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東海諸國篇·長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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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難是淹不死王仇的。有無事牌在手,王仇頃刻間便傳回了蓬萊島。

  此時已經入夜,雨也隨著蛟龍的離開而停住了。山上的大殿燈火未明,島內一片漆黑,幽林之中傳來陣陣蟬鳴。

  秋少白提醒道:「主人,山上有血腥味。」

  王仇問她:「綰雲也是合體境,你有信心打敗她麼?」

  秋少白輕笑了一聲,沒有回話。

  蘇聽瑜替師父解釋道:「這種磕藥磕出來的修士,她們又沒有合適的功法和武技,我一個人就能打二十個,更別提師父了。」

  磕了三萬年的蓬萊地芝,連頭豬都能得道飛升。綰雲的丹田裡想必全是偷來的天地靈氣,沒有半分自己的東西。

  王仇鬆了口氣,正欲上山看看怎麼個事,卻看見前方立起來了一根木棍,隨後木棍往另一座仙山的某個位置倒了下去。

  洛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建議你先往那個方向走。」

  王仇感覺自己的大腦像個公共廁所,每個人都能在自己大腦里進進出出。

  原先還只有幾個靈器能做到,現在還多了個說話神神叨叨的洛花。

  等以後靈器多了,希望到時候她們不會在自己腦子裡吵架吧。

  木棍指著的方向是一個隱蔽的小山洞,山洞只有小腿高度,似乎只能趴著行進。

  王仇於是讓蘇聽瑜在前面開路,自己則在後邊一邊看著蘇女俠的大屁股,一邊慢悠悠地往前爬。

  洞內小路彎彎繞繞,但蘇聽瑜每次都能選擇出最正確的路。不多時,洞內場景便豁然開朗。

  這是一間無比龐大的半球型密室。

  四周石壁都被鑿成書架的樣子,書架上、地上,到處都堆放著小山一樣高的書簡。

  石壁最顯眼的地方刻著一句詩,蘇聽瑜替王仇翻譯了出來:若無十萬歲,做甚世間人。

  中間是八卦紋刻的地板,一個女人在蒲團上閉著眼睛打著坐。

  這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非常艷麗,可惜現在卻身體乾瘦,髮絲斑駁,看上去如同木乃伊一般。

  王仇讓秋少白上去踹了一腳,木乃伊的腦袋就從身體上掉了下來,吱吱呀呀地滾到了王仇腳底下。

  蘇聽瑜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疑惑:「她有些怪異,按理來說是死了……可是肉身不腐,神魂完整,似乎又沒死透。?」

