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驅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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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庭城橫桓湘秀、鄂南兩道之間,本是古時某位仙人在雲夢大澤中心所開鑿的一處府邸。

  後世神異斷絕,仙人亦銷聲匿跡,這小島便被蜂擁而至的百姓填出一座市鎮大小。

  又數百年,趙以水德得天下,上善會便在此處定都,在數代人修繕之下,湖庭儼然已「成長」為一座天下首善之巨城。

  巍峨傲立於澤國中央,本朝文人便贊她「白銀盤裡一青螺」。

  這一天未時,當最毒辣的陽光也不能將巨城上空的水汽盡數蒸騰時,大老爺從他的大轎中走了出來。

  已經穿過九重橋,他就站在湖庭核心中的核心位置,一座晴朗時可以將全城風景盡收眼底的小小山峰上。

  屏退所有侍衛,他就獨自邁入了面前上善會用於議事的精舍。

  一言堂,取政出於一家之言的意思,打這裡傳出去的一張便筏都比任何聖旨更有效力。

  眼下沒有事情好議,精舍內便空空蕩蕩的。

  大老爺穿過階梯形狀的過道來到最高處屬於他的議長席,他倒不怕有人暗算:上善會內部雖然攻殺成風,但畢竟仍有分寸,至少沒人會在「明面」上動起手來。

  桌下暗格左右扭動,隨著機關「札札」的轉動聲,北面一個含珠木龍雕塑後便滑出暗門來。

  被議長推開,暗門後吹來一陣冷濕氣流,不難猜到,這隱秘暗道盡頭應當是山體內部。

  ……

  已在黑暗中向下走過超出兩千步,議長的步態仍不疾不徐,很難想像他竟沒有武功在身。

  不過,當甬道變得水平,鑲嵌在牆體兩側的幽幽冷光終於將前路照得清楚了——千百顆夜明珠,全部來自東夷和南海蚌戶,光芒柔和,更難得的是大小相若,令人在嘆服上善會手筆之大的同時,也不緊好奇,究竟是什麼珍寶,值得這般雪藏了?

  「策劃於暗室,傳令於天下,這應當是古往今來人臣之極限,亦是我的同僚們所追索的最高境界,」一邊信步走著,議長竟同時對著前方黑暗朗聲說話。

  可這暗室中又有怎會有人生存,議長他是否失心瘋了?

  「但我卻明白,哪怕今日權力彪炳之上善會,亦不過是對那座青山上仙人的……拙劣描摹罷了。」

  按動機關,埋在山岩內的龐大齒輪組砰然作響,六塊規則巨石由近及遠,被齊齊從腳下無底深淵拉起,最終在議長面前組成一道橋樑。

  「就好似這暗室本身,最初便由天隕後的來雲夢傳道的仙人開鑿。我等上善會靡費財、力無數,也頂多是將它修繕至勉強可以使用,若單以人力修建,那麼拖垮一個盛世王朝,亦不能滿足其無底開銷。」

  「凡人在仙人面前,實在太渺小和微不足道了。」

  每塊巨石都有數萬斤重,因此在聯結成為一體的橋樑後,雖只容三人並行卻也不搖不晃。

  議長繼續閒庭信步地踏在濕潤的石橋表面,儘管這橋之下,是呼嘯著烈風的無底深淵。

  這就使得無論來人輕功再如何高絕,也只能依靠石橋通過,不然定會被罡風扯得粉碎,或落進無底深潭屍骨無存。

  「但也正因這處密室的設計,我才得到另一種領悟:或許仙人也並非完全不食人間煙火,或許他們亦有欲求與悲喜,或許到頭來,他們亦不過是一些……擁有更強力量的……凡人?」

  終於走過石橋,出現議長面前的,便是一個二十步寬窄,孤立在這山體內部中的高聳崖台。

  山頂被鑿出一個圓形孔洞,於是陽光從便不偏不倚地投進這山體內部的狹窄平台。

  「而這領悟,便恰恰能解釋為何你寧可混跡夏蟲之中,也不肯回到那座業已封閉的青山,跟『同類』生活在一起了。」

  「我可說得對吧,仙人——或者我該稱你為,陳母狗?」

  視野豁然開闊,上善會處心積慮隱藏在這山體深處的秘密終於昭然若揭,那是一堵高十尺有餘的厚實殘牆,看不到任何人工痕跡,慘綠透光的奇異材料就不靠泥灰而自然結合,形成化不開的墨色。

