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曉歌篇 遲到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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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結束對話後,何塵便匆匆忙忙的趕去賽道參加400米的比賽。

  哨聲響起,四條賽道的選手們猛地發力向前奔跑,每個人都發揮出自身全部的實力,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有的是為了為班級爭光,有的是和兄弟之間的賭約,還有的是希望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注視到自己。

  王曉歌:「何塵,加油啊!」

  何塵在跑到自己班級所在位置的時候,曉歌和班級上的部分學生都在為其吶喊助威。

  當聽到曉歌的呼喊聲後,何塵就像打了激素一樣,越來越快,逐漸從第二變成第一,就算跑過了終點線身體也沒能第一時間慢下來。

  比賽結束,何塵回到班級所在的位置,和他玩得好的那些兄弟們都紛紛圍了上來,為他慶祝。

  慢慢的何塵幾個兄弟玩嗨了起來,用手抓住何塵的手腳,他們走到哪裡何塵就被搬到了哪裡。

  過了好一會,何塵才被放下來,因為何塵只參加了這一個項目,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和班級里的人一樣為那些參加比賽項目的人加油打氣。

  在位置上,何塵簡單的灌了幾口水後便坐了下來,但並不是自己原先的位置,而是將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曉歌的旁邊。

  看到滿身是汗的何塵,曉歌也是好心的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何塵。

  何塵:「謝謝。」

  曉歌:「辛苦了,拿到第一了真的很了不起了呢。」

  何塵:「嗯……」

  因為前不久的表白,兩人互相聊了一兩句後便不知道往後該說什麼,不知是因為運動過後的休息還是因為坐在曉歌身旁,臉色紅彤彤的。

  何塵剛想開口,卻又看到曉歌想要說什麼,兩人又同時停了下來,讓對方先說話。

  過了片刻,看到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何塵開口說道。

  何塵:「那個,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能給個答覆。」

  聽到這裡,曉歌臉色也突然紅了些許,低下頭,劉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曉歌:「明……明天吧,明天到了這裡我會給答覆的。」

  何塵:「好的,那……我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曉歌:「嗯……」

  何塵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椅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不久後身邊的那些朋友都聚在了他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的曉歌突然想起不在的李雯雯,抬起頭左顧右盼,卻依然不見人影,正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班級位置出去找的時候,卻發現李雯雯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

  雯雯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水,隨後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視角看向班級的方向後看到曉歌正揮著手讓自己過去。

  雯雯聳了聳肩,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快步的走了回去。

  曉歌:「你剛剛去哪了,上廁所了嗎?」

  雯雯:「怎麼,上廁所都不允許嗎,曉歌原來對我的占有欲這麼大嗎,嘿嘿。」

  曉歌:「那是當然,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最可愛的雯雯呀~~」

  曉歌一把摟住雯雯,導致雯雯的臉不斷地蹭著曉歌的胸部,雯雯一把推開曉歌,一臉嫌棄的說道。

  雯雯:「不要用那兩坨肉來噁心我,呸呸。」

  曉歌:「誒~~這不是雯雯你沒有嗎,揉揉我的也可以呀。」

  雯雯:「怒怒怒……去死啊!!」

  曉歌:「呀~~!雯雯生氣啦。」

  兩人大鬧了一會後便安靜的座位上,和其他學生一樣看著參加比賽的選手們在屬於各自的舞台上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喧鬧聲、嬉鬧聲一直到了中午才有所減弱,各自都安靜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吃著午餐,亦或是互相依靠著在樹底下、牆壁睡覺。

  下午五點,第一天校運會結束,所有的學生們都高興地離開學校,有的學生在討論該去哪裡吃好吃的,還有的學生在慶幸因為舉辦校運會所以沒有上課和安排作業,各自都有著各自的歡喜。

  而在離校的人流里,曉歌和雯雯卻不在其中,此時的她們正在校道偏僻的樹底下互相交談著,一人面色愁容,另一人則是事不關己、頗顯無奈。

  雯雯:「怎麼說,曉歌,你想和我說什麼?」

  曉歌:「其實,就是今天早上的時候,何塵在去參加比賽前就向我告白了,我不知如何答覆他,就想來問問你。」

  雯雯:「你自己的情感問題,你問我幹嘛,到時候你後悔了難不成你還要怪我不成嗎?」

  曉歌:「你就幫幫我嘛,雯雯姐姐,我的好姐姐~~」

  雯雯:「咦!你別肉麻我了,就算我是你姐姐也沒辦法為你出主意。」

  曉歌一把摟住雯雯,雯雯則是一臉想死的表情,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掙脫開曉歌的懷抱。