  秋少白補充說:「也有可能她並非人類。」

  王仇聳了聳肩,管她是不是人類,反正是個雌性,先煉了再說。

  ……

  天地間一片蒼茫,雲朵與陰影形成了太極與八卦的形狀,一個女子在雲間打坐。

  她頭上插著象牙製成的簪子,上身穿著高領右衽的短衣,下身著短裙裹腿翹尖鞋,一副古人的衣著樣式。

  女人的骨骼和衣著與密室的木乃伊十分相似。

  只是此刻她的身形猶如二八少女一般清純,手掌大小的酥胸隱藏在短衣之下,銀色的長髮在雲間飛舞。

  此時的她宛若入定,十根玉指掐成蓮花,一副看淡世間俗事的世外高人形象,清秀的臉龐讓王仇心生寧靜。

  煉製過程中會遇見女人生前不同時期的執念,看來此時就是她年輕時的樣子。

  王仇小心翼翼地在雲間行走。這種奇妙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怕自己掉下去。

  「沒想到我閉關這麼久,世上竟然出了這麼個邪惡的法術……空活了這麼多年,最後在你這麼個凡人手裡翻了船,可悲啊。」

  說著可悲,但女子的聲音沒有什麼悲傷。她一直閉著眼睛打坐,音調沒有一絲起伏,一副看淡世間萬物的世外高人形象。

  王仇拱了拱手,向她行了一個禮:「打擾前輩修行,晚輩十分抱歉……不知前輩是?」

  聽了這話,女子的眼睛驟然睜開,銳利的目光如同針扎在王仇身上。這位世外高人有些破防了,她抓起一片雲朵扔向王仇。

  「打擾?你已經把老娘打擾死了!我薛丹復在此地清修幾萬年,睡著睡著覺就被你這麼個東西煉了……可真是倒了血霉。你身邊還有個合體期的女修,我打也打不過。如今進了鼎,更是插翅難逃!可真是氣煞老娘了!」

  一邊叫罵著,「世外高人」一邊將更多的雲朵砸在王仇身上。

  軟綿綿的雲朵如同石頭一般將他砸倒。

  他爬起身,鼻子上已被砸的鮮血直流,但還是恭敬地問道:「原來前輩就是傳說中活了十萬歲的薛丹復!不知道前輩是否還記得枯木逢春的單方?」

  明明已是十萬歲的「高齡」,可薛丹復的身體卻如同十八歲的少女一樣嬌嫩。

  嬌小的乳肉搖晃擺動,腰間懸掛著的貝殼和玉佩在劇烈的動作之下叮噹作響、竟發出陣陣鳳鳴。

  薛丹復哈哈大笑,又坐回了雲中蒲團上:「你都把我害死了,還想讓我幫你?此地的規則我已知曉,我的執念就是長生。且看你如何打敗我的執念。」

  王仇以退為進,在薛丹復的對面坐下,跟她套起了近乎:「敢問前輩,您對『長生』二字如何理解?」

  薛丹復感覺王仇的話有些自不量力:「你一個活了十幾年的小東西,還敢跟我議論長生?我看你是對『十萬歲』這個概念還沒什麼理解吧!」

  「十萬年前的人類還處在部落時期,語言都是吱吱呀呀的獸語。那時候的人類別說修仙了,就連用長矛捕魚都不懂。人類那時候只能穿著獸皮製成的兜布,在林間捕殺野獸,能活到四十歲就算是長壽。」

  「我就是從那個時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我曾在各個部落之間遊歷,諮詢各位巫醫,與天地溝通,篳路藍縷,這才為世人開創了修仙之路!可惜……可惜啊。可惜天不助我。我資質不夠,自己修撰的功法也十分原始,此生僅能止步於金丹期。若我是合體大乘,早就讓你和你那侍女一同下地獄了!」

  王仇試探性地問她:「前輩能以金丹之軀活了十萬年,想必就是用蓬萊的長生藥來續命吧。」

  薛丹復冷笑一聲:「你也別套我話。小東西的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那長生藥不過能延緩衰老罷了,山上那個叫綰雲的女娃就算天天吃長生藥,頂多還能再活一千年。我一開始確實是為了長生而來到蓬萊,卻發現蓬萊之藥並不能讓我實現永生。於是另闢蹊徑,成為了此地的土地仙,當了幾萬年的天上小官……」

  王仇想到了薛丹復現實世界的木乃伊肉身,好奇地問她:「成為仙人就可以長生麼?可我看您現實世界裡的肉身枯瘦,遠不如此時的飽滿。」

  薛丹復繼續冷笑:「地仙並非永生,十萬年已是極限,我如今也是瀕死狀態,只能躲在山洞裡龜息,期待能多活幾年……想想就生氣,我作為世間修行第一人,卻因為資質不足只能止步金丹。我在天上要屈身於那些個小輩,在地上又要被你們這種修士欺負……真是天道不公!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王仇又問:「您與山上那三位母女相熟?」