  而點綴這墨色的,是一對肥美可人,如盛夏雨後因吸飽水分而把枝頭壓折的蜜桃玉臀。

  走進細看,膚質細膩的臀瓣上看不到毛孔,反而泌著一層細密香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人想到浣紗女手中被水流漿磨拋光到極致的青石衣杵。

  經歷了完美脫毛的後庭因甚少「使用」故透著健康潔淨的淡粉。

  而不給人已腌臢觀感,那些暴露在空氣中的肉褶就隨著她綿長的呼吸舒放縮緊。

  從未領略海洋風光的人,于澄澈海水之下見證隨波搖曳的海葵花時,定會第一時間把它於這怒放在臀峰溝壑上的後庭花聯繫起來。

  同樣被執行脫毛的牝戶則半掩在幽深股縫之下,雖被其主人有意繃緊,卻還是無可奈何地展露在旁人眼前。

  從上看去,整塊陰阜因為恥骨隆起而顯得比一般女子略大,靠近兩股內側的左右瓊台渾圓挺括,不禁讓人深信若把它們含在唇齒間,定會像祭神所用的上等甏肉般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向下一層,是彈性纖維和靜脈叢都十分豐富的鮮紅雞冠——小陰唇。

  這皺襞因布滿黏膜而異常濕潤,宛若常年淫雨霏霏的江南水鄉。

  雞冠上端左右接合,以皮褶模樣示人的陰蒂包皮實在太短,根本無力護住前庭菱齒——於是那裡的一切便慘遭蹂躪。

  首先是玄珠,這高掛肉冠頂部的嬌挺肉蒂被殘忍地打上金環,可如此殘虐行徑反而刺激了皮肉下那束細薄勃起組織,令玄珠反常地亢奮起來。

  尿道口與桃源亦不能倖免地被大小兩條珠串完全塞死,只留兩個拉環在外。

  這漫長而充分的極刑催著神經末梢帶著肌肉痛苦地蠕動著,徒勞地想把珠串擠出。

  夾住這名器的兩腿向前穿過石牆孔洞,矯健勻稱的肌肉線條雖仍能從其上尋得,卻也因長時間禁錮而退化,變得過分柔美纖弱。

  在膝蓋處再次反折,一對肉感十足的七尺五分肥厚美腳踩著露趾白絲蹬腳襪再次從石牆另一側穿出來,珠趾緊湊,趾蓋鮮潤光澤,顯然曾常年隱藏在密不透風的厚實高跟靴中。

  足跟亦如抽芽春杏般白裡透紅,可偏偏就在這呵護備至秀美無瑕的腳掌中心,卻赫然出現了兩塊焦黑醜陋,一看便知是烙鐵傑作的方形燎印。

  左腳上分明以正楷烙著:青山失格雌畜仙人諱琰。

  右腳則是另一行:特判終身鎖禁永不敘赦上善元年樊籠司監印。

  燎疤邊緣已生出新肉,可見距離她被烙印已過去許久。

  可惡毒的施刑者似乎早有預備,又已濃墨二次刺入腳掌,當白絲踩腳帶亦不能掩蓋那些恥辱字跡時,我們就知道它們是註定要伴隨石牆內的囚徒一生了。

  觀者不禁會因此好奇,腿主人的雙手現在何處,她為何不用它們來解救自己了?

