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女與少女
「……唔？」
……眼皮好沉重。
但是，現在必須醒來才行。
「庫洛…莉姆……」
睜開眼睛，朦朧的視野里也只有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了某種濕漉漉的、柔軟的東西在蠕動時發出的聲音，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有些熟悉的香甜氣息，然後是……
「嗚…動、動不了…？」
我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某種東西緊緊束縛著、動彈不得。
而那「某種東西」……正是剛剛那些蠕動聲的來源。
「觸、觸手…？」
乍一看有些噁心的肉色觸手，對我來說倒也沒有那麼嚇人——畢竟，【以前】跟庫洛莉姆「玩耍」的時候，觸手什麼的也用過不少次了。
……然而，這也意味著我現在的狀況恐怕和「玩耍」時的庫洛莉姆差不多。
「這股力量的氣息…果然是庫洛莉姆吧？」
「呵呵呵……」
——咔嚓！
眼前，無邊的黑暗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燈光，豪華的椅子上，一道人影正優雅地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個看上去就很昂貴的精緻玻璃酒杯。
「醒了麼～？普拉緹娜姐姐…～」
視線繼續順著向上望去，在那舞檯燈光的照耀下，人影的真身也顯露無疑：身穿漆黑禮服的黑髮紅瞳女孩，渾身散發著我幾乎沒怎麼見過的強勢氣息，以及……
「……嗝。」
……以及，非常不得了的酒氣。
仔細一看會發現，這孩子因為喝醉了的緣故、紅彤彤的臉顯得有些憨憨的；那看上去就很精緻的酒杯里裝著的也不是什麼高價紅酒，而是小麥酒；看似性感的低胸禮服裙因為身材的緣故，看上去更像是小孩子偷偷試穿大人的衣服……簡單來說，比起性感，現在的庫洛莉姆用「可愛」來形容會比較貼切。
「而且……」
再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我被捆綁的姿勢居然是非常沒意思的五花大綁——也就是，只捆住我的四肢、讓我呈「大」字型地被吊在半空中。
除了累一點以外，這個姿勢……
「……完全不色呀！」
這孩子就算喝醉了，也還是那個我熟悉的小笨蛋呢——甚至，她連我的衣服都沒有動過。
「呃，庫洛莉姆…？可以先把我放下來麼？」
我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哈嗚……」
年幼的女孩用力地搖了搖頭，聲音變得前所未有地甜膩。
那頭如黑夜般令人著迷的長髮也跟著甩來甩去，就像是小狗狗的尾巴一樣——啊，好可愛。
「咕嚕、咕嚕……」
「那個，庫洛莉姆還是不要繼續喝下去比較好哦？」
「不行～！我還要喝…咕嚕……哈啊～」
唔，雖然伊歐大陸的人們十四歲就算作成年、可以喝酒，但我【以前】聽庫洛莉姆提到過，她以前那個世界的習俗好像是十八歲才算成年……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來講，她這算是未成年酗酒呀！
而且……
「喝完之後…就要跟普拉緹娜姐姐……嗝。」
衣著優雅的魔神幼女，很不優雅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就要跟姐姐、做舒服的事情…～！」
——果然如此。
畢竟我可不是庫洛莉姆，不至於遲鈍到被自己的戀人推倒到床上才意識到自己會被侵犯——在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了這方面的預感。
而當預感成真時，隨之而來的是……亢奮。
已經、很久沒有跟庫洛莉姆親熱了呢……不，別說這方面的親熱了，我甚至連摸摸頭、牽牽手這種事情都很難跟【現在】的庫洛莉姆進行。
現在，能跟可愛的小庫洛莉姆做那種事情的話…已經無藥可救的我自然會下意識地興奮起來——但是。
「……庫洛莉姆，是認真的嗎？」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應該保持冷靜。
眼前的庫洛莉姆，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成熟…呃，「相對成熟」的魔神少女——還是小孩子的她，哪怕平時表現得再怎麼成熟穩重，終究也還是個孩子。
哪怕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我抱持著好感，我也必須確認一下她真正的心意……雖然讓剛剛因為媚藥而發狂的我來說這種話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要說：
「庫洛莉姆，真的要跟我做麼？」
「哈嗚？」
「庫洛莉姆，真的想清楚了麼？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嗎？」
「啊、誒……」
——必須要確認，這孩子不是因為一時衝動、不是單純地被酒精迷惑、也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人的影響而產生這方面的好奇心，而是真心想要跟我……跟這樣的我做H的事情。
哪怕是【以前】，我和庫洛莉姆相處的時候也一直在尊重她的個人意願：她點頭時，我會溫柔體貼地跟她一起變得舒服；但如果她搖頭的話，我也會放過她……嗯？
等等，有嗎？
「……嘶。」
仔細想想，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是把「搖頭」也當作「點頭」來著！？
這、這麼一說，【以前】在床上、在浴室、甚至在大街上的時候，哪怕庫洛莉姆再怎麼羞恥、再怎麼求饒，我對她的玩弄也好像從來沒有停過……啊、誒？
難、難道說，我其實意外地…容易被欲望沖昏腦袋！？
「……咳。」
不、不行，就算是這樣，為了對庫洛莉姆的【教育】，我也必須裝一下「正人君子」才行！
嗯，以前只是因為我太喜歡庫洛莉姆、而庫洛莉姆也喜歡著我，那是兩情相悅！
也就是說，只要確認【現在】的庫洛莉姆跟我也是兩情相悅——不、不對！
就算是兩情相悅，現在的庫洛莉姆也還是個孩子…這、這是犯法的吧！？
怎、怎麼辦！突然有股強烈的罪惡感與背德感……啊。
「嗚……」
嬌小的黑髮女孩，撲進了我的懷裡——唔，被觸手吊在半空中好累……
不過，哪怕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她那有些濕熱的吐息、像是在誘惑我似地打在我的胸前……唉，要是我的身材再好一些的話，就能讓她埋胸了……
「……庫洛莉姆不明白。」
哇、哇！自稱變成「庫洛莉姆」了…好可愛！？
「庫洛莉姆…庫洛莉姆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那微弱的哭腔，將我那逐漸燃起的欲望輕鬆澆滅。
這孩子，似乎真的在為了自己的感情而感到無比的煩惱呢。
「哪裡不明白了呢…？可以的話，能跟姐姐聊聊麼？」
「……嗯。」
醉酒導致的大舌頭、再加上悶在我胸前，她的聲音變得非常含糊——啊，真的好可愛，引人犯罪級別的可愛……咳，普拉緹娜，冷靜、冷靜！
「普拉緹娜姐姐……一直是那麼的閃耀、就像是、就像是……」
似乎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黑髮的女孩卡了好一會兒的殼，才繼續說道：
「……就像是，太陽一樣。」
「庫洛莉姆很會誇獎人呢。」
溫暖、可靠、令人崇拜、甚至耀眼到令人不敢貿然直視——曾幾何時，在我心中，那位漆黑的騎士大人也是這些形容詞的具現化。
「但是…但是……庫洛莉姆、是個笨蛋……」
「為什麼這麼說呢？」
雖然她確實笨笨的就是了…嗯，是可愛意義上的笨。
「庫洛莉姆…想要追上太陽……」
——漆黑的魔神，在數個月前不過也只是一位孤獨的人類少女而已。
從未感受過溫暖的她，在意識到的時候，目光已經被那白色的「太陽」完全吸引、再也挪不開了。
——想要，成為跟她一樣優秀的人。
——想要，成為被她認同的人。
——想要被她重視、想要一直跟她…待在一起。
這份心情，我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
「……但是、庫洛莉姆…嗚，庫洛莉姆……」
一直以來隱藏在那冰冷外表下的感情終於爆發了出來，庫洛莉姆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柔軟一面，帶著哭泣、斷斷續續地說道：
「庫洛莉姆…永遠都不可能追上太陽……」