  薛丹復笑出了聲。此刻她的笑容有些鬼魅:「我熟悉她們,可她們卻不認識我。」

  王仇知道這個老女人有話想說,於是繼續捧哏:「願洗耳恭聽。」

  「當初綰雲與素娥兩人為了求那長生不老藥而來到蓬萊。我想戲弄她們一下,於是調用了地仙的權限,在後山開闢了個靈田,每過百年就會產生五株讓人延壽百年的地芝。那時她們二人的關係還不錯,分別用島中黃潭生下了幾個孩子。你所見過的映雪與馥蓮就是綰雲的女兒,素娥也生下了一個女兒。」

  王仇繼續問她:「綰雲母女一共五人,延壽百年的靈芝也是每百年產五株,那素娥又為什麼會因為壽元乾涸而死呢?」

  薛丹復再也不復初見時的雲淡風輕,她邪笑著說:「我化作地仙,地芝於我已無用……連我都求而不得的長生,又怎麼會白白地施捨給她們母女呢?我在萬年後,將地芝的產量變作了三株,害得她們五人只能活下來三人!哈哈哈,看著那些個凡人為了一點點壽元爭得頭破血流,那場面可太令我歡喜了!」

  想不到這個十萬歲的老東西還挺有惡趣味的。

  王仇啞然失笑。他接著問道:「為了爭奪這三個長生名額,想必她們五人都殺破了頭吧?」

  薛丹復伸出食指,輕輕地搖了搖:「你猜對了一半……素娥與淑嫻母女二人確實良善,她們居然想自殺,將來之不易的長生讓出去。可惜啊,君子懷德,小人懷惠;素娥是君子,卻遇上了綰雲這個小人。綰雲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以為她的丈夫有別的陰謀,於是在素娥自殺之前就把她給殺了……哈哈哈哈,這就是為了長生而活的人,多好玩的人啊!」

  「今天又是地芝誕生之日,我將這次的數量設置成了一顆……哈哈哈哈,你走之後,可以上山去看看,看看那三個母女會為了一顆地芝廝殺到什麼地步!」

  想到之前進入蓬萊之時感受到的血腥之氣,王仇覺得山上的情況一定不太好。

  白日裡一臉溫婉的綰雲,活潑靈動的馥蓮,以及面若寒霜的映雪……王仇對她們的初印象並不壞,頂多有點小心眼罷了,卻沒想到她們母女竟然能為了長生而做出這種事情。

  這樣的母女三人又會為了一個長生名額而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王仇感到一陣惡寒,他感覺這些個老娘們是徹底瘋了。

  漫長的時光已經將她們的七情六慾腐化乾淨,再沒什麼人性、情感,現在只剩下了對於長生的偏執。

  綰雲母女是如此,薛丹復亦是如此。

  「前輩為了得到長生,不惜放棄肉身,在無人問津的小島上隱居,整天拿綰雲母女取樂。可即便如此您最終依舊沒能如願長生。我有一個朋友,她願意為了君子之道而獻出一生,即使路程坎坷仍舊不改其志。這樣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是值得敬佩的。您的一生又是在追求什麼呢?」

  「您早在九萬年前就開始隱居,九萬年間人世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九州大陸團結成一個國家,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人人都能穿上絲綢製成的衣服,也不會有人再餓死……這些都不是你們這些長生者做的,反而是那些命如蜉蝣的凡人創造的。您之前在為世人開創修仙之路,我十分敬佩您。可往後的幾萬年只是在為了長生而長生罷了,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聽了王仇的話,薛丹復再次恢復了平靜,她閉眼沉思、眉頭皺做一團。

  十萬年的時光在腦海中流轉,有些人、有些事卻早就變得模糊不清,再也想不起來一點。

  薛丹復如今只記得自己是薛丹復了。她的父母叫什麼?她的朋友是否還有活著的?她這一生究竟做過什麼?

  她嘆息了一聲,緩緩開口問道:「世人如何記錄的我?」

  王仇回她:「您生活的時代太過久遠,很多文獻都已遺失。現在眾人只知道:薛丹復,十萬歲,好煉丹。」

  薛丹復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十萬年的人生在世人眼中就只有九個字?

