳食房的門,進來說道,他雖老邁,但是一頭銀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儀容莊重,神態不卑不亢,頗有一番風範。

  「啊,是鍾叔來啦,還差兩個菜來著,不過既然夫君喚我,那便算了,這鳳爪和龍肝便留作下次再做吧,還請老先生幫我端過去。」

  「是。」鍾書濤微微躬身致敬,然後幫著將做好的仙道珍饈端了出去。

  ————

  剛經過了一場桃色旖旎的房間內此刻臥著一位身著華服錦袍的佳公子,他的衣裳以白為底色,青為點綴,繪有雲彩和道紋,青玉緞帶,銀白摺扇,嘴角含笑,貴氣逼人,好似濁世佳公子,又像仙訣飄搖方外人,面如冠玉,眉似墨描,體態頎長,容貌俊朗,實在是鍾天地之靈秀的風流人物。

  單論墨玉的魅力,放在修仙界都是霍亂一方界域的級別了,若是放在凡間,那就更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但更讓修士們嘆為觀止的,其實不在這位公子容貌,而在於他背後斜靠的那個女人。

  戚醉燕,紫霄觀的下一任觀主,統領著鳳威赫赫的玉鸞軍,以道入武,先修道仙,然後覺的修道救不了紫霄觀,便直接轉修兵仙,在數年前紫霄觀內鬥里隨自己的師尊墨香璇,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打崩了數十位同境界的道仙的絕代猛女,甚至就連兵神殿的當代殿主都公開承認其不是戚醉燕的對手,將兵仙正統之名拱手相讓,讓一個傳承數萬年的頂級界域勢力甘拜下風,戚醉燕的鳳名之盛,毋庸置疑。

  但就是這麼一位在道元界堪稱一代武神的女兵仙,此刻卻一臉柔情的靠坐在椅子上,用自己寬廣的胸懷承受著墨玉的重量,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臉頰飛紅,雙眸似水,哪裡還有一點含煞帶肅的兵仙慕言,全然是個春心萌動的痴戀嬌人兒,一顆心都系在了胸前慵懶斜靠著的墨玉身上,在外是紮起來的高馬尾已經放下,散成了更具母性魅力的長髮,顯然處在一種十分親密的狀態。

  正用纖細、潔白玉指為兒子投餵靈果的墨香璇見到戚醉燕的這副痴態,心中幽幽一嘆,暗道造孽,自己怎麼生了個這般禍害仙子的兒子,瞧瞧這邊充作人肉靠枕的紫霄觀女武神,都快成瞭望眼欲穿的饑渴浪婦,再看看那邊為墨玉揉腿按摩的寒玉宮冰仙子,還有那殷勤的用自己尊貴無比,向來不然纖塵,任何稍顯污穢的事情都不會沾染的小手兒為墨玉做腳部按摩的,大名鼎鼎的秦家獨女,南域小魔女秦流伊,一個個在墨玉面前都丟了尊嚴,忘了堅持,唯一剩下的,就是對墨玉的痴迷的情愛了。

  雖是這般想著,可墨香璇手裡投餵的動作卻絲毫沒停,因為啊,就是她這個寵溺兒子的壞媽媽把墨玉嬌慣成這模樣的。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墨香璇溫柔似水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捏著一塊剛剝好的千年靈橘送到了墨玉嘴邊,「乖兒子,來張嘴,啊~~」

  再看秦流伊的身下,不著片縷,媚眼如絲的柳語如正在為秦流伊舔舐香穴,秦流伊用胸捧著墨玉的腳為他按摩,柳語如則讓秦流伊騎在自己的臉上為她舔穴,真當是一幅極盡淫靡的美景,墨玉看了都有些遭不住,語氣發酸的問道,「語如姐姐,怎麼在流伊身下做這種事情啊?」

  聽到墨玉的問話,柳語如心中羞澀難當,被迫辯解道,「還……滋…還不是夫君今日將我許配給了流伊,語如只好成為流伊的夫人,為流伊夫君坐那舔穴吮魄(後庭)之事。」

  「哦?聽柳姐姐的意識,是做這種事不開心嗎?」墨玉故意問道。

  「滋……滋……滋……那……那……那倒也不是……」柳語如羞態媚人的說道,寒玉宮聖女素來清冷秀麗臉蛋上沾滿了秦流伊的溫熱香汁兒,看上去格外的淫靡。

  「那柳姐姐是否需要我讓制止流伊呢?」墨玉繼續問道。

  「滋……不……不用了……語如……語如和流伊夫君玩的很開心……」寒玉聖女的臉蛋上布滿了羞暈,羞怯萬分的說著,一邊用上面的小嘴吐露著風嬌羞欣喜的言語,一邊用下面的小嘴兒噴吐粘稠纏黏的稠密花汁,整個人處在一種充分發情的狀態。