  無可奈何,雯雯用力的捏了一把曉歌的腰,曉歌疼的放開了自己的手,吃痛的蹲在地上。

  曉歌:「疼疼疼……」

  雯雯:「我說啊,雖然何塵是很優秀,班上的其他人也都很喜歡他。但你要自己想清楚自己是否喜歡他才行,就算一個人再優秀,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也沒有任何用,懂了嗎?」

  曉歌淚汪汪的抬起頭,看著雯雯那一臉嚴峻的表情。

  曉歌:「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

  雯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轉身就要離開,曉歌一把拽住了雯雯的手,但是因為身形沒穩定好被拽倒在了地上。

  雯雯回過頭,大大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呼出來,儘可能的平穩自己的心情。

  雯雯:「不知道的話就回答他不知道,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不能總是依賴我,我已經幫了你很多的忙了。」

  曉歌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磕到的雙臂,雯雯無奈,只好一邊嘆息曉歌的傻一邊幫忙緩解疼痛。

  曉歌:「對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何塵對我的確比較溫柔友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什麼,我不知道怎麼樣做才會不傷到他。」

  雯雯:「你想不傷到他,那就只能和他交往,只有這樣子他才能開心。但是你自己呢?你覺得自己會因此受傷嗎,會因此委屈自己嗎?」

  曉歌:「我其實並不討厭何塵,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

  雯雯:「不討厭的話就去試一下吧,反正到時候分手也不遲,但我還是建議你再多想一想,免得到時候你受到不好的影響。」

  曉歌:「我知道了,雯雯,我回去再想想吧,又麻煩你了呢,嘿嘿。」

  雯雯:「唉,當你姐姐真累。」

  說完,曉歌正準備走的時候看見了雯雯伸出的手,看著雯雯的手,不由得沉思了片刻。

  見到曉歌沒有反應,雯雯直接牽住了曉歌的手,一起走出了校門口。

  走出校門口後兩人便分開,各自走向各自的回家路,在經過那條奔流不息的河流時,曉歌轉過頭看向了那孤獨的涼亭。

  見到沒有人在此處,曉歌便又動起身子,邁開步伐,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那一晚,涼亭又獨自一人度過孤獨的一晚,沒有客人,自然也不會有燈光亮起。

  沒有陪伴涼亭的人,唯有河流在旁吵鬧,小草在旁邊舞動,可是涼亭它,似乎更喜歡為那些來到此處的客人點亮燈火,聽著他們的交談聲,時不時高興地晃動著橫樑上的燈泡。

  星期五。

  隔天一早,曉歌早早地就去到了學校,進入校門後看到只有寥寥幾位學生到達了學校,雖然沒有劇烈運動過,但是忐忑不安的內心讓曉歌在不斷地喘著粗氣。

  昨天夜裡在床上抱著枕頭,不斷地翻來覆去,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內心焦慮萬分,直到後來因為滾累了在床上睡著。

  當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早上的六點半,思來想去,果然還是拒絕比較好,對於自己來說,果然還是無法處理這段感情。

  一方面是不希望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答應對方,讓對方和自己交往,即使自己並不討厭對方,但是對於自己來說,果然還是沒有能力擔負得了成為對方的女朋友。

  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自己再多幾次確認感情,如果自己的內心真的是喜歡他的話,那到時候由自己告白也不遲。

  曉歌忐忑不安的坐在位置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塵終於還是來到了曉歌的身邊,曉歌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將自己得出的結果告訴給了何塵後便不再說話。

  反觀何塵,雖然自己的內心早已又被拒絕的準備,但果然還是沒有那麼容易得消化這條消息。

  曉歌:「抱歉,何塵,我果然還是沒辦法確認我對你得感情,而且對於我來說就算交往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想我對你感情,可能只是在於朋友的這一步吧。」

  何塵:「沒事的,謝謝你能給予我答覆,你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所以才會讓自己陷入苦惱吧。」

  曉歌:「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們還可以當朋友的。」

  何塵:「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是願意當你的朋友的。」

  曉歌:「謝謝你,何塵。」

  說完,曉歌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何塵看著曉歌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何塵:「果然還是失敗了嗎,不過最起碼還能做朋友,以後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一點,再多了解一些她再告白吧。」

  何塵聳了聳肩,跟在後面回到了班級所在的地方。

  雯雯在一旁的角落看到了全部過程,雖然自己對何塵有著些許的好感,但自己目前並沒有去告白的想法,希望自己在之後能夠變得更加好看和優秀再去告白。

  但是昨天,當曉歌將這件事說出來的時候,雯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種不甘心、嫉妒的感覺,而現在,在看到曉歌拒絕了何塵後,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當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後回到班級中。