  她曾為了幫助眾人走出混沌而追求文明,為了救助部落中的傷患而追求丹道。

  那位曾經在江邊寫下「若無十萬歲,做甚世間人」的少女,如今竟然真的活了十萬歲,卻最終什麼都沒留下。

  她是修真的先行者,也為世人煉製了無數救人性命的仙丹,可這都是她在人生的前一千年乾的。她剩下的人生去哪了?

  薛丹復嘆了口氣,對自己做出了評價:「你這話,確實發人深省。我好似喝了很烈的酒,白白睡了九萬年。」

  王仇將碧玉葫蘆扔給薛丹復,對她說:「前輩若是想喝酒,我這裡倒是有好酒……」

  「不必了,人生的最後,我想腦袋清醒地離開。你在尋找枯木逢春?單方我倒是記得,可惜大部分藥材都已經滅絕,恐怕幫不上你的忙了。」

  說完之後薛丹復再次入定。

  她雙手捻指,鳳眉輕閉,盤膝而坐。

  一股自然之氣從她體內散發出來,整個人都仿佛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她平淡的聲音在天地間迴蕩:「你小子是有慧根的,希望你早日恢復丹田,找到你自己的路,不要步我的後塵……快滾吧,最後再讓我安靜的待會吧。」

  王仇聳了聳肩:「前輩,我是來煉化你的,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呢?」

  薛丹復卻說:「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的人生空有長度,卻沒有一絲厚度。我現在想通透了,長生已非我執念,我將會安然地離去。現在你可以滾了。」

  王仇的表情瞬間變得有趣了起來。

  他站起身,圍繞著薛丹復踱步。

  他用直勾勾地眼神審視著這個似乎已經看淡人事的美麗地仙,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王仇自然是沒有勸人開悟的善心的,他只是單純的覺得用長生來挑逗薛丹復很好玩。

  ——真的看淡了生死麼?追求了十萬年長生的薛丹復,真的還能放得下長生麼?把這層世外高人的保護殼剝下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前輩,您知道我所修煉的這個邪法有何功能麼?」

  「不想知道。」

  「只要能在鼎中擊潰她人的執念,我就能夠將人煉化成靈器。若是敗了,那您當然可以投胎轉世,我無話可說;可若是勝了……」

  「有話直說。」

  「若是我勝了……您就會變成我手中的靈器。您會煉化天地靈氣,轉化成為各類奇妙的功效。並且在我的命令下,您也可以化作生前模樣的肉傀,以人類的姿態自由行動……」

  王仇的聲音很慢,他在儘量地讓薛丹復聽懂他語言中蘊含著的意味。正如他料想的一樣,薛丹復猛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化作靈器,與天地同壽……不就是長生麼?

  雖然從生理上講,靈器只是個死物,薛丹復也會化作靈器的器靈……可是能思考和保留肉身的死物,那還是死物麼?

  薛丹復為了長生,連人類的身體都能夠捨棄,自己選擇成為沒有前途的地仙。如今還有什麼無法捨棄的呢?

  薛丹復咽了咽口水,她感覺夢寐以求的長生離自己如此的近。

  王仇笑嘻嘻地說:「可惜啊,前輩如今已經看淡了生死。既然長生已不是您的執念,我也無法將您煉化,那晚輩我只能告退了……」

  說是「告退」,可王仇卻一步都沒有動。他在勾引薛丹復心中的那一股對於長生的渴望。

  為了「長生」而長生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放得下長生呢?