  答案在臀瓣上方,只見那脫離苦海的唯一希望,一雙合該出現在仙界的漢玉素手此時亦被嚴厲管制,被橢圓孔洞箍死,它們就連些微翻轉也不能夠,只能保持皓腕向上的狀態捧起一柄古樸玉劍,更要命的是,劍鞘中部用於承擔系帶的鰲頭玉璏還栓有一條短細金鍊,接連下方玄珠處的金環,如此一來,如果不想陰蒂承受撕裂苦楚,石壁的囚徒就必須將劍穩穩端好,極度不甘地向每一位來客訴說自己絕對敗北的事實。

  大道遠,簡單的三字劍銘以篆體陰刻在鞘吞向外一拃處,厚重的脊鋒不知飽飲過多少妖魔精血,此時卻和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主人一起,被迫成為這悽慘展品的點睛之筆。

  除此之外,「展品」的其他要素還包括牆體旁衣鉤上的一件鏡水桐光繡銀杏寬袖鶴氅、穿在外袍下的勾肩紗紡心衣、門聯般左右各掛一隻的過肘杏色緞面手套,以及模仿橫批釘死在展品「門楣」位置,曾被股間媚香淫肉炮製數百年的三角褻褲。

  最後,一對絨球吞口的皮面方跟短靴壓軸登場,尖頭朝外齊整擺正,昔日承載肥美玉足的吞口似乎仍有縷縷足香逸出。

  除此之外,一些諸如拂塵、印鈕、令牌、法尺、硃砂囊、三清鈴的法器亦被細心摞放在一側擺架上,成為它們修為深不可測的女主人鐵錚錚戰敗事實的小小註腳。

  被一位貨真價實的仙人溫養多年,兼之傾注無上法力,這裡的每一件法器流落凡間都要掀起腥風血雨,可偏偏無論近在咫尺的仙人小姐如何死命催動,它們的器靈都充耳不聞,只顧見證主人是如何從當年寡冷矜慢的天才仙人,一步步雌伏在螻蟻陽具之下。

  「劍和美尻,真是多少次也看不膩的光景。」讚美之辭,卻以品評字畫的語氣說出,「最初的上善會就是這樣驚才絕艷——也難怪,若非人傑,又怎能用計把世上最後一位仙人制服,永生永世鎖困在這上古遺址中了?」

  似乎被他評判家具般的輕蔑口吻激怒,素手憤恨地蜷起十指抓撓著劍鞘,這滑稽的威懾卻根本不被議長放在眼裡:「想清楚——上次你在我的前輩面前拔劍,換來了足足三年的鎖閉刑。」

  「一千零九十五天,一萬三千一百四十時辰中的每個瞬間都被你腦中的蠱蟲拉長到近乎永恆,身為仙人的自矜在處罰還未執行完一半時就被急不可耐地拋開。你會開始靠妄想自瀆,不知疲倦地換著法兒嘗試,卻因為蠱蟲怎樣也攀不上最快樂的巔峰。怒罵、嗚咽、討饒、崩潰再怒罵,你會在循環中逐漸喪失最後一點對時間的概念,最後你開始恐懼——恐懼是否外界已改朝換代,恐懼再無人知曉你的所在……啊,小淫犬,真讓我意外,單是聽我說話已足夠你『濕』起來了,是麼?」