如果說，她眼裡的那道金色背影是【太陽】的話，那麼……她就是那金色光芒的【影子】。
而影子，是永遠都無法追上【光】的。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我溫柔地、輕聲地問道——儘管，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庫洛莉姆、是壞孩子……」
——【自卑】。
纏繞在她心頭的情感，名為【自卑】。
過於耀眼的太陽，令人嚮往的同時、也會讓人感到難以企及——自己真的有資格追逐她的身影嗎？
真的有資格被她護在身後嗎？
真的有資格…跟她並肩而站嗎？
這樣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壞孩子、不能……不能呆在【太陽】的身邊……」
就像是被其主人的情緒影響了一樣，束縛著我的觸手也失去了力氣——我跟庫洛莉姆一起，無力地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唔…！」
當然，畢竟腳下也是軟軟的觸手堆，我自然無須在意自己和庫洛莉姆會不會受傷——我就這麼放鬆身體，等待著發麻的四肢恢復正常。
而庫洛莉姆，只是繼續趴在我的懷裡，輕聲抽泣。
「……普拉緹娜姐姐、早就已經發現了吧？」
「發現什麼？」
「庫洛莉姆、是個壞孩子……」
嗯……難道她指的是……
「……最近，確實能感覺到庫洛莉姆那灼熱的視線呢。」
「嗚…！」
——看來是說中了。
該說不愧是庫洛莉姆麼，她好像特別喜歡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顯然，這孩子將自己對我的好感理解成了一種錯誤的行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無法接受對我的「崇拜」變成了更加親近、卻也更加「自私」的——【戀慕】。
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越高，在她產生愛慕之情時、隨之而來的自我懷疑也會更嚴重。
……我當初，也曾經懷疑過自己——但是，因為庫洛莉姆實在是太可愛了，那份懷疑也馬上消散。
戀愛，不應該懷疑那麼多有的沒的——不對等的二人並不需要變得對等才能相愛，而是…因為相愛，才能牽起彼此的手、變成對彼此而言獨一無二的【對等存在】。
「但是，我不討厭庫洛莉姆的那種視線哦。」
「……哎？」
我伸出手，將懷中的嬌小少女緊緊摟住——果然，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暴露出弱小一面的庫洛莉姆就像是玻璃製品一樣脆弱而惹人憐愛。
「普拉緹娜姐姐…不討厭…嗝…不討厭庫洛莉姆麼？」
「怎麼會呢。」
我輕輕地安撫著女孩的後背，溫柔地說道：
「庫洛莉姆，為什麼會覺得姐姐我討厭你呢？」
「……因為，庫洛莉姆不夠強、還是個壞孩子……」
「噗。」
唉，這孩子…以前把我當小孩子看的時候也總是擺出一副「普拉緹娜是好孩子、我來背負罪惡！」、「我還不夠強，要再強一點才能保護別人！」之類的天真模樣，沒想到，原來她從千年前的【現在】開始就已經是這副樣子。
「庫洛莉姆，沒有自知之明呢。」
「……嗚。」
「——對自己的可愛，沒有任何自知之明呢。」
「哎…？」
我微笑著，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與我對上視線。
「嗚…！」
對於常人來說多少有些令人畏懼的不詳紅瞳，如今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水光、威嚴不再。
或許是因為喝醉了、也或許是因為害羞，她臉頰上的紅暈讓人更容易產生欺負她的欲望……說是這麼說，這幅模樣我其實早就看慣了。
不過，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膩呢。
「聽好了哦，庫洛莉姆。」
——眼前的【庫洛莉姆】，客觀來說並不是我一開始認識的那位庫洛莉姆。
她是庫洛莉姆的過去、記憶、以及……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柔弱一面。
但是，她並不是一道虛假的泡影。她有著自己的感情，有著自己的記憶，她就是我的戀人那遙遠千年前的過去、是一切的起源。
……能行麼？
我，應該繼續說下去麼？
短暫的猶豫沒能持續太久，雖然還殘留著一些背德感，但我早已下定決心——最後的自問，沒能動搖我的想法。
這不是以【白金之聖女】、或是什麼【百合神教】的【教皇】之類的身份所作出的判斷。
不需要任何的能力與概念，也不需要什麼分析、推算——我與庫洛莉姆之間，存在著更加純粹、直白的聯繫。
【羈絆】——讓我來形容的話，應該會用羈絆這兩個字吧。
羈絆告訴了我：懷中的女孩，與千年後那脫下鎧甲、與我相擁的黑髮少女……沒有任何區別。
同樣的堅強，也是同樣的脆弱。她，就是庫洛莉姆——是我的【戀人】。
這段關係，該重新建立了……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
「庫洛莉姆，好像對我有些小小的誤會呢……我，並不是什麼太陽哦。」
「嗚誒……？」
迷迷糊糊的黑髮女孩，發出了非常可愛、卻也充滿疑惑的聲音。
「太陽，是照耀著大地、照耀著地上一切生靈的溫暖存在——但是，我不一樣。」
我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腦袋，手指順著她的長髮緩緩地滑下：
「……我，是【星星】，是只屬於庫洛莉姆一個人的星星哦。」
「星…星？」
——夜幕下的星光繁多不勝數，但每一個人都擁有著一顆屬於自己的星星。
「所謂的愛，並不是在平原上追逐著那灼熱的太陽，而是……」
腦海中閃爍而過的，是一幕幕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我一邊繼續撫摸著庫洛莉姆，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住她的手心：
「……抬頭望去，能在一片星河之中找到那顆自己眼中最為閃亮的一等星，那樣的情感就是所謂的【戀愛】。」
在茫茫人海中無法挪開視線的那個她、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這些也只是一些漂亮話而已。
如果是【以前】的庫洛莉姆，現在恐怕已經在吐槽我喜歡這些所謂的…嗯，叫什麼來著——「土味情話」？
「……普拉緹娜姐姐，是星星嗎？」
「是哦。」
「可是……普拉緹娜姐姐是大家崇拜的【教皇】——」
「在庫洛莉姆面前，我也只是一顆小小的、只屬於庫洛莉姆的星星而已哦？」
星光不及陽光耀眼，卻可以只映入一人眼中——我，想成為那樣的存在。
而庫洛莉姆，在我看來……
「……不對。」
「誒？」
出乎意料地，庫洛莉姆用力地搖了搖頭。
「普拉緹娜姐姐、不是星星……」
醉醺醺的她，用那泛著淚光的雙眼凝視著我。灼熱的吐息混著酒氣，也暴露了她那高昂的情緒：
「星星……還是會被其他人看到……」
是啊，哪怕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也難免會出現那閃耀的一等星被其他人看中的時候。
不想讓自己的星星被他人窺見、想讓那道溫柔的光芒只屬於自己一個人，最好的做法是——
「把她關在籠子裡、關在玻璃瓶里、讓她變成只屬於自己一人的螢光——對吧？」
「……！」
嗯，看來被我說中了呢。
讓庫洛莉姆感到自卑的，其實是【罪惡感】。
——她對我產生了【占有欲】，才會產生讓她覺得自己是「壞孩子」的罪惡感。
而這份占有欲，歸根究底也只是源自於她內心深處對我的那份沉重感情……就像是，【以前】我對她產生無法克制的愛欲時一樣。
「會有那樣的想法，並不是什麼錯事哦。」
「嗚誒…？不是…嗎？」
「當然不是啦～」
雖然如果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產生占有欲，或許會變成非常危險的情況，但是呢……
「……畢竟，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也是如此呢。」
「哎……？」
——還是，說出口了呢。
哪怕是在【以前】，我也儘可能地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陰暗情感、直到被魔神的力量侵蝕了理智後才暴走了一次……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儘量在庫洛莉姆面前保持自己的穩重形象，沒有將那沉重的欲望說出口。