  「你不再試試了?年紀輕輕地怎麼能輕言放棄?說不定你能成功呢?」薛丹復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的雙手在袖子下面死死地握拳,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我雖不是君子,但我也知道君子好成人之美。既然前輩想平平靜靜地離開人世,我又怎能為了一己私慾而斷了前輩的夙願呢?」

  薛丹復對王仇恨得牙痒痒。她自然猜的出王仇在想什麼。

  她曾將魚竿甩入蓬萊,將地芝當做魚餌。

  那時的她只需輕輕拉動魚竿,綰雲母女就會跳出水面,為了那僅有的長生名額而殺的頭破血流。

  如今魚竿掌握在王仇手中,薛丹復卻成了為了魚餌不顧一切的痴魚。

  薛丹復知道王仇在挑逗自己、在等自己屈服。

  她想反抗,至少可以死的有尊嚴一些。

  她還記得「尊嚴」二字如何去寫,可是漫長的時光早就把她心中的尊嚴消磨的一乾二淨。

  為了長生,薛丹復已經放棄了太多的東西,現在多放棄一些也未嘗不可。

  一邊是痛快的死亡,給自己的人生畫上一個不那麼完滿的句號;一邊是成為男人手中的靈器,選擇沒有尊嚴的活著。

  薛丹復知道她應該走哪條路。

  「閉上眼,前輩送你一件禮物。」

  薛丹復用手掌蓋住王仇的眼睛。

  淡淡的茉莉芬芳充斥著男人的鼻腔,讓他心曠神怡。

  在黑暗中,他感覺一隻柔荑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引到了一處溫暖狹窄的腔道之中,一個柔軟的薄膜擋住了他指尖的去路。

  「前輩,這是何物?」

  「是一個保管了十萬年的處女膜,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麼?」

  「前輩,男女授受不親啊!再者說,您不是說過不想追求長生了麼,怎麼又做出這種事情……」嘴上說著授受不親,王仇的手指卻在女人的小穴中扣弄,耳邊傳來了雌性的喘息聲。

  「其實我從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就對你一見鍾情了。為了你,我願意放棄長生。你說你喜歡成人之美,我現在就想與你共度良宵……不可以麼?」女人的紅唇貼在男人耳廓,粉嫩的舌頭在耳道的最深處蔓延,誘人的聲音如一陣溫暖的風吹進男人的大腦。

  呸!臭不要臉的老女人,這等謊話都說的出口!王仇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高估了薛丹復的節操。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可我已經有了妻室……」

  「那我就做小妾。」

  「我的小妾也有不少……」

  「那我就是您的奴婢,是您的僕從……主人、老爺,您想讓奴婢怎麼稱呼您都可以。奴婢只想讓您愛我……」

  雖然還是處女,但薛丹復好歹也是活了十萬年的人,對於怎麼服侍男人還是略懂一二的。

  薛丹復坐在了男人的懷裡,嘴唇與他貼在了一起。

  柔滑的舌頭在王仇的口中無限的索取,她瘋狂地與男人交換著津液,用股間感受著王仇逐漸勃起的肉棒。

  「王仇……沒想到你的肉棒竟然這麼大……」

  「叫主人。」

  薛丹復嬌哼一聲,檀口在王仇耳邊微張,低聲呢喃道:「主子,奴婢想要了~ 」

  女人解開上身的短衣,露出了淡紅色的肚兜。

  肚兜上繡著一隻三頭的飛鳥,兩邊已經被乳首頂出了兩點凸起。

  王仇隔著肚兜握住那對柔軟飽滿的乳房,讓那兩點凸起擠壓到最巔峰處,隨後將之含在嘴裡,口水將淡色的肚兜蔭成了深紅。

  薛丹復嗯嗯啊啊地叫著,將肚兜掀開,把男人的臉狠狠地抱在自己的胸前,口中喊道:「主人,再用力些……」

  一開始或許只是為了討好王仇,但薛丹復此刻已經進入一種從未有過的狀態。

  她感覺渾身上下瘙癢難耐,只想讓王仇將那根東西放進自己的身體裡。

  王仇用牙齒碾壓著薛丹復的乳頭,不滿地對她說:「前輩,如今你倒是舒服了,卻只讓我啃你的乳頭,這是否太不公平了?若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主子你急什麼?你還沒收到奴婢給你的禮物呢~ 」