  充分滿足了愛人被羞辱性癖的墨玉不再繼續撩撥,繼續懶洋洋的靠在師姐的溫軟乳肉上,享受著自己女人們的按摩,接受著她們表達愛意的方式,直到鍾書濤和儀秋推門進來,為他們送上今日的靈餐。

  就在玉鸞軍女將士們化作哨騎四散而出,清除大道教的外圍探子,大能們在靈船上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道隱蔽的身影悄然潛入了雪原戰場,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輕車熟路的朝著大道教的總壇摸了過去。

  黑暗的密室之中,一盤坐著一個身形魁梧的猛漢,他不是那種滿臉橫肉的猛,是氣勢上的猛,其貌不揚,其勢不張,但那股子氣質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驚懼之感,他便是大道教的教主,楚元舟,真實姓名叫什麼已經不可考據,為防厭勝詛咒之術,楚元舟根本不用自己的真實姓名,魔教之人也大多如此,小心謹慎無大錯,稍微大意一點,有的是陰溝里翻車的例子。

  雖是處在密室之中,但楚元舟並未在修煉,而是在靜心,等待著他要等的人,等待著他要知道的消息,心不定,則神不寧,神不寧,則人不安,越是到這種生死關頭,關鍵時候,楚元舟就越是要保持一顆冷靜果決的心。

  忽然,一道黃色微光在黑暗的密室里升起,照出了楚元舟那張滄桑成熟的凶臉,他長的並不醜,但那雙橫眉一擰,就有一股天然的凶煞之氣,大概魔教中人就該如此,也沒誰會相信楚元舟其實修的是佛法。

  接通傳音靈器,楚元舟沉聲問道,「何事?」

  對面傳來親信的聲音,對方恭敬道,「稟教主,紫霄觀的玉鸞軍已經出手,教中斥候已被絞殺殆盡,天元閣已在周遭布下禁道大陣,所有金丹以上,合道以下的非認證道,都遭到了壓制。另外,您交代的貴客已經於半柱香前抵達了北辰子長老的洞府處,北辰子長老吩咐我向您通報。」

  「我知道了。」楚元舟點了點頭,切斷了通訊。

  「終於來了嗎?」楚元舟面無表情的說道,想起那位貴客和所謂的北辰子長老,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一邊主導著對自己教派的圍剿,將自己這些散修出身,毫無依靠的野生修士打為魔道,並對自己喊打喊殺,同時另一邊又偷偷摸的跟自己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時常找自己給他們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腌臢齷齪事,想要黑白通吃,左右逢源,利益至上,操弄仇恨和意識形態才是這些名門大派的真面目,楚元舟看的清清楚楚,可迫於生存壓力,楚元舟又不得不跟他們虛與委蛇,以求生存,實在是可恨!

  當楚元舟來到北辰子洞府的時候,那位蒙頭遮臉的黑袍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楚元舟通過禁制後朝北辰子看去,不出所料,他的身旁果然有著兩個極為美貌的妙齡女郎,在這冰天雪地中皆是一身風騷至極的情趣裝扮,腰腿無遮,胸臀半裸,還都是那種姿容出挑,身段豐饒的秀麗女子,更加引人矚目的是,這兩個滿臉春情的女子赫然都有著結丹期的修為,結合她們的年齡一看,都是非常優秀的修道種子,再看看他們冰藍色的長髮,那麼她們們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十分明顯,兩女都是是極北雪域寒玉宮的女弟子,卻是不知何時被這道貌岸然的淫道士給擄來姦淫作樂,現在這兩個女子都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精氣神,活像兩個恬不知恥的發情雌獸一樣,依靠在北辰子的身旁,任由他上下其手的同時,那嬌膩掛汗的身子還不停的往北辰你的身上,蹭嬌艷欲滴的嘴唇好似無處安放一般,不停的在北辰子的身上蹭來蹭去,從臉,脖子,鎖骨,胸口到他的下體,就好像一條在尋找洞口的魚一般在他身上鑽來鑽去,想兩個被下了烈性春藥的妓女一般,面色潮紅眼神迷離,重重的呼吐著濁氣。