  走到坐著的曉歌的背後,一下子飛撲了上去,趴在曉歌的背上。

  曉歌:「雯雯,你幹嘛啦,突然這樣子嚇我一跳。」

  雯雯:「沒什麼,只是想著捉弄一下我這個傻瓜『妹妹』。」

  曉歌:「唔……哼!誰是傻瓜,我要是傻瓜的話,你不也是,你可是和我在一個班級呢。而且話說回來你去哪了,看到你放下書包後就走了。」

  雯雯:「沒去哪,去尋寶了。」

  曉歌:「真的嗎!學校裡面有寶藏嗎!」

  雯雯:「騙你的,怎麼可能有寶藏呢,傻『妹妹』。」

  曉歌:「怒怒怒……你這個騙人的壞『姐姐』!!」

  時間匆匆的過去,轉眼間便臨近中午,校運會大部分的比賽項目都在昨天結束,今天舉辦完剩下的比賽後便在中午開始閉幕式。

  上面的校領導正不斷念叨著閉幕的措辭,講完一遍又重複一遍,重複一遍又在說一遍。

  底下的學生們都不耐煩的想立刻離開學校,校領導說的話都從學生們的左耳進右耳出。

  當校領導們的「結束」一詞說出,操場瞬間亂如菜市場。

  五分鐘過後,操場上只剩下還沒走的少數學生,曉歌和雯雯一起走出校門,互相告別後在校門口外分開,走向各自回家的路。

  張歡:「曉歌,出來吃飯了哦。」

  回到家的曉歌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母親叫了數次都沒有給出回應。

  腦海中還在不斷的想著今天和何塵之間的事情,突然間,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被嚇一跳的曉歌坐起身來看向門口,只見房間門口正站著一個手持鍋鏟,身披圍裙的女人。

  張歡:「出來吃飯了,曉歌。」

  語氣帶著平靜的關懷,卻又能感覺到其中暗藏的寒意。

  曉歌蹦下床穿上鞋子,不敢有任何怠慢,唰的一下走到餐桌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餐桌上的菜一股腦的塞進嘴裡,直到變成一隻倉鼠,再也塞不進去才停下夾菜的動作,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王振龍:「吃慢點,曉歌,又沒人和你搶。」

  張歡:「小心點,別噎著了。」

  曉歌:「(嚼嚼嚼……),唔!」

  曉歌慌亂的揮著手,張歡不緊不慢的遞過去一杯水,匆忙接過水的曉歌猛灌了幾口,將嘴裡的食物都一下子灌了進去。

  全部咽下去的曉歌趴在桌子上鬆了口氣,休息了一會後又再次坐起來,夾菜、進嘴、咀嚼、吞咽,行雲流水。

  王振龍:「我們家曉歌是餓鬼轉世啊,你有沒有這麼覺得,孩子她媽。」

  張歡:「誰知道……呢。」

  與此同時,在學校內,一個男生正在地上撿著屬於自己的書本、文具、私人物品。

  在男生去飯堂吃了午餐回來後,課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倒騰了出來,丟的滿地都是,在課室里的人都默默注視著這一切,沒有人幫助,沒有人開口。

  男生收拾好東西後便走出了課室,走出那個沒有任何「人」在的課室,站在走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又看了著樓下的操場,看著那些嬉戲打鬧的人與自己格格不入,默默嘆了口氣,即使微風吹過也不能讓內心有著些許的欣慰。

  樓梯間,兩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從樓下剛走上來,剛走出樓梯口,其中一個女生就看到了那個男生獨自一人站在走廊,趴在圍牆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面。

  班長:「夢喬,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

  夢喬看了看走廊上的那個男生,隨後靠近班長的耳邊說道。

  吳夢喬:「還是不要太靠近他了,他一直都是班裡那群傢伙的欺負對象,我不希望你也被連累。」

  班長沒有說話回應,只是笑了笑後便獨自一人走了上去,走到了男生的身邊,背靠著圍牆。

  班長:「心情不好嗎?」

  「你不離我遠點嗎?如果被他們知道你和我聊天,那你也會……」

  班長:「嗯嗯……不,我會沒事的,放心吧。」

  班長:「比起他們會對我做的事,我更怕有一天因為自己錯誤的選擇而再也無法和你在這裡相見。」

  班長笑了起來,微風也在此時逐漸變大,吹動了她的劉海,也吹動了男生的心。

  但心動也僅僅是那一霎那,因為知道自己的處境,知道自己不能牽連其他人。

  「這樣嗎,班長可真是溫柔,不管對誰都是這樣子,和我這種人完全不一樣呢。」

  班長:「對誰都溫柔嗎?在你的眼中,原來我是這樣子的人嗎?」

  男生沒有說話應答,而是將看向女生的視線移到了遠處的風景,期盼著自己內心的烏雲,能夠伴隨著天空那純白無暇的白雲,一同飄向遠方,不再回來。

  沒有收到答覆的班長並未離去,而是默默的站在男生的身邊,看著課室裡面吵鬧的大家,又撇過頭看了看獨自一人站在走廊外的男生,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在自己的心中一言難盡。