——想要讓她只看著我、不想讓她挪開視線。
——想要，讓她成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喜歡庫洛莉姆哦，就像是庫洛莉姆喜歡我一樣——所以，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跟庫洛莉姆對我的感情是一樣的哦？」
「一樣…的……喜歡……」
那雙如紅寶石般美麗的眼睛，流露出了困惑與遲疑——緊接著，是詫異。
「喜歡…誒……！？」
「庫洛莉姆一開始不是說過，要跟我做舒服的事情麼？那是只能跟喜歡的人做的事情哦～？」
我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原本想要逃開視線的庫洛莉姆強行與我對視：
「所以，庫洛莉姆也喜歡著我、對吧？」
「那個喜歡是…呃……嗯……」
「不會是什麼崇拜和憧憬哦——承認吧，庫洛莉姆對我的欲望……就是愛欲和性慾。」
「我、我們都是女孩子——」
「女孩子之間也可以談戀愛啊～？」
「……我、我是【魔神】！」
「魔神和人類也可以談戀愛啊，你看，莉薇娜小姐和愛麗絲小姐不就是這樣麼～？」
「嗚嗚——！」
總覺得，【以前】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情況……甚至連庫洛莉姆的辯解與被反駁後的害羞反應都跟那時候一模一樣。
沒想到居然會向同一個人告白第二次、甚至連對話都差不多……
「……也、也就是說，我和普拉緹娜姐姐……」
「會成為【戀人】哦～？」
「嗚咿……！？」
嗯，欣賞庫洛莉姆害羞的樣子也是我的一大樂趣呢。
滿臉羞紅的黑髮女孩極力地想要躲開我的視線、卻被我捏緊了下巴；想要站起來，卻又被我用另一隻手緊緊摟住腰間。
已經沒有距離讓她逃掉了……這也算是我的個人經驗吧，畢竟這孩子特別喜歡鬧彆扭和逃跑，不學會一些防止她亂動的技巧可不行。
——那麼，也差不多該打出「致命一擊」了。
「……庫洛莉姆，看來也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呢——啊，不對。」
我放開了她的下巴、卻輕輕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將臉埋在我的胸前——看不到我的視線，明顯讓她下意識地放鬆了一些，連原本繃緊的身體也變得柔軟了。
而這，就是她最大的破綻。
「——庫洛莉姆，其實只有一開始的時候還醉著吧？」
「……！？」
——原本放鬆下來的身體，立刻重新繃緊。
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懂呢。
「畢竟是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就算是喝醉了，應該也能很快就找到解決方法……在那之後，都是假裝自己喝醉了、藉此說出平時不敢說的心裡話吧～？」
「……咕。」
懷裡的女孩，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事到如今還想用『我剛剛喝醉了』來逃避的話，可就太晚了哦？那麼…有什麼要辯解的麼？」
「……對不起。」
嗯，第一時間選擇道歉的庫洛莉姆，果然是好孩子——可惜，可愛的好孩子馬上就要不在了呢。
「庫洛莉姆又撒謊了呢…～騙過了自己、也想要騙過我——這樣的庫洛莉姆，是【壞孩子】哦。」
「……嗚！」
聽到「壞孩子」三個字，庫洛莉姆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不妙，這種引導她逐漸墮落的感覺……也許會上癮也說不定。
——【教育】，或許已經不再需要了。
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是病態的，庫洛莉姆對我的感情……也是病態的。
但是，沒有糾正的必要。
互相依存的我們……只要一起【墮落】就夠了。
「壞孩子庫洛莉姆，需要被好好【懲罰】才行呢……你說呢，庫洛莉姆？」
右手從那如黑夜般使人著迷的髮絲之間划過、輕輕撫過她的後頸；指尖就像是在演奏什麼樂器似地、有節奏地愛撫著她的後背；早就調整好了大腿的位置、只需要輕輕向上彎腿，就能用膝蓋抵住她那敏感的兩腿之間……然後。
「庫洛莉姆，抬起頭來吧～？」
「嗚……～」
——如果說剛剛的臉紅比較像喝醉了的話，那麼現在的庫洛莉姆已經完全是一副發情的模樣。
濕潤的眼眶藏不住那滿溢的欲望，誘人的喘息聲在只有我與她的這片空間中格外明顯。
「嗯，果然很可愛呢……最喜歡庫洛莉姆了～」
「咕……！」
誒嘿，又害羞了——嗯，怎麼說呢，雖然理性告訴我不該對年幼的庫洛莉姆出手，但是呢……
「都是因為庫洛莉姆是騙人的壞孩子，所以必須懲罰哦——所以，都是庫洛莉姆的錯～！」
——理性，有用嗎？
「嗚！？」
——我按住了庫洛莉姆的腦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吻了上去。
唇與唇的相觸讓懷中的女孩身體顫抖不已，我也藉機探出舌頭、撬開了她的齒間……
「咕……嗚！」
舌頭與舌頭交纏在一起，溫暖而潮濕的感覺就像是慾火的燃料，原本像是在安撫似地愛撫後背的右手也順勢向下、捏住了她小小的、手感卻相當不錯的臀部。
「唔……咕嚕……」
「嗯……～」
偶爾漏出的呻吟與交換唾液時發出的水聲混在了一起，再這樣稍微用力揉捏一下這孩子的屁股、然後膝蓋往上頂一下的話……
「嗚——！」
……右腿被繃緊身體的女孩用她的雙腿緊緊夾住，與此同時，膝蓋處也傳來了濕熱的觸感……哎呀，這麼說來～
「唔…哈啊～」
我故意放開了按住她腦袋的手，像小動物一樣可愛的庫洛莉姆立刻爬起身來、與我雙唇分離——不過，被拉出來的銀線還是很顯眼就是了。
「哈啊……哈啊……」
黑髮紅瞳的女孩用手背擦了擦嘴，眼神已經有些飄忽不定——嘿咻。
「嗚……！？」
……只是用膝蓋輕輕再頂一下她那敏感而濕潤的秘處，就會發出非常可愛的聲音呢。
「庫洛莉姆……是不是忘了穿什麼東西呢～？」
我稍微一用力，又一次將她強行摟入懷中、另一隻手卻沒有停下揉捏那柔軟臀肉的動作。
「不是…嗚…我……」
「果然是早就做好了誘惑我的準備，下面才會什麼都不穿……對吧？」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嗚～！」
嗚哇，只是揉一揉屁股就會變成這樣麼……這麼說來，庫洛莉姆確實不怎麼需要調教就變得非常色氣了呢。
簡直就是天生的……嗯哼哼…～
「都變得那麼濕了，還說不是要誘惑我麼——對了，庫洛莉姆，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啊…嗚…？」
哎呀，看樣子，這孩子的知識還不夠全面。
……這也是好機會呢。
「庫洛莉姆最敏感的地方越是漏出這些色色的液體、就代表著庫洛莉姆是多麼淫亂的壞孩子哦～？」
「壞孩子…嗚！」
比起肉體上的快感，言語上的刺激對於庫洛莉姆來說反而更為奏效：
「淫亂的…壞孩子……」
「沒錯沒錯～」
周圍的觸手開始躁動不安，看來是受到了它們主人情緒的影響。在它們發狂之前，我得快一點才行呢。
「真奇怪呢，庫洛莉姆明明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色情呢——哎呀，難道說，庫洛莉姆打從出生起就是一個淫亂的孩子～？」
「不、不是的！哈啊…嗚！我、我在書上……」
急切的辯解與嬌喘聲混在了一起，完全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搭配。
「誒～？居然還特地去看書學習這種色色的知識…庫洛莉姆，真的是壞孩子呢！」
「嗚……！」
哈啊～果然還是調戲庫洛莉姆最開心了～！
不需要媚藥，我的理智早已燒卻殆盡——不如說，這已經算是某種肌肉記憶了。
只要是跟庫洛莉姆做這種事情，我永遠不可能保持理智。
作為【聖女】也好、作為【教皇】也罷，在別人面前時必須壓制的本性，只有在我最愛的庫洛莉姆面前才能盡情地釋放出來。
……就像是，這樣！
「咿呀！？」
緊緊將這副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裡，我用力拍了兩下「壞孩子」的屁股——然後。
「如果庫洛莉姆不是淫亂的孩子，那麼…這裡為什麼變得那麼濕了呢～？」
中指和無名指，非常熟練地撐開了那禁忌花園的入口——濕潤而緊閉著的【花瓣】，被我蠻不講理地侵入了。
「啊……～」
「噓——繼續發出那麼可愛的聲音，會變得更淫亂的哦？」
「嗚…！」
——糟糕，真的糟糕了。
【現在】的庫洛莉姆，遠比【以前】更加單純。