  薛丹復咯咯地笑出了聲,將王仇推倒在雲間,隨後坐在了他的肉棒之上。隔著二人的衣服,王仇粗大的肉棒深深地陷在女人的軟肉之間。

  女人解開腰帶,腰間懸掛著的數枚玉牌隨著短裙褻褲一同落在地上。玉石碰撞之下發出了傷麟嘆鳳之聲。

  王仇躺在雲中,看著面前這位全自動的飛機杯,嘴中調戲她說:「前輩,我還沒驗過禮物呢,你怎能強買強賣?」

  聽了王仇的話,薛丹復羞紅了臉。

  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腳上的高頭鞋,珍藏萬年的嬌軀事無巨細地展現在了男人的面前,男人還想讓她展示什麼?

  她不自覺地用手臂遮住白皙玉體上的兩點嫣紅,已經是害羞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卻不想王仇還要讓人做出這等羞人的事情……

  薛丹復的肉尻緩緩移到王仇的頭上,用手指將自己的陰唇掰開,將那肉穴之內的風景擺放在了王仇眼前。

  她嬌滴滴地小聲說道:「那就……那就請主子……驗驗奴婢的貨吧……」

  肉穴微微張開一條小縫,粉紅色的媚肉隱約可見。穴中腔肉正一張一合地蠕動著,吐出縷縷透明的汁液。

  嘖嘖,還真是漂亮……裡面也很鮮嫩。王仇讚嘆著,伸出兩指插入緊緻的通道。

  他一邊攪動撫弄,一邊仔細打量著裡面的景象——陰壁柔韌而有彈性,緊緊裹纏住手指;頂端有一團褶皺密布的小凸起,那是女郎最敏感的地方,一經觸碰便立刻收緊,吸住了整個手指;陰道盡頭是一個小小的粉色薄膜,從薄膜的小孔處能看見裡面的息肉正在間歇性地抽搐著。

  王仇將指尖蜜汁含入口中,甘甜清爽的芬芳直衝他的的大腦,讓他忍不住地再想嘗上一口。

  薛丹復嬌聲問道:「主子,奴婢的禮物質量如何?」

  王仇回味著指尖滋味,嘴裡卻說:「這禮物存放的年份有些長了,有些掉價了吧。」

  薛丹復的神情有些尷尬:「都說酒是越陳越香……這女人嘛,自然也越是年長就越有味道……」

  王仇哈哈大笑:「四十老嫗就難找夫婿了,你這放了十萬年的禮物,恐怕白送出去都沒人要。」

  薛丹復恨得牙痒痒,氣的想要將王仇的肉棒咬下來。但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又能怎麼辦呢?

  她膝行至王仇兩腿之間,五體朝地地跪在了男人胯下,頭顱磕在了地上,發出悶沉的撞擊聲。

  「還請主子收下奴婢這份禮物。」

  「什麼禮物?」

  「是……是奴婢珍藏了十萬年的……處女小穴。」

  「連起來再念一遍。」

  「還請……還請、主子收下……奴婢這個珍藏了十萬年的處女小穴……」

  「我聽人說心誠則靈。可是看前輩這副模樣,並不像是心誠的樣子啊。」

  薛丹復都快哭出來了。她本以為十萬年的時光早就將她的尊嚴消磨的一乾二淨,可此刻的頭顱卻怎麼也低不下去。

  成為男人身上的一件物品,放棄自己作為人類的尊嚴和情感,只是為了苟且偷生般的「長生」,這真的值得麼?