  冷酷地一掌揮去,抽打在眼前的爆漿肥熟雌尻上,直把這軟肉扇得蕩漾變形。石牆另一邊終是忍耐不住,應聲哀號。

  議長指出的乃是事實:雖然絕大多數愛液被珠串封堵,但還是有幾滴隨牝徑軟肉頑強的蠕動流出。

  名喚陳琰的仙人當真淫亂入骨,甚至尚未被真正玩弄便被自己想像力勾的春潮帶雨起來。

  「哦……呀……」

  沒有因為臀瓣上的鮮紅摑印而心生憐惜,議長信步繞到石牆另一側,要把囚徒仙人剩餘部位盡覽無遺。

  「不過也合該如此……算起來,你應該已有八年,不,是足足九年未曾高潮了吧?」

  只是【聽到】那個詞,被嚴絲合縫卡在石牆上的美首已神經質的甩動起來。

  與藺識玄的肅厲、李月嫻的溫婉以及鹿瑤珊的明艷皆不相同,這位大趙最危險的待剮死囚擁有的,是一種名為「完滿」的美。

  眉、目、鼻、耳、唇齒,一切都一切全部以盡善盡美姿態示人。

  超越世間所有能工巧匠之極限,陳琰的面容就是有一種無悲無喜,包羅萬法的神性。

  使高僧頓悟,命惡人皈依,令丹青失色,意志不堅者,恐怕會在見到她的瞬間,便拜服懺悔,從此奉她為自己的唯一真神。

  但令人扼腕的是,這尊悲天憫人的的聖像,此時卻因敗給自身邪念而嚴重扭曲著。

  空洞無神的眸子死命向上翻著,淚花從眼白淌出,鼻翼急促放縮,香舌亦如最下賤的雜種狗般耷拉下來,表忠心似的向議長展示自己被整個釘穿的舌尖後緣,以及細膩舌苔上象徵隸屬地位的刺青花押。

  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真可悲。」

  拋下一句簡明扼要的評價,議長反而背起手,朝崖台邊緣走去。在那裡,擺放著這間「牢房」中唯二的家具:一面同樣一人多高的博物架。

  博物架平平無奇,展示與其上的物件卻令人不寒而慄——大小各異的數十個骷髏頭就這樣端正擺放在格子上,最底一層肉俱是新剃,現著森森白光。

  最上層的「住客」卻早已泛黃落灰,顯然已被收藏許久。

  議長彎腰,從最新的那格取出一個皮肉尚在的首級——一個鬚髮皆白,神情驚恐的老者,若藺識玄與安得閒中有一人在此,定會一眼認出,這正是傳授他們武藝的恩師,大趙江湖聲名顯赫的老英雄,山陽道首桑子!

  「仗著有點拳腳功夫,便開釁我等,還說什麼殺盡圍山官兵的瘋話,」議長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手中人頭,「結果連上善會的一條母狗都對付不了——不,是連一回合也未撐住。愚不可及…令人發笑……」

  興致闌珊地將人頭放回,首桑子脖頸斷面光滑如鏡。

  誰能想到,將它利落一分為二的兇器,現在正被箍在石牆孔洞內,因焦躁而徒勞地抓撓佩劍?

  首桑子想不到,所以他死了,死的稀里糊塗。

  而現在,將他於半招內屠殺的劊子手越發急切地吐著香舌,當真用著發情母狗的方式去討好眼前掌握她高潮大權的凡人飼主。

  世上最後一位仙人竟淪為被螻蟻呼來喝去的壁奴殺手,將仙宗密不外傳的最高絕劍法以最屈辱姿態使出,這是在昔日陳琰最荒唐的噩夢中也不會出現的光景,但這就是現實……承認與否,陳琰都已生活在這個鐵錚錚不容逃避的現實中,「陳仙人,莫心急……」議長不急不躁地繞回牆後,「即使對你這樣的母狗,上善會的信譽也不會有半點折扣——許諾給你的高潮不會反悔,喏,這便來了。」

  他伸出食指,同時勾住菱齒上尿道陰道串的拉環,卻故意緩慢發力。

  被拘束於牆上的淫媚肉塊終於嗅到解放的訊號,於是愈發賣力地顫抖起來,不僅呼吸粗重沉悶,屁眼也加速抽動,擠出糜爛的熱氣。

  「咕啾」一聲,兩條水淋淋的珠串,終於離開了女仙人的兩條大小密徑。

  陳琰發出瀕臨崩潰的哀啼,即使被這樣刺激,抓附在她大腦褶皺上的可恨蠱蟲仍不允許她擅自高潮,被一次次許以希望,然後給予絕望,這個曾經一心求道的女仙人此刻是真正因寸止快感沖刷而「大道遠」了。