看著滿臉通紅、繃緊身體，努力忍耐著、試圖不發出聲音的黑髮女孩，我也忍不住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手指熟練地在那未被開發過的幼穴中盡情「搗亂」，時而來回抽插、時而用力攪動，然後找准機會微微彎曲、用指尖準確無誤地瞄準了印象中庫洛莉姆最敏感的那個點……
「咿呀——！？」
……淫糜的汁液，立刻濺了出來。
看來，我的記性很好呢。
「壞孩子，又發出色色的聲音了呢～」
「不是…那樣的…嗚～！」
「不是麼～？」
我惡作劇似地抽出了被完全沾濕的手指，放進嘴裡舔了舔——嗯，還是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的味道。
「哈啊……嗚咕……」
平時成熟而沉穩的魔神少女，現在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軟綿綿地癱倒在我的懷裡，害羞地將臉埋在我的胸前——即便如此，她還是藏不住那誘人的嬌聲。
差不多，是時候了。
是因為那股欺負庫洛莉姆時經常產生的背德感麼？
感覺我這邊也濕得不像話了……唔，以前也是這樣，只是看著庫洛莉姆被我欺負到哭的樣子，身體就會熱得受不了。
而現在，將純潔如天使般的小庫洛莉姆變成這個樣子……那股背德感變得更加令人興奮了。
純潔的【魔神】、被邪惡的【人類】引向了墮落的深淵——真像是那本【繪本】里描述的故事呢。
「……來～」
我將沾滿了愛液的手指，放到了懷中女孩的嘴邊。
「聞到了麼～？這就是庫洛莉姆發情的味道哦？」
「……嗚姆。」
「哎呀？」
——出乎意料地，庫洛莉姆居然張開嘴含住了我的手指、輕輕吸吮了起來。
「……哎呀呀…～」
不妙…這種感覺真、真的很上癮…！
並不是強行對庫洛莉姆做色色的事情，而是一點一點地讓她墮落……咕嗚，這種罪惡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庫洛莉姆，味道如何～？」
「……。」
逐漸變得色情的女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迷迷糊糊地繼續吸吮著我的兩根手指——嗯，這樣的話……
「……庫洛莉姆，你知道麼～？」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探向那早已屬於我的【花瓣】——
「……？」
「其實呢，用【魔神】的力量就可以屏蔽掉這些快感哦～？」
「……！」
——就是現在。
我故技重施，蠻不講理地侵入了她敏感而緊緻的花穴之中。
無論是左手還是右手，憑著我對庫洛莉姆的了解，想將她玩弄到失去意識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而在快感侵襲她全身的同時，我打出了最後一張王牌：
「如果不喜歡被這樣對待的話，庫洛莉姆完全可以【拒絕】的哦——還是說，庫洛莉姆【喜歡】被這樣對待呢？」
毫無疑問，這只是一種狡猾的話術。
然而，庫洛莉姆一直以來都對這樣的淫語沒有任何抵抗力……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了。
「哈啊～！嗚…咕哈！嗚咕……」
在我的玩弄下，兩腿之間早已「洪水泛濫」的黑髮女孩只能一邊含著我的手指、一邊發出可愛又誘人的呻吟聲。
「看來是不想拒絕呢——那麼，就是【接受】咯？」
我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壞笑，抽出了被庫洛莉姆用嘴巴含住的手指：
「……既然如此，那就讓淫亂的庫洛莉姆變得更舒服吧～？」
記住——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說出了最後的…來自惡魔的低語：
「這完全是好色的庫洛莉姆…自己的【選擇】哦？」
……也許，我的性格遠比想像中還要惡劣不少也說不定。
「……。」
——已經完全被我誘導了思維的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
「誒嘿嘿～變得率直起來了呢，乖孩子乖孩子～！」
對付喜歡鬧彆扭的庫洛莉姆，就只能讓她沉溺於肉慾之中、無法再逃避自己的欲望——嗯，這也是個人經驗所得。
雖然對於【現在】的庫洛莉姆來說稍微有些過激…但是，所謂的教育就是要從小時候開始嘛～！
「那麼……～」
——也是時候，該認真起來了呢。
………………
「嗯……哈啊～沒錯，就是這樣哦……乖孩子、乖孩子～」
漆黑的空間中，蠕動著的觸手似乎只是裝飾品而已。
時間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然而，這裡作為主角的兩位少女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伴隨著淫糜的水聲，金髮的少女滿意地撫摸著黑髮女孩的腦袋——兩腿張開、躺在觸手堆里的她，正享受著那魔神女孩的侍奉。
「呼…庫洛莉姆也越來越熟練了呢。想要【獨占】我的話，就要好好努力學會這些技巧哦～？」
「嗚咕……」
小小的腦袋專心地埋在金髮少女的兩腿之間，原本還相當笨拙的舌頭逐漸變得熟練、刺激著金髮少女敏感的部位。
「手上的動作也別停下來哦～」
「嗯…咕……～」
親吻金髮少女那片花瓣的同時，黑髮的女孩也逐漸掌握著自慰的技巧、用自己的雙手刺激著屬於自己的花瓣，以此安撫那滾燙的欲望。
淫糜的液體滴落到觸手地板上，多少有些不合身的晚禮服裙被汗水浸濕、變得亂糟糟的——至少，它已經失去了遮擋身體的功能、將不該暴露的部位都暴露了出來。
——這也是【試煉】。
名為庫洛莉姆的女孩，仍在試圖將一切都歸作試煉。
戀愛關係也是信賴的一種，所以自己現在依舊是為了取得普拉緹娜姐姐的信任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堅持著這樣的想法，儘可能地逃避著那股羞恥的感覺。
……然而。
「唔～感覺庫洛莉姆掌握得也差不多了呢——那麼，該給一些【獎勵】了～！」
「……嗚咕！」
只是【獎勵】而已，這是普拉緹娜姐姐給予的獎勵，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是她應該接受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只要好好完成試煉、接受獎勵就行了——這樣的想法，維持了大概一分鐘左右。
……一分鐘後，名為庫洛莉姆的女孩除了被金髮少女摟在懷裡、用手指玩弄到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已經無法再給自己找藉口了——除了承認自己已經沉溺於肉慾之中以外，庫洛莉姆什麼都做不了。
「嗯嗯嗯……感覺今天也差不多了。庫洛莉姆，學會怎麼做【舒服的事情】了麼～？」
「嗚～❤～」
比起呻吟，這更像是撒嬌。
「已經聽不到我的聲音了麼？只用手指就能變成這樣啊……以後，還有很多新的【玩法】需要庫洛莉姆習慣哦？」
這絕非是【聖女】或是【教皇】這樣的角色會說出口的台詞，然而，對於名為普拉緹娜的少女來說，像這樣【欺負】自己的戀人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她……
「……唔，說是這麼說，總感覺我好像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啊。」
後知後覺的少女，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她手裡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過。
禁忌被打破，就如同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一般。做到這種地步，她與她之間的關係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普拉緹娜，非常清楚這一點。
「……都是庫洛莉姆的錯哦，不然我應該還能忍耐一陣子的——算了，這樣也挺好的～」
前任【白金之聖女】，在別的方面還是能理性地看待問題，卻唯獨在牽扯到自己戀人的事情上，幾乎只會用感性和性慾進行判斷。
「今後也要一起加油哦，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
「唔…普拉…緹娜……咕哈～！」
極致的快樂讓可憐的魔神少女無法繼續保持清醒，普拉緹娜也只能溫柔地吻了吻戀慕之人的額頭——當然，她手裡的動作還是沒有耽誤。
「哎呀，就算睡著了也要好好記住高潮的感覺哦～？」
「……嗚咕……」
——然而，已經開始幻想著今後的日子裡要怎麼調教幼年魔神的普拉緹娜，正巧沒有聽見那一聲夢囈般的低語：
「……普拉緹娜…【總是】…這樣……」
