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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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名言曰: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夏安覺得後面還可以加一句:當你擁抱深淵時,深淵就是你雞巴下的洞……

  故事從一段嗶站視頻開始,由從小長大的髮小發到夏安手機中。

  內容也簡單:一個容顏精緻的少女,穿著華麗的Lolita風格短裙,元氣滿滿地跳著一段宅舞。

  少女大約160高,個子嬌小,身材纖細。

  腳踩純白低跟圓頭lo鞋;筆直小腿包裹著白絲微微透出肉色;身上裙子底料淺綠,外層由半透明純白蕾絲紗料堆砌。

  裙擺蓬鬆,褶皺道道,舞動中隨風輕盈起落。

  小粉色蝴蝶結點綴領口和裙擺,顯得可愛又俏皮。

  她臉上妝容淡淡,膚色白裡透紅,黑亮秀髮用蝴蝶結絲帶束成兩支馬尾,左右自然垂落至香肩,小巧鵝蛋臉略顯青澀稚嫩,但已能瞧見長開後那副沉魚落雁的影子。

  她的舞蹈動作並不熟練,但也因這份生疏更突出她真實的青春活力,每一個動作都有用力的痕跡,絕不是敷衍之作。

  她因動作標準而抿嘴微笑時,眉眼彎彎猶如新月;因動作失誤而忸怩害羞時,臉頰粉紅勝似桃花。

  視頻發布不過十幾小時,便已收穫萬贊,發小作為舞蹈區評論家,刷到也是理所應當。

  一起發來的還有句『哀嚎』。

  「大舅哥,可惡啊,為什麼我沒有這種妹妹。」

  「呵。」

  「好羨慕你,每天回家都有一個香香軟軟的妹妹可以抱,日了狗了,你這傢伙上輩子是不是拯救過世界?」

  「你不嫌棄的話,也可以成為我的翅膀。」

  「……死南通滾遠點。」

  少女正是夏安的妹妹夏寧,而發小類似的話,已聽太多。

  愚者只能看見玫瑰的美麗與芬芳,卻不知那伴生的尖刺多麼冰冷尖銳,貿然摘取只會付出鮮血淋漓的代價。

  夏安打開qq,點開『笨蛋老妹』聊天窗。

  「喂,我抓到你把柄了。」

  滴滴聲很快傳來。

  「傻比。」

  「……」這麼說可能有點俗套,但夏寧就是這樣一個表面清純可愛,暗地裡口吐芬芳的傢伙,當然,她在外人面前可從來不會表現出這一面。

  「這位美麗的少女,你也不想我把視頻發給老媽吧。」

  「滾啊。」

  夏安又把視頻重複看了幾遍,妹妹開心賣力地跳著舞,笑容純真而羞澀。

  小胸脯包裹在層層蕾絲紗料中,微微隆起的曲線別有一番誘惑。

  裙擺隨舞動升落,雪白的聖域時隱時現。

  視線再往下,是沒過膝蓋的半透白絲,曲線優美,瑩潤光澤,形狀色澤不禁讓人聯想到美味的雪糕。

  唯一美中不足的,隔著視頻觀看,缺失了現場的氛圍和互動的可能性。

  評論區則是群魔亂舞,有求聯繫方式的,有賢者時刻,有淫魔發癲,看得夏安是既生氣,又驕傲。

  「說實話跳的一般般,別看這麼多人點讚,那都是饞你的身子的老色批。這樣吧,你在家再跳一次,我給你指導指導。」

  「哼,做夢,你才是老色批。」

  「你完蛋了,夏寧,我跟你說,穿這種衣服在網上發騷,我看太后不批死你。」

  夏媽尊稱太后。

  夏媽是位年過四十的中年婦女,為人比較封建保守:從不打扮;做菜只放鹽和醬油;吃飯時不准講話,要規規矩矩坐好。

  而妹妹穿著跳舞的華麗lo服,在她眼中自是奇裝異服,邪魔外道,是要狠狠批鬥的異端。

  也不知道兄妹倆誰先開的口,稱老媽為慈禧,昵太后,不過他們一般不敢在太后面前說,會被罵。

  只有在私底下,組建反慈禧同盟時才啟用這個稱呼。

  以前家裡還有高個的姐姐頂著,現在老姐上大學去了,只剩兄妹倆在慈禧太后的淫威下瑟瑟發抖。