  而議長呢,這個中年權臣此時正一絲不苟地把珠串掛在衣鉤上,仿佛工匠在製作虔誠技藝缺一不可的陶器。

  接著,他仍只伸出一根食指,蠻橫不由分說地插進剛重見天日的名器徑口攪動起來。

  快些…再快些……余當真要…挨不住了……喔……

  可憐的花徑才不明白進入自己的並非陽具,只是盡職盡責地泄出淫蜜,於是議長的食指很快便被新鮮蜜水打濕,他為這效率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抽出手指,回到牆另一側。

  「謝恩吧,陳仙人。」他說。

  隨後便將蘸滿拉絲淫水的食指捅進陳琰口裡。

  哦哦哦哦哦哦!

  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媲美道生萬物,足以導致天質地質分裂誕出世界的宏大爆炸在陳琰大腦中重演,被蠱蟲鎖死的神經末梢在這驚雷聲中一路解鎖下去,原本不被允許窺看的識海再次毫無保留地向她開放。

  她就像一隻餓了三天三天的耗子驟然落進香油壇里般安心,日思夜想的高潮終於如約而至。

  她想尖叫,卻因為極致的幸福失了聲,她甚至忘了復誦那些用以羞辱她的謝恩自白,明知事後會因「不敬飼主」而接受懲戒,她也顧不上了。

  她只想高潮。

  她也只能高潮。

  涕泗、口涎、奶水、蜜汁,甚至連尿液也見縫插針地狂飆而出,保持壁尻姿勢被調教了百餘年的肉塊就像吸飽水分的海綿,毫無廉恥地向四面八方噴出液體,這種全面淪陷甚至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而議長則早有預料般早早退開,這才未被這些東西弄污朝服。

  主上萬歲主上萬歲主上萬歲主上萬歲主上萬歲主上萬歲!

  高潮齁齁齁齁齁齁齁——

  真相終於大白,常年盤踞在陳琰腦內的蠱蟲既是剝奪她絕頂權力的管教,亦是鎖死她無上仙力的獄卒,而這獄卒手裡的那柄鎖鑰自然亦只會是——愛液。

  采於自己花徑的愛液,唯有「識別」到它的味道,蠱蟲才會放鬆觸鬚的鉗制,允許陳琰暫時「放風」。

  而絕大部分時間,這位大趙地位最尊崇的女囚就要一直困於肉體與精神的雙重牢籠中。

  強大敏銳的五感被簒寫,明明只是吞咽津液,味蕾反饋來的卻是腥臭反胃的白漿口感。

  唇齒分合,空氣出入肺經都會製造出被人深喉的錯覺。

  偏偏被這惡毒中帶有巧妙的手法拘禁成發情肉塊,愛液就成了除去她本人,對任何來客而言都唾手可得的珍寶,陳琰最為仰賴的堅韌心智更是在這一百四十五年如一日的隔靴搔癢中被蠶食殆盡。

  而九年間被蠱蟲截胡的快感實在多得超乎想像,以至於火山噴發般的連鎖高潮結束後,陳琰還痴痴傻傻地舔著信子,眼看就要溺死在連綿不絕的高潮餘韻之中。

  而這時,議長便知輪到他返場了。

  捏住陳琰香腮,像屠戶檢查待宰肉畜牙口般左右晃動美首,中年權臣露出滿意地笑容:「很好的表演,陳大仙子,你便把我這半截入土的人,也弄至扯旗了……」

  「而現在,我就想附送你一個獎勵。」

  再次繞到背面,議長漫不經心地扣挖著這位待剮仙人的括約肌,感受著那些依舊緊緻的粉嫩軟肉包裹住自己手指。

  「從上善七十九年那次閉鎖刑開始,你就一直在偷偷幻想一次完美的三穴高潮對不對?」

  饒是幾乎被快感爽成真正母豬的陳琰,在聽到這句話後嬌軀亦是一震,如絲媚眼也終於多了幾分清明。

  「無需緊張,這百年來你獨處時所有的自言自語都會有專人記錄,裝訂成冊。所以別妄想自己能在樊籠司眼皮底下藏住什麼秘密。」

  「我們不僅知道最為你所青睞的是照心寡慾玄經,更連你那些最為幽暗的性幻想也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我的問題是,你想要嗎?」