——就這樣，原本關係有些尷尬的魔神與少女……似乎，變成了更加不得了的關係？
而等待著魔神的「試煉」……也不可能止步於此。
……眼皮好沉重。
但是，現在必須醒來才行。
「庫洛…莉姆……」
睜開眼睛，朦朧的視野里也只有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了某種濕漉漉的、柔軟的東西在蠕動時發出的聲音，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有些熟悉的香甜氣息，然後是……
「嗚…動、動不了…？」
我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某種東西緊緊束縛著、動彈不得。
而那「某種東西」……正是剛剛那些蠕動聲的來源。
「觸、觸手…？」
乍一看有些噁心的肉色觸手，對我來說倒也沒有那麼嚇人——畢竟，【以前】跟庫洛莉姆「玩耍」的時候，觸手什麼的也用過不少次了。
……然而，這也意味著我現在的狀況恐怕和「玩耍」時的庫洛莉姆差不多。
「這股力量的氣息…果然是庫洛莉姆吧？」
「呵呵呵……」
——咔嚓！
眼前，無邊的黑暗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燈光，豪華的椅子上，一道人影正優雅地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個看上去就很昂貴的精緻玻璃酒杯。
「醒了麼～？普拉緹娜姐姐…～」
視線繼續順著向上望去，在那舞檯燈光的照耀下，人影的真身也顯露無疑：身穿漆黑禮服的黑髮紅瞳女孩，渾身散發著我幾乎沒怎麼見過的強勢氣息，以及……
「……嗝。」
……以及，非常不得了的酒氣。
仔細一看會發現，這孩子因為喝醉了的緣故、紅彤彤的臉顯得有些憨憨的；那看上去就很精緻的酒杯里裝著的也不是什麼高價紅酒，而是小麥酒；看似性感的低胸禮服裙因為身材的緣故，看上去更像是小孩子偷偷試穿大人的衣服……簡單來說，比起性感，現在的庫洛莉姆用「可愛」來形容會比較貼切。
「而且……」
再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我被捆綁的姿勢居然是非常沒意思的五花大綁——也就是，只捆住我的四肢、讓我呈「大」字型地被吊在半空中。
除了累一點以外，這個姿勢……
「……完全不色呀！」
這孩子就算喝醉了，也還是那個我熟悉的小笨蛋呢——甚至，她連我的衣服都沒有動過。
「呃，庫洛莉姆…？可以先把我放下來麼？」
我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哈嗚……」
年幼的女孩用力地搖了搖頭，聲音變得前所未有地甜膩。
那頭如黑夜般令人著迷的長髮也跟著甩來甩去，就像是小狗狗的尾巴一樣——啊，好可愛。
「咕嚕、咕嚕……」
「那個，庫洛莉姆還是不要繼續喝下去比較好哦？」
「不行～！我還要喝…咕嚕……哈啊～」
唔，雖然伊歐大陸的人們十四歲就算作成年、可以喝酒，但我【以前】聽庫洛莉姆提到過，她以前那個世界的習俗好像是十八歲才算成年……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來講，她這算是未成年酗酒呀！
而且……
「喝完之後…就要跟普拉緹娜姐姐……嗝。」
衣著優雅的魔神幼女，很不優雅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就要跟姐姐、做舒服的事情…～！」
——果然如此。
畢竟我可不是庫洛莉姆，不至於遲鈍到被自己的戀人推倒到床上才意識到自己會被侵犯——在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了這方面的預感。
而當預感成真時，隨之而來的是……亢奮。
已經、很久沒有跟庫洛莉姆親熱了呢……不，別說這方面的親熱了，我甚至連摸摸頭、牽牽手這種事情都很難跟【現在】的庫洛莉姆進行。
現在，能跟可愛的小庫洛莉姆做那種事情的話…已經無藥可救的我自然會下意識地興奮起來——但是。
「……庫洛莉姆，是認真的嗎？」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應該保持冷靜。
眼前的庫洛莉姆，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成熟…呃，「相對成熟」的魔神少女——還是小孩子的她，哪怕平時表現得再怎麼成熟穩重，終究也還是個孩子。
哪怕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我抱持著好感，我也必須確認一下她真正的心意……雖然讓剛剛因為媚藥而發狂的我來說這種話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要說：
「庫洛莉姆，真的要跟我做麼？」
「哈嗚？」
「庫洛莉姆，真的想清楚了麼？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嗎？」
「啊、誒……」
——必須要確認，這孩子不是因為一時衝動、不是單純地被酒精迷惑、也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人的影響而產生這方面的好奇心，而是真心想要跟我……跟這樣的我做H的事情。
哪怕是【以前】，我和庫洛莉姆相處的時候也一直在尊重她的個人意願：她點頭時，我會溫柔體貼地跟她一起變得舒服；但如果她搖頭的話，我也會放過她……嗯？
等等，有嗎？
「……嘶。」
仔細想想，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是把「搖頭」也當作「點頭」來著！？
這、這麼一說，【以前】在床上、在浴室、甚至在大街上的時候，哪怕庫洛莉姆再怎麼羞恥、再怎麼求饒，我對她的玩弄也好像從來沒有停過……啊、誒？
難、難道說，我其實意外地…容易被欲望沖昏腦袋！？
「……咳。」
不、不行，就算是這樣，為了對庫洛莉姆的【教育】，我也必須裝一下「正人君子」才行！
嗯，以前只是因為我太喜歡庫洛莉姆、而庫洛莉姆也喜歡著我，那是兩情相悅！
也就是說，只要確認【現在】的庫洛莉姆跟我也是兩情相悅——不、不對！
就算是兩情相悅，現在的庫洛莉姆也還是個孩子…這、這是犯法的吧！？
怎、怎麼辦！突然有股強烈的罪惡感與背德感……啊。
「嗚……」
嬌小的黑髮女孩，撲進了我的懷裡——唔，被觸手吊在半空中好累……
不過，哪怕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她那有些濕熱的吐息、像是在誘惑我似地打在我的胸前……唉，要是我的身材再好一些的話，就能讓她埋胸了……
「……庫洛莉姆不明白。」
哇、哇！自稱變成「庫洛莉姆」了…好可愛！？
「庫洛莉姆…庫洛莉姆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那微弱的哭腔，將我那逐漸燃起的欲望輕鬆澆滅。
這孩子，似乎真的在為了自己的感情而感到無比的煩惱呢。
「哪裡不明白了呢…？可以的話，能跟姐姐聊聊麼？」
「……嗯。」
醉酒導致的大舌頭、再加上悶在我胸前，她的聲音變得非常含糊——啊，真的好可愛，引人犯罪級別的可愛……咳，普拉緹娜，冷靜、冷靜！
「普拉緹娜姐姐……一直是那麼的閃耀、就像是、就像是……」
似乎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黑髮的女孩卡了好一會兒的殼，才繼續說道：
「……就像是，太陽一樣。」
「庫洛莉姆很會誇獎人呢。」
溫暖、可靠、令人崇拜、甚至耀眼到令人不敢貿然直視——曾幾何時，在我心中，那位漆黑的騎士大人也是這些形容詞的具現化。
「但是…但是……庫洛莉姆、是個笨蛋……」
「為什麼這麼說呢？」
雖然她確實笨笨的就是了…嗯，是可愛意義上的笨。
「庫洛莉姆…想要追上太陽……」
——漆黑的魔神，在數個月前不過也只是一位孤獨的人類少女而已。
從未感受過溫暖的她，在意識到的時候，目光已經被那白色的「太陽」完全吸引、再也挪不開了。
——想要，成為跟她一樣優秀的人。
——想要，成為被她認同的人。
——想要被她重視、想要一直跟她…待在一起。
這份心情，我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
「……但是、庫洛莉姆…嗚，庫洛莉姆……」
一直以來隱藏在那冰冷外表下的感情終於爆發了出來，庫洛莉姆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柔軟一面，帶著哭泣、斷斷續續地說道：
「庫洛莉姆…永遠都不可能追上太陽……」