  「北辰子長老可還好?」楚元舟不咸不淡的問道。

  「好的很!有美酒喝,有美人玩,有美景賞,再不能比這更好了。」美人在懷的北辰子手持靈酒眺望著雪域美景的北辰子哈哈一笑,豪邁的說道。

  「我大道教如今大敵當前,北辰子長老竟然還有心情喝酒,狎玩,賞景,這種泰然自若的心態我實在是佩服啊。」楚元舟的話語裡帶著嘲諷

  楚元舟之意則是在暗諷北辰子身為大道教的長老,卻不思安危,只沉浸於享樂,顯然沒有以大道教長老的身份自居,只是把這裡當做一個度假玩樂場所罷了。

  北辰子當然聽出來了楚元舟的話語裡的嘲諷,但是他不以為然的哈哈一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反而開始規勸楚元舟,「教主又不是不知我的身份,我只要在鄙教一日,那便代表著天元閣對教主的邀請存在一日,教主大可以舍了這大道教,隨我加入天元閣,豈不快活?」

  對於楚元舟十分不客氣的言語,北辰子也十分利己,如今大道教正處在一干正派的圍剿之下,楚元舟當下已經是屬於插翅難逃了,所謂困獸猶鬥,楚元舟也算是一代人傑,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他這個外來人口出不遜也實屬正常。

  反正北辰子自己該怎麼玩怎麼玩,楚元舟就是對他破口大罵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楚元舟就算有什麼不滿,也只能言語上刺他幾句,不敢真的動手,無關痛癢罷了,而自己拿到的好處與樂趣卻是實打實的,相比之下北辰子並不在意這些。

  看被北辰子著淫道不搭理自己,一心催動陰陽玄經用情慾催化身邊的兩個女子,楚元舟也沒有心思在他身上在浪費時間,轉而將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黑袍人身上,冷聲道,「雖說來者是客,但藏頭露尾的不得摸不得,怕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之輩吧?」

  說著,楚元舟袖袍一揮,一記手刀便朝那黑袍人衝去,化神鏡巔峰的修為展露無遺,周遭空間都被他的幾近大成的道給封禁了,若是修為在他之下者,定然無法移動分毫,然後只能硬接這一道勁風手刀。

  那黑袍人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他身子不知怎的一晃就像一道殘影一般閃爍了一下,楚元舟的手刀便落在了空處。

  「好一手無我道法,幾乎已經臻至圓滿之境!」黑袍人雖然躲開了這一下,卻忍不住出聲叫好,「楚元舟施主不要這麼大火氣嘛,貧僧可是來渡你出苦海的,為何對貧僧喊打喊殺呢?」

  那黑袍人呵呵一笑,退下了自己蓋在頭上的黑袍,之間其下金光閃閃,原來是一位寶相莊嚴的金身羅漢,但令人瞠目結舌的是,著羅漢金身之上,赫然盤鎖一位身材嬌小的玲瓏女子,四肢像是扣鎖一般交纏在羅漢的金身之上,乳圓臀肥,四肢細白,緊閉著雙眼,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這就是萬佛寺的佛道秘法,肉蓮鼎爐,此肉蓮外人皆不知其做法,但唯一知道的是,佛門中人若是有機會能佩戴這肉蓮,則可以時刻溫養陽根內臟,對在合道之時的氣血關大有裨益,更兼肉蓮肉瓣多且潤,時刻佩戴在身上,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眼看這淫靡齷齪的一幕,楚元舟冷笑出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佛教當代佛子慧沖羅漢,慧沖羅漢來我大道教有何貴幹?正值兩方交戰之際,莫不是你們佛教準備撥亂反正,棄暗投明,助我幹掉正道聯盟?」

  羅漢嘴角一抽,心到你這楚元舟還真敢說呀,當下也沒有了和他寒暄的想法,開門見山道:「教主,說笑了,貧僧所謂何事,教主想來是心知肚明的,但既然教主裝作不知,貧僧便在問一邊,請問教主科員,願意捨去這一分浮名,加入我佛門,同我佛門弟子一同參悟那無上佛法?」

  北辰子也是出聲附和道:「不錯,不錯,令狐教主。以當下的形勢,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兩家的建議吧,無論是天元閣還萬佛寺,你總要選一家的吧。難道你是真想和這大道教一起毀滅嗎?」