  瞧見夏安威脅,夏寧毫不客氣開罵。

  「夏安你個大賤貨。」

  「小騷貨。」

  「大賤逼。」

  「小騷姬。」

  「大賤種。」

  「小騷皮。」

  「……」

  一場激情四射的親切互動線上未分出勝負,自然發展成了線下真實。

  隔天中午放學,老媽依舊在外走親戚。

  8月末,中午陽光暴曬,下公交又走了幾分鐘路。

  夏安穿著校服T恤趕到家已是滿頭大汗。

  換好拖鞋進屋,就見沙發上,夏寧穿著白T淺綠短裙,懶洋洋趴著玩手機。

  短裙下,一對大白腿在陽光下白的晃眼。

  兩根纖細小腿翹起,瑩白如玉的小腳丫子在空中晃來晃去,很是悠閒。

  夏寧小他兩歲,正讀高一,或許是因為同齡的關係,關係不說多好把,也可以說是路過而視而不見,相見兩生厭。

  就像現在,夏安一直走到她跟前,陰影蓋住她的手機都沒有反應。

  夏安腦海閃過那段視頻,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按他對妹妹的了解,直接提估計沒戲,還會被夏寧當做把柄,狠狠要挾他。

  一時想不出招,夏安乾脆調整好風扇角度,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她頭前的空位,翹起二郎腿,背放鬆地靠在沙發上。

  嗚嗚的風扇聲中送來清涼的風,風中攜帶著身邊人的清香,香味清新怡人,夏安深深吸了一口氣。

  「喂,什麼香味?換沐浴露了?」

  「關你屁事,噁心,死變態。」夏寧側過身子,邊看手機邊一臉嫌惡地嚷嚷。

  「怎麼就不關我事,臭得要死,把我熏暈了怎麼辦?」

  「你才是一身臭汗,死開點。」

  「沙發你家的啊,哥愛坐哪坐哪。」

  「賤貨。」

  夏安巋然不動,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怎會在意這些小小辱罵,不僅沒起到效果,反而增添了他的興致。

  「好啊夏寧,還敢罵你哥,等會我就把你那個跳舞視頻發給太后,我看你還囂不囂張。」

  「……」

  舊事重提,夏寧忍無可忍,躺在沙發上迅速掉了個身,將腳丫做武器,使出一招連環蹬腿,邊蹬邊罵。

  「讓你犯賤,讓你犯賤……」

  「我警告你啊,君子動手不動口。」

  夏安看到老妹轉身便知不妙,剛架起雙手防禦便見腳影連環而至,心想求饒,話語落到嘴邊又習慣性變了味。

  「停停停,臭死了,我胳膊要真菌感染了。」

  這下惹得夏寧更是吃奶得勁都使了出來,踹得他身子像風暴里的一抹孤舟般搖搖晃晃。

  妹妹腳丫子雖然嬌嫩,但架不住她是真用力,夏安大聲警告。

  「再踹我不客氣了啊。」

  「你有本事不客氣啊。」

  夏安幾次想抓住腳丫,卻不想那白嫩腳丫子像肥皂一般滑不溜秋,又像內酯豆腐一般又嫩又柔。

  腳丫子小小的,也嫩嫩的,抓不住又想抓住,勾的人心痒痒的。

  正爭鬥中,夏安眼角餘光倏忽瞥見一抹白色,睜眼看去,原是緊緊包裹著少女私處的純白棉內褲。

  妹妹躺在沙發上只顧著踹他,全忘記了自己穿的短裙。

  裙擺本就在膝蓋上方,一抬腿裙子就完全翻到肚子上面。

  下半身好似只穿了條小內褲,兩條勻稱的白生生大腿美得驚心動魄,繃緊的棉質純白內褲更是勾勒出陰阜肥美飽滿的模樣,中間又夾出一線小縫藏在內褲中若隱若現,讓人目眩。

  夏安瞧見那春色頓時忘了呼吸,但妹妹腳丫可不讓他細觀,他連忙喊道。

  「走光了還踢。」

  動作一滯,這喊聲化作紅暈在夏寧臉上暈染開。夏寧急忙掩著裙子坐起身來,又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和頭髮,一對杏眼帶著三份羞意瞪向夏安。