如果說，她眼裡的那道金色背影是【太陽】的話，那麼……她就是那金色光芒的【影子】。
而影子，是永遠都無法追上【光】的。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我溫柔地、輕聲地問道——儘管，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庫洛莉姆、是壞孩子……」
——【自卑】。
纏繞在她心頭的情感，名為【自卑】。
過於耀眼的太陽，令人嚮往的同時、也會讓人感到難以企及——自己真的有資格追逐她的身影嗎？
真的有資格被她護在身後嗎？
真的有資格…跟她並肩而站嗎？
這樣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壞孩子、不能……不能呆在【太陽】的身邊……」
就像是被其主人的情緒影響了一樣，束縛著我的觸手也失去了力氣——我跟庫洛莉姆一起，無力地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唔…！」
當然，畢竟腳下也是軟軟的觸手堆，我自然無須在意自己和庫洛莉姆會不會受傷——我就這麼放鬆身體，等待著發麻的四肢恢復正常。
而庫洛莉姆，只是繼續趴在我的懷裡，輕聲抽泣。
「……普拉緹娜姐姐、早就已經發現了吧？」
「發現什麼？」
「庫洛莉姆、是個壞孩子……」
嗯……難道她指的是……
「……最近，確實能感覺到庫洛莉姆那灼熱的視線呢。」
「嗚…！」
——看來是說中了。
該說不愧是庫洛莉姆麼，她好像特別喜歡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顯然，這孩子將自己對我的好感理解成了一種錯誤的行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無法接受對我的「崇拜」變成了更加親近、卻也更加「自私」的——【戀慕】。
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越高，在她產生愛慕之情時、隨之而來的自我懷疑也會更嚴重。
……我當初，也曾經懷疑過自己——但是，因為庫洛莉姆實在是太可愛了，那份懷疑也馬上消散。
戀愛，不應該懷疑那麼多有的沒的——不對等的二人並不需要變得對等才能相愛，而是…因為相愛，才能牽起彼此的手、變成對彼此而言獨一無二的【對等存在】。
「但是，我不討厭庫洛莉姆的那種視線哦。」
「……哎？」
我伸出手，將懷中的嬌小少女緊緊摟住——果然，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暴露出弱小一面的庫洛莉姆就像是玻璃製品一樣脆弱而惹人憐愛。
「普拉緹娜姐姐…不討厭…嗝…不討厭庫洛莉姆麼？」
「怎麼會呢。」
我輕輕地安撫著女孩的後背，溫柔地說道：
「庫洛莉姆，為什麼會覺得姐姐我討厭你呢？」
「……因為，庫洛莉姆不夠強、還是個壞孩子……」
「噗。」
唉，這孩子…以前把我當小孩子看的時候也總是擺出一副「普拉緹娜是好孩子、我來背負罪惡！」、「我還不夠強，要再強一點才能保護別人！」之類的天真模樣，沒想到，原來她從千年前的【現在】開始就已經是這副樣子。
「庫洛莉姆，沒有自知之明呢。」
「……嗚。」
「——對自己的可愛，沒有任何自知之明呢。」
「哎…？」
我微笑著，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與我對上視線。
「嗚…！」
對於常人來說多少有些令人畏懼的不詳紅瞳，如今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水光、威嚴不再。
或許是因為喝醉了、也或許是因為害羞，她臉頰上的紅暈讓人更容易產生欺負她的欲望……說是這麼說，這幅模樣我其實早就看慣了。
不過，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膩呢。
「聽好了哦，庫洛莉姆。」
——眼前的【庫洛莉姆】，客觀來說並不是我一開始認識的那位庫洛莉姆。
她是庫洛莉姆的過去、記憶、以及……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柔弱一面。
但是，她並不是一道虛假的泡影。她有著自己的感情，有著自己的記憶，她就是我的戀人那遙遠千年前的過去、是一切的起源。
……能行麼？
我，應該繼續說下去麼？
短暫的猶豫沒能持續太久，雖然還殘留著一些背德感，但我早已下定決心——最後的自問，沒能動搖我的想法。
這不是以【白金之聖女】、或是什麼【百合神教】的【教皇】之類的身份所作出的判斷。
不需要任何的能力與概念，也不需要什麼分析、推算——我與庫洛莉姆之間，存在著更加純粹、直白的聯繫。
【羈絆】——讓我來形容的話，應該會用羈絆這兩個字吧。
羈絆告訴了我：懷中的女孩，與千年後那脫下鎧甲、與我相擁的黑髮少女……沒有任何區別。
同樣的堅強，也是同樣的脆弱。她，就是庫洛莉姆——是我的【戀人】。
這段關係，該重新建立了……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
「庫洛莉姆，好像對我有些小小的誤會呢……我，並不是什麼太陽哦。」
「嗚誒……？」
迷迷糊糊的黑髮女孩，發出了非常可愛、卻也充滿疑惑的聲音。
「太陽，是照耀著大地、照耀著地上一切生靈的溫暖存在——但是，我不一樣。」
我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腦袋，手指順著她的長髮緩緩地滑下：
「……我，是【星星】，是只屬於庫洛莉姆一個人的星星哦。」
「星…星？」
——夜幕下的星光繁多不勝數，但每一個人都擁有著一顆屬於自己的星星。
「所謂的愛，並不是在平原上追逐著那灼熱的太陽，而是……」
腦海中閃爍而過的，是一幕幕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我一邊繼續撫摸著庫洛莉姆，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住她的手心：
「……抬頭望去，能在一片星河之中找到那顆自己眼中最為閃亮的一等星，那樣的情感就是所謂的【戀愛】。」
在茫茫人海中無法挪開視線的那個她、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這些也只是一些漂亮話而已。
如果是【以前】的庫洛莉姆，現在恐怕已經在吐槽我喜歡這些所謂的…嗯，叫什麼來著——「土味情話」？
「……普拉緹娜姐姐，是星星嗎？」
「是哦。」
「可是……普拉緹娜姐姐是大家崇拜的【教皇】——」
「在庫洛莉姆面前，我也只是一顆小小的、只屬於庫洛莉姆的星星而已哦？」
星光不及陽光耀眼，卻可以只映入一人眼中——我，想成為那樣的存在。
而庫洛莉姆，在我看來……
「……不對。」
「誒？」
出乎意料地，庫洛莉姆用力地搖了搖頭。
「普拉緹娜姐姐、不是星星……」
醉醺醺的她，用那泛著淚光的雙眼凝視著我。灼熱的吐息混著酒氣，也暴露了她那高昂的情緒：
「星星……還是會被其他人看到……」
是啊，哪怕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也難免會出現那閃耀的一等星被其他人看中的時候。
不想讓自己的星星被他人窺見、想讓那道溫柔的光芒只屬於自己一個人，最好的做法是——
「把她關在籠子裡、關在玻璃瓶里、讓她變成只屬於自己一人的螢光——對吧？」
「……！」
嗯，看來被我說中了呢。
讓庫洛莉姆感到自卑的，其實是【罪惡感】。
——她對我產生了【占有欲】，才會產生讓她覺得自己是「壞孩子」的罪惡感。
而這份占有欲，歸根究底也只是源自於她內心深處對我的那份沉重感情……就像是，【以前】我對她產生無法克制的愛欲時一樣。
「會有那樣的想法，並不是什麼錯事哦。」
「嗚誒…？不是…嗎？」
「當然不是啦～」
雖然如果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產生占有欲，或許會變成非常危險的情況，但是呢……
「……畢竟，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也是如此呢。」
「哎……？」
——還是，說出口了呢。
哪怕是在【以前】，我也儘可能地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陰暗情感、直到被魔神的力量侵蝕了理智後才暴走了一次……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儘量在庫洛莉姆面前保持自己的穩重形象，沒有將那沉重的欲望說出口。
——想要讓她只看著我、不想讓她挪開視線。