  值得麼?想了許久之後,清澈的珍珠終於從臉頰滑落。薛丹復覺得值得。

  「還請主子收下奴婢這份禮物,讓奴婢用餘生來侍奉主子吧!」

  王仇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感覺薛丹復的語氣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腥味餌釣黑魚,香味餌釣草魚:雖然都是虛假的食物,但魚吃的開心。如今用著虛假的長生釣薛丹復這個瀕死之人,效果也出奇的好。

  王仇舒舒服服地躺到雲上,將褲子脫了下來,肉棒如同支柱一般頂向天空。

  嘴裡慢悠悠地說:「那就請前輩將禮物呈上來吧,我先感受一下禮物的成色,再決定之後怎麼做。」

  薛丹復站起身,看著面前這根黝黑的肉棒,只感覺陣陣膽寒。

  她的身體雖然嬌嫩,但身材卻偏向乾瘦,王仇的肉棒竟比她的小臂還粗幾分……這根東西真的能插進自己的身體裡麼?

  她顫抖地坐到了王仇的肉棒上,小穴緩緩地將那根恐怖的東西吞入身體中。

  「嘶啊,好痛啊……」

  陰莖還有很長的一節沒有進去,龜頭在肉穴中寸步難行。

  王仇見薛丹復渾身香汗,嬌軀不斷地顫抖,於是一腳踹在了她的腿上。

  薛丹復腿上失了力道,直直地坐了進去,將肉棒一絲不落地吞入腹中。

  龜頭一路勢如破竹,直衝向女人的腔肉的最深處,在她平整的小腹處頂出了一個小山。

  點點猩紅隨著二人的體液緩緩流出,證明著王仇收到了他想要的禮物。

  「噫噫噫噫~ 」薛丹復的嘴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叫聲,宛如山野間發情的雌獸,聲音中帶著痛苦和無盡的情慾。

  「跟他媽的野獸一樣。別嘰嘰嘎嘎地亂叫,活了十萬年還不會侍奉男人麼?趕緊自己動起來。」王仇不滿地對她說。

  薛丹復強忍著劇痛,下體在王仇的肉棒上起起伏伏。

  粉紅色的穴口周圍布滿晶瑩剔透的愛液,被男子粗大的陰莖不斷撐開填滿。

  這根陰莖青筋暴起,進出間刮出一圈圈的紅色褶皺,就像一張小嘴緊緊吸附在上面不放。

  就連子宮口也被頂開一個小口,正被龜頭一下一下地親吻著。

  薛丹復的身軀看上去像是二八妙齡的少女,身上的肌肉摸上去緊緻滑嫩,可小穴卻插起來十分鬆軟。

  王仇體驗過的處女也有四個了,最緊的肯定是蘇聽瑜這個石女,其次是丹煉己這個未長開的少女,薛丹復反而是最鬆軟的那一個。

  猶如一塊鬆軟的棉花糖,將王仇的肉棒含在溫暖的腔肉中慢慢吮吸。

  薛丹復嬌小的身軀坐在王仇身上,被那根粗長的巨物貫穿到底。

  她仰起頭,銀白色的長髮散落在肩頭,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

  精緻的臉蛋上布滿緋紅,雙眼半閉、神態迷離,嬌艷的紅唇微微張開,發出撩人的呻吟。

  主子……我,我不行了……太深了……要捅穿了……薛丹復語無倫次地說著,雙手無力地支在王仇胸前。

  她的腰肢瘋狂擺動著,帶動翹臀起起伏伏,吞吐著體內那根粗壯的巨物。

  花徑深處傳來的酥癢與酸脹讓她難以招架,積蓄了十萬年的情慾衝垮了她的大腦。

  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女人的理智也逐漸迷失。

  王仇一手攬過薛丹復的腰肢,迫使她貼近自己的胸膛。

  他低下頭,咬住那顆紅櫻似的乳頭,舌尖在頂端打轉舔舐。

  另一隻手掐住另一邊的乳峰揉捏拉扯,留下一個個鮮紅的指印。

  嗚……不要……那裡不行……啊!薛丹復的身子一軟,差點跌下去。

  王仇的另一隻大手立刻環住了她的後背,五指張開抓住滑膩的臀肉,助她繼續聳動腰肢。

  雖然王仇之前也吮吸過女人的乳頭。

  但此時在肉棒的抽送之下,敏感帶的刺激感更為強烈。

  薛丹復的小腹突然收緊,穴壁劇烈收縮痙攣,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澆淋在王仇的分身上。