  「死變態,耍流氓,等老媽回來給你腿打骨折。」

  「你再踹一會都等不到老媽回,我就骨折了。」

  妹妹腳丫雖然柔軟,但架不住她是真用力,夏安感覺好幾塊地方都隱隱作痛,看向胳膊,果然有幾團青紫。

  「你也狠得下心啊,謀殺親哥。」

  夏安伸手去揉,剛剛那純白美景不知怎地又浮現在腦海,一邊控制自己不去想,一邊忍不住,正心思亂糟糟中,胳膊的痛楚又不斷把他拉回現實。

  這情形下,忽的一個主意就從雜念中蹦了出來。

  夏安邊揉故意痛哼出聲,表現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痛死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有那麼痛麼……」

  夏寧伸出手指碰了碰淤青,夏安立刻嚎了一聲,拍掉她指頭。

  「別亂戳,疼。」

  夏寧眼神遊移,撩了撩頭髮,仍是嘴硬,不過聲音明顯小了兩個檔次。

  「誰叫你老是惹我,我……」

  忽的一陣『咕咕』聲從夏寧肚子響起,打斷了對話,夏寧紅著臉伸手推了推他:「別扯了,快去炒菜,飯煮好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兄妹倆有事沒事在家搓一頓成了習慣。

  蘭市十三中就一普通重點高中,不算好,也不算壞,有天天打籃球照樣年級前列的學神,也有不學無術,打架鬥毆的混混。

  十三中的食堂也不好不壞,好吃的有,不好吃的也有。

  不過食堂這種東西呢,吃多了總膩,所以偶爾老媽沒空做飯,夏安會自己下廚,大菜搞不了,但番茄炒蛋,辣椒炒肉這倆經典美食那是手拿把掐。

  因為自己做的緣故,每次菜里肉和蛋都放的足足的,吃起來比食堂那小份量爽多了。

  夏寧又是個無肉不歡的傢伙,自從知道哥哥會開小灶之後就跟了上來。

  夏安倒無所謂,一個人是做,兩個人也是做,不過,他不喜歡洗碗,夏寧更是個只會張嘴等吃的,所以每次吃完飯圍繞著誰洗碗這件事總能嚷嚷一陣子。

  夏安覺得自己做飯,妹妹就該洗碗。

  夏寧覺得自己會煮飯,而且哥哥要讓著妹妹。

  有時爭執不下會用猜拳解決問題,有時則一起洗,劃分好你用洗潔精洗第一遍,我用清水沖第二遍。

  不過這一次夏安覺得沒必要吵,他心裡還惦記著之前的視頻呢。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痒痒的想看。

  「誒,跟你商量個事。」

  「辣椒西紅柿歸你,我不洗碗。」

  「……你白嫖了這麼多次飯,又把我手踹青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夏寧撅著嘴,嘟囔兩句:「還不都是你先惹我,我幫你揉一下好吧。」

  她身子不情不願的一點點挪過來,伸出纖細白嫩的小手。

  夏安連忙後退。

  「幹嘛。」夏寧有些不耐煩道。

  「光揉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看看,踹得這麼狠,光揉就可不算完,除非……」

  「除非?」

  夏安圖窮匕見:「除非,你給我跳支舞,就穿你之前拍視頻那套。」

  他早知夏寧有穿小裙子的愛好,一放假就約著閨蜜李梓一起去試衣,還逛漫展出過cos。

  但跳宅舞是夏安第一次看到,要不是髮小發視頻給他,都不知道。

  雖然跳的一般般,不過一想到妹妹在家裡跳給他一個人看,他心裡就癢得慌,裡面好像長了螞蟻到處爬。

  別人只能通過固定好的攝像頭看,他想怎麼看怎麼看。

  不過話一出口他又頓感不妙。

  表現的似乎有點急切了,先用打小報告要挾,現在又要補償。

  兄妹倆從小處到大,互相知根知底,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屁股一撅就知道拉屎拉尿,哪裡猜不到他目的。