  「呵呵,真是滑稽至極,你們一手推動了滅魔,結果私下裡卻在謀劃將最大的魔頭給暗中救出去,著算盤還真是打的啪啪響,說白了就是想讓我給你當狗嗎?種下神魂奴印,做牛做馬,賣命到死,我同你們身邊的玩物們又有什麼區別?」

  「施主要是非要這麼理解的話,貧僧也沒有辦法。但從主觀上來講,貧僧與北辰子導遊絕絕沒有這種想法。」慧沖搖頭道。

  兩人眼看楚元舟態度不明,並且一直沒有點頭同意,對他的決定已經有所猜測,下便不再和顏悅色,表情逐漸變得冷淡起來,須知,佛門也有怒目金剛。

  慧沖羅漢沉聲道:「施主。我佛見你天資不凡,手段出眾,是以心生憐惜,可不要恃寵而驕,因此自誤!」

  「哈哈哈哈,當真是可笑至極,說著一嘴的冠冕堂皇之話,然後要逼著給我種下神魂奴印,這就是你們的施捨嗎?我呸!兩個狗東西,我楚元舟寧可站著生,不會跪著死!」

  說罷,楚元舟冷冷一笑,招出護教陣法和大道教至寶,擺出了一個即將動手的姿態,「在我的老窩裡威脅我,哪怕是合道大能,也不能完好無損走出去。」

  慧沖羅漢和北辰子面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兩人陰狠的剜了楚元舟一言,冷聲道,「哼,不識抬舉,我們走!」

  說罷,兩人攜手做法,憑藉道寶遁出,在護教大陣內消失不見。

  楚元舟看著兩人離開的地方,沉默了半晌,默默的離開了,接下來,他就只能獨自面對正道的滔滔大軍了。

  ————

  所謂樹倒猢猻散,指的是當大難來臨的時候,有關係有背景的,都已經安排好了退路,沒關係沒背景的,只能留在原地等死,是以當以紫霄觀的玉鸞軍為首的滔滔大軍踏破大道教的陣法時,大道教總壇裡面已經只剩一半教眾了,都是沒關係沒背景,自己一路拼殺上來的散修,說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也不為過,但若是說他們是十惡不赦的魔頭那就純屬扯淡了。

  而真正的邪修魔修,凶神厲鬼,早就跑的沒影了,往無盡雪域的深處一藏,誰還能真的費勁巴拉的把他們找出來不成?

  要知道,北域雪原可是越往北越冷的,最深處據說還有這能夠凍結一切時空、因果的原初極寒,正道的幾大宗門,才不會費心去深處清晰這些魔頭呢。

  楚元舟的親信一繫緊緊團結在他的身旁,自化神巔峰的他往下,具靈,元嬰,金丹,結晶,築基,納氣,無一不嚴陣以待,哪怕面對的是道元界最頂尖的修士大能也面無懼色,莫名的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悲壯。

  從飛舟下飄下的道公子墨玉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感慨,「這楚元舟也算是個人物,死到臨頭還有這這麼一批忠心的手下,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

  「哼,冥頑不靈,負隅抵抗罷了。」身披道寶,手持神兵,看上去珠光寶氣,盡顯雍容的秦流伊冷哼一聲,卻不像墨玉那般對楚元舟的感官有所改善,只因她的閨中姐妹據說便是被魔教中人所姦殺,是以秦流伊始終對魔教保有極大的敵意。

  此前在船艙里表現的羞澀扭捏模樣的柳語如也是微微頷首,此刻的她面容清冷神態優雅,一身廣繡仙袍配一頭簪玉的冰藍色秀髮,身似玉立,姿如寒竹,像是那月宮之中下凡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冰仙子一般,巧口微張,吐露玉珠真言,「確實如此,魔道中人,皆罪大惡極,不可饒恕,雖然不少有蛇鼠一窩的同伴,但這些沆瀣一氣的奸邪之徒卻不值得夫君為之讚嘆。」

  一眾修士見道公子一馬當先,率先入場,便十分識趣的止步,將舞台讓給了墨玉和他的一眾紅顏,畢竟比起來省心省力的看俊俏郎君和傾城仙子們表演,自己費心費力去打頭陣那真是出力不討好。

  而直面墨玉的楚元舟,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生死關頭,也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去寒暄,楚元舟令旗一轉,腳踏星斗,不需片刻,便同手下嫻熟的結成三才打神陣,擺開陣勢,嚴陣以待。