  或許對於他來說,這種選擇才是最好的,獨自一人,不會受到他人的欺凌,不會再有這麼多的苦惱。

  班長:「我,一直都會在的,你……中午記得休息一會,不要一直站在外面。」

  「嗯,謝謝,我會的。」

  說完,班長離開靠著的圍牆,遲疑了片刻後還是邁開步伐,走進了班級的課室中。

  見女生離開,男生拿出在口袋中的眼鏡,哈了口氣在有裂痕的鏡片上,用衣服擦了擦後戴了上去。

  「還是再用用吧,也不是不能戴。」

  擦拭乾淨後戴好在臉上,隨後轉過身回到班級當中,剛從後門走進課室就看到班長在門邊崩了出來,嚇了男生一大跳。

  班長:「快去休息吧,中午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嗯。」

  看著班長轉身離開的背影,對於男生來說,在他的眼中,這就是班級中唯一的生氣,唯一的值得自己留在這裡的理由。

  下午放學後,剛走出校門的男生就被班長拽住了手腕,男生疑惑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清楚可愛的女生。

  班長:「可以的話,方便去一下你家裡嗎?我想和你家裡人說一下你的情況,說不定能有解決的方法。」

  「……不,算了,我媽平時都在工作,我不希望她在我身上再耗費精力了,我自己可以的。」

  班長:「你爸爸呢?」

  「……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班長:「……抱歉。」

  「沒事的,反正我也不會在意他是死是活,對於我來說他只可無不可有。」

  班長:「那……那,那我不會打擾你的,也不會和阿姨說你的情況的,就當做是請我去做客,怎麼樣?反正明天也是星期六,不用上課。」

  「你家裡人不會說你嗎?」

  班長:「沒事的,我已經和家裡人說了。等等,難不成你是害羞我一個女孩子去你家裡嗎?」

  說著,班長故意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容,嘴角微微的上揚,眼睛眯成一條縫。

  「不是,只是……我不希望你過於接近我這種人。」

  聽到這話班長嘟起嘴,裝作生氣的舉起手,想要敲男生的頭。

  看到女生舉起手後,男生閉上眼睛,等被打了之後再睜開眼,可是閉上眼後感受到的卻是被輕輕地敲了一下。

  班長:「這是我做出的選擇,你不必為我擔憂,我喜歡什麼做什麼,後果也會由我自己負責。」

  班長:「不要過於拘束自己,你比想像中的更優秀,好嗎?我不希望你就此墮落,至少我眼中的你不論在什麼處境,都可以始終保持著你那顆溫柔的內心。」

  「嗯……謝謝你,班長。」

  班長的話讓男生的產生裂痕的內心得到了縫補,臉色微紅的露出笑容。

  而看到男生終於是開心了些後,便推著男生向前走,讓男生帶自己去家裡做客。

  時間,17:20

  曉歌:「媽媽,我去買些零食,很快回來。」

  張歡:「都快吃飯了還去買什麼零食,不准去。」

  曉歌:「略略略,我出門了~~」

  張歡:「喂!」

  「砰」的一聲,家中的門被關上,一臉怒氣的張歡走進房間內,看著懶散躺在床上的王振龍,火氣愈發難以壓制。

  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不斷地打砸在王振龍的身上,一下,兩下,十幾下,直到自己完全解氣後才停下手。

  王振龍:「孩子媽,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打我啊。」

  張歡:「曉歌她出去買零食,你都不幫我勸一下她,你就只知道看看股票!」

  王振龍:「對……對不起,我,我這不也是想著在休息日多掙點錢給你們母女嗎。」

  張歡:「你!這個!大!笨蛋!」

  張歡又拿起枕頭砸了幾下,用來掩蓋自己羞紅的臉蛋,反倒是王振龍,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導致自己再次被打。

  樓下街道,此時的曉歌正開開心心的逛了一個又一個的店鋪,手裡的袋子也越來越多。

  到了那座橋附近的店鋪才停下,走出店鋪的曉歌笑眯眯的看著手中裝滿零食的袋子,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看見了曾經和她在涼亭聊天的那個陌生少年。

  少年身後還跟著一個美麗動人、清楚可愛的長馬尾女孩,雖然從少年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笑容,但是卻能看到身後的女孩子那根本充滿陽光的笑容。