  「跳舞?」

  果不其然,夏寧這時也回過味來,嘿嘿一笑:「我說你發什麼瘋,一回家就騷擾我呢。」

  夏寧撩了撩耳邊頭髮,臉上漾起得意的笑容,烏黑的眼睛裡透出狡黠的光。

  「原來想看我跳舞呀~」她拖著長音,語調故作嬌柔。

  「也沒那麼想看。」夏安面無表情,「你跳的太拉了,丟人現眼,我要教你一下明白嗎?」

  夏寧抿住薄薄的唇,憋笑:「好吧,可是我現在好餓,沒力氣。」

  這一餓,就餓到老媽楊愛琴回家,愛琴同志走了一個星期的親戚,終於回來了。

  夏安家裡不算富裕,但也不能說貧窮。

  老爸在他還不怎麼記事的年紀就因為一次工作上的事故去世,家裡得到了一大筆賠款。

  這些年老媽也沒回婆家娘家,就依靠這筆錢和原有積蓄在市郊開了家滷菜店,這麼一個人拉扯他們三個長大。

  雖然有筆賠款,但畢竟老媽一個人要帶三個娃,偶爾力所不逮時,婆娘兩家在蘭市的親戚都有所幫襯。

  和家裡走的最近的是小姨媽,也就是老媽最小的妹妹,同時也是夏安高中三年的班主任。

  老媽這次就是因為小姨婆婆去世,去老家鄉下那邊幫忙。

  「媽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晚上十點半,當看到老媽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在門口時。

  穿著粉色睡衣睡褲,正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妹妹立馬開心地蹦了起來,迎過去親了親老媽臉頰,緊接著對身後不客氣說道:

  「喂,快點過來提行李。」

  夏安拳頭緊了緊,憋屈地順從。

  「再去倒杯水給老媽。」

  面無表情,照做。

  「去削兩個梨子。」

  楊愛琴接過削好皮的梨子,舉著水杯一臉迷糊地坐到沙發上:「你倆這又是鬧哪一出呢。」

  她哪不知道這倆小祖宗脾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能這麼和和氣氣的待一起?

  「我進錯屋了?」

  「沒進錯,沒進錯。」

  夏寧狠狠啃了口梨子,站老媽沙發後面,邊吃邊美滋滋地笑道:

  「媽,唔,你是不知道,在你走這段日子,我呀,終於成功感化了老哥,讓他深刻意識到以前總是欺負自己妹妹是多麼可恥,多麼卑鄙,多麼下流的事情,老哥沐浴在我的光輝之下,深刻懺悔,決定以後一輩子都聽妹妹的話,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孝敬妹妹,零花錢也隨便妹妹花,對不對啊?」

  母女兩人視線望向沉默站著的夏安,一個疑惑,一個挑眉威脅。

  夏安拳頭硬了,面無表情地緩緩舉起拳頭,伸出食指指著夏寧,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對。」

  說完,夏安就看著夏寧半蹲在老媽視線死角,伸出小拇指朝他比了比,然後紅嫩的唇瓣無聲開合,妹妹一臉得意囂張地用唇語說:

  「垃圾,垃圾,垃圾。」

  夏安深吸一口氣,怒火蹭蹭蹭地漲,這幾天他實在是受夠了,端茶遞水,做飯洗碗拖地,想讓夏寧給他跳個舞,簡直跟讓她吃口青菜一樣難,今天還當著老媽的面,想貪污他的零花錢,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安睜開眼,寒光一閃,身子猛虎撲食般衝出。