  楚元舟敗的快的出乎意料,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會敗,也沒想過僅憑自己這一手就能困住威名遠揚的道公子,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敗的這麼徹底,卻見墨玉身旁的戚醉燕輕轉手腕,反腕握槍,稍作蓄勢,好似一道驚雷閃過,又像一道白虹貫日,帶起風雲涌動,一招下來,楚元舟精心準備的底牌三才打神陣應聲而破,像是紙糊的一般。

  下一刻,墨玉出手了,有道是:「卻見公子衣袂飄,白衣玉扇冽如刀!」

  墨玉手中扇子一展,楚元舟好似看到了無邊風月山河,再回神,人已經消失在原地,進入了畫裡,像是被畫上去的紙片人一般,滯留在墨玉扇子上的河山之中,手不能動,耳不能聽,口不能言,整個人處在一種時間凝滯的狀態。

  僅僅一招,道法無雙,精才艷艷的道公子墨玉便把魔教教主楚元舟做成了貼畫,囚禁了起來,眾修士高呼正道大興。

  當楚元舟的思維再度開始轉動的時候,玉鸞軍已經將大道教的一眾骨幹絞殺殆盡,屍體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大道教總壇之中。

  天才和天才的差距,比天才和普通修士的差距還要大。

  楚元舟也算是散修中的天才,如今卻被人一招囚禁,一招制服,如今像是個玩具一般被放置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覽,墨玉一手畫地為牢,就讓他跪在地上承受著他從未犯下的罪責,而那些真正的兇手,此刻正站在陽光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審判他,他甚至都無法睜眼直視他們,只因他們站在光下面,那光實在是太耀眼。

  溫潤如玉的道公子墨玉緩步來到了楚元舟墜落的大坑裡,輕聲說道,「魔頭,你擄掠寒玉宮弟子,襲殺血神殿,紫霄觀,天元閣門內的親傳種子,更兼趁外敵入侵之時大肆屠戮凡人,煉製魔寶,擄掠女子,逼為鼎爐,如今敗在我手下,也算是你罪有應得,可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墨玉這番話端的是正氣凜然,風度盡顯,可聽在楚元舟眼裡卻十分可笑,他努力用法力衝擊著墨玉在他體內種下的禁制,哪怕被反噬的連吐幾口鮮血也不在意,掙扎著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墨玉說道,「……咳咳……呵,看啊,多麼光明偉岸,正氣凜然的道公子,呵呵呵呵,出身尊貴的你可知道,你的瀟灑、赤誠和天真是很多你們所謂的魔道不配擁有的,當我們吃盡世間的苦,用盡一切的往上爬,越過艱難險阻去修散仙,修魔道,像是路邊的野狗一般爭搶著從你們的指甲縫裡流出的,你們所看不上的資源時,你在哪裡?是不是在靈氣充裕的上等福地里納氣修行?當我們被現實磨得世俗、冷漠、甚至狠厲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是不是在天真爛漫熱烈地擁抱生活?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這世界還真是公平啊!老天爺,你太公平了,哈哈哈哈哈!現在,在殺了我這個渣滓之前,你這個正義使者竟然是十分仁慈的給我說遺言的時間,你真是太仁慈了!!」

  墨玉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生氣,有道是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楚元舟完全沒有嘴硬的必要,心裡對他的這番指責感覺有些奇怪,於是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元舟用仇恨的眼光掃視周天,重點在天元閣和萬佛寺的幾艘靈舟上掃過,那刻骨銘心的仇恨甚至要溢出來,剛欲開口,卻見一道法則悄然涌動,速度之快就連墨玉都來不及反應,甚至連合道境的戚醉燕和墨香璇都滿了半拍,當她們出手時,楚元舟已經永遠的閉嘴了,神魂俱滅。

  墨香璇心中警鈴大作,警惕的盯著出手的道元子,心驚於對方的絕巔修為,連她也來不及出手的速度,必然是合道大成!

  瀕臨渡劫,甚至只差一步就能證道渾圓,逍遙天地間了。

  『看來,天元閣還是隱藏了很多東西的。』墨香璇心中暗道,心裡已經開始謀劃摸底天元閣了,至於死去的楚元舟,除卻場中的墨玉還發呆外,已經沒有人關心了,因為死人是不重要的。

  但,真的如此嗎?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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