  曉歌一時間呆滯在了原地,就這麼注釋著馬路對面的兩人的離去,買到零食的好心情都因為這件事被吹的煙消雲散。

  曉歌低下頭,看著緊緊撰著胸口的手,臉上出現了不解。

  曉歌:「怎麼回事,有種奇怪的感覺……」

  曉歌抬起頭,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

  曉歌:「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有女朋友的嗎……」

  曉歌:「可是,為什麼他還會說心情不好的時候獨自一人在那裡待著。」

  曉歌晃了晃頭,試圖把腦海中那奇怪的想法拋棄,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

  回家的路上,曉歌始終無法理解內心之中那種奇怪的感覺,那種似乎失去了什麼的感覺。

  明明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子,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回到家中,曉歌將裝零食的袋子放在床上後一頭栽在床上,因為喘不出氣,嘴巴越來越鼓,實在憋不住氣後突然猛的撐起身子大口的呼吸空氣。

  曉歌:「哈啊……哈啊……哈啊……」

  曉歌:「為什麼會,有種難受的感覺,有種失去什麼的感覺。是因為他嗎,可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換完氣的曉歌又一頭栽進枕頭裡面,身體往側面倒去,在床上不斷的翻滾著。

  直到滾到床邊發現碰到什麼之後,曉歌挪開遮住臉的枕頭,看到了面色慈祥的母親正看著自己。

  張歡:「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買完零食回來就自顧自己走進房間,我們叫你都沒有反應,進來就看到你在這裡打滾。」

  曉歌:「啊……媽,沒,沒什麼……可以吃飯了嗎?」

  張歡:「真的沒事嗎?要不要說一下,看看媽媽能不能幫你?」

  曉歌:「不,真的沒事的啦,放心啦,只是一點不愉快而已。」

  說完,曉歌遲疑在了床上。

  曉歌:(不愉快……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說出這種話……)

  張歡:「那你在休息一會,待會記得出來吃飯哦。」

  曉歌繼續將枕頭擋在臉上,隨後點了點頭。

  張歡看到女兒這副模樣也不在說什麼,而是離開房間,關上門讓曉歌在她自己獨處。

  聽到關門聲後,曉歌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的風景,臉上多了幾分愁容。

  曉歌:「果然,還是不要再找他了吧,我的出現,只會讓他女朋友感到誤會。」

  曉歌轉過身去,打開了房間的門,走出去後沒有絲毫的猶豫,主動地關上了那扇門。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三年。

  在這三年裡,曉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運動這方上,而李雯雯則是擔任起了曉歌的小老師。

  同時,在到了初三下學期的時候,在曉歌的鼓勵下,李雯雯順利的與何塵交往,兩人的成績在校內都屬於名列前茅,一起考同一個學校並非不可能。

  在畢業的那天,拍完照後,曉歌跟李雯雯和何塵打完招呼後,獨自一人走向了回家的道路,而李雯雯則是與何塵一起牽著手離去。

  三人都知道,這一別,便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遇,但是也同樣的清楚,這次的離開都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見。

  曉歌的成績並不是很理想,只屬於中等水平,但是因為體育優秀,所以去到了一個對於自己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學校。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忘記了他的存在,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棄了這一切。

  可是卻在開學的那一天,在門口見到他那一天,那顆悸動的心卻再也無法被自己否認。

  早在三年前,在下定決心不久後自己就已經意識到了是對那個少年有著特殊的感情,但是因為自己認為他已經有了女友,所以想著不再去找他。

  可如今,那個少年的身邊卻出現了另一位女孩,一位戴著眼鏡的短髮女孩,和當初在初中時見到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這下曉歌才意識到,當初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少年的女友,而是朋友而已,只是自己自顧自的將兩人當做了男女朋友關係。

  可是,明明當初是自己下定了決心要忘了這件事,可現如今卻又再次遇到他,自己又應當以何種方式與他相見。

  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少年身邊蹲著的少女,故作平靜的融入路過的學生當中,而自己內心中的那扇門,正以曉歌注意不到的方式悄然打開。

  去到自己被安排的班級後,曉歌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從書包里拿出一個發圈,按照記憶中那個女孩的樣貌綁了個一模一樣的長馬尾,只不過自己的頭髮更長更柔順。

  在班級上,出色的身材和外貌吸引了大部分同學們的注意,許多人走過來將曉歌圍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曉歌一時間顯得比較慌亂,但是都一一回答了同學們想自己提問的問題,實在無法回答的就回答不知道。

  轉眼間就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在這期間和許多同學交換了聯繫的的方式,收拾好書本後的曉歌快速的走到了走廊,想要看看那個少年在哪裡。

  眼睛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斷地看向兩邊的一班和三班,搜尋那個曾經遺忘在自己腦海深處的那個少年。

  曉歌:「找到了!」

  曉歌快步走過去,到了少年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曉歌:「那個,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少年則是轉過身,看到發育如此之好的女生不由得臉紅了幾分,聲音也略顯得有些緊張。