  「啊!」

  夏寧卻也不是吃素的,梨子一扔,嬌小身子像只小兔子一樣一下竄了出去,躲過夏安的第一次撲擊。

  然後兄妹倆便圍著沙發打轉,一個追,一個逃,追的人目光堅定,逃的人臉色既害怕又興奮,跑了兩圈跑的氣喘吁吁還要邊放話。

  「哥你答應好的,以後再也不欺負我。」

  「呼…我沒欺負你啊,我要給你愛的抱抱,你跑什麼。」

  「你停下來我就給你抱,你別跑啊……」

  「不行,你站住,我馬上去抱你。」

  楊愛琴端坐在沙發中間,笑了笑,抿著杯中水,看兄妹倆追逐打鬧。

  一場短跑比賽突然開始,沒一會便以夏安獲勝宣告結束。

  男性有生理優勢,夏安在學校里又常常打籃球,鍛鍊身體,不像夏寧不怎麼愛運動。

  瞧著眼前那蹦蹦跳跳的俏皮馬尾辮越來越近,夏安心神振奮,抓准距離一個前撲,像老鷹抓小雞一樣,175的壯實個子把160的嬌小身子撲倒在地。

  「啊。」

  半空中夏安有意用力,雙手箍著夏寧的腰轉了半圈,因此隨著夏寧口中一聲驚呼,嘭地一聲悶響,夏安落在下方。

  抓住妹妹的興奮和刺激讓他忽略了背部的疼痛,妹妹還在他懷抱中掙扎。

  耳中少女嬌嗔,身上隔著兩層薄薄睡衣肉貼著肉地摩擦,妹妹柔嫩肉體的溫度和馥郁發香一併化作感官刺激腦海。

  躺在妹妹身下抱著她,被黑亮髮絲糊滿了整張臉,觸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發香爭先恐後往鼻子裡鑽。

  夏安喘著粗氣,一隻堅實手臂箍住妹妹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手則迅速探向妹妹咯吱窩。

  剛一碰上那處軟肉,夏寧的身子便一個顫抖,語調嬌嬌柔柔地斥道。

  「啊。你耍賴,說好是愛的抱抱,不准撓癢。」

  「不行,不行,癢。」

  越是求饒越是興奮,夏安迫不及待地撓她咯吱窩。

  「啊……癢,不要,……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哈哈……哥,哈,錯了……停……不要……哈,不要……」

  引起劇烈酥麻瘙癢的螞蟻群從咯吱窩沿著神經一路鑽進腦子裡,在大腦里瘋狂啃噬,夏寧被撓的花枝亂顫,眼含淚花,哈哈大笑,要不是被夏安死死箍著,早不知滾到哪去了。

  「多大了還不知道男女有別,像什麼樣子。」

  「地板髒也不知道,快點起來。」

  正鬧著,一道嚴厲訓斥從旁邊傳來,聲音如凌冽寒風般衝散了兄妹倆的嬉鬧聲。

  夏安略微遺憾地停住手,放開妹妹從地上起來。

  妹妹還沒從劇烈的瘙癢中回過神,臉上粉潤潤的一層薄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眼裡水霧瀰漫地斜望著他,夏安於是把她拽了起來。

  夏寧抹著淚滴,衣衫不整地撲進老媽壞里,撅著嘴委委屈屈:「媽,哥又欺負我。」

  「過來。」

  夏安悻悻然走到老媽跟前:「媽,夏寧她犯賤……」

  「手拿出來。」

  「她在你背後罵我。」

  「快點,拿出來。」

  老媽臉色冷冰冰的,夏安從小被訓到大,完全不敢忤逆,只得不情不願地伸出手,然後被太后用手拍了三下,雖然不痛,但是在妹妹面前被教訓,依然讓他很是不爽。

  「略略略~」

  夏寧又趴在老媽懷裡朝他做鬼臉,哪還有剛才那副抽抽搭搭抹眼淚的樣子。

  夏安瞧著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眸中射出威脅的光狠狠瞪她。

  「你都高三的人了,以為還小啊,還像小時候一樣欺負你妹。小寧你也是,沒事就撩撥你哥,你們兄妹倆都一個樣,皮癢討打。」

  「啊~」

  夏寧被老媽不疼不癢地揪了下,誇張大叫。

  「老媽說的對,皮癢討打。」夏安也跟著揪了她一下。

  夏寧氣哼哼地還想還手,被老媽打了下手。

  「好了,時候不早了,小安,去洗澡睡覺。鬧鬧鬧,兩個人一天天就知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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