  「收口…余…不要……」

  情慾宣洩一空,進入短暫賢者時間的陳琰終於重奪理智,可她拼盡全力才吐出的嗚咽甚至蓋不過屁穴被挑逗發出的噗滋水聲。

  「好一條口硬的母狗,那就讓我為你而設的餘興節目開始吧。」

  清脆樂聲響起,好像來自一個自己很熟悉的法器。

  議長胸有成竹地站在她美尻一側的擺架上挑選著,一、二、三、四、四道響聲,四個法寶,陳琰焦躁而徒勞地掙扎著。

  「陳母狗,喜歡這聲音嗎?在上古時代,它曾經很有代表性呀,呵呵呵…」

  完全知曉這聲音所代表的含義,陳琰就因怖畏戰慄起來,而冷汗更是狂飆:「凡夫,爾竟……僭……僭越至斯……」

  菊門被兩指擴開,伴著叮叮噹噹的鈴聲,尖銳冷硬的觸感「刺」進了她自辟穀後再未使用的肉葵花中。

  是她愛不釋手的山字三清鈴,昔日被系在皓腕上時刻溫養,輔以舞步可以攝鬼降妖,擲出則落火萬里的仙物,現在卻被當做增加情趣的淫具強塞進了她的屁穴。

  「凡夫,余誓…食爾肉…寢爾皮……」

  下著最惡毒的咒詛,可當銅精所制的山字在直腸壁剮擦攪刺,而後庭的肉褶子誠實地將鈴身吞咽夾緊時,便襯得這死咒分外滑稽了。

  「只是『頭盤』,便把你這淫亂母狗弄的這般狼狽?」

  嘲笑著,議長拿起了第二件法寶:「那這道『甜品』,陳仙人莫要貪嘴,誤了正事啊!」

  是印鈕,耀武揚威頂在她尿道口的,就是她的印鈕。

  一方細長而稜角分明的篆體刻章,彰顯她在青山煊赫地位的印鈕怎也估計不到,除了被主人素手按在符篆花押上灌入法力,它還會有這種用途。

  「咕嗚嗚嗚嗚哇……」

  軟弱的抽噎著,陳琰已無力還口,似一隻拔乾淨爪牙的母貓般綿軟下去。

  即使吞吐著熱氣的蚌口被掰開,塞入一張張揉搓成團的珍貴符籙,她也只是咬著銀牙,誓死不再給議長一點反應來滿足他的征服欲。

  但是,她能嗎?