  「那……那個,你是哪位?」

  曉歌:「誒……?」

  這三年來,曉歌身體發育的幾乎是呈直線的方式快速生長,雖然初中的時候身材和臉蛋就已經足夠優秀,但是到了高中之後更是近乎完美。

  更不用說以前見面的時候,曉歌的頭髮都是散著,劉海遮住了部分的面容,而如今的曉歌將頭髮扎了起來,將她那清純亮麗的臉龐毫不保留的顯示了出來。

  曉歌:「啊……不,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我先走了。」

  說完,曉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少年的身邊,額頭的劉海遮住了想要哭泣的眼睛,邊走下樓梯邊抹眼淚。

  自始至終曉歌都沒有停下腳步,一路跑到了回家路途上,那個曾經與他相遇的那個孤獨涼亭。

  曉歌:「為什麼,為什麼認不出我了,為什麼會把我忘了,明明我都無法忘記他,為什麼會這樣子……」

  曉歌:「難不成那時候的我,連作為朋友的資格都沒有,連讓他記住的資格都沒有嗎。」

  曉歌:「還是說,這幾年和那個女孩在一起讓他開心到足以忘記其他人。」

  曉歌站起來,扭過頭,看向旁邊的河流,撿起一塊石頭,將心中的不滿連同石塊一併丟入水中,伴隨著河流一起離開。

  平復心情後,曉歌擦乾眼淚,下定決心。

  曉歌:「不行,哪怕記不起來也要讓他重新認識我,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他忘記我。」

  曉歌:「等等,為什麼我會……會這麼激動和不甘心,明明是我主動遺忘的,可是在他記不起我的時候我卻那麼的,那麼的失落。」

  曉歌:「等之後找個時機,把他約到當初我們相見的那個涼亭,說不定他就能記起我了,並且我還要和他告白,或許在當初見面幾次後,我就依賴上、喜歡上他了吧……」

  曉歌背上書包,離開涼亭,回到家中午飯都沒吃就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張歡本想叫曉歌出來吃飯,剛打開房間的門卻發現曉歌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也才蓋了一半,鞋子脫了還亂丟。

  張歡對這個一直亂來且不聽話的女兒嘆了口氣,輕輕蓋好被子,將被亂丟的鞋子拿出房間後悄悄的關上了房門。

  至此之後的幾個月,曉歌幾乎每次都會在課間經過三班的時候特意看向在課室或者剛好在走廊上的他,有時候還會像個樹懶一樣,趴在柱子背後或者角落,露出偷窺的眼神。

  同時,在這幾個月里,曉歌也注意到了當時入學時在校門口留意到的女生,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在下課或者是放學期間經常偷偷注視著三班的他。

  4 月11日,星期二,夜晚。

  在書桌前,曉歌梳理著自己的頭髮,擺放好好幾套自己明天準備穿的衣服,一切的準備都已做好,甚至可以說是過多的準備,整整一個學期的準備。

  今天的曉歌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甚至相信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自己的告白,就算不記得以前和自己相遇的日子,那也可以從明天開始,創造屬於兩人的回憶。

  那一晚,曉歌在書桌前寫完作業後便已到了臨近深夜,但並沒有因為太晚去休息,而是想著如何打扮自己,在身上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和裙子,但是不管哪套都看不順眼。

  原本想著自己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可是不曾想到,當自己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已是天亮的時候。

  被母親呼喚和搖晃醒來的曉歌還一直保持著睡眼朦朧的樣貌,兩隻眼睛,一直閉合,一隻微睜,整個人稀里糊塗的洗漱完,吃完早餐,穿了一套日常穿的運動衣服和短裙後便背上書包離開了家。

  而昨天選出來的衣服、裙子沒有任何一件派上了用場,走在路上,即使沒有任何的裝扮和化妝,光憑自身的底子就已經是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了。

  快走到學校時,曉歌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幾分,睜大眼睛後又懷疑自己是否看錯,再次揉了揉眼睛。

  確認了是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腦子還未清醒的情況下一下子撲到了少年的後背,臉上洋溢出許久未見的,發自真心的笑容。

  想著今天就會告白,再多蹭幾下也無所謂,但是突然間腦子似乎運轉了過來,連忙睜開眼睛離開少年的後背。

  曉歌:「抱歉抱歉,不是故意靠上來的,是因為作業太多了,回家也很晚了做不完所以睡眠不足的。」

  「沒事,那我先走了。」

  少年一溜煙的離開了曉歌的眼前,正欲開口說話的曉歌將話語噎在了喉嚨之中,看著不斷遠去消失的背影,覺得此時的自己顯得格外的落寞。

  中午,剛下了體育課的曉歌並未前去飯堂用餐,而是選擇留在操場繼續鍛鍊。

  在跑圈的途中看到了正前往操場樹蔭下休息的那個少年,以及她曾經留意到的那個女孩。

  曉歌跑步的步伐逐漸緩慢下來,直到慢步走到了那個少年休息的樹蔭之下。

  曉歌:「中午好,又見面了呢。」

  曉歌:「抱歉,早上給你添麻煩了,我想邀請你一起去吃飯當做我的賠禮道歉,可以嗎?」

  女孩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曉歌,隨後又看向了那個少年,緊緊的摟著少年的胳膊。

  戴眼鏡的短髮女孩:「原來是這樣子啊,你身上的味道就是這樣子來的嗎?」

  戴眼鏡的短髮女孩:「看來早上的不僅僅是有著近距離的接觸,還有這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我親愛的男朋友~!」