——想要，讓她成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喜歡庫洛莉姆哦，就像是庫洛莉姆喜歡我一樣——所以，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跟庫洛莉姆對我的感情是一樣的哦？」
「一樣…的……喜歡……」
那雙如紅寶石般美麗的眼睛，流露出了困惑與遲疑——緊接著，是詫異。
「喜歡…誒……！？」
「庫洛莉姆一開始不是說過，要跟我做舒服的事情麼？那是只能跟喜歡的人做的事情哦～？」
我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原本想要逃開視線的庫洛莉姆強行與我對視：
「所以，庫洛莉姆也喜歡著我、對吧？」
「那個喜歡是…呃……嗯……」
「不會是什麼崇拜和憧憬哦——承認吧，庫洛莉姆對我的欲望……就是愛欲和性慾。」
「我、我們都是女孩子——」
「女孩子之間也可以談戀愛啊～？」
「……我、我是【魔神】！」
「魔神和人類也可以談戀愛啊，你看，莉薇娜小姐和愛麗絲小姐不就是這樣麼～？」
「嗚嗚——！」
總覺得，【以前】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情況……甚至連庫洛莉姆的辯解與被反駁後的害羞反應都跟那時候一模一樣。
沒想到居然會向同一個人告白第二次、甚至連對話都差不多……
「……也、也就是說，我和普拉緹娜姐姐……」
「會成為【戀人】哦～？」
「嗚咿……！？」
嗯，欣賞庫洛莉姆害羞的樣子也是我的一大樂趣呢。
滿臉羞紅的黑髮女孩極力地想要躲開我的視線、卻被我捏緊了下巴；想要站起來，卻又被我用另一隻手緊緊摟住腰間。
已經沒有距離讓她逃掉了……這也算是我的個人經驗吧，畢竟這孩子特別喜歡鬧彆扭和逃跑，不學會一些防止她亂動的技巧可不行。
——那麼，也差不多該打出「致命一擊」了。
「……庫洛莉姆，看來也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呢——啊，不對。」
我放開了她的下巴、卻輕輕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將臉埋在我的胸前——看不到我的視線，明顯讓她下意識地放鬆了一些，連原本繃緊的身體也變得柔軟了。
而這，就是她最大的破綻。
「——庫洛莉姆，其實只有一開始的時候還醉著吧？」
「……！？」
——原本放鬆下來的身體，立刻重新繃緊。
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懂呢。
「畢竟是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就算是喝醉了，應該也能很快就找到解決方法……在那之後，都是假裝自己喝醉了、藉此說出平時不敢說的心裡話吧～？」
「……咕。」
懷裡的女孩，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事到如今還想用『我剛剛喝醉了』來逃避的話，可就太晚了哦？那麼…有什麼要辯解的麼？」
「……對不起。」
嗯，第一時間選擇道歉的庫洛莉姆，果然是好孩子——可惜，可愛的好孩子馬上就要不在了呢。
「庫洛莉姆又撒謊了呢…～騙過了自己、也想要騙過我——這樣的庫洛莉姆，是【壞孩子】哦。」
「……嗚！」
聽到「壞孩子」三個字，庫洛莉姆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不妙，這種引導她逐漸墮落的感覺……也許會上癮也說不定。
——【教育】，或許已經不再需要了。
我對庫洛莉姆的感情是病態的，庫洛莉姆對我的感情……也是病態的。
但是，沒有糾正的必要。
互相依存的我們……只要一起【墮落】就夠了。
「壞孩子庫洛莉姆，需要被好好【懲罰】才行呢……你說呢，庫洛莉姆？」
右手從那如黑夜般使人著迷的髮絲之間划過、輕輕撫過她的後頸；指尖就像是在演奏什麼樂器似地、有節奏地愛撫著她的後背；早就調整好了大腿的位置、只需要輕輕向上彎腿，就能用膝蓋抵住她那敏感的兩腿之間……然後。
「庫洛莉姆，抬起頭來吧～？」
「嗚……～」
——如果說剛剛的臉紅比較像喝醉了的話，那麼現在的庫洛莉姆已經完全是一副發情的模樣。
濕潤的眼眶藏不住那滿溢的欲望，誘人的喘息聲在只有我與她的這片空間中格外明顯。
「嗯，果然很可愛呢……最喜歡庫洛莉姆了～」
「咕……！」
誒嘿，又害羞了——嗯，怎麼說呢，雖然理性告訴我不該對年幼的庫洛莉姆出手，但是呢……
「都是因為庫洛莉姆是騙人的壞孩子，所以必須懲罰哦——所以，都是庫洛莉姆的錯～！」
——理性，有用嗎？
「嗚！？」
——我按住了庫洛莉姆的腦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吻了上去。
唇與唇的相觸讓懷中的女孩身體顫抖不已，我也藉機探出舌頭、撬開了她的齒間……
「咕……嗚！」
舌頭與舌頭交纏在一起，溫暖而潮濕的感覺就像是慾火的燃料，原本像是在安撫似地愛撫後背的右手也順勢向下、捏住了她小小的、手感卻相當不錯的臀部。
「唔……咕嚕……」
「嗯……～」
偶爾漏出的呻吟與交換唾液時發出的水聲混在了一起，再這樣稍微用力揉捏一下這孩子的屁股、然後膝蓋往上頂一下的話……
「嗚——！」
……右腿被繃緊身體的女孩用她的雙腿緊緊夾住，與此同時，膝蓋處也傳來了濕熱的觸感……哎呀，這麼說來～
「唔…哈啊～」
我故意放開了按住她腦袋的手，像小動物一樣可愛的庫洛莉姆立刻爬起身來、與我雙唇分離——不過，被拉出來的銀線還是很顯眼就是了。
「哈啊……哈啊……」
黑髮紅瞳的女孩用手背擦了擦嘴，眼神已經有些飄忽不定——嘿咻。
「嗚……！？」
……只是用膝蓋輕輕再頂一下她那敏感而濕潤的秘處，就會發出非常可愛的聲音呢。
「庫洛莉姆……是不是忘了穿什麼東西呢～？」
我稍微一用力，又一次將她強行摟入懷中、另一隻手卻沒有停下揉捏那柔軟臀肉的動作。
「不是…嗚…我……」
「果然是早就做好了誘惑我的準備，下面才會什麼都不穿……對吧？」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嗚～！」
嗚哇，只是揉一揉屁股就會變成這樣麼……這麼說來，庫洛莉姆確實不怎麼需要調教就變得非常色氣了呢。
簡直就是天生的……嗯哼哼…～
「都變得那麼濕了，還說不是要誘惑我麼——對了，庫洛莉姆，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啊…嗚…？」
哎呀，看樣子，這孩子的知識還不夠全面。
……這也是好機會呢。
「庫洛莉姆最敏感的地方越是漏出這些色色的液體、就代表著庫洛莉姆是多麼淫亂的壞孩子哦～？」
「壞孩子…嗚！」
比起肉體上的快感，言語上的刺激對於庫洛莉姆來說反而更為奏效：
「淫亂的…壞孩子……」
「沒錯沒錯～」
周圍的觸手開始躁動不安，看來是受到了它們主人情緒的影響。在它們發狂之前，我得快一點才行呢。
「真奇怪呢，庫洛莉姆明明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色情呢——哎呀，難道說，庫洛莉姆打從出生起就是一個淫亂的孩子～？」
「不、不是的！哈啊…嗚！我、我在書上……」
急切的辯解與嬌喘聲混在了一起，完全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搭配。
「誒～？居然還特地去看書學習這種色色的知識…庫洛莉姆，真的是壞孩子呢！」
「嗚……！」
哈啊～果然還是調戲庫洛莉姆最開心了～！
不需要媚藥，我的理智早已燒卻殆盡——不如說，這已經算是某種肌肉記憶了。
只要是跟庫洛莉姆做這種事情，我永遠不可能保持理智。
作為【聖女】也好、作為【教皇】也罷，在別人面前時必須壓制的本性，只有在我最愛的庫洛莉姆面前才能盡情地釋放出來。
……就像是，這樣！
「咿呀！？」
緊緊將這副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裡，我用力拍了兩下「壞孩子」的屁股——然後。
「如果庫洛莉姆不是淫亂的孩子，那麼…這裡為什麼變得那麼濕了呢～？」
中指和無名指，非常熟練地撐開了那禁忌花園的入口——濕潤而緊閉著的【花瓣】，被我蠻不講理地侵入了。
「啊……～」
「噓——繼續發出那麼可愛的聲音，會變得更淫亂的哦？」
「嗚…！」
——糟糕，真的糟糕了。
【現在】的庫洛莉姆，遠比【以前】更加單純。
看著滿臉通紅、繃緊身體，努力忍耐著、試圖不發出聲音的黑髮女孩，我也忍不住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手指熟練地在那未被開發過的幼穴中盡情「搗亂」，時而來回抽插、時而用力攪動，然後找准機會微微彎曲、用指尖準確無誤地瞄準了印象中庫洛莉姆最敏感的那個點……