  「唉,還是飽了麼?那陳仙人便莫怪我在這最後一步加些提振食慾的猛料了……」

  「現在登場的才是主菜,客人,請慢用罷!」

  輕易沒可能,因為當「感覺」到這最後的一件法寶時,罕見的怒意竟首次出現在那張本應無悲無喜的俏臉上。

  再次被抓到死穴,陳琰怒不可遏地叫罵起來。

  「畜生,爾敢……放肆至斯……」

  「休要僭越,爾不配執此物!」

  「畜生……爾必遭天譴咿呀呀呀呀!」

  太遲了,議長手裡的法寶已經突入玉門,在蜜道穹窿內左突右沖,最後狠狠頂在終點的牝宮茓口上,陳琰那生命前六百年間都古井無波的眉宇間,露出不敢置信的驚愕。

  但這驚愕只維持一瞬,旋即便為前所未有的屈辱快感所壓倒,三穴高潮,只存在於她發情意淫中的三穴高潮,即將以她最不願看到的方式落進現實。

  陳琰的第一件法器,娘親為她親手煉製的出師禮,同時亦是承載著她最寶貴念想的雷擊棗木法尺,此時就安安靜靜「填」在她的膣腔里。

  即使在那場險些令她身死道消的堯山之戰中,她也不肯使用,反而將這法尺壓在心衣下呵護。

  在後來數百年的流浪中,陳琰更是將它視作娘親的化身,被她體溫捂熱的木質,每次碰觸便恍如娘親熨慰的手掌。

  ——被奪走了,被玷污了,被踐踏了。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儀態盡失的咆哮,陳琰甩動著被牢固封鎖的美尻,引得三清鈴在她美肛中一陣亂響,退化許久的肌肉線條在這肉塊上如海浪般涌動,大道遠躍出玉鞘,被她箍在牆上的右手握著斫斬牆體,她要衝破這囚籠,誅殺那些凡人,一吐被這些小小螻蟻鎖困百年的惡氣!

  「真是了不得的氣勢,」議長眯著眼睛退後幾步,「不過,算來也該到時間了吧?」

  「咿?」

  言出法隨般,陳琰開始感到思維遲滯,動作如浸水中,肌肉寸寸失卻控制……「砰」一聲,玉劍亦脫手落地。

  是腦子裡的蠱蟲,那口愛液所允許她享受的「放風時間」已經結束,什麼鬥志、力量和即將攀上極樂巔峰的快感,於一瞬間全盡數沒收。

  「如果你肯乖巧受著,現在早已高潮。只可惜……陳女囚,或許就是你這怎也不服軟的淫賤性子,才令你只配品嘗三穴寸止的滋味。」

  議長遺憾地搖搖頭:「不光不向飼主謝恩,還狂悖犯上,足見你這賤狗雖被調教百年,卻仍未掌握最基本的服從二字。罷了,罷了。」

  他興味不高的舉起手中那疊符籙。

  「不過仍有好消息,或許很快,你便能如願以償地被宰殺,取骨,為帝國貢獻最後一份力量——」

  「——在那之前,你就給我好好反省,今天學到的教訓吧。」

  水車推動下,齒輪組再次轉動,石橋分體沉入深潭之下,宣告議長的離去,無數機關再次把這座山變成了插翅難飛的森嚴死牢。

  「嗚……嗚……」

  石牆上的死囚發出幾不可查的婉轉鶯啼,三清鈴、印鈕與法尺並未取出,仍然粗暴地填在她的三處騷茓中,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她在漫長的服刑過程中將淫具擠出體外,她的每個穴口還被貼上了由過去的自己素手執筆,瀟灑寫就的「鐵圍城」符籙。

  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尊。

  一紙符籙八丈深,銅繩鐵繩加中心。

  不論金刀並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繩。

  今日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顯形。

  吾奉太上青山急急如律令。

  至於她那「完滿」俏臉,亦同樣被無數鐵圍城符籙貼緊封死,連鼻孔出氣口也未留,簡直就像戴上了一張平滑沒有任何五官特徵的面具。

  鐵圍城,符道中最為高明的封禁咒術,本是以搬山偉力鎮壓邪祟的利器,現在卻不要錢般盡數用在它們的創造者身上。

  「作繭自縛」的陳琰很快就會悲哀的發現,失去法力的她連掙開其中一張都是痴心妄想,若想五官重見天日,或是取出三穴內的法寶,就要等到她在絕對黑暗中乖乖服完刑期,等到下一個刑訊官從美尻正對的石橋走來,動手將符籙揭開。

  那麼,這次會被鎖閉多久呢,她苦澀地問自己。

  石牆上,亦多出了一張專用於上善會議員向下級傳達諭令的所謂「鈞旨」。帶有議長簽字畫押,這張薄薄小紙便有著不容申辯抗拒的威嚴。

  紙上寫著:

  青山失格雌畜仙人諱琰 感官剝除閉鎖刑執行中。

  不敬飼主 穢言犯上 頑固不化 數罪併罰折以二十年之刑期。

  上善一四五年八月二十二始。

  上善一六五年八月二十二訖。

  塗毀此令與縱囚劫獄同罪。

  樊籠司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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