  曉歌:(什麼!她已經和他交往了嗎。)

  曉歌:(又慢了一步……和之前一樣又慢了一步……)

  曉歌強忍著不甘的心情,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呼吸穩定下來。

  曉歌:(不能,這次絕對不能,就算是失敗我也要將我的話說出來,即使失去也沒什麼好怕的,我不能再次錯過了。)

  曉歌:「原來是女朋友嗎,真的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曉歌:「我是高一二班的王曉歌,雖然對於早上的事情很不好意思,但我果然還是要感謝你的『男朋友』呢。」

  聽到這番話,女孩再次抱緊了少年。

  戴眼鏡的短髮女孩:「他是我的!你想幹嘛!」

  曉歌:「啊哈哈,別激動,我……我不打算搶走你的男朋友。」

  曉歌為數不多的說出了自己違心的話,嘴角微微顫抖。

  曉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嗎?」

  曉歌問向少年,而女孩卻死死地護在身後。

  戴眼鏡的短髮女孩:「陳辰星!」

  少年:「周十夜。」

  曉歌:「嗯,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的,你也要記住我的名字哦,那我先走了,再見。」

  中午午休的鈴聲響起,所有的學生都回到了各自的班級,曉歌和十夜、辰星幾乎是同一時間上樓,當看到辰星離開回到所在的班級後,曉歌才走出來再在走廊上靠著牆站著。

  時不時的看向十夜,時不時的喝一口手中的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跑過步,恐怕就會被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他才臉紅的吧。

  曉歌:「那個啊,周六周日有空嗎,出來吃個飯逛逛街之類的,我想對你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抱歉,恐怕不行,我還要空出時間去陪辰星。」

  曉歌:「這……樣子啊,也是呢,畢竟是你的女朋友。」

  曉歌眼神暗淡下去,但仍然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曉歌:「可以的話,加個聯繫方式可以嗎?只不過我的手機不在身上,方便的話我念出來你加我可以嗎?」

  「好吧,那你念吧,我加你。」

  曉歌確認無誤後,眼神中又閃爍起了一絲象徵著希望的光明。

  傍晚放學時,被安排當做值日生的曉歌留下來打掃衛生,因此和十夜錯開了放學的時間,等到曉歌和其他同學清理完教室後,十夜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得已的曉歌在校門口聯繫了十夜,原本以為十夜還並未走遠,畢竟自己回家的方向基本上和十夜一樣,都需要去車站等車。

  可是當自己聯繫上之後,卻聽到十夜那邊傳來慌張的聲音。這時的曉歌才意識到,他早已離開了這裡,離開了自己。

  「那個,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好嗎?」

  曉歌:「真的嗎?!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呢,啊不是,是我看對的,也不是……啊啊叭叭叭……」

  「啊哈哈……那待會見了,曉歌。」

  曉歌:「嗯,待會見。」

  儘管自己這麼說,但自己的內心並沒有抱有過多的期待,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早已忘記在腦海中的人特意趕回來。

  但是當自己在校門口的路邊,看到匆匆趕回來的十夜,心臟突然感覺被揪了一下,一下子湧入了無數幸福快樂的情感,身體本能的動了起來,將跑回來氣喘吁吁的十夜一把抱住,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

  過了一會,曉歌被十夜慌亂的推開,曉歌但並沒有因為這一下而感到被疏遠,反而是臉上掛著笑容邀請十夜一同去散步。

  一路上,兩人順著回家的路線一邊聊天一邊走,不知不覺之間,兩人走到了曾經相遇的那座人來人往的小橋,那趟流水的小河,那座孤獨的涼亭。

  兩人並未去到涼亭,而是一同在橋附近的公共座椅上坐了下來,兩人並排而坐,曉歌並沒有提及往事,而是拍了拍自己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示意十夜躺下。

  曉歌:「要枕一下嗎?」

  「誒?什麼?」

  曉歌:「我聽說,男孩子都喜歡枕在女孩子的腿上,我覺得你應該也會喜歡的,難道你不喜歡嗎?」

  「可是,這很明顯不行的吧,先不說我有女朋友了,更別說這還是在外面,人來人往的。」

  曉歌:「唔……快點!」

  曉歌一把按住十夜的頭,強硬的讓十夜枕在自己的腿上,沒過多久,十夜就這麼睡了過去,當十夜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來分鐘。