「咿呀——！？」
……淫糜的汁液，立刻濺了出來。
看來，我的記性很好呢。
「壞孩子，又發出色色的聲音了呢～」
「不是…那樣的…嗚～！」
「不是麼～？」
我惡作劇似地抽出了被完全沾濕的手指，放進嘴裡舔了舔——嗯，還是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的味道。
「哈啊……嗚咕……」
平時成熟而沉穩的魔神少女，現在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軟綿綿地癱倒在我的懷裡，害羞地將臉埋在我的胸前——即便如此，她還是藏不住那誘人的嬌聲。
差不多，是時候了。
是因為那股欺負庫洛莉姆時經常產生的背德感麼？
感覺我這邊也濕得不像話了……唔，以前也是這樣，只是看著庫洛莉姆被我欺負到哭的樣子，身體就會熱得受不了。
而現在，將純潔如天使般的小庫洛莉姆變成這個樣子……那股背德感變得更加令人興奮了。
純潔的【魔神】、被邪惡的【人類】引向了墮落的深淵——真像是那本【繪本】里描述的故事呢。
「……來～」
我將沾滿了愛液的手指，放到了懷中女孩的嘴邊。
「聞到了麼～？這就是庫洛莉姆發情的味道哦？」
「……嗚姆。」
「哎呀？」
——出乎意料地，庫洛莉姆居然張開嘴含住了我的手指、輕輕吸吮了起來。
「……哎呀呀…～」
不妙…這種感覺真、真的很上癮…！
並不是強行對庫洛莉姆做色色的事情，而是一點一點地讓她墮落……咕嗚，這種罪惡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庫洛莉姆，味道如何～？」
「……。」
逐漸變得色情的女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迷迷糊糊地繼續吸吮著我的兩根手指——嗯，這樣的話……
「……庫洛莉姆，你知道麼～？」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探向那早已屬於我的【花瓣】——
「……？」
「其實呢，用【魔神】的力量就可以屏蔽掉這些快感哦～？」
「……！」
——就是現在。
我故技重施，蠻不講理地侵入了她敏感而緊緻的花穴之中。
無論是左手還是右手，憑著我對庫洛莉姆的了解，想將她玩弄到失去意識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而在快感侵襲她全身的同時，我打出了最後一張王牌：
「如果不喜歡被這樣對待的話，庫洛莉姆完全可以【拒絕】的哦——還是說，庫洛莉姆【喜歡】被這樣對待呢？」
毫無疑問，這只是一種狡猾的話術。
然而，庫洛莉姆一直以來都對這樣的淫語沒有任何抵抗力……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了。
「哈啊～！嗚…咕哈！嗚咕……」
在我的玩弄下，兩腿之間早已「洪水泛濫」的黑髮女孩只能一邊含著我的手指、一邊發出可愛又誘人的呻吟聲。
「看來是不想拒絕呢——那麼，就是【接受】咯？」
我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壞笑，抽出了被庫洛莉姆用嘴巴含住的手指：
「……既然如此，那就讓淫亂的庫洛莉姆變得更舒服吧～？」
記住——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說出了最後的…來自惡魔的低語：
「這完全是好色的庫洛莉姆…自己的【選擇】哦？」
……也許，我的性格遠比想像中還要惡劣不少也說不定。
「……。」
——已經完全被我誘導了思維的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
「誒嘿嘿～變得率直起來了呢，乖孩子乖孩子～！」
對付喜歡鬧彆扭的庫洛莉姆，就只能讓她沉溺於肉慾之中、無法再逃避自己的欲望——嗯，這也是個人經驗所得。
雖然對於【現在】的庫洛莉姆來說稍微有些過激…但是，所謂的教育就是要從小時候開始嘛～！
「那麼……～」
——也是時候，該認真起來了呢。
………………
「嗯……哈啊～沒錯，就是這樣哦……乖孩子、乖孩子～」
漆黑的空間中，蠕動著的觸手似乎只是裝飾品而已。
時間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然而，這裡作為主角的兩位少女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伴隨著淫糜的水聲，金髮的少女滿意地撫摸著黑髮女孩的腦袋——兩腿張開、躺在觸手堆里的她，正享受著那魔神女孩的侍奉。
「呼…庫洛莉姆也越來越熟練了呢。想要【獨占】我的話，就要好好努力學會這些技巧哦～？」
「嗚咕……」
小小的腦袋專心地埋在金髮少女的兩腿之間，原本還相當笨拙的舌頭逐漸變得熟練、刺激著金髮少女敏感的部位。
「手上的動作也別停下來哦～」
「嗯…咕……～」
親吻金髮少女那片花瓣的同時，黑髮的女孩也逐漸掌握著自慰的技巧、用自己的雙手刺激著屬於自己的花瓣，以此安撫那滾燙的欲望。
淫糜的液體滴落到觸手地板上，多少有些不合身的晚禮服裙被汗水浸濕、變得亂糟糟的——至少，它已經失去了遮擋身體的功能、將不該暴露的部位都暴露了出來。
——這也是【試煉】。
名為庫洛莉姆的女孩，仍在試圖將一切都歸作試煉。
戀愛關係也是信賴的一種，所以自己現在依舊是為了取得普拉緹娜姐姐的信任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堅持著這樣的想法，儘可能地逃避著那股羞恥的感覺。
……然而。
「唔～感覺庫洛莉姆掌握得也差不多了呢——那麼，該給一些【獎勵】了～！」
「……嗚咕！」
只是【獎勵】而已，這是普拉緹娜姐姐給予的獎勵，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是她應該接受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只要好好完成試煉、接受獎勵就行了——這樣的想法，維持了大概一分鐘左右。
……一分鐘後，名為庫洛莉姆的女孩除了被金髮少女摟在懷裡、用手指玩弄到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已經無法再給自己找藉口了——除了承認自己已經沉溺於肉慾之中以外，庫洛莉姆什麼都做不了。
「嗯嗯嗯……感覺今天也差不多了。庫洛莉姆，學會怎麼做【舒服的事情】了麼～？」
「嗚～❤～」
比起呻吟，這更像是撒嬌。
「已經聽不到我的聲音了麼？只用手指就能變成這樣啊……以後，還有很多新的【玩法】需要庫洛莉姆習慣哦？」
這絕非是【聖女】或是【教皇】這樣的角色會說出口的台詞，然而，對於名為普拉緹娜的少女來說，像這樣【欺負】自己的戀人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她……
「……唔，說是這麼說，總感覺我好像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啊。」
後知後覺的少女，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她手裡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過。
禁忌被打破，就如同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一般。做到這種地步，她與她之間的關係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普拉緹娜，非常清楚這一點。
「……都是庫洛莉姆的錯哦，不然我應該還能忍耐一陣子的——算了，這樣也挺好的～」
前任【白金之聖女】，在別的方面還是能理性地看待問題，卻唯獨在牽扯到自己戀人的事情上，幾乎只會用感性和性慾進行判斷。
「今後也要一起加油哦，我最喜歡的…庫洛莉姆～！」
「唔…普拉…緹娜……咕哈～！」
極致的快樂讓可憐的魔神少女無法繼續保持清醒，普拉緹娜也只能溫柔地吻了吻戀慕之人的額頭——當然，她手裡的動作還是沒有耽誤。
「哎呀，就算睡著了也要好好記住高潮的感覺哦～？」
「……嗚咕……」
——然而，已經開始幻想著今後的日子裡要怎麼調教幼年魔神的普拉緹娜，正巧沒有聽見那一聲夢囈般的低語：
「……普拉緹娜…【總是】…這樣……」
——就這樣，原本關係有些尷尬的魔神與少女……似乎，變成了更加不得了的關係？
而等待著魔神的「試煉」……也不可能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