  她仰著頭大聲尖叫,達到了今晚的第一個高潮。

  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先泄了?看我怎麼懲罰你這個騷貨。王仇冷笑一聲,握住她的腰狠狠向下壓去,同時向上挺送自己的下體。

  粗硬的陰莖再次深深插入女子的最深處,重重撞擊在她的宮頸口上。

  「噫嘿嘿……肉穴,爽……爽,嘿嘿。」

  薛丹復翻著布滿血絲的白眼,積攢了十萬年的欲望早就將她的大腦沖壞了,嘴中只會吐出意義不明的詞彙。

  薛丹復之前說過,十萬年人類的語言還是「吱吱呀呀的獸語」,可十萬年後她又說回了「吱吱呀呀的獸語」,看來她真的是空活十萬歲。

  此地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薛丹復早就泄了無數次。這場漫長的雲間性愛,最後終於隨著王仇的一聲嘶吼而宣告結束。

  嘿……高潮……快、嘿快點……噫噫噫……一陣陣酥麻感從下體傳來,花心深處一股股熱流湧出,澆灌在陰莖上。

  與此同時,王仇也低吼一聲,陰莖劇烈跳動,射出了滾燙的濃精。

  他們同時達到高潮,陰莖和小穴都在劇烈收縮,互相擠壓吮吸著對方的體液,場面極為淫靡。

  ……

  「這你媽的是個什麼東西?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修真世界麼?」王仇看著手裡的東西,忍不住吐槽道。

  只見王仇此時握著一個紅色的柱狀肉桶,質感綿軟,前後通透,桶中交錯著肉穴一樣的紋路……這分明是個薛丹復真人倒模之後做成的飛機杯吧?

  丹煉己從青銅鼎變回了褐膚少女,滿臉痛苦地揉搓著自己的屁股,嘴裡抱怨著:「主人,您下次煉器能不能快點,真不知道剛剛在鼎里你都幹什麼了,怎麼煉了這麼久,靈火都把我屁股燒疼了。」

  王仇一巴掌扇到丹煉己小小的翹臀上,害得後者像青蛙一樣捂著屁股跳到了天上。

  王仇怒極反笑:「誰家鼎爐會抱怨爐火旺盛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煉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丹煉己鼓著臉蛋,也氣呼呼地說道:「您自己煉的靈器,怎麼怪到我身上來了。有問題你自己去問這傢伙唄。」

  王仇於是問手中的飛機杯:「那薛丹復你來說,你說說你現在是什麼東西。」

  冷淡的聲音在王仇的心裡響起:「我睡著了,沒事別叫我。」

  之前張口就是「主子」,閉口就是「奴婢」,現在卻跟自己說什麼「沒事別叫我」……王仇此刻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女人」。

  女人就是有求於人的時候畢恭畢敬、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就翻臉不認人的生物。

  「真以為你現在長生了,我就沒法子治你了是吧!」

  王仇氣沖沖地將飛機杯往肉棒上套弄,可是他卻沒有聽到他想要的反饋。

  薛丹復依舊冷淡地說:「之前我的叫床聲是騙你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爽。」

  王仇不知道的是,此時這位裝模作樣的地仙正在飛機杯中蜷縮著身體,貝齒咬在手腕上、忍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淫叫。

  男人繼續套弄,透明的汁水源源不絕地從飛機杯里流出來,打濕了地上的石板。

  過了沒多久,飛機杯就自動抽搐了起來,隨後大量的汁水從前後噴涌而出。

  薛丹復終於繃不住了,她求饒之後解釋說:「你只要插入這個東西,然後射精,你的精液就能讓人永生、亦或者死而復生。」

  王仇再次吐槽:「復活就復活,為什麼還要設計成飛機杯的形狀?」

  (ps:因為下章 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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