  慢慢的,伴隨著烏雲逐漸密布在上空,雨水以細微之勢落了下來,兩人匆忙的小跑到橋附近的一處涼亭避雨。

  曉歌低下頭,看到自己被雨水打濕的衣服顯得略微透明,透出裡面的黑色內衣,注意到十夜的視線後害羞的遮了起來。

  眼睛緊緊的盯著十夜,雖然被看到了很羞恥,但是現在的曉歌很清楚,是告白的最好時機。

  曉歌:「下雨了呢,果然在意料之中。」

  「啊!你難不成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叫我過來的嗎!」

  曉歌:「被發現了,誒嘿。」

  「你,唉,不過你沒事吧,要用紙巾擦拭一下身子嗎?」

  曉歌:「不,沒事的,謝謝。」

  曉歌:「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管是不是第一次見面都對我這麼溫柔呢……(小聲)」

  十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後突然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連忙和曉歌說了幾句後就打算離開,可是曉歌又怎麼會放棄這絕佳的機會,一把抓住了十夜衣服的一角,滲透的衣服全部展露了出來,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打濕的臉龐,此時的曉歌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曉歌:「我,想成為你的女朋友。」

  曉歌:「不行……嗎?」

  「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是不行的,很抱歉,我已經有了辰星,我不能再……」

  曉歌:「不管怎麼樣都不行嗎,我會取得她的同意的,雖然不符合道德,但我真的希望……」

  曉歌淚眼汪汪,一副可憐樣望著眼前的十夜,可是十夜卻犯了難,他低下頭,不敢面對曉歌。

  片刻後,為了勸退曉歌的這種想法,十夜打算讓曉歌做一個不合理的事情。

  「那你汪汪叫兩聲,這樣子的話不管辰星答不答應我都會答應……」

  曉歌:「汪汪!」

  可誰曾想,曉歌居然毫不猶豫的叫了出來,這兩聲不僅徹底擊潰了十夜的防線,更是讓十夜自己陷入了無法退開的地步。

  十夜不再說話,沉默了起來,曉歌沒有得到願意的答覆,也不好再強迫,至少對於自己來說,她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了,只是自己來遲了,來遲了而已,就和當初一樣,遲了一步。

  曉歌鬆開了衣角,徹底的放棄了,放棄了。

  曉歌:「抱歉啊,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這樣子做的,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抱歉啊,十夜。」

  曉歌:「謝謝你陪我胡鬧,陪我聊天,陪我在這裡。一切都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我對於你感情的問題,卻因此連累了你,對不起啊……對不起。」

  曉歌的聲音逐漸顫抖沙啞,同時伴隨著隱隱的啜泣聲,在喜歡的人面前止不住地哭泣了起來。

  明明當時封閉內心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如今自己全盤托出卻被拒絕的時候,這種難過的感情卻再也無法抑制住,無法否認。

  曉歌:「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訴……你,明明不……想這樣子,在這種地方……露出這副……模樣的。」

  曉歌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哭泣的將斷斷續續的話語說出。

  曉歌:「明知道……會……會被拒絕,但是……我不想……我不想再次錯過你了,我不想再次看到你屬於別人,(啜泣),我不想……再次遲到在你身邊。」

  過了一段時間後,曉歌的啜泣聲有了些許抑制,當自己正打算揉眼睛、擦拭的時候,臉龐突然被十夜撫摸和擦拭。

  「抱歉啊,讓你哭泣了,是我沒有處理好問題的解決方式。」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再次解決一遍這個問題嗎?」

  曉歌懵懂的看著十夜,不明白十夜究竟在說什麼。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啊,那個……要要要要要……要不要親一下之類的……」

  過了一會,看到曉歌沒有回應,十夜又連忙解釋道。

  「果然還是不要了吧,剛見面做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可以的吧,換一種解決的方法吧。」

  曉歌突然捂住了十夜的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十夜。

  曉歌:「你剛剛說什麼,是接吻嗎?」

  「……嗯……」

  正當十夜想開口再次否認自己說過的話的時候,曉歌突然迎面而來,直接親吻在了十夜的嘴唇上,手指緊緊的和十夜十指相扣,就算再親吻過後也還在舔舐著嘴唇回味。

  舔舐完自己的嘴唇後,曉歌鬆開相扣的右手,比了個耶,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曉歌:「是我贏了呢,十夜,我沒有遲到,我終於來到你身邊了。」

  十夜苦笑面對曉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簡單的「嗯」了一下。

  曉歌:「我相信我一定會成功的,我可是做足了準備呢,接下來就請多指教了,十夜。」

  曉歌:「王曉歌,以後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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